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fiction虛構!作家李喬首見自己被人監控檔案 非常fiction虛構!作家李喬首見自己被人監控檔案 - 政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tinyurl.com/yyv98ch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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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監控的當事人李喬,看完情治單位當年所寫的監控檔案,認為對他的描述是一個非常fiction的虛構。(記者陳鈺馥翻攝)
2019-08-15 21:32
〔記者陳鈺馥/台北報導〕行政院促轉會執行「監控檔案當事人閱覽計畫」,今日在臉書粉專公布一段短片顯示,促轉會在7月26日邀請「寒夜三部曲」知名作家李喬,閱覽從未曝光過、長達14年被情治單位紀錄的監控檔案,他看完批評說:「這是一個非常fiction的虛構!」
促轉會在7月26日邀請「寒夜三部曲」知名作家李喬,閱覽從未曝光過情治單位長達14年紀錄自己的監控檔案。左為促轉會代理主委楊翠。(記者陳鈺馥翻攝)
促轉會在7月26日邀請「寒夜三部曲」知名作家李喬,閱覽從未曝光過情治單位長達14年紀錄自己的監控檔案。左為促轉會代理主委楊翠。(記者陳鈺馥翻攝)
李喬看完檔案後認為,檔案內容不論真偽,線民有無遮掩,都應該要公開,「這涉及到我思想的核心,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好壞自己負責,不管來源如何都無涉他人。」
促轉會表示,今年五月啟動「監控檔案當事人閱覽計畫」,邀請檔案的當事人閱讀已經解密、尚待整理後才會公開的檔案。受訪者除可提供資訊協助校正檔案內容,也會提供他們對於揭露個人隱私,及威權統治的協力者身份的諮詢意見,促轉會未來將參考這些意見,對相關檔案開放應用進行規劃。
促轉會指出,今年獲得行政院文化獎的作家李喬,雖然大半生在苗栗教書寫作,但也曾經成為「國家的敵人」長期受到監控。
據促轉會掌握的檔案可知,李喬被監控記錄的年代,橫跨解嚴前至2000年為止,尤其集中在他1990年代參與籌組「建國黨」的動態。
促轉會強調,可見威權統治時期的政治偵防工作,並未隨著解除戒嚴、廢止動員戡亂而中止,李喬本人、親友的日常生活仍持續受到程度不一的窺探或騷擾。
李喬在閱讀自己當年被監控的檔案後,他向促轉會提及,「(情治人員)搞不清楚、把我的身份提得太高了,寫這些fiction(小說)根本是在害國、不是害我」。
李喬憶及,他過去因私下播放聲樂家斯義桂的唱片,遭同校邱教官警告;或參與籌組「建國黨」期間,幾度遭到情治人員「監聽」、「登門拜訪」或「公然尾隨」。
對此,李喬始終認為「我平常這麼溫和,除了寫作之外也沒有和外人來往,又怎麼會被監控呢?」,覺得情治單位監控自己是「浪費時間、浪費錢」的事。
據悉,李喬昔日的同事、師專同學是情治單位安插的「線民」,李喬夫人李蕭雲嬌從檔案知道這些「內幕」後,感到相當驚訝、難過;李喬則非常支持公開「線民」的身份,因為「每一個生命都是獨立的,也要為自己負責。」非常fiction虛構!作家李喬首見自己被人監控檔案 - 政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tinyurl.com/yyv98chb
行政院促轉會7月7日將舉行最後一波刑事有罪判決撤銷公告儀式,政治受難者家屬葉小燕受訪表示,她父親葉雪淳原是台大高材生,求學時莫名被判15年入獄,歷經刑求拷打、好友死後放在鐵桶火燒,一生不想再重回綠島,雖然父親早已過世,仍感謝促轉會為其平反罪名 https://tinyurl.com/y22vkyje
【民報】政治檔案數位化 賴揆:已公開上網檔案達162萬頁
www.peoplenews.tw查看原始檔九月 12日, 2018
行政院長賴清德今(12)日出席「金檔獎暨金質獎」頒獎典禮,賴清德表示,國家機關檔案可呈現過去機關努力的績效,也可從中研究、檢討、改進,他也期許未來全國的各機關能將檔案整理的工作愈做愈好;國發會也說,惟有給予檔案完善管理及加值應用,檔案才能成為政府最龐大的智慧寶庫。
由於過去檔案管理單位及人員多半未受到重視,為鼓勵機關重視檔案管理工作及激勵檔案管理人員,國發會檔案管理局在2003年起,每年辦理「機關檔案管理金檔獎」及「績優檔案管理人員金質獎」,希望透過評獎機制,讓機關檔案管理制度現代化、標準化,也建立學習標竿,提升全國機關檔案管理效能。
賴清德今日出席「第16屆機關檔案管理金檔獎暨金質獎頒獎典禮」時表示,圖書館、博物館與機關檔案為知識的三大來源,國家機關檔案可呈現過去機關努力的績效,機關也可從中進行研究及檢討、改進,勉勵全國所有機關持續精進,將檔案整理工作愈做愈好。
賴清德提到,金檔獎舉辦至今,獲獎機關計328個,金質獎獲獎者達374人,代表15年來政府在機關檔案管理方面績效卓著,也感謝國發會與檔案管理局全體同仁的努力。
同時,賴清德說,行政院已於2016年核定「政治檔案清查徵集與整理計畫」,目前數位化已公開上網的檔案高達162萬頁,後續仍請全國各機關所有同仁持續努力。
國發會指出,今年計有333個機關、111名人員參加,經過4個月審核,最終共有17個機關及20位檔管人員脫穎而出,中央部會得獎者有內政部、交通部、教育部、經濟部與國防部;地方機關除區公所、地政事務所、戶政事務所等基層單位外,也有學校獲獎。
國發會強調,檔案是國家寶藏,惟有透過檔管人員給予檔案完善管理及加值應用,檔案才能成為政府最龐大的智慧寶庫開放運用,並讓台灣在前人智慧與經驗帶領下,走得更加穩健及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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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報】【專欄】沒有公義,哪來和平?
www.peoplenews.tw查看原始檔九月 12日, 2018
和平島琉球漁民慰靈碑
早就聽說基隆和平島有一座琉球漁民慰靈碑,但第一次上島時,尋尋覓覓數小時都沒有找到。第二次去和平島,雖有在地朋友帶路,也走錯了幾次,才找到目標。
我們的車先是錯誤地開進台灣國際造船公司基隆廠內,結果意外地發現一個計劃外的景點:中央研究院與西班牙考古團隊合作挖掘的四百年前西班牙古教堂遺址。在這塊面積約半個籃球場大的挖掘區域內,考古學家發現了四具遺骨,透過DNA鑑定,證實為歐洲人,而遺骨的擺放姿勢,似歐洲傳統的宗教習慣——古時歐洲將傳教士遺體埋葬在修道院。由此判斷,此地極有可能是西班人佔領時期所建的古教堂遺址。至於西班牙人一六二六年所建的聖薩爾瓦多城,或許就在附近。
繼續開車進入公園。沿著和平島海岸線漫步,可以看到獨有的海蝕地形。由於終年受到東北季風吹襲以及海浪拍打侵蝕影響,加上和平島海岸屬於沉降海岸,造就許多奇岸怪石的景觀,如海蝕平台、海蝕溝、海蝕崖、風化窗、海蝕洞、蕈狀岩、獅頭岩、熊頭岩等。
其中,千疊敷為豆腐岩地形,岩石長年受海潮侵蝕,變成一塊塊方形的岩石,遠望活像一片片梯田林立散佈,蔚為奇觀。萬人堆位於和平島北端的岩岸,因常年受海蝕風化形成許多奇石,貌似浴池、花瓣、梳妝台等,分佈散落四周的石頭,又如同人頭一般,稱為萬人堆。還有一處蕃字洞,洞長二十多米,傳說為鄭成功攻退荷蘭人時,荷蘭人的最後據點,蕃字洞內石壁留有古荷蘭文字。
最終,我們在遊客中心附近的海岸邊找到了琉球漁慰靈碑。這是一尊琉球打扮的漁民乘坐獨木舟,出海捕魚的塑像。主人公頭上纏著布條,赤裸上身,腰間亦纏布條,全身上下肌肉淋漓,強悍如古希臘雕塑中的人物。他昂首挺胸,左腳踏在船頭,右腳穩步船內,左手手持標槍,右手平指示前方,仿佛看到前方有大魚,即將投出標槍,發出致命一擊。他的臉上綻放著自信的笑容,臉龐如佛像般圓潤豐滿。
