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米訪美國會圖書館 見證斯卡羅「南岬之盟」歷史文件
屏東縣長周春米(右)參訪美國國會圖書館見證「南岬之盟」李仙得的國會報告文件。(屏東縣政府提供)
周春米訪美國會圖書館 見證斯卡羅「南岬之盟」歷史文件 - 生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3IRjkLO
2024/03/24 09:29
〔記者羅欣貞/屏東報導〕1867年恆春半島發生美國商船「羅妹號」事件,當時美駐福爾摩沙領事李仙得與斯卡羅原住民協議「南岬之盟」和平協定,此為台灣與美國第一次訂立的國際約定,也是第一次以台灣人民為主體簽署的國際協議,相關文件現今存放於美國國會圖書館,現正訪美的屏東縣長周春米特地前往參觀調閱相關文件,見證屏東在台灣史上與國際來往的重要地位,讓世界從屏東開始認識台灣。
屏東縣長周春米等人參訪位於華盛頓特區的美國國會圖書館,為美國國會的主要研究機構,首次以台灣人民為主體簽署的協議「南岬之盟」李仙得的國會報告文件即收藏在其間。
屏東縣政府表示,「羅妹號」事件是美國與台灣原住民族之間爆發的外交事件,美國籍商船羅妹號在外海觸礁,倖存的船長及船員等人在墾丁一帶上岸,因誤闖排灣族領地而遭「出草」,引發美國出兵,而後李仙得與瑯嶠十八社總頭目卓杞篤口頭協議,秉持人道精神,以紅旗作為識別求援的海難生還者,是為「南岬之盟」,近年史詩大戲「斯卡羅」就是以「羅妹號」事件為歷史背景
李仙得於1869年再度來台,與卓杞篤進一步以書面立下非正式的諒解備忘錄,李仙得提交給國會的報告中收錄全文。看到150多年前的歷史文件,周春米頗有感觸,透過歷史文件來見證屏東在國際上的定位別具意義,大航海時代因文化語言產生的衝突誤解,也為日後文明世界帶來相互尊重與交流,屏東當時作為世界認識台灣的入口,此次參訪美國也將持續為台灣與國際奠定合作的基礎,讓屏東成為世界的屏東。
除了「羅妹號」事件,1874年恆春半島又發生「牡丹社事件」,都是影響台灣的重要歷史事件,今年適逢牡丹社事件150週年,屏東縣政府規畫一系列紀念活動,包括將事件發生地石門古戰場macacukes登錄為屏東縣史蹟,在落山風風景特定區發起「恆春半島走讀-尋訪琅嶠故事」計畫,培訓牡丹社事件專業導覽人員等,未來帶領民眾走讀歷史,共同見證屏東作為世界的入口所為台灣帶來的歷史意義。
屏東縣長周春米(右)參訪美國國會圖書館見證「南岬之盟」李仙得的國會報告文件。(屏東縣政府提供)
屏東縣長周春米(右)參訪美國國會圖書館。(屏東縣政府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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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李仙德-當時對台灣人的分類


牡丹社事件150週年,日本早稻田大學台灣研究所將於3月舉辦研討會,計畫邀請台灣學者以「台灣出兵和牡丹社事件對150年來台灣歷史有什麼樣的影響」、「英國愛丁堡大學歸還牡丹社.排灣族士兵骨的歷史意義」為題發表演說,切入討論事件歷史影響及原住民族轉型正義。牡丹社事件150週年,日早稻田大學3月將舉辦研討會,邀台灣學者談事件歷史影響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https://bit.ly/4322wLh
(中央社)今(2024)年是牡丹社事件150年,日本早稻田大學台灣研究所將於3月舉辦研討會,包括醫師作家陳耀昌、歷史學者胡川安都將受邀前往舉行講座。
陳耀昌表示,牡丹社事件的意義在於促使清朝開啟「開山撫蕃」政策,從此兩個台灣變成一個台灣,也是台灣變成多元族群、多元文化的開始,意義重大;胡川安則表示,這個事件可以讓世人思索「國家政權該如何看待原住民族」的轉型正義。
根據早稻田大學官網公布訊息,陳耀昌將以「台灣出兵和牡丹社事件對150年來台灣歷史有什麼樣的影響」為題發表演說,評論人包括天理大學教授下村作次郎以及媒體人野島剛;胡川安則以「英國愛丁堡大學歸還牡丹社.排灣族士兵骨的歷史意義」為題發表演說,該場評論人演說的評論人為福岡大學教授宮岡真央子。
陳耀昌表示,「牡丹社事件」的命名,聽起來好像是一個部落的事件,其實是影響東亞史的大事,因此將題目訂為「牡丹社事件/台灣出兵對台灣史150年的影響」。
陳耀昌今(27)日接受中央社記者採訪表示,過去任何一個事件都有訂定一個條約,唯獨「牡丹社事件」之後的條約少人聞問,但其實日本跟清朝1874年10月31日訂了《清日北京台灣專約》,要求清朝好好約束在台灣的原住民,從此打破「治理不及化外之地」的原則。
陳耀昌說,這個條約等於是國際間正式認同清朝擁有「化外之地」的治理權,加上20年後日本殖民台灣進入「理蕃」時期,這也是原住民人權最低落的一段歷史。
胡川安接受中央社記者訪問表示,去(2023)年英國愛丁堡大學歸還牡丹社排灣族士兵遺骨,是一種歷史的反省,上世紀因為種族優越論,部分國家在世界各地不當收集人骨,如今他們願意歸還當年的收藏,也讓世人思考如何解殖民,是一種轉型正義。
胡川安也表示,雖然日本去年《每日新聞》曾以整版報導此事,但牡丹社事件還有8顆原住民的遺駭在哪裡?「如果是在日本,有沒有辦法台、日之間進行返還的可能。」
胡川安更直言,這樣的討論,比較大的歷史意義是,「國家政權如何看待原住民族,比如台大所收集的布農族遺骨,至今仍未歸還給部落,就是一件很諷刺的事,值得大家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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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核監管機構准了!福島逾百萬噸核處理水今夏將可排入海
 日本核監管機構准了!福島逾百萬噸核處理水今夏將可排入海 - 國際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46Gxdau
日本核能監管機構批准經營福島核一廠的東京電力公司預計今夏將核處理水排海計畫。(路透)
 2023/07/07 15:43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日媒報導日本核能監管機構批准經營福島核一廠的東京電力公司預計今夏將核處理水排海計畫,該機構除了指出該廠的設備性能沒有問題,同時頒發檢查合格的證書。報導指出,此舉等同東電通過最後一道關卡,將可依日本政府所言,在「今年夏天」開始排放超過100萬噸的核處理水入海。
 綜合日媒報導,日本原子能管制委員會今日表示,東京電力(Tokyo Electric Power Co,TEPCO)福島第一核電廠核處理水排放到海洋的設備性能沒有問題,並已向東電交付使用前檢查合格的證書。據了解,日本核能監管機構頒發的證書是東電可開始排放福島核處理水的最後一道關卡,屆時將可開始排放超過100萬噸的核處理水。
 報導指出,日本計畫排放的核處理水量,相當於500座奧運規模的泳池水量,而東電已在6月26日時,就完成用於排放的海底隧道等相關設備。據了解,隨著設備方面的準備全部完成,再加上設備獲得使用前的檢查合格的證書後,已具備了日本政府一直說的今年「夏天」開始排放入海的前提條件。首相岸田文雄表示,將根據國內外對IAEA報告的接受情況,判斷具體開始排放的時間。
 另外,聯合國國際原子能總署(IAEA)經過為期2年的審查,於本月4日表示,日方這項排放計畫符合國際安全標準,對環境的影響微乎其微。然而,日本國內多地漁民仍然持反對態度,擔心外界會對捕獲到的漁獲有疑慮,而因此影響聲譽;此外,鄰國也紛紛表達反對意見,其中又以中國反對態度最為強烈,而原本同樣抱持反對意見的南韓已態度軟化,表示經驗證後確認處理水排出的放射性物質濃度「已確認符合國際標準」。日本核監管機構准了!福島逾百萬噸核處理水今夏將可排入海 - 國際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46Gxdau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排灣族牡丹社族人
1910 年代,一群排灣族牡丹社族人,男女裝備齊全的站在小徑旁大合影。穿著長裙的女子手持拐杖站在下排,男子著短上衣、配戴獵刀站在上排, 每個人身上則必備檳榔袋。排灣族的拐杖大部分為竹製或籐製品,拐杖設計為 8 節、並會在外表彩繪線條圖騰,獵刀則是青銅材質,作為隨身配戴之物, 以實用的功能為主,並不會特意雕塑圖騰,這些都是隨著生活發展而出的相應工具。排灣族具有很高的工藝技術能力,並且饒勇善戰。清代,牡丹社族 人最早與來犯的日軍現代部隊作戰,在台灣史上留名。中華之窗 | 排灣族牡丹社族人 | Facebook https://bit.ly/3TciYDp


1873日軍侵台的「牡丹社事件」清國官方對台灣土地的看法:生番既屬我國化外,問罪不問罪,由貴國來裁奪+滿清官員毛昶熙的言論「生番既屬我國化外,問罪不問罪,由貴國裁奪」。這就是滿清中央政府要員所認定台灣的國界。+認為臺灣「孤懸海外,易藪賊。欲棄之,專守澎湖。」或謂:「海外丸泥,不足為中國加廣。裸體文身之蕃,不足與共守。日費天府金錢於無益,不若遷其人而棄其地。」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wqJXGd


