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嘆金馬獎「到底辦給誰」
By 洪秀瑛, 徐桐炘,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十月 5日, 2017
方芳(左)及郎祖筠在舞台劇中,首次以歌仔戲與京劇演繹不同角色,故事笑中帶淚。
演藝圈大姊大方芳5日與郎祖筠、朱陸豪、狄志杰等出席春河劇團《我妻我母丈母娘》記者會,她感嘆前不久剛公布入圍名單的金馬獎:「常常打個問號,金馬獎是辦給誰?一共拍了多少電影要辦金馬獎?」
方芳說這幾年金馬獎都是外片大軍壓境,說到激動處還自嘲差點飆髒話:「敬請金馬獎稍微重新評估,規定國內有多少影片才辦,不然花那多精神、花那麼多錢,結果一直不停幫乾女兒、乾兒子做事,人家也不一定認你這個親娘或乾爹乾媽?」她建議金馬獎不如把經費省下來,也許隔年辦一次。郎祖筠說:「台灣現在太多困境,錢和文化政策都是長久問題,很多片子其實走不出去。」
兩位資深大姊非惡意批評,說穿了只是對台灣影視環境有期待,但方芳提到隔年辦一次或把獎都頒給外地的影帝影后,對金馬獎恐有失公允。邁入第54屆的金馬獎,始終堅持藝術標準和電影價值至上原則,哪邊都不靠,一直穩坐華語電影獎項的第一把交椅及地位。
金馬強調多元性
對方芳的質疑,金馬執委會回應:「金馬獎作為華語影壇最重要的獎項,就在其公正、包容。每年報名數量屢創新高,台灣報名影片也占相當比例。」認為金馬獎年年都獲得極高關注,基於鼓勵優秀電影的宗旨,「不會考慮隔年舉辦。」並強調比賽的公正和多元性,「至於競賽結果,交由評審團獨立決定,近年來得到最佳劇情片的除台、港、中出品的影片外,還包括新加坡,是最好證明。」
其實今年入圍金馬的46部作品中,台灣占22部、大陸21部、港片5部(合拍片重複計算),金馬執委會表示:「在這麼開放、激烈的競爭中,台灣電影能在本屆金馬獎入圍名單獲得多項肯定,彰顯台灣電影人努力的成果。」對方芳的批評,金馬感謝指教。


《大佛普拉斯》一只行車記錄器 窺見兩極社會
2017/07/17 07:36
戴立忍在《大佛普拉斯》中飾演官商勾結的佛像工廠老闆。(翻攝自YouTube)
〔記者吳琬婷/特稿〕第19屆台北電影獎前天揭曉,電影《大佛普拉斯》拿下包括百萬首獎、最佳劇情長片在內的5項大獎成為大贏家,該片不若競爭強片《強尼‧凱克》、《再見瓦城》用詩意寫實,而是用荒誕幽默的情節,透過一只行車記錄器映照出黑白社會底層與彩色上流社會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大佛普拉斯》講述2名社會底層的中年男子,因無聊而偷看工廠老闆的行車記錄器,卻意外捲入政商黑箱與色慾暗房的謀殺案。電影全片黑白,只有在播放行車記錄器的影像時,才有彩色畫面,除暗示社會兩極的際遇,也透過「偷窺」點出底層小人物對於浮華世界自卑又羨慕的心境。
除畫面安排有巧思,導演黃信堯親自獻聲、穿插於全片的台灣味「旁白」,更使電影有畫龍點睛之妙,連監製鍾孟宏都稱讚「很北爛又不失文學性」,也讓片中小人物的窘境不流於過份悲苦,仍帶點享受生活的餘裕。
《大佛普拉斯》演員張少懷(左起)、莊益增、陳竹昇、監製葉如芬、導演黃信堯開心拿下台北電影獎百萬首獎。(記者陳逸寬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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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普拉斯》:顛覆權威下的社會底層醒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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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普拉斯》是紀錄片導演黃信堯的第一部劇情長片,在他的紀錄片《沈沒之島》獲得台北電影百萬首獎之前,黃信堯就一直在關注台灣社會的底層生態,也曾投入多項社會運動,在拍攝了多年的紀錄片之後,終於從短片《大佛》開始進入劇情電影的世界。