在紀念碑的揭幕儀式上,日本人安泉正祥揭開了一個小秘密:碑上石像的人物原型是他的叔公內間長三。一九零五年,內間長三從琉球到台灣捕魚,留在台灣約四十年,並傳授台灣漁民一種「射魚」技術,正是石像上男子所做的動作。內間長三跟台灣人尤其是島上居民感情很好,當時日本警察嚴禁他們將魚貨賣給台灣人,但內間長三默允台灣人取走,為此被警察逮捕,他向警方解釋這是朋友之間的默契給予而非買賣,才獲得釋放。由此可見,當時島上台、琉居民情誼深厚、親密無間。當地老一輩亦回憶說:「內間長三因為教和平島人所有海面上跟海面下的打撈技術,包括如何抓龍蝦,我們稱他「海大王」。」這尊塑像見證了不同族群在和平島上和諧相處的歷史,如聖經所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
和平島在清朝前期稱「雞籠嶼」或「大雞籠嶼」,為北台灣最早有西方人足跡的地方,也是基隆最早有漢人入墾所在之一。一八七零年,為了要與東北方海上的「小雞籠嶼」區隔,改名為「社寮嶼」。因為島上最早的原住民為凱達格蘭族的巴賽人,這個名字的意思是「凱達格蘭人大雞籠社房舍聚集之島嶼」。
一九四九年之後,社寮島被改名為和平島。為什麼要改名呢?原來,國民黨是要掩飾二二八殺戮。二二八期間,社寮島成為一處殺戮現場。國民黨繼承了儒家文化中說謊、偽造歷史的悠久傳統,以及從蘇俄學來的現代極權主義統治模式,國民黨很會取新名字,將殺人之地改名為「和平島」,是何等理直氣壯、冠冕堂皇。此類改名,在白色恐怖時代的台灣數不勝數,比如「鹿窟事件」發生地,以前叫做鹿窟村,後來被改名為光明村;關押和刑求無辜者的「鹿窟菜廟」,後來被改名為「光明禪寺」。國民黨以為改了名字,後人只知道新名字,就遺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國民黨的企圖取得了相當的成功。長期的黨國洗腦教育,讓大部分台灣人不知道和平島背後的斑斑血淚。這就如同歐威爾在《一九八四》中描述的「新語」,這是大洋國統治者發明的一種蓄意削弱表達能力、壓制異見聲音的工具。最具代表性的三句「新語」,就是大洋國家喻戶曉的三句口號:「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歐威爾指出:「只要思想是建基於語言,語言的簡化和控制就是簡化和控制思想。」是故,轉型正義,當然包括地名正義,人們理應意識到,沒有正義的和平,實質上是屠殺的遮羞布。
基隆屠殺,琉球人成為「附帶傷害」的犧牲品
琉球與台灣的交往源遠流長。到了日治世代,琉球與台灣都是日本的殖民地,兩地來往更是頻繁。早期社寮島住著很多琉球人,琉球漁民來附近海域捕魚時就住在社寮島,就像台灣漁民去琉球捕魚時就住在琉球群島一樣。日本戰敗前後,據人口統計,居住在台灣的琉球人大約有一萬四千名。台灣警備總部在一份接收報告指出,到一九四六年四月底為止,首批被遣返的琉球僑民為五千人,還有近九千人滯留台灣,等待遣返。
和平島漁港是台灣北部地區最大的琉球人聚落,人數最多時,定居的琉球漁民有六百多人。二二八事件中,和平島估計還有三十多名來不及被遣返的琉球人,他們因為不會講中文,大部分成為槍下冤魂。
社寮島為基隆造船工業的集中地之一,有兩家船寮並有大量造船工人出入。一九四七年三月八日下午二時,基隆要塞司令部部隊配合國軍登陸而肅清街頭,實施兩小時的密集射擊,造成多名民眾死傷。憲兵第二十一團登陸後,基隆要塞司令部部隊會同登陸部隊,在基隆市區進行掃蕩。部隊主力則向台北地區推進,沿途見到民眾聚集之處則予以掃射,造成多人死傷。
三月九日,國軍第二十一師登陸,基隆奉令恢復戒嚴,並在隔天依照命令展開綏靖工作。三月十一日,國軍前往社寮島進行無差別掃蕩並逮捕民眾,除了逮捕約三十名琉球人,還連同數十名當地船寮的台灣籍工人和居民一起帶走。
三月十三日,部分民眾遭遇部隊槍決喪生。然而,只有七至八人的屍體在海邊被家屬尋獲,其餘大部分民眾從此失蹤。其中,已知失蹤者姓名的有:呂金土、劉新富、林西田、杜源昌、藍金旺等人,且僅有住在社寮島的劉新富留下照片。另外,船老闆吳北王、吳明新父子在遭逮捕後獲得釋放,不過與之同批逮捕的十一人中,共計九人遭到處決。
那是一場跨越族群的屠殺,不單單是外省人屠殺本省人那麼簡單。僅僅就和平島的情況而言,更準確的描述應當是:國民黨軍隊屠殺台灣人、外省人、原住民和琉球人等所有具備「潛在危險」的人等。
基隆文史工作者潘江衛表示,和平島海邊是二二八事件發生地之一,大約有三十多名琉球人在此罹難,還有部分人從此失蹤。當時,剛好有一個新竹人跟四個琉球人出去,也被槍殺了。
本來安分守己、向海洋討生活的琉球漁民,不幸成了這場大屠殺「附帶傷害」的犧牲品。或許,琉球人的日本人身份,就是其「死亡烙印」。在國民黨軍隊眼中,說日語的人是必須殺掉的敵人。八年抗戰期間,國軍一直是日軍手下敗將,屢戰屢敗,狼狽不堪。直到抗戰最後一年,還發生了讓世人恥笑與震驚的豫湘桂大潰敗,重慶政府控制的小半個中國的疆域和人口,又丟失了將近三分之一。蔣政權的腐敗無能,由此暴露無遺。如果不是美軍在太平洋戰爭中獲勝,對日本發射兩顆原子彈,日本宣佈接受《波茨坦宣言》、無條件投降,單靠國軍的力量,哪能取得抗戰的勝利?或許,長期在日軍陰影下憤懣怨恨的國軍官兵,這一次發現終於找到了報復的機會,可以對手無寸鐵人日本人(包括自甘為皇民的台灣人)開槍了,而且得到上層的許可,是何等愜意。然而,他們的做法,比日軍在戰爭期間對中國平民的殺戮還要惡劣——因為,此時此刻,戰爭已經結束了,包括琉球居民在內的日籍平民,並不具備任何的反抗能力。
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碑文
這座「琉球漁民慰靈碑」是在二零一一年設立的。據當地文史工作者指出,本來紀念碑要命名為「二二八死難琉球漁民紀念碑」,但當時基隆市長和議會議長都是國民黨人,當然不願看到國民黨的暴行被揭露,就威脅說如果用這個名稱,不批准設立紀念碑。最後,琉球受害漁民難屬和當地支持者們只好妥協,採用「琉球漁民慰靈碑」這個中性的名字設立紀念碑。從這個小小的細節就可以看出,台灣民主化已經三十年了,轉型正義卻多麼艱難,遇到的阻力有多麼巨大。
在紀念塑像背後,有中日文的紀念碑文,敘述建立紀念碑的緣由,原文如下:
一九零五年前後,琉球人遷居至基隆,形成一處多達五百六十人的聚落。台灣人提供琉球人居住的地方,琉球人也相對地將捕魚、造船和修理漁具等漁業技術,毫不吝惜地教導給基隆居民。台灣人曾經和琉球人互相合作,宛如兄弟姊妹般生活在一起,這是一個光輝燦爛且令人驕傲的史實。琉球聚落雖已消逝在戰火與重建的過程中,基隆居民費時勞心,收集起分散在社寮島(今和平島)附近西班牙人、荷蘭人、原住民和許多琉球人島遺骸,連同對琉球人的記憶,祭祀在萬善公廟內。琉球各界有志之士為感謝基隆市民祭祀其先祖,藉此機會表達感謝之意,並祈求兩國千秋萬世之和平,故立本石像於此。
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一日
琉球漁民石像建立籌備會會長 名域政次郎
發起人 許光輝、石原地江
碑文簡單敘述的歷史,稱台灣四百年歷史的縮影。西班牙人、荷蘭人、日本人都曾到達和統治過台灣或台灣之一部分,這些外來者給台灣帶來現代文明,也都留下殖民統治的暴行。不過,就台灣民間而言,因為本來就是一個移民社會,對不同族裔並無歧視,人們將島上發現的不同族裔的遺骸一併收集埋葬和悼念,這種胸懷宛如大海一樣寬廣無垠。這是台灣人作為海洋民族的優勢。
此碑文沒有寫出來的文字,比寫出來的文字更多。在這篇碑文中,沒有一個字提及二二八屠殺,似乎這個紀念碑跟二二八毫無關係。然而,二二八來是該紀念碑存在的根本原因。在這篇碑文中,也沒有列出遇難者和加害者的名字,他們都在歷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在這篇碑文中,琉球聚落消失的原因被寫成是「戰火與重建」,其實這一區域並未經歷太多戰爭的洗禮,美軍並未直接攻打並登陸台灣及其週邊島嶼,而是跳過台灣、直奔琉球。社寮島的琉球人聚落是在戰爭結束之後的和平年代,被國民黨軍隊摧毀的。如果硬要說這是一場戰爭的話,那就是逃亡中的中華民國政府對台灣不同種族的住民的一場「無差別戰爭」。
