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時代的日本人:讓歷史轉彎的板垣退助
自由民權運動讓日本終於有了一部憲法,儘管這部明治憲法,並不是板垣退助所期待的自由民權憲法,但他所推動的自由民權運動,雖然成功改變了歷史,讓日本走上憲政之路,但日本真正走上的道路,卻和板垣想的不一樣。板垣一生的命運總是如此,就在這種理想與現實的追撞之中度過。
李拓梓
2016-07-18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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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拓梓
板垣退助是土佐人,維新前是位上士。在門第觀念頗深的土佐,上士的地位崇隆,他不用像下士出身的武市半平太、坂本龍馬那麼辛苦,很早就可以參與藩政。維新之後,土佐藩士也因為維新前簽了「薩土盟約」站對了位置,而有機會成為新執政團隊的一員。只是大多數新政府成員,都來自薩長兩藩,其他藩士都只是點綴,板垣對此深感不滿,於是立志要打破這種薩長壟斷的政局,開始投入自由民權運動。

板垣退助立志要打破薩長壟斷的政局,開始投入自由民權運動。(http://www.minken3.sakura.ne.jp/)
板垣會覺得不公平並非沒原因,他在倒幕的戊辰戰爭中,也發揮了辯論長才而立下功勞。當時幕軍一路敗退,退守到日光附近,以德川家廟東照宮為據點展開防禦,板垣深感東照宮是俱有特殊歷史意義的地點,特別前往談判,轉移戰場,讓東照宮得以躲過兵火,保留下來。現在日光的神橋畔,還可以看到板垣的銅像,並為他保全東照宮立下一碑。
這樣浪漫主義的板垣,投入自由民權運動也毫不保留。1872年,他辭職離開政府,開始推動自由民權運動。不僅僅是批判薩長人士壟斷政府,板垣也真心認為,日本要強大起來,最重要的關鍵就是推動公議,實施民主,讓自由成為新日本的新價值。他先成立「立志社」,又組成「自由黨」,到處辦演講會,傳遞民主自由的觀念,所到之處也風靡各方。

日光神橋畔的板垣退助的銅像。(http://japic.blog.jp/archives/1037016117.html)
電視劇《坂上之雲》當中,就有自由民權運動人士宣講,現場人山人海,主角秋山真之、正岡子規也去湊熱鬧的場景,來凸顯自由民權運動的熱鬧。只是這樣的熱鬧,也引起了政府的緊張。所有非民選的政府,對於民主都會嚴厲警惕,自由民權運動不僅僅衝擊薩長藩閥政治的既得利益,也可能衝擊皇權,自然引起當時的執政者高度緊張。
不僅僅是運動本身,運動的附帶效果,也帶來許多叛亂衝擊。許多跟運動無關,但對稅金、地租、徵兵等等政府施政不滿的暴亂行動,讓政府為了解決問題疲於奔命。政府的立場很簡單,把這些不安定全部賴給自由民權運動者就好,不僅可以讓冀求安定的民意壓力轉向自由民權運動,也可以壓制民主化要求的氣焰。
不過因為自由民權運動確實大受歡迎,政府當中的薩長人士也深深被運動風潮所震撼,於是也開始有制定憲法的呼聲。這種對於制度的信服,也肇因於早期執政者大久保利通等人對於政治事務的日趨複雜,難以依賴天才手段治理的認知。大久保曾在1877年西南戰爭之後,說過:接下來就是日本「整頓內治」的開始。這些主張,都突顯了當時執政精英對於建立制度的期待。
也因此,雖然跟板垣的自由民權主張顯然有差異,但當時日本朝野對於制定憲法,卻是有共識的。當時的重臣伊藤博文,就銜命前往歐洲,考察德意志的憲政制度,希望以之作為日本國憲法的參考。

因為自由民權運動確實大受歡迎,政府當中的薩長人士也深深被運動風潮所震撼,於是也開始有制定憲法的呼聲。圖為:大久保利通(上左)・木戸孝允(上中央)・板垣退助(上右)・伊藤博文(下左)・井上馨(下右)(震天動地-投稿者自身による作品, wikimedia.org)
伊藤博文是長州藩出身,是板垣等自由民權運動者的討伐對象,對板垣自然沒什麼好感。此外,伊藤博文深深感覺,推動民主,只會讓日本陷入混亂,保守的他認為應該要在最小限度內實施公議,同時要建立皇權至高無上的權威,這樣的憲法,才符合日本國情。對自由民權運動沒好感的伊藤,深深傾心於德意志憲法,並且矢志把這樣的憲政精神帶回日本,建立一個至高無上的皇權憲法體制。
但憲法的制定總不好自己一個人做,於是當時的政府也展開了徵詢。共計有66個憲政構想,七部完整的憲法草案提出來,比較接近西方民主的自然是由民間提出來的版本。伊藤博文跟當時的另一位立憲主事者,也是後來早稻田大學的創設者大隈重信,當時就陷入了迥異立場的衝突。伊藤要的是無上皇權,大隈傾向的卻是民權民主,於是伊藤在1881年找了機會,利用輿論對政府是否賤售北海道官產質疑的機會,直接把大隈掃下政治舞台。
但下台的大隈重信,也沒有因此跟在野的板垣退助合作,再一次印證了知識精英經常因為各吹一把號,互相難妥協而被批評並非胡說。板垣的自由黨和大隈的立憲改進黨,不但沒有合作,還互相攻擊。立憲改進黨攻擊板垣退助和另一位自由黨要角,同是土佐上士出身的後藤象二郎跟財團關係匪淺,拿三菱財團的錢去歐洲考察兼玩樂,大傷其自由民權運動領導者形象。而自由黨也不甘示弱地回擊,批評立憲改進黨會這麼計較這些雞毛蒜皮事,就是因為和政府沆瀣一氣,根本不想推動民主改革。

早稻田大學的創設者大隈重信。(維基共享)
這類自由黨和立憲改進黨的鬥爭,看在伊藤博文眼中自是高興。政黨惡鬥越激烈,強有力的政府就越被期待。伊藤展開歐洲考察,將德意志憲法的精神引進明治憲法,終於成功引進普選,啟動國會,讓日本有了一部憲法,只是這部憲法,也因為對無上皇權的推崇,導致了日本走向軍國主義之路。對這部憲法有疑議的人並不少,但因為大隈和板垣忙著爭鬥,而比較傾向民權的朝臣岩倉具視又死了,天皇意志無所託付,就算不太欣賞伊藤,也只能委託他持續管理政務,並順了他憲改的意。
可以說,自由民權運動的確改變的歷史,讓日本終於有了一部憲法,也有了政黨政治。第一次普選選出來的結果,也是自由黨變成的自由立憲黨,和立憲改進黨所被認為的「民黨」,在席次上勝過了執政團隊支持,被稱作「吏黨」的對手。不過當時的憲法,並沒有多數黨組閣的規定,因此內閣的組成,仍然是薩長藩士所掌握,伊藤博文也成為初代首相。
這部明治憲法,並不是板垣所期待的自由民權憲法,帝國議會當中,即使民黨過了半,對政治的影響依然很有限,不用選舉的貴族院也處處對普選的眾議院製肘,而讓政府的施政一團混亂。這樣看來,板垣退助所推動的自由民權運動,雖然成功改變了歷史,讓日本走上憲政之路,但日本真正走上的道路,根本就和板垣想的不一樣。板垣一生的命運總是如此,他晚年應林獻堂邀請,曾經參加過台灣同化會活動,並當選總裁,但這個運動也沒有如他想像的前進。他的一生,就在這種理想與現實的追撞之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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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退助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http://goo.gl/f7Lkp

