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時期,酷吏橫行,人人自危。許多人為了自保,不是誣陷他人,就是小心避禍,一時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面暴露無遺,令人不寒而栗,難以置信。
司禮卿崔宣禮被酷吏來俊臣誣告謀反,逮捕入獄。崔宣禮的外甥霍獻可,時任殿中侍禦史之職,他一聽此訊,雖知舅舅冤枉,卻馬上想到自保之策。他不但不思營救,還上書朝廷,表示斷絕和崔宣禮的甥舅關係,並把崔宣禮大罵一頓,慶賀朝廷抓出了個大逆賊,還建議將他千刀萬剮。
武則天後來發覺這是個冤案,就沒有處死崔宣禮,可她還是寧枉勿縱,仍將他流放至夷陵。崔宣禮的家人托霍獻可向朝廷申冤,霍獻可卻說:“舅舅的謀反之罪,朝廷早晚要察明的。他現在不死,只怕以後就要連累大家了。”
他不向朝廷陳情,反而一再進言殺掉崔宣禮。武則天深以為怪,於是便親自召見他,對他說:“崔宣禮是你的舅舅,你和他有大仇嗎?”
霍獻可連連搖頭。
武則天冷冷一笑,又道:“既是無仇有親,我都饒他不死,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一定讓他死呢?”
霍獻可這時精神一振,大聲回道:「小臣赤膽忠心,深沐皇恩。陛下既是有疑於他,縱是我的親舅舅,他也是我的大敵。唯有如此,我才能略表寸心,報效陛下。
武則天縱是心如鐵石,見此人這般絕情,也為之膽寒。她沒有答應霍獻可的請求,萬沒想到霍獻可竟是以頭叩撞殿前的石階,流血滿地,口中喊道:「陛下不殺崔宣禮,小臣就死在陛下的面前! 」
武則天心中不悅,急命人將他牽引而去。
此事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人人避他而去,深怕被他纏上,無端惹禍。他似不知,不僅常對人誇耀,還上朝時故意把頭巾戴斜,露出傷口,希望武則天看到,以賞識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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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獻可,唐代貴鄉人也。父毓,岐州司法。獻可有文學,好詼諧,累遷至侍御史左司員外。則天法峻,多不自保,競希旨以為忠。獻可頭觸玉階,請殺狄仁傑、裴行本。
裴即獻可堂舅也。既損額,以綠帛裹於巾下,常令露出,冀則天以為忠。時人比之李子慎,子慎。則天朝誣告其舅,加遊擊將軍。母見其著緋衫,以面覆牀,(明朝本以面覆牀作以被覆面。)涕淚不勝曰:“此是汝舅血染者耶!”
翻譯
唐代人霍獻可,是貴鄉人。他的父親名霍毓,任岐州司法(官職名)。霍獻可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喜好開玩笑,官至侍御史左司員外。武則天的法規是很嚴酷的,許多人都不能自保其身,都爭相求旨讓她認為對她忠心。霍獻可就曾經頭觸玉階上,請求處死狄仁傑、裴行本。裴行本是獻可的堂舅。獻可額頂叩破後,就用綠帛頭巾纏蓋在上面,可是還要將傷口常常露在外面,為的是希望武則天能看到並讓她知道效忠。當時人們都把霍獻可比作李子慎。李子慎是個什麼人呢?武則天朝時,李曾誣告自己的舅舅,因此加授給遊擊將軍官銜。李的母親看見他穿上紅色官服(唐官員按品階着紫、緋、綠、青四色官服),把臉埋在牀上,痛哭流涕喊道:“這紅袍是用你舅舅的血染成的啊!
