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世界第一美紐約咖啡廳「New York Kávéház」【布達佩斯】紐約咖啡館New York Cafe，全世界最美的咖啡館-被票選出的世界十大最美咖啡之一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維也納人與他們的咖啡館
維也納人與他們的咖啡館 ｜ 蔡慶樺 ／ 德意志思考 ｜ 獨立評論 https://bit.ly/2XpxWxG
2021-09-14
維也納的咖啡館是一個公共空間，所謂「公共」，不只是公共場所的意義，還是公共事件發生的地方。 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我的《維也納之心》中，有一些篇章紀錄咖啡館、以及在咖啡館逗留及寫作的文人。其實這並不是一開始的寫作計畫，只不過，因為那本書大部分的片段都是在咖啡館中寫成，在這樣的工作場景裡，自然而然寫了不少關於咖啡館的事。
談維也納，確實不能不談咖啡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甚至於2011年將「維也納咖啡文化」（Wiener Kaffeekultur）列為非物質世界文化遺產，可見咖啡館文化對維也納的重要性，甚至是世界的共同資產。在網站上，就這麼寫著：
維也納咖啡文化傳統由一種極為特別的氛圍形成。典型的維也納咖啡館以大理石桌供應咖啡，以及有曲木餐椅、小隔間、報刊架及歷史主義風格的室內細節。咖啡館裡，人們消費的是時間與空間，卻只收取咖啡費用。
這樣的說法當然沒有錯，但是只提到了那些充滿歷史風格的氛圍。這種獨特的氛圍何來？並不僅因室內布置與裝修的風格。坐在咖啡館裡，你所感受的不僅是大理石桌、古典家具，還是自17世紀末土耳其大軍結束維也納圍城後留下的咖啡所積累的幾百年文化，以及無數在此出現的世界史人物，不管是文學、藝術、哲學、音樂，甚至軍事與政治，都曾在這個氛圍獨特的舞台輪番上陣。
「是中央咖啡館的布隆斯坦先生嗎？！」
奧匈帝國到共和國時期，影響歐洲文壇的許多作家，在維也納咖啡館裡寫成無數作品。許多政治人物在咖啡館裡談論事情，情報員們（維也納是著名的間諜活動處）在此活動，而革命家也在咖啡館策劃其行動。所以，維也納的咖啡館也可以說是世界史的舞台，我這本寫維也納文化的書，當然不能錯過咖啡館。
例如，俄國十月革命的指揮者、第三國際思想家及創始人托洛茲基（Leo Trotzki），為了躲避俄國沙皇迫害，逃到奧地利，於1907到1914年間成為維也納居民，也成為仕紳街（Herrengasse）上中央咖啡館的常客。當時他在奧地利使用的名字是布隆斯坦（Leo Bronstein）。據說，1917年俄國十月大革命發生後，奧地利外交部裡一位高階官員在聽到沙皇已被推翻的消息時，高喊：「是誰在俄國搞的革命？難道是中央咖啡館的布隆斯坦先生嗎？！」雖然是個流傳的故事，但可以看出，革命者與咖啡館的關係多麼密切。
托洛茲基不是唯一曾經流亡維也納的俄國革命者。史達林、列寧都曾是維也納不同咖啡館的客人。史達林位於維也納第12區麥德林（Meidling）區的故居，後來在戰後還掛上了紀念牌，上面寫著：「1913年1月，在這間房子裡居住過史達林，他在此寫下其重要作品《馬克思主義與民族問題》。」
不過，紀念史達林是個既政治正確卻又不正確的動作。政治正確，因為蘇聯是二戰時解放奧地利者，維也納許瓦曾貝格廣場（Schwarzenbergplatz）上的悼念蘇聯軍人陣亡紀念碑，就是紀念為解放奧地利而犧牲的俄國軍人。史達林不只因為曾經住過維也納而被紀念，也因為被視為1945年時解放奧地利的蘇聯領袖，而成為對奧地利有恩者；政治不正確，因為史達林是個獨裁者，所以多年以後，維也納也在這個史達林故居牌子旁加上一塊說明牌，指出在這位共產主義獨裁者的暴政下，有好幾百萬人因而失去性命。
