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應麟(1583年)進士-父親姜國華-曾祖父姜錦;祖父姜槐/懲毖-以從前的過失為教訓,戒慎不再犯錯。參《明史.卷二三三.姜應麟傳》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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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界魚石》詩碑的落款為"勾章姜思睿","勾章"是他的籍貫《題界魚石》詩碑落款是"勾章姜思睿"。 翻閱文獻得知,"勾章"為古地名,今浙江慈溪一帶,在歷史上被稱為勾章城,從春秋時建城,到唐初的上千年時間里,浙江慈溪一帶都在其管轄範圍內。 而姜思睿恰好就是浙江慈溪人。 因此,「勾章」指代的應該是姜思睿的籍貫。

上書"題界魚石"字樣,石碑為青石材質,高約2米左右,題字為楷書,字跡遒勁有力。 碑上題詩是一首七律:「星雲日向撫仙流,獨禁魚蝦不共遊。 豈是長江限天塹,居然尺水割鴻溝。 燎原已撲殃池焰,解網應消在沼憂。 分付鲛人傳鯉信,河清從此得相投。 "落款為"勾章姜思睿"

《題界魚石》詩碑的小序部分大致說的是,姜思睿在出任巡按禦史來到雲南后,平定了臨安府阿迷州(今開遠)土官普名聲的叛亂,在回程的路上經過江川海門橋,見到界魚石,參觀完"兩湖相交,魚不往來"的自然景觀後,有感而發,作詩一首。 這就是這首詩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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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睿
名詞解釋:  姜思睿字顓愚,明末人。少孤,事母至孝。天啟二年(1622)進士,崇禎三年(1630)擢御史,公餘之暇,講學於書院。   思睿在御史任內,陳天下五大弊,分別為:加派病民;郵傳過削;搜剔愈精,頭緒愈亂;懲毖愈甚,頹廢愈多;督責愈急,蒙蔽愈深等。並極力指陳弊政,彈劾權勢。為政之外,對教育亦有貢獻;安邑前都御史曹于汴講學書院,思睿為其置田建學舍,同時親臨講授。   思睿之政治主張,服膺孔子所揭「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的精神,以民之所欲為施政考量之尺度;且從政之際不忘作育英才,以其曾興建學舍親臨講學一事,即足顯示其於教育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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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文索引 明 姜思睿 https://bit.ly/2QacBo4
【介紹】: 明浙江慈溪人,字顓愚,一字謂明。姜應麟侄。天啟二年進士,授行人。崇禎三年擢御史,陳加派、督責等天下五大弊。忤旨,切責。又諫用宦官監邊務。劾周延儒任用私人。巡按云南,臨行切諫耗精神于摘抉細微及任用宦官,又忤旨切責。還朝后復劾溫體仁。出視河東鹽政,代還,乞歸,未幾卒。
古風
盤江鐵橋 明·姜思睿
余家東南負大澤,蛟門吼浪連夏貊。
扶桑跳浴照流黃,鰲柱西撐漏天隙。
飛鳶跕跕墮水中,牂牱夜郎勢灔㴒。
三峽崩奔駭下流,五溪迴溯驚上逆。
我來度越萬峰頭,下瞰盤江聞疾霹。
夾岸危蹊手可招,急溜凝舟嗟翻蹠。
巨靈已擘不復補,秦鞭空走女媧石。
鴻濛混混到於今,誰遣長虹駕飛脊。
爾時毒霧擁狂瀾,堆骨如丘川盡赤。
井鬼星占太白躔,長庚八月光奕奕。
化作朱公袖中椎,奮擊蠻煙掃怒□。
誓挽盤流洗甲兵,銷金纍纍如貫索。
無須行馬告荒津,投璧盟河陋往昔。
縋岩鑿磴引空梁,簇簇龍蛇三百尺。
曲者成鉤直者矢,神鎔鬼冶矜創獲。
六詔雲開五色天,百蠻從此重九譯。
磨崖勒句不堪傳,因公不朽留勝跡。
詩文索引 明 姜思睿 https://bit.ly/2QacB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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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睿明浙江慈谿人,字顓愚,一字謂明。姜應麟侄。天啟二年進士,授行人。崇禎三年擢御史,陳加派、督責等天下五大弊。忤旨,切責。又諫用宦官監邊務。劾周延儒任用私人。巡按雲南,臨行切諫耗精神於摘抉細微及任用宦官,又忤旨切責。還朝後復劾溫體仁。出視河東鹽政,代還,乞歸,未幾卒
生卒】:?—宋邵武泰寧人。理宗紹定年間率鄉兵擊盜有功,敕授保義郎。端平二年領兵克復淮安,轉忠翊郎。遷官廣東,於廣西懷集縣遇盜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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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古道今|明朝御史姜思睿與玉溪的那些故事……
近日,走進江川界魚石公園,無意中看到明代詩人姜思睿題寫的《題界魚石》詩碑,碑為青石材質,高約2米,碑上有七律一首並序,楷書,分6行,共計88字。這是詩人路過界魚石,感嘆此地「兩湖相交,魚不往來」的奇景而作的一首詩。查閱史志資料可知,關於這首詩的內容,學者多有解讀,各類旅遊書籍多有引用,但作者本人卻因史料有限,讀者知之甚少。
姜思睿並非普通的遷客騷人,而是明代晚期雲南一位有才名、有影響的官員,在玉溪境內做了許多實事、好事,古代就有玉溪人為他作文、立碑、建祠以示紀念。
忠臣難挽大明江河日下
姜思睿,字顓愚,明末清初查繼佐所著《罪惟錄》又說他字渭明。《題界魚石》詩碑的落款為「勾章姜思睿」,「勾章」是他的籍貫無疑,這是一個古地名,從春秋時吳國建勾章城到唐初廢勾章縣的上千年時間裡,浙江慈谿一帶都在勾章的管轄範圍內。
  姜思睿明天啟五年(1625年)考中進士,被授予行人一職——一種掌管接待禮儀的行人司小官,姜思睿在明崇禎三年(1630年)升任御史。一上任,他便為大明的政局憂心忡忡。清光緒《慈谿縣誌》載:「明年春,陳天下五大弊:曰加派病民;曰郵傳過削;曰搜剔愈精,頭緒愈亂;曰懲毖愈甚,頹廢愈多;曰督責愈急,蒙蔽愈深。」
  姜思睿上呈給崇禎皇帝的這五條建議,條條切中時弊,針針見血。以第二條「郵傳過削」為例,崇禎皇帝為了節省財政支出,籌集軍餉,竟然下令在全國大規模裁減驛站、驛卒。姜思睿認為,「裁驛」之舉「在官不得裁減之用,在民不受裁減之惠」,被裁減的驛卒生活失去著落,「貧民千百為群,飢餓待死,散而為盜」。可是崇禎皇帝不但不聽忠言,反而責備他忤旨。後來,局勢正如姜思睿所預言,全國被裁減的成千上萬失業驛卒成了農民起義軍的主力。