《斯卡羅》掀熱潮 屏東製播羅妹號事件、牡丹社事件紀錄片
2021/08/20 15:22
羅妹號事件紀錄片《社頂的孩子》,以動畫結合實景。(屏縣府文化處提供)
〔記者羅欣貞/屏東報導〕史詩台劇《斯卡羅》上週開播後引發廣大回響,屏東縣政府近3年透過歷史場域再造計畫,以「羅妹號事件」與「牡丹社事件」為出發點,耙梳歷史紋理,今年製播完成了兩部紀錄片《社頂的孩子》、《SEVALITAN》,盼讓發生在台灣島上關鍵的歷史能被清楚解讀。
屏東縣政府表示,發生在恆春半島的「羅妹號事件」、「牡丹社事件」是台灣第一次以國際事件進入世界的開端。在公視史詩級旗艦劇「斯卡羅」掀起歷史熱潮下,其實,屏東縣從3年前即以歷史場域再造精神為核心,進行相關的田野調查、考證研究。
羅妹號事件紀錄片《社頂的孩子》,以動畫結合實景。(屏縣府文化處提供)
從2019年舉辦國際學術研討會、國內外學者以及在地文史工作者共同發表研究成果;2020年舉辦人才培訓與歷史教育營相關計畫,以及歷時2年拍攝完成的羅妹號事件紀錄片《社頂的孩子》、牡丹社事件紀錄片《SEVALITAN》,片長各為90分鐘,從多元的角度解構歷史事件之於屏東及之於台灣的重要意義。
文化處表示,羅妹號事件紀錄片《社頂的孩子》,明天(21日)中午12點半於公視播映,導演柯合倍深入屏東部落,透過史料蒐集、訪談耆老,以動畫結合實景,重現羅妹號事件發生始末及後續帶來的影響。9月3日、10日兩天晚間8點於墾丁馥蘭朵飯店《回春去——重返26號公路》活動授權播放,歡迎民眾前往觀賞(報名網址:https://reurl.cc/YOgjxX)。看了斯卡羅,也一定要看這部紀錄片,會有更具體的族群分布、國際關係及歷史背景的概念。
羅妹號事件紀錄片《社頂的孩子》,以動畫結合實景。(屏縣府文化處提供)
另一部牡丹社事件紀錄片《SEVALITAN》,預計在今年9月至10月舉辦盛大首映。文化處說,針對羅妹號事件及牡丹社事件,縣府持續進行漫畫出版、策展及場域修復、文史觀光推廣、舞蹈劇場等,希冀帶領民眾用全新的觀點認識台灣歷史,學習尊重多元族群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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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世紀擊退美軍的排灣族,是舶來品大戶?羅妹號事件的考古揭密
19 世紀擊退美軍的排灣族,是舶來品大戶?羅妹號事件的考古揭密 - 研之有物 │ 串聯您與中央研究院的橋梁 https://bit.ly/3uRrGuY
羅妹號、牡丹社事件的考古學觀點
1867 年,一艘美國商船羅妹號(Rover)在南臺灣海域觸礁,船員上岸後遭原住民殺害遇難。此後數年間,清兵、美艦、日軍先後兵臨恆春半島,台灣捲入詭譎莫測的國際政治角力,福爾摩沙的命運就此改變。然而眾多史料中,事件主角原住民族始終作為被書寫者,而非發言者。「研之有物」專訪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郭素秋副研究員,她運用「舊社考古學」研究方法,重新以原住民的視角理解過去。
19 世紀原住民簽訂的第一個外交條約
1869 年 2 月 28 日早上,恆春半島上的射麻裡社正舉行著一場熱鬧的盛宴。
宴會主人卓杞篤(Cuqicuq Garuljigulj),既是豬朥束社頭目、同時也是斯卡羅族部落聯盟的大股頭人。席上嘉賓,則有美國駐清國廈門的領事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以及擔任通譯的英國商人必麒麟(William A. Pickering)等西方人。恆春半島與原住民往來密切的漢人聚落射寮,也以頭人綿仔為代表。
宴席上佳餚美酒,不過所有人都清楚,這是一場充滿「政治意味」的外交儀式。卓杞篤以瑯嶠十八社大頭目身分,運用部落的傳統儀式接待外賓,一方面鞏固自己在部族內的權威地位,同時也正式確立先前他與李仙得議定的「南岬之盟」:承諾保護漂流至該地的歐美人安全。(註一)
這場外交談判的源頭,來自一場關鍵的歷史船難「羅妹號事件」。
羅妹號事件,美軍艦隊進攻南台灣
時間回到兩年前。1867 年,美國商船羅妹號(Rover)遭遇風暴觸礁,十數名船員在墾丁一帶上岸後被視為入侵者,遭到排灣族龜仔律社原住民殺害。
事發後,美國領事李仙得疾聲要求清廷懲凶,但清廷卻消極表示「生番」不在清國統治範圍,無力處理。美國於是下令出兵討伐,直指福爾摩沙!然而,這場滿懷帝國傲氣的報復性遠征,卻意外慘澹收場。
1867 年 6 月,美國巡洋艦隊浩浩蕩蕩進攻,但登陸後慘遭龜仔律社伏擊,大敗而歸。最終,在必麒麟的居中牽線下,李仙得與十八社大頭目卓杞篤簽訂了「南岬之盟」,那場匯集了恆春各方勢力、相當「國際化」且族群多元的外交場合,也被紀錄在李仙得的台灣踏查手稿。
十九世紀中美國遠征亞洲的太平洋艦隊 Harford。1867 年,美軍艦隊攻打原住民領地,結果指揮官戰死撤退。在強大外交壓力下,台灣總兵劉明燈率領五百兵勇南下,外交官李仙得也親赴前線,大戰一觸即發。但最終因為沒有必勝把握,而後才有了南岬之盟的約定。圖│ Mayflower Books Inc., 1979
十九世紀中美國遠征亞洲的太平洋艦隊 Harford。1867 年,美軍艦隊攻打原住民領地,結果指揮官戰死撤退。在強大外交壓力下,台灣總兵劉明燈率領五百兵勇南下,外交官李仙得也親赴前線,大戰一觸即發。但最終因為沒有必勝把握,經過斡旋而議定了南岬之盟。
圖│ Mayflower Books Inc., 1979
羅妹號事件後,李仙得多次來台調查,寫下「台灣紀行」手稿。由於對恆春半島部落、地形、漢番勢力瞭若指掌,牡丹社事件時,日軍重金禮聘他作為軍事顧問。圖為李仙得繪製的恆春半島地圖,紅線為卓杞篤轄下的原住民領土,地圖中清楚標註每個番社。圖│wikimedia
羅妹號事件後,李仙得多次來台調查,寫下「台灣紀行」手稿。由於對恆春半島部落、地形、漢番勢力瞭若指掌,牡丹社事件時,日軍重金禮聘他作為顧問。圖為李仙得繪製的恆春半島地圖,紅線為卓杞篤轄下的原住民領土,地圖中也標註各個番社。
圖│wikimedia
為何在船堅砲利的西方強權面前,部落族人能夠擊退美國艦隊的征伐、與美方代表平起平坐談判?李仙得手稿不曾詳述的側面,考古學或許能提供新的解釋觀點。
斯卡羅:瑯嶠地區最強大的族群
懂文字的人,就掌握了話語權。
訪談一開始,中研院郭素秋副研究員開宗明義地點出「歷史書寫」的特權。「原住民沒有文字,文字是殖民政權或現代政府介入後,把原有的族語文字化。」但沒有文字並不意味封閉、無知。
「原住民有自己的語言,也有極佳學習外來文化的能力與智慧。」許多人對部落的想像,是原始、邊緣且落後未開化,然而從「南岬之盟」等歷史事件就能看到,原住民擁有極高的適應力與政治手腕。而他們能伺機觀察外國船隻、運用地利突襲美軍艦隊,顯然對外來文化、武裝都不陌生。
郭素秋強調:「他們沒有文字,所以失去了發語權。即使作為事件的主角,但因為史料不是由他們書寫,而是來自外國人的視角,就會有偏頗性。所以我一直強調需要透過不同材料對話,我們不能只用單一史料的價值觀來詮釋歷史。」
圖中的「大石尖」一帶即為龜仔律社位置,此處地高,能一覽南灣動態,龜仔律社因而可發現船隻觸礁、漂民誤闖,也能監看美軍艦隊。根據《高砂族系統所屬の研究》,大尖石山原住民語是 Katza-katza,龜仔律社與外族打仗前會先到山頂占卜。圖│〈石門竹社楓港/三道攻擊要圖〉
圖中的「大石尖」一帶即為龜仔律社位置,此處地高,能一覽南灣動態,龜仔律社因而可發現船隻擱淺、漂民誤闖,也能監看美軍艦隊。根據《高砂族系統所屬の研究》,大尖石山原住民語是 Katza-katza,龜仔律社與外族打仗前會先到山頂占卜。
圖│〈石門竹社楓港/三道攻擊要圖〉
恆春地區古稱「瑯嶠」,自古即有眾多族群在此匯聚。當地原以排灣族為主,後來東海岸知本的卑南族人南遷此地,自稱「斯卡羅」,包含豬朥束、射麻里、龍鑾、貓仔四個番社,荷蘭時期的文獻便已留下記載。
清代至日治初期,斯卡羅一度成為瑯嶠地區最強大的族群,對於當地排灣、閩南以及粵籍客家聚落皆有相當影響力,轄下的排灣、斯卡羅等十八個番社被統稱為「瑯嶠十八社」,形成一個跨族群的鬆散酋邦。羅妹號事件當時,斯卡羅四大家系之首「豬朥束社」位階最高,頭目卓杞篤被視為「瑯嶠十八番社總頭目」。
郭素秋談到,解讀羅妹號、牡丹社等衝擊原住民的重大歷史事件,必須從十九世紀台灣與風起雲湧的國際勢力競逐來理解。
1860 年台灣開港通商後,自此捲入西方強權在東亞地區的地緣政治角力。一方面,南台灣海域歷來海難頻繁,不時有漂民被視為入侵者遭原住民殺害;而清廷長年將瑯嶠一帶視為「化外之地」,治理態度消極,國際強權因而獲得可乘之機。
相隔不到十年的「羅妹號事件」(1867)、 「牡丹社事件」(1874),便是強權藉口船難爭端、嘗試搶占台灣的例子。
瑯嶠原住民有多強大?社頂遺址發現大量「舶來品」!
當時,以漢人為經營體系的糖、樟腦、茶葉出口,讓台灣躋身世界貿易體系。不過從考古學調查,被清國視為化外之地的原住民部落,也並非與世隔絕。
1980 年代在墾丁一帶發現的「社頂遺址」,石棺內採用屈肢蹲踞葬、複體多次葬,判斷是古時排灣人盛行的墓葬形式。郭素秋進一步做考證。她將考古挖掘的社頂、龜子角遺址地點,與 1904 年日人繪製的「台灣堡圖」套疊,進行古今比對,證實了這兩處應該就是「羅妹號事件」中力戰美軍的主角──龜仔律社的相關遺址!
剽悍的龜仔律社族人,是否孤立封閉、鮮少與外界接觸?考古研究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社頂遺址的陪葬品相當精緻豐富,有銅環、瑪瑙珠、玻璃珠,閩粵的瓷碗、瓷壺,甚至還有西班牙、墨西哥銀幣,都出現在排灣部族的石棺內。這些充滿「異國風味」的器物,與其他排灣遺址的考古發現相當吻合。「從屏東牡丹鄉、滿州鄉、來義鄉的出土文物,大概三四百年前,原住民就大量使用福建燒製的陶罐和青花瓷。」
1986 年黃士強等考古學家發現社頂遺址,出土兩座石棺。石棺內的陪葬品,有相當精美的 瓷碗、瓷壺,以及銅環、銅飾、鑲著瑪瑙珠的戒指。圖│〈從羅妹號事件到南岬之盟:誰的衝突?誰的和解?〉(原始資料:黃士強等(1987)〈墾丁國家公園考古民族調查報告〉)
1986 年黃士強等考古學家發現社頂遺址,出土兩座石棺。石棺內的陪葬品,有相當精美的瓷碗、銅飾、鑲著瑪瑙珠的戒指。
圖│〈從羅妹號事件到南岬之盟:誰的衝突?誰的和解?〉(原始資料:黃士強等(1987)〈墾丁國家公園考古民族調查報告〉)
石棺內的外國銀幣。左為 1785 年鑄造西班牙卡洛斯三世銀幣,銀幣正面鑄有西班牙國王半身像,還有「天」、「長」等漢字戳印。右為 1862 年鑄造的墨西哥共和國銀幣,正面鑄有一隻展翅的雄鷹,為墨西哥國徽,鑄造年分前的「G」,表示銀幣來自瓜納華托(Guanajuato)鑄幣廠。圖│〈從羅妹號事件到南岬之盟:誰的衝突?誰的和解?〉(原始資料:盧康泰(2015),〈臺灣南部考古出土與傳世的西方銀幣研究〉)
石棺內的外國銀幣。左為 1785 年鑄造西班牙卡洛斯三世銀幣,銀幣正面鑄有西班牙國王半身像,還有「天」、「長」等漢字戳印。右為 1862 年鑄造的墨西哥共和國銀幣,正面鑄有一隻展翅的雄鷹,為墨西哥國徽,鑄造年分前的「G」,表示銀幣來自瓜納華托(Guanajuato)鑄幣廠。
圖│〈從羅妹號事件到南岬之盟:誰的衝突?誰的和解?〉(原始資料:盧泰康(2015),〈臺灣南部考古出土與傳世的西方銀幣研究〉)
郭素秋解釋, 來義、恆春半島等排灣舊社皆位居深山,但從考古挖掘的出土文物,十三至十五世紀(宋元時期),部落已經出現福建的青瓷、白瓷;十七至十九世紀(明清時期),排灣族家屋的出土文物,幾乎看不見部落傳統的手製軟陶,中國閩、粵陶瓷器取而代之成為日常用品;來義舊社甚至挖出日本江戶時代的銅錢。
上述種種的考古發掘意味著:
三、四百年前,深山部落與外界已有活絡的交流往來,他們對新事物的接受度很高,也是海外陶瓷器的消費者。
「我完全沒料到會找到這麼多海洋性器物!部落看起來很山區、很邊緣,但並不是一般想像的貧瘠和無知。他們大量使用舶來品作為日用品,代表可以穩定地持續取得這些器物。」郭素秋打趣地說,「其實部落可能過得挺好的,有大鐵鍋,還能用銀幣、瑪瑙珠、瓷碗陪葬。」
但這些海外器物,怎麼遠渡重洋到達南部深山?西班牙、墨西哥銀幣,又怎麼來到龜仔律社的石棺裡?
目前仍是待解之謎。郭素秋推測,因緣於大航海時代下的殖民浪潮與全球貿易,讓遠在墨西哥的銀幣、菲律賓(西班牙殖民地)的物資,有機會飄洋過海。同一時期的福建,也出現類似銀幣,隱然勾勒出在美洲墨西哥城、菲律賓馬尼拉、中國廈門、台灣瑯嶠之間輾轉流通的貨貿關係。
透過出土文物、文物的使用痕跡和記號,對照歷史脈絡,考古學家雖無法完全還原銀幣流通的路線,卻獲得了一幅全球尺度的圖像,映照出各地人群透過戰爭、殖民、貿易產生的連結。而從這一枚銀幣,也隱約窺見台灣原住民曾在全球貿易舞台「參一腳」。
牡丹社事件,日本籌畫三年一舉進攻
回到局勢詭譎的十九世紀,海風瞬息萬變,恆春半島與外來勢力的牽扯,也並未隨著合約簽訂而結束。
1871 年,距離「南岬之盟」不到五年,一艘琉球宮古島的船隻在恆春半島遇難,五十四位琉球船民上岸後,因為文化衝突遭到高士佛社殺害。事發三年,日本高舉懲凶大旗,兵分三路深入山區擊潰牡丹社、高士佛社等部族,史稱「牡丹社事件」。
因為有美軍慘敗的前車之鑑,日本雖「故技重施」,但更為周全縝密。不僅花費三年籌畫,還找了熟悉瑯嶠各社、地形、清國統治實力的李仙得作軍事顧問,成功攻下瑯嶠地區。這次征戰也是明治維新後日本首度出兵海外,展示初露的帝國野心。
由於殺害琉球漂民的為高士佛社,武力最強大的則是牡丹社,日軍因此主要視兩社為攻擊目標。1874 年,日軍與牡丹社人激戰,攻破通往牡丹社和高士佛社的隘口「石門」, 原住民最終投降。圖為石門戰役後,日軍指揮官西鄉從道(第二排中)與斯卡羅頭目會面。圖│wikimedia
由於殺害琉球漂民的為高士佛社,武力最強大的則是牡丹社,日軍因此主要視兩社為攻擊目標。1874 年,日軍與牡丹社人激戰,攻破通往牡丹社和高士佛社的隘口「石門」, 原住民最終投降。圖為石門戰役後,日軍指揮官西鄉從道(第二排中)與斯卡羅頭目會面。
圖│wikimedia
「事件後三年才出兵,日本人已經能畫出一張非常精準的地圖,背後當然有政治目的。」郭素秋將 1874 年日軍繪製的古地圖與今日地圖套疊後,幾乎相差不遠。她分析日本成功控制恆春半島的關鍵,「牡丹社是當時最強大的番社,把牡丹社拿下來,其他部族自然就臣服。再加上李仙得引導,所以日本人對當地局勢非常清楚。」
被遺忘的 Linivuan 舊社
牡丹社事件對台灣的命運產生了關鍵性的影響,清國開始積極治理、開山撫番,可說是歷史科的「必考題」。那麼,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高士佛社被攻下,之後發生什麼事?族人全部逃難遷走,那裡變成一個禁忌之地,十幾年前我訪談的耆老過世後,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 Linivuan (日軍進攻時的部落之地)在哪。」郭素秋感慨地說。
1874 年,高士佛社遭到日軍攻擊焚毀後,部落族人只得逃離舊社、輾轉遷徙到今日的居住地;當年逃離的舊社,確切位置逐漸被族人遺忘,只留下 Linivuan 這個名字。
為了找出舊社位置,郭素秋以「舊社考古學」方法多方比對,透過高士社耆老李金水、華阿財的口述,以及日軍發兵前繪製的「石門竹社楓港ノ三道攻擊要圖」交叉對照,終於判斷出 Linivuan 舊社應位於高士佛山東南側。這個考古發現,扭轉了過去研究者僅透過文獻史料造成的誤判!
1874 年在日軍攻擊下,高士佛社全村被燒毀,族人四散逃難遷徙,建立包括 Caliguan等三個部落。根據耆老華阿財口傳歷史, Linivuan 位在高士佛山南側;郭素秋則比對日軍地圖、現今地形稜線圖,判斷 Linivuan 位置應該略往東南一點。圖│郭素秋
1874 年高士佛社全村被燒毀,族人四散逃難,建立包括 Caliguan 等三個部落。根據耆老華阿財口傳歷史, Linivuan 位在高士佛山南側;郭素秋則比對日軍地圖、地形稜線圖,判斷 Linivuan 位置應該再略往東南一點。但兩者相距不遠。這個區塊可做為未來考古發掘的調查區域。
圖│郭素秋
「舊社考古學」(methodology of archaeology of abandoned village site),就是從現生部落往前追溯他們遷徙前的舊社,重回現場進行考古學研究。配合文獻、考古文物和口傳歷史,建構舊社生活的具體圖像,並進一步確認遺址與現生族群的關係。
舊社考古學為何重要?郭素秋強調,文字留下的歷史常來自各方建構。從考古、出土文物考據,我們看到的可能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側面。
各方歷史文獻有漢人觀點、日本人觀點、西方人觀點,唯獨缺少事件當下的在地觀點。史料必須與考古學對話,才能減少對歷史時空的考據偏誤。
尤其部落常有不同遷徙歷程,僅透過歷史文獻研究有時便可能失真。舉例來說,先前的研究者繪製日軍攻擊地圖時,取用高士社晚近的地點,誤標了關鍵的高士佛社、竹社位置,因此畫出來的進攻路線便有誤差。
1874 年日軍兵分三路進攻。圖為過往研究者繪製的各社位置、進攻路線,郭素秋重新考據舊社位置後發現,因為誤標高士佛社和竹社,因此讓圖中的日軍右翼進攻路線有所誤差。圖│研之有物(地圖資料來源│黃清琦)
1874 年日軍兵分三路進攻。圖為過往研究者繪製的各社位置、進攻路線,郭素秋重新考據舊社位置後發現,因為誤標高士佛社和竹社,因此讓圖中的日軍右翼進攻路線有所誤差。
圖│研之有物(地圖資料來源│黃清琦)
舊社考古,重回原住民觀點
「現今如果要對牡丹社事件提供新的理解,下一步就是回到 Linivuan 做考古研究,看看地底下有什麼樣的訊息,這是一個解決史料困境的方法。」郭素秋說。
舊社考古學便是試圖回到事件的當場,透過地層的無字天書,讓沒有文字的人發聲。
找出舊社位址,考古學者才有機會從一層一層的地表、地層深入發掘,更貼近數百年前的場景,勾勒部落當時的日常生活樣態。郭素秋有感而發地說:「考古不光只是研究『史前』,在歷史時期、重要事件,也可以發揮很重要的作用,增加新的資料、新的思考視點。」
一系列社頂遺址及 Linivuan 舊社的考察,我們宛如通往十九世紀末恆春半島的蟲洞,依稀見識當年排灣族人的生活輪廓。結束這場「穿越時空之旅」,郭素秋如此總結自己長年的研究關懷:「我們怎麼透過考古理解舊社、和史料對話,把發言權拉回原住民這邊,放到舞台中間寫歷史,這便是考古學可以努力做的事!」19 世紀擊退美軍的排灣族,是舶來品大戶?羅妹號事件的考古揭密 - 研之有物 │ 串聯您與中央研究院的橋梁 https://bit.ly/3uRrGuY


