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世紀前半葉歐洲宗教改革運動中,除馬丁·路德之外,最負盛名,最有影響力,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者,是讓.加爾文(JEAN CAUVIN,1509-1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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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加爾文主義是什麼? 符合聖經嗎? 加爾文主義五要點是什麼?
回答: 加爾文主義的五要點可以概括為首字母縮略詞 TULIP 。 T 代表完全墮落, U 代表無條件揀選, L 代表有限的救贖, I 代表不可抗拒的恩典, P 代表一次得救永遠得救。 以下是加爾文主義者用來維護自己信仰的定義和聖經引用:
完全墮落——因為亞當的墮落,全人類都受到了影響。 所有人都在罪惡中死去。 人們無法自救(創世紀 6:5 ;耶利米書 17:9 ;羅馬書 3:10-18 )。
無條件揀選——因為人們在罪惡中死去,就無法回應上帝,因此,在永恆的過去,上帝救贖特定的人。 上帝的選拔和命運是無條件的,而且並不基於人類的回應(羅馬書 8:29-30;9:11 ,以弗所書 1:4-6, 11-12 )。 因為人們無法回應上帝,也不想回應上帝。
有限的救贖——由於無條件的揀選,上帝只救贖部分特定的人,他 決定讓基督應當為選定的人死去。 只有上帝選定的人和基督為其死去的人,才能得到救贖(馬太福音 1:21 ,約翰福音 10:11,17:9 ,使徒行傳 20:28 ,羅馬書 8:32 ,以弗所書 5:25 )。
不可抗拒的恩典——上帝會通過不可抗拒的恩典把選定的人吸引到自己身邊。 上帝讓人們心甘情願靠近他。 當上帝召喚時,人們就有回應(約翰福音6:37, 44; 10:16 )。
一次得救永遠得救——被上帝選中並通過聖靈靠近上帝的人,將會堅持信仰。 上帝揀選的子民不會丟失,他們是永久安全的(約翰福音 10:27-29 ,羅馬書 8:29-30 ,以弗所書 1:3-14 )。
雖然這些教義都有聖經做依據,但是很多人反對其所有或者部分。 所謂的“加爾文教徒四要點”認為完全墮落,無條件揀選,不可抗拒的恩典和一次得救永遠得救是符合聖經的。 人是有罪的,無法靠自己信仰上帝。 上帝挑選子民,全憑自己的意志——並不是基於所選人的優點。 所有上帝挑選的人都要信仰他。 只有真正重生的人才能堅持自己的信仰。 至於有限的贖罪,四要點加爾文派認為,贖罪是無限的,他們認為耶穌為全人類的罪惡而死,並不只是為了被選中的子民。 “他為我們的罪做了挽回祭,不是單為我們的罪,也是為普天下人的罪” ( 約翰一書 2:2) 。 其他一些和有限的救贖相反的經文有約翰福音 1:29; 3:16; 提摩太前書 2:6; 和彼得後書 2:1 。
然而,五要點加爾文教派看到四要點加爾文教派有問題。 第一,他們認為,如果完全墮落是真的,那麼無限救贖就不成立,因為耶穌為每個人而死,耶穌的死是不是適用於每個人取決於那個人接受不接受基督。 但是正如我們從上面看到的完全墮落的定義,人類本來就沒有選擇上帝的權力,也不願意選擇。此外,若無限救贖是真的,地獄裡就充滿了耶穌為其死去的人。 這樣,耶穌就白白犧牲了。 對五要點加爾文教徒來說,這是想不通的。 請注意:這篇文章只是對五要點的一個簡單概括。 若要深入了解,請看這些篇章: Total Depravity (完全墮落), Unconditional Election (無條件揀選), Limited Atonement (有限的救贖), Irresistible Grace (不可抗拒的恩典)和 Perseverance of the Saints (聖徒的堅守)。 Eng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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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在法國与瑞士的改教運動
十六世紀前半葉歐洲宗教改革運動中,除馬丁·路德之外,最負盛名,最有影響力,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者,是讓.加爾文(JEAN CAUVIN,1509-1564)。教會史 https://bit.ly/2KyGzzg
加爾文的出現使宗教改革運動進入另一個時代,這個時代並不是發動宗教改革,而是鞏固改革的結果和局面。
在宗教改革發軔之初,幾幾乎每位倡導改革者都是神職人員,而且是德國人加爾文可以說是個異教徒,他既不是神職界人士,更不是德國人。他於一五零九年出生在法國北部皮喀第省(PICARDIE)的努瓦永(NOYON)地方。年青時研讀了文學和法律。當他開始認真度基督信仰的生活時,便產生了改革教會的念頭。
加爾文少年時代是法國佛蘭西一世國王執政的時期。這位國王思想相當開放,當路德改教運動傳到巴黎的時候,他還持著相當寬容的態度。可是當誓反教徒竟然把反對天主教信仰的海報傳單張貼到他的宮廷大門時,他大為光火,怒髮衝冠,大開殺戒,一時遭逮捕,被活活燒死的誓反教徒不計其數。這些走上刑場的人中倒也有視死如歸者,他們被誓反教徒視為殉道者。
在法國國王到處搜捕宗教異議份子時,加爾文便逃離巴黎,亡命法國各地,鼓吹宗教改革,一時,成了法國宗教改革著的神學家,為他們提供思想指導。最後,加爾文來到瑞士的巴塞爾避難,並於一五三六年在這裡用拉丁文出版了一本被加爾文教派奉為經典的著作,名叫"基督宗教的體制"(L'INSTITUTION CHRETIENNE),目的在給法國的誓反教徒提供他認為的正確教義,並維護對殉道者的紀念。
在巴塞爾居住不久,加爾文便遷居日內瓦,在這裡他得到了拓展宏圖的機會与空間,開始整頓社會,改善風俗。然而,由於他作法過於專制獨裁,不到三年便被轟走。於是避居法國斯特拉斯堡,在那裡照顧一些遭國王追捕的宗教難民。可是兩年後,日內瓦那些把他驅逐出境的人又邀請他回來。在不太情願的狀況下,加爾文以勝利者的姿態,於一五四一年又回到了日內瓦。這一住就是二十三年,直到去世為止。
在日內瓦,加爾文開始實現他的理想,他建立了一個幾乎是政教一體的城邦,這種社會模式日後在歐洲和世界其他地方廣受採用
原則上,加爾文的宗教思想和馬丁.路德非常接近,只不過他的教義更系統化,教會的外在組織也非常明確嚴格,這与路德的看法正好大相逕庭。在信仰生活上,路德最是強調信德的作用,加爾文則把聖經和信德等量齊觀。在加爾文的心中,天主是至高無上的,一切光榮都必須歸於上主。人類自從原祖父母犯了原罪之後,便已墮落了,人人都應該受到懲罰,下地獄。不過,至高者天主卻選擇了一些人來拯救,這些被選上的人不是出於自己的努力,而是出於天主的樂意而獲致永生的於是,根據加爾文的說法,人的得救已否是天主早已注定好的。這種命中注定論是加爾文教義的基本特徵。
談到加爾文教義,我們可以把其中最主要的,有關教會、聖洗、聖體、和教會的組織結構的思想扼要地介紹一下:
關於教會,加爾文以為:人需要外在的幫助來肯定自己的信仰,這個外在的幫助便是教會。加爾文固然也相信教會有它無形不可見的特徵,但他一開始便強調有形可見的教會。這個有形可見的教會就是地方教會團體。加爾文在他的"基督宗教的體制"這本重要著作中強調:什麼地方以純淨的思想態度來宣講天主的話並施行聖事,那裡就有真正的教會存在。
加爾文又認為:聖事是天主給我們恩寵的外在標記,它堅固了我們的信德,例如聖洗聖事就是我們的罪惡獲得寬恕的標記。
關於聖體聖事,也就是誓反教所稱的聖餐,加爾文的教義和路德及茲溫利兩人的說法不同。加爾文以為:在我們領受麵餅和酒的那個時刻,基督把自己賜給了我們。
