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精神深植於台灣人民的DNA中。台灣人民曾抵抗許多入侵者,包括荷蘭人、西班牙人、滿清帝國、日本(台灣議會設置請願運動),以及中國國民黨政權(在一九四七年的二二八事件中,約一萬八○○○名至二萬八○○○名台灣人遇害;一九四九年後的白色恐怖時期,有超過三○○○人被處決,十四萬人遭到監禁,還有一九九○年的野百合學生運動)。然而,即使在民主時期,台灣人民也曾多次為捍衛民主而奮起,包括二○○八年的野草莓運動、二○一四年的太陽花運動,以及二○二四年五月的青鳥行動等。 https://bit.ly/4fjHE7x
新港西社 西社 - Google 地圖
新港西社
新港西社|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https://bit.ly/404qypG
新港西社,位於苗栗縣後龍鎮新民里。
根據伊能嘉矩《台灣踏查日記》描述,新港社原住民聚集成一處聚落,自成一個番社,因人口增加、地方太小,部分人移往其西邊數町處另成立新社,漢人稱為「西社」。
由東社路連接到主幹道中心路(苗13道路),中心路的地勢低於東社,所以道路是略往下行;十字路口處有一間大型的「新港萬善堂」,穿過馬路直走,道路名稱為中興路,為往西社的車道。中興路緩緩上升走約200公尺抵達西社聚落,可見一幅彩繪壁畫,壁畫分兩格主題,一為藺草編織,旁邊是海螺醃漬。西社的房舍較稀疏,一樣大多改建成磚造或RC平房或樓房,當中還有部分紅瓦傳統磚屋。新港西社|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https://bit.ly/404qypG
新港西社 西社 - Google 地圖
新港社族人自稱為Taukat,位於苗栗縣後龍鎮,分為東社、西社,為縣內族人最多和傳統文化保存最完整的部落,以劉、鍾、陳、解、林、潘…等為主要姓氏,新港社也是目前苗栗縣唯一保存牽田祭儀和族語教學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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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28(1895)年平埔族新港社迎接日軍的檔案資料 國史館臺灣文獻館-電子報內容
國史館臺灣文獻館-電子報內容 https://bit.ly/4f2q1Zr
本館策劃的「平埔風華—四百年的孤寂與等待」特展,已於98年5月27日開展,共有13個展示單元,展件精彩、內容豐富,含括平埔族巴宰族、道卡斯族、西拉雅族之文物史料,值得參觀。但是受限於策展時間、展場面積,有許多平埔族關係史料未能逐一展出,筆者藉此電子報,介紹未收錄於此特展中的史料,明治28(1895)年平埔族新港社迎接日軍的檔案資料。
對臺灣民眾而言,明治28(1895)年是一個不確定的年代,清廷割讓臺灣,日本接收臺灣,民眾情緒複雜。對清廷的統治已內化為習慣,對日本統治的有民族情感的未知與陌生,對自己身家性命與財產的確保是首要之務,因此有不同的因應行為模式。有錢的家族舉家遷移至大陸原鄉,可說是觀望派;富有民族情感者揭櫫抗日大旗,被視為土匪;地方仕紳為保家衛財簞食壺漿以迎日軍,歸類為親日派;升斗小民則天高皇帝遠,帝力何有於我哉,只求三餐溫飽,可說是順民派。這些人處於鼎革之際,共同寫下當時的臺灣史。
本件檔案中的平埔族(清朝稱為熟番)新港社,位於今苗栗縣後龍鎮,後來被研究者歸為道卡斯族後壠社群,與西拉雅族的新港社同名。道卡斯族後壠社群包括後壠社、新港社、中港社、猫閣社;新港社早在《熱蘭遮城日誌》即已記載,明鄭時期也曾反抗明鄭,清領時期被納為屯番。新港社關係史料有胡家瑜主編《道卡斯族新港社古文書》,新港社內部又分新港東社與新港西社,主要的家族是劉姓、解姓。
從本件〈具表敬請大軍、嚮導軍隊之事件〉(如圖1、2、3),我們可以知道平埔族新港社對乙未變局是採「保家衛財簞食壺漿以迎日軍」的親日派方式。在明治28(1895)年8月9日日軍到達中港地方(今苗栗縣竹南鎮),新港社由劉承恩、林日新、劉登春、劉光輝4人代表到中港,邀請日軍到新港社,果然日軍於次(10)日就到新港社,11日日軍在新港社打傷賊兵4人,「賊兵」敗走到苗栗。14日開始新港社劉承恩等人引導日本人進軍苗栗及銅鑼灣街,提供人夫100多人;並且協同日本軍隊進行長達8天的搜收軍械,派出13庄共500餘人力搬運白米。19日導引西里興社原住民到新港社見日本人。11月28日引導日本軍隊宮川茂三中尉進獅潭底巡視8個番社。明治29(1896)年1月1日到臺北各處調查土匪情形。總之,新港社不只主動迎接日本軍隊,更提供人力幫助物資日軍搬運、蒐集相關情報,而且也協助招撫西里興社原住民。這件文件不只關係新港社,也顯現鼎革之時的小地方波動。
另一件是〈具出證明書〉(如圖4),劉承恩等人相互證明,在明治28(1895)年8月9日到中港迎接日軍,並在10日引導日軍到新港社。這份文件是為了日本人給發賞金而寫,最後日本人發給劉登春賞金25円,劉承恩、林日心、劉光輝各20円。
劉承恩、林日新、劉登春、劉光輝4人,因相關資料不齊全,僅就可以找到的資料補充:
劉承恩,咸豐10(1860)年出生,排行第3,日治時期住「苗栗一保新港庄土名東西社44番地」,父親劉阿二,母親馬氏萬仔。清光緒15(1889)年以後擔任新港社頭目。在本份文件稱「總村長」,因為日本接管之後,已無「頭目」之名,故自稱「總村長」。
劉登春,道光19(1839)年或20(1840)年出生。先祖曾於康熙35(1696)年參與平吳求事件、康熙38(1899)年平吞宵社事件。明治34(1901)年臺灣日日新報曾報導劉登春保有200年的鹿角,本次「平埔風華—四百年的孤寂與等待」展件有鹿角,不知是否即為此物。 國史館臺灣文獻館-電子報內容
劉光輝,父親劉什班,兄劉阿厘,住「苗栗一保新港庄土名東西社79番地」,同一戶籍又有馬金輝,極可能是同一家人,因為分別繼承父系與母系而不同姓。 國史館臺灣文獻館-電子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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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族文獻 https://bit.ly/3BJsjhI
臺灣的平埔族群為南島民族,本為臺灣的主人,在這塊土地上,不斷面臨外來的漢文化衝擊,幾百年下來造成語言文化的嚴重流失。近來,因本土文化與多元文化漸漸受到重視,主流社會開始重新檢視與包容不同的族群,平埔各族群之文化復育運動因而逐漸展開。
道卡斯族為臺灣原住民平埔族群中的一族,分布於新竹、苗栗和臺中沿海一帶,而新港社位於後龍溪北邊的河岸台地,為苗栗縣境內最大的道卡斯族部落,人口大約一千六百多人,現以中心路為界分為東、西兩社。日本學者宮本延人於1931年(昭和6年)進入新港社從事人類學田野調查時,提及:「新港社為道卡斯族中保留較古老的風俗習慣的部落。」早期新港社相當封閉,族人習於在部落周圍種植刺竹當作圍牆,阻擋外人入侵,東西社並設有以巨石及茅草搭建起來的城門;加上嚴行「社內通婚」制度,為至今血統純度極高且聚落保持完整的一個部落,也因此保存了較完整的道卡斯族祭典、風俗與文化。
然而,自1935年中部大地震後,東西二社的四面城牆皆崩毀,加上周圍村莊的閩南人會嘲笑新港社人patay時(祖靈祭)像螃蟹一樣,躲到洞裡不敢出來,因而傳統祭典漸漸式微,新港社也不再封閉,人人皆可進入;但傳統祭儀如patay和牽田(收穫祭),仍延續至光復後才停止。在停辦五十多年後,新港社族人在2002年又重新恢復牽田祭典,企盼復興傳統文化,並尋求對祖先的認同。
