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建(1953年-2014年2月10日),江蘇省南京市人。中華人民共和國畫家。

1980年畢業於南京藝術學院美術系,留校任教、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獲第六屆全國美術作品展銀質獎;有作品《除三害》、《老鼠嫁女》、《金元國曆險記》、《皮皮魯與魯西西》等[1]。2014年2月去世[2]。其子硃砂與作家王朔之女王咪結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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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新建畫多涉婦女房事 國外市場易接受
2015年02月11日 19:10
旺報即時 李怡芸
日前,世界著名藝術市場訊息公司,法國「ArtPrice」公佈了2013/2014年度世界500強當代藝術家。47位中國藝術家躋身前100強,其中尤以朱新建名列19最為突出。作為「新文人畫」的代表人物,朱新建的作品因題材格調卻一直存有爭議。 

《解放日報》報導,去年春拍以來的數十個專場,朱新建的作品成交額近2億元(人民幣,下同)。去年8月4日,南京經典2014春季大拍結束,《最後一個中國畫大師——朱新建之夜》成交率100%,總成交額達5542.7萬元。然而,質疑之聲同樣不容小覷。福建省收藏家協會顧問、博士生導師高峻撰文指出:「朱新建被譽為最後一個中國畫大師,這是否名副其實?朱先生雖已作古,但對當代水墨畫史稍有瞭解的學人都知道,朱新建是以畫《金瓶梅》中西門慶與妻妾、女傭、貴婦、人妻、妓女房事的各種變態姿勢畫,陳經濟亂倫畫,以及描繪女性豐乳細腰肥臀、搔首弄姿色情畫出名的。」 

去年初過世的朱新建,早年作品《除三害》曾獲全國少兒圖畫優秀獎,新華畫院院長齊鐵偕則肯定其作品價值,「朱新建作品在市場走熱是有道理的。一方面,他的多年學養積累和筆墨功夫都到位;另一方面,他的過世也讓作品成為絕唱,行情也更加走高。」對朱新建的藝術價值,齊鐵偕評價:「朱新建的作品走的是大俗路線,有些作品大俗大雅,有些大俗小雅,有些則大俗不雅。」

2014年2月10日凌晨2:23,著名畫家,新文人畫代表朱新建先生逝世,享年61歲。

中國美術學院藝術人文學院副教授呂澎等紛紛在微博上悼念這位藝術家的逝去:

@鬱俊-半窗靈鼠齋:剛收到消息,恩師朱新建逝世。痛悼。

@樂水劉少白:剛收到消息,朱新建先生逝世。痛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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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新建在畫壇卻是鼎鼎大名,以其特立獨行的個性與獨樹一幟的畫風聞名。北京晚報記者、著名畫家於水與朱新建熟識,是多年老友。他彷彿一位命理師兼預言家,很多年前,於水就在不同場合及自己的文章中,拿文壇的王朔與畫壇的朱新建相提並論,他曾說過,“在中國影響一個時代的人,我覺得文學上有王朔,在繪畫上有朱新建。他們都在中國原有的審美標准上,重新按照一個'流氓'的方式做了一次革命。

風流一支筆

  二十年前,朱新建畫的小腳女人圖往中國美術館的展廳一掛,立即引來老一輩無產階級藝術家的集體憤怒,拐杖把美術館的地板戳得山響。這種劇烈如地震般的反應主要來自兩個方面,其一,朱新建膽敢把女人畫得如此媚惑與性感,“玷污”了中國美術館的聖潔;其二,朱新建居然以塗鴉式的筆法去畫高雅的中國畫,“褻瀆”了中國畫筆墨精神。可老同志們萬萬沒想到,因為他們歷史性的一次吹鬍子瞪眼,竟使朱新建一炮走紅,“小腳女人”成了他的“招牌菜”,“打遍天下無敵手”成了他的筆墨口頭禪。

  二十年後,新建筆下的女人已從小腳女人換成了都市女孩,以性感、妖媚、慵懶的圖示贏得了無數“粉絲”;那自由、真誠、直抒性情的筆墨,不僅影響了中國畫的發展,已然成為筆墨武林中的一派獨門劍法。