關於教會的結構形態,加爾文認為教會必須有嚴格的組織,否則,鬆散、雜亂無章,這對基督是一種不敬和侮辱,因為基督是教會的頭。
加爾文有關教會組織系統的概念來自聖經,以及他所研讀的法律,他對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著作的認識。一五四一年原先驅逐他出境的日內瓦人再度邀請他回來的時候,他的條件是要嚴格地組織日內瓦教會。於是他在同年所頒布的"教會人員法令"成了日內瓦教會的根基。
根據這個法令,加爾文派教會內有四個職務,依次分為牧師,學士、長老和執事。
牧師的職務在宣講天主的聖訓,教導人認識教義,警告或規勸信友的生活言行,施行聖事,若有錯誤的地方,則与長老和有關人士商討改正。
學士的職務在把正確、健康的教義傳授給信友,好使福音的純淨不遭到人的無知或惡意所敗壞。
長老的職務在維護信友度正確的人生,如有人行為不檢點,誤入歧途者,則予以善言規勸,必要時可以向教會團體提出報告,以便委派人予以友愛的糾正。
執事的職務,就像古代的教會,分為兩種:一種是在負責照顧窮人的生活,他們接受、分施和保存那些接濟窮人的財務;另一種則在照料和醫治病人,並管理窮人的食宿問題。
總之,加爾文教派的教會生活都由擔任這四種職務的人在主持。他們的工作又由一個由六位牧師和十二位長老組成的一個會議來控制,這個會議的成員由政府當局選定,政府的意志交給這個會議來執行。表面看來,政權和教權是分立的,事實上兩者關係密切,因為擔任教會四種職務的人都直接或間接由政權來決定產生。
加爾文的作法在在要把日內瓦建立成一個基督宗教城市,國家統轄教會和民間社會一切事務。他制定了許多巨細無遺的規則控制著市民的整個生活。結果,似乎又回到中古世紀的時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許多人因為思想不同而被判死刑,人与人之間的衝突也日漸頻繁
加爾文於一五五九年在日內瓦創立了一個研究院(ACCADEMIA),課程完整,專門培養加爾文教派的傳教士,一時有從各國前來研讀的人。這些人對加爾文教派的發展有很大的貢獻,而這個教派也儼然成為世界性的教會團體組織。
加爾文由於對福音的生活有他一套的主張和教育,又給現世物質生活重新賦以神學的意義,所以他可以說是一種新形式的人和新形式的文明的創始人。貸款取利在中世紀原是可恥的行為,他卻予以合法化。有些歷史學著因此視加爾文為資本主義的始祖。
教會史 https://bit.ly/2KyGz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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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爾文主義(法語、荷蘭語:Calvinisme;英語:Calvinism),亦稱為歸正主義,是16世紀法國與瑞士基督新教宗教改革家約翰·喀爾文畢生之主張,以及支持喀爾文的其他神學家意見的統稱,在不同的討論中有不同的意義,由喀爾文等人論述發展而來的主要基督教宗派有歸正宗、長老宗與公理宗等。因喀爾文等人認為教義應當回歸《聖經》,應該恢復被天主教會所遺棄的奧古斯丁「神恩獨作」(獨作說),反對天主教神學主流的「神人合作說」,因此喀爾文派之神學傳統常被稱為「歸正神學」或「改革宗神學」(Reformed Theology)[1]
天主教會主流意見認為,人除了信仰神之外,還必須行善才能有得救的機會,是為「神人合作論」喀爾文等人支持馬丁·路德的「因信稱義」說,「因信稱義」是指一個人獲得拯救,只是神的恩典、單藉信心仰賴耶穌基督而得救,而不是靠著個人的善行[2][3]。又雖然喀爾文派與路德等新教教派都承認人因信稱義,但喀爾文派不同於其他宗派的主要特點有二,一是預選說,二是獨作說,喀爾文派認為上帝早已擇定天選之人,這些人即將得救且獲得永生,另外的人則會永墮地獄,總而言之,人只能憑藉神的力量得救,關於得救這件事,人類是毫無力量的
喀爾文主義的教會體制上,通常會由神職的牧師和不受神職的長老集體管理教會,長老通常是由信眾選舉出來的代議士。喀爾文派學者反對專制或集權,並且認為教會人士可以參加政治活動,使世俗更加接近上帝的旨意。所以在喀爾文派掌權的地區,經濟、民主制度和公眾教育受到重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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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爾文主義
喀爾文的思想精華,以其鉅著《基督教要義》為代表。這是一本經典的神學著作,內容觸及所有基督信仰最核心的教義,並且處處引用《聖經》,以所謂的「五要點」作為喀爾文主義的內容歸納,是不太準確的說法。
喀爾文主義五要點
所謂的喀爾文主義五要點,嚴格來說,應該稱為「喀爾文主義預選說五要點」,或稱為喀爾文主義對阿民念主義五要點之回應。喀爾文本人與其弟子未曾主動歸納出這五要點的教義,乃是喀爾文派神學家們,在1618年在荷蘭多特召開的多特會議中,因應阿民念派提出的五個關於救贖論的論點,而後在該次會議寫成《多特信經》。後世的喀爾文派人士為了便捷記憶、了解《多特信經》對阿民念派的回應,遂發展出喀爾文主義五要點及TULIP(Tulip,鬱金香)的背誦口訣。
全然敗壞(Total depravity)或完全無能力(Total inability),人類由於亞當的墮落導致原罪,而無法以自己的能力作任何靈性上的善事。
無條件的揀選(Unconditional selection),上帝無條件地揀選得救者,並非因為該人的行善積德,也非預言了該人即將因信稱義。
限定的代贖(Limited atonement),基督之死,是為那些天選之人而贖罪,不是為世上所有的人。
不可抗拒的恩典(Irresistible grace)又稱有效的恩典(Efficacious grace),神威赫赫,人無法拒絕神的救恩,神恩是無法拒絕的條件。
聖徒恆忍蒙保守(Perseverence of the saints),又稱永遠的保障(Eternal security)、一旦得救永恆得救(Once saved, always saved,OSAS)已得到的救恩不會喪失,神必能保守並引導天選之人在信仰的路上得勝。
這五點教義的英文首字字母恰好能拼成「Tulip」,即「鬱金香」之義。[5]
其它的喀爾文主義內容
由長老治理教會,長老由教徒直選,牧師由長老聘任。這種代議制教會體制因此也被叫做「長老宗」、「長老會」或「長老教會」。
反對天主教的聖餐「質變說」,也反對路德的「同質說」,主張信徒透過信心可以領受到屬靈卻不可見的實體聖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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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喀爾文(法語:Jean Calvin;1509年7月10日-1564年5月27日),又譯加爾文、克爾文、卡爾文等,法國與瑞士著名的律師、牧師、宗教改革時代神學家,新教的重要派別──改革宗(或稱歸正宗、喀爾文派)的創始人。
約翰·喀爾文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2IYaXTf
出生與早年時期
