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走過浴血榮光14年抗戰?歷史學家揭謊言
www.epochtimes.com查看原始檔八月 2日, 2017
辛灝年先生2017年1月26日接受新唐人記者採訪時說,中共將8年抗戰改為14年是準備新的欺騙。(視頻截圖)
【大紀元2017年08月02日訊】(大紀元特約記者陳潔整理報導)8月1日是中共所謂建軍節,《人民日報》社論聲稱,人民軍隊走過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萬里長征,浴血榮光的14年抗戰,……哪有需要,哪就是人民軍隊奮戰的疆場。著名歷史學家辛灝年對此進行駁斥。
針對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辛灝年此前接受新唐人採訪時表示,說抗戰是14年,沒有錯,但由中共說出這個話,就不對頭,因為在前6年,中共根本沒有抗日。它之所以延長為14年,是想對中國民眾進行更徹底的欺騙。
下面是辛灝年先生的講話內容。
在「盧溝橋事件」之前的6年抗戰是「局部抗戰」,它叫「局部抗戰」的原因,是因為中華民國政府蔣介石先生領導國軍曾經打過幾仗。這幾仗根本的出發點,就是抵抗日本人對華北的進攻、抵抗日本人對長城的進攻、抵抗日本人企圖通過從北京,當年叫「北平」,往下繼續侵略中國,擋住日本人從北平向西,向包頭那一邊去對中國的中原地區採取包抄性戰略。所以1933年著名的「長城大戰」,所謂大刀歌、大刀隊,就是指這一場戰爭,是蔣介石先生親自領導的。
今天共產黨在抗戰勝利已經70多周年以後忽然提出來抗戰要說14年,不能說8年,因為恰恰在這6年當中,共產黨從來沒有抗過戰。
共產黨不但沒有抗戰,它還勾結軍閥分裂中國,分裂中華民國。它還利用日本在1931年9月18號侵占中國東三省,利用這個機會創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這個附屬於蘇聯的所謂的「蘇維埃共和國」,並且也在這6年裡面,共產黨的「蘇維埃共和國」通過了一部憲法。這一部憲法裡面有明確的一條,中國的各個地區、各個省,都可以宣布獨立,然後加入世界上那個「民主」的聯邦,這是一句漂亮的話,就是加入蘇聯,要把中國分解掉,加入到蘇聯,成為蘇聯國家的一部分。
所以,到今天為止,共產黨仍然恬不知恥地在宣傳1930年代的「蘇區」,什麼叫「蘇區」,就是蘇聯在中國的占領區嘛。而且在這6年當中,共產黨還在蘇聯的命令下,繼續武裝保衛蘇聯,就在全中國發動學生罷課、工人罷工、商人罷市,鬧得雞犬不寧,讓中華民國政府因為內亂而不能抵抗外侮,這才是蔣介石先生提出「攘外必先安內」的根本道理。
那既然6年根本就沒有抗戰,為什麼要提到14年呢?那它是在準備新的欺騙,因為在全面抗戰的8年當中,它實在是乏善可取,它不僅是沒有真正地打過日寇,而且專門打國民黨、打國軍,它把日本占領不到的中國東部的廣大鄉村,特別是河北、山西東部、江蘇北部、蘇南,甚至於包括從平津縣到平漢線東部的一部分地區,農村地區幾乎全部被它占領。它利用抗戰擴大了自己的勢力,同時它為了能夠穩住自己已經搶奪到的日本人不能占領的廣大地區,它還和日本人進行密謀、進行策劃,而且和日本人談判條約,甚至能讓日本人把蘇北的7個縣城都交給它,而要求的就是希望日本人不要去剿滅鐵路沿線的「八路軍」的活動地區。
具體的事實證明了,它拿不出8年抗戰的成果、成就,而這8年抗戰當中,中共不抗戰的歷史已經被揭穿無遺,所以這些情況已經人所皆知的時候,它沒有辦法再進行它所謂的革命歷史的傳統教育,它只能夠想點子。它就想到了,東北當時曾經有過一支「東北抗日聯軍」,而這個「東北抗日聯軍」裡面的主要成分就是共產黨,這是一個;第二個,「東北人民義(勇)軍」,東北人民自己組織的各種各樣的抗日軍隊,來抵抗日本,所以它看到了這兩點,它想把這兩點據為已有。
1937年前,「東北抗聯」確實抗擊過日本,1937年以前東北各地的人民確實自己組織武裝來抵抗過日本的侵略,給日本很大的打擊,那麼,它就可以撒謊了。怎麼撒謊呢?「『東北抗日聯軍』是我共產黨的部隊,所以我共產黨從1931年開始、9·18開始就已經開始抗戰了。」「東北人民抗日義勇軍」是東北人民自己的抗日部隊,它可以撒謊了,它說「這些部隊是我幫助人民組織起來的」。我們今天只要看一看共產黨新編歷史劇,就能看到這個明顯的特徵。
而問題在於「東北抗日聯軍」是蘇聯領導的,那個時候的中共中央跟這個「東北抗日聯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東北抗日聯軍」是屬於蘇聯紅軍領導和指揮的,是蘇聯斯大林和蘇聯紅軍要求他們在日本已經占領了東北,抵抗日本的繼續西進,就是向西邊發展,進攻蘇俄,因為日本人本來的一個重要戰略計劃是要打俄國,而不是打中國,後來因為國際形勢整個的變化,最後才開始打了中國。它當年打東北的意圖也是要打俄國,所以蘇聯就命令「東北抗日聯軍」繼續武裝保衛蘇聯,所以「東北抗日聯軍」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就是真正的抵抗了日本。可是,我告訴大家,當時的東北和當時的中共中央毫沒有關係。
也許你會問我,那不是有趙一曼嗎?不是有楊靖宇嗎?好幾個真正的抗日英雄嗎?是的,他們是抗日英雄。但是我也要告訴你,他們是蘇聯的抗日英雄,他們是蘇聯斯大林指示下,要他們在東北抵抗日本的侵略,保護蘇聯,所以是「武裝保衛蘇聯」的繼續。因為在1929年當蘇聯人侵略我國東三省的時候,中國共產黨根據斯大林的指示,要配合蘇聯對中國的侵略,它的口號就是斯大林給訂的,叫「武裝保衛蘇聯」。所以1937年日本人攻占東北的時候,斯大林又命令,他所領導的「東北抗日聯軍」,蘇聯紅軍所領導的「東北抗日聯軍」要站起來武裝保衛蘇聯。
我們承認趙一曼,承認楊靖宇是抗日英雄,但是我們也要承認,他們是蘇聯的抗日英雄,不是中國人民的抗日英雄,這是一個根本的癥結所在,這是一個;第二個,這支隊伍遭受了日本的很大的破壞,然後剩下來的一萬多官兵,就是「東北抗聯」的一萬多官兵,這個與中共中央,在關內的中共中央毫沒有關係的。蘇聯共產黨領導的中國的抗日部隊,全部退回蘇聯,一直到抗戰勝利,再也沒有回到東北來抗過一次戰。
一個人做一件事情,做的是同樣的事情,我們看到的是一樣的表現,可是由於動機不同,它的性質就會發生變化。「東北抗日聯軍」是在蘇共領導下,為保衛蘇聯在東北和日軍作戰,那麼他們是不是抗日英雄?他們是中國人,他們是抗日英雄,他們抵抗日本的侵略,對中國有沒有好處?當然有好處,所以他是中國人的抗日英雄,但不是那個中共中央領導的抗日英雄,是「抗日聯軍」裡面的抗日英雄,更準確地說,它是蘇聯的抗日英雄。也就是說,他們在客觀上保衛了自己的祖國,可是他們在主觀上,他們是要保衛他們真正的祖國蘇聯,所謂社會主義的祖國、工人階級的祖國、共產黨的祖國。
所以,這兩個東西現在給共產黨得到了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是什麼呢?「『抗聯』是共產黨的,那就是我領導的,東北人民自主抗日武裝抗禦日軍是我地下黨領導的」,這兩條一講的話,那麼「1937年之前的6年,我中國共產黨從第一天就開始抗戰了」,這是一個。
第二個,「人民的抗戰武裝是我領導的,是我組織的,因此整個東北的抗日,都是我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這樣一來的話,它就可以用這些東西抵銷它在1937年以前,前6年局部抗戰當中它所做的那些壞事,利用國難分裂祖國,顛覆中華民國、勾結日軍,專打國軍,不打日寇,它可以來掩蓋這樣一些它曾經犯下的歷史性罪行。
所以我們明白了這個東西,就知道它為什麼要講前6年抗戰,但是,這還不是最主要的目地,它的最主要的目地是要對新的一代的青年進行徹底的欺騙。因為30年來,中國大陸可以說高中以上的學生只要關心歷史,只要上網去看看,都知道國民黨抗戰,蔣介石領導抗戰,中華民國政府贏得了這場抗日戰爭。中國共產黨不抗戰,而且打國軍、不打日寇。現在它拿出這個東西來,對新一代青年進行教育,就像當年對我們從上小學的時候,上中學的時候所進行的教育一樣。
從現在開始,一大批在1937年「局部抗戰」的6年間,共產黨怎麼抗日的大批電視劇,馬上就要出爐了,它不僅要對學生進行教育,青年學生的教育,給他們洗腦換思想,同時他們要對整個社會進行教育、再教育,進行抗戰的再教育。當不抗戰的陰謀謊言已經被揭露之後,它們只能採取更廣闊的、更大範圍的欺騙,才能夠抵銷它們被揭穿的那一部分謊言。
可是,這個目的也做不到了。當人民的思想已經解放以後,那些已經初步懂得一些歷史的中國人,特別是年輕人,他們馬上就能看出來,你又準備欺騙了。無限的網絡世界,它是封不死的,所以謊言可以遮天蓋地,真實卻仍然像一個永遠不會倒台的戰士一樣,向前走,去攻破它的謊言。我相信中共這一個計策不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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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戰後70年談話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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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稿時間:2015/08/15 00:03 最新更新:2015/08/15 08:30
日本政府在首相官邸召開臨時內閣會議。圖為經濟再生
相甘利明(左起)、首相安倍晉三和財務相麻生太郎。
(共同社)
中央社 104年8月14日
日本政府在首相官邸召開臨時內閣會議。圖為經濟再生 相甘利明(左起)、首相安倍晉三和財務相麻生太郎。 (共同社) 中央社 104年8月14日
(中央社東京14日綜合外電報導)日本首相安倍晉三今天發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70週年談話,日本內閣晚間發布安倍談話中文全文內容。全文如後:

內閣總理大臣談話二〇一五年八月十四日內閣會議決定

正值戰爭結束七十周年之際,我們認為,必須平靜地回顧走向那場戰爭的道路、戰後的進程、二十世紀那一時代,並從歷史的教訓中學習面向未來的智慧。

一百多年前,以西方國家為主的各國的廣大殖民地遍及世界各地。十九世紀,以技術的絕對優勢為背景,殖民統治亦波及到亞洲。毫無疑問,其帶來的危機感變成日本實現近代化的動力。日本首次在亞洲實現立憲政治,守住了國家獨立。俄戰爭鼓舞了許多處在殖民統治之下的亞洲和非洲的人們

經過席捲全世界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民族自決運動的擴大阻止了此前的殖民地化。那場戰爭造成了一千多萬死難者,是一場悲慘的戰爭。人們渴望和平,創立國際聯盟,創造出不戰條約,誕生出使戰爭本身違法化的新的國際社會潮流。

當初,日本也統一了步調。但是,在世界經濟危機發生後,歐美各國以捲入殖民地經濟來推動區域經濟集團化,從而日本經濟受到重大打擊。此間,日本的孤立感加深,試圖依靠實力解決外交和經濟上的困境。對此,國內政治機制也未能予以阻止。其結果,日本迷失了世界大局。

滿洲事變以及退出國際聯盟——日本逐漸變成國際社會經過巨大災難而建立起來的新的國際秩序的挑戰者,該走的方向有錯誤,而走上了戰爭的道路。

其結果,七十年前,日本戰敗了。

正當戰後七十周年之際,我在國內外所有死遇者面前,深深地鞠躬,並表示痛惜,表達永久的哀悼之意。

由於那場戰爭失去了三百多萬同胞的生命。有不少人在掛念祖國的未來、祈願家人的幸福之中捐軀。戰爭結束後,也有不少人在嚴寒或炎熱的遙遠異國他鄉苦於饑餓或疾病之中去世。廣島和長崎遭受的原子彈轟炸、東京以及各城市遭受的轟炸、沖繩發生的地面戰鬥等等,這些導致了許許多多的老百姓悲慘遇難。

同樣,在與日本兵戎相見的國家中,不計其數的年輕人失去了原本有著未來的生命。在中國、東南亞、太平洋島嶼等成為戰場的地區,不僅由於戰鬥,還由於糧食不足等原因,許多無辜的平民受苦和遇難。我們也不能忘記,在戰場背後被嚴重傷害名譽與尊嚴的女性們的存在。

我國給無辜的人們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害和痛苦。歷史真是無法取消的、殘酷的。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人生、夢想、所愛的家人。我在沉思這樣一個明顯的事實時,至今我仍然無法言語,不禁斷腸。

在如此重大損失之上,才有現在的和平。這就是戰後日本的出發點。

再也不要重演戰禍。

事變、侵略、戰爭。我們再也不應該用任何武力威脅或武力行使作為解決國際爭端的手段。應該永遠跟殖民統治告別,要實現尊重所有民族自決權利的世界。

我國帶著對那場戰爭的深刻悔悟,作出了如此發誓。在此基礎上,我國建設自由民主的國家,重視法治,一直堅持不戰誓言。我們對七十年以來所走過的和平國家道路默默地感到自豪,並且今後也將繼續貫徹這一堅定的方針。

我國對在那場戰爭中的行為多次表示深刻的反省和由衷的歉意。為了以實際行動表明這種心情,我們將印尼、菲律賓等東南亞國家以及台灣、韓國、中國等亞洲鄰居人民走過的苦難歷史銘刻在心,戰後一直致力於這些國家的和平與繁榮。

這些歷代內閣的立場今後也將是堅定不移的。

不過,即使我們付出多麼大的努力,失去家人的悲哀和在戰禍中飽受塗炭之苦的記憶也絕不會消失。

因此,我們要將下述事實銘刻在心。

超過六百萬人的戰後回國者從亞洲太平洋的各地總算平安回國,成為重建日本的原動力。在中國被殘留的接近三千人的日本兒童得以成長,再次踏上祖國土地。美國、英國、荷蘭、澳大利亞等國家的被俘的人們,長期以來訪問日本,祭奠雙方的戰死者。

飽嘗戰爭痛苦的中國人、以及曾經被俘並遭受日軍施加難以忍受痛苦的人做得如此寬容,他們內心的糾葛究竟多麼大,付出的努力又是多麼大?