  談筆墨,話頭太大,還是留給美術理論家去說,我只寫寫朱新建與女人吧。

  當我們還傻傻地不解風情時,朱新建就參透了女人(女人心海底針,想把握多難啊!)。那時候,李老十還在世,新文人畫的一幫朋友常在南小街一家小館子裡聚餐,有陳綬祥、邊平山、陳平、田黎明、王和平、劉二剛等。每次吃飯,只要有漂亮的女孩在座,新建就話密(平時就愛說),而且話中凡比喻漂亮、美好的事物都拿那女孩兒打比方,不經意間的表揚藏在話題裡每兩分鐘送過去一次。女人這種“聽覺動物”,哪裡抵擋得住?飯飽席散之時,往往那女孩就跟著新建走了。我等,如同看瓊瑤阿姨的電視劇,目瞪口呆,自卑感頓生。

  最近,美國人要在國貿那兒開班,男人班是教怎樣懂女人,朱新建夠得上當教授,甚至可以當教父。

  男人,有的一輩子都駕馭不好一個女人,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鬧,害得我輩常去這家那家地勸架。有的拈花惹草,鬧出事來被女人追得東躲西藏,就真有女人提了刀子要閹了某某某的。而朱新建閱人無數,身邊總有女孩子圍著,至今也未聽說哪個女人要跟他玩命的,甚至,前妻前前妻可以跟小財迷一桌上喝咖啡,前妻的老公跟新建好得如兄弟一般。我就問他有何絕技,他給我說了個故事。

  那是朱新建剛從法國回來,住在五洲大酒店,一個女研究生到房間來找他玩,跟他聊理想,說抱負,話語間把朱新建作為丈夫的假想人,至深夜,不走。二人只得洗澡上床,新建並不想日後娶她過日子,於是,睡覺各佔一邊,一夜什麼事都沒發生,至天明散去。我讚歎,坐懷不亂嘛!新建笑道,人家就是要婚姻,你既不能給,就不能動,否則傷到她,自然不好收場。朱新建從心裡對女人的一份慈悲與安置,不僅把持了做男人的優雅,也使他的風流葆有格調。

  朱新建把“風流”和“流氓”分得很清。他戲稱自己“裝​​流氓”,當年王朔也自稱:“我是流氓我怕誰”。自古“風流才子”是當獎勵用的,比如唐伯虎,那點秋香的風流,受到後人的愛戴與傳頌,而“流氓才子”就很難聽了。敢把自己稱“流氓”的人,大多是在文化藝術上有反叛色彩,真流氓都把自己偽裝成好人,就像傻子總說自己聰明,酒鬼總不承認自己喝醉了一樣。

  朱新建並沒有湯姆·克魯斯、金城武那酷帥的容貌,若用李老十的形容就更慘:“一臉的亂七八糟。”走在街上常被人當做清潔工。進上海的商店,背後總有戴紅袖箍的老人用喇叭警告顧客:“當心皮夾子(錢包)!”可你不服不行,就這外形不但沒有嚇跑女孩子,反而她們更願親近他。他的畫室總有不少女孩子泡在那裡,或在那裡看書梳頭,或穿個比基尼走來走去,新建就會一支毛筆不停地畫她們。耳畔飄著“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

  朱新建讀書破萬卷,常掛在嘴邊的是《金剛經》、《五燈會元》,能夠把龐雜的學問與生死、繪畫完全打通,達到由知變識的境界。新建善言說,跟他聊天,你都不用開口,絕對壓倒性談話,且極有趣味。有一次在南京辦展,我與他乘機返京,飛機晚點八小時,只能呆在機場,他怕我無聊,就給我講故事,不時把我的名字安進聊齋故事里當書生什麼的,讓你聽得高興又上癮,直到飛機起飛。當時我暗自尋思,這樣的江南才子,對朋友是這樣的深情與關照,做女人想不喜歡他都難。女人的心,也許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暗藏文化的語言按摩吧。

