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皇帝,或稱曼殊師利大皇帝(藏文:འཇམ་དབྱངས་གོང་མ་ཆེན་པོ,威利:vjam dbyangs gong ma chen po)是藏傳佛教對中國皇帝(特別是清朝皇帝)的敬稱。藏傳佛教認為中國皇帝是文殊菩薩化身,使世界安寧的轉輪王,滿洲人稱皇帝為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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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源
參見:滿族 § 族名來源
有觀點認為[誰?],「滿洲」之名來自文殊菩薩(曼殊師利菩薩),因此清朝皇帝也叫文殊皇帝。根據清朝官方觀點表示,族名「滿洲」源於文殊菩薩(梵語:मञ्जुश्री,Manjusri),乾隆帝還特別在其詩中自注以表示對這一說法的認同;持這種觀點學者還說努爾哈赤建國時,滿語是以「滿洲國」(滿語:ᠮᠠᠨᠵᡠ
ᡤᡠᡵᡠᠨ,穆麟德:manju gurun)為名,即取「文殊菩薩的土地」之意[1]。
歷史上清兵入關前滿洲信仰的是薩滿教而非佛教,許多歷史學家並不認可這一說法,提出可能是由蒙古語進入滿語的。關於「滿洲」一詞的來歷有多種說法,歷史學家普遍認為[誰?]「滿洲」義爲「吉祥、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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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劍或手持如意。或作一手持經典,一手執寶劍,意為智慧無礙。或者一手持寶劍,一手持蓮花。或者一手持寶劍,一手持蓮花,蓮花上放有一本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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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菩薩(梵語:मञ्जुश्री,悉曇文:𑖦𑖗𑖿𑖕𑖲𑖫𑖿𑖨𑖱,拉丁轉寫:Mañjuśrī),又稱文殊師利菩薩、曼殊室利菩薩、聞隨師離菩薩[1],中國佛教四大菩薩之一,釋迦牟尼佛的左脅侍菩薩,代表智慧。因德才超群,居菩薩之首,故稱法王子。文殊菩薩的名字意譯為「妙吉祥」、「妙樂」(英文:Gentle Glory);Mañju,音譯爲「文殊」或「曼殊」,意為美妙、雅致,śrī,音譯爲「師利」或「室利」,意為吉祥、美觀、莊嚴。故亦稱妙吉祥菩薩。
文殊在佛教中是智慧的象徵,其注重一切般若,被稱智慧第一。文殊的標準形象爲乘青獅、持寶劍(有時換為玉如意,表示吉祥),騎獅表威猛,執劍表智慧。一般在造像中,文殊作為脅侍位於釋迦佛的左側,與釋迦牟尼佛、普賢菩薩並稱為華嚴三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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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教的地位
文殊菩薩像,現藏於大英博物館。
在佛教中,文殊菩薩被視為三世古佛、七佛之母。《聖無動尊大威怒王秘密陀羅尼經》云:「妙吉祥菩薩,是三世覺母。」根據佛教經典,文殊菩薩於無量阿僧祇劫前早已成佛,是空寂世界的「大身如來」、平等世界的「龍種上尊王如來」,現在世為「歡喜藏摩尼寶積如來」。在燃燈佛將成佛時,倒駕慈航為「妙光菩薩」,為燃燈佛說法,如今化現為菩薩,協助釋迦牟尼佛度化眾生。
未來文殊師利還要在無垢世界成佛,號「普現如來」,故文殊師利菩薩是三世古佛。文殊在往昔時,曾為七佛之師;《處胎經》云:「昔為能仁師,今為佛弟子。二尊不並立,故我為菩薩。」義為「古佛乘願再來,助佛渡眾。」
妙吉祥於古印度舍衛國誕生時,出現十種吉祥之瑞兆:一、光明滿室,二、甘露盈庭,三、地湧七珍,四、神開伏藏,五、雞生鳳子,六、豬誕龍豚,七、馬產麒麟,八、牛生白澤,九、倉變金粟,十、象具六牙;故稱為妙吉祥。佛經曾記載文殊啟發善財童子一路向南與善知識參學,又教化龍女八歲成佛,及領導阿難尊者於鐵圍山結集大乘經藏。
文殊菩薩本來早已成佛,指導的弟子很多已成佛,所以經中常稱祂為佛母、諸佛之師。但為方便教化,利益眾生,現乃倒駕慈航,化作菩薩,一方面協助釋迦牟尼佛弘法利生,一方面與普賢、觀音、地藏等諸大菩薩普度眾生,在漢傳佛教中稱祂們為「四大菩薩」。
有一同供奉文殊、雨寶、善女等三尊的,號稱「吉祥三尊」,以此三尊可以護佑吉祥。有一同供奉文殊(智慧)、虛空藏(記憶)、般若(般若波羅蜜)等三尊菩薩的,號稱「智慧三尊」。般若菩薩發願擁護文殊師利菩薩,所以誦念文殊菩薩各種真言的,也可以感召般若菩薩。這是因為般若本為一體。[2]
文殊菩薩的造像一般是天人衣著,頂結五髻或者戴「五佛冠」表佛五智,騎青獅表示威嚴勇猛、所向披靡、無堅不摧、戰無不勝;相傳著名的滄州鐵獅子(又名:鎮海吼),本來也是鑄造為文殊菩薩座騎。持劍或手持如意。或作一手持經典,一手執寶劍,意為智慧無礙。或者一手持寶劍,一手持蓮花。或者一手持寶劍,一手持蓮花,蓮花上放有一本經典。
持劍在佛教中有重要表徵意義,象徵以智慧劍斬煩惱結。在玄奘所譯的《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中,把般若比喻作能斬斷金剛的利器,文殊師利就是智慧的化身,祂自己的非凡成就以及教人成佛之豐功偉業,無不是憑藉著智慧這把利劍。學佛者無不祈望深入經藏,智慧如海。只有修智慧,才能明是非,除十惡,修十善,離塵垢,淨性體,度有情,入涅槃。而這把利劍,就是透過五蘊,照見空性,色空不二,有無圓融,一行三昧,常樂我淨。
文殊菩薩駕乘獅子,手持如意。(香港萬佛寺文殊菩薩亭)
藏傳佛教中,文殊菩薩形像通常右手持劍,左手持蓮花,花上有一部經典,代表智慧的思維。其忿怒相是大威德金剛。
文殊菩薩化身無窮無盡,今日常見者有:紅黃文殊(紅文殊、黃文殊)、黑文殊、白文殊、四臂文殊、五髻文殊、八髻文殊、僧形文殊、孺童文殊、五字真言文殊、獅子吼文殊等。
文獻記載
