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馬名家韋偃的《雙騎圖》

上世紀1960年8月4日由台灣郵政部門發行的《故宮古畫》郵票4枚,其中第1枚,就是韋偃的傳世真跡《雙騎圖》
朱文傑畫馬名家韋偃的《雙騎圖》
被詩聖杜甫讚賞“畫無敵”的韋偃,唯一的傳世真跡為《雙騎圖》。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
該畫表現了兩位騎士各乘一馬,並轡狂縱的情景。畫中雙馬首傾蹄奮,鬃舉飾揚,騎者捋袖舞鞭,動感十足。《雙騎圖》的構圖採取危而險的佈局,畫面整個重心傾斜壓在右下角,令人驚異的是右邊的馬,似乎要衝出畫幅之外,沒留一點迴旋餘地,這種打破平衡的構圖,難以掌控,比較忌諱。但韋偃以獨到的手眼,使畫面絕處逢生。這轉折點表現在前邊正對你的騎士已面向後方,準備轉向。中間那不見頭部的馬和背向讀者的騎士,好像突然間接到轉向的指令,急速肋馬。那瞬間形成的,扭曲的馬頸和稍露面頰的騎士的視線告訴我們,他轉向的目標,就是他們回眸而望的地方。而這情景下的大片留白左上方,不著一筆,但我們能很自然地聯想到,那是一片任你馳騁的原野遼闊。畫面的重心隨著雙騎的轉移而轉移,那留白處無限的空間,已成為你心理上重心。這種新穎大膽、獨出機抒的構圖,虛實變換,危中取勝,顯示了畫家智慧的非凡和大家氣象。
《雙騎圖》經畫家隨意點染,而意態天成。畫中的人和馬都畫得神采非凡,神完氣足。尤其背部朝外的這匹馬,作者用筆極盡誇張。你看,馬在奔馳中曲頸扭動,身軀驟然而停頓,又急切間凌空轉向,神溢形表。遂著馬匹行進時自然趨勢,禿鋒橫掃,遒勁暢逸,神顯意到,使得畫面具有一種攝人的氣勢,特別難得。
唐開元、天寶之際,著名的畫馬專家有曹霸、韓幹,再就是韋偃啦!三人並肩,世稱“曹韓韋”。韋偃畫馬,形神兼備,得曹霸畫馬之神,得韓幹畫馬之形。與“韓乾之匹也。”而韋偃與韓幹,都是京兆長安人。
韋偃(亦作鶠),唐代畫家,京兆長安(今陝西西安)人。他和著名詩人韋應物是堂兄弟。他的父親韋鑑是韋應物的伯父,可謂家學淵源深厚。《歷代名畫》中記載:“韋偃父韋鑑,工龍馬,妙得精氣。”他自幼跟隨父親學習繪畫,善畫馬和山水。由於他善於博取其他名家的優點,且能獨創新意,所以,他的藝術水平超過了他父親。
北京故宮博物院還收藏宋代李公麟《摹韋偃牧放圖》卷一畫可知其超絕之風範。該圖繪駿馬一千二百餘匹、圉人等一百四十餘名,數量驚人。而眾馬姿態各異,栩栩如生,變化萬千,窮極生動。畫中表現出的如此壯闊之聲勢,如此眾多之馬匹,世所罕見,唯韋偃一人焉。
韋偃寓居於蜀,可能為避安史之亂,與杜甫在成都結為摯友。是否因了長安韋杜兩家的世誼鄉情,杜甫稱自己杜陵野老,倆人應是同鄉呀!同為異鄉淪落人,他鄉偏遇故鄉客。詩聖杜甫曾為他的畫題寫過兩首配畫詩。
《題壁上韋偃畫馬歌》:
韋侯別我有所適,知我憐君畫無敵。
戲拈禿筆掃驊騮,歘見麒麟出東壁。
一匹齕草一匹嘶,坐看千里當霜蹄。
時危安得真致此?與人同生亦同死!
