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祿赤穗事件忠義故事/赤穗浪士+《忠臣藏》,日本武士文化的象徵效忠主人,忠心不二的觀念合了日本集體主義和自殺美學的概念,將生命終結鎖住消蝕的剎那之中/家臣47人為主君報仇的事件/大石內藏助遂率領赤穗家臣共47人夜襲吉良宅邸,斬殺吉良義央,將吉良義央的首級供在泉岳寺主君墓前,為主君復仇。事發後雖然輿論皆謂之為忠臣義士,但幕府最後仍決定命令與事的赤穗家臣切腹自盡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山鹿素行1622年-1685年江戶時代前期的儒學者和兵學者。父親為浪人山鹿貞以。古學派始祖-對日本的武士道精神,進行了全面的闡述。著有《武教全書》、《武家事記》、《兵法問答》等書,在日本被稱為「國人道德的權威,武士道精神的真諦」1656年著《武教小學》、《武教要録》、《武教全書》,開創了山鹿流兵學。膾炙人口的「山鹿流之陣太鼓」1665年他批判朱子學對儒家經典的詮釋,提出了直接向周公、孔子學習的聖教,著《聖教要錄》。書中大肆批判孔子以後的宋儒為異端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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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親復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儒家的經典《禮記·曲禮》:"父之仇弗與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交遊之仇不同國。"意思是對于殺父仇人,兒子們不能和這仇人生活在同一藍天下,無論仇人身處何處,兒子們非得找到並親手殺死仇人/儒家的經典《春秋公羊傳》也說"不復仇,非子也。"還提出了復仇的第四個原則:"父不受誅,子復仇可也。儒家經典《周禮》稱西周時,朝廷司寇處有一個叫"朝士"的機構,如果自己的父兄為人所殺,就可以到這個機構登記仇人的姓名,以後就可以殺死仇人而無罪。防止冤冤相報。已經發生了復仇就以一次為限不許仇殺不已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施劍翹(原名施谷蘭)為父報仇後,在現場散發自印《告國人書》/為了報仇,她做了手術放開纏足,進行騎馬、射擊訓練。 終於,父死十年後,她將復仇的子彈射進了孫傳芳的頭顱。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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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穗浪士的反彈,不一定是基於「忠義」,更大的可能,是因為對幕府直接宣告要淺野切腹,卻對吉良家不做任何懲處的不公平的反彈。這種對幕府不公平的指控,加上劇中反派吉良上野介義央跋扈的形象,被民眾當作幕府形象的再生,「忠臣藏」逐漸衍生為民眾對當前政治不滿的出口。這種變局,也為明治維新的成功創造了民間基礎。改朝換代之後,「忠臣藏」依然受到歡迎,卻又有了不同的詮釋。
李拓梓
2017-02-13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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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拓梓
東京墨田區的兩國車站附近,有一座「吉良邸跡」,現在是一座叫做「松阪町公園」的小小公園,裡面端坐著日本最受歡迎的歌舞伎「忠臣藏」的反派角色吉良上野介義央的坐像,旁邊有一塊小小的碑,紀錄的有關「忠臣藏」的背景事件「赤穗四十七浪士」的故事。
東京墨田區的兩國車站附近的「吉良邸跡」。(作者提供)
這個故事聽起來,簡直就是黑道尋仇,但卻因為各種原因,而在不同的時期,被賦予了不同的政治宣傳任務,因此而被流傳了下來。
這是發生在1701年的事件,因為在江戶城內一言不合,赤穗藩主淺野內匠頭拔刀刺傷了當時備受將軍寵信的幕府高家首席長官(意思大概就是現在的大禮官)吉良上野介義央。由於江戶城內禁止私鬥,淺野內匠頭立即遭到懲處,並在事發當天就被要求切腹。依照當時的法度,藩主切腹也意味著廢藩,領地、俸祿通通沒收,赤穗藩的武士一下子因為藩主之死,而失去了一切。
將軍要求淺野內匠頭切腹當然是重罰,但內匠頭拔刀應該是忍無可忍,依照法度,至少也應該詢問、調查事發原因,也給予另一造吉良上野介一定程度的警告。但將軍綱吉並沒有這麼做,幕府的說法,是淺野已經發瘋了。這個具有毀滅性指控的理由,讓當時失去一切的赤穗武士非常不滿。於是以家臣長,筆頭家老大石內藏助為首的四十六名浪士,決定密謀要為主君復仇,伺機殺死吉良上野介義央。
以家臣長,筆頭家老大石內藏助為首的四十六名浪士,決定密謀要為主君復仇,伺機殺死吉良上野介義央。(圖:維基共享)
為了讓吉良家的人失去戒心,復仇行動不能馬上進行。大石內藏助於是將自己年輕時學會的文青本事徹底發揮,吟詩作詞、流連青樓,讓吉良家的人都覺得赤穗浪士們早已失去鬥志。大石花了一年多,終於等到時機成熟,在1702年底的一個冬夜凌晨,帶領四十六位死士,衝進位在兩國的上野介宅邸,將躲在倉庫的吉良上野介義央拖出來殺了,然後拿著他的首級,從兩國穿越永代橋(另有一說是通過兩國橋),一直走到現在品川車站附近的「泉越寺」,向葬在那裡的淺野內匠頭報告之後,隨即向幕府自首。
歌川豐國作品:赤穗浪士。
將軍德川綱吉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跟上次草率決定相比,這次經過一個半月考慮,他沒有重懲浪士,雖然浪士們仍然被以危害秩序的理由被要求切腹,但幕府也表彰了他們對淺野家的忠義。但針對吉良上野介義央一家,這一次,將軍卻重罰了被指控臨陣脫逃的吉良家養子,理由是他沒有在災難時好好保護家人。這個判決的結果,於是被認為是偏向同情赤穗浪士,貶抑吉良家的。
德川綱吉前後不一的決定,讓人疑惑。他第一次的判決毋寧是偏袒吉良家,但赤穗浪士尋仇後,他卻改支持淺野家。綱吉的第一個決定可能有欠周延,第二個決定,則可以當作是為了第一次疏忽的補償,但這樣的補償,也帶著幕府本身鼓吹「忠義」的價值跟意識形態。