過去,大部分的學者採集道卡斯語料都會到新港社來,如伊能嘉矩(1897)、小川尚義(1905)、宮本延人(1931) 及淺井惠倫(1936) 等日本學者,以及現代的土田滋(1982)、李壬癸(1982)、湯慧敏(1996) 及族人劉增榮(1997) 和劉秋雲(2000),都是以新港社為主要採集語料的地點。筆者自1998開始採集語料,除了實際田野調查、從報導人身上採集的詞彙之外,尚有過去族人用漢字留下的語言資料,以及日本學者採集的語料;在加以整理分析後,編輯出簡單的教材,即便僅是單詞、片語或問候語,都期望能藉此為族人展開族語傳承之路,讓道卡斯成為下一個「不消失」的民族。
道卡斯語現況
道卡斯語,除清代文獻有少數單字及歌謠的記載外,日治時期有伊能嘉矩(1897)、小川尚義(1905)、一名不知名的警察(1917)、宮本延人(1931)及淺井惠倫(1936)等人曾從事道卡斯族語言的調查及採集,其中涵蓋了道卡斯族的三大社群、十個部落。只可惜調查者在部落停留的時間短暫,對當時的熟番社民風不夠瞭解,未能與部落耆老培養感情,取得信任,且在長年漢化的大環境下,道卡斯族人普遍喪失了對自我族群的自信心,在缺乏信任的基礎下,僅能採集到兩百多個詞。
當代的研究者土田滋(1982)、李壬癸(1982)、湯慧敏(1997)、族人劉增榮(1996)及劉秋雲(2000)等,亦對道卡斯語做過基本詞彙或祭祖文的採集及記錄。除此之外,現今留存於新港社的文字資料中,有西社解氏族譜(祭祖文及基本詞彙紀錄)、pa’taw文(巫師作法咒語)、土地契約書上的人名紀錄及牽田祭歌歌本,亦皆以發音作記錄。
新港社道卡斯族自從與漢人接觸以來,在漢人的強勢壓力下,不得不學習漢語、漢俗,造成語言的快速流失;所以,1897年伊能嘉矩進入新港社做調查時,認為「新港社的風俗、語言都已漢化了,只有女子仍然保留著番族的髮式,而老人也還記得番語。」時至今日,根據筆者過去的田調經驗,老一輩的族人在日常生活中尚會夾雜母語與閩南語一起使用,尤其在特別的場合,如開家族會議或選舉時,就會刻意使用母語讓外人聽不懂;例如筆者的姑姑在與姐妹們談天,不希望外來媳婦聽到時,就會以母語kana palala!(意為:不要說話!)制止身邊的人說話。另,過去苗栗縣議員劉順清和當今縣長劉政鴻在選舉期間,回到新港社拜票時,亦會強調自己是taukat,以和族人拉近距離。有些老人家在教訓小孩時,也會以malok(小狗)或katin (牛)來形容小孩像動物一樣不聽話或頑固。
一般語言學家認為語言流失時,基本詞彙如親屬稱謂等較其他類詞彙容易保存,但新港社比較特別,親屬稱謂(除了父親、母親以外)多被遺忘,而保存較多日常生活常用的食物名稱(如飯、肉、粿等)、動物名稱(如牛、豬、雞、鴨等)。另外,就是與祭典(如祖先、敬、供奉、祭歌歌詞等)及巫師相關的詞彙(如驅趕惡魂、鬼、作法、咒語等),這部分屬於道卡斯族人較為隱密的用語,因不對外流通以及祭典作法(巫師)需要,保留了下來。對週邊族群的稱呼(如閩南人與客家人),在某些場合因不想被外族人聽懂,也能持續使用。
語料收集的困境
雖然近年來臺灣社會追求本土化,使得平埔研究呈現蓬勃發展的氣象,但關於道卡斯族的研究仍然少之又少,尤其是語言的相關研究,更幾乎一片空白。而道卡斯語長期無人可流利使用,也在蒐集語料過程中,造成為相當大的困難。
臺灣南島民族沒有文字,因此平埔族群的語言紀錄相當缺乏,最早的文字紀錄在荷蘭時期,由羅馬拼音記下當時第一個接觸到的平埔族群──西拉雅族的契約書以及《聖經》翻譯。道卡斯語的紀錄最早則從清代開始,當時對「番語」的紀錄,全以漢字取其諧音記錄;不過,漢字無法完全詮釋道卡斯語,因此發音不甚準確,例如娶妻為「諳摩麻哈利」(拼音為amo mahali, 意「拿女人」);到了日治時期,日本學者以日文和羅馬拼音記錄道卡斯語。近年來,李壬癸教授曾於1982年至新港社做過語言調查,當時的記音方式即採用國際音標(IPA符號),最為貼近道卡斯語原來的發音。政大民族所湯慧敏小姐亦曾於1996年至新港社採集詞彙,以羅馬拼音記錄。最後,本族人劉增榮(1996)與劉秋雲(2000、2001)所做的採集與紀錄,則以國際音標方式謄錄。調查方式除採集現存於新港社中、耆老尚會使用的詞彙外,亦以過去族人用漢字記載的文字紀錄,試圖以各種相近的發音唸給耆老們聽,以喚起他們的記憶,進而糾正訪問者的發音。筆者除以錄音機錄下耆老取得共識的發音之外,並在當下以國際音標記錄,並配合牽田祭歌與巫師歌謠的傳唱與回溯,一步步恢復過去研究者或族人自己記錄的語料,重現其原始發音。
1998-2000年期間,筆者藉著手邊的語料,訪問了東西社十幾位耆老,整理出基本詞彙四百多個,但新港社能識字的耆老解讀各有些微差異,發音亦有少許不同,加上年老記憶衰退,有時需以提醒的方式喚起耆老們的記憶。例如當問及「酒」和「魚」兩個詞彙時,會刻意將gyakaw(酒)講成gyati(魚),以喚起老人家的記憶並協助糾正筆者的發音。由前所述,可知語料蒐集過程相當不易。
諸如此類的語音轉換很常見,也造成了語料採集的困難,筆者因此擴大受訪者範圍,以取得在不同年齡層或教育程度之間報導人的共識,進而分析語音轉換的發生及其情境。
族語教學的困境
2012年苗栗縣道卡斯文化協會向苗栗縣政府提出母語文化研習計畫,開始為期4個月的族語課程,對象為新港社族人及任何有興趣的學員。在縣政府與道卡斯文化協會的承辦下,開啟了每個週末在新港社實施的族語課程,一次課程約4到8小時,對象不分老中青,從4歲的兒童到92歲的耆老,都一同參與這歷史性的首次道卡斯語研習。
過程中遇到不少瓶頸,如第一堂課就面臨語音系統應用的困難,老一輩的族人多不識字,但能懂日語,因此要求筆者以日語記音教學,而中年一輩的族人亦無法識別國際音標,僅能以注音符號標示。在重重困難下,筆者對每個詞彙均提供了三種記音方式:漢字、國際音標、注音符號;例如賽跑一詞,即為「麻達」、「mata」、「ㄇㄚㄉㄚ」。至於日語記音的部份則依靠耆老們的幫忙,提供給能解讀日語的學員們。
新港社族語研習
2012年新港社族語研習於東社紫雲宮旁廣場。(攝影/朱金華)
另,整個族語研習過程中,亦有很多族人質疑的聲音此起彼落,例如中年族人認為族語缺乏實用性,除了無法對工作或學業有實質效益之外,亦沒有使用族語的環境,學會了一些族語之後,也僅能在特殊場合派上用場,如牽田祭舉辦的時候,因此造成部份族人參與族語課程的意願降低。再者,上完一週的族語課後,若沒有反覆複習或立即使用,好不容易習得的族語,往往隔了一週,就又還給祖先了,令大家相當灰心。只能靠著每週不間斷的複習,不管能學多少,就有多少族語留下的希望。
當然,在上課的過程中亦有當初沒預期到的收穫,例如在介紹和巫師相關詞彙時,耆老會分享他們小時候看到巫師如何替族人治病的過程,也可以因此多學到一些不曾聽過的詞彙,例如simi(苦苓葉)。在上到數字的時候,也可藉此了解道卡斯族人對數字的概念,例如8為4 的兩倍,10以上的數字為加法(taisi-ri-ta’anu “11”),20, 30, 40...為乘法(rua-taisi “20”)等。
因道卡斯語無前人教材可供參考,因此教材的編寫其實是先上了課才開始慢慢依族人的需求和學習進度接下去編輯。第一階段,介紹道卡斯語語音系統,搭配一系列發音練習的課程(道卡斯語有14個輔音、5個元音及2各半元音)。根據每個語音的詞首、詞中、詞尾分佈位置,分別舉出例字;發音練習,包含了不同子音與母音的練習,並搭配例字的說明。第二階段,則以十大詞類搭配相關片語和句型的介紹逐步介紹,分別為親屬稱謂、數字、身體部位、食衣住行、信仰、自然與氣候、動植物、動作、相對詞以及其它。
值得高興的是,因對族語的了解,增加了族人的文化認同和自信心,在傳統祭儀上願意去使用族語,尤其是使用在牽田祭儀的舉辦過程中。不管是牌樓、海報、文物展、活動過程中的對話,都強化了使用族語的意願。
但令人沮喪的是,因行政機關的政策不一致性,今年的族語文化研習計畫擱置至今。據協會側面了解,行政機關並不全然認同道卡斯族為臺灣原住民族,因而認為沒有提供經費復育族語的必要,著實重重打擊族人的自信心,族語的復振之路又因此停擺了下來。
族語教學的展望
自2002年起,新港社恢復中斷五十多年的牽田收穫祭,在祭典儀式中又再見族語的生命力。不管在籌備祭典過程中、祭典當天、以及祭典過後,祭祖時與祖先的對話、牽田時祭歌的傳唱、籌備過程中祭品、活動(如麻達賽跑)的討論,都可聽見道卡斯語重新出現在族人的生活裡。近年來,越來越多學者、媒體或政府機構進入新港社做研究或辦活動,也使新港社族人的民族意識提高,透過祭典的恢復與傳承,族人正逐步恢復失去的傳統,也相對地提昇了族人的民族自信心,期待未來能在更多場合有更正式或義務式的方式(例如在新港國小的母語教學),讓道卡斯族新一代的子孫繼續學習這美麗的語言,以傳承祖先千年留下的文化與記憶。
