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埔族部落分布
1930年,日本總督府調查台灣平埔族部落分布狀況。
200年來第一次!東部馬卡道族 在池上辦聯合平埔夜祭 與花蓮富里、屏東族人一同迎老祖〔2018-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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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東部第一次的馬卡道族聯合夜祭,族人一早就在大坡池畔準備。(記者王秀亭攝)
200年來第一次!東部馬卡道族 在池上辦聯合平埔夜祭 與花蓮富里、屏東族人一同迎老祖
自由時報/記者王秀亭/台東報導〔2018-11-15〕
東部馬卡道族夜祭今天在池上大坡池舉行,這是馬卡道族移居花東地區近200年來,第一次舉辦聯合夜祭,主辦的台灣麥提伊馬卡道族文化復興協會理事長KANA說,意在喚起東部族人的傳承意識,更在活動中首度展示屬於自己的族服。
池上鄉長張堯城說,池上馬卡道族約在200年前由高屏地區移民至新開園地區,是池上鄉最早的移民,後來才有阿美族、客家人遷入,百年來,各家族在「老祖(祖靈)」聖誕日自行舉行夜祭,去年起,在地馬卡道族青年有感於文化流失迅速,主動追本溯源,研製傳統服飾。
KANA說,祖靈夜祭原本都是個家族自行舉辦,為凝聚東部馬卡道族人,逐一詢問池上鄉內7個「老祖」,都同意舉辦聯合夜祭,花蓮富里、屏東族人也迎來「老祖」一同參與。
14日在大坡池畔搭設祖靈屋後,今天上午各家族老祖陸續被迎請進入祖靈屋,晚間展開迎祖靈、祭祖靈、開曲向、點獻豬、開水向、敬天及祖靈、轉豬及獻靈娛靈等傳統祭儀。
KANA說,服飾是族群的意象,池上馬卡道族服飾流失已久,在地青年參考台灣史前文化博物館典藏品後,花了1年半的時間重製男女族服各一套,也會在晚間亮相。
池上鄉馬卡道族人今天上午將家族的「老祖」請至大坡池畔,準備在晚間夜祭。(記者王秀亭攝)
池上馬卡道族人為找回自己的服飾,參考台灣史前文化博物館典藏後重製,今天亮相。(台灣麥提伊馬卡道族文化復興協會提供)
池上馬卡道族青年重製流失已久的族服。200年來第一次!東部馬卡道族 在池上辦聯合平埔夜祭 與花蓮富里、屏東族人一同迎老祖〔2018-11-15〕 https://bit.ly/37xYd1w
雲林斗六平埔後裔羅亞族人 祖先留下的一批佛銀(西班牙銀幣)
雲林斗六平埔後裔羅亞族人 祖先留下的一批佛銀(西班牙銀幣) https://bit.ly/3bw3SUl
雲林斗六平埔後裔羅亞族人 祖先留下的一批佛銀(西班牙銀幣)
【人間福報/斗六訊】 2005/10/03
雲林縣文史工作者陳南榮,受託編輯雲林縣斗六市誌,他於訪查耆老期間,在柴裡社(三光里)發現平埔族人(羅亞族、熟番)的後裔,他們是三光里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彭達雄,與其堂兄彭見賢;陳南榮根據彭家所收藏的二百多年前原住民與漢人交易貨幣西班牙銀幣中,再加上族譜等證物,認定彭氏兄弟應為羅亞族後裔。
文史工作者陳南榮認為,雲林曾有平埔原住民羅亞族人的生活記錄,卻未發現其後裔;這次在平埔族群聚落斗六市柴裡社意外發現七十三歲彭見賢與七十歲彭達雄堂兄弟,讓他喜出望外。陳南榮指出,彭家擁有祖先留下的一批佛銀(西班牙銀幣),彭氏兄弟不僅為原住民見證,也推翻學者指雲林平埔族群消失的說法。
彭見賢、彭達雄說,他們曾祖母潘氏是平埔族群後代,原住斗六舊社,曾祖父是溝壩人,來自大陸廣東,入贅到柴裡社;小時候聽長輩說柴裡屬「番社」,很多原住民住居蕃仔寮(下柴裡),後來土地重畫後變成農田。有一天他們在耕種時,意外挖出許多骨頭,以及二個酒甕裝滿的西班牙銀幣一百多個,骨頭送斗南寒林寺奉祀。
陳南榮說,清朝台灣通用俗稱佛銀的西班牙銀幣,佛銀與清代官鑄紋銀官定折率為一元六錢九分對紋銀一兩官價,彭家佛銀表面有密密麻麻小孔,此為漢人與原住民交易時,防偽造打洞形成。
他表示,平埔族群祖先屬南島語系,遠溯四千多年前,由於時代變遷,族人與漢人通婚、融合,使後裔「忘了我是誰」,後裔考據,有待中研院深入研究;他表示,羅亞族柴裡社後裔發現以後,環球技術學院教授吳世卿有意協助規畫文化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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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卡道族女祭司阿姆,屏東縣新埤鄉餉潭村。
「馬卡道族」這名字,曾經只是個日本民族學家伊能嘉矩所記錄下來的一個名詞。本來我們就是平埔人,有什麼不好意思,有什麼見笑? | Mata Taiwan 台灣原住民族資訊匯流平台 https://bit.ly/36pAjBT
雖然自解嚴以來,台灣本土意識抬頭,社會風氣逐漸開放,身為「番」不再是可恥的標籤,促使許多人開始尋根,然而尋找屏東地區在地平埔族群文化的文史工作者,卻始終遍尋不著一脈相傳的平埔影子。
直到 2000 年那年,他們突然想到加匏朗庄去碰碰運氣,於是一群人帶著少少的底片和電力不足的相機,不抱著任何期待,來到屏東的加匏朗……
那天是下午 4 點半,一群當地人正在進行漢人的拜天公儀式,突然間,不經意地,中間的「尪姨」卻開始唱起馬卡道語的曲子!
接著兩位 12、13 歲的少女扮作仙女,帶出祭祀用的仙蛋和祭品。眾人圍著圈,開始唱起「趒戲」,直到天色變暗。更難能可貴的是,這裡的馬卡道族從來不避嫌,他們說:
「本來我們就是平埔人,有什麼不好意思講出來!平平都是人嘛,有什麼見笑。」
加匏朗部落當地馬卡道族特有的仙蛋信仰。(圖片來源:Mata Taiwan)
「第一次的馬卡道文化見習,一群來自各地的族人齊聚在萬金,學習一個既熟悉又模糊,但卻竄流在我們血液中的文化 ──『馬卡道』此刻對我而言,不再是一種孤芳自賞的驕傲,而我也不再只是生長在舊社的文化離散者。
這裡的人們臉上,不會只是顯露曇花一現的驚訝:『你是馬卡道喔?!』也不再只是個只有符號卻缺乏內容的印象。
學習族語、學習跳戲,加匏朗阿嬤的眼淚或許真的感動了大家;彼此不熟,卻格外地有溫度。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我們都是『馬卡道」,不是別的!