1509年7月10日,約翰·喀爾文生於法國巴黎北部不遠的瓦茲省諾陽(Noyon)。祖父是水手,父親傑拉德·喀爾文(Gerard Calvin)由於刻苦努力,得到本城教會主教的書記之職,母親吉恩(Jeannele Franc)篤信天主教,是才貌兼具,且信仰虔誠的婦女,喀爾文小時候,她經常帶他在鄉間漫步、祈禱,但不幸早逝。喀爾文的父親不但自己勤勉,更對其三個兒子深具厚望,要他們受相當的教育,而對女兒們只要她們作家庭主婦。
約翰·喀爾文的父親既在教會中任職,又為貴族人士所尊重,與本城的上流社會人物都有密切來往,這對約翰·喀爾文來說,是一個特別機遇,從小得以與貴族子弟同受小學教育,後來他成為韓階斯(Hangest)與孟特摩(Montmo)之子的密友,日後他將所寫的第一本書獻給孟特摩說:「我自幼在你家裏長大與你學一樣的書,我所領受的第一教誨就是從你尊貴之家的生活與修養得來的。」這種出身給了喀爾文高尚的禮節與平靜的社交技巧,不似德意志宗教改革大師馬丁·路德的草根階層粗獷作風,路德出身礦業的小企業主家庭,比喀爾文大了26歲。
大學時期
早年喀爾文篤信天主教,他生性怕羞,好學不倦,節制飲食、極少消遣,準備將來作神父。1523年,由於喀爾文家鄉諾陽流行傳染性的瘟疫,他隨同孟特摩家前往巴黎,喀爾文進入馬吉學院,專攻拉丁文文學,深獲柯第爾教授器重,在他的指導之下學習寫作。獲得文學士學位之後,喀爾文轉往蒙塔古大學,專攻哲學與倫理學,這些學習幫助他有敏銳的心思,對於後來的辯論助益匪淺。
1526年,喀爾文的父親希望他捨棄神學專攻法律,認為律師一職能致富,喀爾文不敢違抗父命,進入奧爾良大學專攻法律,他在一位訟務律師門下受教,不久即成績卓絕,甚至教授缺席時,也由喀爾文代課。
1531年,喀爾文轉入波紀斯大學法學院,受教於知名的人文主義法學家阿爾恰托,同年,喀爾文的父親過世。喀爾文在波紀斯大學學習了一年半,同時間他也學到希臘文,這對他日後研究《新約聖經》有莫大的幫助,古典文學一直是喀爾文的最愛,而法律的研究則培養了喀爾文的組織能力。
1532年,喀爾文出版第一本注釋書《幸尼加仁慈論義疏》:是幸尼加(Annaeus Seneca,4 BC–AD 65)全集中《仁慈論》的注釋,書中引証55位拉丁文著者和22位希臘文著者,這本書約翰「喀爾文」的大名為學者所重,但是當時此書並未立即獲得社會的好評,有些學者認為此書是為了宗教抗議者向當局的請願。無論如何,此書呈現喀爾文後來注釋《聖經》的方法,即發掘著者的原意,然後述說自己的回應。
宗教改革
喀爾文早年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當時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之說,尚未傳播到家鄉諾陽,但1523年來到巴黎後,他開始讀到一些偷渡至法國的馬丁·路德作品,植入一些宗教改革的新觀念,或許曾目擊法國第一位殉道者包文(Pauvanne)被焚在火刑柱上,或者看見法國貴族波郡因翻譯路德作品而犧牲生命,宗教改革成為大學時期談話與討論的題旨。
喀爾文大學時,他的拉丁文教授柯第爾曾公開批評當時的天主教(後來考第爾加入宗教改革運動又在日內瓦學院執教)。喀爾文的表兄歐利夫坦(Robert Olivetan)將《聖經》譯成法文,因此,他對直接研究《聖經》感到興味十足,他們多次共同討論,歐利夫坦主張只有兩種教派:一個是人類靠自己功德得救的,一個是由上帝主宰誰可以得救。此外,喀爾文在巴黎的一些密友如克智弟兄等,都是極端批評現世並接納路德觀念的人。在奧爾良大學時,他住在一位路德派商人福爾治(Etiennedela Forgre)家中,他的家是宗教改革同志們的聚會處,這位商人樂善好施,每逢將食物贈給窮人時,就伴隨發送路德的小單張。在波紀斯大學(University of Bourges)時,喀爾文從瓦爾瑪(Wolmar)學習希臘文並一同研讀《新約》,聽到瓦氏口中對腐敗教會的侮辱與非難,目睹了的當時教會與新約教會的教義與生活相去甚遠。
喀爾文年輕時的畫像
1533年,喀爾文放棄天主教,1534年赴瑞士巴塞爾,1536年定居日內瓦並發表《基督教要義》。1538年由於嚴厲批判,和市政當局衝突,被迫出走斯特拉斯堡。1540年日內瓦宗教改革派重掌政權,1541年喀爾文應邀重返日內瓦。建立日內瓦歸正宗教會,日內瓦市和地方教區兩級牧師團體組成教會的領導機構。喀爾文從1542年至逝世前一直是市級牧師團的主席。從1541年到1555年進行一系列的神學爭論。1559年聖誕節,市議會通過接納喀爾文為正式公民身分。
當時的日內瓦的宗教改革並非在喀爾文加入才開始,在喀爾文之前是由法惹勒等人發起的,並在1536年市民大會投票決定建立基督教城市。喀爾文本人並非日內瓦的獨裁者,他為當時日內瓦議會與教會制定規章制度,堅定而柔和地要確切執行,他個人也要守法與依法辦事,這一切要成為後人有法可依的傳統。喀爾文本人不是主動把一套法規強套在日內瓦,他是應邀以其法律與神學知識,協助當地市議會制定教會法(不再受羅馬教廷轄制)。當喀爾文於1541年重返日內瓦,他完成《日內瓦教會憲章》。由於喀爾文早年師承當時有名望的法律界前輩,所以他能夠整理出一套合乎信仰價值又能實踐的教會典章。當時的政治現實,根本不容許喀爾文「隻手遮天」獨斷專行,他要不斷作出某程度的妥協。
麥格夫於《宗教改革運動思潮》這樣評價喀爾文:「喀爾文不是日內瓦的獨裁者,以鐵杖來管轄百姓。喀爾文甚至大部分時間不是日內瓦的公民,因此不能擁有政治的權柄……最終來說,喀爾文對日內瓦的影響力,不是基於其正式的法律地位 (這是微不足道的),而是本於其作為傳道者與牧者個人頗大的權威。」(157-58頁)[1]
處決塞爾維特
神學家兼科學家米格爾·塞爾維特的最新著作就像一記耳光,掌摑在《基督教要義》的作者喀爾文的臉上,喀爾文遂寄了一份自己的書稿給對方作為答覆。而塞爾維特的報復很快,他用攻擊性的言論給全文做了註解。喀爾文對塞爾維特漸深的厭惡,源於塞爾維特反對三位一體的觀點,以及那種糅合了優越感以及人身攻擊的語氣。
後來,喀爾文向法國羅馬公教宗教裁判所通信舉報塞爾維特,法國宗教裁判所裁定塞爾維特異端罪成立,對他處以火刑,由於塞爾維特逃離,所以焚毀其雕像,還有其著作。塞爾維特逃到日內瓦,參加了喀爾文在日內瓦的一次布道,卻因而被逮捕,被日內瓦理事會定罪並判處火刑。喀爾文認為應該處死塞爾維特,但火刑太殘忍,應該用人道的方式處決,主張改為用劍斬殺。[2]然而此種殺害反對分子的事件,仍在日後使神學家卡斯特留對喀爾文產生激烈批判。[3]
晚年
喀爾文向其他國家傳播新教教義,他的觀念深深影響荷蘭、蘇格蘭和英格蘭。他還從事政治活動,邀請一些法國王室成員和貴族加入法國的結盟宗(喀爾文派)。之後法國發生宗教戰爭,他延攬大批歐洲新教難民到日內瓦,使日內瓦成為歸正宗的國際中心,號稱「新教的羅馬」,喀爾文是「新教的教皇」。喀爾文對新教的發展有相當重要的貢獻,在理論與實踐上奠定了歸正宗的基礎。他的神學名著是《基督教要義》。
1564年,喀爾文罹患重感冒,出現高燒以及咳血,以致其健康急速惡化,最終於5月27日病逝於日內瓦。
喀爾文神學
預選說
預選說,即救贖預定論,是喀爾文最知名的主張,雖然救贖預定論是他倡導的神學遺產,但主要架構非他原創,主要來自奧古斯丁的思想。就「救贖預定論」可分「救贖」及「預定」兩點來說。對於預定,喀爾文認為,一個人得不得救,在於神的揀選,人的選擇在這件事上是毫無主權的。意即:神預定某些人得永生,某些人會滅亡。故神將救恩賜與會得永生的人,至於滅亡的人則任其滅亡。神的恩慈是為了要見證祂的救贖,跟做功德無關,也跟個人無關。[4]至於人們疑惑為什麼有人不被揀選,他引用了《申命記》29:29:「隱密的事,是屬於耶和華我們的上帝,惟有顯明的事,是永遠屬我們和我們子孫的,好叫我們遵行這律法上一切的話。」他說人不會也不能質問神為甚麼施恩予人,那就不能問為何神會棄絕某些人。屬神的心意人是無法明白,但對於拒絕救恩,人類依然需負責任。[5]
