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聞輯錄:順治皇帝出家記
www.epochtimes.com查看原始檔八月 27日, 2018
據《清室外紀》所述,順治皇帝和大臣商定,對外假稱「駕崩」,實際上前往天壽山寺(一說五台山),出家為僧。圖為五台山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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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皇帝(1638~1661年)是大清入關後的第一位皇帝。他能征善戰,且書畫詩文都很有法度。
清 佚名《清世祖順治皇帝朝服像》。(公有領域)
順治皇帝崇尚佛法也篤好儒術,讀起儒家經典愛不釋手。他曾在南海子向臣子講《老子》。對釋、儒、道經典,他都能融會貫通。時人認為,博學多才的順治皇帝是膺命降世的真人,能使大清基業興起,絕非偶然。
根據正史記載,順治皇帝六歲即位,十三歲親政,二十三歲時駕崩。其短暫倉促的一生,不免令後世扼腕傷嘆。不過,據民間記載,關於順治皇帝的生平還有另一個版本:順治皇帝離開皇宮,出家為僧。
民間傳說,關於順治皇帝的生平還有另一個版本:順治皇帝離開皇宮,出家為僧。圖為宋 劉松年《補衲圖》。(公有領域)
據《清室外紀》記述,順治皇帝年幼時期,就尋求空靈靜寂。他曾經寫過一副對聯,大意是說:過去的事我都已經歷過;未來的事,也不過如此。人生在世索然無味。既然已經參透這個道理,為何還要駐足世俗。所以當時的百姓幾乎人人都相信,順治皇帝是和大臣商定,對外假稱「駕崩」,實際上是遜位前往天壽山寺(一說五台山)出家為僧。
天壽山寺有一張僧人畫像,畫像表面上漆,外面塗著黃金。當時一般的僧人,都是披著紅色的袈裟,但這張畫像中,僧人穿的僧衣是黃色的龍袍。當時的人們說,這件僧衣龍袍是清聖祖康熙大帝送給這名長老的。
長老在世時,康熙皇帝曾經親自三次來到這座廟中。長老面見康熙帝,不行叩首禮。長老圓寂後,康熙帝送來一尊銅像和珠玉,作為陪葬祭物。長老去世後,寺廟為他修建墓塔,每年對外開放一次,供世人憑弔瞻禮。凡是來到天壽山寺的人都說,這裡葬了一位皇帝。雖然真偽難以考證,當時的人都說得歷歷如繪。
順治皇帝出家,還有一說,是因董鄂妃去世的緣故。
順治十五年(1658年)正月,順治皇帝的第四子,即董鄂妃所生的皇子,不滿周歲就夭折了。董鄂妃悲痛欲絕,兩年後撒手人寰。順治皇帝寵愛董妃,為此罷朝五日。
傳說有一天,順治皇帝坐在偏殿,偶然目睹梧桐葉落,觸景生情,令他感懷。順治皇帝對左右侍臣說:「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個寒來暑往,人人追逐名利,何時才到盡頭。朕雖然貴為天子,開國後繼承家業,如今也有十八年了。長此下去,何時才能滿足心意?朕覺得世事猶如天上的浮雲,轉眼即過。事後追憶,那味道如同嚼蠟一般,不如真修悟道,才能達到無上的高妙境界。何況朕年幼時,就有出家修佛的志向。如今飽經無常世事,已然看破情網。如果不在這時解脫,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說罷,立刻召見大臣瑪尼哈特等人入宮,期勉他們輔佐幼主。當時順治皇帝交代得簡潔扼要,眾位大臣聽畢,苦苦勸說,希望他能留下。然而順治皇帝意志決絕。就在大眾苦勸的同時,順治皇帝已經命人取來袈裟、僧帽,從容脫下龍袍,改穿僧服,然後飄飄然步行而去,徑直走出東華門。
瑪尼等大臣全都長跪於地,拉著順治皇帝衣服的後襟,希望能留下皇帝。只是帝心決絕,眾臣見無法挽回,就請派侍衛護送,順治皇帝堅持拒絕。由於眾臣苦勸,最後,順治皇帝同意讓四名護衛隨行,但還沒有走到五台山地界,順治皇帝就命他們回京。
順治十八年正月,朝廷發布順治皇帝病亡的消息,並留下一份順治皇帝遺詔。順治皇帝以十四項罪名罪己,昭告天下。
順治皇帝崇佛,早有修佛意願。圖為順治皇帝為藏傳佛教而下令建造的白塔,今坐落於北京北海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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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皇帝崇佛,也早有修佛意願。他自幼博覽群書,無所不通,尤其對禪語禪機領悟頗深。順治皇帝在宮中時,曾召玉琳、木陳兩位和尚駐萬善殿,處理政務閒暇時,就和他們談論禪機,由於天賦異稟,順治皇帝對大乘要義均能領悟。
西山新法海寺,對面有一個湖泊。順治皇帝曾經駐蹕在此,遠眺湖光山色。寺殿中有一巨大的石碑,刻著「敬佛」二字,就是順治皇帝的親筆御書。@*#
參考資料: 
《聽雨叢談》卷8 
《養吉齋余錄》卷3 
《淡墨錄》卷1 
《清室外紀》 
《清朝野史大觀》卷1 
《嘯亭雜錄》卷1 
《池北偶談》卷1 
《十葉野聞》卷上


 



自幼博覽群書,漢文漢史挑燈夜讀;崇尚佛法,悟性非凡,對儒釋道經典愛不釋手;書畫詩文,樣樣精通。當你還只是五六歲的孩子時,便登上了皇位,多年被攝政的多爾袞架為傀儡,卻只讓你更加堅韌圖強;當你真正親政時,你是十二三歲年華的小小少年,你心地仁厚、英明果敢、整治貪腐、勤政愛民。這個皇帝你當到二十四歲,卻戛然而止了,沒有被篡權奪位,國運也沒有衰敗,你甚至沒有抱病而逝,你只是,出家了-痛失了最愛的董鄂妃-心篤佛法、敬天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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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順治皇帝:情幻過後 更懂人生
順治皇帝崇佛由來已久,也早有修佛意願。圖為順治皇帝為藏傳佛教而下令建造的白塔,今坐落於北京北海公園。( Shizhao /Wikimedia Commons)
順治皇帝崇佛由來已久,也早有修佛意願。圖為順治皇帝為藏傳佛教而下令建造的白塔,今坐落於北京北海公園。(維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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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2019-06-10 1:00 PM       標籤: 弘揚傳統文化徵文, 佛法, 多爾袞, 順治皇帝, 董鄂妃
【大紀元2019年06月10日訊】銀燭搖曳,斗轉星移,幾百年的光陰流逝後的今夜,還有誰會如我,在心間深深銘記你的名字——福臨。
喚你一聲「福臨」,而不是「順治皇帝」,並非不敬。正是因為仰慕你的才情,敬佩你的性靈,懂得你愛過痛過經歷過之後的通透,才遵從你本性的意願——只叫你的名字,因為你不愛皇帝的頭銜、不嗜權力地位,只想本真做自己。
清 佚名《清世祖順治皇帝朝服像》。(公有領域)
有人說,你太過痴情善感,不適合做皇帝。但他們忽視了,實際上你從始至終都是個好皇帝。你自幼博覽群書,漢文漢史挑燈夜讀;崇尚佛法,悟性非凡,對儒釋道經典愛不釋手;書畫詩文,樣樣精通。當你還只是五六歲的孩子時,便登上了皇位,多年被攝政的多爾袞架為傀儡,卻只讓你更加堅韌圖強;當你真正親政時,你是十二三歲年華的小小少年,你心地仁厚、英明果敢、整治貪腐、勤政愛民。這個皇帝你當到二十四歲,卻戛然而止了,沒有被篡權奪位,國運也沒有衰敗,你甚至沒有抱病而逝,你只是,出家了。這樣一位才華橫溢又能征善戰的皇帝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選擇,怎能不令人感嘆呢?可感嘆的人群之中,又有幾人能真正了解你靈動又細膩的內心?