歌川國芳作品:忠臣藏第十一段目夜襲圖。(維基共享)
歌舞伎「忠臣藏」,就是依據這一段復仇故事所描寫而成。
第一次登場的時間是1748年,名稱為「假名手本忠臣藏」,在故事當中,為了讓劇名好聽,創作者多為劇本創造了一位沒參加決鬥但卻跟著切腹的浪士勘平,讓就義人數變成跟日文假名數相同的四十七,從此「赤穗四十七浪士」就成為專有名詞了。當時是江戶社會文化、商業的繁盛時代,儘管劇作者強調了「假名手本忠臣藏」,說的是前代幕府足利尊家的故事,但所有人都知道,故事講的就是1702年發生的「赤穗浪士」事件。因為切合民間傳奇,此劇大受歡迎,也因為內容也符合幕府要宣傳的「忠義」意識形態,因此演出時並沒有特別被幕府為難。
但當然,對一般民眾來講,「忠義」很遙遠,大家愛看「忠臣藏」,是因為喜歡裡面有很多愛慾情仇的內容,戲劇當中把淺野刺殺吉良的原因,寫成是因為吉良挑逗淺野的夫人。並且放大了大石內藏助等人為了避人耳目,流連祇園茶屋的橋段。這些段落,透過當時天下平安、百業豐盈而大受歡迎的說書人、畫師、藝術家的加油添醋,自然地流傳於江戶庶民心中。
不過,儘管人民愛「忠臣藏」是因為這些原因,但幕府很清楚,大家把這齣戲吞下去,是因為愛慾情仇,但其中的教忠教孝,也不會因此而消失。在封建制度之下,要讓人們服從制度,唯一的方式就是提倡對統治者的「忠義」。
幕府相信,鼓勵願意失去生命,只是要為淺野家盡忠的精神,也意味著武士們會願意以生命支持幕府的世襲封建階級制度,也只有這樣的忠義之心,才能夠讓戰爭結束之後,因為繼承而毫無領袖卡里斯馬(Chrisma)魅力、平凡無奇的統治者,可以繼續維繫政權。但同樣的戲碼,在江戶末期,卻有了完全不同的詮釋。
其實,赤穗浪士的反彈,不一定是基於「忠義」,更大的可能,是因為對幕府直接宣告要淺野切腹,卻對吉良家不做任何懲處的不公平的反彈。這種對幕府不公平的指控,加上劇中反派吉良上野介義央跋扈的形象,被民眾當作幕府形象的再生,「忠臣藏」逐漸衍生為民眾對當前政治不滿的出口。這種變局,也為明治維新的成功創造了民間基礎。改朝換代之後,「忠臣藏」依然受到歡迎,卻又有了不同的詮釋。
忠臣藏浮世繪。(圖:網路)
根據研究,明治、大正、戰前的昭和時期,「忠臣藏」的劇本都經過多次審查,並被政府要求有所修改。在這些修改中,「忠義」的位置被提高的更重要,政府試圖將幕末討厭幕府的情緒,轉化為效忠王權的情緒,藉著對幕府無能的指控,來再一次確認維新政府「王政復古」的正當性。
在二次大戰時期,因為推崇「忠義」、殉死的精神,有利於戰爭宣傳,政府當局更是大大的鼓勵「忠臣藏」,並且嘗試將各種對政府效忠的橋段加入劇本。也因為這樣的緣故,「忠臣藏」在戰後很長一段時間,遭到佔領軍當局的禁演。不過,1952年之後,隨著日本逐漸復原,又開始恢復演出。現在,這齣戲碼已經是日本歌舞伎作品的代表作了,只是比起幾年前被當局所強調的「忠義」,現在的「忠臣藏」終於恢復了民間身份,更被重視的,已經是演技、藝術了。
到吉良邸跡的那天,已經是春天的尾巴,一株八重櫻盛開,彷彿和後來所有「忠臣藏」的戲劇、電影當中,被做為武士道象徵意義的櫻花相輝映。在現在已經變成公園的吉良邸跡門口,想像當時四十六位浪士衝入吉良家尋仇,再提著吉良上野介的頭顱,殺氣騰騰的穿過永代橋(如果是比較大的兩國橋更有畫面),往泉越寺走的樣子。能夠想像這樁黑道尋仇,是因為怎麼樣的陰錯陽差,而成為今天最受歡迎的歌舞伎劇碼,也便是一位歷史迷小小的確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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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良邸跡的八重櫻。(圖:作者提供)


曾我兄弟復仇事件(日語:曾我兄弟の仇討ち),發生於建久4年5月28日(1193年6月28日),是日本鎌倉幕府時期的一次暗殺、復仇事件。曾我祐成和曾我時致兄弟在源賴朝的富士狩獵中,替父河津祐泰報仇殺了工藤祐經。這次事件和元祿赤穗事件、鍵屋之辻決鬥事件並稱日本三大復仇事件。
起因
曾我兄弟的祖父是伊豆地區的望族伊東祐親。而被殺的工藤祐經是伊東祐親的侄子(也就是曾我兄弟的堂叔)。安元2年(1176年)10月,工藤祐經因爲在領地劃分上和伊東祐親發生爭執,於是派手下大見小藤太和八幡三郎,在外出狩獵的途中刺殺伊東祐親。然而射出的箭誤殺了曾我兄弟的父親河津祐泰(伊東祐親的兒子)。
河津祐泰死後,妻子滿江御前帶著曾我兄弟(當時沒有元服叫做一萬丸,箱王丸)改嫁曾我祐信。因爲兩兄弟在曾我家長大,所以後來稱爲曾我兄弟。
治承壽永之亂中伊東家追隨平家,伊東祐親被捕後自殺。而工藤祐經支持源家成爲源賴朝的寵臣。
曾我兄弟也長大成人,兄長一萬丸元服之後繼承曽我家家督,改名為曾我十郎祐成。弟弟箱王丸寄養在父親河津祐泰的菩提寺箱根權現社出家。
文治3年(1187年),源賴朝參拜箱根權現社,箱王丸發現了隨同前來的工藤祐經。工藤祐經不知道眼前的箱王丸是與自己有殺父之仇的侄子,甚至送給箱王丸一把紅木柄的短刀。最後箱王丸就是用這把短刀殺了工藤祐經。
此後箱王丸投奔姑父北條時政(北條時政的前妻是伊東祐親的女兒)。北條時政幫箱王丸元服並改名為曾我五郎時致。
經過
建久4年(1193年)5月源賴朝在富士山下舉行盛大的狩獵。5月28日,曾我兄弟潛入工藤祐經休息的地方刺殺了酒醉的工藤祐經。聽到動靜的武士們包圍了曾我兄弟。雖然兄弟合力斬殺了10人,但是寡不敵衆兄長十郎被仁田忠常殺死。弟弟五郎想潛入源賴朝的寢所,結果被男扮女裝的五郎丸擒獲。
五郎向源賴朝供述了報仇的緣由。雖然源賴朝同情曾我兄弟,可是在工藤祐經親族懇求下還是對五郎處斬。
事件發生後源賴朝同鎌倉幕府一時失去聯絡,留在鎌倉的源範賴被懷疑有謀反之心,被送到伊豆修善寺軟禁(最後自殺)。
賴朝暗殺未遂説
工藤祐經被殺之後,曽我兄弟沒有立刻逃跑,而企圖潛入賴朝的寢所,導致十郎被殺、五郎被俘。有人認爲這個事件其實是北條時政清除自己的政敵,假借兄弟報仇的名義刺殺源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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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仇討文化」:正義的代價,血腥的復仇
2016/04/07 蔡亦竹
《敵討天下茶屋聚》,江戶時代最有名的仇討歌舞伎。故事中的被害人「林玄蕃」(早瀨玄...