《戲為韋偃雙松圖歌》天下幾人畫古松,畢宏已老韋偃少。絕筆長風起纖末,滿堂動色嗟神妙。兩株慘裂苔蘚皮,屈鐵交錯回高枝。白摧朽骨龍虎死,黑入太陰雷雨垂。松根胡僧憩寂寞,龐眉皓首無住著。偏袒右肩露雙腳,葉里松子僧前落。韋侯韋侯數相見,我有一匹好東絹。重之不減錦繡段,已令拂拭光凌亂。請公放筆為直幹。
杜甫在兩首詩中,一詩讚韋偃“畫無敵”,一詩讚“絕筆長風”,筆勢絕妙之意。
詩中的“畢宏已老韋偃少”,意指名譽一時的畫家畢宏已成為過去,而韋偃正年少而青出於藍。而朱景玄在《唐朝名畫錄》排名上,韋偃被列為妙品上,緊挨王維,比韓滉還高3位,比張萱高6位,遠比他的前輩畢宏能品上高21位。真正讓人見識到了韋偃在當年唐代畫壇地位之顯赫。
韋偃之畫影響後世,北宋時唐宋八大家中的蘇軾也在一首詩中提到過他。那是在公元1071年(宋神宗熙寧四年),蘇軾過穎州謁見歐陽修,觀賞了石屏,應歐陽修之命作《歐陽少師令賦所蓄石屏》詩。其中句“我恐畢宏韋偃死葬虢山下,骨可朽爛心難窮。神機巧思無所發,化為煙霏淪石中。”意思是說,葬於虢山下的韋偃,畫興未已,神機巧思化為煙霏凝人石屏,作出此幅水墨孤松圖。抒發對畢韋兩位畫家的崇仰和對其生前遭遇痛感不平中,融入自我的境況心情,並表達了詩畫藝術都要天工自然的精闢美學見解。此詩想像奇麗,遷想妙得,感情激越,融入自我,意蘊豐厚,境界高逸,和詩聖杜甫一脈相承,真正的不同凡響。可見韋偃在唐宋兩代大詩人心中地位之崇高。
元鮮于伯機曾題詩讚韋偃畫馬:“渥洼產馬乃產龍,韋偃畫馬如畫松。”讚美他畫馬之用筆與其畫鬆一樣生動有力,其禿鋒橫掃之線條,鬃毛高聳之筆法,粗獷奔放,疏簡不拘,
《唐朝名畫錄》說到,韋偃的馬或騰、或倚、或嘶咬、或飲水、或驚、或止、或走、或起、或翹。“其小者或頭一點,或尾一抹”,至於背景,則“山以墨斡(用淡墨重疊六七次加而深厚者也),水以手擦,曲盡其妙,宛然如真。” 
韋偃的畫馬,是用粗筆寫生,筆致疏放,任意點畫,情趣盎然,意境遼闊,變化無窮。他的畫法,應當說比曹霸、韓乾等人有了一定的突破。杜甫對他的推重,則有力證明了社會對韋偃的普遍認可和追捧。
元代人方熏《山靜居畫論》中對韋偃筆法作了這樣的記載:“點簇畫者,始於唐人韋偃。偃以逸筆點簇鞍馬人物,山水雲煙,千變萬化,其少者,但頭一點、尾一抹而已;山水者,以墨斡水,以手擦紙,亦曲盡其妙。” 
上世紀1960年8月4日由台灣郵政部門發行的《故宮古畫》郵票4枚,其中第1枚,就是韋偃的傳世真跡《雙騎圖》。
畫馬名家韋偃的《雙騎圖》
唐代,是中國歷史上最輝煌的時代之一,唐代的繪畫,以其恢宏的氣度,昂揚磅礴的時代精神和風貌,為中國美術史留下了極為璀璨的一筆。而在唐代,陝西籍書畫家如此之多,讓人振奮,從閻立本、周昉、韓幹、韓滉、張萱,到歐陽詢、顏真卿、諸遂良、柳公權,再有韋偃。他們都是藝術大家,都有傳世名作傳世。而這些,都讓每一個西安人,從他們的作品中,體會到了自豪的無比。


李公麟《摹韋偃牧放圖》卷-如此龐大的構圖,若沒有長時間的經營和縝密的運思,即使是臨摹,也是難以構想的- 共畫馬1200多匹,牧者140餘人。人物和馬匹用墨筆勾勒,線條挺拔有力,墨色較濃重,坡石極少皴擦,略施赭石色渲染,既加強了畫面的氣氛,又保留有唐代繪畫的風貌 https://bre.is/OIL4SwDgd