我們必須將此事掛在心上。

戰後,如此寬容的胸懷使得日本重返國際社會。值此戰後七十年之際,我國向致力於和解的所有國家、所有人士表示由衷的感謝。

現在我國國內戰後出生的一代已超過了總人口的80%。我們不能讓與戰爭毫無關係的子孫後代擔負起繼續道歉的宿命。儘管如此,我們日本人要超越世代,正面面對過去的歷史。我們有責任以謙虛的態度繼承過去,將它交給未來。

我們的父母一代以及祖父母一代在戰後廢墟和貧困深淵中維繫了生命。他們帶來的未來是可以讓我們一代繼承,且交給我們下一代。這不僅是前輩們不懈努力的結果,也是曾經作為敵國激烈交火的美國、澳大利亞、歐洲各國以及許多國家超越恩仇提供善意和支援的結果。

我們必須將此事告訴未來的一代。將歷史的教訓深深地銘刻在心,開拓更加美好的未來,為亞洲及世界的和平與繁榮而盡力。我們擔負著這一重大責任。

我們繼續將謀求以實力打開僵局的過去銘刻在心。正因為如此,我國繼續奉行的是,任何爭端都應該尊重法治,不是行使實力而是以和平與外交方式加以解決的原則。這是我國今後也將堅持並向世界各國推廣的原則。我國作為經歷過原子彈轟炸的唯一國家,追求實現核不擴散和徹底銷毀核武器,在國際社會上履行自己的責任。

我們繼續將在二十世紀的戰爭期間眾多女性的尊嚴與名譽遭受嚴重傷害的過去銘刻在心。正因為如此,我國希望成為一個國家要時刻體貼女性的心。我國將在世界領先努力將二十一世紀成為不讓女性人權遭受侵害的世紀。

我們繼續將區域經濟集團化促發糾紛萌芽的過去銘刻在心。正因為如此,我國努力發展不受任何國家恣意影響的自由、公正、開放的國際經濟體制,加強對發展中國家的支援,牽引走向更加繁榮的世界。繁榮才是和平的基礎。應對暴力溫床的貧困,為全世界所有人享受醫療和教育以及自立的機會而做出更大的努力。

我們繼續將我國曾經當過國際秩序挑戰者的過去銘刻在心。正因為如此,我國堅定不移地堅持自由、民主主義、人權這些基本價值,與共用該價值的國家攜手並進,高舉「積極和平主義」的旗幟,為世界的和平與繁榮做出較之以前更大的貢獻。

我們有決心,面向戰後八十年、九十年以及一百年,與我國國民各位共同努力建設如上所述的日本。104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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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企業第一次 三菱為二戰戰俘道歉

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

日本三菱綜合材料株式針對二戰戰俘爭議做出道歉,圖為1942年資料照,日本兵站崗看守美國戰俘。(資料照,美聯社)

2015-07-19  12:25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二戰結束後70週年,日本三菱綜合材料株式會社在7月15日,宣布將會對二戰時期不當對待戰俘的問題道歉,這是首度有日本企業針對二戰時期戰俘爭議做出道歉。

  • 二戰時的日本戰俘生活環境非常不佳。(取自每日郵報)

    二戰時的日本戰俘生活環境非常不佳。(取自每日郵報)

  • 94歲的墨菲(James Murphy)當年被送到福島縣當礦工,與500名戰俘在惡劣環境下工作一年。(資料照,美聯社)

    94歲的墨菲(James Murphy)當年被送到福島縣當礦工,與500名戰俘在惡劣環境下工作一年。(資料照,美聯社)

  • 94歲的坦尼(Lester Tenney)曾當過3年的日本戰俘。(資料照,美聯社)

    94歲的坦尼(Lester Tenney)曾當過3年的日本戰俘。(資料照,美聯社)

根據《每日郵報》報導,本次活動將會由日本三菱綜合材料株式會社主導,由資深行政主管木村光(Hikaru Kimura)代表,對於企業在戰爭時強迫戰俘在環境不佳的場所過度勞動道歉。

資料顯示,在二戰時期,日本軍方共俘虜1萬2000名美籍士兵,在日本的礦場或工廠工作,單單在日本就有超過50個工作地點,而戰俘有多達一成撐不到返國便客死異鄉。

然而當初為三菱材料工作的900位戰俘中,僅剩下2名倖存者能夠親耳聽到這次的道歉,高齡94歲的墨菲(James Murphy)是這次唯一能全程參與的老兵戰俘,墨菲當年原先被派駐到菲律賓,兩年半後遭到日軍俘虜,最後被送到福島縣當礦工,與500名戰俘在惡劣環境下工作一年。另一位94歲戰俘坦尼(Lester Tenney)曾在今年四月和安倍晉三會面,他在會後表示「這麼多年過去,終於是往正確的方向前進了。」

在致歉活動結束後,三菱材料代表團將會前往西維吉尼亞州(West Virginia)的沃斯伯格(Wellsburg)紀念館致意,館方表示,代表團將會捐款給紀念館,而另一位老戰俘傑克弗(Edward Jackfert)也對三菱材料代表團表達敬意,感謝他們成為第一個願意對戰俘問題公開道歉的日本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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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軍官談終戰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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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7 06:00
◎ 陳青田
今年是二次世界大戰終戰七十週年,世界各地都將各自以不同的儀式進行紀念。中國以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七十週年」,馬政府是「紀念抗戰勝利暨台灣光復七十週年」舉行各項活動。
筆者對曾身歷二戰的官兵,深表敬佩。但此次的紀念活動,不能僅用「舊中華民國史觀」的「抗日」角度出發,在當時的台灣是日本殖民地,台灣人是「日本人」,台灣百姓是戰敗國人民,當時的台灣是中國的「敵方」,參戰的台灣籍日本兵是「中國的敵軍」。故在戰後,有台灣人在東京大審中被判定為A、B或C級戰犯並處決。現在馬政府採用舊中華民國史觀去紀念終戰七十週年,對當時的台灣人民是矛盾、不公平的。
過去每逢七月七日,政府慶祝抗戰勝利活動中,都不斷強調沒有抗日戰爭勝利就不會有台灣「光復」和今日的繁榮發展,台灣人民應該感謝中華民國的論述。這種褊狹言論,無法讓今日台灣人民瞭解無論戰爭勝敗雙方官兵的有形與無形犧牲——捐軀者失去了生命,家人失去了至親,倖存者則失去了生命中的純真。戰爭史應該讓國人明白發動戰爭的、參與戰爭的、經歷戰爭的,被戰爭犧牲、摧殘和剝奪的,都是人,紀念的主體自然應該也是人,是他們的經歷,是他們的傷痛,並從他的經歷中,學會避免戰爭。
台灣是個多元社會,若以片面強調台灣是戰勝國或戰敗國都是不瞭解台灣,唯有真實呈現台灣多元的歷史,才能讓現今台灣所有住民學會寬容與和諧。
(作者為退役中校,現任大學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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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沙戰俘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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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4 06:00
◎ 王慶寧
今年適逢二戰結束七十週年,世界各國莫不盛大舉行各種紀念活動,但是曾因日本戰俘營而在二戰史上留下特殊意義的台灣(當時仍稱為福爾摩沙),卻相對沉默。
二戰時期,日本在台灣設立了十六所戰俘營(包含兩所臨時戰俘營),曾拘禁包括來自美國、英國、加拿大、澳洲、紐西蘭、南非、荷蘭等地的盟軍戰俘,牽涉國家之廣,遠高於二戰時期德、蘇的戰俘營。而凡是在太平洋戰場上投降日本的盟軍,都要先經過台灣的戰俘營,再轉運到日本本土或當時的滿洲,所以台灣的地理位置,在二戰時有著特殊的戰略意義。
灣的戰俘營還有兩個特點,第一是死亡比例為二戰戰俘營最高,甚至遠高過德、蘇的戰俘營。因為日本罔顧日內瓦公約人道對待戰俘的條款,對待戰俘極盡虐待、奴役之能事,戰俘還飽受飢餓之苦又沒有適當的醫療,再加上台灣氣候濕熱,許多人染上瘧疾、痢疾等疾病,死亡率高。
第二個特點是戰俘官階高。例如二戰時期美軍的菲律賓總司令溫萊特、英軍的馬來西亞總司令白思華,還有當時英國的第廿一任香港總督楊慕琦,都曾被日本拘禁在台灣的戰俘營。
溫萊特是美軍二戰時期淪為戰俘者中官階最高之人,雖然在巴丹半島戰役失守,丟了馬來西亞,並成了日本的戰俘,但因為困住日軍五個多月不能繼續南進太平洋,所以仍然被美國人視為巴丹英雄,並曾因此成為時代雜誌的封面人物。而白思華則是英國自美國獨立戰爭以後,失守英國殖民地的首位英國高階軍官,二戰時白思華帶領八萬英軍投降日本,使新加坡淪陷,規模之大為英國史上罕見。二戰末期溫萊特和白思華重獲自由後,均受邀至美國密蘇里號參加受降典禮,站在麥克阿瑟將軍身後,見證歷史性的一刻。
二戰時期,德國囚禁、屠殺猶太人的奧許維茲集中營,還有紀念因為原子彈爆炸而犧牲者的日本廣島和平紀念公園,都因為在人類歷史上的特殊意義而成為聯合國認可的世界遺產,但是台灣二戰時期戰俘營的意義和價值,卻相對在歷史的洪流裡被淹沒、遺忘,實在可惜。台灣應該要重新從二戰史去認識台灣和世界歷史的連結,才能瞭解台灣一直和世界脈動息息相關,並不是邊緣化的蕞爾小島。
(作者為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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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

