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文化是西戎文化(羌文化)的典型代表,約4,000年左右-齊家文化最具代表性的遺物是陶器、玉器、銅器。齊家玉器為玉神器-而齊家文化諸多遺址出土的刀、斧、錛、鉞等器物,這些都是仿兵器,是軍權的象徵物。反映出西戎民族的社會發展並不一致。齊家文化是中國最早普遍使用銅器的一種文化,被視為中國青銅文化源頭《周禮》中涉及玉器「六瑞」的圭、璧,「六器」的璧、琮、圭、璋、琥、璜,在齊家文化玉器中多已成熟。齊家文化玉器奠定了西周玉禮制的基礎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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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至寶玉琮 獻給神的最高敬禮 | 璀璨中華文化 | 禮器 | 大紀元 https://bit.ly/2Eorjm3
玉琮展現祭神的崇高敬意。圖為良渚文化早期玉琮——雕紋玉方鐲。(台北 國立故宮博物院提供)
玉是天地神賜給人的寶物;玉琮和玉璧一樣是人間獻給神的最高敬意,它們是祭祀天地的禮器,承載著天人合一的文化。五千年前的玉琮和玉璧一樣都蘊藏著獨特的「密碼」,不同於其它的玉器。
《說文解字》說玉有五德,玉的特質表現了仁義智勇潔,中華先民相信美玉蘊含的「精氣」能夠溝通人神,所以就用來作為祭祀崇高天地之神的禮器。考古發現,新石器時代中、晚期留下了許多玉的祭祀禮器,包括長江流域良渚文化和渭河、黃河流域的齊家文化留下的玉禮器,都是「玉文明」的實證
稀世的瑞玉打造禮器
只有稀世的瑞玉才能被選上雕琢打造成祭祀天地的祥瑞禮器。周代的《周禮.春官.大宗伯》云:「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蒼璧是祭天的禮器,黃琮是祀地的禮器;蒼璧是圓形的,象天的形狀;琮是方柱形,中有圓孔,象地的形狀,也象徵天圓地方。方琮的形制與雕刻工藝,展現了五千前古人對天地崇高的敬仰與藝術成就,若說其創作功夫遙遙領先今人也不為過。(*關於玉璧,可點閱拙作《史前跨歷代的玉璧 傳達中華文化思想與美學》)
玉琮  敬天禮地祭祖
玉琮這種禮器的形制和雕刻突顯的神祕「神徽」,隱隱約約帶著神界的訊息一般,在時空遠隔下罩著一層神祕面紗。其器形、器勢和圖紋之美令人屏息驚歎,更讓愛不釋手的後代模仿、發想。
良渚文化早期的玉琮造型像玉鐲,只有一環或二環,內圓外方,也稱為單節或雙節方鐲,可能可以用來戴在祭祀者的手臂上。良渚文化區內餘杭反山出土的「玉琮王」就是一個二環的方鐲(重6.5公斤,通高8.9厘米,1986年出土於反山貴族墓地12號墓)。後期從單、雙環發展出多環柱狀的高體玉琮。
良渚文化晚期的高體玉琮,越往高處玉琮越寬,一柱擎天,氣勢肅穆莊嚴。(台北 國立故宮博物院提供)
高體玉琮給我的感覺像是通天之柱,展現了頂天立地般肅穆、莊嚴的神態,讓人感到離神很近。除了造型,玉琮面上的精美雕刻烘托著精誠的信仰。四角形的玉琮上發展出了八方造型,這種冷靜理智的多維藝術造型,遙遙領先現代的藝術思維幾千年,豈非是神祐之作?!而且四面八方都玲瓏細緻,灌注了切磋琢磨的碾玉功夫。
只有四角形的玉琮上怎樣發展出了八方造型?以玉琮四方的稜角作為雕刻的四條軸線。沿軸線及兩邊雕出對稱的圖案,形成四面八方的連續浮雕圖案,圖案大多雕刻面紋或是眼睛的神徽,大量呈現在良渚文化的玉琮上。而這些浮雕圖案,從玉琮的四個方去看都一模一樣,四個面上的也一模一樣,展現出規律的變化和對稱排比之美,揉合著精湛的碾玉技巧,散發出莊嚴聖潔的精神。