至於救贖他發展了馬丁·路德所提出的因信稱義之論述。這個論點起初由奧古斯丁所提出,直到馬丁·路德時發展出「法庭式的稱義」。兩人不同在奧古斯丁認為「義」是內在的,當神賜給人恩典時,「義」便成為人的一部分。對馬丁·路德及喀爾文而言,這「義」是屬外在的,是「算作」、「當作」、「歸給」,人依然是罪人,只是在人們因著信神就算我們「為義」。[6]而喀爾文更提出「雙重恩典」說,在神的眼中算為義是恩典之一。第二個恩典則是:當人接受耶穌與基督聯合之時,信徒便可進入更新的過程,使其內在生命更像基督。[7]
聖靈論
《基督教要義》中沒有為「聖靈論」單獨寫一個章節,必須從整本書的論述歸納他的觀點。喀爾文認為,上帝的靈與上帝的工作同時進行,而促成人的「相信」,當聖靈在人心中運行光照人心,使人在讀了上帝的話而產生信心。所以人非用理性接受信仰,亦非用理性確認聖經的權威,而是聖靈那奧秘的力量所做的工作。[8]
教會論
喀爾文的教會論涵蓋非常廣,包括了基督徒的自由、教會的權柄、真教會的基本特質等,其中他所認為真教會的特質應該包括了:「傳揚神的道」及「遵行聖禮」。所以傳福音、聆聽上帝的話及遵行聖禮都是十分重要的。聖禮的定義喀爾文對聖禮的定義是:「神賜恩給我們的證據,是一種外在的印誌,和我們對祂的敬虔之互相印證,加以確認。」[9]
其中必要聖禮特別是指「洗禮」與「聖餐」。「洗禮」:喀爾文認為洗禮是基督徒的第一個聖禮,其意涵是加入教會的表記,好叫人們跟基督共融,列為神的兒女。喀爾文非常反對私人洗禮。因為他認為洗禮與聖餐是教會的公共聖職,私人不可擅自施洗。且受洗者必須要先充分明白真理,才可施洗。
喀爾文強調通過聖餐,使得信徒得以與基督連結。他並不重視餅跟杯,他主張「在聖靈裡耶穌基督身體真實的臨在」。也就是說,人在聖靈裡改變而體驗到耶穌基督的臨在,體驗到耶穌基督的身體與血。但是在領受聖餐時,必須傳揚神的道。所以對於當時羅馬公教保留餅和杯,給生病無法前來的信徒或是王公貴族舉行私人彌撒,這些作法喀爾文並不贊成。因為他認為不在崇拜及充分宣揚上帝的話之場合領受聖餐,是沒有意義的。[10]
聖禮觀
喀爾文同意聖奧古斯丁對聖禮的看法,認為那是代表不可見之恩典的一個可見的記號。在《基督教要義》第四卷中,喀爾文解說聖禮為「外部的標記,基督藉以說明並保證祂對我們的善意,為了支持我們信心的軟弱,同時試驗我們對祂的虔誠。」聖禮是以印記來保證其中所有的內容,是信仰的公開認定。[11]他相信只有聖餐和洗禮具有聖經的權柄。關於聖餐,他不贊成變質說,也不認為只有以某種形式舉行的聖餐禮才有效;同時,他也不贊成某些人的看法,以為餅與酒只是一種象徵,用來代表祂的身體,目的是刺激人的記憶、敬虔或信心。喀爾文認為聖禮賜下的,就是它們所代表的;主不僅要求我們看,而且要吃與飲,這樣的行動就表明了在祂與我們之間,有一種生命的聯繫。這個聯繫在道被宣講出來以及人以信心來回應時,就已經創造出來;當人以信心來領受聖餐禮,生命的聯繫就得以加強而更加密切。喀爾文反對路德對聖餐功效的解釋,他認為基督的身體一直是在天上,我們是被聖靈的大能提升到天上,來領受祂的身體。他強調,領聖禮的人若不是以信心來領受,聖禮就與他們無益。[12]關於洗禮,喀爾文認為「洗禮是准許我們進入教會的起碼標記,為了與基督聯合,我們可以被列在神的子民之中...是一種工具,藉此神保證我們所有的罪都被塗抹,永遠在祂面前消失。」藉著洗禮,表明我們的罪被洗淨,也是重生的標記。喀爾文認為洗禮的方式並不重要,重點在於潔淨。[13]
建造日內瓦教會
日內瓦議會同意喀爾文的主張,訂定「規範基督教信仰」的法規,通過小議會、兩百人議會、大議會,於十一月二十日教會法規(Ordonnances ecclesiastiques)成立。教會法規是為整體的教會生活,以服事功能為規劃,教會生活,必須受牧師、教師、長老與執事,四種職分各有嚴謹不同的職責,都是在日內瓦教會的組織裡。雖然有嚴格的紀律,但是紀律不過是信仰的建設一部份,並不單獨存在,是為了傳福音和施行聖禮,要具影響力。[14]
著作
Institutio christianae religionis, 1597
《基督教要義》
《基督教要義》喀爾文著 錢曜誠等譯 孫毅游冠輝修訂 北京三聯書社 2010年3月
《基督徒生活手冊》趙中輝譯
《羅馬人書注釋》趙中輝、宋華忠合譯
《羅馬書注釋》校訂本 趙中輝、宋華忠譯 寧依華校 華夏出版社 2011年7月
《更寬廣的生命——喀爾文著作文選》陳佐人譯 校園書房出版社 2011年3月1日
《以弗所書注釋》任以撒譯
《喀爾文的靈修與禱告》梁德慧譯 趙中輝編
《喀爾文的經濟神學思想─職業無分聖俗》
《喀爾文全集》
《喀爾文作品網上閱讀》
《喀爾文的各卷聖經注釋》
喀爾文傳記
《這就是約翰·喀爾文》茜亞·凡·赫爾斯瑪(Thea Van Halsem)著 王兆豐譯
《神學家喀爾文與今日的喀爾文文主義》華輝德(Benjamin Breckinridge Warfield)著 趙中輝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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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教:加爾文教(Calvinists)是基督教新教主要宗派之一,以加爾文 -華人百科 https://bit.ly/3gUjlQp
加爾文教(Calvinists)是基督教新教主要宗派之一,以加爾文神學思想為依據的各教會團體的總稱。由于加爾文改革了天主教的傳統教義,故又稱“ReformedChurches”,漢譯又稱為歸正宗,該宗實行長老製,由信徒推選長老與牧師共同管理教會,所以亦稱長老宗。
加爾文
​位于法國、義大利、尼德蘭交通要道的日內瓦,14世紀經濟就開始活躍,因而市民階級在經濟、政治上都比較強大。這時,統治日內瓦的是薩伏依的侯爵,在宗教上日內瓦則受羅馬天主教會控製。經過長期反封建和反天主教會的鬥爭,日內瓦終于成為在伯爾尼州保護下的獨立城市。1534年,加爾文由法國來到日內瓦。
加爾文(JeanCalvin,1509-1564)出身于法國皮卡迪一個律師家庭,父親當過主教秘書及貴族的法律顧問。加爾文14歲去巴黎讀書,學習哲學、神學,19歲改學法律。1533年,由于宣傳路德的新教而被羅馬教會指控為異端,被迫流亡。1535年來到瑞士的巴塞爾,在這裏完成了他的《基督教原理》一書。在對待舊教上,他比路德激進,他企圖論證新教在教義上比羅馬教會更接近古代基督教的思想。他用“因信得救”來反對中世紀基督教的等級觀念,用“因信得救”來取消教皇、主教、神父統治人民的權力。
他也接受奧古斯丁的先定論,但他拿先定論來為資產階級發財致富作辯護。他說:“一個人所以發財致富,不在于他的品德、智慧或勤勞,而完全靠上帝的恩賜。”恩格斯在《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一書英文版導言中說:加爾文的信條適合當時資產階級中最勇敢的人的要求。他的先定學說,就是下面這一事實在宗教上的反映:在商業競爭的世界中,成功或失敗不取決于個人的活動或才智,而取決于不受他支配的情況。起決定作用的不是一個人的意志或行動,而是未知的至高的經濟力量的擺布。”
日內瓦市民上層在奪取政權後,就加緊對市民的控製,強製市民遵奉加爾文編訂的《教會信條》、《教理問答》,連生活方式、娛樂等都加以幹涉。加爾文在日內瓦工作二十餘年,幫助日內瓦市建立加爾文教派的神權共和國。這個共和國也同樣鎮壓異端,判處異端死刑。加爾文不僅支持這些排除異端的活動,而且親自參與。
加爾文教派主張發財致富,支持商業和高利貸,崇尚節儉、主張克製欲望,鼓勵積累資金。據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上帝,為了靈魂的得救。這個教派改革教會組織,由教徒選舉長老和牧師,共同管理教會;各地教會成立聯誼會,領導教務,使教會組織具有資產階級民主的形式。加爾文教義對西方資本主義的興起影響極大。加爾文教義傳入英國,成為英國清教徒的宗教信條。
加爾文教