板垣退助 - Wikipedia - http://goo.gl/9gUS8

板垣退助

板垣氏是本姓源氏。初諱「正躬(まさみ)」,後改「正形(まさかた)」,幼名「豬之助(いのすけ)」。通稱「退助(たいすけ)」,「無形(むけい)」是其號。
1837年5月21日,板垣退助生於日本國土佐藩上級武士之家。
1860年,板垣退助參加藩政,曾參加討幕運動,主張武力倒幕。慶應3年(1867年)進入明治政府。後因征韓論之爭而於1873年離開明治政府。1874年板垣退助與其他七位人士向政府提出民選議院成立的建言書,使得追求議會制度以及憲法制定的自由民權運動起跑。1881年與其同志共組自由黨。1882年4月,板垣退助至岐阜縣演說時遭人刺殺,據稱板垣當時曾大喊「板垣雖死,自由不滅」(板垣死すとも自由は死せず)[1]。1887年,板垣退助被封為伯爵。1900年退休。1914年(大正3年)3月,板垣退助曾應林獻堂之邀赴台灣發表演說,並且參與了台灣同化會的成立1914年3月19日,板垣退助在歡迎會上致答辭說:「余想,在亞洲,究竟不能以日本一國來擔負全盤之國防(此指區域安全)責任;是故陸上軍備可委託支那(中國),海面軍備可由日本來擔當,然後始能期其堅實。是以有和支那人締結親交之必要。而要開其端緒,(若)捨本島(台灣),實無他法可想。」後板垣南下考察,發表演講:「世界為人類之共有物。將人口由過多之地移向稀薄之地,此乃自然之法則。美國人之暴論,任誰亦不能與之相容。因此,日本人作為亞細亞的一份子,非與支那提攜共同抵禦白人不可。我台灣最接近支那,適於與其親善融和。故在台內地人實有尊重人種、充分保護本島人生命財產之必要。余此次之行,乃視察台灣之治績,仔細調查土人與內地人之關係,以促成充分同化為目標。」後板垣於1914年11月再度來台,1914年12月20日參加台灣同化會的創立典禮,板垣被推舉為總裁。現今,日本國會前還有板垣退助銅像以紀念這位日本民權運動家。板垣退助自稱反對世襲貴族制度,而提倡「一代華族論」。板垣退助逝世後,遺族伯爵位被退還。
逸話[]
板垣退助自幼便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曾經把村裡稻荷神社的護身符棄於茅坑以試驗有無神罰。(結果並無神罰。)
而同樣的、當時日本人有食物禁忌的迷信(例如「鰻魚與梅干」、「天婦羅與西瓜」等,若一起吃下將會病死)。但他招集眾人一同試吃,結果證明無害。
家譜上說「乾氏之太祖乾正信者、「日本甲斐國刺史武田信玄之傅,板垣信方之孫也。正信之父板垣信憲有故改易而後被誅、因故籠居於遠江國周智郡乾邑,因以邑名改氏」正信是「1590年於遠江國掛川市被山內一豐召抱之武士」,但乾正信是否果為板垣信方之孫則不詳。
1868年時任日本新政府東山道先鋒總督府參謀。當年舊曆2月14日進兵至美濃國大垣時曾說「本日吾祖先考板垣信方戦歿320年之日、因此在此復姓」。當時的甲府城是幕府直轄的天領,因而在此復姓,宣告自己是甲斐源氏支流板垣氏末裔以壯自己聲勢。結果得到甲斐國民衆的莫大支持。甲州勝沼之戰得以大勝。
戰後,板垣退助得以親見甲斐國武田氏宗族之廟惠林寺所蔵之古畫板垣信方肖像。退助感激而直筆「是吾祖先」。
在戊辰戰爭時、因說服幕軍與政府軍避免在德川氏家廟日光東照宮交戰以保護貴重文物,因此日後日光東照宮中設立了板垣退助的銅像。
板垣因為身為民權運動家、對世襲華族制度十分消極,曾兩度拒絕了天皇的受勳。但因為旁人勸諫「若三次推辭,便是不敬了」(取三顧茅廬故事),因而在1887年5月第三次正式授與伯爵。
板垣退助至岐阜縣演說時遭相原尚褧暗殺而負傷。但之後板垣並沒有追究,反而上奏明治天皇特赦凶手。結果相原被特赦、之後更親向板垣謝罪。
因反對華族世襲而提倡「一代華族論」,更向全國華族發信尋求支持。板垣死後,遺族也把伯爵之位還給了天皇。
板垣家代代信奉曹洞宗,因此板垣退助的葬禮也根據遺囑以曹洞宗禮法進行。不過退助本人卻信奉新教,也影響因同郷片岡健吉(日本初代衆議院議長)一同受洗
板垣退助與後藤象二郎也是日本首位擁有LV包的人。(據說是在1882~1883赴歐考察立憲政治時所購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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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垣退助(板垣退助,天寶 1996年4月17日(1837年5月21日) - 大正八年(1919年) 7月16日 ),在日本的的武士(土佐藩技工),政治家。小名是InonoSuke。退助原本被稱為。真正的名字最初是積極的躬(雅美),後來Seikatachi(從來沒有)。第無形(非物質)。榮譽會遵循一個地方秩序的大藍帶伯爵。土佐三白眼一人(其他後藤象二郎,佐佐木隆之)。
自由民權運動,被稱為的領導者,並獲得了壓倒性的支持,從“平民派”的人一個政治家。經過Kokyo也很受歡迎,並作為民主政治的先驅,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50仙的政府法案,日本央行指出日元券B100肖像被用於。
出生地(高知縣高知)
天寶 8年4月17日(1837年5月21日),土佐藩的老闆(UmaMawari等級,300 石)Masanaru幹作為長子,高知城島町(今高知縣高知市向高街2丁目)誕生了。應該指出,彥-KA是武田信玄是一名資深的政治家信卡塔板垣是一個譜系,這是父親(見下文Fukusei退助的)。後藤象二郎,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對同一土佐藩中岡慎太郎,但因為有一個科吉,坂本龍馬從來沒有,我在他的一生中遇到甚至一度[1]。但龍馬小五郎桂是寫給信有一個說明,介紹退助燥,也退助以及對努力龍馬Dappan的赦免,似乎有熟悉對方(明治維新,板垣房子和坂本的房子後,親戚關係,也Chibasanako是不是患者本人退助的練習針灸,對自由黨的議員小田切KenAkira了大量的病人,包括(後來成為SANAKO承銷商的身份而成了無名死者)並作為介紹到,你所看到的東西麻煩龍馬的親屬)。老闆和橡樹鑑定的土佐藩,它已經建立了谷建樹和佐佐木孝之象,大方地橡樹[2]。
男孩的生命,這是淘氣本身。退助晚年,意外應是以大欺小的人誰也“母親回憶他的童年是打傅雲戒律預混,如果回去,失去了戰鬥並沒有考慮到馬上門和打罵母親。當增長,還污染了祖先的姓氏由懦弱的行為也暫時並已召回是“被教育說應該意外[3]。
幕末[ ]
安政 3年(1856年)8 月,在神田村責令四避頭尾〜柯村高知城(小高小山Shioe-Gechi -科諾-固齒)和Chikkyo然後,在這裡不管鑑定本莊的頂部和底部我得到的機會,以滿足與人。暫時的,但值得懷疑的是,即使遺產繼承,他的父親Masanaru去世後,Ieroku被允許繼承遺產減去至220石。
文久元年(1861年)10月25日,自命連接江戶Rusui軍官和軍事庇護,前往江戶退出高知11月21日。文久2年(1862年)六月,小笠原Tadahachi搭配,滿足佐佐木隆之Kin'no發誓,你盡忠到。10月17日,淀山內的視線,Michinari寺村,並延伸到相關的時間和Son'no穰背誦。文久3年(1863年)1月4日的高輪薩摩藩的房子,大久保一三我見面(利通後)。一月因為Joraku 11,是同行中淀,品川,但啟航,並受惡劣天氣遇船難者下田港。1月15日至淀的本陣林太郎勝和諮詢,你原諒邀請坂本龍馬Dappan的(後來楷書)。4月12日,我將文漢土佐。
慶應元年(1865年)1月14日,西騎兵手術責令培訓,Edo-幕府諸侯守長門倉橋(騎兵頭)和赴考Masagoro [4]荷蘭騎兵手術(騎兵軍官訂單會長)等。學[5] 。慶應二年(1866年薩摩武士)十一月,吉井智美我與這些交互。慶應3年(1867)二月,美圖勇士諭吉村 - 相樂總三和海港土佐Hantei的在江戶的等人的自由裁量權。
退助它曾聲稱政府一貫不尋常的武裝推翻作為老闆的土佐藩的(土佐藩的老闆,當時Oyakegi政權的理論是主流)。要Joraku 1867年5月,為響應石原慎太郎岡信5月18日剛剛被赦免前一個月的罪來Dappan,京都餐廳“公泰-RO”,福岡富士以下 -我是Gishi的岡和會議,並與船越Yonosuke等武裝Tobaku在一起。此外5月21日由岡,京都的調解小松完整的房子,谷Tateki-的土佐藩森Shinozawa薩摩藩的伴隨著這些西鄉Kichinosuke(後來的繁榮)從和Gishi武裝Tobaku,退助是“戰爭如果熟悉了,無論怎麼宗族理論,一定要說說是決定“加入薩摩藩為首的土佐藩兵,薩土秘密協議連接。第二天,泰介是觀眾淀山內,傳道的時代正向著武裝Tobaku,講述一個事實,即在土佐Hantei江戶窩藏美圖戰士暗自。5月27日的基礎上,薩土秘密協議大阪購買Arumini槍300挺的,並且回到了土佐6月2日,氏族的大型監視器恢復工作中,以7月22日直接軍事制度的改革。8月20日,從土佐藩美國接受派遣的Naimei(後來放棄)。9月6日,土佐Kin'no黨被關押在鎮壓助理島村俊,正彥SatoshinoSuke我釋放等。為了應對這種情況,7縣Kin'no黨的官員是Gishi,解決Tobaku的執行提出了軍隊退助的領導者。10月,我轉了三刀武士等人已被窩藏在土佐Hantei薩摩Hantei。