良渚文化陰紋線刻玉琮。(集美博物館提供)
齊家文化出土玉琮,四角上有二對大眼面紋(正面的仿古花紋乃後代加上的)。(台北 國立故宮博物院提供)
文化神徽與密碼
良渚文化的玉琮面上的神人獸面圖像面紋,是部族信仰的「神徽」標誌,也常見以大眼、小眼的「神眼」作為主要表現。神徽圖案表現的是良渚人的崇拜神,就是他們的神祖。
良渚文化早期玉琮——雕紋玉方鐲,雕刻的大眼神徽明現。(台北 國立故宮博物院提供)
上圖這件台北故宮博物院藏的閃玉雕良渚二環玉方鐲(已深沁為乳白色),四角軸線向左右鋪展小眼面紋與大眼面紋,非常清晰。
良渚文化早期單環雕紋玉鐲,雕刻著大眼神徽(已深沁為乳白色部份)。(台北 國立故宮博物院提供)
玉琮還藏著獨特的「密碼」。從出土、流散、傳世品累積出的統計結果發現,「鳥立祭壇」圖案只刻在圓璧與玉琮上。鳥和神徽神眼都是良渚文化信仰的超時空現象表現在《山海經》中,關於神的形象有「人面獸身」、「人面鳥身」……等等的說法,再看《詩經》中的說法「天命玄鳥,降而生商」,說了商人誕生的神媒,和良渚文化玉器的鳥紋密碼有了對應,鳥可能被視為一種神祖靈。祭壇上之鳥的含意,應是人與神的溝通媒介。
良渚文化玉琮(部份放大圖),面正中上口附近有密碼——「鳥立祭壇」圖案。(集美博物館提供)
琢玉功夫 敬神無價
今天在多種工具齊備下琢玉仍非易事,更何況是五千年更是更久遠之前,玉琮上布滿直線、迴紋的陰刻線條,更是精雕玉琢的手工藝。想想,一個神徽的紋飾只有火柴盒那麼點大小,刻線之隙間不容髮,整幅神徽的線條刻劃不下百條,史前的玉人在工具簡單的情況下,是如何完成玉琮的雕飾的
在良渚文化出土區的幾處制玉作坊遺址中,都出土了為數不少的砂岩質磨礪石器和一些石英石,可以作為當時人切磋琢磨玉器的部分見證。史前的玉人完成一個玉琮投入了多少專注的歲月?只因為一個心念——獻給神最好的禮器!今天的人在富比世拍市上拍出一個玉琮,價值連城,然而,玉琮出世之際,卻是無價之寶。
玉琮是新石器時代中的一朵奇葩,綻放燦爛輝煌的玉文化,玉琮是人與天地溝通的禮器,表現社會禮制和藝術的雙重成就。
參註
1. 傳世良渚玉琮最高的將近50公分高。中國歷史博物館藏一件十九節小眼面紋琮,高49.2公分,大英博物館也藏一件十九節玉琮,高49.5公分。
2. 良渚文化距今約有五千年左右,主要分布於中國長江下游太湖流域,屬於中國新石器時代晚期文化,因為一場特大洪水而淹沒了,直到大禹治水又來到這裡。今天的杭州餘杭原名為「禹航」,傳說是大禹治水在此停航登陸之地。良渚文化因1936年在浙江杭州餘杭良渚鎮的首次發現而得名,它是五千年中華文明的實證,人稱華夏五千年第一縷「文明的曙光」,出土了許多玉琮、玉璧等大型祭祀天地的禮器。
3. 齊家文化是以甘肅為中心的新石器時代文化,因其主要遺址在齊家坪而得名,距今四千年左右,1923年由瑞典考古學家安特生所發現。從玉器的發展史來看,齊家文化是使用玉璧和玉琮的最後一個高峰期。 https://bit.ly/2Eorj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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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神人獸面」神徽 良渚古城成功申請世界遺產
▲浙江杭州良渚古城遺址。(圖/翻攝央視網)
第43屆世界遺產大會在亞塞拜然的首都巴庫舉行,大會於6日宣布,中國良渚古城遺址成功申遺,獲准列入世界遺產名錄。目前中國世界遺產總數已達55處,位居世界第一。這也是杭州繼西湖和京杭大運河之後,第三處世界遺產地。