這是一次美麗的相遇!」(李建霖)本來我們就是平埔人,有什麼不好意思,有什麼見笑? | Mata Taiwan 台灣原住民族資訊匯流平台 https://bit.ly/36pAjBT
《沒有名字的人》:從「死平埔仔」到「馬卡道族」,一位家暴社工的族群告白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沒有名字的人》:從「死平埔仔」到「馬卡道族」,一位家暴社工的族群告白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轉型正義新時代 南科考古館《牽手平埔》開展
南科考古館以「牽手平埔」為主題,舉辦西拉雅、馬卡道及大武壠3族文化特展。(記者萬于甄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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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29 21:03
〔記者萬于甄/台南報導〕台灣南部西拉雅族、馬卡道族、大武壠族近年透過各種形式,復振族群文化發展,並爭取族群正名,為充分表達3個族群所屬的每一個部落,南科考古館以「牽手平埔」為主題舉辦展覽,讓社會大眾了解西拉雅族、馬卡道族、大武壠族,與平埔族群共同譜成多元的台灣文化。
南科考古館表示,今年因疫情關係影響,「牽手平埔:台灣南部西拉雅族、馬卡道族、大武壠族文化特展」開幕活動已延後辦理,不過,特展仍按原定期程開放民眾參觀,此次共有8大展區,包含信仰、祭儀、服飾、語言與歌謠、建築以及正名運動等主題。
南科考古館也說,展示的文物含括館藏的史前西拉雅文化出土遺物、史前館康樂本館典藏之3族織品與飾品,並與部落協會、市府原民會及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商借珍藏文物展示,特展中也呈現3族不同部落的祭儀現況、公廨祖靈信仰、歌謠語言使用、部落族親重製的服飾等。
此外,展覽現場設有西拉雅VR體驗,以當代藝術的觀點呈現祭儀與語言現狀,讓民眾沉浸於一個虛擬的西拉雅語的世界。而體驗者將身處於一條「語言的道路」上,藉由完成聆聽、觀看情境與紀實影片、說出語言的單字來體驗這趟旅程,有興趣的民眾可至現場特展廳登記。
南科考古館「牽手平埔:台灣南部西拉雅族、馬卡道族、大武壠族文化」特展,即日起展至5月30日,期間也會安排相關教育推廣活動,歡迎民眾一同來感受平埔族群文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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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科考古館展覽現場設有西拉雅VR體驗,以當代藝術的觀點呈現祭儀與語言現狀,讓民眾沉浸於一個虛擬的西拉雅語的世界。(記者萬于甄翻攝)
有「台灣血液之母」美譽的林媽利受邀到台中舉辦「林媽利醫師創作義賣特展。(馮惠宜攝)
有「台灣血液之母」美譽的林媽利受邀到台中舉辦「林媽利醫師創作義賣特展」,1月23日盛大舉辦開幕式,立法院長游錫堃專程與會,他在致詞時戲稱,自己過去經過血緣化驗,原以為自己是純種漢族,沒想到父系有70%外族血統,是雜種的;唯林媽利隨後也表示,游錫堃的母系血緣可以確定是平埔族。
年逾八十歲的林媽利一手建立國內血庫系統,致力提升台灣輸血環境,投入醫學研究之餘,她也利用周末投入藝術創作,透過油彩、壓克力、蠟彩、融合玻璃等媒材展現人生美好的風景,而此次透過義賣特展,她除了傳遞對藝術的感動,義賣所得亦全數捐予台灣輸血學會,作為輸血醫學研究資源。
主辦單位特別於23日下午舉辦開幕儀式,醫界、宗教界以及藝術界人士齊聚一堂,游錫堃專程與會,他坦言,自己不是藝術家也不是醫學家,與林媽利勉強說是宜蘭同鄉,他知道林醫師研究台灣血緣,他曾去驗過DNA結果父系血緣中70%為外族人,還有不少原住民的基因,他笑稱,原以為自己是純種漢人沒想到是雜種的。
游錫堃也以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形容林媽利的畫作,很有美感、特色,無法用言語比喻;最後他也購買一本林媽利著作的「圖解台灣血緣」,表達林媽利以義賣畫作為台灣輸血學會募款的敬意。
林媽利上台致詞時直言:沒想到院長真的來了,他除表達感謝,也表示經過考據追溯游院長母系血緣可以確定是平埔族的。
林媽利說,他畫畫60多年,做血液研究40多年,而做台灣族群研究有20多年,對他來說畫畫就是想要抓住剎那的美感,此次展出的作品多達35件,其中有15件為非賣品,其他20件她希望全數賣出所得也將全收捐血台灣血液基金會
台灣血液醫學之母認證 台灣水牛母系血緣是平埔族 https://bit.ly/2MmcuUI
屏縣府串聯社區學校復振文化 馬卡道族教材面世
By 潘建志,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一月 9日, 2017
內埔鄉泰安國小編纂全國首套馬卡道族文化教材,帶學生認識自己的文化。(潘建志攝)
內埔鄉泰安國小編纂全國首套馬卡道族文化教材,透過一年級至六年級每學期2至4節本位課程設計,從生活、飲食、歌謠、參訪、祭典等面向,帶領學生認識自己已快消失的文化,希望能向下扎根,找回馬卡道族的傳統與榮耀。
校長吳耀明說,這套教材收錄了文史工作者相關研究,並結合去年老祖祠民俗祭典的活動成果,編寫而成,內容生動趣味。一、二年級以傳說與繪本為引導,帶學生走訪老祖祠與總神大元帥;三、四年級了解馬卡道的信仰與生活,認識圭茅、哈網、祭壇與歌謠等文化及文物;五、六年級參與祭典,了解鳳山八社遷徙歷史、古令埔碑與祭典儀式等。
文化處長吳錦發表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去年宣布台灣有8種語言已滅絕,16種語言正面臨危險,一個國家裡民族的語言、文化面臨滅絕時,政府有責任要復振並擴大,這是普世價值。縣府近兩年串聯社區學校辦理「馬卡道族復振活動」,更希望透過教材發表,讓更多人重視母語與傳統文化的重要。
泰安國小學生說,原本不知道自己是馬卡道族,老師在課堂上說了後,回到家中跟家人求證,才知道自己的民族血源,現在雖然只學了幾個單字,但很期待未來的課程,可以更了解自己的祖先和文化。
屏東泰安國小 發表全國第一套馬卡道族教材
2017年01月09日 18:31 潘建志
內埔鄉泰安國小編纂全國首套馬卡道族文化教材,從生活、飲食、歌謠、參訪、祭典等面向,帶學生認識自己已快消失的文化。(潘建志攝)
