周春米訪美國會圖書館 見證斯卡羅「南岬之盟」歷史文件
屏東縣長周春米(右)參訪美國國會圖書館見證「南岬之盟」李仙得的國會報告文件。(屏東縣政府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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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4 09:29
〔記者羅欣貞/屏東報導〕1867年恆春半島發生美國商船「羅妹號」事件,當時美駐福爾摩沙領事李仙得與斯卡羅原住民協議「南岬之盟」和平協定,此為台灣與美國第一次訂立的國際約定,也是第一次以台灣人民為主體簽署的國際協議,相關文件現今存放於美國國會圖書館,現正訪美的屏東縣長周春米特地前往參觀調閱相關文件,見證屏東在台灣史上與國際來往的重要地位,讓世界從屏東開始認識台灣。
屏東縣長周春米等人參訪位於華盛頓特區的美國國會圖書館,為美國國會的主要研究機構,首次以台灣人民為主體簽署的協議「南岬之盟」李仙得的國會報告文件即收藏在其間。
屏東縣政府表示,「羅妹號」事件是美國與台灣原住民族之間爆發的外交事件,美國籍商船羅妹號在外海觸礁,倖存的船長及船員等人在墾丁一帶上岸,因誤闖排灣族領地而遭「出草」,引發美國出兵,而後李仙得與瑯嶠十八社總頭目卓杞篤口頭協議,秉持人道精神,以紅旗作為識別求援的海難生還者,是為「南岬之盟」,近年史詩大戲「斯卡羅」就是以「羅妹號」事件為歷史背景
李仙得於1869年再度來台,與卓杞篤進一步以書面立下非正式的諒解備忘錄,李仙得提交給國會的報告中收錄全文。看到150多年前的歷史文件,周春米頗有感觸,透過歷史文件來見證屏東在國際上的定位別具意義,大航海時代因文化語言產生的衝突誤解,也為日後文明世界帶來相互尊重與交流,屏東當時作為世界認識台灣的入口,此次參訪美國也將持續為台灣與國際奠定合作的基礎,讓屏東成為世界的屏東。
除了「羅妹號」事件,1874年恆春半島又發生「牡丹社事件」,都是影響台灣的重要歷史事件,今年適逢牡丹社事件150週年,屏東縣政府規畫一系列紀念活動,包括將事件發生地石門古戰場macacukes登錄為屏東縣史蹟,在落山風風景特定區發起「恆春半島走讀-尋訪琅嶠故事」計畫,培訓牡丹社事件專業導覽人員等,未來帶領民眾走讀歷史,共同見證屏東作為世界的入口所為台灣帶來的歷史意義。
屏東縣長周春米(右)參訪美國國會圖書館見證「南岬之盟」李仙得的國會報告文件。(屏東縣政府提供)
屏東縣長周春米(右)參訪美國國會圖書館。(屏東縣政府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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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李仙德-當時對台灣人的分類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排灣族牡丹社族人
1910 年代,一群排灣族牡丹社族人,男女裝備齊全的站在小徑旁大合影。穿著長裙的女子手持拐杖站在下排,男子著短上衣、配戴獵刀站在上排, 每個人身上則必備檳榔袋。排灣族的拐杖大部分為竹製或籐製品,拐杖設計為 8 節、並會在外表彩繪線條圖騰,獵刀則是青銅材質,作為隨身配戴之物, 以實用的功能為主,並不會特意雕塑圖騰,這些都是隨著生活發展而出的相應工具。排灣族具有很高的工藝技術能力,並且饒勇善戰。清代,牡丹社族 人最早與來犯的日軍現代部隊作戰,在台灣史上留名。中華之窗 | 排灣族牡丹社族人 | Facebook https://bit.ly/3TciYDp


最早來台的客家人HAKKA-臺灣島史與客家族(客家人)的遷移+里斯指稱客家移民台灣的時間1368~1600年及荷蘭殖民時期,客家人擔任過原住民酋長與荷蘭當局之翻譯(通事)...........................................link...........................................

牡丹社事件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https://goo.gl/XaupS8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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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得(Charles Le Gendre)文書與地圖
關於李仙得

李仙得(Le Gendre, Charles William, 1830-1899),法裔美國人,1861年美國南北戰爭時,投效北軍,因功擢陞陸軍少將,隔年負傷退伍來到中國。1866年10月任美國駐廈門領事,其中文譯名或稱為李讓禮、李善得,人稱獨眼龍將軍。隔年2月發生美國商船羅妹號(the Rover)於紅頭嶼觸礁沉沒,其生還者漂至琅嶠被原住民殺害的事件。李仙得遂奉美國駐北京公使蒲安臣(Anson Burlingame)之命來臺察看,卻得到臺灣官員表示琅嶠位在屬於土牛線外「生番」地,並非其管轄範圍。在同治八年(1869年)自行進入琅嶠與十八社總頭目卓杞篤談判,協議原住民不再傷害漂流於此的西方船難人員,此行李仙得從淡水港出發,南下一直走到臺灣府城,一路上並詳細地調查臺灣西部的地理、地質等情況。也因為這番經歷,並能說台灣話,李仙得遂被視為「台灣番界」通;由於他多次前來台灣期間收集大量台灣的資料,其所留下的圖像和文字記錄,並成為當時歐美了解台灣第一手資料,目前則成為研究台灣史的珍貴史料,例如李氏的未刊稿《臺灣紀行》(現藏於美國國會圖書館善本室)、李仙得1870年繪製「臺灣與澎湖群島輿圖」(Formosa Island and the Pescadores)地圖(現藏於美國國會圖書館地理地圖部)、「臺灣南部之圖」( 臺湾南部ノ図)(現藏於日本國立公文館)都是台灣史研究重要地圖文獻。

李仙得在1873年辭去廈門領事之職,欲在日本過境搭船回美時,在美國公使介紹下,與日本外務卿副島種臣會面,談論到1871年琉球船民船難,登陸恆春半島,漂民遭原住民殺害事件,李仙得以處理羅妹號的經驗指出,中國政令不及「番地」,日本可用「番地無主論」作為出兵台灣的理由。李仙得提供台灣的地圖與照片,並說只需兩千兵力便可輕易佔領台灣,日本外務卿副島種臣聞言大感興奮,外務省遂在當年11月聘任李仙得為顧問,並替日方準備隔年3月的侵臺行動,規劃詳細的出兵、殖民計畫,即著名的「牡丹社事件」。在牡丹社事件中,李仙得雖然本身沒有帶兵攻打台灣,確實質並幫日本僱用外籍軍人、承租船艦、購買軍火,日軍攻打台灣後李仙得則代表日方來廈門與清廷談判,可說是在牡丹社事件中扮演關鍵角色,也間接影響之後日本殖民台灣的歷史發展。(修改自台灣大百科全書及維基百科)

關於李仙得資料國際上典藏狀況:

關於李仙得資料目前可以在日本國立公文書館亞洲歷史資料中心 (http://www.jacar.go.jp/) 及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 (http://opac.ndl.go.jp/) 上查到許多相關的地圖、圖書與文獻資料,前者可以查到688筆資料,並可以線上瀏覽。特別值得一提的,過去曾出版日文的「李氏台灣紀行」4冊(日本綠蔭書房有複刻重印),英文原件應該保存在美國國會圖書館善本室內,根據美國國會圖書館的目錄,李仙得的文件多達1,800餘件。李仙得所繪製的地圖則保存在美國國會圖書館地理地圖部善本室及日本公文書館。

相關圖書:

「李氏台湾紀行. 巻11」,日本早稻田大學典藏
「李氏台灣紀行」合計4冊,日本綠蔭書房
「台灣番事物産與商務」,臺灣銀行經濟硏究室 及 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外國冒險家與南臺灣的土著,1867-1874:1874年日本出征臺灣前後的西方文獻」,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
「看見十九世紀台灣:十四位西方旅行者的福爾摩沙故事」,如果出版社
「 征臺紀事牡丹社事件始末」,台灣書房出版
「牡丹社事件的真相」,博揚出版
「 Notes of travel in formosa」,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
「南台灣踏查手記:李仙得台灣紀行」, 前衛出版社
相關學術文章

Douglas L. Fix(2011) “A highly cultivated country”: Charles Le Gendre’s Mappings of Western Taiwan, 1869-1870 《臺灣史研究》第十八卷‧第三期 ,2011年9月頁 1-45
林欣宜(2012) 書介:Charles Wm. Le Gendre, Notes of Travel in Formosa《臺灣學研究》第14期,頁171-178
相關連結:

日本國立公文書館亞洲歷史資料中心 (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 (国立国会図書館)
美國國會圖書館 (Library of Congress)
美國19-20世紀初駐廈門領事檔案(限中研院院內使用)
美國國會圖書館典藏李仙得檔案清單
How to Deal with China. (1871)
Progressive Japan, a Study of the Political and the Social Needs of the Empire (1878)
Anti-missionary Movement in South China (1871)
Charles William Le Gendre papers, 1866-1893 (bulk 1866-1875 and 1891-1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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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商船羅發號(Rover)1867年3月9日從廣東汕頭出發,開往牛莊(遼寧省營口市)。12日被暴風雨吹到臺灣南端,於鵝鑾鼻南方海面七星岩觸礁沈沒,韓特船長(J. W. Hunt)偕夫人Mercy、船員共14人搭小船逃難,在墾丁獅龜嶺海邊龜仔甪(律)社(Koalut)控制的東方海岸登陸,被殺害,只有叫德光(Teh-kwang)的汕頭籍廚師逃過一劫,輾轉來到打狗(高雄)報案。英駐打狗副領事賈祿(Charles Carroll)誤以為英船遭難,先照會臺灣兵備道吳大廷,又稟報英公使阿禮國(Rutherford Alcock);後來搞清是美船,才轉知美公使蒲安臣(Anson Burlingame)。
賈祿商請英艦鸕鶿號(Cormorant)開赴出事地點,搜尋可能的殘存者,德光與打狗海關醫師萬巴德(Patrick Manson)也隨行。3月25日下午4點抵龜仔甪,翌日上午9點登陸搜索,遭伏擊,一名水兵受傷,被迫回艦。布勞德船長(Capt. Broad)下令開砲,驅離隱藏林叢的土著,由於兵力不足,只好返航。水野遵《征蕃日記》記載西鄉從道曾在射麻裏社(滿洲鄉永靖村)目睹一顆重達120斤的未爆彈,即英船砲轟留下的紀念品。
Charles_William_LeGendre
美駐廈門領事李仙得將軍
(General Charles W. Le Gendre, 1830-1899)

4月中下旬,美駐廈門領事李仙得將軍(General Charles W. Le Gendre)搭乘砲船阿修羅號(Ashuelot)來臺,19日先會晤總兵劉明燈、道臺吳大廷尋求解決之道,但後者出示「查臺地生番,穴處猱居,不隸版圖,為王化所不及,…更無煩合眾國兵力相幫辦理」照會,辯稱對「生番地區」沒有直接管轄權,無力干預;李仙得只好自行到南灣,想和部落頭目溝通,希能避免往後類似慘劇發生,但龜仔甪社拒絕他登岸。
還未得到華府訓令前,李仙得即力促美駐亞洲艦隊司令柏爾少將(Henry H. Bell)率遠征軍赴臺查明真相。於是哈特佛號(Hartford)、懷俄明號(Wyoming)兩艦開往南灣,6月13日上午9點至9時半間,由旗艦艦長博可納上校(Flag-Captain Belknap, 後升任美駐清日艦隊司令)率領登陸龜仔甪社海岸,總兵力共181人;好事的「臺灣通」必麒麟(William Pickering)受邀擔任嚮導,也隨隊。
密林、酷熱、暗槍,使水兵飽受折磨。下午2點,麥肯吉少校(A. S. Mackenzie)中彈陣亡,下午4點美軍被迫撤回船上,晚間9點離開南灣。柏爾在檢討報告明確指出:唯一永久確保該區及附近水域安全的方法為「將原住民由海岸地帶驅離,並由一個強而有力的盟國進駐該地。因為該島名義上屬於大清帝國,應要求清廷承擔責任。」
7月30日,李仙得再度請柏爾派砲船,以強迫臺灣官府善盡「管教」原住民的義務;遭柏爾婉拒。李仙得不得已跑到福州興師問罪,總督吳棠不勝其煩,指派義勇兵號(Volunteer)供他使用。9月6日李仙得在法國人寶內(Joseph Bernare)陪同下抵達臺灣府,翌晨會見吳道臺、劉鎮臺,宣稱要全程參與、親自見證總督答應的征伐行動。雖然鎮、道一再藉口拖延,但李仙得威脅將向福州打報告,使劉、吳無奈照辦。
李仙得此次探險記,係1867年11月8日呈給美國公使的報告,現存美國國家檔案局―USNA: CD, Amoy, M-100, R-3(括號內文字係筆者的考據、加註):