文殊菩薩在常在佛經中出現,且常以訊問者的身份請佛陀講法。經中有不少單獨介紹文殊菩薩的片段,且授記文殊菩薩會常住在中國的五臺山爲眾生說法:
《首楞嚴三昧經》云:「過去久遠無量無邊阿僧祇劫,爾時有佛,號『龍種上如來』……過去無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爾時有佛,名龍種上如來,國名平等,乃至爾時平等世界,龍種上如來豈異人乎?即文殊師利法王子。」
《菩薩瓔珞經》曰:「過去無數阿僧祇劫有佛,名『大身如來』……剎號空寂,正於此處成無上等正覺……爾時大身如來,今文殊師利是。」
《大寶積經.文殊師利授記會》載:「此菩薩自往昔那由他阿僧祇劫以來,發十八種大願,嚴淨佛國,當來成佛,號為『普現如來』,其佛土在南方,號離塵垢心世界、無垢世界。」
《心地觀經》說:「三世覺母妙吉祥」。
《妙法蓮華經》序品:「往昔日月燈明佛,未出家時有八子,聞父出家成道,皆隨之出家。時有一菩薩名『妙光』,佛因之說法華經。佛入滅後,八子皆以妙光為師,妙光教化之使次第成佛,其最後之佛名『燃燈』,其妙光即文殊也。」可知,文殊師利居八代之首,燃燈佛為釋迦世尊之老師,故文殊師利菩薩乃釋迦如來九代之祖也。
《放缽經》曰:「今我得佛,皆是文殊師利之恩也;過去無央數諸佛,皆是文殊師利弟子;當來者亦是其威神力所致。譬如世間小兒有父母。文殊者佛道中父母也。」
《文殊師利法寶藏陀羅尼經》云:「爾時世尊告金剛密跡主菩薩言:『我滅度後,於此贍部洲東北方,有國名大振那(中國古名秦國之轉譯),其國中有山號曰五頂(即五臺山)。文殊師利童子遊行居止,為諸眾生於中說法。』」
《央掘魔羅經》:「爾時世尊告波斯匿王言:北方去此過四十二恆河沙剎,有國名常喜,佛名歡喜藏摩尼寶積如來,在世教化。(中略)彼如來者豈異人乎?文殊師利即是彼佛。」文殊師利菩薩就是摩尼寶積佛。全名南無歡喜藏摩尼寶積佛,此佛以無漏聖道之法寶積集莊嚴,成就佛道,故稱寶積佛。大智度論卷九(大二五·一二四中):『以無漏根力覺道等法寶集故,名爲寶積;(中略)應當出生時亦多諸寶物生,或地生、或天雨種種寶集故,名爲寶積。
《放缽經》:「今我得佛,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威神尊貴,度脫十方一切衆生者,皆文殊師利之恩,文殊師利本是我師。過去無央數諸佛,皆是文殊師利弟子,當來成佛者,亦是其威神勢力所致,譬如世間小兒有父母,文殊者,佛道中父母也。」
《聖無動尊經》中說:「妙吉祥菩薩是三世佛母,故名文殊師利。」
傳說
根據《斯瓦揚布往世說》所記載的傳說,現時的加德滿都谷地本來是一座名為「納格達哈」(梵語:Naga Dah,意思就是「蛇湖」)的大湖泊。後來文殊師利菩薩來到,用劍把湖的南面一座山峰劈開,把湖水及住在湖裡的大蛇瀉走,形成了今日的加德滿都谷地。文殊菩薩還以自己的名義在這裡建立了一座城,名為曼殊帕坦,就是今日的德瓦帕坦。而那個把湖水瀉走山峽,今日被稱為佐帕爾(Cophara)。
又據傳說,預知釋迦牟尼佛將在藍毗尼園出世,而當時尼泊爾(加德滿都)還是一片荒涼沼澤地,於是文殊菩薩慈悲為懷,不避艱辛,提前二十餘年,率領弟子數十人,至尼泊爾移山填沼建造城池,以迎接偉大佛陀降臨人間。尼泊爾斯瓦揚布納特的獼猴是他頭虱化身。
藏傳佛教中,滿清皇帝是文殊皇帝,即文殊菩薩化身;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亦有藏人認為毛澤東是文殊菩薩化身並加以膜拜。
漢傳佛教中,山西五臺縣的五臺山公認為文殊菩薩道場
漢傳佛教
文殊道場
八十卷本《華嚴經》曰:「東北方有處,名清涼山(五臺山),從昔以來,諸菩薩眾,於中止住,現有菩薩,名文殊師利,與其眷屬,諸菩薩眾,一萬人倶,常在其中,而演說法。」《文殊師利法寶藏陀羅尼經》云:「爾時世尊告金剛密跡主菩薩言:『我滅度後,於此贍部洲東北方,有國名大振那(中國古名秦國之轉譯),其國中有山號曰五頂(即五臺山)。文殊師利童子遊行居止,為諸眾生於中說法。』」對照經文,人們確定此五頂山、清涼山即是山西省五臺縣境內的五臺山,故此地被公認為文殊菩薩道場,並雄踞中國佛教四大名山之首。漢明帝時,攝摩騰及竺法蘭二聖僧來震旦(中國),帝問:「此土豈有聖人居化耶?」曰:「清涼山為文殊大士所居。」故建伽藍,度僧居之。於中台有智慧燈,虔誠拜之,即現奇蹟。
閻浮化生
在《佛說文殊師利般涅槃經》中,佛告跋陀波羅:「此文殊師利有大慈悲,生舍衛國多羅聚落梵德婆羅門家。其生之時,家內屋宅化如蓮華,從母右肋出,身紫金色,墮地能語如天童子,有七寶蓋隨覆其上,詣諸仙人求出家法,諸婆羅門,九十五種諸論議師,無能酬對,唯於我所出家學道。……住首楞嚴定,以此三昧力,出現於十方,於佛滅度後,五千四百歲,於其本生處,示現入涅槃。」
贊頌詩歌
凈土宗第十三代祖師印光大師賦詩頌揚文殊菩薩曰:「文殊菩薩德難量,久成龍種上法王。因憐眾生迷自性,特輔釋迦振玄綱。為七佛師體莫測,作菩薩母用無方。常住寂光應眾感,萬川一月影咸彰。」
一行三昧
在《文殊師利所說摩訶般若波羅蜜經》中,文殊師利為了向大眾介紹「一行三昧」的修持方法,故請問釋迦佛世尊說法。言:「世尊,云何名一行三昧?」佛言:「法界一相,繫緣法界,是名一行三昧。若善男子、善女人,欲入一行三昧,當先聞般若波羅蜜,如說修學,然後能入一行三昧。如法界緣,不退不壞,不思議,無礙無相。善男子、善女人,欲入一行三昧,應處空閑,捨諸亂意,不取相貌,繫心一佛,專稱名字。隨佛方所,端身正向,能於一佛念念相續,即是念中,能見過去、未來、現在諸佛。何以故?念一佛功德無量無邊,亦與無量諸佛功德無二,不思議佛法等無分別,皆乘一如,成最正覺,悉具無量功德、無量辯才。如是入一行三昧者,盡知恆沙諸佛、法界,無差別相。阿難所聞佛法,得念總持,辯才智慧於聲聞中雖為最勝,猶住量數,則有限礙。若得一行三昧,諸經法門,一一分別,皆悉了知,決定無礙。晝夜常說,智慧辯才終不斷絕。」
日本佛教
文殊菩薩在日本佛教中亦有信仰,在真言宗、天台宗、日蓮宗、禪宗中被普遍供奉,也是「十三佛」之一。日本的核電廠研究設施文殊快中子增殖反應爐也以文殊菩薩命名。
聖號與真言
文殊菩薩聖號
《般涅槃經》云:「若聞文殊名,或見形像者,百千劫中不墮惡道。若稱念文殊名,設有重障者,不墮阿鼻極猛火處,常生他方清凈國土,值佛聞法,得無生忍。」
文殊菩薩一字護身真言
《文殊師利根本一字陀羅尼經》 說《文殊菩薩之一字護身真言》: 「唵,齒林」(Om zrhyim,「齒林」要連讀)。此咒功德為滿願、吉祥、護身、去病、驅邪、避免敵人傷害、避免作惡夢、女子調經、不孕求子等。南懷瑾說,在醫院或墳場陰氣較重之類地方,若感覺不遂,只要唸誦此咒六遍,每念一遍,握拳一遍,又鬆開一遍,第七遍時念「唵啞吽,唵,齒林,梭哈」,第七遍唸完後,邪魅則遠離。