人物生平
霍獻可,貴鄉(今河北大名北)人,武則天執政時期的酷吏。在天授二年十道存撫便所舉薦的人員名單中,霍獻可由懷州錄事參軍被任命為御史,名列這一批新任二十四名御史的首位。天授三年,他升任殿中侍御史。其舅司禮(太常)卿崔宣禮被來俊臣等誣告參與了一起重大謀反案,由於同案的宰相狄仁傑等設計上表申冤成功,武則天將被告諸人免死貶任遠州縣令。來俊臣、武承嗣等當權人物堅決要求殺掉這些人,秋官(刑部)郎中徐有功等人則極力阻止。在朝中爭論正酣之際,霍獻可為了討好權貴,對武則天説:“陛下不殺崔宣禮,臣請隕命於前。”於是以頭向殿階上撞去,血流沾地,好一副大義滅親的架勢。所以霍獻可的表演只能給人留下笑柄。事後,他用顯眼的綠帛包裹傷口,並故意露出一角在裹發的撲頭之外,希望能引起武則天的注意,想起他這位忠臣。
不久,霍獻可升為侍御史。因為取笑侍御史侯思止在審查御史中丞魏元忠時的無知滑稽,被侯思止告了一狀。後來霍獻可還做到御史中丞,參與核查新都縣丞朱待闢陰謀為亂的案件。傳説霍獻可後來也是被冤鬼折磨而死,臨終之際,四肢與脖子縮到一塊,如同被鬼抽筋,死狀極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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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霍獻可,貴鄉人也。父毓,岐州司法。獻可有文學,好詼諧,累遷至侍御史左司員外。則天法峻,多不自保,競希旨以為忠。獻可頭觸玉階,請殺狄仁傑、裴行本。裴即獻可堂舅也。既損額,以綠帛裹於巾下,常令露出,冀則天以為忠。時人比之李子慎,子慎。則天朝誣告其舅,加游擊將軍。母見其著緋衫。以面覆牀。明鈔本以面覆牀作以被覆面。涕淚不勝曰。此是汝舅血染者耶。出《御史臺記》
任知古(7世紀—8世紀),武周官員,曾短暫拜相。
儘管任知古身居高位,但他的家世和拜相前的仕途幾無記載。作為宰相,《舊唐書》和《新唐書》反常地都沒有他的傳,他甚至沒有被列入《新唐書·宰相世系表》中的任氏表。[1]僅知垂拱三年(687年)任朝議郎、行麟台郎,並作《寧義寺經藏碑》。[2]
天授二年六月庚戌(691年),任知古在鳳閣侍郎任上被武則天授同鳳閣鸞臺平章事。[3][4][5]
天授三年(692年)一月(一作二月、十月),他和宰相地官侍郎狄仁傑、冬官侍郎裴行本、司禮卿崔宣禮、前文昌左丞盧獻可、御史中丞魏元忠、潞州刺史李嗣真被武則天手下酷吏御史中丞來俊臣彈劾謀反。來俊臣奏請降敕,一問即承認謀反者可以減免死罪,並以此誘惑任知古等承認謀反。由於狄仁傑將一份表章藏在衣物中讓家人帶回,得以向武則天澄清眾人並未謀反,武則天說:「古人以殺止殺,我今以恩止殺。就聽群公為知古等所請,賜他們再生,各授以官職,以觀後效。」來俊臣與文昌左相武承嗣、侍御史霍獻可、鳳閣舍人向光道、侍御史張知默都請求誅殺任知古、狄仁傑等,武則天不許。於是眾人免於一死,但仍被外貶。[6][7][8]任知古被貶為江夏縣令。[3][9]
唐玄宗先天二年(713年),唐玄宗發動先天政變,誅殺政敵皇姑太平公主一黨。時太上皇唐睿宗聽聞鼓譟聲,召宰相郭元振升承天樓,宣詔閉關自守,時任侍御史的任知古在朝堂招募數百人於朝堂,被其攔住不能入內。[10][11]
開元初年,他仗著官威在朝上詬罵官員,右拾遺嚴挺之很責怪他不敬,反遭御史台彈劾被貶為萬州員外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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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有定數〗萬事皆有緣, 恩怨皆有因 | 法輪大法正見網 https://bit.ly/3JCwdtG
唐朝狄仁傑被貶官,路經汴州,想留住半天治病。
開封縣令霍獻可追趕他當日必須離開縣城出縣界。狄公因此含恨很深。
等到狄仁傑又回朝當了宰相,霍獻可已經作了郎中。狄仁傑想中傷霍獻可但沒成功。則天皇帝命擇選御史中丞,共兩次承旨,狄仁傑都忘記了。
後來則天皇帝又問他這件事。狄仁傑倉猝應對,回答不出來,心中只記得霍獻可,就上奏說霍獻可這個人可以, 則天皇帝下旨提升霍獻可為御史中丞。後來狄仁傑對霍獻可說:「我當初恨你,現在卻推薦你, 這才知道是天命啊,怎麼能由人呢?」
萬事皆有緣, 恩怨皆有因, 若要脫離萬般苦, 金光大道在眼前.