新港國小
2012年新港社族語研習於新港國小。(攝影/朱金華)
關於未來的道卡斯族語復振,期待族人能凝結向心力,更盼政府機關重新拾起對道卡斯族的重視,共同努力來讓這個幾乎被遺忘的族群「不」被遺忘,在祖先的腳步裡,繼續生存下來。(本文作者為新港社人。)
原住民族文獻 https://bit.ly/3BJsjhI
2024道卡斯族新港社牽田祭 9月14日在後龍東社紫雲宮登場
2024 年 09 月 14 日 a8576623 苗栗縣新聞, 活動訊息 在〈2024道卡斯族新港社牽田祭 9月14日在後龍東社紫雲宮登場〉2024道卡斯族新港社牽田祭 9月14日在後龍東社紫雲宮登場 – 台灣新聞雲 https://bit.ly/3BK5QRO
2024道卡斯族新港社牽田祭於9月14日上午在後龍東社紫雲宮登場,從祭祖、賽跑、舉旗、牽田的活動中,讓年輕族人和遊客深刻體驗道卡斯族傳統祭儀及賽跑文化,副縣長邱俐俐希望族人持續找回流失的語言、文化,並傳承發揚,讓牽田祭成為全國經典的原住民祭典。
新港社為目前唯一尚保留傳統「牽田祭」的道卡斯族部落,牽田祭意義為秋收後的收穫祭,也藉此祭典緬懷和感恩祖先,牽田內容遵循祖先傳統,舉辦patay (祭祖)、mata (賽跑)、舉旗、牽田活動,14日一早以傳統mata (賽跑) 展開牽田祭的序幕,由頭人、社內耆老、舉旗手和族人步行從祭場前往大潭patay 祭祖,祭祖後比賽開始,由大潭跑回新港社,再繞行東、西社,以行腳方式表達對祖靈的崇敬,同時考驗族人的體力、毅力、耐力,藉此讓年輕人更認識自己的部落,也讓遊客認識新港社的mata賽跑文化。
今日登場的道卡斯族新港社牽田祭開幕儀式,副縣長邱俐俐、議長李文斌、縣府原住民族及族群發展處長盧曉玲、後龍鎮長謝清輝、立委陳超明助理蔡其昌、縣議員林寶珠助理劉鳳美等人皆受邀前往致意。
開幕儀式後,副縣長邱俐俐頒發成人組賽跑前三名獎狀,第一名為解啟法、第二名劉柏安、第三名劉哲穎。而議長李文斌頒發青少年組賽跑前三名獎狀,第一名解雨宸、第二名彭禹翔、第三名鍾冠靖。另由後龍鎮鎮長謝清輝頒發新港國中小加碼致贈青少年組賽跑學生蕭宥承、劉謹瑋獎品,以資鼓勵。
副縣長邱俐俐表示每年的牽田祭為道卡斯族人最重要的祭儀,族人藉由「舉旗」的方式,迎接祖靈回來,保佑部落族人的平安,透過親臨現場感受道卡斯族文化氣息,進而更認識新港社Taukat族人牽田祭文化之美。而一個文化的傳承需要群眾的力量,希望藉由每年年度活動能夠讓大家一代一代、一棒一棒將族群相關習俗、文化、語言傳承下去。原民文化的傳承需要公私協力,也許民力比較欠缺,但公部門責無旁貸一定要來協助,民眾的需要就是縣府服務的宗旨。
縣府原住民族及族群發展處長盧曉玲指出苗栗縣目前有兩支平埔族群-「巴宰族」及「道卡斯族」,縣府非常重視本縣平埔族文化傳承及推廣,每年挹注經費辦理平埔族相關文化傳承及祭典,而原住民族委員會亦補助縣府輔導推動平埔聚落活力計畫,透過復振傳承及推廣平埔族群文化及培力平埔族群聚落營造人才,將道卡斯族傳統的牽田祭典,製成繪本並透過繪畫呈現,保存道卡斯語言、文化並向下紮根,讓更多人認識道卡斯,只要走入新港社,就會發現苗栗縣美麗的道卡斯文化。
傍晚由社內頭人帶領著三位舉旗手沿著東西社挨家挨戶,敲鑼通知族人們晚上來參與牽田,隨後在patay祭祖後,族人們跟著旗手揹上三支高達約三層樓的大旗,將祖靈迎回,男女老少手牽著手圍繞著旗手們,吟唱起牽大田祭歌,踩著祖先傳承的步伐,感恩祖先,傳承道卡斯文化。2024道卡斯族新港社牽田祭 9月14日在後龍東社紫雲宮登場 – 台灣新聞雲 https://bit.ly/3BK5Q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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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住民族文獻 https://bit.ly/3BJbROF
後龍新港社區是全臺平埔族最大的單一部落,在臺灣找不到第二個具有如此平埔特色的社區。在老一輩人不願承認自己是「番仔」,而新生代對自己從何而來也有所誤解的情況下,族群聯繫的事實如果再不關心,則即將消失殆盡,產生後代子孫認同上的斷層。族群內的有識之士看見危機,從而對歷史展開回溯與搜尋,藉由蒐集到的隻字片語與歷史遺跡,拼湊人們的片段記憶,以了解這裡自古以來發生過的事情,如人們是怎麼生活?他們是怎麼歌唱和如何舞蹈?以及如何表現生命的脈動?
一個弱勢民族的消失是一種宿命抑或是一種忽略與漠視?在不斷更替與推陳出新的世代交替下,是否可能挖掘出舊有的隱諱與不顯的歷史痕跡?近幾年來,隨著原住民意識的覺醒與正名等民族運動興起,平埔族群的文化復興也逐漸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新港社(苗栗縣後龍鎮新港地區一帶)道卡斯族群的牽田祭,呈現出該社群在恢復傳統的過程中,如何選擇、組織及再現歷史,營造一個具有現代意涵的文化表徵,來凸顯民族特質、維繫群體的共識、形塑歷史的記憶,以及強化內部的認同;是有關原住民族認同及文化復振的諸多現象中,正在發展的一個案例。在語言及許多文化內容皆已瓦解、消失之後,族群如何在現代社會藉由傳統祭儀凝聚共識、重振出發?這毋寧是一個極為值得關注的議題。
在臺灣當代的平埔復振運動潮流下,新港社居民經由口述歷史、文獻考察來恢復「道卡斯族文化」,以建構自身平埔族群的主體性,並跳脫以往學界認為平埔乃是歷史客體、已漢化消失的主流論述。新港社族人也以「道卡斯族新港社牽田祭」的文化復振來告訴世人此地仍擁有「道卡斯族文化」,這是我們傳承的使命。
道卡斯族後?社群的新港社
道卡斯族是平埔族的一支,又名「斗葛族」(Taokas斗葛人),為日人伊能嘉矩所命名【註1】。19世紀末,在日人伊能嘉矩提出的臺灣平埔族分類架構下,從大甲溪以北至湖口台地、楊梅的高山頂以南,南北長約一百公里,東西以關刀山山脈、八角崠山脈、獅頭山、關西馬武督坪以西為分布區,約25公里的區域,都被歸屬於一個文化群,稱為Taokas部族。其中,西湖溪、後龍溪、中港溪流域,今白沙屯以北至竹南崎頂地區為後?社群分布地,新港社即為後?五社之一(後龍社、新港社、中港社、嘉志閣社及貓裏社)。新港社聚落在今苗栗縣後龍地區,曾以漁牧、狩獵、耕種維生。
伊能嘉矩在明治30年(1897)6月28日的「踏查日記」曾如此記載:
後?是個「特別輸出港」,本是Auran的故社,附近還有已經歸化的平埔番居住。午後到其東方半日里處的新港社(Sinkon)訪查。新港社番本來聚集在這個地方,形成一個番社,後來人口漸漸增加,地方太小,無法容納更多的人,直到數十年前,有九十多個人遷到其西方數町處形成一個新社,漢人稱為「西社」,而原來的新港社稱為「東社」。現在東社有60戶,622人;而西社有39戶,304人。東社舊頭目劉登春,曾經在日軍開進本地的時候,率先出面迎接,並擔任日軍的嚮導。新港社的風俗、語言都已漢化了,只有女子仍然保留著番族的髮式,而老人也還記得番語。
新港社是漢名,日人安倍明義稱:「平埔名叫Totovaken」。
新港社的源起,口碑如此描述:「相傳很久以前,〔頭目〕Vurekkarahe(武力加口六唏)帶著族人航行於東海,遇到颱風而漂流到臺灣南部海岸。」另一說則是:「漂流到臺灣的時間,大約在四千多年前。」
新港社也流傳著一支歌謠,大意是這樣的:「鄭成功大肆征伐新港社和附近的番人,番人死亡不計其數。」《續修臺灣府志》引用《海上事略》記載如下:
康熙壬戌(1682),偽鄭守雞籠,凡需軍餉,值北風盛發,船不得運,悉差土番接遞。男女老禾犀,背負供役;加以督導弁目,酷施鞭撻。相率作亂,殺諸社商往來人役,新港仔、竹塹等社皆附焉……。
可見歌謠內容和史冊記載相符,都說明了鄭軍征討番社的歷史事實。