屏東泰安國小發表全國第一套馬卡道教材
內埔鄉泰安國小編纂全國首套馬卡道族文化教材,從生活、飲食、歌謠、參訪、祭典等面向,帶學生認識自己已快消失的文化。(潘建志攝)
屏東內埔鄉泰安國小編纂全國首套馬卡道族文化教材,透過一年級至六年級每學期2至4節本位課程設計,從生活、飲食、歌謠、參訪、祭典等面向,帶學生認識自己已快消失的文化,希望能向下扎根,找回馬卡道族的傳統與榮耀。
校長吳耀明說,這套教材收錄了文史工作者相關研究,並結合去年老祖祠民俗祭典的活動成果編寫而成,內容生動趣味。一二年級以傳說與繪本為引導,帶學生走訪老祖祠與總神大元帥;三四年級了解馬卡道的信仰與生活,認識圭茅、哈網、祭壇與歌謠等文化及文物;五六年級參與祭典,了解鳳山八社遷徙歷史、古令埔碑與祭典儀式等。
文化處長吳錦發表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去年宣布台灣有8種語言已滅絕,16種語言正面臨危險,一個國家裡民族的語言、文化面臨滅絕時,政府有責任要復振並擴大,這是普世價值。縣府近兩年串連社區學校辦理「馬卡道族復振活動」,更希望透過教材發表,讓更多人重視母語與傳統文化的重要。
泰安國小學生說,原本不知道自己是馬卡道族,老師在課堂上說了後,回到家中跟家人求證,才知道自己的民族血源,現在雖然只學了幾個單字,但很期待未來的課程,可以更了解自己的祖先和文化
<聯合國組織報告>台灣7種語言 已滅絕
〔記者林嘉琪、李信宏/綜合報導〕世界母語日前夕,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發布報告指出,世界六千種語言中,約有二千五百種瀕臨危機,台灣就有二十四種語言已瀕危甚至滅絕。
UNESCO訂每年二月廿一日為世界母語日,並發表世界各地母語現況報告。今年台灣部分,有廿四種語言有危機,其中,馬賽(巴賽)語、凱達格蘭語等七種語言,已被認定流失。極度危急的是噶瑪蘭語、阿美語(Nataoran)、巴宰語等七種語言。此外,泰雅語、太魯閣語則被列入脆弱範圍,賽夏語屬嚴重危險。
賽夏族的南庄鄉東河國小校長日智衡及賽夏族語命題委員菈露女士,感嘆賽夏族語瀕臨失傳,四十歲以下的族人已不太會說。
原民會坦承,台灣原住民目前十四族,約四十九萬人,僅佔總人口二%,而其中還懂族語的原住民更剩下不到三十五%。那瑪夏鄉鄒族分支沙阿魯阿鄒語與卡那卡那富鄒語的族語保存,就都面臨迫切危機,這兩支族群分別約有三百到四百人,但懂族語的不到一百人,而且平均年齡都在五十歲以上了。
台東大學南島研究所助理教授蔡志偉說,語言使用與人口多寡、部落位置有關,邵族、鄒族人數極少,語言傳承後繼無人;平地部落又比山地部落更難保存;近年因大量通婚、族群交流,能用流利原住民語溝通的人大量減少。
中研院民族學研究所研究員胡台麗觀察,一九八○年代時期,新竹五峰鄉賽夏族群因為人群少,周圍又多是泰雅部落,曾一度面臨族語消失,但族人主動整理母語、進行母語教學,二十幾年的努力,才讓族語傳承出現契機,這是一個由族群內部努力的正面例子。
原民會教育文化處語言科科長張信良表示,原民會從九十七年推動一百八十個語言文化教室、三十八個文化成長班,另外還有族語認證與戲劇競賽;原民會利用「族語書寫符號系統」,記錄瀕臨消失的台灣原住民語言,目前已啟動十四族、十六種原民語言字典編撰計畫,預計年底公告網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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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埔族人 奔馳的獵場
By 撰文者柯曉翔, m.businessweekly.com.tw查看原始檔六月 10日, 2015
鹿堀坪瀑布,瀑布壯闊美景是跑者的最終獎賞。此地濕滑,三重箭歇團有訓練過,一般跑者遠觀即可。
攝像者: 攝影者.陳家偉
若為越野跑選一個關鍵字,最多跑友提到的是:節奏。「不像路跑具有固定節奏,要維持配速;越野跑的節奏充滿變化,通過各種地形,重協調、平衡與反應,一個簡單的跳躍,都需要花上力量。」三重箭歇團團長黃崇華說。
初夏,我們跟著今年四月拿下The North Face國際越野挑戰賽一百公里無縫接力冠軍、堪稱國內越野天團的三重箭歇團,跑在鹿堀坪古道上。步伐交錯之間,沿途草原、小溪與瀑布接續出現在眼前,令我們不斷驚喜。越野跑,是身體節奏的變換,也是一首大自然的變奏曲。
位於新北市萬里的鹿堀坪古道,是清末最後一條開闢的官道,曾是聯絡萬里與士林、關渡、內湖的越嶺道。「堀」是「窟」的古體字,「坪」即平坦之地。昔日曾是梅花鹿棲息之地,史前人類和平埔族人可能在此狩獵過。這一帶水草豐美,是先民牽牛牧養的路徑。比起魚路、二子坪等陽明山國家公園其他步道,鹿堀坪古道更是一條貨真價實的古道,蠻荒原始,未經過多建設。路上幾乎不見其他人影。
如果說越野跑有其關卡,那就是給你不同地貌的考驗。前半段的鹿堀坪古道,有段長達約四百公尺的石梯,這是全程最艱難的地方,因為坡度陡峭,跑起來真不容易,建議用快速健走方式通行。如果有些石頭表面有濕滑青苔,黃崇華提醒我們,為了安全起見,可踩著樹葉止滑,或踩踏石頭與石頭間的縫隙。
「越野跑要在短時間內決定路線。」三重箭歇團團員莊雅婷說。是要踏石梯跑呢?還是跑側邊的土徑?奔跑時需立即反應,一旦停止、動作不流暢,反而更容易受傷。「越怕摔,越會跌倒,」黃崇華點出一個觀念:越野跑過程中,摔跤打滑都是正常現象,無法避免,但要學會保護自己。一旦跌倒,身體微側身,用手部做簡單支撐,減輕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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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作自己 不要半路認老爸
推文到plurk
2015-05-11 11:45
◎蔡勝雄
台灣有史四百年來,盡受外來政權分期統治,沒有「國家」觀念,更沒有「國族」意識,不知也不敢作自己。前不久,新黨主席郁慕明還要帶一批原住民到陜西拜黃陵。這兩天,國民黨主席朱立倫也帶一團該黨幹部及新北市官員,「進京」朝拜,聽習近平訓話:「認同大陸和台灣同屬一個中國」、「中華民族偉大發展要大家一起幹」。朱主席還回應以「兩岸同屬一中」。配合國民黨黨代表,馬英九的僑務委員,中國政協委員,中國統戰部的董淑貞說:「別理台灣其他人的聲音」,合演一齣醜惡、荒謬的金光黨大戲。
國民黨主席朱立倫也帶一團該黨幹部及新北市官員,「進京」朝拜,聽習近平訓話。(美聯社)
