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紹祖敢字營發動二次抗日的北埔事件
新竹抗日以北埔為主力,北埔義民以姜紹祖為中心。乙未戰爭姜紹祖籌組敢字營,領導大隘三庄青年激戰新竹府城。事後日兵咄咄進逼,虐殺敢字營家屬並屠庄。姜家乃將敢字營部眾安置於內大坪屯墾。
台灣總督府宣布台灣治安回復後,大隘三庄敢字營舊部組織中興會,由林其德(娘德)擔任復中興聯合隊總裁,由彭煥堂手書仁義安民復中興旗及對鄉民告示文,由蔡清琳在新竹委託日人篆刻復中興聯合隊總裁印章,密謀聯合關西、南庄、新竹等地敢字營舊部,並加入賽夏族人,同時發動第二次對日戰爭。
惜因十八尖山稻草堆失火,導致內大坪孤軍鳴兵而失敗。北埔事件日方文獻主要由安部校長提供。安部時在台北,並未與聞,再加上安部藉兼土地勘測職務之便,從事土地仲介業務。北埔士紳亦多人與日人合作發展農業及樟腦業務。因此採取扭曲敢字營二次抗日事實,並以蔡清琳為人頭,編造蔡清琳神話,向日本天皇謊報軍情。日本總督府欺上瞞下事小,姜紹祖敢字營部眾成為暴民、遊民、匪類,蒙冤百年事大。
安溪城隍爺指示劉淑鑾老師鍥而不捨,追查真相,歷六年來,收集各方資料及聚集烈士遺族家中代代傳承史實,終於拼出北埔事件真相:原來是姜紹祖舊部的二次抗日戰爭。但是這些烈士卻因被污名化而魂無歸所。
本次百週年祭典旨在恢復烈士名譽,洗刷百年沈冤。敢字營就是敢字營!魂兮歸營!
上圖是「文字被刪除的石碑-北埔事件紀念碑」
《台灣土地.日本表情:日治時代遺跡紀行》-台灣人不做無根之民
日治時代在台灣的遺跡
不是被破壞,就是被遺忘
任由有歷史意義的特殊建物荒廢……
一位日本自由作家、攝影師,片倉佳史
紀錄下的《台灣土地.日本表情:日治時代遺跡紀行》
20110819
上圖是「見證災後重建的石碑-台中縣震災復興紀念石碑」,立於1938年
作者這麼敘述著:「戰爭結束後,日本人所立的這座石碑,被國民黨政權當作敵方的遺物看待,石碑未傾頹,但碑文被水泥糊住。有很長一段時間,石碑無人照管,而被雜草所埋沒,模樣著實淒慘。
不過,水泥的耐久年數其實不長,所以約從十年前開始,糊在碑文上的水泥漸漸剝落;覆蓋於石碑上的茂盛雜草,也似乎有人將之割除。現在碑上所刻的文字,已經能清楚地看到。」
哈~哈~
國民黨之心,路人皆知
打著更新、活化等名義的大旗,做的都是些破壞的事
而國民黨的做事品質一向也就是敷衍了事,水泥施工不佳,倒也成了好事一件
讓國民黨想要掩蓋的東西,一一浮現
20110819-01
上圖是「文字被刪除的石碑-北埔事件紀念碑」
作者這麼記載著:「當我繞到散亂地堆放著材料的小山後面時,著實吃了一驚。日治時代的石碑被閒置一旁,湮沒在雜草堆裡,每塊都仍保留著石碑的形狀,但碑文被削除,無法解讀。
看不見文字的石碑,無法傳遞當時設立時欲表達的意涵。」
心裡出現的大問號是
石碑上的文字,是刻意被用工具消除的
硬體本身,就是重要的歷史記憶,記錄著過去點滴
統治者,總是運用某些手法,要讓人民忘記過去,成為無根之民
時間一久,誰會記得圖博其實是被中共侵略的國家,誰會記得所謂中國國寶熊貓其實是圖博的國寶?
50年過去,誰會記得中華民國是寄居在台灣的流亡政府?誰會記得台灣在終戰後是主權未定?
台灣人
做個有記憶的民族,不做無根之民
北埔事件的史料史實 在上述的相傳筆記中可做為史料者有下列的史實: (1)事件當事人身份史實:北埔事件首領之一的何麥榮何麥賢,並非無知之輩,而是抗日世家出身,其兄弟是姜紹祖敢字營的營官之一。在五指山(內大坪後山)陷入日軍重圍,拒降自盡。因此何麥榮去姜家取清朝官服有其原委。參加者多為當年「中興營」義軍。 (2)事件地點史實:姜紹祖乙未(1895)抗日義士原居中興莊,姜紹祖稱之為中興營。內大坪是是乙未抗日義士屯居之地。 (3)事件組織史實:「復中興聯合隊」是因為參加者多為當年「中興營」義軍,故以「復」字示之。「聯合」意指「生番」、「熟番」、「廣東族」等多方合作。「隊」則是日治時期時泛用的組織名稱。 (4)事件背景史實:日本軍警焚村屠莊趕盡殺絕,種下草山大壢村民血海深仇。大壢就是內大坪。內大坪的居民是對日戰爭的義軍。 (5) 事件人文史實:內大坪為賽夏族『熟番』墾居之地。 這些史實符合歷史文獻有關姜紹祖抗日的史料,有關何麥榮與何麥勇兄弟關係,而何麥營是姜紹祖的營官等是可以考証的史實。中興莊的古老地名也是事實。至於草山莊民與日本軍警不共戴天之仇,從日本侵台史的血跡斑斑,及義軍抗日史蹟可考,可知其情,勿庸揣測。其背景符合時代背景的特質。因此上述相傳筆記的記載可以滿足做為史料引述的條件。 伍、北埔事件的研究方法 研究北埔事件要分為五個部份去研究: (1) 北埔事件地緣人文關係 (2) 北埔事件本身 (3) 日本殖民政府處理北埔事件的方式 (4) 台灣文史工作者處理北埔事件的方式 (5) 安溪城隍爺處理北埔事件的方式 (有關這五個部份的詳細說明,請參考拙作「北埔事件考」一文(台電雜誌「源」)。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北埔事件,北埔事件並不是真相不明的事件。楊鏡汀的著作裡已經把真相考証得一清二楚。唯一不清楚的是蔡清琳主導北埔事件的動機,但是動機從來就不是歷史學的研究對象,原因是現在的科學方法仍無法對人的潛意識動機做科學的定義。心理學有關動機的討論僅止於生理動機而已。把北埔事件掛在蔡清琳身上是一個絕對的寥誤,已述於前文,此不再贅言。另外從歷史學的角度來看北埔事件,就是不應從蔡清琳個人的事件上來詮釋北埔事件,而需要從歷史整體的背景去看為什麼1907年會出現這樣一個驚人的北埔事件?它當然有它的時代背景已如前述。 所以北埔事件真相不明的觀點,其實純粹是研究者的心被日本殖民政府戴上帽子了,把北埔事件解釋為蔡清琳事件是件可笑的悲哀。 研究方法的第四種,安溪城隍爺處理北埔事件的方式,對北埔事件的研究是很重要的。劉老師在安溪城隍爺的指示下,查訪遺跡、調閱資料、網路查詢及訪談學者專家和地方耆老等。三天兩日就出門,從2004到現在,短短三年時間走過的路之長,探訪戰場古蹟之多,與田野調查員的工作相比,不遑多讓。如對先烈遺骸的鍥而不捨的尋找,就是一般田野調查員沒有辦法做到的事。尤有甚者,劉老師需要請法師來超度義士亡魂,而且都是要指向特定的亡魂,不是無名亡魂,這一點顯然要比一般田野調查家,對調查結果的正確性要求更為嚴格而且嚴肅許多。如果發生張冠李戴,那會是一件非同小可的錯誤了。所以與其說劉老師是通靈人士,不如說劉淑鑾老師是位不折不扣的田野調查員。 因為劉老師身份的關係,未深入了解劉淑鑾老師查訪過程的文化學者以成見立論,未能採用社會學科學方法對劉老師深入追查北埔事件真相的過程予以探討,乃至以訛傳訛,是反而陷入學術獨斷之寥誤,實非正知正見。 (有關劉老師如何追查北埔事件之說明,請參考拙作「北埔事件考」一文(台電雜誌「源」)。 陸、結語 因為北埔事件是個政治事件,又是情報事件,因此對北埔事件的研究,首先要把文獻區分為五種研究領域的資料,其次要把文獻資料,區分為前述五種資料特性,定義直接史料或間接史料,釐清是傳言或是戴帽子的說法,再從歷史學的史觀,探討北埔事件的時代背景及所代表的時代意義,通過對文字意涵的謹慎使用,掌握真相和事實,採取歷史規格的敘述句,這是研究及撰寫北埔事件論文必備的邏輯程序。子曰:立言立說立人,是學者可不慎乎!