第一位「臺灣王」臺灣邦聯時代-臺灣在荷蘭之前存在著我們不曾想像過的「邦聯」或「王國」政權-雄踞南臺灣的大龜文王國、中臺灣霸主大肚王國、一統恆春半島的瑯嶠十八番社-17世紀之前的臺灣,並非空白一片,穿過歷史的迷霧,臺灣原住民族在各地建立部落聯盟,發展出不同的文化、歷史,勾勒多彩多姿的臺灣聯邦時代-臺灣第一位正式在文獻中出現的「王」,是西拉雅族新港社的部落領袖理加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牡丹社事件墓碑原貌
1901年,日本琉球藩民五十四名墓碑。清同治10年(1871)10月15日,有琉球藩民乘兩小船至那霸途中,遭遇颶風飄流至滿州鄉八瑤灣(九棚村),其中船民迷途至牡丹鄉高士佛番社求食,先受招待,後又逃跑,故被認為不懷好意,致五十四名琉球藩民遭原住民殺害,其餘十二人,先後經由在雙溪口經營交換所的鄧天保,以及保力庄長楊友旺、統埔庄民林阿九、林椪獅父子,協同救助,且將屍體移葬於統埔庄現址。1867年,日本「王政復古」,年輕的明治天皇親政,正式開啟「明治維新」,推動近代化富國強兵的重大革新。1872年,日本正式併吞琉球,1874年以討公道為名,派兵三千多攻打屏東牡丹社。由於日軍擁有新式武器,原住民抵抗不支,日軍一路燒莊,大肆報復。隨後,清廷亦派兵馳援,與日軍對峙。最後,中日議和,日本以獲得被害僑民賠償後離去。牡丹社事件使得清廷開始重視台灣海防事務,福建船政大臣沈保禎在台南建「億載金城」等要塞城堡,以加強防禦。至於日本,牡丹社事件距離明治維新正式開始只有短短的七年,顯示日本對外軍事擴張的強烈企圖心,也被史學界定義為日本近代軍國主義對外侵略行動之始。(取自徐宗懋圖文館製作出版「台灣歷史珍稀影像1860-1960- 戰爭 庶民 風物」)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牡丹社事件」+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或譯李讓禮、李善得,1830年8月26日-1899年9月1日),為法裔美國人,曾擔任美國駐廈門領事。羅發號事件,協助日軍出兵台灣。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c0zR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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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人鄧天保、楊友旺+牡丹社事件+琉球宮古島民至高士佛社求食,遭番人捕殺五十四人,俸免者十二人,逃至雙溪口(今牡丹鄉公所對面),由番產物交換商人鄧天保(客家籍民)帶至保力首富楊友旺家保護,因楊友旺平時便遊走漢番邊境處的生意人,與番族族長熟稔.便以日人貢品歸番族,自己再送上錢財,牛隻,布匹,等財物作條件交換,向生番買下其餘十二人的性命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1oUMd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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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鴻勝+社寮島(今和平島)營官姜鴻勝督砲還擊,五發砲彈中有三發擊中法旗艦+1884年8月5日至1885年6月13日中法戰爭期間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4MoC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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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年大庄事件(或稱呂家望事件,清丈費過苛,又姦淫婦女,官逼民反,客家人與原住民的抗清事件/劉銘傳亞洲第一大的"北洋艦隊“在臺恐怖屠殺),1888年台灣臺東直隸州,原為台灣平埔族族民以武力反抗清朝政府卑南撫墾局的事件,之後發展成為花東縱谷各庄社的平埔西拉雅族、阿美族、卑南族、客家墾民聯合反抗清朝政府的抗暴事件。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3LhB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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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社事件
本文介紹的是1874年日本出兵台灣的事件。關於1871年琉球人因誤闖排灣族領地而遭台灣原住民出草的事件,詳見「八瑤灣事件」。
牡丹社事件
日期: 1874年5月
地點: 清朝 台灣本島
結果: 清朝與日本簽訂《北京專約》,給予難民撫恤銀及購買日軍修築之房舍道路,並承認日本的行動為「保民義舉」,給予日後的日本吞併琉球以口實
參戰方
排灣族 大日本帝國
指揮官和領導者
排灣族武商(頭目) 大日本帝國 西鄉從道
兵力
? 3,6000人
傷亡與損失
死亡3000人[來源請求] 死亡22000人
患病: 5500人[1]
牡丹社事件是中國方面的稱法,而日本方面則稱為「台湾出兵」或是「征台之役」。這起事件是發生於1874年(清同治十三年,日本明治七年),琉球王國船難者因誤闖台灣原住民領地而遭到出草身亡,日本因而出兵攻打台灣南部原住民各部落的軍事行動,以及隨後中日兩國的外交折衝。這是日本自從明治維新以來首次向對外用兵,也是中日兩國在近代史上第一次重要外交事件。

琉球王國自明朝起為中國的藩屬國,其國王接受中國之冊封,獲准朝貢貿易的次數為藩屬國中之最。由於中國長期拒絕日本進行貿易,琉球居間進行「中國絲綢—日本白銀」轉口貿易獲得巨大利益,卻也因此引起日本重視。

日本薩摩藩在關原之戰後,因財政困難、局勢不穩,加上欲以海外之功向幕府輸誠,遂有兼併琉球之舉。1609年,薩摩派遣將近三千名兵力,攻入琉球王都首里城,但德川幕府命令薩摩藩保留琉球王室,以便利用琉球對中國貿易。然而琉球王國自此喪失獨立自主性,亦受薩摩藩支配,奄美群島也被薩摩藩佔領。自此琉球處於「中日(薩)兩屬」狀態,一方面接受中國冊封並進行朝貢貿易,同時國政受到薩摩藩的控制[2]。

1867年王政復古,幕府將軍德川慶喜被迫上表「大政奉還」,江戶時代結束。隨後的明治維新過程中,大量武士(維新時改稱「士族」)失業,造成極大的社會問題[3]。於是西鄉隆盛等人提出「征韓論」,主張以海外擴張來解決內政問題。但征討朝鮮半島在外交上困難較大,未獲得日本內閣多數閣員支持,最後造成參議西鄉隆盛等征韓派官員下野。日本朝廷為了安撫士族情緒,遂有出兵台灣之議[4][5]。

也有學者認為,日本政府「出兵台灣」並非僅為了緩和士族對內政的不滿,而是對台灣的經濟價值與戰略地位有很清楚的認識,「不能將掠奪台灣資源,或侵佔領土的動機矮小化。」[6]

近因
主條目:八瑤灣事件

法國人所繪清廷實際控制區域(土牛界線以西)
1871年10月18日[7] (明治4年,同治10年)10月一艘琉球國宮古島向那霸上繳年貢的山原號[8], 回航時遭遇颱風,漂流至台灣東南部八瑤灣(即今之九棚灣),船上69名乘客溺死3人,有66人登陸。幾天後遇上高士佛社原住民,54人慘遭出草[7],死者包括仲宗根豐見親(忠導氏玄雅)十四世孫忠導氏玄安,逃過一劫的其餘12人則在當地漢人楊友旺、楊阿才營救下前往台灣府,由清政府官員安排轉往福州琉球館[7],乘船歸國[9][10]。史稱宮古島民台灣遭害事件。此類事件在當時不時發生,按慣例皆由中國政府撫卹並送回琉球王國與日本政府無涉。

但日方於1871年日本明治政府「廢藩置縣」時,薩摩藩改為鹿兒島縣,原本為薩摩藩屬的琉球王國被改隸於鹿兒島縣,1872年日本政府單方廢止琉球王國,設置「琉球藩」,1873年日本政府外務卿副島種臣向清朝總理衙門提起此事時,大臣毛昶熙答覆:「二島(琉球與台灣)俱我屬土,屬土之人相殺,裁次固在於我,我恤琉人,自有措置,何預貴國事,而煩為過問?」日本拿出被害者中有四位小田縣(今日本岡山縣小田郡)漁民的證據,又追問「貴國既然已知撫卹琉球民,為何不懲辦台番?」,毛以殺人者為置之化外的生番來回應,副島便言:「生番害人,貴國置之不理,我國有必要問罪島人,因與貴國盟好,特先來奉告」,毛昶熙回答:「(台灣)生番係我化外之民,問罪與否,聽憑貴國辦理。」日方便向「無主番界」出兵[11]。

經過
出兵前
日本以陸軍中將西鄉從道(西鄉隆盛之弟)為「蕃地事務局都督」,向英、美等國租用輪船,僱用美國軍事顧問李仙得(C. W. Le Gendre,又名李讓禮),準備對臺灣出兵,並事先派遣樺山資紀、水野遵來台調查。

但在出兵前夕,英美等國卻轉變態度表示反對,聲明中立並拒絕租借船艦給日軍。日本政府迫於外交壓力決定停止此次行動,大久保利通並親自到長崎下令罷兵。但西鄉從道以「已經準備妥當」為由拒不受命,斷然率領三千六百名官兵前往台灣[12],這也成為日後日本軍國主義軍官在戰場上獨斷獨行的濫觴,充分表現出日本軍國主義的一個原型(prototype),亦即軍事的先行與政治的追認[13]。著名文史學家司馬遼太郎曾評論這次出兵完全是無名之師,可稱為「官制的倭寇」(日語:「官製の和寇」)[1]。

戰爭過程

石門戰役後,日軍指揮官西鄉從道(Saigo)與斯卡羅領袖合影。左坐者為卓杞篤、中坐者為西鄉、右坐者為一色。
1874年(清同治十三年)5月8日,日軍於社寮(今屏東縣車城鄉射寮村)登陸[14]。5月18日到5月21日,日軍與台灣原住民有小規模接觸,互有傷亡。5月22日,日本陸軍中校佐久間左馬太率領日軍150人進抵石門[15](今屏東縣牡丹鄉石門村)遭到原住民強烈抵抗,最後日軍陸戰隊攀上峭壁居高臨下,情勢逆轉,原住民撤兵,牡丹社酋長阿祿古父子身亡。經此一役,多數採觀望態度的原住民皆靠向日本。6月1日起日軍分三路掃蕩的牡丹社、高士佛社、女仍社等原住民,沿途只有小規模抵抗,佔領後焚燒村屋並撤回社寮營地。7月1日,牡丹社、高士佛社、女仍社終於投降。

日軍移營龜山(今車城鄉國立海洋生物博物館附近)長期駐紮。

中日交涉
日本5月中旬出兵台灣,清廷隨即於5月下旬派遣船政大臣沈葆楨以巡閱為名來台,主持台灣海防及對各國的外交事務。李鴻章允調唐定奎率領的淮軍十三營六千五百人赴台,該部隊熟習西洋槍砲,是淮軍主力。當年農曆九月中旬以後到十月間陸續抵台,使得雙方戰力情勢逆轉,沈葆楨的談判地位因此頓時提升了許多[16][17]。

加上此時日軍因熱病侵襲,病歿650人(陣亡者僅20餘人),又已耗軍費1260餘萬日圓(尚未計算購買運兵用船舶的770萬日圓),深感難以持續。於是日本政府派內務卿大久保利通為全權大臣,赴中國交涉[1]。

當時沈葆楨及李鴻章對情勢皆有清楚的判斷,分別上疏表示日本急於謀和,實因情勢窘迫。因此中國政府起初態度強硬,軍機大臣文祥公開表示,對於日本方面要求的軍費賠償表示:「一錢不給」[18]。

但大久保商請英國公使威妥瑪為調人[19],強勢介入。於是中日兩國在1874年10月31日簽訂北京專約,共有三條:

日本國此次所辦,原為保民義舉起見,中國不指以為不是。
前次所有遇害難民之家,中國定給撫卹銀兩,日本所有在該處修道、建房等件,中國願留自用,先行議定籌補銀兩,另有議辦之據。
所有此事兩國一切來往公文,彼此撤回註銷,永為罷論。至於該處生番,中國自宜設法妥為約束,不能再受兇害。
結果與影響
在中國方面,不言賠償兵費,而將五十萬兩銀錢拆成十萬兩的「撫卹」與四十萬兩的「購買道路房屋」,算是在保存顏面的情況下息事罷兵[20]。

但因為條約中有日本出兵是「保民義舉」字句,日本據此認定中國不否認琉球是日本的屬地。(1875年)繼續進行「琉球處分」,令琉球終止向中國朝貢,復在1879年迫使琉球國王尚泰移住東京,派軍警進駐琉球,廢止「琉球藩」改設「沖繩縣」,但中國並未放棄琉球宗主權對日本提出抗議。1880年,在前美國總統格蘭特調解之下,日本提議割沖繩島以北歸日本,宮古、八重山島屬中國,但最後中國以不義為由,並未同意此瓜分建議。直到1894年甲午戰爭日本擊敗清朝,台灣割讓給日本,無力繼續過問琉球問題,琉球遂在國際默認下歸屬日本,但因中國與日本之間並沒有簽訂任何條約放棄琉球的宗主權改歸日本,直至今日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亦未正式與日本政府簽訂條約承認日本政府擁有琉球主權。[來源請求]

「牡丹社事件」前,台灣東部是否屬於清朝管治範圍並未得到歐美國家廣泛承認, 牡丹社事件之後清廷體認到台灣的重要性,轉為積極治理台灣,增設府縣,並對台灣東部及原住民地區以"開山藩撫"進行開發/征服及台灣東西部越嶺古道,雖最後仍無法有效統治原住民地區,但可防止外國勢力以原住民治理問題進犯台灣。並於1884年爆發中法戰爭後,1885年建立福建台灣省直至1895年割讓台灣予日本。