中華民國的總理孫中山是以驅逐韃虜做革命,從而建立中華民國。然後以政治力量搞一個漢、滿、蒙、回、藏「共和」的「愛好和平的中華民族」。搞到蒙古獨立、達賴喇嘛流亡印度、東土耳其斯坦(新疆)前仆後繼拚獨立。現在更離譜的,中國竟把台灣原住民列為它的「弱小民族」,郁慕明還要帶他們去陜西「尋根拜黃帝」。事實在五萬年前,台灣東部已經有人營生造文化(長濱文化)。西部也有二至三萬年前的左鎮人。更早的還有澎湖原人(直人Homo erectus),比人類祖先的智人(Homo sapien)更早。台灣有人,黃帝還未出世。
國際血型專家、分子人類學家林媽利教授,以血緣、基因的科學證據,揭開台灣各族群身世之謎。她和她的研究團隊研究分析5000台灣人的DNA,作出結論說:
1. 85%的「台灣人」帶有原住民的血緣。
2. 平埔族沒有消失,只是被漢化而已。
3. 「唐山公」其實是百越人,被漢化而已。
4. 高山原住民母系血緣與波里尼西亞人有直接關係;父系血緣與非洲東岸的馬達加斯加島人有直接關係(傳衍到東南亞為百越人)。
20世紀古人類學發展到現在,新出土的化石、古氣候資料、DNA研究分析,把人類的起源,由200萬年前,推至700萬年前。現代人類的直接祖先直人(Homo erectus)、智人(Homo sapien)也從非洲,循海岸、河流往歐洲、中東、印度發展。到此再分一支往北向中南半島、中國東南沿海,向北往中國去。另一支朝東向南洋、紐西蘭走。前一支,在冰河時期到達台灣。人類的傳奇故事,《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 GEOGRAPHIC)》和《科學人(SCIENTIFIC AMERICAN)》都有相繼的報導。
國民黨政權不以正面積極發展優質國民、建設賴以為居為活的斯土斯地,只圖鞏固其政權與利益。從政治、法律、教育、社會、文化,全面愚化,奴化人民。編造虛幻的歷史,以似是而非的認知迷惑人民。不是培養國民高尚情操,卻灌輸以封建的族群情感。
台灣人不要半路認老爸,要努力作自己。向吳寶春、莊東杰(圖)看齊。不要往西向錢看。我們有足以引以為傲的國民。更要努力建立一個使自己引以為榮的國家。(莊東杰提供)
林肯於葛第斯堡演說中,闡釋美國人的先祖,為自由、平等到新大陸建立一個新國家。本此立國精神,其人民要努力使一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立不墜。甘迺迪不強調其愛爾蘭血緣,雷根不回英國祭祖,歐巴瑪不傾英也不傾肯亞。他們都努力為國,使國民以做作美國人為榮。
台灣人不要半路認老爸,要努力作自己。向吳寶春、莊東杰看齊。不要往西向錢看。我們有足以引以為傲的國民。更要努力建立一個使自己引以為榮的國家。
(台灣南社社員)
起初,日本學者認為居住在平原地區的原住民大多已經漢化,只是以「平埔族」或「平埔番」一詞概括之,而將人群分類的重點放在「高山族」(現在的九族原住民)。
後來,日本學者對文化漸行消失的平地原住民有了較多的瞭解之後,也開始將發現到所謂的「平埔族」實際上也是由多個不同語言、不同文化的民族所構成。然而,在過去九十多年來,學者對平埔族的分類相當不一致,有的分為七族十四支、也有分為八族、九族、十族、十二族。
平埔族的分類
有關平埔族的分類,在日據時期以前,均缺乏有系統之分類。荷蘭時期僅記錄了先住民的社名,並依其分布的地區,劃分成幾個區域群。清朝黃叔璥在《番俗六考》中,將原住民分為北路諸羅番一至十、南路鳳山蕃、傀儡番、瑯礄十八社等十三個部落群。直到日據時期,伊能嘉矩、粟野傳之丞的《臺灣番人事情》一書中才對平埔族加以有系統的分類,其後伊能嘉矩又著《臺灣番政志》,將平埔族的分類加以修正,而分平埔族為:凱達格蘭族(Ketagalan)、噶瑪蘭族(Kavarawan)、道卡斯族(Taokas)、拍宰海族(Pazzehe)、拍暴拉族(Vupuran)、巴布薩族(Poavosa)、阿立昆族(Arikun)、羅亞族(Lloa)、西拉雅族(Siraya或Siraiya)、以及馬卡道族(Makattao)等十族。
一九三0年,移川子之藏在《日本地理大系》一書的臺灣篇〈臺灣,土俗、人種〉一篇,把伊能嘉矩所分的阿立昆(Arikun)及羅亞(Lloa)兩族合併為洪雅(Hoanya),改馬卡道(Makattao)為道(Tao),又增邵(Sao)一族,而合為十族。
一九三五年,另一位日本學者小川尚義在《原語臺灣高砂族傳說集》一書中,把道(Tao)族列入西拉雅(Siraya)族中,故較移川子之藏的分法少了一族,成為九族。
之後,一九四四年,小川尚義在〈語二於臺灣高山族,位置〉一文中,又有新的分類,他從噶瑪蘭(Kavalan)族中分出雷朗(Luilang)族,而為:雷朗(Luilang)、凱達格蘭(Ketagalan)、噶瑪蘭(Kavalan)、道卡斯(Taokas)、拍宰海(Pazeh)、拍瀑拉(Papora)、巴布薩(Babuza)、洪雅(Hoanya)、西拉雅(Siraya)、和邵(Sao)等十族。
爾後,馬淵東一在〈高砂族分類〉一文中,亦依照小川尚義的分類。然而,邵(Sao)族是否應為平埔族,抑或高山族學者仍有不同的意見。同樣的,雷朗(Luilang)是否為Ketagalan(凱達格蘭)之分支,抑或獨立成為一族,學者也有不同的意見。
近年學者又有新的分類看法,日本語言學者土田茲在一九八五年的分類中,將平埔族分為十二族:噶瑪蘭(Kavalan)、馬賽(Basay)、凱達格蘭(Ketagalan)、龜崙(Kulon)、道卡斯(Taokas)、拍宰海(Pazeh)、拍瀑拉(Papora)、巴布薩(Babuza)、洪雅(Hoanya)、西拉雅(Siraya)、馬卡道族(Makattao)以及大武壟(Taivoan)。臺灣語言學者李壬癸則有不同的看法,在一九九二年〈台灣平埔族的種類及其相互關係分類〉一文中,提出了七族十四支的看法:卡瓦蘭(Kavalan)、凱達格蘭(Ketagalan)【下分:馬賽(Basay)、雷朗(Luilang)、多囉美(Trobian)等三支】、巴布蘭(Baburan)【下分:道卡斯(Taokas)、拍瀑拉(Papora)、貓霧(Babuza)、費佛朗(Favoran)等四支】、拍宰海(Pazeh)、洪雅(Hoanya)、西拉雅(Siraya)【下分西拉雅(Siraya)、馬卡道族(Makattao)以及大武壟(Taivoan)等三支】。
中研院民族所數位典藏 - http://goo.gl/IknL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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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南投,聽番婆鬼的話,說她們的鬼故事!