新港社大約在250年前第一次歸附朝廷,當時的頭目名字叫「加苞」,可以說是在清代以前(明鄭時代)即已歸化的熟番社。不久,加苞的兒子?老尉也向清廷歸順而被賜姓「劉」,同時獲得清朝衣冠,從那時候起他們才改用漢俗。不過,族人之中仍有頑強不肯歸順者,因被漢人攻擊而逃入山中避難;目前,南庄地方近山地區還有這些人的後裔。事實上,今苗栗獅潭底一帶的原住民,原本就和新港社有族親關係。獅潭底的頭目Tyaokon(釣公),當年即因不肯歸化,才被漢人驅趕到現在的居地。然而,雖然遠離新港社,每到祭祖時節,仍會到新港社參加祭拜,唱出寓有不服清廷意涵的歌謠。
依照新港社的傳統習俗,每年的農曆2月8日是祭祖的日子;但近年來已依照漢人習俗,改為7月15日。這一天,族人全部會齊,飲酒歌唱,而歌詞內容多半是追頌祖先的英勇事蹟。
道卡斯族的祭典
關於道卡斯族的傳統祭典,文獻記錄相當稀少,都集中在牽田祭(收穫祭)與祖靈祭,偶有提及其他祭典;但前述兩種祭典,其儀式有時會相互混雜不清。實際上,道卡斯族的傳統祭典可分為三種:
1.收穫祭:道卡斯人稱作「牽田」,又分為「做旗頭」、「做旗尾」二個節日,各為三天。族人興致高時,可由旗頭一直做到旗尾,白天狩獵,晚上慶祝,共同分享獵物。
2.祖靈祭:道卡斯人稱作「巴代」(Patai),是敬祖的意思,是道卡斯族人認為最神聖的節日;對外人而言,則是最具神秘色彩的祭典。
巴代祭典長達三天,過程中有許多祭忌,如禁止外人進入社中等。早期的新港東社、西社各有社域,舉行祭典時會關閉社門,書寫牌子掛在社門旁,敬告外人不得進入;同樣的,這三天族人也不得外出,只能在社內活動,不可進入他人大廳,必須放下身邊所有工作,不得敲打,家禽家畜也要關好,以免闖入大廳打擾到祖靈。這些限制,唯一的目的就是深怕觸怒祖靈,外人也因此特別感受到祂的神秘色彩。
3.祈雨祭:不定期祭典,唯有乾旱時期才會舉辦,過去被認為是道卡斯族傳統祭典中唯一不曾在文獻或田野調查紀錄出現祭儀流程的祭典,然而根據我們最近的田調訪查無意間得知,乾旱時會從土裡挖出用陶罐存放的「法寶」,「法寶」埋在土裡,有專門保管人,不可給第二人知道位置,只有到必須舉行祭典求雨之時,保管人才可取出,交給「北投」(Batau)(河洛語發音;道卡斯族的巫師兼醫生)施法祈雨,用完後由保管人放回神秘的地點,另外根據最近一次參訪台大人類學系博物館,胡家瑜教授也告訴我們,該館收藏的青銅器據說是祈雨用的,兩相結合,我們合理推論該祭典是曾經確實存在過的。(臺大人類學博物館以及臺灣博物館各有來自苗栗新港社的青銅器收藏品,在臺大人類學博物館的那兩件也是長年固定公開展品。)
道卡斯族面對漢人文化的強力濡染,有一套特殊的因應方法。表面上看來,道卡斯族的重大慶典,在時間上幾乎與漢人祭典完全重疊,如巴代祭祖的時間即與漢人的清明祭祖一致,性質也完全一樣。但深究內涵,因漢人的清明原是黃曆上24節氣中的一個,一個節氣有15天,期間皆可稱為清明。漢人的清明在農曆2至3月間,巴代祭典原為2月8日,恰與黃曆上的清明相近;族人為了不願再被稱作「番仔」,因此從了漢俗。
又,牽田祭的做旗頭,則與漢人的中元普渡撞日;所以,新港社在這一天舉旗慶典,漢人也在這天於廟前豎起竹竿安營旗。農曆8月15日,既是漢人的中秋節,也是道卡斯族人牽田祭做旗尾的日子。換句話說,時間上的巧合,使道卡斯族的漢化比其他族群快;也因時間上的巧合,使道卡斯族遺風可以寄附於漢人節慶中,存續了一段時日,可說是相當特殊的例子。【註2】
根據文獻記載,道卡斯族的共同祭儀稱為「田」,社民每年舉辦祭儀4次,分別為:
1. 麥田:番麥成熟時。
2. 稷仔田:稷仔成熟時。
3. 大田:7月,大田時,豎起二丈餘竹篙,三丈長白布為旗。
4. 尾田:8月。
每次做「田」,社人準備酒、飯、烏魚及魚乾、鹿肉等祭拜祖先,另有社民上百人盛裝牽手跳舞。祭儀結束後,群眾飲酒歡樂。牽田時,一般人穿著白色衣服及長褲,手腳皆戴上鈴鐺;旗手則較為慎重繁複,除了戴羽毛帽外,身上的衣服皆較為華麗,但不著鞋。【註3】
牽田(khantian)為河洛語發音,在每年7月15日及8月15日舉行。7月15日稱「做旗頭」,8月15日稱「做旗尾」,至少各舉行三天。特別豐收時,從旗頭到旗尾長達一個月,每天晚上舉行,夜夜唱歌跳舞到深夜,動員全部的新港社族人一起參加。相較於由各別家戶單獨舉行的巴代(patai),牽田是新港社慶典中最熱鬧、時間最長的慶典活動。但如果社人意願不高或太累,也可停辦數日。社區文史工作者劉增榮說,「牽田祭」應該稱為「牽奠祭」,是牽手跳舞祭祖之意。
2013年「牽田祭」記事
「牽田祭」是道卡斯族重要的傳統祭典之一,是為感謝上蒼賜予豐收,緬懷祖靈庇佑,所以由全體族人齊聚廣場牽田跳舞,如今已是碩果僅存的傳統節慶。後龍新港社的牽田祭曾中斷55年之久,近年來在地方政府、耆老與文史工作者的推動下,才得以留存延續。每年「牽田祭」時,散居各地的道卡斯人踏上歸鄉路途,用歌聲、舞影、行腳來傳達對祖靈庇佑豐收的謝意,除了團圓,更具「不忘本」的寓意。
回顧歷史,原是每年舉行的「牽田祭」,在日治時期因臺灣總督府以2萬元債券收購所有社產後,不善理財的社民,生活日益貧困。皇民化時期,日本人更禁止新港社舉辦傳統祭典。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1945年迄1946年,為因應新港派出所張秀明主管(南庄鄉鹿場長大的泰雅族人)的研究需要,曾任保正(1945)、村長(1946)的劉連震以及後龍公學校劉順清校長(今苗栗縣長劉政鴻之父)帶頭出資發起,恢復舉辦兩次;但從1947年起,因二二八事件停辦,直到2002年9月17日中秋節,才在族人的溯源下,舉辦睽違55年的「牽田祭」、「達麻賽跑」、「扮番」及「巴代祭祖」等傳統文化,再度喚起族人的記憶。而如果沒有戰後初期的兩次牽田祭,昔日風貌或許更加難以再現。
2013年苗栗縣道卡斯族的年度盛事──「牽田祭」9月19日在後龍新港國小開鑼,麻達競走、扮番遊街、巴代祭祖、舉旗、牽田歌舞等具地方特色的慶典一一登場,因適逢中秋連假,吸引很多民眾共襄盛舉。
開幕儀式中,立法委員陳超明、苗栗縣副縣長林久翔等,均與會參加,致詞勉勵。活動則包含「Mata賽跑」、「扮番Pan-fan」、「Patay祭祖」與「舉旗Nelin」、「牽大田」舞蹈、「牽小田」舞蹈和「牽田歌謠」唱頌、「道卡斯風味餐」、「小米酒」品嚐、「傳統民俗工藝示範」等經典項目。
1.麻達賽跑
「麻達」是清代送公文的「小差」,以腳程快為首選,進而演變為風俗賽事,在族中遴選年輕力壯者參與「麻達」選拔。參加的族人,從新港國小出發,走到4.3公里外造橋鄉龍湖宮附近的「祖湖」大潭,由長老向潭中拋撒魚乾、飯糰和鹿肉,小米酒祭祖後,,再以賽跑方式跑回祭場,展現族人的英雄形象。「Mata」類似現代的短程「馬拉松」,依傳統需在祭典前數天號召年齡在7-16歲的年輕男性參與比賽(今對年齡、性別已無嚴格限制),用行腳展現對祖靈的敬意,並透過Mata考驗男孩們的毅力與耐性。
麻達
麻達賽跑。(攝影/劉益雄)
2.扮番
昔日的扮番者,與舉旗手一起,敲著鑼到東、西社各戶拜訪,邀請大家參加晚上的牽田。扮番時,額頭上綁一黑、藍、綠各色穿雜的布條,上插雞、鴨毛(古代水鹿眾多時為戴鹿角帽)。雙手戴鈴鐺穿成的手環,雙腳則戴古錢穿成的腳環,赤足。
祭典當日,下午4時許,牽田祭的「扮番遊街」登場,由擔任「扮番」的勇士沿街敲鑼,提醒族人晚上參加在新港國小舉行的牽田祭,邀請大家到廣場牽田跳舞。「扮番」人選,是由廟宇爐主擲筊挑選,由族人輪番擔任。
扮番
扮番。(攝影/劉益雄)
3.「巴代」(Patay)巴代祭祖
牽田前,必須先祭祖。三名舉旗手的家族準備祭祀食物,有鹿肉、糯米飯糰、糯米酒、小魚乾、麻糬(hinpu)等;再由長老代表族人敬請祖先,並由大頭目劉政鴻縣長主祭,率領三位舉旗勇士及其他男丁一齊跪祭祖靈。祭祀完畢,長老及三名舉旗手迎接祖靈降臨,族人開始圍圈跳舞,隨後三名舉旗手背著大旗進到場中,在敲鑼聲中帶領大家跳舞。祭祀過程中,並以道卡斯語祭祀敬請祖靈。
Patay祭祖
巴代祭祖。(攝影/劉益雄)
4.舉旗(Nelin)
巴代祭祖儀式後,由老、中、青三代族人點燃傳承聖火,以象徵道卡斯精神永遠流傳,並展開舉旗、牽田歌舞。族人在廣場由內至外圍成幾個圓圈,眾人牽手跳田,並吟唱祭歌,迎接祖靈降臨,直到深夜。