文殊菩薩一字大輪真言
《文殊儀軌經》說《文殊菩薩之一字大輪真言》: 「唵,部林」(Om buhyim,「部林」要連讀)。此咒能助一切真言,速得成就,若誦此咒,於東南西北五百驛之內,所有凶神惡煞皆飛奔逃遁,災星惡曜及諸魔不敢近身。又此咒同於如意摩尼珠,能滿一切之願,能降魔,能破世間一切惡咒,能施一切眾生無畏、自在。「唵,部林」通常在《準提神咒》之後念,相傳可以更加快《準提神咒》的效果。
文殊菩薩五字真言
《文殊真實名經》(梵文:Mañjuśrījñāmasaṃgīti Sutra)中,釋迦文佛讚嘆文殊師利菩薩廣大功德,並說其文殊師利心咒:「阿囉跛者曩」(現代漢語為「啊惹巴紮那」,梵文天城體:「अ र प च न」,梵文轉寫:「A Ra Pa Ca Na」,藏音:「A Ra Pa Tsa Na Dhih」) 。此「阿囉跛者曩」為華嚴字母前五字,象徵華嚴功德。通常會加上一個唵字,為「唵,阿囉跛者曩」,是咒語的發語詞。藏傳咒比漢傳咒多最後一個音節「地」,被認為是「一切覺者對智慧的體驗」。
據《金剛頂經·曼殊室利菩薩五字心咒陀羅尼品》曰:「若善男子或善女人,有能受持此陀羅尼者,即入如來一切法平等,一切文字亦皆平等,速得成就『摩訶般若』。纔誦一遍,如持一切八萬四千修多羅藏。汝今善聽,諦思惟之:阿(a)者是無生義,囉(ra)者清淨無染,離塵垢義;跛(pa)者亦無第一義諦,諸法平等;者(ca)者諸法無有諸行;娜(na)者諸法無有性相,言說文字皆不可得。以娜字無性相故,者字無有諸行。者字無有諸行故,跛字無第一義諦。跛字無第一義諦故,囉字無有塵垢,囉字無有塵垢故,阿字法本不生;阿字法本不生故,娜字無有性相。汝知此要,當觀是心,本來清凈,無可染著,離『我』、『我所』、分別之相。入此門者,名『三摩地』,是真修習。當知是人,『如來』印可,功德殊勝。」
文殊菩薩六字真言
菩提流支譯《六字神咒經》,說文殊菩薩之六字真言: 「唵,婆髻馱那莫」(Om vakeda-namah,現代漢語發音: 嗡,拔其達拿碼)此咒功德為求取智慧、增加記憶、化難為祥、抵擋起屍鬼等。
文殊菩薩八字真言
菩提流支譯《文殊師利寶藏陀羅尼經》,說文殊菩薩之八字真言: 「唵,阿尾囉吽佉左洛」(現代漢語發音: 嗡,阿比拉轟卡佳拉)此咒又稱《大日如來傳文殊大威德心真言》、《文殊菩薩摧獄往生真言》、《文殊菩薩超拔畜生道真言》,此功德能解除災難、增添吉祥、亦可擁護一家眷屬獲得平安。如果向衣服念誦七遍後再穿上,可以消災解難;如果洗臉時向水念誦七遍後再洗,可以使人尊重,使冤家仇敵不再對自己產生惡念或惡意。如果向飲用水念誦七遍後再喝,可以消除體內諸惡。最厲害的是見到畜屍或肉類,發慈悲心,念誦此咒七遍後,在肉上吹氣,即可使此畜往生,故俗稱《吹肉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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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說自己是文殊菩薩轉世,到後來,連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2017-06-03 由 歷史沙龍 發表于歷史
乾隆皇帝弘曆是個很搞的人。
他自命不凡、喜歡附庸風雅,一生御製詩高達四萬餘首。
他還以風流自許,喜建別囿園林,愛到處瞎逛,曾六下江南,耗盡民脂民膏。許多名山聖地,都留下他的御題碑刻。
他又喜愛書畫,利用皇帝的身份,巧取豪奪,搜刮來許多古代珍貴書畫,信手塗鴉,塗抹上又臭又長的題跋。有時實在詞窮言屈,憋不出點墨題寫,也會派遣出數方刻「乾隆御覽之寶」字樣的巨無霸印章在古人字畫上任意蓋印。
他還特別自戀,好大喜功,宣稱自己建造有「十全武功」,晚年自號「十全老人」。
……
上面所述,都是人們所熟知的乾隆帝的形象。
但,也許很多人不知道,以陰狠治國,興起文字獄來,殺人不眨眼的乾隆還有另一個出人意料的稱號:「文殊師利大皇帝」。
文殊師利是大乘、密乘佛教四大菩薩之一,又稱文殊師利法王子,以智慧見稱,號辯才第一。
佛經中釋迦有「東方主尊菩薩是文殊,有時現比丘像,有時現國王像」預言。而「文殊」梵文譯名為「曼殊」,「曼殊」又與清王朝發祥之地「滿洲」諧音,清朝統治者多認為他們是「文殊」化身
比如說,順治皇帝從佛師木陳道齋學佛,自起法名「痴道人」,多次鬧著要上五台山。
為什麼是五台山?
位於五台山普陀宗乘之廟西面,獅子溝北麓的殊像寺是文殊菩薩道場!
順治皇帝鬧著要上五台山,就是要到殊像寺奉侍文殊菩薩。
順治帝的兒子康熙皇帝也有五次朝台經歷,親登五個台頂朝拜文殊菩薩。
雍正皇帝在做貝勒身時跟隨過康熙朝過五台山,執政後成了大忙人,勵精圖治,政務繁忙,沒機會朝台,卻自號為「圓明居士」,以佛家子弟自居,捐出自家宅第雍王府,易名「雍和宮」,為佛寺精舍,供養佛像和喇嘛。
乾隆皇帝的魄力很大,超越過了他爺爺康熙朝台次數,一生六次朝台,到後來,乾脆自稱是文殊師利菩薩轉世!
現在故宮收藏有七幅乾隆作文殊師利菩薩狀的佛像畫,均是布本設色。
其中一幅,絹面,色彩豐富,勾畫工整,畫心長度為120厘米。畫面上,乾隆身著僧衣,頭戴班智達帽,右手結說法印,左手托寶瓶,居中跏趺坐在須彌座上。最上方顯現其修行本尊的三座壇城。上端為顯現三世章嘉及諸佛弟子。周圍環繞藏傳佛教的歷代先師。下部為護法諸神。
另一幅,蓮花環繞、眾神簇擁,乾隆左有普賢菩薩,右有地藏菩薩。頭上天空正中繪諸佛菩薩及黃教祖師二十五位。座前有蓮花盛開的方池,邊上坐十五位僧人,下界畫大黑天、吉祥天母、法王三位護法神。
畫像下面蓮花座下有藏文,大意為文殊菩薩化身。
為了坐實自己真的是文殊菩薩化身,乾隆炮製出這樣一則故事:
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注意這個日子,這是乾隆的出生日)這天傍晚,喜愛打獵的雍親王胤禛打獵回宮,在途中看到一個穿肚兜的小孩,小孩尊坐在一頭獅子。胤禛大為驚奇,正要招呼左右親隨睹此奇觀,但金光一閃,小孩和獅子已然不見了。等胤禛回到雍王府,卻有太監前來報喜,說福晉生了個大胖兒子。胤禛搶入產房細看,又吃了一驚,新生兒竟然和剛才看到的騎獅子的小孩一模一樣
由此看來,新生兒就是騎獅子的小孩轉世了。
自古以來,除了文殊菩薩外,誰能騎獅子?