良渚古城遺位於浙江杭州,為新石器時代晚期文化遺址群,於1936年被發現,遺址群中發現有分佈密集的村落、墓地、祭壇等,出土物中以大量精美的玉禮器最具特色,它是迄今發現的中國大地上最早的國家。
▲浙江杭州良渚古城遺址。(圖/翻攝央視網)
▲良渚人崇拜的神人獸面神徽。
目前已知的良渚古城是一個具有宮城、內城、外城和外圍水利系統四重結構的龐大都邑。其外圍水利系統是中國至今發現最早的大型水利工程遺址,也是目前已發現的世界上最早的水壩系統之一。代表了5000多年前偉大史前稻作文明,印證了長江流域對中國文明起源的貢獻。
一提到良渚文化,很多人會想起「神人獸面神徽」,這個像人又像獸的神秘圖案,已被認定為良渚文化的標誌。是良渚設會原始宗教信仰統一和認同的標誌,受到良渚人崇拜。
浙江杭州良渚古城遺址。(圖/翻攝央視網)
除此之外,江蘇鹽城黃(渤)海候鳥棲息地(第一期)也在5日被列入世界自然遺產,成為大陸第54處,也是全球第二塊潮間帶濕地遺產。其主要由潮間帶灘塗和其他濱海濕地組成,是東亞-澳大利亞候鳥遷徙路線上的關鍵樞紐,是全球數以百萬遷徙候鳥的停歇地、換羽地和越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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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符號和神靈徽像。
杜金鵬。神秘符号和神灵徽像 - 漢文化 - 通識 https://bit.ly/3jgMLYE
作者簡介:杜金鵬,考古學家、文化遺產保護專家,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文化遺產保護研究中心主任,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教授,中國考古學會理事。
(1)陶器上的神秘符號。 早在新石器時代前期,我國先民已在陶器上刻畫符號,這一傳統後來在新石器時代後期得以繼承與發展,有代表性的是良渚文化、大汶口文化陶器上的刻畫符號。
良渚文化陶器上的刻畫符號,主要見於3個地方:一是浙江餘杭縣。 1936年出土的良渚文化陶器上有5個刻畫符號,近年來,又陸續發現一些刻畫符號。 二是上海地區。 馬橋遺址和亭林遺址出土的良渚文化陶器上的刻畫符號,基本上都具有漢字的結構,有的與甲骨文中的有關字非常相像。
圖1 良渚文化的刻畫符號。
三是蘇南地區。 在澄湖遺址出土的一件魚篓形黑陶罐的腹部,發現4個刻畫符號(見圖1),其中的3個符號在甲骨文中可以找到與之類似的漢字。 關於這4個符號的識讀和含義,專家們看法不一,學者們一般認為應該表達一個特定的意思。 有學者推測說"它們似乎記錄了距今4000多年左右澄湖地區一個以魚為圖騰的強大的部落聯盟,曾經征伐吞併了許多與之毗鄰的擅長造船的氏族這樣一個重大的歷史事件",或者"是一個以魚為圖騰的部落曾經製造了一批玉戚的記錄"。 另有人說這是"最古的太陽年星曆記錄","表示了漁者生產、生活的一個過程"。 無論怎樣解釋,論者都傾向於這是我國的原始文字。 有學者據此指出:「良渚文化原始文字已經發展到能夠用多個並連的原始文字表達比較完整的內容、組成一個簡單的句子。 "若果真如此,那麼,良渚文化已進入文明黎明期之說,又將增添一條有力證據。
在大汶口文化的陶器上,也曾發現一些神秘的符號。 經對已發現的20例排比分析,這些神秘符號大體可以分成4種:
圖2大汶口文化陶尊上的符號。
第一種是權杖的象形(見圖2)。 其一為短柄钺状,钺柄上有冠有鐓,全形與余杭瑤山出土的良渚文化玉钺基本相同,已故古文字學家唐蘭將其釋讀為"群組"。 有人進而認為,這一符號描繪的是象徵兵權的權杖。 其二為短柄錛的側視圖像,唐蘭先生讀為"斤"。 斤本是工具,但此"斤"柄端有鐓,絕非普通工具,應已演化為禮儀之器,即權杖。
