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在台南
清初移墾臺灣偷渡盛行的原因探討
文:葉正洋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culture.org.tw/permalink/7234492823254453/?mibextid=xfxF2i
對於清康熙23年臺灣納入清帝國統治之後,在屏東平原之處的漢人(包含閩南及客家)究竟是循怎樣的路徑入墾到下淡水地區?在過去的史料,很少談及這一部分,尤其是漢人,或許要論及自己的祖先是「非合法管道入臺墾拓」,好像也會難以啟齒?或許用「私渡」較符合當時社會環境狀態。是在施琅過世之後,海禁鬆弛,沒人在乎是不是符合清法律有規定的官渡?或私渡?前仆後繼,縱使有「勸君切莫過台灣、台灣恰似鬼門關、千個人去無人轉、知生知死誰都難…云云」的渡台悲歌,但是現實環境,閩省沿海受「遷界」影響,田園荒蕪、人民流離、生計困頓,不得不移民台灣。粵省,山多田地少,謀生困難,聽説台灣地廣又肥,都想來創業開基。膽大的便走上偷渡之路。
清初移墾臺灣私渡(偷渡)盛行的原因探討如下:
(一)清初政府治台的政策--「為防臺而治臺」的消極態度
1.遣回原籍,造成人去業荒。
清朝治臺灣初期,也受到早先內地有支持明鄭勢力而實施「遷界」之陰影所影響,因此也不信任原本住在臺灣的人民,清政府將在臺之鄭氏官兵和部分原籍漳、泉的百姓遣回原籍,總數當以十萬計。據臺灣首任知府蔣毓英於康熙24年(1685)所撰《臺灣府志》的記載,當時臺灣只剩民口30229人,番口8108人。造成人去業荒,成為後來巡臺御史尹秦所言:「臺灣佃丁系漳、泉、惠、潮客民,因貪地寬,可以私墾,故冒險渡臺。
2.依施琅之建議頒布「渡臺禁令」:(一)禁止粵屬潮、惠二地人民嚴禁渡臺。(二)需申請照單:內地欲渡航赴臺灣者,需先向原籍地方縣級申請照單,經分巡臺廈兵備道之稽查,依臺灣海防同知之審驗許可後通行之。
3.渡臺的合法港口(正港),只限廈門及鹿耳門對度。初期合法渡臺之人民均先落腳在臺灣府城,再輾轉移往可拓墾的地方。因此,臺南府城為開臺之始,離府城愈遠,係屬漢人「人跡罕到之處」。
4. 清初鳳山縣因「文武職官多僑居府治 」,因而官府政令所及僅限於臺灣縣而已。
(二)官員的態度
1.官員多以府城以外之地為「人跡罕到之處」理由,不願到縣治地辦公而僑居府治。
2.康熙35年施琅過世之後,海禁鬆弛,一直到康熙末年(1722)間,對兩岸往來的寬放態度,如康熙50年(1711)臺灣知府周元文《重修臺灣府志》「閩、廣之梯船日眾,綜稽廣籍,每歲以十數萬計」。
3. 藍鼎元《平臺記略》所言:「廣東潮惠二府人民皆于歲終賣穀還粵,置產贍家,春初又復之臺,歲以為常。」清雍正元年(1723年)藍鼎元也在〈粵中風聞台灣事論〉所述「廣東潮惠人民,在臺種地傭工,謂之客子。所居莊曰客莊。人眾不下數十萬,皆無妻孥,時聞強悍。然其志在力田謀生,不敢稍萌異念。往年渡禁稍寬,皆于歲終賣穀還粵,置產贍家,春初又復之臺,歲以為常。」
(三)捨合法渡台原因及偷渡到下淡水地區的海口路徑
1.合法渡台,盤費過多,貧不能措者,改偷渡管道。
清代舉人黃香鐵在1822所著《石窟一徵》中記載﹕「往台灣者,例由本籍縣官給照至泉州、廈門、海防同知驗收,方準渡海﹔然盤費過多,貧不能措者,常在潮州樟林徑渡台灣。」可見,古時蕉嶺人往臺路線,在渡海前,由蕉嶺出發,主要靠步行或搭民船經松口、三河遠見卓識直至潮州,在澄海縣樟林港渡台灣。
2.正如巡臺御史尹秦所言:「臺灣佃丁系漳、泉、惠、潮客民,因貪地寬,可以私墾,故冒險渡臺。 」
3.康熙61年(1722)黃叔璥《臺海使槎錄》所載,當時下淡水地區雖無良港深澳,但東港(指舊東港)、茄藤港(大鵬灣)、放索港(林邊溪出海口)等均可通杉板船,其餘港汊(ㄔㄚˋ)亦只能小船進出往來, 但並無礙偷渡之入墾,而且,東港、茄藤港或鱉興港等處均有河流貫穿,抵港後可順者河道水路向上耕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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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和全集》台灣新文學之父台灣最有代表性的民族詩人也是台灣1930年代作家所公認的文壇領袖/福佬客的賴和「自自冉冉幸福身,歡歡喜喜過新春」/台灣文學之父賴和的詩句,卻被學者說是引用錯誤/「自自冉冉」,並表示若用台語或客語發音,意思就是「自自然然」/希望能呼籲國人能以嚴肅卻不失寬容的精神,面對這個台灣文學被如此重視的時機;同時予以台灣文學研究者、推廣者、愛好者,持續的鼓勵與掌聲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m4OnBG
「台灣文學之父」的賴和,後人整理其遺作時赫然發現一詩云「我本客屬人,鄉語竟自忘;戚然傷懷抱,數典愧祖宗」,顯然賴和是福佬化的客裔作家;此類情況,在雲嘉南地區尤多。以上表示,1930年左右台灣社會已普遍有客家稱呼與族群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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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寫-臺灣島史與客家族(客家人)的遷移(客家人於台灣原住民後第二批到達的移民時間在西元(1368-1600)
明治三十一年(1898).也就是台灣變成日本殖民地的第三年.日本東京富山房出版了一本(台灣島史)是由近代德國史學大師藍克的私塾弟子,時任教東京帝大的前身帝國大學文科大學史學科的路德里斯博士所撰.里斯(1862~1928)博士是猶太裔德國人.1886年應聘至日本,至1902年離日.日本史學界通常稱讚里斯為日本近代史學之開山鼻祖.他於1895年受命返回歐洲,並特訪荷蘭調查台灣的荷蘭檔案及史料.並參考教會及歐洲探險家之紀錄,而完成此書.其中第三章,周學普先生把它翻譯成(客家人怎樣到台灣--台灣成為東亞海盜的巢窟(1368 ~1600))(見(台灣經濟史)第三集);戴國輝先生把它翻譯成(客家渡台之原委--台灣當為東亞海寇之避難所(1388 ~ 1600))(見(漢聲雜誌)).對客家人到台灣的情形,自成一家之言.
第三章一開始,大意如是說:"由於中國文化中區城性的頑固舊習慣.尤其是這種習慣最盛行的南方諸省.對於北方來的客家人的商人及工人,有了最強的反感.客家人由於無法取得當地的籍貫(主籍),而為以固定的宗族關係自負的中國人所輕侮."接下來說.."不能和當地的商人及工人兢爭.因此,他們大批地移居台灣,做農夫以及鐵匠,商人等而能過較好的生活." "這第三次移居台灣漸趨成功,至十七世紀止,持續約一百餘年." "雖然每次只有少數的個人或家族移住,而客家人在大陸上的人數漸漸減少,以後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群居在台灣了..從中國大陸被驅逐出來的客家人,分布(散居)在孩島的西部和北部而雜居在許多種族之間." "到十七世紀中葉,荷蘭人與台灣島酋長之交涉卻由客家族當翻譁,他們與中國人毫無差別,對台灣物產與外國之交易也盡了大力...." 里斯的客家渡台學說雖然不夠詳細,也末交代資料出處或依據,何況以老外來看古老的東方,本就容易犯錯.里斯還帶有幾分猶太人自以為與客家人"同病相憐"的悲情,可是里斯指稱客家移民台灣的時間1368~1600年及荷蘭殖民時期,客家人擔任過原住民酋長與荷蘭當局之翻譯(通事)一事,的確是言人所未曾言.指引了我們從古荷蘭文的許多舊檔案去研究客家的一條新途徑.