[9月〕10日早上從臺灣府出發,我們在隊伍中間位置。【註1】知府〔葉宗元〕很慷慨的提供交通工具給我、寶內、通事〔吳世忠〕,【註2】以及一、二名僕役乘坐,並載運行李、糧食。更榮耀的是,還有8名衛隊走在我前面,在我滯臺期間一直隨侍在側〔;轎夫、衛兵待遇不佳,我看可憐,就自掏腰包打點他們〕。【註3】離開臺灣府,順著十分窄小的路前進,但對技術純熟的轎夫而言,還是夠大的了。〔10日夜宿阿公店(高雄市岡山區);【註4】〕隔(11)日抵達埤頭(Pitou or Pithau, 鳳山區),一個7,000人的大城,劉〔明燈〕總兵(General Lew)在此舉行閱兵。然而卻毫無進兵的跡象,於是我拜訪將軍要個說辭。他藉口離開府城,道臺只給區區〔番銀〕5,000兩,實在不夠;不過答應假如軍餉遲不撥足,會想法自行籌湊。求我相信他熱盼執行總督命令的心意,要是有所拖延,該負責的是道臺,不能算在他頭上。我不禁再度懷疑總督的智慧,為何將遠征重任交託給這個能力欠佳、卻野心勃勃的人。我認為他完全瞭解總督所下達一定要有我在場、儘速執行的命令,最後他同意無論如何,14日一定出發。
14日早上,道臺那裡尚無回音,我們還是出發了,沿著窄路朝東港(Long Kong; Tang Kang; Tung-Kang)前進,沿途搭乘小竹排渡過4條溪流。東港是個小港口,〔從陸路〕不容易接近,但搭船可安全灣靠。主要農作物產品為糖及米。清國實際並未管轄此城,只不過多多少少照例徵收一點賦稅而已。【註5】
我們在糖廍(sugar mill)過夜,次(15)日一早即向枋寮(Pangliau)出發,當晚抵達。枋寮位於圓弧形山上,下臨開闊海灣,因此不是一處安全的港口。產品以稻米、花生為主。婦女下田、搗米,男人則全部從事捕魚。距離海岸東方砲彈射程之遙,溪谷高山林立處,全都是山區〔排灣〕原住民的勢力範圍,他們向漢人或混血者抽取部分農產,作為後者永久承租土地的租金。我們在那裡發現離村的人都攜帶武器。‘【註6】
我們仍離目的地頗遠,處於「生番」盤據的高山山麓。前無道路,只有漢人或歐洲人尚未涉足的獵人小徑。【註7】時值西南季風期,無法經由海路前往南灣(the southern bay),迫於無奈只得暫時駐紮,前途一片茫茫。幸運的是,隔日劉總兵收到吳道臺派人押到的8,000兩番銀(約1萬1千美元),【註8】因此對進軍顯得興致勃勃。當時情況有利我冒昧提出建議――這在之前為避免干預,我是不如此作的――我暗示沿山開路並非難事,只需在約40多哩路之間某些路段築路,假如與我方未處於交戰關係的沿途部落沒有干擾的話,那麼4、5天內即可告成。總兵想到如此進行應可脫離困境,立即採納我的想法;況且開了這條路,可以打通半島南北路線,馬上使得原住民無所遁形,而清國官方的統治將可因之伸張。山路必經牡丹社等部落(Bootan or Botan tribes)〔的勢力範圍,他們〕並不反對,於是展開築路行動。”【註9】
枋寮的單調生活幸有2位英籍小夥子必麒麟(Pickering)、【註10】何恩(Holmes)的出現,得以排遣。【註11】前者我於6個月(按5個月)前,搭美國輪船阿修羅號訪臺時曾會晤過,知道他精通各種原住民方言,我〔事先取得他在怡記的老闆同意,〕以人道名義,乞求他與我們前往南端,救出萬一尚存的羅發號船員,先前曾隨柏爾司令遠征南灣的他一口答應。【註12】必氏與何恩為找回韓特夫人的遺體,以及拯救8名在東南海岸發生船難、淪為奴隸的巴士島人(Bashee islanders)――另有2名已被「生番」殺害—來到南灣,正在返程途中。【註13】此行花光了英國〔署〕領事賈祿從該國人道救援專款撥出的250元($250),正面臨山窮水盡的地步。【註14】我在能力範圍內,要這些落難的巴士人去見劉總兵,總兵供他們吃住〔,9月16日用一艘船,〕並派一名嚮導送他們到打狗;劉總兵並應我的要求,將賈祿先付的款項歸墊。〔後來賈祿自己搭乘砲船挑戰者號(Banterer)護送巴士人回家。何恩也在同日自行由陸路回打狗,26日他又南下社寮(車城鄉射寮村)去見李仙得與必麒麟,稍後即離開,沒有與他們往見卓杞篤〕。【註15】
必麒麟成功救出巴士島人、尋回韓特夫人遺骸後,表示希望能協助我;由於他對臺灣及島民十分瞭解,可以提供寶貴的服務,我也毫不猶疑地接受他的好意。穿越山區的小徑已經築好,22日中午我們從枋寮開拔。同一天,攀越一座高海拔山脈,抵達海岸〔平埔族與漢人〕混血種定居的莿桐腳(Chi-tong-kau, 枋山鄉枋山村)。再登越另座山脈,晚間抵達楓港(Tong-kan or Tang-kang),在該地過夜。【註16】已走了路途的一半,除了大自然阻礙之外,沒有遭遇任何困難。大家原先都預期次(23)日來自「生番」的抵抗,也未發生,或與總兵事先派兵防守可能遭受伏擊的地點有關。【註17】同日晚間安全抵達琅嶠(Liang-kiau)。【註18】
琅嶠位於同名海灣的上方〔,又叫柴城(車城)〕。港灣不安全,因為抵達的那晚我們看見四艘帆船的殘骸。人口約1,500,大多從事土豆、蕃薯、甘蔗種植,以及捕魚行業,也有人與原住民以物易物。【註19】
劉總兵先派一名軍官前來〔柴城〕,向百姓說明遠征目的。沿著海岸南方半小時(one-half hour)路程,即抵另一個小港社寮(射寮, Tantiau),官方在該地極不受尊重。此港位於〔保力溪〕小溪出海口,是個停泊帆船的好所在,事實上是遠征軍船隊用來卸下大砲、彈藥的地方。【註20】平原東方近山處,離社寮一小時路程即是保力村(Poliac),住的是廣東省來的客家人,也有原住民雜居;村民承認他們是島嶼最南端琅嶠下18社首領卓杞篤(Tooke-tok)的臣民,同時也自認是大清皇帝的子民。【註21】保力是原住民的物品供應中心,可在該地購買到火藥、子彈;那裡也製造極佳的火槍,比清國士兵使用的更先進。
回到海邊再往南行,由社寮及保力出發5小時路程,群山中心、接近南灣中央處,可以找到混血種(half-caste)村落大樹房(To-su-pong),沒有任何清方官吏曾涉足該地,那裡沒有中國(China ends there)。【註22】由保力向東海岸及南海岸各拉一條直線,所包括的範圍即是18「番社」(Hwan tribes, eighteen in all)的勢力範圍,共有955名戰士,1,300婦孺,由豬朥束社(the Telassok tribe)頭目領導,組成聯盟。【註23】〔豬朥束社以外,〕其中最有名的為:
牡丹社(Bootan)、牡丹中社及禮乃社(Hwan)、加芝來社(Ca-che-li)、高士(仕)佛社(Cu-su-coot)、八磘(瑤)社(Pat-ye-ow)、四林格社(Cheu-a-kiak)、竹社(Duk-se-ah)、麻(貓)仔社(Ba-ah)、【註24】文率社(Bomg-hoot)、射麻裏社(Sa-bo-ou)、平埔族(Pe-po)、猴洞社(Kow-lang)、龍巒社(Ling-miano)、龜仔甪社等。【註25】
劉總兵在琅嶠據有極佳的軍事基地,〔面南的〕右邊為海,〔朝北〕握有通往臺灣府的新交通路線。他佔領社寮,並在保力佈署一些大砲、兵力,清軍可經由寬廣的道路朝〔東〕南端攻擊躲在山巔的龜仔甪社,將其驅逐入海,不虞有漏網之魚。他不須大批正規軍參戰,事實上原定1,000兵,也只來了500,雖然裝備先進的歐洲〔煙飛〕步槍(Enfield〕rifles),仍無法勝任此項任務。當我發表這種評論,總兵說已另徵召受過山地作戰訓練的練勇(country militia)1, 500名。【註26】我不由得擔心徵召收成季節的民兵,可能不會太用心。還有一項風險是,與「生番」向有交情的練勇恐怕會手下留情,因為彼此互有利益往來,關係比只說不做、光喊口號的官方要牢靠多了。無論如何,以上考量對未來行動必然有所影響。
準備進軍事宜、抵達琅嶠之前,劉總兵宣布此行任務:征討殺害美國三桅船羅發號船員的龜仔甪社。這項聲明修正了首次布告內容的錯誤,當初因為消息得自英國駐打狗〔署〕領事賈祿,誤以為羅發號是英船。這項聲明在前所未有的軍力展示背書下,令混血種印象深刻,也傳到「生番」耳中。無疑地,後者面臨大軍壓境,以及害怕發生戰爭的漢人朋友之勸和壓力,我們抵達琅嶠之日,〔由必麒麟伴隨〕一個漢人及混血種代表團求見,表達對羅發號船員被殺之懺悔,並承諾如果劉總兵同意和平解決爭端,漢裔頭人願意保證類似情事不再發生。劉總兵知會我這項提議之前,漢人已先透過必麒麟轉知我了。【註27】我坦言根據美國寬大的政策,寧可不要空泛的復仇――它可能成為日後報復的藉口――而能獲得不需再派兵征剿的實惠;不過,我表示不強迫清方接受有違上級命令的解決方案,除非他們自己樂於接受,否則我不會插手。總兵表示如此解決最好,經過多次磋商,我提出下述要求:

1. 我必須會晤卓杞篤與18社頭人,親自接受對方道歉,以及獲得未來不再發生類似情事的保證。
2. 清國當局應取得琅嶠到大樹房一帶漢人及平埔族如同上述的具結保證。
3. 官方必須要求「生番」退還必麒麟贖回韓特夫人遺骸的款項,另須找回韓特船長尚留在「生番」手中的遺物。
4. 清國須在南灣建立堡壘,作為今後帝國對往來船舶的保障。

大家同意在這項基礎上行事;「生番」的代表團遂著手安排3天內在保力舉行會晤。但在會晤酋長、彼此達成承諾責任、忘掉前嫌的前一天,我覺得雖然官方已經一口答應,但還是應先取得書面同意文件為妙,於是修書〔,將上述4項條件再細分為8款〕請其儘速回覆。【註28】我認為答應把此函面交劉總兵及〔曾元福〕副將,但應代為詳加解釋的譯員沒有盡到責任,時間一天天飛逝,遲無回音。【註29】不過卓杞篤及18社頭目在大批護衛伴隨下,已於預定會面的前一晚抵達保力,派人約我明天會晤。另方面將軍們的遲不答覆,不禁令我疑其心懷不軌,因此在與卓杞篤會談前,我更須謹言慎行。我再度通知兩位將軍,在得到他們書面回覆之前,不會和卓杞篤會面,而如此拖延可能壞事。不過還是白試,得到的只是一大堆藉口。
隔天早上,我要必麒麟往見卓杞篤,說明爽約理由。必麒麟〔與臺防理番同知(sub-prefect)王文棨同行,〕在保力碰到帶著600名戰士的卓杞篤〔,雙方初步談到和約條件,小必說他與老卓一見如故,還歃血為盟,結拜成兄弟〕。【註30】當天2位將軍的答覆仍未下來,再過一天,卓杞篤無法在保力找到適當紮營處,或是他懷疑官方將不利於他們,或不想再空等,遂打道回社。此時劉總兵發現老卓不見了,深覺不妙,宣稱正要發公函回覆我的條件,央求再讓他安排我與酋長的另次會晤。我同意了。3天後,接獲卓杞篤將在出火山(volcano, 恆春鎮山腳里出火)會晤的通知,該地位於距東海岸4哩處,就在「生番」的領土正中心。我們於10月10日一早出發,只有寶內、必麒麟、〔吳世忠等〕3名通事,以及一位嚮導〔綿仔(Mia)〕隨行,沒帶衛士,中午抵達。【註31】卓杞篤由一群頭目及約200名男女土著環圍,雙方就在眾人中間席地而坐,沒舉行任何儀式。我方未攜帶武器,對方把槍枝擺在雙膝之間。大家都知道上次我沒會見他們的理由,因此無須解釋,我單刀直入問道為何殺害我同胞?卓杞篤急忙回答:「很久以前,白人幾乎將龜仔甪社殘殺殆盡,僅剩3人,以致世世挾怨報仇。由於沒有船可追捕白人,他們只好對上岸的人進行報復。」【註32】我提到這麼做將殃及無辜。「我瞭解,」他說,「我也反對這種行為,所以上次想在保力與你會晤,當面致歉。」我再問未來將如何處理類似案件?他答曰:「假如你們想用武力解決,我們必然應戰,後果如何當然就無法保證了;反之,如希望和平解決,則可確保永世太平。」我說我是以朋友身分出席的,此話一出,他馬上把槍擺在一旁。
我又說我們並非銜恨記仇之人,只要往後船難漂民不再被殺,由他保證加以照顧,並轉交給琅嶠漢人的話,一切好商量。他答應了。我進而表示,萬一船員上岸取水或因事登岸,不應受到侵犯、騷擾。這點他也同意。接著我們約定以他認為最佳的紅旗作信號,意圖派員登岸的船隻應該揮動代表友好的旗幟,事先通知他或他的部落。我們把這項列入當天的〔口頭〕和約中。
我提出有點破壞氣氛的設置堡壘乙事,希望建在海灣中央,也就是麥肯吉少校不幸遇難處。不過老卓拒絕,認為將使其部落招致災難:「各安其所吧。假如安插清兵在我族中央,他們又一向聲名狼藉,勢必引起族人憤而肇事。把你的堡壘建在混血種那裡吧,他們不會反對,我們也可滿意。」我同意他的說法,他站起來,說道:「談夠了,也該分手了,不要將如此友善的會晤浪費在言詞上吧,說多了可會反目成仇的!」會面時間45分鐘,我一再提醒他不要忘記承諾。【註33】
tokitok-isa
西鄉從道(前排中)、水野遵(前排左三躺者)、卓杞篤(前排中右),攝於1874年。(圖片來源╱J.W. Davidson, “ The Island of Formosa-Past and Present”)

