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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出遊圖卷
中山出遊圖– 書格 https://bit.ly/41SilUS
此《中山出遊圖》卷由元代龔開繪。畫卷描繪鐘馗及小妹乘輿出遊的情景,鬼卒們形狀詭異,修短不齊,趨前走後,或抬轎肩壺,或挑行李、持包裹。其中包括鐘馗,小妹、侍女、鬼卒等共二十二位。全卷以水墨勾染,風格渾樸,別開生面。此卷現藏於美國弗利爾美術館。
畫卷自右向左展開,從圖中人物的眼神來看,可分為兩個中心:前一個中心以鍾馗和小妹為主,後一個中心以十名鬼卒為主。鐘馗身著長袍、頭戴軟腳幞頭,雙手交叉在袖中,坐在兩鬼肩輿中。圓眼大睜、滿臉絡腮鬍鬚,正回顧小妹。小妹眼望鐘馗,身材瘦長,其女僕的臉頰均以墨當胭脂塗染,奇趣橫生。另外七位小鬼,其中有兩位以雙足被縛系於鬼卒上,一位小鬼以雙足雙手均綁於鬼卒肩扛的木棍上,一名小鬼被鬼卒於一足倒懸,或以雙手被縛懸於鬼卒肩負的木棍上。中山出遊圖– 書格 https://bit.ly/41SilUS
本文以傳説中的驅鬼神祗鍾馗為基礎,解讀華盛頓史密森學會弗利爾美術館收藏的龔開《中山出遊圖》為一件隱性的自傳性作品,結合繪畫與題跋,抒發他在易代之際不能為國除凶的感觸。作爲元初的宋遺民,龔開要驅除的鬼魅是仗勢欺壓漢人的異族,并不限於主政的蒙古人。他在繪畫和題跋中自我指涉,賦予鍾馗嶄新的形象和生平,呼應自己在宋末元初的特殊經歷。畫中影射的兩件時事透露他對穆斯林和藏僧的反感:1276年冬穆斯林蒲壽庚在泉州給復興宋室大業致命的一擊,1285年藏傳佛教領袖楊璉真加在紹興發掘南宋帝后陵寢。畫中的鍾馗一反傳統神勇形象,神態戒慎收斂,反映龔開委屈認命於異族統治下嚴酷的新現實。劉晞儀 | 降元後的仇外與認命:龔開《中山出遊圖》對時事的影射 | Ars Orientalis https://bit.ly/4kJUC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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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出遊圖
南宋龔開弗利爾美術館藏
材質尺寸:
紙本長卷水墨32.8x169.5厘米
鈤印:
作者印:淮陰龔開。收傳印:安國、韓世能、畢瀧、龐元濟諸人收藏印。
簡介:
龔開(1222-1307),字聖予(或作與),號翠巖,南宋景定年間曾任兩淮製置司監當官,做過愛國將領李庭芝的幕僚,與陸秀夫共事。 宋亡後不仕,過著清貧的生活。 山水畫師法二米,人馬題材師曹霸,作古隸漢、魏筆意,著有《宋文丞相傳》、《宋陸君實傳》、《宋江三十六贊》等。 傳世繪畫作品有《中山出遊圖》、《駿骨圖》。