水仙崙旁的寶山 路在清代末期,是竹塹城和大隘 三鄉間的通道,道光年間竹塹城南門巡司埔遭受原住民出草事件,就是發生在這條路上。光緒二十一年(1895),北埔人姜紹祖率領的抗日軍敢字營與傅德興、徐泰新等部隊約八百餘人,曾經與日本近衛師團山根支隊短兵相接,在這裡苦戰。日據明治四十年(1907)發生在新竹縣北埔的蔡清琳武裝抗日事件,義軍們在北埔姜家取得官服、馬匹,巫新炳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誓師後,即往新竹推進。巫新炳部隊與日軍高比良部隊,雙方在水仙崙相遇,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義士們,只靠傳統武器應敵,根本無法與擁有新式武器的日軍抗衡,義士們的首領,因為座騎失控,摔下馬來,於是義軍潰散,大部份折返北埔山區藏匿
beipu.2222.idv.tw【北埔人的原鄉情懷】 - http://goo.gl/4zE2Ct
北埔事件為1907年(明治40年)11月,發生於台灣新竹北埔的反日事件。
背景
1895年6月,台灣割讓給日本。許多漢人不願接受日本統治而起兵反抗,是為乙未戰爭。北埔姜紹祖也組織「敢字營」義勇軍抗日,但最後仍壯烈成仁。其自輓詩曰:「遑戍孤軍自一支,九迴腸斷事可知,男兒應為國家計,豈可偷生降夷敵?」。此為日本治台後「第一次北埔事件」。
1907年(明治四十年),台灣經日本12年的統治,但仍有許多漢人無法接受高壓統治。峨眉鄉人蔡清琳曾為巡查補(日治時期的基層警員),後因理念不合離職。他對新竹北埔山區的漢人與賽夏族原住民自稱為「聯合復中興總裁」,謊稱清廷大軍即將登陸新竹,並利誘賽夏族大隘社頭目大打祿(漢名趙明政)加入,開出高額獵殺獎金(如「奪一把日本巡查配劍賞二十元」)[1]。
北埔事件
1907年11月14日,由北埔人何麥榮及賽夏族人共150餘人攻打北埔鄉支廳各分遣所。群眾最後攻打日警北埔支廳(即今金廣福公館),並且殺害北埔地區的北埔支廳廳長渡邊龜作[2]、郵電局長、日警與日本人共57名,其中包括屠殺了5位4至10歲的小孩,但蔡清琳方面卻毫無動靜。
台灣總督府聞訊非常震怒,立即派兵從新竹到北埔來鎮壓,進行圍捕,參與武裝起事的台灣人死傷慘重,紛紛退入北埔山區,蔡清琳更跑到五峰鄉避難。當時日軍派駐北埔的人數約有二千人,日軍指揮官口喻當時北埔莊莊長徐泰新[3],如果逮捕不到這些抗日分子,就要把北埔莊民全部殺掉。因此,徐泰新馬上找來北埔望族姜家的負責人姜振乾[4]商討如何安撫日軍,於是姜家願意負責日軍在北埔期間所有的開支費用,另外邀請當時的北埔公學校校長安部手作[5]先生出面向政府請求不要殺害無辜的北埔百姓。同時北埔鄉長也要求何麥榮等抗日人士敢做敢當不要牽連北埔鄉親 [6] 。到了11月底,亂事便已全部平息,而附和的賽夏族人知道受騙,將蔡清琳槍殺,並另行砍下十多名義勇的頭,與蔡清琳的屍骸一起交給日軍。最後,日本軍警就此事逮捕百餘人。
1907年12月在北埔開設臨時法院審理此案,經審判後,該事件的首從共有9人被台灣總督府判處死刑,有期徒刑或行政處分者則為97人。並且秘密處死許多客家人。但由於當時對原住民採「懷柔政策」,對於賽夏族僅沒收其槍械。而趙明政則佯死隱居避禍。1907年12月23日,發起事件的抗日人士全部被日軍處死於內豐地區。
結果與影響
在第二次北埔事件後立有「五子碑」,以紀念事件當中遇害的五位日本兒童。 此反日事件的起事者多為鎮守隘勇線的漢人兵勇或隘勇線外的原住民,台灣總督府以此為借鏡多加整頓該組織,另外,也重新調整與加強理蕃政策。改採不借漢人之手,直接管理原住民的政策。不過,之後卻因此引起更大的霧社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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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埔事件
西元一八九五年中日甲午戰爭,清廷戰敗訂立馬關條約,割讓台灣、澎湖予日本帝國主義者,在日軍進逼侵佔台灣的過程中,雖發生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抗日保衛戰,然「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在帝國主義堅甲利兵蹂躪下,台灣同胞遂淪為日寇殖民高壓統治下,一方面施行皇民化的教育,圖根絕「漢民族意識」,另一方面以殖民思想驅使台灣同胞(日人佔領台灣初期不許台灣人進入法政等系就讀)以壓抑台灣人才,民族尊嚴遭到無情的踐踏,處此境況下,真是無語問蒼天,國仇家恨的傷慟孰能忍之,民族主義之火種隱然澎湃在台灣同胞的心中。
大地一聲雷,西元一九○七年十一月十四日,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民族解放聖戰-「北埔事件」,點燃台灣同胞抑鬱心中的熊熊怒火,引爆了日人據台以來第一宗武裝抗日鬥爭,北埔遂成全台抗日首役發難地,彼時抗日領導先驅乃蔡清琳烈士。蔡烈士係新竹月眉(今峨眉鄉)人,原籍廣東省陸豐縣,生於西元一八八一年十二月十一日,其性情剛烈,好打抱不平,頗富俠義之風,故平日素敢與日人爭辯,因此與日警方迭有齟齬,且相互交惡。由於在日本殖民統治下,台灣同胞有志難伸,悲情不可言喻,彼時日人復以高壓殘酷手段對付原住民同胞,使其生機有滅絕之虞,在民族主義激盪下,烈士掌握此時機,密組「復中興會」以救台民為號召,向隘勇及原住民等大肆宣傳,鼓吹民族革命,且稱其行動業獲全台灣望族及清政府支持,若起義定將一舉成功,台灣即可光復。
斯時恰巧烈士有一日籍女友(諸岡)不告而別,復加日警對其個人之壓迫仇視,忿恨幾達臨界,故抗日之決心乃益形堅決。遂與同志密謀起義,起義信號以「新竹舉火」為識別,惟時機尚未成熟之際新竹方面卻突然失火,義軍誤認起義時刻已屆,遂於一九○七年十一月十四日深夜,以北埔內大坪為起義基地之隘勇分成二隊,一隊由彭阿石、徐金傳率領,另一隊由何麥榮、何麥賢昆仲率領,其餘如巫新炳、趙明政、葉阿保、張海山、他拉林等人均參與此役,在起義行伍中除隘勇四十五名外,尚有賽夏族原住民及地方百姓合計約百餘人,一行人先行殲滅駐內大坪日警及農墾經營橡膠園之日人(昔日深壢派出所舊址所立「五子碑」即為日人悼念此役中遇難五名日籍幼童之紀念碑),後隨即於翌日清晨手持「安民」、「仁義」、「復中興」旌旗浩浩蕩蕩奔赴北埔市街,於上午八時三十分許義軍即包圍日警「北埔支廳」砍殺正舉辦學術講習之支廳長渡邊龜作等十八名日人,此役從內大坪至此埔共計殺死了日人五十六名及在日方任巡查補之台灣人范永祿一人,僥倖逃過一劫之日人僅時任北埔國小校長之安部手作,因帶領學生旅行及其妻避入埔尾葉宅由學校工友徐石桂與叔父徐阿勝先生將其改扮成台灣民婦而倖免。
至此北埔遂完全置於義軍控制之下,義軍除指派二十餘人留守外,其餘人續向新竹進襲,未幾,日警即展開武力鎮壓,當日(十五日)下午即攻入北埔,十六日績向「番」界(隘勇線)攻擊,進行圍勦、緝捕志士之行動,為了緝捕抗日志士,日方動員軍警及地方保正、甲長、壯丁團等進行全面搜山,且其警視廳長大津麟平亦親自坐鎮北埔下達指示,諭令三日內緝獲參與志士,否則將北埔老少男女全數勦滅之,在風聲鶴唳千鈞一髮之際,幸賴鄉紳姜振乾先生斥資鉅萬元供日寇餐宿及倖免於難之北埔國小日籍校長從中說項,日吏方改策。
功敗垂成,蔡烈士為部眾所害,其餘參與者,在日方嚴刑拷打凌辱之下悉遭殺害,尤有巫新炳烈士為顧全大局,自稱首領,致被日人刑斬斷雙手綁背,在其被解送面對日寇審問,猶答曰:「敢作敢為,死有何惜,唯求速死而已。」壯哉!烈士威武不屈,誠乃天地男子。是役,依日人秋澤次郎所著「台灣匪誌」(大正十二年出版)所載.......「如此被我(日方)官憲天誅(殺害)的匪徒八十一名,自殺或被同黨所殺者十名,被逮捕者九名,而秩序完全恢復。」「公判的結果死刑九名,其行政處分九十七名,不
大坪派出所官佐照片
又據井出李和太所著「台灣治績誌」有關北埔事件部分記載:「被我(日方)以後在北埔的臨時法院,判決全部處死刑。」雖「台灣匪誌」與「台灣治績誌」所載被日人處死人數有所相左,惟誠信以「台灣匪誌」所載較為正確。故在事件中罹難烈士共計一○九名之眾。
嗚呼!青山依舊在,烈士魂已遠,大坪溪水依舊奔騰在歲月的洪流中,彷彿訴說著幕幕沈痛的史實與悲歌。
在台灣同胞抗日史中,客家民族「硬頸」視死如歸的精神「北埔」曾經閃爍著反抗異族統治,民族解放無比的光輝,撫今追昔,徒令後人無比惆悵與遺憾。八年抗戰,台灣光復,民族從異族的桎梏中得到解放,烈士英靈入祀國民革命台北圓山忠烈祠,俎豆馨香,千秋民族氣節,萬古流方,先烈先賢佑我大隘子民,吾輩自當奮起,庶不負先人遺志。 (附北埔事件碑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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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埔事件發生在1907年11月14日深夜,事變的發生原因眾說紛云;不過新竹區大老吳濁流肯定蔡清琳的謀反,與姜紹祖抗日都有相同性格,是義民精神,保衛故土,皆出於自動,故蔡的部下被捕至死不屈,竟使日人審判官感動其態度之凜然。
這起事件發生在日人據台後的11年,為日本明治40年,台灣各地的武裝抗日已告一段落,新竹地區還曾在明治37年,辦過一場酒家女之花的選拔,這樣的社會氛圍,按理說不應該發生武裝抗日行動才對,只是日籍管理階層,並沒有想到台灣社會已蓄積一股不滿的情緒。
首先就主謀者清琳個性來看,竹縣文史工作者楊鏡汀調查,蔡清琳的長相風流倜儻,且是北埔、峨眉、寶山等大隘地區,首位接受日本教育,就讀於設在新竹市國語講習所,畢業時得了三等獎,後來並擔任日本律師事務所翻譯,就日人據台不到10年期間,蔡清琳的如此表現,可以說是台藉第「模範生」。
然而蔡清琳不會是一個乖乖牌,他在翻譯期間,讓日人吃虧,蒙上詐欺罪嫌;在日籍女士鮮少有機會來台時,他竟然交上酒國之花諸岡小姐 (楊鏡汀認為應該稱諸岡敏),還進一步同居。吳濁流在評價蔡清琳時,曾說「此舉豈能不讓日人嫉妒」,所以蔡清琳才會被日人抹黑為混混之流。
而在北埔事件發生的一個多月,日文版的台灣日日新報曾報導「蕃情不穩」的新聞,當時桃園大嵙崁地區的原住民發生暴動,新竹北埔支廳曾指派隘勇前往協助,可是隘勇意願有限,即使前往,也是半途溜走。
新竹廳的里長廳長,還曾就此告誡過北埔支廳長渡邊,要小心蕃情,但醉心於台灣賽夏族田野調查,曾發現台灣特有的「渡邊鳳蝶」的渡邊支廳長並不以為意。
隘勇不願意討伐原住民,除了有生命危險外,月薪過少也是主因,以當時的日籍隘勇伍長三谷久吉說「我們日以繼夜工作,只領到8塊錢,僅夠個人使用,如何養活家小」,要隘勇冒生命危險打戰,可以說是一件苦差事。
因此蔡清琳在10月28日利用何麥賢等隘勇來新竹參拜的機會,假裝清朝要收復台灣的理由,要求何麥賢配合反日,未來就有大官作或賞銀,11月4日還安排所謂的清朝大官張海山、葉阿保接見,提出起事賞銀200元,月薪20元的優厚條件。
為了取信於人,他來到新竹西門街,找日人花井德之助刻了「聯合復中興總裁印」等八字,聲稱是替北埔辦祭典,要向民眾募款之用,瞞過了日人,卻也給花井德之助帶來日後流放韓國的不幸命運。
緊接著,蔡清琳也預寫遺書,卻在10月下旬被愛妾發現,在事件發生前數天,就逃到台中地區,這件遺書事件也可證明,蔡清琳已有必死的決心。
起事之前,蔡清琳用紅紙寫上「復中興聯合隊」的派令,再蓋上自己找人刻的大印,反日行動就這樣在11月14日深夜完成了部署。
楊鏡汀說,這是抗日史上第一起自籌自劃行動,完全由民間人士主導,雖然行動中有為數不少的日籍婦孺遇害,但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劇。
之一決戰日
日人據台第一起匪徒刑罰案例,發生在100年前的新竹縣大坪、北埔,傳說北埔事件領導人蔡清琳原要以舉烽火為令,作為抗日時機,不料當夜十八尖山失火,竹縣內大坪志士一看見火光,以為時機來到,就這樣展開武裝對決。
