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自然》出自老子的《道德經》第二十三章。
《道德經》,又稱《道德真經》、《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是中國古代先秦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為其時諸子所共仰,傳說是春秋時期的老子(即李耳,河南鹿邑人)所撰寫,是道家哲學思想的重要來源。道德經分上下兩篇,原文上篇《德經》、下篇《道經》,不分章,後改為《道經》37章在前,第38章之後為《德經》,並分為81章。是中國歷史上首部完整的哲學著作。
《道德經》到了公元前206年-公元200年,被奉為道教經典,所以有學者認為《道德經》被分為八十一章有明顯的道教的九九歸一的思想,在內容的分割上未免牽強。但道德經前三十七章講道,後四十四章言德,簡單說來,道是體,德是用,二者不能等同。至清代魏源首次破此慣例而分《道德經》為六十八章,相對保持了每章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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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
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帛書甲本:希言自然。飄風不冬朝,暴雨不冬日。孰為此?天地□□□□□□□□□故從事而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亦德之;□□失者道亦失之。
帛書乙本:希言自然。<蔈刂>風不冬朝,暴雨不冬日。孰為此?天地而弗能久,有兄於人乎?故從事而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德者,道亦德之;同於失者,道亦之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翻譯】
自然的言語淡泊而讓人聽不到。突然颳起的強風不會維持到一個早上,來得快的雨去得也快,不會維持到一整天。強風驟雨都是誰做的呢?天地!天地所做的尚且都無法持久,更何況是人呢。所以從事於「道」的人會與道相同。得則與得相同,失則與失相同。與道相同的人,有道則樂於得道。與得相同的人,得則樂於有所得。與失相同的人,既使是失去,也是樂於失去。誠信不夠,自然就無法獲得信任。
【釋義】
希言自然。
自然的言語淡泊而讓人聽不到。
希:第十四章「聽之不聞名曰希」。希言自然,言自然之聲若有似無,淡泊無味,讓人幾乎不知它的存在。
河上公注:希言者,是愛言也。愛言者,自然之道。
王弼注:聽之不聞名曰希,下章言,道之出言,淡兮其無味也,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然則無味不足聽之,言乃是自然之至言也。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突然颳起的強風不會維持到一個早上,來得快的雨去得也快,不會維持到一整天。
飄風:龍捲風、突發而暴起的風。《說文》:「飄,回風也,从風㶾聲。」段注:「回者般旋而起之風,《莊子》所謂羊角。司馬云:風曲上行若羊角也。《釋天》云:迴風爲飄。『匪風』毛傳同。按何人斯傳曰:飄風,暴起之風。依文爲義,故不云回風。」飄風原指盤旋而起的強風,《莊子》所說的「羊角」,也就是現今說的龍捲風。
終朝:一個上午,從日出(約寅時)到辰時的時候。《說文》:「朝,旦也。」段注:「旦者朝也,以形聲會意分別。《庸風》:崇朝其雨。傳云:崇,終也。從旦至食時爲終朝,此謂至食時乃終其朝。其實朝之義主謂日出地時也。」《易》訟卦「終朝三褫之」馬融曰:「旦至食時為終朝。」《漢上易傳.日行十二位圖》以寅時為「平旦」,辰時為「食時」,因此「終朝」就是大略相當於一個上午。
驟雨:疾雨,突然而來的雨。《說文》:「驟,馬疾步也。」驟雨不終日,形容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無法持久。飄與驟都用以形容風雨來得又快又強。
河上公注:飄風,疾風也。驟雨,暴雨也。言疾不能長,暴不能久也。
老子道德經導讀:虛無第二十三 | 數位經典 https://bit.ly/3XBslkc
從希言自然到焉有不信,似乎在說明道與自然包覆一切,而人的意識只停留在自己區劃的領域,難以體會宇宙的包羅萬象,人的生命短暫,但應有其天命與任務,了悟自然之道,或許能活出自我,遂與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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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言自然
語出老子
道本無聲無息
故曰「希言」
道本無為無作
故曰「自然」
物之能恆
事之能久
無非順天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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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注釋 : 第二十三章希言自然 -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希言自然
故飄風不終朝 驟雨不終日
孰為此者 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 而況於人乎
故從事於道者 同於道
德者 同於德
失者 同於失
同於道者 道亦樂得之
同於德者 德亦樂得之
同於失者 失亦樂得之
信不足焉 有不信焉
解義
「希言自然」 很少有人會去談論"自然現象",所以聊聊它。
「故飄風不終朝 驟雨不終日」依照觀察所得,狂風很難有連續刮上一整個早上的紀錄;暴雨也很難有連續下一整天的情況。
「孰為此者 天地」是誰創造了狂風和暴雨的現象呢? 是天地。
「天地尚不能久 而況於人乎」連天地都沒有辦法使得狂風和暴雨持續運作,何況是人為處事;更加難以將某個狀況維持於長期的穩定不變。這是道的運作邏輯!