還有其他改變歷史的咖啡館常客。例如，BBC網站曾經刊登過一篇文章：〈1913年：當希特勒、托洛茲基、提托、佛洛伊德、史達林都住在同一個地方〉（1913: When Hitler, Trotsky, Tito, Freud and Stalin all lived in the same place），就指出這些影響世界的人，都在維也納的咖啡館逗留。托洛茲基與希特勒常常去中央咖啡館，佛洛伊德喜歡去朗特曼咖啡館……。
對我來說，維也納的咖啡館是一個公共空間，所謂「公共」，不只是公共場所的意義，還是公共事件發生的地方。例如「是中央咖啡館的布隆斯坦先生搞的革命嗎？」這樣的說法，就清楚指出咖啡館中有醞釀各種政治事件的可能。
咖啡館最具備知識下放的功能，而且咖啡館的自由與民主也在於，你可以與他人互動，但你不必須這麼做。圖片來源：《維也納之心》，蔡慶樺攝。
每個維也納人都有他的華麗客廳
公共性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出來：咖啡館裡供人翻閱的各式報紙。讀過安德森《想像的共同體》的人一定會知道報紙有多麼重要的政治功能，每天閱讀你的母語寫成的這些報紙，讓你知道與你一起組成這個社會的人們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想像政治共同體的型態以及邊界。每天，那些在咖啡館裡閱讀的人們，獲取關於政治經濟大事或者甚至只是社區小事的資訊，他們知道彼此共享一個無形的空間。
我曾經在《美茵河畔思索德國》一書談哈伯瑪斯那章，簡單敘述了他的教授資格論文《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這真是一本值得一讀再讀的經典。那本論文展現出中世紀時的歐洲，公共空間並非原來就廣為存在，而是帶著強烈的階級性質。為什麼需要公共空間？是為了給那些有論辯理性與權力的人，這就是當年的貴族。我也在《德語是一座原始森林》裡談過歐洲的沙龍的意義，沙龍也代表某種公共性發揮作用的機制。啟蒙運動開始以後，公共領域也開始轉型，不再被壟斷在少數政府官員、貴族與知識份子手上，受啟蒙的公眾崛起成為主角。咖啡館、沙龍、俱樂部、讀書會就是這些受啟蒙的人們使用理性論辯的重要場域。
而這其中，我尤其認為咖啡館最具備這種知識下放的功能。沙龍、俱樂部都具備一定程度的封閉性，但是咖啡館卻是對所有市民開放的。在這個意義上可以理解作家茨威格（Stefan Zweig）在《昨日世界》（Die Welt von Gestern）中為什麼會寫道，維也納咖啡館扮演某種特別的、無法找到其他類似性質的、一種帶著民主性質的「機構」（Institution）。
而且，咖啡館的自由與民主也在於，你可以與他人互動，但你不必須這麼做。例如，《維也納之心》裡就寫到嗜上咖啡館的人們不分階級屬性出身，在此既能維持個體性、又能與他人組成「社會」。還有比這更民主的精神嗎？
有句話「Jedem Wiener sein Kaffeehäferl」，或者用標準德語說，「Jedem Wiener sein Kaffeehaus」，意思是：每個維也納人都有他的咖啡館。這裡的重點不在於維也納咖啡館的多樣，而在於「每個人」。每個人都能選擇他的咖啡館，都平等地使用這「華麗的客廳」（prunkvolles Wohnzimmer）。
畢德麥雅時代的鄉愁
不過，如我書中所寫，去年疫情造成的封城，使人們再次進入了畢德麥雅時代（Biedermeier Epoche）。畢德麥雅時代一詞來自19世紀詩人艾希羅特（Ludwig Eichrodt）虛構的鄉下鄙人畢德麥雅（Gottlieb Biedermaier），諷刺心胸狹窄、保守且對政治完全冷漠的公民。這個名詞後用以形容介於1814～1815年的維也納會議與1848年三月革命之間的時代。那是專制與政治保守主義強大的時代，人們不再追求公領域改革，退回家庭與私人空間，尋求私領域的滿足。19世紀上半葉，因此可說是一種公共空間封閉的狀態。