  姜思睿痛陳天下「五大弊」,激怒了崇禎皇帝,在朝中已無法立足。明崇禎五年(1632年),姜思睿出任巡按御史,被派往遙遠的邊地雲南。臨行前,姜思睿還不忘上疏,把矛頭直指宦官專權:「以察吏詰戎予奪大柄僅付之三二奄寺(宦官別稱)。厝火自安,不知變計,天下安望太平!」(據《新纂雲南通志》)這樣尖銳的言辭再次激怒皇帝,但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撫定普事」考
巡按御史簡稱為「巡按」,民間俗稱「御史」,《新纂雲南通志》著錄的《雞足山水月庵僧書佑為母書寫華嚴經序》,落款為「滇直指大隱居士姜思睿撰」,「直指」則是「巡按御史」的雅稱。有玉溪地方學者說姜思睿是巡撫,顯然是將兩個明代的職官搞混了。巡按御史品級才七品,沒巡撫官大。品級雖低,權力卻很大,因為他是代天子巡狩,負責考察民情,監督地方官員。有意思的是,姜思睿為雲南所做的實事卻是一個勤於政務的封疆大吏也無法比擬的。
姜思睿來到雲南做的第一件大事是平定了阿迷州(今開遠)土官普名聲的叛亂。
  在姜思睿到任之前,巡按御史趙洪範曾與雲南巡撫王伉合謀剿滅有圖謀不軌之嫌的普名聲,不料這個阿迷州土官非常強悍,帶著土兵伏擊了一萬七千人的朝廷軍隊,包括雲南布政使、監軍周士昌在內的明軍全軍覆沒。接著,普名聲又遣人進京告狀,為自己的反叛辯護,最終取得朝廷信任,致使趙洪範與王伉被革職查辦。
  據《滇考》《滇雲歷年傳》等史料記載,姜思睿到任後,再次謀劃平定普名聲之亂,多次派人招撫普名聲,使者都被普殺死。最後,他派遣廣西知府張繼孟前去講和,這位足智多謀的知府在和談中趁普名聲不備在他的茶碗裡下毒,並成功脫身。後來,普名聲毒發身亡,姜思睿又乘勢招降了普名聲的妻子萬氏(當時阿迷州的實權人物),滇南地區這才迎來短暫的安定時光。
《題界魚石》詩碑有一行小序:「 町撫定普事,還度海門橋,見界魚石作詩以合其成。」其中,姜思睿以古國 町指代明代的臨安府,當時的阿迷州隸屬臨安府。「撫定普事」則應包括毒殺普名聲和招降萬氏兩個事件。現當代學者在研究普名聲之亂時幾乎都忽略了姜思睿作為幕後策劃者的角色,顯然有失公允。江川區這塊《題界魚石》詩碑的小序就是一個有力的註腳,其重要的史料價值也正在於此。
兩壩一城,功不可沒
姜思睿在雲南任上做的第二件大事是治理高原水鄉的水患。
  眾所周知,撫仙湖只有一個出水口——東岸的海口河。在明代,澄江壩子的大部分土地常年在湖水的淹沒中,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海口河壅塞,水流不暢。明代早期的澄江府城建在地勢較高的金蓮山上,衙署曾一度遷到山下,卻因湖水浸漫,不得不又遷回金蓮山。後來,為了徹底擺脫水患,府治遷到了離湖岸較遠的舞鳳山麓。府治可以遷移,壩子裡百姓的田地卻無法挪動。
姜思睿到任後,了解到澄江民眾生活的艱辛,決心治理撫仙湖的水患。據清康熙《河陽(澄江府附郭)縣誌》載:「明崇禎年間,海水泛溢,山行石壓二里有餘,近海之田,悉皆淹沒。明御史姜思睿親臨開浚載余,築石為壩,如城郭之高。每歲孟冬起海湖田夫,同寧州、江川二州縣委官疏浚,以防水患。民甚感之,立祠以祀。」這可能是有史料記載的第一次人工干預撫仙湖水位。
  關於這個前無古人的水利工程的由來,清雍正《雲南通志·澄江府堤閘》還有較為詳實的記載:「海口壩在城東南三十里,撫仙湖水由此瀉入鐵池河,有南北山溪暴漲橫衝,推沙滾石,每將海口堙塞,障水逆流,三州縣濱海田畝,咸被淹沒。明巡按姜思睿於南岸建牛舌石壩,北岸建梅子箐石壩,逼遏兩溪之水循軌順行,不使沙石激壅海口。年設浚夫三百三十四名……」兩座石壩的修建,雖說出自民眾之力,但與姜思睿親臨工地現場指揮協調之功是分不開的。
  在治理完澄江壩子的水患之後,姜思睿又主持治理星雲湖。同撫仙湖一樣,星雲湖也只有一個出水口,即通過北岸海門村的隔河流入撫仙湖。姜思睿正是想通過疏浚隔河來減少今天龍街一帶江川老城的水患問題。這也是有史料記載的第一次隔河疏浚。江川學者說,姜思睿疏浚隔河發生在明天啟四年(1624年),但那年他還沒中進士,更不可能來到雲南,疏浚時間應在崇禎初年。
  隔河疏通,但仍然沒有徹底解決江川老城水患問題。據當代編纂的《江川縣誌》記載:「明崇禎七年(1634年),縣舊治濱湖,屢遭淹沒,巡按姜思睿請於朝獲准,遷縣城於江川驛(今江城)。」江城也成了明代江川第二座老城區所在地。
與新興雷躍龍的交往
雷躍龍是老玉溪的名人,官至文淵閣大學士、禮部尚書,
玉溪人稱「雷閣老」,因其威望、氣節、才名而名重天下。明崇禎七年(1634年),雷躍龍正好丁憂在籍,耳聞目睹姜思睿在玉溪主持修建的幾項工程之後,為他寫下了《江川修河建城碑記》(據民國《江川縣誌》)。從這篇文章可知,江川老縣城遷往江城,與城池同時興建的還有一座祠堂,即姜巡按生祠,位於江城東門公館,正堂供奉的正是姜思睿塑像。遺憾的是,在民國年間,這座祠堂改為他用,今人早已不知道它當年的用途了。
  在《江川修河建城碑記》一文中,記敘了姜思睿在江川疏浚隔河,建造縣城的功績,稱讚他「於時萬姓無食有食,無居有居,除二患於指掌間,真與禹稷明德並矣」,將他的功勞與大禹相提並論。同時,據《新纂雲南通志》著錄,雷躍龍還單獨為姜思睿寫下了《姜巡按生祠碑記》,「(碑)高六尺,廣二尺,二十五行,行六十六字,正書,崇禎甲戌秋九月吉旦。今在江川縣城(即今江城)內北門佑聖觀……頌姜思睿功德也。」這篇碑記長達1600多字,可能是雷躍龍已知存世的最長一篇文章。
  除此之外,《新纂雲南通志》還著錄了一篇《曇華庵常住碑記》。這塊碑記由姜思睿撰文、黔國公沐天波書寫、雷躍龍篆額,立碑時間為崇禎七年。由此可知,在這一年,姜思睿與雷躍龍曾有多次交往。
  雷躍龍號稱「帝師」,學識淵博、才華卓越自不必說。姜思睿在明代也算一位知名學者,著有《合諸名家點評諸子鴻藻》(十二卷),有學者評論此書「集姜子、鬻子、老子等三十子的論述,諸子百家以其所得鳴」。可見,雷躍龍與姜思睿相交,惺惺相惜絕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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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祠是漢字文化圈一種傳統民俗信仰。生祠為活著的人立祠廟,進而祭祀,稱為立生祠,以表示內心的感戴和欽敬之意。
歷史
西漢欒布為燕國的國相,燕齊之間為其立社,號欒公社;石慶為齊國的國相,齊人為立石相祠。此為立生祠之始。[1]
唐朝對於現任官員立碑或立祠都有一定限制,《唐律疏議》載妄自遣人立生祠或德政碑者,要受到「諸在官長吏實無政跡輒立碑者,徒一年」的處份[2]。《日知錄》稱唐朝「當日碑祠之難得」。
明代時,滕縣百姓為紀念在當地為官清廉而即將去燕京赴任的趙邦清,為他修建了生祠,「黃童白叟,羅而拜之」。