「故從事於道者 同於道」所以,做事符合天地萬物運作的法則,就等同於得道。
「德者 同於德」做事符合眾生和諧對待的基準,就等同於有德。
「失者 同於失」若二者都不合,就等於背離了道德;必然會蒙受損害,遭受失敗。
「同於道者 道亦樂得之」合於道的人,道也樂得與他同在。
「同於德者 德亦樂得之」合於德的人,德也樂得與他同在。
「同於失者 失亦樂得之」失去道德的人,不道不德也會跟隨在他身邊,讓人感到厭惡,不想跟他相處。
「信不足焉 有不信焉」誠信無法服人的人,當然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言行。
俗語說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所以人類的生存模式要順應地理環境的特性。 人法地
大地的運用模式要依照各地天候的運行法則。 地法天
天上四季運行的法則源自於道的邏輯運作。 天法道
道的運作邏輯可以由觀察它的自性本然得到學習經驗。 道法自然
補註:
自宇宙誕生後,星系相繼出現;繼而每個獨立星球上的 天地萬物 逐漸形成。
那個 不知由來 故而任由「自發特性」(自性)所形成「本應如此」(本然)的 造物力量 就叫作 — 「自然」。
然後,自然 在創造天地萬物的過程中,同時也賦予了 天地萬物相互共存共生 的運作關係和模式。這個致使 萬物相輔相成和合一體 的運作軌跡 就叫作 —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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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翻譯】
不言政令少擾民是合乎自然的,所以再大的狂風也刮不過一個早上,再大的暴雨也下不了一整天。誰製造的狂風暴雨呢?是天地。興風起雨尚且不能持久,何況人呢?所以從事於道的,就同於道;從事於德的,就同於德;失道失德的,行為就是暴戾恣肆。凡是同於道的人,道也會樂於得到他;凡是同於德的人,德也樂於得到他;凡是同於失道失德的,就會得到失道失德的後果。統治者的誠信不足,人民自然不會相信他。
【導讀】
驟雨不能久,飄風不能長,「希言」、「無為」乃自然之道。統治者治理百姓要合乎道,合乎德。反之就會使政令煩雜,導致威信喪失。
【解析】
本章從「少說話合乎自然」這個論點出發,提出了一個重要思想,即一個人的內心修養、行為方式與他的外在境遇是相應的,他對自然之道領悟到什麼程度,自然之道就會給他什麼程度的回報。這是因為,只有道是唯一的自然者,整個世界都是道的自然。所以,合於道的人,就會得到道的回報;不合於道的人,則不會得到道的回報。
「希言自然。」「希言」即平常較少用的名言。再進一步說,便是不施加政令。什麼是「自然」呢? “自然”一詞,不是指自然科學的“自然”,而是哲學的名辭,可以解釋為“原來如此”。因此,“希言自然”的意思也不是“很少說到自然科學的理論”,它所說的是治理事物,制定法律法規,要順其自然。對治國者而言,少發號施令是合乎自然之道的。在這一章裡,老子論述治國者少發號施令的重大意義,並透過自然界的變化來說明問題。
「故飄風不終朝,暴雨不終日。」「飄風」即颶風,又稱颱風。飄風雖然可怕,但它不會整天不停地吹。不管飄風強大到什麼程度,到了中午,都會變慢一點。所以說,任何飄風都不是終朝不變的。驟雨,指的是夏熱季節的大雷雨,大概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所以說,夏天的大雷雨,只會下一陣,不會下一整天的。在這裡,老子把自然現象的因果律,用比喻來反覆說明,告訴我們世間一切事物都處在無常變化之中,我們不能把握住它,也無須去把握它。只有一樣東西是超越現實的,那就是自然。