我當然理解立碑者的一片苦心,在一個由國民黨所控制的城市,要書寫並發佈一篇揭露真相、伸張公義、譴責元凶的紀念碑文,幾乎毫無可能。國民黨官員會用各種合法的手段讓建立紀念碑的計劃胎死腹中。妥協是必須的。
儘管如此,我仍然認為,與其發佈這樣一篇掐頭去尾、語焉不詳的碑文,不如留下一座「無字碑」,反倒更能啓發後人自己思考歷史與現實之脈絡。
灣生尋父記
站在這座紀念碑前,我想起了「灣生」青山惠昭的水彩畫《和平島追思父親》。
一九三三年,青山惠昭的父親青山惠先從日本到基隆社寮島居住,後與從琉球來的女子渡慶次美江結婚。一九四三年,獨子青山惠昭出生於社寮島上的琉球人聚落。青山惠先在兒子剛五個月大時被日軍徵兵赴越南打仗。
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國民黨政府接收台灣,三歲的青山與母親被遣返回日本,在父親的老家鹿兒島縣大島郡等候父親從戰場歸來。
由於戰后初期資訊不通,遠在南洋的父親青山惠先並不知道妻子和孩子已被遣返回日本,乃於一九四七年三月乘船返回基隆尋找妻兒。誰知,他剛到社寮島家中,就被二二八事件的餘波波及,在社寮島八尺門漁港附近被國民黨軍隊攻擊,就此生死未卜。根據同船倖存者小橋川氏指出,他與青山惠先等人乘船抵達基隆港時,突遭武裝部隊襲擊,青山被抓走,有可能在社寮島千疊敷一帶遭殺害。
後來,青山昭惠花費了大半生找尋父親,卻毫無結果。這是一個大時代的暴風驟雨中普通人家的悲劇。
一九五零年,青山惠昭一家搬到美軍佔領下的沖繩居住,那裡是母親的故鄉。然而,青山和母親卻被登記為非琉球人,受到差別對待。後來,青山惠昭走上美術創作道路,還曾從事印刷出版業。
一九九三年,青山惠昭向日本法院提出父親作為「台灣二二八事件」犧牲失蹤者的訴訟。一九九四年,青山惠先「失蹤宣告」審判確定。
二零零七年二月,青山惠昭在被遣返回日本六十一年之後,第一次回到出生地台灣,參加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一個甲子之後,部分公義遲遲來臨。在此之後,他赴台十多次,追尋父親當年的足跡、參加追思活動以及繼續司法訴訟。
二零一三年,青山惠昭向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申請六百萬元賠償。基金會理事長與行政院拒絕受理,理由是受害人是日本人,日本與中華民國政府並未簽署處理此類事件之相關互惠條約。於是,青山惠昭只好提出跨海訴訟。
二零一六年二月十七日,台北高等行政法院認為,《二二八條例》對「受難者」並無規定專指中華民國國民,判決青山惠昭勝訴,二二八基金會應核發青山惠昭六百萬元,但仍可上訴。同月二十四日,基金會宣佈放棄上訴,青山惠昭勝訴確定。
之後,青山惠昭等二十多人回到和平島祭拜。青山對媒體表示,他要繼續協助其他兩個類似遭遇的人打官司,爭取最後的正義。
青山惠昭沒有找到父親,連屍體或骨灰也沒有找到,但他總算找到了遲來的正義。這座琉球漁民塑像,既是內間長三,也是青山惠先,又是所有不幸在二二八屠殺中遇難的琉球人。在台灣轉型正義的光譜中,不能缺少這個人數微少的族群。
轉型正義 ROC vs 德國----轉型正義 ROC vs 德國 | 台灣回憶探險團 - https://goo.gl/ttdtLC
2018 年 04 月 19 日 09:14:13 ⋅ Leave a Comment ⋅ admin
媒體報導某黨候選人昔日專抓黑名單人士,面目猙獰舊照流出。消息傳出,當事人表示自己只是「奉命行事」「大家要往前看」,言談中毫無悔意及歉意。
請問把猶太人送進毒氣室的納粹、六四天安門輾過學生的坦克、二二八事件將張七郎父子殺到肚破腸流的中國軍、跑去美國處決江南的黑道份子、把陳文成從臺大圖書館頂樓拋下、將林義雄母親及雙胞胎女兒砍殺數十刀的兇手,哪一個不是「只是奉命行事」?
又,德國轉型正義處理昔日納粹集中營處決猶太人的事件,只要參與其中者都有責任。從打開毒氣開關者、把人送進集中營者、甚至只是會計、保管物品,一律有罪。畢竟一個龐大的邪惡機器,沒有這些大大小小「奉命行事」的齒輪,又怎能如絞肉機般運轉呢? 臺灣雖沒有毒氣室,卻也有綠島監獄、白色恐怖籠罩,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者不計其數,這些又是多少「奉命行事」的鷹犬所合力促成的結果?
2018年初,曾在納粹集中營任職的奧斯卡‧格呂寧(Oskar Gröning),以96歲高齡被判刑四年。他並沒有親身殺害受害者,僅是低層看管者的角色。他將納粹集中營屠殺猶太人的慘狀公諸於世,並深受良心譴責,他承認自己在道德上有罪,但只是當時機器上的一個小齒輪,並非自願。但德國法院認為,正因為有這些小齒輪的幫助,這部殺人機器才得以運行,因此他們同樣有罪責。
反觀臺灣,昔日逮捕黑名單人士的執行者,在享受這些人爭來的民主權利時,大言不慚的表示自己只是「奉命行事」「大家要往前看」,對歷史毫無反省還理直氣壯。
德國將過去釐清,記取教訓,大步邁向未來,而臺灣只能陷在這些不公不義的泥淖中,永無寧日。
#沈痛無法言語
#轉型正義不能等
管仁健觀點》促轉要的是真相 不是消波塊
newtalk.tw查看原始檔
促轉條例通過了,促轉會主委也出爐了,但轉型正義的前途卻越來越難以樂觀。因為轉型正義最大的敵人,不是藍營裡仍然猖狂的黨國鷹犬,也不是綠營內高喊和解的官癌政客;而是時間,時間才是轉型正義最大的敵人。
促轉會設立後,若每個案子都跟現在一樣,永遠是只有受害者,卻抓不到任何一個任何加害者,鷹犬逍遙法外,兇手各個善終,這種少了真相的和解,根本只是「消波塊」。2016年5月20日迄今,已有葉榮光、陳孟和、蘇友鵬、崔小萍以及在獄中撫育初生女兒的陳勤等5位前輩相繼凋零。今年4月1日,連台灣最年輕的政治犯、紀錄片導演洪維健(出生68天即隨保外生產75天的母親入監)也都猝逝,得年68。
3月29日晚上,洪導本來應邀至南京東路福爾摩沙教室演講,但到當天下午,主辦單位怎麼打手機都無法聯絡到他,只好臨時請老友溫紳代講。台灣人權文化協會常務理事洪清森心想,洪導不可能無故失聯,擔心出了車禍還是意外,費盡方法聯絡到他家人,才知洪導心臟病發送醫急診,已做心導管轉加護病房,醫師評估不樂觀,直到4月1日病逝。
2月5日錄《政經看民視》時,我們兩人還一起在民視一樓的餐廳用餐,節目結束後又一起搭王瑞德的便車回台北。洪導酷愛運動游泳,體型還算健康,但臉卻很黑,暗沉而毫無血色,我問他有無三高,他卻說完全不理這些或求醫,聽天由命。他年輕時就喜歡算命,總是自認活不過70,結果也真如自己所說。
洪導生前曾拍了很多令人震撼且具有高度批判性的作品,包含探討陳文成命案的《綠色玫瑰》、紀念白色恐怖受害者母親朱瑜女士的《暗夜哭聲》、關於25位白色恐怖受害者的《白色恐怖追思》、蔣家父子超級特權的《風雲行館》,以及追查國民黨黨產的《風雲黨產》……等。
本魯姊姊30多年前與洪導是電影公司同事,因此我們戒嚴時代就認識;但他拍電影我當編輯,見面交談機會不多。直到20年前他不再拍商業片,轉而鑽研台灣史並拍攝相關紀錄片,為了片中的一些線索或疑惑而常來找我,兩人才真正熟識,一起擴大了同溫層。
台灣最年輕的政治犯
洪維健的父親洪世鼎是安徽省巢縣人,1922年10月生,來台後擔任省農林廳林務局課員。母親朱瑜福建省廈門市人,1928年8月生,來台後因國語標準,擔任省教育廳雇員。兩人同時在省府服務時相識相戀(當時省府還在台北),1950年1月結婚。
由於夫妻兩人都是知識分子,好學不倦,婚前分別報名參加了省政府社會處主辦的「實用心理學講習班」,講師是《國語日報》編輯于非。看似這是政府主辦的公務員研習活動,沒想到參加者都惹上無妄之災。戒嚴時代別說國語日報有匪諜案,省營的新生報、黨營的中廣,甚至至今仍最狗腿的聯合報,當年都曾被匪諜案株連。