明熹宗天啟年間,權閹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擅自把持朝政,權傾天下,許多諂媚者抑或是畏懼其氣焰者,為他立生祠。天啟七年(1627年)五月,太學生陸萬齡上書,稱魏忠賢可與孔子相提並論,因為「孔子作《春秋》,忠賢作《要典》。孔子誅少正卯,而忠賢誅東林」。天啟七年四月,袁崇煥與兵部尚書閻鳴泰上奏,稱頌魏忠賢的功德,並要求在寧遠、前屯兩地為魏忠賢修建生祠[3]。其後,魏忠賢生祠「幾遍天下」,「每一祠之費,多者數十萬,少者數萬」,且「剝民財,侵公帑,伐樹木無算」黃運泰造生祠迎塑像時,「五拜三稽首」,「率文武將吏列班階下,拜稽首如初」。顧炎武曾感嘆:「今代無官不建生祠,然有去任未幾,而毀其像,易其主者。」[4]。臺灣林爽文之亂後,曾於臺灣府城、嘉義等地,建福康安等功臣生祠,示成德。有御製功臣生祠紀事詩一首。明清時期修建祠堂達到巔峰狀態,而生祠自古有之,祠堂家廟之建既然興盛,立碑建生祠,自然不比唐宋之前規矩多,同樣的明清亦是旌表牌坊興建最多的兩個年代,為明清的普遍現象。生祠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3wJeTv3


翁鴻業,字一桓,號永固,浙江錢塘縣(今杭州)人。明朝政治人物。進士出身。
天啟四年(1624年)甲子科浙江鄉試第一名舉人,與董守諭、姜思睿齊名,共稱「浙東三俊」[1];天啟五年,登進士,授禮部儀制司主事。崇禎十年,出任山東右參政、廣東參政[2]。次年冬,清兵入關,進山東,直逼濟南。鴻業奉命從沂水赴濟南救援,後戰敗歸鄉。明亡後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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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應麟從子思睿-天啟2年進士,字顓愚。少孤,事母孝。舉天啟二年進士,授行人。崇禎三年擢御史。明年春,陳天下五大弊:曰加派病民,曰郵傳過削,曰搜剔愈精,頭緒愈亂,曰懲毖愈甚,頹廢愈多,曰督責愈急,蒙蔽愈深。忤旨,切責。其冬遣宦官監視邊務,抗疏切諫。已,劾首輔周延儒以家人周文郁為副將,弟素儒為錦衣,叔父人瑞為中書,受賕行私,請罷斥。已,論救給事中魏呈潤,御史李曰輔、王績燦。巡按雲南。陛辭,歷指諸弊政,而言:「舉朝拯焚救溺之精神,專用之摘抉細微,而以察吏詰戎予奪大柄僅付二三閹寺。厝火自安,不知變計,天下安望太平!」忤旨,切責。還朝,值帝撤還二部總理諸鎮監視內臣。思睿請並撤監視京營關、寧者。因詆向來秉政大臣阿承將順之罪,意指溫體仁也。體仁二子儼、伉數請囑提學僉事黎元寬。會元寬以文體險怪論黜,遂發其二子私書。思睿劾體仁縱子作奸,以元寬揭為據。體仁謂揭不出元寬手,思睿等羣謀排陷。元寬上疏證明,思睿再劾體仁以「羣謀」二字成陷人之阱,但知有子,不知有君。帝怒,奪俸五月。出視河東鹽政。安邑有故都御史曹于汴講學書院,思睿為置田構學舍,公餘親蒞講授。代還,乞假歸里。未幾卒。姜應麟從子思睿


四回王嘉胤襲破黃甫川姜思睿備陳三大弊
四回 王嘉胤襲破黃甫川 姜思睿備陳三大弊
四回王嘉胤袭破黄甫川姜思睿备陈三大弊 空明传烽录 - 全本小说网 https://bit.ly/3dSGGAB
桓震別了徐光啟,方回兵部衙門,便接到陝西緊急戰報,流寇王嘉胤陷黃甫川、清水二營,次日陷府谷縣,眼下正在圍困孤山堡。 榆林道白貽清一面遣兵擊之,一面層層上奏,延綏巡撫洪承疇知道這是大事,不敢怠慢,即刻飛報朝廷。 桓震明朝亡於李自成,這是每個現代人都知道的常識。 李自成作亂是出於饑荒,這個桓震約略也瞭解些。 可是陝西的農民軍究竟起於何時,目下又發展到了何等地步,他就猶如夜半入深山,兩眼漆黑、一無所知了。 過去數年間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遼東與袁崇煥身上,加上農民軍並沒成甚麼大氣候,他身為一個遼東總兵,所能做的也只是不斷向朝廷上書指斥陝西官員瞞匪不報、欺騙朝廷,要求崇禎皇帝核查治理。 至於皇帝究竟治是不治,理是不理,就不是他能管得到的事情了。
他明白倘若放任陝西糜爛,哪怕遼東給自己經營得再好,最後明朝也擺脫不了滅亡的命運。 不是亡於李自成,也會亡於旁人。 明亡不亡桓震並不關心,但是眼下自己好容易漸漸在朝廷之中立住了腳,剛剛有能力在遼東實行小範圍的改革,李自成一來,這一切都要化為泡影。 何況李自成的政權並不是一個有遠見的政權,桓震對它向無好感,更不必說聽其取得天下而置之不理了。
想想此刻的三邊總督應當是楊鶴,此人曾在都察院任職,是以桓震雖未真正與他共事,素日卻常聽一班同僚議論,說楊修齡為人有清望而不知兵,倘若以一大將之材獨任三邊戎政,而以楊鶴專理民事,可收奇效,但若叫楊無山擎節钺、專征伐,那可難為了他。 去年京師戒嚴之時,聽說延綏、甘肅兵也曾入衛,只是走到半道便因為缺糧少饷紛紛逃了回去,逃兵不敢回歸本衛,大多數就流入賊中,是以賊勢益張,時人多歸責楊鶴。
是時督撫多好隱瞞邊事,閣臣們高居朝堂,對三邊戎政大多不甚了了,一味聽憑邊臣大言,或剿或撫,全無主見,疆場則剿撫乖方,廟堂則賞罰不當,弄得賊勢日張,官軍來則偽降,官軍去而復叛。 這一回的戰報,還是洪承疇跳過楊鶴,越級奏上來的。 洪承疇疏中並言,年初王嘉胤掠延安、慶陽,鶴匿不奏,而與陝撫劉廣生,各遣材官持牌四出招賊,賊魁黃虎、小紅娘、一丈青、龍江水、掠地虎、郝小泉等,俱給牌免死,安置延綏河西。 然賊降叛不常,其眾焚殺**掠如故,罹毒益甚。 百姓吞聲,有司承撫臣意,莫敢告訴,而寇患成矣。
桓震閱罷,知道此事一旦奏出,楊鶴必然獲譴,朝廷對待陝西叛亂以撫為主的政策也很可能變動。 他明白這事不是自己瞞得的,當即上複本兵梁廷棟,問他該當如何是好。 梁廷棟向來膽小怕事,將一本奏摺捧在手裡看來看去,一隻手捏住鬍鬚捋個不住。 憋了半晌,好容易迸出一句:送閣票擬罷! 桓震大失所望,仍不死心,想了一想,道:"日前給事中陳良訓、陶崇道上言,指大人廷棟數月前一監司耳,倏而為巡撫、總督、本兵,受國士之遇,而無國士之報,大人莫不是忘了? ”
梁廷棟面色發青,哼了一聲。 這他又怎麼會忘記? 非但陳陶二人,還有工部主事李逢申,彈劾他虛名媚上,以及其它許多附和之人,梁廷棟都一一刻在心裡。 只不過陶崇道指斥之事也並非空穴來風,去年十月間他還是一個小小的參政,只是碰上了遵化失陷、巡撫王元雅自殺殉國這等機遇,這才給提拔起來,此後數次奏對,都甚得帝心,不數月間直升到兵部尚書的位子。 可是在這亂世之中做一個兵部尚書,你道是容易之事嗎? 京師雖然解嚴,然而羽書旁午,摞起來足能壓死一匹好馬,日日剖決,已經耗盡了梁廷棟的全部心力,加上還有一幫看不過他青雲直上的諫臣在旁指手畫腳,叫他怎麼能不事事小心謹慎,漸漸變得膽小如鼠? 其實說穿了做官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只消奉承得皇帝開心,上司滿意,便等於有了護身符,至於旁的,大可以置而不論。
洪承疇參楊鶴剿撫失當,他並非不知該當如何處置。 只是目下朝廷中溫體仁一頭獨大,倘若自己貿然奏報上去,不合溫閣老的心意,難免在溫體仁心中留下一處芥蒂,往後再想混下去可不那麼容易了。 不如索性直接叫溫體仁去做主,反正朝廷是他家朝廷,休咎臧否,都讓他自己承當去,自己樂得做個聽風蟲兒,逍遙尚書。
正沒措置處間,忽然都察院一個司務來尋,悄悄對他說左都禦史張大人請他回都院衙門去,有事商議。 桓震不明所以,按說他只是加禦史銜,並不應該真正過問都察院事務,平日也從不到都察院辦公,不知張捷突然喚他去有甚麼貴事?