MATA TAIWAN
活動在南投埔里守城部落的新公廳舉行。這裡沒有茅草屋、沒有營火,只有外頭一座大型瞭望台,仍保有都市人對於「部落」的刻板期待 。
然而一個文化所存留的證據,絕不會是外表所見。
當器材都架設好後,一位黑髮老婆婆走了進來,竟然開始用我們完全聽不懂的話,大聲對我們說話 ── 直到嘰哩呱啦近一分鐘後,她才笑笑地用帶有濃厚口音的閩南語對我們說:
「歹勢啦!我忘記你們聽不懂我們的話!」我無法形容我當下心中的震撼,只能用當時頭裡馬上冒出的粗話來表達:「靠!是誰跟我說平埔的語言都已經消失了!」
平埔人,都已經被漢化了嗎?
有史以來,多少族群間的文化互相影響:你學我吃檳榔,我學你穿漢服,現在大家一起穿西裝打領帶,到底我們是「南島化」、「漢化」,還是「西化」呢?
跟宜蘭、花蓮的噶瑪蘭族、台南的西拉雅族、台北的凱達格蘭族一樣,埔里的噶哈巫族也常被統稱為「平埔族」。
所謂「平埔族」,實際上是包含全台近十數個仍存在的原住民族群,各有不同的文化、語言,與社會現狀。「平埔族」三個字,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們只有一個「族」。因此可改稱「平埔族群」或「平埔原住民族」 ── 但最好的方式,還是以各個族的名稱稱之。
至於說「平埔都已經漢化」,更是件弔詭的事。有史以來,多少族群間的文化互相影響:你學我吃檳榔、叫另一半「牽手」,我學你穿漢服,現在大家一起穿西裝打領帶,到底我們是「南島化」、「漢化」,還是「西化」呢?
以噶哈巫族為例,他們耆老至今都還是能流利地用噶哈巫語交談。即使用閩南語說話,也會有濃濃的口音。
例如噶哈巫語要強調某件事時,語尾會拉長且偏重音,而這習慣也不經意地帶到閩南語裡。所以有次老人家看到一個年輕人在部落裡飆車呼嘯而過時,會這樣破口大罵:
「去落───、去落───,不肖車,還冒白煙!」(註 1)
除了語言之外,有個噶哈巫族不小心「威震」全南投的,大概就是他們「飛天番婆鬼」的「鬼」故事吧!
噶哈巫族的耆老和年輕人,都以能說自己的族語為傲。
番婆鬼,是人還是鬼?
一位白巫可以用口水為患者治療傷口,…… 有趣的是,有些巫術不見得全然那麼「黑」或「白」。
其實呢,這「飛天番婆鬼」的故事並不是在講「鬼」,而是在講「人」。
原來傳遍早期南投大街小巷的「飛天番婆鬼」,就是指噶哈巫族的黑巫師或黑巫婆,因此他們不是「鬼」,是指會使用黑巫術的「人」。
大部分你和我的祖先,都曾經有使用巫術的歷史,直到現在。君不見那街頭巷尾的廟宮與道士,還有各部落的祭司、公媽、尪姨…… 而在台灣中部,據說法力最高強的,就屬噶哈巫族的巫術了!
噶哈巫族的巫術可分為白巫及黑巫。顧名思義,「白巫」是指對人有益,可除病、治傷的巫術。在我們活動當天,一位叫 Daxa Daway 的阿嬤就是位白巫。依 Daxa 阿嬤所說,一位白巫可以用口水為患者治療傷口,甚至可以對水施咒,讓不小心吞了魚刺的人喝水化「刺」!
有趣的是,有些巫術不見得全然那麼「黑」或「白」。Daxa 阿嬤就說,耆老曾想教她一個法術,能讓小偷摸東西後就黏住,動彈不得,但她不要學,因為她說:
「我常常到鄰居串門子就是一整天,如果來偷我東西的人被我施法黏了一整天,結果餓死,我豈不是罪大?」
對她來說,這個看起來似乎有益的巫術,卻是會害人。
但如果說到噶哈巫族「番婆鬼」的作為,那就絕對是「黑巫」無誤了!
為我們分享番婆鬼故事的朱玉甚阿嬤,族語仍非常流利。
用一生福報,換來一身番婆法術
要當番婆鬼,一輩子不是極窮就是極賤,甚至最後死狀極慘。等於用一生的福報,來換一身的高強法術……
「番婆鬼」是南投當地的外族人對於噶哈巫族黑巫的稱呼:雖為人,其行像鬼。番婆鬼最有名的事蹟呢?就是換眼窺夜和飛天!
所謂換眼窺夜,是指番婆鬼會將貓的眼睛取下,裝在自己的眼睛上,就有了夜視的能力。至於飛天就更厲害了!據說他們能將芭蕉葉夾在腋下,乘風而風;有的族人則說他們不是用飛,而是用遁地的:才剛騎車經過他們,沒多久卻又在前頭看到他們 ── 這真是太神奇了!