  在畫畫的朋友圈中,新建是唯一能夠揮金如土的人。在法國賣了點畫,回北京直接住進五洲大酒店,快活得像個神仙,半年後,錢花光了,就租個居民樓住著,照樣快活得像個神仙。記得一次在上海跟他逛街,說想喝杯咖啡,飯店就在馬路對面,他也要打個黃包車,給人家30元也不討價​​。聽說最近他更“奢靡”了,出門在外,襪子和底褲每天一件,穿完就扔。如果按照有些畫家地主般的生活方式,新建已經可買別墅好幾棟了。但是,正因為他的揮金如土,才葆有了李白“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氣質,才有豐盛的女人緣,才有神仙般的生活和無掛礙的筆墨。

  新建在北京住的那陣子,常帶兒子硃砂到我家玩,我們看他一個人帶著孩子挺不容易的,就四處張羅給他介紹對象,一會兒說要給他介紹大明星鞏俐,他便高興地一直跟你講跟鞏俐成家的好,又把她演的電影細評了一番,跟真的似的。一會兒我們又說給他介紹個小保姆,他也高興地跟你說美國大片中類似的情節,如何如何比娶一個名女人得到的內在幸福更大些。就這樣天上地下的說,他也不惱,最後啥也沒說成。其實,像新建這樣的男人,根本用不上“媒婆”。

  後來,朱新建終於娶了蘇州美女陸逸。那天,新建又來我家,悄聲對我說,哥們儿最近私奔了一把,更嚇人的是她還不到18歲!女孩子家裡極力反對,陸逸又很堅決,於是兩人私奔到北京良鄉。後來的棘手問題,新建都如同烹小鮮般處理完畢,一家人喜盈盈地生活在一起。再後來,陸逸又給新建生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可愛女兒,新建喜歡得不行了,別人想要張照片都很難!

  這幾年,新建停止了四處漫遊,紮根南京,買了房,進了畫院,成了一個有單位的人。一個不羈的風流才子進入了一種尋常的生活狀態。再看到他時,我也吃了一驚,昔日的“一臉亂七八糟”竟換成了一個羅漢相,笑瞇瞇的,若趕上把假牙摘下,更慈眉善目。這使我堅信了人的相貌可以自修的道理。

  大觀園的女兒們成就了曹雪芹,曹雪芹又通過一部不朽的《紅樓夢》為女兒們立碑;現代都市的女孩們也成就了朱新建,朱新建又用一支風流筆劃出美人不滅的桃花色。

  英雄相惜欲結娃娃親

  李津去南京看望病中的朱新建,兩人一見面,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淚如雨下。有點英雄相惜的意思,都是風流才子、筆墨無敵手級的畫家嘛。淚罷,新建在李津臉前聞了一下,笑道,這次沒喝酒,此情當真。新建的大腦雖被病魔摧毀了一些,但在關鍵節點上,還不糊塗。

  旁觀者見他倆這麼親近,就提出:要么結個娃娃親吧。中國有這樣的傳統,兩個豪傑(文人也愛這樣)一見如故或相見恨晚,表達惺惺相惜的唯一辦法就是指腹為婚或結娃娃親。大腕乾一杯,就把兒女的終身大事給定了,比如射雕英雄傳裡的郭靖黃蓉,就是這樣的一對。

  旁觀者見他倆也不反對,就進一步提出婚娶方案,新建要給女兒陪嫁三千平尺畫,李津也要給兒子送三千平尺彩禮,不偏不倚,還挺公平。新建很慈善地笑:給畫,給畫。李津也痛快地答應下來。這一對兒女有福了,六千平尺畫,一輩子吃香喝辣的啥都不做也用不完。德國朋友皮特用德語插話,他太太史紅雁忙做翻譯:“皮特講,他們將來離婚時,請律師費也給'平尺'嗎。”大家笑,德國人還真幽默,在他們那廂,肯定理解不了,兩個情投意合的男人,要用兒女婚事來訴衷腸這件事。

  新建的女兒尚小,對這事的嚴重程度渾然不知,李津的兒子稍長,聽說此事,很冷靜地表示:“先看照片,視頻也行。”這要擱一百年前,別說看照片,直接就推入洞房完事,沒得商量。時代變了,畫家們若想把兒女婚事當做優良資源內部消化掉,已不太可能。做主的權利已旁落到兒女自己的手上。

  朱李娃娃親,也只是酒桌上的一個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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