滿心疑惑地趕了去,張捷正在堂上批閱文書,見得他來,略略客氣幾句,便給他一本奏摺看。 桓震依言接過來細讀,卻是本衙門一個監察禦史姜思睿的奏本。 張捷在旁道:「此本到我手中,便給截了下來。 特地叫你來討個主意,明日該當封送,還是就此駁回? "照都察院慣例,十三道監察禦史的奏本,都要先交都禦史過目,才上奏朝廷,由皇帝裁斷,或直接批複,或交部議處,或付閣票擬。 眼下太子監國,年齡幼小,周后雖然垂簾,畢竟是個婦人,是以一應奏摺大都是內閣處斷的。 所謂封送,那就是將這奏折原封不動地交給溫體仁等閣老學士們,否則張捷亦可行使主官之權,以無據無實為由,予以駁回。
都院監察禦史有一百一十人之多,桓震並不個個認得。 這姜思睿更是連名字也不曾聽過,請教張捷時才知他是萬曆間戶科給事中姜應麟從子。 姜應麟桓震卻有印象,他曾聽老臣們議論萬曆掌故,知道當年萬歷寵愛皇子常洵,屢要廢長立幼,第一個上疏抗言的就是姜應麟。 自此言者蜂起,鹹執"立儲自有長幼"之旨責信於帝。 姜應麟卻在一眾太監煽風點火之下,給萬曆貶去大同廣昌做了個典史
再看那姜思睿的奏本,卻是歷陳天下三大弊:曰加派病民,曰郵傳過削,曰搜剔務精。 崇禎即位以來,年年都有遼餉、練餉諸般名目加於百姓頭上,並且愈加愈多,愈加愈重,直弄得加無可加,小家小戶為了完賦繳稅,常常弄得家破人亡。 就是這般,仍然國用日絀,去年五月間便有一個兵科給事劉懋出個主意,教崇禎皇帝裁撤驛遞,說是每歲可省金錢數十餘萬。 崇禎恨不得鑽入錢眼裡去,一聽說每年憑空多出幾十萬,便不會有人來打自己內帑的主意,立刻欣然樂從,大刀闊斧地裁起驛員來,直將嘉靖年間核定的五字五十一條,裁至了十二款。
姜思睿疏言,秦、晉士瘠,無田可耕,其民饒是最德國德,貧無賴者,藉水陸舟車奔走自給,至是遂無所得食。 秦中迭飢,鬥米千錢,民不聊生,草根樹皮,剝削殆盡。 祖宗設立驛站,所以籠絡強有力之人,使之肩挑背負,耗其精力,銷其歲月,糊其口腹,使不敢為非,原有妙用;天啟末年,援遼援黔,徵兵徵餉,起廢賜環,武台內官,海內驛騷,加以冒濫,驛困實始於此。 但只須汰其冒濫足矣,何至刻意裁削,驅貧民而為盜乎!
張捷見桓震讀罷,伸手要回奏摺,問道:「百里,你道此人如何? "桓震不明他話中含義,反問了一句:"甚麼如何? "張捷微微一笑,道:"宗伯有意籠絡此人以為己用,捷卻覺其桀驁難馴,是以日前與宗伯頗有爭執。 恰才此疏落入我手,我若駁回,為宗伯所知,必觸宗伯之怒;若不駁,此疏一入,是為天下生事耳,於捷自身亦無半點好處,捷左思右想,兩下為難,是以請百里來討個主意。 ”
桓震大奇,心想這等事情怎麼問起我來? 不論職位高下還是人情練達,張捷都在自己之上,更可以說是溫體仁的心腹智囊。 怎麼忽然之間變得畏首畏尾,事事要尋自己商議? 他直覺其中必有蹊蹺,竟不敢隨口亂說,心下盤算了片刻,這才道:"遼練加派攸關兵食,震不敢胡言,願大人詢之於本兵,必有灼見。 "張捷似乎頗為失望,又道:"那便煩勞百里,代本官問一問梁大人的意思。 "桓震更如墜五里霧中,全摸不著頭腦。 張捷與溫體仁之間,究竟出了甚麼問題? 自己倘若貿貿然攪和進去,很可能變成一隻替死鬼,這種渾水不趟的好。 當下虛言應承,轉身直奔溫體仁府上。
溫體仁聽他將事情始末一一敘畢,笑道:"先璧真是多心,老夫不過隨口一說,他竟如此小心翼翼起來。 大家唇齒相依,開誠布公方好,怎麼卻同老夫遮遮掩掩起來? "說著教人去請張捷。 轉頭對桓震道:「前日寧波府奏報,說姜應麟已經死了。 言官以光宗貞皇帝之立,應麟等交章力爭,不可謂無羽翼功,議贈太常卿。 先璧言道,應麟家居二十年,日與東林唱和,兩相為善,不應與恤。 老夫叫人查檢,才知此人從子刻下正任職都院。 國家多難,太子幼沖,正宜同心戮力,輔助聖主之時,與其多樹一敵,何不送一個順水人情? 是以老夫對先璧說,明日朝堂之上,使人駁詰封贈之議,卻要先璧出來主持公道,教那薑思睿感他之德。 哪知先璧堅持己見,老夫一氣之下斥責了他數句,卻是老夫的不是了。 ”
桓震直覺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但溫體仁既然這麼說了,分明是不願自己知道底細,當下也不多問,只道:"那麼依岳父大人之見,姜思睿又是個何等人? "溫體仁哈哈笑道:"這卻要百里去替老夫察察為明。 "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道:"名分上他是你的下屬,明日廷議,你去唱這一出雙簧。 至於姜思睿那三大弊之疏,牽扯甚多,株連太廣,叫先璧駁回,毋須送閣。
次日早朝,文華殿上,卻又生出諸多變故。 吏部請贈姜應麟太常,竟是眾口一詞,並無異議,稀里糊塗的就過去了。 群臣一一奏事畢,周后便在簾子後面說道:「太子有諭,眾卿有本且奏,無本退朝。 ”
忽然一人自寶案南轉了出來,跪倒丹墀,大聲道:"臣有本奏! "張捷吃了一驚,大嘆自己失察,竟給姜思睿鑽了空子。 昨日他已經將姜氏奏本打回,姜思睿只是一個散班禦史,按照朝禮而言,都察院只有堂官、十三道掌印禦史是常朝侍班官,監察禦史非詔不入,只能在殿外北向列班。 可沒想到今日姜思睿乃是輪值的侍班禦史,照例要站在寶案南面,隨時聽候皇帝問詢。 想是他不服自己阻攔,藉此機會再次進諫。
姜思睿從懷中捧出兩本奏摺,高舉過頭,大聲道:「臣有兩本,第一本議加派、裁驛、搜剔事,第二本劾都察院堂官張捷,屏斥新進,阻塞言路,穢亂諫垣,蒙蔽天聽。 言官積輕,姦人窺旨,自名孤立,陰結朋黨。 下背公論,上竊主權。 伏唯聖裁! "周皇后垂簾以來,朝堂奏事大多是溫體仁預先安排好了的,她只消一味點頭便可,哪曾見過如此場面? 一時嚇呆了,說不出話來。 小太子不慣早起,原本靠在龍椅上昏昏欲睡,給姜思睿洪鐘也似的大嗓門驚醒,登時號啕大哭起來。 周皇后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去抱哄孩子,慈? 偏又哭個沒完沒了,只急得自己也落下淚來。