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

《活著回來的男人:一個普通日本兵的二戰及戰後生命史》作者小熊英二。圖:聯經出版社提供

每個人的生存能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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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昭和二十)年10月28日,奉天第52大隊的第三、四中隊,以及大隊本部的俘虜們共約5百名,終於抵達赤塔第24區戰俘營第二分所。2天之後,謙二正好滿20歲。
日本戰敗之後,遭蘇聯帶走的日本兵及其他人員(滿鐵職員、滿洲國官吏、警官、軍屬等),人數上有各種說法,但大致約有64萬人。分散收容於西伯利亞(約47萬2千名)、外蒙古(約1萬3千名)、中亞(約6萬5千名)、蘇聯歐陸部分(約2萬5千名)等處,約1千2百處戰俘營,以及約1百處監獄與其他特殊戰俘營。分布幅員寬廣,東起堪察加半島,西至聶伯河,北到北極海沿岸,南至帕米爾高原山麓西部。

理所當然地,俘虜們遭遇的折磨也因地區而有所不同。西伯利亞需面對零下45度的極度酷寒,中亞得面對40度的高溫炎熱;溼地區域會遭遇大批蚊蚋,乾燥地帶則得忍受口渴,俘虜們被迫面對各式各樣的苦難。除此之外,還得在飢餓之下開採礦山、鋪設鐵軌、進行土木工事與採伐森林等重度勞動的工作。

赤塔是赤塔州首府,也是鐵路與道路幹線集中的要衝之地。既是帝俄時期的流放地,也是蘇聯軍隊外貝加爾山脈軍團司令部的軍事重鎮。俄國發生革命後的內戰時期,曾遭白軍占領,日本為了干涉革命政權而出兵西伯利亞時也到過此地。謙二曾經在赤塔郊外親眼見到過往日本軍第五師團所建立的紀念碑。

赤塔市郊的松樹林中有兩棟並排的建築物,據說被當作日本與滿洲國的領事館來使用。日本曾利用這個領事館蒐集軍事都市赤塔的相關情資。

「那是西洋式的雅致建築物,外出勞務作業時經常會經過。過了1年左右,才聽說那是領事館。
 
回國之後,曾讀過在該領事館工作過的人所寫的回憶錄。接近日本快戰敗的時候,他們拿著雙筒望遠鏡從這個領事館向東側監視西伯利亞鐵路的軍用列車。回憶中還寫到日方在戰爭期間會從領事館開汽車到城市內蒐集情報,結果遭蘇聯的汽車緊緊尾隨妨礙,最後被擠到砂地的道路上陷在路中的困窘情境。赤塔市中心街道雖然是石板路,但稍微離開市區就都是砂子路,還記得當時我們連走路都感到相當辛苦。」

俘虜的戰俘營依據地區而進行區分,在赤塔周邊有第24區(赤塔)與第52區(卡達拉)。根據日本厚生省撤退援護局的統計,第24區中的34個分所,共收容了「1萬人以上」,而死亡者約有3千2百人。被帶往西伯利亞的約64萬人當中,通說死亡人數超過6萬人以上,但這有許多派說法,正確的數值至今依然不明。

謙二等人拘留於第24區第二分所的日常起居大致如下。從早上6點起床開始,起床的信號已經不是鐘聲,而改以鐵鎚敲打一段掛在衛兵所的鐵軌,藉此發出的響聲叫醒大家。

起床吃完早餐,7點半到8點左右,為了出發進行勞務作業,會在出口整隊成5列。從秋天到冬天,西伯利亞這個時刻既黑暗又寒冷。

「在衛兵所前排列整齊,警衛兵為了確認人數開始計算。可是因為蘇聯人沒有背誦九九乘法表的習慣,不採列數乘以列數的點名方式,而以5個人5個人加算的方式計算。因為實在冷到受不了,只能一直踏著腳保持列隊狀態,當時內心不斷想著,這些傢伙怎麼頭腦這麼差。」

接著分配各作業班的任務,出發進行勞務作業。來到戰俘營最初的任務就是整備戰俘營。這個木造的戰俘營雖是為了大量收納俘虜而搭建,但體制設備並不完善。大家持續修蓋廚房,整修臥鋪,還更進一步在戰俘營周圍搭設柵欄。

「最初的工作是搭建柵欄把自己關起來。可是周遭都是嚴寒的荒野,沒有食物便飢餓到不支倒地,不管有沒有這道柵欄,腦袋中根本沒想過能夠逃走。二戰結束後有讀過一些人的故事,說他們自戰俘營逃脫,那是受惠於相當良好的條件與自身擁有強健體力,才有可能發生。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就這麼逃回日本國內。大家都在脫逃途中被捕。」

經過了約20天的整備作業後,開始派遣大家從事各種勞役工作。

「工作分配,由蘇聯交待給日本的大隊本部,然後層層移交給中隊、小隊、各班。班長再從20名左右的班兵中,指名幾個人為一組,分配工作。今天去那邊執行土木作業,明天去那邊從事農務,有各式各樣的派遣,指定了各式各樣的工作內容。」
  
戰俘營就像把俘虜當作勞工,派遣到各企業去,本部則類似獨立計算酬勞的勞工派遣企業。因應當地的各種企業團體,把戰俘營的俘虜當勞役派遣,提供使用。各企業團體依照蘇聯的勞動規定計算薪資,支付給戰俘營。戰俘營將俘虜的餐費、照明與瓦斯等燃料費、醫療費用扣除後,剩下才發給俘虜們。整體的運作體系大致如此。但扣除的餐費與其他費用所占比例甚高,只有一部分擁有特殊技能的俘虜,從1947(昭和二十二)年之後,才能真的領到勞動薪資。