迅衝兵團(前排左托莫縣大禹,板垣退助(中心),Taniotsuinoshishi(男孩),山Chushichi,在一列,Yachikami兵衛,Kanjo谷(男子用劍和BOA),山田完整性,吉本平野JoYuTakeshi。後排,片岡健吉,真鍋Seisei,榮西山,Shigeyori北村,Hikokuro別府市)
戊辰收集泰國技師的土佐Kin'no黨的傳統流程迅衝隊,並帶領土佐藩兵作為州長,對東山道先鋒總督的工作人員端上來的。Tenryo是甲府城堡的發作瀕臨美濃慶應義塾4年你已經離開了大垣(1868年)2月14日,ancestor- 板垣信方的命中死亡320年,“ 啟源氏武田老房子流量的傳統附庸板垣先生,並表示這是後裔啟國,並得到人民的支持“,岩倉朋美,並獲得意見,是福利姓板垣先生。這種投注方式是採取的甲州勝沼戰役大和大久保(近藤勇為首的)新選組不僅被擊敗,即使你有打架然後在江戶,老武的附庸很多Meshikakae將已經八王子千人同心甚至有深遠的影響表現出溫和的我們的心[6]。
東北的戰爭中,三春戰隊可以不流血投降,二本松藩 - 仙台戰隊 - 會津氏族軍事榮耀,如利用這樣的Shotenroku你賦予的1000石。明治元年(1868年)十二月,成為氏族軍省長,首席固定之後繼續增加對價格的房子路600石。政府的力量,而明治維新後,被立即從太守,Zokugun如努力兌現Omonbaka〜津市的會津家族的感情變得Kaifuku,因為它是公允價值徹底的擁有者,很多會津人的明治維新後,我從感恩的心情參觀了土佐。
他在明治政府擔任要職[ ]

韓國國家上漲是板垣退助,從以糾正不公征服韓國的辯論。(1877年(明治 10年)鈴木Toshimoto工作)
1869年(1869年),木戶孝允,西鄉隆盛,大隈重信我被任命為參加一起。1870(1870高知戰隊)的大型大砲旁邊的“ 人本管理的意思是要下發的“。1871(1871上)委員就越大。
1873年(1873年),Shokei重複的問題所引起的韓國國家不尊重的,板垣徵民意沸騰會主動徵韓論,但要堅持,西部智美的溫和派岩倉,誰出訪回來是內閣決定Hogu由(征服韓國的爭議)。在板垣你Gekifun這個下野隨著隆盛西鄉等人。這是壓倒多數的支持也民意,並延伸到板垣,西鄉官僚超過600人放棄自己的工作,以遵循,板垣和土佐派的官僚機構已經成為一個機會,背誦的自由和人民在土佐權(1873年政變) 。
自由民權運動[ ]

還有在大阪會議的土地持有利通大久保(左上),木戶孝允(頂部中心),板垣退助(右上),伊藤博文伊藤(左下圖),薰井上救援(右下)
(大阪府,大阪市中央區北濱)

的板垣退助岐阜遇險事件
下野,退助的後五條禦誓文來的理由“必Kessu 10000架飛機民意”的措辭,1874年(1874年),以Aikoku江東形成一個,後藤正治郎等人,離開會Minsen成立Kenpaku陳述的房屋被提交,但遭到了拒絕。此外,在高知縣Tatsushi公司我公司成立。1875(1875返回的委員)大阪會議一直參加,並很快辭去自由民權運動被提升。
1881年(1881年),歷經10年的國會將打開Kokkaikaisetsunomikotonori機會了已經發出,自由黨,並已形成了首相成為(領導者)。此後,圍繞招攬全國,東昇1882年,已在努力擴大(1882年)四月,岐阜暴徒式拉票相原奈緒褧襲擊受傷(岐阜事件)。當時,板垣是被攻擊後,竹內結繩爬起來,而被並持有,而出血稱為“潔具市Surutomo自由廈森死亡” [7],這是最終“ Itagakishisutomojiyuuhashisezu那句“在被廣泛發送的東西。板垣在這個事件發生的時候當時醫生後藤新平已收到醫療,轉到“閣下,讓有你的Honkai”說,板垣被管理看穿他的休養後,“他的政治政治人才據說恥“不可能容納[8]。十一月和後藤浩之莊司朗,我六月份回來來年。1884年(1884年)10月,在自由民權運動的激化山卡巴,茨城事件發生時,我曾經是怪盜的自由黨。
從自由民權運動的姿態,貴族系統是一個被動的立場,但拒絕Jushaku的諭兩次,在1887年(1887年)五月,三光Korerei(三度海蒂被告誡的故事)對應於從周圍的褻瀆,在第三次,勉強伯爵是Jushaku的位置。其結果是,眾議院的議員不是一個(眾議院選舉的貴族家庭頭上的資格,也沒有)英國上議院甚至伯爵立法者也在歌珊諭競選國會議員的下降也任命,國會大廈席位這是不是有。
之後,國會大廈開業[ ]
Daidodanketsu運動的分裂後,和今後的國會開幕板垣誰在高知縣林雄三再次組織了Aikoku江東從第一次眾議院議員一般選舉對應。1890年(1890年德國國會成立之後)河野廣中和愛健太郎等人連同舊自由黨的派系(Aikoku江東,自由黨,大同俱樂部,九州同志協會)通過集成的憲法自由黨復興一個。被任命為總理的黨改名,自由黨於次年。
1896年(1896年),自由黨,已被隔離在國會第二次伊藤內閣合作的道路上,板垣是內政部長作為加入內閣。其次是第二次松方內閣中也留下,但立即辭職。1897年(1897年)三月,已辭去自由黨首相。
1898年(1898年)的大隈重信一直衝突進步黨是聯合和Kenseitō人組織,日本的第一方櫃是一個一階大隈內閣加入內閣的內政部向部長。因此,該箱體是眾所周知的,黑眼圈盤櫃(Waihan內閣,其中結合了“板”和大隈的“熊”板垣),也稱為。但是,內閣內訌是猛烈,4個月我辭職不再強制。明治33年(1900),憲法Seiyukai退休從政治與建國。
晚年[ ]
之後從政治退休,明治37年(1904年或首次發表的期刊“博愛”來),在'40(1907年進行了詢問貴族的世襲禁止以書面貴族在該國的活動)。大正 2年(1913年二月)飛騨卓爾我去導師的憲法青年自由黨成立於市中心的。大正 3年(1914年至)兩次台灣訪問,台灣同化會參與建立的。
大正 8年(1919年)7月16日去世。法號是Kuniteru會Shingariken拓谷-DO元大矽化鈷。應當指出的是,從聲稱“一代貴族論”,heir- HokoTaro沒有家庭財產繼承,孫子守將是我是通過高尚的遺產放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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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7年4月17日出生。土佐藩出身。1860年參加藩政,主管軍事,後率兵勤王倒幕。1868~1873年在明治政府中任職。1875年創立愛國公黨,並建議成立民選議院。1878年創辦教授民權學說的學校,從而以日本的盧梭聞名。1881年成為自由黨領袖。善演說。1882年至岐阜演說時遭人刺殺,曾大喊“板垣雖死,自由不滅”(板垣死すとも自由は死せず)。1887年封伯爵。在政治上與伊藤博文合作。1900年從政界引退。1914年曾應林獻堂之邀赴台。他常發表時論,主張社會改革。
100日元板垣退助像
戴季陶在其著名的《日本論》中,專設一章介紹板垣退助。戴先生評論道:"他拿起當時剛譯起的半部《民約論》,猛烈地主張自由民權。這一個運動,的確是日本一切政治改革社會改革的最大動力。並且當時他和他的同志,不單主張解救農民,還努力主張解救'穢多''非人'那一種最悲慘的階級。""這一個民權運動,一方面使下層民眾多少得到了一些自由,一方面也造成了現代產業文化的基礎。至於日本的立憲制度,不用說是他直接的功勞,所以不但日本的農夫工人,應該感激他,就是那些闊老官,也沒有不受他的恩惠的,更應該要感激他。如果沒有板垣先生的奮鬥,日本今天,哪裡有這樣文明,這樣發達。他真可算是近代日本的第一恩人了。"戴先生從前到日本,常去拜訪板垣,看到他潦倒 ​​貧窮的樣子,常為他傷感一番。戴先生認為:"這樣一個討幕的健將,維新的元勳,立憲政治的元祖,竟沒有人理睬他",而為他非常打抱不平,並形容板垣的境遇,不是"門前冷落車馬稀",簡直是"門前冷落車馬無",連一個討材料的新聞記者也沒有上門,至於生活每月總有一兩回連米錢房錢都付不出,窮到不成樣子。
不錯,板垣退助的確是日本明治維新的元勳,自由民權運動的首腦,立憲政治的先驅,但是對他的政治思想和他從事的政治運動,筆者卻有不同的看法。現在讓我們從他的生平、時代背景、意識形態、自由民權運動始末,來重新認識這位民權論者。