《大佛普拉斯》藉由電影中的看似莊嚴的大佛,卻不知暗藏了什麼玄機,用大佛代表一個根植在台灣人心中的權威,黃信堯希望觀眾藉此反思不可挑戰的權威之下更值得深思的真實面貌。
短片《大佛》諸多波折遇到《一路順風》導演鍾孟宏開始一路順風
黃信堯擅長從身邊朋友甚至俯拾皆是的街頭故事取材,以及從社會事件中探究其背後動機,這些素材成為《大佛》和《大佛普拉斯》的故事結構。但是短片《大佛》卻歷經曲折,包括當初投短片輔導金未果,最後才獲得「高雄拍」電影補助費用,讓《大佛》得以問世。
接踵而來的貴人就是《一路順風》導演鍾孟宏。當年《大佛》入圍金馬獎後,擔任評審鍾孟宏因為相當欣賞黃信堯的才華,兩人見面一拍即合,也奠定了《大佛普拉斯》誕生機緣,鍾孟宏不僅將首次大銀幕監製處女作留給黃信堯,同時更為《大佛普拉斯》掌鏡,讓黃信堯吃了一顆定心丸。
沒錢沒靠勢的小人物瘋狂曲
諷刺意味濃厚的悲喜劇
在《大佛普拉斯》中除了兩位主要演員《無米樂》莊益增和《健忘村》陳竹昇,他們完美詮釋劇中人物的草根性以及沒錢沒勢的小人物心聲,同時加上硬底子演員戴立忍、張少懷、陳以文、林美秀、丁國琳、李永豐等人的演出,為《大佛普拉斯》增添充滿諷刺意味的喜感與戲劇性!
在電影中,莊益增的菜埔、陳竹昇飾演的肚財和戴立忍的啟文董事長是導演黃信堯的表世界的話,那在短片中從未出現過的釋迦(張少懷飾演)就是導演的裡世界。在《大佛普拉斯》中釋迦是一個注重整齊乾淨的流浪漢,幾乎沒有台詞總是繞著肚財的車子跑,釋迦對黃信堯來說具有相當重要的意涵,因為他可以說是這部電影中唯一的裡世界。
行車記錄器是一個蟲洞
台語是整部電影精髓
而電影中的另外一個主角就是行車記錄器,黃信堯覺得:「行車紀錄器很像一個蟲洞,因為他連結兩個異世界,行車記錄器的影像是車外的公共空間,聲音卻是車內的私密空間,但是觀者卻不知道空間內的人在做什麼,形成了有趣的風景。」也成為《大佛普拉斯》劇情起承轉合的重要關鍵。
對於《大佛普拉斯》幾乎全台語的方式來呈現,導演做了相當幽默的解釋:「其實我只會兩種語言,就是台語和台灣國語。台語就是我的生活語言,所以用台語來表現或是撰寫台詞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最奇妙的是黃信堯自己在家裡所錄的旁白錄音,卻成為整部電影最具有獨特調性的一面。
導演的話
「沒有人會去懷疑佛像的正當性,只有二個底層生活的無力者因為百無聊賴偷看了老闆的行車紀錄才發現了這件事。大佛是普渡眾生的象徵,但往往只有受苦難的人才會去疼惜幫助那些比自己還要更苦難的人。大佛也是象徵許多人類社會裡不可挑戰的正當性,但這社會就是大量地運用這些正當性,來為非作歹。當我們深信的一切,如同大佛的不可挑戰,卻發現背後的醜陋與不堪,那我們該如何面對這世界。當大佛都巳經不是大佛時,就如同尼采說的;『上帝已死!』」
《大佛普拉斯》雖然是黃信堯自編自導的第一部劇情長片,但是利用兩個小人物看盡所有的人生百態,不管是否獲得領悟,黃信堯認為:「生活裡有很多很可笑的地方,在電影裡會讓人放聲大笑,但我總覺得那些可笑,都是來自生命的可悲。而身為「人」,也就只能直視它,然後轉身默默地繼續生活。如果無能為力,或許這也是一種方式。而這部電影我想講的大概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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