番婆鬼另一招神技,就是化身為動物。
有個故事是這樣:一天,某番婆鬼跟一戶人家說,當晚要到他家去吃飯;礙於番婆鬼的巫術,家人不敢不答應,與是就在晚上準備了一桌菜飯等著這位番婆鬼前來。
到了晚上,只見一隻很巨大的怪貓前來。這戶人家也不趕走牠,任由牠跳上餐桌吃飯,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牠是番婆鬼變的。直到貓出門後,番婆鬼才又變回本尊,大搖大擺地走進大門,享用他當晚的第二餐。
以上都是番婆鬼有名的傳說故事,然而他們最令人害怕的,卻是「食人心」!
據說番婆鬼嗜吃小孩的心臟,因此會結合夜視、飛天的能力,在黑夜中突然前來,偷走小孩的心臟。這是為何早期族裡的媽媽都會將小孩揹在身前,讓她們寶貝的心貼在自己的胸口,如此就不會被番婆鬼偷走。
番婆鬼的法力高強,並非沒有代價。耆老說,要當番婆鬼,一輩子不是極窮就是極賤,甚至最後死狀極慘。等於用一生的福報,來換一身的高強法術。
「噶哈巫還有兩個番婆鬼,但他們都已經不敢作法了。」
以駭人的法術行走一世,不但族人唾棄,子孫蒙羞,自己也沒有好下場。
無論如何,噶哈巫族就這樣因為番婆鬼的傳說,名聲傳遍南投各地區,連鄰近的布農族等部落耆老,都還有「噶哈巫的巫術很厲害」的記憶。
別讓番婆鬼的話也消失在鄉野間
近年來,噶哈巫族的年輕人開始自發性地學習族語、學習傳統工藝,甚至以能使用族語和老人家流利地說話為傲。
活動末,我們跟著噶哈巫文教協會理事長 Basin Kunay 長老到守城文物館參觀,由他親自為我們導覽。Basin 長老邊指著文物館裡的古文物及舊照片,邊用濃濃的「噶式」閩南語為我們解說,我們都聽得很吃力,卻能深深體會族人對於文化傳承的期待。
講到一張照片裡看似和藹的已故阿婆時,他悄悄地說:
「她也是一位番婆鬼,看不出來吧!」
近年來,噶哈巫族的年輕人開始自發性地學習族語、學習傳統工藝,甚至以能使用族語和老人家流利地說話為傲 ── 誰說平埔的文化,都已消失、沒救了呢?
在世界母語日,我衷心期盼,噶哈巫族的語言與文化,千萬不要隨著番婆鬼的傳說,消逝在這個年代的田野間。
守城部落的磚畫,刻畫出早期噶哈巫族人的牽田儀式
註:去落:指「直直去」,尾音「落」拉長以為強調。
香蕉白話最初是如何流傳、擴散,隨著部落長者的凋零,加上缺乏文獻的記錄,後來的我們也恐怕愈來愈難以確認;彷彿成為一種流傳在香蕉田間的鄉間傳奇,悄悄述說一段大武壠族各村社過去曾有的一段連結。
文:高雄市杉林區日光小林社區發展協會提供
小林人說/香蕉田間的香蕉白話
劉章文阿伯的工寮坐東朝西,正位於舊小林村與「小林一村」五里埔之間。工寮南面是過去小林村族人的獵場獻肚山,還有一處通往甲仙鎮海軍墓的入口,是當年清朝台灣駐防軍隊的公墓。東方是角埔溪,自工寮後方匯流入族人過去常在此放笱捕魚的楠梓仙溪,再向西漫漫流入台灣第二長河高屏溪。工寮西面的小山坡,小林人稱作「倒追仔」(tò-tui-á),以前族人到五里埔拜訪親友都必須經過這裡,有時候父母喝酒喝晚了,還會讓小孩自己哭著摸黑走這山路回家;現在倒追仔種滿了龍鬚菜,還有在八八風災後興建的小林紀念公園,隔著河床樣貌全非的角埔溪,遠遠凝視獻肚山腳下的一片黃土,若非那第9鄰僅存的一棟太子宮,外人完全無法想像這裡曾是大武壠族最大的部落——小林村。
「小林的公廨最一開始就蓋在倒追仔,老人都偷偷去拜,日本人比較不會注意,怕我們在一起反抗,」想起老人家告訴我們的歷史,我們一面望向倒追仔西北方的那條楠梓仙溪,想像大武壠族人如何在幾百多年前,受漢移民人口漸增的生存壓力所迫,翻過對岸的阿里山山脈餘脈,涉過楠梓仙溪,來到此建立新部落。「以前的人,都要抓山裡的動物,抓山鹿、山豬,這邊比較少人抓,就過來這抓,抓這個過日。我爺爺那時候就過來了。」
如果從歷史文獻來看,高雄大武壠族的根源,至少可以追溯到台南的玉井、善化,甚至到現在的麻豆一帶,都可能有關連。但如今只有非常少數的老人仍依稀記得玉井那邊「也有祖先要拜」;更多族人對於祖居地的印象,就只停留在「坪林溪東」這個地方。
翻過小林西北邊的西阿里關山,來到現在的南化水庫一帶,就是小林人口中的「坪林溪東」,也是噍吧哖事件的古戰場。在過去有好長一段時間,兩邊的大武壠族人都仍有密切往來,「有空就過去玩,他們那有空的人也會過來」,「差不多半天,半天就可以從大邱園過去坪林溪東」。
直到1980年代,省政府開始興建南化水庫,以賠償金要求居民遷離,當代的族人從此四散,「有水庫後,溪東人全都搬走了」。
2015那年的夜祭結束後,大滿舞團的族人一起從大邱園回到南化,從烏山遠眺,只見一片平靜的人工湖水,哪裡還有坪林溪東的影子;幾位長輩遠遠看著水庫,或許想起了以前的事,都神情惆悵。
圖2
Photo Credit: 高雄市杉林區日光小林社區發展協會
2009 年八八風災受土石掩埋的小林村舊部落,至今只剩黃土一片,僅存一棟太子宮仍在山腳下。
連結如今分散各地大武壠族人的,除了人們的記憶、共同形式的祖靈信仰,還有一種事物,那就是語言——不僅僅是大武壠語,還有「香蕉白話」。
從白河的六重溪、甲仙的阿里關、小林,都仍有少數長輩會說香蕉白話:說香蕉白話時,會將特定子音與母音插入原本的母語之中,使得外人更加難以理解他們的對話,可以用來「加密」閩南語或大武壠語,例如「Masahansanrusu」,就是一句轉為香蕉白話的大武壠語。但大武壠族部落所使用的香蕉白話自成系統,與過去學者採集自內門的香蕉白話截然不同。一位自外地入贅至阿里關的耆老會說內門的香蕉白話,就曾經說阿里關的香蕉白話「不是真正的香蕉白話,是當地人自己發明的土話」。