高知城內にある板垣退助像
高知城內にある板垣退助像
板垣退助是土佐藩(現今高知縣)出身的藩士,生於1837年(天保八年)。板垣退助生於土佐藩高知,舊姓乾,名正形,後來通稱板垣退助。乾家是土佐藩的上層士族,板垣在土佐藩內頗受實權派、參政吉田東洋的賞識,1860年以後在土佐藩掌管軍備庶務,後又被派駐江戶,成為土佐藩前藩主山內容堂的心腹之臣。1864年晉升為土佐藩大監察。山內容堂原屬“ 公武合體 ”派,在土佐藩內掌握實權。1864年,山內對藩內尊王攘夷派進行了殘酷的鎮壓。板垣目睹慘狀,感到不滿,認為需要從尊攘發展到討幕。於是,他在1865年辭去監察職務,去京都求學問,習軍事。當時,薩摩、長州兩藩正在策劃討幕,經土佐藩討幕派志士中岡慎太郎介紹,1867年板垣在京都會見了薩摩藩討幕派西鄉隆盛和小松帶刀 ,訂立了薩土討幕盟約。但當時土佐藩內部情況復雜,主流派持“ 大政奉還 ”論。板垣等人回到藩內專事軍事改革,等待時機。
1868年, 戊辰戰爭爆發, 西鄉隆盛敦促土佐藩出兵。土佐藩在板垣等人的推動下,舉兵加入討幕派。板垣退助率兵千名於1月底趕到京都。土佐軍歸東山道先鋒總督統轄,板垣任總督府參謀 ,率兵轉戰於日本本州中部地區,當年3月進入江戶。後又轉戰東北地區,參加攻打東北強藩會津藩的戰役。當時圍攻會津藩若松城的政府軍是薩摩、長州、土佐的三藩聯軍,共約5,000人。板垣指揮的土佐800藩兵是攻城的主力。攻城時,板垣本來預料會遇到會津藩的頑強抵抗,並下了葬身若松城下的決心。3,000名會津藩兵確實也曾奮起抵抗。政府軍打了一個月,才攻陷城池。板垣事後追述: “會津乃天下首屈一指之強藩,政善民富,若上下一心殺敵報國,我不滿5,000之官軍豈能輕易降之。怎料一般人民偕妻子帶家財,四散逃生,無一人與我為敵,且紛紛來投,……我深感奇觀,至今難以忘懷”。9月,攻陷若松城,藩主鬆平容保投降。至此, 戊辰戰爭結束。板垣作為一員武將在戊辰戰爭中嶄露頭角,為明治維新立下了戰功。
征韓論

明治政府最初的官制,設置總裁、議定、參與王職。總裁由有棲川宮熾仁親王就任,總理國政;議定由皇族及諸侯就任,參與由推行維新有功的公卿和藩士任命,顯示當初朝廷和雄藩聯合政權的特徵。翌年,因政體書的公佈,太政官制的設立而作廢。,並受賞賜永世典祿一千 ​​石。1870年板垣返鄉,為高知藩"大參事",實施藩政改革。1871年廢藩置縣,板垣上京為明治政府的"參議"依太政官製而設置的政府重職。由左右大臣,大納言和參議,構成太政官。1871年廢藩置縣後,大政官構成正院,補佐大臣,參與大政,成為輔翼天皇的重臣。參議由大久保利通、木戶孝允、西鄉隆盛,大隈重信,板垣退助等就任,事實上形成明治政府的中心勢力。
明治維新,是由薩摩、長州、土佐、肥前等東南雄藩的武士推動的,故維新後即由他們掌握新政府的實權。這時,當權派的岩倉具視、木戶孝允、大久保利通等出使外國,而成為所謂"留守政府"(外出不在稱為留守),於是西鄉隆盛和板垣退助等參議,即紛紛起來主張征服朝鮮或遠征台灣地區,爭論的結果,經朝廷決議先行征韓。西鄉認為,明治政府實行廢藩置縣、徵兵制度、以及其他剝奪士族特權的各種改革,必須以征韓的軍事行動來安撫士族的不滿,他企圖以外徵得勝後的軍事餘威,回過頭來奪權改造國內政治,樹立士族為中心的軍事獨裁政權。他的思想,以後就成為日本軍國主義及右翼思想的藍本。板垣也認為應該以征韓來滿足士族的要求,並想利用此一機會在國內擴大政治權力的參與,以打破薩摩、長州等藩閥的壟斷政治。因為,自從1871年廢藩置縣,將權力集中中央以後,以舊薩摩和長州兩藩的出身者,結成朋黨,構成派閥,獨占中央政府的實權,相對地,土佐和肥前兩藩出身者,僅給與伴食的地位。他主張擴大政治權力的參與,並以幕府末年以來所形成的"公議輿論"思潮和西洋的自由民權思想作為工具,故成為日本自由民權運動的先驅。
不久,岩倉、木戶、大久保等實權派回國,他們洞悉西鄉和板垣等的意圖,即以"內治之急"而堅決反對征韓,終於推翻先前的征韓決議。日本史稱征韓論者為急進派或武斷派,而反征韓論者為保守派或文治派。
其實,兩派的意識形態,是形異實同。當時,實權派之主張"內治"和反對"征韓",只是懼怕西鄉和板垣等乘機增加其勢力,恐其有割據不聽朝廷指揮,甚至發動政變的危險。早於明治維新的第2年,當權派的木戶孝允、岩倉具視等,即曾策劃征韓,其目的在將諸藩兵力轉向對外戰爭,以鞏固中央政權,但又恐在廢藩前征韓,將使諸藩坐大,故未付之實行。可見當時保守派的反對征韓,並不是真正愛好和平而討厭武功的。在征韓論爭議的勝負決定後,於1874年4月,反對征韓論的文治派,即創意實行"台灣征討"。其理由是,台灣征討比征韓不易引起國際糾紛,而且軍費也較節省,一方面可迫使清朝承認日本領有琉球,進而有窺伺佔領台灣的機會,另一方面並可積極的準備在韓國及中國大陸發展的陰謀。其後,實權派強化官僚獨裁體制後,即策動江華島事件,接著便邁向甲午戰爭。這充分證明當時的征韓論者和反征韓論者,或武斷派和文治派,並不是意識形態的對立,只是權力鬥爭的權宜之策和時間的先後而已。
倡議"征韓論"失敗的參議西鄉隆盛,旋即下野回薩摩故鄉,集結士族,開設私立學校,建立軍閥勢力,待機奪取政權。
其他"征韓論"失敗的參議板垣退助、副島種臣、後藤象次郎、江藤新平也連袂下野,組織"愛國公黨",並於1874年1月向左院提出《民選議院設立建白書》。愛國公黨是日本最初的政治結社,而民選議院設立建白是日本自由民權運動的導火線。從此,日本的政界,官僚派和民權派,壁壘分明,開始如火如荼的政治鬥爭。
議院建白書