第二種是以太陽為主要表述物件的符號(見圖3)。 最完善者由3部分組成,上首是一個圓圈,表示太陽;中間是近似月牙狀的火焰紋,表示太陽熱而亮;底下是五峰山形,說明太陽運行於天空。 有的省略了五峰山。 這種符號或釋為"旦",或釋為"炅",或讀做"昊",都與太陽有關。 有人指出,它們是大汶口文化人所崇拜、祭祀的太陽神的徽像。
圖3大汶口文化陶尊上的符號。
圖4大汶口文化陶尊上的符號。
第三種符號是遠古時代羽冠的象形(見圖4)。 有簡、繁之分。 繁複者上首是冠徽,中間是冠體與羽翎,下面是表示戴冠者臉龐的倒梯形,嚴格說,這是個"神人"或君王的頭像。 稍簡化者只留羽冠,最簡單者又省去羽翎,只保留一個冠徽。 歷史學家李學勤指出,這種符號"顯然是象形的,所象的可能是一種飾有羽毛的冠",這種羽冠的圖像,在山東龍山文化玉器上仍然可見。 可能是"皇"字之初體。
第四種符號作弧邊四角形。 是不是文字,專家們有過激烈的爭論,現在許多人把它們當做了原始文字,其中唐蘭先生對它們的評價最高,說它們與商周時代的文字一脈相承,"已經是比較進步的意符文字",而"這種文字工具在當時是被富人和奴隸主階級所佔有的"。 他認為「從大汶口陶器文字可以看到中國古代文化的黎明」。 考古學者邵望平認為,"陶文的出現,說明社會上已產生了既能祭天、觀象又能刻文畫字的『知識階層』。 大汶口文化的陶文是閃現在我們眼前的遠古文明的火花"。 她論證大汶口文化陶文出現於西元前2500年前後。
儘管在良渚文化和大汶口文化陶器上發現的刻畫符號是否屬於文字尚未在學術界形成共識,但這些刻畫符號無疑是富有積極意義的文明元素,是遠古時代文明的火花。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干文明元素的匯積過程,正是文明社會的孕育過程。
(2)玉器上的神秘符號與神靈徽像。 大汶口文化陶尊上的神秘符號,在良渚文化玉器上也曾發現。 現藏美國弗利爾美術館的一件良渚文化玉鐲上,以及中國歷史博物館收藏的一件良渚文化玉琮上均刻有一個太陽徽像,即一個圓圈下有一團火焰,即所謂的"昊"或"炅";上海博物館所藏一件良渚文化玉琮上刻有一個更簡化的太陽徽像,即一個火焰紋;台北故宮博物院所藏一件良渚文化玉琮上刻有一個弧邊四角形。 ;美國弗利爾美術館收藏的一件良渚文化玉璧上刻有魚骨狀符號。 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些符號在良渚文化玉器上的出現,與受大汶口文化影響有直接關係。
此外,良渚文化玉器上還雕刻著其他的神秘符號和神靈徽像。 有代表性的可分為3類:
第一類是「陽鳥神壇圖」。。 神壇呈盾牌狀,頂部有左右對稱的3層台階,壇頂樹立一根神柱,柱頂站立一隻神鳥(有的神鳥直接站在神壇上),神壇輪廓線框內填刻太陽紋或神鳥馱日紋。 壇、柱、鳥俱全者,見於美國弗利爾美術館所藏的兩件玉璧、北京首都博物館收藏的一件玉琮和台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的一件玉璧。 另外一些屬於簡化型。 這些神秘符號的含義,學者們比較一致的看法是:壇體上刻畫的太陽徽像和負日神鳥,代表的都是太陽神,立於神壇頂上的神鳥是太陽神的化身。 也有學者把這類符號視為原始文字,拆開來釋做「鳥」、「山」,合起來讀為「島」。。
第二類是單獨的鳥形象。 在新近出土的良渚文化玉琮、玉钺和半圓形玉飾上都屢有發現,其形象已做了藝術變形處理,但仍可一眼看出是鳥。 有的鳥身畫成同心圓形,使我們很自然地聯想到"陽鳥神壇圖"中的"陽鳥"。 極可能,它們也是太陽神的化身。