《中山出遊圖》畫民間傳說鐘馗與小妹出遊的故事。 鐘馗是唐宋以來流行的繪畫題材。 最早畫鐘馗的是唐代畫家吳道子,相傳唐玄宗患店,夜間夢一大鬼捉食小鬼,自稱鐘馗,武舉不捷,誓為皇帝除天下之妖孽。 夢醒後店疾頓瘳,乃詔吳道子畫夢中所見,自後歲暮畫鐘馗,以祛除邪魅,相沿成為習俗。 五代時黃筌、週文矩、石恪等人都畫過鐘馗,龔開首創以墨代替設色畫法,他在題跋中說,不應將墨鬼視為戲筆,它乃是畫家之草聖,世上豈有真書而能作草書者。然而,《中山出遊圖》實是運用漫畫手法畫鐘馗與鬼趣圖的首創之作。 畫家自題其畫日:「髯君家本住中山,駕言出遊安所適?謂為小獵無鷹犬,以為意行有家室,阿妹韶容見靚妝,五色胭脂最宜黑·」詩與畫都充滿了荒誕、詼諧的趣味。 由龔開所開創的這一畫風,為後來許多畫鐘馗、鬼趣圖者所借鏡與發揮。 (李松)龔開中山出遊圖_宋代_無為齋 https://bit.ly/41N9h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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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元初畫家龔開傳世唯二作品之一的《中山出遊圖》(另一件是大阪市立美術館的《駿骨圖》),以其「怪怪奇奇」的圖像和畫風,長久以來廣受矚目。根據龔開卷後自跋,此卷前半所繪坐在兩頂轎子上的一男一女,應該就是畫中的主角鍾馗與其妹,而二人周邊許多面貌異於常人的男女隨眾,則是與以降鬼聞名的鍾馗經常共同出現的鬼。除了造型奇特、神情生動、姿態多樣的人物之外,此卷對物像的精細描繪,也是值得留意的地方。以轎子為例,從表面所繪紋路可知為木材,但細看之下,可以發現龔開以不同的手法來處理棍狀組件和板狀組件的紋路,藉此顯示二者因後續加工所造成的相異質地。不僅如此,頂著墨妝的鍾小妹和一班女鬼的服裝上還繪有包括蜈蚣、蠍子、蛇等在內的細膩圖案,論者以為此與端午節驅「五毒」的習俗有關。另一方面,此卷繪製男鬼的方式也有獨到之處,除了以墨線勾勒其輪廓,再施以暈染表現肌肉起伏的常見作法之外,還有採取純以墨塊和留白繪製而成的少有手法,例如位居鍾馗右側的小鬼即是。
  關於《中山出遊圖》的圖像意義,已有多位學者指出此卷在驅鬼之外,可能還具有其他道德或政治上的多層意涵,相較於此,學界對於畫風樣式的討論則顯得較為分歧。Thomas Lawton曾指出此卷男鬼的形象與位於絲路上古龜茲國所出土被判定為八、九世紀之作的鬼畫殘片相仿,而戶田禎佑、板倉聖哲等日本學者則強調此卷與南宋畫家梁楷的關係。另一方面,隨著近年來對波斯細密畫中的中國因素之探討興趣轉趨濃烈,也有學者論及名為「黑筆(Siyah Qalem)」的畫冊(伊斯坦堡Topkapı Palace Museum藏)與龔開《駿骨圖》和《中山出遊圖》之間的相似性。然而,在探討《中山出遊圖》畫風樣式所潛藏的域外因素之前,實有必要先對龔開可能接觸到的中國傳統畫風與樣式進行梳理。其中,特別值得留意的是,龔開對南宋禪宗繪畫的學習。在《中山出遊圖》中,小鬼被以墨塊和留白繪製而成的手法,與傳為梁楷所畫《雞骨圖》(福岡市美術館藏)頗為相近。梁楷雖以宮廷畫家的身份而廣為後世所知,但實際上與北磵居簡等禪僧也有所往來,並有為數不少的禪宗繪畫傳世。儘管《雞骨圖》並非梁楷真跡,且題材本身意涵不明,但從當時的禪僧西巖了慧也曾為名為「雞骨和尚」的畫像題贊一事來看,《雞骨圖》的製作應該也與禪林密切相關。