《敵討天下茶屋聚》,江戶時代最有名的仇討歌舞伎。故事中的被害人「林玄蕃」(早瀨玄蕃)是戰國大名宇喜多秀家的家老,在關原之戰前夕,於1600年9月2日夜間因故遭同僚当麻三郎右衛門(東間三郎右衛門)暗殺。9年之後,玄蕃的兩個兒子才為他復仇,在大阪天下茶屋討取了仇家三郎右衛門。 圖/歌川国芳
古今東西,都會出現凶殘奪人性命的暴徒,也都有令人髮指的殺人事件發生。最近台灣發生的悲劇震動台灣社會不在話下,悲劇後更出現了許多以正義之名喊打喊殺,彷彿「一命賠一命」就是法典裡唯一僅存的真理——就算這些拿著砍刀說要替天行道(其實這句話噁心的地方就在於用十二指腸想也知道辦不到),忙著拍照上傳的所謂民間正義人士,其實平常根本就是借十萬要還兩百萬押女生賣進喇叭店兼各種酒店幹部和當店放利的「董仔」們。
遇到這些令人悲憤的事件,不管是不是當事人,許多人第一句話就是「應該把他一刀一刀慢慢砍死」。好像所謂的司法根本緩不濟急,甚至保障了壞人,讓正義沒有辦法被真正伸張。
讓我們暫時忘記眼前的風雨和罵聲。來看看日本這個武士之國。既然武士是以武立身建國,那麼報仇這件事當然也成了維護名譽、甚至存在意義本身的重要權利。於是,「仇討」(あだうち。或稱「敵討」)長年以來成為了武士時代日本人在自我要求、美德和法律外的救濟手段。也就是說,親手殺死自己尊長的仇人與否,不但會直接影響眾人對當事者的評判,甚至被當成經典傳頌。而「仇討」產生的殺人,法律通常也會作出較為寬大的裁判。
簡單講,日文的仇討就是「親手幹掉對方來報仇」。
約莫鎌倉時代前後,日本就發生了無數件仇討事件。最有名的「三大仇討事件」分別是鎌倉初期的「曾我兄弟仇討」、江戶初期的「伊賀越仇討」和最經典的「忠臣蔵赤穗事件」。而最後一次官方認定的仇討,是發生在距今不過一百年前的1917年臼井六郎事件。綜合一下日本的仇討事件,可以整理出下列這些特色:
一、被殺的報仇對象多為血統尊長。父母為子女或孫報仇則多不被視為仇討。
二、有冤仇而不進行仇討,若為武家血統者則嚴重時無法繼承家業。
三、仇討可以找人幫忙,但殺害對方絕對必須自己動手。
四、禁止重覆仇討。也就是不可以對報仇成功者進行報復。
五、肯定仇討的榮譽。但仇討仍然會受應有懲罰。
左圖為忠臣蔵一幕;右圖為曾我兄弟。 圖/歌川国芳
左圖為忠臣蔵一幕;右圖為曾我兄弟。 圖/歌川国芳
看到這裡,本來覺得「日本古代真好,可以正當地以牙還牙」的朋友們,應該知道仇討不只有復仇的快感而已。仇討除了會讓你握刀的手感覺到對方死亡前的抽搐,還得一樣接受殺人罪的懲罰。社會、甚至是政府會對你的行為表示稱讚跟肯定——所以你可能會得到具有武士最高榮譽死法的室內切腹判決。
不要以為在以武立國的幕府時代,幫親人報仇就是天經地義,殺人沒事。所有發動仇討的當事者,都是以成功後的嚴重後果為前提而行動的。所以,三大仇討裡的曾我兄弟一個當場被殺,一個則被斬首。伊賀越仇討的兩個主角,在經過一場幾近恐怖的血腥械鬥後手刃仇人,卻也在不久後就不明不白地跟著死掉。而驚天動地的忠臣蔵四十七士,更是在為主君報完大仇之後,被幕府命令全員切腹。
曾我兄弟在父親被堂伯工藤祐經殺害後,跟著母親改嫁而長大成人。兄弟倆成年之後,仇人工藤卻已經成為了當時幕府將軍源賴朝身邊的紅人。兩人千辛萬苦等待時機,終於在某日將軍狩獵之際,找到機會殺死了工藤祐經而報了殺父之仇。哥哥曾我祐成在格鬥現場就被旁人殺死,弟弟曾我時致則是從容就逮。將軍源賴朝明白事情始末後,原想赦免這位復仇的孝子,但卻在工藤兒子的哭求下,下令處斬了曾我時致。這個被視為武士仇討經典的復仇過程歷經17年,最後以當事者全員死亡作結。
而伊賀越仇討則是以男色事件為起因。岡山藩主池田忠雄所寵愛的男童渡邊源太夫因為拒絕了同事河合又五郎的求愛而被殺,男友(?)蕃主在盛怒下,下令死活不論捉拿犯人又五郎。被害人源太夫的哥哥渡邊數馬也在這種特殊的關係下,受領主施壓,被半強迫地接受了為晚輩仇討的罕見命令。逃命的五郎脫離了岡山藩躲到江戶,接受德川將軍直屬旗本武士的掩護。最後,雙方各自找來了武術達人和幫手,合計十多人,在鍵屋辻以一場極度血腥的死戰了結仇事。也由於兩個當事者其實劍術都不甚高明,所以從開始到分出勝負河合被砍死為止,兩人竟纏鬥了五個多小時。而這場仇討風暴從發生到解決,則是用了四年多的時間。
伊賀越仇討。雙方各自找來了武術達人和幫手,合計十多人,在鍵屋辻以一場極度血腥的死...
伊賀越仇討。雙方各自找來了武術達人和幫手,合計十多人,在鍵屋辻以一場極度血腥的死戰了結仇事。 圖/歌川国輝
忠臣蔵四十七士復仇則根本已經演進成為日本傳統文化的一部分。這個仇討故事被改編成淨琉璃、歌舞伎、以及無數次的連續劇和電影。
事件發生原因是因為江戶時代將軍要迎接京都天皇來的敕使,負責儀式指導的吉良上野介在準備過程中,不斷地欺侮受命主辦的赤穗藩藩主淺野長矩。就在行事的最後一天,淺野終於抓狂而在「鯉口三寸」(拔刀10公分左右)就會「其の身は切腹、御家は断絶」的將軍城中,拔刀殺傷了吉良。想當然爾,重要的儀式變成流血格鬥自然讓將軍勃然大怒,於是淺野長矩在當天被命令切腹;淺野的赤穗蕃也被幕府下令解散,兩千多人的藩士和家屬立刻失業、流離失所——這就是恐怖的「御家斷絕」。
兩年之後,一直假裝無所事事、耽於酒色的赤穗藩原家老大石良雄,帶領了一行47人的家臣攻進了吉良上野介家中,將吉良殺害,砍其首級祭拜故主,之後再自首等待幕府裁量。最後所有參與者都得到了最高禮節的切腹處分。但是,最慘也最具爭議的是,就算後世因戲曲影響將這47人冠上了「忠臣」之名,當時許多的儒學者卻對他們的評價卻是「私怨」、「破壞幕府法度」,甚至是「繼承暗主的邪志」。也就是說,搞了半天報仇還自己身死,最後落了個「違法殺人」和「亂搞」的惡名。
英雄不是像你這樣拿把刀出來嚷嚷,然後同溫層給你按讚這麼簡單啊。
大石內蔵助(圖中)為主君復仇的故事,是江戶時代、乃至今日,全日本最廣為流傳的復仇...