張捷眼見他參到自己頭上,不能再默不作聲,當下出班跪奏道:「昨日思睿以三弊之疏進呈,臣閱之以為指事大而無實,迂闊失當,令其取回重 繕,擇日另奏,本出一片愛才惜才之心,欲其穩妥行事耳,不料彼以污言蔑我,臣一片丹心,昭日可鑒,如存私念,雖死無怨! "溫體仁暗暗皺眉,心想在朝堂之上賭咒發誓,成個甚麼體統! 可是又不好公然出頭替張捷說話,那姜思睿方才聲稱張捷"自名孤立,陰結朋黨",分明矛頭直指自己,只是不曾公開說出罷了。 朝廷之中多有言官不服自己柄政,此時只好悶聲大發財,否則一不小心給他捉住把柄,引來眾口齊攻,那可劃不來了。
但張捷畢竟是他的左膀右臂,不能眼睜睜聽他被參而無動於衷。 當下瞧著禮部右侍郎王應熊,以目會意,要他挽回局面。 王應熊會意,當即挺身而出,跪奏道:「張捷為堂上官,監督本衙乃是分內之事,雲何屏斥、阻塞? 姜思睿狂悖無禮,妄論臧否,目無上司,驚擾金輅,罪在不赦! "一時間群臣洶洶,黨溫之人多群起指斥薑思睿,有說該當落職的,有說該噹按問的,百般羅織,不一而足。
卻也有幾個為人正直、不肯隨波逐流的臣子,輔政大臣黃道周抗言奏道:「思睿年來方列諫班,張捷為人主官,正當獎掖新進,何以吹毛求疵,百般阻撓,不使上達天聽? 況思睿所奏三事,曰加派,曰裁驛,曰搜剔,皆是本朝弊政,民生苦之久矣,何得不許人言? "文震孟在旁暗暗點頭,這黃道周雖為輔政大臣之一,但論品秩不過右中允,論資歷仕宦不足十載,若非自己一力堅持,就算再輪個十年,這輔政大臣的位子也輪不到他的頭上。 文震孟深知他亢直敢言,前者袁崇煥下獄,他便一力疏救,以至於給皇帝當場廷杖,打得血肉橫飛,仍是諫諍不絕。 再後來張春主張不聽皇太極要脅,置陛下的性命於不顧,也是他據理力爭,雖然最後沒能挽回大局,卻在文震孟心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說句實話,文震孟從來便沒將自己當做一個經世濟國之才,他原本是一個講官,只是因為滿朝老臣凋零,他不能眼睜睜地瞧著溫體仁欺淩幼主,這才挺身而出。 雖然如此,憑空由左中允直擢為禮部左侍郎、東閣大學士,文震孟仍是感覺不能勝任。 或者便是這個緣故,他需要黃道周這樣激烈如火一般的臣子,來給他一些鼓勵,一些膽氣,好讓他能夠繼續立身於這個濁水橫流的朝堂,好守住一片江山,等著信他重他的崇禎皇帝歸來。
可是真的有那一天嗎? 文震孟瞧著溫體仁、王應熊等人的一副嘴臉,不由得一陣噁心欲嘔。 有這些佞臣小人在,恐怕陛下將要與徽欽二帝一般命運,老死五國城,骨骸不得返鄉...... 文震孟霍然醒覺,自己怎麼想到這裡去了? 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哪怕想上一星半點,也非人臣所應為的。 不知怎地,文震孟腦海之中忽然浮現起多年以前自己被魏忠賢矯诏廷杖之事來。 不知不覺之間,階下跪著的黃道周似乎變成了當年那個滿腔忠憤之氣,上疏指責天啟皇帝"朝夕侍御,不越中涓之輩"的自己。 或者是年邁力衰,又或者是對當今的這個世道已經沒了指望,文震孟只覺得眼睛漸漸模糊起來,張捷,王應熊,黃道周,許許多多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轟轟作響。 陛下,陛下,如今你在何方?四回王嘉胤袭破黄甫川姜思睿备陈三大弊 空明传烽录 - 全本小说网 https://bit.ly/3dSGGAB


說古道今|明朝禦史姜思睿與玉溪的那些故事...... 
2018-01-09 20:27
近日,走進江川界魚石公園,無意中看到明代詩人姜思睿題寫的《題界魚石》詩碑,碑為青石材質,高約2米,碑上有七律一首並序,楷書,分6行,共計88字。 這是詩人路過界魚石,感歎此地"兩湖相交,魚不往來"的奇景而作的一首詩。 查閱史志資料可知,關於這首詩的內容,學者多有解讀,各類旅遊書籍多有引用,但作者本人卻因史料有限,讀者知之甚少。
姜思睿並非普通的遷客騷人,而是明代晚期雲南一位有才名、有影響的官員,在玉溪境內做了許多實事、好事,古代就有玉溪人為他作文、立碑、建祠以示紀念
忠臣難挽大明江河日下
姜思睿,字顓愚,明末清初查繼佐所著《罪惟錄》又說他字渭明。 《題界魚石》詩碑的落款為"勾章姜思睿","勾章"是他的籍貫無疑,這是一個古地名,從春秋時吳國建勾章城到唐初廢勾章縣的上千年時間里,浙江慈溪一帶都在勾章的管轄範圍內。
思睿明天啟五年(1625年)考中進士,被授予行人一職——一種掌管接待禮儀的行人司小官,姜思睿在明崇禎三年(1630年)升任禦史。 一上任,他便為大明的政局憂心忡忡。 清光緒《慈溪縣誌》載:"明年春,陳天下五大弊:曰加派病民;曰郵傳過削;曰搜剔愈精,頭緒愈亂;曰懲毖愈甚,頹廢愈多;曰督責愈急,蒙蔽愈深。
姜思睿上呈給崇禎皇帝的這五條建議,條條切中時弊,針針見血。 以第二條「郵傳過削」為例,崇禎皇帝為了節省財政支出,籌集軍餉,竟然下令在全國大規模裁減驛站、驛卒。 姜思睿認為,「裁驛」之舉「在官不得裁減之用,在民不受裁減之惠」,被裁減的驛卒生活失去著落,「貧民千百為群,飢餓待死,散而為盜」。 可是崇禎皇帝不但不聽忠言,反而責備他忤旨。 後來,局勢正如姜思睿所預言,全國被裁減的成千上萬失業驛卒成了農民起義軍的主力。
姜思睿痛陳天下"五大弊",激怒了崇禎皇帝,在朝中已無法立足。 明崇禎五年(1632年),姜思睿出任巡按禦史,被派往遙遠的邊地雲南。 臨行前,姜思睿還不忘上疏,把矛頭直指宦官專權:"以察吏诘戎予奪大柄僅付之三二奄寺(宦官別稱)。 厝火自安,不知變計,天下安望太平! "(據《新纂雲南通志》)這樣尖銳的言辭再次激怒皇帝,但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撫定普事"考
巡按禦史簡稱為"巡按",民間俗稱"禦史",《新纂雲南通志》著錄的《雞足山水月庵僧書佑為母書寫華嚴經序》,落款為"滇直指大隱居士姜思睿撰","直指"則是"巡按禦史"的雅稱。 有玉溪地方學者說姜思睿是巡撫,顯然是將兩個明代的職官搞混了。 巡按禦史品級才七品,沒巡撫官大。 品級雖低,權力卻很大,因為他是代天子巡狩,負責考察民情,監督地方官員。 有意思的是,姜思睿為雲南所做的實事卻是一個勤於政務的封疆大吏也無法比擬的。