元代,龔開,《中山出遊圖》, 佛利爾美術館(Freer Gallery of Art)藏
看畫筆記05/元代,龔開,《中山出遊圖》, 佛利爾美術館藏 – 藝噗 https://bit.ly/4ipQ9j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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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出遊圖》是元代畫家龔開創作的一幅墨筆畫,現藏於美國弗利爾美術館。[1]
《中山出遊圖》繪鐘馗及小妹乘輿出遊的情景,鬼卒們形狀詭異,修短不齊,趨前走後,或抬轎肩壺,或挑行李、持包裹。鐘馗環目虯須,回首視妹,眼神中流露出無限愛憐之態。小妹端坐輿中,與使女皆以墨代脂粉塗於臉頸,奇趣橫生,令人啞然失笑。[2]
《中山出遊圖》用筆粗放,不繪背景,不敷色彩,只以水墨勾染,風格渾樸,別開生面。
《中山出遊圖》描寫鐘馗和小妹出遊的隊伍,圖後以八分書題詩作記。此畫描寫:兄妹皆乘輿,四鬼肩輿行。兄睜目回顧,妹有點矜持,體型相當健美。侍從諸鬼挑衣包,挾卷席,背簍筐,負特大葫蘆,都是快步緊跟,可以想見大家腹中飢餓。還有若干小鬼,或攀往棒端,或倒懸竿上,或吊在竿下,或被大鬼倒拖而仍在掙扎。等待他們的將是死亡,因為“古屋無人供酒食”,他們只好被大鬼吃掉;小妹面頰分為兩部分,上半白,殆原來膚色,下半黑,乃以墨代胭脂,有些大鬼面部也是如此,反映了鬼魅世界的美容特徵
題跋
龔開跋文:人言墨鬼為戲筆,是大不然……豈有不善真書而能作草者? ” [4]
龔開題詩:文髯君家本住中山,駕言出遊安所適。謂為小獵無鷹犬,以為意行有家室。阿妹韶容見靚妝,五色胭脂最宜黑。道逢驛舍須少憩,古屋無人供酒食。赤幘烏衫固可嘉,美人清血終難得。不如歸飲中山釀,一醉三年萬緣息。卻愁有物覷高明,八姨豪買他人宅。待得君醒為掃除,馬嵬金馱去無跡。[5]
宋無題詩:酆都山黑陰雨秋,群鬼聚哭寒啾啾。老馗豐鬢古巂頭,耳聞鬼聲饞涎流。鬼奴輿馗夜出遊,兩魑劍笠逐輿後。槁形蓬首枯骸瘦,妹也黔面被裳繡。老馗回觀四目鬥,料亦不嫌馗醜陋。後驅鬼雌荷衾枕,想馗倦行欲安寢。挑壺抱甕寒凜凜,母乃榨鬼作酒飲。令我能言口為噤,執縛嵬魎血酒鶻。母乃剎鬼為鬼鱔,令我有手不能把。神閒意定元是假,始信吟翁筆揮酒。翠巖道人心事平,胡為識此鬼物情。看來下筆眾鬼驚,詩成應聞鬼泣聲,至今卷上陰風生。老馗氏族何處人?託言唐官曾見身,當時身色相沉淪。阿瞞夢寐何曾真,官妖已殘馬嵬塵。倏忽青天飛霹靂,千妖萬怪遭誅。酆都山摧見白日,老馗忍飢無鬼吃,冷落人間守門壁。[6]
韓性題詩:是為伯強為諦狂,睢盱鬼伯髯怒張。空山無人日昏黃,回風陰火隨幽簋。辟邪作字魏止唐,殿前吹笛行踉阱。飛來武士藍衣裳,夢境胡為在繼縹。中山九首彌荒唐,猶可為人被不樣。是心畫師誰能量,筆端正爾分毫芒。清都紫府昭迴光,三十六帝參朝翔。陰氣慘澹照春陽,為君閣筆試兩忘,一念往復如康莊。[6]