正因為多愁善感的個性,才對這個世界更加悲憐更加敏銳。正因為痴愛過失去過,才對人生更加理解更加透徹。在你出家的決定之中閃爍著的,是你了悟人生真諦的大智慧,和你高處不勝寒的那一抹王者的孤寂。
有人說,你出家是因為痛失了最愛的董鄂妃,但他們沒有注意到,其實你早在相識董鄂妃之前的幼年時期,就已經心篤佛法、敬天信神。你自然是深深愛過董鄂妃的,怎能不愛呢?她和你一樣的從小就聰穎過人、靈氣逼人。她讀史書過目不忘,見識廣博識大體,是個有思想有深度又心地善良的姑娘。每當你下朝後,她總是親自料理飲食,斟酒送飯,噓寒問暖;每當你披星戴月看奏摺,她總是默默展卷研墨,奉湯奉茶;每當你看奏摺不夠仔細時,她便會提醒你應仔細審閱,不可草草了事;每當你要和她同閱奏章,她又連忙拜謝說後宮不能干政;就連宮中身分低微的太監宮女犯了錯,她也常常為他們求情;後經歷喪子之痛、身心俱損的她還盡心盡力侍奉生病的孝莊太后,至孝至善連蒼天都要垂淚;最後臨終時她還惦記著囚犯的生命。她和你從古今歷史聊到學堂故事,從詩詞歌賦探討到人生真諦。你們真摯的感情,是知音的共鳴,是理性的互勉,超越了普通的纏綿私情。與如此善良又知心的佳人朝夕相伴相惜,要你如何承受這忽然的某一天,最心愛的女孩子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先你而去呢?
她走了,你很痛苦,可你的痛苦遠不止是因為她走了,而在於你更加理解了世事無常。
看盡了權勢富貴繁華煙雲,歷盡了情幻的起落,通懂了世事浮沉後的你從新撿起了初心,想起年幼時便尋求寂靜空靈的境界,便到廟裡找尋真正的自己去了。
此刻,燭光幽幽,仿佛福臨也是在那樣柔和的青燈下,年輕的面龐上雙眸澄澈,輕嘆提筆,寫下這樣的句子:過去經歷的太多了,未來之事也不過如此,人生在世索然無味。既然早已看透這一切,何必還要留在這俗世之中呢。
當梧桐葉落,秋風瑟瑟,仿佛福臨也是在那樣的季節裡,悟到了一切有生就有滅、人生中的所有都不能長久留住的大規律,因而透徹的感嘆著:人生不過匆匆幾十載猶如白駒過隙,人人追名逐利卻什麼也帶不走,即便貴為天子,也都覺得世事如浮雲流水轉瞬即逝,還不如去修道,方可達到更高的美妙境界,既然年幼時就有修佛的志向,如今又飽經人世,不必再困於情網,若現在不去修煉,還要等何時去真正的解脫呢。
終於用僧袍換卻了龍袍,飄然遠去了,留下了一份罪己詔,和一首出家詩給這個世界:
出家偈
福臨
天下叢林飯似山,缽盂到處任君餐。
黃金白玉非足貴,唯有袈裟披最難。
朕為山河大地主,憂國憂民事轉煩。
百年三萬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閒。
來時糊塗去時迷,空在人間走一回。
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
長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朧又是誰?
不如不來亦不去,也無歡喜也無悲。
悲歡離合多勞意,何日清閒誰得知。
世間難比出家人,無牽無掛得安閒。
口中吃得清和味,身上常披百衲衣。
五湖四海為上客,逍遙佛殿任君嘻。
莫道僧家容易做,皆因累世種菩提。
雖然不是真羅漢,也搭如來三頂衣。
兔走鳥飛東復西,為人切莫用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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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帝1638年3月15日-1661年2月5日),名福臨-姓愛新覺羅氏,清朝第2位皇帝,清朝自入關以來的首位皇帝,1643年10月8日至1661年2月5日在位,在位18年。議政王大臣會議於1643年9月,推舉五歲的福臨承襲其父皇太極帝位,同時命努爾哈赤第十四子睿親王多爾袞和努爾哈赤之侄鄭親王濟爾哈朗二人助小皇帝輔理國政。
自1643年至1650年,政治權力主要掌握在多爾袞手裡。在多爾袞的領導下,清朝征服明朝的大部分故土,深入西南省份追剿南明政權,在激烈的反對中,建立一系列被清代皇帝所沿襲的政策,如1645年頒布「剃髮令」。多爾袞於1650年12月31日死後,13歲的順治皇帝開始親政。順治皇帝試圖打擊腐敗,整頓吏治,削弱滿洲貴族的政治影響力,但最終結果成敗參半。在位期間,順治帝面臨著大明遺民的復明抵抗,不過至1661年,清軍已將大清帝國最後的對手,南明遺臣鄭成功和永曆皇帝朱由榔擊敗,鄭成功和朱由榔分別於次年病死和被擒殺。順治皇帝在22歲時因感染高度流行的天花去世,其皇位由已從天花中倖免於難的皇三子玄燁承襲,後者即康熙帝,統治中國61年。由於順治年間的歷史文獻流傳相對較少,加上史書為突顯康熙帝的功績,因此這段時期同整個清朝歷史相比顯得較為鮮為人知。
順治帝死後受供奉於太廟,廟號「世祖」,諡號「體天隆運定統建極英睿欽文顯武大德弘功至仁純孝章皇帝」,統稱世祖章皇帝(滿語:ᡧᡳᡯ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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ᡥᡡᠸᠠᠩᡩᡳ,穆麟德:šidzu eldembuhe hūwangdi),葬於清東陵的孝陵。
歷史背景
Black-and-white print of a severe-looking man with long rising eyebrows and a mustache, wearing skin shoes, a round-edged fur cap, and clothing with several folds held together by a sash and surmounted by a fur collar. He is holding a bow in his right hand. Three Chinese characters that read "Nüzhen tu" ("image of a Jurchen") appear on the upper right corner.