文化資產
琉球藩民墓:屏東縣車城鄉統埔村,清同治10年(1871年)因颱風漂流至恆春八瑤灣的琉球居民五十四人被排灣族人出草,死者屍首由楊友旺及客籍張眉婆、林碰獅等人以一塚安葬於統埔村落邊,日本政府藉此事在同治13年(1874年)發動「牡丹社事件」,日軍首領西鄉從道每年給付年金,囑咐林阿九家族代為管理祭祀。日治時期定期祭拜維護,大正14年(1925年)當年倖免於難的琉球人島袋龜在來台發起琉球藩民墓整修運動,並出版《牡丹社遭難民墓碑改修報告書》。大正15年(1926年)藩民墓開始整修,遭難者名單刻於碑上,昭和2年(1927年)12月完工。民國67年(1978年)沖繩史家又吉盛清來台,並分別於日、琉、臺三地,推動「臺灣遭害者之墓」與「琉球藩民墓」改修工作。民國70年(1981年)取得屏東縣政府、車城鄉公所同意興工,民國71年3月改建完畢,但將墓碑上的「大日本」三字塗掉。民國89年(2000年)碑文上的「大日本」字樣恢復碑體原貌。
二鯤鯓砲台:國定古蹟,又稱「億載金城」,位於臺南市,1874年日本發動牡丹社事件時,清廷一面向日本抗議,一面派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楨辦理台灣等地海防兼理各國事務大臣。沈葆楨以安平形勢險峻,奏請建造仿西洋式砲台一座。砲台由法國人帛爾陀(Berthaud)設計,從同治十三年(1874年)起建,到光緒二年(1876年)完工。當時安平南邊有一至七鯤鯓等七個沙洲島,砲台位於二鯤鯓上,故稱「二鯤鯓砲台」。因砲台入口城門上方有沈葆楨提額「億載金城」,亦稱「億載金城」,或相對於「安平小砲台」稱為「安平大砲台」。
鵝鑾鼻燈塔暨附屬建物:屏東縣歷史建築,位於恆春鎮鵝鑾里燈塔路90號,清光緒7年(1881年)11月創建,清同治6年(1867年)3月9日,一艘美國籍商船「羅發號」從汕頭駛往牛莊途中,航行至鵝鑾鼻西南七星岩附近,觸礁沉沒,船員登岸後遭受龜仔角(社頂)原住民襲擊,除中國水手一人逃至打狗(今高雄)外,全部罹難,且琉球人多次在該處亦遇難,並引發牡丹事件,應美國及日本政府之建議而籌設。

毛昶熙答曰:「生番既屬我國化外,問罪不問罪,由貴國裁奪」

中國政教不及「番地」,日本可用「番地無主論」作為出兵台灣的大義

 

1874年牡丹社事件大日本琉球藩民五十四名墓舊照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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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社事件「小戰爭大影響」屏縣府:還土地真歷史
記者陳俊廷/屏東報導 2015-08-03 15:59

牡丹社事件「小戰爭大影響」屏縣府:還土地真歷史
「西鄉都督遺蹟紀念碑」(石門古戰場,即戰後遭國府破壞改成「澄清海宇還我河山」)(照片/屏縣府提供)
發生於屏東的牡丹社事件,屏東縣府文化處今(3)日指出,從臺灣史觀點而言,相較於一八八四年清法戰爭的「大戰爭,小影響」,該發生在一八七四年的牡丹社事件則是「小戰爭,大影響」,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命運…,對於後來臺灣、琉球、清朝與日本的命運有重大影響,

文化處七月底邀集文資委員現勘牡丹社事件相關遺跡,發現不僅諸多史實錯誤,且從外來者觀點論述,欠缺臺灣主體性以及原住民的聲音…,初勘意見將依程序提交文資審議委員會議討論,後續並依文資會議專業的集體決議進行處理,盼還給土地真正的歷史與臺灣人民應有的尊嚴

文化處今8月3日(一)表示從臺灣史觀點來說,一八七四年的牡丹社事件是「小戰爭,大影響」,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命運,臺灣成為國際勢力競逐的場域,牽連島內複雜的族群關係與住民生活,如清朝長期將恆春半島車城以下視為「化外之地」與「化外之民」,牡丹社事件之後強化對臺統制,包括恆春設縣築城、臺灣建省等,此外,鵝鑾鼻燈塔也在美日等國的要求下建立。為此,文化處邀及文資委員勘查牡丹社事件相關遺跡。

相關遺跡包括已依文資法列入歷史建築的「明治七年討『蕃』軍本營地紀念碑」(位於海生館週邊)、「西鄉都督遺蹟紀念碑」(石門古戰場,即戰後遭國府破壞改成「澄清海宇還我河山」)、「征『蕃』役戰死病歿忠魂碑」(在「西鄉都督遺蹟紀念碑」同場域一側)與「大日本琉球藩民五十四名墓」,還有尚未列入文資的日軍龜山前進指揮所。

文化處表示經文資委員初勘討論,認為目前有幾項問題:(1)分散的導覽解說牌未統整,不僅諸多史實錯誤,且從外來者觀點論述,欠缺臺灣主體性以及原住民的聲音,誤導眾多至恆春半島參訪的國內外觀光客。例如牡丹鄉公所設立的解說碑文居然還有「山胞」字眼。(2)景點四處分散,未加整合,無法給遊客牡丹社事件的整體性圖像。(3)要給當時戰死的頭目阿祿古父子應有的尊嚴與地位,不該在後來的紀念場域與歷史論述中缺席。(4)「澄清海宇還我河山」碑文實與牡丹社事件無關,應依文資法適當處理。

「明治七年討『蕃』軍本營地紀念碑」[1].jpg

「明治七年討『蕃』軍本營地紀念碑」(位於海生館週邊)(照片/屏縣府提供)

「大日本琉球藩民五十四名墓」[1].jpg

「大日本琉球藩民五十四名墓」(照片/屏縣府提供)

牡丹鄉設立的解說碑文[2].jpg

文資委員初勘指,牡丹鄉公所設立的解說碑文居然還有「山胞」字眼(照片/屏縣府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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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侵台的「牡丹社事件」一八七四年

歐美各國對台灣地理位置的重要時時想指染,在東方的新新興國家日本更是不落人後,對台灣虎視眈眈居心叵測。在一八七一年(同治十年,明治四年)十一月,有琉球宮古島人民六十九人,因海上遇風,船漂至台灣琅喬附近的八瑤灣(今屏東縣滿州鄉),溺死三人,六六人上岸。六十六人進入牡丹社之地盤,被牡丹社排灣族原住民殺害五十四人。尚有十二人幸運逃出,獲得社寮居民劉天保、楊友旺、宋國隆等人的救助,才得脫險,由台灣官方轉送福州。一八七二年六月閩浙總督文煌,福建巡撫王凱泰連銜奏准遣送此十二人歸返琉球。
當時琉球仍為中國藩屬國,日本在長期的鎖國政策下,球球與日本並無關連,自明治掌權後即打破鎖國政策,明治見琉球人民在台灣被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在一八七二年(同治十一年)九月,冊封琉球王尚泰為其藩主,強拉日琉之關係,同時照會各國公使,申明琉球已歸日本,作為侵臺之藉口,並故意散佈日軍將進攻台灣之謠言。
一八七二年(同治十一年,明治五年)駐福州的日本領事館,並派陸軍少佐.樺山資紀(後任第一任日本台灣總督)及兒玉源太郎(後為第四任台灣總督),以及水野遵(後為第一任台灣民政局長).黑岡季備.福島九成等人,前往台灣。六月由日本出發先到北京,再轉香港,喬裝為商人,再由福州搭廣東號輪船渡海來台灣。到台灣後又得到駐淡水英國領事的協助,分頭遍歷台灣各處。這樣費事來到台灣是為攻打台灣事前的情報工作,這群人細訪民俗,密探防備並採測沿海水深等。這樣調查後在一八七三年(同治十二年,明治六年)三月,特派外務卿.副島種臣為全權大使,外務大丞.柳原前光為副使,搭龍驤艦赴北京。副島命柳原會見軍機大臣吏部尚書.董旬,及吏部尚書毛昶熙,為牡丹社事件開始交涉。毛昶熙答之曰:「生番皆化外,猶如貴國之蝦夷,不服王化,萬國之野蠻人大部如此」。柳原再曰:「生番殺人,貴國拾而不治,故我國將出師問罪,唯番域與貴國府治犬牙接壤,若未告貴國起役,萬一波及貴轄,端受猜疑,慮為此兩國傷和,所以予先奉告」。毛昶熙答曰:「生番既屬我國化外,問罪不問罪,由貴國裁奪」。柳原後叮嚀曰:「…唯係兩國盟好,一言聲明耳」。談判破裂,副島電告本國政府太政太臣.三條實美。副島.柳原等同年七月返回日本。日本和清國在談判之中,又有日本秋田縣民四名亦漂至台灣東部海岸,再遭劫掠。
於是,日本明治天皇依據太政太臣.三條實美之奏章,向外界公告軍事行動,派兵至台灣。各國此時也表明態度,駐日美國公使.敏哈某(George Bingham),與英國公使.把克須(Hally Parkes)發表聲明,保持中立。
日本陸軍中將.西鄉從道(日本明治維新之元勳西鄉隆盛之弟)搭乘高砂艦,率領日軍三千六百餘人從長崎出發,直撲台灣。閩浙總督李鶴年這位管轄台灣的最高長官在得知日本陸軍中將.西鄉從道致滿清國政府聲明書,才知人家已經出兵,驚慌不已,於是馬上寫信阻止。但西鄉置之不理,於一八七四年(同冶十三年,明治七年)三月二十二日,從瑯喬灣(車城灣,今之射寮村)登陸,枋寮巡檢王懋功,千總郭占熬雖派兵在瑯喬,見到日軍登陸,也沒有阻止,任日軍毫髮無傷大搖大擺上岸。滿清軍根本就沒有國土觀念。此後,日軍三千六百餘人六月二日分三路開始進攻牡丹社。行同海盜,也等於對台灣不宣而戰,也符合滿清官員毛昶熙的言論「生番既屬我國化外,問罪不問罪,由貴國裁奪」。
在台灣的原住民方面明知日軍現代化的裝備,不是對手,可是自己的土地更需要保護,不惜以犧牲自已生命,讓敵人吃足苦頭。所以排灣族的台灣原住民據石門,憑險扼守,埋伏血戰,但日本軍的砲火猛烈,終於敗退。日軍攻陷石門,再進攻牡丹社,展開超越限度的大報復,燒毀村莊,大量殺屠建威,附近五十七社被迫相繼歸伏。
日軍方面因作戰於險惡之地形,山路狹隘,重裝備派不上場,補給困難,死傷累累。而強悍的排灣族並不投降仍據深谷,頻出狙擊。因此日軍陷入泥沼,進退維谷,戰死者雖僅十二人,而病死老則達五百六十一人,已損失原攻臺兵額六分之一,只得放棄前線退守龜山,為維護日軍的名譽,不可以尚未戰勝而退兵,所以持久之計,屯兵開荒。日政府則見軍事上並沒有勝利,乃決定改以外交途徑謀求解決。
北京滿清政府聞報,即派沈葆楨為欽差大臣到臺處埋,雖循外交談判途徑,但日方總認為「生番不隸中國版圖」,往來辯論。後乃詔令海疆戒嚴,大清欽命總理各國事務.和碩恭親王,及直隸總督.李鴻章,即奏准特綬於總理船政大臣.沈葆楨為欽差大臣,赴台監視日軍動態,另在樽俎折衝之間,期以日軍儘快退兵。沈葆楨,奉命於同年(一八七四年)六月三十一日率領福建水師赴台,又命福建陸路提督.唐定奎,及福建巡撫.王凱泰率兵二萬五千準備出發。沈葆楨至台灣後,坐鎮府城,並造派分巡台灣兵備道.夏獻綸,前往琅喬會見西鄉從道。
同時在國際上日、俄對庫頁島問題巳起爭執。又英、美兩國向注視台灣,對日軍犯臺,此時均公開表示不滿,英國派駐臺灣領事乘英國軍艦到琅喬視察。駐日英使向日質詢,並提抗議書。美國令駐日公使禁止美人美船參加日本侵臺事件。