與里斯的"台灣島史"出版的同一年(1898).另外一本"台灣之歷史"也出版了.作者魏斯是德國歷史學家.1866年3月出生於法蘭克福,1902年任教於工科大學.他在"台灣之歷史"一書中,對客家人渡台有如下的說法: 在1650年左右,台灣到處有土人,一直到海邊為止.荷蘭人的勢力能及於西南部的土人及東北方的KapSulan平原.大約從1600年起,客家人最初從中國來.....直指客家人是最早移民台灣的."台灣經濟史第六集"
上述二書的作者皆認為客家人是最早渡台的,雖然沒有提出有力的佐證,但書中言及當時台灣是海盜的避難所或巢窟,給了我們一個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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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源流」的討論:一個書寫抵抗、正統到翻案的歷程
/ 邱彥貴
前 言
漢語世界有關客家源流的討論,迄今約有兩世紀之久,其間的過程,其實也是客家「社會運動」的不同面向。我們可以從討論的過程中,看到其他族群怎麼看待客家人,客家人如何陳述自己的來源,以及不同時代的知識視野。
康熙廿四年(1685)的《永安縣次志》最早記錄了「客家」一詞,文稱:「縣中雅多秀氓,其高曾祖父多自江、閩、潮、惠諸縣遷徙而至,名曰『客家』。」永安縣現稱紫金,當地客家溯源來自江西、福建與廣東的潮州、惠州府,而此前呢?嘉慶十三年(1808)徐旭曾的《豐湖雜記》應該是現今所見最早的客家源流討論,徐氏初步從族譜中歸納出,客家人原本祖居中原,但在幾次華北的動亂中來到南方,這可視為客家源流的最初看法。
羅香林則將1868年到1904年視為客家討論的第一階段,由於太平天國運動的發生,以及廣東西路土客糾紛所帶來的社會影響,使得客家首次為世人所注目,有許多外國傳教士開始對進行初步探討;而1905年到1919年,由於上海商務印書館教科書提出客家人不是漢族的說法,引起客家人的不滿,紛紛組織研究團體闡述客家源流,強調客家與中原漢族的淵源關係。
1933年,客家研究奠基者羅香林出版了《客家研究導論》,1950年則在香港崇正總會30週年紀念特刊上發表《客家源流考》,這兩種作品成為以後客家歷史研究的主要依據。一套正統的客家淵源因此普遍流傳:他們是古代數次戰亂中南遷的貴族後裔,說的是古代的正音雅言,而且在近代中國史,甚至世界史中占有關鍵性的角色....。
1993年,福建的兩位學者,陳支平出版《客家源流新探》、謝重光出版《客家源流新論》同樣以族譜資料為據,對羅香林提出的客家源流及特殊性質疑。1994年,梅州的房學嘉《客家源流探奧》出版,證論「客家共同體,是南遷的漢人與閩粵贛三角地區的古越族遺民混化以後產生的共同體,其主體是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古越族人民,而不是少數流落於這地區的中原人」。晚近的研究先否定了客家的特殊性,甚至提出他們並非漢族!此後生物醫學家、語言學家也進一步從體質與語言兩個領域,強化了這種說法。如此的觀點,或可提升客家淵源的討論視野。
「四海大平安」與各種客家
現今臺灣的客家分類,普遍說法是「四海大平安」,分別代表「四縣」、「海陸」、「大埔」、「饒平」與「詔安」這五種依然活躍於臺灣的客家亞類,得名自他們的祖籍地以及所說的客家話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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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kka+holo+河洛+客家+福佬+最早客家Hakkas一詞來自1867,美國駐廈門領事官--李讓禮--台灣番事物產與商務
最早客家Hakkas一詞來自1867,美國駐廈門領事官--李讓禮--台灣番事物產與商務......................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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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客家源流與區域特徵 作者: 范明煥
認識客家
"客家人"一般俗稱"客人"(閩,客皆稱國話的客人為人客).是漢民族大家庭裡一個色彩鮮明,特立獨行的族群.從前給人的印象是"逢山必有客,無客不住山". 客家人在這山林環繞的窮鄉僻壤(客語所謂山林壁壢角)裡過著入山唯恐不深,入林唯恐不密的生活,所以大英百科全書給了客家人一個"中國山地人"的封號.
客家人最初本來居住在中原地區,在迭經戰亂.歷經千餘年幾次重大遷徙流寓後.雖是"日久他鄉成故鄉".處處"反主為客,以客為家",卻仍能保存傳統文化與中原古音.所以又為客家人贏得一個"東方猶太人"的稱譽.
客家人的祖先是自兩晉以來遷移至嶺南的中原漢族.這已是中外學者公認的結論.探索客家名稱的由來.若就字面來看,客家有"客居他鄉而以為家"之意;其實"客家之名與宋代戶籍立冊分主客籍有直接關係.而民間約定俗成的稱諧,似更為有理...." 陳運棟(客家文化的源流)所謂客家是相對於土著而言."先入為主,後來為客".這些政府戶籍上列之為客籍的晚來移民.自然被土著稱為客家人了.
這個不願向異族屈服的族群,在粵東,閩西"客家"了數百年之後,又因人口激增,加上饑荒,兵災..等外在環境與內在因素的改變,而不得不再次"過番"到南洋或冒風濤之險與水土之惡到台灣發展.各自找尋適合自己的環境落地生根.終能在這海外洪荒之地,開創出一片新天地,道就是台灣客家.
台灣客家的源流
台灣客家人來台已久,甚多已歷十餘世者.若要追尋其祖籍源自原鄉何處,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聽他講客家話.自成一格的客家話,擁有特殊的語言系統,來自不同地區的人都操不同口音,只要一開口,便可分辨出是四縣腔,海陸腔,饒平腔,或者是較稀少的詔安腔,汀州腔.用不同的腔調,還可以把客家移民在台形成的莊頭聚落作一些概略的畫分:
操四縣腔客家話者,就是來自原鄉嘉應州(現改名梅州市).還包含興寧,長樂(今改五華),平遠,鎮平(現改蕉嶺)四縣.合稱四縣五屬的移民後裔.今天大多集中在南部高屏地區,中部台中縣內山地區以及北部苗栗,桃園一帶.
操海陸客家話者.也就是由原鄉惠州府海豐縣,陸豐縣來的移民後裔。現在以新竹縣和桃圈的新屋,觀音以及苗栗西湖一帶為主.
操饒平腔客家話者,即是由原鄉潮州府饒平縣來的移民後裔.今天分布在苗栗卓蘭,其他少量混雜在桃,竹,苗地區.以新竹縣為例.目前尚保留較純正饒平腔的莊頭僅剩竹北六家與芎林紙寮窩兩地而已.由於他們人數較少,語言常因當地多數居民的語系而改變.
除了四縣,海陸,饒平三個較常聽見的三大語系外,還可發現從原鄉福建省漳州府詔安以及關西汀州府來的客家移民.他們散居於台灣中部平原及其他地區,由於大多與閩南人混居,大多已經遭到同化,今天已經很難聽到移民後裔講標準的詔安話或汀州話了.
除了不同的口音可分辨出不同的原鄉來源外.由居住地的命名,可能也提供了移民源自何處的有利證據,像彰化地區田尾的饒平厝,海豐崙,鎮平,陸豐.員林的惠林厝,大饒.二林的廣東厝.以及台中市的陳平,鎮平,潮洋,惠來,永定厝等都在釋放源自何處的訊息.甚至由墓碑上也可找到饒邑,陸邑....等客家先民的根源.
還有,客家人的姓,也可能提供了一些有趣的訊息.例如姓鍾的客家鄉親,極可能祖先來自蕉嶺,因為蕉嶺姓鍾者特多,而有鍾半縣之稱.又如姓徐者假使來自蕉嶺,極可能住在蕉嶺縣城內,因為蕉嶺城內姓徐者特多而有徐半城之稱.
客家人何時赴台?
就目前的資料來說,很難找到直接而確切的答案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試著從一些不同的角度來尋找答案.
(台灣文化誌)的日籍作者伊能嘉矩對台灣各族群赴台的先後有下列的說法:"泉州人先至,開發了濱海原野;漳州人後至,開闢了近山地區;客屬各籍移民最後來,才進入丘陵山區.."這種說法,附和的人還不少,但只適用於某些地方.是哪個族群最早移民台灣,尚有許多值得商榷的問題.客家人也有可能是最早的移民:還有,在一般的觀念中,總認為最早到台灣的客家人,就是清康熙年間,先到台南,後來移墾下淡水溪一帶的客家人.事實上,還有更早的客家移民.就讓我們以另類的角度來探索這個問題.
由於地理的形勢至為優越,台灣在進人世界舞台後,一再顯現它的重要性.如在十七世紀的重商主義時代或十九世紀的帝國主義時代,均為各國所重視.所以關於台灣的外國文獻,差不多都以這時代的著作為多,尤其是十九世紀末期,是歐美各國對台灣抱持極大關心的一個時代.關於台灣史的許多重要文獻,都是在這個時候出版的.
明治三十一年(1898).也就是台灣變成日本殖民地的第三年.日本東京富山房出版了一本(台灣島史)是由近代德國史學大師藍克的私塾弟子,時任教東京帝大的前身帝國大學文科大學史學科的路德里斯博士所撰.里斯(1862~1928)博士是猶太裔德國人.1886年應聘至日本,至1902年離日.日本史學界通常稱讚里斯為日本近代史學之開山鼻祖.他於1895年受命返回歐洲,並特訪荷蘭調查台灣的荷蘭檔案及史料.並參考教會及歐洲探險家之紀錄,而完成此書.其中第三章,周學普先生把它翻譯成(客家人怎樣到台灣--台灣成為東亞海盜的巢窟(1368 ~1600))(見(台灣經濟史)第三集);戴國輝先生把它翻譯成(客家渡台之原委--台灣當為東亞海寇之避難所(1388 ~ 1600))(見(漢聲雜誌)).對客家人到台灣的情形,自成一家之言.