明萬曆三十七年(1609年)雕版印刷描繪的一名女真男子。原圖說明文字解釋說女真人居住在長白山附近,著「鹿鞋鱗裝」[3]。
14世紀,數支女真部落生活在大明(1368年–1644年)東北疆域,即現代被稱為中國東北或「滿洲」的地區[4]明太祖時,為壓抑北元殘餘勢力,於是東北設立遠東指揮使司,控制女真部的各個部落。
明成祖永樂年間(1403年-1424年),在東北疆域置奴兒干都司等衛所管理當地,其中建州女真一部最為強大,明政府先後將建州女真分成三個衛,總稱「建州三衛」,其後,建州女真首領努爾哈赤(1559年–1626年)經過三十餘年的征撫,基本統一了女真各部[5]。
努爾哈赤最重要的一項改革,是將鬆散的女真諸部的力量凝聚在黃、白、紅、藍四色旗之下,此後,又在原有四色旗基礎上再增鑲黃、鑲白、鑲紅、鑲藍四旗,形成八旗。此社會軍事組織制度是為八旗制度[6]。努爾哈赤將旗主交由子侄擔任[7]。在1612年左右,努爾哈赤既為讓其部族人與其他支覺羅部族人相區分,又要和曾統治中國北方的女真王朝大金(1115年–1234年)拉上關係,更其部族名為愛新覺羅氏(「黃金般高貴神聖的覺羅一族」)[8]。
1616年,努爾哈赤正式宣布脫離大明建國,國號後金,建元天命[9]。他在此後若干年裡奪取了大明治下的遼東大多數主要城市[10],所向披靡,直到1626年1月,努爾哈赤在寧遠攻城之時,被駐守該地的明軍指揮官袁崇煥用不久前收購的葡萄牙人的紅衣大炮擊敗[11]。努爾哈赤可能在寧遠之戰中受了致命傷,繼而在戰後數月逝世[12]。
努爾哈赤之子皇太極(1592年–1643年)繼續致力於其父的大業:他把權力集於自己之手,仿效大明政治制度,並完善和拓展八旗制度,在原有滿洲八旗的基礎上增設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13]。1629年,他率軍入侵北京郊區,在此期間俘獲了知道如何鑄造紅衣大炮的漢人工匠[14]。1635年,皇太極改稱女真為「滿洲」,1636年,他又將國號「後金」改為「大清」[15]。在松錦之戰後的1643年,明朝已經在財政破產、瘟疫肆虐以及大饑荒導致的明末農民戰爭等致命危機之中搖搖欲墜[16],大清準備展開對大明的最後一擊。
成為皇帝
清世祖福臨出生於1638年3月15日。
Full-face painted portrait of a corpulent man with a thin mustachio wearing a red hat and a multilayered yellow robe with dragon decorations, and sitting on a throne mounted on a low podium.
此圖為大清開國皇帝皇太極朝服像。1643年10月8日,五歲的福臨承襲父位,-定國號大清-定年號順治。
1643年9月21日,生前未指定儲君的皇太極殯天,雛鷹般的大清面臨著可能出現的嚴重分裂危機[17]。數名皇位爭奪者——努爾哈赤的次子兼在世的長子和碩禮親王代善、努爾哈赤第十四子和碩睿親王多爾袞和第十五子和碩豫親王多鐸(兩人為同母所出)以及皇太極之長子和碩肅親王豪格——開始逐鹿皇位[18]。皇太極的弟弟多鐸、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及多爾袞(31歲)掌有正白及鑲白旗,代善(60歲)掌有兩紅旗,而豪格(34歲)則獲得其父兩黃旗的支持[19]。
議政王大臣會議著手議立新帝,此會議直到軍機處在18世紀20年代出現以前一直是滿清的主要決策機構[20]。許多親王、貝勒主張多爾袞這個久經考驗的軍事將領成為新皇帝,但多爾袞拒絕為帝,而是堅持讓皇太極的一個兒子承襲父位[21]。
會議接受多爾袞的具有權勢的主張,繼續讓皇太極的後裔繼承大統。此時除豪格外,皇太極的兒子中,尚有葉布舒、碩塞、高塞、常舒、韜塞、福臨、博穆博果爾七人。其中葉布舒、高塞、常舒、韜塞四人中,有三人年長於福臨,但皆生母地位低微,無法越過福臨、博穆博果爾繼承皇位。而碩塞的生母葉赫那拉氏則早被皇太極賜給大臣,博穆博果爾則年幼於福臨。最終商議決定立皇太極第九子福臨承襲父位為新皇帝,但亦決定立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努爾哈赤之侄,他掌有鑲藍旗)和多爾袞作這個五歲孩子的攝政[21]。1643年10月8日,福臨正式登上大清皇帝位;定年號為「順治」[22]。由於記載順治年間的文獻語焉不詳,所以這段時期同整個清朝歷史相比顯得較為鮮為人知[23]。
多爾袞攝政(1643年–1650年)
Three-quarter painted portrait of a thickly bearded man wearing a red hat adorned with a peacock feather and dressed with a dark long robe with dragon patterns. Clockwise from bottom left to bottom right, he is surrounded by a sheathed sword mounted on a wooden display, Manchu writing on the wall, a three-clawed dragon and a five-clawed dragon (also printed on the wall), and a wooden desk with an incense burner and a book on it.
穿著莊嚴的盛裝的攝政王多爾袞。他在1643年起至1650年逝世止(大清統一中原時期)任攝政王。該畫像左上角的滿文譯為「畫於三十八歲,弟常海作」。
入關以前
濟爾哈朗是一位驍勇善戰、受人尊敬的將領,但看起來對多爾袞已很快就抓到手中的日常行政事務毫無興趣。1644年2月17日,濟爾哈朗召集內三院、六部、都察院和理藩院的官員,向他們宣布:「嗣後,凡各衙辦理事務或有應白於我二王者,或有記檔者,皆先啟知睿親王檔子,書名亦宜先書睿親王名,其坐立班次及行禮儀,注俱照前例行[24]。」此後在同年5月6日,豪格暗中動搖攝政統治的陰謀暴露。豪格的黨羽全部被處死,豪格本人被褫奪親王爵位[25]。多爾袞在此後不久,以自己的支持者接替取代了豪格的擁護者(大多來自黃旗),從而掌控了兩白旗以外的旗[26]。至1644年6月初期,他已牢牢地把清政府及其軍政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中[27]。
1644年初期,正當多爾袞與其謀士苦思鑽研如何攻大明之時,民變逼近北京。同年4月24日,民變領袖李自成攻破明都城牆,促使崇禎皇帝朱由檢在紫禁城後的萬歲山歪脖樹上自縊身亡[28]。多爾袞的漢人謀士洪承疇和范文程聞訊,敦促滿洲親王抓住此機遇,給大明報仇雪恨,進而為大清奪取天命[29]。駐紮在長城東端山海關的大明總兵吳三桂,是多爾袞同北京之間的最後一道障礙[30]。此時他正被滿洲人與李自成軍間的武力夾得左右為難,吳三桂請求多爾袞幫助他驅逐土匪,恢復大明[31]。當多爾袞要求吳三桂替大清效力之時,吳三桂除了接受之外別無選擇[32]。清兵因此得到了吳三桂的精兵的輔助,後同李自成軍進行一片石之戰,在多爾袞最終選擇用騎兵介入此戰鬥前,吳三桂的精兵就已和李自成軍交戰了數小時。5月27日,大清取得此戰的決定性勝利[33]。戰敗的李自成軍在北京洗劫數日,直至6月4日攜帶著所能帶走的財物離京[34]。
定都
Color photograph of a three-level stone structure with railings on each level, viewed from the outside, facing a staircase that leads to the top level.