第三類是人獸(人與鳥)合一的神靈徽像。 其完整圖像首次發現於餘杭縣反山出土的玉琮、玉钺上。 神人頭戴寬大的羽冠,雙臂平抬,兩手扶在腰間的璧形物上,雙腿盤坐,足作獸爪狀,在盤屈的腿間露出4枚尖尖的獠牙。 所謂的神獸,指獸面的正視圖——神人腰間的璧狀物是獸眼,身腰是獸鼻,盤屈的雙腿構成獸口,人獸合一,以人為主。 也有不同簡化程度的「人獸神徽」刻在良渚文化玉器上(見圖5)。 由此可見,良渚文化人所崇拜的神祇主要是人神(祖先)和天神(太陽,包括象徵太陽的陽鳥),當時的宗教崇拜已從原始的圖騰崇拜中掙脫出來,祖先崇拜已經確立,並佔據了主導地位,這與商周以來文明發達時期的情況相一致。神秘符号和神灵徽像 - 漢文化 - 通識 https://bit.ly/3jgML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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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神徽」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良渚「神徽」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 每日頭條 https://bit.ly/34DN6AC
著名的良渚文化「神徽」,是中國的「斯克芬獅」之迷。十多年來,它一直是中國官方或者民間的文化學者所醉心研究的對象。距今約5000年前,中國東南大地的長江三角洲和太湖地區,爆發了一場改變中國歷史進程的產業革命,這是一場與農業有關的歷史變革,在「神」的指引下,我們的祖先以精確的曆法,和對自然氣候變化規律的把握,通過有效的組織,將以水稻種植業為主的農業經濟,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發達的農業、充足的糧食儲備、長時間的安定與和平的環境,為良渚玉器文化藝術的發展,提供了極其優越的條件。
然而,這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神徽,姓甚名誰?良渚,這個存續了1100年的神密王國,難道就沒有在歷史典籍和民間傳說中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嗎?筆者通過整整三年的研究,在查閱了大量與良渚文化有關的考古資料,並經過研究甲骨,推考文獻,辯證傳說,博覽古玉等一系列必要的知識補充之後,終於得以一窺其中的奧妙。
餘杭良渚反山12號墓大玉琮上刻繪的良渚神徽。揭開它的秘密,讓我們來講述良渚人的故事。悠悠五千年,良渚人從何處來?這個創造了新石器時代高度文明的國度,先民們所信仰的,到底是何方神聖?關於這個神徽,中外學者所寫的研究論文,早已汗牛充棟了。但是,這些論文中所講述的,除了神密,還是神密,而真相卻只有一個。良渚文明是中華文明的重要源頭之一,這有如長江之水,五千年前它在流,今天仍在流,而良渚的神,五千年前人們崇拜它,今天它仍在受到崇拜。良渚是東方文明的豐碑和搖籃,我們的祖先們留下的傳說是:東方的天帝叫做太昊,而太昊帝的神佐是東方之神句芒。
大英帝國,不列顛博物館,收藏著一件來自中國的良渚文化稀世珍品:良渚文化鉞柄玉瑁。這個圖像展示了5000年前良渚先民多神崇拜的全部內容:前方的鳥,後面的豬,還有代表東方之神句芒(勾芒)的獐牙鉤形器。從圖案的排列中我們可以看出,鳥和豬都是屬神,故列之於前後,而句芒則位於中央,它是主神。句芒又叫勾芒,或者鉤芒,它原先是一種捕獵工具,後來又用作兵器的名稱,魚鉤的名稱,最後,竟演變成為大名鼎鼎的句芒神。
