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所有人的宗教入門書:佛教認為12歲的我與8歲的我,是同一個人嗎?
By 精選書摘, hk.thenewslens.com查看原始檔一月 8日, 2019
文:布克哈德・懷茲(Burkhard Weitz)
佛教徒是悲觀論者嗎?
悲觀論者會說人生中的一切都很糟糕之類的話。佛教徒則會說,人生中的一切都是在受苦。這兩者聽起來十分相似,然而,佛教徒並不想傳播壞心情。他們只是認為,人生就是如此。
佛陀教導了人們「四聖諦」:1. 生即是苦;2. 苦源自欲望;3. 苦可以終結;4. 有8種方法可以終結苦。
有些罹患絕症的人不想承認自己的情況有多糟。他們會說服自己:一切都會好轉!佛教徒認為,所有的人正是在做這樣的事。人們不想承認自己究竟有多少問題。他們害怕貧窮、孤獨、事故。又或者,他們覺得自己不幸福,因為他們負擔不起某些奢侈品。生即是苦,這是所謂「四聖諦」的第一諦,也稱「苦諦」。
四聖諦的第二諦,亦即「集諦」,所說的是:苦源自欲望。人們總會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他人,例如成為一位超級巨星。又或者,人們會希望自己的身邊能夠圍繞著許多美好的事物,遺憾的是,他們卻無法全部擁有那一切。
四聖諦的第三諦,亦即「滅諦」,所說的是:唯有當一個人停止想要擁有他無法擁有的東西,他的苦才會停止。他必須過一種知足、素樸的生活;然而,素樸卻又不能夠太過頭!一個人在放棄的過程中必須切合實際,不能一下子做得太過分,否則的話,他又會苦於自己完全不能正確地放棄。
四聖諦的第四諦,亦即「道諦」,所說的則是:有8種方法可以終結苦。其中最主要的是,要習於行善,還有必須正確地冥想。如果一個人行善得夠久,他就會停止痛苦。痛苦的消失也稱為「涅槃」
是否有過以佛教之名發動的戰爭?
在所有世界性的宗教中,佛教是最和平的一種。幾乎未曾有過以佛教之名發動的戰爭。原因之一或許是佛教徒會試著經常培養善良與和平的態度。
佛教徒不能殺生,梵文的「ahimsa」就是絕對非暴力的戒律
緬甸遭受著殘酷的軍事獨裁統治。執政的將領自稱是佛教徒。不過,緬甸的佛教僧侶大多反對他們。因為那些將領視生命為草芥,從而增加了許多的痛苦;然而,佛教徒卻是要尋求終結痛苦的方法。
佛教徒認為終結痛苦的方法有很多。冥想(梵文稱為samādhi〔三摩地〕),精神的沉潛,是其中之一。有趣的是,經常從事冥想,會讓一個人的內在變得更平靜、更專注、更自若。
佛教徒認為,人們也能憑藉智慧,亦即藉由正確洞悉事物,進而找到對待它們的正確態度,去終結痛苦。佛教徒所說的「正確」,指的是佛陀教導世人的事情。只不過,人們不應不假思索地接受佛陀的教誨。每個人都應當親自去證悟那些道理。
對佛教徒來說,避免邪惡尤其重要。這代表著,不能殺生、不能竊盜、不能邪淫、不能說謊、不能吸毒等等。不能傷害生命這項戒律對於佛教徒特別重要。某些佛教僧侶會清掃自己前方的地面,避免踩到螞蟻。另有一些僧侶則會過濾飲水,避免吞下什麼小動物。
佛教徒與印度教徒有何差異?
業、轉世、上師、瑜珈,在佛教中的這許多事物都讓人聯想到印度教。佛教是否其實只是某種特殊形式的印度教?
佛教和印度教都有諸如轉世,業和非暴力等觀念。
釋迦牟尼佛出生和死亡都是印度教徒。也因此,印度在1947年獨立後的首任總理班智達尼赫魯(Pandit Jawaharlal Nehru)曾表示:「佛教是某種形式更新的印度教。」
事實上,在北印度和尼泊爾,有些佛教徒會和他們的印度教鄰居一起過某些宗教節慶,或是在同樣的寺廟裡祈禱。儘管如此,這兩種宗教還是有所差異。佛教徒所講述的故事與印度教徒的不同。特別是,佛教徒拒絕將社會區分成種姓。在佛教徒的觀念裡,所有的人生而平等。
此外,有別於印度教徒,佛教徒總是希望能為自己所信奉的宗教爭取更多的信徒。時至今日,大多數的佛教徒其實都是住在印度以外的東南亞。他們在各地都能配合當地的習俗。寮國的佛教徒相信,有32種靈會影響人生;僧侶會在節慶時誦念佛經,並在手腕上綁一些帶子,藉以遠離惡靈、留住善靈。在日本,佛教往往與「神道教」這種君主崇拜相互結合。至於中國人,佛教對他們的幫助,主要是在為死亡做準備方面。在西藏,佛教與某種形式的印度教及民間信仰混合成一種特殊形式的佛教。
如同印度教,佛教也有許多不同的面貌。只不過,有別於印度教,佛教有一套統一的教義,也就是佛陀的思想。
12歲的我們與8歲的我們是同一個人嗎?
有別於印度教徒,佛教徒認為,人並沒有不死的靈魂,總會重新產生出新的「我」。今日的「我」與昨日的「我」並不是同一個「我」。
佛教徒甚至認為,回憶起前世的某些瞬間是可能的。
4名西藏的僧侶跪在繪於地上的一個圓圈前。他們借助一些細微的管子,將紅色、綠色、藍色、黃色、黑色與白色的沙粒準確地撒在圓圈裡。他們用各色沙粒為地上的圖樣上色;一個被火焰圍繞著的內圈,從那裡開啟了4個三角形,每個三角形朝著一個方位。這個色彩繽紛、充滿裝飾的圖樣稱為「曼荼羅」(mandala);這是一幅描繪自己的心靈和整個世界的圖像,至少繪製這幅圖像的僧侶是這麼想。他們會在這上頭耗費數小時甚或一整天的時間。他們一絲不茍地專注於將色沙準確撒在正確的位置上。在完成後,他們就把那幅曼荼羅交給風和水;一陣微風或細雨,就足以將曼荼羅吹散或沖走。在那幅曼荼羅裡,隱含了僧侶們的許多心血,但他們卻不希望它存續很長的時間。因此,沙畫曼荼羅也是每一刻都是稍縱即逝的象徵。
佛教徒認為,每一刻都會產生一個新的世界。它們是源自於過去的世界。就連「我」,也會不斷地重新產生。去年的「我」只是透過一連串的行為和記憶與現在的「我」相連。12歲的「我」完全有別於過去8歲的「我」。只因為人們在這段期間裡一直在追求著某些願望和需求,而且由於人們也擁有對過去某些時刻的記憶,所以人們才會認為,這些年來自己仍是同一個人。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向下扎根!德國教育的公民思辨課6-「宗教怎麼來的?為什麼人會相信看不見的神?」:寫給所有人的宗教入門書》,麥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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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布克哈德・懷茲(Burkhard Weitz) 
譯者:王榮輝 
繪者:薇瑞娜・巴浩斯(Verena Ballhaus)
德國最受歡迎的思辨讀本_世界宗教篇 
榮獲德國閱讀推廣協會「青少年通俗專業書籍獎」
為何基督教、猶太教與伊斯蘭教要爭奪同一個聖地?