福臨在順治元年十月初一(1644年10月30日)於天壇圜丘進行祭祀,前者在此十天後正式宣告自己為中國皇帝。該儀式標誌著大清抓住了天命。
6月5日,被叛軍之手肆虐了六周的北京市民,派出了一批士紳及官吏迎接他們將要來到的解放者[35]。可當他們見到的是騎著馬、把前額頭髮剃光並自稱攝政王的滿洲人多爾袞,而不是大明皇太子朱慈烺及其保護者平西伯吳三桂時,吃了一大驚[36]。在此場動亂之中,多爾袞將自己安置在武英殿,後者是李自成在6月3日火燒大內後,唯一未被損壞的建築[37]。旗軍們被命令不許搶劫;他們的紀律約束使統治過渡到大清「出奇地順利」[38]。然而在同時,多爾袞卻聲稱他是為報復大明而來。他下令將大明皇族(包括大明末代皇帝朱由檢的後裔)及其擁護者全部處決[39]。
6月7日,進城僅兩天的多爾袞向首都的官員發布諭告。該諭告向官員們保證,如果本地居民剃髮易服並且接受歸降,那麼他們則可以官復舊職[40]。可是在此諭告發布後的三周內,北京爆發數場農民起義,威脅大清控制首都地區。面對威脅,多爾袞不得不將此諭告廢除[41]。
1644年10月19日,多爾袞在北京大門迎接福臨[42]。10月30日,六歲的福臨被帶到北京南郊的天壇祭拜天地[43]。11月8日,福臨的登基儀式正式舉行。同日,年幼的皇帝將多爾袞的功績同周公進行比較,後者為古時一個受人尊敬的攝政[44]。在登基儀式上,多爾袞的官銜由「攝政王」升為「叔父攝政王」。滿語「叔父」(ecike)在此表示高於親王的一級身份[45]。三天後,多爾袞的攝政同事濟爾哈朗的官銜由「攝政王」降為「輔政叔王」[46]。多爾袞在1645年6月發布儀注規定,今後所有公文均應書寫「皇叔父攝政王」稱呼他,這使得多爾袞距離皇帝權威僅剩一步之遙。最終多爾袞在1648年更凌駕於小皇帝之上,稱「皇父攝政王」[46]。
A black-and-white picture of a stone-paved alley going from bottom right to top left leading to a three-roofed gate and bordered on the right by a line up of small roofed cubicles open on one side.
北京的科舉號房。大清為增強在漢人精英心中的正統性,在1644年剛攻占北京之時,便重建了科舉考試。
多爾袞進入大清新首都後的最初的一個命令是,將北京北部全部騰出,然後把它分給旗人。兩黃旗分得榮耀的宮殿北部,其次,東部為兩白旗,西部為兩紅旗,南部為兩藍旗[47]。八旗的此種布局,是為了使京城同滿洲在征服中原前的故鄉保持一致。此種布局「按照羅盤的指針指向,給顏色不同的旗人分配在一個固定的地理位置[48]。」儘管大清為了加快過渡而減免稅收,推遲大型建築建造計劃。但到了1648年,新來的旗人與共同生活的漢人百姓間仍有敵意[49]。而首都以外的農業用地則全部被清軍圈占[50]。昔日的地主,現在卻成了給外居旗人地主支付租金的佃戶[50]。這種土地用途的轉變導致了「數十年的中斷和苦難[50]。」
在1646年,多爾袞還下令重建選任政府官員的科舉考試。從那時起,他們效仿大明,每三年定期舉行一次科舉。同年,大清統治下的第一次殿試舉行,大多數報考者為北方漢人,他們被提問如何使滿漢同心合志[51]。1649年,考試詢問「聯滿漢為一體,使之同心合力,歡然無間,何道而可[52]?」在1660年確定減少中額前,順治朝下每屆會試的考中人數的平均為大清最高(「得到了漢人更多的支持」)[53]。
征服中原
主條目:入關戰爭
參見:南明
A black-and-white print of an outdoor scene depicting a broken city wall and two destroyed houses, with several corpses lying on the ground (some beheaded), and two men with swords killing unarmed men.
晚清的一幅描繪1645年5月揚州十日的版畫。多爾袞的弟弟多鐸為鎮懾南方不服的漢人而進行了這場大屠殺,畫上總共有有九位死者。十九世紀晚期,這場大屠殺被反清復明革命者用以激發漢族人群的反滿情緒[54]。
多爾袞被歷史學家不同地稱為「大清征服的優秀策劃者」和「滿洲洪業的首席建築師」,大清在他的統治下,征服了中原大部分地區,並將「南明」的勢力範圍推到了遙遠的中國西南地區[55]。李自成從北京逃到西安,並在後者重建指揮部。多爾袞在同年夏、秋將河北、山東抗清起義鎮壓後,派遣軍隊進入西安(陝西省)主要城市搜尋李自成[56]。1645年2月,在清軍的壓力下,李自成被迫離開了西安。他被殺了——無論是死於自己之手,還是被當地村民疑以為劫盜而誤殺——1645年9月後,他在幾個省份中消失了[57]。
1644年6月,福王朱由崧於長江中下游以南的江南富饒的商農區建立大明弘光政權。1645年4月初,大清從新占領的西安出發,準備向那裡發起進攻[58],南明政權的黨派之爭和不計其數的逃叛,阻礙了其有效抵抗能力的增強[59]。1645年5月初,數支清軍席捲南方,隨手奪取了徐州淮河以北的主要城市。此後不久,他們向南明北部防線的主要城市——揚州——擁去[60]。史可法面對包圍,勇敢地反抗。5月20日,遭受一周炮轟的揚州被滿洲人攻破,史可法依舊拒絕投降[61]。多爾袞的弟弟多鐸遂下令屠殺揚州全城人民[62]。作為目的,這場大屠殺作為恐嚇江南其他城市降服於大清[63]。緊接著南京在6月16日,即最後的防衛者使多鐸保證不會傷人後,錢謙益開城而降[64]。大清在不久俘獲了大明皇帝(他在翌年被處決於北京),並迅速奪取了江南包括蘇州杭州的主要城市;至1645年7月初,大清與南明之間的邊界被推到南方的錢塘江[65]。
1900年左右舊金山唐人街的一名男子。漢人留辮的習慣來自多爾袞在1645年7月發布的諭令:每個男人都剃去前額的頭髮,把頭髮按照滿族的髡髮辮式編紮起來。
江南剛有了表面上的平靜後,多爾袞便在1645年7月21日發布了一個最不合時宜的告示,他命令所有的成年男人剃去他們前額的頭髮,將他們的頭髮按照滿洲人的髡髮辮式編紮起來[66]。不服從告示者將被處以死刑[67]。對於滿洲人來講,此象徵著屈服的政策,有助於他們分清敵我[68]。不過,在漢人官員和文人看來,新髮型是一種奇恥大辱(因為它有悖於孔門弟子關於保持身體完整的指導)。而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剃髮如同喪失他們的生殖能力[69]。由於剃髮令逼使社會的各個階層的漢人聯合起來反抗大清統治,所以極大地阻礙了大清的征服[70]。在1645年8月24日和9月22日,前明將領李成棟分別對嘉定和松江反抗的人民進行屠殺[71]。而江陰還同約一萬名清軍進行了八十三天的對抗。當城門最終在1645年10月9日被攻破時,降清明將劉良佐對全城人進行屠殺,這場屠殺造成了七萬四千至十萬不等的人的死亡[72]。這些大屠殺結束了長江中下游的反清武裝抵抗[73]。有幾個忠誠的勤王者成了隱士,並希望著清軍敗潰。雖然他們退出了世界,但至少象徵著在繼續反抗外族統治[73]。
南京淪陷後,兩支明宗室建立了兩個新的南明政權:一個是以福建沿岸附近為中心隆武皇帝唐王朱聿鍵——明太祖朱元璋的九世孫——而另一個是浙江附近的「監國」魯王朱以海[74]。但由於兩支政權未能進行合作,使得他們已經很低的成功機率進一步降低[75]。1646年7月,貝勒博洛領導的新的南方軍事活動使魯王的浙江朝廷陷入混亂狀態,繼而向隆武政權發起進攻[76]。朱聿鍵於10月6日在汀州(福建西部)被俘,即刻處死[77]。他的養子國姓爺鄭成功則隨他的船隊逃往台灣島[77]。11月,江西剩餘的忠明抵抗中心崩潰,整個江西降清[78]。
Black-and-white print of a man with small eyes and a thin mustache wearing a robe, a fur hat, and a necklace made with round beads, sitting cross-legged on a three-level platform covered with a rug. Behind him and much smaller are eight men (four on each side) sitting in the same position wearing robes and round caps, as well as four standing men with similar garb (on the left).