有些族人說,香蕉白話是當初部落的人怕日本人聽懂他們的對話,因而發明的暗語。有女性族人說,香蕉白話是祖靈在夢中教她說的。也有耆老說,香蕉白話是部落的女孩子從外地人那裡學來的,是女人河畔洗衣服之間講的悄悄話,聽來似乎是一種屬於部落的女書。
香蕉白話最初是如何流傳、擴散,隨著部落長者的凋零,加上缺乏文獻的記錄,後來的我們也恐怕愈來愈難以確認;彷彿成為一種流傳在香蕉田間的鄉間傳奇,悄悄述說一段大武壠族各村社過去曾有的一段連結。
有一位來自瓠仔寮的年輕人告訴我們,他們部落的小孩從小就從老人那裡學到香蕉白話,把它當成玩耍間所使用的暗語,包括他在內的年輕人,都還記得怎麼說。但老人家的香蕉白話怎麼來,為何會和小林村、阿里關的香蕉白話一樣?他就不清楚了。
圖4
Photo Credit: 高雄市杉林區日光小林社區發展協會
陳美香是小林村少數仍會流利使用香蕉白話的大武壠族人。
瓠仔寮部落就在甲仙快到杉林一帶,當地大武壠族人來自茄拔社,和來自大武壠頭社的小林村屬於不同的大武壠族社群,彼此也有段距離,但卻是在過去 100 年,和小林村有非常頻繁通婚關係的部落。我們去拜訪劉章文耆老時,他正在和瓠仔寮來訪的姻親朋友聊天;這本書另一位重要的受訪耆老周坤全,本身就有一半瓠仔寮血統;部落營造員徐銘駿的大嫂,也是來自瓠仔寮。
周坤全的父親來自瓠仔寮,他告訴我們,當居處深山的小林村還在種旱稻的時候,平地的瓠仔寮很早就有「雙冬大冬」,有白米飯可以吃,生活比小林村富裕,過去家長會希望女兒生活過好一點,嫁到瓠仔寮。但周太太卻笑著說,即使是這樣,以前小林村的女孩還是不想嫁到埔仔寮,「寧願做小林牛,不要做瓠仔寮媳婦」。
周太太說,每天天還沒亮,小林村的媳婦還在溫暖的被窩睡覺時,瓠仔寮的媳婦就要爬起來摸黑煮飯,還要割牛草、除草,做很多事。周坤全阿伯也附和說,早期小林村的婆婆從不抱怨媳婦,「也不會跟媳婦吵架,很疼媳婦」。
「因為小林人覺得自已窮,人家嫁來咱這,咱就要疼惜。」《種回小林村的記憶》:連結族人的不僅僅是大武壠語,還有「香蕉白話」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https://bit.ly/3sA1Byd
南島觀史-福爾摩沙 Formosa
2月9日下午3:38 · Facebook https://bit.ly/3HXA2Hg
【「赤山萬金庄,放索開基祖」放索社馬卡道族人的遷徙故事】
文 / 李建霖
遠在西元1604年林邊就在世界地圖上展現,它的名字叫pangsoya(放索)。放索社當時聚落族人可達千人之多,不過。因生活型態及空間的改變,閩粵漢人移墾林邊。放索社平埔族人與漢人通婚、或選擇遷徙南移恆春半鳥、或往東移大武山下及台東。林邊放索社的馬卡道支系。三百多年來。經荷蘭人教化。漢人治理。使得原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帝力於我何有焉」的原始生活。逐漸消失殆盡。如今留在林邊的平埔族遺蹟。還有三處。放索安瀾宮:其廟址為豐作路東邊,即放索舊部落塭邊。崎峰姥祖廟:在放索和崎峰村之間路旁一座小廟。潘姑娘廟:在林邊國中旁。在地方上,人們也稱這座廟為潘婆嬤。早在一六三七年荷蘭人曾在放索社設學校與傳教在村內傳教。傳說番婆媽是荷蘭的基督徒。而且因為略諳醫術,救人無數,深受村民愛載。所以在她辭世之後,住民感念恩德,所以就尊稱她為潘婆嬤。
因為受不了漢人移民的數量不斷增加,壓迫到當地原住民的生活領域,終於屏東一帶的馬卡道族帶著家人以及家當,例如牛車之類的。根據記載,其實自1722年,越來越多的漢族移入開始,就已經陸陸續續有零星的馬卡道族人開始遷徙,而到了1832年時,終於發生一次大規模遷徙,包括了台南、高雄、屏東等地的平埔族群聚落,許多人離開原居地,這次的遷徙是規模最大、也最有集體性的遷徙活動。放索社的馬卡道族亦於此時進行集體遷移,有些來到靠近潮州斷層一帶,例如今萬巒鄉萬金村一帶,有些來到枋寮,有些抵達今滿州鄉長樂村,更有些遷移到東台灣。有人說水利、崎峰一代已經沒有馬卡道族裔(主觀認同),至於是否有馬卡道族人因文化涵化或通婚而融入漢族之中,則需要有更充分的證據佐證。
其實放索社人還曾因為清朝政府政策命令之故,被半強迫性的遷移離開自己的家鄉放索社,來到金萬金、赤山一帶,這政策就是俗稱的「番屯政策」。1790年,林爽文、莊大田之亂結束後,熟番屯墾制正式推動,屏東地區設立放索大屯(位於今萬金、赤山附近)與塔樓小屯,調派鳳山八社和部分新港社的壯丁前往駐守(包括放索社在內的馬卡道主要的八個部落壯丁,以及少部分西拉雅新港社人),於是部分放索人被調離自己的故鄉,為清國抵擋為那些為了報復山下漢人移民侵占領域的生番,自此生番(應為今排灣族)欲報復漢人,則必須通過熟番這關,以降低漢族生命財產之損失,所以馬卡道族人在「以番治番」策略下,再度成為帝國的先鋒(荷蘭時期放索社也因荷蘭殖民政權的勢力,被迫出兵小琉球),「以番治番」的描述其實是輕描淡寫,在我過去的田調中,曾耳聞一些排灣族與馬卡道族人相互出草的故事,這些死傷或許成為英雄事蹟,但也成為無奈的哀傷。
遽聞遷移的族人有部分是來到東港鎮的南平里一帶,就位於崎峰村旁,也有說法認為部分放索社的平埔族人沒有隨著遷移,而是隱姓埋名留在水利村靠海岸一帶的地方繼續生活著,輪廓深邃,只是恐怕也已經不知道或不認為自己是馬卡道族人。而滿州、恆春一帶的馬卡道族尪姨起乩時必定唸一段咒語「赤山萬金庄,放索開基祖」,暗示著他們的先民可能來自放索,後來滿州長樂村、恆春鼻仔頭的馬卡道族裔甚至帶著老祖神像回到水利村的安瀾宮認祖歸宗,表示回到祖先的原居地,這……又是新的故事了!