日本政府看遣台日軍的戰況不佳,深恐戰事膠葛,以至全軍覆滅,即特派日本全權辦理大臣參議兼內務卿.大久保利通趕赴北京。大久保於同年九月十日至北京前後談判七次,初索賠軍費三百萬元。
滿清政府也昏庸到底,以賠銀五十萬兩外,在和約中確定「日本此次聲稱為保護琉民而進兵入臺,中國不指為不是」,這是更大的損失,等於承認日本有權保護琉球,中國無形中喪失了對琉球的宗主國地位。同時展現在世界各國面前是大清帝國願意賠款,而不敢作戰。
於十月三十一日,由駐北京英國公使.威綏瑪(Thomas Wade)居中調停,和約成立,日軍在登陸地的龜山建碑紀念後,退出台灣。這件日本藉口牡丹社事件侵犯台灣,滿清政府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情況下於是告終。
但是,日本政府這次出兵台灣,然花小代價,就實際獲利龐大,並因此使圖謀台灣的野心更加熾烈,而成為後來佔據台灣的頭一個步驟。這牡丹社事件中可很清楚看到,拿起武器迫使敵人撤出台灣的,並不是滿清政府,也不是漢人系台灣人,而正是原住民系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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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英國排灣族勇士頭骨擬返還 牡丹族人:先證明是先人遺骨
流落英國排灣族勇士頭骨擬返還 牡丹族人:先證明是先人遺骨 - 生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3xxo9Si
頭骨交由曾任愛丁堡大學校長之解剖學家Sir William Turner收藏及記錄至今。(記者蔡宗憲翻攝)
2020/07/01 00:21
〔記者蔡宗憲/屏東報導〕1874年牡丹社事件,台灣原住民族在石門古戰場據天險抵抗日軍的入侵,多名排灣族勇士戰死,文獻記載,日軍取下12個頭顱帶回日本,近年研究得知有4個頭顱收藏在英國愛丁堡大學,雖然台英都有意促成返還美事,但牡丹當地居民謹慎面對,期盼先證明「真的是祖先頭骨」。
對於這4個流浪多年的先人頭骨,牡丹鄉長潘壯志坦言,「心情期待又謹慎」,他認為,雖然各種跡象顯示頭骨是牡丹先人,但仍希望先驗這4個頭顱DNA,取得科學證據證明,釐清屬於牡丹先祖而非日本人,更希望能找到是屬於現在哪一家牡丹人的先祖。
潘壯志強調,「遺骸返還」不同「文物返還」,首要任務是讓先人回到該去的地方安息而非展示,用傳統儀式讓他們入土為安,不要流落異鄉。至於整個跨平台研究過程及故事,能夠回饋互惠給愛丁堡大學,屆時牡丹社事件150周年(2024年)時,政府設立「牡丹社事件紀念館」,納入這段故事或復刻品,讓國人認識台灣近代史上重要的牡丹社事件。
根據牡丹鄉公所統整各單位資料,1874年牡丹社事件,原住民在石門古戰場據天險抵抗日軍的入侵,多名排灣族勇士戰死,文獻記載日軍取下12個頭顱帶回日本,其中4具台灣原住民頭骨輾轉被攜帶到英國,目前收藏在愛丁堡大學中;文獻顯示,取得地點為牡丹社(Botan),由美國海軍軍官取得後經2次轉手,最後交由曾任愛丁堡大學校長解剖學家Sir William Turner收藏及記錄至今。
牡丹鄉公所近日將完成當年參戰部落共識,這項決議將送屏東縣政府轉呈原民會開始推動「返還」事宜。屏縣府原民處表示,部落居民對於返還的頭骨是否為先人相當重視,相關考證務必謹慎詳細,縣府也尊重當地原住民的立場及意見,將配合當地族人及中央儘快完成這項美事。
頭骨交由曾任愛丁堡大學校長之解剖學家Sir William Turner收藏及記錄至今。(記者蔡宗憲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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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4個流浪多年的先人頭骨,牡丹鄉長潘壯志坦言「心情期待又謹慎」。(記者蔡宗憲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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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英國4排灣族勇士頭骨 愛丁堡大學將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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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4年「牡丹社事件」戰死的4名排灣族勇士頭顱,現收藏在愛丁堡大學,校方表示願意返還。圖為愛丁堡大學外觀。(圖取自愛丁堡大學官網)
2020/05/03 20:06
〔中央社〕牡丹鄉長潘壯志表示,1874年「牡丹社事件」屏東原住民在石門古戰場據天險抵抗日軍入侵,許多排灣族勇士戰死,其中有4個排灣族勇士的頭顱被收藏在愛丁堡大學,校方表示,願意返還。
潘壯志指出,文獻記載,當時日軍取下12個排灣族勇士的頭顱帶回日本,其中4個輾轉被帶到英國收藏在愛丁堡大學,經台灣交涉,校方願返還,如果成功返還,將是台灣首例國際遺骨返還例子,希望能在尊重傳統習俗與部落意願下,妥適處理先人遺骨。
為此,原住民立委伍麗華於5月1日特別邀請原住民族委員會、文化部文化資產局及屏東縣政府,在牡丹鄉公所召開「愛丁堡大學返還先民遺骨計畫」協調會,她在會中表示,愛丁堡大學已表示願意還返遺體,希望部落能夠凝聚後續執行方法的共識。
潘壯志在協調會當天,並再次向原住民族委員會及文化部,提出在牡丹鄉建立「牡丹社事件紀念館」的計畫,希望能在牡丹社事件150週年(2024年),讓國內外民眾有一座完善的場館,來認識台灣近代史上重要的牡丹社事件。
屏東縣政府也辦理「牡丹社事件、羅妹號事件再造歷史場域導覽員培訓計畫」,百名學員經過近1個月的課程學習,昨天圓滿結業,未來將透過在地人說家鄉事,讓更多人認識屏東文化資產特色。
文化處長吳明榮表示,牡丹社事件至今已超過140年,對台灣影響甚為深遠,透過培訓課程,希望可逐步凝聚民眾對文化資產保存共識,未來導覽解說志工將以牡丹社事件為歷史背景,述說在地故事,活化縣內有形、無形文化資產。
根據牡丹鄉公所資料,1874年日本藉口「琉球漂民事件」出兵台灣,與台灣原住民發生激烈的戰爭,排灣族人據石門天險以槍枝、石塊抵禦日軍的攻勢。牡丹社一對頭目父子等多名原住民戰士在「石門之役」中奮戰而亡。
數日後,日軍開始另一波強大的攻擊,兵分三路進攻牡丹社及高士佛社,放火焚燒屋舍,原住民遁入山林間展開游擊戰,日軍士兵因水土不服開始病倒,於是與原住民商談停戰,結束雙方的爭戰,這一場戰役文史學家稱為「牡丹社事件」,牡丹鄉公所在石門山設有牡丹社事件紀念公園。流落英國4排灣族勇士頭骨 愛丁堡大學將返還 - 生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3yswu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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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國寶】一級保育類「熊鷹」瀕危 排灣族與魯凱族人傳說中祖先的化身、頭目與勇士的象徵〔2017-12-18〕【台灣國寶】一級保育類「熊鷹」瀕危 排灣族與魯凱族人傳說中祖先的化身、頭目與勇士的象徵〔2017-12-18〕 https://bit.ly/3CflqjY
更新日期:6月 29
被列為保育類的「熊鷹」是排灣族與魯凱族人部落傳說中祖先的化身,同時也是頭目與勇士的象徵。 (屏科大野生動物保育研究所提供)
熊鷹在排灣族和魯凱族的傳統文化中代表的意義非凡,傳說中族人死後會變成百步蛇,而百步蛇年老後則會羽化為熊鷹,這些傳說讓牠不僅是傳統禁獵的神聖物種,飛羽也成為部落領袖、貴族和勇士的象徵。
【台灣國寶】一級保育類「熊鷹」瀕危 排灣族與魯凱族人傳說中祖先的化身、頭目與勇士的象徵
自由時報 / 記者邱芷柔/屏東報導〔2017-12-18〕
被列為保育類的「熊鷹」是排灣族與魯凱族傳說中祖先的化身,也是頭目與勇士的象徵。但隨著部落傳統規範式微,配戴熊鷹羽毛變得浮濫,熊鷹羽毛價格更從萬元起跳,甚至飆破5萬元。高利潤和羽毛市場需求大增下,熊鷹族群持續銳減。屏科大教授孫元勳說,10年前曾針對南部地區熊鷹數量進行調查,當時初估約有500對熊鷹,但近年在南部山區已經很難發現熊鷹
10年前約有500對
赫氏角鷹(Spizaetus nipalensis)俗稱熊鷹,是台灣體型最大的居留性森林猛禽,飛羽上長串菱型白色斑紋與百步蛇紋路相似,有百步蛇化身的說法。一般熊鷹身長達63至80公分,翼展可達140至165公分,其獵物主要是中小型動物,屬瀕臨絕種一級保育類野生動物。
屏科大教授孫元勳說,每隻熊鷹被拿來利用的鷹羽約有15至20根,坊間熊鷹羽毛行情每根從一萬元起跳,三角黑斑清晰的鷹羽、尤其是第六根羽毛最值錢,在藝品店價格可飆破5萬元。近年除了風災影響熊鷹棲地,鷹羽高價吸引獵捕也是族群漸弱的原因之一。
熊鷹飛羽有類似百步蛇的斑紋,被尊奉百步蛇為祖靈化身的排灣族及魯凱族人視為地位象徵。(記者黃明堂攝)
昔日頭目與勇士象徵
過去熊鷹羽毛只有部落頭目、勇士可以配戴,頭目的熊鷹羽毛可以世襲,獎賞給勇士的熊鷹羽則必須在勇士死後隨著入葬。但近年熊鷹羽毛的使用,各部落有不同的看法與做法,屏科大昨天邀集部落領袖舉辦座談,共有58名部落當家頭目出席。
學者推動熊鷹羽毛庫
有部落領袖指出,目前頭目、貴族間的婚姻聘禮都需要用到熊鷹羽,頭目、貴族與平民婚姻頻繁,即使是平民階級,也可能因為婚禮需要購買、配戴熊鷹羽毛,從政或從商有成的族人也會買熊鷹羽配戴,熊鷹羽毛已不再是頭目、勇士的專利。
孫元勳說,美國訂定法令並成立「鵰類收容中心」,提供羽毛給印第安人申請使用,團隊仿照該作法,推動「熊鷹羽毛庫」,希望有助減輕熊鷹族群壓力。
屏科大教授孫元勳(右)說,10年前曾針對南部地區熊鷹數量進行調查,當時初估約有500對熊鷹,但近年在南部山區已經很難發現熊鷹。(記者邱芷柔攝)【台灣國寶】一級保育類「熊鷹」瀕危 排灣族與魯凱族人傳說中祖先的化身、頭目與勇士的象徵〔2017-12-18〕 https://bit.ly/3CflqjY


淺談牡丹社事件

文/ 黃晉芳

 

歷史文獻記載著,1871年有艘琉球貢船前往日本朝貢,朝貢後的歸途中,因遭受劇烈風雨的襲擊,失去動力漂流至八瑤灣擱淺,漂民們遂於此登岸欲尋求援助,求助不成卻遭受殺害,此事件在台灣的歷史教科書中,稱之「牡丹社事件」、「台灣事件」。至於整起事件發生前因後果,過去的模糊記憶中,似乎被簡單的定義為,日本以「懲戒逞凶的原住民」為藉口出兵台灣,並試圖藉此行動達到其擴張領域的目的。

如果事件發生的原因是如此簡單,那是否有點離譜,多年來學者們針對這些單純、離譜的問題加以深入探討與釐清,終於解開疑端。

 

壹、引發牡丹社事件的背景因素

一、清政府的治台政策與態度

1、消極態度:1683年,清廷由施琅領軍終結鄭氏王朝在台政權,並接受施琅恭陳的「台灣棄留疏」,將台灣收編為大清帝國版圖,但實際上仍視之如海上荒陬,只求不要淪為海上亂藪,且未曾積極規劃治理台灣,而是在防範台灣,統制台灣。

2、對台政策:對在台的閩、粵漢人採取禁制政策,對原住民實施隔離、禁止與漢人往來的政策,視之為化外之民,長期以來並無對人民、土地行使管轄主權的觀念,當原住民涉及外交事務談判時,清廷屢屢應對失措。

二、外在因素

1、羅發號事件:1867年,美國商船羅發號〈the Rover〉從汕頭港出發,預定開往牛莊港。途中,被暴風雨吹往台灣南端外海的水母岩〈七星岩〉觸礁沉沒,船長韓特偕夫人及船員登上救生小舟,漂至龜仔角社控制的海岸登陸,全遭原住民殺害,僅有一名廣東籍水手〈廚師〉幸運逃過並安抵打狗,向衙門報告慘狀。

美國駐廈門領事李仙德為此事來台欲會見當地酋長,謀求往後航行於此海上的船隻不受攻擊,同時亦照會在台總兵劉明燈與兵備道吳大庭請求協助,二人皆以「生番」兇悍不可理喻,且不歸清廷管轄,故不可擅自進入以免滋事云云等理由加以推諉,李仙德乃自行前往,但為原住民拒絕,無法見面,乃返廈門。

1867年六月美國派軍艦攻擊原住民失敗,同年九月清廷決議與美軍聯合進兵,由劉明燈率兵勇五百名至車城,但李仙德認為戰未必能勝,不如說降,十月乃率同通事入社與十八社頭目卓篤杞面議合約,往後若有中外船隻遭風失事,當地住民應妥為救護,獲得首肯。

2、八瑤灣事件:1871年,兩艘宮古島船與兩艘八重山船在完成對琉球王國年貢的義務之後,返航途中遭遇暴風雨侵襲,其中宮古島船隻隨著海流漂到今日滿州鄉八瑤灣處。船上成員六十九名,登岸的過程中有三名乘組員溺斃,順利登上岸有六十六名。

這六十六名漂民上岸後巧遇兩名漢人,一行人遂與之同行,但在同行途中身上所攜貴重物品卻遭漢人強行奪取,入夜後,又強逼他們擠到一個小洞穴內過夜,一行人覺得十分不安,便離開漢人走自己的路。

一行人自行離去後,彷彿記得漢人警告他們不得往西走,只能往南走,否則一定會遇上有馘首風俗的「大耳人」。但一行人對那兩名漢人不再信任,在眾議之下結定還是往西而行,一行人原本是往九棚溪方向走,但後來又折返往馬濃溪〈港仔溪〉方向的山路前行,結果走入最不想去的大耳人社的部落〈高士佛社〉。

闖入高士佛社後,大耳人一方面以禮相待提供宮古島漂民吃住,但另一方面卻將他們身上剩餘的物品搜括一空,讓宮古島民心生恐懼。隔日,高士佛住民要去打獵,臨行前告知宮古島民說在他們打獵回來之前不可擅自離開,並也派人留在部落加以看守。

宮古島漂民在高士佛住民離去後,相約以兩、三人同行方式,逃離部落。一行人終於安全逃脫,並在雙溪口遇上一位陵姓老翁,此老翁是專門從事原住民產品交易的商人,在其協助下,本以為得救了,孰不知原住民竟從後面追殺過來,漂民們見狀四處逃竄,但仍然有五十四名死於原住民刀刃下。隔天,陵老翁將生還的十一名送往台灣府,並聯絡熟識的楊友旺父子前來協助,將被大耳人生擒的一名漂民以酒肉交換回來,由楊友旺長子楊阿才護送他們,從車城灣經由海路到枋寮,再從枋寮走陸路經東港、鳳山進入台灣府,最後在隔年的六月二日回到那霸。

3、佐藤利八漂難被劫事件:1873年,日本小田縣〈今岡山縣小田郡〉航運業者佐藤利八等四人海上遇暴風雨,被吹到舊台東廳新港支廳成廣澳沿岸番地,被原住民洗劫一空,在性命危急之際被救,後在台灣府官吏協助下送至上海的日本領事館保護。

貳、牡丹社事件疑端

一、事件加害者的真正身分

整起事件發生的過程從頭到尾隻字未提牡丹社,但最後卻掛上『牡丹社』之名,讓牡丹社蒙上罪名,為何如此,有下列三種可能原因:

1、據說有位剛至雙溪口擔任通事不久的劉天保通事,他親眼目睹原住民殺害琉球人的過程,因他恰巧看見他所熟識牡丹社原住民在肇事現場出現,因此他認為殺害琉球人的原住民應該是牡丹社的住民。其實那位原住民原本是與劉天保通事相約在雙溪口從事物品交換的,是否真有參與行兇行列,不得而知。

2、事件發生的隔天,楊友旺父子見到許多牡丹社原住民在雙溪口徘徊,當時楊家父子正攜帶酒肉前往交換被生擒琉球人,而出來交涉並領取補償的正是牡丹社原住民,所以楊友旺父子更深信加害者應該是牡丹社原住民。

3、日軍在瑯嶠登陸後,各原住民部落紛紛前來和談,惟獨不見高士佛社與牡丹社。後來在石門戰役中,卻發現此戰役是以牡丹社酋長為首,且死傷人數亦以牡丹社原住民最多,所以日軍確信肇事者應該就是牡丹社原住民。

但肇事元兇其實是高士佛社,而非牡丹社。根據日後高士佛社一名老者說起,原本他們對琉球人並無惡意,取得衣服只是想判斷他們是哪國人,是否可以與之直接貿易,誰知在不清楚其真正身分的當兒,他們已遭受殺害。另外,高士佛社酋長對日軍所表達的理由是,他們以為這群漂民是他們所不喜歡的漢人,所以他們誤殺了。不管怎麼說,老者與酋長所陳述的邏輯是相互矛盾,但卻可證明高士佛社原住民才是真正的事件加害者。

二、事件受害者的真正身分

事件發生後大家直指這些遇害者都是漁民,其實不然,從遇難者名簿上頭銜,我們可以確知,他們真正身分大多數宮古島的政府官員,或者是當地士族與商人,五十四名之名錄如下:

職稱 名 職稱 名 職稱 名
頭 柳宗根玄安 筆者 山內仁屋 供〈與人隨行〉 島凥茶武
國仲與人 棚原玄永 筆者 志多泊仁屋 供〈與人隨行〉 野原津侶
砂川與人 保榮茂玄覺 馬方筆者 池村仁屋 供〈與人隨行〉 佐久川松
比嘉與人 高江洲良興 供〈頭隨行〉 松川金 供〈與人隨行〉 川滿金
前里目差 奧平仁屋 供〈頭隨行〉 前川屋真 從內〈頭隨行〉 親泊仁屋
元砂川目差 高江洲仁屋 供〈頭隨行〉 濵川金 從內〈頭隨行〉 狩侯仁屋
筆者 棚原玄教 供〈頭隨行〉 前泊金 從內〈頭隨行〉 狩侯仁屋
筆者 保榮茂玄慶 供〈頭隨行〉 普天間金 從內〈頭隨行〉 砂川仁屋
筆者 高江洲仁屋 供〈頭隨行〉 佐久本計座 從內〈與人隨行〉 松川仁屋
筆者 平良惠盛 供〈頭隨行〉 池間金 從內〈目差隨行〉 高江洲仁屋
筆者 津嘉山惠恒 供〈頭隨行〉 仲地屋真 從內〈目差隨行〉 奧平仁屋
筆者 添石仁屋 供〈頭隨行〉 長濱蒲 便乘者:新城朝憲、宮城元隆、
田場龜、新垣某、仲松某、
伊波寬行、松田龜、新垣仁王、
仲村渠龜、伊集龜、仲宗根松
筆者 稻福仁屋 供〈頭隨行〉 內間加阿良
筆者 嵩原仁屋 供〈頭隨行〉 內間屋真
筆者 安谷屋良政 供〈與人隨行〉 川滿金
筆者 山內仁屋 供〈與人隨行〉 前里蒲戶
備註:

頭:相當於郡長職務。 與人:相當於村長職務。 仁屋:氏族的名稱。

目差:相當於助役(理)的職務。 筆者:相當於書記的職務。

 

叁、牡丹社事件

一、第一役──石門戰役

1874年5月18日,日軍為躲避洪水乃沿著四重溪上溯,找尋高地紮營,不幸卻遭原住民襲擊。21、22兩日有零星衝突發生,衝突中,日方馘取十二名原住民首級,牡丹社頭目阿祿父子在其中,日方並不知曉。日方也有十四人傷亡,日軍伍長首級亦遭原住民馘走。月底時,瑯嶠十八社大頭目周勞束酋長的胞弟率領小麻里社、蚊蟀社、龍蘭社、加知來社酋長等,跟隨社寮的頭人Miya,手捧牛、雞向日方示好。

二、第二役──兵分三路攻擊牡丹社

6月2日日本遠征軍兵分三路向尚未表達欲議和的牡丹社進行攻擊,分別由谷干城少將領軍從楓港出發,佐久間左馬太中佐從石門進軍,赤松則良少將則從竹社口前進。

整個攻擊作戰過程中,遠征軍一直遭原住民零星襲擊,幾乎未見原住民蹤影,再加上山崎嶇險阻且路徑不熟,戰略物質補集不易,部隊經常陷入飢餓狀態。7月1日攻擊計劃結束,周勞束酋長率領牡丹社、爾乃社、高士佛社、蚊蟀社、傀仔角社、小麻里社等酋長及原住民共七十餘人,在統領埔頭人林阿九等人仲介下,前往保力庄楊天保家中,與日方人員見面議和。

三、牡丹社原住民對逞兇行為的答辯-原始出處《台灣史 樺山大將》

七月一日當天,西鄉從道都督派佐久間左馬太參謀,率領僚屬到楊天保家中與原住民見面。以下是他們之間在翻譯官協助下的對話。

參謀:爾等今天有什麼要事,而特別約在此地見面?