王肖翁題詩:老馗怒目髯奮戟,阿妹新妝臉塗裝。兩奧先後將何之,往往徒禦皆骨立。開元天子人事廢,清官欲藉鬼雄力。楚龔毋乃好幽怪,醜狀奇形尚遺跡。[6]
李鳴鳳題詩:堪笑龔侯戲鬼神,豪端寫出逼天真。我貧不敢披圖看,恐作揶擒笑人。[6]
釋宗行題詩:老髯見鬼喜不真,出遊夜醉中山春。髯身自是鬼龍者,況乃前後皆非人。楚龔老死無知己,生不事人焉事鬼。於嗟神鼎世莫窺,此圖流傳當寶之。[6]
《中山出遊圖》的創作,起源於自唐朝流傳的一個故事:傳說,有一次唐玄宗染上了瘧疾,雖屢傳太醫, 但並不見好轉。一日,他在夢中遇見了一個大鬼正在捉食小鬼,大鬼對玄宗說他名叫鍾馗,是專為全天下除妖降魔的。一會兒,玄宗夢醒,但奇怪的是他的瘧疾不治而愈。於是,唐玄宗馬上命吳道子畫出夢中情景。自此,每逢歲暮都要畫鐘馗來剷除妖孽。龔開生活在宋末元初,他對社會現狀是極端不滿的,他痛恨統治者,對社會的污濁現狀,也極度厭惡。他蔑視統治者的爪牙,把他們看做是妖魔鬼怪。因此,龔開就借用這個傳說故事創作了《中山出遊圖》。[1]
藝術鑑賞
龔開筆下的墨鬼確實是基於對人體結構的嫻熟理解,同時又表現了鬼性,他已清晰地認識到藝術幻想和現實生活的內在聯繫。龔開筆下的腰束獸皮的牛頭馬面鬼,在這裡代表了當時社會的邪惡勢力。元初統治者在江南暴戾恣睢,僻良田為牧場,又掘盡南宋祖墳,龔開對此不會無動於衷,恰如陳方的題詩日:「......也有筆同幹將,貌取群怪驅不樣。是心頗與馗、詬德相似的神螄神巚。願望。[4]
《中山出遊圖》表露了這種反抗元人統治,忠於故國的思想抱負,畫得「氣吞萬夫」。畫家把元朝統治者的爪牙表現為供人驅使的一群小鬼,一個個蓬頭垢面,醜態百出,藉以振奮精神,喚起人們去反叛。[7]
畫法
畫家用水墨代替設色,並以簡約的線條與乾濕濃談的變化結合,形象化勾勒出出遊時的畫面。小妹臉頰分為兩部分,上半白,殆盡原來膚色,下半黑,乃以墨代胭脂,顯得非常滑稽。大鬼面目猙獰,四肢裸露,肌肉發達,動作矯健,而深墨塗染,更能寫出鬼力不凡。小鬼用深墨沒骨,顯出種種可憐相。[1]人物在平中見奇的構圖裡更是奇中見奇,鐘馗豹鼻環眼,髯須叢生,猛氣橫發,在炯炯的目光裡顯示了文人的智慧和瀟灑的氣度。鐘馗妹和兩侍女以濃墨代胭脂,自目下到頸根由深變淺,嘴唇留白,面部的內輪廓以白線空出,人稱“墨妝”,鬼分男女,大多牛頭馬面,卷末的鬼卒們扛著卷席、酒壇,攣著書擔和烹調的小止鬼,他們在絕行的離靈變化,但又急著躁動不動的舉止,他們在絕行的情況下動心相緩在行之時分出分步、分步與之分步地,他們的絕靈萬夫的威力。怪異荒誕的造型與作者奇諦的表現手法合璧。畫家不囿於元初盛行的李公麟白描法,衣紋以中鋒行圓筆,有如行書,簡括疏鬆,粗厚古拙而飄灑不滯。鬼卒的用筆短促簡勁,頓挫有致,勾畫的肌肉頗合人體解剖,作者以墨畫鬼,手法多樣,鬼態各異;有的勾勒後以千筆皴擦出鬼毛和陰陽,也有雙鉤後用淡墨渲染出鬼態,還有以焦墨作沒骨鬼。作者以戲劇性手法描繪這齣鬼怪鬧劇,極盡幽默詼諧之能事。造型誇張變異,筆法道勁灑脫。其墨鬼畫法的鮮明個性在元代以前繪畫中尚不多見。[8]