【參考資料來源】
水利、崎峰故事,放索社馬卡道族人的遷徙故事
Facebook https://bit.ly/3HXA2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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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崎峰故事,放索社馬卡道族人的遷徙故事
水利、崎峰故事,放索社馬卡道族人的遷徙故事 | 317林邊故事鄉 https://bit.ly/3sJjAnv
水利、崎峰故事
因為受不了漢人移民的數量不斷增加,壓迫到當地原住民的生活領域,終於屏東一帶的馬卡道族帶著家人以及家當,例如牛車之類的。根據記載,其實自1722年,越來越多的漢族移入開始,就已經陸陸續續有零星的馬卡道族人開始遷徙,而到了1832年時,終於發生一次大規模遷徙,包括了台南、高雄、屏東等地的平埔族群聚落,許多人離開原居地,這次的遷徙是規模最大、也最有集體性的遷徙活動。放索社的馬卡道族亦於此時進行集體遷移,有些來到靠近潮州斷層一帶,例如今萬巒鄉萬金村一帶,有些來到枋寮,有些抵達今滿州鄉長樂村,更有些遷移到東台灣。有人說水利、崎峰一代已經沒有馬卡道族裔(主觀認同),至於是否有馬卡道族人因文化涵化或通婚而融入漢族之中,則需要有更充分的證據佐證。
其實放索社人還曾因為清朝政府政策命令之故,被半強迫性的遷移離開自己的家鄉放索社,來到金萬金、赤山一帶,這政策就是俗稱的「番屯政策」。1790年,林爽文、莊大田之亂結束後,熟番屯墾制正式推動,屏東地區設立放索大屯(位於今萬金、赤山附近)與塔樓小屯,調派鳳山八社和部分新港社的壯丁前往駐守,於是部分放索人被調離自己的故鄉,為清國抵擋為那些為了報復山下漢人移民侵占領域的生番,自此生番(應為今排灣族)欲報復漢人,則必須通過熟番這關,以降低漢族生命財產之損失,所以馬卡道族人在「以番治番」策略下,再度成為帝國的先鋒(荷蘭時期放索社也因荷蘭殖民政權的勢力,被迫出兵小琉球),「以番治番」的描述其實是輕描淡寫,在我過去的田調中,曾耳聞一些排灣族與馬卡道族人相互出草的故事,這些死傷或許成為英雄事蹟,但也成為無奈的哀傷。
遽聞遷移的族人有部分是來到東港鎮的南平里一帶,就位於崎峰村旁,也有說法認為部分放索社的平埔族人沒有隨著遷移,而是隱姓埋名留在水利村靠海岸一帶的地方繼續生活著,輪廓深邃,只是恐怕也已經不知道或不認為自己是馬卡道族人。而滿州、恆春一帶的馬卡道族尪姨起乩時必定唸一段咒語「赤山萬金庄,放索開基祖」,暗示著他們的先民可能來自放索,後來滿州長樂村、恆春鼻仔頭的馬卡道族裔甚至帶著老祖神像回到水利村的安瀾宮認祖歸宗,表示回到祖先的原居地,這……又是新的故事了!水利、崎峰故事,放索社馬卡道族人的遷徙故事 | 317林邊故事鄉 https://bit.ly/3sJjA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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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卡道族放索社的尪姨姥祖--女祭司針四娘】
現今,屏東縣南州鄉南安村社邊庄村廟──北極殿正殿神龕左側,供奉一尊「針四娘」金身。「針四娘」的金身約一尺高,右手緊握一根「龍頭針」,這就是為何該尊金身稱為「針四娘」的由來。一般而言,屏東平原平埔族的尪姨都以龍頭針為法器,並為其身分的象徵,「針四娘」可能是以前社口庄平埔族部落的尪姨,往生之後被尊崇為神。「針四娘」是屬於那一個平埔族的尪姨呢?亦即社口庄原屬於那一個平埔族呢?
北極殿內珍藏一塊道光11年(1831年)刻勒的〈北極殿租記碑〉記載:「蔣芳登喜捨水田壹甲貳分,坐在本廟後,年納膏伙貳碩五斗,潘文高、礁修、清蓮、乾生、加貓、耀宗、福生喜捨大租粟貳拾碩,運到廟交納道栳」,廟內左廂更供奉「蔣芳登及潘文高、礁修、清蓮、乾生、加貓、耀宗、福生」等兩塊神主牌;更值得注意的是,該廟正殿神龕神桌左側上則供奉一隻展開雙翼的「鳥」。這是屏東平原田調資料中所發現的唯一現象。「祀鳥」是平埔族的習俗。
〈北極殿租記碑〉中的潘文高,其神主牌則刻勒:「大檀越主潘諱文高、礁修、清蓮、乾生、加貓、耀宗、福生長生祿位。」檀越為施捨之意,原來,蔣芳登及潘文高就是道光11年喜捨田租,重修北極殿,往生後被供奉在廟裡。潘文高的「潘」姓為清廷賜于平埔族的漢姓,而礁修、茄貓則為平埔名字,顯示潘姓家族為當地的平埔族。「鳳山八社」的茄藤社及放索社分別居住於林邊及南州二鄉,潘姓家族究竟是屬於那一村社呢?嘉慶2年(1797年)所簽訂一份物業坐落於佳冬鄉豐隆村三間屋的〈賣田契〉,契中「在場通事」則蓋上「給鳳邑放索社通事文高戳記」,顯示北極殿租記碑中的潘文高應是上引契字中的「放索社通事文高」,才有財力喜捨大租粟,襄助重修北極殿。準此,社口庄應為放索社的社域範圍,而當年的社口庄則為漢、埔混居的聚落,村中以曹姓為大家族,後來部分曹姓族人移居林邊庄。
北極殿原先坐落於鐵路西側的社口庄,後來社口庄廢庄而往東遷至現址。當年放索社應位於社口庄西邊潟湖區的涵子口庄(今名鎮安庄),其對外交通即經由社口庄。「針四娘」應是放索社的尪姨,往生後時常遊蕩附近,專治小孩子的病,後來指示當地人建廟奉祀,意即「南郎堂」,不知何時被改稱為「萬善爺廟」,而成「有應公廟」。動態時報相片 https://bit.ly/42a9R9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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