《民選議院設立建白書》是了解板垣等民權擴大論者的意識形態最重要的文獻之一,特譯出其全文,以饗讀者。
"臣等伏察,方今政權之所歸,上不在帝室,下不在人民,而獨歸有司。夫有司上不可不尊帝室,而帝室漸失其尊榮,下不可不保人民,而政令百端朝出暮改,政刑成於私情,賞罰出自愛憎,言路壅塞,困苦無告。夫如是而欲天下之治安,雖三尺童子猶知其不可,因循不改,恐致國家土崩瓦解。臣等愛國之情不能自已,乃講求振救之道,知唯在張天下之公議。張天下之公議,唯立民撰議院耳。如此,則有司之權有所限,而上下相安,同受其幸福也。請逐次陳之。
夫人民對政府有納稅義務者,則對其政府之事有與知可否之權,是天下之通論,實不待臣等喋喋贅言。故臣等竊願,有司亦不抗拒此大理。
今拒立民選議院之議者曰,我民不學無識,未進開明之域,故今日立民選議院應屬尚早。臣等以為,果真如其所言,則使民學且智,而速進於開明之域之道,即在立民選議院。何則,今欲使我人民學且智,而進於開明之域,即應先保有其通議之權,使之自尊自重,而起天下憂樂與共之氣象,使之參與天下之事。如是,人民安其固陋而自甘不學無識者,未之有也。而今自待其學且智、自入於開明之域,是殆等待百年以俟河清之類。論者甚且謂,今遽以立議院,是不過集天下之愚。噫,何其自傲之太甚,而蔑視人民如斯乎?有司之中,智功固有過人者,然又安知無學問識見並未過人者?蓋天下之人,不可如是蔑視,若可蔑視,有司亦豈非其中之一人乎?然則,均是不學無識也。僅為有司之專裁與張人民之輿論公議,其賢愚果如何。臣等謂,有司之智視之維新以前,必有所進者。何則,人之智識,亦必因其有所用而進。故曰,立民選議院,是使人民學且智,而速進於開明之域之道。且夫政府之職,其宜以為目的者,在使人民得以進步耳。故草昧之世,野蠻之俗,其民勇猛悍暴,而不知所從。今我國既非草昧,而我人民之順從,且為過甚。然則,今日我政府宜以為目的者,乃立民選議院,使我人民起勇往敢為之氣,並知分任天下之義務,而得參與天下之事,則闔國之人,皆同心焉。
夫政府之強,何以致之,天下人民皆同心也。臣等不必遠引舊事證之,且就晚近十月政府之變革以驗之。我政府之孤立何其岌岌乎危哉,而我政府之變革,天下人民為之憂樂者幾何?實不啻未為之憂樂也。天下人民漠然不知之者,十居八九,唯驚於軍隊之解散耳。今立民選議院,則政府人民之間,真情融通相共,合為一體,國遂以強,政府遂以強。
臣等既就天下之至理究之,就我國今日之情勢言之,就政府之職責論之,及就晚近十月政府之變革驗之,則臣等愈篤信臣等之說,切謂今日使天下振起之道,唯在立民選議院,張天下之公議而已。至其方法等之議,臣等不必在茲言之,蓋十數張紙不能盡之者也。但臣等竊聞,今日有司籍持重之說,事多務因循,視世之言改革者為輕率改進,而拒之以尚早二字,臣等請辯之。
夫雲輕率改進者,固非臣等所解也。若以事出倉卒者為輕率改進,則民選議院乃事出鄭重者也。有司各部省不知,而變更之際,諸事失本末緩急之序,以彼此之措施不相類者為輕率改進,是國無定律,有司任意施行也。有此二者,適足以證可立民選議院。夫改進者,天下之至美,事事物物均非改進不可為功,然則,有司不能罪改進二字,其所罪者必止於輕率二字而已。
輕率二字,與民選議院未相關涉也。尚早二字於立民選議院,臣等不獨不之解而已,臣等之見且與之相反。何則,今日立民選議院,尚恐有待時日,而後始期至於完備。故臣等一日唯恐其立之晚,故曰臣等之見且與其相反也。
有司之說又云,歐美各國今日之議院者,非一朝一夕設立之議院,其進步乃漸以致之者。故我今日,不得卒然效之。夫進步以致之者,豈獨議院哉?凡學問技術機械皆然。然彼積數百年之久以致之者,蓋前無成規,皆自行經驗以發明之。今我擇其成規而取之,奈何不可企及耶?且必待我發明蒸氣之理,然後始得用蒸氣機械,必待我發明電氣之理,然後始得架設電線乎?政府應可下手從事也。
臣等既已辯明今日我國所以應立民選議院,及今日我國人民進步之程度堪能立斯議院,則有司之拒之者不得有所藉口矣。立斯議院者,乃欲伸張天下之真理,立人民之公論通義,鼓舞天下之元氣,以上下親近,君臣相愛,使我帝國振起,保護其幸福安全也。請予擇之為幸。"林田龜太郎:《日本政黨史》,上卷,19?24頁,日本雄辯曾,1928年。平野義太郎:《民權運動之發展》,10?13頁,雄雞社,1948年。
此一建白書,旨在攻擊政權還於"有司",即薩長藩閥的專橫,而政令百端朝出暮改,政刑賞罰偏頗不正,言路蔽塞而受壓迫,人民的困苦無告,並指出其拯救之道,唯有伸張天下的公議,而設立民選議院。並對議院設立尚早論,加以逐次反駁,申明設立民選議院,政府和人民之間,真情才能相互融通,合為一體,國家始能強盛。這是正面向官僚派專權挑戰的一大文獻,為日本民權運動與國會創設運動的先聲。此建白書一出,朝野贊否兩論沸騰,那些被政權所排擠的士族,本來就憤懣於藩閥有司的專橫及民權的屈枉,即舉雙手贊成,仰望自由民權光芒的來臨,盛讚板垣為救世主。然而出仕官內省的加藤弘之,則以為民智未開,時期尚早,而反駁民選議院的設立是一種空疏的理論,不切實際。
地方政黨