在蘇聯不只有日軍和德軍的戰俘,連蘇聯內部的政治犯與一般囚犯也被當作勞動力來使用。日本從明治時期之後也曾把囚犯當成勞工來利用,如果沒有這些囚犯的勞動力,就不可能出現北海道的道路建設與三池煤炭的開發。雖說如此,但蘇聯活用囚犯勞力的規模,是其他國家所無法企及的。據說1949年當時,在蘇聯的「奴隸勞動者」共超過1千萬人。謙二等人也被編織到這個體系當中。

這個系統與其他國家處理俘虜待遇的狀況相當不同,但日軍從將至兵都不理解國際法。以謙二的例子來看,他被當作劣等勞工使喚,根本沒有依照正常規定給付酬勞,所以也沒想過自己可以領取勞動薪資。

「有很辛苦的工作,也有很輕鬆的工作。採伐森林、在風吹日曬的荒野進行土木作業等,屬於辛苦的工作。讀過其他戰俘營回憶錄之後,才知道這還是比開採礦山或鋪設鐵道來得輕鬆些。
 
至於輕鬆的作業,大概就是溫暖的室內作業或是農務作業,因為莊稼成長得好,就可以收成馬鈴薯,獲得食物。最好的工作,大概就是前往蘇聯軍官的家中,幫他們丟棄冬天結凍的生活廢水。赤塔沒有上、下水道,生活廢水全都傾倒家中,冬天很快便結凍成山。所以必須在春天融化腐臭之前,把這些冰塊敲碎丟進河川裡,這就是工作內容。工作輕鬆,又可以從軍官夫人那裡獲得食物。類似這種「爽缺」,大家都想做。

會施惠給俘虜食物的俄國人,大多是女性,特別是阿姨們。許多人也在戰爭中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與孩子。這些阿姨一定會問俘虜「幾歲啦」,以隻字片語的俄文回答說「20歲」後,對方便悲傷地搖著頭說……「年輕吶」;「爸爸或媽媽都還在嗎」,被這麼一問時,內心不禁悲從中來,現在還記得那時的景況。」

作者:小熊英二(日本慶應義塾大學總合政策學部教授)

(編按:1962年生於東京的小熊英二,以自己父親的故事為經線,拉開了超過半世紀的時代縱深,描述一個普通日本底層市民的生命史與二戰經歷,深入討論「戰爭如何改變人們的生活」以及「戰後的和平意識是如何形成的」等主題。

這本《活著回來的男人:一個普通日本兵的二戰及戰後生命史》,是2015年新潮社小林秀雄賞得獎作品,台灣由聯經出版社出版。新頭殼特別為網友摘錄新書的部分內容,此篇為書摘的最後一篇。)


《活著回來的男人》描述一個普通日本底層市民的生命史與二戰經歷。圖:聯經出版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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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史話-日本進攻盧溝橋始末

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張作霖被日軍炸死,集張學良國仇家恨。(摘自網路)
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蔣介石(右)與張學良。(摘自網路)
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帝國落日
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周恩來(左)與張學良。(摘自網路)

他是個軍人,首先必須說服他的上級蔣委員長,接受他們剛簽定的《停火協議》。

石原莞爾曾經夢想著,建立一個由5種民族組成的民主滿洲,人人和諧共處,並成為對抗俄國入侵的堡壘。不過,這種理想主義的目標,卻被陸軍高層轉變為一種決心,要將滿洲作為占取中國華北的基地。

日頭號敵國際共產

在處決叛亂分子後不久,石原莞爾旋即祕密地在東京寶亭飯店,與其他11名陸軍省和參謀本部的重要軍官會面。這些人對於向中國擴張也同表憂心,於是聚在一起商討對策。

石原首先提出一個問題:當前最危險的宿敵是俄國,為何要冒著風險和中國開戰?他接著表示,對重工業薄弱的日本而言,同時對兩國開戰簡直就是自殺。國家反而應該集中所有力量,擴大生產力,直到國力能與蘇聯匹敵。

為了在重工業層面能夠自給自足,日本應該避免與蘇聯和中國發生衝突,並實施一系列5年計畫,開發滿洲資源,到1925年日本工業發展到最高峰時,才能對俄國發動戰爭並且獲勝。

只有如此方能拯救日本,而不是採取「統制派」所主張的向中國、甚至向東南亞擴張的政策。那樣勢必會導致和英美開戰。果真如此,唯一坐收漁翁之利者就會是真正的敵人──俄國。石原補充說,日本最大的危險不在東京,因為東京的高層還是能曉之以理和察納箴言的,最大的危險是在滿洲。

這種持續不斷的動盪以及國際共黨運動的無情衝擊,使得日本軍方領袖們極為憂心。在北方,他們受到史達林從海參崴派出的轟炸機之威脅,這距離東京還不到700英里。而在西方,他們又得面臨一名堅毅的農民毛澤東率領下,日益壯大的中國共產黨軍隊。

對軍國主義者而言,除了鞏固身處雙重威脅的滿洲,作為對抗共產主義的防波堤外,別無他法。「統制派」的人物甚至主張,光占領滿洲不足以應付變局,還應奪取華北。整片華北區域,都處於無政府狀態,故日本那些數目可觀的利益需要捍衛。

關於無政府狀態的說法,多少是可以解釋得通的。據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調查報告說,當地匪盜橫行,但共產黨儼然成為「一股有組織、有效率的政治力量,在這大片土地上實施絕對的行政權力。」調查還指出,中國共產黨與蘇聯是同盟。「如果中國共產主義採取蘇共模式,那麼就要認真對待中共和蘇共攜手的可能性。」

由於世上大多數人都恐懼活在共產主義下,無怪乎「統制派」將共產主義在中國的擴散,視為日本的主要危險。中國共產黨人和美國或歐洲的共產黨人有所不同,他們不僅是黨員,還是國民政府的實際對手,擁有自己的法律與行動範圍。中國許多區域都已建立蘇維埃,連上海也成了宣傳共產主義的源頭。

此時,毛澤東宣稱,只有他的紅軍部隊在對抗日軍,而蔣不過是在「剿共」。他告訴西方記者:「在此,我以中國蘇維埃政府的名義嚴正宣布,如果蔣介石的軍隊、或任何其他軍隊,停止對紅軍作戰,那麼,中國蘇維埃政府將立即下令紅軍停止對他們的軍事行動……如果蔣介石真心想抗日,那麼,很明顯,在抗日的戰場上,中國蘇維埃政府將會伸出友誼之手。」

這個建立統一戰線的訓令,來自莫斯科,並未能打動蔣,但其一位最重要的部隊指揮官張學良,就並非如此堅定不移了。因此,毛決定對張進行說服工作。

張學良人稱「少帥」,因為他的父親是大帥張作霖,後者被暗殺導致日本占據滿洲。雖然國民黨命令少帥指揮的東北軍在華北剿匪,但他對蔣的路線卻有所保留。張認為,他的對手也是愛國者,或許雙方應該團結起來,一致抗日。

1936年秋,毛派出他手下最擅長談判的周恩來,同少帥就停火事宜談判。周溫文儒雅、輕聲細語,有如女子般柔弱,但就是同一個他,在1927年的上海卻指導了對共產黨同門的血腥屠殺。

一如所有優秀的外交官,他與生具有無比的耐心。他的同窗老友韓表示:「不管我多麼憤怒,他總是微笑著,又回到我們原先所爭執的點上。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而其差別會讓你感到,他好像在陳述一個新觀點。」

協議國府剿共停火

周恩來和張學良在西安的天主教教堂碰面。周承認蔣介石是抗日合乎邏輯的領袖,並承諾紅軍將領願意接受他的領導。作為交換,張學良必須向他保證,紅軍與國民黨軍隊享有同等待遇。此外,允諾將會釋放那些被國民政府囚禁的共產黨員,並在擊敗日本後,共產黨可以合法活動。

他們簽署了一份文件,列出上述條件,然後相互握手,結束了這場談判。周說:「少帥,現在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從此刻起,我聽從您的指揮了。」

張冷冷地回答說,他們兩人都得等一等,並聽從蔣介石的命令。

周說:「如果您還懷疑我黨參加抗日統一戰線的決心,我會欣然同意與閣下一起留在西安,當作人質。」

張說,這倒不必,他自己也和許多人一樣,決心抗日──畢竟,他和日本人還有私怨要了。話雖如此,他是個軍人,首先必須說服他的上級蔣委員長,接受他們剛簽定的《停火協議》。(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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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軍魂何時安歇?