大石內蔵助(圖中)為主君復仇的故事,是江戶時代、乃至今日,全日本最廣為流傳的復仇故事。 圖/二代歌川国貞
部分台灣人常出來喊說「原諒壞人交給上帝,我們只負責送壞人去見上帝」,或是「如果被殺的人是你親人你怎麼想」。不過如果看看日本過去仇討的例子,就算我們可以擁有合法直接送殺親人的混蛋去見上帝的權力,這個「送壞人去見上帝」的動作,好像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止嘴乾又不礙胃。尤其是你得自己動手,還得為動手負責的時候。事實上,「仇討」大多時候還不是一時痛快,而是得用心計較兼費時傷財。甚至,有時為了你心目中的正義,你也成為一些人嘴裡的「惡人」。
人活到一定的年紀,就會體驗到如果有人告訴你世間有簡單明瞭,且單純明快的正義,那麼這個人不是頭腦簡單,就是居心不良。遇上了喪盡天良的殺童案,一堆人出來要表現正義,甚至連家屬出來呼籲不要用仇恨再生仇恨時,都可以反指女童母親沒有天良,這已經跟廢不廢死沒有關係,而是跟人要不要臉,以及有無擔當有關係了。只因為不跟偽正義者喊打喊殺,就連受害女童的母親都要被某些蠻勇者辱罵。
過去日本的仇討文化,其實是一種對受害者變形的補償正義。但其實當時的日本,也還是一個有斬首刑、火烤刑和串刺刑的時代啊!我們活在現代、活在台灣。而且女童的母親又不是出身武士之家,那為什麼家屬得負責那種,你不進行以牙還牙的仇討就得接受社會公審?
    
過去日本的仇討文化,其實是一種對受害者變形的補償正義。在成功復仇、斬殺仇家吉良上...
過去日本的仇討文化,其實是一種對受害者變形的補償正義。在成功復仇、斬殺仇家吉良上野介後,赤穗四十七浪士一行人帶著吉良的首級,前往主君淺野長矩的墳前報告。 圖/Japanese Art Open Database
日本最後一次的仇討發生時已經是明治時代。當事者從事發到報仇成功花了12年的時間,而且被仇討的對象在幕末時代是慘殺當事者全家的攘夷志士,但被報復之際已經是成了法院的法官。世間當時雖然同情臼井六郎這位孝子,但是最後還是照著其士族身分減罪一等,判予無期徒刑。這麼作的理由也很簡單,只因為當時日本已經是法治國家。雖然日本也有像吳智英這種提倡人民有「復仇權」的異說,或是之前在台灣鬧出「廢死律師風波」(後來也證實是誤傳)的岡村勳所主張的「人民復仇權應由國家代為執行」這種說法,但是殺人來實現正義都應該是最後而沈重的手段,而不應該是某些人拿來主張表現自己廉價正義感的工具。
曾我兄弟事件的背後,其實暗藏了幕府將軍源賴朝與其正妻娘家北條家間的奪權陰謀;伊賀越仇討事件則隱含了當時遠藩與江戶旗本武士間的爭執和互相仇視,而忠臣蔵事件更是社會從武斷走向文治,甚至是德川家要逐步削弱各藩勢力的一種角力、一步棋。
就像這個悲劇案件除了原本的不毛廢死論爭(我一直不知道還沒廢死的國家是要「反廢死」個毛)外,精障者人權、兒童安全網路等問題也都浮上檯面。但是這些應該討論的問題,卻也被一群藉著悲劇出來拍照上傳耍狠、趁機聚眾展現蠻勇,甚至開超跑車帶妹出來炫富的有心人士,弄得整個事件焦點模糊而不倫不類。此起彼落的喊打喊殺聲,也讓我好奇沒有武士文化的台灣人民,何時開始變得如此民風剽悍,要殺人祭旗。或是我們早已經習慣了讓別人代替我們進行屠宰動作,我們只要坐在電視前稱快就可以了?我也很氣,我也很想殺了那個混帳。但是我不敢。然後我知道出來大叫的這些平常甚至根本就危害社會的所謂漢子們,他們也不敢。因為殺了要關。況且你說的這些話你也知道作不到,唯一的功能就是傷害家屬而已。
如果你要求的正義如此原始,那麼你就應該有付出代價的決心。如果沒有,那就讓我們為受害者祈冥福,為將來一起盡心力,努力讓悲劇不再發生吧。
如果你要求的正義如此原始,那麼你就應該有付出代價的決心。如果沒有,那就讓我們為受...