第三章一開始,大意如是說:"由於中國文化中區城性的頑固舊習慣.尤其是這種習慣最盛行的南方諸省.對於北方來的客家人的商人及工人,有了最強的反感.客家人由於無法取得當地的籍貫(主籍),而為以固定的宗族關係自負的中國人所輕侮."接下來說.."不能和當地的商人及工人兢爭.因此,他們大批地移居台灣,做農夫以及鐵匠,商人等而能過較好的生活." "這第三次移居台灣漸趨成功,至十七世紀止,持續約一百餘年." "雖然每次只有少數的個人或家族移住,而客家人在大陸上的人數漸漸減少,以後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群居在台灣了..從中國大陸被驅逐出來的客家人,分布(散居)在孩島的西部和北部而雜居在許多種族之間." "到十七世紀中葉,荷蘭人與台灣島酋長之交涉卻由客家族當翻譁,他們與中國人毫無差別,對台灣物產與外國之交易也盡了大力...."
里斯的客家渡台學說雖然不夠詳細,也末交代資料出處或依據,何況以老外來看古老的東方,本就容易犯錯.里斯還帶有幾分猶太人自以為與客家人"同病相憐"的悲情,可是里斯指稱客家移民台灣的時間1368~1600年及荷蘭殖民時期,客家人擔任過原住民酋長與荷蘭當局之翻譯(通事)一事,的確是言人所未曾言.指引了我們從古荷蘭文的許多舊檔案去研究客家的一條新途徑.
與里斯的"台灣島史"出版的同一年(1898).另外一本"台灣之歷史"也出版了.作者魏斯是德國歷史學家.1866年3月出生於法蘭克福,1902年任教於工科大學.他在"台灣之歷史"一書中,對客家人渡台有如下的說法: 在1650年左右,台灣到處有土人,一直到海邊為止.荷蘭人的勢力能及於西南部的土人及東北方的KapSulan平原.大約從1600年起,客家人最初從中國來.....直指客家人是最早移民台灣的."台灣經濟史第六集"
上述二書的作者皆認為客家人是最早渡台的,雖然沒有提出有力的佐證,但書中言及當時台灣是海盜的避難所或巢窟,給了我們一個重要的線索.
翻開明代歷史,不難發現.明朝中葉以後,嘉靖,萬曆年間,橫行於中國東南沿海,台海,菲島之間的大海寇大多是粵東人.像嘉靖年間,以南澳,饒平作為根據地的吳平,其餘黨率眾盤踞東番,屯兵打狗山下的林道乾為潮州惠來人;萬曆年間曾屯兵東番港,後來率軍攻打馬尼刺的林鳳是潮州饒平人.這東番港,打狗山皆在台灣.客籍的海上巨寇屯兵或率眾盤踞於此.隨林道乾,林鳳東來的客家人若從此定居在台,並非不可能,若再經過五,六十年的留住與土著交往,到了天啟年間,荷人初抵台疆,看到客家人混居在各種族之間,且能擔任荷蘭人與土著酋長問的翻譯就不足為奇了!
除了上述兩本著作及海寇的相關記載外,我們還找到一個很好的旁證,那就是彰化縣溪湖鎮的三山國王廟--霖肇宮開基至今已有四百多年.三山國王是潮州府巾山,明山,獨山的山神.是客家人的特有信仰. 根據該廟沿革誌的記載,明萬曆十四年(1586),廣東揭陽人馬義雄,周榆森二人帶著故鄉三山國王的香火.從鹿仔港登岸,轉抵溪湖荷婆崙.因當時此地出產中藥藥材蓮子與芡實.馬,周二人來此採集.工作之前,將三山國王的平安符香包安奉在湖沼旁的大樹下,第二天即傳出三山國王神威顯靈之說.等到馬,周二人工作結束欲整裝返回唐山時,三山國王的香火袋卻不見了,兩人遍尋不獲.無奈啟程返里.從此荷婆崙一帶時時金光燦爛,附近人口平安.風調雨順,田阜年豐.群黎咸仰神恩,即集議建廟.翌年,即萬曆十五年,歲次丁亥,地方眾弟子就地取材,搭建茅屋,命名本廟為霖肇宮,至萬曆二十七年翻修為土埆廟.
由霖肇宮建廟的經過,又可得到一個客家人四百多年前即已移民台灣的證明,而且是在西,荷來台之前即已由候鳥型流動性移民轉變為定居型移民.因為要建一座廟談何容易.假使沒有一定數量打算長期定居的移民,又何必建廟? 又能在十三年後改建為土埆廟,顯見定居型客家移民還不在少數.
所以互相印證之下,"台灣島史"與"台灣之歷史"所謂客家人最早來台,且曾為原住民與荷人翻譯之說,絕非荒誕不經或捕風捉影的無根之言.可見客家人早就搶搭上了移民台灣的第一班車,只是後來的情勢發展,使客家移民淪為"在夾雜中求生存"的弱勢族群罷了.
影響客家移民的因素或事件
客家人早期移民情況,已如前述,但早期移民大都是零星為多.真正較具規模者當在明鄭之後,茲將影響台灣客家之重要因素或事件分述如下:
一.鄭氏抗清,祖孫三代得力於客家人之助甚多,客家移民自然也多.鄭氏雖為福建南安人. 起兵之初,尚遊移於漳,泉沿海,但在反清復明及民族主義的鮮明義旗下,深得客家人之助力.永曆三年南進潮州屯田,取得第一個根據地起,以後南征北討頗得潮人,潮將,潮餉之力.永曆十五年東征台灣前三個月,首先命各兵鎮取糧於潮州;而且明鄭後期總綰兵符的將領,也是鄭經臨終托孤的股肱重臣劉國軒即是汀州府人.由此觀之,鄭軍中及隨之來台者,應有不少客家人.
鄭軍中還有一個很著名的客家人--邱煇.邱煇年少勇猛,糾眾雄踞潮陽要港--達濠有年,是清軍厲行遷界,封鎖政策的一大諷刺."台灣外記"說: "邱煇官軍莫禦,人眾強盛....其達濠貨物,聚而流通台灣,因此而物價平,洋販愈興...." 又說:"....邱煇自踞達濠有年,橫行無忌,官軍無奈之何.所有擄掠婦女,悉係台灣船隻販賣.因而室家日多....煇集廣,惠亡命以相助,且善為交通接濟.貨物興販而台日盛.." 邱煇不但供應台灣所需要的貨物,還供給明鄭最需要的婦女,又"集廣,惠亡命以相助...." 在鄭經敗回台灣"第二次"後,邱煇遭到清軍圍攻不支,在焚劫諸鄉後男婦米穀悉出海,最後還盡節死於澎湖明清海戰.由此觀之,因為邱煇的關係而到台灣的客家人.尤其是婦女,當不在少數.
二. 明鄭云亡,鄭軍及移民紛紛返回大陸,人口遽減:康熙二十二年"1683", 鄭克塽降清,清政府將鄭軍分批安置大陸各地, 像劉國軒封為天津總兵,在天津墾荒.最遠有到東北滿洲者,即後來參與雅克薩之戰,擊敗俄軍者.其他文武官員,各省移民也好不到那去. 紛紛被遣送回籍. "施琅靖海紀事壤地初闢疏"云:"....自臣去歲奉旨蕩平,偽藩,偽文武官員,丁卒,與各省難民,相率還籍,近有其半.人去業荒,勢所必有.."
移民,丁卒,文武官員紛紛返回大陸,客家自不能置身事外,人數遽減.接著清廷頒布"台灣編查流寓六部則例".規定凡流寓台灣無妻室產業者逐回原籍.有妾室產業願留台者,移知原籍申報台灣道稽查;犯徒罪以上者押回原籍,移民台灣的客家第一代,大多是無產業,無家室的羅漢腳,豈能自外於此法令,所以對台灣客家人又是一大打擊.
三.渡台三禁令限制人民來台.尤其是嚴禁潮,惠之民來台:康熙二十三年清廷頒布了渡台的三項禁令,據說皇帝是聽了施琅的建議,其內容如下:
1.內地商民欲渡船來台者,在原籍先申請照單,經分巡台廈兵備道稽查,台灣海防同知驗可,始得放行.
2. 渡台者不許攜眷;已在台者不許招眷來台.
3.潮惠之地,為海盜淵藪,積習未脫,其民禁止渡台.
這渡台三禁令的第三條是針對客家人而來,早先來的許多巳遭遣返,新的客家移民又不准來,使台灣客家族群遭到了重傷害!這是台灣客家人嘉應州籍多於潮,惠籍一倍的原因之一,也是偷渡客自古猖獗的原因.