推文到plurk
2015-08-09 06:00
◎ 謝德謙
八月二日,筆者參加墾丁潮音寺日人終戰七十週年暨巴士海峽戰歿者慰靈祭。是日,逾百位日人與會,包括交流協會台北辦事處長。他們從日本邀來高僧誦經,不只在潮音寺,還前往核三廠出海口面巴士海峽處;在此,並加上空手道儀式,且由參加者獻祭菊花。日人對於戰歿者的追悼令人印象深刻。
不只來台灣,日人也前往太平洋各戰場追悼戰歿者。反觀,二戰中台灣人的日本軍人、軍屬逾廿萬,戰歿逾三萬卻少人聞問,更甭提參加支那抗日軍者。此外,從清國的太平天國平亂、大東亞戰爭、蔣毛內戰到八二三砲戰等,台灣人的戰歿者皆未獲關懷。唯一例外是許昭榮先生創辦的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然而,美國有阿靈頓國家公墓和各種戰爭紀念碑、日本有靖國神社、蔣匪集團也有忠烈祠、國軍公墓紀念戰歿者,試問,台灣呢?
去年是歐洲人所謂的大戰(The Great War,一次大戰)百年。當時,大英帝國的五個自治領加拿大、紐芬蘭、澳洲、紐西蘭、南非都派人參戰,且多屬自願;除南非外,男性參戰比率都達約廿%。隨著戰事延續與成批的年輕人戰歿(除南非外,戰歿者比率都達約十%),他們都要求對其行動能更自主;之後,更要求對其命運掌握更多。退伍者更發覺,替英國打仗反而讓他們愈覺遠離英國。因為,他們發現英國對其原生地漠不關心,自己更可以比英軍勇敢或是更有能力的殺敵,獨立意識遂愈形強化。
因此,歷史學家將一次大戰視為各自治領的獨立戰爭。且這還包括他們的立國神話形成。對於我們台灣人而言,除了前述戰爭外,我們「三年一反,五年一亂」的抗清革命四十餘次,遠勝於支那人的幾乎不抗清。對於抗日我們也遠比支那人勇敢,光乙未之役在不到半年內戰死者即佔人口的○.五四%,約當支那八年抗日的戰歿者比率。
筆者認為,數百年來台灣人替別人犧牲卻乏人聞問,著實可悲。我們必須在台灣主體意識之下打上一仗,才能找到自己,建立獨立國家。同時,唯有在獨立之後建立台灣的國家神廟,台灣軍魂才得安歇!
(作者為IFJ《國際記者聯盟》暨台灣記協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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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

2.23 臺灣空襲紀念日
2016 年 02 月 19 日 01:45:05 ⋅ Leave a Comment ⋅ admin
再過幾天,一個不能遺忘的日子即將來臨。

左上圖掛著斗大中華民國車輪徽的軍機大肆投彈,大概許多人會覺得畫作內容是「英勇的國軍出擊,敵陷入一片火海」,只不過這個「國軍」是當時我們臺灣的敵軍,而被炸的是臺北松山。
1938年2月23日,以中華民國為名義之蘇聯志願飛行隊(Soviet Volunteer Group),由中國漢口起飛轟炸日治下的臺北松山,事後中方宣稱擊毀臺灣40架軍機,臺灣方面則稱民宅被毀造成平民死亡,這也是臺灣歷史上第一次遭敵國空襲的紀錄

2.23 臺灣空襲紀念日
#歷史不是只有一種觀點
#尊重臺灣真實存在的歷史

了解臺灣真正的歷史,《臺灣大空襲》推薦:gjtaiwan.com/rt/?id=8

圖左上:1938年2月23日臺北松山遭空襲(陈应明繪,引用自http://voennoe-delo.com/nalyot-na-taiwan.htm)
圖左下:1938空襲臺灣之СБ 2М-100型轟炸機,機上漆著斗大的中華民國車輪徽
圖右:大阪每日新聞社對空襲之報導(團友 Kan Chi Hao 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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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

為什麼要紀念 2.23 臺灣空襲紀念日
2016 年 02 月 19 日 23:45:25 ⋅ Leave a Comment ⋅ admin
1938年2月23日,以中華民國為名義之蘇聯志願飛行隊(Soviet Volunteer Group),由中國漢口起飛轟炸日治下的臺北松山,事後中方宣稱擊毀臺灣40架軍機,臺灣方面則稱民宅被毀造成平民死亡,這也是臺灣歷史上第一次遭敵國空襲的紀錄。

「中日雙方交戰,來日治下的臺灣投彈有什麼不對嗎?」
是的,這就是戰爭常態。
「那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在於,這起當年世界矚目的重大歷史事件,臺灣身為事件主角為什麼長年沒什麼人知道?
為什麼戰後流亡來臺的中華民國可以無視臺灣多數人真實的歷史記憶,長年透過各種資源片面訴求「對日抗戰」、「抗戰勝利」的史觀?
為什麼還是那麼多人以為自己跟著在對岸革命北伐抗戰然後「被日本轟炸」?
為什麼大家有不同的過去,卻無法尊重不一樣的歷史記憶?
日本發動戰爭,不會先來徵詢臺灣的同意。就如同國民黨要逃來臺灣帶來戰禍,用臺灣的土地人力資源續命,也不會先問我們的意見。無情的戰爭,卻是真實威脅著這塊土地,至今無解。
了解歷史,認清自己的處境。我們要像過去一樣任人擺佈?還是該去思考要如何才能捍衛自己的權益?

真實的臺灣,幾乎被外來殖民者從我們記憶中消滅殆盡。如果這些記憶真的都消失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臺灣還是臺灣嗎?