為什麼有些猶太教徒會在頭上戴頂小帽?
穆斯林必須做《古蘭經》中所說的事嗎?
佛教徒與印度教徒有何差異?
什麼是「瑜珈」與「業」?
在這個無國界的世界裡,倘若我們對其他宗教有所認識, 
不僅能促進和諧,對自己也會有更多的了解。
為什麼了解不同的宗教是如此重要?
台灣的社會多元開放,能夠海納擁有不同文化與宗教背景的人。這雖然有趣,能夠擴大我們的視野,但卻也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解與衝突。所以,了解這些背景,可說是極為重要。因為當我們對其他宗教有愈多的認識,也就愈能以寬容的態度,去對待與你有著不同信仰的人。
本書承繼「向下扎根!德國教育的公民思辨課」系列一貫風格,以簡單明瞭的語言,搭配生動有趣的插畫,在具體明白的提問中,為年輕讀者清楚說明與世界各大主要宗教有關的種種事實及整體脈絡。作者文筆流暢,內容難易適中,主題面面俱到;描述宗教的方式十分宜人,不會令人反感。更難能可貴的是,在處理這些嚴肅且複雜的題目時,仍能讓讀者不失閱讀的樂趣。這是一本內容充實、深入淺出的宗教入門書,不僅適合在學的青少年,更是所有人的入門書。
理解宗教是什麼以及不同宗教的面貌,成為培養新一代公民、向下扎根之工作不可或缺的元素。
本書可說是一本很成功的認識宗教的入門書籍。它涵蓋了世界幾個主要宗教,甚至有一章是與我們的文化切身相關、源於中國的華人宗教。同時,每一部分採用對宗教了解有限的人常會提出的問題做為開頭,藉此引介各宗教傳統裡的各種有趣典故及歷史事件,結合宗教徒日常生活的經驗與需求,讓讀者在脈絡中理解並能感受到,宗教是種實際被各種文化及地區內的人們活出來的產物,而非只是龐大、古板、專制的一套枯燥知識及古怪作法。作者也同時呈現,宗教律令及儀式之所以如此,大多跟宗教徒身處的社會脈絡、人文風俗、物理環境息息相關,亦回應一個實踐信仰的人本身的生物需求、美感經驗、倫理堅持、文化慣習。如此,讀者即使不信仰或認可某教,但基於同屬於人的前提,仍可同理信仰者的考量及作為。──黃克先(台灣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


※德國最受歡迎的思辨讀本_世界宗教篇※
▌榮獲德國閱讀推廣協會「青少年通俗專業書籍獎」▌
  
  .為何基督教、猶太教與伊斯蘭教要爭奪同一個聖地?
  .為什麼有些猶太教徒會在頭上戴頂小帽?
  .穆斯林必須做《古蘭經》中所說的事嗎?
  .佛教徒與印度教徒有何差異?
  .什麼是「瑜珈」與「業」?
  在這個無國界的世界裡,倘若我們對其他宗教有所認識,
  不僅能促進和諧,對自己也會有更多的了解。
  黃克先 台灣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專文導讀
  蔡源林 政治大學華人文化主體性研究中心副主任/鄧元尉 輔仁大學宗教學系助理教授/鄭仰恩 台灣神學院教會歷史學教授、國立台灣大學兼任教授──好評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列)
  ★「倫理學課程的必讀教材!」──《最新青少年文學》(Jugendliteratur-aktuell)
  ★「這本書專為青少年而寫,但成年人也能從中找到許多有趣的答案。」──《Paulinus》
  ★「一本能喚起理解的書,若無這樣的理解,奢言真正的寬容。」──《西德匯報》(Westdeutsche Allgemeine Zeitung)
  ● 為什麼了解不同的宗教是如此重要?
  台灣的社會多元開放,能夠海納擁有不同文化與宗教背景的人。這雖然有趣,能夠擴大我們的視野,但卻也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解與衝突。所以,了解這些背景,可說是極為重要。因為當我們對其他宗教有愈多的認識,也就愈能以寬容的態度,去對待與你有著不同信仰的人。
  本書承繼「向下扎根!德國教育的公民思辨課」系列一貫風格,以簡單明瞭的語言,搭配生動有趣的插畫,在具體明白的提問中,為年輕讀者清楚說明與世界各大主要宗教有關的種種事實及整體脈絡。作者文筆流暢,內容難易適中,主題面面俱到;描述宗教的方式十分宜人,不會令人反感。更難能可貴的是,在處理這些嚴肅且複雜的題目時,仍能讓讀者不失閱讀的樂趣。這是一本內容充實、深入淺出的宗教入門書,不僅適合在學的青少年,更是所有人的入門書。
  ● 理解宗教是什麼以及不同宗教的面貌,成為培養新一代公民、向下扎根之工作不可或缺的元素。
  本書可說是一本很成功的認識宗教的入門書籍。它涵蓋了世界幾個主要宗教,甚至有一章是與我們的文化切身相關、源於中國的華人宗教。同時,每一部分採用對宗教了解有限的人常會提出的問題做為開頭,藉此引介各宗教傳統裡的各種有趣典故及歷史事件,結合宗教徒日常生活的經驗與需求,讓讀者在脈絡中理解並能感受到,宗教是種實際被各種文化及地區內的人們活出來的產物,而非只是龐大、古板、專制的一套枯燥知識及古怪作法。作者也同時呈現,宗教律令及儀式之所以如此,大多跟宗教徒身處的社會脈絡、人文風俗、物理環境息息相關,亦回應一個實踐信仰的人本身的生物需求、美感經驗、倫理堅持、文化慣習。如此,讀者即使不信仰或認可某教,但基於同屬於人的前提,仍可同理信仰者的考量及作為。──黃克先(台灣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 


強迫尼姑與其發生關係的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袈裟不代表僧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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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環球時報」報導,最近,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被指控引誘和威脅至少六名尼姑,強迫她們與其發生性關係
根據中國北京龍泉寺的兩名僧人向中國政府官員發送的長達95頁的文件,中國佛教協會會長學誠向尼姑發送了一條簡訊,內容提到:性是佛教教義研究重要的一部分,身體接觸是一種「洗塵」的方式