( 資料來源:《定命錄》)
唐霍獻可,貴鄉人也。父毓,岐州司法。獻可有文學,好詼諧,累遷至侍御史左司員外。則天法峻,多不自保,競希旨以為忠。獻可頭觸玉階,請殺狄仁杰、裴行本。裴即獻可堂舅也。既損額,以綠帛裹於巾下,常令露出,冀則天以為忠。時人比之李子慎,子慎。則天朝誣告其舅,加游擊將軍。母見其著緋衫,以面覆床,〈(明朝本以面覆床作以被覆面。)〉涕淚不勝曰:「此是汝舅血染者耶!」〈(出《御史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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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3日訊】狄仁傑是唐朝武則天臨朝時的宰相,他有許多事蹟為後人世代傳誦著。
婁師德的包容
狄仁傑與婁師德同朝為官時,曾數度排擠他到邊疆打仗。有一次武則天問狄仁傑說:「你認為婁師德是否賢能?」他回答說:「他統兵為將,能慎於攻守,至於是否賢能,則不得而知。」武則天又問:「他是否具有識人之明?」他回答說:「我曾與他一起在朝共事,從未聽說他有識人之明。」武則天說:「我之所以重用你,乃是因為婁師德的推薦。我看他確有識人之明。」武則天於是拿出婁師德推薦的奏章。
狄仁傑看了以後,歎息道:「婁公的度量大如江海。他一直包容我,我卻一直排擠他,比起他我實在差得太遠了!」此後,他也效法婁師德不計個人恩怨與好惡,為國家薦舉賢才。
天命不由人,中傷反成推薦
狄仁傑早期被貶官時,途經汴州忽然感覺身體不適,於是想停留半天找醫生看病,但開封縣令霍獻可卻命令他當日必須離開縣城,此事他一直懷恨在心。後來他當宰相時,霍獻可已經作了郎中。狄仁傑幾次想中傷他,都沒有成功。
有一次,武則天要他推薦適合禦史中丞的人選,可是他兩次奉旨都忘了。後來武則天又追問起這件事,他支支吾吾地答不出來,倉猝中只記得霍獻可的名字,只好上奏說霍獻可這個人可以用。武則天於是下旨提升霍獻可為禦史中丞。
後來他對霍獻可說﹕「我想中傷你,結果卻推薦你。唉!天命怎麼能由人呢?」
官服賭寵幸之服
武則天寵愛張昌宗。有一次,南海郡獻上一件珍貴的華服「集翠裘」。武則天將此衣賜給張昌宗,要他披著和自己玩雙陸(一種賭博遊戲),這時狄仁傑剛好進來奏事,武則天於是要他與張昌宗對賭。武則天問:「你們兩人賭甚麼呀?」他回答說:「賭昌宗身上穿那件毛衣。」武則天又問:「那你以什麼對賭呢?」他回答說:「我身上穿的這件官服。」
武則天笑著說:「賢卿,你不知道昌宗穿的這件裘衣值千金吧!這兩者價值不相等呀!」他站起來說道:「臣此袍,乃是大臣的官服;昌宗穿的,是寵幸之服。拿他那件衣服賭臣的紫袍,我還不太樂意呢!」他的一席話,使張昌宗羞愧不已、氣勢盡失,以致累局連北。狄仁傑拿著贏來的集翠裘,拜恩而出。半途中,順手把集翠裘送給家奴穿,自己就騎著馬走了。
桃李滿天下
有一回,武則天要狄仁傑推薦一位宰相的人才,他推薦張柬之。武則天於是提拔張柬之為洛州司馬。過一段時間後,武則天又叫他推薦人才,他說:「上次我推薦的張柬之,陛下還沒用呢!」武則天說:「我不是任用他了嗎?」他回答說:「我向陛下推薦的是宰相的人選,不是司馬的人選啊!」武則天於是把張柬之提拔為侍郎,不久又任命為宰相。
像張柬之那樣,狄仁傑前前後後推薦了幾十人,都成為當時有名的大臣。這些大臣都把狄仁傑視為恩師,有人對他說:「天下桃李,都出自狄公的門下。」狄仁傑謙虛地說:「這算得上什麼,推薦人才是為了國家,並不是為我個人的私利啊!」
因為他所薦舉的人都成了朝廷的棟樑,所以武則天對他很敬重,稱他為「國老」。他多次要告老還鄉,武則天都不准。狄仁傑一直活到九十三歲才去世。他死去後,武則天經常嘆息說:「老天為什麼這麼早就奪走我的國老啊!」
「臣若不私,則國不腐」,武則天當政時,幸賴狄仁傑等忠臣的中流砥柱,才使國家屹立不墜