四.朱一貴反清事件開啟了客家移民台灣的新契機:康熙六十年,鴨母王朱一貴在台起事,震動全台,清廷派藍廷珍來台平亂.當時南部鳳山縣各地的客家人起而組織"六堆義軍"協助平亂,事平之後論功行賞.由於客家人有功於朝廷,而起事的朱一貴則屬福佬籍,施琅又早在康熙三十五年即已亡故,所以藍廷珍乃上奏朝廷,解除客家人來台的限制.因而一改舊觀.開起了客家移民台灣的新契機.
五.台灣海峽風濤之險與台灣水土之惡,造成了中國人很晚移民台疆及來台者的高死亡率:台灣海峽最狹窄處僅七十餘海里,但自古以險阻著稱.其主因是號稱黑水溝的北赤道洋流與颱風或颶風,流經台海的一支北赤道洋流,國人稱之為黑水溝.在西南風盛行,漲潮時,時速可達四浬,而引起很大的渦潮.船一進入,往往針舵失效,不知所以.此外此區也是颱風盛行區.自古航行極不安全,所以來台叫強渡黑水溝,是性命交關的事!
來台以後,這個高溫多雨的洪荒之地,本就不適人居,古人以為是瘴氣,易使人病倒.若用現代較科學眼光來看,則瘴氣者,熱帶傳染病也.其病症不外乎瘧疾,霍亂,痢疾,傷寒....等.以當時毫無醫療設施的衛生條件而言,造成這些病的高染病率及高死亡率,移民自然視渡台為畏途悲歌了!
六.雍正年間,政策轉化為較積極鼓勵,一面設官添兵,一面允准來台灣人搬眷入台.激起客家人,尤其是惠州籍的移民潮:雍正元年,劃大甲溪以北為淡水廳.雍正十年,廣東巡撫鄂爾達基於"若人人有室家之繫累,謀生念切,自然不暇為非"的理念,而奏准"凡有妻子在內地者,許呈明給照,搬眷入台,編甲為良". 這一開放,使得來台漢人既能墾荒而保有田園,又能移眷來台團聚,再加上康熙五十年以後在北台一系列的增官,設塘,添兵.使得北台官治,軍防,民防等設施更加嚴密.在個人或團體的生命財產有了較佳的安全保障下,自然也使更多的客家移民願進入本區墾荒.
七.客家移民是歷次分類械鬥的最大受害者:由於客家人在漢人移民中居於絕對的劣勢.所以在歷次分類械鬥中,客家人往往成為替罪羔羊,而使人口減少.尤其是道光年間的幾次大規模械鬥,更逼使台北平原的客家人二次移民至桃,竹,苗等地,中部地區的客家生態也產生了二次移民的變化.
八.太平天國的失敗,再次造成客家人的避禍或逃難來台:太平天國的主要幹部大都為客家人,其部眾自然也多客家人,太平天國失敗後很多人為了逃避追捕而逃到這海外的邊疆社會藏身.民間口碑流傳甚多例子,像開闢苗栗內山的黃南球,其五虎將據說即長毛(即太平軍)出身;還有北埔某列名列紳傳的富戶,其岳父也是長毛,因只攜一女渡台,故以"抽豬嬤仔" 的方式,招某富戶為婿,故北埔另一旺族即其長子後代.
九.樟腦之利,誘使客家二次,三次移民,走向內山:十九世紀後半世紀,台灣開港以後,樟腦外銷日盛,獲利甚大,連伐樟熬腦的工資,也是平原地區的兩倍.利之所趨,又吸引客家人設隘武裝拓墾,再向內山推進,金廣福集團就是一個很有名的例子.而領導拓墾大山背,後來又替陳福成抱隘的鍾石妹,遲至同治年間才從蕉嶺來台.這北埔也好,大山背也好,真正吸引人的,土地之利還在其次,最大的誘因即在山工與腦利.
客家人的大量來台及其流布
由於受到上述因素的限制或影響,使得客家人真正較具規模的移民,還在滿清領有台灣之後.所以一般而言,客家人正式移民來台的時間較閩籍福佬人為晚.
在康熙二十五,六年時,嘉應州屬的四縣人,曾大量跟隨一般福佬人之後來台.他們來台走的是政府規定的路線.大致上是從原鄉各地沿韓江而下,到汕頭或附近各港口,而後乘船到廈門等待查驗,再由安平登岸,到達府城定居.
不久之後,由於府城附近已無餘土可墾,於是又從他們定居的東門外,南下前往高屏溪東岸及東港溪流城墾居.不管瘴癘,番害如何厲害,環境如何惡劣,總算有一塊發展的新天地.在原鄉的鄉親,接踵而至.有的按官府規定的口岸來台,有的乾脆直接從各小港口偷渡來台.最早落腳在高屏溪(下淡水溪)沿岸的竹田,萬巒和內埔,之後慢慢往南發展到佳冬,往北延伸到高樹,美濃.
在朱一貴事件之後,客家潮,惠籍渡台的禁令取消.進入雍正年間,客家人入墾的中心漸次移到彰化,雲林.在早期的文獻中出現在諸羅縣北部的客莊.大都指此地由客家人入墾的村莊,藍鼎元的"鹿州文集" 及本省各地方志相關記載甚多,但貶多於袞.在綜合各家記載後,大概可發現這些客莊遍布各地,其人口數每莊多者千人以上,少者亦有百人左右,其總人口絕不少於六堆地區鄉親.可是這些移民大都是無家無業的羅漢腳,所以流動性大.除了春來秋回的客子之外,又經常千百成群,跟隨墾地由南向北移動,使得這些早期客莊時而建立,時而消失.但隨著作長久居留打算的客家人日漸增多,在彰化平原的員林,埔心,永靖,田尾,竹塘,二林....雲林縣北部西螺,二崙,崙背一帶形成了點狀分布的客家聚落.
雍正年間,由客籍通事張達京組成的六館業戶.興修水利,開墾了台中地區三千餘甲的良田,使得今日台中盆地以東之丘陵地及大甲溪上游東勢,新社,石岡,豐原一帶成為客家人的分布地區.
北部地區的開墾本來就較晚,客家人到了乾隆年間才大量入墾台北,桃園,新竹,苗栗一帶狹長的丘陵地及山谷間.拓墾的形態也由與福佬人雜居共墾,演變為乾隆年間的福佬人的資本,客家人的技術與勞力,加上原住民平埔族的土地,三族或閩客合作,終能開闢出全台最大的客家聚落區.
台灣客家的區城特徵
一. 台灣客家已經發展出一種嶄新的"新客家文化" 客家文化是漢族文化中的一種次文化,一般學者專家或客家人自己,都認為客家文化保留了中原"衣冠望族"的文化意識和封建宗法制度,這正是漢族傳統文化的精華,也就是傳統忠君愛國,固執傳統和祖宗家法的"正統"觀.因而發展出不忘自己根源與祖宗盛德的特色.因為堅持"寧賣祖宗田,不忘祖宗言""寧賣祖宗坑,不忘祖宗聲",所以雖然迭經戰亂流離,歷千餘年與萬水千山的遷徙,終能保存中原古音的客家話與許多固有傳統.
可是客家人從中原地區而江南.由江南而閩,粵,贛邊區.而粵東,台灣,這千餘年一路行來,固然不錯,是客家文化保存了中原文化. 可是回首前塵可以發現今日的台灣客家次文化,與嶺東閩西的原鄉客家次文化已有許多不同,而兩地次文化也絕對不等同於傳統的中原文化.
這是因為客家人在南遷的過程中,面對新的自然環境,社會變遷,人文背景與所面臨的衝突橫逆,客家人並非抱殘守缺,固執不通的死守著所謂"中原文化".而是善於利用中原文化的主流優勢,又能適時適地不停的吸收移植在地或鄰居族群的文化養分,漸漸的形成了一種新的台灣客家次文化.這也是客家人既要"以主為客,以客為家",保存傳統特色,又能面對競爭,適者生存,而產生的一種特色.
二.由於經濟取向與特重宗族,家族觀念,宗族祭祀公業特別盛行:客家本來就富有家族及宗族觀念,喜歡以族譜,家譜給子孫追根溯源.近幾十年來,台灣即流行修家譜與研究家譜的風氣.
還有客家人在賺了錢給自己蓋一棟比較像樣的房子時,通常會在門楣上標示出自己祖先來自何處.像隴西堂,泓農堂,武威第,或者在堂號或堂聯上向子孫及外人宣揚祖先的光榮事蹟,像天祿閣,鐵漢家聲,九牧第,四知堂.....
最值得一提的是以家族或宗族為組成分子的祭祀公業的特別盛行.