作品的構圖似不經意,雜亂的隊列全憑相互間的內在聯繫統一起來,兩乘肩輿呈八字排開,打破了因橫線過多而產生的呆板。[8]圖中,鐘馗妹妹身後的侍女是一位關鍵性人物,她懷裡抱著貓,但卻連綴起了觀眾的整個視野。她的回眸一看,看到的是一群極富生活表情、形態不一的小鬼們,充分說明了作者善於觀察生話的細節。從佈局上看,整個隊伍在行進的過程中,錯落有致,小鬼們肢體祖細的刻畫,讓觀者在潛意識中就能感覺出畫面具有很強的跳躍感。[1]
名家點評
中國畫家、書畫鑑定家徐邦達:此圖畫法別有一格,勾筆有輕重頓挫,用墨有乾濕濃淡,渾穆謹嚴……鬼物千奇百怪,形態生動,又非一般利家之作。[9]
後世影響
《中山出遊圖》從內容到形式都具有漫畫特徵。從其粗放洗練的筆墨上看,它發展了石恪,梁楷的“減筆體”,在宋末元初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7]
歷史傳承
《中山出遊圖》上無款,幅後有各隸書長題。拖尾有黃山樵叟、王肖翁、陳方、錢良右、王時、白珽、週耘、豐坊、高士奇等跋。卷中鶴有明安國、韓世能,清高士奇、畢瀧,近代龐元濟等鑑藏印,《鐵網珊瑚》、《清河書國Fu》、《江村書畫目》、《虛齋名畫錄》等書均有錄。[10]
作者簡介
龔開(1222—約1304),元代畫家、詩文家。字聖予,號翠巖,淮陰(今江蘇淮安)人。南宋理宗景定年間(1260—1264)任兩淮制置司監職,在李庭芝幕府與陸秀夫共事。祥興二年(1279),崖山(今屬廣東)之戰,陸秀夫負帝趙呙投海死,龔悲悼不勝情。人元不仕,賣畫自給。擅人物,喜作墨鬼,尤以畫鐘馗著名,形象奇特,寓有「掃蕩兇邪」之意。偶用濃墨染臉頰,稱「墨妝」。畫馬師曹霸,多瘦骨嶙峋,寄託其老無所用之感慨。兼工山水,師法米芾、米友仁。並善隸書。晚年貧困。傳世作品有《中山出遊圖》、《駿骨圖》等。著有《宋江三十六人讚及序》,詩文有《黽城叟集》輯
中山出遊圖(元代龔開創作紙本墨筆畫)_百度百科 https://bit.ly/4ipCO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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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開,字聖予(一作聖與),號翠巖,晚號黽城叟。宋末元初淮陰(今屬江蘇淮安)人,宋元時期著名的書畫家。其代表作《中山出遊圖》描繪了鐘馗及其眷屬乘轎出行,鬼氣森森卻又趣味盎然。因畫風獨特,氣韻悠長,歷來為世人所重,是一眾鐘馗主題畫作中的重要代表作品。
[關鍵訶]龔開中山出遊圖鐘馗研究綜述