于非本名朱芳春,是一位知名的教育心理學者,1948年9月由中共中央社會部長李克農親自挑選,來台負責全島的地下工作。並安排原任教於國立北平師範大學,來台後擔任省立師範學院國文系講師的蕭明華,兩人假扮夫妻,出入公眾場合。
根據鷹犬的推論,于非來台後擔任《國語日報》編輯,利用社會處主辦的「實用心理學講習班」吸收成員,一年後組織擴展迅速滲透到黨(台灣省黨部、花蓮縣黨部)、政(省教育廳、農林廳、建設廳、鐵路局)、軍(國防部、陸軍總部、國防醫學院、台灣東部防守區)、警(鄭臣嚴案)、教(台大)……組織已大到要在東部設置米廠,以高利吸收駐軍存糧來籌措經費。
1950年4月,內政部調查局接到情報,在台北縣新店鎮文山中學發現左派刊物,懷疑是于非所編輯,於是只要參加過實用心理學講習班的學員盡遭株連。5月9日到6月15日前後38天,鷹犬四出,密集抓人;但鷹犬裡也有很多真匪諜,讓于非及早聞訊,2月就先逃回中國,只有蕭明華被捕。
5月24日朱瑜在教育廳被鷹犬帶走,洪世鼎遍尋不到新婚的妻子,次日清晨準備要去報案,結果根本不用出門,鷹犬已先上門,來永康街家中逮捕了他。9月5日軍法庭宣判,洪世鼎判刑13年,朱瑜判刑10年,蕭明華等4人判死刑,其餘洪與朱兩夫婦根本不認識的13人,分別被判刑10年至15年不等。
由於入獄時朱瑜已懷孕4月,預產期在12月9日,卻因11月8日清晨,目睹在監獄同房的蕭明華,睡夢中遭武裝衛兵拉去刑場槍決,驚懼過度而胎氣不穩,已有早產跡象。獄中擁擠悶熱且營養不良,也讓朱瑜罹患了腳氣病等多種惡疾。
朱瑜的母親為女兒到處奔波借貸,再透過各種管道疏通,歷經十多份公文輾轉呈送,11月18日奉上殷實舖保,才獲參謀總長周至柔恩准,24日將多病待產的女兒,送至鄭州路鐵路醫院(現在的台北醫院城區分院)「保外生產限期一月」,11月30日朱瑜的長子「洪健子」在院中提早出生。
朱瑜產後因子宮出血與血腫,鐵路醫院特別出具證明,國防部准其做完月子再休養一個月。
期滿後朱瑜又染上肺炎,因肺門浸潤需繼續休養,由鐵路醫院再次提出申請住院一月,卻被國防部駁回。1950年2月16日,保外生產75天的朱瑜,又被抓回監獄繼續服刑。
朱瑜母親為了讓臥病的女兒保外生產,早已債台高築,無力再購買當時超昂貴的奶粉餵養嬰兒,只好讓出生才68天的外孫,隨還在養病的朱瑜一起入獄服刑,因此被稱為是「台灣年紀最小的政治犯」。
由於鷹犬為獎金而株連太廣,獄中女性帶嬰幼兒入獄者不少(尤其外省受刑人),土城清水坑生產教育實驗所裡的女囚,乾脆開設幼稚園,讓這些「監獄之子」接受學前教育。當時社會上同年紀的孩子,受過學前教育者不到一成,無幼稚園的鄉間有錢也讀不到。朱瑜的長子「洪健子」一直到6歲,才改名「洪維健」入土城鄉的清水國校就讀,每天下課後再回監陪媽媽服刑。
狗咬狗下的超級匪諜案
戒嚴時代的肅殺氛圍,加上父母都是外省人,洪維健中興大學畢業後進入電影圈,成了圈內少數年輕帥氣又高學歷的導演。這時的洪維健雖風光,但絕口不提自己曲折的身世。中年後他退出電影圈,開設專拍有關台灣史的記錄片工作室,與我才有了進一步的聯絡。
政黨輪替後,很多白色恐怖的檔案陸續解密,但郭公夏午的斷爛殘編,散布在各鷹犬機關裡,要搜尋檢索已不容易,拼湊核實就更難了。他常找我聊天,一通電話最少半小時,但談的都不脫白色恐怖史。我請他去找更專業的李禎祥、曹欽榮等文史工作者,再循線拜訪其他受難者前輩,史料與口訪必須交互參詳,作品才能更具史料價值,也更有感人的真實生命。
以他父母入獄的「于非案」為例,依判決書看來只牽扯19人,而主謀蕭明華等4人死刑,這在白色恐怖時期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案。但缺乏「革命倫理」的于非逃回中國後,留下一堆可讓鷹犬大做文章的空間。另一個鷹犬單位打鐵趁熱,國防部總政治部主任蔣經國,1951年6月28日親自召開了中外記者會,宣佈偵破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匪諜案「蘇藝林案」。
據鷹犬宣稱,于非底下的第二領導人國防部第三廳中校參謀蘇藝林,1950年5月被總政治部逮捕後,循線追查發現匪諜組織已從軍中擴展到學校和警察系統,除台大的「中心小組」外,國防醫學院還有其他兩線學運系統。
1951年2月,被捕的警員于凱跟陸軍總司令部體育處副處長梁鐘濬上校,又爆發獄中叛亂案。讓于非案的案外案越牽連越廣,另一鷹犬機關保安司令部也加入「狗咬狗而狗再咬狗」的行列。
白恐鷹犬大頭目蔣經國在記者會裡宣布捕獲106人,但判決書上列名的僅有57人。其中包括蘇藝林在內的19人,次日就被槍決。另外姜民權等38人,則被判決感訓到15年長短不一的刑期。1952年6月24日,宮樹桐等5人槍決;1952年12月2日,于凱槍決;1953年3月3日,梁鐘濬槍決。
一個逃去中國的匪諜于非,引發後續一連串在台不相隸屬的3個鷹犬機關,株連再株連下的超級大案「中共中央社會部匪諜案」。但這105人(大多外省人)既非中共派來的特工,彼此間又幾乎都不識,但只要一被牽連就或死或關。然而逃跑的于非也罷,變節的蔡孝乾也罷,這些真正中共派來台灣的匪諜頭子,卻都跟兩蔣豢養的鷹犬一樣,各個安享天年,白色恐怖的荒謬莫此為甚。
始終難產的《清水坑幼稚園》
洪導多年來一直想拍一部《清水坑幼稚園》的電影,描述自己在獄中的童年生活。但別說商業片比紀錄片耗資更大,經費始終難籌;另一個困難就是劇本難產。洪導說通常獄中孩子入小學前,就會被送出改由其他家屬撫養,或轉由專收孤兒的育幼院收容,像他這樣讀一年級還每天進出監獄的例子很少。年紀太小,記憶模糊,讓他即使找到當年的獄中「同學」,也回憶不出太多可寫的故事。
因為我與我姊姊讀的是薇閣育幼院附設小學,所以要訪談我對學校裡那些槍決政治犯的遺孤,或在監政治犯的孤兒,有沒有什麼可拍的故事。薇閣是中國富商盛宣懷女兒盛關頤創辦,蔣宋美齡姊姊孔宋靄齡當年自美回上海時,還只是盛家的家庭教師。後來蔣宋美齡也仿效盛關頤,創辦育幼院與明星小學合一的華興與幼院附設小學。
薇閣是盛關頤董事長的樣板孤兒院,裡面的學生是挑選過的,成績太差或表現不佳的院生,會被送回或轉送其他孤兒院;畢業後若考上公立初中與高中,薇閣會繼續收容至高中畢業,美軍顧問團團長蔡斯夫人多次來訪。
我拿父親1950年代在薇閣任教時所拍的照片給他看,當年北投鎮在野球場(現在的新民國中)舉辦鎮運,其他國民學校如北投、中山、清江……的小選手都赤腳,只有薇閣的都穿鞋。我用這張照片提醒洪導,即使找出政治犯後裔的同學或學長姊,他們也許與你在戒嚴時代一樣,根本不想回憶這些往事。
洪導這20幾年來都積極籌拍白色恐怖紀錄片,讓以前電影圈的朋友避如蛇蠍。外省第二代即使家裡有白恐經歷,在本土化之後也都不提,甚至更支持紅或藍,洪秀柱、王曉波……不都是這樣?表現得甚至比黨國權貴後代馬英九、郝龍斌更積極。外省第二代從事轉型正義面臨的壓力之大,不是本省人所能想像,因為身邊親人大多也不認同。
很多年輕時反國民黨的作家如李敖、苦苓,或者作品裡偶爾也會揭穿一些國民黨不願說的秘密如張大春、侯孝賢,晚年就像「鮭魚」一樣,還是會回到外省人的心靈原鄉。張大春與苦苓挺管中閔,也是這種心理,擔心自己在這社會裡的優勢地位會降到跟普通台灣人一樣。很多美國白人在實施種族隔離政策時會支持黑人平權,但真的平權後又往往在個案上支持「潛規則」。
台灣這社會很偽善,外省人若從政,尤其是加入綠營,談轉型正義時大家反而不在意,因為心裡有數,政客談這些都只是在演戲。但不從政的外省人搞轉型正義,是真的會還原出一些真相,而且一旦找出後也沒法搓圓仔湯,所以外省人討厭像我或洪導這種異類,還甚於超級大嘴巴的陳師孟或段宜康。
洪導常向我抱怨,始終無法完成有關父母的電影劇本,就是我一直在替他拉出支線的案外案,但白色恐怖就是如此荒謬。以他父母親的判決書為例,判決書最後列名的三個軍法官:審判長劉達,審判官陳英及審判官范明,軍法官都已預知,日後這些荒謬的案子會讓子孫蒙羞,因此像補教名師那樣用化名宣判。
公義使邦國高舉,罪惡是人民的羞辱。連受害者第二代都陸續凋零了,轉型正義依然還是競選口號,洪導也不可能有機會完成《清水坑幼稚園》了。永遠只有受害者,卻沒有加害者,或是只有化名的加害者,這種沒有真相的和解,永遠就只是消波塊,請安息的洪導「寫信告訴我今天海是什麼顏色」吧!