【風雲人物】為國薦才的狄仁傑 | 中國歷代人物 | 名相 | 名臣 | 大紀元 https://bit.ly/3Uf7twq


清裘璉(16441729)撰。雜劇。劇情出自唐薛用弱《集異記・集翠裘》。寫狄人傑與武則天之嬖臣張昌宗做雙陸遊戲,勝張昌宗,得禦賜集翠裘,並將其送與家奴
集翠成裘,漢語成語,拼音是jí cuì chéng qiú,意思是比喻積少成多。
當武則天稱帝時,南海郡進獻了一件“集翠裘”,價值連城,十分珍貴。
正好男寵張昌宗站在她的旁邊侍奉,武則天欣喜之下,順手將這件寶衣賜給了他,特地讓他披著集翠裘跟自己玩起遊戲。正樂間,宰相狄仁傑趕來覲見奏事。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武則天開心地給狄仁傑賜座,並命他跟張昌宗對玩雙陸遊戲。狄仁傑向來鄙視張昌宗這種依靠博取女人歡心而上位的軟飯男,不願跟他們有過多接觸,每次進來奏事都對這些人熟視無睹。然而武則天下令,他也不得不遵從。
武則天作為雙陸遊戲的裁判,慵懶地依在床榻上,笑著問道:“兩位愛卿,你們準備用什麼做為籌碼呢?”
張昌宗尚在斟酌,自己這麼多禦賜珍品,用哪件押注比較好?東西多了選擇起來也痛苦。狄仁傑搶先答道:「我們不妨來個三局兩勝,就用張昌宗身上披的那件裘衣做為籌碼吧。」狄仁傑覺得那件裘衣越看越刺眼,故意找茬整他。
張昌宗聽罷心中咯噔一下,好你個狄仁傑,這件價值連城的集翠裘,自己都還沒摀熱,就被你盯上了,這就是赤裸裸地挑釁啊。事實上,這件寶衣本身的價值倒不是關鍵,主要是皇帝所賜,意義非凡,要是平日裡穿著它出門顯擺,哪有人不羨慕嫉妒恨的?將帶給自己難以言喻的無尚滿足感。
武則天自然知道狄仁傑的小心思,於是戲謔地問道:“那麼愛卿你將用什麼東西做為賭注呢?”
狄仁傑有備而來,他用手指了指身上所穿的紫色官袍,淡定地回道:「就用這件紫袍!」這件紫袍乃當年狄仁傑任幽州都督時,武則天親賜,她曾命人在衣服上繡了十二個金字以表揚狄仁傑的忠貞
武則天覺得狄仁傑這樣做,顯然太欺負張昌宗了,於是大笑道:“愛卿不知道這件集翠裘價值千金吧?你那件紫袍的估價可遠遠不足。”
狄仁傑趕緊站了起來,正色道:「臣的紫袍乃大臣朝見奉對的時候所用,而張昌宗的那件裘衣,不過嬖幸寵遇之服,用紫袍對賭裘衣,我尚且心中不快,感覺虧了,怎會價值不足?
狄仁傑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自從商鞅變法以來,幾乎每個朝代都熱衷於官本位,但凡能夠獲得一官半職,那就是光耀門楣的壯舉,勝過商人地主無數。因此,在狄仁傑這些官員的眼中,珍奇異寶並不是最貴重的東西,唯有出將入相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終極目標。儘管集翠裘價值連城,但紫袍的政治意義同樣不可小覷。
武則天認真地端詳了一遍狄仁傑,狄仁傑全身上下的確唯有這件紫袍最為貴重,看來也只能用它來做籌碼了,勝負如何,全憑他們自己的運氣了,於是同意遊戲開始。
張昌宗悶悶不樂,頗為沮喪,價值千金的集翠裘,半日不到就這樣被狄仁傑給坑成了遊戲籌碼,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啊,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了。張昌宗越想越氣,以至於心神不寧,自然不是氣定神閒的狄公的對手,結果連戰連敗,兩局之後,集翠裘成功易主。
狄仁傑笑納寶衣之後,拜謝而出。等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光範門,便順手將集翠裘丟給了在此等候的僕人,僕人接過集翠裘後,被它的珠光寶氣深深吸引。狄仁傑飛身上馬,頭也不回地喊道:“裘衣送你了!”