北埔事件的第一槍,在11月14日深夜發出,當夜內大坪的隘勇由彭阿石、徐金傳率領一隊,自加禮山往南向北走;另一隊由何麥榮、何麥賢兄弟率領,由鵝公髻分遣所進攻,兩隊在15日清晨4時許會師,再攻內大坪隘勇監督所、換蕃所,把警部補德永榮松夫婦槍殺,再到日人住所進攻,據統計殺了32人、殺傷5人。
參與起事的人數,據估計只有45人,不過這時武裝抗日志士,依主謀蔡清琳規劃,只取槍械彈藥,所有日人財物,供參與起事者所奪取,為數不少原住民,在這項號召下加入行列,換取他們所要的財物,於是在天亮前,整軍往北埔街道走的隊伍,已經超過100人,沿線還有部分居民主動加入。
監督所裡受傷生還的橫山武次郎巡查,事後向日警供述,「他躲在甘蔗田裡逃過一劫,回到家時,看到家裡食米代金100多元,連皮包也被拿走了,天亮後看到匪徒從監督所裡搬出大批酒,酒宴開始了,他們開始喊著。喝完酒,一批人繼續掠奪,另一批人往北埔走去。」
內大平距北埔有12公里路,何麥賢、巫新炳帶領上百人,手持1公尺見方的「安民」「仁義」「復中興」的旗幟,浩浩蕩蕩攻向北埔;由於電信早被切斷,北埔地區的日人無從得悉,派出電信人員出來查線時,反在尖隘仔庄附近遭殺害。
一行人進入北埔,兵分三路進攻北埔支廳,渡邊支廳長看到隘勇還很詫異「你們為何下山」?結果卻被一槍了斷生命,此役至少超過22日籍人士遇害。
占領北埔之後,蔡清琳等人派人守在路口,不准庄民外出,但也頒布只殺「日人」的口號,在北埔庄內,確實執行只有「殺」沒有「劫」的動作。
北埔地區耆老們事後留下他們對,抗日志士的印象中,有人說,原住民對日人的砍殺動作殘忍,不時見到拎著人頭的志士,走過他們的窗前;也有人說,志士到北埔姜家,拿出姜家官服,試戴自己當官的威風,尤其首領之一的巫新炳,還奪走馬匹,坐在馬上顯示威風,並率軍隊準備往新竹攻去。
可取的是,這批志士進入北埔後,沒有內大坪的掠奪,顯示出部隊的嚴謹紀律。
之二/攻陷此埔之後
北埔事件發生後,日警在15日晚間奪回北埔,16日攻到內大坪,17日隘勇線重新布防完成,為了澈底剿清義士,警視總長大島久滿次威嚇式的說出「三天為期,否則屠庄」,讓逃入山區的義士們為了親族紛紛現身,卻沒有料到這是比死還慘的報復開始。
新竹廳長里見義正獲報後,15日上午先派高比良警部,率30人回攻北埔,然後向總督府求援,此時台灣總督佐久間左馬太人在東京,才由警視總長大島久滿次轉報民政長官祝辰已,派守備隊竹內少佐率人到新竹,另外還派了120名警察練習生,由森教官帶隊來支援。
奪回北埔支廳後的16日,廳裡外異常忙碌,軍官忙著調查軍情,另一隊人馬在北埔大肆搜捕潛伏的抗日分子,一時之間北埔拘留所人滿為患,當晚包括巫新炳等20多人被關在拘留所內。
由於多數的義軍是逃入山中,過去的經驗,讓日警覺得搜捕行動會是困難的,於是大島警視總長決定親赴北埔。
17日大島一到北埔,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轄區內的區長、保正與庄民,約400多人聚在北埔公學校的操場,聽候他的訓示。
他說,「泰平的今天,竟然在此地發生千古未聞的大慘案,真是愧對天下公眾,這是北埔居民的一大不幸,如此大事既然發生,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馳向支廳報告呢?」
還說「總督嚴令本官派兵敉平匪徒,可是數千庄民,並非全是暴逆之徒,本官請求總督暫緩採取軍隊行動,為此告示你們,應善體本官之意旨,退而共圖民心歸一,進而檢舉匪情緝捕暴徒,本官明日再度會見你們,你們回去好好考慮。」
這些話,完全震攝了在場庄民。
大島的兩面手法並不只如此,他在恫嚇居民後,馬上回過頭來頒發獎金,鼓勵援救安部校長一家人的庄民徐阿勝等人。
次日,大島再找庄民談話,很清楚的提出3天為限,當時峨眉區長黃流明、寶山區長何永立都不敢答應,只有北埔區長徐泰新上前允諾。徐泰新的看法「答應,可延長3日不死,不答應,即立刻清鄉,好漢不吃眼前虧」。
北埔人的允諾,是真正在執行,加上17日當天,包括為首的蔡清琳、張海山等人,在山區原住民頭目趙明政家中遇害,臉部被砍爛了,都獲得證實。蔡清琳的屍體還被送回北埔,讓被捕的巫新炳等人觀看,要恫嚇巫新炳招出更多的共犯來。
只是巫新炳閉口不談其他事,對於刑求則不改其顏色,甚至於說出「無必要跟你講,要講,到陰間講」的氣魄,結果巫新炳就被帶出北埔支廳拘留所處死,至今未能知曉葬屍處在那裡。
這次參與起義的義士,究竟有多少人?楊鏡汀的在「內豐浩劫」一書中估算,隘勇有48人,其餘一般民眾,大約在100人。
在警視總長大島久滿次的「三天期限下,北埔人紛紛入山勸降,原住民在殺了蔡清琳後,更被日警賦予「將功贖罪」承諾,結果10天內,被捕或被殺的隘勇有41人,「土民」34人,未被捕的隘勇只剩7人,參與的民眾因無可考,加上逃入山區,更莫知所終。
之三/學校逃過一劫
11月15日上午10時許,北埔事件義軍們,佔據北埔後,不到12個小時就敗退,義軍退回隘勇線外的山區,事後讓日人最訝異的是,義軍對於教於設施,如內大坪的「大平學堂」、「北埔公學校」幾乎沒有什麼破壞,還極盡能事的保護周全應與客家人敬惜字紙設「惜字亭」的尊師重道傳統有關。
據多名文史工作者的調查,義軍們起義的前一天,蔡清琳與何麥榮等人在新竹密會,是打算把取得的彈藥,送到新竹市起義的,奈何14日夜,十八尖山的一起無名火,讓起義時間提早。
依原先設想,義軍們會在北埔起事,是因清朝部隊在新竹登岸,新竹處於自顧不瑕的境地,所以義軍們在北埔姜家取得官服、馬匹時,是由巫新炳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誓師前往新竹推進時,那料到移動過程中,遇到由新竹回北埔的鄉人,他們都稱「新竹一切平安」,讓義軍未戰就先有迷惑的心理。
反觀日警方面,北埔支廳的巡查補黃雲水、張石生,利用戰事的忙亂,溜出北埔到達樹杞林,立刻以電話,向新竹廳長里見義正報告這件晴天霹靂的消息,於是高比良警部帶著30日警,從新竹往北埔反攻,這是第一批反擊的日軍。
巫新炳與高比良雙方在草山水仙崙相遇,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義士們,只靠蠻力應敵,根本無法與有武器的日警抗衡;民間流傳,「這場遭遇戰一開始,義士們的領軍者,就因座騎失控,自己摔下馬來,於是義軍士氣渙散,不到數分鐘就鳥獸散。
誰是這名騎馬者,事後文太記載,都說是在姜家取得馬匹,只有他一人騎上去的巫新炳了。
日警在水仙崙一役獲勝後,對於義軍沒有意料中的強大,也不免有些狐疑,不過在幾乎沒有抵抗下,日警在下午5時就進駐北埔,重新取得控制權。
不到10個小時,義軍佔領北埔,接著又棄守,主事者的蔡清琳在逃亡前,曾於自家裡把相關文件堆在一起,依日方的說法是,文件旁有引火線,可能要放火燒,卻不知何故沒有燒成,反而讓日軍取得起事者名冊、復中興聯合隊等旗幟,這些都變成日警憑藉威逼北埔庄長,要求義士在3天內出來投案,否則日方會屠庄的壓力。
棄守北埔的義士們,15日晚蔡清琳、葉阿保、張海山先逃到大坪何麥榮家,接著再往山區逃到原住民趙明政處,同夥的巫新炳則回到大平學堂所在的內大坪。
因出差逃過一劫的北埔公學校校長安部手作,當夜返回學校後,清點財物損失,居然只有損失「掛鐘一個、油印機一台、油印機一切附屬油、大幕幔一枚、桌巾二枚、紅毛氈一枚」其中油印機與附屬油,很明顯是義軍取走作宣傳之用。
再來看內大坪的大平學堂的情況,義軍們幾乎沒有踏進去過,這使得籌辦大平學堂的宮川保之,可以平安的在室內待過一日夜。一直等到16日清晨巫新炳來到苗圃能與宮川會合,事後巫新炳幾乎忘掉自己義軍的「身分」,當宮川的眼線,一直到下午3時,還陪宮川等人與日警增援部隊會回,然後是自己沒有任何抗拒的被捕。
3年過後,宮川保之回到大平學堂舊址,他特別立了一座掌型石碑,碑高約3尺,用楷、行、草、隸四種字體,分別記載五名遇難學童的姓名、年齡、日期,背後並題贈「砍斷五指同血淚,五指山下五子悲」。
義軍們的起義雖迅速彌平,對於學界而言,這真是一場悲劇。
之四/判決
北埔事件發生1個月後,日方法院判決,只有何麥賢、徐金傳、林李福、黃阿水、張阿番、呂阿旺、何景來、王阿義、黃阿漢等9人受絞首或處決,與實際已有上百人受株連慘死,是不成比例的,讓後人遺憾的是,先人遺骸無處可尋。
如本報「重返現場專題之三」所追蹤,大島警視總長的「3天期限」,讓北埔人發動勸降義士,可是他們投降後並沒有回到家裡,而是被送到拘留所內遭毒打,這一點也是後人抱怨區長徐泰新,當初何以要答應配合勸降義士?更慘的是降者日後究竟死在那裡?
文史工作者黃榮洛的耆老訪談,受訪者對於「北埔事件」慘案,大抵上是以「反蔡清琳」案作代替詞,不少人說出先人在被慘殺後,想要替他們收屍,結果看不到屍骨,有的只看到被燒剩下的衣角。
黃榮洛的調查,還有大島等高階日警,恫嚇北埔庄民,每戶出100斤乾柴,他研判北埔至少400戶,提供4萬斤柴,如果只是替死亡的日人57人(判決書漏了義士在路旁還殺了1名郵差)各火化,只需1萬斤柴,多出來的柴薪,應該是焚毀義士遺骸,火化理由應該是義士被凌辱的傷痕累累,只有用火來滅跡。
百年來,後人一直追蹤調查未果,直到今年9月28日總算有了方向。
熱心追查義士遺骸下落的北埔鄉外坪村長楊文國,是在今年請示安溪城隍爺,就他們所懷疑的地點開挖,結果在內大坪的大平學堂附近的掌型五子碑前方100公尺處的深壢刑場,經過3天挖出不少骨骸和行刑工具。
「北埔事件」領導者蔡清琳的侄外孫呂芳榮痛心表示,刑場現場挖出許多如釣魚鉤狀的鐵絲,出土的頭蓋骨上更有長3公分的鋼釘,與耆老相傳,當年義士被以鐵絲穿掌,鋼釘穿腦頭等虐刑方式吻合。此外,日本軍警執行死刑時讓烈士自挖大洞,再蒙上黑布,由行刑者一刀砍下,踹到洞裡,放入薪柴、淋上汽油、放火滅屍,相當殘忍。
今年台灣光復節前夕,楊文國等人在「深壢刑場」舉行憑弔,義士家屬重回現場,踏著先人曾在此受虐的刑場土地,彷彿還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聽到烈士們悲憤的吶喊。
在家屬的祭文中,他們沈痛說,「斯土育斯民,英烈萬古存,倭奴交相逼,誓死不相隨。漢魂捐白骨,碧血灑黃花,肉作飛鳥食,螻蟻穿骨穴,蒙塵一世紀,無人感忠義,睥睨一世紀,赤心遭唾棄,軼事不得雪,含冤九泉下。青天感忠誠,城隍悲憫故,諭劉渡英魂,斯土覆忠骨,立碑向陽光,正氣互輝映,浩然存天地,族群共祈福。」
受難者家屬建議縣府協助「確認歷史現場」、「徵集遺族遺物」、「還原歷史真相」、「規劃建園立碑」,告慰先人在天之靈。
北埔事件即將滿百年,儘管這段歷史評價兩極,但事過境遷,文史工作者楊鏡汀強調,唯有「愛與寬恕」,才能正面看待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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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北埔英靈 家屬爭取立碑
黃 泥
2006/04/06 第524期
北埔事件領導人外曾孫呂芳華認為,北埔事件立碑的目的應該是訴諸世界和平與族群共和,這才是立碑的意義所在,這是世界各國都應記取的歷史教訓。
二○○六年三月二十七日,新竹縣北埔鄉有一場「紀念北埔事件一百周年暨超度英烈忠魂誦經大法會」,地點就在北埔事件現場-內坪深壢刑場。主辦單位是台北市「安溪城隍廟劉老師工作室」,協辦單位則是外坪村楊文國村長辦公室,參加者有北埔事件領導人蔡清琳的外曾孫呂芳榮、呂芳華兄弟。
武裝抗日 留下悲劇
去年三月三十日,他們也曾經在內坪深壢五子碑邊的烈士塚,舉辦過一場「紀念北埔事件九十九年英烈忠魂誦經法會」。同年五月一日,曾經以外坪村村長楊文國為陳情人代表、北埔事件領導人蔡清琳的外曾孫呂芳華為受難者家屬代表、安溪城隍廟劉老師工作室代表劉淑鑾和劉麗鳳、客家文化工作者廖景淵等為副署人,向陳水扁總統陳情過,希望以總統名義頒發「北埔事件英烈忠魂褒揚匾狀」立於紀念碑上,肯定事件受難人當年的義舉。距今將近一年,官方尚無正式回應。
比起當前的二二八事件來說,這個台灣歷史上第一個武裝抗日的北埔事件顯然未受到更多的重視,為什麼?重啟北埔事件的歷史記憶,並發起誦經超度法會,進而向總統陳情立紀念碑、頒褒揚狀的行動,意義又在哪裡?