在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展出的良渚文化玉梳背。這個圖像同樣展示了良渚先民的多神崇拜,與不列顛博物館所收藏的玉鉞瑁一樣,這也是良渚神徽難得一見的側面視圖之一,極其珍貴。不用解釋,在良渚神徽組合中,位居下方的巨口獠牙之獸,就是豬。而位於神徽上方的所謂「羽冠」,其實是如同扇子一樣張開的,布穀鳥的尾翼。在這裡,春天之神和東方之神句芒,同樣出現在圖像的中部,它表現的是兩隻獐牙,相互勾纏在一起。至少在南宋,潰逃的趙構將王都遷至臨安,進入了良渚文化的核心地域。七百年來,良渚文物紛紛在此出土面世,至晚清和民國,英國、日本和美國,成為良渚文物最大的持有者。
獐牙勾形器的故事。這是大汶口文化常見的遺物,握有此物的,一般都是部落中最有經驗的獵人首領。此物長度不超過20cm,由兩隻經過加工的獐牙和一隻角質或者木質的短柄組成,用繩索捆綁固定,在手柄的尾端,鑽有穿繩用的孔。此物的用途,本是大汶口人捕獵鱷魚的工具。鱷魚兇猛,皮厚,常群居於沼澤、河灘,不易靠近和捕獵。但是若用牙勾加以誘餌,並放長繩來釣捕其中的一隻,拖上岸來,則可以一招制其於咽喉,然後群起而攻之。圖的右方,是大汶口出土的鱷魚頭骨和它背甲上的骨片。大汶口人,是太昊伏犧(伏蜥)氏的後代,當時,這一地區農業並不發達,但卻擁有極為豐富的野生動物資源,智慧和勇敢的伏蜥,是威望極高的獵人首領,他所專用的工具,經過一代代的傳說和渲染,逐漸神化,成為「句芒」,流傳至今。
比良渚略早三百年,在安徽含山凌家灘遺址出土的玉器上,亦出現了豬和鳥以及太陽的組合。凌家灘玉器上的這隻鳥有著鐵鉤一樣彎曲而尖利的喙,顯然那不是普通的鳥,而是一隻鷹。在這個圖像中,豬和鳥似乎都不是主角,因為太陽占據著核心的位置。我曾說過這個圖案代表著炎帝系的河伯家族(雙頭豬),與少昊家族(鷹)的聯合。從凌家灘到良渚,鳥首豬翅演變為豬頭鳥身或豬頭鳥尾,這代表著先民們的造神運動,進入了一個新的紀元。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良渚文化與凌家灘文化的聯繫,但也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區別:太陽不再是崇拜的主體,因為最後的太昊——炎帝時代一去不復返了,而「五帝」時代,在東方拉開了新的序幕。
東海之濱,長江三角洲以太湖為核心的區域,是良渚文明的發祥地。此處北有長江,南有錢塘,東臨大海。東、南、北三面臨水,西部有天目山,也是天然屏障,中部又有太湖。如此優越的自然條件,成為培育良渚文明的沃土,在環太湖周邊,已發現的良渚文化遺址多達300百餘處,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新石器晚期文化遺址群落。而且直到今天,這裡仍舊是中國人口最集中,城市最密集,經濟最發達的天堂之國。
在金沙遺址出土的良渚玉琮和在美國博物館展出的筒形玉鐲上,我們還可以看到良渚的神或者巫師站立的樣子,它最少有兩足、兩手、肩上一對彎勾和一對翅膀。神穿著寬大的袍服,所以良渚出土了不少用來系扣袍服的玉帶鉤。玉帶鉤,一直沿用到明和清。但是中國最早的衣冠人物,不是出現於中原,而是產生於良渚。那些「長袖善舞」的,並非後來的宮庭女子,而是當時這些手握神權,以及天文氣象和曆法的巫師們,他們是當時的中國,最優秀的知識分子。在古代中國的傳說中,「帝」是至高無上了祭祀對象,但他們在天上。而替代上帝行使權力的,則是神。神統治著大地,他們最後演變為各個王朝的官員們。在宋代和明代,官員們的「烏紗帽」上,總是裝飾著一對顫悠悠的「翅膀」,以符合兩手、兩足和兩翅的規格,這難道不是良渚的遺風嗎?