造型獨特的「白布旗」,則是祭典主角。祭典前數日,就需前往深山擷取直徑約20公分、高約3丈的刺竹與6、7尺長的桂竹(製作祭旗的旗竿要選用樹枝頂端朝東生長、最茂密的刺竹與桂竹),綁上狹長如帆片的白色布幔,製成三支兩段式的舉旗,由綁旗手協助將旗子綁在身上(在多次練習中發現,綁旗也需要專業人士,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幫忙綁好的),在族人簇擁下,依鑼聲指示行走,跳躍出舞步。祭典前,舉旗手家族必須遵從某些特殊規定,祭典當天更嚴禁讓旗幟倒下,否則會招來不祥禍患。
舉旗—牽大田
舉大旗,又稱牽大田。(攝影/劉益雄)
在傳統上,舉旗手東、西社至少各出一人,多則不限。舉旗手的資格為結婚兩年內、家中沒有喪事的男性,且夫妻雙方皆為初婚、身體健康、未曾舉過旗者擔任。由於舉旗手需在每晚牽田結束後負責提供?粑給眾人當點心,家境不好的人難以負擔,也就無法擔任舉旗手的工作了。舉旗的相關禁忌如下:
(1)嚴禁女性、家有喪事及妻子有孕的男子觸碰牽田的旗子。
(2)舉旗手家族的人均必須嚴守禁忌,如不能拿衣服搧身體、水不能往身上灑等,否則牽田時,旗會被風刮倒。
(3)忌諱倒旗。若旗子倒下,舉旗手夫婦和其家族或家畜都會有死亡的不幸發生。 故風太大時,舉旗手可只舉上段小旗(即旗尾)參加牽田,以免倒旗。而舉旗手旁邊要有家族的人護旗,通常是挑選家中年紀較小的男性擔任,並以為日後之傳承。
舉旗時第一次要舉大旗,又稱「牽大田」,以後就可以只舉上段小旗,稱「牽小田」。「牽大田」與「牽小田」的舞步不同。「牽大田」的動作較大,「牽小田」的動作較小、較安靜。跳舞時,男牽一段,女牽一段,小孩牽一段,但彼此間都有銜接處:牽手方式,左上右下交叉。
5.牽田歌舞
牽大田╱旗頭
(1)參與人員:社區民眾及來賓皆可參與。
(2)歌唱方式:播放錄音,參與者跟著錄音歌唱,反覆唱跳,品嚐特釀的小米酒,直至深夜活動結束。
(3)歌唱隊伍呈圓形逆時針方向運轉。
(4)舞步:左手上、右手下,在身前間隔一人互相牽手,右腳前踏、左腳跟進,合併靠攏;再左腳後退、右腳再跟進,合併靠攏。圓圈中,打鑼者面對三位舉旗手左右相反跳動,打鑼者一拍一音繞一圈後,換成一拍兩音相互交替。舉旗手與打鑼者配合鑼聲拍點跳動,節奏與周圍歌舞不同。
牽小田
(1)參與人員:社區民眾及來賓皆可參與。
(2)歌唱方式:播放錄音,二聲部平行四度進行,上聲部為男聲,下聲部為主聲。參與者跟著錄音歌唱,反覆唱跳約三分鐘。
(3)歌唱隊形:隊伍呈圓形逆時針方向運轉。
(4)舞步:向右走三步第四拍踢左腳,接著往回向左走三步第四拍踢右腳。
旗尾
(1)參與人員:社區民眾及來賓皆可參與。
(2)歌唱方式:播放錄音,二聲部平行四度進行,上聲部為男聲,下聲部為主聲。參與者跟著錄音歌唱,反覆唱跳約三分鐘。
(3)歌唱隊形:圓形運轉,直接與兩旁的人牽手。
(4)舞步:向右走三步、第四拍踢左腳,接著往回向左走三步、第四拍踢右腳。圓圈中,打鑼者面對三位舉旗手左右相反跳動,打鑼者一拍一音繞一圈後,換成一拍兩音相互交替。
祭歌共有三十幾段,歌詞中有讚頌祖先英勇及追述祖先的故事,較為沈重嚴肅;1897年伊能嘉矩在新港社採集的祭歌,就有記述族人反抗鄭克塽的故事。後半段較為輕快,舞步動作也較大,表現出比較歡樂的氣氛。【註4】
6.其他活動花絮
道卡斯動態文化展
活動現場由族中耆老示範海螺(又名苦螺)醃製、藺草編織(與臺中大甲地區稍有不同)及挽臉等傳統技藝。族中婦女會準備小米麻糬、糯米飯糰及醃製海螺等風味美食,與民眾分享。
道卡斯族傳統手藝—草編 海螺醃漬
(左圖)藺草編織。(右圖)醃製海螺。(攝影/劉益雄)
道卡斯靜態文物展
展示珍貴的歷史照片、古代生活方式或漁耕狩獵器具,還有重要編年記事,用時間軸結合實際器物來佈展,力求再現道卡斯族的局部古代面貌。現場也準備大量的重要傳統活動宣傳手冊,以及社區報《新港社》配合推出的道卡斯族牽田祭專刊,讓後世子孫、遊客、在地民眾可以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瞭解道卡斯文化。
苗栗縣各族群交流歡慶
祭典現場,由苗栗縣境內原住民族群包含道卡斯、阿美、泰雅、賽夏及巴宰族等原住民團體輪番上陣演出原住民舞蹈,展現各族特色,促進交流及族群融合。會中穿上傳統服飾的道卡斯族婦女、孩童,以輕快舞步,傳達收穫季的歡樂氣氛。
道卡斯族海洋文化巡禮活動
苗栗縣沿海以往有22座以上的石滬,目前僅剩位於外埔漁港北邊的「合歡石滬」及「母乃石滬」兩座,保存最完整;其中,以合歡石滬規模較大。這座擁有超過300年以上歷史的石滬,是以礁岩從海岸深入海水、砌成一座圓弧型的磯牆;海水漲潮淹沒磯牆時,同時帶入魚群,漁民等退潮後即可前往收穫。石滬附近的觀景台,還立有清朝時期的石滬買賣契約及管理辦法解說牌;民眾走訪漁港,可順道參觀這種富含先民智慧的獨特捕魚方式。根據海埔里民朱兩傳先生收藏的72張古文書,及道卡斯族人迄今依然維持的「撿海螺」文化,我們可以確定石滬是道卡斯族人的重要漁業活動。雖然,近年來因為汙染以及地球氣候環境變遷,漁撈已經不復往年,但依舊可以利用活動體驗方式,保存先民的智慧遺跡,增加族人和民眾對道卡斯文化的了解。
母語迎賓
苗栗新民社區的居民以道卡斯族為主,早年老一輩族人會在閩南語中參雜道卡斯語使用;年輕一輩的族人,只能用日本學者的田調資料以及耆老記憶中的生活用語,找回屬於自己的語言。為此,現場邀請新港社族人劉秋雲以母語迎賓,以族語問候民眾,不但充滿濃厚的道卡斯色彩,也正式昭告世人,我們的母語復興運動是可為的。我們還陸續發現母語資料,正準備開始整理,希望下一次的牽田祭能有更多語彙介紹給大家。
結語
在觀光資源的結合發展下,牽田祭已成為後龍鎮新民、復興、校椅、豐富、埔頂等五里以及造橋鄉龍昇村一帶重要的年度慶典。2013年登場的牽田祭活動,從靜態的道卡斯文物展、年輕族人穿著傳統道卡斯服飾進行接待、小朋友下場跳傳統舞蹈、彼此用母語問候或用母語迎賓等情形,可以看出道卡斯族人在努力「尋根」,在找回流失的母語及傳統文化。
文化復振不能單憑外在的因素和衝擊,族群內在的條件、自覺與提振,可能是更重要的元素,族人自發整理史料的同時,也利用歷史意義來凝聚人群。「道卡斯族新港社」的意義,不僅是透過儀式的舉辦、參與及象徵中得到,也在此過程中建構出族群認同,並在與外界的互動中持續肯定自己、加強認同感。
新港社自2002年恢復中斷約半世紀的牽田祭儀後,不論是在籌備過程或是祭典當天與祖先的對話,牽田祭所傳唱的歌曲和麻達扮番等活動,都可以聽見道卡斯族語重新出現在族人生活之中,越來越多族人意識到自己的「斗葛」身分。 牽田祭的恢復與持續,召喚了各年齡層的族人與祖裔互動,啟動了文化連鎖導引機制,就如同一把鑰匙,開啟了認同的洪流,進而確立了部落族群更加宏遠的定位。臺灣是一個多元族群組成的社會,相互理解、尊重、支持、真實呈現史實,是所有族人共同的聲音,期待明年度的牽田祭有您與我們共同參與。(本文作者劉志強,現任苗栗縣道卡斯文化協會總幹事;劉益雄,現任苗栗縣道卡斯文化協會志工。)
原住民族文獻 https://bit.ly/3BJbROF
(1895)年平埔族新港社迎接日軍-具表敬請大軍、嚮導軍隊之事件「保家衛財簞食壺漿以迎日軍」/平埔族(清朝稱為熟番)新港社位於今苗栗縣後龍鎮歸為道卡斯族後壠社群,與西拉雅族的新港社同名。道卡斯族後壠社群包括後壠社、新港社、中港社、猫閣社;新港社早在《熱蘭遮城日誌》記載,曾反抗明鄭,清領時期被納為屯番-新港社內部又分新港東社與新港西社,主要的家族是劉姓、解姓-新港社不只主動迎接日本軍隊,更提供人力幫助物資日軍搬運、蒐集相關情報,而且也協助招撫西里興社原住民-日本人給發賞金而寫最後日本人發給劉登春賞金25元-姜朝鳳宗族|痞客邦 https://bit.ly/3YmbU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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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衛財簞食壺漿以迎日軍