北埔事件領導人蔡清琳的外曾孫,目前在兩岸之間開設經營管理顧問公司,訓練台商有關經營管理知識技能的呂芳華認為,北埔事件是一場戰爭的結果,家屬聚會和超度基本上是一件私事,但如何看待這個歷史事件卻值得深思。他說:「台灣史基本上就是一個族群鬥爭史,最早是平地人和山地人,接著是閩客大戰,再下來是台日之戰,民族與民族衝突鬥爭的悲劇如何解決?如何轉變?是一項考驗!」
爭取立碑 訴求和平
身為北埔事件當事人的後代家屬,呂芳華談起前塵往事也不無感慨。
北埔事件領導人蔡清琳死後,妻子被迫改嫁,蔡清琳生的兩個兒子裡面,次子改從母姓,長子蔡鏡波曾因身為蔡清琳後代招致日本人斬草除根的威脅,幸因當時的公學校校長氏家楨治以人道的理由反對以暴易暴,才得以倖全,但受到日人仇視,親友也都不予理會。
呂芳華說,過去蔡家人都避談北埔事件,「當時是日本時代,參加抗日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外公、外婆因此還辦了假離婚,外公蔡鏡波並避往中國,以免遭受日本人迫害。」
可是蔡鏡波一去就杳無音訊、生死不明,留下妻子袁細妹茹苦含辛拉拔從母姓的袁桂妹、袁玉嬌長大,袁桂妹後來嫁給呂姓人家,生下呂芳榮、呂芳華等三兄弟,從此蔡家香火無人繼承,袁桂妹也一直無法歸宗,恢復本來的蔡姓。
呂芳華說,為了延續蔡家的香火,他將女兒取名呂蔡君,就是在他的父姓「呂」之後,再加上他的母親原本的父姓「蔡」,一則表示蔡清琳的香煙得以延續,也代表了他不忘先人之志、先人之事的一片心。
「能夠立碑當然是最好,但目的應該是訴諸世界和平與族群共和,這才是立碑的意義所在,北埔事件的歷史意義就是不要再有戰爭,這是世界各國都應記取的歷史教訓。」呂芳華提出他的看法。
歷經兩代 後人噤聲
在一百年前蔡清琳起事時,北埔和內大坪的日本官警多遭殺害,但也有日本平民遭到殺戮,現存的北埔事件唯一歷史遺址-五指碑,正是日本學童受難的明證。但是,當時也有日本人因為受到台灣人庇護而躲過一劫,北埔公學校安部手作校長即是一例,安部夫人也得到後來做到立法院院長的黃國書的母親協助才得以保住一命,安部因此在事件後奔走協調,避免濫殺無辜,基本上保全了北埔。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一個歷史事件,現場出席的家屬卻不多呢?呂芳華認為,從事件當時的一九○七年,到日本結束在台統治的一九四五年,經過三十八年,時間將近兩代,已足以讓後來的人噤聲。當時死的很多是原住民,比較不像閩客族群重視祭祖,何況很多人都在青壯之年死難,也沒有後代,其他親屬大多隱姓埋名,經過這麼久,已不容易再找到後代的人。「除非歷史給予肯定、榮譽感,讓事件本身的意義給世人提供正面的啟示,同時還要政府在戶口調查上積極給予協助,才可能多找一些遺族出來,以後也才會有更多人站出來。」
協助家屬 走出迷障
對於一位發心超濟世的人士而言,劉淑鑾老師所做的是慰藉亡魂的法事,對於某些事件遺族來說,他們心所懸念的可能只是如何找回湮沒在荒煙蔓草之間的先人骨骸,但對於部分基於異族統治挺身而出武裝抗日的先烈後代,他們所重視的毋寧是給個歷史的公道,至於研究台灣史的歷史學家,則試圖要在其間找出一個更能回歸歷史真相的說法。
北埔事件領導人蔡清琳早在一九五七年(北埔事件五十週年)就已經入祀忠烈祠,以台灣當時的政治環境,不可能與中國共產黨「台灣人與『祖國』一同抗日」的革命史觀形成呼應,基本上為這個歷史事件定了調。今人所做,應該還包括為其他參與北埔事件的死難同志爭取相當的歷史肯定,藉著一個官方具備肯定意義的立碑,使當年為了先祖參與抗日招致日本殖民政權持續緝捕、列管、壓迫的後人在隱姓埋名百年之後得以重現天日,並讓死難者家屬的心情和意識得以走出歷史的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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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大隘開演 展現客家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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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25 10:34 經濟日報 何秀玲
客委會舉辦「2016精緻客家大戲巡演」,邀請榮興客家採茶劇團擔綱演出《日落大隘》,即日起至11月4日於新竹、苗栗、台東、台中、高雄、桃園等縣市巡演,希望吸引年輕觀眾走入展演劇場,認識及欣賞客家傳統戲曲藝術之美。
《日落大隘》以「北埔事件」為經,大隘先民的刻苦生活為緯,融合台灣本土歷史人文與客家文化,透過客家傳統戲曲演出,彰顯客家先民保鄉衛土,不畏苦不怕難、不屈不撓的硬頸精神。
客委會主任委員李永得表示,客委會多年來大力推廣客家傳統戲曲,透過「2016精緻客家大戲巡演」可以進一步拓展客家戲曲觀戲群眾,特別是讓年輕人能夠親近客家文化,認識及欣賞客家藝術之美,藉以延續傳承客家傳統文化。
以客家大戲《潛月風雲》入圍今年「第27屆傳藝金曲獎」戲曲表演類最佳年度演出獎的「榮興客家採茶劇團」,在三腳採茶與九腔十八調的基礎上,融合其他劇種的菁華與現代劇場的特色,由客家戲曲老幹新枝同台競秀,參與本劇演出的團員江彥瑮及陳怡婷也同時入圍「年度最佳演員獎」及「最佳表演新秀獎」。
《日落大隘》將於全台進行六場巡演,各場次活動前20分鐘由文史專家導讀戲劇時空背景,民眾可於各演出地點索票入場。
1907年11月13日傍晚,北埔內大坪山上的腦丁及賽夏族看到十八尖山上燃起狼煙,14日凌晨殺到北埔街上,共殺死56名日本人,僅次於霧社事件,這是日本人死亡人數第二多的抗日行動,籌劃者是僅27歲的蔡清琳,此也是第一起由民間自籌自辦的抗日行動;由於蔡起義兩天後即被殺,義士都受非公開審判被處死,只剩下日本官方的解釋流傳至今。本次邀請的講者是北埔事件紀錄片導演劉吉雄,片中訪問各義士家屬及學者,去敘說這一直被隱忍的故事。
×對談人:劉吉雄導演、古少騏導演
北埔鄉外坪村風水寶地-姜紹祖的墓園「獅子滾球穴」
https://is.gd/K48anr
北埔鄉外坪村風水寶地-姜紹祖的墓園「獅子滾球穴」
1895乙未戰爭」主要是指甲午戰後清廷割讓臺灣給日本,在翌年(乙未年)日軍入臺時,臺灣士紳群起反抗而遭到日軍以優勢兵力血洗屠殺的史實,其中尤以客籍人士吳湯興、姜紹祖、徐驤、徐福盛、楊再雲、鍾石妹、傅德星、徐協台、徐泰新、林娘德等人分自桃竹苗一帶延續至中彰地區的戰役最為慘烈,留下許多可歌可泣的事蹟。雖然最後日軍仍佔領臺灣,然而此一戰事對保存民族精神及客家族群在事件中所展現的堅忍性格,有其重要的歷史意義。
乙未戰爭新竹戰役,6月22日至7月10日期間,姜紹祖率敢字營義勇軍於水仙崙、柯仔湖、十八尖山 、枕頭山 等地與日軍激戰,義勇軍傷亡慘重,依然前仆後繼,毫不退縮。 7月11日凌晨,彈盡援絕,姜紹祖吞食身旁親兵暗藏的鴉片自盡,就義時僅19歲,可憐少年壯烈成仁,姜紹祖遺體被偷運回北埔故里,埋葬於今日北埔鄉的外坪村。
姜紹祖在自殺前曾留下斷頭詩表明遺志,取名為《自輓》: 邊戍孤軍自一枝,九迴腸斷事可知; 男兒應為國家計,豈敢偷生降敵夷。https://is.gd/K48anr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水仙崙古戰場-新竹市最高山,係姜紹祖敢字營義勇軍與日軍鏖戰的場所,死傷慘重,可說是一步一血淚,「五步哭山」的名稱可能因此而來,隱喻昔日姜紹祖與日軍纏鬥戰況之悲壯https://is.gd/K48anr
傳出參謀總長沈一鳴無法入祀「圓山國民革命忠烈祠」,僅能夠入祀台北市烈士祠,至於為何總長無法入忠烈祠,內政部表示「根據《忠烈祠入祀辦法》第2條,殉職的兵官衝鋒陷陣、建立殊勳、為國土盡忠、臨難不屈或臨陣負傷不治,有忠烈事蹟特著及建有特殊勛績者,入祀首都忠烈祠,但沈一鳴是『因公而走』,並不是在作戰時離開,因此恐無法入忠烈祠。」 https://is.gd/L3cBB3
姜紹祖(姜朝鳳宗族)/入祀臺北圓山忠烈祠 http://bit.ly/39KZ3Vj
北埔事件/蔡清琳入祀忠烈祠/北埔事件: http://bit.ly/35Ahh8E
北埔事件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2NJOpVk
蔡清琳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3aytLSf
【蔡清琳抗日事件(一)】
圖一:秀巒山大隘紀念廣場,紀念蔡清琳抗日事件的「復中興烈士紀念碑」(左碑亭)。
圖二:外坪村觀音仙水,紀念蔡清琳的「戰神紀念碑」。
圖三:秀巒山合抱樹廣場,紀念北埔支廳殉難者的「故新竹廳警部渡邊龜作外十七氏之碑」。
「復中興烈士紀念碑」碑文:1907 年蔡清琳密組復中興會,以救台民為號召,彼時山胞亦紛紛響應加入,蜂擁攻擊北埔支廳,殺死廳長渡邊龜作及所有日本人,估計傷亡達六十餘名,造成轟轟烈烈之北埔事件。
手背五指自拇指至小指分別刻上事變中往生的五名孩童姓名及年紀,木村春男6歲、佐藤利三6歲、長町かやの10歲、長町忠治7歲、富山晴雄4歲。掌背刻北埔事變死亡 五子之碑 明治40年11月15日。手背係面向溪谷懸崖,手心刻立碑日期明治43年12月15日、五本指及野艸庵一水建之並題
北埔事件
西元一八九五年中日甲午戰爭,清廷戰敗訂立馬關條約,割讓台灣、澎湖 予日本帝國主義者,在日軍進逼侵佔台灣的過程中,雖發生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抗日保衛戰,然「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在帝國主義堅甲利兵蹂躪下,台灣同胞遂淪為日寇殖民高壓統治下,一方面施行皇民化的教育,圖根絕「漢民族意識」,另一方面以殖民思想驅使台灣同胞(日人佔領台灣初期不許台灣人進入法政等系就讀)以壓抑台灣人才,民族尊嚴遭到無情的踐踏,處此境況下,真是無語問蒼天,國仇家恨的傷慟孰能忍之,民族主義之火種隱然澎湃在台灣同胞的心中。
大地一聲雷,西元一九O七年十一月十四日,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民族解放聖戰-「北埔事件」,點燃台灣同胞抑鬱心中的熊熊怒火,引爆了日人據台以來第一宗武裝抗日鬥爭,北埔遂成全台抗日首役發難地,彼時抗日領導先驅乃蔡清琳烈士。蔡烈士係新竹月眉 (今峨眉鄉)人,原籍廣東省陸豐縣,生於西元一八八一年十二月十一日,其性情剛烈,好打抱不平,頗富俠義之風,故平日素敢與日人爭辯,因此與日警方迭有齟ㄐㄩˇ齬 ㄩˇ,且相互交惡。由於在日本殖民統治下,台灣同胞有志難伸,悲情不可言喻,彼時日人復以高壓殘酷手段對付原住民同胞,使其生機有滅絕之虞,在民族主義激盪下,烈士掌握此時機,密組「復中興會」以救台民為號召,向隘勇及原住民等大肆宣傳,鼓吹民族革命,且稱其行動業獲全台灣望族及清政府支持,若起義定將一舉成功,台灣即可光復 。
斯時恰巧烈士有一日籍女友(諸岡)不告而別,復加日警對其個人之壓迫仇視,忿恨幾達臨界,故抗日之決心乃益形堅決。遂與同志密謀起義,起義信號以「新竹舉火」為識別,惟時機尚未成熟之際新竹方面卻突然失火,義軍誤認起義時刻已屆,遂於一九O七年十一月十四日深夜,以北埔內大坪為起義基地之隘勇分成二隊...