姜思睿來到雲南做的第一件大事是平定了阿迷州(今開遠)土官普名聲的叛亂。
在姜思睿到任之前,巡按禦史趙洪范曾與雲南巡撫王伉合謀剿滅有圖謀不軌之嫌的普名聲,不料這個阿迷州土官非常強悍,帶著土兵伏擊了一萬七千人的朝廷軍隊,包括雲南布政使、監軍周士昌在內的明軍全軍覆沒。 接著,普名聲又遣人進京告狀,為自己的反叛辯護,最終取得朝廷信任,致使趙洪范與王伉被革職查辦。
據《滇考》《滇雲歷年傳》等史料記載,姜思睿到任後,再次謀劃平定普名聲之亂,多次派人招撫普名聲,使者都被普殺死。 最後,他派遣廣西知府張繼孟前去講和,這位足智多謀的知府在和談中趁普名聲不備在他的茶碗裡下毒,並成功脫身。 後來,普名聲毒發身亡,姜思睿又乘勢招降了普名聲的妻子萬氏(當時阿迷州的實權人物),滇南地區這才迎來短暫的安定時光。
《題界魚石》詩碑有一行小序:" 町撫定普事,還度海門橋,見界魚石作詩以合其成。 "其中,姜思睿以古國 町指代明代的臨安府,當時的阿迷州隸屬臨安府。" 撫定普事"則應包括毒殺普名聲和招降萬氏兩個事件。 現當代學者在研究普名聲之亂時幾乎都忽略了姜思睿作為幕後策劃者的角色,顯然有失公允。 江川區這塊《題界魚石》詩碑的小序就是一個有力的註腳,其重要的史料價值也正在於此。
兩壩一城,功不可沒
姜思睿在雲南任上做的第二件大事是治理高原水鄉的水患。
眾所周知,撫仙湖只有一個出水口——東岸的海口河。 在明代,澄江壩子的大部分土地常年在湖水的淹沒中,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海口河壅塞,水流不暢。 明代早期的澄江府城建在地勢較高的金蓮山上,衙署曾一度遷到山下,卻因湖水浸漫,不得不又遷回金蓮山。 後來,為了徹底擺脫水患,府治遷到了離湖岸較遠的舞鳳山麓。 府治可以遷移,壩子里百姓的田地卻無法挪動。
姜思睿到任後,瞭解到澄江民眾生活的艱辛,決心治理撫仙湖的水患。 據清康熙《河陽(澄江府附郭)縣誌》載:"明崇禎年間,海水泛溢,山行石壓二里有餘,近海之田,悉皆淹沒。 明禦史姜思睿親臨開浚載餘,築石為壩,如城郭之高。 每歲孟冬起海湖田夫,同寧州、江川二州縣委官疏浚,以防水患。 民甚感之,立祠以祀。 "這可能是有史料記載的第一次人工干預撫仙湖水位。
關於這個前無古人的水利工程的由來,清雍正《雲南通志·澄江府堤閘》還有較為詳實的記載:"海口壩在城東南三十里,撫仙湖水由此瀉入鐵池河,有南北山溪暴漲橫沖,推沙滾石,每將海口州市塞塞,障水逆流,三州縣濱海田畝,鹹被淹沒。 明巡按姜思睿於南岸建牛舌石壩,北岸建梅子箐石壩,逼遏兩溪之水循軌順行,不使沙石激壅海口。 年設浚夫三百三十四名......"兩座石壩的修建,雖說出自民眾之力,但與姜思睿親臨工地現場指揮協調之功是分不開的。
在治理完澄江壩子的水患之後,姜思睿又主持治理星雲湖。 同撫仙湖一樣,星雲湖也只有一個出水口,即通過北岸海門村的隔河流入撫仙湖。 姜思睿正是想通過疏浚隔河來減少今天龍街一帶江川老城的水患問題。 這也是有史料記載的第一次隔河疏浚。 江川學者說,姜思睿疏浚隔河發生在明天啟四年(1624年),但那年他還沒中進士,更不可能來到雲南,疏浚時間應在崇禎初年。
隔河疏通,但仍然沒有徹底解決江川老城水患問題。 據當代編纂的《江川縣誌》記載:"明崇禎七年(1634年),縣舊治濱湖,屢遭淹沒,巡按姜思睿請於朝獲准,遷縣城於江川驛(今江城)。 "江城也成了明代江川第二座老城區所在地。
與新興雷躍龍的交往
雷躍龍是老玉溪的名人,官至文淵閣大學士、禮部尚書,玉溪人稱"雷閣老",因其威望、氣節、才名而名重天下。 明崇禎七年(1634年),雷躍龍正好丁憂在籍,耳聞目睹姜思睿在玉溪主持修建的幾項工程之後,為他寫下了《江川修河建城碑記》(據民國《江川縣志》)。 從這篇文章可知,江川老縣城遷往江城,與城池同時興建的還有一座祠堂,即姜巡按生祠,位於江城東門公館,正堂供奉的正是姜思睿塑像。 遺憾的是,在民國年間,這座祠堂改為他用,今人早已不知道它當年的用途了。
在《江川修河建城碑記》一文中,記敘了姜思睿在江川疏浚隔河,建造縣城的功績,稱讚他"於時萬姓無食有食,無居有居,除二患於指掌間,真與禹稷明德並矣",將他的功勞與大禹相提並論。 同時,據《新纂雲南通志》著錄,雷躍龍還單獨為姜思睿寫下了《姜巡按生祠碑記》,"(碑)高六尺,廣二尺,二十五行,行六十六字,正書,崇禎甲戌秋九月吉旦。 今在江川縣城(即今江城)內北門佑聖觀...... 頌姜思睿功德也。 "這篇碑記長達1600多字,可能是雷躍龍已知存世的最長一篇文章。
除此之外,《新纂雲南通志》還著錄了一篇《曇華庵常住碑記》。 這塊碑記由姜思睿撰文、黔國公沐天波書寫、雷躍龍篆額,立碑時間為崇禎七年。 由此可知,在這一年,姜思睿與雷躍龍曾有多次交往。
雷躍龍號稱"帝師",學識淵博、才華卓越自不必說。 姜思睿在明代也算一位知名學者,著有《合諸名家點評諸子鴻藻》(十二卷),有學者評論此書"集姜子、鬻子、老子等三十子的論述,諸子百家以其所得鳴"。 可見,雷躍龍與姜思睿相交,惺惺相惜絕非偶然。


《題界魚石》詩碑
在江川區,有一座遠近聞名的雲南李家山青銅器博物館。 自2019年以來,這座博物館在全區範圍內開展了大規模的歷代碑刻文物資源調查、拓印工作。 在已調查的400餘塊歷代碑刻中,位於海門公園內的《題界魚石》詩碑,以其豐富的人文歷史價值,成為江川區歷代碑刻中極具代表性的古代碑刻之一。
近日,記者慕名走進李家山青銅器博物館,走進碑刻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和豐富的歷史文化寶庫。
明代遺留的詩碑
江川區江城鎮海門村臨湖靠山,位於星雲湖出水口處,不僅風光秀美,還擁有深厚的人文歷史底蘊,入選第二批"中國傳統村落"。 "兩湖相交,魚不往來,止於'界魚石'"的自然景觀就位於海門村。
當地的海門公園內矗立著一塊石碑,上書"題界魚石"字樣,石碑為青石材質,高約2米左右,題字為楷書,字跡遒勁有力。 碑上題詩是一首七律:「星雲日向撫仙流,獨禁魚蝦不共遊。 豈是長江限天塹,居然尺水割鴻溝。 燎原已撲殃池焰,解網應消在沼憂。 分付鲛人傳鯉信,河清從此得相投。 "落款為"勾章姜思睿"。 並附有小序雲:「田句町撫定普事,還度海門橋,見界魚石作詩以合其成。 ”