《中山出遊圖》是宋末元初畫家龔開的重要傳世作品,紙本水墨,橫169.5厘米,縱32.8厘米,現藏於美國弗利爾美術館,描繪了鍾馗與妹率眾小鬼出遊的情景。畫卷自右向左展開,可分為前後兩段。前段畫中中山君即鍾馗著一身唐代官服,怒目圓睜,兩手抄袖,端坐在肩輿上回顧其後的妹妹。鐘馗妹身後一懷中抱貓侍女回眸尾隨其後的鬼卒隊伍,將前後串聯,眾人一列行進,畫面十分熱鬧。圖中所繪鐘馗依然面目醜陋,卻無凶神惡煞之感。其妹及侍女皆以濃墨作胭脂,人物造型誇張變異,眾鬼卒神態各異,生動有趣。 《中山出遊圖》除自題之外,竟有十六人題跋,可見為世人所重,是龔開重要的代表作。歷代關於龔開及《中山出遊圖》的討論較多,但專門研究幾乎沒有。現將前人對此畫的研究進行總結論述,並在此基礎上進行思考分析。
一、畫中人物的研究
龔開《中山出遊圖》中鐘馗、小妹、侍女、小鬼共二十一人。主角鍾馗文官打扮,豹鼻環眼,髯須叢生,體態較胖碩;小妹身材瘦長,面容恬淡,與身旁侍女均著「墨妝」;鬼卒們衣衫襤褸,瘦骨嶙峋,造型奇異搞笑。雖然畫中人物眾多,但在佈局上,整個行進隊伍亂中有序,錯落有致,橫線豎線交錯安排,人物的特徵和角色安排明確清晰。
1.鐘馗
目前已知最早的鐘馗形像出現在唐代敦煌寫本《除夕鐘馗驅儺文》中,起先張掛鐘馗像都是為了驅鬼辟邪。從唐代創立流傳至元代,鐘馗的造型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轉變。由唐代的身披豹皮,面目猙獰,到宋代文獻裡演繹成蒙受冤屈的讀書人的形象,至元初龔開《中山出遊圖》中身著官袍、頭戴連翅帽,儼然為一副文官的樣貌。鐘馗畫題材久盛不衰,其形象伴隨著社會功能和時代美學一直在變化。鐘馗畫的作用也由原來的辟邪鎮宅轉變成文人表達自身情感的重要方式。董三軍在《鐘馗造像的神性寄予》一文中認為鐘馗造像的發展演變主要因為畫家的個人情感,他們把對現實社會的感悟和親身經歷的怨憤心理以及對當朝社會的不滿,透過宗教色彩的形式表現出來。
歷代鐘馗故事的畫題也多元多樣,主要有捉鬼、嫁妹、飲宴、夜獵等。吳明艷《歷代鐘馗人物形象的解析》一文中考證最早的鐘馗出遊題材就是龔開的《中山出遊圖》。龔開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主題?週耘題龔開《中山出遊圖》雲:「…先生志在千里,寫中山出遊圖,髯者顧盼,氣吞萬夫,從詭異雜遲。魑魅束縛以待烹,使剛正者睹之心以姦俊者睹之膽落。人們之志相稱神情慫。吳少佳《「是心頗與馗相似」-從(中山出行圖)看龔開與鍾馗》一文認為龔開放棄以往鐘馗畫常用的題材,創作了中山君出行的場景,一是為了作品題材的獨特性,二是透過描繪人氣隆重創前呼的出行前呼
2.鐘馗小妹
鐘馗小妹(也有學者認為這是鐘馗的妻子)出現於何時現已難以考證,但從宋代趙叔向的《肯綮錄》“雲有妹鍾馗,便謂鐘馗之設亦遠”可知鍾馗小的形像在宋代妹就有了。與其他畫中鐘馗小妹面容姣好相比,龔開《中山出遊圖》中鐘馗小妹以墨胭脂塗黑臉頰,妝容奇特,這一種被稱為“墨妝”的形象,也應是龔開首創。關於這種特殊妝容所代表的意義,學者有許多爭議。
張蕊《中國繪畫中的鐘馗形象》文中指出小妹與眾女僕皆以墨代脂,從而顛倒黑白,來比喻元代顛倒是非的世道。在美感上更營造出一種鬼魅特有的奇趣美。董三軍《鐘馗造像的神性寄予》認為這個形象展現出畫家對統治者的不滿情緒。胡雪琪《顏庚款(鐘馗嫁妹圖)考辨》也認為小妹神情愁苦,蘊含了畫家龔開的強烈情感。