幾年前,少林寺住持釋永信也被指控利用公積金包養情人。
釋永信被人多次看見手上拿著昂貴的iPhone出現,開著豪車出入,並從當地官員處獲得價值25,000美元的袈裟,這些都引起了不少爭議。
釋迦牟尼預言他涅槃之後,魔鬼將轉生成為佛教僧侶,以破壞佛教。(圖片來源:網絡照片)
末法時期:從預言到現實
《大般涅槃經》中,釋迦牟尼預言他涅槃之後,魔鬼將轉生成為佛教僧侶,以破壞佛教。雖然那些人同樣會剃度、穿上袈裟,但他們會破壞戒律、不依照佛法行事;他們是假的僧侶。
戒律是佛祖親自留下的教義,「戒定慧」就是修練達到覺悟圓滿的途徑。
因此,在佛陀涅槃之前,他吩咐徒弟們要「保護並尊重戒禁,絕不放棄或違反。」他也警告:「違反戒禁者會被天、龍、鬼神所唾棄。」
佛教徒的五個戒禁如下: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撒謊、不飲酒。
對於任何人來說,實現這五個戒禁,能讓自己不犯下錯誤,並成為有德行的人。
在1952年,中國佛教教會的典禮中,許多「佛教徒」提議廢除佛教的戒禁。
他們說這些規定導致許多青年男女的死亡。有些人甚至認為:「僧侶和尼姑可以自由結婚、喝酒、吃肉。沒有人可以干涉這些事情。」
那時,虛雲法師出席了典禮,他發現佛教在中國面臨著毀滅的風險。
他不斷抗議這些提議,並建議保留佛教的戒禁和服裝,因此,虛雲法師後來遭到誹謗,並被稱為「反革命」
他被拘留在住持的房間中,不吃不喝,被毒打一頓,以致他的頭骨骨折、出血和肋骨骨折。當時他已是112歲的高齡
「文化大革命」後,中國的傳統文化、對神佛的信仰和「善惡有報」的天理在中國都被毀了,像虛雲法師這樣的真修者也都漸漸不在世了。
到了現在,寺廟華麗的外觀也只是一件為了掩蓋內部空白和世俗動機的袈裟。
「文化大革命」後,中國的傳統文化、對神佛的信仰和「善惡有報」的天理在中國都被毀了(圖片來源:網絡照片)
在簽署了300萬美元的支票,以便在澳大利亞建造新寺廟後。
少林寺住持釋永信說:「如果中國可以進口迪斯尼樂園,為什麼其他國家不能建設少林寺?」
從這種說法可以看出,他認為佛家清凈修行之地與世俗的遊樂場並無二樣。
末法時期的希望陽光
在末法時期,追求正法和正道的善良人們,都對這些事感到震驚。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也不需要太過悲觀,因為:
第一,真法和真道是不受寺廟和僧侶等形式或有形物質束縛的。
任何有向善之心、心甘情願放棄個人慾望的人所在之處;任何有大忍之心、寬容天下所有人的人存在的地方,佛法就會存在其中。
《金剛經》中寫道:「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見如來」
(意思是:不能用三十二相來認識如來佛祖)和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意思是:誰想要通過形色和聲音見到如來佛祖,那他就是行邪道,無法見到如來)
第二,「物極必反」和「否極泰來」是永恆不變的規律,當社會道德日益敗壞時,覺者必定下凡普度眾生
釋迦牟尼也預言未來會有一位佛陀的誕生。
《佛經》記載:「龍華三會願相逢,在五十億年之後,彌勒佛下世,講法三遍,度盡所有有緣眾生。」
因此,當我們理解了「袈裟不代表僧侶」的道理之後,才不會被宗教的形式所欺騙。
我們只要把握修練的核心是「修心」,我們才能克服末法時期的悲痛,並堅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被未來的佛陀普度。
韓國先知的古籍《格庵遺錄》中記載關於彌勒佛的預言,詳細如下:
阿尼陀佛任道僧,
末世舊染失真道
念佛多誦無用日
彌勒出世何人覺。
在末法時期,真法和真道無法以表面形象來認識,所以才會出現像釋永信和學誠這些人們。
因此,不論人是否燒香拜佛,如果不修心都沒有用。在時代的混亂之中,彌勒佛默默下世,而許多人卻不知道。
明代時期的著名《燒餅歌》預言家劉伯溫曾經預言道:
「未來教主臨下凡,不落宰府共官員,不在皇宮為太子,不在僧門與道院,降在寒門草堂內,燕南趙北把金散。」
這個預言已經揭開了彌勒佛在世間上的身份:他在草堂內跟一個平民一樣出生,他不穿上出家者的衣服,但他會到四方傳授佛法。一心向佛的人總有一天會有機會見到他。


宗教、民間信仰 腐蝕台灣國民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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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正,各政黨領袖,忙碌的奔走廟宇之間發紅包,大批的群眾也樂於排長隊領紅包。留英博士教授的小英總統也不能免俗,這是台灣文化深層結構的表現嗎?
我相信,人類永遠會有宗教,科學不能取代宗教,有宗教信仰的可能比較幸福!理性和宗教,異類不比,遠古時代,人類求生的生活與信仰是一體的,宗教的形成,就有專業代理人。《左傳》曰:「國之大事,惟祀與戎」,宗教的儀式是大事 ,都是統治者和人民最重要的事務、時閒,宗教思想滲透力,力量强大,會推進社會新文化,但也會成為統治者的必然的牧民工具,政教甚至合一,也必然腐化,宗教、工業革命,民主思想的產生於多元的歐美,新教促進社會、經濟、前進的力量,但是馬克思依然認為宗教是鴉片羅素發表<我為什麼不是基督徒>一文,說宗教的信仰都是小孩子被薰陶的。
其實我從小就不怕鬼神,當然不相信有鬼神,這是我從文化協會左派的父親耳濡目染而來的,我是台灣的稀有動物!我看統計資料,在西方、歐洲有很高的比例,有的國家20多百分比是無神論者(這方面要請教?),總之,宗教是要逐漸式微的,這是人類科學物質文明進展的必然結果,這是說,在生活中的輕重比率減低,宗教革命,是歷史的必然,新教就含有理性的精神,在民主國家,教堂不會成為買票吸票的中心!
在台灣,繼承來自中國漢文化(閩粤式)民間信仰的神祗,沒有教義,只是巫術文化化妝,幾個宗教的山頭如星雲,已是政經的托拉斯王國,至於那些民間信仰,利用文創、觀光、行銷,熱鬧非凡,廟宇也是金山銀山,只加深台灣人的人情功利心,和政客的貪婪本性,理性何在?公義安在?