PS.管大再次附上不自殺聲明,絕非自願當消波塊。
落實轉型正義 保密局8萬筆檔案將逐次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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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情報局內的戴雨農(戴笠)先生紀念館。(圖:軍事情報局提供)。
2018-03-25 16:27
〔記者羅添斌/台北報導〕為求落實轉型正義,還原歷史真相,國防部軍事情報局已完成民國35年至44年期間,多達8萬多筆檔案的整理與清查,並配合國發會檔案管理局的政治檔案徵集作業進行審認,將逐次把核可解密的檔案移由檔案局管理。
軍方官員今天說,在這8萬多筆的檔案中,絕大部分是在軍情局的前身保密局時期執行的工作案,其中,又以保密局破獲共黨潛伏在台最大的組織「台灣省工作委員會」為大宗,在軍情局最新整修完成啟用的「戴雨農先生紀念館」中,也陳列一張多達1000多人的「省工委」組織及人員表。保密局當時是一案兩破,既破獲省工委地下組織,也循線揪出共黨潛伏在台灣的最高層級共諜,時任國防部中將參謀次長的吳石。
軍方官員並且表示,民國35年至44年是動亂的年代,是蔣介石政權與台灣安全朝不保夕的年代,保密局破獲了多達1000餘人的共黨組織及共黨潛伏在台人員,相當程度的穩固台灣政權穩定,但在這個過程中,無法排除有濫權、循私報復甚至是導致冤案的白色恐怖事件出現,軍情局清查整理出這些檔案,就是為了還原歷史真相,讓檔案內容客觀的呈現在國人面前。
蔡英文總統日前在視導軍情局時說,軍情局近來持續在內部推動政治檔案的整理工作,在民主時代,把社會的信任與支持建立起來,情報工作的推展會更加順利,期許軍情局繼續努力。
【民報】【轉型正義】花亦芬:促轉會首務 打開政治檔案潘朵拉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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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進轉型正義條例》通過之後,台灣推動轉型正義工程終於有法源依據,行政院長賴清德也指示政務委員儘快推動促轉會成立,不過轉型正義的工作內容龐大繁雜,《民報》專訪長期研究德國轉型正義的台大歷史系教授花亦芬,分享德國在推動兩次轉型正義中的作法,台灣可以參考借鏡的經驗。
打開政治檔案潘朵拉盒子 正視真相與傷痕
目前促轉會有五大任務,包括「開放政治檔案」、「清除威權象徵及保存不義遺址」、「平復司法不法、還原歷史真相並促進社會和解」、「處理不當黨產」、「其他轉型正義事項」等,花亦芬表示,「開放政治檔案」是目前最優先也最重要的任務,促轉條例之外,她認為《促轉條例》裡,之前立法院曾討論過的《檔案管理法》也應該儘快審慎討論、通過,以便接下來研究調查者可以方便使用到各種檔案資料,不再受限於公部門檔案館所能提供的資料。
開放政治檔案為什麼很重要?花亦芬說,在檔案沒有公開之前,所有的歷史真相都還在迷霧當中,究竟有哪些重要檔案已被銷毀,恐怕也沒人知道,社會至今不曉得到底有誰是加害者、誰是受害者,有多少人,這些人在哪裡、什麼時候遭遇什麼對待,甚至直到今天,都還有受害者的後代,找不到自己的家人死在什麼地方,而這些造就的社會悲情,也讓社會上的對立無法終止,大家都透過政治角力的方式,爭奪歷史的詮釋權,在彼此身上貼標籤,然而這些無助於社會往前,最終走向和解,唯有打開這個潘朵拉的盒子,透過各方檔案證據交相比對,像拼拼圖一樣,讓模糊的威權時期歷史圖像具體浮上檯面,這是轉型正義能否好好處理不公義的過往,最為重要的關鍵。
「司法手段應該是最後的手段」花亦芬認為,在司法追訴之前,有很多其他的工作要做,德國是透過檔案的公開,檔案館的成立,讓檔案公諸於世,公開後再由社會上的每個個人去做決定,公司也可以去查內部員工是否曾為威權時期的關係人,決定是否要予以解僱等,花亦芬說,她不認為所有人都必須要進行司法追訴,以實務面來說,台灣的司法和法院的資源和人力,也不可能處理得完所有的案件,又或者被害者不一定想要再進行司法追訴,以台灣的狀況,應該會針對幾個較為重大的案件進行調查,促轉會還是要先做檔案公開的工作。
至於檔案公開後呢?花亦芬說,她認為每個人可能都會有不同的選擇,有些人其實只是想要「知道」真相,他不一定會有進一步的行動,社會也應尊重不同的選擇,花亦芬說,鼓勵整個社會正視歷史真相和傷痕,就是開啟轉型正義的第一步,不管對加害者或受害者都是;至於要司法追訴或是國家賠償,花亦芬也很務實表示,這些都要看國家的整體的司法資源和財務情況,可以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東德花16年處理黨產 25年統整檔案 促轉會3年提報告?
講起促轉會的量能,花亦芬也坦言,促轉會成立後,僅有9個委員,可是要處理的工作量卻極為龐雜,加上等到轉型正義的工程開始推動,到時候相關人士隨著檔案被公開釐清,受害者人數一定會暴增,高達數十萬人都有可能,她對於促轉會要處理這麼大量的工作,其實是有擔憂的,要在短短3年內就提出工作成果報告書,更是難上加難。
花亦芬以德國為例,德國處理東德共產專制政權的黨產就花了16年,而東德國安部秘密警察(史塔西Stasi)檔案開放查閱時,原本規劃的人力大約1600人左右,結果後來因為發現檔案數量過多,根本處理不完,檔案館的人員擴編到3,000人,花了25年的時間,不斷整理、統整、分析和公開檔案,直到現在才準備要陸續收尾,而台灣是否有專業的檔案相關人才,能夠清楚的分析整理這些龐雜的檔案,這也是促轉會要面臨的大挑戰。
花亦芬舉例,像是檔案公開後,要「授權」給他人查閱的範圍應該如何界定,這些檔案中提及的關係人是否要將姓名等個人資訊隱藏,這些都有非常細節的思考和設定,德國檔案館是對媒體工作者和學術研究出於公共知的權利採取較為完整的開放,對當事者當然也開放,但是有些檔案像是東德秘密警察和線民所蒐集到的大量線報,有些甚至是錯誤的誣告資訊等,就必須要再進一步分析和個別處理,這些全都是檔案開始對外開放後的艱鉅任務。
花亦芬也說,她認為促轉會作為一個非永久性的任務型組織,其實把部分的相關工作分出去給各部會來執行是好事,因為轉型正義工程絕對不是短短幾年的事情,德國的檔案管至今已經成立25年,直到近幾年查閱檔案的人才逐漸減少,目前也才開始思考未來的轉型任務,一旦台灣的檔案開始陸續公開,工作量一定會不斷增加。
花亦芬表示,像是現在由文化部來負責中正紀念堂轉型的工作,並且結合民間團體如沃草的執行,讓整個工作推動可以更順利,花亦芬也提及,前陣子由監察院舉辦的鹿窟事件的活動,由監察院代為邀請當時的加害人後代和被害人見面,雙方能有對話和交流,並且有道歉、和解的儀式,花亦芬也說這種具有「道歉儀式」的活動可以多做,去年二二八時在濟南教會就有一名古倫神父,帶領大家一起做「和好的禮拜」,當然也不一定非得是宗教性的活動,但這種活動政府或民間都能舉辦,有助於社會和解和對話。
轉型正義不只是清算賠償 盼走向「大訴說的時代」
花亦芬說,每個國家的轉型正義經驗都不會相同,德國自己兩次轉型正義就很不同,在東德是一個秘密警察的社會,許多一般老百姓,尤其是較為弱勢的族群被吸收成為線民,線民多達數十萬人,有很多人因此被自己親近的人像是朋友、同事甚至伴侶背叛,這些事後不可能全部都追究到底,面對東德的轉型正義,是透過體制轉換的方式,例如人權和轉型正義的教育等來推動社會的前進,台灣也要去思考針對不同的情況和程度,要採取什麼處理方式,這也定調成為台灣轉型正義。
花亦芬的工作讓她常常接觸大學生,從年輕世代身上她感覺到轉型正義未來持續推動的動能。圖/張家銘
花亦芬坦言,台灣是一個傷痕還被掩蓋住、對過去歷史傷痛保持沈默的社會,很多傷痛都還沒有被好好撫平、療癒,但是她作為大學老師,從教育的現場感覺到,許多年輕世代其實是對轉型正義和社會和解有渴望的,甚至加害者的後代是希望能夠推動轉型正義的,因為唯有讓真相浮上檯面,社會才有可能從負面的、悲情又對立的包袱中解放出來,轉換成幫助解決問題的動力,他希望台灣能走向一個「大訴說的時代」。
「很多事情不是一分為二,都有灰色地帶」花亦芬說,每個人都有故事,加害者也一樣,加害者可能後來也變成了受害者,有很多複雜的層次,所以不要一下子就把彼此貼上標籤,透過共同探討歷史真相,社會心靈積極往療傷止痛的和解前進,不要讓歷史舊傷繼續撕裂社會,也不斷磨損公民社會應有的互相信任。
花亦芬說,轉型正義不會只是清算責任和要求賠償,推動這樣艱鉅的工程,需要耐心和樂觀,政府和民間都要出力,有些一時間無法完全釐清的事必須交給時間,交給檔案開放後,有更多人願意好好在檔案庫裡冷靜地、理性地從事研究調查,來解除社會大眾的疑慮,或找出更好的證據來交給司法處理,而大家也應該用成熟的民主態度來思索、討論台灣未來要走向怎樣的社會,台灣的轉型正義要定位在什麼地方,要拿出智慧來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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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報】【觀察站】曹長青、袁紅冰——比台灣人還「獨」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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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流亡人士曹長青、袁紅冰兩人,是民視談話節目「政經看民視」的常客,他們時常發表批判中共政權、支持台獨的言論,受到社會矚目。流亡海外的中國異議人士,如此關心台灣前途,明白、堅定支持台灣國家正常化,令人刮目相看!他們生為中國人,為什麼會支持台獨,甚至是比台灣人更「獨」?