功敗垂成,蔡烈士為部眾所害,其餘參與者,在日方嚴刑拷打凌辱之下悉遭殺害,尤有巫新炳烈士為顧全大局,自稱首領,致被日人刑斬斷雙手綁背,在其被解送面對日寇審問,猶答曰:「敢作敢為,死有何惜,唯求速死而已。」壯哉!烈士威武不屈,誠乃天地男子。是役,依日人秋澤次郎所著「台灣匪誌」(大正十二年出版)所載...「如此被我(日方)官憲天誅(殺害)的匪徒八十一名,自殺或被同黨所殺者十名,被逮捕者九名,而秩序完全恢復。」「公判的結果死刑九名」。故在事件中罹難烈士共計一O九名之眾。烈士英靈入祀國民革命台北圓山 忠烈祠 。
水仙崙風雲
金山面
水仙崙旁的寶山 路在清代末期,是竹塹城和大隘 三鄉間的通道,道光年間竹塹城南門巡司埔遭受原住民出草事件,就是發生在這條路上。光緒二十一年(1895),北埔人姜紹祖率領的抗日軍敢字營,曾經與日本近衛師團山根支隊短兵相接,在這裡苦戰。日據明治四十年(1907)發生在新竹縣北埔的蔡清琳武裝抗日事件,義軍們在北埔姜家取得官服、馬匹,巫新炳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誓師後,即往新竹推進。巫新炳部隊與日軍高比良部隊,雙方在水仙崙相遇,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義士們,只靠傳統武器應敵,根本無法與擁有新式武器的日軍抗衡,義士們的首領,因為座騎失控,摔下馬來,於是義軍潰散,大部份折返北埔山區藏匿。
水仙崙在日據時期有茶亭、雜貨店、理髮店、妓女戶等供應往返新竹、北埔行旅補給、休憩及一般民生必需品,附近有多棵百年老榕樹,水仙崙制高點也是一處觀賞夕陽西下美景的絕佳地方。昔日的古戰場,先民拓墾的蠻荒之地,現在泰半為科學園區工業區,半導體工廠林立,歷史遺跡早已杳然不見蹤影,只是,曾經參加那場戰鬥的義軍後裔們,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祖先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悲壯的歷史。
2011-12-7完工通車的竹三線道路(原為寶山 路,現已改為園區二路)改善工程,位在新竹縣、市交界處(由園區三路口經力行三路口到水仙路口),完成後可打通現有交通瓶頸,與經常淹水問題,更可以疏解科學園區上下班尖峰時間車流。這條道路滿足周邊近一萬名的竹科從業人員進出,但道路周邊老茶亭、老樹都不見了,甚至路名也被改掉。水仙崙風雲 @ 金山面文史工作室 :: 隨意窩 Xuite日誌 https://bit.ly/3geoq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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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崙風雲
吳慶杰
五步哭山左下方的水仙崙舊名水仙嶺,因山腰處有終年不竭的清新甘甜湧泉,故稱為「水仙崙」,為金山里和寶山 鄉寶山 村的界山,高度約為海拔一七五公尺。
水仙崙旁的寶山 路在清代末期,是竹塹城和大隘 三鄉間的通道,道光年間竹塹城南門巡司埔遭受原住民出草事件,就是發生在這條路上。光緒二十一年(1895),北埔人姜紹祖率領的抗日軍敢字營與傅德興、徐泰新等部隊約八百餘人,曾經與日本近衛師團山根支隊短兵相接,在這裡苦戰。日據明治四十年(1907)發生在新竹縣北埔的蔡清琳武裝抗日事件,義軍們在北埔姜家取得官服、馬匹,巫新炳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誓師後,即往新竹推進。巫新炳部隊與日軍高比良部隊,雙方在水仙崙相遇,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義士們,只靠傳統武器應敵,根本無法與擁有新式武器的日軍抗衡,義士們的首領,因為座騎失控,摔下馬來,於是義軍潰散,大部份折返北埔山區藏匿。
水仙崙在日據時期有茶亭、雜貨店、理髮店、妓女戶等供應往返新竹、北埔行旅補給、休憩及一般民生必需品,附近有多棵百年老榕樹,水仙崙制高點也是一處觀賞夕陽西下美景的絕佳地方。昔日的古戰場,先民拓墾的蠻荒之地,現在泰半為科學園區工業區,半導體工廠林立,歷史遺跡早已杳然不見蹤影,只是,曾經參加那場戰鬥的義軍後裔們,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祖先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悲壯的歷史。寶山路被竹科管理局竄改為園區二路 @ 金山面文史工作室 :: 隨意窩 Xuite日誌 https://bit.ly/31dwO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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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市五步哭山...向天湖山回程順訪歷史遺跡 - 健行筆記 https://bit.ly/326puBX
五步哭山又名金山面,位於新竹市東區金山里東南角與新竹縣寶山鄉交界處,海拔187公尺,為新竹市最高峰。
五步哭山及附近的水仙嶺(水仙崙)、金山面 、管府坑(柯子湖)一帶,於1895年(光緒二十一年)甲午戰爭割台後,日人登陸攻擊新竹城時,這裡為客家人抗日古戰場,當時雙方血戰一、二個月之久,戰況慘烈且死傷慘重,遍地哀嚎,步步血淚,令聽聞者無不哭泣,故以「五步哭山」為名。
五步哭山入口位於寶山鄉水仙路221號對面,入口處屬私人產業設有鐵門,從門邊可步行進入,到T字叉路口右轉,遇高壓電塔取左續行約30多公尺,就可看到電線桿和新竹客運金山面站牌,旁邊立有聯勤三等三角點陸補178號的三角點,原路來回約20分鐘。
新竹市五步哭山...向天湖山回程順訪歷史遺跡 - 健行筆記 https://bit.ly/326puBX
五步哭山資料來源:金山面文史工作室 (http://blog.xuite.net/wu_0206/twblog/134477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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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樟樹得以保存下來,不僅是台灣高鐵政策上的美談,背後還創造出「金山面」社區總體營造的故事。在面對高鐵的威脅時,老樹的保存就跟居民情感緊緊連繫在一起。也正因為社區居民一心保護老樹,讓社區居民找到全體動員的切入點,使「金山面」的社區營造從此出發,進而擴及整個社區自然生態的保護。
風空老樹的保存,激起社區居民對於社區環境的重視,同時也對公共工程部門與相關單位一記棒喝。儘管這次事件凸顯當初高鐵路線規劃的粗糙,但是讓大家重新思考工程開發與在地資源相容的必要性,不能說不是另一收穫。
更值得欣慰的是,風空老樹使新竹科學園區打開封閉已久的大門,開始和社區協調解決相關事務;還有,新竹市政府從此將老樹保護與列管。
風空老樹的保存不應被看成一次偶發事件,它應該被當成範例,因為老樹與人一樣都會成為過去,只有人和大自然相互融合才是永續發展的關鍵。本人為了新竹市金山面老樹的保存,從八十五年開始,持續三年與高鐵相關單位抗爭。最後,終於獲得台灣高鐵殷琪董事長的善意回應,把老樹保存下來。已經快十年了,這些日子以來,老樹每天看到身邊地景的轉變,也珍惜著這個可以彼此共存共榮的機會。對老樹而言,這將近十年的光景或許只是年輪上的延續,但這卻是見證現代化建設與老樹並存的最佳典範;同時,更承載著許多努力於老樹保存和台灣高鐵建設人員辛苦的汗水,如今,老樹多了一條現代化高鐵的陪伴,老樹跟高鐵不是在比高,而是企盼雙方能夠一起永續發展下去。盼望高鐵爭議早日平息,不久的將來我們真正能夠享受政府、社會及投資大眾三贏所帶來的好處。( 2006-06-25自由時報自由廣場 )
(作者為前金山里里長,現為金山面文史工作室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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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開河南兵的歷史迷霧
吳慶杰
一、前言
清光緒二十年(1894),甲午戰爭戰敗,簽訂馬關條約,清廷將台灣割讓予日本,台灣官兵宣示不受中國管轄,光緒二十一年(1895)遂宣佈成立「台灣民主國」,冀自救保台灣,並共同抵抗日軍強行進佔,於是發生「乙未戰爭」。「乙未戰爭」主要是指甲午戰後清廷割讓臺灣給日本,在翌年(乙未年)日軍入臺時,臺灣士紳群起反抗而遭到日軍以優勢兵力血洗屠殺的史實,其中尤以客籍人士吳湯興、姜紹祖、楊再雲、徐驤等人自桃竹苗一帶延續至中彰地區的戰役最為慘烈。
「台灣民主國」採用藍地黃虎圖為國旗,曾繪製數幅當作軍旗,送至基隆炮台為「基隆旗」、淡水海關為「淡水旗」和設於台南大天后宮的民主國總統府等地懸掛,後世多稱為《藍地黃虎旗》。(圖案來源:台灣博物館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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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台灣民主國的敗亡
臺北是「臺灣民主國」的政治中心及餉械補給地。自唐景崧逃回大陸後,遂致群龍無首;加以潰兵四出,臺勇和粵勇互相殘殺,城中積屍遍地,哭聲震耳。許多兵勇衝入巡撫衙門,打破金庫,尋找一切值錢之物,脫下軍服當包袱,隨便包起已經搶奪到手的財物走出衙門。隨後趕到的士兵已經一無所得,縱火焚毀巡撫衙門出氣。其中也有人把城牆上的大砲拆下到處叫賣。沿路從兵勇們的軍服中落下的銀元財物,被其他士兵或居民們再搶走,或拿得過多的兵勇被人們加以殺害。街上已開始呈現財物互搶的情況。加上由基隆方面敗退的潰兵開始湧人臺北,此時台北城已陷入無政府狀態,掠奪、殺人、放火、姦淫婦女等暴行隨處都是,騷亂達於極點,有如地獄一般的慘狀。