50歲的卓杞篤,言語簡潔悅耳,相貌親切,表現出剛毅性格,個子不高,稱得上矮小,肩很寬且結實,髮色灰白,精力充沛,有決斷力,前面的髮型與漢人一樣,剃成光溜溜的西瓜皮,後面留著一條12~15吋小髮辮。【註34】他的穿著與族人有異,與漢人衣飾更是截然不同。
當天,我們未直接回琅嶠,而是朝〔返程方向〕左方前進,穿過「生番」及龍巒社(Ling-hwan)的地區,【註35】往島西南端〔貓鼻頭半島上的〕大樹房前進,那是我決定建造堡壘的地方。它位於岬角上,離同名的大樹房平埔族小村1哩,可以瞭望海灣各地;我們從該地清楚地看到柏爾將軍遠征隊攻擊路線,也看得到那塊突起的致命粗面巨石——就在麥肯吉少校陣亡附近。眾人對此傷心地充滿哀思,打道回琅嶠,著手進行趕建堡壘,以及草擬與漢人、混血種間的契約。〔總兵已經在10月12日進紮龜鼻山,因此雙方就近進行磋商。【註36】〕
興建堡壘經常成為我與劉總兵嚴重爭論的議題,他不是有條理的反對,反而承認興建後對清方統治有利;只因為他認為總督的命令含糊不清,必須先向福州或北京報告,取得授權才可行事。我無法閒待在此地,可是又迫切需要這座堡壘,理由如下:堡壘可確認清國治權擴張至長期不承認她的化外之地;萬一龜仔甪社有天快忘了承諾,堡壘可隨時提醒他們須尊重;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堡壘可以成為無數漂民的安全避難所。簡而言之,在我堅持下,雙方達成先在我選定的地點興建一座臨時碉堡,清方須架2門大砲,派小隊兵力及100鄉勇駐防。等到他們要我向當局呼籲頒發的明確命令下達到臺灣,臨時碉堡應即改建為永久性的堡壘。對此我表示滿意,因為我不認為總督會違反與我的約定;萬一如此,屆時深信可由公使閣下得到指示。
在這裡我須陳述總兵的重然諾,他在〔10月14、15號〕2天內督導士兵用棕櫚樹幹及沙包圈圍成圓形碉堡,將軍們陪我巡視。雖然沒看到足足100人在堡內,我還是對不足兵力睜隻眼、閉隻眼;因為他們擺了3門砲,而非原答應的2門,作為補償。臨時碉堡上面有清國軍旗飛揚。【註37】
事情即將告一段落,總兵把羅發號的小望遠鏡、航海器具〔、代墊贖回韓特夫人的頭顱、鏡子共番銀100元〕交給我,我保管韓特夫人的遺骨,因為小必奉我之命攜帶一面紅旗前去面交卓杞篤。我現下只剩與清國當局共同草擬一份遠征報告了。這些〔報告與契約〕文件,將確立「生番」與琅嶠灣到大樹房碉堡之間漢人人道關懷的共同責任,這也是整個遠征行動的真正信念。
停留到15日,也該離開了。當時還不知道最後離臺階段,竟發生不少困擾,更別提擺在眼前的屈辱。當我與2位將軍〔從廈門抵達府城〕下船後,義勇兵輪就開往打狗。等到確定南行,我以公函要求該船指揮官開赴琅嶠,他老兄答以奉總督之命停泊打狗;10月11日我接到他的快遞,內稱他已久待,我須儘速決定返廈門日期。我置之不理,16日我派翻譯北上打狗,告以任務即將結束,請驅船到社寮搭載,俾免近2個月辛苦之旅後,我還須長途跋涉到打狗,並強調有事我負全責。
清軍大隊撤離後,我仍留在大樹房4天。〔10月〕20日,英國砲船挑戰者(Banterer)〔送巴士漂民回〕到巴士島、返廈門途經該地,我在海濱會晤該船船長及英駐打狗〔署〕領事〔賈祿〕。他們詢問進展,我告以此行任務及成果;並婉謝順道載我返打狗的厚意,步行回琅嶠。才抵達就遇到剛訪問卓杞篤回來的必麒麟,他說受到老卓盛情款待。反之,清方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派人與卓杞篤交涉,希望取得和「承諾保護洋人」同樣,「答應善待落難漢人」的待遇。卓杞篤答以他不想、也不願與官府打交道;代表一再糾纏,表示談談無傷,雙方都有利嘛。卓老說:「要談簡單,我派女兒前去就可以了。」他請小必護送她們到琅嶠,事後再送回保力朋友處。這2個女孩在〔劉總兵等〕清官面前絲毫未露懼色,拒絕向他們行跪拜禮,大膽放言:「我父善待西洋人係因敬重其勇氣,他親眼目睹對方冒著槍林彈雨、箭矢齊飛,無懼地登山搶攻(暗指麥肯吉少校英勇的行為);【註38】對方與我父在我們的地盤洽談和約,目的非常清楚。相反的,清官則大不同,我父不想和你們打交道。」【註39】傳達這項信息後,她們不願再談,立即與必麒麟回保力。或許是這件芝麻小事,加上翻譯暗中搞鬼,使得總兵對我們的態度幡然大變。除此之外,實在沒有任何其他足以激怒總兵的理由與行為。
21日上午,拜訪幾位將軍道別;次日他們回拜。〔21日〕下午接到翻譯來信,表示他無法說服義勇兵輪開來琅嶠,我們須於25號在她開航〔廈門〕前抵達抵達打狗。
因為總兵只派2頂轎子供我們使用,無法在當天晚上整裝出發;於是決定搭乘總兵派給我們的帆船出發。風力甚佳,可是船老是抓不準風向,光在原地打轉,無法前進,隔(22)日早上又回到社寮。費盡氣力差點連原來的2頂轎子也討不回來,所以小必及僕人必須用走的。寶內往見劉總兵,卻獲告須接受任何可以提供的現成交通工具,不要再囉唆;不過當寶內聽說沒有護衛隨行,立即提醒總兵我有〔左眼〕眼傷,承受不了太突兀的安排。總兵深表遺憾,但這已是他能力所及範圍。我要小必用走的,另派人先到打狗要義勇兵輪停留到我們抵達為止;隔(23)日,跟隨將軍們的大隊出發。我們走得很快,中午來到楓港(Longkong),沒人搭理。【註40】下午3點到莿桐腳,正估計晚上可以抵達枋寮當兒,扛轎苦力突然停步,連人帶轎把我們留在街道中央,就揚長而去。傻等一個鐘頭,僕人打聽出總兵當晚要在該地過夜,我要寶內去見總兵;總兵得知苦力累歪了,表示他也不能強迫艱苦賺食人繼續趕路。寶內說要是官方要求,苦力肯定願意趕點路的。不過徒勞無功,在他人屋簷下,只好任其擺佈了。
我們幸運地找到一艘裝載木材的小帆船,先付部分租金租下,不過須等一小時卸貨時間。候船時,發現一位變裝民服軍官命令船東不得搭載我們。船東左右為難,我向他保證絕對無事,他又回心轉意。隔(24)日上午11時,來到東港(Long-kong),【註41】風向改變,遂又上岸,從該地步行,午夜抵達打狗。
25日登上先前要其等候的義勇兵輪。上了船,船長卻又拒絕開航,我下達明晨開船的強制令。〔25日〕當天賈祿派人捎來通知,內稱有封臺灣府重要急件即將送達,他已要求挑戰者砲船延緩一天啟航〔廈門〕,相信我不會反對順道搭乘。我前去拜謝,告以必須立即啟程,無福消受厚意。終於在順風中離港了,卻在毫無事先通知下開到臺灣府。除了任憑擺佈外,夫復何言?次晨(27日),風力減小,大海如湖面平靜,我們還在〔安平港〕傻等。最後終於又出發了,不久又灣靠澎湖。簡而言之,我們在〔10月〕26日早上離開打狗,30日下午5時抵達廈門。兩個月前,去程才花18小時。
信末,容我在此提及2位在社會上有地位的紳士,不祈求任何回報,毫不遲疑地伸出援手,幫我達成對我而言是項費力的任務,對他們來說卻充滿危險、艱辛,吃力不討好的挑戰――他們是廣東來的寶內,以及臺灣府的必麒麟。今年6月7日(按13日)當麥肯吉少校被「生番」射殺,必麒麟就在他的身旁。

耑此 順祝 鈞安
李仙得 敬呈

恭請 美國駐北京公使蒲安臣閣下鈞覽

李仙得與卓杞篤共會面3次:1867年10月10日,羅發號事件和談達成「口頭和約」;1869年2月28日,簽訂「書面和約」1872年3月4日,因琉球漂民屠殺案三度會面。1867年以後,下18社以救助西洋船難者的實際行動,證明其重然諾。不過卓杞篤控制的範圍畢竟有限,能號令族人,卻無法控制它社行為。事實上,許多社群經常一言不合,就否認他的空頭權威;有些部落,尤其是牡丹社,完全脫離這個因權宜所組成的鬆散聯盟。老卓卒於1873年底或1874年初;1874年5月初,因牡丹社事件登陸社寮的日本軍才獲悉此事。(本文作者現為文化部文化資產局專門委員。)