如果你要求的正義如此原始,那麼你就應該有付出代價的決心。如果沒有,那就讓我們為受害者祈冥福,為將來一起盡心力,努力讓悲劇不再發生吧。 圖/Japanese Art Open Datab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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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日本「忠」「孝」槪念的形成與發展: 以兵學與陽明學為中心 - 張崑將 - Google 圖書

日本的武士起源於奈良時代(西元710~784年)莊園開始發達之際,在徵兵制沒落之後,莊園的擁有者「名主」階級為了保障自身的權益,即組織莊民,使習武藝,漸漸地由半農半武的型態,轉為專事保衛莊園及對外鬥爭的武裝力量。另外,寺院、神社莊園亦成立「僧兵」;地方行政官國司與郡司,為維護地方秩序及保護自身利益,亦組織武力,稱「郎黨」、「郎從」。於是各地出現了以戰鬥為業的武士。         自平安時代(794~1192年)後期,朝廷式微,喪失維持地方治安的能力,武士勢力發展到公然反叛朝廷的地步,由十一世紀初開始形成超越莊園範圍的地區性武裝集團──「武士團」,大武士團的首領被稱作「武士的棟樑」。在眾多的武士團首領中,勢力最強者,是系出清和天皇的源氏與系出桓武天皇的平氏,他們以武力為後盾,在中央擁有強大勢力,足以左右政局。最後源氏消滅平氏,在鐮倉(神奈川縣)組織幕府,樹立第一個武士政權(1185年),既而歷經室町幕府(1336~1573年)、江戶幕府(1603~1867年),直至明治政府成立,方才結束日本六百餘年武士主政的局面。         武士道即「武士的道德規範」,最初被稱作「武士之習」、「兵之道」、「弓矢之道」,到了江戶時代才正式有「武士道」的說法出現。武士道的形成、變遷與儒家思想密不可分,而且其受儒學影響是與日俱增的。         已如前述,武士團是個相對封閉的集團,其內部最重要的人際關係是主從關係與宗族關係,而規範此二者的道德觀念即「忠」與「孝」。在日本武士的主從關係上,早期臣屬對主君的忠,並非單方面的絕對忠誠義務,而是以主君的「恩」作為交換條件,帶有某種契約性質,亦即主君的恩顧與臣下的義務是一種交換關係,而主君最重要的恩顧是給予領地或承認擁有領地權;臣下的主要義務是戰鬥,甚至於獻出自己的生命,武士所崇尚的獻身與武勇精神的真諦,即在於換取主君的恩賞與揚名天下。因主從關係常是世代相襲,故除經濟利益之外,也逐漸有了「情」的關係,而此等為主君之「情」而獻身的精神,乃由「有條件的忠」往「無條件絕對的忠」演變的先兆。         室町時代之後,儒學更受幕府和各地之重視,而儒學的道德觀也理論化了武士道德規範之內容,在將斯波義的《竹馬抄》即已開始強調,對主君及親長絕對無條件的「忠」、「孝」,為最根本的道德規範,並有「為主君獻身」、「重名譽」、「重禮義」、「明身分」等強調「禮」與「分」的道德規範思想,這些顯然都是來自儒學。         而對武士道德觀另一重要影響的是佛教中的「禪宗」。禪宗的「死生一如」思想,認為只有否定執迷根源的自我,進入無我的境地,完全斷絕生死的羈絆,才能見性成佛。這和鐮倉、室町時代武士所提倡的臨戰應「忘我」、「忘親」、「忘家」的思想是相呼應的,因此被稱為是「死的覺悟」的武士道。         江戶時代後,嚴格實施兵農分離和士、農、工、商的等級制,武士多離開農村,進入城市中的行政官僚體系,主要的職分不再是戰鬥,故新的武士道理論乃應運而生,由山鹿素行提出的「士道論」,由「死的覺悟」過渡至「道的自覺」。在《山鹿語類》中的「士道篇」,認為武士的兩大職分,在對主君盡忠與自覺實踐人倫之道,以誘導甚至強迫農、工、商實行所謂的人倫之道,維護了武士內部的盡忠關係與武士的相對特權地位。因朱子學促使確立武士的倫理思想,使武士被比擬為儒教之士君子,而強調實現五常之德,此一儒學化的武士道理論,對日本思想文化和民族性格影響十分深遠。


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究竟是什麼?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訣竅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為主君毫無保留的舍命獻身。這種思想也是對傳統儒家“士道”的一種反動。儒家的“士道”講究君臣之義,有“君臣義合”、“父子天合”的人倫觀念,但是日本“武士道”是以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覺悟為根本。 
        武士道的淵源可以到日本的國家神道和佛教,以及中國的孔孟之道。它是日本武士階級必須嚴格遵守的原則。武士道的要求最主要有幾個方面: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 
        “義”是武士准則中最嚴格的教誨,要求武士必須遵守義理和道德。 
        “勇”要求武士具備敢作敢為、堅忍不拔的精神,同時要有高強的武藝。 
        “仁”使武士不至成為黷武主義的武夫,而要具有寬容、愛心、同情、憐憫的美德。 
        “禮”不僅僅是風度,更是對他人的情感和關懷的外在表現。 
        “誠”要求武士保持誠實,同時要擺脫來自諸如商人階層之類的誘惑。 
        “名譽”的意識包含著人格的尊嚴及對價值明確的自覺,它要求武士為了名譽而願意付出一切,又要具有分清是非保持忍耐和堅忍的品行。 
        “忠義”具有至高無上的重要性,它是存在於各種境遇中的人們關系的紐帶,忠於自己的主人是武士必須恪守的信條。 
        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究竟是什麼?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訣竅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為主君毫無保留的舍命獻身。這種思想也是對傳統儒家“士道”的一種反動。儒家的“士道”講究君臣之義,有“君臣義合”、“父子天合”的人倫觀念,但是日本“武士道”是以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覺悟為根本。
        武士道重視的是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無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盡臣道),盡忠是絕對的價值。中國的原始儒學是以孝為本,盡孝才是絕對的價值。如果“父有過”,子“三諫而不聽,則號泣而隨之”,但是如果“君有過”,臣“三諫而不聽,則逃之”。武士道論者認為,儒家的“士道論”乃在粉飾貪生怕死的私心,慎於人倫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選擇生死,則面對死卻不干脆去死。唯有純粹徹底的覺悟死,才是武士道強人之處。武士道徹底的覺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語、起居動作,也就與眾不同。武士社會尊重禮儀,不光是封建社會階層秩序的尊從,更進一步說“禮儀端正”,才是武士強人一等的表現。武士要“死的干脆”,君要你切腹自殺你就得切腹自殺,這是日本鐮倉武家時代以來的傳統。