約翰·紐霍夫所繪幫助清軍1650年從復明軍手中重新占領廣州的尚可喜。尚可喜是幫助大清征服和管理中國南部的漢將之一。他盤踞南方,最終於1673年參加反清起義三藩之亂。
1646年末,廣州出現了兩個新的大明皇帝:一個是年號為紹武的朱聿鍵之弟唐王朱聿𨮁,另一個為年號為永曆的桂王朱由榔[78]。由於朝服不夠,此後紹武政權所任命的官員不得不向本地伶人購買戲袍[78]。兩支南明政權彼此殘殺,直到1647年1月20日,李成棟率領的一支小規模清兵組成的先頭部隊開進廣州,處死了朱聿𨮁,迫使永曆朝廷逃往廣西南寧[79]。然而,李成棟於1648年5月起兵抗清,與江西的前明將領金聲桓並發起義,幫助朱由榔奪回了中國南方的絕大部分地區[80]。但南明的復興只是曇花一現。清軍於1649年和1650年重新征服湖廣中部(今河北和湖南)、江西和廣東[81]。朱由榔再度逃亡[81]。最後,1650年11月24日,尚可喜所統率的清軍攻占廣州,殺死七萬多人[82]。
同時,1646年10月,豪格(福臨長兄,於1643年繼承鬥爭中失去繼承權)所統率的清軍抵達四川,任務是摧毀張獻忠領導的大西國[83]。1647年2月2日,張獻忠與清軍在川中西充附近作戰時被殺[84]。1646年末抗清勢力進一步向北蔓延,由一個穆斯林將領米喇印領導的武裝力量反抗大清對甘州(甘肅)的統治。另一名穆斯林丁國棟很快加入了他的抗清運動[85]。他們以恢復大明為號召,攻克了甘肅的數個城鎮,其中包括省會蘭州在內[85]。這些起義者願意同非穆斯林的漢人進行合作,這表明他們不是僅僅被宗教所驅使[85]。1648年,米喇印戰死於水泉(今甘肅永昌水泉子村),丁國棟則被孟喬芳俘獲並被多爾袞下令處決,至1650年,造成了大量人員傷亡的穆斯林起義運動被粉碎[86]。
過渡和個人統治
肅清多爾袞集團
A painted image of the head and chest of a black-haired man with droopy eyes wearing a white-edged two-tiered red cap and a bright yellow garment whose lapels are decorated with five-clawed yellow dragons against a blue background with clouds and vegetation.
清世祖成年肖像
1650年12月31日,多爾袞在狩獵途中意外死亡,引發了一段激烈的派系鬥爭,開闢了深層次政治改革之路[87]。由於多爾袞的支持者在朝廷上仍具影響,所以多爾袞的喪禮依帝禮,多爾袞死後獲追尊為皇帝,諡號懋德修道廣業定功安民立政誠敬義皇帝,廟號成宗[88]。然而,在1651年1月中旬的同一天,多爾袞的前部將吳拜統率下的數名白旗軍官為防範多爾袞的胞兄阿濟格自立為新攝政而將其逮捕;之後,吳拜讓福臨任命自己及他的幾位追隨者為各部尚書,準備接管政府[89]。
同時,於1647年被褫奪攝政頭銜的濟爾哈朗,獲得了對多爾袞統治心懷不滿的旗官的支持[90]。濟爾哈朗為了鞏固直屬皇帝的兩黃旗(前兩旗自清太宗開始直屬皇帝)對自己的支持,爭取白旗支持者,賦予正黃、鑲黃、正白三旗一個新名稱:上三旗(此三旗自此由皇帝直接統轄)[91]。於1661年成為玄燁的輔政大臣的鰲拜和蘇克薩哈,是給予濟爾哈朗支持的旗官,濟爾哈朗以指定他們參加議政王大臣會議作為回報[90]。
1651年2月1日,濟爾哈朗宣布即將13歲的福臨親政[90]。攝政正式廢止。濟爾哈朗此後展開攻勢。1651年3月12日,他控告多爾袞僭越皇權:多爾袞被判有罪,他獲得的追尊被剝奪[90][92]。濟爾哈朗繼續肅清多爾袞集團前成員,為上三旗中越來越多的支持者升官晉爵,所以到了1652年,多爾袞的前支持者或是被殺,或是被有效的從政府中清除[93]。
派系政治和反腐之爭
Painting of a bearded man dressed in dark robes (on the left), with two much smaller young men, one wearing his hair in a top-knot and carrying something rolled in red piece of cloth. The background is a winter scene.