「孰為此?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天地」指的是整個世界。 「不能久」與前面的「不終朝」、「不終日」相聯繫,意指不能漫無邊際、持續不斷。在我們眼裡,天地是神祕莫測的,而且還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即便如此,天地也要遵循自然的道德法則。天地的巨大無力對抗自然,更何況在天地面前顯得更加渺小的人類呢?在中國傳統文化中,不管是道家還是儒家,他們都認為,整個世界是有始有終的,既有開天闢地的時候,也有天翻地覆、終歸結束的時候。天地尚且不能長久,人生更不能希求長久的永存了。
「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之契合一致,融為一體。這幾句話從字面上來看,好像是自說自話,實則不然,這裡老子闡明了人事物理的同類相從的道理。一個喜歡講道的人,自然喜歡與講道的人結合在一起,這就是「道者同於道」:換句話說,如果為了道德而努力修養自己,那麼,我們就會發現自己在道德上日日都有進步了。
「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得,獲得,接納,這裡可以理解為「同在」。不管是修道還是行道,人的思想意識必須與大道一致,你得到了應該得到的東西,也一定會失去應該失去的東西。合於道的成果要樂於得到,不合於道的成果要樂於拋棄。樂於得必樂於失,有失才能有得。得與失的關係是對立統一的關係。所以,人類一定要正視自己的力量,一定要讓自己的實踐活動符合自然規律,不要做出過激行為,否則絕對不會達到預期的效果。求道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實現的,一切形式的激進行為都是背道而馳的。人們要求證大道,不但要有誠心,還要有堅持不懈的恆心。行道亦是如此。自然現象容易改變,人的活動更容易改變。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現像都很難長時間持續不變,只有事物的本質才是永恆不變的。然而,人要透過現象去抓住事物的本質,也絕非易事。如果一個人透過現像看到了事物的本質,那麼這個人就是得到了道。如果一個人觀察現象時不能抓住本質,但他的認識水平已接近於事物本質的道了,那麼這個人就是得到了德。如果一個人既無法看到道,又無法看到德,那麼這種情況就稱作“失”,而這個人就不得不與失處在同一個層次了。要達到道或德的境界,人們就得堅持不懈地去追求道。也就是說,求道是實現道和德的先決條件。如果人們不去追求道,不去追求事物的本質,那麼就只能一直處在事物本質以外的範疇「失」之中了。
因此,我們只有不違背自然規律,使自己的行為合乎道和德,才能從中獲得無限的益處;否則,我們不但得不到任何益處,而且還會為大道大德所拋棄。不遵循大道和大德,必然會遭受懲罰。人不同於動物,具有主觀能動性。當主觀能動性支配下的人的行為合乎自然規律時,人們就會從自然中得到益處;當主觀能動性支配下的人的行為不合乎自然規律時,人們就會遭受自然的懲罰。許多例子都證明了這一點,例如人們貪圖小惠小利,對森林亂砍濫伐,最後導致泥石流滑坡,輕則毀壞莊稼,重則造成人員的死傷。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這裡不再一一列舉。總之,違背大道大德就等於自我毀滅。
王弼《道德經注》
聽之不聞名曰希。下章言,道之出言,淡兮其無味也,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然則無味不足聽之言,乃是自然之至言也。暴疾美興不長也。從事,謂舉動從事於道者也。道以無形無為成濟萬物,故從事於道者以無為君,不言為教,綿綿若存,而物得其真。與道同體,故曰「同於道」。