北部抗戰的士兵係以廣勇為主,淮勇、臺勇為副。大部份士兵缺乏戰鬥意志,加上廣勇和臺勇的內鬨。廣勇在廣東所招募的多係流氓、盜賊之流,素質很低,喧擾無紀律,難以統馭。對於這批廣勇來說,他們到臺灣並非為了抵抗日軍,參與戰爭也不是為了保護臺灣,而完全是為了餉銀而已。從他們的觀點來說,臺灣巡撫唐景崧與其說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官,不如說是他們依約支付薪餉的人;他們同時認為,「臺灣民主國」並不是為抗日而建立的,而是為臺灣割讓之後繼續支付薪餉而存在的。他們對臺灣並無認識與感情,這些士兵心目中的臺灣,是不值得他們用自己的生命來加以保衛之地。所以這些廣勇缺乏戰鬥意志,不願為臺灣戰死,乃是可以理解的。又因唐景崧係廣
筆者在義勇忠祠前講河南兵的故事。
西人,懷有狹隘的地域觀念,重用廣勇,忽視臺勇,以致引起臺勇的不滿,終於造成廣勇和臺勇的內鬨,戰鬥意志因而更為消沉。
隨著戰爭初期的失利,唐總統景崧棄職逃離台灣。「台灣民主國」,從光緒二十一年舊曆五月初二(五月二十五日)成立,到五月十五日(六月七日)日軍進駐台北城,為期只有十三天,浮雲朝露、曇花一現。
三、河南兵的潰散
台灣民主國敗亡後,唐景崧的親兵,大部份到淡水,經日軍繳械後雇外國輪船遣返大陸。少部份南下的散兵游勇,即客家人所稱的「河南兵」。唐景崧的親兵,因何被稱為「河南兵」,據黃榮洛先生考證:因為廣東省的珠江流域,有一地方稱為「河南營」的練兵基地 ,故稱之。「河南兵」也時常被誤為河南省籍之河南兵,或竟誤為荷蘭兵。也有人認為前任台灣巡撫邵友濂係湖南人,離台就任湖南巡撫,曾從湖南募集湖南人來台協助唐景崧巡撫。因湖南與河南客家語音類似,故台灣客家籍居民稱之為「河(湖)南兵」。「河南兵」身懷財帛鉅金,遂被沿途義勇軍、民眾組團或個人截殺,幸運者被送回大陸或定居下來。河南兵的幸與不幸的故事被記錄在下列所引用的文獻中。
清朝吳德功的《讓台記》有一段記載:
「…適臺北潰勇走依之;甫過桃仔園中壢,粵民團勇始聞臺北失守,見廣勇金帛纍纍,疑為劫餉判殺之徒詐稱南下以襲新竹,於是沿途截殺,軍械衣服洗搶一空。適棟軍數營聞喊聲震地,亦派隊出哨,於是廣勇遭殺者數百餘人…。」
民國三十七年出版的陳漢光著《台灣抗日史》,也記載:
「是時台北潰勇多向新竹南奔,金帛纍纍,新竹民間認為盜餉,又謂其通倭,傅德星、謝天德率前衛方至新竹,出而截之。湯興自苗栗出援、亦至新竹,聞台北已去,遂與德星軍合截潰勇…。」
。
竄逃至新竹之河南兵,大部份被殺,屍骸合葬大眾廟右,稱「廣西勇墓」 ;部份潛移湳雅莊(現今湳雅里中部)躲藏,而形成聚落。相傳這些散兵多為河南籍,故湳雅莊人稱其聚落為河南村,後誤植為荷蘭村。 另有較幸運者被北門鄭家船隻運回大陸,《新竹市志.人物志.鄭如磻傳》云:「乙未割台時,大戶巨世隱匿不出,部分遊民卻乘機為亂,如磻與宗人以典不顧身家,苦勸同人,盡心籌畫,於亂局中活人無數。」,關於此段故事的經過,根據北門鄭家後人鄭華生教授撰寫的「新竹鄭利源號典藏古文書」記載:「先母及老女傭都講過很多次。當時的實際情況是:「乙未日軍侵台,社會次序大亂,家家戶戶閉門不出,以求自保。清軍司令不戰而走,導致士兵們群龍無首,各自鳥獸散。當時傳言這些士兵從府庫搶了不少庫銀,因此當這些士兵沿路潰逃時,所到之處經常有人出動搶劫,被殺害的人數很多。有一部分士兵,逃到了新竹郊外,落腳於大眾廟附近。先祖父擔憂他們的生命安全,立即以自己從事於海口貿易使用的三艘船,分批陸續送他們回廣東去。然而憾事卻發生在最後梯次即將成行之際,傳出了蟠踞於虎仔山的土將要出動搶劫。先祖父如磻公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即派人前往兵士落腳的大眾廟,要他們立即登船。不幸的是,當傳信者到達大眾廟時,已經慢了一步,剩下的清兵已經遭土匪殺害,全部罹難了。」
荷蘭村早期老地名為湳雅莊,位於新竹市北區湳中里轄區內,民國64年經濟部長李國鼎,引進外資飛利浦公司在竹北設立工廠,廠方為了安頓荷蘭籍工程師,在新竹市湳中里購地建了21戶高級透天型別墅,作為工程師宿舍,當地居民稱此宿舍區為「荷蘭村」。民國77年飛利浦公司遷廠,宿舍土地經國泰建設公司購得後蓋了21棟樓高20至22層大型住宅區,延續舊名。
四、新竹市金山面河南公墓(義勇忠祠)之建造與萬福嘗(復興慶壽嘗義勇忠公會)之創立
少部份逃至新竹金山面的河南兵卻遭人殺害,身上財物被洗劫一空,草草就地掩埋於田野之中。經多年風雨,土失骨露妨礙農人耕作。明治三十三年(1900)地方眾人收拾河南兵骨骸集中於一處,在金山面下庄四方埤邊,用三只百二石之大水缸裝置骨骸,修一墳墓祭祀 。後經本地鄉紳吳、徐、鄭、呂、江、黃、劉、張、林、鄧、龔等十一姓為主,共計25會友於該年舊曆十一月二日集資「嘗底龍銀」貳拾伍元成立「萬福嘗會」,立敘文遵守:
「嘗思神得人而感靈,人賴神而扶持,神祐人于酬報,理所當然。茲我金山面地方有無嗣孤骸,誠恐拋露,吾等人心不忍,是以募集同人收骸築墓,以為載之,居得其所。亦況且邀集本會壹班,名曰萬福嘗之吉慶矣。以禳成美舉緣,選為四經理管理會金及其利息,可為仍長,亦兼之掃墳祭祀之用。是以有應諸公乃兆億萬年之奉祀,舉千百代之英靈矣,是為序。」
眾會友推舉吳阿滿、吳明忠、吳勝長、龔阿海等四人為經理人管理會金與孳息,作為掃墓祭祀之用。另外萬福嘗設立議定規則:
「一議每份各津嘗底龍銀壹圓交餘四經理人收存生放利息以為永遠貯長之額,是批。
一議會友等不得向借此會金使用,務宜生放他人,是批。
一議現今利□然牲儀于奉祀至異日,母利既大之際,須用豬羊首奉之,按作冬至前壹日以為清算,是批。
一議眾會友據理輪流爐主首事,是批。
一議訂定爐主無論誰人,須要至金山面奉祀有應諸公,即將金山面庄上下左右五里路內清算,不得遠離,是批。
一議倘有放谷利訂定,算會日依時值價結定,是批。
一議倘利益已大之際,倘若豬羊祭祀之時,爐主另為通眾會友知悉是批。」
「萬福嘗」手抄本部份 ,吳文鑑提供。
《復興慶壽嘗義勇忠公會》小冊子部分,無頁碼。
昭和十三年(1938)間因金山面大地主鄭邦泗擴大埤塘蓄水量,
乃將河南公墓移至上庄伯公邊,至此萬福嘗運作中斷九年。 民國三
十六年以徐、吳、江、鄭等四姓為主,共計五十四人再度重組,發
起成立「復興慶壽嘗義勇忠公會」。於民國三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二
日眾會員投票選出鄭水魁、吳阿昌、徐陳阿乾等三人為嘗務監事人;吳聲響、徐木生、徐陳康等三人為嘗會經理人,共同立一公約共同遵守:
「常云神得人而感靈,人賴神而扶持,神祐人于酬報,理所當然。茲我金山面有義勇之神威靈而佑人,吾等邀同有志者各捐台幣(舊台幣)壹仟元,以為會嘗底。名曰:復興慶壽嘗義勇忠公會之吉慶矣。以禳成美譽緣,選為三經理、兩監事管理會嘗之錢銀及利息,可為仍長之款,亦兼為掃墳祭祀之用,是以表明義勇忠公明昭億萬年之奉祀,舉千年萬代之英靈矣。
一、 議每一份各津出舊台幣壹仟圓正交于經理人收存生放利息甚厚,祭典費用倘係祭掃大小奉敬,結定冬至日。
二、 議經理人眾會員等投票選舉多點者為經理,三年一任,正大無私,連任可也。
三、 議經理人不可使勢力,押會員等和眾為上,經理無公不正,大思自己飽暖無念。會嘗大典不滿任隨即選他人。
四、 議生放利息甚多,此係豬羊祭典,經理人不得取討。經理豬肉都合上去,任亦可取得參斤心勞之豬肉。
五、 議後日生放母利,積久成多或借谷利或買田煙埔地,所係谷石至期祭典,冬至日結價為定。
六、 議開祭之日設有簿賬,依照簿底買辦,不能自專買辦。
七、 議祭典須用豬羊而奉敬,按作每年冬至日清算,不得糊塗理辦。
八、 議訂定每年輸流祭典爐主,無論誰人須要至金山面墳墓奉敬義勇忠公,將此金山面上下左右五里內辦祭清算不得遠處。
九、 議祭費倘有仍長,眾會員等再議。兩款此係三月清明節,以及七月中元首慶讚之期」
原位於上庄的舊河南公廟。(1989年攝,吳文鑑提供)
慶壽嘗會於昭和十三年(1938)重修之「義勇忠公之墳」墓碑。(黃榮洛提供)
河南公廟所祭祀的是何方神袛呢?依據「復興慶壽嘗義勇忠公會」所擬之「義勇忠公履歷錄」記載如下:「義勇公忠是清宣統元年時代四月初夏期間,唐撫台手下親兵在中華撫台衛府特派來台守管多年,後來日清戰爭,將此台灣割以日本接管。在中華撫台衛府,唐撫台其母聞得聖上信悉,率引手下親兵來台保扶撫台孩兒歸轉中華。唐撫台接得聖上旨意,夜間私回中華,故以軍兵一時混亂,軍中無主、無腦、無權可靠,無奈就取庫中之銀,眾兵遊至新竹南門大眾廟漸住安身,以後回轉中國。在台灣台中州霧峰,有一林兆爺一傳協台帶有兵丁五百餘兵,亦是強人之類,要想義勇之銃、刀。協台兵丁去取義勇之物,義勇不允,不悅大鬧大戰一陣,義勇全是飢餓之兵,無力可戰,難以抵抗,追迫山林荒野之處,無住安身,義勇身中帶有甚多錢銀,亦認橫心惡人要想拿他錢銀刀銃,追至埔頂、金山面二處,被惡人殺死二十餘命,實是可憐。現下台灣並無官府可治世亂,紛紛殺死義勇之屍首,葬有園中或在田角甚多,以後耕作之人有礙,茲我等邀同有志者,起骨共做一墓。可憐離別父母、妻子兒女,一命鳴乎,哀哉。」
每年冬至日祭拜河南公。
一直至七十九年科學園區徵收三期土地,金山里上、下庄之地全被徵收,居民四散遷徙,聚落乃廢。原「河南公」預遷往三期安遷戶水塔邊,因水塔下方住戶密集,後經89巷住戶反對作罷。最後才於民國八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日遷至三期安遷戶最西邊綠地,新城斷層帶上方十坪左右新建之廟宇,廟名卻被擅改為「義勇忠祠」,是否有違歷史真相,值得商榷。另外民國八十五年十二月吳聲泉口述,地方有諺語「河南公把水口,人面鬼仔心」,可見地方人士對河南公評價不高。
鐫刻在大理石上的「義勇忠祠」廟誌有如下之記載:
義勇忠公等是大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巡府唐景崧手下親兵,來台守備多年。因中日戰爭大清戰敗,一八九五年四月十七日簽訂馬關條約,割讓台灣給日本,大清駐台軍隊親兵於割讓確定後既奉命內渡回大陸。同年五月初日軍自基隆附近登陸,六月唐景崧棄職,一時軍心大亂,改朝換代,各奔前程。為生活計就取保管庫中之銀錢,暫居新竹市南門大眾廟。當時亂世,有股強盜強取親兵財物,雙方打鬥,親兵被追殺,逃至新竹埔頂、金山面二處。計被殺親兵等四十餘人。就地掩埋於田野之中,後因妨害農耕,本地鄉紳倡議共做無名忠勇一墓。因民國六十八年新竹科學園區徵收土地,於民國八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遷建落成。嗚呼哀哉!男兒埋沒隨百草,古來百骨幾人收,新鬼繁冤舊鬼哭。本地鄉紳做善事,年年奉祭三牲禮,祈求英靈早安息。
河南公廟遷往科學園區三期安遷戶社區最西邊綠地,並改稱為「義勇忠祠」。因地型特殊的關係,地方廣傳一則諺語:「河南公把水口,人面鬼仔心」。
義勇忠祠後方大墳墓。
義勇忠祠內部。
北埔姜屋(新姜)把河南兵挑擔子
的擔竿立在神桌下方福德龍神香位