宮廷服飾是順治年間的一個頗具爭議的話題。高官陳名夏因主張恢復明朝官服而於1654年被絞死,此圖為15世紀江韶宗肖像,此人所著衣冠為明代官服的典例。
“    諭吏部:「邇來有司貪污成習,皆因總督、巡撫不能倡率,日甚一日。國家紀綱,首重廉吏。若任意妄為,不思愛養百姓,致令失所,殊違朕心。總督、巡撫任大責重,全在舉劾得當,使有司知所勸懲。今所舉者多屬冒濫,所劾者以微員塞責,大貪大惡,每多徇縱,何禆民生?何補吏治?爾部須秉公詳察奏聞,如有此等惡習,定當從重治罪不貸。部院堂官係各司楷模,尤當正身潔操砥礪自愛,殫心盡職,以不負朕惓惓用人求治之意。其京堂大小員缺,亦著選擇有才望堪用者,不得循資挨轉。以後內外官,各宜洗心滌慮,勤守職業,不得仍蹈前弊,自取罪戾!」    ”
—— 《大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五十四
福臨僅僅親政兩個月後,便於1651年4月7日發布諭告,宣布他將肅清官場腐敗[94]。該諭告引起文人間的派系之爭,令福臨沮喪無比,至死也無可奈何[95]。福臨的最初的一項行動是罷免大學士馮銓。馮銓為北方漢人,先前曾於1645年受彈劾,但攝政王多爾袞仍准其任職如故[96]。福臨以陳名夏取代馮銓。陳名夏是個有影響力的南方漢人,同南方文人集團關係良好[97]。陳名夏儘管曾於1651年受控以權謀私,但旋於1653年官復原職,旋即成為皇上的親密的私人顧問[98]。陳名夏甚至獲准可以像昔日的明代內閣大學士那樣起草詔書[99]。同於1653年,福臨決定召回聲名狼藉的馮銓。皇帝如此行事,本意是想讓南北漢人官員在朝廷上勢均力敵,從而平息派系衝突。然而,馮銓回歸後,派系之爭反而激化,令皇帝始料未及[100]。在1653年和1654年的數次朝議中,南方人形成反對北方人與滿洲人的陣營[101]。1654年4月,陳名夏向北方漢人官員寧完我建議,清廷應恢復明代衣冠,寧完我旋即向皇帝揭發此事,並指控陳名夏干犯有包括貪污受賄、裙帶關係、結黨營私和僭越皇權在內的各種罪行[102]。1654年4月27日,陳名夏被絞死[103]。
1657年11月,北京順天省試的一場重大作弊醜聞爆出[104]。八名江南考生賄賂了京城的主考官,希望能得到更高的名次[105]。七名主考官以受賄的罪名被處以死刑,數百人被判處貶謫流放和沒收財產[106]。這場醜聞很快蔓延到了南京會試,揭露了官僚制的腐敗和以權謀私,許多堅持正統觀念的北人官員將之歸因為南方文人小團體的存在和經典學問的衰落[107]。
中原式統治
福臨在他短暫的統治期間,鼓勵漢人入仕,恢復了許多多爾袞攝政期間廢止或排斥的中原王朝制度。他和大學士(諸如陳名夏,見上文)談論歷史、經典和政治,他周圍聚集了一批新人,諸如能講一口流利滿語的北方年輕漢人王熙[108]。福臨於1652年頒布的《六諭》是玄燁1670年頒布的《聖諭》的前身,後者是一部「正統儒家思想的梗概」,用於指示百姓遵守孝道和法律[109]。順治帝用中原王朝的一些體制改革清朝制度,於1658年恢復了翰林院和內閣。這兩個機構承襲明代模式,進一步削弱滿洲貴族的權力,這使得深深困擾晚明的黨爭問題死灰復燃成為可能[110]。
為了削弱內務府和滿洲貴族的權力,1653年7月,福臨設立十三衙門,後者雖由滿洲人監督,但由漢族宦官而非滿洲包衣阿哈掌控[111]。宦官在多爾袞攝政期間受嚴格的限制,但小皇帝用他們來制衡像皇太后和皇叔濟爾哈朗這樣的實權派人物的影響[112]。至1650年代後期,宦官的權力變大:他們處理關鍵的政治和經濟問題,就官員任命提出建議,甚至負責起草詔令[113]。由於宦官削弱了官僚集團與皇帝間的聯繫,滿漢官員擔心困擾晚明的宦官擅權局面會重現[114]。儘管皇帝嘗試限制宦官權力,他最寵愛的宦官吳良輔還是於1658年陷入腐敗醜聞,吳良輔於1650年代早期幫助他肅清多爾袞集團[115]。但吳良輔收受賄賂僅僅受到譴責,未能平息宦官權力膨脹引發的滿洲貴族的怒火。[116]。福臨死後不久,1661年3月,鰲拜和另外三位輔政大臣將十三衙門裁撤,吳良輔被處決[117]。
邊疆、進貢國和對外關係
A black-and-white print depicting three standing men wearing turbans, a long robe with a sash, and shoes with rising pointed tips, against an architectural background of buildings with roofs that point upwards. The man on the left, slightly in the background, is carrying a long folded umbrella on his left shoulder. The one in the center, who faces the viewer, is resting on a cane. The man on the right, seen in profile view, faces the center man.
順治年間北京的荷蘭遊客於1656年描繪的「莫臥兒使團」(一位統治中亞吐魯番的莫臥兒王公派遣的使者)[118]。
1646年,博洛率清軍進入福州,發現來自琉球國和安南的使節和馬尼拉的西班牙人[119]。這些朝貢使團前來拜見已倒台的南明隆武皇帝朱聿鍵,而後者此時已被押送至京,最終,這些使者聽從清廷命令辭歸[119]。最後殘存的南明抵抗勢力從與安南接壤的雲南撤離後,琉球王尚質於1649年首次向大清派出朝貢使團,暹羅和安南分別於1652年和1661年向大清派遣朝貢使團[119]。
同於1646年,統治吐魯番的一名莫臥兒王公蘇丹阿布·穆罕默德·海基汗派遣一支使團,請求恢復因明亡而中斷的與華貿易[120]。使節團雖未受邀請便來到中國,但大清准其請求,允許其在北京和蘭州進行朝貢貿易[121]。但該協議因1646年一場席捲中國西北的穆斯林起義(參見前文「征服中國」末段)而中斷。大清與資助反政府武裝的哈密和吐魯番的朝貢貿易最終於1656年恢復[122]。不過在1655年,清廷宣布來自吐魯番的朝貢使節每五年才能接受一次回賜[123]。
Color photograph of a white, bell-shaped building composed (from bottom to top) of a square base, three round disks of increasingly smaller diameter, a cut reverse cone, and a thinner tapering columnwith horizontal flutings crowned by the golden statue of a sitting figure. It appears to emerge from a forested area,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a slightly cloudy blue sky.