牡丹社酋長:前年琉球國人遭遇風難,當破船漂流到此地時,一些年輕的族人誤以為他們是我們所仇視的清國人,而愚昧地對他們下了毒手,無妄地了斷了若干無辜的生命。如今因誤觸了大日本皇帝陛下的逆麟,而蒙受天罰,雖然悔不當初,但卻也無法挽救了。從今以後我們將捨惡移善,奉行大日本國的命令並遵行教化。假設又有遭風難的破船漂流至此的話,我們族人不只不會再撲殺他們,相反地,還會提供糧餉、衣服給漂難民,竭盡全力地善盡保護的責任,也希望藉此對於我等無智族人所犯的罪科有所救贖。

參謀:還有一件事要質問。之前的五月十八日在四重溪邊,我們的軍人被狙擊,並慘遭殺害,連首級、武器、衣服等都被掠取一空,這是什麼原因?

牡丹社酋長:我們族人聽說大日本國派兵要來,內部謠傳說日本軍此次是來殲滅部落的。當時的酋長阿祿父子便出四重溪,想與日本將官見面,一問究竟。沒想到卻遭日本軍砲擊,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乃對日開戰。前酋長阿祿父子在石門之役,也遭日本軍的槍彈擊斃。族人等在進退維谷之際,幸有林阿九、陳阿三、賴勝文三人來到我們住的山區,向我們曉諭降服(談和?)的利害得失,才有如大夢初醒般地,領悟出過去的作為是不對的。隨即從山區來到此處,表達我們誠心投降的意願。請將軍以至仁之心,寬容處置。

參謀:依照爾等的說辭,在四重溪的交戰是起自於我軍先發砲之因,簡直一派虛誕。最初是因遭原住民的狙擊,我軍才還擊應戰,又,當時被砍下的士兵首級,藏匿在何處?

牡丹社酋長:(低頭回答)您所問及的首級,那是前酋長阿祿父子之所為,何況我是新任酋長,過去的事情是如何處置,我無所知悉。如果將軍允許的話,我回去社裡,向族人探詢並找出之後,再回報貴軍。

參謀:五月二十一日當我軍步涉四重溪時,又再度遭受砲擊,而且遭受砲擊的地點比日前的地點更接近車城,這又是怎麼回事?

牡丹社酋長:在牡丹社中,前酋長所直轄的所部約有百餘人,而我所統轄的原住民也有若干人,至少這些人是不可能行亂暴之為的。

參謀:從您的答辯中清楚知道爾等是不會有亂暴之行。然而,倘若四重溪附近又再有亂暴行為發生的話,您就沒有不知情的理由了。

牡丹社酋長:當時我前往深山打獵,不在社裡,對於您所說的再度被阿祿砲擊一事,毫無知悉,也是想當然爾。何況當時社內的權利都是掌握在阿祿手上,要降、要戰,全由他一人拿捏決定,這並不是我所能了解的。

參謀:五月二十二日的石門之役,我所目擊之處,原住民人數大約是百餘人。這個數目全都是牡丹社原住民的人數,或是還有他社原住民混在其中?

牡丹社酋長:牡丹社與爾乃社全都歸於阿祿的管下,我聽說前酋長嘯集兩社原住民,曾駐守在石門口。我因為不想奉阿祿的命令,便往山裡去打獵了三天,等我回社時,阿祿父子已經敗死在石門,沒想到被社眾推舉為新酋長,取代阿祿。以後我們便向天地發誓,全社原住民將不再行亂暴之所業。

對話至此,牡丹社酋長退席,換上高士佛社、爾乃社酋長出席,接受佐久間參謀的質問。

參謀:前些時候我軍從石門、風港、竹社三面進逼牡丹社時,貴社的原住民為何對我軍發砲?

兩酋長:這件事是因奉阿祿的命令,要我們舉螳臂之力與天兵(日軍)對抗。如今回想起來,兩設在阿祿的教唆下,被日本兵討死隕命者有二十餘人,屋舍家當也都化為灰燼,悲慘至極。今天在周勞東大酋長的勸諭下,乃率配下原住民前來,表達誠心投降之意,希圖將軍能寬容我們既往所犯的罪科。

參謀:果真是如此的話,有件事要教辦給汝等去做。前年汝等社內的原住民殺害了我大日本管下的琉球人民,當時逞兇的加害者姓民,以及琉球人遺體埋藏的地點;又五月十八日在四重溪狙擊我軍之原住民姓名,以及我軍士兵首級的埋藏地點;五月二十一日對我軍發砲的原住民姓名、同二十二日抵抗我軍的原住民姓名;五月十八日之前在社眾會議中主張與日本軍對抗的魁首以及贊成者的姓名,委細詳察之後報告上來。

兩酋長:詳細調查之後,將確實稟報。

至此,結束今天的質問,參謀並對小麻里副酋長(Tenrai)嘉許日前西鄉都督移駕酋長(Yisa)家中,受到誠意款待之事。西鄉都督曾對Yisa酋長約定要請他來瑯嶠的日軍牙營,共享日本佳酒,請副酋長在周勞束酋長的同行之下,知會Yisa酋長,傳達日方請他一定要前來造訪的誠意。

 

事件最後在英國駐清公使威妥瑪(Thomas Francis Wade)出面協調下,終將清、日的「牡丹社事件」紛爭妥善解決,並簽妥「互換條款」與調印「互換憑單」。條款內容大致如下:首先,清廷得承認日本的出兵是「保民義舉」;其次,清廷得支付五十萬海關兩作為受難家屬撫恤金及日方在番地所做的建設補助款項;最後,今後清廷應該設法保護航海民的安全,並保證不再發生「番害」事件。

事件落幕了,對清廷而言,有其所「得」,亦有其所「失」;其所「得」為,向世界各宣示其擁有臺灣主權,打斷他國對台灣的覬覦;相對的其所「失」為,當清廷向日本承認日本出兵行為是「保民義舉」時,顯然同時也承認琉球漂民為日本國民,當在1879年4月4日,明治政府完成了所謂「琉球處分」作業後,琉球群島一夕間轉變成「沖繩縣」,清廷這時才驚覺到他的琉球藩屬國消失了。

 

參考資料:

1、林呈蓉,《牡丹社事件的真相》,台北:博揚,2006

2、戴寶村,《帝國的入侵 牡丹社事件》,台北:自立晚報,1993

3、愛德華‧豪是原著, 陳政三譯著,《征台記事 牡丹社事件始末》,台北:台灣書房,2008

4、林修澈,《原住民重大歷史事件 牡丹社事件》,台北: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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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話 說 台 灣
《 牡丹社事件 》

牡丹社事件日軍侵台之後,沈葆楨因應而建 - 恆春城。

琉球王國自明朝起為中國的藩屬國,琉球國王受中國之冊封,獲准朝貢貿易的次數為藩屬國中之最。由於中國長期拒絕與日本進行貿易,由琉球居間進行「中國絲綢—日本白銀」轉口貿易而獲得巨大利益,也因此引起日本的重視。

日本薩摩藩在關原之戰後,因財政困難、局勢不穩,加上欲以海外之功向幕府輸誠,遂有兼併琉球之舉。1609年,薩摩派遣將近三千名兵力,攻入琉球王都首里城,但德川幕府僅准許薩摩割據奄美大島,保留琉球王室以便利用琉球對中國貿易。而琉球王國則自此喪失獨立自主性,受薩摩藩支配。自此琉球處於「中日兩屬」狀態,一方面接受中國冊封並進行朝貢貿易,同時其國政受到日本薩摩藩的控制。 1867年王政復古,幕府將軍德川慶喜被迫上表「大政奉還」,江戶時代結束。隨後的明治維新過程中,大量武士失業,造成社會問題。於是西鄉隆盛等人提出「征韓論」,主張以海外擴張來解決內政問題。但征討朝鮮半島在外交上困難較大,未獲得日本內閣多數閣員支持,造成參議西鄉隆盛等征韓派官員下野,日本為了安撫武士情緒,遂有出兵台灣之計畫。

1871年10月18日(明治4年,同治10年)10月一艘琉球國向那霸上繳年貢的山原號, 回航時遭遇颱風,漂流至台灣東南部八瑤灣(即今之九棚灣),船上69名乘客溺死3人,有66人登陸。幾天後遇上高士佛社原住民,54人慘遭殺害,死者包括仲宗根豐見親(忠導氏玄雅)十四世孫忠導氏玄安,逃過一劫的其餘12人則在當地漢人楊友旺、楊阿才營救下前往台灣府,由清政府官員安排轉往福州琉球館,乘船歸國。史稱宮古島民台灣遭害事件。此類事件在當時不時發生,按慣例皆由中國政府撫卹並送回琉球王國與日本政府無涉。 但日方於1871年日本明治政府「廢藩置縣」時,薩摩藩改為鹿兒島縣,原本為薩摩藩屬的琉球王國被改隸於鹿兒島縣,1872年日本政府單方廢止琉球王國,設置「琉球藩」,1873年日本政府外務卿副島種臣向清國總理衙門提起此事時,大臣毛昶熙答覆:「二島(琉球與台灣)俱我屬土,屬土之人相殺,裁次固在於我,我恤琉人,自有措置,何預貴國事,而煩為過問?」日本拿出被害者中有四位小田縣漁民的證據,又追問「貴國既然已知撫卹琉球民,為何不懲辦台番?」,毛以殺人者為置之化外的生番來搪塞,副島便言:「生番害人,貴國置之不理,我國有必要問罪島人,因與貴國盟好,特先來奉告」,毛昶熙不察日使意圖,隨口搪塞:「生番係我化外之民,問罪與否,聽憑貴國辦理。」日方遂抓住這句話柄,向「番界」出兵。 日本以陸軍中將西鄉從道(西鄉隆盛之弟)為「蕃地事務局都督」,向英、美等國租用輪船,僱用美國軍事顧問李仙得(C. W. Le Gendre),準備對臺灣出兵,並事先派遣樺山資紀、水野遵來台做情報。

但在出兵前夕,英美等國卻轉變態度表示反對,聲明中立並拒絕租借船艦給日軍侵略所用。日本政府迫於外交壓力決定停止此次行動,大久保利通並親自到長崎下令罷兵。但西鄉從道以「已經準備妥當」為由拒不受命,斷然率領三千六百名官兵前往台灣,這也成為日後日本軍國主義軍官在戰場上獨斷獨行的濫觴,充分表現出日本軍國主義的特色,亦即軍事的先行於前,而後再用政治來追認。

1874年(清同治十三年)5月8日,日軍於社寮(今屏東縣車城鄉射寮村)登陸。5月18日到5月21日,日軍與台灣原住民有小規模接觸,互有傷亡。5月22日,日本陸軍中校佐久間左馬太率領日軍150人進抵石門(今屏東縣牡丹鄉石門村)遭到原住民強烈抵抗,最後日軍陸戰隊攀上峭壁居高臨下,情勢逆轉,原住民敗逃,牡丹社酋長阿祿古父子身亡。經此一役,多數採觀望態度的原住民皆靠向日本。6月1日起日軍分三路掃蕩的牡丹社、高士佛社、女仍社等原住民,沿途只有小規模抵抗,佔領後焚燒村屋並撤回射寮營地。7月1日,牡丹社、高士佛社、女仍社終於投降。日軍移營龜山(今車城鄉國立海洋生物博物館附近)長期駐紮。 日本5月中旬出兵台灣,清廷隨即於5月下旬派遣船政大臣沈葆楨以巡閱為名來台,主持台灣海防及對各國的外交事務。李鴻章允調唐定奎率領的淮軍十三營六千五百人赴台,該部隊熟習西洋槍砲,是淮軍主力。當年農曆九月中旬以後到十月間陸續抵台,使得雙方戰力情勢逆轉,沈葆楨的談判地位因此頓時提升了許多,加上此時日軍因熱病侵襲,病歿650人(陣亡者僅20餘人),又已耗軍費1260餘萬日圓(尚未計算購買運兵用船舶的770萬日圓),深感難以持續。於是日本政府派內務卿大久保利通為全權大臣,赴中國交涉。 當時沈葆楨及李鴻章對情勢皆有清楚的判斷,分別上疏表示日本急於謀和,實因情勢窘迫。因此中國政府起初態度強硬,軍機大臣文祥公開表示,對於日本方面要求的軍費賠償表示:「一錢不給」。但大久保商請英國公使威妥瑪為調人,強勢介入。於是中日兩國在1874年9月22日簽訂北京專約。 在中國方面,不言賠償兵費,而將五十萬兩銀錢拆成十萬兩的「撫卹」與四十萬兩的「購買道路房屋」,算是在保存顏面的情況下息事罷兵。

但因為條約中有日本出兵是「保民義舉」字句,日本據此認定清國不否認琉球是日本的屬地。(1875年)繼續進行「琉球處分」,令琉球終止向中國朝貢,復在1879年迫使琉球國王尚泰移住東京,派軍警進駐琉球,廢止「琉球藩」改設「沖繩縣」》,但清國並未放棄琉球宗主權對日本提出抗議。1880年在前美國總統格蘭特調解之下,日本提議割沖繩島以北歸日本,宮古、八重山島屬中國,但最後中國以不義為由,並未同意此瓜分建議。直到1894年甲午戰爭日本擊敗清朝,台灣割讓給日本,無力繼續過問琉球問題,琉球遂在國際默認下歸屬日本,但因中國與日本之間並沒有簽訂任何條約放棄琉球的宗主權改歸日本,直至今日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亦未正式與日本政府簽訂條約承認日本政府擁有琉球主權。 「牡丹社事件」後,清廷體認到台灣的重要性,轉為積極治理台灣,增設府縣,1884年爆發中法戰爭後,在1885年建立福建台灣省,並對台灣東部及原住民地區進行開發,防止外國勢力以原住民問題來進犯台灣。