尤其中國滲透最厲害的就是思想脆弱的宗教界、和民間信仰的廟宇,迷信、愚昧還在其次,台灣的宗教、民間信仰是在腐蝕漸進的台灣國民意識。
台灣永遠不可能有宗教性台灣民族主義!講太多了新正初一,還是心存希望,喜樂相迎! 專欄屬作者個人意見,文責歸屬作者,本報提供意見交流平台,不代表本報立場


《我為什麼不是基督徒》是英國哲學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伯特蘭·羅素發表的一篇解釋自己為什麼不是基督徒的論文。羅素於1927年3月6日以此為題在倫敦發表演講,並將它和其他論文一起發表於《我為什麼不是基督徒》(ISBN 0671203231)一書中。
觀點
羅素首先論述什麼是基督徒,然後論證上帝是否存在,對支持上帝存在的論點,包括最初起因論、自然法則論(牛頓提出)、目的論、神明道德論等,一一闡述並認為它們不能從邏輯上予以證明。羅素主張人們真正信仰上帝的原因並非由於理智的論點,而是從兒童時代起就受到的薰陶。
羅素還探討了基督的道德品質。由於基督相信地獄,羅素認為基督不是一個真正慈悲的人。羅素認為歷史上確有耶穌其人是值得懷疑的。羅素認為基督教作為一個有組織的教會,從古到今一直是世界道德進步的主要敵人。
羅素最後指出宗教是建立恐懼之上的,並呼籲人類要獨立思考,勇敢的面對世界的一切,用知識、善良、勇氣建設一個美好的世界。
在1957年出版的同名書中,羅素也對於不存在上帝的人生和宇宙發表了感慨,顯示出他晚年對人生的悲觀看法:
如此看來,科學更使我們相信世界漫無目的,毫無意義。置身於這樣的世界,從今往後,我們的理想必須尋到安身之處,如果還能尋得到的話。人是原因的產物,不曉得末後的結局;人的出生、成長、希望與懼怕,愛與信念,只不過是原子的偶然排列組合;激情、英雄氣概、深邃的思想與強烈的感受都不能留住生命使之逃離死亡;世世代代的勞苦,所有的熱情,所有的靈感,所有輝煌的才華註定要在太陽系茫茫的死亡中消逝,人類成就的殿堂終歸要埋在宇宙廢墟的瓦礫中。所有這一切,即便不是無可非議,也是真實確鑿,任何哲學都無法否認。


伯特蘭·亞瑟·威廉·羅素,第三代羅素伯爵(英語:Bertrand Arthur William Russell, 3rd Earl Russell,1872年5月18日-1970年2月2日),OM,FRS,英國哲學家、數學家和邏輯學家,致力於哲學的大眾化、普及化。[2]  伯特蘭·羅素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https://goo.gl/GwPYwk
在數學哲學上採取弗雷格的邏輯主義立場,認為數學可以化約到邏輯,哲學可以像邏輯一樣形式系統化,主張邏輯原子論。[3]
1950年,羅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以表彰其「西歐思想,言論自由最勇敢的君子,卓越的活力,勇氣,智慧與感受性,代表了諾貝爾獎的原意和精神」。
1921年羅素曾於中國講學,對中國學術界有相當影響。
生平
羅素的父親安伯雷子爵
他出生於1872年,當時大英帝國正值巔峰,逝於1970年,此時英國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其帝國已經沒落。
羅素出生於英國威爾斯的一個貴族家庭,祖父約翰·羅素勳爵在1840年代曾兩次出任英國首相,父親安伯雷子爵(Viscount Amberley)是一名無神論者。羅素的母親也出生貴族,她在羅素2歲時便去世了,2年後,羅素的父親也去世。羅素是這個輝格黨家庭的第二個兒子,他的教父是哲學家約翰·斯圖亞特·彌爾。
在雙親去世後,羅素和他的哥哥富蘭克·羅素(未來的第二代羅素伯爵)就由祖父母撫養長大。與當時其他上流社會的子女一樣,羅素由家庭教師專門教授。羅素在17歲時認識了美國人愛麗絲·皮爾索爾·史密斯(Alys Pearsall Smith),很快便愛上了這位姑娘,兩人在1894年結婚。這段婚姻在1911年宣告結束,主要是因為羅素的不專情:他和包括奧特林·莫瑞爾(Ottoline Morrell)夫人在內的多人都曾有過親密的接觸。
1890年羅素進入劍橋大學三一學院學習哲學、邏輯學和數學,1908年成為學院的研究員並獲選為英國皇家學會院士。1920年羅素訪問俄國和中國,並在北京講學一年,與美國人文哲學家杜威同時間在中國講學。羅素在長沙時期,青年毛澤東曾擔任他的記錄員。回到歐洲後著有《中國問題》一書,孫中山因此書而稱其為「唯一真正理解中國的西方人」
1921年,羅素與荳拉·勃拉克(Dora Black)再婚,他們育有兩個孩子。這期間羅素已經因為參與反戰活動而被劍橋大學開除,他通過出版各種有關物理、倫理和教育方面的書籍謀生。1927年夫婦倆人共同建立了一所教育實驗學校「皮肯·希爾學校」(Beacon Hill School)。
徐志摩遠赴英倫想拜羅素為師的時候,羅素已經離開劍橋大學。
1931年羅素的哥哥去世,羅素繼承爵位,成為第三代羅素伯爵。但是他很少在公開場合這麼稱呼自己,或被別人這樣稱呼。
羅素和荳拉·勃拉克也很快因勃拉克部分報復性地暴露與一個美國記者的一段婚外情而告終。1936年羅素再與一名牛津大學學生派屈西亞·斯彭斯(Patricia Spence)結婚,他們最初是在1930年認識的。兩人也生有1個兒子康拉德(Conrad)。1939年羅素搬到美國,到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講學,並很快被任命為紐約城市大學教授。但是當這個消息一曝光,地方法院就取消了他的教授資格,認為他在「道德上」無法勝任教授一職。(其中,法院和地方報紙抨擊羅素1925年的著作《我的信仰》)他在1944年回到英國,並重新執教於三一學院。
1952年羅素再度離婚,和一名美國的英語教授結婚。1960年代羅素出版了自己的三卷自傳,並曾參與了甘迺迪遇刺事件的調查。1970年去世,骨灰被撒在威爾斯的群山之中。他的爵位由其與多拉的兒子約翰·康拉德·羅素繼承,為第四代羅素伯爵。第四代羅素伯爵於1987年去世,爵位由羅素的小兒子康拉德·羅素繼承,為第五代羅素伯爵,這位第五代羅素伯爵是位受尊敬的歷史學家以及英國上議院成員。第五代羅素伯爵於2004年10月去世,爵位由1968年出生的他的兒子,也就是羅素的孫子,尼古拉斯·羅素繼承,為第六代羅素伯爵。
思想與貢獻