注釋
【註1】9月10為陰曆8月13日,係總兵原定南閱營伍的出發日,劉明燈此行會同前署總兵降調北路協副將曾元福,「順道」前往辦理,可不是專程南下,所以難免不符李仙得之意。Le Gendre, CharlesW.(李仙得)著,佚名譯,《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臺北:臺灣銀行,1960,臺灣文叢第46種),頁88。
【註2】《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82、90。
【註3】Eskildsen, Foreign Adventure and the Aborigines of Southern Taiwan, 1867-1874 (Taipei: Institute
of Taiwan History, Academia Sinica, 2005), p. 90.
【註4】Ibid.
【註5】李仙得又拼成Tang Kang; 1869年3月4日再訪東港,這時他的閩南語較「練轉」,拼成Tung-Kang,他說:「該地有走私漏稅的鴉片、洋貨,由此港再轉運府城」。參閱Eskildsen, p. 91;Charles W. Le Gendre, Reports on Amoy and the Island of Formosa, p. 37;《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19,或Charles W. Le Gendre著;周學普譯〈臺灣〉(臺北:臺灣銀行,1963,臺灣研究叢刊第76種),頁165—後3者即〈1869年美國駐廈門領事年度報告〉。
【註6】此地原只設枋寮口汛,1869年因羅發號事件,移鳳山縣興隆里巡檢於此。1869年3月初,李仙得再訪枋寮,稱當地為避冬風良港,人口2,000,當地人是他在沿海地區遇過最刁滑卑鄙者,以捕魚、經商為業,並與排灣族交換煙草、山地布;米、鹿角、獸皮、薪炭、麻等物輸往府城。Charles W. Le Gendre, p. 37;〈臺灣〉,頁165;《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19;《臺灣對外關係史料》(南投:省文獻會,1997,臺銀臺灣文叢第290種),頁43。
【註7】「(八月)十八日(陽曆9月15日)抵枋寮,查詢前途,盡屬番界…且其箐深林密,鳥道羊腸,又多大石嵯峨,礙難下足」。《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89。
【註8】Eskildsen, p.91。此行包括募民兵、夫價、船價、賞銀等費用,花了「番銀一萬三千四百兩…尚有不敷,業由奴才(劉明燈)就近籌借發給」。《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91。
【註9】由枋寮到柴城至少要經過麻裏巴社、快仔社、外獅頭社(以上獅子鄉),加芝來社、牡丹社(以上牡丹鄉)等部落的勢力範圍。「將枋寮以下一帶山路,樹則芟之,道則平之,先後就地添募勇丁…分紮各莊,看守堵禦,兼作嚮導。」《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89。
【註10】英格蘭人William A. Pickering(1840-1907),清文獻作北麒麟、必格林,自稱中文姓名是general(劉明燈與曾元福)取的。1862年入福州海關,1863年10月1日之前隨首任淡水海關稅務司滿斯文(William Maxwell)來臺,可能在同年10月26日即派往打狗臨時海關,1864年5月初續留正式成立的打狗海關,1865年元旦主持甫成立的安平關,同年12月底辭職;1866年2月入天利行(Mcphail & Co., 他一度誤稱1867年入天利行),翌年年中轉入怡記洋行(Elles & Co.),1870年8月以後返英,在臺期間被稱為「臺灣通」、原住民的「紅毛親戚」(red-haired relations)。1870-90年任職英國海峽殖民地(the Straits Colony, 新加坡、麻六甲與檳榔嶼)。參閱William Pickering, Pioneering in Formosa (London: Hurst & Blackett, 1898; Taipei reprint, SMC, 1993), pp. 6-8, 23, 104, 129, 130, 167-175, 200-201; H. Lamley, “Frontier Days in Formosa,” in Free China Review (Taipei: June 1992);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來華外國人名辭典》(北京:中國社會科學社,1981),頁385(稱卒年1912);《籌辦夷務始末選輯》(南投:省文獻會,1997,臺銀臺灣文叢第203種),頁415;《清季臺灣洋務史料》(南投:省文獻會,1997,臺銀臺灣文叢第278種),頁4。
【註11】Holmes為James Horn之誤,蘇格蘭人,中文史料作「康」,原在怡和洋行(Jardine, Matheson & Co.)服務,1867年自稱受韓特夫人親戚委託、來臺尋找遺體,獨自搜尋一個多月,毫無所獲,只好找上必麒麟幫忙。2人於8、9月間,在恆春半島奔波一個半月,終於找到殘破不堪的骸骨。何恩稍後離臺,1868年再度來臺,與住淡水、艋舺的普魯士商人、兼漢堡駐艋舺領事美利士(James Milisch)合作,開發宜蘭大南澳,1869年10月底在一次往返淡水的途中(或稱被迫撤離開墾地時)遭風,船被吹到恆春半島東岸,遇難死亡,留下混血後代。參閱Pickering, pp. 183-193;陳政三〈遇見卓杞篤〉,《歷史月刊》202期,2004年11月號。
【註12】Pickering, pp. 173-175, 195-196。當年5月間天利行(Mcphail & Co.)已破產;此時必麒麟應已轉到怡記洋行服務。必麒麟用Mcphail & Co.稱天利行,另有人用Macphail & Co.稱之。
【註13】Pickering, pp. 185-189。巴士島即巴丹群島(Batan Is.),與蘭嶼雅美(達悟)族同宗。巴丹群島最北為Yami島,達悟族可能稱他們來自該島,所以鳥居龍藏才認其自稱雅美族。
【註14】必麒麟與何恩贖回7名巴士島人時,卓老開價500元,小必還價200,想漁翁得利的漢人出400,氣得小必無奈只好以500元成交。金額單位可能是通行的「番銀」——墨西哥鷹洋。Pickering, p. 188;陳政三〈遇見卓杞篤〉,頁116。
【註15】Pickering, p. 193.
【註16】拼法有誤;依行程,應已在楓港,又稱風港,1869年李仙得再遊,記為Hong Kang, 稱當地「以出產臺灣最好的米聞名,惜產量不多。」Charles W. Le Gendre, p. 37;〈臺灣〉,頁164;《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18。
【註17】劉明燈的奏摺寫得真好:「沿途…附近番社,皆出迎接,並獻雞豚酒米,一概卻之,宣布皇仁,分別賞給番銀、銀牌、羽毛、紅布、料珠等件,各社番俱各歡欣感戴而去」。《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89。
【註18】琅嶠源出排灣族稱車城一帶之名稱,荷蘭音譯為Longkiaw或Lonkiu;明鄭時寫為朗嬌、瑯嶠或琅王 喬 , 1875年設恆春縣城,琅嶠地名才由車城一帶轉至原稱猴洞的恆春。原意有幾種說法:(1)一種蘭科植物;(2)鳥居龍藏稱該地昔稱Bujabujau指鯊魚(Buja)出沒處,與卑南族稱恆春城為「多魚之處」(Vazia Vaziao)相吻合。(3)Riess認為荷蘭人稱該地土著琅嶠人,係琉球一詞的音轉。(4)早期客家人稱之為「壟勾」。不論何種稱呼,皆為排灣語之音譯。
【註19】1869年3月初,李仙得描述柴城(Chasiang)人口2千,福建人為主,由於與原住民有山產交易,因此地位重要、繁榮。〈臺灣〉,頁164;《臺灣番事物產與商務》,頁18。
【註20】從路程及位於溪口可停泊港判斷,指的就是社寮,拼成Tantiau不正確;1869年他改用Sialiao, 其他地名寫法,也有「進步」。Charles W. Le Gendre, p. 28;〈臺灣〉,頁157、158。
【註21】李仙得稱呼卓杞篤曾使用Tooke-tok , Tau-ke-tok, Tauketok (1867), Tauketok (1869, 1872), Toketok, Tau-ke-tok (1871); House及Davidson則用Tokitok, 都是近似發音。Eskildsen, pp. 119, 122, 140, 163, 166.
【註22】大樹房或大繡房,今恆春鎮大光里大光路一帶,位於貓鼻頭半島的東側海邊、後壁湖漁港上方、南灣西側,為閩人移民區,顯然有與當地平埔、排灣通婚情形。half-caste可指「熟番」或平埔族,或他們與漢人、排灣通婚之後代。
【註23】Horn稱:卓杞篤領導的十八社有1,100名攜槍戰士,還有1,500個阿美族奴隸可供差遣。Pickering, p. 190。日軍估計的下十八社兵力,參閱陳政三譯註,《征臺紀事》,頁134。李仙得將Cheu-a-kiak或寫成Chen-a-keak (Eskildsen, p. 281); House則記為Chinakai.
【註24】據House發表於1874年8月17日N.Y. Herald的報導,「Ba-ah位於社寮東邊、竹社南邊的山區中間」,指的應是貓仔社。Douglas L. Fix, “Political Economy on the Hengchun Peninsula, 1850-1874,” in「國家與原住民:亞太地區族群歷史研究國際學術研討會」(臺北:中研院臺史所,2005年11月24-25日),p. 37.
【註25】Hwan是否指牡丹中社及禮乃社,可能無考;猴洞即平埔;Duk-se-ah可能指外獅頭社,但在上18社。他的分法不夠正確,屠繼善,《恆春縣志》(臺北:宗青,1995,臺銀臺灣文叢第75種),頁310-311載,「琅嶠下十八社(今添兩社):豬朥束社、文率社、龜仔甪社、牡丹社(內附爾乃中社大社)、高仕佛社、加芝來社、八姑角阿眉社、射麻裏社、四林格社、八磘社、竹社、上快社、下快社、射不力社(更名善化社,內有五社)、射麻裏阿眉大社、萬里得阿眉社、八磘阿眉社、羅佛阿眉社、麻仔社(內有山頂、山腳之分)、龍鑾社(附大坂埒社)」。
【註26】劉明燈旗下200名訓練有素的湖南勇,曾隨他在常勝軍戈登(Gordon)指揮下對抗長毛、保衛大上海,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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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人像李仙得那樣,如此深刻直接地介入1860、70年代南台灣原住民、閩客移民、清朝官方與外國勢力間的互動過程。
透過這本精彩的踏查手記,您將了解李氏為何被評價為「西方涉台事務史上,最多采多姿、最具爭議性的人物」!
本書顛覆傳統中國史籍的描述視角,重現土著在中國政府與西方勢力的外交衝突中的重要腳色。台灣原住民不再只是舞台上的小道具,反而躍升為眾人矚目的主角。
2013/01/09
介紹 <南台灣踏查手記:李仙得台灣紀行>
(節譯自 Foreign Adventurers and the Aborigines of Southern Taiwan, 1867-1874)
(3) http://kiwi6.com/file/g99hop1kn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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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羅發(妹)號事件
http://zh.wikipedia.org/wiki/%E7%BE%85%E7%99%BC%E8%99%9F%E4%BA%8B%E4%BB%B6
2009/5/29
發哥談英國探險家 James Horn(荷恩)的大南澳國
http://kiwi6.com/file/kktsh22f42
從原住民的觀點看平埔族
http://taup.yam.org.tw/PEOPLE/961116-8.htm
(感謝 真善美 大大的分享)
相關書評及介紹:
博客來書城
http://www.books.com.tw/exep/assp.php/chaimore/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567346
前衛出版社
http://www.avanguard.com.tw/ch/CH1/1838/MD/MD940310.html

發哥開講讀書會
2013年1月8日
從未有人像李仙得那樣,如此深刻直接地介入1860、70年代南台灣原住民、閩客移民、清朝官方與外國勢力間的互動過程。
透過這本精彩的踏查手記,您將了解李氏為何被評價為「西方涉台事務史上,最多采多姿、最具爭議性的人物」!
本書顛覆傳統中國史籍的描述視角,重現土著在中國政府與西方勢力的外交衝突中的重要腳色。台灣原住民不再只是舞台上的小道具,反而躍升為眾人矚目的主角。
2013/01/07
介紹 <南台灣踏查手記:李仙得台灣紀行>
(節譯自 Foreign Adventurers and the Aborigines of Southern Taiwan, 1867-1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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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5/29
談英國探險家 James Horn(荷恩)的大南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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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原住民的觀點看平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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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來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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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或譯李讓禮、李善得,1830年8月26日-1899年9月1日),為法裔美國人,曾參與南北戰爭,官拜合眾國少將,後擔任外交官,曾擔任美國駐廈門領事。羅發號事件後曾來台灣與排灣族領袖卓杞篤交涉,簽定南岬之盟。八瑤灣事件後,李仙得曾擔任日本外務省顧問,協助日軍出兵台灣。

李仙得出生於法國隆河省Oullins,曾在蘭斯皇家學院(en: University of Reims Champagne-Ardenne)接受過軍事教育,畢業於巴黎大學。1854年在布魯塞爾與克拉拉·維多利亞·慕洛克(Clara Victoria Mulock)結婚,岳父為紐約著名的律師,婚後搬到紐約,並歸化美國國籍。
南北戰爭軍事生涯[編輯]
1861年美國南北戰爭爆發,李仙得協助招募紐約第51師志願步兵團(51st New York Volunteer Infantry Regiment),在1861年10月29日被授與該團少校。1862年參與了羅諾克島之役。然而在同年3月14日的新伯恩之役下顎及脊椎重傷。因此受到北卡羅萊納州表楊。
儘管他的傷勢,李仙得仍然繼續參與軍隊,並在1862年9月20日升到中校。1863年,他被隸屬到第九軍團(9th Army Corps),隨著他參與的無數次活動,1836年3月14日他被晉升為上校,並在第九軍團第51團指揮下參與維克斯堡包圍戰(en: Siege of Vicksburg)。1864年5月6日,在格蘭特領導的莽原之役中重傷,被子彈傷到左眼及鼻樑。後以陸軍少將的軍階退伍。
駐華外交官[編輯]
清同治五年(1866年)十月[1]出任美國駐廈門領事。
同治六年(1867年)二月,美國商船羅妹號(the Rover,又譯羅發號)由汕頭赴牛莊之際,在台灣東部外海紅頭嶼(今蘭嶼)觸礁沉沒,其船長懷特夫婦及生還者在潭仔灣登陸,卻被琅𤩝[2](清季鳳山縣下林邊以南,今恆春 地區)龜仔角社土番殺害,引發美國與清政府交涉;六月美國兩艘軍艦抵達現場直接攻擊卻失利受挫。「羅發號事件」。李仙得不滿當局延宕拖延,同年八月再度來臺察看,但因為琅𤩝位在屬於「生番」地界的土牛線外,清方官員不願介入,李仙得與官方的交涉無任何成果,於是在同治八年(1869年)10月10日自行進入琅𤩝與十八社總頭目卓杞篤談判,協議原住民不再傷害漂流於此的西方船難人員,是為南岬之盟。也因為這番經歷,並能說台灣話,李仙得遂被視為「台灣番界」通。
日本與韓國顧問[編輯]