鑑於牡丹社事件發生之初,清廷以生番不隸屬於大清帝國,給予日本擅自出兵的藉口。枕葆楨因此提出「開山撫番」的政策,將全島原住民都歸於清朝的統治。為了開山撫番,他派遣官兵開闢了三條山區道路,一條在南台灣,相當於今日的南迴公路;一條在中台灣,就是現在所謂的「八通關古道」;另一條道路北起蘇澳,南抵花蓮,是現在「蘇花公路」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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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書】施柏榮:帝國的島、東海的國──沖繩高江事件與「琉球處分」
By 作者: 施柏榮, opinion.cw.com.tw查看原始檔
進入7月中旬後,似乎是因為暑假的緣故,那霸市即使入了夜,還是能夠感到喧囂。走在國際通、一銀通一帶,仍然可以聽見從店家傳來沖繩特有的「琉樂」,是由鼓樂敲擊聲,以及「三線」此種群島特有的樂器所組成的樂音。除了東方臉孔外,也還能不時看得見手拿了啤酒的白人臉孔在巷弄中穿梭著,從他們略顯拘謹的神情來看,應該是駐紮在沖繩的美軍。這個「國」的消失,正演繹著一片大洋的歷史,先是「東海」,再是「太平洋」。
▋這裡曾經是東海的「國」
西元1872年,歷經4年劇烈革新的日本明治政府,宣布將「琉球王國」改為「琉球藩」,並且冊封琉球國王──尚泰為藩王,將關於琉球的所有事務,納歸在內務省下管轄。這在歷史上稱為「第一次琉球處分」。
2年之後,與台灣有關的「牡丹社事件」發生,清國承認了日人出兵是保護琉球人的「義舉」,等同於在某種程度上放棄了與琉球的藩屬關係在1874到1879年這段時間中,琉球王國雖多次派要員前往清朝尋求國際干預,但始終乏力,在1879年3月,日本廢除琉球藩,設置「沖繩縣」。史稱「第二次琉球處分」
二次大戰之後,美軍代表盟軍接管了琉球,並且在1946年成立了「沖繩民政府」;1949年在宮古、八重山地區則成立了「群島政府」。這段期間,美軍為了防止東亞全面受到共產勢力的「赤化」,因此在沖繩當地徵收了大量土地作為軍事基地;也正因為此舉,出現了沖繩「復歸」日本的輿論。加上日本政府的大力干預,1969年沖繩本島以及群島又復歸日本。而在日本本土,也有部分學術論述,將這次復歸稱為「第三次琉球處分」
從這樣的角度來看,第一次、第二次的琉球處分,是清國與日本在東海權力關係的重構;第三次的處分則較為特殊,可以從中看見另一種權力關係的鞏固或構成。也就是說,如果第一、二次是意味著清國、日本權力的消長,但第三次並未發生這樣的情況;以這個角度看來,沖繩復歸反而在某種程度上,緩解了美國、日本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政治或國族矛盾,而更加鞏固了以美國為首的西太平洋戰略格局。
所謂的「處分」,始終是富含著意義的──沖繩的處境並不是由生活在當地的人所決定,而委身於國際政策利益之下。
在黃昏的時候,經過一家賣著琉球手工藝品的店家,店內的牆壁上貼著一張過期的宣傳單,上頭用漢子寫著「高江」兩個字,也許是因為我看了許久,又看似在一旁拿著手機查了些什麼,店員走了過來,用簡單的英文對我說:「這個活動已經過期了。」
在短暫的交流之中,明確可以感覺到沖繩人對於美軍駐守在此的負面心情。有意思的是,她說:「美軍基地非常破壞這個地方的生態。」
高江事件──第四次琉球處分?
這張傳單所說的是發生在2016年秋末的「高江事件」,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宣布2016年底,要在高江地區完成直升機坪的興建,但受到高江當地居民的大力反彈。日本政府有鑑於當地警力不足,便從大阪府調動人員來高江地區,但在現場,少部分年輕的警員卻用「土人」、「支那人」來辱罵抗議的民眾
瞭解這個事件之後,我一直在心裡回想,是不是曾經有相似的事件可以比擬?雖然在某些元素類似1966年「三里塚事件」(同樣與徵收民間土地、興建機場設施有關),但高江事件,似乎又多了許多「國族」的元素,尤其在這個帝國的邊緣。去年「土人事件」發生之後,高江地區成為了沖繩輿論關注的地方,然而美軍直升機的機坪工程,卻在日本政府的支持下持續興建著。
今年7月11日,大約上午11點,高江居民目睹一架美軍魚鷹直升機,首次在這個新設的機坪起降,直到下午3點左右才又飛離。但相關的各種輿論中,讓人感到最有「刺點」的文字卻是「第四次琉球處分」這個用語,隨著2016年秋末的「高江事件」,成為極富政治意涵的語彙。
▋所謂的和平?
與店員交談之後,走在那霸最熱鬧的街道之上,想起全球大概少有一個地方的道路,曾重複歷經右駕、左駕(美軍接管)再到右駕(沖繩復歸)
辱罵的詞語中,「土人」反映的是日本國內長期存在的族群位階,直到如今,日本國內仍然藉由某些論述,來給予沖繩人一種「類他者」的形象,包括如今在日本學術上仍然興盛的「人種學」。而「支那人」則是更深層的矛盾。會以這樣的詞彙來指涉抗議的高江居民,則是因為日本本島認為此次的事件,背後是受到中國政府的支持與煽動,因此更被賦予了「不忠」、「背叛」的形象。
何以一個島如今會乘載東亞最深層的歷史情緒?這裡,曾經是東海上的國。
隔天步行到那霸市區東南的「与儀公園」,這裡被視為是那霸市最好的賞櫻之地,在盛夏的此時,則盛開著扶桑花。我在公園一隅看見一塊石碑,上頭寫著:「恆久平和」,並刻著日本憲法第9條:
日本國民衷心謀求基於正義與秩序的國際和平,永遠放棄以國權發動的戰爭、武力威脅或武力行使作為解決國際爭端的手段。為達到前項目的,不保持陸海空軍及其他戰爭力量,不承認國家的交戰權。
突然之間,我明白了為何去年秋天發生的「高江事件」這種如此富含國際政治意涵的事件,反而會把「環境保育」視為論述的核心(高江地區沿海一帶,有大片未被破壞的原始林,而基坪新建地區則會將原始林相抹去)。也許,對於生活在這塊土地的人來說,已然瞭解無論是何種方式,最後都可能導向某個「大國角力」的權力結果
記敘到最後,當要從夏天的那霸離開了,才突然發現「帝國的島、東海的國」──這個為文章所下的主標,似乎也如此適合台灣。聽著遠遠的「琉樂」,我想,如果琉球王國還在,那她將會是如今離台灣最近的國家吧。
晚安,沖繩王國
(作者為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東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碩士,曾獲林榮三文學獎、台大文學獎、花蓮文學獎等。)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斯卡羅》聲勢看漲 「蝶妹」被戲稱是斜槓外交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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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聲勢看漲 「蝶妹」被戲稱是斜槓外交天才


 

台灣東部差點成為美國領土-哈里斯Townsend Harris寫了「合眾國應該收購台灣的東半部」建議書,於1854年呈美國國防部長-如果哈里斯的意見被採用的話,台灣東部的原住民就會像其後不久夏威夷諸島的玻里尼西亞人一樣,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收編為美利堅合眾國的國民了/江戶時代的日本,稱這個島為「高砂國」塔伽沙谷位於唐土東南海中,乃一島國,本無主,農民廣種甘蔗,用以製糖。山中住民若年少者,如猿猴然,晨昏持矛獵捕麋鹿,食其肉,持其皮赴市,易酒食,養育妻小並以此為產業。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黎蝸藤專欄:李仙得論證台灣不屬中國,改變台灣命運、牽動東亞大勢
黎蝸藤 + 追蹤 2021-09-05 黎蝸藤專欄:李仙得論證台灣不屬中國,改變台灣命運、牽動東亞大勢-風傳媒 https://bit.ly/3BBOqBs
李仙得藉敏銳的國際法意識,論證台灣原住民地不屬中國管轄,而改變了台灣命運,牽動了東亞大勢(圖/美國國會圖書館)
台灣歷史改編劇《斯卡羅》好評連連,劇中的關鍵人物李仙得(Charles W. Le Gendre)也成爲討論熱點。李仙得是一個傳奇人物,他原是法國人,後來去了美國加入美國籍,參加南北戰爭,戰後又向亞洲進發。他以私人身份、憑一己之力影響十九世紀後期的東亞局勢:他當過美國駐廈門領事,單槍匹馬地到台灣與原住民簽訂「南岬之盟」(即《斯卡羅》的主題);做過日本的顧問,力主日本攻打台灣,即牡丹社事件;後來還成爲朝鮮國王的顧問。
説來有意思,與李仙得幾乎同時,美國還有若干個經歷非常相像的人,都憑一己之力撬動世界各區域的進程。其中一個正與最近世界焦點相關──哈蘭(Josiah Harlan)。哈蘭在19世紀中期單人匹馬到阿富汗,游走於幾大勢力之間,最後幫助阿富汗國王多斯特·穆罕默德汗(Dost Mohammad Khan)復辟和抗擊英軍,推遲了英國侵略阿富汗的日程,左右了英俄「大棋局」(The Great Game),最後因有功而被封爲「古爾王子」(Prince of Ghor Province)。這裡強調一己之力,就是説他們雖然都是美國人,有的甚至曾是美國駐外官員,但他們主要活動背後都沒有美國國家支持,甚至國家明確反對。比如李仙得在牡丹社事件中的角色,美國政府就相當反對並一再強調與己無關,他最終也辭去了外交官才為日本服務。這是當時美國在亞洲謹慎外交政策的反映。
宣稱台灣無主地,把台灣拉入大國競爭視野
李仙得所著Is Aboriginal Formosa A Part Of The Chinese Empire(翻拍自網路)
李仙得所著《中國主權及於台灣番地嗎?》是研究台灣歷史和國際法不可忽視的著名文獻(翻拍自網路)
李仙得生涯的最得意的時光還是在牡丹社事件,正是他向日本力主台灣東部在國際法上是無主地,又向日本提供台灣東南部的資料,日本才發兵攻打牡丹社。這個事件是繼17世紀荷西中日競逐台灣之後,第二次把台灣拉入大國競爭的視野,成爲台灣近代史的開端。他在1874年撰寫的《中國主權及於台灣番地嗎?》(Is Aboriginal Formosa a Part of the Chinese Empire?),也成爲研究台灣歷史和國際法不可忽視的著名文獻。本文主要討論這個主題。(相關報導:黎蝸藤專欄:緬甸危機升高成中國燙手山芋|更多文章)
李仙得的獨到之處就是首先從國際法闡述了反面意見,寫出了《中國主權及於台灣番地嗎?》,認爲台灣中的「台灣番地」(Aboriginal Formosa)不屬中國。
台灣在東亞歷史中很獨特。台灣長時間是一塊在國際法意義上的無主地。這裡強調國際法意義,是要強調台灣不是沒有主人,台灣原住民是台灣最早的主人,只是在「國際法意義上」算不上主人:西方起源的國際法一開始就把「未開化民族」摒棄在「主人」之外。管現在中國說台灣「自古以來」是中國的領土。但中國第一次佔領台灣還是17世紀末期清朝康熙年間的事。考慮到台灣是這麽大的島嶼,距離中日兩個大國並不遠,而且在鄰近的琉球群島上也早有國家──當時台灣被稱爲「小琉球」( Lequeo pequeno),儘管台灣島的面積遠遠大於琉球列島──此外,與台灣島不遠的澎湖列島上也曾有過建制,台灣長期處於無主地狀態的確非常獨特。黎蝸藤專欄:李仙得論證台灣不屬中國,改變台灣命運、牽動東亞大勢-風傳媒 https://bit.ly/3BBOq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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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中歷史課綱微調案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https://goo.gl/7bh7uP

2014年2月12日 星期三

在課綱發明歷史——「鴉片戰爭迫使〔台灣〕開港通商」(吳俊瑩)

 
不要懷疑,您沒有看錯。

這是2014年2月10日晚上9點多,教育部長蔣偉寧正式公告「微調修訂課程綱要及說明」的內容。

本課綱第二單元「清朝統治時期」的主題(三)「開港以後的變遷」,第一項「重點」是「1.外力的衝擊與清朝的因應」,其下的「說明」內容是:「1-1 說明外國人對臺灣通商、傳教與戰略位置的企圖,19世紀中葉以後臺灣所受到的外力衝擊,如鴉片戰爭迫使清廷開港通商、以及其後發生的羅妹號事件與牡丹社事件。」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微調後」的課綱
這份號稱是由相關領域的專家(教育部有發新聞稿背書喔!)「微調」出的課綱,指示教科書的編寫者在談19世紀中葉以後臺灣所受到的外力衝擊時,用列舉的方式(請看上一段劃底線的地方),要求三項務必寫入於教科書中的知識,分別是:「鴉片戰爭迫使清廷開港通商」、「羅妹號事件」、「牡丹社事件」。後面二項沒問題,但第一項只要去問現在的國中生,很多同學一定都知道,臺灣的開港是1858年後的「英法聯軍」,哪是什麼鴉片戰爭!(哪裡輪得到我這位研究生來說)好啦,如果你要拗說,英法聯軍又稱「第二次鴉片戰爭」,不好意思,你這樣的拗法不能成立。也是你教育部公告的同一份課綱,在「中國史」第四單元「晚清的變局」,主題一「清朝的衰微與西力衝擊」的「說明」中,指示要敘述「鴉片戰爭」、「英法聯軍」、「俄國侵略」等一連串近代中國的外患。換句話說,在這份課綱當中,「鴉片戰爭」指的就是「鴉片戰爭」,「英法聯軍」就是「英法聯軍」。你已經沒有辦法再跟我拗英法聯軍之役是鴉片戰爭了。如果再拗,就是臺灣話說的「拗蠻」(áu-bân)!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鴉片戰爭」、「英法聯軍」並列

課綱的編輯凡例,開宗明義說:「課綱右欄中之『說明』,是針對該『單元』、『主題』及『重點』的解釋,提供相關使用者參考。在『一綱多本』的理念下,應以『說明』欄中的知識為基礎;凡『說明』欄中提及應包括的事項,務必編寫於教科書中」。根據以上凡例,說明應緊扣單元、主題及重點,因此「說明」中提到的「開港通商」,只能是指台灣的開港通商,不然這是哪門子的綱要,無容飾詞再狡。所以,這份課綱由教育部正式宣告「發明」了臺灣史,「鴉片戰爭迫使臺灣開港通商」成為教科書一定要寫的「知識」!這是知識,還是神話?(大考中心請注意,這將是2018年大學指考的「標準答案」唷)

最基本的史實都有問題,你覺得這份課綱的史觀會沒有問題嗎?