羅素起初對數學感興趣,後來逐漸轉向哲學方面,他在數學方面也有很多重要的建樹。在數理邏輯方面,羅素提出了羅素悖論,對20世紀數學基礎產生了重大影響。羅素在1900年便認識到,數學是邏輯學的一部分,他試圖建立邏輯主義數學體系,把整個數學歸納為邏輯學;1910年,他和他的老師阿弗烈·諾夫·懷海德一起發表了三卷本的《數學原理》,在其中對這一概念做了初步的系統整理。
哲學上羅素最大的貢獻是和喬治·愛德華·摩爾、弗雷格、維根斯坦和懷特海一起創立了邏輯分析哲學,此外他還在認識論、形上學、倫理學、政治哲學和哲學史方面做出過貢獻。在劍橋大學時羅素信奉唯心主義和新黑格爾主義,但是在1898年在摩爾的影響下羅素放棄了唯心主義,轉而研究實在主義,並很快成為「新實在主義」的倡導者。羅素此後始終強調現代邏輯學和科學的重要性,批判唯心論。
羅素的分析哲學由此誕生:通過將哲學問題轉化為邏輯符號,哲學家們就能夠更容易地推導出結果,而不會被不夠嚴謹的語言所誤導。羅素認為哲學和其他自然科學的不同只是在於其研究的方向(哲學研究更廣泛的內容),但他們的研究方法應該是相同的。哲學和數學一樣,通過應用邏輯學的方法就可以獲得確定的答案,而哲學家的工作就是發現一種能夠解釋世界本質的一種理想的邏輯語言。但是羅素的努力被哥德爾不完備定理證明是徒勞的。
20世紀初轉向邏輯實證主義,提出邏輯原子論,要求從相當於邏輯上原始命題的原始事實出發,以這種事實作基本元素,由此構造出整個世界。羅素認為這種原始事實是主觀的感覺經驗,而且這些元素之間彼此毫無聯繫。羅素認為,人所感覺到的是「事實」或「事實」的集合體,它既不能被認為是物理的,也不能被認為是心理的,而是「中立」的。他把這種說法叫做「中立一元論」。
在倫理學和道德方面,羅素持的是開放態度,認為過多的道德束縛是人類不幸的根源,道德不應限制人類本能的快樂,因此提倡試婚、離婚從簡和節育等,認為未婚男女在雙方都願意的情況下發生婚前性行為並非是不道德的行為,這種觀點使他在美國遭到激烈抗議,最終還導致他失去了紐約城市大學的教授職務。羅素對所有宗教持反對態度,儘管在《我為什麼不是基督徒》中羅素主要批判了基督教,但他在另一篇論文《宗教對人類文明起到有益貢獻了嗎?》中同樣使用藏傳佛教作為宗教的反面例子。羅素認為宗教機構在歷史上一如既往地阻止人類社會的進步。[4]
在教育方面,羅素主張自由教育,認為學生的言行舉止不應受到約束與限制,認為教育的基本目的應該是培養「活力、勇氣、敏感、智慧」四種品質,更多地發展個人主義。在這一思想影響下他和第二任妻子於1927年一起創立一所試驗學校。
伯特蘭·羅素是英國傑出的哲學家、也是我行我素的原子論者,他相信簡單成分的語言(句子,或是更恰當地說,命題)可以指稱由簡單成分的實在(事實)引起的簡單成分的經驗(感官作用)。在知識理論與邏輯學上,羅素都是個極簡主義者;他試著化約世界的複雜性以及我們對世界的經驗,使其達到最簡單的「原子」成分。根據羅素創立的學派主張,哲學應該以分析為主,分解成分,並且理解這些成分如何結合起來(相反地,英國的黑格爾主義者總是堅持,每件事都連結著其他事。無法掌握全體就無法理解部分)。因此,我們的語言也必須加以澄清、改善與「觀念化」,必須根據邏輯重新理清文法,以便更精確地反映世界的結構。
之後,羅素的注意力轉向其他較世俗性的事務。他寫了一本暢銷的哲學史《西方哲學史》,並且因其學術上的競爭而對基督教與一般教會進行一連串具有爭議性的攻擊。羅素公開為日後所稱的自由戀愛辯護,也直言不諱地主張必須對性行為負責。羅素大力宣傳反對軍國主義,並協助推動反核運動。他在漫長人生將盡之時,寫了一部情感濃郁的優雅自傳,總結他的政治信念、對哲學的愛以及—對愛情的愛。羅素也宣稱—如同第一次世界大戰所顯示的--「世界是恐怖的」;相較之下,形式哲學雖能提供庇護,但終究是虛擲光陰。
和平運動
羅素是一名和平主義者,他曾反對英國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並因此被罰款並喪失了三一學院的教職。1918年他還因反戰活動而判刑6個月。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他曾支持過綏靖政策,但是後來又支持與納粹德國作戰因為他意識到希特勒必須被消滅,否則將給人類文明帶來災難。羅素始終認為,任何戰爭都是罪惡的,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戰爭是在很多種罪惡中較輕的一種。
羅素曾經說:「我絕不會為了我的信仰而獻身,因為我可能是錯的。」這句話體現了費邊社成員的性格:費邊主義者就是懷疑主義者,不僅懷疑權威,而且也懷疑自己原有的看法,他們主張不斷的以現實觀照理論,不斷辯論,不斷修正對社會的認識。
1948年11月20日,在對威斯敏斯特學校學生的一篇演說中,羅素驚人地指出,美國應該先發制人,發動預防性戰爭,用核武器徹底摧毀蘇聯,因為這樣的後果要比蘇聯研製出核武器後爆發核戰爭好得多。但是之後羅素改變了看法,認為核武器裁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並從此致力於核裁軍運動。1954年氫彈爆破成功,羅素進一步意識到核武器將可能給人類帶來的災難。1954年4月,羅素發表了著名的《羅素—愛因斯坦宣言》,「號召世界各政府體會並公開宣布它們的目的不能發展成世界大戰,而我們號召它們,因此在解決它們之間的任何爭執應該用和平手段」。除了愛因斯坦在臨終前簽字外,湯川秀樹和萊納斯·鮑林等多位科學家都在宣言上簽字。1961年,89歲高齡的羅素參與一個核裁軍的遊行後被拘禁了7天。他反對越南戰爭,和讓-保羅·薩特一起於1967年5月成立了一個民間法庭(後來稱為「羅素法庭」),揭露美國的戰爭罪行。
在甘迺迪遇刺事件發生後,羅素是最早幾個對官方的事件版本提出異議的人之一,並羅列出了案件的16個疑點。
在宗教上羅素是一個不可知論者;政治上羅素的立場接近於民主社會主義:他支持政府為窮人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但是反對共產政權的極權統治。 伯特蘭·羅素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https://goo.gl/GwPYwk


《渣誌:宗教的兩張臉》:我們能夠客觀歸納出一個宗教是向善或向惡嗎?
By 精選書摘, www.thenewslens.com查看原始檔二月 3日, 2019
文:周偉航
我們能夠客觀歸納出一個宗教是向善或向惡嗎? 