旁,以「佈施爺」來祭拜。
五、河南兵之傳聞及考證
逃至金山面之「河南兵」,泰半遭殺害。 由於客家人痛恨河南兵叛逃,甚至有煮食河南兵與挖取河南兵心肝生吃的慘事。多位耆老告訴筆者,某某人之祖先殺害河南兵,因此家道中落;某某人先祖殺河南兵盜取其財物,發了橫財,置產致富等等,不一而足。
北埔有一件老天眷顧北埔「新姜」,家族供奉河南兵挑龍銀扁擔稱做「佈施爺」的故事 。撰寫《北埔新姜傳說》這本書的姜成佼醫師,還詳細把這段河南兵挑送龍銀到北埔姜家寄放的傳奇故事寫成書,其中內容交待的非常詳細。姜成佼醫師在書中指出,當年他先祖姜滿堂與夫人正在北埔大街上所經營的「榮和號商行」,當忙著收拾,準備吃晚餐的時候,有一票操著外省口音的河南兵,匆忙寄放了十幾擔的重物,說要急著趕路辦事,希望這些重擔能寄放店中,雙方並折斷半截扁擔做證物,並相約過年後來取。詎料,這批人始終沒有出現,
姜滿堂家人後來打開河南兵寄放物才發現,除了上面一層拜拜用銀紙外,下面滿滿都是龍銀。
姜滿堂在發現龍銀後,在年初二祭祖時候,兩夫妻商量,特別把河南兵挑龍銀的扁擔擺在祖先牌位邊,祭拜並祝禱一番後說:「我兩夫妻,不是貪財之人,也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何時要回來取回這批龍銀,我們想先借用,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兩夫妻還說「只要他們拿出信物來,我們一定如數歸還」之後兩夫妻還虔誠的祭拜一番後擲筊,第一次就「聖筊」。這也是北埔「新姜」祖屋,到目前還把河南兵挑龍銀的扁擔,供奉在祖先牌位邊,每逢過年過節總不忘記全雞祭祀並稱為「佈施爺」的原因。
另外根據竹東鎮員山里曾家後裔曾謙賢先生告訴筆者一則傳奇故事:光緒二十一年﹙1895﹚日軍據台時,有「河南兵」逃到新竹郊外,寄放庫銀於曾家未取回,使曾家一夜暴富,爾後在住宅附近購置數十甲水稻田與在柯壢購置六十幾甲山林地。曾家公廳落成時,曾書寫「00公」牌位置放在阿公婆牌最上位,每逢年節祭祖請神時會以「00公」祖先稱呼寄放庫銀的河南兵,感謝河南兵帶給曾家的橫財,祭拜數年之後因某些家族成員有異議,而把「00公」牌位取下。
河南兵亦有倖存者,未被殺害。據風空黃姓居民告知,以前風空地區鄭家聚落住有一河南兵「補鍋生」,單身未婚,身體結實,深諳武功。每日以扁擔肩挑籮筐放置補鍋用具,沿路手拿乙付鐵片,敲擊提醒居民補鍋。黃姓居民在風空種植茶葉時,亦曾請過「補鍋生」助剷茶草,「補鍋生」有時也會詐騙主人,把上一畦之鬆土撥到下一畦,朦騙過關。
素有「河南公」專家之稱的地方文史學者黃榮洛先生的田野調查考證, 北部地區有多處置放骨骸的地方。如中壢市的「大墓公」、新竹市的「大眾廟」、新竹縣新埔鎮的「二十七公墓」 、寶山鄉雙溪萬善祠、竹東鎮三重埔萬善祠及頭重埔的萬善爺等。
新竹縣新埔鎮的「二十七公墓」
六、結語
在桃竹客家庄繪聲繪影的河南兵傳聞與河南公故事 ,引發很多人的負面想像空間,如今已走過120年寒暑,金山面河南公廟有復興慶壽嘗義勇忠公會的運作,祭祀活動每年持續承辦。從祭祀單位發行於日本時代大正年間的「萬福嘗」手抄本敘文未提河南兵事件,僅以「有應諸公、無嗣孤骸」帶過;另《復興慶壽嘗義勇忠公會》小冊子卻以「義勇忠公」稱呼。弔詭的是,地方人士皆知河南兵被殺害的故事,哪些人士會祭祀河南公也耳熟能詳。但從上述兩本小冊中諸多背離歷史的記載,「義勇忠公履歷錄」手抄本記載,竟然有「在中華撫台衛府,唐撫台其母聞得聖上信悉,率引手下親兵來台保扶撫台孩兒歸轉中華。」等語,唐景崧根本是叛逃,廟史竟然寫是聖旨,還寫他媽媽,又稱河南兵為義勇忠公,到底誰殺了河南兵、為何祭拜河南公都搞不清楚,真是胡非亂來。一般人對史實不查,連自己在拜什麼可能不知道,河南兵可以成為河南公,而事實上這連結了台灣割日的歷史,被謬誤所曲解,有些人的「無知」或許是河南兵事件混淆不清的最佳詮釋。唐景崧私自脫逃,造成河南兵被殺事件,也影響乙未戰爭的結果;但1895,是一個讓台灣人哭泣的符號,光緒乙未,是台灣史上可歌可泣的年代,有些人刻意祭拜河南公,但有多少人能緬懷客家先烈保家衛國,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悲壯慘痛的歲月,歷史的悲劇能讓時間淡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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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巒山大隘紀念廣場,「復中興烈士紀念碑」碑文。
1895 年日本接收台灣,多處遭遇抵抗,從北打到南,日本軍人死於戰場僅一百餘人。「北埔事件」是日本收繳全台槍械之後第一起抗日事件,日本人被殺五十餘人,日本軍隊隨即開到北埔,揚言血洗北埔。
安部校長出差不在北埔逃過一劫,校長夫人被假扮成病婦臥於床亦逃過一劫。安部校長瞭解事情始末,勸說日本軍隊收手,安部校長以「狡獪兒」稱呼蔡清琳。
「復中興烈士紀念碑」立於 1977 年,以「英雄豪傑」稱呼蔡清琳,碑銘全文如下:
古今英雄豪傑者,多由時勢造成也。自甲午戰爭(1894),日本佔據台灣之後,加劇殘害台民,使民痛恨暴政,日益加深,思漢心切,適有現峨眉鄉蔡清琳等人乘機密組復中興會,以救台民為號召,彼時山胞亦紛紛響應加入,先擬由新竹舉火為起義信號,不料民前五年(1907),時機尚未成熟,而新竹突然失火,誤認天助時至,乃蜂擁攻擊北埔支廳,殺死廳長渡邊龜作及所有日人,剩存男女一對避匿,估計傷亡達六十餘名,造成轟轟烈烈之北埔事件。當時參與者計有巫新炳,趙明政,何麥賢,何麥榮,彭阿石,葉阿保,張海山,他拉林等百餘人,惜事未成,留後歎哉!
事後日吏,氣憤雷霆,警視廳長大津麟平,坐鎮北埔意圖報復,不論老幼全面剿滅,事甚嚴重已到一髮千鈞之危。幸有鄉紳姜振乾,罄資鉅萬元,供日寇餐宿,以圖挽救危局;因此日吏改策召集何永立,徐泰新,黃流明三區長,威嚇限三日內,清出反日份子,情勢所逼,乃由徐泰新當即立誓負責,後勸獲奏效,此時有巫新炳,居然敢自認首領,被刑斬斷双手綁背,解送北埔審問時計九人,惟巫新炳答曰:「敢作敢為,死有何惜,唯求速死而已。」日吏聽之曰:「天晴。」吾曰:「壯哉!英雄豪爽。」
該事件,遭嚴刑烤打及殘殺死者有百餘人矣!本省光復後,蔡清琳業已入祀台北忠烈祠,故蔡雖死於亂刀之下,死猶榮焉,亦乃時之所成也。今為復中興會而死者,均追功封稱先烈,而建此碑,以慰在天之英,特此誌之,以資永作紀念。
北埔鄉長姜炫鏢
中華民國六十六年二月立
十七世紀中葉,正值世界上東西方失衡,民智未開,西方列強經工業革命帶來強勢經濟,啟動科技快速發展,不論武器、海上交通工具等等都有長足進步。於是紛紛在海外積極拓展殖民地勢力,將其觸角遍及全世界。
東方世界,最大國—中國卻仍停滯在輝煌歷史的夢境王朝裏。鄰國日本也在明治維新後勵精圖治,科技模仿西方也有長足進步,於是乎形成了一個彼長我消的局面。西方列強與日本視清帝王朝,如砧板上的魚肉,都想鯨吞蠶食中國。可憐我大清,就在這世界快速變遷下,逐漸走上覆亡之路,國勢日衰、民生凋敝。百姓因原鄉生活困頓,發展不易,故先後渡海來台墾荒,其中尤以占地利之便的閩粵人為最多。由於台灣地屬離島,在位置上屬大清邊陲;又因是離島,故原住民與大清較少接觸。其發展情形,就如同美國立國之初西部拓墾。各種族間自成一格,鮮少來往,且磨擦不斷。加之盜匪猖獗,這對拓墾先民生命財產,無一不是莫大考驗。由於法理不彰,先民為求自保遂組隘勇自衛,這些隘勇日後發展成,抵抗列強侵台時的一支利器—【義勇軍】。
台灣義勇軍,在台抵抗列強的重要戰役,包括了:中英、中法、中日等等。且成就了許許多多可歌、可泣的輝煌成就。茲列如后:一一陳述
一、義民廟:捨身取義,功在朝廷,立功立業。
二、姜秀鑾:開疆闢土,立功立業,執干戈以為社稷。
三、姜紹基:一門俊秀,驍勇善戰,立赫赫之功。
四、姜紹祖:克紹箕裘,時窮節乃現,一一垂丹心。
五、蔡清琳:義民精神,保鄉衛土,揭竿起義,正義凜然。
姜公秀鑾生逢台灣民智萌芽之先,盜匪猖狂、百廢待舉,諸業未興之時,然天降英才,必有赫赫之功。姜公於清道光六年(1826年),年44,出任九芎林庄總理(村長)之職,48歲得官頂戴,51歲冊封七品軍功服銜,負責組隘勇以保鄉。越明年建隘樓15於塹南橫岡,兵勇百餘人,績效著注。獲淡水同知李嗣同賞識,遂令與新竹西門總理林龍修合作成立金廣福,負責開發東南山地工作,不久成效彰顯,百業興旺,有目共睹。
道光21年(1841)英人恃艦來犯基隆,為我守軍還擊,重創撤退觸礁,功敗垂成。是役,姜公親率子弟兵一百,開赴前線支援作戰。姚瑩奏摺特別提到姜公英勇,也是北台灣唯一榜上有名之人。直到道光26年(1846)壽終。姜公將北埔、峨眉、寶山,拓墾完成繁榮地方,興教育以化民,功在鄉土。姜公秀鑾在他一生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金廣福」的經濟開發。然其組織隘勇,成立地方義民軍,且親督軍至二沙灣,抵抗英國,能將當時強權霸業,並以海軍為傲的英軍打敗,實屬難能可貴。這要究其成功之原因,我覺得是:
一、愛鄉、愛土、愛民族的偉大情操。
二、金廣福的經營成功,給予他無比的信心及遇事不怕難,堅強面對困難的決心。
三、沈著、忍耐、積極、勇敢的剛毅精神,刻苦表現。
四、為人正直不苟且,不貪身怕死,激發全軍愛國意識,眾志成城一心抵抗外侮的果敢表現。
因之成就其畢身的豐功偉業。這也是粵省客家民族的特性,造就了姜公秀鑾一身不平凡的傳奇典範。
姜公紹基乃姜公秀鑾曾孫也,幼承庭訓,頗有曾祖遺風,在光緒10年 (1884)清法戰爭,法孤拔提督率艦攻台,紹基公奉台灣知府陳星聚之命,率領團練防勇,前往基隆迎戰法軍。時紹基公年僅23歲,文武雙全,其所帶領金廣福子弟兵,驍勇善戰。又有實戰經驗 (清英台灣戰役),敗法軍克復基隆,移師協防台北城。戰爭結束,獲新竹知縣得錫祉頒「義聯協社」匾額一座。姜家一門俊秀,且幼承庭訓文武兼備,術德兼修,故在非常時期,能立赫赫之功。究其成因,實乃家學淵源,故在國難之秋,能綻放梅蘭竹菊之芬芳。
梅:冰霜傲風雪—堅毅、不懼惡。
蘭:久久自芬芳—忠孝、愛鄉土。
竹:有節—有為有守、不因敵強而變節。
菊:出污泥而不染—勤儉持家、堅苦卓決,不因富而墮落。
也因姜公的克紹箕裘,使得西方惡勢力無法為所欲為的在台肆虐。
翻閱文史記載先民的義勇行為,多僅限於義民領導人個人事蹟之描述,並立碑紀念。然而,對於其餘參與抵抗異族入侵的義民先烈者,其英勇事蹟保家衛民的精神一樣忠烈,卻往往在相關文史中被忽略了,以致後世子孫只能憑空悼念先祖精神。此次紀念活動目的,便在於表義民忠義精神,倡議除義民領導人之事跡已著文記載、立碑紀念外,其餘參與之義民亦應當著文記載其事蹟,立碑紀念其精神,以慰英魂,供後世憑悼!