2.23 臺灣空襲紀念日
‪#‎歷史不是只有一種觀點‬
‪#‎尊重臺灣真實存在的歷史‬

了解臺灣真正的歷史,《臺灣大空襲》推薦:gjtaiwan.com/rt/?id=8

圖左:西方媒體對臺灣(Formosa)遭中國空襲的報導
圖右:臺灣日日新報對空襲之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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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守護土地精神不應被隱沒----台灣新竹北埔的濟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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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萬台灣人繳稅供應的政府,目前掛名為「中華民國」,不論執政者為中國國民黨還是台灣土生土長的民主進步黨,只要一上任,都還視祭祀從中國搬來的「忠烈祠」為正統,而視曾為台灣土地與人民犧牲生命的「台籍日本兵」為畏途。
戰爭的殘酷,誰都不想經歷。然而,台灣人對於70多年前太平洋戰爭的自我角色與後世的紀念,因為外來蔣氏政權到來而變得模糊或是混淆。甚至當2016年蔡英文總統出席由民間社團主辦的「紀念台籍老兵」活動,表示「政府會支持台灣兵歷史正義的追求,也代表政府向這群台灣兵致敬與致歉。」之際,隨後中國的國台辦發言人還發出嚴正聲名嚇阻台灣人:「任何堅持台獨史觀、枉顧歷史事實、企圖美化日本對台灣殖民統治、企圖為日本軍國主義者侵略罪行辯解的言論,都必將遭到兩岸同胞的一致譴責。」然而,中國共產黨政府不曾檢討自己為了保住共產黨政權而殺死、餓死了自己數千萬的同胞而感到愧疚。
曾經,台灣人被日本政府徵召,據日本官方統計有20萬7,000餘人投入戰爭,戰亡或失蹤者超過3萬人還有15,000多名台灣青年被逃難到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徵召投入在中國土地上的國共內戰,死亡者眾,存活者甚至被編為共軍而加入韓戰;錯亂的年代,在不同的地域,有著許許多多台灣人為土地為心愛的家人不變的守護,他們的名字與歷史,隨著政權更替與家屬凋零,被世人遺忘著…
台灣新竹北埔的濟化宮。圖/周倪安提供
許多台灣人不知道,在台灣新竹北埔的濟化宮,祭祀著參與太平洋戰爭戰死的27,593名台灣籍日本兵。自1982年戒嚴時期,從靖國神社分靈回台祭祀,迄今已有35個年頭,孤伶伶的35寒暑,中華民國政府視之為「敵軍」而未曾聞問。深深期盼蔡總統能夠說到做到,挹注更多的人力與經費,關注這段台灣人真實卻被刻意隱沒的歷史,讓這些曾為土地付出生命的台灣人不再當孤魂飄泊。