板垣等在提出建白書前後所組織的愛國公黨,也是日本政黨的萌芽。當時之所以稱為"公黨",主要是以天下政治為使命,而想要和向來的私黨或朋黨區別而來。但嚴格地說,愛國公黨還不能算是"近代政黨",而屬"名望家政黨",的性質,是站在“維新功臣”的立場上,想使豪農巨賈“姑且獨自保有權利” ,即“上層民權論”,或稱“士族民權論”。因為當時的黨員都是顯赫的士族,不是一般民眾所能望其項背,他們又設立"幸福安全社"為同志集會的俱樂部。這是名望家層的政治俱樂部,用以對抗掌握實權的藩閥俱樂部。但無論如何,愛國公黨確是日本政黨組織的嚆矢,並為後來愛國社的前身,及自由黨的濫觴。
板垣等提出民選議院建白書,而組織愛國公黨之後,未掌權勢的士族即相競唱和板垣的自由民權論,影響所及達於全國各地,藩閥政府不得不講求鎮壓的手段。這時愛國公黨一分子的江藤新平,因操之過急 ​​而參加1874年的佐賀士族叛亂,被捕梟首示眾,於是愛國公黨就曇花一現地自然消滅了。
板垣見情勢不利,同年3月返回其家鄉土佐,另行組織一政治團體"立誌社",募集青年才俊,翻譯洋書,研究泰西法制,鼓吹盧梭的民約論、邊沁的功利說等,倡導人民有天賦的權利和自由,同時唯有伸張民權,日本帝國始得強盛。於是,不得志於中央,不滿藩閥政府專製而壟斷政權的志士,雲集土佐,受自由民權主義的洗禮,奉板垣為自由民權論的先覺,而土佐儼然成為自由民權的聖地,“立誌社”的成立對其他地方產生了影響,各地方紛紛組織了地方性的政治社團。板垣等向全國各地有誌之士發出檄文後,各藩來參加者多人。以“立誌社”、德島的“自助社”為中心,於1875年在大阪成立了第一個超越地方的組織“愛國社”,總部設在東京。愛國社通過的“合議書”,共8條,其中規定:社員之間相互和睦,倡導權利和自由,最終“增進天皇之尊榮福祉”,使日本“屹立於歐美諸國之林。”
與政府合作

這時,官僚派方面亦覺得,自從征韓論的紛爭後,多數參議辭職,以致以大久保利通為中心的藩閥政府乃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為了增強藩閥勢力以及鎮壓民權論的沸騰,由井上馨和伊藤博文斡旋,安排大久保和板垣退助、木戶孝允等維新元勳們的會議。在1875年1月至2月間所舉行的大阪會議,是官僚派要以薩摩、長州、土佐三藩的同盟來加強政府的勢力和威信。會議妥協的結果,板垣的主張被接受,以漸次採用立憲政體為條件,約定與朝廷合作。於是同年3月12日,板垣復任參議之職。基於會議的決定,4月設置元老院和大審院,並設立地方官會議,發布漸次開始立憲政體的詔書。這是官僚派為了迴避自由民權運動的攻勢的策謀,雖然表面上採取三權分立制,但官僚專制的實質並沒有改變。板垣想要使元老院擁有立法權限,以發展成民選議院;而木戶認為這是對民權論的讓步,會進而限制天皇的大權;大久保政府則遲遲不實行協議。板垣因其改革意見不被接受,只當了8個月的參議,於10月27日再度下野。
言論鬥爭

主張征韓論的多數參議下野之後,明治政府事實上成為大久保利通的獨裁政權。但政府集權化的政策,亦否定了士族在傳統上的特權,他們在經濟上喪失了歷代相傳的家祿,軍事上因徵兵制的實施而奪去其傳統武士的榮譽感,故在1876年頒布"帶刀之禁令"時,心理上的屈辱感乃達到極點,於是就擁立西鄉隆盛舉兵造反,釀成1877年的西南戰爭。結果兵敗,西鄉在政府軍的包圍下,切腹自殺。這是明治政府下最大而最後的以武力反對政府的鬥爭,其失敗也就結束了士族以武力奪取政權的夢想。
當西南軍變時,立誌社也有血氣方剛的青年相呼應,而有少數人,以陰謀顛覆政府而被捕,但板垣勉力壓制其門生暴動,向京都行在所提出《立誌社建白書》,以合法的行動,批評政府,並要求早日設立民選議院,奠立立憲政體。
西南戰爭既然證明反對藩閥政府的運動,不能使用武力鬥爭,就非改變為言論鬥爭不可,這給自己民權運動帶來新的轉機。1878年1月,愛國社在大阪召開第一次大會,這時天下之士翕然赴之,但都是各縣的士族,而不見農工商民的影踪。故日本民權論的興起,是不平的士族對抗藩閥官僚的專權而來,這和歐美的民權運動是因市民階級的崛起,以及在政治上對抗貴族和僧侶的勢力而產生,迥然不同。
由於愛國社的再興,日本乃呈現言論集會的黃金時代,各種政社輩出,而演變成如火如荼的國會開設請願運動,愛國社亦經過幾次大會,於1880年3月改稱為"國會期成同盟會",公開宣稱除非達成開設國會的目的,不論經多少歲月,決不解散此一同盟。板垣並親自乘馬當頭陣,到各地方遊說,展開熱烈的全國國民運動。4月27日,向大政官提出2府28縣同志8?7萬多人所簽名的國會開設請願書。
藩閥政府方面,為了撲滅自由民權運動如火燎原的火勢,乃於1880年4月5日發布集會條例,加以鎮壓,禁止政社之間的聯絡,拘束演說集會的自由,並講求封鎖言論的對策,但板垣等所率領的國會開設請願運動,激動了日本的六十餘州,使政府覺得對於公議輿論的具體化和實現化,亦必須講求對策,才能安撫民心。於是在1881年10月12日,發布國會開設的大詔說:"將期於明治23年(1890年),召集議員,開設國會以成朕之初志"。
4 民權鬥爭風雲


自由黨總理

國會開設的大詔,使自由民權的志士歡欣雀躍,以為國會期成同盟會已經達成目的,從而將其解散以樹立新政黨。1881年10月30日,成立自由黨,並公推板垣退助為總理。
自由黨的盟約四條。如次板垣退助監修,宇田友豬編纂:《自由黨史》,上卷,457-458頁,五車樓,1910年。。第一條:我黨以主張擴充我日本人民之自由,伸張及保全其權利者,相結合組織之。第二:我黨務圖增加國家之進步,人民之幸福。第三:我黨相信我日本國民應當同權。第四:我黨相信我日本國之立憲政治為適當。國會開設的大詔,發布不及二旬,板垣就能領導成立了這一大政黨"自由黨",立刻進行政治活動,可想見當時其聲望如何地高。
板垣遇刺

眾望所歸而出任自由黨總理的板垣,為了宣傳自由民權主義,南船北馬,大事活動。1882年4月6日,在東海道遊說的途上,進入岐阜市郊金華山麓,當晚在神道中教院,面對三百多人的懇親會演講。當演講完畢退場,走到玄關之際,有一壯漢大喊"國賊",手持白刃直刺板垣胸部,板垣翻身與之格鬥而傷及左頰和右手,幸其門徒追來將兇漢逮捕。板垣的門生,均認為這是政府黨所派遣的刺客,並傳出當時板垣泰然自若而高唱"板垣雖死,自由不死"的故事。
大喊"國賊"而刺殺板垣的兇漢,是28歲的小學教員相原尚褧,他是愛知縣士族出身,喜好內外歷史,欣慕文天祥,事親至為孝順,立志勤王報國,深信板垣國賊之說不疑。當時,日本全國對板垣的看法,一方面有視其為自由民權的尊者,另一方面有視其為破壞國體的共和黨頭目,真是毀譽參半。而此刺客,即認為自由民權之徒,都是背君命叛國,急進過激不忠不臣之人,而為日本帝國必須誅戮自由黨的賊魁板垣。他給其雙親的遺書上說:"茲者兒勤王之志難遏,而誅國賊板垣退助,然上犯國家大法,下不能孝養雙親,不孝之罪實無以辭。但兒屢次使大人憂勞,有此不孝之子誠不如無。兒涕泣頓首。"
板垣遇刺的消息,是當時日本政界的一大新聞,於是各報爭相報導板垣遭難的模樣。為了增加新聞報導的效果,各報繪聲繪影,加以渲染,其中有一節描寫板垣當時睥睨刺客而叫"板垣雖死自由不死"的話。其後,經過反复的傳播,此一遇難劇發揮了很高的戲劇效果,"板垣雖死自由不死",就成為日本國內所傳誦的名言。但事實的真相,很可能是經過記者潤色而成的。有一說謂此一名言並非板垣"睥睨"刺客而叫的,而是板垣倒在病床上時,為製止騷亂的門生而說的。又有一說謂該名言並非板垣親身叫的,而是侍於其側的門生內藤魯一所叫的,內藤以為總理叫出這種話,更能收到宣傳的效果。無論如何,"板垣雖死自由不死"就成為日本自由民權運動史的名諺鶴見俊輔等:《日本之百年》第9卷,89?95頁,筑摩書房,1967年。又前引戴季陶 :《日本論》,將"板垣死すと自由は死せ"譯為"板垣不死自由不死"(42頁),此應譯為"板垣雖死自由不死"。此錯誤究是排版的錯誤還是戴先生的筆誤,不得而知,但應更正。
自板垣遭難的第二天,參議山縣有朋即將此事奏上明治天皇,故朝廷就派遣敕使慰問,並傳達聖旨,頒賜金三百元。自由黨員之中,有人以為刺客是藩閥政府所嗾使,所以敕使的派遣是政府的安撫政策,總理應該堅決謝辭。然而,板垣一聞敕使前來,即從床上抬起痛手正襟危坐,對其黨員說:"事達聖聞,皇恩及於微臣,何能謝辭!"這時板垣落淚兩行,表示至忠至誠的心意,於是聚集在板垣周圍的黨員,見其勤王的神態,無言地一個一個走散了。
分化而敗