聊及此碑,雲南李家山青銅器博物館館長李紅成說:"《題界魚石》詩碑為明代所制。 明朝,沐英平滇后留下了很多軍士駐守當地,而隨著漢族大規模移民進入玉溪后,江川在明代後期,漢族才逐漸多了起來。 因此,在江川明代遺留的石碑很少,《題界魚石》詩碑就是為數不多的一塊。 而現有的江川史志文獻,所記述的大多是清代以來的內容,涉及明代的很少。 這塊詩碑,有助於我們瞭解江川更早時期的人文歷史。 ”
姜思睿是何人
《題界魚石》詩碑落款是"勾章姜思睿"。 翻閱文獻得知,"勾章"為古地名,今浙江慈溪一帶,在歷史上被稱為勾章城,從春秋時建城,到唐初的上千年時間里,浙江慈溪一帶都在其管轄範圍內。 而姜思睿恰好就是浙江慈溪人。 因此,「勾章」指代的應該是姜思睿的籍貫。
據瞭解,姜思睿,字顓愚,明天啟五年(1625年)考中進士,授"行人"一職,掌管征聘賢才、奉旨吊祭、獎勵官員等事務。 明崇禎三年(1630年)姜思睿升任禦史。 一上任,他便陳天下"五大弊",惹怒了崇禎皇帝,在朝中無法立足。 崇禎五年(1632年),姜思睿出任巡按禦史來到雲南,平定了當時臨安府阿迷州(今開遠)的"普名聲之亂"。 因此,在《題界魚石》詩碑的小序中,出現了"撫定普事"的字樣。 而這,正是此塊詩碑重要的史料價值所在。 那麼,「田句町」一詞又代表什麼意思呢?
李紅成繼續說道:「『田句町』國在春秋戰國時候就有了,
明末清初著名史地學家顧炎武所著的《肇域誌》中這樣記載:鄯闡國滇池,昆彌國大理也,田句町國臨安也,記載牁國烏蒙也。 ”
結合歷史背景和對碑文的解讀,《題界魚石》詩碑的小序部分大致說的是,姜思睿在出任巡按禦史來到雲南后,平定了臨安府阿迷州(今開遠)土官普名聲的叛亂,在回程的路上經過江川海門橋,見到界魚石,參觀完"兩湖相交,魚不往來"的自然景觀後,有感而發,作詩一首。 這就是這首詩的由來。
歷史與傳說
通讀姜思睿所作的這首七律,感覺尾聯"分付鮫人傳鯉信,河清從此得相投"似有所指。
在海門公園內,還可以找到一塊石碑,名叫《界魚記》碑。 這是江川當地人周恆兆寫的,於1918年立的一塊碑,碑上記載著界魚石的幽邃風景和種種傳說。
碑上寫道:「訪聞,是處龍君與洞庭龍君有姻舊。 明季舉人張某,北上應試,下第歸,路過洞庭,適一少婦歡迎來前,出書二函,钗一股,斂衽拜曰:煩先生帶至雲南海門橋界魚石確交,幸勿遺洩,終當壁謝......"大致內容講的是,古時海門的龍王與洞庭湖的龍王是親戚。 明代有位張姓舉人北上考試,回來的時候,在洞庭湖遇見一個少婦,受少婦之託,將信件帶到了海門橋,住阮姓客棧。 最後在一位小童的帶領下,進入海門龍宮的故事。
據了解,這個故事在民國時候便廣為流傳。 而對照姜思睿所作七律尾聯"分付鮫人傳鯉信,河清從此得相投",似乎與這個故事有著某種關聯。 或許,當時的姜思睿在參觀界魚石時,聽到了這個傳說故事,並將它寫到了詩中。
姜思睿在雲南做了很多好事,除了治理撫仙湖、星雲湖的水患外,明崇禎七年(1634年),他還主持將江川屢遭水患的縣城從龍街遷到了江城。 李紅成認為,詩碑在雲南的歷史上佔有一席之地。 從碑文中,不僅可以解讀出江川的人文歷史,透過姜思睿這位名臣的事蹟,還能瞭解古代江川星雲湖治理、縣城搬遷等方面的歷史,對地方歷史文化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記者 顧世丹 文/圖 《題界魚石》詩碑
在江川區,有一座遠近聞名的雲南李家山青銅器博物館。 自2019年以來,這座博物館在全區範圍內開展了大規模的歷代碑刻文物資源調查、拓印工作。 在已調查的400餘塊歷代碑刻中,位於海門公園內的《題界魚石》詩碑,以其豐富的人文歷史價值,成為江川區歷代碑刻中極具代表性的古代碑刻之一。
近日,記者慕名走進李家山青銅器博物館,走進碑刻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和豐富的歷史文化寶庫。
明代遺留的詩碑
江川區江城鎮海門村臨湖靠山,位於星雲湖出水口處,不僅風光秀美,還擁有深厚的人文歷史底蘊,入選第二批"中國傳統村落"。 "兩湖相交,魚不往來,止於'界魚石'"的自然景觀就位於海門村。
當地的海門公園內矗立著一塊石碑,上書"題界魚石"字樣,石碑為青石材質,高約2米左右,題字為楷書,字跡遒勁有力。 碑上題詩是一首七律:「星雲日向撫仙流,獨禁魚蝦不共遊。 豈是長江限天塹,居然尺水割鴻溝。 燎原已撲殃池焰,解網應消在沼憂。 分付鲛人傳鯉信,河清從此得相投。 "落款為"勾章姜思睿"。 並附有小序雲:「田句町撫定普事,還度海門橋,見界魚石作詩以合其成。 ”
聊及此碑,雲南李家山青銅器博物館館長李紅成說:"《題界魚石》詩碑為明代所制。 明朝,沐英平滇后留下了很多軍士駐守當地,而隨著漢族大規模移民進入玉溪后,江川在明代後期,漢族才逐漸多了起來。 因此,在江川明代遺留的石碑很少,《題界魚石》詩碑就是為數不多的一塊。 而現有的江川史志文獻,所記述的大多是清代以來的內容,涉及明代的很少。 這塊詩碑,有助於我們瞭解江川更早時期的人文歷史。 ”
姜思睿是何人
《題界魚石》詩碑落款是"勾章姜思睿"。 翻閱文獻得知,"勾章"為古地名,今浙江慈溪一帶,在歷史上被稱為勾章城,從春秋時建城,到唐初的上千年時間里,浙江慈溪一帶都在其管轄範圍內。 而姜思睿恰好就是浙江慈溪人。 因此,「勾章」指代的應該是姜思睿的籍貫。
據瞭解,姜思睿,字顓愚,明天啟五年(1625年)考中進士,授"行人"一職,掌管征聘賢才、奉旨吊祭、獎勵官員等事務。 明崇禎三年(1630年)姜思睿升任禦史。 一上任,他便陳天下"五大弊",惹怒了崇禎皇帝,在朝中無法立足。 崇禎五年(1632年),姜思睿出任巡按禦史來到雲南,平定了當時臨安府阿迷州(今開遠)的"普名聲之亂"。 因此,在《題界魚石》詩碑的小序中,出現了"撫定普事"的字樣。 而這,正是此塊詩碑重要的史料價值所在。 那麼,「田句町」一詞又代表什麼意思呢?