吳少佳《「是心頗與馗相似」-從(中山出行圖)看龔開與鍾馗》認為龔開自題詩使用了楊貴妃及其姐妹的典故,給鍾馗妹妹上“墨妝”,就是要與楊貴妃及其姐姐們的奢侈形成鮮明對比,還隱含了鄙夷之情。筆者認為龔開詩中是否直指楊貴妃仍有待討論,故對此觀點持保留態度。
日本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板倉聖哲《元代的鐘馗圖像-以龔開為中心》認為龔開自身的題跋中提到妻子的黑色化妝,乃是五色中最適合的顏色。不過從(傳)蘇漢臣《五瑞圖》(台北故宮博物院藏)中的描繪可知,這種化妝令人聯想到以粉墨化妝的儺儀裝扮。唐代敦煌寫本《除夕鐘馗驅儺文》中有鐘馗在大儺儀中扮演主角的實證,因此若龔開以儺儀裝扮摹畫人物也是有理可循的。
蔣乃菡《鐘馗故事的演變及其文化內涵》文中認為鍾馗小妹以墨為胭脂是因為兄妹違背倫常成婚,由禁忌帶來的羞恥感使得鍾馗小妹無法直面自己的婚姻,以墨塗面實際上是對鍾馗兄妹婚內關係及這種兄妹婚內關係。對此觀點,筆者持懷疑態度。 《中山出遊圖》題跋中並未提及婚禮諸事,若是論起也只有常出現的鐘馗嫁妹題材,從未聽說鐘馗與小妹成親的畫題。
3.小鬼
對於小鬼的塑造,龔開在《中山出遊圖》的題跋中已表現得很清楚:「人言墨鬼為戲筆,是大不然,此乃書家之草聖也,豈有不善真書而能作草書者。在昔善畫墨誠有大人見饗心饗歎,甚者作髯君野溷,一豪豬即之,妹子扶杖披襟趕逐,此何為者耶? 僕今作中山出遊圖,蓋欲一灑頤真之陋,庶不廢翰墨清玩,譬之書,猶真行之間也,鍾馗記絕點,神鬼。
在題跋中,龔開以書法作比喻,將人物畫科比喻為真書(即楷書),鬼畫比喻為草書。他認為同時代的畫墨鬼名家姒頤真、趙千里雖技藝精湛,但“用意猥近”,人視之為“戲筆”。如《髯君野溷圖》中將鐘馗畫作一隻豪豬,其妹扶杖披襟趕逐,作者用意令人不得其解。所以龔開作《中山出遊圖》時,摒棄這種“戲筆”,而向人物畫科靠攏,以實畫虛,但又適當地保持距離,顯示出人鬼的差別。李傑榮《畫法》文中專以《中山出遊圖》為例,說明畫家以人為底子,運用變形、誇張的藝術表現手法來表現鬼的恐怖特徵和神韻。鬼怪雖然是虛構的,但畫鬼終究還需要立足於人像。
二、畫自身內涵的研究
龔開生活在宋元之交的特殊時代,青年時曾親歷宋元戰爭,後投奔南宋將領李庭芝幕下。南宋景定年間,曾任職兩淮製置司監。南宋滅亡後,他拒絕人仕,隱居吳中,以賣畫為生,晚年淒苦。 《中山出遊圖》正是他在朝代更替、隱居困苦的背景下創作的。
龔開自題長詩為:「髯君家本住中山,駕言出遊安所適。謂為小獵無鷹犬,以為意行有家室。阿妹韶容見靚妝,五色膩脂最宜黑。道逢馿若捨須少憩,古屋無人供酒飲。高明,八姨豪買他人宅。
多數學者認為此畫具有明顯的諷刺意味,表達了畫者憤恨憂鬱的心情。楊峰《古今畫鐘馗》認為龔開把自己當作鐘馗,畫得“氣吞萬夫”,把元朝統治者的奴僕們畫成被驅逐的小鬼,蓬頭垢面,醜怪猥瑣,用以表示自己抗元的心態。李華文《淺談元初遺民畫家的「遺民氣節」》中認為龔開是宋末元初的遺民畫家,對前朝依舊懷有忠心,不與新的統治者合作,因而選擇了隱居。他所畫的《中山出遊圖》表現了他不願向元朝統治者低頭的「遺民氣節」。笛音《捉鬼》結合龔開的自題詩與畫分析,指出詩與畫充滿荒誕、詼諧的味道,可見畫者對當時社會的厭惡已經深入骨髓,憤恨燃盡即是無奈,文人無奈的極致就是深刻的嘲諷。