在台灣的中國人(外省人),會批判中共政權而支持台灣獨立的人,是極少數,他們曾組織「外省人台灣獨立促進會」(外獨會),這些人包括張忠棟、戴鑑、廖中山、陳師孟、夏子勛、黃秀華、段震宇、郭樹人等,基於「在台灣獨立建國的行列裡,外省人不該缺席」的理念,於1992年8月發起成立組織;後來又有外省中生代鍾佳賓、田欣、周威佑,王正中,邵立中等人相繼投入,人數有一、二百人左右。
外獨會的成員,多數是居住在台灣的外省朋友,也有一些是美國「台灣外省子弟台灣支援會」成員,曾向內政部申請設立人民團體卻遭駁回(因違反「人民團體法」人民團體不得主張分裂國土)。
外獨會活躍時期, 曾舉辦眷村宣講、成立民主電台與外獨會網站等,受到社會矚目,但在2008年首次政黨輪替後,人團法修改,外獨會沒有再申請登記,逐漸沒有以前活躍。
曹長青是流亡海外的中國人,已經入籍美國,他設立網站,拍攝錄影節目,也時常幫台灣報刊撰文,發表許多支持台灣、批判中共的言論,以立場鮮明、理論堅實,打出知名度。
去年2月汪笨湖病逝,他接手評論家金恆煒負責編輯的紀念文集,打電話聯絡作者,並在北中南舉行三場發表會,轟動一時。接著發生民視經營權之爭,郭倍宏面臨內外壓力,情勢頗危,曹一一打電話給撰寫文章的作者,在《自由時報》刊登聲援郭的廣告。
在參與這些事的過程中,他驍勇善戰,行動積極,自然也有雜音出現。其實不論是替汪笨湖出文集,或是聲援郭倍宏,原本都應該由台灣人自己來做,可是本土派似乎不夠積極,曹長青才有介入空間。與其批評他言論激進,不如反省本土人士為什麼國家立場不夠堅定。台灣人不起身捍衛自己的國家主權,外人看不過去,站出來幫台灣講話,怎麼還會有那麼多閒話呢?
「袁紅冰現象」反應的問題也大致如此,他一再鼓舞台灣人追求國家理想,推動國家正常化,被台灣人視為馬耳東風,無動於衷,他才會如暮鼓晨鐘,再三發出警告,可是又有多少台灣人聽進去?
袁紅冰的言論並不討喜,他卻如烏鴉一樣報憂不報喜,語重心長提醒台灣人,兩岸之間根本不存在統一的政治基礎,統一就是極權專制對自由台灣的踐踏,統一絕不能成為選項,「我絕不會看著台灣被征服」。他痛批,在中共十九大後,台灣許多蛋頭學者做出很多惑亂人心的評論,總統蔡英文則期盼十九大後,兩岸會有新的發展框架,這些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袁紅冰是在2000年台灣政黨輪替後首次來到台灣參訪,高度肯定台灣的民主自由,認為是世界上所有自由人的驕傲,因為他在中國被查禁、遭封殺的著作,都在台灣出版,令他感激不盡。他除了關心台灣民主制度的鞏固外,也積極關注台灣國家正常化問題,有時他顯得關心過度,其實是他憂心忡忡,有話要說。
2012年袁紅冰出版《台灣大劫難》,開始關注台灣的命運,今年他又有《刀鋒上的台灣》新書發表,他認為未來唯有靠台灣國格獨立意志,才能對抗中共強權,但很可惜台灣人民面對中共統戰,始終沒有積極作為及建國意志,令他感到憂心。
曹長青、袁紅冰就像一面鏡子,映照出台灣人性脆弱的一面!質疑他們比台灣人還要「獨」,不如反省台灣人對國家主權的立場是不是夠堅定,或者像風頭草一樣,大風一吹就搖一搖?面對中國全方位對台統戰,這難道不是嚴重的議題?
立院行使監委同意權 11位全數通過 - 政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台灣應該如何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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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中國內戰失敗的蔣介石逃亡台灣,來台第一件事就是閉門反省,對以黨領政的國民黨,進行改造,結果改來改去,只是排除異己,改造大會變成國民黨在組織上的換人頭運動,但是,派人打燒各地日式建築群,把台灣改造成山寨版中國,卻意外成功了,中國作家韓寒曾經來到台灣,第一句話就說「我好像來到中國」。
國府直接繼承日本殖民統治手法,以中國化取代日本化,一直到現在,這個島國,其實是罹患嚴重人格分裂的國家,法統體制的中國,和生活的台灣土地,格格不入,互相衝突,老蔣一度想脫離中國,獨立建國,卻又放棄,李登輝上台後,見到這種危機,雖然進行六次修憲,企圖把中華民國和台灣合併,但是,國際上不接受,而中華民國也無法融入台灣心靈肉體,台灣逐漸形成一島兩國狀態,我年輕北上讀書,才發現北部不說台語,一部分人看著國旗,想著中國,另一部分人卻想著台灣,所以才稱為不正常國家。簡單說,CHINA和TAIWAN,其實是兩個不同地理概念的符碼,更是兩個國家概念。就好像每次出國,都會被海關追問護照問題,當你辯稱護照上的CHINA 並非CHINA,海關搖頭說:WHY CHINA IS NOT CHINA?事實上,當台灣遇到中國,不管是哪一個中國,台灣都扮演被霸凌的角色,而長期被霸凌的人,心智肯定不正常。
轉型正義在台灣,人民期待值竟不如民生議題
台灣的怪病需要醫療,如何使分裂兩種人格,留下一個,才能恢復正常,就好像東德和西德合併時,民主聯邦德國決定把東德丟進焚化爐,東德國會也表決通過,所以才開始所謂的轉型正義工程,通過對共產體制的全面除垢,歷史真相平反,才能使東德人拋棄共產德國,融入西德民主生活。這個道理很簡單,問題是,台灣在獨裁威權遠去後,沒有抓住機會,對山寨中國進行轉型,包括把中國國民黨列入非法組織或改為台灣黨,公布新憲法,對舊黨國國安,行政及司法人員全面除垢,卻只以內部轉型方式登場,換湯不換藥,企圖以時間草草掩蓋舊時代,讓死店新開!而現在就面臨這種兩難,長期被洗腦熱愛山寨中國的人,以各種理由抗拒變成台灣,甚至聯手真實中國,企圖置台灣於死地,所以新政府把轉型正義工作,視為重中之重。因為,沒有健康的人格,即便肉體上長新肉,也是多餘,但是,台灣人性格上短視,對自身問題認知上的膚淺,已經迷失在改造方向道路上,令人扼腕!
美麗島電子報公佈了五月國政民調,可以看出這個問題的嚴重,人民對新政府改革的期待,90%的人認為以產業,經濟,食安最重要,把轉型正義放在最末端。可惜,人民最期待的提高薪資,振興經濟最難辦到,因為外部環境被中國壓迫,排擠在區域經濟整合之外,許多台商只能出走,換取關稅降低的優惠,台商在海外基地產品外銷關稅,與台灣出口相比,差距高達3 %,尚未競爭就已敗陣,除非積極與貿易國簽訂自貿協定,否則難以吸引外資。這個任務當然也受到中國阻攔,目前外資來台投資部位,仍然在亞洲國家中殿後,請問經濟如何能復甦,新政府知道外資疲弱,影響經濟成長,只好自己投資,因此才有了趕夜工的前瞻計畫。
其次,70%的民意認為勞權,年金,司改,財政,屬於次要改革,50% 的人認為外交,國防,能源排第三,最後才是轉型正義,只有40%認為重要。
從民調看來,讓人有點錯愕,形容台灣歷經66年黨國權貴治理後的面貌,台灣雖然外表光鮮,卻是病兆纏身,只能以一座廢墟看待,而廢墟的重建,必須從基地開始,基地就是轉型正義,山寨中國如何和台灣融成一國,使國家人格恢復正常,而第一個緊急工作;當然是解構舊黨國散播在中央到地方各機構的餘毒,從憲法到各種法律的改造,以及政府體制全面翻修,除垢,平反,正名,慢慢擴及民間,國家基礎不打好,施政所產生問題,肯定層出不窮。
舉亞泥為例,上個月,協助台灣人打開天眼,《看見台灣》的齊柏林導演走了。失事前,齊柏林在飛往花蓮飛機上,看到亞泥礦區,比五年前挖得更厲害,這個鏡頭促使20幾萬人聯名,要求經濟部趕快撤照,但是,經濟部打死不肯,因為,一但撤照,依照舊黨國礦業法規定,政府要賠償更多。五年前,《看見台灣》看見日月光汙染後勁溪,鬧到沸沸揚揚,告發又開罰,可是黨國法庭判決日月光贏了,現在高雄市府還要罰款1.4億,還給汙染的公司,黨國法庭的正義就是這樣,除非你把他罵死,你奈他何?
