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鹿素行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山鹿素行(元和8年8月16日(1622年9月21日)-貞享2年9月26日(1685年10月23日)),江戶時代前期的儒學者和兵學者。父親為浪人山鹿貞以。古學派始祖。本名高祐。字子敬、又稱甚五右衛門。
山鹿素行汲取了中國儒家思想的養份,對日本的武士道精神,進行了全面的闡述。著有《武教全書》、《武家事記》、《兵法問答》等書,在日本被稱為「國人道德的權威,武士道精神的真諦」。
經歷
出生於陸奧國(後來的岩代國)會津(今 福島縣會津若松市)。1628年(寬永5年)、6歲離開江戶。1630年(寬永7年)9歲之時拜入大學頭林羅山門下學習朱子學,15歲開始在小幡景憲和北條氏長處學習兵學、在廣田坦齋處學習神道,此外還學習歌學等各種各樣的學問。
1656年著《武教小學》、《武教要録》、《武教全書》,開創了山鹿流兵學。膾炙人口的「山鹿流之陣太鼓」也是從山鹿素行的兵學中衍生出的。1665年他批判朱子學對儒家經典的詮釋,提出了直接向周公、孔子學習的聖教,著《聖教要錄》。書中大肆批判孔子以後的宋儒為異端。此時雖然林羅山已過世,其說仍被奉為幕府官學,且由林羅山子孫主宰。因此山鹿素行被人怨恨,自以為犯下死罪,而向當時擔任安房守一職的北條氏長寫信道:
蒙當二千歲之今,大明周公孔子之道,猶欲糾吾於天下,開板聖教要錄之處,當時俗學腐儒,不修身、不勤忠孝。況天下國家之用,聊不知之,故於吾語,無一句之可論,無一言之可糾。或假權貪利,或構讒而追蹤,世皆不知之,專任人口而傳虛,不正實否,不詳其書,不究其理,強嘲書罪我,於是我始安,我言之大道無疑,天下無辨之。夫罪我者,罪周公孔子之道也,我可罪而道不可罪。罪聖人之道者,時世之誤也。古今天下之公論不可循。凡知道之輩,必逢天災。其先蹤尤多,乾坤倒覆,日月失光。唯怨生今世,而殘時代之誤於末代,是臣之罪也,誠惶頓首。
1666年他被信奉朱子學的會津藩主保科正之流放到播磨國赤穗藩,教導赤穂藩士。元祿赤穗事件中的大石良雄也是其門人之一。1675年(延寶3年)被准許回到江戶教授兵法,影響了吉田松陰等人。松陰自稱「自幼就以山鹿氏之兵學為業,以武士道為心要,以死為常心。」 其著《武教全書講錄》,一開始就說:如果希望懂道,就請接受山鹿先生的教導,自古至今,該讀的書有那麼多,而我特別信任素行先生。
1685年山鹿素行去世、享年63歲。墓所為位於東京都新宿區辯天町1番地的曹洞宗宗參寺。
名言:「常の勝敗は現在なり」(有上下文)
古學思想
山鹿素行早年祖述宋學,晚年宣揚尊信儒家古典的古學,形成『儒學道統論』,主張儒學始於伏羲、神農,次則天生仲尼以身立教,是儒道之宗、綱常之主。「孔子沒而聖人之統殆盡。」孔子之後如曾子、子思、孟子於孔子已不可企望批評宋程朱等道學為陽儒陰異端,主張回歸孔子之前儒學,並自命是繼孔子之後的道統正傳。[1]山鹿素行自稱「以周公、孔子為師,而不以漢、唐、宋、明諸儒為師。」[2]
他宣揚武士要明心術,盡忠主君,自覺實踐人倫之道,嚴守日常生活禮儀,以儒學道德倫理解釋武士道。山鹿素行認為武士的職分就在於輔助君主統治農工商三民:「士不可不備文武之德知。然則形為劍戟弓馬之用,內務君臣朋友父子兄弟夫婦之道,文道為心,武備調外,三民自然以是為師,以是為貴,從其教而知其本末。」他認為武士道的最高準則是「殺身成仁」、「捨生取義」。他強調「常把死放在心上」。在《山鹿語類•士談》中他這樣說道:「能勤而安命乃大丈夫之心也。匹夫在於常將死放在心上,盡職盡分,勤而安命。如果常把死放在心上,就不會受任何事的干擾,在各種場合履行其職分,不把死放在心上就是膽小鬼。」他提倡「以人倫之道的自覺為根本,進而以在天下實現人倫之道為武士職分的思想」。
他認為君臣上下的差別「非以力而成,乃天地自然之儀則」,主張「主君之惡縱如夏桀殷紂,而下無蔑上之道。」山鹿素行將日本稱為「中朝」或「中華」,要日本以「中國心」來立國。其依據為《日本書紀》,書中言道:本朝正當天之正道,得地之中國。中國,北據高山,南窺大海,山海之間,平原開闊,河海可用。因此,中國漕運便利,往來如一家,沒有互相敵對,制度文物發達,沒有必要像支那那樣設長城而防夷狄,也不可能為夷狄所征服。而外朝,就是在支那,王朝更迭頻繁,有幾次還是夷狄入侵為王。春秋時代二百四十餘年,期間,臣下起而弒君者,竟有二十五次。唯有我中國,自開國以來以至於今日,天之神以來的皇統未曾變過,弒天皇之叛逆沒有幾次,被夷狄入侵之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他主張日本天皇「可至萬世而為君」,「神神相生、聖皇連綿」,「與天地無窮」以便維護萬世一系的「國體」。他在《中朝事實》中主張皇統一貫『日本主義』,認為日本比萬國優越,對後世影響很大。[3]
山鹿素行主張「誠」是從內心中湧出的不可抑制的「情」,而且認為「誠」須力行。他認為「道」是「人人不得已而須力行之誠。」「予吁已之謂誠,純一無雜,古今上下不可易也。維天之命,於穆不已也。聖教未嘗不以誠,道也、德也、仁義也、禮樂也。」他認為"誠"也不是只求情之"誠"、"實"、"直"或放於情而行,行要守禮,受禮制約的「不得已之誠。」朱舜水曾與山鹿素行有過交往,其經世實用之學對山鹿素行有所影響。[4]朱舜水在送給他的《子敬箴——為山鹿素行軒作》中稱讚他說:
問學如何?徵乎素行。素行如何?希賢希聖。匪敢僭逾,勉承來命。堯舜可為,人皆此性。儒道非難,善至德盛懿美。內涵聞望,外會文武張弛。維人無竟,溫恭誠允,端莊彰正,不在他求,是在子敬。
為子敬山鹿翰史、藤姓高興其名也,別號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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