軍隊受到人民的擁護與愛戴,紛紛慰勞犒賞。孟子˙梁惠王下:「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豈有它哉?避水火也。」三國演義˙第三十一回:「時操引得勝之兵,陳列於河上,有土人簞食壺漿以迎之。」
簞食壺漿---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注 音 ㄉㄢ ㄙˋ ㄏㄨˊ ㄐㄧㄤ
簞食:以簞盛食。簞,音ㄉㄢ,古代盛飯用的圓形竹器。
壺漿:以壺盛漿。漿,水、酒之類飲料。
釋 義 以簞盛食,以壺盛漿來迎王師。指軍隊受到人民的擁護與愛戴,紛紛慰勞犒賞。語出《孟子.梁惠王下》。
△「水深火熱」
典故說明 戰國時燕國內亂,齊國乘機攻打燕國,燕國邊防毫不抵抗,結果大敗。這時有人勸齊宣王占領燕國,也有人勸他不要占領。齊宣王覺得吞併燕國是天意,但孟子對他說:「這不是天意,而是民心!如果您吞併燕國,燕國人民喜悅快樂,那麼您就吞併它,就像武王伐紂一樣。如果您吞併燕國,燕國人民不喜悅快樂,那麼您就不要吞併它,就像文王時,因為紂還有賢臣,所以文王不伐紂一樣。今天以萬乘大國去征伐另外一個萬乘大國,對方人民所以捧著食物、飲水前來迎接,必定是渴盼來軍能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中。假如來軍不但不能解救他們,反而使他們陷入更大的痛苦中,我看他們逃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來歡迎來軍去占領他們的國家?」後來「簞食壺漿」演變為成語,用來指軍隊受到人民的擁護與愛戴,紛紛慰勞犒賞。
用法說明
語義說明
指軍隊受到人民的擁護與愛戴,紛紛慰勞犒賞。
使用類別
用在「歡迎擁戴」的表述上。
例句
當勝利的軍隊凱旋而歸時,老百姓都簞食壺漿,熱情地犒勞他們。
被暴力統治的人民在義軍攻入城池後,簞食壺漿地迎接義軍的來臨。
每當農忙時士兵常義務幫忙收割,今年農民以簞食壺漿,迎接他們。
水災時國軍官兵奮不顧身到災區幫助民眾撤離,災後大家備了簞食壺漿,感謝他們。
簞食壺漿 [正文] - 成語檢視 - 教育部《成語典》2020 [基礎版] https://bit.ly/3NpR2Ku
簞食壺漿 [正文] - 成語檢視 - 教育部《成語典》2020 [進階版] https://bit.ly/3BLEY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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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用簞盛着飯,用壺盛着湯來歡迎他們愛戴的軍隊
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孟子·梁惠王上》
【解釋】食:食物;漿:湯。百姓用簞盛飯,用壺盛湯來歡迎他們愛戴的軍隊。形容軍隊受到羣衆熱烈擁護和歡迎的情況。
【出處】《孟子·梁惠王上》:“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示例】時操引得勝之兵,陳列於河上,有土人~以迎之。 ◎明·羅貫中《三國演義》第三十一回
【語法】聯合式;作狀語;常與“迎接”連用
當勝利的軍隊凱旋而歸時,老百姓都簞食壺漿,熱情地犒勞他們。
被暴力統治的人民在義軍攻入城池後,簞食壺漿地迎接義軍的來臨。
每當農忙時士兵常義務幫忙收割,今年農民以簞食壺漿,迎接他們。
水災時國軍官兵奮不顧身到災區幫助民眾撤離,災後大家備了簞食壺漿,感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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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後龍 新港社之 東社、西社
215.後龍 新港社之 東社、西社
「東社」、「西社」是 台灣現存最大的 平埔族聚落,有數百戶人家,屬於 道卡斯族(TAOKAS) 後壠社群五社之一的 新港社。對應於 東社、西社,五社中的 中港社有 北社之稱,後龍社有 南社稱謂,而 加志閣社、貓裡社則合稱 貓閣社。
清朝台灣竹塹大屯總董事的解大賓
新港社解大賓家族的廣澤尊王
本段影片是2020年(民國109年) 由于文正於苗栗通霄所拍攝,影片主題主要由陳水木先生說明廣澤尊王神像的奉祀及收藏過程。
陳水木家中所供奉神明為廣澤尊王,這尊神像既有民間宗教的意涵,也有歷史文物的價值,因為祂原來是屬於新港西社解大賓家族後人所有。
解大賓在光緒年間曾為竹塹屯的總董事,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官職,本人通漢文亦為廩生,影片中的廣澤尊王原來便供奉於解大賓家族後人解安田的三合院老房子中,解安田有三兄弟,分家後廣澤尊王由他供奉。陳水木是在民國86、87年間前往新港西社做田野調查,初次見到這尊神像是在位於阿義埤的解安田家中三合院房子中,根據他的回憶,當時供奉這尊神像的神桌應無其祂神明,僅有祖先牌位位。由於土地買賣的緣故,解安田後人搬遷散去卻並未將神像帶走,當陳水木第二次看到這尊神像時,神像已被移至工寮中,陳水木僅拍照後離去,但他返家後當夜神明便入夢,表示希望能住到他的家中,由於這個夢境持續三天,他們夫妻倆只好前往工寮請示神明,經擲聖筊多次,才相信的將神明請回家供奉。連同此一神像,還包括一個盛裝神像便於攜帶的木盒。他自己的供奉方式就是早晚一支香,初一、十五另供奉水果。
陳水木認為這表現了道卡斯族漢化的結果,由於廣澤尊王是福建泉州南安人士,廣澤尊王信仰出現在解家,表示當地受到來自泉州的漢人影響,因此新港西社的慈安宮中,也供奉媽祖,並有註生娘娘、趙康元帥與太子爺。也由於這尊神像有陳水木將其請回家中,後人得以知道新港西社解大賓家族後裔的信仰活動。新港社解大賓家族的廣澤尊王|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https://bit.ly/3U82PAS
解大賓畫像
解大賓畫像|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https://bit.ly/4e0pAhz
本張照片是2020年由陳水木在苗栗縣後龍所拍攝,此照片為解大賓畫像。
解大賓出生於1853﹚﹙清咸豐3年﹚,歿於1920(大正9年)。 父親解德安,母親解氏妹仔。原居住地為新港東西社152號。1881年(明治14 年),與劉氏玉英結婚,育有解添福、解琳壽、解華嶽等三子,解氏阿美、解氏雪花等二女。
解大賓曾經擔任土目(之後改為「頭目」),1884年(光緒10年)中舉為武秀才,擔任竹塹屯總董事,負責新竹苗栗一帶的屯務、日治初期土地調查員等職務。
解大賓曾留下一首悲憤詩: 「吾祖始居荷蘭域 歐羅東度波羅居 漂異仙島安定居 異族同來把吾欺 是處差傜無力耕 讓耕讓地漢族遵 無妻無地又無棲 何邦何處吾族業 謙讓退居覆鼎金 漢人又來把吾欺 悲我荷族鳥啾語 城中父母不解意 流離失所又無依 來到新港創業基 不同漢俗不同域人聲明荷蘭後裔」。表明蟹氏先祖受到欺凌而四處遷徙謀田定居。解大賓畫像|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https://bit.ly/4e0pAhz
廣澤尊王
廣澤尊王|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https://bit.ly/3Yl9c6n
本張照片是2020年由陳水木在苗栗縣通霄所拍攝,為廣澤尊王神像,目前陳水木先生所收藏。
廣澤尊王神像,原為道卡斯新港西社解大賓家族後人所有。廣澤尊王又稱為囝仔仙,此尊神尊原在解大賓祖堂供奉,後請到在解大賓家族後人解安田的三合院老房子供奉,解安田有三兄弟,分家後廣澤尊王由他供奉,之後解安田再請到造橋阿義碑房子供奉,後來土地賣給宗教團體(一貫道),解安田後人搬遷散去卻並未將神像帶走。