李紅成繼續說道:「『田句町』國在春秋戰國時候就有了,明末清初著名史地學家顧炎武所著的《肇域誌》中這樣記載:鄯闡國滇池,昆彌國大理也,田句町國臨安也,記載牁國烏蒙也。 ”
結合歷史背景和對碑文的解讀,《題界魚石》詩碑的小序部分大致說的是,姜思睿在出任巡按禦史來到雲南后,平定了臨安府阿迷州(今開遠)土官普名聲的叛亂,在回程的路上經過江川海門橋,見到界魚石,參觀完"兩湖相交,魚不往來"的自然景觀後,有感而發,作詩一首。 這就是這首詩的由來。
歷史與傳說
通讀姜思睿所作的這首七律,感覺尾聯"分付鮫人傳鯉信,河清從此得相投"似有所指。
在海門公園內,還可以找到一塊石碑,名叫《界魚記》碑。 這是江川當地人周恆兆寫的,於1918年立的一塊碑,碑上記載著界魚石的幽邃風景和種種傳說。
碑上寫道:「訪聞,是處龍君與洞庭龍君有姻舊。 明季舉人張某,北上應試,下第歸,路過洞庭,適一少婦歡迎來前,出書二函,钗一股,斂衽拜曰:煩先生帶至雲南海門橋界魚石確交,幸勿遺洩,終當壁謝......"大致內容講的是,古時海門的龍王與洞庭湖的龍王是親戚。 明代有位張姓舉人北上考試,回來的時候,在洞庭湖遇見一個少婦,受少婦之託,將信件帶到了海門橋,住阮姓客棧。 最後在一位小童的帶領下,進入海門龍宮的故事。
據了解,這個故事在民國時候便廣為流傳。 而對照姜思睿所作七律尾聯"分付鮫人傳鯉信,河清從此得相投",似乎與這個故事有著某種關聯。 或許,當時的姜思睿在參觀界魚石時,聽到了這個傳說故事,並將它寫到了詩中。
姜思睿在雲南做了很多好事,除了治理撫仙湖、星雲湖的水患外,明崇禎七年(1634年),他還主持將江川屢遭水患的縣城從龍街遷到了江城。 李紅成認為,詩碑在雲南的歷史上佔有一席之地。 從碑文中,不僅可以解讀出江川的人文歷史,透過姜思睿這位名臣的事蹟,還能瞭解古代江川星雲湖治理、縣城搬遷等方面的歷史,對地方歷史文化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記者 顧世丹 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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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劉懋請裁驛遞
作者:計六奇
卷五 崇禎二年己巳
劉懋請裁驛遞(懋,兵科左給事)
初上即位,勵精圖治,軫恤民艱,憂國用不足,務在節省。給事中劉懋上疏,請裁驛遞,可歲省金錢數十餘萬。上喜,著為令,有濫予者,罪不赦。部科監司,多以此獲遣去。天下惴惴奉法。顧秦、晉士瘠,無田可耕,其民饒膂力,貧無賴者,藉水陸舟車奔走自給,至是遂無所得食,未幾,秦中疊飢,斗米千錢,民不聊生,草根樹皮,剝削殆盡。上命御史吳牲賚銀十萬兩往賑,然不能救。又失驛站生計,所在潰兵煽之,遂相聚為盜,而全陝無寧土矣。給事中許國榮、御史姜思睿等知其故,具言驛站不當罷,上皆不允,眾共切齒於懋,呼其名而詛咒之,圖其形而叢射之,懋以是自恨死。棺至山東,莫肯為輦負者,至委棺旅舍,經年不得歸。
祖宗設立驛站,所以籠絡強有力之人,使之肩挑背負,耗其精力,銷其歲月,糊其口腹,使不敢為非,原有妙用;只須汰其冒濫足矣。何至刻意裁削,驅貧民而為盜乎!
按洪武二十六年,始定水馬驛應付馬騾船隻人夫額數,以供差役傳報。通天下血脈,久之弊生,嘉靖三十三年,始分溫良恭儉讓五字,溫字五條,供聖裔真人,並差遣孝陵之往來;良字二十九條,供文武各官公差之內出者;恭字九條,供文武各官公差之外入者;儉字二條,供優恤;讓字六條,供柔遠。而火牌專供兵部走探軍情與邊鎮飛報,亦分內外換三字,以清楚之,除奉旨馳驛者,不為限制外,余各臨時裁酌,遞有增減。至萬曆三年,更分為大小勘合,仍以五字編號。其中王裔文武官員用大勘合,監生吏舍等用小勘合。大勘合例用馬二匹,夫十名,船二隻,照品崇卑定例支應。或一支六,或一支八,極之一支十而止。小勘合實填數目,不許增減,或四馬十二夫,或六馬十六夫,極之八馬二十夫而止。迨天啟末年,援遼援黔,徵兵征餉,起廢賜環,武台內官,海內驛騷,加以冒濫,驛困實始於此。科臣劉懋遂進裁之一疏,總五字之五十一條,酌為一十二款。
一、衍聖公裁定夫六十名,馬十六匹,船二隻,如帶典籍掌書廟丁醫獸等事差有煩簡,臨時酌給。
一、張真人裁定夫五十名,馬十匹,船二隻,如帶法師二人,掌事一人,驢各一頭。
一、顏、曾、思、孟加五經博士,裁定夫二十四名,馬六匹,船一隻(此崇禎二年五月初三日裁定,其餘文武諸臣不及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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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東三俊
●姜思睿,應麟從子,字颛愚,天啟進士,崇禎初任禦史,疏陳天下五大弊,語極歌詞(音讀kǎi)切。 先後劾輔臣周延儒,溫體仁,有聲大著,出視河東鹽政,代還,乞歸卒。
●董守谕,字次公,浙江鄞縣人,漢朝孝子董黯的後代。 天啟四年(1624)年舉人,考進士七次不中。 董黯文行甚高,與翁鴻業、姜思睿齊名;他們號稱浙東三俊。 魯王朱以海監國,召為戶部貴州司主事。 當時,孫嘉績、熊汝霖起義反清,然而都是書生不知兵事,於是就迎方國安、王之仁授之軍政,可是,方國安、王之仁來到之後,立即接管了浙東原有營兵和衛軍,自稱正兵;孫嘉績、熊汝霖、錢肅樂等雖被授予督師官銜,部下只有臨時召募而來的市民、農夫,稱之為義兵。
●翁鴻業(?—1639),字一桓,號永固,明錢塘(今杭州)人。 天啟四年(1624)舉鄉試第一。 次年進士及第,授禮部儀制司主事。 崇禎十年(1637),出任山東督學、右參政。 次年冬,清兵入關,進山東,直逼濟南。 鴻業奉命從沂水赴濟南救援。 當時濟南城西門阻於水,南門道路狹窄,車馬不能行,而東門平曠,無可據守。 鴻業自告奮勇,請守東門。 明軍將士無心戀戰,紛紛繳械投降,而鴻業率家丁和部分將士堅持作戰,死守十晝夜。 次年正月,清軍攻破西門,火燒東門。 鴻業在巷戰中受傷,不願被俘,自投烈火而死。 乾隆四十年(1775),追谥節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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