「千金易得,一畫難求」:韋偃《神駿圖》市價過300萬
2017-10-22 由 四海鑑古辨今 發表于文化
馬的相貌英俊,體態強健,鬃毛秀美,色澤華麗,走起路來如行雲流水,奔跑時似狂風巨瀾,它吃苦耐勞。勇往直前,對主人重視,所以馬是中國歷代畫家所描繪的傳統題材之一,它不僅作為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更傳達出畫家的精神氣質和審美感受。龍馬精神,是中國人所崇尚的一種精神。我國畫馬史上名家輩出,他們或注意實際觀察,將馬的種種形態精確地描繪出來;或不滿足於形似,力求畫出馬的精神,以達到以馬抒懷、以馬寄情的目的。無論重寫實還是通過畫馬來畫人,古代畫家都達到了極高的水平,使畫馬這門藝術表現出真正的中國氣派。
  馬,在中國古代一直是民族生命力的代表和強盛富有的象徵,古代神話傳說中有很多關於千里馬、神馬、天馬的記載。《山海經》稱,大禹的父親鯀原是天上白馬,是黃帝的孫子。黃帝生駱明,駱明生白馬,白馬就是鯀。在我國,馬的形象最早見於商代的甲骨文,後來,青銅器上的狩獵圖也出現了馬的形象。秦漢時期,人們更加重視描繪和塑造馬的藝術形象,秦代的兵馬俑表現馬的形象有明顯的寫實風格,漢代畫像石中有《馬戲圖》,形象生動逼真。漢代還出現了專業的動物畫家,據《西京雜記》記載,漢代畫家陳敞、劉白、龔寬都「工為牛馬飛鳥」。
  至於畫馬專科,則始於南北朝時期,畫馬名家首推南齊毛惠遠和北齊楊子華。毛惠遠作品見於著錄的有《白馬圖》和《騎馬變勢圖》,他還寫過專著《裝馬譜》,可惜沒有留傳下來。康張彥遠《歷代名畫記》稱, 楊子華「嘗畫馬於壁,夜聽啼齧長鳴,如索水草」。把餓馬的形象表現得極為生動。隋代展子虔最擅畫馬,他畫立馬有「走勢」,畫臥馬「則腹有騰驤走躍勢」。展子虔所作的《游春圖》中有兩人騎馬向北,兩人騎馬向東,馬的尺寸雖小,卻很有動感。
  到了唐代,我國的畫馬藝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唐代愛馬養馬的風氣很盛。為了開疆拓土,鞏固國防 ,唐代歷來十分重視騎兵力量,並設太僕寺專管馬的選種、牧放、調養、訓練。至唐玄宗開元十三年已有馬45萬匹。馬在沙場上不可缺少,同時也是皇家、世族使用和娛樂的工具,有駕車、打馬球、乘馬游春等多種用途。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中,自然產生了很多畫馬名家,最著名的有曹霸、韓干、韋偃等。
  韋偃,唐代畫家,善畫鞍馬,傳自家學,遠過乃父,與曹霸、韓干齊名。用點簇法畫馬始於韋偃,常用跳躍筆法,點簇成馬群。唐張彥遠謂:「居閒嘗以越箋點簇鞍馬,或騰或倚,或齕或飲,或驚或止,或走或起,或翹或跂,其小者或頭一點,或尾一抹,曲盡其妙,宛然如真。」韋偃得曹霸畫馬之神,得韓干畫馬之形,形神兼而有之。杜甫曾賦詩對其畫備加讚賞,元鮮于樞詩云:「韋偃畫馬如畫松。」所畫筆力勁健,駿尾可數,如顏魯公書法。亦善山水、松石、人物。