這尊神像原在解大賓祖堂,由解文雄家供奉,再由解安田請到造橋阿義碑,後來房子賣給宗教團體(一貫道)。
陳水木表示是在1997-1998年間(民國86、87年)前往新港西社做田野調查,初次見到這尊神像是在位於阿義埤的解安田家中三合院房子中,當時供奉這尊神像的神桌應無其他神明,僅有祖先牌位。道卡斯文史工作者陳水木第二次看到這尊神像時,神像已被移至於工寮中,當時僅拍照後離去,但他返家後當夜神明便入夢,表示希望能請到他的家中由於,這個夢境持續三天,陳水木夫妻只好前往工寮請示神明,在擲筊多次後將神明請回家供奉。囝仔仙託夢陳水木要跟,擲杯十幾次聖筊後請回奉祀。。於是陳水木先生便請回家中供奉,從1997年(民國86年)開始奉祀至今。廣澤尊王|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https://bit.ly/3Yl9c6n
後龍新港西社解家文物與廣澤尊王補述 後龍新港西社解家文物與廣澤尊王補述|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本段影片是2020年(民國109年) 由于文正於苗栗新港西社解家及通霄所拍攝,影片主題主要是做社區分享成果時,針對後龍新港西社解家文物與廣澤尊王補述說明。
後龍新港東西社在清代有兩大家族,位於西社的是解大賓家族,在光緒年間解大賓身居要職,本段影片所分享的內容是在2020年(民國109年)4月25日,本案團隊在新港社民生里社區活動中心進行分享時,陳水木先生談及與解家後人接觸的經驗,補充了廣澤尊王與解家的關係,同時當天他並邀請來自臺北的昝先生,帶來兩件重要的解家文物收藏品供新港社鄉親觀賞。 後龍新港西社解家文物與廣澤尊王補述|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由於2020年(民國109年)新冠肺炎傳染病,在2、3月間臺灣的情形趨向嚴重,從歐、美回來的染疫民眾越來越多,本來已經與解家後人約定好於三月底進行訪談,但因為老人家年歲甚高,在訪談前便由家人通知我們暫時不願接受訪談,需等待疫情趨緩,這一等待就失去了訪談的機會,因此本段影片的珍貴處,就是在陳水木老師拜訪謝文雄時的談話內容,以及昝先生所帶來的兩件解家文物。
廣澤尊王目前供奉在陳水木老師的家中,在先前所收錄的影片中,陳水木老師曾清楚說明如何取得這尊神像,不過是否「就是」屬於解大賓家族,則在本段影片中加以確認,在陳水木老師的解說中,他談到三月初次拜訪解文雄(78歲)時,解家人表示曾在數天前談到以前家中有一尊神像,不知道後來到哪裡去了?很巧的,三天後陳老師來到解文雄家,談及這尊神像正巧就由他供奉,並且解文雄也明確表示小時候他每天早、晚都負責去上香,而陳水木老師也補充說明當時解家後裔曾打算將神像分靈給四兄弟,但是後來不知何故並沒有做,而當位於阿義埤的老房子與土地被賣掉,而買主將神像置於工寮中,之後就發生他當晚於睡夢中被神明要求希望供養,並與太太前往擲筊的事情,這部分他補充了太太至少擲出17次勝筊,還有當時他在經濟、健康、與居無定所的問題。這也說明了他為什麼將早年所收藏的一些重要解家文物賣出,最後輾轉由昝先生購得。
昝先生帶來兩件重要的文物,一件是成對的漆器置物箱,這對圓形、中空、上方有蓋的置物箱原本有民眾認為至掛在天公爐旁邊的燈,但是當眾人趨前欣賞時,才發現這是不透光的漆器,外面有竹編,中間可置物,並有吊繩可供吊掛於扁擔上,雖然無法得知正確的名稱,但根據其相關特點,應可知是置物的器具,由於製作用心精美、並特別繪上花飾,應該是重要活動時使用。另一件文物則是編織的背心,這件背心前方並無鈕釦,穿著時應是天氣稍冷的季節披在身上,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背心的紋路,除了有與佛教相關的「卍」字形,甚至有變形的「卍」字,顯然清代的工匠為了增加這件背心花樣的變化性,自發性地改變「卍」字的設計,這件以粉紅、紫紅為主所編織的背心,在社區分享的當天,許多民眾得以穿在身上拍照留念,固然在現代較此更為精美的服飾一般人均能負擔得起,但在清代可以想像新港社民的穿著應十分樸素,這件背心是精美的工藝品,也能象徵穿著者的身份與尊貴地位。後龍新港西社解家文物與廣澤尊王補述|國家文化記憶庫 2.0 https://bit.ly/4h4yjll
【平埔族群的罕見姓氏】「蟹大賓」姓氏的由來?從「蟹」姓到「解」姓 曾留下一首「悲憤詩」吾祖始居荷蘭城〔2013-08-29〕
【平埔族群的罕見姓氏】「蟹大賓」姓氏的由來?從「蟹」姓到「解」姓 曾留下一首「悲憤詩」吾祖始居荷蘭城〔2013-08-29〕 https://bit.ly/4h1hEzc
人間福報 / 解昆樺〔2013-08-29〕
因為解這樣特殊的姓,從外省人、本省人,突然間接到一通電話後,我就從「解昆樺」變成了「蟹昆樺」,轉換身分為原住民。但,我為何要害怕?
一九九○年代末到二○○○年中期,台灣公眾社會整體氛圍交織在藍綠對決的政治對抗中,不知為何本/外省人身分在有意識無意識之間被激化。我不得不承認,原住民在台灣開發史中的邊緣位置,讓我得到一個喘息的空間,不必作種種表態。番民、山地同胞到原住民,這些被逼至邊緣牆角的受迫害者身分,反而使我更能充裕檢視歷史,檢視那些假血緣為名目的鬥爭。已開始鑽研薩伊德《東方主義》與霍布斯邦〈被發明的傳統〉的我,慢慢蒐集相關資料,就害怕「蟹昆樺」也是被政治或學術機制製作出來的。
如今再閱讀郁永河《裨海紀遊》,我佇立祖母在台地上那背依山,前可望後龍溪彎流的墓地前,已可想像祖先被命名過程中,那原漢遭遇的神話學式場景:清政府收復台灣後,為了解台灣住民分布狀況,展開了一個地理與戶口調查。那清廷官員由台南出發北上行至苗栗,正是河川乾涸期。官員駕著馬,馬蹄在後龍的碎石河岸達達直響。他在河邊恰巧遇到一道卡斯族婦女在洗衣服,便問她姓名。她並不知道那官員的問題,便指著河邊橫行的螃蟹。官員也不追究,直接攤開記錄本記下「蟹」。至此,居住在後龍的這群道卡斯族人,便有了自己的漢字姓氏。
在腦海中,後龍溪河水奔流與石岸達達馬蹄聲,我思維河邊巨蟹圖騰印記,與我出生所坐落之巨蟹星座間隱微的神祕關係。而在此同時,知道了解氏家族另一個版本系譜的父親,則不知從哪買來一本《明代第一才子──解縉》,靜靜放在家裡客廳的顯眼位置。對於過往他所知道解式家族來自上海的歷史,他是如此堅守。
我那解版本祖譜中被奉為代表的解縉,乃是明朝第一位內閣首輔,字大紳。或許這解大紳正與蟹版本家族史中,曾任清朝台灣竹塹大屯總董事的解大賓,產生一種對位式的旋律。
打開台大數位典藏計畫中的淡新檔案,輸入「解大賓」可得資料五十九筆(其中一筆是伊能嘉矩的手稿),輸入「蟹大賓」則可得資料五筆。這蟹大賓飽讀詩書開設私塾,奇怪的是他的學生考上科舉者眾,倒是他屢試不第。後來他才知道主試官看到這怪異帶個虫字的蟹姓,便知道是原住民。彼時華夷意識分明,主試官自不願意一個「番民」高中漢族科舉。蟹大賓便與族人商議,將蟹改為解。改名後,果然於光緒十年(一八八四年)順利中舉,負責新竹苗栗一帶的屯務。也就在這一年,法國遠隊艦隊砲轟基隆,我無法想像肩負起我們家族自我重新命名的後殖民神話的解大賓,是如何在危急的海戰局勢中回台。事實上,這段時期正已迫近我們所謂的晚清,再過十一年台灣也就要割讓給日本。肩負屯務的解大賓又是怎麼應對乙末割台的時變,乃至於抵抗日軍的民變……這都不是淡新檔案中多為解大賓籌資開墾的文書、口糧令牌,所能想像了。
不過解大賓倒是以悲憤詩,追述更早的蟹氏家族,其詩曰:「吾祖始居荷蘭域,歐羅東度波羅居。漂異仙島安定居,異族同來把吾欺。」純就字面來看,是說蟹氏先祖由歐洲荷蘭渡台,受到欺凌而四處遷徙謀田定居。但古書字跡有時不易辨識,誰知那荷蘭「域」不是荷蘭「城」?可能指的只是台南的熱蘭遮。一字之差,那遷移可就少了好幾座大洋。
符號可指涉時空間的物件,但運用符號卻不保證我們都經驗過那些。歷史,無論是國是族是家,還是自己的,都一再經歷我們對符號的理解與編造。在這名與實之間,符號一經增添、毀損、誤寫,都會製造出新的史實與真實。就像當年我問爸爸解氏來由後,還問了他「昆樺」是什麼意思?