所以,新生兒(即乾隆)就是文殊菩薩轉世了。
乾隆還在乾隆三十三年建成佛堂梵宗樓,佛堂不供釋迦牟尼,單以文殊菩薩為主神,而文殊菩薩的相貌就依照乾隆的相貌塑成。
乾隆三十九年,乾隆意猶未酣,又命內務府仿五台山殊像寺規制在承德建殊像寺。
承德殊像寺落成之日,乾隆參加瞻禮,現場賦詩,云:
殊像全規台廟模,撰辰慶落禮曼殊。
金經蒙古猶常有,寶帙皇朝可獨無?
譯以國書宣白業,習之修士翊浮圖。
雖然名實期相稱,師利應嗤謂是乎。
該廟工作人員皆為滿族,故清廷稱此廟為家廟。
乾隆既是文殊菩薩化身,「文殊」又有「妙吉祥」、「吉祥金剛」等含義,「吉祥」二字便成為了滿清人響亮的祝福用語。一時間,皇宮中響徹「皇上吉祥」,「太后吉祥」,「阿哥吉祥」, 「格格吉祥」的祝福聲。
乾隆向外宣稱自己是文殊菩薩化身,說得多了,連自己也深信不疑。
《春冰室野乘》中記載有這樣一件事:
嘉慶初年,白蓮教鬧得很兇。一天早上,嘉慶帝與和珅一起朝見太上皇乾隆。只見乾隆莊嚴寶相,眼觀鼻、鼻觀心,嘴裡念念有詞。嘉慶帝不知他在念什麼。和珅卻聽得清清楚楚,太上皇念的是佛家的一種咒語,念這種咒語的目的,就是要詛咒死白蓮教逆徒。
以念咒來消滅敵人,看來,乾隆真是把自己當成文殊菩薩了滿洲 文殊菩薩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history/k32bmer.html

0 - 2022-03-15T164420.597


《明元清系通紀》考證的:
滿洲本作滿殊,二字皆平讀。本音原為曼珠。曼珠,華言妙吉祥也,又作曼殊室利大教王。殊、珠同音,師、室同音。清之部族為女真,女真即肅慎。蓋女字古音同汝,汝字古音同肅,又與殊、諸字皆相近。魏書有勿吉傳,隋唐始以勿吉之音,諧為靺鞨,即古之肅慎,其帥曰:大莫弗瞞咄。唐書黑水靺鞨傳,言其酋曰:大莫拂瞞咄,以女真語釋之,呼長老曰:馬法。今滿語猶然。馬法即隋唐之莫拂,瞞咄則其尊稱。隋唐時已有佛號,夷俗信佛猶篤,文殊之稱,信為佛之最尊,而即以尊其渠酋。瞞咄即曼珠,即明之滿住,則清代宦官宮妾稱至尊為老佛爺,猶是此俗。
所以這裡的證據只有兩點:一個是西藏稱呼曼殊室利皇帝,二是黑水靺鞨裡面的酋長名字。
西藏稱呼滿清皇帝為曼殊室利皇帝
這種說法源頭應該是清朝時期的《欽定滿洲源流考》
以國書考之,滿洲本作滿珠,二字皆平讀。我朝光啟東土,每歲西藏獻丹書,皆稱曼珠師利大皇帝。翻譯名義曰曼珠,華言妙吉祥也。又作曼殊室利大教王。經云釋迦牟尼師毘盧遮那如來,而大聖曼殊室利為毘盧遮那本師,殊珠音同,室師一音也。當時鴻號肇稱,實本諸此。今漢字作滿洲,蓋因洲字義近地名,假借用之,遂相沿耳,實則部族,而非地名,固章章可考也。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滿珠是說是西藏那邊稱呼清朝皇帝,為曼珠師利大皇帝,也就是漢字裡的文殊。於是有些人就覺得滿洲這個詞其實是曼殊也就是佛教里地位極高的文殊。
根據鍾焓的《簡析明帝國的內亞性──以與清朝的類比為中心》這篇文章提到的一些藏文資料,明朝皇帝也被西藏稱為文殊菩薩的化身:
藏文史書《賢者喜宴》在描述永樂三年(1405)大寶法王哈立麻前往南京為已故明成祖的雙親還願薦福時,稱明成祖及其皇后分別為文殊菩薩和度母的化身
所以清朝皇帝被西藏方面稱為曼殊室利皇帝的原因只是他們統治了中原而已。
所以努爾哈赤這支女真人叫滿洲與西藏方面稱呼曼殊/文殊皇帝毫無關係,因為這只是西藏對中原統治者的稱呼,和族群沒什麼關係,總不能因為西藏稱呼明朝皇帝是文殊菩薩化身就說明朝老朱家是滿洲人吧?
考慮到這是入關之後的書籍,可信度並不是很高,文殊在佛教含義不一般:無上大智慧,說滿洲是曼殊/文殊更像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以及賦予自己統治合法性。
而且西藏接觸到滿洲必然晚於漢、朝鮮、蒙古,所以西藏地方的稱呼並沒有特別的參考價值。
http://www.fjdh.cn/wumin/2009/04/07013548108.html
這篇文章裡有更多更全的質疑。
觀點1pass
2. 滿洲自古尊佛,因為唐朝時的黑水靺鞨酋長大莫弗瞞咄,名字中的瞞咄是文殊
大莫弗瞞咄這個是唐書裡的:
白山本臣高麗,王師取平壤,其眾多入唐,汨咄、安居骨等皆奔散,浸微無聞焉,遺人迸入渤海。唯黑水完強,分十六落,以南北稱,蓋其居最北方者也。人勁健,善步戰,常能患它部。俗編髮,綴野豕牙,插雉尾為冠飾,自別於諸部。性忍悍,善射獵,無憂慼,貴壯賤老。居無室廬,負山水坎地,樑木其上,覆以土,如丘塚然。夏出隨水草,冬入處。以溺盥面,於夷狄最濁穢。死者埋之,無棺槨,殺所乘馬以祭。其酋曰大莫拂瞞咄,世相承為長。無書契。其矢石鏃,長二寸,蓋楛砮遺法。畜多豕,無牛羊。有車馬,田耦以耕,車則步推。有粟麥。土多貂鼠、白兔、白鷹。有鹽泉,氣蒸薄,鹽凝樹顛。
然而他把大莫拂瞞咄拆成 大- 莫拂- 瞞咄???光是拆字這一步就很難解釋
然後說莫拂是滿語瑪法mafa也就是長老的意思,瞞咄就是唐朝時候的文殊的意思。
這解釋說法真的是讓黃豆流汗,想像力是真的豐富。
首先,文殊/曼殊 manjusri 有和“咄”沾邊的音嗎?唐朝的時候叫文殊,假設黑水靺鞨也信佛的話,那必然是唐朝傳過去的,發音差異這麼大不太現實。
他說因為黑水靺鞨尊佛所以稱呼酋長為瞞咄(文殊),這聯想能力真是過於豐富。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個部落尊佛,相反看前文描述,這個黑水靺鞨跟野人似的:
綴野豕牙,插雉尾為冠飾,性忍悍,善射獵,無憂慼,貴壯賤老。居無室廬,負山水坎地,樑木其上,覆以土,如丘塚然。夏出隨水草,冬入處。以溺盥面,於夷狄最濁穢
咋看都不像是個信佛的部落,更和文殊象徵的智慧不沾邊。
而且明朝時期也沒有什麼證據表明女真人大規模崇拜文殊菩薩。而且滿洲這詞在明末之前也極少見。“滿洲是古音文殊”實在是牽強得不能再牽強了。
而且清朝還有薩滿遺存,要真這麼崇拜佛教,薩滿早沒了 
滿洲名稱來源:是曼殊/文殊? - 嗶哩嗶哩 https://bit.ly/3Ic51P2