台灣是一個邊疆移墾杜會,當許多抱著理想的客籍移民,來到台灣,舉目無親,能凝聚他們力量的,一種是地域性的同鄉,另一種就是同宗;透過同姓族人的力量,因為大家的來台祖先不一樣,或者自己就是來台第一代,所以選擇好多代以前,大家在唐山的某一位共同祖先共同組織股份式宗族祭祀公業,這又稱為合約字蒸嘗(嘗是秋祭的意思).他們沒有官府的資本奧援,只能藉著祭拜共同祖先的活動,集聚資本,以共同投資土地,同時能提供族人防衛等功能.這種以唐山某代共同祖先為奉祀對象的合約字蒸嘗,顯然是透過凝結的手段,是強烈的經濟取向.在漢人的台灣開發史上占有一席重要地位.
三.早期移民男,女性比例懸殊:幾年以前柴松林教授曾提出一份報告,說是台灣地區男女適婚年齡的人數是女多於男,引起軒然大波.清代的台灣剛好相反,早期更嚴重,客家人則更慘!
由於清朝領台之初即不許攜眷,搬眷,雖然其間也曾鬆動過,可是禁比鬆的時間長.這種不人道的政策,造成嚴重的男女性比例懸殊的問題,即男多女少.
(諸羅縣志)載:"男多於女,有村莊數百人而無一眷口者....娶一婦動費百金,故莊客佃丁稍有贏餘,復其邦族矣...." 藍鼎元指出:"統計台灣一府,唯中路台邑所屬,有夫妻子女之人民.自北路諸羅,彰化以北,淡水,雞籠山後千有餘里,通其婦女不及數百人,南路鳳山,新園,瑯礄以下四五百里,婦女亦不及數百人. "女子如此少,以致"鄉間之人至四,五十歲而未有室者,比比皆是".
其中客家人無家室比例特高.藍鼎元稱"粵民全無妻室,佃耕行傭" (諸羅縣志)亦曰:"各莊傭人,山客十居七八,靡有家室.男女懸殊,造成大量想娶妻而無妻可娶.為了解決生理問題或傳宗接代的問題,只好去買或找其他族群的女性.於是"鶴佬嬤"與"客兄" 的語詞產生了.買掠販之女以為妻,掠販之男以為子的家族形態產生了. 而台灣之結拜,賭博風氣盛及械鬥亦與單身男子的羅漢腳多有關.
四."純漢族血統"的加入新血緣:有些客家人喜歡主張"客家人是純漢族血統出身" "客家人是中華民族的精華" 等狹隘的種族優越感.其實若就血統而言,客家人一路南來,基於需要,不知道有多少與當地原住民通婚的,像畬族中就有許多人加人客家行列的.到了台灣後,由於男,女性比例懸殊,有不少是娶原住民為妻的,像苗栗南庄田尾黃家,黃新英娶了賽夏公主,他的兒子允明,允連再娶賽夏族.這血統要怎麼算? 還有搬到客家莊的平埔族也統統漢化成為客家人了, 所以血統純不純有什麼關係? 客家血緣中加人許多新血緣, 以優生學來說只會越來越好.
五.客家勤儉持家與耕讀傳家:客家人所以以勤儉著稱,就是過去生活的環境差,謀生困難,尤其在丘陵,山區,客家人耕山種園,終年辛苦,少有現金收人,也只有在賣掉農產品或畜產時才有現金,所以當家者對荷包看得很緊.在那粗茶淡飯的日子裡,連豆腐都被一些人看成了"命袋".可是客家俗諺說的:"窮人唔知死,買魚吃了米!"偶爾買一次魚,不但命袋不要了,連飯都被搶光了,這種日子豈是當前新新人類所能想像的.所以當然要 "一個錢打二十四個結". 勤儉持家了.
既然生活過得苦,要改善生活,那麼有兩條路:一條是到外鄉經商.一條是讀書求取功名.均為致富捷徑.所以客家莊晴耕雨讀,文風很盛.以北埔來說,道光十五年才開莊,不到三十年,光緒元年就中了兩個秀才彭裕謙與曾學熙.流風所及,至今客家莊仍非常注重子弟的教育.
客家人是台灣杜會中的一分子.台灣客家文化是台灣文化的次文化.但是近年來語言被同化,舞台漸消失,客家人恐怕要像平埔族一樣,慢慢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只有在選舉的時候,才會被拉抬出來.今後客家人自己要勇敢的站出來.不要再當無聲的隱形人.唯有面對現實,團結在一起,掃除自怨自艾或自我膨脹的心態,結合其他弱勢團體,以推動族群,杜會,經濟,政治的改革.只有族群的和諧化,社會合理化,經濟公平化和政治民主化下,使客家人得與這塊土地上的其他族群共同奮鬥,共存共榮.台灣的未來,才會有光明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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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史學,涵括了在島內人群活躍生產的總體性結構,和綜觀長時間以來,臺灣透過海洋與外界建立的各種關係,以及臺灣在不同時間段落的世界潮流、國際情勢中的位置和角色,將臺灣史置於東亞乃至世界史的範疇做整體考察,也就是以國際的角度來看臺灣史。曹永和認為研究臺灣歷史應該超越政治史的限制,跳脫漢人觀點、國家單位,朝人民的、區域的歷史發展,以提升研究境界。他相信,「臺灣島史」的觀念有助於臺灣史研究跳脫出學界泛政治的解釋模式,而顯露臺灣史的真實面貌。[1][3]
研究基礎
早期專著
專研日本的德國籍史學家里斯(Ludwig Riess,任教於東京帝國大學),曾運用荷蘭檔案撰著"Geschichte der Insel Formosa",原於1897年4月以德文發表於《東京德意志自然、民族東亞學會雜誌》第6卷第59號,被視為學院史家臺灣島史書寫的里程碑。全書以西洋觀點、從幾個殖民與移民體制來看待臺灣,作者認為馬來人、荷蘭、西班牙、清、日都是一種外來政權,而認為鄭經時代的臺灣為「獨立國家」時代。1898年由吉國藤吉譯為日文。後由周學普由德文譯為《臺灣島史》,收入由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編印而於1956年出版的《臺灣經濟史‧第三集》(臺灣研究叢刊第34種)。[4][5][6]
臺灣近代史學者戴國煇曾將專門介紹客家渡臺的前書第三章譯成〈猶太裔德國史家看客家渡臺之原委〉發表於《漢聲雜誌》23期(1989年12月),後收入戴著,《台灣結與中國結》(臺北:遠流出版社,1994),頁205-215。
另一位德國籍歷史、人類、語言學家威爾茲(Albrecht Wirth,曾任教於芝加哥大學與慕尼黑工業大學),參閱各種資料與文獻,於1898年在波昂出版簡明而具體系之臺灣史地專書"Geschichte Formosa's bis Anfang",從臺灣原住民之歷史文化,一直描寫至日治時期,以臺灣的移民史為切入點,交代在臺灣島上之原住民族群分布、後來臺之中國人、及西方列強在臺灣活動情況。1957年亦經周學普譯為《台灣之歷史》,由臺灣銀行經濟研究室編輯出版,收入《臺灣經濟史‧第六集》。[7]
學術傳承
里斯的日本學生村上直次郎在1928年臺北帝國大學設立後與移川子之藏教授及岩生成一教授從事的日荷關係史、日本中世末期海外交涉史之研究,主題並涉及荷蘭時期的臺灣史,重點包括臺灣外部的東亞貿易交涉史,和荷蘭、西班牙在臺灣島內的傳教史。真正對荷蘭時代臺灣島內的歷史從事深入研究的可說從村上教授的臺北帝大學生中村孝志和岩生教授戰後的弟子曹永和才開始。[1][8][9]
曹永和背景
曹永和(1920-2014,1998年獲選為中央研究院院士)精研早期臺灣史,尤為荷蘭治理時期與鄭氏王朝時期台灣史領域的權威,除了日文與中文之外,他也自修而精通古荷蘭文、西班牙文、拉丁文、法文、德文、葡萄牙文等多種外國語言,也有著深厚的南洋及世界史素養,從而凝聚出大尺度的「環太平洋史觀」。[3][10][11]
做為獨立歷史舞台的臺灣
曹永和認為歷史是由「人、時、空」三個因素互動交織而成的,其中「空間」更是人類生活和生產的基本場所。在這個多族群共生共享的舞臺上,各種人物於不同年代連番登場又消逝,因此歷史不斷呈現階段性的演化,然而,不論演員如何更替,舞臺卻始終存在。他認為臺灣史學的研究過去太注重漢人觀點與政治變遷,不曾徹底看清──「臺灣島本身即是一個獨立的歷史舞台」。他表示歷史應該跟土地有所結合,所以提出「台灣島史」概念,以此概念架構台灣史研究的主題性。「不管時代環境如何變化,只要是生活在臺灣的人,跟臺灣的關係總是不會變的。」[1]
台灣島史的概念,受法國歷史學家費爾南·布勞岱爾在《菲利浦二世時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提出的整體歷史觀點所影響。
海洋性格