日本的自由民權運動,可分為"上流的民權說"和"下流的民權說"。板垣退助等主流派,從組織愛國公黨時即主張"士族、豪農、豪商" 才有參政權,故屬於"上流的民權說"。相對地,大井憲太郎等從當初就主張普選制,全國人民都有參政權,故屬於"下流的民權說"。由於自由黨的成立,自由民權運動從士族層的政治運動蛻化,加入了豪農和手工業工廠主的階層,甚至中農或貧農的階層,而有國民運動的形態。但是不久,板垣等主流派開始與官僚派妥協,而"下流的民權說"也就趨向社會主義運動了。
板垣遇刺的1882年秋季,這位自由黨的總理, ​​就傳說被政府收買,以政府的資金出國遊歷西洋,當時自由黨黨員及輿論,對其出國經費的來源加以責難。板垣不在乎黨員們的反對,出國漫遊,與當時在歐洲考察憲政的伊藤博文和西園寺公望交換草擬大日本帝國憲法的意見。還在法國會見了《悲慘世界》的作者雨果。
自由黨內末廣重恭、馬場辰豬等乾部反對板垣出國,紛紛退黨。自由黨影響下的農民及其他小生產者、市民勞動者,也對板垣出國感到失望,於是採取獨自的行動。在國內發動反政府運動,如福島事件,高田事件,加波山事件、大阪事件等,不斷地興起打倒藩閥政府的氣焰。政府方面也就以讒謗律、集會條例,出版條例,來加強言論集會等自由的取締和限制,而形成政黨受難的時代。板垣從歐洲遊歷回國後,大力宣揚擴大海軍。1884年他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解散了自由黨。板垣在其解黨演說上,引用漢朝老將軍馬援,跨馬鞍上盻顧,以示其猶可用的故事,以喻他本人如此盡言論、勞心思、蕩盡財產,傷害身體,而未嘗屈撓,尚能騎馬健在。然而他接著說:"死生無常,旦夕不可測,強健如餘者,又何足為賴,人云死而後已,若餘不幸而死,乞諸位將我墳墓,湮沒於秋草茫茫裡。"前引《自由黨史》,下卷,287--289頁。自由黨的生命,僅三載即結束,板垣隨後渡海歸臥故里高知。1884年自由黨宣布解散以後,板垣退助的政治生命已經基本上結束,農民中流傳的“板垣公救世”已成為一種神話。
5 政黨內閣初始


拜受伯爵

自由黨宣布解散後,自由民權運動並沒有消沉,反而日趨激烈,民權各黨派即興起反政府統一運動的趨勢。隨著民權派的"大同團結運動"的高漲,板垣也就不甘寂寞,於1887年到大阪,參加全國有志者大懇親會。政府為抑壓及分裂此運動,於同年5月9日授伯爵給板垣退助、大隈重信、後藤象二郎、勝安房等維新的功臣。在主倡自由民權的板垣授爵的消息傳開以後,舊自由黨的人士之間,紛紛發出應該固辭授爵的議論 ​​,連《國民之友》雜誌 ​​的主辦人德富蘇峰,也發表一篇《授爵諫止》的文章,加以反對。因為貴族制度和主張平民主義或四民平等的自由民權精神相違背。板垣雖然感泣聖恩,但也呈上《辭爵表》。
板垣的《辭爵表》奏上明治天皇后,天皇再度傳達聖旨,諭其接受伯爵作為其維新勳勞的賞賜。於是,板垣陷於進退兩難的苦境,一是其忠君愛國之情唯恐背悖聖恩,一是接受榮爵將違反其平生所倡導的自由民權主義,因此為之寢食不安。這時,舊自由黨員頻頻迫其辭爵,而政府當局也暗示如果板垣再拜辭則視為背悖敕令的"朝敵"。板垣終於在7月15日,呈奉《拜受書》,於是這位自由民權論的首腦就成為伯爵了。
板垣自此以後,開始高倡"一代華族論",在其遺書上也寫上:"為了貫徹生前的主張,決不申請襲爵",但無論如何,這與他平生所主張的撤廢特權階級的思想,有點抵觸,民權派的激進之士也就逐漸離開他而去。
國會鬥爭

民權派的大同團結運動分裂後的1889年,板垣上京企圖調停各黨派的政治結合,以備翌年的國會開設,但是並不如意而沒有什麼結果。板垣不得已,於1890年再行組織愛國公黨,自任為會長,旋與其他小黨派合流,組織"立憲自由黨",與大隈重信所率領的"立憲改進黨"並立,成為日本的兩大政黨。立憲自由黨的綱領有下列三條:一、保皇室之尊榮,期民權之擴張。二、內治少干涉之政略,外交期對等之條約。三、舉代議政體之實,期政黨內閣之成立。立憲自由黨在第二年(1891年)的大阪會議,改稱為"自由黨",並再推板垣為其總理。但在1896年4月,板垣脫離自由黨,和第二次伊藤內閣提攜,就任內務大臣的職位。因為當時日本尚沒有政黨內閣的先例,維新以來都是藩閥官僚否定政黨的超然內閣,板垣身為政黨的一員而加入內閣,必然引起官僚保守派的反對,故板垣任官時,同時宣布脫離自由黨,以示其不偏不黨以盡職責。
不久,伊藤內閣的外務大臣陸奧宗光因病辭職,而伊藤博文想任用立憲改進黨的首領大隈重信為外相時,內相板垣認為要起用現內閣的反對黨領袖為閣員是違反憲政的本義,而加以猛烈的反對,於是閣內意見的統一破壞,8月31日第二次伊藤內閣總辭職,板垣也回歸自由黨,再當自由黨總理。
隈板內閣