「滿洲manju」與「文殊manjusiri」
taipeimanchu - 滿洲文殊 https://bit.ly/3IdawwT
「滿洲manju」一詞是否源自於「文殊manjusiri」,一直是不少學者爭論的話題。尤其是乾隆四十二年(1777)出書的《欽定滿洲源流考》中,「每歳西藏獻丹書,皆稱曼珠師利大皇帝。」的論述,常被引用當作「滿洲」源於「文殊」的佐證。本文分析多項史料,說明滿洲一詞的出現,早於西藏進獻丹書多年,時間上有相當的差距。另再採用翻譯的觀念,以漢、滿、蒙、藏、英等史語資料對譯,解釋早期「滿洲」與「文殊」只是發音與外觀相似,其實本質上可能並無關聯。本項研究足以讓人了解,造成乾隆皇帝曲解「滿洲manju」、「文殊manjusiri」對音的諸多因素。例如:清代以蒙古房為中轉單位,專司翻譯外藩各部文字。清代皇帝所閱覽的西藏丹書,並非藏文所書「文殊」別名「佳穆揚’jam- dpal- dbyangs(妙吉祥)」,而為滿、蒙文譯本的「文殊manjusiri」。又如:滿文《大藏經》雖譯自漢文本,然其使用「文殊manjusiri」一詞的習慣,實得自蒙文,而非漢語等等。此外,身為皇帝的乾隆,極為清楚政治需要與宗教相結合的道理,所以「滿洲」是否源自於「文殊」,並非其立論的重點,即使各類官書也無意配合以自圓其說。不過對於能否維繫同盟共主地位,卻相當在意。推測乾隆題詩明志,降旨著書,利用「滿洲manju」與「文殊manjusiri」的對音關係,穿鑿附會於西藏丹書,務必使「滿洲皇帝是文殊菩薩化身」概念廣為流傳,才是《欽定滿洲源流考》出書的真正目的。乾隆此舉,也創造了新傳統。使「滿洲」一詞的涵義不再侷限於努爾哈齊抗明時代的第一期「我們女真人」、皇太極建立大清前的第二期「我們金國女真人」,而成為「我們文殊化身的女真人」。是乾隆帶領「滿洲」躍下弓馬,改持佛珠的里程碑。如此一來,「滿洲」不再偏重武力,而踏入開展文教事業的另一個新階段,可視為「滿洲」涵義進展的第三期。
關鍵字:滿洲三期、文殊菩薩、乾隆、《欽定滿洲源流考》、五世達賴
壹、前言
滿族是一個從成立第一天起,就有自己民族文字記載的民族,這點跟其他邊疆民族比較起來,十分罕見。滿族的形成與演變,較少神話、宗教摻雜其間,這點也不大容易。不過滿族與神話、宗教牽扯在一起的文獻還是有的,甚至造成滿洲一詞的語音、語意跟文殊菩薩有對音關聯的印象,進而成為一個時常產生爭議的話題。[1]因此我們想對這個問題作一些較為深入的探討,探討這兩個看似無關的名稱,何以會經常糾結在一起,難以區分,題目就稱為「滿洲manju」與「文殊manjusiri」。
貳、往例分析
《欽定滿洲源流考》是乾隆四十二年(1777)八月十九日內閣奉上諭,由阿桂、于敏中、和珅、董誥等人編撰而成的。書中以考據的手法,詳述滿洲形成的源流,是一本紀錄滿洲民族歷史的重要書籍。其主要論點,既是奉上諭而作,無疑就代表著乾隆皇帝的想法。這本書裡數度提到「滿洲,是為國家開基之始…每歳西藏獻丹書,皆稱曼珠師利大皇帝…當時鴻號肇稱,實本諸此」,其說如下:
按:滿洲,本部族名。恭考發祥世紀,長白山之東,有布庫哩山,其下有池,曰布勒瑚里。相傳三天女浴於池,有神鵲銜朱果置季女衣,季女含口中,忽已入腹,遂有身。尋産一男,生而能言,體貌竒異。及長,天女告以吞朱果之故,因錫之姓,曰愛新覺羅,名之,曰布庫哩雍順。與之小舠,且曰:「天生汝以定亂國,其往治之」,天女遂凌空去。於是乗舠順流至河歩,折栁枝及野蒿為坐具,端坐以待。時長白山東南鄂謨輝之地有三姓,争為雄長,日搆兵相仇殺。適一人取水河歩,歸語衆曰:「汝等勿争,吾取水河歩,見一男子。察其貌非常人也,天不虚生此人。」衆皆趨問,答曰:「我天女所生,以定汝等之亂者」,且告以姓名。衆曰:「此天生聖人也,不可使之徒行」,遂交手為舁,迎至家。三姓者議推為主,遂妻以女,奉為貝勒。居長白山東鄂多理城,建號滿洲,是為國家開基之始。以國書考之,滿洲本作滿珠二字,皆平讀。我朝光啟東土,每歳西藏獻丹書,皆稱曼珠師利大皇帝。翻譯名義曰:「曼珠,華言妙吉祥也」,又作曼殊室利大教王。經云:「釋迦牟尼師毘盧遮那如來,而大聖曼殊室利為毘盧遮那本師。殊、珠音同,室、師一音也。當時鴻號肇稱,實本諸此。今漢字作滿洲,蓋因洲字義近地名,假借用之,遂相沿耳,實則部族而非地名,固章章可考也。[2]
簡而言之,滿洲是因為每年西藏獻丹書,都以文殊菩薩「曼珠師利」稱呼滿洲皇帝,所以「滿洲」源自於「文殊菩薩」。
《欽定滿洲源流考》以奉詔、神話、宗教來解釋滿洲一詞的來源,都與考據無關,基礎是有些單薄。因此,同一本書上,就出現了另外兩種說法,是有文獻依據的。只是大學士阿桂、于敏中等人並沒有大肆強調,所以較難引起讀者的注意。現在我們來看看另兩種說法是什麼?第一種說法是:
《北史》:「靺鞨,即古肅慎氏也。所居多依山水,渠帥曰大莫弗瞞咄」(案滿洲語謂長曰達,稱老翁曰薩克達瑪法,是大莫弗三字,當係達瑪法也。瞞咄二字,與滿珠音相近。)[3]
這裡認為滿洲一詞可在《北史》裡找到根據。《北史》上說靺鞨就是古代的肅慎,當時把主帥稱為「大莫弗瞞咄」,瞞咄二字與滿珠發音接近,滿洲當然是來自瞞咄無疑。另外,書中第二種說法是:
乾隆四十二年八月十九日內閣奉上諭頃閱金史世紀云:金始祖居完顏部,其地有白山黒水,白山即長白山,黒水即黒龍江。本朝肇興東土山川鍾毓與大金正同史,又稱金之先出靺鞨部,古肅慎地。我朝肇興時舊稱滿珠,所屬曰珠申,後改稱滿珠,而漢字相沿訛為滿洲,其實即古肅慎為珠申之轉音,更足徴疆域之相同矣。[4]
這種說法還是乾隆皇帝的想法,是他又另從《金史》裡得到了的靈感。說滿洲居地是白山黒水,與金始祖居地相同,滿洲其實就是古代肅慎、珠申的轉音而已。這麼一講,就把前面《北史》稱主帥為「大莫弗瞞咄」的理論變得可有可無了。由此可見大學士阿桂、于敏中等人心中並無定見,看到上頭說什麼就跟著唱和,反讓詳閱此書的人如墜五里霧中。
不過對於乾隆皇帝屬意哪種論述,大家卻心知肚明。《欽定滿洲源流考》的「每歳西藏獻丹書,皆稱曼珠師利大皇帝」,這種講法早已不推自廣,相當有名。學者馮家昇就很贊成這套理論,而且表示「每歳西藏獻丹書,皆稱曼珠師利大皇帝」的說法,確有所本:
「曼珠師利」即「文殊菩薩」,外藩稱清朝皇帝多用此號,不獨西藏已也。如廓爾喀(尼泊爾)所稱亦然。據西藏奏疏(東洋協會調查部學術報告頁一五O引),道光二十三年正月十七日,廓爾喀王額爾德尼上奏文云:「奏如天覆育,如日月照監,撫育萬國,壽如須彌山,至大至尊文殊菩薩大皇帝寶座前,恭請聖安。」則滿洲源流考所載每歲西藏獻丹書,皆稱「曼珠師利大皇帝」之語,確有所本。然清朝「光啟東土」時,果指何時,源流考亦無明確之辭。據稻葉君山云,明成化三年戰役中,占重要地位之女真君長李滿住,即以「文殊師利」為名也。[5]
原來這裡的「曼珠師利」就是「文殊菩薩」,也是西南外藩如廓爾喀(尼泊爾)稱清朝皇帝時慣用的稱號,還有道光朝的案例可證明其確實存在。
不過《欽定滿洲源流考》對於這種慣例的形成起源,卻說得有些含糊,只說是清朝「光啟東土」時開始的。至於明確的時間,馮家昇只能根據稻葉君山的講法,說是明成化三年(1467年)戰役中,女真君長李滿住,就曾以「文殊師利」當成自己的名字了,滿住、文殊有對音關係。
馮把論證一路向前延展到女真君長李滿住那裡,就不易穩住陣腳了。從明成化三年(1467年)算起,西藏並沒有每年獻丹書給女真君長李滿住的紀錄。在史籍上西藏、女真兩地的交往,似乎不可能那麼早。而且李滿住當時勢單力孤,一再遭到朝鮮欺凌,自身難保。西藏又有什麼理由進獻丹書給萬里外一個小部落的領主,來自尋煩惱呢?看來都是疑問。[6]
但是我們也不能僅憑這種推論,就把馮家昇的講法給一筆抹殺。因為假的真不了,藉著深入探討,許多問題的真相就會自然浮現出來了,因此還是讓我們繼續探索下去,看看相關方面的狀況,再作定奪。
叁、事件背景
一、文殊淵源
《欽定滿洲源流考》所說:「每歲西藏獻丹書,皆稱『曼珠師利大皇帝』之語」,把皇帝冠上文殊菩薩的佛號,看來頗為誇張,不過單純就史而言,卻不盡然是奉承之語。
因為早在唐代,就有文殊菩薩以山西代州的五台山為道場的傳說。佛學專家王俊中在〈五台山的「聖山化」與文殊菩薩道場的確立〉一文中指出,唐代中晚期內憂外患,皇室力量不振,有意將文殊信仰導向「護國佛教」。再加上密教大師不空的推波助瀾,各方力量集中,早已將五台山「聖山化」了:
五台山之所以成為譽滿中外的國際性聖山,除了有賴《華嚴經》中記載為文殊菩薩道場之外,五台山本身的山靈郁秀,景緻脫俗;文殊菩薩在佛滅之世,猶領導眾生學法的特殊地位;以及不斷累積的靈瑞故事和傳說,無不加深了古人對五台山作為聖地的印象。另外,由於在顯密經典,尤其是密教宣傳中文殊菩薩所兼具的救世性角色、密教大師不空希冀藉弘揚文殊和五台山來傳播本教,以及唐代中晚期內憂外患,皇室力量不振,有意將文殊信仰導向「護國佛教」,此世救贖的方向,基於這些原因,文殊菩薩作為菩薩上首的地位才在政治力量的拱抬下到達其最高峰。[7]
五台山是佛教聖山,因此中外馳名。於是出現了唐穆宗長慶四年(824),吐蕃遣使來求《五臺山圖》的紀錄。[8]可見五台山是漢地文殊教化之地,在藏地可說早有耳聞。文殊菩薩跟漢地的聯想,是其來有自的。
二、達賴進獻
至於「每歲西藏獻丹書」的事情,說起來就和五世達賴喇嘛昂旺羅桑嘉措(1617-1682)有著密切的關係。五世達賴喇嘛在崇德七年(1642)就在藏巴汗、顧實汗的支持下,有遣伊喇固散胡圖克圖赴盛京進貢的紀載:
迨崇德二年,奏請發幣使延達賴。四年,遣使貽土伯特汗及達賴書,謂「自古所制經典,不欲其泯滅不傳,故遣使敦請」云。嗣以喀爾喀有違言,不果。顧實汗復致書達賴、班禪、藏巴汗,約共遣使朝貢。達賴、班禪及藏巴汗、顧實汗遣伊喇固散胡圖克圖等貢方物,獻丹書,先稱太宗為曼殊師利大皇帝。曼殊者,華言「妙吉祥」也。使至盛京,太宗躬率王大臣迓於懷遠門。御座為起,迎於門閾,立受書,握手相見,升榻,設座於榻右,命坐,賜茶,大宴於崇政殿。[9]
以上《清史稿校註》提及該次進貢就已「獻丹書,先稱太宗為曼殊師利大皇帝。」與此類似的資料,是淸末劉錦藻撰的《淸朝續文獻通考》,內容如下:
太宗時崇德七年,達賴班禪謂東土有聖人出,特貢方物表稱曼珠師利大皇帝。翌年,遣使存問,稱之為金剛大士。[10]
然而再詳察其他史冊如《大清太宗文皇帝實錄》,卻找不到稱呼太宗為「曼殊師利大皇帝」的明確證據:
崇德七年,壬午,冬十月,戊戌朔,頒曆。己亥,圖白忒部落達賴喇嘛,遣伊拉古克三胡土克圖、戴青綽爾濟等,至盛京。上親率諸王貝勒大臣,出懷遠門,迎之。還至馬館前,上率眾拜天,行三跪九叩頭禮畢,進馬館。上御座,伊拉古克三胡土克圖等朝見,上起迎,伊拉古克三胡土克圖等,以達賴喇嘛書進上,上立受之,遇以優禮。上陞御榻坐,設二座於榻右,命兩喇嘛坐,其同來徒眾,行三跪九叩頭禮,次與喇嘛同來之厄魯特部落、使臣及其從役,行三跪九叩頭禮。於是命古式安布,宣讀達賴喇嘛,及圖白忒部落臧巴汗來書。賜茶,喇嘛等誦經一遍,方飲。設大宴宴之,伊拉古克三胡土克圖,及同來喇嘛等,各獻鴕馬、番菩提數珠、黑狐皮、羢單、羢褐、花毯、茶葉、狐腋裘、狼皮等物,酌納之。[11]
在所見的資料中,蒙藏人士第一次以文殊名號稱呼順治帝的是西藏的長官第巴,第巴是西藏當時管理衛藏行政事務最高官員的名稱,時為順治九年(1652)五月初一日。原文為蒙文,經過翻譯後紀錄如下:
第巴謹奏至上文殊菩薩聖主陛下:伏維皇上洪福齊天。聖諭和恩賞諸品,均已望闕跪接祗領。對迎聘達賴喇嘛赴京之旨意,已轉諭達賴喇嘛,並已恭誦《甘珠爾經》逾百遍矣。班禪和藏王等,認為迎聘達賴喇嘛赴京,事關重大,派遣僧俗使者奏請聖上,懇祈賜諭。為呈奏之喜,奉上吉祥哈達、朱紅軟氆氌二十、胭脂紅氆氌二十、黃色氆氌二十、雜色氆氌二十、白色氆氌二十、馬二十匹。辰年五月朔日吉時奉上。臘月二十四日。[12]
第巴在五世達賴離開拉薩後,向清朝皇帝奏明達賴赴北京的準備事宜,並獻上吉祥哈達、各色氆氌等多項禮品。
第巴算是查有實據,首開先河,稱呼順治皇帝為「至上文殊菩薩聖主陛下」的人,其實連五世達賴也沒追趕上這股最新的政治氣氛,試看當時達賴上呈清朝皇帝的表文即知:
皇帝陛下:今聞為宇宙眾生之福,照耀肺腑之語,甚悅。吾等為滿足聖主之意,起行至青海。前遣斯欽、敖諾布為首使者奏聞覲見之事,後派昆楚克羅禮又奏。但因內地疾疫甚多,改在呼和浩特或代噶地方覲見,妥否,伏惟上裁。並獻護身佛。八月初一日,由查幹塔拉寄。[13]