他說:「樺是個很好的樹,昆這個字上面是個日,下面是個比。昆樺,就是要你一日比一日好的意思。」這饒富六書會意概念的解釋說的可真好,但翻開字典,昆這字上頭不是日,是曰。曰的功用,就是讓人沒事在上面放一座山。再加上樺有時有人會忘了加個木,解有時有人會打成謝……所以有時我看到謝崑華時,也會懷疑那指的是不是自己?那些我名字的各種錯寫浮沉於網海茫茫中,或許我真錯失了一次他人對我的傾訴。不過,每回寫自己的名字時,我總以日寫起昆字。我寫了錯字,因為我願意為父親,以及我所愛的人,一日一日成為更好的人。
解昆樺可真是個好名字不是嗎?解/蟹教會我什麼是後殖民,日/曰則教會我什麼是後現代。這我要寫一輩子的三個字,就是讓我不斷反詰、領悟這弔詭時代的好功課。
【清朝時期的賜姓政策】道卡斯後壟社平埔族人「蟹」大賓姓氏的由來?
文 / 陳水木 (台灣原住民歷史語言文化大辭典)
根據在苗栗縣後龍鎮龍坑里的訪問資料,一天清朝官吏,來到後龍南勢溪,看見一位原住民婦女在溪邊洗衣服,遂問其婦姓什麼?婦女答無姓,官使又問他這有五十個姓你要選哪一個姓?在古時南勢溪的毛蟹非常之多,婦人想了想拿起的放在水中的衣服,衣服已經爬滿毛蟹,就答說要以這「蟹」為姓,官使就登記以「蟹」為其家族的姓氏。
清初漢化的「熟番」,學習漢人風俗及墓葬方式,祖先並無漢名,而姓在祖墳的墓碑上用毛筆書寫「公母子孫等同立」墓碑。到光緒年間,解(蟹)氏家族出了一位精明能幹的人名喚大賓,大賓的漢文造詣很深,精通天文地理陰陽五行,當時在新港東西社及後壟庄一帶開私塾教漢文,學生中多位(漢人)考中舉人與鄉舉,獨大賓考不上,有一回解大賓問考官為什麼我的試文你都沒看,就把我裁判出局?考官答說:因為你的姓下面有個虫部,代表是番仔,所以你不用考,也考不上。大賓回來深思後,向族人提議將姓的下面「虫」部去掉,經族人同意後再去應考,一試即通過。所以在光緒10年以後,就不再有「蟹」姓出現,而只有解姓。解大賓光緒14年成為竹塹十二社屯董事,因此解氏祖譜大賓手稿才會有「再造族譜本人大賓一世大發達吉日」。解姓放棄前面四世祖先的「蟹」姓,而才有解氏祖譜留存至今。
氏族譜提到,他們的祖先在雍正3年,始歸附清廷,高祖父母名未詳,是荷蘭祖。高祖父生有三子,解大賓是由貓尉傳息的子孫,貓尉的另外一個兄弟名叫子明,其後亦大部分居住在後龍龍坑里與大庄里一帶,另一位兄弟目前無從查起。解氏族人曾提起三灣、南庄一帶有他們的親戚,是否為貓尉的另一位兄弟,我們不敢確定,南庄的解姓因無法拿出實證比對,需要再做研究。子明家族的二世斗蘭,乾隆末年到嘉慶年間,曾任後壟四社總通事。
解氏祖譜分成三段,詳載謂兄弟五人皆和諧濟世人,呼稱曰五美士,財丁貴曰五福。第一段云,以前是荷蘭人來台安居埔里社覆鼎金住有妖怪,夜間損失人口,改移新港西社居住,平安立業成家。
第二段云,始祖例規,歷年清明節之時,如三月初三是清明節,用初二下午四時,要請祖公至四日下午七時送祖公,用樟樹片及茅草、埔姜枝葉,在廳爐火薰煙,而後烘爐火送往東方也,平安。此三日外人不可入廳堂。用生鹿肉或羌肉如兩款物件可用,豬肉用赤肉煮酒一碗,又用糯米飯兩碗,敬公媽可也,焚香請。
第三段云︰始大高祖說話,請祖先祝言(祝言只能用臺語發音,不能以國語或羅馬拼音,因為解大賓在世時就是用臺語漢文拼音記下)。
解氏家族目前的分布狀況以後龍鎮西港東西社以及後龍鎮龍坑里、南投埔里鎮、高雄旗山鎮為主要居住地。
道卡斯族竹塹屯總董事解大賓的口糧令牌 光緒十一年﹙1885﹚曾留下一首「悲憤詩」
吾祖始居荷蘭城,歐羅東度波羅居。
漂異仙島安定居,異族同來把吾欺。
是處差傜無力耕,讓耕讓地漢族遵。
無妻無地又無棲,何邦何處吾族業。
謙讓退居覆鼎金,漢人又來把吾欺。
悲我荷族鳥啾語,城中父母不解意。
流離失所又無依,來到新港創業基。
不同漢族不同域,先人聲明荷蘭裔。
【平埔族群的罕見姓氏】「蟹大賓」姓氏的由來?從「蟹」姓到「解」姓 曾留下一首「悲憤詩」吾祖始居荷蘭城〔2013-08-29〕 https://bit.ly/4h1hEzc
道卡斯族竹煙斗
此件為解大賓使用的竹煙斗。解大賓,原姓「蟹」,是光緒14年竹塹十二社屯董事,又稱總董事,是自古以來篷山社群及後攏社群為官最大者。解大賓的漢文造詣很深,精通天文地理、陰陽五行,曾開設私塾教授漢文。學生中有多位考中舉人與鄉舉,獨解大賓考不上。後由主考官透露,因為姓下面有個「虫」部,代表原住民,所以考不上。緣此,經深思後向族人提議將姓的「虫」部去掉,經族人同意後再去應考,一試即中。所以在光緒10年以後,就不再有「蟹」姓出現,而只有「解」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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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卡斯族竹塹屯總董事解大賓的口糧令牌.解大賓曾留下一首悲憤詩"吾祖始居荷蘭域 歐羅東度波羅居 漂異仙島安定居 異族同來把吾欺 是處差傜無力耕 讓耕讓地漢族遵 無妻無地又無棲 何邦何處吾族業 謙讓退居覆鼎金 漢人又來把吾欺 悲我荷族鳥啾語 城中父母不解意 流離失所又無依 來到新港創業基 不同漢俗不同域 人聲明荷蘭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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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卡斯族竹塹屯總董事解大賓的口糧令牌。
解大賓曾留下一首悲憤詩。
"吾祖始居荷蘭域 歐羅東度波羅居 漂異仙島安定居 異族同來把吾欺 是處差傜無力耕 讓耕讓地漢族遵 無妻無地又無棲 何邦何處吾族業 謙讓退居覆鼎金 漢人又來把吾欺 悲我荷族鳥啾語 城中父母不解意 流離失所又無依 來到新港創業基 不同漢俗不同域 人聲明荷蘭後裔"
道卡斯族竹塹屯總董事解大賓的口糧令牌.解大賓曾留下一首悲憤詩"吾祖始居荷蘭域 歐羅東度波羅居 漂異仙島安定居 異族同來把吾欺 是處差傜無力耕 讓耕讓地漢族遵 無妻無地又無棲 何邦何處吾族業 謙讓退居覆鼎金 漢人又來把吾欺 悲我荷族鳥啾語 城中父母不解意 流離失所又無依 來到新港創業基 不同漢俗不同域 人聲明荷蘭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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