福臨為藏傳佛教而下令建造的白塔,看似自樹林中生長出來。今坐落於北京北海公園。
1651年,小皇帝邀請藏傳佛教格魯派領袖第五世達賴喇嘛訪問北京,後者不久以前在蒙古和碩特部首領固始汗的軍事幫助下,成為西藏的宗教統治者和世俗統治者[124]。儘管滿洲對藏傳佛教的支持和保護至少始於弩爾哈齊治下的1621年,但此次邀請背後仍有政治原因[125]。即西藏正在成為大清西部一個強大的政治實體,達賴喇嘛對蒙古部落具有影響力,而其中一些蒙古部落並未屈從於大清[126]。為了迎接這位「活佛」的到來,福臨下令在紫禁城西北邊北海瓊華島的崑崙山上建造了一座白塔,其位置就在以前薛禪汗宮殿的遺址上[127]。經過多次邀請和外交往來,西藏領袖拿定主意,接受會見大清皇帝,1653年1月14日,達賴喇嘛抵達北京[128]。達賴喇嘛日後將此行訪問的場面雕刻在拉薩的布達拉宮,後者於1645年開始建造[129]。
與此同時,在滿洲人故鄉北部,探險家瓦西里·波亞爾科夫(1643–1646)和葉羅菲·哈巴羅夫(1649–1653)越過羅剎國的山谷來到了黑龍江流域。1653年,莫斯科召回哈巴羅夫,委派奧努夫里·斯捷潘諾夫接替他,斯捷潘諾夫掌握了哈巴羅夫的哥薩克軍隊指揮權[130]。斯捷潘諾夫南下進入松花江,強迫當地原住居民諸如達斡爾人和久切爾人交納「牙薩克」(毛皮稅),但遭到抗拒。因為滿洲當地民族已向順治皇帝朝貢[131]。1654年,斯捷潘諾夫擊敗從寧古塔被派遣去調查羅剎計劃的小規模的滿洲軍隊[130]。1655年,另一名清軍指揮官蒙古人明安達禮在黑龍江流域的呼瑪要塞擊敗斯捷潘諾夫軍,但這還不足以追捕羅剎人[132]。不過在1658年,滿洲將領沙爾虎達率四十餘艘船向斯捷潘諾夫發起進攻,羅剎人大多數被擊斃或生俘[130]。經過此役,黑龍江流域哥薩克地帶已無太大衝突,但大清和羅剎的邊境衝突則持續了下去,直至1689年《尼布楚條約》簽訂,固定了羅剎和大清之間的邊界[130]。
持續打擊南明活動
A map of southern China showing provincial boundaries in black, with a blue line running between several cities marked with a red dot.
1646年至1662年在位的南明最後一位皇帝朱由榔的逃亡之路。此圖所繪邊界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界和省界。
儘管大清在多爾袞的領導下成功將南明推到華南,但大明遺民尚未死心。1652年8月初,正在保護朱由榔的張獻忠前部下李定國,從大清手中奪回桂林[133]。一月之內,廣西清將大多向南明反正[134]。此後兩年,儘管對湖廣和廣東的軍事行動偶爾成功,但李定國未能奪取重要城市[133]。1653年,清廷命洪承疇負責奪回西南地區[135]。洪承疇駐紮長沙,耐心地建立起自己的軍力;惟在1658年底,營養充足、物資供應良好的清軍分多路向桂州和雲南進軍[135]。1659年1月末,鐸尼率清軍攻陷雲南府,朱由榔逃入鄰近的緬甸,後者此時正由東吁王朝國王莽平德勒統治[135]。此後南明末代皇帝一直留在緬甸,直到1662年被1644年4月降滿的前明將領吳三桂俘獲並處決[136]。
鄭成功在1646年成為明紹宗朱聿鍵義子,賜姓朱,故稱國姓爺,1655年由明昭宗朱由榔封為延平王,亦是他繼續捍衛南明的原因[137]。1659年,正當福臨準備舉行一場特殊的考試來慶祝他輝煌的統治和西南戰役的勝利時,鄭成功率領全副武裝的船隊駛向長江,從大清手中奪取了幾座城市,進而圍攻江寧(今江蘇南京)[138]。當鄭成功圍攻江寧的消息傳入皇帝耳中時,他就大發雷霆,據說一怒之下用劍劈了寶座[138]。但南京的威脅最終解除,鄭成功被清兵擊退,被迫求助於東南沿海的福建省[139]。迫於清軍的壓力,鄭成功於1661年4月攻擊由荷蘭東印度公司佔領的台灣島,並死於同年夏天[140]。他的子孫依然自稱為延平王,繼續在台灣反抗大清統治,直至1683年順治帝之子康熙帝派遣降將施琅佔領該島[141]。
個性和人際關係
Color print of a man with a long white beard wearing a double-edged round cap and dressed in a long robe, who is pointing a compass to a celestial globe that is sitting on a table on the left.
耶穌會傳教士湯若望被福臨親切的稱為「馬發」(mafa,滿語意為爺爺)。
順治帝於1651年親政後,他的母親昭聖慈壽皇太后安排兒子娶她的侄女額爾德尼布木巴,但福臨廢黜第一任皇后[142]。次年,昭聖慈壽皇太后另為兒子安排了一場同蒙古科爾沁部的婚姻,這次她將自己的侄孫女阿拉坦琪琪格嫁給福臨[142]。儘管福臨同樣不喜歡他的第二任皇后(後世習以諡號稱之為孝惠章皇后),但未能廢黜皇后,皇后也未有生育[143]。約在1656年,福臨開始寵幸董鄂妃,據說當時的耶穌會記述,董鄂妃是一位滿洲軍人的妻子[144]。她於1657年生下一子(皇四子)。皇帝想立他為繼承人,但這個孩子未及命名便於1658年初夭折[145]。
順治帝是位開明的皇帝,不僅在天文學和科技問題上,而且在處理國事和宗教問題時都向一位來自神聖羅馬帝國科隆的日耳曼耶穌會教士湯若望請教[146]。1644年末,多爾袞為制定一部儘可能精確的新曆法而任用湯若望,因為他的日蝕預報比那些清廷天文學家的預報更精確[147]。多爾袞死後,湯若望同小皇帝建立了私人友誼,福臨用滿語稱他為「爺爺」[148]。在他們關係最親密的1656年和1657年,福臨常常駕臨他的府中,和他交談到深夜[146]。他被免除叩頭禮,在北京獲得建造教堂的土地,甚至被允許收養一個兒子(因為福臨擔心湯若望沒有繼承人),但自1657年以後,福臨開始崇信佛教禪宗,湯若望試圖使清帝信仰天主教的努力最終未能成功[149]。
順治帝親政後,發憤學習,熟練地掌握了漢語,能夠欣賞中國藝術如書法和戲曲[150]。反清知識分子顧炎武和萬壽祺的一位密友歸莊所作《萬古愁曲》是福臨最喜歡的文章之一[151]。福臨「極富感情,重情鍾情,至其極處」,他還能成段的引用背誦援引《西廂記》[152]。
大清與中國的概念
大清皇帝自順治帝開始以「中國」自居,並且在對外條約和外交文件中稱清為「中國」[153]。1689年,也就是康熙二十八年,中俄尼布楚條約上第一次在國際法的層面上確立了「中國」的概念。
駕崩和繼承
Grainy photograph of twelve slightly elongated round lumps clustered together.