五世達賴姿態很高,對順治皇帝的稱謂不加任何頭銜。由此可見《清史稿校註》提及崇德七年(1642)十月初二日己亥,稱該次進貢,伊拉古克三胡土克圖就已「獻丹書,先稱太宗為曼殊師利大皇帝。」實有可疑議之處。與達賴不同的是西藏強人顧實汗,對清朝皇帝採用「大吉大祥奉天承運至上皇帝明鑒」的啟詞,言語要謙恭得多:
大吉大祥奉天承運至上皇帝明鑒:祈求僧俗眾生康福之藏汗,叩謝眷佑眾生、循循誘導卑等崇尚教義之皇帝,頒給敕諭並恩賞禮物。卑等亦崇尚釋教和掌教之人,以期普渡眾生。仰先知賢者達賴喇嘛東上,卑等一再敦促。班禪柏格多和卑等僧俗人等,咸以為此乃西藏佛教眾生之幸,合十敬禱之果。達賴喇嘛亦早有言,此事三年之後可行。為恭請大皇帝敦促其早日東上,卑等之意,皆由使者奏陳。隨奏進呈貢禮:全套盔甲、劍、撒袋、氆氌百匹、馬五十匹。水龍年三月吉日,荷蒙恩賜之人大吉爾哈朗圖呈。[14]
顧實汗憑藉著武力,當時所轄的範圍,是「北從伊犁,中據青海,南括土番全地的和碩特強大君長」,[15]聲勢甚隆。然而顧實汗為了扶持黃教,才會「一再敦促」達賴喇嘛東上,使之與清廷拉攏關係。[16]甚至不惜尊稱順治皇帝為「大吉大祥奉天承運至上皇帝」,較諸五世達賴一副無所求的姿態,還在畏懼「內地疾疫甚多」,不大想進京的言詞,對比可說十分強烈。
五世達賴最後終於順治九年(1652)十二月來到北京,受到清世祖的隆重接待,並於順治十年(1653)二月風光返回西藏:
九年十月,達賴抵代噶,命和碩承澤親王碩塞等往迎。十二月,達賴至,謁於南苑,賓之於太和殿,建西黃寺居之。達賴尋以水土不宜,告歸,賜以金銀、緞幣、珠玉、鞍馬慰留之。十年二月,歸,復御殿賜宴,命親王碩塞偕貝子顧爾瑪洪、吳達海率八旗兵送至代噶,命禮部尚書覺羅朗球、理籓院侍郎達席禮齎金冊印,於代噶封達賴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達賴歸,興黃教,重建佈達拉及前藏各寺院六十二處,又創修喀木、康等處廟,計三千七十云。[17]
達賴在回程途中,還收到清廷贈送的大禮,晉封他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
奉天承運皇帝敕諭:朕聞兼善獨善,開宗之義不同;世出世間,設教之道亦異。然而明心見性,淑世覺民,其歸於一也。茲爾羅布藏紮蔔素達賴喇嘛,襟懷貞朗,德量淵泓,定慧偕修,色空俱泯,以能宣揚釋教,誨導愚蒙,因而化被西方,名馳東土。我皇考太宗文皇帝聞而欣尚,特遣使迎聘。爾早識天心,許以辰年來見。朕荷皇天眷命,撫有天下,果如期應聘而至。儀範可親,語默有度,臻般若圓通之境,擴慈悲於攝受之門。誠覺路梯航,禪林山斗,朕甚嘉焉。茲以金冊印封爾為西天大善自在佛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應劫現身,興隆佛化,隨機說法,利濟眾生,不亦庥哉! [18]
順治皇帝提起這次達賴東行,是受太宗文皇帝的邀約,「果如期應聘而至」。而且對達賴的印象甚佳,說他是「儀範可親,語默有度,臻般若圓通之境,擴慈悲於攝受之門」,所以賜以金冊,期望達賴「隨機說法,利濟眾生」。
五世達賴受到清朝皇帝的正式承認晉封,高調的身段也立即柔軟了起來。他不再稱順治是「皇帝陛下」,而以美稱「文殊大皇帝」代替,難怪學者札奇斯欽會讚頌五世達賴是個「政治天才」了。[19]以下就是達賴充滿激情的回信:
達賴喇嘛致金光四射、銀光普照、旋乾轉坤、人世之天、至上文殊大皇帝明鑒:今世積善,一塵不染之潔身輝體,耳聆梵音,北斗七星之首,百藥之神,帥領四大部洲,芸芸眾生沐浴在聖主光輝之下。從天而降之金身聖主,在興世振業眾神護佑之下,歡忭於上蒼賜福之宮闕中。聖主猶如蒼天,與日月同輝,與天地齊壽。小僧恭請聖安。順治十年季春二十八日。[20]
不只順治成了「金光四射、銀光普照、旋乾轉坤、人世之天、至上文殊大皇帝」,五世達賴忽然也矮了一截,變成了「小僧」,還在後面加註了清朝的年號「順治十年季春二十八日」,這可是達賴以往寫信時所忽略的用語。對照順治九年(1652)八月初一日的那篇〈達賴喇嘛為改覲見地點事表文〉, 只能說是前倨而後恭了。
接著的信是達賴喇嘛奏謝順治皇帝頒賜金冊、金印及封號的表文,啟詞是「恭奏一統天下文殊菩薩聖主陛下」,文末還是自稱「小僧」:
恭奏一統天下文殊菩薩聖主陛下:竊蒙聖上賜金冊、金印、尊貴之封號之鴻恩,實不勝歡忭。所奏往歸土伯特一事,已蒙恩允,擬於六月初一日起程。聖諭曰:嗣後宜當弘揚釋教,逸樂眾生,禮治部眾,善為調用,以良策輔佐帝業。小僧等恭祝聖上年富力強。隨疏恭進哈達一方、佛一尊、琥珀三十個、氆氌一袋、馬一百匹。五月二十五日奏。[21]
當達賴喇嘛抵達青海,準備當月回到西藏時,又寫信給順治皇帝,這次給皇上的頭銜又有所變化,是「威震四海征戰八方至上文殊菩薩大皇帝明鑒」,不變的是美稱「文殊」依舊,文末的「小僧」自稱也還延續使用:
威震四海征戰八方至上文殊菩薩大皇帝明鑒:謹向南贍部洲眾生之永世護衛者,祈天之福而降生之聖賢、用康益之蔭賜福於民之光輝日月-聖上敬奏。小僧一路平安,已抵青海,月內即赴西藏。敬祈在聖上潔白華蓋之蔭護下,佛教能廣泛弘揚於塵世。生靈大眾,能如江河之水,源遠流長。小僧將從此地動身,尚祈賜福。隨奏書進呈吉祥哈達、翡翠、珊瑚、琥珀、念珠等。七月十四日,於黃河之濱。[22]
自此以後,「文殊菩薩皇帝」就成了西藏方面致書清廷時常用的啟頭語了,這在西藏政教觀念的發展中可稱是一件創舉。
王俊中在〈「滿洲」與「文殊」的淵源及西藏政教思想中的領袖與佛菩薩〉一文中指出,西藏的政教觀念大體曾經過六階段的發展:「(一)、前弘期贊普為天神、後弘期過世贊普為佛菩薩(二)、過世贊普為佛菩薩(三)、圓寂上師為佛菩薩(四)、外國過世領袖為佛菩薩(五)、當今教派領袖為佛菩薩(六)、當今外國弘佛領袖為佛菩薩」。[23]
順治十年五世達賴在代噶的回書中以「文殊大皇帝」啟信,可算是一個新階段的獨創,不但給予清廷相當的顏面,也可以了解在此之前,達賴喇嘛是不大可能稱呼太宗皇帝為「文殊大皇帝」的。例如五世達賴所寫的《西藏王臣護法記》一書,只對中土過世的領袖,稱為佛菩薩:
據說由於有廓譯師須魯伯哇(童德)在藏王駕前服務的關係,也就由廓譯師來談了一段哲壙巴(指創建哲壙寺的藏王扎巴絳稱)最初精勤苦修的史實。此後才獲得了中原曼殊室利化身的(文殊菩薩)景泰皇帝(音譯,按大明景帝的年號為景泰)的職封。從此以後,藏王扎巴炯勒之名也才漸次顯揚起來。[24]
《西藏王臣護法記》一書是五世達賴在癸未年(明崇禎十六年,公元一六四三年)達賴喇嘛二十七歲時所著。[25]在書中把景泰皇帝稱為「中原曼殊室利化身」,當時景泰皇帝明代宗朱祁鈺(1428-1457年)早已過世,即使稱作「文殊菩薩」,也只是算上述「六階段發展」論中的第四階段、對「外國過世領袖為佛菩薩」,而並無特異之處。《西藏王臣護法記》也曾給予元世祖忽必烈這分殊榮,因為那時忽必烈身處漢地,資格相當符合「文殊大皇帝」的要求
自從那受天承命的曼殊室利皇帝元世祖忽必烈傳下聖旨,以雪域大西藏所有疆域,全供於具德薩迦派後,大眾都稱讚說,地上有皇帝施主與薩迦師長兩者聯結的因緣,好比天上有日月雙星的交輝。[26]
說來說去,五世達賴可稱是西藏將「文殊菩薩」與漢地皇帝相連結的最有力的宗教人士。漢地順治皇帝賜給他「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封號,他也定期把「曼珠師利大皇帝」的頭銜送回中土,互相取暖,各蒙其利。因此,把「曼珠師利大皇帝」進一步跟「滿洲manju」附會在一起,只能說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所產生的某種誤會罷了。
除此之外,我們也可以利用《舊滿洲檔》等資料,說明「曼珠師利manjusiri」跟「滿洲manju」之間本質上的異同
taipeimanchu - 滿洲文殊 https://bit.ly/3Idaw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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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的族號「滿洲」,其淵源究從何來?自清中葉乾隆年間開始,朝廷編輯有《滿洲源流考》一書,考證出三個可能來源:即文殊佛號、古部族名稱,與部落領袖的尊號。到了清末民初,日本學者提出「滿洲」爲清太宗皇太極的「僞作」之說,引起了中國學者的進一步研究,於是在前舉三項考證以外,又多加了一項「源於地名」之說。諸家學者雖反駁前說,並分別提出新的論據,但由於作爲支持的資料不足以說服眾家,使得「滿洲」族號的由來長期成爲清史學界的一大公案。
本文並非加入究此公案何者爲實的討論,而是想從蒙藏文資料的角度,探究清乾隆年間爲何官方出版的《滿洲源流考》會將「滿洲」名號考證爲西藏獻丹書所稱的「曼殊師利大皇帝」,並檢驗是否在皇太極及順治初年,蒙藏人士即以「曼殊師利」來稱呼清帝。就所見的資料可知,蒙藏領袖使用「文殊」名號來書最早當在順治九年(1652)中,是爲了五世達賴訪問北京的目的而使用的。而五世達賴亦是到順治十年(1653)初在長城以北受到清朝冊封「達賴喇嘛」的名號與金冊金印之後,才使用「文殊」名號還贈清帝,以表達藏方的謝意。此時距清太宗崇德七年(1642)西藏首次來使前往盛京,與滿清首次使用「滿洲」爲號的崇德年間,皆有相當的時間之遙。是以乾隆君臣關於「滿洲族號取自西藏來書」之稱是爲一無資可據的考證。但是,本文第二部分欲加證明:考證的差誤並非由於清宮君臣的昏憤使然,而是因爲乾隆時期在長年征伐之後,欲利用蒙藏民族對佛教的篤信,而對藏傳佛教一連串有計劃地與「滿清」拉近關係的政策主導下,所採取策略的一個環節。
本文第三部分,回顧西藏政教歷史,逐步考證出對於西藏而言,賜贈佛號給外國領袖亦非稀鬆平常。爲「尚存的外國弘佛領袖」贈以佛菩薩名號,如五世達賴對順治帝所作的,猶是西藏近世政教經驗中的一項創舉,並從諸多證據得知,擅長寧瑪派密教的達賴五世,在此後似將此種宗教觀念加以「外交化」的運用,後期蒙古宗教首領亦擁有菩薩化身的名號。
在餘論中作者考察在順治十二年以後,清朝諸帝異於前朝地頻繁向漢地文殊菩薩道場―五台山朝禮,與五世達賴以「文殊」名號相稱的關聯。最後,舉成書於康熙元年的蒙古鄂爾多斯部貴族薩囊徹辰所著的《蒙古源流》中所呈現出的「王統觀」,考察清藏之間互贈尊號後的外交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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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師利讚偈 身持童子相,慧火極光明,盡滅三界闇,頂禮妙文殊


「滿洲」與「文殊」的淵源及西藏政教思想中的領袖與佛菩薩


四大菩薩的坐騎/文殊菩薩座騎狻猊-狻猊為魔界九龍子之一,形猊似獅,好煙火香氣。天生膽小懦怯,總是躲在其餘龍子後頭,藏狻猊頭縮尾,但卻相當耐打,往往莫名其妙將敵人制服。其實是魔界九龍子中最強的一位,但是因為被金魔封印成石像時,其因​​龍膽被人取走,因此成為膽小無能之徒,是九龍中最善良的人,最無權欲之人。 狻猊形似獅子,只在腿鱗和趾爪上才看得出龍的影子。此獸喜靜不喜動,常蹲踞坐在海邊沙灘上,積年累月一動不動。沿海漁夫見了蹲坐的狻猊,初時害怕,不敢靠近,直到見它坐了大半年都不動彈,才敢試探著走到近前,並撿了貝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文殊菩薩壇城/文殊菩薩又稱法王子,為智慧之象徵,身紫金色,形如童子,五髻冠其項,右手持金剛寶劍(表示智能之利),能斬群魔,斷一切煩惱,左手持青蓮花,花上有金剛般若經卷寶,象徵所具無上智慧,坐騎為一獅子(表示智能威猛)。文殊菩薩與毘盧遮那佛、普賢菩薩被尊稱為「華嚴三尊」。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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