那,我們看看原本的現行課程綱要是怎麼寫的:「1-1 說明外國人對臺灣通商、傳教與戰略位置的興趣,19世紀中葉以後臺灣所受到的外力衝擊,如鴉片戰爭、開港通商、羅妹號事件、牡丹社事件、中法戰爭等」。原本的課綱,把臺灣當成受到外力衝擊的主體,於是鴉片戰爭以降的事件與戰爭,均是用來說明臺灣受到外力衝擊的例證,教科書的作者要把這些事件的政經與社會影響性加以陳述。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微調前」的現行課綱

這場導致天朝崩潰的鴉片戰爭,臺灣確實沒有完全置身事外,《淡水廳志》便有記載:「〔按:道光〕二十有一年八月十六日丁酉,洋船至雞籠……在三沙灣礮臺應之,洋船折桅冲礁碎」、「二十有二年二月三十日已酉,洋船復至大安,我軍偵探入口……,洋船破」。當時的在臺的最高文武官員姚瑩(臺灣道)、達洪阿(臺灣鎮總兵),為此緊張了一陣子,趕忙部防,採取要塞戰術,力守口岸。

在戰事告一段落,清英雙方和議已成後,當時的由臺灣府知府陞任分巡臺灣道熊一本上了一道〈擬勦夷疏〉,文中稱「查臺灣洋面,並非議准英夷通商口岸。……臺灣為該夷失利地方,勢必先圖報復;若不及早嚴防,竊恐臨時莫措!」熊道臺都說臺灣不是議准的通商口岸,何來鴉片戰爭後迫使清廷開港通商,真是莫名其妙!好啦,如果證據還不夠,需不需要我給這群專家們,看看「中英江寧條約」、「中英天津條約」、「中法天津條約」,「好險」外交部有把這些條約寄存在士林的國立故宮博物院,這個網站有條約原件的高清圖檔,稍微用功一下,自己看,犯不著我再抄了吧:http://npmhost.npm.gov.tw/ttscgi/npmkm3/ttswebx?@0:0:1:npmcpkm@@0.36673534384874795

此例可知,這次課綱絕對不是微調,而是有「亂調」的成分。


那為什麼檢核小組會改成這樣?原因可能有二:第一,檢核小組的專家真以為鴉片戰爭導致臺灣開港通商,倘如此,那這群專家大概比國中生的臺灣史知識還不如(聽說歷史組的召集人是學經濟的),可是他們可以檢核課綱呢,異哉!第二,就是這群專家們非常習慣從中國史的角度理解臺灣的歷史發展,這場開中國三千年未有之變局的鴉片戰爭,臺灣豈能置身事外,這種思維上的慣性導致這種顯而易見的錯誤,就把課綱調成這個樣子。


最後容我再說幾句,這份號稱「微調」的課綱,根本性的問題不像新聞媒體反覆放送的,只是用詞上的替換而已(但這是最容易做的,可以做出一張美美的彩色對照表,詳下圖),例如在「日本」和「統治時期」中間加上「殖民」二字,諸君千萬不要以為這次的課綱調整,只是名詞替換而已,裡頭的內容可是問題重重,還有更可怕的反史實情況。
 
屏東的牡丹社事件改變了東亞世界整體情勢與臺灣以及臺灣原住民的
資料來源:http://mag.udn.com/mag/edu/storypage.jsp?f_MAIN_ID=13&f_SUB_ID=104&f_ART_ID=497743
 
 
在寫這篇以前,年初二的晚上,我用了公聽會流出的課綱微調版本在FB上寫了一篇短文,原先公聽會版的課綱竟然要拿一位沒在日本統治下住過一天的許贊元,提他參加1911年黃花崗之役的事情,所要扣連的課綱重點是「殖民統治政策與臺民反應」。但他是不是「臺民」,問題就很大了(1895,那年他六歲,跟著父親內渡中國大陸了),再照這份課綱的邏輯推演,你難道要說許贊元參加三二九是因為反對日本的「六三體制」嗎?這雖然是笑話,但就是有「專家」會把兩者擺在一起。(後記:最後的公告版把許贊元給刪除了!不知道是誰刪的,是有看到我的po文嗎?),當時我在文章的最後一句寫道:「這份課綱,我們姑且不論到底想要傳達什麼樣的歷史內容(就說是「見仁見智」吧),但在最基本的歷史因果關係的邏輯結構上,十份拙劣地顯露出意識形態凌駕客觀歷史知識的反智現象」。現在正式公告的版本遇到一個更慘的問題,竟然連所要傳達的歷史知識都是錯的,該怎麼辦。
 
最後,我想請蔣偉寧部長,摸著知識良心,把這份課綱按照程序(我們是很堅持程序正義的喔)刊登公報作廢吧!還有,正常上班時間公告就可以,這事雖然很急,還用不著摸黑來做。
 
(作者為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系博士生)

歷史課綱到底改了什麼?─ 新舊版本比較 (2014)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義大利歷史學家克羅齊在1917 留下的這句話,對曾花過時間,去耙梳台灣歷史課綱角力的人,感受必然深刻。

前天(一月27日),教育部強勢通過高中課綱「微調」,造就兩百多人包圍教育部的抗爭。其中最大爭議,圍繞在更動字數達36.4%的「台灣史」史綱。連日來不少人或出於專業良心,或出於個人信念,或出於職務角色或政治動機,對課綱更動做出各種不同詮釋。我們看見綠營抨擊此舉是在「去台灣化」與「回歸大中國史觀」,也看到蔣偉寧部長辯解這只是「回歸憲法,不過度美化日本殖民」。若搜尋到對岸相關報導,還會看到「補上一段消失的台灣」這種莫名其妙的說法。而連帶的,課綱調整過程的不透明、乃至於參與學者的組成背景也引起非議。曾參與「高中歷史98課程綱要修訂」的台大歷史教授周婉窈,更呼籲「以公民力量拒絕「微調」後的臺灣史課綱」。

一連串評論,都或多或少列出幾個有爭議的點。然而我瀏覽下來,卻苦於找不到任一份資料,能夠清楚呈現「版本差異的全貌」。連教育部提供的公聽會資料,也只將新舊版分別在主文與附錄分別列出,用滑鼠來回翻頁十分不便。我想,這也造成多數朋友只能從二手評論中,對這起爭議得到一點片面的看法。

出於對二手評論的不信任,昨夜我將兩個版本貼到同個表格中,逐條比對,用色筆標出所有刪除的、添加的、移動的文字段落。整理過程中,我邊拼湊調整的全貌,也在內心思辯文字更動的合理性。兩個小時下來,才逐漸對這次異動有比較完整的看法。

本文我將用幾個表格,分享比對的發現。雖有時不免穿插個人點評,將力求節制,避免爆肝(很多點展開都可以寫一篇)。

最宏觀層面上,課綱的整體結構與時數沒有太大改變。新課綱同樣分為四大單元,對映台灣早期、清治、日治與民國時期,每單元授課四週。細觀各單元內容,前三單元只見小幅增減,所以我各用一個表格,以醒目顏色標出變動處。唯第四單元「中華民國時期:當代台灣」經大幅重組(這也是36.4%的變動量主要來源),故我用兩個表格,分別標記出「現行課綱中刪除或保留的文字」,以及「新課綱中增加的內容」。

以下逐段摘要:

一、早期台灣

History1

第一單元有五處變動,或許因為是「第一單元」,多數都已經有相關論述批判,例如前引周婉窈的文章。

1. 強化「漢人來台」。批評者認為這是強調「與中國的歷史連帶」,並會對大航海時代內容產生排擠效應。不過從另個角度,移墾漢人湧入,也確實是當時臺灣人口結構重要變遷。對我而言,納入似乎無可厚非  (就像美國教五月花號不代表想跟英國統一),關鍵是在如何把這個現象脈絡化(例如荷據時期的勞力需求對漢人移民的影響)。此外,列出真實性仍存爭議的「顏思齊」,也是個大問題。

2. 重新以復古的「西方列強的興起與對殖民地的競逐」,取代現行版「台灣與世界體系的互動」,有點卡。硬要說,或許能說十七世紀能到遠東的歐洲商人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強」,也是有「競逐」(作為通商根據地)的殖民地── 雖然西班牙佔據淡水更大程度上只是為了牽制宿敵荷蘭。問題是在過去熟悉的語言脈絡中,這段文字更貼近於十九世紀那段,西方用砲艦令中國「喪權辱國」的歷史,拿出來就有種「傷痕記憶動員符碼」的味道。用其描述十七世紀海上貿易據點的拓展,不免混淆當中的區別。我還是覺得「世界體系的互動」更中性而貼切。

3.  把「荷西治台」改成「入台」。把「治理」改「進入」,嚴重弱化兩國與台灣的連結。但考量兩國移居者都只控制台灣一部分(中間還有個大肚王國),原本的「治台」(彷彿統治整個台灣) 似乎也言過其實。或許,「荷西分據/分治」更貼近我理解的歷史?

4. [較少引起討論的],移除早期族群關係的內容,拿掉「濱田彌兵衛」與「麻豆事件」。

5. 以「明鄭」代替「鄭氏」,並削弱該政權在「國際政治的互動」,強調「覆滅的經過」(被清政權征服)。鄭氏確實打著「明」號,但本質上跟大明朝廷沒有什麼瓜葛延續,比較接近海商集團拿一頂壞掉的帽子來戴。「鄭氏」㨃我而言比較貼近歷史。我能接受著墨於其覆滅,但拿掉當時跟英荷大清國的協商條約,是很瞎的事。

二、清朝統治時期

History2

1. 將「清代」改為「清廷」,強調政策施為的政治實體。在批評者眼中,此舉為強調大清國(中國)的對台統治。對我而言,比較好奇的是課綱中所列出的幾個政策,哪些真的是「朝廷」議定的,哪些則是台灣府決定的?(恕我無知又懶於查證。)

2. 把原課綱就有的鴉片戰爭、羅妹號事件、牡丹社事件串起來,這個變更似乎畫蛇添足。

3.將「中法戰爭」超展開,特別強調劉銘傳領政期間「官民一體,在淡水擊退法軍」的事件。

4. 強調清治之下台灣的「現代化建設」,如電報、學校、鐵路。雖說像是在跟日本搶「現代化」的功,但既是史實,也不應迴避。

三、日本(殖民)統治時期

History 3

1. 標題添加「殖民」。

2. 調整敘事順序(無關宏旨)。

3. 加入日本時代台灣與中國,如革命黨來台尋求支持,以及五四運動對台影響。我贊成納入這些史實,但要均衡呈現。孫中山是有來台尋求支持── 一如他到日本、南洋僑界尋求支持。五四是對台灣知識界有影響,但應與西方/日本對台灣文化影響並陳。

4. 淡化日本對台建設的內容,強調日商壟斷與經濟剝削。

四、中華民國時期:當代台灣

第四節作了最大幅度的調整。現課綱原採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四個向度書寫,但新版課綱將社會、文化合併於第四段,並將政治經濟的變遷,依時序分成「光復台灣與政府遷臺」,民國40-60年代,以及民國60年以後三大段。這樣調整的好處,是有機會把每個時期政治經濟外交的變化串在一起,缺點,則是在過度刻意的斷代下,失去某些長期變遷的線索。

以下兩張表中,第一張列出現行課綱。當中可以在新版課綱找到的字以深綠色標記,完全刪除的內容以灰色標記。沒有特殊標記者,代表在新版課綱找不到對應文字,但能找到相關內容。

History 41

第二張表顯示新版課綱,當中沿用現行課綱的字串以亮綠色表示 (對應到前表深綠色),新增內容/文字以黃色表示。

History 42

主要觀察六點如下:

1. 重新用懷舊、凸顯中國正統性、並帶有價值歌頌意味的「光復」,取代中性的「接收」。

2. 原本課綱九成以上內容保留,只是重組。唯移除「經濟發展帶來的社會環保問題」,造成經濟發展(起飛)敘事更為正面。而原本第四節「文化發展」的多數內容也遭移除,造成「重政經、輕文化」的格局。

3. 新版課綱比現行版增加了56%字數,對許多原課綱的指導性綱領,做出具體內容規範,反映了一種更為介入的權力意志。

4. 新增內容最大宗者,旨在強調政府作為(政體能動性),如經濟發展上強調了「土地改革、匯率改革、加工出口區、十大建設、科學園區」等等。政治民主化部分,也比現行課綱更強調「地方自治、開放黨禁、解嚴、改選國會等」。甚至連社會文化部分,也在「語言」後面加上「政策」二字。

5. 次大宗者,是對台灣地位與兩岸關係,(重新)加入合乎執政黨史觀的介說。

6. 值得注意的是,新版課綱也將「二二八事件」與「白色恐怖」提升到課綱「重點」,前者更予以專節介紹,要求說明「二二八事件發生的背景、過程與影響。」

代結論

用一夜整理這篇筆記,我對這次課綱調整逐漸浮出比較篤定的看法。但同時,我卻躊躇於要不要寫出自己的總結。我當然有「我的」結論,背後鑲嵌著我的史觀,不須迴避。但整理這篇文章很主要的理由之一,正是覺得我們太容易用一些易見的歸納方式,太快地把所有調整用某個「動機、立場、意識型態」給「解釋掉」,錯過這種爭議所打開來的,在字字句句之間可以去斟酌、爭辯、拉扯、平衡,並賦予整個社會更豐富的歷史想像的空間。

肇因於此,書寫這篇筆記時,我提醒自己不要落入「過於整齊」的立場。我嘗試對每個概念的替換找到不同的角度,有些支持(漢人來台)、有些反對(明鄭),有些尋找不同的措詞可能(荷西分據),有更多則只陳述不評論──儘管,連「摘要」都永遠無法純粹中立客觀。

不過回到程序層面,有一點立場很清晰:我認為這個課綱通過的太草率,決策代表性不足,而大幅改寫的第四單元,更是帶著退回歌頌政府大有為的姿態,顯得問題重重。有鑑於此,我認同周婉窈的訴求,應拒絕新版本課綱。

不過說到底,這次爭議最大的意義,大概是其創造了一組文本對比,恰好可以照見台灣社會歷史記憶的裂口,讓大家能清楚看見,還有那些點是需要去對話、溝通、橋接的。所以在拒絕新版課綱之外,我更希望透過這次爭議,邀請大家用一種溫柔的態度來反省: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歷史教育?誰來抉擇?整個社會,包含分歧記憶的專家常民們,能夠如何參與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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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後記】

過年期間,我將對這次爭議的思索反省,整理出一篇長文我們為何學歷史?── 教育史學格局、地理框架,與課綱的政治,發在《天下獨立評論》。這篇我已經儘量寫的緊湊,但文章還是寫到五千多字,有些概念也用的比較厚重,請見諒。

 

本文從「為何學歷史?」的根本問題出發,疏理幾個概念層次,回應當前歷史課綱「微調」爭議。文分七段,前三段先以「士大夫史學、國族史學、人本史學」概念,勾勒台灣歷史教育變遷,並以歷史教綱的「認同政治」為例,指出後兩者的衝突。第四段將聚焦歷史教育中「地理框架」的轉變,指出「同心圓史觀」的貢獻與限制。五六段將聚焦「課綱定位與決策程序」,並考慮歷史教師的角色,評估課綱對教育的實質影響。文末將回到歷史課綱,並從前述幾個層次,說明我為何反對這次偷襲闖關的「微調」,並聲援任何對抗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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