而封城時期，咖啡館必須關閉，我們如同19世紀的前民主時代臣民，再次退居、關閉在私領域裡，「華麗的客廳」變成了客廳。被禁閉在自家家裡，人們對於被剝奪的公共空間，開始有了鄉愁。難怪，在咖啡館再次開門時，奧地利報紙上的評論感性地寫道，我們都如同流浪多年終得返鄉的遊子。
維也納結束封城後，中央咖啡館再次迎接來自世界各國的訪客。圖片來源：《維也納之心》，蔡慶樺攝。
當然，我們對維也納咖啡館，並不是完全只充滿愛，並不只有思念。奧地利戰後極為重要的作家、在咖啡館裡寫下許多作品的本恩哈德（Thomas Bernhard），曾經造一個字形容他對維也納咖啡館的愛與恨：「Kaffeehausaufsuchkrankheit」，意思是「上咖啡館的病」。這是一種病，因為他憎恨咖啡館，但是又無法停止上咖啡館。
我在社群媒體上分享了這個單字後，一位住在維也納的朋友這麼帶著嘲諷地說：「想到維也納咖啡館服務員對顧客友善的態度，真會覺得病這個字用得真好。」也許她是對的。維也納咖啡館的服務態度，甚至連把維也納拍得如此迷人的電影《愛在黎明破曉時》（Before Sunrise）都演了一幕。在咖啡館場景中，兩個維也納大叔討論畫家埃貢．席勒（Egon Schiele）與建築師歐托．瓦格納（Otto Wagner）的重要性時，同時鄰桌一對美國夫婦抱怨：「這裡的文明要毀滅了！要是在紐約，這樣的服務早就失業了。」
是的，這個非物質世界文化遺產，構成其獨特性的，不僅是那些歷史主義的裝飾與古老軼事，還應該包括極有個性的服務生（但我必須說句公道話，我認識的多數服務生態度很好，甚至很迷人）。也許，引用世紀末維也納的小說家、另一位咖啡館的常客史尼茲勒（Arthur Schnitzler）這句話作為本文結尾，可以讓我們想像，維也納咖啡館為什麼還沒有使文明毀滅：
這就是老維也納咖啡館的秘密：服務生健忘，收銀員很醜，牆壁灰暗，燈光很差。這種種都是我覺得很美的東西。維也納人與他們的咖啡館 ｜ 蔡慶樺 ／ 德意志思考 ｜ 獨立評論 https://bit.ly/2XpxWxG
書名：維也納之心：疫情時代的德語筆記
作者： 蔡慶樺
出版：菓子文化
出版日期：2021/08
路易莎今登興櫃！早盤股價狂飆77% 衝破200元關卡 https://bit.ly/3CjPCcV
路易莎今登興櫃！早盤股價狂飆77% 衝破200元關卡
三立新聞網 37 分鐘前
記者戴玉翔／台北報導
本土精品咖啡連鎖品牌路易莎咖啡（2758）於今（17）日登錄興櫃，掛牌承銷價每股118元。而今日開盤以132元開出，早盤更是一度大漲77.11%，股價衝破200元大關，最高來到209元，一張股票價差超過9.1萬元！
© 由 三立新聞網 提供
▲路易莎咖啡今（17）日登錄興櫃，開盤以132元開出，早盤更是一度大漲77.11%，股價衝破200元大關。（圖／記者戴玉翔攝影）
路易莎咖啡目前全台店數已達524間門市（含籌備中），已超車星巴克穩坐龍頭，實收資本額2.04億，2020年合併營收19.77億，年增30.32%，毛利率53%，稅後盈餘1億5763萬，年增14.57%，去年全年EPS達9.29元。
而董事長黃銘賢看好台灣年產值800億元的咖啡市場，在未來在展店策略上，路易莎將開發「新藍海」往地方創生及校園發展。路易莎身為台灣的品牌，希望對地方人文發揮社區營造的意義，陸續開展直營特色門市，例如台北萬華東園門市、士林門市、建成圓環門市、天母米蘭門市等，不僅成為老街嶄新的指標，帶給居民回憶的新生活聚會場所，也創造遠高於一般街邊店的營收。
同時，為了培養未來的主顧客，陸續進駐台大、北醫大、東吳、台科大、清大等十多所大學院校，也創造超高的日營利。
關於海外市場拓展，黃銘賢堅持一定要採取合作發展策略，絕對不會出售代理權。路易莎目前在泰國已經擁有4家門市，印尼已與當地企業簽約合作，其他在新加坡、馬來西亞、日本等東協國家則已經完成註冊，等疫情過後，即可加快海外市場版圖的拓展。黃銘賢也說出他的目標是「2年內要進軍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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