僕人心中一驚,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一陣狂喜,誰說跟著狄仁傑一輩子沒有油水可撈,這不天上掉餡餅了,單單這一件寶衣足可以全家瀟灑好多年了!不禁激動得熱淚盈眶,佇立良久,差點忘了跟上狄仁傑。
此事見於《虞初志》一書。這件事用另一種方​​式,把武則天寵信張昌宗等人,狄仁傑敢於直言犯諫,張昌宗畏懼狄仁傑的形象刻畫得維妙維俏。如果不是狄仁傑始終硬抗著和一再勸諫,太子李顯和那些忠於李唐的大臣們早就在武承嗣的蠱惑與大肆屠殺下消亡殆盡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神龍政變,李唐復國。
武則天稱帝之後,張昌宗等人仗著自己得到武則天寵幸,胡作非為,肆殺朝臣,尤其使用燒炭餵汁的方式殘害各類動物,真的是心理極度變態武則天晚年,他們眼看著軟飯吃不了多久了,還曾試圖謀反,可惜才智不足,很快被一鍋端了,據說長安百姓將他們身上的肉一片片割走,瞬間一搶而空,大家都說這是現世報應。
一件「集翠裘」 - 知乎 https://bit.ly/3Uj6cn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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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周酷吏〈六〉侯思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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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天授元年起,侯思止成了來俊臣的同僚,與司刑丞杜景儉、徐有功等人專門負責「制獄」,也就是武則天親自交辦所受理密告反叛的案件。侯思止的行事作風與來俊臣不遑多讓,他審問時都要殺死很多人,因此當時的人們都說:
「遇徐、杜者生,遇來、侯者死。」
侯思止還有一個特色,就是廢話不多。每每審問前,侯思止只對被告說:
「你不用長篇大論的辯解,不認罪就先讓你嚐嚐『孟青棒』的滋味,再不認罪就送你去『白司馬坂』見閻王。」
因此,被關押在新開獄中的犯人們苦中作樂,將侯思止這慣用的開場白編成了歌謠嘲諷他:
「不用你書言筆語,但還我白司馬。若不肯來俊,即與你孟青。」
這「白司馬坂」指的是位於洛陽以北、黃河以南的北邙山的歷代皇室貴族墓地所在;而「孟青」指的是垂拱四年起兵反武失敗的博州刺史、琅邪王李沖在回城時遭到當地百姓孟青等人襲殺,孟青所用的武器就是棒子。這兩句的意思總結就是「無論如何,被告死定了」。
因此,死於侯思止酷刑逼供之下的人數更是多到數不清,而侯思止的殘虐行徑隨著經驗累積也一次比一次狠毒。
酷吏們藉著誣告陷害許多朝中大臣如狄仁傑等人以獲取更多的功績。聖曆元年,來俊臣、侯思止誣告被召回擔任侍御史、又升任為御史中丞的魏元忠(見《小小說 – 魏元忠〈三〉犯小人屢遭流放》)。
侯思止在審問魏元忠時沒有什麼新招數,依舊打算劈頭就要念他那開場白恐嚇魏元忠。沒想到魏元忠慢條斯里的搶先說:
「急認白司馬,不然吃孟青。」
大字不識一個的侯思止,過了這幾年卻一點長進也沒有,一時沒聽清楚,還以為魏元忠識相的先招認了。一旁的隨從們小聲的提醒說:
「大人,犯人說的是流傳在獄中的俗語,是在說您審案的伎倆,不是在招供啊。」
侯思止這才了解魏元忠在諷刺自己,氣得從後方抓著魏元忠的腳一把將他拽倒在地拖拉了一段距離,被拖倒在地的魏元忠故意緩緩的自言自語說:
「我命薄啊,就像被脾氣不好的惡驢摔下來,腳卻掛在馬鐙上不得掙脫,還被拖著跑。」
這話不就是在諷刺侯思止是頭惡驢嘛!侯思止聽了更加的生氣,加大了拖拉的力道並罵著:
「你膽敢違抗陛下指派前來審訊你的特使,我一定要奏明陛下將你處斬。」
魏元忠說:
「我說侯思止你啊,如今已經身為國家的御史,就必須要懂得禮數的輕重。你如果要我魏元忠的頭,拿刀斧來鋸掉就罷了,何需一定要我承認謀反。
可惜你穿著朱紫官袍,親自領受陛下的命令,卻不做符合你身分該做之事又胡亂說話,你知道你常說的『白司馬』、『孟青』真正的意思是什麼嗎!這些都是容易犯了陛下忌諱的用語,居然沒有人與你說明,看來除了我魏元忠,是沒人能敎你啦。」
惡人沒膽的侯思止越聽越害怕,不但立即停止折磨魏元忠,還趕緊向他致謝說:
「思止誤犯死罪,還請中丞大人敎我。」
一邊說,一邊親自扶著魏元忠到一旁的坐床上坐著。神色自若的魏元忠也不客氣的緩緩坐下,這份從容鎮定讓侯思止看了更覺得自己真的犯下了什麼滔天大錯,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先前那股盛氣凌人的霸氣一絲也不剩了。
之後,魏元忠等七名官員都得免死罪,改判處流放嶺南。當時的人們聽說了侯思止在審理魏元忠時的糗態,也都逐漸覺得侯思止是隻紙老虎,漸漸的便有人以模仿侯思止的言行舉止當作笑話娛樂,連朝中官員也不能免俗。
擔任侍御史的霍獻可就這樣模仿嘲笑侯思止,被侯思止知道了,加油添醋的一狀就告到了武則天那裡。武則天聽說霍獻可取笑自己所信任的人當然生氣,就召來霍獻可責問,說:
「侯思止是我所重用的人,你為什麼要嘲笑他?」
霍獻可就將平時侯思止常掛在嘴旁的那些粗俗言語活靈活現的描述給武則天看,武則天看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自然也不再怪罪霍獻可了。
----- 待續 -----
改編自 《朝野僉載》/《舊唐書》
原文:
《朝野僉載》卷二
周侍御史侯思止,醴泉賣餅食人也,羅告準例酧五品。於上前索御史,上曰:
「卿不識字。」
對曰:
「獬豸豈識字?但為國觸罪人而已。」
遂授之。
凡推勘,殺戮甚衆,更無餘語,但謂囚徒曰:
「不用你書言筆語,但還我白司馬。若不肯來俊,即與你孟青。」
橫遭苦楚非命者,不可勝數。
白司馬(下原有「坂」字,據《廣記•卷二六七》引刪。按:此乃解釋侯思止之所言,且為歇後語,不當有「坂」字。)者,北邙山白司馬坂(原脫「白」字,據《廣記•卷二六七》引增。)也;來俊者,中丞來俊臣也;孟青者,將軍孟青棒也。
後坐私蓄錦,朝堂決殺之。
《舊唐書》.卷一百九十一.列傳第一百三十六.酷吏(上).侯思止(節錄)
侯思止,雍州醴泉人也。
……
思止既按制獄,苛酷日甚。嘗按中丞魏元忠,曰:
「急認白司馬,不然,即吃孟青。」
白司馬者,洛陽有阪號白司馬阪。孟青者,將軍姓孟名青棒,即殺琅邪王沖者也。思止閭巷庸奴,常以此謂諸囚也。
元忠辭氣不屈,思止怒而倒曳元忠。元忠徐起曰:
「我薄命,如乘惡驢墜,腳為鐙所掛,被拖曳。」
思止大怒,又曳之曰:
「汝拒捍制使,奏斬之。」
元忠曰:
「侯思止,汝今為國家御史,須識禮數輕重。如必須魏元忠頭,何不以鋸截將,無為抑我承反。奈何爾佩服硃紫,親銜天命,不行正直之事,乃言白司馬、孟青,是何言也!非魏元忠,無人抑教。」
思止驚起悚怍,曰:
「思止死罪,幸蒙中丞教。」
引上床坐而問之。元忠徐就坐自若,思止言竟不正。時人效之,以為談謔之資。
侍御史霍獻可笑之,思止以聞。則天怒,謂獻可曰:
「我已用之,卿笑何也?」
獻可具以其言奏,則天亦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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