姜紹基本名姜金火,號述菴,係姜秀鑾的曾孫。一八八四年(光緒10年)清法戰爭爆發,法軍垂涎基隆煤礦,劉銘傳督察台灣軍務,八月三日法國孤拔提督指揮艦隊前來台灣,欲占領基隆煤礦,五日法艦開砲,隨後登陸大沙灣,佔領部份陸地,次日被擊退。十一月法艦砲擊紅毛港(今新豐鄉)舊港(新竹市)都不發,尋去。
八月三十日法艦再度砲轟基隆。十月一日孤拔親自揚揮,陸戰隊登陸占鎮仙洞山。由於基隆多雨,法軍困於傳染病,水土不服,淡水一役失利,改採守勢戰略。一八八五年一月,非洲外籍兵團來援,三月展開大規模戰鬥,清兵陣亡達一千五百人。雙方損傷慘重,今二沙灣法軍公墓即為歷史見證。此役姜紹基奉台灣知府陳星聚之命,率領團練防勇,前往基隆迎戰法軍,時年二十三歲,文武雙全,這些金廣福的子弟兵驍勇善戰,克復基隆之後,移師協防台北府城。戰爭結束後,新竹知縣徐錫祉,頒贈「義聯枌社」匾額一座,頌揚紹基功勛。
此外,是姜紹基的母親捐錢買了北埔山區長坪一帶的土地給賽夏族人,事情才獲平緩,光緒皇帝還曾表彰姜紹基母親的「尚義可方」同意北埔姜家建立一座石坊。姜紹祖名金韞,別號纘堂,鄉人稱他阿韞舍,係姜榮華與二妻宋氏松妹所生之第三子。光緒十五年,十六歲即繼承姜家龐大的事業,十九歲與頭份陳氏滿妹結為夫妻。
甲午之戰,清廷戰敗,1895年馬關割台,日軍鑑於英軍鴉片戰爭與清法戰爭直攻雞籠港吃大虧,乃繞道宜蘭縣在澳底登陸。姜紹祖以「書幃別出換戎衣,誓逐胡塵建義旂!士子何辜奔國難,匹夫有責安鄉畿」之豪氣,投筆從戎、捐財輸資、慷慨赴義。率領敢字營迎擊日軍於大湖口、枋寮,戰敗。回北埔增募民勇,自籌軍餉,拋妻棄母親自率領讚字營,攻打新竹城,在枕頭山黃屋大竹圍內宅作殊死戰,頑強抵抗日軍的包圍。由於武力懸殊,終被日軍俘虜。日軍指揮官嚴查首領姜紹祖,忠僕自告奮勇出面護主,卻被日軍當場斫殺。眼看不能脫身,不忍部下再犧牲,就吞下部屬所帶的鴉片膏殉國,時年僅二十。成仁前的自輓詩「邊戍孤軍自一枝,九迴腸斷事可知;男兒因為國家計,豈敢偷生降敵夷。」如此壯烈撼動人心。姜紹祖先生所展現的「時窮節乃現,一一垂丹心」的高尚情操,更顯現了英雄志節,為民族寫下可歌可泣的詩篇。他是乙未抗日戰役義軍領袖之中,年紀最輕,最先為國捐軀的抗日英雄。
紹祖死後,日軍進入北埔,其妻即將臨盆卻不敢在北埔天水堂,躲在大南坑佃農家待產。大宅僅留其母宋氏松妹,對日軍指揮官大義凜然:「我是姜紹祖的母親,只有這個兒子,為了家鄉、為國家,戰死了。屍骨也找不到,我沒有遺憾,什麼都不怕,要殺就殺吧!」日軍指揮官被她的正氣撼動,對姜家一族不再為難,紹祖死後三十二天,遺腹子姜振驤出世,真是天佑忠良,喜獲哲嗣。紹祖遺有堂纘詩稿一冊,藏於台北圖書館,可惜二次大戰後,不知去向,殊為可惜。
姜紹祖先生代表客家族群面對異族入侵,不願軟骨屈從,忠膽勇敢力抗殖民,是客家「硬頸」精神的呈現。
今天台灣子民在此緬懷先烈,因為您讓我們學到了「民族尊嚴」,因為您讓我們嚐到了「民族驕傲」。民族烈士們,謝謝您!您們英靈不遠,佑我子孫,國運昌隆,年年有忠義、歲歲都自強。
姜紹祖敢字營發動二次抗日的北埔事件
新竹抗日以北埔為主力,北埔義民以姜紹祖為中心。乙未戰爭姜紹祖籌組敢字營,領導大隘三庄青年激戰新竹府城。事後日兵咄咄進逼,虐殺敢字營家屬並屠庄。姜家乃將敢字營部眾安置於內大坪屯墾。
台灣總督府宣布台灣治安回復後,大隘三庄敢字營舊部組織中興會,由林其德(娘德)擔任復中興聯合隊總裁,由彭煥堂手書仁義安民復中興旗及對鄉民告示文,由蔡清琳在新竹委託日人篆刻復中興聯合隊總裁印章,密謀聯合關西、南庄、新竹等地敢字營舊部,並加入賽夏族人,同時發動第二次對日戰爭。
惜因十八尖山稻草堆失火,導致內大坪孤軍鳴兵而失敗。北埔事件日方文獻主要由安部校長提供。安部時在台北,並未與聞,再加上安部藉兼土地勘測職務之便,從事土地仲介業務。北埔士紳亦多人與日人合作發展農業及樟腦業務。因此採取扭曲敢字營二次抗日事實,並以蔡清琳為人頭,編造蔡清琳神話,向日本天皇謊報軍情。日本總督府欺上瞞下事小,姜紹祖敢字營部眾成為暴民、遊民、匪類,蒙冤百年事大。
安溪城隍爺指示劉淑鑾老師鍥而不捨,追查真相,歷六年來,收集各方資料及聚集烈士遺族家中代代傳承史實,終於拼出北埔事件真相:原來是姜紹祖舊部的二次抗日戰爭。但是這些烈士卻因被污名化而魂無歸所。
本次百週年祭典旨在恢復烈士名譽,洗刷百年沈冤。敢字營就是敢字營!魂兮歸營! 台灣客家民族英雄 吳湯興、徐驤、姜紹祖+客家人是台灣人,在此可見這三位台灣民族英雄,他們是以台灣為家,並不是客居台灣,奉獻出自己的生命為台灣。他們曾二度攻新竹城+郭懷一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北埔事件的史料史實 在上述的相傳筆記中可做為史料者有下列的史實: (1)事件當事人身份史實:北埔事件首領之一的何麥榮何麥賢,並非無知之輩,而是抗日世家出身,其兄弟是姜紹祖敢字營的營官之一。在五指山(內大坪後山)陷入日軍重圍,拒降自盡。因此何麥榮去姜家取清朝官服有其原委。參加者多為當年「中興營」義軍。 (2)事件地點史實:姜紹祖乙未(1895)抗日義士原居中興莊,姜紹祖稱之為中興營。內大坪是是乙未抗日義士屯居之地。 (3)事件組織史實:「復中興聯合隊」是因為參加者多為當年「中興營」義軍,故以「復」字示之。「聯合」意指「生番」、「熟番」、「廣東族」等多方合作。「隊」則是日治時期時泛用的組織名稱。 (4)事件背景史實:日本軍警焚村屠莊趕盡殺絕,種下草山大壢村民血海深仇。大壢就是內大坪。內大坪的居民是對日戰爭的義軍。 (5) 事件人文史實:內大坪為賽夏族『熟番』墾居之地。 這些史實符合歷史文獻有關姜紹祖抗日的史料,有關何麥榮與何麥勇兄弟關係,而何麥營是姜紹祖的營官等是可以考証的史實。中興莊的古老地名也是事實。至於草山莊民與日本軍警不共戴天之仇,從日本侵台史的血跡斑斑,及義軍抗日史蹟可考,可知其情,勿庸揣測。其背景符合時代背景的特質。因此上述相傳筆記的記載可以滿足做為史料引述的條件。 伍、北埔事件的研究方法 研究北埔事件要分為五個部份去研究: (1) 北埔事件地緣人文關係 (2) 北埔事件本身 (3) 日本殖民政府處理北埔事件的方式 (4) 台灣文史工作者處理北埔事件的方式 (5) 安溪城隍爺處理北埔事件的方式 (有關這五個部份的詳細說明,請參考拙作「北埔事件考」一文(台電雜誌「源」)。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北埔事件,北埔事件並不是真相不明的事件。楊鏡汀的著作裡已經把真相考証得一清二楚。唯一不清楚的是蔡清琳主導北埔事件的動機,但是動機從來就不是歷史學的研究對象,原因是現在的科學方法仍無法對人的潛意識動機做科學的定義。心理學有關動機的討論僅止於生理動機而已。把北埔事件掛在蔡清琳身上是一個絕對的寥誤,已述於前文,此不再贅言。另外從歷史學的角度來看北埔事件,就是不應從蔡清琳個人的事件上來詮釋北埔事件,而需要從歷史整體的背景去看為什麼1907年會出現這樣一個驚人的北埔事件?它當然有它的時代背景已如前述。 所以北埔事件真相不明的觀點,其實純粹是研究者的心被日本殖民政府戴上帽子了,把北埔事件解釋為蔡清琳事件是件可笑的悲哀。 研究方法的第四種,安溪城隍爺處理北埔事件的方式,對北埔事件的研究是很重要的。劉老師在安溪城隍爺的指示下,查訪遺跡、調閱資料、網路查詢及訪談學者專家和地方耆老等。三天兩日就出門,從2004到現在,短短三年時間走過的路之長,探訪戰場古蹟之多,與田野調查員的工作相比,不遑多讓。如對先烈遺骸的鍥而不捨的尋找,就是一般田野調查員沒有辦法做到的事。尤有甚者,劉老師需要請法師來超度義士亡魂,而且都是要指向特定的亡魂,不是無名亡魂,這一點顯然要比一般田野調查家,對調查結果的正確性要求更為嚴格而且嚴肅許多。如果發生張冠李戴,那會是一件非同小可的錯誤了。所以與其說劉老師是通靈人士,不如說劉淑鑾老師是位不折不扣的田野調查員。 因為劉老師身份的關係,未深入了解劉淑鑾老師查訪過程的文化學者以成見立論,未能採用社會學科學方法對劉老師深入追查北埔事件真相的過程予以探討,乃至以訛傳訛,是反而陷入學術獨斷之寥誤,實非正知正見。 (有關劉老師如何追查北埔事件之說明,請參考拙作「北埔事件考」一文(台電雜誌「源」)。 陸、結語 因為北埔事件是個政治事件,又是情報事件,因此對北埔事件的研究,首先要把文獻區分為五種研究領域的資料,其次要把文獻資料,區分為前述五種資料特性,定義直接史料或間接史料,釐清是傳言或是戴帽子的說法,再從歷史學的史觀,探討北埔事件的時代背景及所代表的時代意義,通過對文字意涵的謹慎使用,掌握真相和事實,採取歷史規格的敘述句,這是研究及撰寫北埔事件論文必備的邏輯程序。子曰:立言立說立人,是學者可不慎乎!
新竹南十八尖山-1895乙未戰爭古戰場 24°44'15.1"N 120°53'31.9"E - Google 地圖
碉堡
新竹南十八尖山-1895乙未戰爭古戰場 24°44'15.1"N 120°53'31.9"E - Google 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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