基督教新教主要宗派之一。因以加爾文的宗教思想為依據,又稱加爾文宗。產生于16世紀宗教改革時期,與路德宗和安立甘宗並稱新教三大主流派。16世紀初期瑞士人文主義者和宗教領袖加入了宗教改革的隊伍,並在改革中與路德宗分道揚鑣。1553年加爾文在日內瓦進行宗教改革,其追隨者形成歸正宗各教會。17~18世紀歐美各國資產階級革命後,歸正宗逐步獲得法律上的承認。在教義上強調“因信稱義”,強調聖經權威至上,相信極端的預定說。在崇拜禮儀中使用方言,摒棄祭台、聖像和祭禮,隻承認聖餐中有耶穌體血的德能,強調講道,註重牧師和信徒教育以及信仰與社會生活的關系。信徒主要分布在瑞士、蘇格蘭和北歐各國及美國。1877年世界歸正會聯盟成立。1842年傳入中國
毫無疑問,加爾文的《基督教要義》一書,不僅是名著,而且是名著中的名著,它深刻地影響了西方的歷史,進而也影響了整個人類歷史。在基督教將近兩千年的歷史中,與《基督教要義》並列的名著,大概不會超過四五部吧。
加爾文是一位改變了歷史的巨人,而他的《基督教要義》一書,則是他改變歷史的巨大武器,他是用一生的時間來寫這樣一部巨著的。該書于一五三六年在巴塞爾出版初版,一直到他去世的前夕——一五五九年,他仍然在修改這部已經成為當代名著的著作,並且,仍然對這不書不滿意。當然了,作為一個人文主義者,他對自己的著作的不滿主要是文體上的,是如何“盡美”的問題。至于在思想上,該書從初版後就基本沒有變過,加爾文的基本教訓始終是一貫的,確定的,明確的。《基督教要義》剛剛問世不久,加爾文就在日內瓦開始了他的宗教改革運動,並且從此後形成了基督教中著名的改革宗,即長老會。改革宗至今仍然是當代基督教中的一大宗派。在《基督教要義》這部巨著問世四百年後,由章文新主持的翻譯基督教歷代名著的幾位學者,終于將此書翻譯成了中文。全書由徐慶譽和謝秉德翻譯,並由章文新,湯清,許牧世和趙世澤對照兩種不同的英文譯本和拉丁文原作加以校訂,此書翻譯之認真,由此可見一斑。當然了,美中仍有不足,就是這個譯本不是一個全譯本,原著中的個別章節被省略了。但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該為此書的翻譯而感謝主的恩典的。該書于一九五五年十月由香港基督教文藝出版社出版,至今已經快五十年了。一、人不認識上帝,半是由于無知,半是由于邪惡加爾文在《基督教要義》這部巨著的一開頭就明確指出:“真實的智慧主要地是由兩部分所組成:即對上帝的認識,與對自己的認識。”(註1)上帝與人,這正是《基督教要義》第一卷的主題。
對上帝的知識和對人的知識是密切聯系的,人由于深感自己的不幸,多少都有一些對上帝的認識,而隻有當我們對自己開始不滿時,我們才能真心仰望上帝。但是,人若不先思念上帝的性格,繼而觀擦自己,就得不著真正的自我認識。因為我們與生俱來的驕傲,總以為自己是公正的,無辜的,聖潔的和聰明的;除非我們以上帝為判斷的準繩,我們就不會認識自己的不義,邪惡,愚蠢和卑污,就不會認識到我們與上帝有天淵之別。也就是說,“人若未經與上帝的尊嚴相比較,就絕不能充分地認識自己的卑賤。”(第4頁)
人對上帝的認識,包括了兩個方面,即上帝“在宇宙的結構與聖經的要義裏,他顯明為創造者,以後在基督裏啓示自己為救贖主。”(第6頁)造物主與救贖主,這就是人對上帝應當具有的基本認識,在第一卷中,加爾文主要論述了上帝之為造物主。在加爾文看來,對上帝的認識有一種獨特的性質:即它不單指人具有關于一位神的觀念,更包括了人對上帝有敬虔之心。人若無敬虔之心,是不可能認識上帝的。而加爾文所謂的敬虔, “是指那從認識他的福祉而生的敬愛上帝之心。因為直到人知道,他們所有的無不是來自上帝,他們是受他的父愛所支持,他們所享受的福都是他所賜的,也沒有一樣東西可以得之于上帝以外,他們總不會自動地服從他的權威;除非他們唯獨依賴他得真幸福,他們也決不會誠心誠意地服事上帝。”(第7頁)加爾文問:你若真的相信你是上帝所創造的,那你怎麽能不服從上帝的權威呢?
加爾文說:“認識上帝是人的稟賦。”(第9頁)人心由于自然的本能,多少都有些對神的感覺,每個人的心上,總刻上了一些對神的意識,這個稟賦永遠也不會在人心裏消失,這一點是無可爭辯的。(第9頁)加爾文引用許多著名作家的話來論證這一點,西色柔說,沒有一個國家或民族,野蠻到不相信有一位神。即使在某些方面與禽獸相去不遠的人,總也多少保留著宗教意識。自有世界以來,沒有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是完全沒有宗教的。(第9頁)格裏魯則說:人而無宗教,不僅與禽獸無疑,而且在許多方面招惹罪惡,他將始終在紛擾不安的生活中度日,以至于比禽獸更可憐。因此,唯有敬拜上帝,才可以使自己超乎禽獸,又使人有永生的指望。(第11頁)雖然上帝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都灑下了宗教的種子,但由于人的無知和邪惡,他們都從對上帝的真知識中墜落了。一些驕傲的人,他們不是按照上帝所顯示自己的去認識上帝,而是以他們的自大的想象為根據,這樣,他們就必趨于毀滅;而另外一些愚頑的人,則對上帝的審判毫無恐懼,他們沉迷于世俗之中,否認上帝,因此,上帝就叫他們心地昏暗,有眼而不能見,作為公義的報應;還有一些不敬之人,他們由于恐懼而信上帝,也遵守一些宗教的形式,但在日常生活中卻不肯接受聖靈的約束,最終也將被罪惡的黑暗所吞沒(第12至15頁)。快樂的生活包含在認識上帝之中。上帝為了讓人獲得此幸福,他“不但把宗教的種子灑在人心裏,而且在宇宙的各部分的創造中表現了自己,又每天向眾人顯現,叫他們睜開眼睛沒有看不到他的。他的本體真是不能了解的,所以,他的尊嚴不是人的感官所能看到的;但他卻已把他的榮光像印記般地清清楚楚地表現在他的一切工作上,雖下愚也不能托詞無知而自恕。”(第16頁)
盡管人在身體與靈魂兩個方面都有許多證據證明了上帝的存在,但人卻以此否定上帝的存在,“他們固然不會說自己異于禽獸是出于偶然;但他們卻認為這是出乎自然,以自然為萬物的創造者而抹煞上帝。”(第18頁)另外的人則以歌頌自然來盡力排斥上帝的聖名。加爾文用兩段美麗而又強勁的語言論說了心靈和天地:“心靈各方面的巧妙變化,使心靈能以觀測天地,能結合過去與現在,能記憶往事,能運用想象隨意構思,並能發明創作各種藝術,這都是在人裏面有神形的明證。此外,在睡眠中,心靈行動自如,而且還想出許多有用的觀念,研究各種問題,甚至為未來之事籌劃。這豈不是說,不朽所刻在人心的印證,是絕不可能塗抹的嗎?出自于神的人,竟不承認他的創造者,是為的什麽理由呢?我們借著所領受後的判斷力,能以分辨是非,難道在天上竟沒有司審判的嗎?我們甚至在蒙中,尚且有智慧思辨的殘跡,難道竟沒有統治宇宙的上帝嗎?”(第19至20頁)“除非我們假裝不知道誰以一句話的力量支持著廣大天地,誰一點頭就可以雷火震動天地,誰可以用閃電消滅他所要消滅的;誰可以使整個天空成為火海,誰可以使狂風大作,誰又可以使這一切立時歸于寧靜;誰可以約束那時刻都在威脅大陸安全的海洋;誰可以一時大興風濤,一時又使它風平浪靜”, (第21頁)這一切都是上帝的作為,讓我們註意到他的權能,敬仰他的庄嚴和偉大。
但是, “我們在仰觀天象,俯察地形之時,有幾個人會想到創造主呢?我們豈不是隻看到了他的工作,而完全忽略了創造主嗎?我們對于每天所發生異常之事的一般見解,豈不是以為人受盲目的命運所支配,而不是受上帝的旨意所統馭嗎?”(第25頁)而最可悲的莫過于,人類中的優秀分子,他們褻瀆神的真理真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每個人的心靈都宛如一座迷宮,難怪各民族都有他們自己所虛構的一套,甚至人各有自己的神。在這無知,黑暗,而狂傲紛亂的氣氛裏,幾乎無人不以偶像或幻想代替上帝”,(第26頁)而凡是心裏糊塗以魔鬼代替上帝的,就是叛道。“尋求上帝的最好的正當方法,不是以自高的好奇心去探究那應受崇拜而不易被窮追極究的他的本體;我們要在他的工作去默想他,就是他那借以與我們接近,使我們熟悉,乃至和我們感通的工作。”(第24頁)
