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博物館授權《宋徽宗·寫生翎毛圖》首次原大出版丨私享書坊 - 壹讀 https://bit.ly/3FuhWAm
《寫生翎毛圖》卷首題簽與卷尾落款 大英博物館授權《宋徽宗·寫生翎毛圖》首次原大出版丨私享書坊 - 壹讀 https://bit.ly/3FuhWAm
宋徽宗的花鳥畫師承崔白、吳元瑜,作為帝王,他的內府眾多藏品也同樣影響著他的創作。在他的畫中展現出了對於禽鳥描繪的登峰造極。宋代鄧椿對徽宗這樣描述:「妙體眾形,兼備六法,獨於翎毛尤為注意。」在表現蔬果與翎毛間的關係的畫作中,他描繪了《枇杷山鳥圖》《寫生翎毛圖》《荔枝檐葡萄蛺蝶雜鳥》等。清代《石渠寶笈》中就有關於《寫生翎毛圖》的記述:
本幅絹本,二幅,第一幅縱八寸橫八尺一寸五分,設色畫荔枝叢內鳥七蝶一,款瘦金書:御畫寫生翎毛圖,御筆押。鈐印五,御書葫蘆印、宣和、宣和、御書方印、內府書畫之印。
對於徽宗畫作真偽的爭論是長久性的。早於明代時董其昌就曾在《雪江歸棹圖》上題:「宣和主人寫生花鳥,時出殿上捉刀,雖著瘦金小璽,真贗想錯,十不真一。」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幅畫作作為中國宋代「院體」工筆花鳥畫的代表作品之一,其描繪的物體逼真而靈動,確是呈現出北宋時期所流行的提倡基於準確觀察和現實主義的畫風。徽宗對於這種畫風尤為推崇。這位帝王喜花鳥,不愛山水,在被認為是他的傳世之作的二十幾幅繪畫作品中,大都是花鳥作品,他對於花鳥的描繪是天賦性的。
《寫生翎毛圖》局部
《寫生翎毛圖》卷首為兩隻深綠色頭羽的叉尾太陽鳥,緩緩鋪陳開來,可見壽帶鳥、藍背夜鶯、青冠雀、綠繡眼各色鳥類雜於其間,在這幅不到300厘米的手卷中,描繪的這七隻惟妙惟肖、精細巧妙的鳥,分布於大江南北,卻在徽宗的這幅畫中得以集中展示。
《寫生翎毛圖》局部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屬昂首垂羽的青冠雀,這隻青冠雀,周身繪以橄欖綠色的胸羽,鼻孔及頸部為白羽,其姿態神情與被傳為接近徽宗真跡的《寫生珍禽圖》中幾近相同,《寫生珍禽圖》中描繪的墨色的鳥就像是西畫中的速寫稿,而《寫生翎毛圖》則堪為其粉本,與之同樣類似的物象還存在於詹景鳳藏的《荔枝檐葡萄蛺蝶雜鳥》。
左:《寫生翎毛圖》青冠雀,右:《寫生珍禽圖》青冠雀
除禽鳥外,畫面中大部分被簇簇叢生的荔枝所包圍,徽宗對於荔枝這一物象的喜愛之情從他眾多描繪荔枝的畫卷中可以窺見。他曾為荔枝作下一詩:
密移造化出閩山,禁御新栽荔子丹。
山液乍凝仙掌露,絳苞初綻水精丸。
酒酣國艷非朱粉,風泛天香轉蕙蘭。
何必紅塵飛無騎,芬芳數本座中看。
荔枝叢
整幅畫面中荔枝、梔子花的靜態與鳥及蛺蝶的動態相呼應,呈現出生機勃勃的自然景象。
從五代至宋,紀實性的花鳥畫逐漸興起,以宋徽宗為代表的花鳥畫的巔峰時期,他所主持編纂的《宣和畫譜》認為花鳥畫:粉飾大化,文明天下,亦所以觀眾目,協和氣焉。《寫生翎毛圖》這類的花鳥畫不僅代表著那一時期極高的藝術水平,同樣隱喻著那一時期的自然觀念,代表著以宋徽宗為首的畫家的繪畫理念。
宰其弘和林瑞君在其文《宋徽宗<寫生翎毛圖>初考與風格分析》一文中提到:
在徽宗的畫跡中,鳥類幾乎都以體態自然勻稱、比例和諧、線條舒展、神情專注的形象出現。作為不吝將自己比作蝴蝶追逐晚風的文人天子,他筆下的物象在端莊典雅之外,可能亦投射進自己的影子,流露出非凡的人性。
《寫生翎毛圖》所展現的禽鳥姿態,暗含著徽宗的自然哲學,這位帝王一生在奢靡、精緻的藝術性生活中度過,他專注於藝術的世界,與其說他是位失敗的帝王,不如說他是位竭盡全力追求的文人氣性的人,儘管終以悲劇結尾,但他的藝術成就,延綿著屬於他的藝術時代。
對於徽宗畫作真偽的爭論是長久性的,大英博物館藏宋徽宗《寫生翎毛圖》,近來已有研究者從構圖、筆墨、題簽、落款、鈐印、裝潢乃至流傳等,皆加以考辨,認為確係宋徽宗真跡。實際上,書畫鑑定本就是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尤其是真偽的鑑別,用徐邦達先生的話說「離奇變換,不太容易搞清楚」。
此次出版的《宋徽宗 寫生翎毛圖》全卷清晰地展現了畫作包括題簽、落款與裱邊,更是給書畫愛好者們更大地空間進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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