        日本武士道的古典稱為“葉隱”(hagakure),是江戶時代的佐賀藩(肥前鍋島藩)所傳誦的武士道修養書。“葉隱”就如樹木的葉蔭,在人家看不見的地方為主君“舍身奉公”之意。此書是由佐賀藩的藩士山本常朝(Yamamoto Tsunetomo 1659-1710)傳述,由同藩藩士田代陳基(Tashiro Tsuramoto)聽聞書寫整理,在18世紀初的1716年完成“葉隱聞書”寫本,共11卷1200多節,簡稱“葉隱”或“葉隱集”。卷一、卷二講武士的心得修養,卷三講鍋島藩藩祖直茂,卷四講第一代藩主勝茂,卷五講第二代藩主光茂(即山本常朝的主君),以及其嫡子即第三代綱茂等,卷六講鍋島藩古來的事跡,卷七、卷八、卷九講鍋島藩武士的“武勇奉公”言行,卷十講他藩武士的言行,卷十一是補遺。
        “葉隱”所表現的武士道精神,是果斷地死、毫不留戀地死、毫不猶豫地死。一般人對生命執著,武士道則持否定的態度,認為隻有死是真誠的,其他的功名利祿都是夢幻。當一個人舍棄名利,以“死身”來義勇奉公時,就可以看到這世間的真實。武士標榜的是精神上的優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戰勝自己,才能戰勝別人。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這是日本武士強人一等的道德律。“不要命”與“要人命”是息息相關的,“葉隱”的教訓真是非常殘酷的武士論語。
        例如佐賀鍋島藩祖直茂,向其子勝茂說:“要使斬首習以為常,得先對處刑者斬首”,於是在其西方衙門內,排列十人讓他嘗試斬首,勝茂連續斬首了九人,看第十人是強壯的年輕人,就說“已經斬夠了,那家伙讓他活吧,這人才免斬得救” 。日本軍人侵略中國時的“百人斬”殘酷典型,在此可以窺見。
        “葉隱”的著述者山本常朝一家的典故,也是令人發指。
        山本常朝的異母兄山本吉左衛門,依父親山本神右衛門的指示,5歲時就得斬殺狗,15歲時斬殺死罪者。武士大眾,14、15歲開始實習斬首 。如此武士從小帶刀成長,養成斬殺人不在乎的精神。
        武士道的本義,如日本戰前教育敕語所教諭,以“義勇奉公”為最高原則,這是武士為“奉公人”的心裡准備,說來非常殘酷不人道。舉例說,佐賀鍋島藩第四代吉茂,年輕時非常粗暴,他的家臣中有不討其喜歡的,即將此人之妻的壞話寫在扇上,交給近侍說“你把此扇讓他看,再將那家伙做何反應呈報”。此家臣看了扇之后,並不知道是誰寫的,即把此扇撕破。近侍即將此呈報。吉茂公曰“將主人書寫的東西撕裂,乃是無禮者。令他切腹。 ”在武士道的世界,“切腹是武士道最忠義的表現”。山本常朝也說,武士應盡的忠義,是以殉死為最高。
        有一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故事。江戶屋敷的看守倉庫者堀江三右衛門,偷了庫存的金銀,被逮捕逼出口供之后,即下令“大罪人,折磨死”。於是先將他身體中的體毛燒光,剝他的指甲,切斷他的腳筋,用錐磨等工具給他種種折磨,但他不哀聲大叫,連臉色都不改變。最后就斬開他的脊背,用熱燙的醬油澆洒其上,他即軀體折彎而死。
        武士道相傳也講究義、忍、勇、禮、誠、名譽、忠義等德目,但實際上是殘酷無情,慘不忍睹。中世紀的鐮倉時代,源氏家族親兄弟(源義朝、源為義、源為朝),骨肉相克殺戮,而斷了源氏的正嗣。又如因北條氏的策謀,功臣們也就斷了命脈。日本戰國時代的無情,都有血淋淋的殺戮史為佐証。有殺主君的,鬆永彈正叛逆弒君即將軍義輝﹔有殺父親的,齋藤義龍殺其父齋藤道三﹔有殺兄長的,今川義元為了繼承家主地位,在長兄死后,殺戮次兄以及其一切支持家臣﹔有殺親子的,江戶幕府第一代將軍德川家康聽織田信長的話,命其親生長子德川信康自害死亡。日本武士的殘酷不人道,比比皆是,從此也可以看出武士道精神的另一真實面。 
        武士道是日本神道教的主要內容。它原是日本封建武士的道德規范。日本武士是一個特殊的階層,在日本歷史上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最早的武士是在大化改新之后,作為封建貴族庄園的護從而出現的。后來武士不斷壯大,開始介入政治。它本身分化出將軍,大名,家臣,足輕,鄉士等20多個等級,成為日本政治舞台上舉足輕重的勢力。
        第一部武士的道德規范《貞永式目》是於1232年出現的。封建時代的武士,以“忠孝”和“武勇”為最高信條,隨時准備去為他們的主人赴湯蹈火,為了表示他們的忠誠,維護他們的榮譽,他們會切腹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日本的武士是擁有武裝的自營農民,所以具有農民式的主義。此外,打仗的原則是誰的武器性能好,誰的作戰戰術更合理,誰就取勝,這一原則今古不變。由此產生了尊重科學的風氣。到了江戶時代,學術和教育飛速發展,出現了許多學校。幕府也設立了現在東京大學的前身“昌平報學問所”,各藩有藩校,鄉學和私塾,為町人(江戶時代的商人,手工藝者),農民等百姓設立的“寺子屋”也布滿全國。“寺子屋”的教育主要是實用方面所必需的讀,寫和打算盤。
        日本的文化主體是輸入中國文化和經中國輸入的,帶有中國文化的印度文化。但是,日本有選擇地將其“日本化”。來源於中國,印度文化而產生的是“文”,而來源於日本文化而產生的是“武”。
        中國文化以“仁”為核心,日本文化以“忠”為核心。日本取了“義禮智信,忠誠孝悌”,唯獨忽略中國人奉之為首的“仁”。在古代,中日兩國社會順序都是“士農工商”,但是中國是“文士”,日本卻是“武士”。
        武士道作為一種思想已達到了宗教的高度,它起源於中世紀對領主,藩主的絕對忠誠。對上級無限的忠誠,絕對服從。注重信,義,勇三條准則,崇尚武力和冒險,大無畏的獻身精神,集體觀念高度深化。武士道從其發端之初起,統治了日本1000多年,其代表作是《地陶聞書》,它的主題十分明確:榮譽,慷慨赴死,對藩主的忠誠和修身。赴死的思想貫串全書。《地陶聞書》教導說,如果一名戰士經常思索怎樣去死才能無撼,它的生活道路就會是筆直而單純的。在危險的境遇中它不會去想怎樣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會勇往直前,投入敵人陣中,迎接死亡。因此,武士道也被稱為“戰士之道”。
        為了培養武士道精神,要學習許多東西,而主要是學會忍耐和冒險。為了學會忍受種種困苦,常常赤腳在雪地中行走,練習擊劍和柔道,半夜到墓地?去,整夜地處於“枕戈待旦”的狀態,經受種種沈重的,甚至野蠻的考驗。武士道文化蘊含著犧牲的精神。
        所謂武士道精神是一種不成文之法,是歷代的武士們口耳相傳下來的,或是由知名的武家人士記錄下來,成為后來武士們的人生格言。武士道不是一種清潔的精神,它是一個陰翳的民族,在偏狹的島嶼中產生的一種復雜、混亂和極端的生存意識,以及情感傾向。在狹隘的生存空間中,它有能力保留品格或附庸風雅,但當它發展開來后,它表現出來的是其極其殘忍的一面。它的殘忍,不人道與現今的博愛,人權,平等,自由等有深刻的矛盾,但是在日本國卻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和發展潛力。這是得這個東方唯一的一個現代化國家和西方的現代化國家具有很大的差異。