李仙得位於韓國首爾的墳墓
李仙得在同治十一年(1872年)辭去廈門領事之職,搭船返美途中過境日本橫濱,在美國公使介紹下,與日本外務卿副島種臣會面。
當時日本有海外擴張企圖,又因為明治維新後大量士族(舊武士)失業造成巨大社會問題,更積極謀求以對外戰爭轉移內政問題。適有琉球國宮古島漂民五十四人在同治十年(1871年)於琅𤩝遭原住民殺害,日本打算以保護「國民」(當時琉球同時向清朝和日本朝貢)、質問生番為藉口出兵台灣。
李仙得以處理羅發號事件的經驗指出,中國政教不及「番地」,日本可用「番地無主論」作為出兵台灣的大義。李仙得提供台灣的地圖與照片,並說只需兩千兵力便可輕易佔領台灣。副島聞言大感興奮,外務省遂在當年十一月以準二等官聘任李仙得為顧問。李仙得並為日本規劃詳細的出兵、殖民計畫。
同治十三年(1874年,日本明治七年),日本政府成立台灣蕃地事務局,任命西鄉從道為事務局都督,率兵三千六百攻打台灣琅𤩝地區以牡丹社為主的原住民部落,稱為「臺灣出兵」(中方稱「牡丹社事件」)。
李仙得在牡丹社事件中為日本擬定外交策略以蒙蔽國際視聽,並幫日本僱用外籍軍人、承租船艦、購買軍火;其目的在於日本佔領台灣後,美國人可獨佔貿易利益,甚至擁有實際的殖民權。
中國方面得知李仙得在此事件中扮演關鍵角色,欲做釜底抽薪之計。李鴻章上總理衙門〈論日本圖攻台灣〉一函中便指出,日本依賴美國人;促美撤回人員、船隻,即能迫使日本罷兵。於是清廷向美國提出抗議。九月十二日,李仙得前往廈門與清廷談判時,遭到美國水兵逮捕。同年十一月,日軍撤離臺灣,美方遂以李仙得未帶兵為由予以釋放。
李仙得退休後,一直住在日本。1875年,李仙得獲日本政府頒授勳二等旭日重光章。1875年末,李仙得辭任外務省顧問。李仙得直到1890年都一直住在日本,曾任大隈重信的私人顧問。
1890年3月,李仙得離開日本,擔任李氏朝鮮高宗的顧問。1899年9月1日,李仙得在漢城(今首爾)中風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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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麒麟「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必麒麟(William Alexander Pickering,又譯畢麒麟,1840年-1907年)。英國諾丁罕郡人,台灣探險家。1863年來台,先後任職於打狗子口海關、安平海關、天利行、怡記洋行。他深入探訪台灣番界的紀錄,成為研究台灣原住民歷史的重要文獻。[1]他在台灣大量收購樟腦,引發了英國與清廷的樟腦戰爭。1870年回到英國,其後到海峽殖民地任職,1877年成為首任華人護民官。1890年退休。新加坡的必麒麟街(Pickering Street)以他命名。[2]

 

楊友旺是阿猴廳興文里保力庄人,生於清道光十年,西元1830年三月四日,

卒於民國四年,西元1915年十二月二十日, 享年86歲。
楊友旺於前清時曾擔任恆春地區總理。清同治十年1871年,楊友旺擔任保力庄庄主。
清同治10年10月18日,琉球宮古島,今太平山島,六十九人,分乘二隻小船,自日本久米島駛往琉球那霸,途中遇颱風,漂流至琅矯八瑤灣(今滿州九棚村),時已溺斃三人,餘六十六人奔至高士佛社求食,遭番人捕殺五十四人,俸免者十二人,逃至雙溪口(今牡丹鄉公所對面),由番產物交換商人鄧天保(客家籍民)帶至保力首富楊友旺家保護,因楊友旺平時便遊走漢番邊境處的生意人,與番族族長熟稔.便以日人貢品歸番族,自己再送上錢財,牛隻,布匹,等財物作條件交換,向生番買下其餘十二人的性命,並護送到鳳山縣衙門,鳳山知縣孫繼祖得知真相後,對楊友旺之仁義俠風讚賞不已,並賞金若干,這十二名琉球漁民然後被轉送台灣府,經福州,於1872年6月2日搭琉球便船返國,被殺害者屍首亦由楊友旺及客籍張眉婆、林碰獅等安葬於統埔村落邊沿。
清光緒元年,1875年,獲官府頒授六品功牌予楊友旺先生,並且獲救的琉球島民也共同商議後,贈送楊家二百金以作酬謝,但 聽說中途被清廷官吏納入私囊去了。
楊友旺玄孫楊錦華曾任車程鄉公所民政課長多年,於秘書任內退休,對地方發展頗有貢獻,這次訪問時很可惜他已逝世一兩年,不過他太太還能跟我們訴說,真的很寶貴。

1871年琉球船民遇颶風漂流至滿州八瑤灣(金滿州鄉九棚海岸),後誤入牡丹社其中54名遭原住民殺害,12人獲救,當時車城鄉村民楊友旺等協助遺體葬於雙溪口及避難,1874年牡丹社事件日軍攻台,日軍西鄉都督將琉球人之墓移至車城鄉統埔鄉現址,並依當時中日合約規定提出要求立碑紀念,於1904年設立「大日本琉球藩民五十四名墓」碑。民國七十一年三月「台灣遭難者目的改修等關係村協議會」再度重修如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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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牡丹社事件140週年》宮古遺族 首次祭拜恩公楊友旺

2011-11-26

〔記者蔡宗憲/車城報導〕一百四十年前「牡丹社事件」,起因為琉球宮古島民遭到排灣族人追殺,當時共有十二人被被漢人村長楊友旺救援生還,昨天代表被害者、殺害者、協助救援者三方家屬齊聚一堂大和解,並為當年受難者舉辦慰靈祭,事隔一百四十年,宮古島民後裔昨天首度前往宗祠向楊友旺致上遲來的感謝。

  • 宮古島民遇害家屬代表野原耕榮(右)、排灣族頭目家屬代表華阿財(左)及楊友旺家屬代表楊吉林(中),三方代表以清香在楊友旺靈前祭謝。(記者蔡宗憲攝)

    宮古島民遇害家屬代表野原耕榮(右)、排灣族頭目家屬代表華阿財(左)及楊友旺家屬代表楊吉林(中),三方代表以清香在楊友旺靈前祭謝。(記者蔡宗憲攝)

包括宮古島民遇害家屬代表野原耕榮、排灣族頭目家屬代表華阿財及楊友旺家屬代表楊吉林,昨天中午齊聚在保力村楊氏宗祠,發表謝詞表彰楊友旺義行外,三方代表以清香在楊友旺靈前祭謝,隨後在縣長曹啟鴻、監委黃煌雄主持下,在統埔村「琉球藩民墓」舉辦慰靈祭,並齊聲高呼「愛與和平」弭平當年的隔閡。

主辦大和解的國立台北教育大學楊孟哲表示,除舉辦「一百四十年歷史與還原國際學術研討會」還原當年歷史真相外,「慰靈祭」希望能紀念一百四十年前的事件,並表揚當年楊友旺等人被遺忘的義行。時代的悲劇也吸引各國學者前來探究,包含沖繩大學教授又吉盛清、韓國學者崔在濬都特別來台了解。

楊氏後代族人楊信德等人表示,楊友旺當年濟弱扶傾的高尚人格相當值得後世學習,除了讓國外學者了解,希望各界協助還原當年真相,在紀念公園內豎立英雄銅像及故事,讓後代子孫知道這段仗義救人歷史,彰顯台灣人敦厚善良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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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年「羅妹號事件」發生,讓匯聚斯卡羅族群、排灣、阿美、馬卡道平埔等部族與移墾閩客聚落,被清廷視為聲教所不及的琅𤩝地區,帶來巨大的衝突與震盪。
面對美國領事李仙得來台調查,臺灣鎮總兵劉明燈在試探與鬥智之外,也展現其雄心壯志。社寮頭人水仔、柴城頭人朱一丙與保力庄頭人林阿九原本即為了聚落生存而不時角力,在「羅妹號事件」發生後,面對洋人在琅𤩝的調查與懲兇、清朝大軍壓境等外來勢力衝擊,要如何保護各自部族的利益與安全…?
社寮頭人的長子,父親是閩南人,母親是琅𤩝馬卡道平埔族,當時被泛稱「土生仔」。水仔剛接下父親的棒子,為了部族生存,常於閩、客、部落間角力,擔任調解人。「羅妹號事件」發生後,面對西洋人在琅𤩝的調查,以及洋人、清軍與部落間的衝突,水仔擔心社寮受到波及,卻又無從脫身、無力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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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被認為是一個在恆春半島南端的統治貴族,由四大家族統轄琅𤩝地區包括阿美族、排灣族、馬卡道平埔族部落以及移墾的閩、客漢人。日本人類學家描述為「排灣化的卑南族」,具有跨部落、跨族群與跨文化的意涵。
1867年,龜仔甪部落首領巴耶林因外力入侵所引爆的「羅妹號事件」,除了外來勢力帶來的未知影響,斯卡羅大股頭卓杞篤亦要面對部落內的不同聲音,包含二股頭伊沙的不畏作戰,與姪子朱雷的年輕躁進,幸有女兒烏米娜的聰慧助力,卓杞篤得以整合部族力量,以智慧與勇氣消弭內外勢力所引發的風波,化解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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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洪 Hung Lei 飾演 朱一丙 Zhu Yi-Bing
琅𤩝(現恆春半島)最大的漢人聚落──柴城的頭人。因人口眾多、位居靠海平原,雖仍受威脅,但得以能獨立於原住民統轄領域之外。與保力客家庄常因水源問題而有紛爭。老謀深算,在險惡環境中,得以保護聚落利益與安全。
夏靖庭 Ching-Ting Hsia 飾演 林阿九 Lin A-Jiu
客家聚落保力庄頭人,與柴城因水源問題常有爭端。
在保力之外,因人丁漸增,又落腳統領埔,遭柴城、社寮覬覦。在多元種族的琅𤩝、在各種勢力角力下,仍維持孤傲姿態。
黃健瑋 Chien-Wei Huang 飾演 劉明燈 Liu Ming-Deng
臺灣鎮總兵,左宗棠湘軍系統。「羅妹號事件」發生前一年到臺灣任職,治軍嚴謹,謀勇兼資,懷抱雄心壯志。
他不認同道臺對處理「羅妹號事件」的消極態度;不反對出兵琅𤩝,但認為要有妥當的準備,欲實施「設隘、阻番」,期展雄才大略,時而和李仙得鬥智。
吳慷仁 Kang Ren Wu 飾演 水仔 Sui
社寮頭人的長子,父親是閩南人,母親是琅𤩝馬卡道平埔族,當時被泛稱「土生仔」。水仔剛接下父親的棒子,為了部族生存,常於閩、客、部落間角力,擔任調解人。「羅妹號事件」發生後,面對西洋人在琅𤩝的調查,以及洋人、清軍與部落間的衝突,水仔擔心社寮受到波及,卻又無從脫身、無力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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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年因為西班牙船隻遇難事件出兵討伐噶瑪蘭】
當時台灣周遭海域航行非常不安全,除了天候和荷蘭船隻的因素,還有沿岸居民對於擱淺遇難船隻人員的集體殺害,有些是因為原住民文化不同產生的誤會,而漢人村莊則是完全因為貪財,甚至全村男女老少兩千多人搬小板凳在海邊等待船隻被沖上岸破損之後,蜂擁而上洗劫一空,還把西方船員販賣為奴隸,稱之為「白奴」,使得當時的台灣在全球惡名遠播。
西班牙人取得San Lorenzo的近因就是因為1628年和1632年都發生原住民殺害擱淺船隻西班牙人的事件。尤其在1632年4月,一艘從雞籠開往馬尼拉的西班牙船隻漂流到當時稱為蛤仔難的蘭陽平原擱淺,全船有80人包括西班牙人、漢人和日本人被當地的噶瑪蘭族原住民殺害。由於連續發生三次類似事件,於是雞籠長官加拉錯(Juan de Alcarazo)派兵自蘇澳灣登陸進入蘭陽平原摧毀了7座噶瑪蘭村莊,殺死12名原住民,噶瑪蘭族退往山區頑抗。
當時即使是濱海地區仍是林木茂密。那個時候漢人還沒有進入蘭陽平原,噶瑪蘭族從來沒有和外地人接觸的經驗,更沒見過像火繩槍之類的熱兵器,碰上西班牙人完全不能抵抗。但是西班牙人兵力有限,而且原住民據守在深山險要之地,西班牙人最後不得不退兵,反而引起噶瑪蘭族的輕視和嘲笑。直到1635年新任長官加羅買(Alonso Garcia Romero)上任之後才完全控制蘭陽平原,這次行動由隨軍的傳教士做了紀錄,這也是噶瑪蘭族第一次出現在文獻上。噶瑪蘭族是平埔族的一支,在蘭陽平原已經居住了數千年,農耕技術成熟,西班牙時代整個平原都已開墾,根據後來接手統治的荷蘭人在1650年的調查,噶瑪蘭族的村落共有45個,人口數為9670人 。
在1632年的討伐行動中,雞籠長官加拉錯曾經抵達哆囉滿,也就是今天的花蓮立霧溪口。西班牙人在這次事件後在北台灣建立三個行省區(province): 淡水(Tamchui)、哆囉滿(Turoboan)、蛤仔難(Cabaran)。西班牙人雖然設立「行省」但並無常設的行政統治機構,不過教會已經來到San Lorenzo設立教堂,讓當時蘭陽平原的各個番社紛紛歸順西班牙人
達觀台北數位博物館 | Facebook https://bit.ly/38gkCyR「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斯卡羅》5大重點搶先看:美國首次出兵攻台、吳慷仁為戲曬黑減重……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斯卡羅」劇中由法比歐飾演帥氣的美國領事李仙得(Charles W. LeGendre),實際上本人是戴著眼罩的獨眼龍嗎?
1869年,李仙得來到安平熱蘭遮城(fort Zeelandia)遺址進行挖掘,由攝影師聖朱利安.愛德華士(St. Julian Hugh Edwards)拍下珍貴影像,左邊酷酷獨眼大叔就是李仙得本人!(影像經數位上色)
李仙得為具有軍事背景的人物,在美國南北戰爭中失去一隻眼睛。1866來到廈門擔任美國領事,之後積極涉入臺灣事務。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oldtwcolor/permalink/856664144960126/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FireShot Capture 042 - Notes of travel in formosa - 聚珍臺灣 - www.gjtaiwan.com「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1869李仙得挖掘熱蘭遮城遺址 - 聚珍臺灣