  此幅《神駿圖》或可窺得韋偃之風範,整幅畫面布局疏朗,五隻駿馬姿態各異,或緩行、覓食、嬉戲、伏臥、站立,栩栩如生,各具生意。畫者將馬匹置於大自然的背景中,以足夠的空間來表現其動態,並點綴以山石、蒼松、綠樹、花草等,使整幅畫面開闊又富意境,反映了韋偃畫馬的高超技藝和典型風格,極具收藏價值


畫馬名家韋偃的《雙騎圖》
西安朱文傑的博客2018-12-20 21:12
畫馬名家韋偃的《雙騎圖》
朱文傑畫馬名家韋偃的《雙騎圖》
被詩聖杜甫讚賞“畫無敵”的韋偃,唯一的傳世真跡為《雙騎圖》。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
該畫表現了兩位騎士各乘一馬,並轡狂縱的情景。畫中雙馬首傾蹄奮,鬃舉飾揚,騎者捋袖舞鞭,動感十足。《雙騎圖》的構圖採取危而險的佈局,畫面整個重心傾斜壓在右下角,令人驚異的是右邊的馬,似乎要衝出畫幅之外,沒留一點迴旋餘地,這種打破平衡的構圖,難以掌控,比較忌諱。但韋偃以獨到的手眼,使畫面絕處逢生。這轉折點表現在前邊正對你的騎士已面向後方,準備轉向。中間那不見頭部的馬和背向讀者的騎士,好像突然間接到轉向的指令,急速肋馬。那瞬間形成的,扭曲的馬頸和稍露面頰的騎士的視線告訴我們,他轉向的目標,就是他們回眸而望的地方。而這情景下的大片留白左上方,不著一筆,但我們能很自然地聯想到,那是一片任你馳騁的原野遼闊。畫面的重心隨著雙騎的轉移而轉移,那留白處無限的空間,已成為你心理上重心。這種新穎大膽、獨出機抒的構圖,虛實變換,危中取勝,顯示了畫家智慧的非凡和大家氣象。
《雙騎圖》經畫家隨意點染,而意態天成。畫中的人和馬都畫得神采非凡,神完氣足。尤其背部朝外的這匹馬,作者用筆極盡誇張。你看,馬在奔馳中曲頸扭動,身軀驟然而停頓,又急切間凌空轉向,神溢形表。遂著馬匹行進時自然趨勢,禿鋒橫掃,遒勁暢逸,神顯意到,使得畫面具有一種攝人的氣勢,特別難得。
唐開元、天寶之際,著名的畫馬專家有曹霸、韓幹,再就是韋偃啦!三人並肩,世稱“曹韓韋”。韋偃畫馬,形神兼備,得曹霸畫馬之神,得韓幹畫馬之形。與“韓乾之匹也。”而韋偃與韓幹,都是京兆長安人。
韋偃(亦作鶠),唐代畫家,京兆長安(今陝西西安)人。他和著名詩人韋應物是堂兄弟。他的父親韋鑑是韋應物的伯父,可謂家學淵源深厚。《歷代名畫》中記載:“韋偃父韋鑑,工龍馬,妙得精氣。”他自幼跟隨父親學習繪畫,善畫馬和山水。由於他善於博取其他名家的優點,且能獨創新意,所以,他的藝術水平超過了他父親。
北京故宮博物院還收藏宋代李公麟《摹韋偃牧放圖》卷一畫可知其超絕之風範。該圖繪駿馬一千二百餘匹、圉人等一百四十餘名,數量驚人。而眾馬姿態各異,栩栩如生,變化萬千,窮極生動。畫中表現出的如此壯闊之聲勢,如此眾多之馬匹,世所罕見,唯韋偃一人焉。
韋偃寓居於蜀,可能為避安史之亂,與杜甫在成都結為摯友。是否因了長安韋杜兩家的世誼鄉情,杜甫稱自己杜陵野老,倆人應是同鄉呀!同為異鄉淪落人,他鄉偏遇故鄉客。詩聖杜甫曾為他的畫題寫過兩首配畫詩。
《題壁上韋偃畫馬歌》:
韋侯別我有所適,知我憐君畫無敵。
戲拈禿筆掃驊騮,歘見麒麟出東壁。
一匹齕草一匹嘶,坐看千里當霜蹄。
時危安得真致此?與人同生亦同死!