        武士道精神的緣起杯描述得很有詩意。1200年左右,日本出了一個名滿天下的法師。他生活全部就是刀和文學。他的刀如同他的文章一樣有名,他到處講述武士的故事,講故事時身旁總有一把琵琶,於是人們就叫他“琵琶法師”。他可以驚人的不顧事實,但他的滿懷豪情和個人行為的確成了武士最初的形象。在他有生之年,卻未曾找到對手。那時的琵琶法師未曾找到對手,因為他的刀術太高。在他那個年代,武士已成為一個階層,在民間已廣為流行,到處可見腰別長刀,頭挽發髻、身著真垂的武士浪人。標志著日本進入武家政治時代。
        武士道興起於藤原氏專權政治背景下的日本,武士的形成是與以天皇為首的中央集權制的瓦解和庄園制的發展相關聯的。大化革新以后實行的征兵制隨著中央集權制的衰落也日趨鬆弛。本各地庄園興起,庄園主為了領土和安全,而慢慢分離一些農民去訓練,后來干脆成立了專門負責保衛工作的武士團。從11世紀初期開始逐漸形成了超越庄園范圍的地區性武裝集團。武士團有著極強的宗族觀念,堅決實行首領的命令,實行主從關系。武士在戰場上武勇和對主人的獻身精神,是武士個人和武士團的基本要求,形成了“武家習氣”,“弓矢之道”等新觀念,成為維持武士團組織的重要思想支柱!到1221年,幕府通過平息承久之亂,取得了決定性優勢,日本的公家和武家二元統治朝武士一元統治發展,其歷史潮流勢不可擋。通過主仆關系,武士終於超過了貴族,成為日本文化的主流。但武士最關心的是保家,所以,對主人的效忠也隻不過是一種手段。他們這樣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發展壯大本家族。由於這種心態的存在,導致了日本人特別善於競爭的特點。
        武士道其實是一種很簡單的思想。武士階級保留了祖先們殘暴而洗練的氣質。但這種思想是“隻感化自己民族”的思想,對外則是殘暴的一面,套用尼採的一句話:“如果把亞洲人的性格狀況比喻成平原,日本就是一座突起的山丘”。
        其實武士道精神所包含的殘暴和洗練是很好理解的,自古日本主要有本州,九州,四國,北海道四個島嶼,地域狹隘,自然資源貧乏,最早見於史冊的較為統一國家,主要是3世紀的邪馬台國,以及5世紀的大和國家,落后的生產力必然導致不安定的社會環境,日本始終沒有形成類似中國古代的強大,安定,富庶的封建國家,不停的戰亂使得人們形成一種畸形的武力崇拜,因為武力地掠奪能帶來勞動不能帶來的財富,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在中國封建社會中,衣食無憂的生活和穩定牢固的政權來自內政建設,戰爭隻能帶來破壞和災荒,稱頌的戰爭是那些中止戰爭的戰爭,所以我們就有“兵乃凶器”的觀點,老百姓也不喜歡士兵,但在日本,武士是政權穩定的唯一保証,所以武士能夠完全脫產成為特權階級,不可能有我國“出則為兵,入則為民”的屯田制度。武士道精神的殘暴其實是求生存的本能帶來的必然結果,是在惡劣自然環境下的優勝劣汰自然選擇的必然道路。
        日本自古以來都有對外侵略的特點,同時也有善於學習外來文化的特點,但是我們發現,所有日本人所學習的東西完全停留在器物或制度的階段,不論多麼優秀的文化都不能感化日本根深蒂固的武士道精神。大化改新時日本向中國學習了現今的生產方式和政治制度,但是將中國以民為本,仁愛的文化棄如蔽履。中國自古以來也有強調忠君,但是在國家和君主之上還定制了一個更高的標准,可以是為民謀利,可以是“正道”之類,總之一人專政的封建社會階層之上高懸著一把“正義之劍”,任何人都可以以之為名進行反抗,這在日本沒有。又像佛教在日本,它本身內省思考的色彩,不能讓武士在動刀前有充分的思考。包括后來的明治維新,日本人學會了資本主義科學技術和行政制度,但是把資本主義平等,博愛,自由,民主的精神撇在一邊。比如,在中國經常有刺客被指定要刺殺地人感化而放棄刺殺,甚至改變自己的立場,這在日本是不可能的,簡單的說,日本人效忠一個人或一個團體,但中國人效忠自己的信仰。又如,日本的國技空手道,源自中國,它本身也就有它的兩條基本准則:空手道是用來防御的﹔必須牢記上一條。但是二戰中的日本武道家,在效忠天皇。很多都成了法西斯的工具。
        可以這樣說日本人的好戰和侵略性可以在武士道精神的延續中看的很清楚。比如有一個訓練武士的故事:1566年某日深夜,兩個武士正進行一場決斗。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但卻都知道勝者的兒子后來成為一個赫赫有名的武士,他就是木曾昌義----當時才六歲。第二天深夜,木曾昌義就被父親叫去,父親用刀抵著木曾昌義幼小的背脊說:“到樹林裡去,那裡有個死人,旁邊有塊石頭,你要用他的血在石頭上印上你的手印,做不到,我就殺了你。”六歲的木曾昌義,在樹林裡接受了三天嚴酷的武士道訓練,雖然他都成功地印上了血手印,但比起印在心靈上的殘忍來說,這血手印算得了什麼呢。其實,幾乎所有的武士,都得接受類似的魔鬼訓練。所以在日本的侵略戰爭和屠殺中,他們是不會有任何道義上的顧慮,他們隻在乎強者,不在乎善者。這也是為什麼在二戰后,日本和德國的態度有這樣大差別的根本原因,我們根本就不用想去教育日本人,我們隻有變得比它強,讓它害怕才是有用的(題外話^^)。所以恐怖主義在日本有著別國不可能有的特殊效果,明治維新時的殺戮,和二戰前少壯派軍人政變的殺戮,是日本以恐怖主義改變國家的最好例証。
        其實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也就是不擇手段地追求最強的精神,它要求武士強悍和殘忍,包括對自己和對別人,所以日本人有更多的死士,日本人更喜歡自殺,殺人和自殺的如此輕易和普遍在中國應該隻在三國演義中,之后雖有類似死國難者,也只是視死如歸,而不是視生死如兒戲。神風特攻隊最能體現日本人為求強大,不擇手段,先對自己殘忍,后對別人殘忍的特點。
        武士道雖然看上去遠離了當代的日本人,但其實武士道已深入日本人的靈魂,是日本人思維方式的必然部分。形式上的沒落,並且永遠不可能從形式上復活了,但是,作為一種流毒,它在日本人的行為中依舊清晰可見。今天日本人所做的一切事,都能夠從武士道中找到久遠的根源或較為可靠的解釋。特別是武士道披著經濟的外衣,進行出色的商業運作,更顯出驚人一面。
        如果認為,日本作為“商人國”跟以往的“武士國”已經沒有任何關系的話,那就錯了。日本是一個最善於保留和發展傳統的國家。日本很聰明的保留了武士道傳統,並應用到現代的工作場所,他們能在和平時期,喚起戰時才有的武士道民族主義和犧牲奉獻的武士道精神。以日本這麼一個強烈武士道民族主義的國家,日本人想到的總是他們國家的利益。事實上,日本經濟是一種由國家指導的武士道資本主義。武士道卻以資本主義的形式成功了。