FireShot Capture 043 - 臺灣古寫真上色 - 聚珍臺灣 - www.gjtaiwan.com「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1869李仙得挖掘熱蘭遮城遺址 - 聚珍臺灣


李仙得:中國政教不及「番地」,日本可用「番地無主論」作為1874年出兵台灣,聘任李仙得為顧問。李仙得並為日本規劃詳細的出兵、殖民計畫/台灣番地所屬論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1.本物件為美國領事李仙得與陶德及福爾摩沙南部原住民。照片下方寫著「...Le Gendre(U.S consul)…Dodd, and aborigines of south formosa.」大致可辨識出內容為美國領事李仙得與陶德及福爾摩沙南部原住民。照片中可見兩人坐在一群原住民中間,其中一人抽著菸斗。
2.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1830-1899),美國人,曾任美國駐廈門領事與日本明治政府顧問,羅發號事件時曾來臺與原住民領袖交涉。陶德(John Dodd,1838-1907),英國人,李仙得友人,在臺灣從事茶葉出口貿易。美國領事李仙得與陶德及福爾摩沙南部原住民 - 藏品資料 - 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典藏網 https://bit.ly/3mbZPUb


鳳髻山前: 羅發號事件與Horn 4

The ROVER Incident & James Horn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流浪者(羅發)號事件始末