曹永和表示:臺灣的地理位置正好位於東亞縱向群島的中心點,西鄰歐亞大陸,東接廣大的太平洋,又位處季風國際航道上,南端有東南亞橫向群島撐起這個中心點,從史前時代以來即為東亞地域族群移動的重要通道,16世紀歐洲海權列強的「地理大發現」後,更將臺灣捲入世界性的競爭中,島嶼的主權因此與周邊國家之間幾度分合。「海島地理,使臺灣在荷蘭、明鄭時期具有某種程度的海洋性格,可惜未能形成一個文化單位。」他認為,現在是臺灣轉型為「海洋文化」的最佳時機,而「臺灣島史」的想法,或許有助於海洋文化基礎工作的建構。[1]
脈絡與新徑
曹永和認為若是我們能夠換個觀點,以臺灣島上「人民的歷史」作觀點去探究,或許能夠另闢蹊徑。[12] 他強調:「多元的族群關係與頻繁的政權交替,形塑了台灣史複雜的有機內涵。這種從孤島→國際商業基地→農業開發區→日本時代的再突破→終戰後轉型的過程,正顯示台灣島在不同時代的階段特色。」[1]
除了「人」(在不同時期來到臺灣的不同族群)以外,他認為做歷史研究應重視海島台灣的地理特性,儘量擴大視野,不要侷限在某單一觀點上,要架構出結構性(structural)、總體性(total)、全球性(global)的史觀,放在世界史的脈絡中加以探考,以建立區域總體史的台灣新史學。[1][3]
曹永和認為臺灣的生存之道,是將臺灣問題國際化,由國際力量來維護這個區域的和平,將臺灣建立成海上的瑞士。[3]
學界共鳴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與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系學者周婉窈於1994年開始籌畫、後於1997年出版的《台灣歷史圖說(史前至一九四五年)》亦以臺灣為主體思考臺灣歷史。她提倡由在地本土觀點所建構,以台灣島(臺灣本島及其周邊諸島嶼,也就是大臺灣)的山、海、平原等三個以人群活動為主的重要構成要素與空間舞台所承載經歷過的歷史來建構融合成的台灣歷史研究。她說,明朝陳第的〈東番記〉與〈舟師客問〉等文獻早已明白指出臺灣不是中國的領土,但二戰後一直圈鎖住臺灣人民頭殼的華夏論述等政治魔箍咒一直要到一九八○年代後期才開始鬆動。而曹永和「臺灣島史」的概念,是戰後對臺灣史研究可能開闢的新路徑講得最清楚明白的,他立下了一個清楚的界碑(landmark),標示了一個新方向、新天地。[12][13][14][15]
中研院臺史所學者張隆志亦指出自1980年代以來的臺灣史研究有兩項重要特徵,其一是臺灣中心觀點的提倡,亦即以臺灣島嶼及人民歷史為主要問題意識的研究取徑;其二是歷史知識的民主化,亦即歷史書寫主體和流通傳播管道的多元化及普及化。從東亞海洋史及在地區域研究史的新視角,致力從土地和人民的現實關懷出發,解明島嶼歷史及本土社會的發展過程及特殊性格,更重視臺灣原住民和弱勢群體的歷史經驗,及臺灣社會在族群、性別及階級等方面的差異。[6]
影響與肯定
在「本土化」與「國際化」雙重視野並置下,曹永和以國際多元觀點來看待台灣的新視角,讓台灣找回失落的記憶,開啟了臺灣人的新史觀與對自我的新認同。學者吳密察在〈台灣史的成立及其課題〉中寫道:「相較於史學家長期以來習用『以人範史』概念,曹永和1990年標舉的『臺灣島史觀』,則開啟了『以地範史』的不同路徑。」[1][10]
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即依循「全體臺灣人」的觀點,有別於傳統歷史論述的對象往往集中在少數人身上,而對臺灣歷史的解釋,採取以臺灣為核心的在地主體立場,拋卻依附於中華帝國的邊陲論述,不陷入漢人中心與統治者眼光的覆轍,反應臺灣社會結構的多重面向,以及歷史知識的多元聲音。[16]
學術界與文化建設委員會於2000年10月在中央研究院舉辦一連2天的「近代早期東亞海洋史及台灣島史--慶祝曹永和80大壽國際學術研討會」,讓國內外學者以世界的眼光來看台灣。[17][18]
2002年,荷蘭女王碧翠斯頒授荷蘭皇家勳章予曹永和,以表彰他對十七世紀荷蘭東印度公司在東亞活動歷史之研究的重要貢獻,他也是首位獲得該獎項的臺灣人。[19][20]
2012年,日本政府公布秋季外國人敘勳受章名單,在東亞海洋史等領域研究成果豐碩、以提出「臺灣島史」而影響深遠的曹永和獲頒「旭日中綬章」。[11][21]
延伸創作
漫畫台灣歷史
2001年起,曾獲國立編譯館優良連環圖畫首獎的漫畫家杜福安開始創作《漫畫台灣歷史》系列共十冊,整部漫畫由曹永和等人擔任編輯總顧問,依據臺灣島史的概念,將臺灣放在世界座標上,以臺灣島上從史前以來所有族群為主體觀點,繪畫勾勒出屬於台灣的歷史。他花了數年時間完成《島嶼的誕生》、《美麗大地的子民》、《荷蘭、西班牙在台灣》、《鄭氏王朝在台灣》四冊。接著又著手《十三行大冒險》、《古早的台灣》、《現代化之路》、《中華民國在台灣》、《烈火中的二二八》等。[22]
他表示「我的漫畫想要表達出的概念,是超越政治史糾纏,以台灣人為真正主角的台灣島史。」「即使是衣服紋飾、船的造型細節都要根據歷史文獻,仔細詳實的畫......,因為畫的是台灣的歷史啊。」「歷史漫畫最難的還是考證!」「台灣民主國成立當天,下著細雨,當時已有雨傘和人力車,外頭還放著鞭炮,許多富商也來參與總統就職大典」,這些敘述也都畫進了漫畫中。杜福安說,希望能用精緻的圖像畫面、人物情節,喚起台灣下一代,對歷史及國家主體性的興趣與認識。台灣長期以來沒有自己的歷史論述,中國政府卻一直想把中國和台灣歷史結合,他因此希望以客觀立場說台灣故事,「但我所謂的台灣歷史,是和中國沒有關聯的。台灣如果沒有主體性歷史,就只能被迫接受別人的史觀」。[22][23][24]
台灣史新聞
曾撰著《自學典範-台灣史研究先驅曹永和》的曹銘宗亦循以臺灣島為主體的史觀,跳脫政治史、國家單位的框架,於2013年主筆出版《台灣史新聞》,搭配杜福安繪圖,用一百個「報紙跨頁版面」來「報導」從古到今的台灣自然、人文及同期發生的國際大事歷史。本書依年代先後分成六卷,涵蓋史前、荷蘭及西班牙、明鄭、清治、日治、民國等時期,有社論、新聞、特稿、圖片、漫畫、廣告等,重現當年的政治、民生、藝文或名人軼事,以新聞形式呈現從六百萬年前以來所有人類與這塊土地互動、臺灣多元族群創造多元文化、追求「自由、平等、人權、民主」等普世價值的歷史。[25][26][27][28]
他表示如果採用中國史觀,台灣成了附屬於中國的島嶼;而採台獨史觀,就是漢人觀點,被討論的台灣歷史只剩四百年。可是台灣的歷史絕對不只四百年。「台灣島史」的觀點是由土地入手,從島嶼自海面探出頭來,所有生物族群與這塊土地的互動,都是台灣的歷史。這是比較中性、比較能夠跳脫政治的角度,能更客觀地照應到所有族群,不再只是一貫的漢人中心思想。「以台灣島史的觀點來看,原住民是最初的主人。但因政權的操弄,歷史詮釋權的失落,造成很多台灣人對原住民不了解。其實原民、漢人、客族、外省,數百年來勢力消長,又互相融合,大家共同生活在這塊小小的土地上,卻因孰強孰弱,各懷著不為人知的心事。」荷蘭人在台雖以殖民為目的,卻也帶給原住民醫療、教育與信仰,兩者互動關係並非劍拔弩張。從臺灣最初主人原住民的角度來看鄭成功,漢人以開發之名行侵略之實,挾人數優勢將原民歧視為「番」。漢人入台時,平埔族是最先遇到外人的一群,因被驅逐而島內移民,人數銳減或被同化。漢人促進了社會進步,但傷害的部分也不可掩飾。宜蘭的吳沙或嘉義的吳鳳,到底是漢人的開發英雄,還是原住民的滅族元兇?曹銘宗堅持要讓兩種觀點同時出現。「我認為這是歷史正義,希望這本書能促進族群間的理解與認識,讓台灣的每一個族群,都能在這六百萬年新聞中,找到屬於他們的歷史。當你愈了解對方,或許你就愈能替對方設想。」[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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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永和與台灣島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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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4