日本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板倉聖哲《元代的鐘馗圖像-以龔開為中心》指出,龔開雖然遭受朝代變遷之苦,但也和趙孟鬫等所謂「貳臣」交遊,他以《驔骨圖》卷(大阪市立美術館)為代表的創作活動,認為是許多由南國的知識。可推測《中山出遊圖》背後應具有故事背景,卻不存在符合的文獻。而蜈蚣與蝎子紋樣的衣服則讓人想起所謂的五毒,顯示出鐘馗因可辟邪祛毒,而在端午節被人們祭祀一事。如此解釋的話,元代多數的鐘馗圖卷以所謂顯著的遺民意識來加以解讀就未必妥當了。鐘馗主題具有「辟邪」的一面,並不伴隨著直接的批判精神。從龔開的自題中可以知道,他藉由這個從藝術性逸脫出來的主題,來主張自己的正統性。
三、對繪畫手法的研究
龔開的作品涉獵較廣,人物、山水、花鳥均能且畫風奇特,多奇思異想,「怪怪奇奇,自出一家」。他喜創新,不囿於元初盛行的李公麟白描法,以中鋒行圓筆畫衣紋,簡括疏鬆,粗厚樸實而飄灑不滯。畫鬼時,下筆短促精練,頓挫有致。龔開更是“首創以墨代替設色畫法”,手法多樣,或勾勒後以乾筆擦出鬼毛和陰陽,或雙勾後用淡墨渲染出鬼骨,還有以焦墨作沒骨鬼,以墨畫鬼,鬼態各異。鐘馗小妹及侍女鬼均以濃墨代胭脂,自眼下到頸根大面積塗抹,嘴唇留白,面部的內輪廓以白線空出,人稱“墨妝”,其畫法奇特新穎。
《中山出遊圖》的畫風與同時期的畫作迥然不同。董三軍《鐘馗造像的神性寄予》指出《中山出遊圖》是用漫畫手法畫鬼趣圖的首創之作,該圖描繪鐘馗出遊中山的熱鬧場面充滿了荒誕、詼諧的趣味。其手法新穎,對後世的漫畫風格也形成了一定的影響。薛巍《漫談中國美術幽默意趣》也從小鬼們誇張的外表和奇特的裝扮,認為整幅畫奇趣橫生、幽默異常。
四、結語
從古至今,以鍾馗為題的畫作不計其數,龔開的《中山出遊圖》以其獨特的畫風在一眾作品中獨具一格。畫者選擇家喻戶曉的鐘馗形象進行藝術創作,但在題材和畫法上又大膽創新,多開首創,有大膽的藝術探索精神。前人對龔開《中山出遊圖》研究多集中在畫中人物與畫作內涵兩方面。尤其是鍾馗小妹及侍女的奇特「墨妝」所代表的意義,學界爭論不一。多數學者認為龔開作此畫是為了表達對現實社會的怨憤。根據作者的自題詩,結合作者的生活背景,筆者贊同此一觀點。龔開作此畫即為了表示對醜惡的社會現實和元朝統治者的不滿情緒。而鍾馗小妹特殊的“墨妝”,未嘗不是龔開的一種反叛思想。但從畫面可知,畫者選擇以「出遊」為主題,場面熱鬧詼諧,與其說畫者在宣洩憤恨,不如說是一種幽默的諷刺。另外龔開所畫鬼像可以說是中國美術史上對於「鬼」描畫的一個重要轉折點,開始由「虛」向「實」轉化,但目前學界對此關注較少,筆者認為此處還有較大的研究空間。
龔開《中山出遊圖》研究綜述_參考網 https://bit.ly/4hCNu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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