魂斷台灣的 James Horn
by FT Kung
篇四: 羅生門
上接【流浪者號事件與魂斷台灣的 James Horn 3 - 撿骨者】
1872年李讓得第三次造訪卓杞篤。圖中他紮營台灣南端山區。 
(本圖及英文說明取自1878年1月的The Far East)
琅嶠、射寮、保力、大繡房
1867年9月中旬,清兵在枋寮停下來,因為前方有山無路。大隊人馬如果走獵人小徑,易遭伏襲。因此決定先開山築路。9月22日路通,中午部隊開拔,平安越過高嶺抵達臨海的混血村叫莿桐腳(今枋山鄉枋山村),接著又越過另一山嶺,於傍晚到了楓港,在那兒過夜。
23日,總兵劉明燈派出先遣隊佔領各重要關口,當晚全員安抵琅嶠(柴城、車城)。琅嶠人口1500,居民以種土豆(花生)、稻米、番薯和甘蔗為生,也有打漁和跟原住民做生意的。
這時有漢人和混血平埔代表求見。他們是來傳達原住民對屠殺"流浪者"號人員的懺悔之意;並表示如果劉總兵同意和解,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漢人代表還答應願為此宣示作保。如此提議,與早先Pickering(必麒麟)在枋寮所言,不謀而合。李讓得(Le Gendre)和劉總兵聽了覺得可行。於是李讓得開出條件:
 李讓得必須親與卓杞篤以及18社頭目會面,以接受他們的道歉和不再傷害海難者的保證。
清國官方得收集琅嶠漢人和大繡房混血平埔人的擔保書,並轉交李讓得領事。
漢人和混血代表負責向原住民索回Pickering(必麒麟) 付出的漢特夫人(Mrs. Hunt)遺骨的贖金;而且要歸還漢特船長的遺物。
清國得在南灣設立要塞以監視並保護該地區的安全。
漢人和混血平埔代表們隨即安排李讓得和卓杞篤三天後在保力見面。可是,會面的前一天,李讓得突然猶豫起來,堅持須先取得清國將領的書面同意才行。而清國方面未能及時回覆,於是他就決定不赴會了。
次日(9月26日),Horn從打狗帶錢回射寮,要還清因救贖巴士人而欠洪某的150元。他發現清國方面和李讓得(LeGendre)領事都閒在那兒,毫無動作。而黃昏時,卓杞篤和十八社頭目以及600勇士已經抵達保力,卻苦等無人。
為了化解疑忌,翌晨李讓得只好請 Pickering(必麒麟)代表出面。於是他和同知王文棨 (Sub-prefect,理番同知)帶領數名琅嶠仕紳,前往解釋和會商。Pickering首先運用他的外交手腕和他在原住民的口碑,與卓杞篤瀝血以誓,義結金蘭。彼此的互信因而大增。再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基於上述四點,對和約內容達成共識。
而這時劉總兵的同意書也終於送達。三天後,卓杞篤傳話表示願意再安排與李讓得會面。地點選在他的領域之內,離東海岸約四哩的泥火山(出火)附近。
這將是台灣歷史上的重要時刻,一方是西方強國的政府代表,另一方是原住民的領袖。兩方協議的結果,大抵保障了洋人在南岬的航運安全。可是關於這次會談的經過,LeGendre(李讓得)和Pickering(必麒麟)的說法卻大相逕庭,彷如羅生門。筆者只好照單全收,由讀者您自行判斷了。
正經八百的外交對壘 ??
Charles William Joseph Émile Le Gendre
美國領事李讓得 
09/26/1830 – 09/01/1899    from Wikipedia
根據李讓得(LeGendre)向美國駐北京公使 Anson Burlingame的報告:
10月10日早上他帶著 Pickering(必麒麟)、Bernard(法籍旅行家)、三名通譯、和一名嚮導前往赴會。中午時分,他們在預定地點與卓杞篤相見。卓杞篤年約50,短小精悍;性格樂天,語調和諧;身著番服,卻薙髮留辮。他身邊有幾位頭目,另外還有200名原民男女圍著。兩方人員在一棵大樹下,席地而坐。美方沒帶武器,原方則將槍夾放在兩膝間。
李讓得開門見山,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殺害我國公民 ?」
卓杞篤急忙回說: 「很久以前,你們白人來到此地,屠殺許多龜仔甪人,整社最後只剩三人。這三人交代子孫一定要對外國人復仇。可是我們沒有船去尋仇,只能看到有人上岸就殺。」
李讓得: 「可是這樣,許多無辜的人都遭殃了。」
卓杞篤: 「我知道。我也反對這種報復手段,所以我才去保力找你,想向你道歉。」
李讓得: 「那你今後作何打算?」
卓杞篤: 「如果你要戰,我們一定奉陪,當然結果難料;但如果你想和,那將是永續的和平。」
李讓得答道:「我今天是來交朋友的。」
卓杞篤聽了,遂把槍放到一邊去。接著,李讓得表示願意盡棄前嫌,但此後,卓杞篤除了得放棄屠殺海難者外,還必須將他們安全地送到瑯嶠漢人的手中才行。卓杞篤答應照辦。
李讓得又說,如果有船因需要淡水或其他原因而靠岸時,也不得騷擾。卓杞篤也點了頭,不過他要求,如船需要靠岸,必先展現紅旗,以示友善。這些都列入當天協約裡。
接下來,李讓得表示希望能在海灣的中點,也就是McKenzie少校陣亡之處,建立一座要塞。卓杞篤連忙搖頭: 「不行,這樣會帶來災難。你如果把那些不可信任的清國兵安置在我們的領土內,必招眾怒。...去,去把你的要塞放在混血人的區域裡,他們不會介意的,而我們也不反對。」李讓得聽了只好妥協同意。
這時卓杞篤突然站起來,說道:「這樣夠了,趁現在氣氛還算友好,就該散會了。不要等到大家意見不合,事情弄僵,才不歡而散。」李讓得試圖挽留,未果。就這樣,一場為時45分鐘的會談,宣告結束。
還是,一齣鬧劇 ??
William Alexander Pickering
英國商人必麒麟
06/09/1840 – 01/26/1907
可是,Pickering(必麒麟) 在他所著 Pioneering in Formosa 書中的描述,李讓得與卓杞篤的會面經過卻又是另一個樣子:
因為上次在保力,Pickering(必麒麟)與卓杞篤已經達成共識,這次李讓得與卓杞篤之會,就是彼此認識,然後簽署和約而已。因此隨行的琅嶠漢人興高彩烈的帶著豬牛肉和大量米酒,去卓杞篤的部落,與原住民慶祝一番。
結果原民們醉得東倒西歪,就算過了一兩天,恐怕還是無法清醒到能談正事的程度。因此,Pickering(必麒麟)提議得想辦法嚇醒他們才行,李讓得同意。
於是在會上,李讓得裝出一臉不耐煩。Pickering(必麒麟) 則趁機對卓杞篤說:「大哥(他倆已是結拜兄弟),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大人已經在生氣了,他可不是普通人喔! 一旦發起脾氣,是會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喔! 」
這時但見,李讓得用他的美國腔英語大吼大叫、還用力跺腳。接著,他竟挖出自己的"眼睛"丟擲在桌上! 在場的原住民看了都嚇得目瞪口呆,不敢再造次,而卓杞篤則立刻乖乖的在和約文件上畫了押。王理番同知、李讓得領事、Pickering(必麒麟)、以及琅嶠漢人代表也都跟著簽了字。就這樣,和平會議圓滿結束。(按: LeGendre 李讓得在美國南北戰爭時,失去左眼,而裝了義眼)。
親愛的讀者,當一個歷史事件的兩位當事人各說各話時,著實令人莫衷一是,無所適從。可是,我們在學校一言堂上,所學所背的林林總總,就一定可靠可信嗎?
台灣最南的要塞
從貓鼻頭向東北望南灣
且不論李卓會談的實情如何,會後李讓得一行人向南穿過龍鑾等社,來到半島西南隅的混血村 - 大繡房(今恆春大光里)。李讓得在附近勘查一番,覺得村南一哩的海角(貓鼻頭或隱龜鼻?)是建要塞的理想"所在"。從那裏望去,整個海灣盡收眼底。而且先前Bell 少將行進的路徑也清晰可辨,還有那灰暗的巨大粗岩旁,不正是McKenzie 少校倒下的地方嗎?! 李讓得觸景生情,不禁感慨萬千....
然而,該辦的正經事還是得快辦,於是他當天趕回瑯嶠(車城),向劉總兵建議在貓鼻頭附近設立要塞。
劉起先有所保留。雖然,他樂見清國的勢力得以擴張,可是沒有上級的授權,他不敢作主。李讓得則一再強調,有座實體要塞,對龜仔甪番具有震懾作用,使他們不敢再亂來。而且這要塞還可做為未來海難者的庇護所。劉抝不過他的嘮叨,只好答應建一座臨時性的。
10月12日(陰曆九月十五) 劉總兵揮軍南下,紮營大繡房,一方面還在考慮對山區發動攻擊;另一方面則照李讓得的意思,用棕梠樹幹和沙包,圍成一座臨時要塞。
10月14日,李讓得隨劉將軍前往視察時,發現要塞守軍近百、大部分是在地鄉勇,少數是正規軍。不過,倒安置了三門砲,還升起一面清國國旗。算是有模有樣。
註: 關於這要塞的正確位置,又是各執一詞。 李讓得報告書的描述是在他中意的突出海角(貓鼻頭或隱龜鼻?);可是劉總兵的文書記載卻指在較北的馬鞍山(Mah-han-san,今核三電廠附近)。
事件落幕
劉明燈題字於車城福安宮1867
取自屏東車城鄉公所網頁
10月15日,李讓得正式以公函照會劉總兵等: 
卓杞篤承諾其屬下諸部落今後對海難者,"不論其國籍(irrespective of country)",都會加以照顧,並將他們送到最近漢村,再由漢人交給琅嶠(車城)的閩系頭人。而閩系頭人得負責把海難者帶到台灣府,轉送唐山相關領事館。對此,他已滿意,敬請劉將軍退兵,以免無謂的傷亡。
今後如再有外國人被蠻番殺害或騷擾,在地閩客漢人必須實踐諾約,以一命償一命的方式嚴懲兇手或是將之押送官府處置。
撤軍後,請保留在大繡房附近所建的要塞,並儘快徵得巡撫及總督的首肯。使之成為常駐據點,俾免後患。他本人也樂意幫助促成此事。
劉鎮台(總兵)接受以上各點,並將尋獲的"流浪者號"航海儀器、望遠鏡以及漢特夫人(Mrs.Hunt)的畫像交出。Pickering(必麒麟)先前付出的漢特夫人遺骸的贖金100銀元也討了回來。而 Pickering 也依約帶著一面象徵和平的紅旗,去豬朥束社送給卓杞篤。這流浪者號事件終於和平收場。
(劉明燈的題字寫道: 奉君命,討強梁。統貔貅,駐繡房。道途闢,弓矢張。小醜服,威武揚。增弁兵,設汛塘。嚴斥堠,衛民商。柔遠國,便梯航。功何有,頌  維皇。  同治丁卯秋 ....)
恣意任性的李讓得
次日,清軍主力開始撤回琅嶠(車城)。李讓得則決定在大繡房多待幾天。
10月20日,英國炮艦 Banterer 把巴士島民載回他們家鄉後,回航經過台灣南岬,特地停下來關切。李讓得與英國艦長和英代領事Carroll 在海灘上相會。英國人出於好奇,詢問事件處理的經過和結果。李讓得卻覺得他們多管閒事,不耐煩的敷衍應答。而當英國人主動邀他搭他們的炮艦回打狗時,李讓得竟一口回絕。
他當時萬萬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任性,加上後來又與劉總兵失去互信,結果在歸途上,被折騰得灰頭灰臉,精疲力竭。
卓杞篤的回馬槍
20日傍晚,李讓得回到琅嶠(車城)時發現,Pickering 也剛從豬朥束社回來。令人意外的是,他身邊竟多了兩位原住民女性!!
原來,Pickering 帶著紅旗去豬朥束社時,總兵劉明燈也派了一個代表團來見卓杞篤。清國方面期望卓杞篤也能像對待洋人一樣,允諾不再傷害清國子民。可是卓杞篤拒絕了。代表們堅持他應該重視彼此之間的事務才對。卓杞篤回道: 「你們是說也要來一個正式會談嗎? 這樣好了,我派兩個女兒去跟你們大人談談。」說著,他回頭拜託 Pickering 護送他女兒們去琅嶠(車城),還請他事後帶她們到保力交給那裏的朋友。
到了琅嶠,這兩名女性,發現李讓得也在場,乃有恃無恐,不但拒絕向"大人"們下跪,還大放厥詞道: 「我們父親善待洋人是因為尊敬他們的"英勇"。他親眼看到洋人們在火網下,仍勇往向前,攻上山來 (指上次Bell 率艦來攻)。而且他們這次還很有誠意的來到我們的領域內講和。至於滿清官員們,又當別論,我們父親無意跟你們打交道。」
這番話讓李讓得樂得心花怒放,得意之餘,居然忘了哪一方才是盟友,甚至還認為,卓杞篤拒絕把清國海難者視同洋人般對待,是"trifling as it may seem"("似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
而劉總兵對兩女子的傲慢固然不悅,對李讓得的態度更是失望。他認為英美兩次出擊,皆遇挫即退,豈可言"勇"?! 而這次卓杞篤之所以向李讓得求和,應是清兵壓境之故。現在李讓得理當情義相挺,不意卻因女人的幾句離間妄語,就昏頭轉向,過河拆橋 ! 
不過,總兵劉明燈畢竟是個經世故、識大體的人,他知道福建巡撫的指令就是要滿足李讓得,以免擴大國際糾紛。如果此時跟李讓得鬧翻,或是拿下這兩名桀驁不馴的番女,那小不忍而亂大謀,此行就白費了。於是他任由她倆隨Pickering 而去。只是,他對李讓得的尊重已經不再,接下來的幾天,李讓得是有苦頭可吃了。
吃盡苦頭到打狗
10月21日上午,李讓得向清國將官們道別。他前幾天已派一名通譯去打狗,叫停泊在那裏的"志願者號"汽船來琅嶠接他們。不料,下午通譯徒勞而返稱:「汽船不能來也不能等,我們必須趕在25日以前到打狗才行,因為當天船就要起碇回唐山了。」
李讓得向劉總兵求助,劉說: 「如果走陸路,我只能騰出兩頂轎子。如果走海路我可以安排一條戎客帆船給你們。」李讓得選擇海路。沒想到,船在海上忽左忽右,轉來轉去,翌晨又回到原點 - 射寮。不得已,只好改走陸路。可是他只分配到兩頂轎子,一頂李讓得自用,另頂給Bernard(法籍旅行家)。那 Pickering 和其他隨從就只能徒步了。於是李讓得請Pickering 先趕回打狗叫汽船等他們,而Bernard則向劉總兵要求派出護衛,讓他們先行出發趕路去。可是劉婉拒了。
李讓得只好等到隔天23日,才跟著清軍北返。下午三時抵達莿桐腳(今枋山)。照這速度,黃昏應可到枋寮。可是轎夫們卻突然停步,而且丟下轎子,跑得無影無蹤。大家在街上苦等了一個半小時,僕人回報說劉總兵決定在此過夜。於是李讓得再叫Bernard 去見劉總兵,要求續行。總兵淡淡地回道: 「轎夫們累了,不能勉強。」
李讓得一時心急如焚,派出手下四處求助。終於找到一艘載滿木材的小帆船,船主答應卸完貨就載他們。李讓得高興得馬上付錢。然後大家在船邊等了約一小時,看工人慢條斯理的搬下木材。忽然有位可疑人物,走向船主向他說了些什麼,船主立時面露懼色,過來對李讓得表示有困難。李讓得再三懇求並保證沒事,他才又勉強答應。
次日24號近午時分,船抵東港。這時風向改變,船無法再前行。大伙兒只好上陸,然後倉倉皇皇,拼命的趕路...。當他們到達打狗(高雄)時,已經是三更半夜了。
李讓得離台
25日一大早,李讓得(Le Gendre)趕忙上了志願者號(Volunteer)汽船。他一見到清國船長就抱怨為什麼船要急著開走。沒想到船長卻回說: 「今天不走了,因為英國領事Carroll先生要我們等他一天。」李讓得一聽,很不高興,指責道: 「是我,你就不能等;是他,你就乖乖地等?!」正要去英領館理論時,恰好Carroll 送來一張便條,上面寫著: "台灣府有重要公文即將到來,我想請這船順便帶去大陸給我的上司,因此拜託船長延後一天啟航,您應該不急著走吧?!" 李讓得看完,破口大罵: 「這英國佬真是 XXX,老是耍老大,佔我便宜。」
10月26日,汽船升火待發,Horn 和 Pickering 帶來一個箱子,裡面裝有Mrs. Hunt (漢特夫人)的遺骨。李讓得收下並承諾會交給她在汕頭的親友。接著他好奇地問道: 「你們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Horn 回道: 「根據通譯阿塗仔(Atowat) 轉述龍鑾人的說法,流浪者號(Rover)海難者登陸後,在沙灘曬衣服時,有位嫁到龍鑾社的龜仔甪女性出現。Mrs. Hunt (漢特夫人)給她錢,並比手勢拜託她找嚮導帶大家到琅嶠。不料這原民女卻直接跑回娘家,帶族人來獵人頭 !」(海難倖存者德官的報告並未提及此事,可能當時他剛好奉船長命去找淡水。不過,他說番人來襲時,是有一兩位女人跟著,見篇一)。
Pickering 接腔道:「龍鑾原住民還說, 漢特夫人先遭長矛刺中,然後被刀砍倒斃命。兇手靠近準備割取首級時,發現她是女性而作罷。後來兩名原民女將屍體拖到一棵樹下,草草掩埋了事。」
李讓得聽到Mrs. Hunt (漢特夫人)的悲慘遭遇和龜仔甪人的兇殘,心中不禁浮出一絲懊悔 - 懊悔對這群獵人頭族太寬厚了! 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逝。終究他還是覺得做了正確的事。特別是,他信任卓杞篤,認為卓杞篤一定會遵守諾言,而不讓悲劇重演。
終於艟笛響起,兩人道別下船。不一會兒,汽船緩緩駛出打狗港外,然後消失於雰霧之中。
(1869年2月李讓得再訪卓杞篤,兩人重申保護海難者,並就"非海難船"靠岸時的規範,簽下備忘錄。1872年3月他又去找卓杞篤,在路上聽說數月前有幾十名清國人[其實是琉球人]被原住民殺了。不過受害者不是西洋人,所以他並不在意。甚至當卓杞篤提出:"任何人如果不是有難又沒出示紅旗,就當殺無赦;而即使是海難者,我們仍可沒收其財物" 時,他也無異議。但10月底,受聘為日本外務省顧問後,李讓得態度遽變,改倡攻台懲番,成為牡丹社事件的推手。)
再見打狗
打狗潟湖北岸的洋人區 (今高雄港哨船頭一帶)   John Thomson 攝於1871年
 ( from Wellcome Collection, the Free Museum & Libray for the Incurable Curious)
話說送走李讓得後,Pickering 邀Horn 到打狗潟湖北岸的怡記洋行(Elles & Co.)小坐。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兩位年輕人已經成為好朋友。雖然他倆個性不同,Pickering 隨和外向,Horn 沉著寡言,但均富有冒險精神,而且對弱勢者有憐憫之心。
Horn: 「這次Rover海難事件,能有圓滿結局,應歸功於閩客頭人們的首倡和議,且力勸卓杞篤;以及你的說服Le Gendre領事和劉總兵,並居間協調。可是後人將只會記得那兩三位體面人物。」
Pickering: 「沒錯。不過我比較失望的是: 卓杞篤拒絕放棄對"非白人"的馘首(獵頭)和勒贖,以及Le Gendre(李讓得)對這一點所表現"事不關己"的態度。這種惡習如果不改,將來遭殃的還是原住民本身。」
Horn: 「Le Gendre(李讓得) 私心自用,為德不卒。為官者大多如此。」
....
Pickering: 「那你今後作何打算?」
Horn: 「尚未決定。只是我對大繡房平埔人的善良個性,印象深刻,也對他們的處境感到憂心,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來幫助他們?」
Pickering:「我了解。不過,他們兼具漢人和山區原住民的血脈,所以情況應該不會太糟。島上其它的平埔人也大致擁有差強人意的生活空間。唯一的例外是台灣東北平原的噶瑪蘭人。我聽前英領事Swinhoe(史溫侯/郇和)說,這族平埔人,生性平和友善,兩百多年前還受過西班牙人的影響,且已進入農業社會。可是百多年以來,一方面遭到漢人的侵犯,另方面又受到山區原民的威脅,前途堪虞。尤其是漢人,常以芝麻小事為藉口,將他們逐出家園。十年前,Swinhoe(史溫侯) 就曾目睹成群的『噶瑪蘭』人,在自己的鄉土上,流離失所,靠乞食維生。他認為這一族群將來絕滅的可能性頗大。」
Horn: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去那裏看看。」
Pickering:「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位住在淡水的德國商人。他叫 James Milisch。  他因為生意的關係,對那個地方蠻熟悉的。」
Horn: 「那就麻煩你了。對了,等我從Mrs. Hunt(漢特夫人)的親友處,領到酬金後,會寄一半給你。」
Pickering:「不用了,我對這次"探險",已經獲益良多。錢你就留著吧,況且你將來到東北角去,還需要花用呢!」....
第二天 ,Pickering 回台灣府(台南)上班去了。Horn 則待在打狗(高雄),等回唐山的船。然而,即將到來的不只是船,還有一段曲折困頓的短暫人生。這,就要留到下回(最終回)再說了。另外,交給李讓得(Le Gendre)的骨骸,到底是不是漢特夫人(Mrs. Hunt)的? 下回也會交代鳳髻山前: 羅發號事件與Horn 4 https://bit.ly/37RjkJ5