逃不掉!宗教存在你的文化基因裡
在正常的狀況下,不論長幼,每位台灣人的腦中都有一些價值標準。這些標準有非常複雜的文化根源,有中有西,就算來自宗教的,也有佛、儒、道、耶等等不同根源。大家從小學到大的道德原則都不是專屬於特定門派,而是東邊學一點,西邊學一點。平日的一句話裡面,就可能混雜了多個傳統社群的價值觀
依據REST(台灣地區宗教體驗之比較研究)的數據,有七成多的台灣人認為「世事無常,不要執著」,七成五的人認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還有近五成的人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認為「善有善報,應多積功德」者,更是高達八成五。但這些概念都分別來自某種傳統宗教,而這些宗教信眾比例都遠低於有上述想法者的比例。
所以,各宗教派別的價值觀以「文化基因片段」的方式,在你大腦隨機組合起來,你可能一下是儒家,惻隱之心爆發;一下又是道家,化為街頭的一片枯葉;再下一秒又變成佛家,巨乳妹都是空,眼睛業障重。就算是多數人很不熟的基督教,大家也透過他們接受了一夫一妻的概念。沒錯,一夫一妻的概念正是基督教帶進來的地中海文化要素。
在大多數狀況下,這樣的價值混同並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因為這些文化不是在你身上才進行磨合,而是在我們的社群中磨合很久了。但這不代表它們之間就不會有矛盾,因為我們解決這些價值矛盾的方法,往往是利用「錯解」,以隨意解釋的方式把它們硬整合在一起。
別聽人說「這一批很純」,都是假的
如果回歸各自「正宗的」價值體系,就很容易發現這些道德判斷存在明顯矛盾。有些宗教派別因此強烈反對任何的價值混合,你或許聽過什麼「福音派」(或「基本教義派」)和「世俗派」的對立,這就是「純粹」與「混雜」之間的對抗。
但我要強調,沒有任何一種宗教派別能真正擁有「完全與其他宗派無關」的自產自銷價值觀;他們雖然主張「純粹」,但那種純粹也是他們自以為的純,其實他們一點都不純。因為各種宗教在創始之初,其價值主張往往就已相當混雜,和信徒所想像的「一夕間從無到開花結果」有很大的落差。
但這一切和普通人沒啥關係,你只要記得自己身上也是帶了多種宗教的「文化基因」,就算你不信神,甚至堅持沒有神,你也早就中了宗教的「毒」。這種毒無藥可解,因為宗教早融入我們的日常語言之中,你一開口,甚至一動腦就「中標」。那該怎麼辦?我們自己已帶有宗教的價值觀了,那還有辦法判斷宗教的好壞嗎?
勸人向善,你說的「善」是什麼「善」?
來看看宗教本身怎麼處理這種問題。主要宗教都會建立一套倫理學體系(宗教倫理學),這個體系會隨著宗教的分裂與演化而變得越來越複雜,理論上的困境和矛盾也越來越多。很多我們現實的道德爭議,不管是人與人之間或人內在的道德矛盾,都可以對應到這些宗教價值觀之間的衝突。
是以宗教的分裂或演化,可說就是其倫理觀點的分裂與演化。就算有許多宗教是因為儀式(像要唸什麼經文)或政治利益(歐洲的宗教革命)而分化的,但之後也會建立道德理論來支持這種分化(像馬丁路德就會想辦法證明天主教壞壞)。那,宗教之別若等於宗教倫理觀之別,這又會有什麼影響呢?
首先,這代表有機會過濾掉在邏輯上明顯有問題的主張。你一定聽過這樣的看法:「宗教都很好啊,都是勸人向善嘛!大家要和平相處嘛!」但這句話中的「善」很可能是空概念,沒有具體內容,因為各宗教的道德價值主張不盡相同,它們所說的「善」的內容也就不會完全一樣。
其次,這代表每種宗教會傾向認定其他宗教是「比較壞」的。如果基督徒認為佛教也和他們一樣「善」,那他為何要堅信基督教的倫理觀?而且宗教倫理觀越「純」(基本教義派),往往會出現「極化」的絕對主義傾向,認為自身的信仰是絕對的善,沒有一絲的惡。就算持相對主義立場,其彈性也沒大到哪去,因為你會信某種教,就代表你認為其他宗教不夠「善」,也就是相對自家來得「惡」。因此「宗教的善惡」對於信徒來講,就是:「我信的宗教就是善的,其他宗教,只是大惡小惡的差別。」
這會讓各宗教無法說服彼此,只能各自表述。而在一般的倫理學論辯中,論辯者(通常是學者)就算立場差別很大,也會預設自己是「能被說服的」,也就是辯到最後,若你說的有道理,我甚至願意放棄我的原初立場。
但虔誠的信徒很少抱持這種態度,若辯到最後辯不贏人,他們仍會堅守信仰的基本教義核心,這是因為他們認為這些核心部分是來自於超越人的精神實體(神或佛之類的東西),比人還強,所以他不會接受你這個普通人類的批判論證。他們就算辯輸了,也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不是自己的神輸了。即使你的論證比他主張的優越許多,他還是不肯退讓或改信。別忘了我們在前一節提到的那個搬不動的石頭。
此宗教之間的道德困境會比一般的道德相對主義(認為自己人比較好)或主觀主義(認為自己爽就好)更難化解,因為他們的理論根基並不是來自可以抓出來「釘孤枝」、實際論辯的活人,而是先知或真神。就算他們在特定議題上能合作或建立共識,像是一起去賑災,或是組成護家盟,但私底下、內心裡,還是瞧不起對方的,認為對方在某些方面不如自己。
無神論者,更可能會發展成對手段的執著
多數無神論主張現有宗教都依賴「超越精神實體」(就是神或佛)這種不可靠的、甚至不存在的東西做為道德判準的來源,也無法在碰到信仰內部道德矛盾時放棄信仰,因此這些宗教的道德判準都不可靠。無神論者因此自信滿滿,認為他們可以提出一套「純粹」、「客觀」的道德判斷標準,並以此判斷各種宗教的道德高下,包括其教義理論的高下,以及其道德表現的高下。
不過,這種樂觀的態度,是預設他們自己不會受到宗教的影響(假設宗教真的很壞)。但依我前面的論述,當你使用某種語言,像是中文的時候,就會有宗教價值觀滲入你的言說之中。中文的「善」,就強烈受到儒家和道家的影響;你就算想轉變立場,主張你談的是英文的good,但英文的good也有來自古希臘agat hos這個詞的價值脈絡(牽涉到古希臘的神人觀),這詞在後續發展的過程中與基督宗教絞合在一起。
對一般人來講,要注意到語言中的宗教基因是很困難的任務,即便專業學者可將這種基因篩出、挑掉,但我們的語言還會剩下什麼呢?可能只剩下對於事實的描述,而沒有任何傳統價值用語,那我們要如何用這種很像電腦程式語言的語言探討價值議題?
而且這種「無神」、「去神」的信念,到最後會發展成一種對於手段的執著。這些無神論者堅信自己的方法論,但這種方法論為何會有如此崇高的地位?為什麼「理性」、「科學」會如此之「神」?這「信念」由何而來?這種想法是否可以牽絲到古希臘時代,是種對於智慧之神的瘋狂追求?他們是否會(又)是一種反對其他一切宗教的新興宗教?也就是在「去宗教」的同時,這些科學家或邏輯學家是否又製造出一種新宗教?