二、認識上帝為造物主,需憑借聖經的指導和教訓“上帝為教導教會,不但使用那些不能言語的教師,甚至開自己的聖口,這乃是一種奇妙的恩惠;他不但宣告有某種神應受敬拜,而且同時宣告他自己即是那應受敬拜的對象;他不但教訓選民要有神的觀念,而且顯明他自己即是他們默念的目標。他對教會自始所採用的方法,就是除了以普通的教訓指導他們以外,還以自己的話傳給他們,作為分辨他和一切假神的正確標準。”(第30頁)並期望他們從他的話中,不但認識到上帝為造物主,而且認識到他也是救贖主。因此,我們若真的願意誠心上帝,就當存受教的心,敬虔地聽上帝的話。“一切真智慧都產生在我們恭敬地接受上帝對他自己的證明之時。因為順從不隻是絕對完全之信心的根源,也是對上帝的正確認識之本”。(第32頁)加爾文強調,聖經的權威必須完全建立在聖靈的見證的基礎上,以教會的判斷作為聖經權威的根據是不敬虔的虛構。在加爾文看來,聖經的主要證據,往往是從發言之神的性格而來的,“在聖經中發言的乃是上帝。所以聖經中的教理都是出于神意”(第37頁),聖經對信徒的信仰和權威,正如他們親自聽到上帝說話一般。
對于那些強調用理性證明聖經的權威的人,加爾文豪邁地宣告:“聖靈的見證高于一切理智。正如上帝能為他的話作見證,同樣,聖經在未經聖靈內心的見證所堅立,便得不著人的完全信任”。(第38頁)“凡內心受了聖靈之教的人,對聖經必完全同意,並承認聖經既有它自己的證據,乃是自明的。不應該成為理智上爭辯與論證的問題,卻因聖靈的見證,理當得著我們的信任。它本身的庄嚴雖足以引起我們對它的敬重,但在聖靈未向我們內心證實以前,它不能感動我們。所以,我們既蒙它啓迪了,就不再憑自己或他人的判斷而相信聖經是導源于神;乃是確信它是出于上帝的口,借著人所傳與我們的;它的可靠遠超乎人的判斷,猶如直覺地看見了上帝本身在其中一般。我們並不尋找論據支持我們的判斷,乃是使我們的判斷和理解服從聖經,就像服從我們所不能判斷的事物一樣。”(第38頁)這就是認信,它是聖靈在人心中活動所產生的結果,唯有上帝之靈在我們心中所印證的,才是真信仰。而除了那些蒙神賜福的人,誰也不能了解神的奧秘。
聖經的真確性並不否認理性,而是有真確的理性證據的。加爾文從多方面闡述了聖經的真確性,比如,他談到了聖經之屬天而拒不屬地的性質和各部分之間的和諧的美麗,聖經的悠久歷史,特別是聖經題材的庄嚴和真理的偉大無比。當人讀過其他作品之後再讀聖經,就會發現:“不論你是否願意,聖經所叫你那麽感動,那麽刺透你的心,那麽深印在你的思想中,這種偉大的感染力”是任何其他作品所完全不能比擬的。(第41頁)
並且,“自從聖經公布以來,歷代不少人自願信服它;雖撒旦和全世界想盡新方法來摧毀它的教理,或在人的記憶中抹殺它,但好像棕樹一般的聖經,總是超乎一切反對之上,而不可戰勝。雖然,歷來難得一個詭辯家或雄辯家不想盡力反對聖經,但都是徒勞無功。全世界的力量曾經一致武裝想毀滅它,但他們的企圖終歸煙消雲散。聖經若是全靠人力支援,怎能如此堅決地抵抗各方面的攻擊呢?不管人怎樣反對它,它靠自己的力量總是勝過一切的危險,這是聖經源出于神的另一證明。還有,不但是一城一國接受了它,它的權威也因各國一致接受而普及于全世界,雖然這些國家除聖經以外,是不會在別的事情上彼此同意的。”(第48頁)但無論有多少證據表明了聖經的真確性,人若要承認聖經是上帝的話,依然隻能發生在聖靈使人心悅誠服之時;人欲領悟上帝之道,他必須先存一顆虔誠而寧靜的心。在聖經中,“有三件事是我們所最應當知道的:使我們得救的慈愛;每天懲罰惡人,直到永遠滅亡的最後審判;和保障支持善人的公義。”(第52頁)而我們從聖經中所得之道的一切,其目的都是“首先叫我們信賴上帝,然後信任他,好使我們學習以完全純潔的生活歸榮耀于他,以誠意服從他的旨意,並完全信靠他的良善。”(第52頁)
三、拜偶像就是背叛真神
加爾文的時代是一個流行拜偶像的時代,因此,在《基督教要義》一書中,加爾文從各個方面批評了拜偶像的謬誤。他首先強調,“聖經因人類悟性的愚魯遲鈍,通常都以最簡單的文字來說明一切;所以每逢要區別真神與一切假神,主要是指出他和一切偶像之不同。”因為,“隻有上帝能為自己作見證”,所以,我們應當立定一個原則:“凡以形象代表上帝,神的榮光即被不敬的虛假所損壞”,(第54頁)就是玷污了上帝的尊嚴,就是犯了背叛上帝的大罪。凡是隻由我們自己的理解所形成的關于神的概念,都是愚蠢的想象;凡是人從形象所學來的關于上帝的一切,都是無價值的,虛妄的;凡是通過形象去認識上帝的,都是自欺欺人什麽是拜偶像?加爾文認為,凡是以一切的形象,畫像和其他形象來代表上帝,以為憑借它來使上帝臨近自己的,就是拜偶像。上帝的尊嚴和偉大根本就不是人的目力所能窺探的,因此,人就絕對不應當以不相稱的形象去玷污他的榮耀。
對上帝的知識不在死板的玄想,而在于配合這對他的崇拜。上帝將對他的合法的崇拜的秩序都包括律法之中,他“首先以自己為信徒的唯一立法者,使他們順從;然後按照自己的旨意製定合法敬拜的規則”,因此,除非把一切屬于神性的都歸給上帝,否則,不但有損上帝的榮耀,而且將破壞敬拜的原意。(第65頁)
對于我們的思想和言語,上帝給了我們一條途徑可循,即“我們在思想和言語上,必須從聖經中找到一個尺度,以此節製我們內心的思想和口頭的言語。”(第70)四、唯獨敬拜上帝加爾文認為,上帝有兩種屬性,偉大和靈性,他的偉大足以叫我們油然生敬,叫我們因此不至于用感官去測量他;而他的靈性也不容許我們對他有任何屬世的或肉體的臆測。”(第68頁)我們隻應單單敬拜上帝。我們所敬拜的上帝是三位一體的上帝。論到三位一體,加爾文特別強調,他之所以論述這個問題,隻是為了對聖經中已經說明了的區別,不應該沉默。隻要大家接受這個信仰,相信父,子,聖靈就是一位上帝,雖然子不是父,靈也不是子,他們因彼此有特殊的屬性而彼此不同,他就無需多言。他說,“我們所指的位格,是神的本體中的一種存在,和其他方面是相關聯的,但因有不能互相交換的屬性而與其他兩位不同。”(第74頁)他非常贊同那先修的貴鉤利的話:“我一想到唯一的上帝,就立即被三位的榮光所照射;同時,我一發現三位,立即回到唯一的上帝。”(第78頁)他又引用奧古斯丁的見解:“這不同的稱呼,使表明彼此相互間的關系,而不是表示實體的不同。實體隻有一個。”“就基督的本身而論,他稱為上帝;但就他和父的關系而論,他稱為子。”“就父的本身而論,他稱為上帝;但就他和子的關系而論,他又稱為父。那和子有關系的,是父,而不是子;那和父有關系的,是子,而不是父;他們分開來說,是父與子,其實是同一個上帝。”(第80至81頁)而特士良則說:這三位的區別,不在性質,而在程度;不在本體,而在形式,也不在權能,而在次序。(第86頁)
加爾文如此理解三位的區別:“在動的原則和一切有限的根源,歸之于父;把智慧,忠告與一切運行的調度,歸之于子;把行動的權能和功效,歸之于聖靈。”(第79頁)他引用愛任紐的話說:“那在聖經中絕對和無限地被稱為上帝的,就是唯一真實的上帝;但同時上帝的名是完全歸于基督。”(86)對于三位一體,加爾文一再強調這是上帝自身的奧秘。對于上帝的本體自身是什麽,我們應保持沉默。他引用奧古斯丁的話說:若追問事物的範圍,超乎了上帝的旨意,便是侵犯上帝。因此,對于那些我們知之無益的事情,我們最好是保持無知。
加爾文嚴厲批判了崇拜天使的錯誤。他認為在教會歷史上,崇拜天使具有悠久的歷史。崇拜天使的人認為,天使是人一切幸福的使者和安排者。但是卻聖經告訴我們:“天使奉派的目的,正是要證明上帝的援助是隨時隨地和我們同在的。除非天使直接領導我們歸向上帝,敬重他,尋求他,並頌揚他為我們唯一的幫助;除非我們把他們當作上帝的助手,而他們所行的一切,沒有不是受上帝所指導的;又除非他們叫我們與基督,就是唯一的中保,相聯接,完全依靠他,信仰他,仰望他,完全以他為滿足,那麽,天使的確能叫我們疏遠了上帝。”(第94至95頁)