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終戰七十/中共將8年對日抗戰延長為14年/安倍戰後70年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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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日臺灣」是理所當然的嗎?若林正丈看臺灣的兩個「戰後七十年」
2015-09-24
作者:若林正丈(早稻田大學政治経済学術院教授)
本文原文刊載在日本外務省發行的《外交》雜誌第 32 號,2015 年 7 月發行,標題為〈異なる歴史観が混在する「親日」台湾の諸相〉(有著迥異史觀的「親日」台灣)。本文的中文版刊載與翻譯已徵得原文作者若林正丈老師、與《外交》雜誌總編輯中村起一郎先生的同意。譯者為臺大政治所碩士生林彥瑜。日文版原稿請參考 https://goo.gl/FZ0nHl,本文亦刊登於想想論壇。
「抗日戰爭勝利 70 週年」與「臺北大空襲70週年」
2015 年的臺灣,進行著兩種「70 週年」的紀念活動。
一種是由政府(現在的執政黨中國國民黨)盛大進行的一連串「抗日戰爭勝利 70 週年」活動,密集舉辦了軍力展示、發行紀念郵票、攝影展、大規模國際研討會等等活動。7 月 4 日在新竹軍事基地所舉辦的軍力展示演習中,可以看見參加抗日戰爭的老兵穿著當年軍服的樣子,也展示了抗日戰爭期間,有著勇猛名字的「飛虎隊」圖案被彩繪在空軍 F16 戰機上,等等的表演
原本,在戰鬥機上面也畫了被擊落的日本軍戰鬥機數量的日本國旗,但因為日本政府對此表達關切,而被擦掉了。[1]同時,國民黨內定的總統候選人(7月19日於國民黨黨代表大會決定)洪秀柱的激進中國政策發言受到極大關注,所以對於此事(戰鬥機彩繪)民間的反應並沒有非常大。
另一種是由民間團體「台灣教授協會」主辦的「台北大空襲資料特別展」(會場為臺北二二八紀念館)以及系列座談會活動。這是為了喚起 1945 年 5 月 31 日被美軍轟炸的臺北空襲[2]記憶,也是該協會從去年就開始舉辦的「太平洋戰爭 in 台灣 終戰七十週年紀念」的系列活動之一。展示資料是以臺灣學者從美國國家檔案局入手的、一千張左右的照片為主。關於美軍的臺灣空襲,去年(2014)10 月也舉辦了「岡山大空襲紀念祭」活動。[3]這個活動不能說是被盛大舉辦,在媒體上的能見度也很低。但是,因為台灣教授協會是臺灣民族主義者系統裡有力的意見團體之一,在社群網站上有獲得一定的注意。
「抗戰」和「終戰」這兩個「70週年」的紀念活動背後,有著兩種迥異的對待日本的戰爭態度、迥異的日本經驗、以及奠基在該日本經驗之上的日本觀,這些紀念活動的舉行,顯示出在現代臺灣,存在著這兩種日本觀既共存、又相互競爭與對抗的狀況。在理解臺灣的「日本觀」與「歷史問題」的時候,這又顯現出日臺關係具有著怎樣的結構?雖然筆者準備不足、學界的積累也稱不上豐富,仍試圖藉由本文,處理這個問題。
回顧七十年前,被日本殖民統治半世紀到 1945 年的臺灣社會,被對日戰勝國中華民國政府統治,戰後臺灣,就是從這樣的結構開始的。臺灣社會的大多數是,在日本統治下被稱呼為「本島人」的漢人居民、與被稱為「高砂族」的山地原住民族,並依據中華民國戶籍法給予這些人臺灣省籍,被稱為「本省人」(人口約 600 萬)。
另一方面,與中國共產黨的內戰導致 1949 年前後有一百萬餘人的「外省人」來到臺灣,從中國國民黨的重要人物開始,新的統治菁英階級有一大半都是這些大陸出身者。若就與日本的關係而言,這樣的結構乃是:剛脫離日本殖民統治的、具有被日本殖民經驗的大多數人,被剛與敵國日本戰鬥結束、具有被日本侵略經驗的外省人菁英階級所統治
兩種日本經驗以及因此而生的日本觀,並非對等的存在。以 1947 年二二八事件的鎮壓以及40年代末期以降的「白色恐怖」為人所知的、國民黨一黨獨大的政治威權體制下,後者的日本觀具有霸權地位,前者則被禁止在公共場合發言。依據臺灣的人類學者黃智慧的調查,到 1980 年代為止,在臺灣的著作、雜誌報導等刊登的日本論,多為外省人文化菁英所寫。[4]另一方面,在戰後出生的本省人子女,被擴大中的學校教育體系、以及媒體力量灌輸了以中國國民黨官定中國民族主義為基礎的「中國性」
但是,儘管如此,我們並不能認為,以「被殖民經驗為基礎的本省人日本觀」在「國民黨的『抗戰八年』口號下被正統化的日本觀」裡面有順利地被整合進去(引號與粗體為譯者所加)。為什麼?
臺灣的歷史學者周婉窈指出,可能是因為本省人的「絕對多數的力量(sheer number)」。
戰後 1940、50 年代的臺灣社會中堅份子是「戰中世代」以上(1930 年代初期以前出生)的本省人。這些人多為曾經因為脫離日本統治並「光復」(回歸祖國)而一度歡天喜地,卻面臨了二二八事件與「白色恐怖」,因而對「中華民國」產生違和感。
「正經地說日語是在終戰後(日本語を本気で話す終戦後)」──是這個世代某些臺灣人所創的話語,同樣的,他們被迫具有比較日本殖民統治與戰後中華民國統治的視角,甚至可以擁有一個可能具有霸權地位的、與被侵略者的日本經驗相對的視點。[5]
但是,他們經歷了二二八事件等與政治相關的強烈恐懼感,上述所說的「比較統治者學」的觀點,只能在非中華民國「國語」的母語(福佬話、客家話等等)的各種小親密圈裡私密談論而已,而且他們也會因為考慮這些話萬一被小孩聽到,小孩可能會在學校講出來而招致政治災難,所以即便是在小孩面前,也不敢說這些話。周婉窈敘述,在小學時期,偶然在爸爸和鄰居的對話裡聽到「反攻大陸是不可能的」時非常震撼。[6]
- http://www.hi-on.org.tw/bulletins.jsp?b_ID=64113。采用公有领域授权,来自维基共享资源。
“一九五零年代在臺灣臺東綠島上的「消滅萬惡共匪」標語 Slogan “Eliminate the Extremely Evil Chinese Communists” on Lyudao (GreenIsland) of Taiwan in 1950s”,作者未知 – http://www.hi-on.org.tw/bulletins.jsp?b_ID=64113。采用公有领域授权,来自维基共享资源。
但是,與這種國民黨政權官定中國民族主義不同的看法[7],在人口上佔「絕對多數」的本省人家庭中,透過「小孩看著父母的背影而長大」式的溝通,也傳給了受「中國化」教育的子女。依據周婉窈所言,「在小孩之間常常吵到『誰打敗了日本』這個問題。一派認為是美國原子彈造成的,另一派主張是中國八年抗戰的成果」。顯然,前者是周婉窈父親世代的看法,後者是國民黨教育的結果
在這樣的狀況下,即便是在國民黨一黨獨大體制下的臺灣社會裡,也有著可謂相反的日本觀,「一個在檯面上、一個在檯面下,在時光流轉之中相互較量著」。[8] 在親密圈談話中被壓抑的被殖民者日本經驗,可以說是作為本省人的「絕對多數力量」,而把官定的中國民族主義日本觀相對化。
為何「歷史問題」很難在日臺關係中被「檯面化」?
與現今的日中關係與日韓關係相比,日臺關係之中,較少出現被政治化的、過去的殖民地支配以及與戰爭相關的各種問題、也不常登上政治和輿論的舞台,這樣的狀況。也就是說,臺灣存在著「歷史問題」很難被「檯面化(日文原文為「前景化」)」的問題。
這很奇妙。如同前述,因為戰後臺灣是「有被殖民經驗的社會」與「有被侵略經驗的國家」二者的組合,東西冷戰體制的崩解,解除了對日歷史問題的禁忌,若產生許多問題,其實也不奇怪。但是,後來的發展並非如此。雖然日臺之間並非不存在「歷史問題」、也不是因為日本方面沒有應對上的問題,[9] 卻不像日中和日韓那樣的「檯面化」。為什麼呢?
大致可以歸納出三個原因:
第一,是安保因素。
對在 1970 年代退出聯合國並與大國斷交、成為「非承認國」之一的臺灣安全保障來說,最大的外部依靠就是美國國內法《台灣關係法》所訂的安保承諾,以及日美安保體制中對中國的牽制力。在這樣的狀況下,對臺灣而言,只要不指望放棄事實上的獨立,對日關係的過度惡化,是對自己而言也好、對美國的顧慮也好,都必須避免的選項。
第二,是臺灣民族主義的性格。
台灣政治的意識形態構造中,日本問題是臺灣民族主義與中國民族主義對抗下,次要的對立結構。這樣的對抗結構中,如同前節所述,就算是國民黨一黨獨裁時代,被殖民與被侵略的日本觀的相互較量也默默存在著。在建構民族主義團體的認同時,與「他者」的對峙是對該團體而言很重要的。對殖民時期的本島人民族主義來說,「日本」毫無疑問的是這樣的重要「他者」。
但是,對現在的臺灣民族主義而言,重要的「他者」無疑是「中國」。在戰後史之中,這個「中國」首先是「中華民國」,然後在近年漸漸轉變成「中華人民共和國」。[10]
對臺灣民族主義而言,臺灣政治上存在著的一個脈絡是,新「他者」的登場,在政治意識形態上壓抑了「被侵略」日本觀的進一步激烈化。而且,日本這個已經從「他者」這個位置離開的國家,作為一個面臨著發達經濟中各種課題的「課題先進國」,日本也成為了面臨同樣問題的臺灣社會在反思自身時的一個參考標準。
第三個因素是選舉──尤其是總統選舉。
“Taiwan320ProtestRichy02”,作者Original uploader was Richy at zh.wikipedia – Transferred from zh.wikipedia; transferred to Commons by User:Pbdragonwang using CommonsHelper.。採用CC BY-SA 3.0授權,來自維基共享資源。
「台灣民族主義 vs 中國民族主義」這樣的、兩種民族主義的對立/對抗,當然具有分裂政治共同體的力量,但是臺灣的「中華民國」保持實質獨立作為一個最底限的共識,這兩種民族主義雖然競爭著、也共存著。總統選舉為全國單一選區,兩種民族主義的對抗很容易把「中國政策」檯面化成一個光譜(日文原文為「軸」)的對立。
但是,因為中間選民很多,如果不把中間選民的選票向光譜兩側延伸,當選就有危險。現任總統馬英九就是呈現出這樣想法的候選人。雖然馬英九被認為是國民黨教育下的優等生外省人,過去的發言也是「八年抗戰」式的典型日本觀持有者,但是在 2008 年的選舉中,被認為是「反日」的東西被理解成不利於選舉,發言(或表演)稱許了在過去日本殖民統治時期所建設的嘉南大圳設計者、在南部農村被尊敬的日本人技師八田與一,表示自己也是「知日派」、「友日派」。[11]
「親日臺灣」是理所當然的嗎?
常有人說「臺灣親日」。的確有民調數字顯示日臺國民相互抱有好感,[12] 在災害時的互相援助的密度(1999 年台灣中部大地震、2011 年東日本大震災、2015 年台灣新北市大量燒傷事件等)上也看得出來。
但是,「親日臺灣」的印象和「反日中國」「反日韓國」並列,這樣的言論在日本被流傳、消費,這個面向也難以忽視。可以說是在近年的日臺關係之中,由於「歷史問題」沒有被檯面化,也助長了這樣的言論。
可是,如同目前我們所看到的,關於日臺之間的「歷史問題」很難被檯面化這件事,從臺灣所處的國際政治地理位置所導致的臺灣的「脆弱」、及臺灣內部的政治意識型態的相互牽制狀況來看,也存在著日本正在「間接受益」的事實。
但是,此種狀況的條件也可能變化。中國在近年利用對臺灣經濟界與執政黨的滲透,不只領土問題,在「歷史問題」也希望臺灣與中國同調,這樣的動向日益強化,依據 2016 年的總統競選活動的進行方式,可能增加對日本的嚴厲言論,並不排除依場合擴大與中國同調的勢力這樣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在日本,「臺灣是親日的」這樣的言論,常與過去日本殖民地統治肯定論連結在一起,在此狀況下很容易有著「日本在過去做了好事,所以現在的臺灣親日是理所當然的」的含意。即便是在日臺關係的「歷史問題」檯面化一事上態度消極、甚至反對的臺灣民族主義者,也不見得和這樣的看法持相同論調。
事實上,在前述的「台灣教授協會」之中,也有認為日本教科書中關於臺灣殖民統治的敘述必須更豐富才對的意見。[13]另外,今年是臺灣南部玉井發生居民反抗、對此日本政府過度鎮壓的事件(「噍吧哖事件」)的一百週年,在八月臺南市也預計舉行紀念活動。[14] 過去的殖民地統治與戰爭連帶發生的國家暴行,在「親日的」臺灣,也並不會自動被遺忘的。
即使是在個人的朋友關係裡,若把朋友對自己的好意當作理所當然,朋友早晚都會離開的吧。在日臺關係之中,政治上也好、日常交流也好,都不應該把臺灣對日本的好感當作理所當然。朋友關係要長久,就得謹慎守護、培養之。現在良好的日臺關係,亦是如此。
「親日臺灣」是理所當然的嗎?若林正丈看臺灣的兩個「戰後七十年」 | 故事 StoryStudio https://storystudio.tw/?p=81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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