◎ 林冠志
多年前首次讀到曹永和老師的「台灣本身就是一個獨立的歷史舞台,因此不管環境如何變化,只要是生活在台灣的人,跟台灣的關係就不會變。」這樣的史觀論述時,內心的衝擊是多麼強烈,不僅顛覆了我以往對台灣史觀的認知,並進一步學習以台灣為範疇、以玉山為圓心的方式,去理解台灣歷史發展的脈絡,甚至還出現了「為什麼身為一個台灣人,我會對台灣的歷史所知甚少?」這樣的反省。
試想,以台灣土地的角度出發,台灣民族起源的神話將不是盤古開天闢地,而是「台灣人是神木與巨石結合之子」;台灣史上第一個類政權的王國體系,也將會是位於台中大肚由台灣人巴布拉族為首所建立的「大肚王國」,而非後來的荷蘭東印度或鄭成功政權;台灣人所使用的第一種有系統文字,也會是漢文以外的新港文;而以往被外來政權視為寇仇逆賊的朱一貴、林爽文、戴潮春等人,也將會是領導台灣人民起義抗暴的民族英雄。這樣的思考脈絡轉變,徹底重組台灣人看待自我土地的觀點。
如果曹老師的「台灣島史觀」全面落實在台灣全體國民,我們將打破以中原漢人為主的史觀,將台灣本身零散的各政權時期,重新建構成直線性的歷史。現行的黨國體制將和過去的外來政權一樣,成為「自台灣本島以外入境的外來勢力」,我們將不會有以華夏為主的思考脈絡;存在台灣數千年之久的豐年祭將會和春節並重,成為台灣的國定假日;台灣隊出征國際時,吉祥物將可能會是以台灣土地為主的百步蛇或雲豹;我們的孩子可能一出生就處在多語言的環境,人人都能隨口說上台語、阿美語、布農語、客語或華語;更甚者,台灣將完全成為以海洋為主進行思考的國度,如同英國、日本等島國一般,全力開發船舶、港塢、指南定位和海洋科學技術,台灣的子子孫孫也不必再為了歷史認同的混亂而苦惱,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國家想像。
台灣這塊土地原本就在這裡,應該以土地脈絡去書寫台灣歷史,而非某一特定群體的歷史,群體可以隨意遷徙,但土地卻不會。曹老師離開我們了,台灣人應深思如何以自我真實歷史的史觀為基礎,並以台灣角度去思索自己的過去與未來,建構屬於自己的新國度,讓世世代代的台灣子孫都有無比的自信和勇氣,面向大海、航向全世界。
(作者為台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碩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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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八重山的台灣移民/八重山屬於日本沖繩縣,是離台灣最近的日本領土/鴉片、水牛、瘧疾/八重山的台灣人/1920年代是台灣人移民八重山的起點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dJvGpf
台灣移民的出走的特徵兼具貧窮推力與高收入吸引力,瘧疾,鴉片、水牛、歸化國籍、落地生根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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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隆觀點》宜蘭歧視客家人?還是黨國歧視客家人? | 政治 | 新頭殼 Newtalk https://bit.ly/2SxxyaR
時代力量宜蘭黨部在臉書發文表示,「都什麼時代了!國民黨還在搞族群分裂,葉毓蘭要不要跟宜蘭人道歉!」 圖:翻攝自時代力量宜蘭黨部臉書
國民黨立委葉毓蘭4月23日在內政委員會質詢時感慨,她在比較歧視客家人的宜蘭長大,因此母親不敢和她說客語。24日在臉書上再度提起此事,葉毓蘭表示她排名老六,前面還有四個哥哥、一個姊姊,他們都不會講客家話,連聽都聽不懂客家話。……半個多世紀之後,宜蘭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福佬沙文主義作祟,台灣各地都應該要尊重每一個族群、每一種文化。
對於葉毓蘭強調「台灣各地都應該要尊重每一個族群、每一種文化。」筆者百分之百支持。但關於葉毓蘭的「宜蘭比較歧視客家人」以及「宜蘭過去福佬沙文主義作祟」,做為宜蘭同鄉後輩,筆者覺得有必要提出看法和葉委員討論討論。
經查,葉毓蘭1958年2月27日生於宜蘭市。父親為宜蘭的福建漳州詔安移民後裔,老家在宜蘭市和睦路;母親為苗栗的廣東梅縣移民後裔。葉父自日治時期即在宜蘭擔任警察,葉母則在二二八事件之後,從台北到宜蘭,遇見葉父,結婚生子。葉父有兄弟六人,共有四個姓氏,分別扛起祖母、祖父、舅公、姨婆的祭祀。葉毓蘭七歲時大哥建議,為了她的學習不必隨著擔任主管的父親職務而四處搬遷,舉家搬到台北。在九歲時,父親將她過繼給一個同事為他送終,造成她從未離家卻成異姓的事實。她自稱:「誰能想到這個籍貫江西的葉毓蘭,根本是宜蘭的游家人。」
葉毓蘭自己也回憶說:「我的父親是警察,從日據時代起就在他的家鄉宜蘭擔任警察,而且很早就是巡佐,在結婚生子後,幾乎都是擔任派出所主管,而我們一家人也隨著父親的職務調動,住在宜蘭各地派出所的主管宿舍中。和兄姊們最大的不同是:我出生在派出所裡。我在家中排行老么(第六),前面五個兄姊出生前,媽媽不是被老爸送回和睦路老家,就是送回苗栗外婆家待產,只有我,因為出生前夕大年初九天公生,剛好是父親轄區的大作醮,家家戶戶都辦流水席,也都邀請主管和主管娘光臨,『恁哪不來,我們就不開桌!』我那老實的客家母親信以為真,生怕誤了地方大事,那一天不知道跑了多少家,直到動了胎氣,在次日的清晨,我就由母親自行剪臍帶接生,生在派出所裡。」
更令葉毓蘭難以忘懷的是那種「南無警察大菩薩」的形象。她說:「當時的警察儼然就是社區領袖,就以我的出生地宜蘭縣警察局進士派出所為例,父親剛派任主管時,地名本是「壯二」,符合吳沙公率漳州人依移墾足跡命名的慣例:頭城、二城、三城、四城……壯一、壯二、壯三……可地方人士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地名叫「壯二」很俗氣,想改個比較響亮的名字,而那時的農村社會,主管又算是少數的「知識分子」,有「喊水會結凍」的實力,所以就由父親主導,將地名改為『凱旋里』,也將派出所從『壯二』改名為『進士』。」
從上所述,筆者不禁感到納悶。當時憨厚的宜蘭人,見到警察「大人」跑都來不及了,誰敢歧視「主管娘」在主管宿舍跟兒女講客家話?在主管宿舍裡,會出入的應該是兩種人:一種是主管親族,另一種則是同是警界的人士。莫非當初膽敢歧視「主管娘」講客語的就是這兩種人?
如果出自警界人士,這好理解。畢竟當年來自中國的「外省」權貴盤據警界要津,加以當時國民黨政府無所不用其極的「國語(北京話)」政策:
1946年4月2日設立「臺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推行國語運動。
1951年7月10日教育廳令各級學校應以國語教學,嚴禁方言,教師和學生之間談話都必須用國語。聘請教員時,應考慮其國語程度,如國語程度太差者,不予聘用。此後更三令五申,強調此項政策。
1952年11月28日有《台灣省國民學校加強國語教育辦法》,責成校長監督、考核之責;1963年7月22日教育廳再頒《台灣省公私立小學加強推行國語注意事項》,此一命令最重要在於推行國語成為校長考核教師年終考績之一,而學生說不說國語,也影響到其操行成績。注音符號由於「臺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的努力,在小學切實推行,成效卓著。
在這種「我要說國語,不說方言」成為了教室內、校園內隨處可見的標語的大氛圍下,葉父這個台籍的「南無警察大菩薩」,看來不政治正確是不行的!
但是,如果是來自主管親族,那麼我們就要好好反思了!