加爾文告誡弟兄姐妹:“聖經所教訓我們的關于魔鬼的事,其目的幾乎都是要我們小心防備魔鬼的詭計,叫我們準備強固的武器,足以驅逐這些最頑強的敵人。”(第95頁)魔鬼不論在什麽地方出現,都是上帝和我們的敵人。魔鬼是一切邪惡和不義的創作者,執行者和主要的策劃者。加爾文從上帝的主權出發,特別強調“魔鬼是上帝所造的”。然而,“魔鬼本性上的這一些邪惡,不是由于創造,乃是出于墮落。不論他有什麽邪惡,都是因他自己背叛和墮落而來。”(第97頁)
聖經沒有清楚詳細地告訴我們關于魔鬼墮落的原因,時間,情形和性質,對此,加爾文解釋說,這是因為這些事不論我們是否知道,對我們都沒有什麽價值,我們應當避免討論這些與造就我們的生命無關的事情。“魔鬼在受造之時原是上帝的天使,後來因墮落而敗壞自己,又成為敗壞他人的工具”。隻要我們對魔鬼有了這些簡明的認識,那就足夠了。(第98頁)
加爾文說:“正統派的信仰,不承認宇宙間任何事物,在它的本性上是惡毒;人類與魔鬼的邪惡,乃至由邪惡所生的罪,都不是出于本性,乃是由于本性墮落腐化而來;在最初所存在的,沒有一件上帝不顯現他的智慧和公義的。”(第92頁)雖然我們知道魔鬼的工作就是反抗上帝,但我們必須深信:“魔鬼所要做的,若不按照上帝的旨意,並得到他的應許,就不能做。”(第98頁)因為撒旦在上帝的權能之下,為上帝所支配,而不得不服從上帝。即使他反抗上帝,這個反抗還是以上帝的許可為轉移的。所以,盡管撒旦出于本性的敗壞而促使他盡量反抗上帝,“但上帝既用權能約束他,他就隻能執行上帝所許可的事。所以,不論他願意不願意,他總須服從他的創造者的旨意。他的工作,都使上帝驅使他做的”。(第99頁)
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中,我們隨時隨地可以看到上帝的工作,凡是我們目光所及,都是上帝的工作。但我們如何才算憑信仰理解了上帝是天地的創造者呢?加爾文認為主要有兩點:第一,思念上帝在他所創造的萬物中所表現榮耀的完全,看到上帝的偉大和權能,並把這個思想徹底地運用到自己的內心中;第二,當我們看到上帝為我們的利益和安全安排了萬物,同時又看到他在我們身上的權能和恩典,就激發我們自己信托他,請求他,贊美他和愛慕他,就相信凡是對我們有益的,我們就絕對不會缺乏。(第100至101頁)“總括地說,我們每逢稱上帝為天地的創造者時,就應該想到,他對所造的一切萬物的安排,都是在自己的權能支配之下;我們是他的兒女,他會照顧我們,保護我們,還要教養我們,好叫我們知道每一個幸福都是從他而來,使我們常存盼望,深信在與我們幸福有關的事上,他絕不會叫我們有所欠缺,所以我們的希望除他以外,別無所托;我們有所需求的時候,可以向他祈禱,我們不論從哪一方面得著利益,都應當以感恩之心承認那是他所賜予的;我們既得了他這麽大的恩賜,仁愛,和溫情,我們就可以學習以全心去愛他和敬拜他。”(第102頁)五、人是上帝創造的人具有肉體和靈魂,這是加爾文對人受造的基本看法。在他看來,靈魂是天性中最主要的部分,而他所謂的靈魂,是指那不朽而屬被造的本質,是人最高貴的部分,有時他又稱為靈。靈魂是超乎世界之外的,它具有對上帝的認識,靈魂是不朽的。“人心的機智慧型觀察天地,和自然界的奧秘,它的智慧能了解和記憶各時代的事物,能融會一切事物,使它們井井有序,又能由過去推測未來,凡此種種,都足以證明在人心中,必有與肉體判然不同者存在著。”(第104頁)
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創造的。上帝的榮光,雖表現在人的外形上,可是他真正的形象,無疑是在靈魂中。(第106頁)人的靈魂有兩種功能:理解力與意志:“理解力的任務就是辨別事物,哪一種看來值得採納,哪一種不值得採納。意志的任務就是選擇理解力認為好的,排斥理解力所認為不好的。”(第113頁)
加爾文從靈魂出發,進而討論了上帝創造人時所賦予人的上帝的形象。他認為,形象與樣式這兩個名詞並沒什麽區別,樣式一詞,不過是用來補充說明形象而已。“所謂上帝的形象,是指人性超過所有其他動物的一切其他優點而言。這個名詞。是指亞當在墮落以前所具有的完整品性,這就是說,他有正當的智力,有理性所控製的情感,和其他一切管理得宜的官感,並因天性上所有這些優點,是和他的創造者的優點相類似。雖然神的形象,主要的還是在思想和心靈上,或在靈魂和靈魂的智慧型上,然而人身無論哪一部分,多少都蒙神的榮光所被。”(第109頁)換句話說,上帝的形象就是“尚未變壞的優美人性”。(第110頁),也就是把人提高到一切動物之上的人獸之別。但自亞當墮落後,“我們雖然承認他裏面的神的形象沒有完全消滅,但因腐化過甚,所餘下的,也隻有可怕的醜相了。所以,我們的拯救和復原的開始,非借重基督不可”,就是要基督按照上帝的形象,再造我們。(第109頁)
在亞當被創造的時候,他有選擇善的自由意志,叫他可以借著自由意志的選擇而獲得永生,“亞當如果自己願意的話,很可能站立得穩,因為他墮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他的意志可左可右,沒有堅忍不拔的精神,所以很容易地就墮落了。他原來有選擇善惡的自由;他的思想和意志,原來都是完全正確的,他的各部官能,都是安排妥當的,聽他命令;直到他將自己破壞後,才把一切優點糟蹋了。”(第114頁)六、上帝按他的旨意統治宇宙的一切一般的共同見解,都以為一切事物的發生時偶然的,但在基督徒看來,萬事都是由上帝的奧秘的旨意所統治的。上帝之所以稱為全能的,就是因為他照顧並統治天地,叫一切萬物的消長,無不以他的旨意為轉移。使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都在他的新而特殊的旨意的管治下。“除非是他所知道和所願意的,任何事都不能發生”。(第120頁)
加爾文提出了“天命”的觀念,“所謂天命,不是指上帝高踞天上,清閒自在地註視著下面人間所發生的故事,乃是說上帝掌管著宇宙的樞紐,統治一切。”(第120頁)他特別強調“特殊天命”的教義,上帝對他所造的每一個事工,都有他個別的安排,特殊的關懷。“上帝從事統治一切特殊的事,而一切都是出于上帝一定的旨意;因此,沒有什麽事是出于偶然的。”(第121至122頁)“宇宙間無一事不是上帝所預定。”(第127頁)
“無論什麽時候,他降雨露到地上,就是證明他的恩惠;反之,他的命令一出,天地即酷熱幹旱,損害了稻谷的收獲;或冰雹風雨,摧毀了田中的農作物,這是證明他的報應不爽”。(第122頁)結論:“上帝不但對一切被造之物有一個普遍的天命,以延續自然界的秩序,他亦以奇妙的旨意,引導它們走向一個特殊而適當的目標。”(第125頁)
不但天地和一切無生氣的受造之物,受上帝支配,“就是人類的思想和意志,也都受上帝的旨意所支配”。(第125頁)人在上帝的權能以外,什麽都不能做。他們若不是靠上帝的安排,連一句話也不能說。
窮人與富人,雖在世同處,而個人的境遇都為神所指定,有人高升,有人抑居卑下,都是上帝冥冥中的旨意。(第124頁)一切成功,都是由于上帝所賜福;一切災難,都是由于上帝的詛咒。(第126頁)在人事中,沒有幸運和偶然的餘地。“我們之所謂偶然,不過是指我們對于那些事的理由和原因不了解而已”(第126頁)因為世界上的事,大都隱藏在上帝的旨意中,非人的思想所能理解。
他舉了一個具體的例子:“一個商人,和一群誠實的伙伴,進到樹林裏,他一時不小心離開了他的伙伴,迷失了路,落在強盜手裏,因而被殺。這個人的死,非但上帝事先知道,而且是他所預定的。經上所說,不是他預先知道每一個人的生命應活到什麽時候,乃是說他派定的界限,不能越過(伯14:5)”(第127頁)萬物為神所安排,這一教義,怎樣套用才對基督徒有益呢?我們首先應當明了:“即是上帝的管理也及于未來,而不隻是關于過去。其次,上帝統治萬物,有時用工具,有時不用工具,有時與一切的工具相反。最後,上帝的管理是表明上帝關懷全人類,尤其是對于教會的治理,倍加註意與關懷。另一點也要註意的是,在上帝的管理之全部歷程中,雖然他的父愛與仁慈,或他嚴明的公義,經常都是顯著的;可是有時事物的原因隱而不露,因而疑竇叢生,以為人事的變更,是由于盲目沖動的幸運,”其實一切都在上帝的計畫之中。(第129頁)盡管上帝統治世界的方法不是人力所能認識的,但上帝還是應當成為我們崇拜的目標。加爾文引用奧古斯丁的話說:“因為上帝以優美的旨意為我們所作的一切,非我們所能完全知道;我們隻能以善意,按照律法行事;但在別的事上,我們是被他的律法所推動,因為他的安排是一種不變的律。”七