天花病毒的電子顯微鏡相片,滿族人對天花病毒沒有免疫力。福臨死於天花,他的兒子玄燁因從天花中倖存而被選為繼承人。
順治帝最寵愛的妃子皇貴妃董鄂氏因喪子之痛,於1660年9月猝死[138]。福臨為此悲痛欲絕,沮喪數月,直至他於1661年2月2日染上天花[138]。1661年2月4日,福臨急召禮部侍郎兼翰林院掌院學士王熙(福臨的知己)和原內閣學士麻勒吉到自己身邊,口述遺詔[154]。同日,7歲的皇三子玄燁可能因為從天花中倖存下來而獲立為皇太子[155]。皇帝於1661年2月5日崩於紫禁城內的養心殿,年僅二十二歲[138]。
滿族人對天花病毒沒有免疫,一旦感染天花,幾乎只能等死,所以他們對天花的恐懼甚於其他任何疾病[156]。1622年,他們建立一個機構,用於研究天花病例,隔離患者避免傳染[157]。在天花流行之時,皇室成員為保護自己免受感染,定期進入避痘所[158]。福臨之所以感染如此可怕的疾病,是因為他年輕,而且居住於附近有傳染源的大城市[158]。而事實上,根據記載,在順治年間,至少有九次天花在北京爆發,每次爆發,都迫使福臨搬到保護區。保護區為北京南部的狩獵場南苑,此前多爾袞已於17世紀40年代在那裡建立一所避痘所[159]。儘管有這樣的預防措施——例如規定迫使感染天花的漢族居民搬出城市——但順治最終仍死於天花[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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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皇帝出家記
作者:洪熙
據《清室外紀》所述,順治皇帝和大臣商定,對外假稱「駕崩」,實際上前往天壽山寺(一說五台山),出家為僧。圖為五台山寺廟。( Zcm11/Wikimedia Commons)
更新: 2018-08-27 11:30 PM       標籤: 洪熙, 順治皇帝, 出家, 董鄂妃
順治皇帝(1638~1661年)是大清入關後的第一位皇帝。他能征善戰,且書畫詩文都很有法度。
清 佚名《清世祖顺治皇帝朝服像》。(公有領域)
清 佚名《清世祖順治皇帝朝服像》。(公有領域)
順治皇帝崇尚佛法也篤好儒術,讀起儒家經典愛不釋手。他曾在南海子向臣子講《老子》。對釋、儒、道經典,他都能融會貫通。時人認為,博學多才的順治皇帝是膺命降世的真人,能使大清基業興起,絕非偶然。
根據正史記載,順治皇帝六歲即位,十三歲親政,二十三歲時駕崩。其短暫倉促的一生,不免令後世扼腕傷嘆。不過,據民間記載,關於順治皇帝的生平還有另一個版本:順治皇帝離開皇宮,出家為僧。
據民間記載傳說,關於順治帝的生平還有另一個版本:順治皇帝離開皇宮,出家為僧,為順治皇帝的去向蒙上神祕色彩。圖為宋 劉松年《補衲圖》。(公有領域)
民間傳說,關於順治皇帝的生平還有另一個版本:順治皇帝離開皇宮,出家為僧。圖為宋 劉松年《補衲圖》。(公有領域)
據《清室外紀》記述,順治皇帝年幼時期,就尋求空靈靜寂。他曾經寫過一副對聯,大意是說:過去的事我都已經歷過;未來的事,也不過如此。人生在世索然無味。既然已經參透這個道理,為何還要駐足世俗。所以當時的百姓幾乎人人都相信,順治皇帝是和大臣商定,對外假稱「駕崩」,實際上是遜位前往天壽山寺(一說五台山)出家為僧。
天壽山寺有一張僧人畫像,畫像表面上漆,外面塗著黃金。當時一般的僧人,都是披著紅色的袈裟,但這張畫像中,僧人穿的僧衣是黃色的龍袍。當時的人們說,這件僧衣龍袍是清聖祖康熙大帝送給這名長老的。
長老在世時,康熙皇帝曾經親自三次來到這座廟中。長老面見康熙帝,不行叩首禮。長老圓寂後,康熙帝送來一尊銅像和珠玉,作為陪葬祭物。長老去世後,寺廟為他修建墓塔,每年對外開放一次,供世人憑弔瞻禮。凡是來到天壽山寺的人都說,這裡葬了一位皇帝。雖然真偽難以考證,當時的人都說得歷歷如繪。
順治皇帝出家,還有一說,是因董鄂妃去世的緣故。
順治十五年(1658年)正月,順治皇帝的第四子,即董鄂妃所生的皇子,不滿周歲就夭折了。董鄂妃悲痛欲絕,兩年後撒手人寰。順治皇帝寵愛董妃,為此罷朝五日。
傳說有一天,順治皇帝坐在偏殿,偶然目睹梧桐葉落,觸景生情,令他感懷。順治皇帝對左右侍臣說:「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個寒來暑往,人人追逐名利,何時才到盡頭。朕雖然貴為天子,開國後繼承家業,如今也有十八年了。長此下去,何時才能滿足心意?朕覺得世事猶如天上的浮雲,轉眼即過。事後追憶,那味道如同嚼蠟一般,不如真修悟道,才能達到無上的高妙境界。何況朕年幼時,就有出家修佛的志向。如今飽經無常世事,已然看破情網。如果不在這時解脫,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說罷,立刻召見大臣瑪尼哈特等人入宮,期勉他們輔佐幼主。當時順治皇帝交代得簡潔扼要,眾位大臣聽畢,苦苦勸說,希望他能留下。然而順治皇帝意志決絕。就在大眾苦勸的同時,順治皇帝已經命人取來袈裟、僧帽,從容脫下龍袍,改穿僧服,然後飄飄然步行而去,徑直走出東華門。
瑪尼等大臣全都長跪於地,拉著順治皇帝衣服的後襟,希望能留下皇帝。只是帝心決絕,眾臣見無法挽回,就請派侍衛護送,順治皇帝堅持拒絕。由於眾臣苦勸,最後,順治皇帝同意讓四名護衛隨行,但還沒有走到五台山地界,順治皇帝就命他們回京。
順治十八年正月,朝廷發布順治皇帝病亡的消息,並留下一份順治皇帝遺詔。順治皇帝以十四項罪名罪己,昭告天下。
順治皇帝崇佛由來已久,也早有修佛意願。圖為順治皇帝為藏傳佛教而下令建造的白塔,今坐落於北京北海公園
順治皇帝崇佛,早有修佛意願。圖為順治皇帝為藏傳佛教而下令建造的白塔,今坐落於北京北海公園
順治皇帝崇佛,也早有修佛意願。他自幼博覽群書,無所不通,尤其對禪語禪機領悟頗深。順治皇帝在宮中時,曾召玉琳、木陳兩位和尚駐萬善殿,處理政務閒暇時,就和他們談論禪機,由於天賦異稟,順治皇帝對大乘要義均能領悟。
西山新法海寺,對面有一個湖泊。順治皇帝曾經駐蹕在此,遠眺湖光山色。寺殿中有一巨大的石碑,刻著「敬佛」二字,就是順治皇帝的親筆御書。


葉卡捷琳娜二世 在疫難中的表率舉措 | 沉静 | 凱瑟琳二世 | 種痘 | 大紀元

「人類史上最大的種族屠殺」事件不是靠槍炮實現的,而是長期肆虐歐亞大陸的天花(Smallpox),這種由天花病毒引起的烈性傳染病,重症感染者三五天內就會死亡,即使痊癒後臉上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和麻子,甚至失明或發瘋。18世紀歐洲死於天花的人數高達1.5億,幾乎家家都有陰影不散的慘痛記憶,連尊貴的王室也難逃厄運,英國女王瑪麗二世、法國國王路易十五、15歲的俄國君主彼得二世都因天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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