《戲為韋偃雙松圖歌》天下幾人畫古松,畢宏已老韋偃少。絕筆長風起纖末,滿堂動色嗟神妙。兩株慘裂苔蘚皮,屈鐵交錯回高枝。白摧朽骨龍虎死,黑入太陰雷雨垂。松根胡僧憩寂寞,龐眉皓首無住著。偏袒右肩露雙腳,葉里松子僧前落。韋侯韋侯數相見,我有一匹好東絹。重之不減錦繡段,已令拂拭光凌亂。請公放筆為直幹。
杜甫在兩首詩中,一詩讚韋偃“畫無敵”,一詩讚“絕筆長風”,筆勢絕妙之意。
詩中的“畢宏已老韋偃少”,意指名譽一時的畫家畢宏已成為過去,而韋偃正年少而青出於藍。而朱景玄在《唐朝名畫錄》排名上,韋偃被列為妙品上,緊挨王維,比韓滉還高3位,比張萱高6位,遠比他的前輩畢宏能品上高21位。真正讓人見識到了韋偃在當年唐代畫壇地位之顯赫。
韋偃之畫影響後世,北宋時唐宋八大家中的蘇軾也在一首詩中提到過他。那是在公元1071年(宋神宗熙寧四年),蘇軾過穎州謁見歐陽修,觀賞了石屏,應歐陽修之命作《歐陽少師令賦所蓄石屏》詩。其中句“我恐畢宏韋偃死葬虢山下,骨可朽爛心難窮。神機巧思無所發,化為煙霏淪石中。”意思是說,葬於虢山下的韋偃,畫興未已,神機巧思化為煙霏凝人石屏,作出此幅水墨孤松圖。抒發對畢韋兩位畫家的崇仰和對其生前遭遇痛感不平中,融入自我的境況心情,並表達了詩畫藝術都要天工自然的精闢美學見解。此詩想像奇麗,遷想妙得,感情激越,融入自我,意蘊豐厚,境界高逸,和詩聖杜甫一脈相承,真正的不同凡響。可見韋偃在唐宋兩代大詩人心中地位之崇高。
元鮮于伯機曾題詩讚韋偃畫馬:“渥洼產馬乃產龍,韋偃畫馬如畫松。”讚美他畫馬之用筆與其畫鬆一樣生動有力,其禿鋒橫掃之線條,鬃毛高聳之筆法,粗獷奔放,疏簡不拘,
《唐朝名畫錄》說到,韋偃的馬或騰、或倚、或嘶咬、或飲水、或驚、或止、或走、或起、或翹。“其小者或頭一點,或尾一抹”,至於背景,則“山以墨斡(用淡墨重疊六七次加而深厚者也),水以手擦,曲盡其妙,宛然如真。” 
韋偃的畫馬,是用粗筆寫生,筆致疏放,任意點畫,情趣盎然,意境遼闊,變化無窮。他的畫法,應當說比曹霸、韓乾等人有了一定的突破。杜甫對他的推重,則有力證明了社會對韋偃的普遍認可和追捧。
元代人方熏《山靜居畫論》中對韋偃筆法作了這樣的記載:“點簇畫者,始於唐人韋偃。偃以逸筆點簇鞍馬人物,山水雲煙,千變萬化,其少者,但頭一點、尾一抹而已;山水者,以墨斡水,以手擦紙,亦曲盡其妙。” 
上世紀1960年8月4日由台灣郵政部門發行的《故宮古畫》郵票4枚,其中第1枚,就是韋偃的傳世真跡《雙騎圖》
畫馬名家韋偃的《雙騎圖》
唐代,是中國歷史上最輝煌的時代之一,唐代的繪畫,以其恢宏的氣度,昂揚磅礴的時代精神和風貌,為中國美術史留下了極為璀璨的一筆。而在唐代,陝西籍書畫家如此之多,讓人振奮,從閻立本、周昉、韓幹、韓滉、張萱,到歐陽詢、顏真卿、諸遂良、柳公權,再有韋偃。他們都是藝術大家,都有傳世名作傳世。而這些,都讓每一個西安人,從他們的作品中,體會到了自豪的無比。


馬球圖|從章懷太子墓壁畫看大唐皇帝為馬球狂


2018-08-23 在上期的古代體育運動的文章里,我們有介紹一項風靡大唐的運動——馬球。
其實早在東漢,馬球活動已經表現在畫像磚圖像中。曹植《名都篇》中就有「連翩擊鞠壤,巧捷惟萬端」的詩句,就是描寫當時人打馬球的情形。
立馬連擊鞠圖(拓片) 持杖趕擊圖(拓片) 持杖趕擊圖(拓片)
發展到唐代,馬球已經成為上至皇帝、大臣,下至一般士兵、宮女的「全民運動」。
唐代20個皇帝中,有11個都是馬球運動的愛好者