如何看待上帝的安排與人的籌劃呢?如果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是否就需要廢除人對未來的籌劃呢?加爾文指出:
上帝“他既定了我們生命的限度,就交付我們照顧著生命,供給我們儲存生命的一切所需,叫我們知道預防危險,又賜給我們謹慎之心及補救的方法,免受突如其來的危險所害。因此我們的職責非常明顯。如果上帝交付我們儲存自己的生命,我們就當善為儲存它;如果他供給我們糧食,我們就當使用它;如果他把危險預先警告我們,我們就不要粗心大意,故陷危險;如果他為我們預備了補救之方,我們就不可忽視。”因為,“人的善用籌劃和謹慎,是出于上帝的啓迪;他們儲存自己的生命,是順從天意。”(第134頁)“上帝所要求的,隻是要我們的行為與他的教訓相符合。如果我們行事,有任何與他的教訓不合,這不是順從,乃是抗命與違逆。”(第135頁)“人不論善惡,他們的籌劃,意志,努力和一切權力都在上帝控製之下,上帝隨意引導他們怎樣,便要怎樣,要約束他們,便約束他們。”(第136頁)即使撒旦和惡人所行的一切事,仍然為上帝所操縱,上帝借惡人的心思和他們所作的執行他的審判。(第144頁)雖然“上帝在暗中支配壞人的行為,”雖然上帝“利用惡人完成他暗中的命令,但他們既故意違反他的教訓,所以他們還不能算是順從教訓而獲得原諒。”(第147頁)因為他們與上帝的旨意不一致。
在《基督教要義》第一軍的最後一段,加爾文引用奧古斯丁的話說:
上帝雖在惡人的心中隨意而行,然而還是按他們的罪報應他們,所以,誰能不恐懼那些審判呢?但上帝在審查中所追究的,不是人可能作了什麽,也不是他們已經作了什麽,乃是他們企圖要做什麽?為的是要察看人心中的計畫和意志。(第148頁)
毫無疑問,加爾文的《基督教要義》一書,不僅是名著,而且是名著中的名著,它深刻地影響了西方的歷史,進而也影響了整個人類歷史。在基督教將近兩千年的歷史中,與《基督教要義》並列的名著,大概不會超過四五部吧。加爾文是一位改變了歷史的巨人,而他的《基督教要義》一書,則是他改變歷史的巨大武器,他是用一生的時間來寫這樣一部巨著的。該書于一五三六年在巴塞爾出版初版,一直到他去世的前夕——一五五九年,他仍然在修改這部已經成為當代名著的著作,並且,仍然對這不書不滿意。當然了,作為一個人文主義者,他對自己的著作的不滿主要是文體上的,是如何“盡美”的問題。至于在思想上,該書從初版後就基本沒有變過,加爾文的基本教訓始終是一貫的,確定的,明確的。《基督教要義》剛剛問世不久,加爾文就在日內瓦開始了他的宗教改革運動,並且從此後形成了基督教中著名的改革宗,即長老會。改革宗至今仍然是當代基督教中的一大宗派。在《基督教要義》這部巨著問世四百年後,由章文新主持的翻譯基督教歷代名著的幾位學者,終于將此書翻譯成了中文。全書由徐慶譽和謝秉德翻譯,並由章文新,湯清,許牧世和趙世澤對照兩種不同的英文譯本和拉丁文原作加以校訂,此書翻譯之認真,由此可見一斑。當然了,美中仍有不足,就是這個譯本不是一個全譯本,原著中的個別章節被省略了。但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該為此書的翻譯而感謝主的恩典的。該書于一九五五年十月由香港基督教文藝出版社出版,至今已經快五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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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與資本主義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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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一點都不關心資本主義,也不理會資本主義精神,甚至我們可以大膽地說,加爾文根本沒想過資本主義的經濟生產模式,這和基督教信仰也無任何關聯。加爾文日思夜想的是如何恢復初代教會的樣式,直接從聖經得到來自上帝的信息,而不是盲從羅馬天主教會長久因襲的教制、規矩、傳統、教權。加爾文絕對不是個生意人,賺錢營利之資本主義運作不是他的考慮,也不是十六世紀歐洲社會時空的主流思潮;雖然一般認為資本主義發展的歷史可以追溯回更古早的大航海時代,那麼,資本主義精神怎麼會和加爾文扯上關係呢?
十九世紀德國社會學家,也是政治經濟學家,馬克斯.韋伯(Max Weber)研究指出,宗教對東方、西方社會之政治、經濟文化發展之影響很大。在歐美地區的西方社會,尤其信仰加爾文新教的地區,因為信徒堅持加爾文新教的生活倫理,例如:克制自己欲望、節約、人生是上帝的使命、努力經營職業為榮耀上帝......等之生活倫理,都和資本主義的精神相符合。而這正是韋伯命題之根本核心:一般的宗教都採取斥世離世的態度,看輕塵世,特別是關於經濟活動。可是,這些新教加爾文教派的地區卻產生「資本主義精神和預定論式的節欲倫理相結合」之情況,為什麼?
韋伯歸究的原因:加爾文主張人不是脫離塵世,反而要積極進入人群,將修道院生活帶入每天的紅塵俗世,在生活中榮耀上帝。因為預定論,我們不知道上帝已經揀選誰,而必須謹慎經營人生,實踐上帝的使命。因此,活著為實踐上帝的使命,活著為敬業努力工作、積蓄、節欲,以歸榮耀上帝,這才是基督徒人生。而這種集體信仰的生活倫理,造就了追求經濟利益的理想(所謂的資本主義精神)之社會氛圍。追求個人私利,古今中外皆然。可是,在東方卻沒有高度發展現代資本主義,唯獨發生在歐美基督新教、尤其加爾文教派聚集的地區。韋伯認為,這正是新教,尤其加爾文教派的生活倫理,凝聚了集體的社會風氣,相互影響並加速資本主義在這些地區的發展。當然,日後資本主義之經濟發展壯大,脫離宗教信仰之關照,漸漸地和基督新教之生活倫理沒有關係了。
加爾文以為,人活著單單為了榮耀上帝,且上帝已經預定得救的百姓。而我們不知道是否被選上,卻必須努力經營人生,節欲甚至禁欲的生活倫理,不追求物質享受,歸榮耀上帝,生命的中心在於將上帝的話實踐在每天的平常生活。其實,這些和資本主義一點關係都沒有。韋伯以為,這些新教倫理和資本主義精神有相互推促的作用,造就後來資本主義在西方社會之發展。其實,韋伯之所以選定這個議題之最大的目的,乃為了反駁當時的馬克思(Karl Marx)學說之歷史唯物論觀點。誰說只有經濟生產模式才是歷史之推動力,誰說宗教(所謂的上層結構)不會影響人類歷史發展呢!
(本文作者為台中中會忠明教會牧師)
文章來源:<台灣教會公報>第30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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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丁.馬西斯《放款人和他的妻子》+喀爾文教派和路德等新教教派都承認人因信稱義-生產借貸援助借貸/法國 巴黎 羅浮宮/錢莊的「放高利貸」的男掌櫃。你可以看到夫婦憑靠桌上的凸鏡,鏡內照出長方形的窗,通過窗戶可以看見街上的房子和樹林;凸鏡是說明銀行家店鋪及其周圍的一種光學上的技法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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