轉型正義工程 最重在於除垢
接下國民黨留下的黨國政府爛攤子,小英總統才發現改造黨國不易,對外外交,維持黨國現狀,更不容易。你要維持兩個中國,中國卻要一個中國,所以你滾我來。對內,你想要打破黨國一體醬缸的混水現狀,更不容易,所以,總統生氣了,因為許多爭議事件,或卡關的政治事務,每一件都是黨國留下的問題:從百年不改的礦權法,黨國恩庇主義攏絡軍公教,所遺留的破產年金,還有勞工超時工作,過勞的勞基法,以及破舊的金融法,為金融幫大開後門的旋轉門條款,無一不和黨國體制牽扯不清!更不用說正在打迷糊仗的司改會議。眼看國事如麻,內憂外患,所以小英生氣了。其實很正常,她生氣是因為理想太高,而舊官僚卻眼高手低,不然就是陷入人情包圍,以及守舊怠惰傳統,台灣經歷六十幾年黨國主義統治下,門生故舊,結黨營私,成為常態,部會之間,形成官官相護幫派,所以,永豐金控出大事,金管會還讚美有加,身分錯亂的原因,顯示我們一家都是人,人民是不人,用保守團隊想做改革大業,下場肯定不好看,總統民調一路走低,早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台灣要從異常,轉變為一個正常又健康的國家,最重要的改革前瞻,是打破黨國體制的遺毒和壟斷。從司法,內政,教育,金融,交通,甚至國防外交,進行除垢工作,而這個前瞻工作,阻礙也最大,許多攔路虎,絕不會因為國民黨倒台,而自動解散,何況背後還有老共支撐,因為國共兩黨雙胞胎,右邊正常了,左邊不正常,怎麼統一?更直白說;右已死,左難活。奉勸新政府,不能一邊喊維持現狀,一邊喊改革,這兩件事是互相衝突的。
德國的例子是活生生教材。
1990年,東德倒台,民主德國聯邦建立,開始所謂二次轉型正義工程,根據花亦芬在《德國走過的轉型正義之路》一書中所述,當時的東德國安部,在倒台前就企圖維持現狀,搞移花接木,用內部轉型,欺騙社會,把國安部改為國安局,只差一字,老店新開,員工依舊,被聯邦民主德國逮個正著,聯邦德國派任當時人權牧師高克,擔任特任官,處理東德轉型正義,並指派大衛吉爾建立「解散國安部特種委員會」進行清查,國安系統官員全面下台,專任的祕密警察2000人全部解職,一萬名兼任線民「專打小報告者」列案管理,不可回任公職。當時東德法官被解職超過六百人。有一個很有名的例子就是柏林洪堡大學校長亨利區芬克。
1992年,芬克(FINK)被人檢舉曾經在東德威權政府之下擔任線民,芬克立刻遭到解職, 並接受調查。調查員發現:有關芬克的歷史檔案紀錄中,缺了六百頁,原來這六百頁就是當年芬克從事線民工作的紀錄。其中有一件事就是,芬克曾經把「國際人權救援組織」的學生名單,交給祕密警察。事實上,在威權政府之下,許多人擔任線民,或許為了升官或許因為壓力,如同小英總統所說,在獨裁者威權統治時代,大家不都是一樣,選擇順服嗎?可是德國人卻不這樣想,他們已經嘗過順服希特勒,所付出的龐大代價,所以,德國人認為,面對暴政脅迫,你無須順福,你可以反抗或者離開。現在回頭想,小馬哥何其幸運,活在台灣黨國時代,如果在德國,連大學校長也沒得幹,可能還要坐牢,怎麼還幹總統?
根據調查,東德時代的各級中小學校老師,其中4.7%曾經擔任線民,但是後來被查出,因此丟掉工作者,只有0.9%,可見;落網之魚還是難免。
德國人做事的風格,就是把事做好,房屋要蓋好,基礎最重要,基礎就是轉型正義工程。那麼,還讓應該下台被改革的人,去改革自己,這不是笑話嗎?更不用說,他在機構裡面很可能搞破壞,台灣的想法卻不一樣,來自文化中喜歡講人情的壓力,以及不願意真的把事情做好的心態,輕忽黨國遺毒。所以,新政府一上台,就搞藍綠共治,以為藍黨會領情,有助團結,這種心思就是想維持現狀,又想改革,自古以來,難以兩全啊,看看德國,想想自己吧。
維持現狀 怎麼改革?
台灣的黨國政府體系,和共產東德相同,屬於恩庇侍從主義、教育、金融、司法都是為了控制人民,達到政治穩定而設,所以要進入這些領域任職,除了考試,還要成為黨員,接受黨的洗腦,才會變成自己一家才是人,對不是一家人或不聽話的人物,藉以司法,打擊異己,對同道,則是睜一眼閉一眼。金融、交通、司法、教育的腐敗,就是因此而起。兩蔣時代,沒有人敢挑戰司法,要不要辦大官員貪瀆案,也是由上面下達命令,檢調才能啟動,當年,甚至連律師公會,也被軍法律師所控制,更不用說檢察系統和法官系統,很難有獨立辦案的權力。
1989年,新竹檢察官高新武為司改開第一槍,逮捕吳天惠和蘇岡,當時吳天惠是司法院第四廳廳長,蘇岡是律師,兩人就是典型的夫唱婦隨,司法黃牛,接下來又辦了法務部長蕭天讚關說案,開啟司法內部改造時代。1995年,民間司改會成立,一直到現在,台灣的內部司改,已經進行超過20年,這二十年來,是年輕的檢察官和法官拒絕腐化,為了司法獨立,不受黨國體系控制的行動。雖然距離理想甚遠,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成果,例如打破判決文的審閱制度,降低判決被上級干預的情況,推動主任檢察官票選制,以及基層檢察官評鑑檢察長制度,推動法官法及成立檢改會,但是,許多不適任法官退場及檢察官退場機制,仍然進步緩慢,更不用說先進國家的陪審制度,仍然阻礙重重,20幾年,司改走來,只能用艱困兩字形容,黨國惡靈控制司法依然存在,甚至有走向司法獨霸,不受監督的狀況。因此,期待這一次司改會,有所成果,答案恐怕很悲觀。原因很簡單,被改革者變成改革者,結局就是無力改革。
沒有真相 沒有正義
再談一下施明德曾遭遇的故事;
新政府上台,總統關心檔案法公布,施明德到國家檔案局,希望了解當年美麗島事件時,到底是被哪一位線民檢舉,結果一看,檢舉人全部被黑色塗銷,一問之下,才知道塗黑的人名是受《個資法》保護,施明德當場傻眼,德國當年問題一樣,為了開放東德秘密警察迫害人權檔案,國會展開激辯,一派人堅持;不可以讓檢舉人身分資料曝光,因為違反個資法,這時候高克牧師說了一句話,當年接受威權政府指令,協助迫害人權的共犯,不是一般公民,怎麼可以受到公民權保護,高克說:「人民有權知道,在國家公權力之下,是誰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紀錄了關於自己的生活,而且,只有當一個公民真正知道,國家手中有甚麼關於自己的資料,自己才知道,應該用何種方法,和社會及他人交往。」最後,德國公布了所有檔案,讓真相攤在陽光下,至少沒有像台灣這種掩藏的情況。
企圖把改革或轉型正義做好,主事者必須選對人選,德國高克牧師,公義形象受到敬重,他的角色身分很像台灣的林義雄。但是,新政府中卻少了林義雄這種人,這是一大缺憾!從年金改革一事可知,如果沒有副總統壓陣,這件事恐怕還在混亂中,但是,不能怪總統,綠色黨歷經八年的政權,所培養的政治菁英,在國會居多,但是,2008年交出政權,從阿扁到身邊戰友,已經被黨國司法搞到全身是傷,想要站在台上,讓人感覺純白無垢者,實在太少,沒有這種不吃人間煙火形象的人出馬,轉型正義工程,當然困難許多。
政策轉型 須符合世代正義
全球人口在兩年後,將開始下降,台灣這幾年,出生率一直減少,少子化是未來大問題,現在上街抗議年改的人,至少還有兄弟姊妹依靠,再過二十年,一家生一個,父母老了,沒人養,最後一人孤獨終老。因此,世代交替式的年金制度,就算合乎正義,不改也是不行,這種情況不是只有台灣發生,但是,樽節緊縮,只是暫時的方法,如同希臘局面,越樽節,經濟越來越差,政府部門服務更低落,所以,政府及民間終歸要攜手,找出更有創意的年金制度,才能解決台灣燃眉之困。
北歐國家出生率是台灣兩倍以上,原因無他,政府被人民信任,人民繳交高稅率,政府也以高福利回報,所以北歐幾個國家出生率,並沒有下降,從教育到醫療,北歐國家把人民照顧很好,人民當然敢生養兒女,現在台灣,家庭支出中,子女教育佔了六成,世界最高,這才可怕,生兒育女成為家庭大負擔,過去,台灣被黨國統治60幾年,被反攻大陸騙到怕,最後變成大笑話,等到經濟發展了,又被政客的建設支票詐欺,留下一大堆蚊子建設,現在台灣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可以浪費,人民才對建設方案斤斤計較起來了,顯然,政府早已失去人民信賴,你說;司法,監察,立法會好到哪裡?如何重拾人民對政府的信心,才是新政府當務之急。
台灣內外交迫,不是始於今日,既然決定不創品牌,持續出產山寨黨國中國貨,就難免被警察查抄,以及正版公司上門問罪,現在奈及利亞使館,已被奈國武警封鎖,就是例子,不要妄想用中國品牌,就可以和藍黨和赤黨和平共存,記住猶太哲學家雅斯培一句話:「如果沒有出自內在心靈,發出的友誼訊息,那麼不可能會有和平共存的一天。」請問,你熱愛台灣,藍營、赤黨熱愛中國。你告訴他,你可以同時愛,他們會相信嗎?