唐穆宗甚至因為打馬球受驚得了病,而唐敬宗更誇張,因為沉醉於擊球的帥氣被對方擊中,然後掛了。
11個皇帝裡面,大概要數唐僖宗李儇(xuān)的球技最高,甚至自稱打球狀元。
在唐中宗李顯在位的時候,還在長安梨園亭球場還舉行過一場精彩的吐蕃與唐代宮廷球隊之間的馬球比賽。
話說唐景雲年間,吐蕃贊普尺帶珠丹想要迎娶大唐金城公主,就派使團帶著聘禮去長安了,見了唐中宗之後,又提出想與大唐「馬球健兒」比試一番。
唐中宗就在禁軍將士中挑選了十多名馬球高手,在梨園亭球場比賽,並親臨觀看。前幾回合,都是吐蕃贏了。
唐中宗當場招來「最強天團」,詔令皇親國戚李邕、楊慎交、武延秀和李隆基等4人為首的球隊與吐蕃十多人對陣,最終取得了勝利。
當時,馬球不僅在帝王與文武百官之間流行,還普及於民間,甚至「妹子們」加入到馬球運動的狂潮中。
隨著女子馬球的盛行,一種體型較小,跑得較慢的騎驢打球形式——驢鞠應運而生。妹子們可以騎驢進行比賽,安全性更加有保障
雖然我們現在已經看不到當時馬球風靡的盛況,但是在陝西歷史博物館有一幅大型壁畫《馬球圖》,還是可以從中窺見一二。
《馬球圖》是1971年陝西省博物館和乾縣文教局在陝西乾陵的陪葬墓章懷太子李賢的的墓道上發現的,是目前出土最早最完整的馬球形象資料,以其場面之宏偉、構圖之絕妙被定為國寶級壁畫。
唐章懷太子李賢墓出土的《馬球圖》壁畫(局部)
壁畫全圖長約9米,寬6米,真實地描繪了唐代馬球運動場景。
畫面上保留有正在跑動的二十餘匹駿馬,體態豐滿,細尾扎結。
參與擊球者二十餘人,皆頭戴幞頭,身著各色窄袖袍,足登黑靴,手執偃月形球杖,身騎奔馬,作出競爭擊球的不同姿態。
其中一位騎棗紅馬的騎手跑在最前面,高舉鞠杖,側身向後擊球,球在場中滾動,後面幾個騎手驅馬爭搶。
《馬球圖》壁畫(局部)
還有一匹坐騎,棗紅色,四蹄騰空,直向爭球處奔馳,該騎手著淡綠色袍,紅色翻領,未持球杖,當屬裁判無疑。
《馬球圖》壁畫(局部)
背景襯以起伏山巒,五顆孤零零的古樹點綴在空曠的畫面上,顯得空間闊大。
從畫面看來,馬球圖所繪場景,並非在長安城平闊坦蕩的馬球場,而是在以青山古樹為背景的山間曠地,顯然並非正式比賽,而似是出行途中的球興即發,抑或狩獵之際的情趣調劑。
之前的文章中我們提到過章懷太子李賢,是唐高宗李治和武則天的兒子,《馬球圖》出現在他的墓中,也表明了馬球運動在唐代皇室中深受歡迎。
馬球運動從中國傳到日本,阿拉伯人民又把馬球運動帶到埃及,進入伊斯蘭的宮廷生活。
穆斯林統治者又把馬球運動帶到印度次大陸,使當地的一些君主和貴族迷上了這項活動,後來傳到拜占庭帝國
據說,十世紀時,拜占庭的一位國王酷愛馬球運動,直到打的斷了胳搏、壞了腳方才罷休。
至今,在北克什米爾喀喇崑崙山麓「絲綢之路」古道上的巴基斯坦的吉爾吉特村裡,一直流傳統著古老的馬球比賽。
唐代之後,馬球開始衰落,在宋代,馬球只為軍中戲,而遼國和金國以騎射立國,仍然提倡馬球,明清時期馬球運動逐漸消失


唐朝畫馬誰第一 韓幹獨步古今 | 牧馬圖 | 中國繪畫 | 照夜白圖 | 大紀元
http://www.epochtimes.com/b5/19/7/23/n1140290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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