自從1890年開設帝國議會以來,自由黨和改進黨合併議席即可以控制議會的過半數,但是兩黨始終互相攻擊,不肯相讓,以致不能打倒藩閥官僚的專權。1898年6月10日,自由黨和進步黨第一次合作,在帝國議會否決政府提出的地租增徵案,而面臨議會解散的局面。這時板垣認為時機到來,即與進步黨黨魁大隈商談妥協,將自由黨和進步黨二黨結合,在6月22日組織"憲政黨",其聯合決議書說:"為期憲政之完成,有同一希望之黨派相結合,組織一大政黨,進一步努力以達其目的。"
這時,在政府擁有最高地位的伊藤博文,眼看政黨政治是時代潮流,即向天皇推薦板垣和大隈二人組織憲政黨內閣。這是日本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政黨內閣,由大隈任總理大臣兼外務大臣,板垣任內務大臣。史稱“隈板內閣”,
自由黨和進步黨的聯合,只是奪取政權的一時妥協之策,當政以後兩黨即開始軋轢,因文部大臣尾崎行雄在國會上的發言有“對天皇不敬”之嫌,而引起自由、進步兩黨的明爭暗鬥,產生內訌,終於瓦解分裂,自由黨派另組"憲政黨",而進步黨派自稱"憲政本黨",於是日本最初的政黨內閣,僅四個月即崩潰了。
藩閥官僚的實力派伊藤博文,曾經遊學歐美考察憲政,並傾心起草明治憲法,制定內閣制度,樞密院、華族令等,故在帝國憲法發布後,認為日本已經是實行立憲政治的時期,而親自計劃藩閥的政黨化,於1900年組織" 立 ​​憲政友會 ",自任為總裁。星亨與伊藤博文做了一筆交易,自由黨被出賣給伊藤,板垣退助所率領的憲政黨(即舊自由黨),於是宣布解散,擁立伊藤為黨魁,加入政友會,和官僚派合流。其後的日本的政黨史,不再是民權派與官僚派抗爭的歷史,而是政黨和官僚不斷妥協的歷史。舊自由黨的實權也轉移到星亨的手中,板垣於是從政界引退,從事社會運動,但與其顯赫的前半生相比,卻未留下什麼光輝的業績。其後歿於1919年,享年83歲。
(本文摘自:《憲政人物》 應奇/主編本文作者:許介鱗出版:吉林出版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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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來了祖國 又避祖國─林獻堂的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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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民族運動對抗日本長達20年的林獻堂,卻在魂縈夢牽的「祖國」來了之後,避居日本、客死異鄉,寫下「民族自強曾努力,廿年風雨負初心」的心境。

林獻堂在日治時代以14年的時間,領導「台灣議會設置請願運動」,又大力支持台灣文化協會的文化啟蒙運動,參加台灣民眾黨,後來又投身「台灣地方自治聯盟」。在日治時代,林獻堂有著相當濃烈的「祖國」情懷,是十足的「民族派」人物。從他和梁啟超「筆談」時落筆的字句——「本是同根,今成異國,滄桑之感,諒有同情」,可見其心;從他的詩句「祖國我欲乘風歸」,更見其情。而發生在他身上的所謂「祖國事件」,更說明了林獻堂的「祖國」情懷。

濃烈祖國情懷 卻被國民政府打成漢奸

儘管到了戰爭時的「皇民化時期」,林獻堂被授任總督府評議員、「皇民奉公會」台中支部大屯郡事務長、貴族院議員,但這些皆非其所願,反而感到「我心已冷」。在日政當局極力攏絡之下,他仍堅不改姓氏、不講日語。

1945年8月中二戰結束,林獻堂興奮地參加陳炘籌組的「歡迎國民政府籌備委員會」。然而,夢寐以求的「祖國」來了不久,林獻堂卻被打成「漢奸」!1946年春,台灣行政長官公署以捕治台省漢奸為名,濫捕台灣士紳十餘人,林獻堂赫然在黑名單上。後幸賴從中國歸來的丘念台幫助,才幸免於難。

1946年5月台灣省參議會成立,林獻堂當選省參議員,以其聲望原可膺選議長,但終在壓力之下退讓給當局中意的「半山」黃朝琴。在日治時代領導議會運動達14年,被稱為「台灣議會之父」的獻堂仙,竟然當不上議長!

林獻堂在歡喜迎接「光復」不久,面臨的是一個怎樣的局面?政風腐敗,特權橫行,經濟壟斷,生產大降,米糧短缺,物價暴漲,失業激增,軍紀敗壞,盜賊猖獗,治安惡化,瘟疫流行……民心日漸流失。1年4個月後,台灣終於爆發二二八事件,引來一場大屠殺。

228事件 林獻堂被列為暴動首謀名單

二二八事件使林獻堂在精神上大受打擊,他的許多好友同志如陳炘、林茂生,無故被捕遇害。林獻堂因事發當時恰巧在主持彰化銀行成立典禮,接待當時的財政處長嚴家淦,逃過一劫,但事後卻也名列陳儀當局所開列的「暴動首謀」名單之中。

林獻堂處境之危險不言可知。在風聲鶴唳,菁英紛紛遭捕殺之際,他寫了〈二二八事變感懷〉的詩,發表在警總參謀長柯遠芬創辦的《正氣》月刊,可以看出那是向當局交心輸誠的無奈之作,全詩如下:

光復欣逢舊弟兄,國家重建倍關情。
干戈頓起誰能料?消息傳來夢亦驚!
全島幾難分黑白,大墩(台中舊名)有幸自昏明。
從茲綏靖多良策,不使牝雞得意鳴!

林獻堂這首表態詩,引起《正氣》月刊上多篇唱和詩,清一色都是在迎合當局。不過他的秘書葉榮鐘,卻寫了一首幾乎是在反駁林詩的唱和詩,或許這才是林獻堂內心的真實感覺?葉詩如下:

莫漫逢人說兄弟,鬩牆貽笑最傷情,
予求予取擅威福,如火如荼方震驚,
浩浩輿情歸寂寞,重重疑案未分明,
巨奸禍首傳無恙,法外優遊得意鳴。

對政局失望 離台赴日自我放逐

二二八事件後,台灣省長官公署改為省政府,林獻堂被聘為省府委員;翌年,台灣省通誌館成立,由他擔任館長,然而他對政局卻頗感失望。1949年9月,林獻堂離台赴日,自我放逐,自署居處為「遁樓」,以明心跡。論者有人以為林氏避居日本,是對當時進行的土地改革不滿;他對土改雖略有微詞,但畢生慷慨捐輸從事民族運動的林獻堂,豈真在乎被「三七五減租」嗎?林獻堂這首題為「菜頭」(蘿蔔)的五言絕句,或許才是他離台的心情寫照:

埋頭人不見,豈是為逃名?
祇恐渾荊棘,徒傷雪玉清。

林獻堂若不流亡海外,恐怕就難逃接踵而來的白色恐怖,而真要「徒傷雪玉清」了!然而,避開白色恐怖的林獻堂,卻仍憂慮著蔣家統治下的台灣政局。他這首七言絕句,即反映對時局的擔憂:

軍政紛紜似亂絲,黎民飢餓苦安之。
風濤萬里重洋隔,欲吐哀音只賦詩。(〈步文方君冬日雅集房韻〉)

1952年5月,林獻堂的秘書葉榮鐘赴日訪候林獻堂,並詢問有無回台計畫。林獻堂以詩回應:

別來倏忽已三年,相見扶桑豈偶然,
異國江山堪小住,故園花草有誰憐,
蕭蕭細語連床話,煜煜寒燈抵足眠,
病體苦炎歸未得,束裝須待菊花天。

林獻堂思鄉何不歸故里?然而故里卻在蔣家的掌控下,雖想整裝回鄉,卻等不到清朗的菊花天。林獻堂自己刊布的《東遊吟草》,輯有他自1949年赴日至1951年間的詩篇,頗有助於我們了解他晚年的情思。在這本詩集中,有兩首與友人酬和的詩,約略透露了林氏何以執意羈身異地的訊息─—

其一、〈次鏡邨氏鐮倉晤談有感原韻〉
歸台何日苦難禁,高論方知用意深,
底事兄弟相殺戮,可憐家國付浮沉,
解愁尚有金雞酒,欲和難追白雪吟,
民族自強曾努力,廿年風雨負初心。
其二、〈次鏡邨氏辛卯元旦爐邊感作原韻〉
亂絲時事任迍邅,夜半鐘聲到枕邊。
底事異鄉長作客,忍遭浩劫未歸田。
萬方蠻觸爭成敗,遍地蟲沙孰憫憐?
不飲屠蘇心已醉,太平何日渡餘年。

林獻堂以69歲之齡赴日養病,孤身寄寓扶桑,從此未再回台灣。1955年7月,他的次子林猶龍在台病逝,林獻堂雖哀慟至極,卻仍無歸意。

1956年9月8日,林獻堂病逝東京,享年76歲。在自己的土地上領導民族運動對抗日本長達20年的林獻堂,卻在魂縈夢牽的「祖國」來臨不久,避居海外,客死異鄉。林獻堂這段「廿年風雨負初心」的歷史,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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