1796年,吳沙率領漳泉粵籍移民一千多人、鄉勇兩百多人進入蘭陽平原開墾;1802年,漢人組成九旗首進墾五圍,也就是現在的宜蘭市,粵籍鄉勇(客家民壯)分得五圍以南壯一到壯七的土地作為酬謝。而葉父就是出身自「壯一」的漳州詔安移民後裔,其老家宜蘭市和睦路就是傳言中的「壯一」。
宜蘭雖然在全台一向被視為最純粹漳州移民後裔聚居區。不過這些「同鄉」不一定是「同語」;因為他們不存粹是河洛移民,其中有相當數量是來自詔安、平和、南靖的客家移民。宜蘭的幾個大姓氏,如詔安游氏、陳氏、呂氏、廖氏、黃氏,平和江氏,南靖張氏、簡氏、邱氏,都是漳州客家。
所以莫非「主管娘」這個新客家人,在跟孩子講客語時,遭到親族中的古早客(清領時期客家移民後裔)歧視與排擠?我們不是當事人,不好回答。不過葉委員似乎跟親族蠻有互動,倒是可以請葉委員跟親族中人再做求證。另外,筆者想要提醒葉委員的是,她的出生地「壯二」,被其父親改為「凱旋里」。這同樣是客家移民後裔自毀客家移民歷史遺跡的舉動,很遺憾她父親在政治正確下將其改名了。
最後,筆者再提醒葉委員。清代來到宜蘭移民當中,姓游的,基本上都是客家人,立法院長游錫堃也是。游錫堃就曾表示,「其實我本身就是客家人,只是在宜蘭比較少被外人提及,但我記得小時候,祭祖都是遵循客家人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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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寫台灣客家開發史工作坊暨簽署儀式 楊長鎮盼與原住民族共譜「我們的歷史」 - 新唐人亞太電視台 https://bit.ly/3bKrtjM
更新時間:2020-09-08 23:04:42
9月7日,客委會主委楊長鎮出席逆寫台灣客家開發史工作坊暨簽署儀式。(圖/客家委員會提供)
【新唐人亞太台 2020 年 09 月 07 日訊】客家委員會主任委員楊長鎮提出「逆寫北臺灣客家移墾史」構想,委託國立交通大學客家文化學院發起,展開學術論文與專書寫作、科普推廣、建置資料庫專題與地方書寫反思行動等學術研究暨文化運動。楊主委7日與原住民族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谷縱‧喀勒芳安共同見證簽署儀式,期許客家與原住民族在未來可以共同譜出「我們的歷史」。
楊長鎮表示,我們對於歷史的記憶有很強大的選擇性,但如果我們沒有能力面對過去的過錯跟悲劇,就得不到淨化跟昇華,就會愧對祖先。今年客委會在8月1日全國原住民日啟動「向原住民族致敬」計畫,之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邀請原客的學者,重新檢視過去留下的歷史記憶,讓「多元文化」不僅是政治正確的裝飾性口號,而是實際的行動與真誠面對,客家將與原住民族共同譜寫「我們的故事」,讓社會的對話產生正面的效果。
楊長鎮也引述胡適父親胡傳的著作《臺灣日記與稟啟》中記載「…南番歸化久,初亦不茲事。北番出,則軍民爭殺之;即官欲招撫,民亦不從……。民殺番,即屠而賣其肉,每肉一兩值錢二十文,買者爭先恐後,頃刻而盡…」記下了臺灣原住民因為對漢人出草獵首,遭到漢人報復性的殺害,最後竟然食其肉的原漢衝突歷史。
客委會主委楊長鎮(左)與原住民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谷縱.喀勒芳安(右),在簽署儀式中以樟樹及圓石盆栽為象徵。(圖/客家委員會提供)
客委會主委楊長鎮(左)與原住民委員會副主任委員谷縱.喀勒芳安(右),在簽署儀式中以樟樹及圓石盆栽為象徵。(圖/客家委員會提供)
當天簽署儀式以樟樹及圓石盆栽為象徵,邀請與會者參與共同簽署。樟樹是客家早期經濟產業重要的一環,是客家的生活記憶;圓石則因泰雅及客家皆有埋石立約之俗,有守約如石之意。儀式使用的圓石取自頭前溪流域,樟樹則為交大客院校園之幼苗,全體參與人留名石上,疊放同堆作為紀念,而樟樹則將移植至校園。
客委會表示,「逆寫台灣客家開發史」由國立交通大學客家學院,召集學者共同討論與實行,並以明(2021)年8月1日辦理研討會為目標。7月24日已辦理一次諮詢會議,聽取專家學者的建議,在9月7日正式啟動第一次工作坊,與客委會、原民會、學者、及計畫參與者一同簽署紀念掛軸,拉開系列活動的序幕。
共同見證簽署儀式,儀式使用的圓石取自頭前溪流域,樟樹則為交大客院校園之幼苗,全體參與人留名石上,疊放同堆作為紀念。(圖/客家委員會提供)
共同見證簽署儀式,儀式使用的圓石取自頭前溪流域,樟樹則為交大客院校園之幼苗,全體參與人留名石上,疊放同堆作為紀念。(圖/客家委員會提供)
這項計畫以逆寫(write back)為主軸,希望反思長期以漢人及客家為中心之偏誤,建構以原住民-客家為主體之史觀。近代以來,歷史研究受限於史料及根深蒂固的意識型態,多以客家漢人為論述重點,與漢人互動密切的平埔與高山原住民,反而成了被遺忘的他者。同時,方志、碑記、廟志、村史或稗官野史等常民書寫,常陷入種族意識而不自知的歧視,因此,有重新思索北臺灣客家開發史之必要。
客家公共傳播基金會董事長陳邦畛(陳板)表示,客委會及客家公共傳播基金會目前密切與原住民族委員會、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合作,推動原客歷史、語言、文化的轉型正義及多元新頁面,像是客傳會的廣播及新媒體節目,帶入許多原住民文化議題,都是希望讓國內外進一步看見臺灣原客的多元樣貌及文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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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39) 客家在後山 - YouTube https://bit.ly/3iOdfDp
後山,過去,是台灣的蠻荒地;現在,是客家的桃花源。
一百多年前,客家人來到後山,發現這裡有山、有水、有平原、好耕種,大家陸繼遷來,在這裡開墾山林、耕田讀書。百餘年來,流傳著滿多有趣、感人的故事。
現在,客家人和原住民、平埔族、閩南人、外省人一起生活,共同打拼,在後山,客家人還保留著滿多古老的傳統,也有相當熱鬧的文化活動。
【清朝初墾】
說到後山客家的歷史,清朝咸豐三年,就有客家人來到璞石閣,「客人城」的歷史,算來相當早。玉里協天宮「後山保障」的牌匾,是清朝台灣總兵、廣東人吳光亮帶領廣東兵開山過來留下的。1877年,清朝政府派人招募二千位廣東人坐船來台灣,其中500人安排到卑南給吳光亮安置,在新開園、鹿寮、知本開墾。長濱的三山國王廟,本來是清朝客家兵所敬奉的。
1875年,已經有南部六堆鄉親,翻山越嶺來到台東,有沿海岸走來的,也有坐船來的。新港溫泰坤的「廣恆發商號」、宋安邦的「京兆堂」、大武鄉尚武村的「客庄」,都是六堆客家鄉親留下的足跡。早期台東出名的客家人,像吳金玉、林彬秀、黃拓榮、曾玉崙、曾貴春,都是從六堆遷移來的客家鄉親。
【二次移民】
日治時期,是北部客家移民較多的時代,大部份是從桃、竹、苗遷來的。因為西部水災、地震、人口增加,很多人謀生困難,有人先到花蓮,再來台東。所以,有人講啊!「當初因為水打田,才會流浪到花蓮」。不過,花蓮也難以謀生,才又輾轉遷移到台東,人家說「台東的泥土會黏人」,好山好水好耕作,就在台東定居了。
最早來到後山的北部客家,是會社請來的腦丁,像池上的何阿坤、黃連伯,都當過腦丁,存夠錢了就買田買地,才將家族接過來。民國十年以後,台東製糖會社從桃竹苗招募客家移民來種甘蔗,有坐船的、坐車的、牽牛走路來的。除了種甘蔗,也有人來種咖啡、當伐木工人。總的來說,還是來開墾種地的較多。昭和末期,後山的客家移民有一萬多人,可說是台灣客家的「二次移民」。光復後,種香茅正是好景氣,有人到後山種香茅賺了錢買田地、娶老婆。也有人種菜來賣,一枝扁擔挑了二十年,栽培子女讀大學。後山的客家故事,說也說不完。在台東,有南部客、北部客,還有外省客,有人講四縣腔,也有人講海陸腔。
【作埤開圳】
當年的後山,到處都是石頭荒埔、荊棘叢生,無路可走,大家努力砍草開墾,築堤防、挖水圳,所以說啊!「耕田又耕埔,做到兩頭黑」。
講到池上「浮圳」,就會想到曾貴春的功勞,真是不簡單。
關山、月美、新豐,以前是荒埔,關山大圳完成後,有二千多甲水田可耕作。
瑞豐、瑞源本來也是荒埔,客家人和阿美族共同努力,完成豐源圳,現在,是熱鬧的村庄。
【聚落】
池上的新興村,以前稱為「舊移民」,月美叫做「月野」,都是日治時期的移民村。起初,很多竹子茅草屋,漸漸才有木造瓦房、樓房。關山德高的彭厝、池上慶豐的大瓦房、電光這間樓房,都有滿久的歷史。
【信仰】
台東是多族群共同生活的地方,大家的宗教、信仰也能互相交流。後山也有人拜義民爺,有人請令旗來供奉,竹田義民亭的挑飯犒軍,歷史滿久了。受到客家的影響,不僅池上保安宮供奉五穀大帝,附近各村落的廟裡,五穀大帝的信仰也相當普遍。另外,各村落也都有土地公廟。
【人文】
後山的客家文化活動多采多姿,有八音班、山歌班、後山神鼓、醒獅團、花布燈籠,還有油菜花節、收冬戲等。客家人好讀書,民間保留很多古書,有各種手抄的族譜、藥書、符籙、山歌書等等。歡迎大家有空來觀光旅遊。
(39) 客家在後山 - YouTube https://bit.ly/3iOdf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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