聽未聞叫希。下章說,道說出來,寡淡沒有味道,看著不起眼,聽起來平淡無奇。然而這些聽起來平淡無奇的話,乃是最自然、最真實的話了。驟然快速的勃興是不能長久的。從事,是行為行動依循於道的意思。道是以沒有形象的形象、沒有作為的作為來使萬物生成、發展的。所以行為依循於道的人以無所作為當做求道的主旨,以沒有言辭的教導來教導,這些影響看起來若有若無,事物卻獲得了根本性的指導。無為的人是與道具有相同品質的,所以說與道相同。
得,少也。少則得,故曰得也。行得則與得同體,故曰「同於得」也。失,累多也。累多則失,故曰「失」也。行失則與失同體,故曰「同於失」也。隨其所行,故同而應之。忠信不足於下,焉有不信焉。
得,是少作為的結果。少作為反而會有所得,所以用得來指少作為。少作為和獲得利益具有相同的本質,所以說同於得。失,是因為累積太多了。累積多了就會失去,所以說失。累積太多和損失利益具有相同的本質,所以說同於失。隨著道與德的規律去做,所以相同而能彼此相應。品德信用不足以被地位低下的人效忠、信賴,於是就會出現被背叛、被背叛的現象。
蘇轍《老子解》
出於自然則簡而中,非其自然而強言之,則煩而難信矣。故曰“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可既”,此之所謂希言矣。陰陽不爭,風雨時至,不疾不徐,盡其勢之所至而後止。若夫陽亢於上,陰伏於下,否而不得洩,於是為飄風暴雨,若將不勝然,其勢不能以終日。
古之聖人言出於希,行出於夷,皆因其自然,故久而不窮。世或厭之,以為不若詭辨之悅耳,怪行之驚世,不知其不能久也。
自然而然地說出的言辭都是言簡意賅而精確的,不自然而勉強、費力地去表述,說出的話就拖沓而不容易讓人信服。所以說的言論平淡無味,看它不起眼,聽它平淡無奇,然而道的作用卻取之不竭。這就是解釋應該少講話的原因。陰陽協調不相衝突,風雨按節氣到來,不大不小,不急不慢,把它的勢頭耗盡才停止。如果陽氣活躍在上面,陰氣沉潛在下面,兩者不相交合,閉塞不能宣洩,於是就形成大風暴雨,氣勢不足就不能持續一天。
古代的聖人謹慎而很少說話、很少行動,都是遵從自然而然的道,所以能夠存在長久而不滅亡。世人有的就厭煩了,認為不如詭辯那樣刺激聽覺,不如怪誕的行為驚世駭俗,而不知道這樣是不能長久的。
孔子曰:「苟志於仁矣,無惡也。」故曰仁者之過易辭。志於仁猶若此,而況於志於道者乎?夫苟從事於道矣,則其所為合於道者得道,合於德者得德,不幸而失,雖失於所為,然必有得於道德矣。不知道者,信道不篤,因其失而疑之,於是益以不信。夫惟知道,然後不以得失疑道也。
孔子說:「只立志仁慈而無更高追求的人,是沒有罪惡的。」意思是說仁慈的人其過錯可以原諒。立志仁慈的人尚且如此,何況志在求道的人呢?按照道的規則辦事,他的行為與道吻合就在道的方面有所得,與德吻合就在德的方面有所得,如果不走運犯了錯誤,雖然沒有達到他設想的目標,然而在道德方面還是有所得的。不了解道的人,對道的信仰不夠堅定,一旦有了損失就會產生懷疑,於是懷疑就會逐漸加深。只有了解了道,才能不因為得失對道產生懷疑。
【經典解析】
本章和第十七章相互對應,都提出了「信不足焉,有不信焉」的結論。第七章是給予不同的統治者層次,來反對統治者使民畏之,而應實行無為之治,使民有「我自然」之感。而本章則透過飄風、驟雨的自然之道來喻人之道,告誠統治者少以強制性的法令橫加千涉,更不要施行暴政,而要行「清靜無為」之政,才符合於自然規律,才能使百姓安然暢。老子指出,只要相信道,照著做,必然會得到道。反之,就不可能得到道。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這個比喻極為生動。它告誡統治者要遵循道的原則,這才符合自然規律,實施暴政以維護統治是長久不了的,統治者如果恣肆橫行、一意妄為,那麼人民就會抗拒他。冗餘的結果就是統治者誠信不足,老百姓不會信任他。當初秦始皇橫掃六合,氣勢何其雄哉,然而秦朝施行暴政,嚴刑酷法,秦二世荒淫無道,大肆建造宮室、陵墓,最終導致了強大的帝國轟然崩塌;隋煬帝繼承開皇之治,帝繼承開皇之治,國家盛極一時,但他到處遊玩,親信姦佞,擾亂民生,終於使暴亂四起,自己也身死異鄉。細細追究,古今中外,每個朝代,每個幹國的滅亡無不因為統治者不知治民之道,致使百姓對其背棄、不信任。