鳳髻山前: 羅發號事件與Horn 4


台灣鎮總兵柴大紀(1732年-1788年)武進士出身。1783年任臺灣鎮總兵。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於林爽文事件中力守孤城嘉義近半年,授福建陸路提督、「壯健巴圖魯」名號,旋加太子少保銜-以功封一等義勇伯。福康安入城時,柴大紀未執「橐鞬之儀」。被福康安上參疏議紀「聽任兵丁開賭寓娼,販賣私鹽」、「令其每月繳錢」,又說林爽文起事完全是柴大紀「平日廢弛貪黯,積漸釀成」。遭檻至京處決/清廷治台212年間最大貪汙案-由乾隆肅貪看柴大紀案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雄鎮蠻煙』、『虎字碑』、金字碑,都是清台灣鎮總兵劉明燈書+虎字碑,位於新北市貢寮區草嶺古道內,為清台灣鎮總兵劉明燈於穆宗同治六年(1867年)冬季所書。於1985年8月19日公告為國家三級古蹟。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雄鎮蠻煙碑,位於新北市貢寮區草嶺古道內,為清台灣鎮總兵劉明燈於穆宗同治六年(1867年)冬所題。於1985年8月19日公告為國家三級古蹟,現為新北市市定古蹟。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19世紀中的台灣通(一) | 電台放送中!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或譯李讓禮、李善得,1830年8月26日-1899年9月1日),為法裔美國人,曾擔任美國駐廈門領事。羅發號事件,協助日軍出兵台灣。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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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東部差點成為美國領土-哈里斯Townsend Harris寫了「合眾國應該收購台灣的東半部」建議書,於1854年呈美國國防部長-如果哈里斯的意見被採用的話,台灣東部的原住民就會像其後不久夏威夷諸島的玻里尼西亞人一樣,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收編為美利堅合眾國的國民了/江戶時代的日本,稱這個島為「高砂國」塔伽沙谷位於唐土東南海中,乃一島國,本無主,農民廣種甘蔗,用以製糖。山中住民若年少者,如猿猴然,晨昏持矛獵捕麋鹿,食其肉,持其皮赴市,易酒食,養育妻小並以此為產業。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黎蝸藤專欄:李仙得論證台灣不屬中國,改變台灣命運、牽動東亞大勢
黎蝸藤 + 追蹤 2021-09-05 黎蝸藤專欄:李仙得論證台灣不屬中國,改變台灣命運、牽動東亞大勢-風傳媒 https://bit.ly/3BBOqBs
李仙得藉敏銳的國際法意識,論證台灣原住民地不屬中國管轄,而改變了台灣命運,牽動了東亞大勢(圖/美國國會圖書館)
台灣歷史改編劇《斯卡羅》好評連連,劇中的關鍵人物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也成爲討論熱點。李仙得是一個傳奇人物,他原是法國人,後來去了美國加入美國籍,參加南北戰爭,戰後又向亞洲進發。他以私人身份、憑一己之力影響十九世紀後期的東亞局勢:他當過美國駐廈門領事,單槍匹馬地到台灣與原住民簽訂「南岬之盟」(即《斯卡羅》的主題);做過日本的顧問,力主日本攻打台灣,即牡丹社事件;後來還成爲朝鮮國王的顧問。
説來有意思,與李仙得幾乎同時,美國還有若干個經歷非常相像的人,都憑一己之力撬動世界各區域的進程。其中一個正與最近世界焦點相關──哈蘭(Josiah Harlan)。哈蘭在19世紀中期單人匹馬到阿富汗,游走於幾大勢力之間,最後幫助阿富汗國王多斯特·穆罕默德汗(Dost Mohammad Khan)復辟和抗擊英軍,推遲了英國侵略阿富汗的日程,左右了英俄「大棋局」(The Great Game),最後因有功而被封爲「古爾王子」(Prince of Ghor Province)。這裡強調一己之力,就是説他們雖然都是美國人,有的甚至曾是美國駐外官員,但他們主要活動背後都沒有美國國家支持,甚至國家明確反對。比如李仙得在牡丹社事件中的角色,美國政府就相當反對並一再強調與己無關,他最終也辭去了外交官才為日本服務。這是當時美國在亞洲謹慎外交政策的反映。
宣稱台灣無主地,把台灣拉入大國競爭視野
李仙得所著Is Aboriginal Formosa A Part Of The Chinese Empire(翻拍自網路)
李仙得所著《中國主權及於台灣番地嗎?》是研究台灣歷史和國際法不可忽視的著名文獻(翻拍自網路)
李仙得生涯的最得意的時光還是在牡丹社事件,正是他向日本力主台灣東部在國際法上是無主地,又向日本提供台灣東南部的資料,日本才發兵攻打牡丹社。這個事件是繼17世紀荷西中日競逐台灣之後,第二次把台灣拉入大國競爭的視野,成爲台灣近代史的開端。他在1874年撰寫的《中國主權及於台灣番地嗎?》(Is Aboriginal Formosa a Part of the Chinese Empire?),也成爲研究台灣歷史和國際法不可忽視的著名文獻。本文主要討論這個主題。(相關報導:黎蝸藤專欄:緬甸危機升高成中國燙手山芋|更多文章)
李仙得的獨到之處就是首先從國際法闡述了反面意見,寫出了《中國主權及於台灣番地嗎?》,認爲台灣中的「台灣番地」(Aboriginal Formosa)不屬中國。
台灣在東亞歷史中很獨特。台灣長時間是一塊在國際法意義上的無主地。這裡強調國際法意義,是要強調台灣不是沒有主人,台灣原住民是台灣最早的主人,只是在「國際法意義上」算不上主人:西方起源的國際法一開始就把「未開化民族」摒棄在「主人」之外。管現在中國說台灣「自古以來」是中國的領土。但中國第一次佔領台灣還是17世紀末期清朝康熙年間的事。考慮到台灣是這麽大的島嶼,距離中日兩個大國並不遠,而且在鄰近的琉球群島上也早有國家──當時台灣被稱爲「小琉球」( Lequeo pequeno),儘管台灣島的面積遠遠大於琉球列島──此外,與台灣島不遠的澎湖列島上也曾有過建制,台灣長期處於無主地狀態的確非常獨特。黎蝸藤專欄:李仙得論證台灣不屬中國,改變台灣命運、牽動東亞大勢-風傳媒 https://bit.ly/3BBOq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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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真實歷史!恭親王奕訢回覆美方信函曝光 奕訢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斯卡羅》真實歷史!恭親王奕訢回覆美方信函曝光 - 政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3tLti9b
台灣戲劇《斯卡羅》本週將迎接大結局,對此,國立故宮南院將《官書─夷務始末記》進行「神翻譯」接續前言,曝1867年恭親王奕訢寫給美國的回信,奕訢還要求特別注意涉外用詞,「不可露出非國家版圖之說」。(故宮博物院圖書文獻類型數典系統、故宮南院,本報合成)
2021/09/17 06:22
《斯卡羅》真實歷史!恭親王奕訢回覆美方信函曝光 - 政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3tLti9b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台灣戲劇《斯卡羅》本週將迎接大結局,對此,國立故宮南院將《官書─夷務始末記》進行「神翻譯」接續前言,展示1867年恭親王奕訢寫給美國的回信,奕訢還要求特別注意涉外用詞,「不可露出非國家版圖之說」。
故宮南院官方臉書表示,同治6年(1867)6月17日,台灣總兵劉明燈、福建台灣道兼學政吳大廷聯名上奏報告「發生在瑯嶠的船難事件」後,決定先派人前往瑯嶠安撫當地村民,並招募壯丁駐紮「水底寮」,還密約歸順的原住民暗中觀察,如果再發現美國船隻,就要設法阻止美國人入山,以免雙方仇恨深到無法化解。
不過,在劉明燈、吳大廷上奏之前,《倫敦新聞畫報》在當年6月15日就提到美國商船「羅發號(Rover)」在台灣遇難,也報導英國駐打狗領事館以為是英國船隻遇難,派出鸕鶿號(Cormorant)載著烈酒和衣物想和排灣族贖回船員,卻遭到原住民襲擊撤回打狗港。
1867年7月21日,當時的閩浙總督吳棠、福建巡撫李福泰,上奏同治皇帝報告事件始末,並肯定劉明燈、吳大廷的處理方式,也表明派出前任台灣總兵曾元福、理番同知王文棨等人前往捉拿殺害美國人的兇手,讓美方領回被害人遺體。
同年8月5日,總理各國事務恭親王奕訢上奏,稱台灣生番雖非清廷法律規範,但「其地究係中國地面」,因此與外國領事辯論時,「不可露出非國家版圖之說」,否則屆時將難以阻止美國入山,若是美方再次打輸,原住民的侵擾可能會更嚴重;若是原住民輸了,難保洋人對當地沒有覬覦之心,奕訢還下令要加速辦理,別讓美國抓到把柄。
當時美國駐清大使蒲安臣(Anson Burlingame)的信函譯本,提到廈門領事李仙得的報告,但因獲救的羅發號船員為華人,且這名船員最先找上英國領事館報案,因此翻譯上發生誤會,蒲安臣稱船員在台灣最南端的「彭流」失事,希望奕訢盡快處理此事。 奕訢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奕訢回覆美方的信件中則強調,相關意外真的非常不應該,一定要嚴拿懲辦,讓商旅都能平安往來!!但是「您說的『澎流』地方到底是哪裡?台灣是有個地名叫『澎湖』,那邊小島很多很複雜,請問您說的『澎流地方』,是不是就是『澎湖』呢?這個犯案的土匪,究竟在哪裡,我們會趕緊請地方官查清楚。」
同治皇帝則表示,同意恭親王奕訢的提案,要聘請即將離任的美國大使蒲安臣,擔任「辦理中外交涉事務大臣」,也就是要代表大清政府出使外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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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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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姜太公坐騎-貔貅是神話中的猛獸,主生財,亦指神勇之天兵/羅發號事件-臺灣總兵劉明燈-過福安村題字碑 (西元1876年)秋天,臺灣鎮總兵劉明燈率部到達臺灣屏東縣車城鄉福安村福安宮,用高1.09米,寬0.56米的花崗岩做成一塊"劉明燈統帥過福安村題字碑"。 碑文如下:「奉君命,討強梁;統貔貅,駐繡房。 道塗闢,弓矢張;小醜服,威武揚。 增弁兵,設汛塘,嚴斥堠,衛民商;柔遠國,便梯航。 功何有,頌維皇! 同治丁卯秋,提督軍門台澎水陸掛印總鎮斐凌阿巴圖魯劉明燈統師過此題" 劉明燈總兵鎮守臺灣的四座古碑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1) 國立故宮博物院南部院區 Southern Branch of National Palace Museum - 貼文 | Facebook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


《斯卡羅》完結篇「蝶妹穿回族服」突中彈!全網茫然陷哀嚎
《斯卡羅》完結篇「蝶妹穿回族服」突中彈!全網茫然陷哀嚎 https://bit.ly/2ZaA7pA
記者林明柔/綜合報導
史詩旗艦戲劇《斯卡羅》昨晚(18日)播出大結局,清朝台灣總兵劉明燈(黃健瑋)在堅決發動攻擊的情況下,導致清兵、生番、熟番全打成一團,死傷慘重,而目睹一切的李仙得(法比歐飾演)試圖想要阻止戰爭發生,卻還是來不及,不過也終於向大股頭(查馬克・法拉屋樂飾演)重新談判,李仙得也終於對受到傷害的人道歉,蝶妹(温貞菱飾演)則穿回斯卡羅的族服回到部落,沒想到卻突然中槍死去,引來網友一片茫然。
© 由 三立新聞網 提供
▼▲大股頭擔任代表與清兵、洋人重新談判。(圖/公視提供)
© 由 三立新聞網 提供
在完結篇中,蝶妹協助完成琅𤩝十八社和李仙得以及清兵方的談判,而蝶妹也在弟弟阿杰(黃遠飾演)的提議下,穿回族服回到部落,雙方離開前,蝶妹還對著李先得必麒麟(周厚安飾演)唱起媽媽生前最愛唱的歌,留下微笑後各自離開,而她也到了睦親墳前表示自己已經回到部落,不過就在涉水過程,她突然被人射了兩槍,當場倒在溪中死去。
© 由 三立新聞網 提供
▼▲蝶妹在《斯卡羅》完結篇中死去。(圖/翻攝自公視YouTube)
© 由 三立新聞網 提供
下一幕回到吳慷仁所掌管的社寮港口,還有雷洪掌管的柴城,最後則有一位客家人跑去和夏靖庭說了幾句話,蝶妹倒在溪水中,以族語說了一聲「母親」,最後的結尾,連必麒麟和李仙得都不知道是誰殺害了蝶妹,網友們似乎也看得一塌糊塗,忍不住在PTT上哀嚎「蝶妹好不值得喔」、「蝶妹突然死了問號」、「劇情太破碎,可惜一票演員」,同時一邊猜測殺害蝶妹的兇手「兇手看來是保力跟社寮都有出人」、「看似保力出手」、「是社寮還是保力?兩邊聯手」。
© 由 三立新聞網 提供
▼▲網友瘋狂猜測誰才是殺害蝶妹的兇手。(圖/翻攝自公視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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