語言就是工具,像菜刀一樣,有些人打算用最鋒利的菜刀斬斷一切的連結,但是用了之後才發現菜刀上一直黏著菜,切不乾淨;若把菜刀上的菜拔掉,會發現菜刀居然已不成刀形。為什麼會出現這麼神奇的狀況呢?因為他手上拿著的很可能不是金屬菜刀,只是老菜乾擠壓成形,長得很像菜刀的硬東西罷了。
那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那該怎麼辦?我認為只要換個角度思考,就可以繞過「語言有毒」的問題。不妨就接受大腦中已有先入為主的「偏見」,但只要願意採取開放的態度,即不堅持「這本來就是對或錯的」的標準答案情結,聽到有道理的觀點就願意接納,那我們即有可能站在傳統宗教倫理觀的基礎上,走向道德論辯的新高點。
你受到宗教的影響很深,也沒關係,只要你經過論辯後願意放棄舊的主張,那就有可能從個人困境中脫出。即便你是無神論的科學家,你也應該接受在討論後,如果對方真有道理,你也願意放棄某部分的科學與無神論立場。這是進行相關討論的預設或前備態度,有了這種態度,才能有下一步。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渣誌:宗教的兩張臉》,方格子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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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偉航
宗教不死,反而壯大的理由很簡單: 
如同科技,宗教也始終來自於人性。
本書從粗淺的個人體驗出發,走過近千超自然體驗個案中的代表案例。有些個案描述可能略嫌恐怖,或許你將因此不敢在深夜回頭,但我們仍將全力前行——即便有什麼會抓著我們的腳踝。
自認無神論?其實你已經「信」了 
只要你曾經「禁槍齋戒備考」,就已踏進信仰大門
以近千個案為底、呈現上百個案,「超自然體驗」大剖析 
在蒐集到的「撞鬼」個案中,鬼多半只有三種顏色,就是黑、白、綠。為什麼呢?
開廟真的很好賺嗎?我有沒有辦法當Seafood? 
開廟的毛利答案保證會讓你全身「毛毛」的,但你有那個專業跟恥力嗎?
對神學、宗教研究毫無概念也沒關係,思辯自己腦內的「神鬼交鋒」 
大部分的人應該沒想過:撞鬼會是很有價值的體驗,信仰卻是潛藏危險的行為……還有,你走投無路時,不一定要賣雞排,更千萬不要自殺,因為多想三分鐘,你可以多開一間廟!
神在哪啊?鬼又在哪?如果你不信鬼神,你還是會有過「怪怪的」體驗。你的腦內機制不時會讓你覺得「怪怪的」、「超自然」,這是人的宗教潛能。當每個人都擁有某類體驗後,可能會溝通、交換這類體驗,並且建構出共通解釋,想辦法把這種體驗消化掉,成為生活中可被掌控的一部分,某些現存宗教就是如此誕生。
宗教可能遠比你想得滑溜狡猾。人有宗教需求,就會催生宗教來滿足這種需求。所以宗教並不是固體,而更像是液體或氣體,當你以為可以一拳敲碎它,它就馬上變型,甚至成為對應你拳頭的形狀。因為,宗教之所以誕生,除了「超自然」的觸動,就是為了解答或解決人的種種問題。
所以,我們可以發現宗教對人類心靈有「兩張臉」,一端是「主觀體驗」,一端是「客觀理論」。前者就是「超自然」,後者則往往來自人類社會對「超自然」賦予意義、掌握消化的過程與結果。這,也就是本書所談的兩張臉。
所以,我們可以發現宗教對人類心靈有「兩張臉」,一端是「主觀體驗」,一端是「客觀理論」。前者就是「超自然」,後者則往往來自人類社會對「超自然」賦予意義、掌握消化的過程與結果。這,也就是本書所談的兩張臉。
本書將從「超自然體驗」的諸多個案開始分析,並由能客觀觀察的人文現象切入討論。神鬼太過高超,難以企及,但「人」總是馬上就可以拖出來打,或是好好呵護的。


《世界歷史上的蒙古征服》:蒙古人有什麼動機去信仰這些被征服民族的宗教?
By 精選書摘, www.thenewslens.com查看原始檔十二月 18日, 2018
文:梅天穆(Timothy May)
一個合理的問題是,為什麼蒙古人在帝國分裂之前沒有皈依一種世界性宗教?而之後他們為什麼皈依了佛教和伊斯蘭教?答案可能部分關係到蒙古人如何看待自己。顯然,他們相信是「長生天」 ( Möngke Köke Tengri)授命成吉思汗及其子孫統治大地。如前所述,這一信仰被學者們命名為「騰格里主義」。騰格里主義中還包括一個觀念,即天上只有一個神,地上只有一位大汗。
起初,蒙古人的敵手是遊牧勢力,與之有著類似的文化,通常也實踐著相同的薩滿教信仰。雖然乃蠻人和克烈人中都有景教徒,但我們並不清楚其基督教信仰有多深。這似乎是一種融合的形態,其中包含了傳統的草原信仰。隨著帝國的擴張,蒙古人遇到的文明擁有更為複雜的宗教實踐,更加關注死後世界而不是天命。在蒙古人的生長環境中,死後世界與當下世界非常相似,因此蒙古人很可能認為強調死後世界的那些宗教沒有什麼用處。畢竟,如果生前為汗,死後亦必為汗。
而且在成吉思汗的眼中,這些宗教能為其信徒提供什麼保護呢?他打敗了克烈部的王罕和乃蠻部的諸汗等景教徒。正如豁兒赤預言的那樣,他統一了蒙古諸部。隨著蒙古征服了更多的國家,這進一步證實了蒙古人受天之命統治大地。不僅如此,蒙古人也發現宗教可能是分裂的工具。于闐的穆斯林歡迎蒙古人的到來,寧願接受一位未知的統治者也不願被佛教徒統治,因為他們會遭到後者的迫害。蒙古人哪有什麼動機去信仰這些被征服民族的宗教?很自然地,蒙古人不想冒犯任何宗教,所以他們也不會進行宗教迫害。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相信蒙古人逐漸轉向了一神教。這可能是因為他們提及了「長生天」,以及他們向域外政權致書的方式。不過,騰格里主義在十三世紀中葉演化為一種更複雜的形態,如沙・比拉 ( Sh Bira)所論,它確實成了一種一神教。沙・比拉斷言,騰格里主義是蒙古征服背後的力量源泉。但我們必須謹慎對待這一觀點。蒙古人確實相信他們統治世界是上天的旨意,但這是出於騰格里主義的宗教熱情,抑或只是解釋他們無與倫比的成就?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也是研究中的疑難所在。而非蒙古人是否是在相同的語境下理解騰格里主義的,也是很有疑問的。哈贊諾夫寫道,蒙古人的一神教傾向「反映出的不是他們自身宗教的演化,而是信仰一神教的觀察者們的渴望」。