同時「希言自然」從字面上理解,用到修身上也頗有參考價值。古人所說的“多言多失”、“口為禍之門”、“結怨多在言語中”,等等,就都說明了“慎言”這個道理。老子在前面說:「多言數窮,不如守中。」《論語》中有君子「敏於事而慎於言」、「君子貴訥於言而敏於行」、「巧令色,鮮矣仁”,等等。雖然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提倡要善於表達,但這並不代表要噗喋不休。一個人應該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保持沉默,否則不僅會i上君子恥之,甚至會給自已招來禍患。
【哲理引申】
北魏末年天下波瀾起伏,經過一番混亂國家分為兩部分。東面是以高歡為首的東魏,西面是以宇文泰為首的西魏,這時一個被後世稱為“關隴貴族”的軍事政治集團逐漸登上了歷史舞台。西魏、北週、隋、唐等朝代都是在其基礎之上建立的,這一集團可謂顯赫一時。其中,最初的代表就是西魏以(宇文泰)為首的八柱國,其中(候莫陳崇)正是其中一員。
(侯莫陳崇)出身軍人世家,其祖父、父親都是武川鎮軍人。他少年時就勇猛果敢,善於騎馬射箭,謹慎誠樸,不多說話。永安元年(528年),十五歲的(侯莫陳崇)跟隨賀拔岳、爾朱榮討伐葛榮。永安二年(529年),隨元天穆平定青州流民起義首領邢杲,以戰功授任建威將軍。
他最令人稱道的是,在追擊起義軍領袖萬俟醜奴中的表現,他僅率輕裝騎兵追擊數倍於己的敵軍,趁著敵人尚未布成陣勢,侯莫陳崇單騎沖入敵人陣中,在馬上將萬俟醜奴活捉,乘機大呼,使敵人驚慌潰散,大獲全勝。永熙三年(534年),賀拔岳被侯莫陳悅殺害,侯莫陳崇與諸將商議迎接宇文泰。在投奔宇文泰後,他歷任要職,北周建立後,封梁國公,加太保銜,歷任大宗伯、大司徒。侯莫陳崇功勞卓著,地位顯赫,又為人“謹愨少言”,可以說沒有什麼憂患的,但就是因為一向謹愨少言的他,多說了一句話,就導致了被迫自殺,並被加以惡諦的下場。
宇文泰死後,朝政大權都被其侄子宇文護掌控,宇文護廢黜了西魏恭帝改國號北週,為了控制朝政,他又連續殺死了北魏孝閔帝和明帝兩個皇帝,昔日的柱國趙貴、獨孤信都因為圖謀反抗他而身死。朝中老臣雖然大多對宇文護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保定三年(563年),侯莫陳崇跟隨北週武帝宇文邕巡視原州,宇文邕夜裡返回京師,人們私下感到奇怪,議論紛紛。侯莫陳崇聽到了這件事,就滿不在乎地對他的親信常升說:「從前我聽占卜者說,晉公宇文護今年不吉利。皇上今天忽然連夜趕回京師,不外乎是晉公宇文護死了。周武帝雖然也希望宇文護死掉,但此時卻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宇文護更是十分惱怒,認為朝中有人希望他死掉,並想在京師造謠生事。於是,武帝下令調查此謠言的來源。
很快,有人告發這件事的源頭就是侯莫陳崇。為了安撫宇文護,周武帝在人殿召集公卿,當場責各侯莫陳崇。侯莫陳崇此時也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禍從口出了,心中恐懼,請求治罪。但宇文護並不想饒過這位「希望白己死」的元老功臣,當夜派人率兵包圍侯莫陳崇的住宅,逼他自殺。侯莫陳崇不得已自殺身忙,朝廷依照常規禮儀為他舉行了葬禮,並上諡號為「躁」。
歷史上禍從口中出的事數不勝數。但在日常生活中很多人並不在意這些,常常因為得意,因為激憤,甚至因為玩笑而口不擇言,殊不知“說者無心,聞者有意”,有時一句玩笑之話常常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因此,在說話之前,不妨多聽聽老子的勸告「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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