        武士道的思想帶給日本的好處就是,整個民族的團結一氣。在最近百年裡,日本就是靠著這種思想,不斷的發展自己。可是,武士道思想的落后性,也可從上文略知,所以這樣的思想對日本的周遍國家帶來了災難,也扼殺了許多人的個性發展,更值得注意的是日本女性的地位低下。在經濟如此發達的國家,日本的女性深受武士道思想的迫害,注重男權的武士道,使得女性到現在還沒有與男性平等的權利。但也可以從上文可知,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在可望見的將來是不可能沒落或改變的,作為中國人,應該更多的從自身發展上謀求克制之道。日本“武士道”精神的真相--文史--人民網 http://bit.ly/36U3kEH


揭秘日本「武士道」精神的秘密
2019-04-13 由 末初說歷史 發表于文化
武士道的淵源可以到日本的國家神道和佛教,以及中國的孔孟之道。它是日本武士階級必須嚴格遵守的原則。武士道的要求最主要有幾個方面: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
「義」是武士準則中最嚴格的教誨,要求武士必須遵守義理和道德。
「勇」要求武士具備敢作敢為、堅忍不拔的精神,同時要有高強的武藝。 |
「仁」使武士不至成為黷武主義的武夫,而要具有寬容、愛心、同情、憐憫的美德。
「禮」不僅僅是風度,更是對他人的情感和關懷的外在表現。
「誠」要求武士保持誠實,同時要擺脫來自諸如商人階層之類的誘惑。
「名譽」的意識包含著人格的尊嚴及對價值明確的自覺,它要求武士為了名譽而願意付出一切,又要具有分清是非保持忍耐和堅忍的品行。
「忠義」具有至高無上的重要性,它是存在於各種境遇中的人們關係的紐帶,忠於自己的主人是武士必須恪守的信條。
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究竟是什麼?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訣竅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為主君毫無保留的捨命獻身。這種思想也是對傳統儒家「士道」的一種反動。儒家的「士道」講究君臣之義,有「君臣義合」、「父子天合」的人倫觀念,但是日本「武士道」是以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覺悟為根本。
武士道重視的是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無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盡臣道),盡忠是絕對的價值。中國的原始儒學是以孝為本,盡孝才是絕對的價值。如果「父有過」,子「三諫而不聽,則號泣而隨之」,但是如果「君有過」,臣「三諫而不聽,則逃之」。武士道論者認為,儒家的「士道論」乃在粉飾貪生怕死的私心,慎於人倫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選擇生死,則面對死卻不乾脆去死。唯有純粹徹底的覺悟死,才是武士道強人之處。武士道徹底的覺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語、起居動作,也就與眾不同。武士社會尊重禮儀,不光是封建社會階層秩序的尊從,更進一步說「禮儀端正」,才是武士強人一等的表現。武士要「死的乾脆」,君要你切腹自殺你就得切腹自殺,這是日本鎌倉武家時代以來的傳統。
日本武士道的古典稱為『葉隱』(hagakure),是江戶時代的佐賀藩(肥前鍋島藩)所傳誦的武士道修養書。「葉隱」就如樹木的葉蔭,在人家看不見的地方為主君「捨身奉公」之意。此書是由佐賀藩的藩士山本常朝(Yamamoto Tsunetomo 1659-1710)傳述,由同藩藩士田代陳基(Tashiro Tsuramoto)聽聞書寫整理,在18世紀初的1716年完成『葉隱聞書』寫本,共11卷1200多節,簡稱『葉隱』或『葉隱集』。卷一、卷二講武士的心得修養,卷三講鍋島藩藩祖直茂,卷四講第一代藩主勝茂,卷五講第二代藩主光茂(即山本常朝的主君),以及其嫡子即第三代綱茂等,卷六講鍋島藩古來的事跡,卷七、卷八、卷九講鍋島藩武士的「武勇奉公」言行,卷十講他藩武士的言行,卷十一是補遺。
『葉隱』所表現的武士道精神,是果斷地死、毫不留戀地死、毫不猶豫地死。一般人對生命執著,武士道則持否定的態度,認為只有死是真誠的,其他的功名利祿都是夢幻。當一個人捨棄名利,以「死身」來義勇奉公時,就可以看到這世間的真實。武士標榜的是精神上的優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戰勝自己,才能戰勝別人。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這是日本武士強人一等的道德律。「不要命」與「要人命」是息息相關的,「葉隱」的教訓真是非常殘酷的武士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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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日本家喻戶曉的悲壯復仇歷史,卻在「武士復仇也需要錢」的新角度下被拍成喜劇,原該有的浪漫悲壯都成了笑點。(可樂電影提供)【影評】復仇要花多少錢 《浪人47愁錢中》 https://bit.ly/3epbzw2
正經地搞笑,對日本電影向來不是難事。但把日本歷史赫赫有名的「忠臣藏復仇」拍成喜劇,事情就有點大條了。
「忠臣藏」講的是日本元祿年間,淺野家的重臣大石內藏助率領47位武士攻入吉良義央的府內,斬其首級,為城主報仇,再全體就擒切腹的故事。不但在日本家喻戶曉,也曾被多次搬上銀幕,基努李維甚至還以混血武士的形象穿越演出《浪人47》。
《浪人47愁錢中》電影海號。© Mirror Media 《浪人47愁錢中》電影海號。
中村義洋導演的《浪人47愁錢中》則從「復仇要花多少錢」這個新角度來看老故事。譬如在決定復仇前,也許有過「再興家門」的想法,是不是該花錢請人去遊說呢?如果武士駐地有分部,出差花費好像也很合理?送禮、喝花酒,能不能憑收據報公帳?只見整部電影不斷飛出數字,即使最後殺敵前的戰術推演,從制服裝備到武器花費,都教忠臣七竅生煙。總之,原該浪漫悲壯的情懷都被柴米油鹽醬醋茶給拉回現實。就像整部電影刻意透過女聲旁白建構觀點,也符合劇情打破男性忠義神話的設計。
對「忠臣藏」完全沒概念的觀眾看得會稍嫌吃力,多如過江之鯽的角色很可能眼花撩亂,除了主演的堤真一,大概只有經常「眼神死」的濱田岳和出現兩三場但至少顏值擔當的妻夫木聰,以及永遠誇張的荒川良良,比較容易留下深刻印象。另外對數字標價無感,或者對插科打諢敬謝不敏的觀眾,恐怕也不是你的菜。相反的則可開懷一笑。
不會管理金錢的武士,只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嗎?當他們淹在數字裡還能綻放出一點理想之光,也算編導對武士道的另類歌頌吧!
82分
導演:中村義洋
演員:堤真一、濱田岳、妻夫木聰
片長:125分鐘
級別:普遍級
上映日期:4月17日
【影評】復仇要花多少錢 《浪人47愁錢中》 https://bit.ly/3epbz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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