總之,蒙古人能在帝國分裂之前拒絕皈依一種世界性宗教的原因有以下幾條。首先,他們相信自己是奉天命征服世界的。騰格里主義的概念很有力量。在這一背景之下,基督徒的上帝、穆斯林的安拉以及所有其他關於神靈或天神的概念,都可以輕易地被納入「騰格里」之中。人們如何稱呼「天」並不重要,蒙哥汗說:「手有五指,天有諸道。」因此,既然人們信仰的是同一個「天」,為何要改宗呢?汗廷中舉行的多次神學論爭,對蒙古人而言一定是有趣而又費腦筋的,因為參加者的論辯都很哲學化。
這引出了第二點。既然他們崇拜同一位神,所以就沒有理由在宗教層面迫害其他人。因此,蒙古人很自然地對所有宗教都十分寬容,這種態度在那個時代是很少見的。這種寬容擴大到所有宗教,只要他們不發表政治宣言威脅蒙古人的權力即可。
第三,對伊斯蘭教和基督教而言,皈依是毫無理由的;而蒙古軍隊消滅了所有的反抗者。這些宗教看起來提供不了任何策略性益處。當然,蒙古人也沒有迫害這些宗教的信徒,而他們對於崇奉一神的解釋並沒有產生讓蒙古人改宗的吸引力。
最後,基督教向蒙古人傳教失敗的原因之一是一個文化問題 ( 伊斯蘭教也有這個問題)——禁酒。這個問題在伊斯蘭教中可能更加明顯,但不同的教派和蘇非派對於所禁酒類的規定當然各有不同。基督教並不禁酒,但擁有禁酒的觀念。魯布魯克在前往蒙哥汗廷的途中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在駐紮於黑海草原某地的蒙古軍統帥斯合塔臺的營帳中,魯布魯克遇到了一位想要改宗基督教的穆斯林,估計是一名突厥人。但這個人擔心自己不能再喝忽迷思 ( 即發酵馬奶酒)了,這是遊牧民飲食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是在夏季。魯布魯克非常喜愛忽迷思,便勸說此人,但是徒勞無功。魯布魯克在那裡遇到了幾名基督徒,包括希臘人、斡羅思人和阿蘭人,他們懷有相同的感傷。基督徒不僅不可以喝忽迷思,而且如果喝了他們就不再是基督徒了,「傳教士會將他們趕走,如同他們悖離了基督信仰一樣」。
我們不清楚蒙古人是否聽說過這一點,但蒙古帝國的很多基督徒都將忽迷思看作非潔食的。這也需要從宗教的視角來看。蒙古人是異教徒,那麼對於這些東方的基督徒而言,蒙古人喜愛的飲品定然是不敬神的。無疑,傳教士們會指出忽迷思不見載於《聖經》。對於天主教徒而言,魯布魯克很喜歡忽迷思,柏朗嘉賓甚至毫不在意,因為他們此前沒有接觸過草原文化,只是感到很新奇。無論如何,隨著蒙古人與東正教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如果蒙古人要皈依東正教,就必須戒除忽迷思,而這是他們文化中至關重要的部分,戒除忽迷思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失去了「蒙古性」。
直到蒙古帝國的統一中斷之後,宗教才開始發揮作用,每位汗都尋求在其敵手面前占得優勢。有人可能會回到騰格里主義的話題,如果騰格里主義賦予了蒙古人統治世界的神聖權力,那麼帝國的分裂是否破壞了這一核心信仰?成吉思汗的後裔互相攻伐而不是征服世界,有人可能會問,蒙古諸王和平民是否仍將騰格里主義作為其宗教信仰?伴隨著信仰危機的產生,很多人可能會向其他宗教尋求慰藉。有一些改宗行為是真誠的,但多數則最初是出於一種政治策略,而非出自虔誠。這種算計最終引火焚身。皈依世界性宗教導致蒙古人變得與被征服者極為相似,因此統治者變得與被統治者很相似,蒙古帝國大部分地區都出現了同化現象。
儘管蒙古人皈依了伊斯蘭教和佛教,在大多數地區都罕有迫害少數宗教的現象。在朮赤汗國的城市如哈林、卡法、蘇達克和塔納中,既有基督徒的教堂,也有穆斯林的清真寺,官府並不進行抑制。當地居民可能有著不同的感受,但蒙古的汗們仍然是只要被挑起興趣就會喜愛一種異教。在黑海的貿易口岸,蒙古人不會疏遠義大利人,後者將商品帶到了西方世界;義大利人也不會惹怒穆斯林統治者,後者允許他們大為獲利。
哈贊諾夫寫道,伊斯蘭教在贏得追隨者方面更加成功,因為皈依者不必放棄自己的族屬,也不必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教皇尼古拉斯也已經開始認識到這一點。蒙古汗國大多以伊斯蘭教為國教,只有大汗之國 ( 東亞)接受了佛教。因此,伊斯蘭教傳播的地理區域空前廣大。這主要是因為蘇非派的增長。此前,蘇非派常常受到統治者的壓制,出自烏裡瑪或保守的宗教精英的慫恿。蘇非派更加包容,經常被認為是偏袒異教徒。但在蒙古入侵造成的混亂及其後一定程度的精神危機之下,蘇非派的泛神論比保守的遜尼派更能帶來切實的慰藉。
考察蒙古帝國及其與宗教之間的關係,關鍵的問題可能在於,蒙古的宗教寬容產生於其處於宗教十字路口的位置和薩滿教的本質。隨著騰格里主義的出現、大蒙古國的建立、成吉思汗札撒的行用以及蒙古帝國軍事統治的施行,一種鮮明的蒙古身份認同出現了。至少在蒙古人看來,接受另一種宗教常常意味著失去這種身份認同。因此,外來的宗教很少得到信徒。對於蒙古人而言,無論是天主教、東正教、猶太教、遜尼派或什葉派伊斯蘭教還是佛教諸教派,都意味著信仰和世界觀的改變以及文化的轉型。在所有蒙古人眼中,這都是在摧毀他們的「蒙古性」。
而且,蒙古人最終皈依伊斯蘭教和佛教,並不是因為這些宗教與薩滿教有相似之處,而是因為他們皈依的那些教派具有包容性,可以融合該教以外的其他文化因素。從這一方面來說,蒙古人並沒有失去身份認同。他們是蒙古人,恰巧也是穆斯林或佛教徒 ( 早期也有基督徒),他們的蒙古人身份居於宗教身份之上。另一種可能性是,伊斯蘭教和佛教都支持商業活動。蒙古人與熱那亞人和威尼斯人有很多接觸,但方濟各會傳教士在重視貿易的蒙古人面前沒有優勢,因為他們宣誓安貧樂道,且教會對商人持蔑視態度伊斯蘭教則一直都受到商人們的鍾愛。佛教在歷史上也樂於擁抱貿易,借由商人和隨著商隊旅行的僧侶得到廣泛傳播。
相關書摘 ►《世界歷史上的蒙古征服》:成吉思汗直到20世紀仍然操縱著世界政治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世界歷史上的蒙古征服》,廣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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