看對問題 用對的人 做對的事
生氣表示總統很在意人民,想把事情做好,這是好事情。
看看人民眾多抱怨,試想一些解方:一、經濟低迷,低薪情況一直無解,這問題是台灣罩門,薪資上升,必須來自企業大量回歸,但是,台灣沒有國家保護,才造成台灣企業出走,主因是避開關稅障礙,想要企業回流的條件,就是台灣成為國家,或主動和歐盟及美日簽訂自由貿易協定;二、一例一休,民怨處處,我認為應該更加彈性,讓企業和勞工雙雙增加空間,資本主義社會,政府本來就無須在這方面管制太多;三、民調不振,看看就好,不要太在乎藍黨民調,對不服氣的人,你做的再好,他一樣不服氣,尤其是統媒,根本是敵人,不是直友;四、持續找對的人,作對的事,該讓他下台的人,不要客氣,但是,用詞可以好聽就好,如此下來,抱持初心執政,總統可能生氣會少一點吧。
波蘭轉型正義立法!1年內推倒共產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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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國會通過「去共產主義」修正案,法案施行後的12個月內,將拆除境內各處頌揚共產主義或其他極權主義的塑像與紀念碑。(路透)
2017-06-25 09:17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波蘭國會於6月22日通過「去共產主義」修正案,法案施行後的12個月內,將拆除境內各處頌揚共產主義或其他極權主義的塑像與紀念碑,數量至少達到469個,其中約有250個是紀念蘇聯時期的紅軍。
據俄羅斯最大通訊社《俄塔社》(TASS)報導,波蘭國會共有408名議員投贊成票,7票否決,另有15票棄權。法案規定紀念碑不能對共產與極權的人物、事件、日期、組織表達尊崇之意。若紀念碑位於墓地或非公共場合,以及具有科學、藝術、建築等價值,則不包括在拆除範圍內。
推動法案的波蘭議員表示,若保留相關塑像或紀念碑,將使得極權主義的支持者能夠藉此發難,對社會產生負面影響。這項修正案將給波蘭國民一個明確的信號,說明國家憲法譴責且禁止極權主義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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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誠信做政治
2017-02-09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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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進黨立委最近喊得很宏聲,嗆言要修法限縮考試院的職權與員額,起因於考試院長與考試委員,紛紛對於年金改革擺出消極再議的抵制立場。執政黨掌握的立法院劍指前朝任命的考試院進行兩院對抗,讓台下的觀眾乍看之下似乎感覺很爽,不過只要冷靜下來,就會察覺總統府成立的審薦小組正在辦理監察委員的提名事宜,準備要補足十一名監委的懸缺,剛好是相互矛盾的兩件事情,也必然會納悶:這些國會多數未來要不要通過這些人事的同意權?
過去有位立委發過一句不長進的豪語:政治不過是高明的騙術。當時引起社會一陣譁然,其朝野同僚也紛紛嚴詞撇清,多少年下來,沒有人敢再公開講這句話,但是秉持誠信做政治的人與政黨,又有多少?
廢除考監兩院,回歸三權分立,是民進黨一貫的修憲主張,這不僅是政府體制設計問題,更攸關組織瘦身的成本與效率。務實的人了解,改革經常是在尋找可行方案,未必是最理想方案,但是其目標必須明確,也不能改變,有的只是要漸進成多少步完成的權宜選擇而已。這種信念,就是中心思想,也絕不會被懷疑是騙術。
民進黨團聲稱要修正「考試院組織法」,一方面減少試委人數,也要改制考試院會,讓銓敘部、考選部的提案,能不必經過院會,直接送進立法院審議。就逐步廢院的方向而言,當然非常正確。考試院現有十九個試委,功能只有開會和擔任典試委員,開會可以不到,即使來開會,採合議制,也不必負責,但全是部長級待遇。年金改革之所以要急急如律令,在於減輕國家財政負擔,在這種情況下,更沒有必要豢養這些酬庸高官,過去他們不管事,現在還要壞事,坦白說,裁到只剩三、五個,都不過分。
監察院與監察委員是完全同樣的道理。依據現制,監院正副院長及監委共是二十九人,經過陳水扁、馬英九兩朝共十六年的實踐,證明對國家的傷害比考試院更深重,至少光從減省公帑這個角度即已成立。
新政府在去年五二○上台後,監院至今還算安分守己,總統府卻以目前十八名成員皆是前任總統提名、前屆立法院同意為由,準備要再補提十一名所謂更能反映新民意者。問題是,新民意並不想再養這麼多無甚作用的「部長」,以及他們所滋生的不必要公務成本;尤其,各國有行政監察使設置的,大多一人,最多才三人,遇缺不補都來不及了,誰會認為安排新人事具有迫切性。換言之,總統府恐怕同樣是以「權力邏輯」在思考這個問題,甚至背離了中心思想也認為可以放在其次。倘若如此,新政府又如何超越過去的政客與騙術呢?
組織減肥改造與年金改革是需要並行思考的同一件事,總統如果認為人事權是施展權力很重要的一塊,暫且不談總統府秘書長到現在仍空著,八個多月了,廣大的金融周邊機構何以還是由既有舊勢力在吃香喝辣?才真是令人費解。主政者很有空間可以採取手段展現新政府的新氣象,這些絕對是更值得花些精神進行整頓的優先死角。
其實,考試院根本不可能成為年金改革的絆腳石,因為,就算考試院不願意領銜提案修法,民進黨團也可以自己提案,國民黨團不就準備重提當年的關中版嗎?因此,身為執政黨成員,嗆聲要修考試院組織法,若是作秀,非常不足取,講出口的話,就該視為是對人民的莊重承諾,要真心去完成;同時,也要反省這時補足監委的正當性何在,鄭重考慮把修憲進度排上議程。
台灣為什麼民主化二十年還在進行轉型正義?不是歷任總統不正義,而是歷任總統很容易在權力正義中迷失,認為以前總統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以致轉型做得太少,才會做到今天還在做,連南非都可以驕傲地對台灣說:他們的轉型正義已經完成了。人民給了新政府完全執政的機會,寄望徹底政治轉型,以誠信作為回報。
扯!立委爆考委刻意拖延 害國庫損失4億
考試院上月公告修正公務人員退休法施行細則,軍公教月退休金從現行的半年預領改為每月領取。(資料照,記者黃耀徵攝)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考試院上月公告修正公務人員退休法施行細則,軍公教月退休金從現行的半年預領改為每月領取。立委鄭運鵬爆料,相關修正案原本可在去年底公告、今年7月開始實施,但考試委員組成的審查小組,卻拖過今年第一次月退俸發放日1月16日才完成審查報告,讓新制必須拖延半年才能實施,國庫多出4億元的利息負擔。
鄭:凸顯考委對年改的杯葛態度
軍公教月退休金目前於每年1月16日、7月16日發給,一次發6個月,政府每年因此多負擔8億元的利息支出,被行政院列為年改優先處理項目。立委鄭運鵬今(9)日在臉書爆料,在政院協調下,銓敘部去年12月22日將月退休金改為月領的相關修正案提報考試院院會審查,內容明定「本條修正規定發布後之次二個定期之發放起始日起施行」,因此若去年底公告,今年7月就可實施。
但鄭運鵬指出,考試院審查小組今年1月5日才召開審查會,審查報告更拖延到今年第1次月退俸發放日1月16日的隔日才完成,顯然是另用審查之名,硬是讓相關修正案拖延半年才能實施,國庫半年多出4億的利息負擔。他痛批,考試院應為導致國庫多花4億元公帑受譴責,此事也凸顯整體考委對年改的杯葛態度。
鄭運鵬表示,退休金半年俸改為月領不涉及修法,只要修改行政命令,是最簡單的年金改革措施,竟然可以拖延至此,令人遺憾,「如果這不是阻撓,什麼是阻撓?」他強調,目前的考試委員都是前總統馬英九提名、國民黨過半時期的立法院通過,呼籲這批國民黨最後的權力擁有者,不要辜負自己的職責和民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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