良渚神像面面觀。根據不同場合的需要,良渚神像會出現一些變化,這裡選了其中的6種,讓我們來了解神像不同的造型所代表的各種意義。第①是蹲伏式,它凸顯了獸面的詳細特徵,雖是豬,但是長著尖利的爪子。第②是翹尾式,鳥尾與神的羽冠合二為一。第③是張臂式,神的長袖遮住了手,如同展翅。第④是展翅式,雙臂化為一對翅膀。第⑤是叉手執耳式,這是最正規也是最莊重的樣子,充分體現了神的威嚴。第⑥是抱瞳式,神在此時現出了「句芒」的本相,這是一對彎勾環抱著獸目,神面也變做一根芒刺了。一般來說,戴著假面的神臉不會同他的本相一同出現,有神面則無「勾芒」,反之亦然。
眼睛與鳥的淵源。曾有人介紹:良渚的神徽是鳥、豬和句芒神的三位一體。鳥和豬是輔神,句芒是主神。但在這個神徽的兩側,還常見有一對或者兩對飛鳥出現,這個鳥的造型十分特殊,因為它們是由神獸(豬)的雙眼和雙耳變化而來的。神豬的眼睛,長在它的耳朵窩裡,這是一大特色。而豬的一對「招風耳」,卻變化為鳥的翅膀。鳥又是獨立的,它們可以看成是神的使者,即「神使」。所以,完整的良渚神徽,是由主神、輔神和神使所組成的三位一體。在古籍《山海經》中,記載著眾帝之祖「帝俊」的後代諸多部落,常常以「四鳥」為使,分別名為「豹、虎、熊、羆」,可見以鳥為使,有著悠久的傳統。
良渚文化的特色玉器,玉三叉形器和玉鳥,這一組均出自於瑤山墓地。所謂玉三叉形器,其實是良渚貴族首領佩帶在額前的冠玉,可見良渚的貴族首領是以神鳥,甚至是以句芒神自居的。這種造型奇特的冠玉,模仿的是一隻向下俯衝的鳥,但是這種鳥卻長著神獸(豬)的頭。神的面具,是可以開合變化的,張開時,它分作兩半出現在神鳥的翅膀上,而閉合時,它又成為一個整體出現在神鳥的尾翼上。在三叉形器的中間,一般鑽有通孔,有一根琮形的玉管連接著神鳥的尾巴,所以整個冠玉的意思是:神鳥背著一根玉琮,從天而降。如此,則玉琮本身亦是句芒神的「法相」之一,因為句芒神的名字,就叫做「重」。
良渚文化特色玉器之玉梳背。玉梳背,其實是玉柄象牙梳的手柄,它插在良渚貴族腦後的髮髻上。此物既是實用品,但也是一件重要的首飾,它與佩帶在前額的玉三叉形器一樣,也是鳥的造形。只不過,鳥在此時是向上飛的。現在我們知道了句芒神的座騎,它是一隻奇特的鳥:前面長著一隻豬頭,後面長著一隻鳥頭,豬頭負責向下飛,鳥頭負責向上飛,各司其職。傳說句芒神「方面素服,鳥身人面,乘兩龍」。「方面素服」不假,「鳥身人面」也不假,但「乘兩龍」就有點問題了,因為「兩」,是「麗」字的訛傳或者訛寫,而「麗」字,如同「儷」,本義指」兩個」、「一雙」或者「一對」。因此,句芒所乘之「龍」,就是那隻「豬頭鳥」,名為「螭龍」。螭字,又可寫作彲、魑、彲等異體,普通話和粵語均讀作chī ,而客家語卻讀作lí 。「螭」還表示「大嘴的」、「雌性的」、「善於掘地的」怪物,那麼它就是一隻大母豬,而它的另一半,則是一隻雄性的鳥,這兩者合在一起,是一對,成為東方大神句芒的座騎。
眼睛的故事。在中國的歷史和神話中,有四個人長著非常奇特的眼睛,他們分別是黃帝的史官,傳說中漢字的發明者蒼頡、「五帝」中的最後一帝「有虞氏」帝舜、「西楚霸王」項羽、南唐後主李煜。這四個人,要麼是聖人,要麼是帝王,傳說他們都生著「重瞳子」,也就是說,他們長著重疊的眼睛,或者是瞳仁。在這四個人當中,帝舜在五帝之中出身於東夷,項羽是江蘇宿遷人,二十四那年在蘇州舉兵起義,南唐後主李煜即位於南京,所以這三個人,都與東方或者江南地區有關。「史皇氏」蒼頡,傳說出生於陝西渭南,但是,考古卻並沒有發現黃帝時代的文字。我們看到的最早的成熟的中國文字,是在距今3200年前的殷墟,也就是說,商王朝最先應用成熟的漢字。「蒼」字的古音與「商」字相同,而「頡」字的古音又與「契」字相同,故「蒼頡」很有可能是指「商契」,他是商族的始祖。是「商契」而不是「蒼頡」發明了契刻文字。商契是帝嚳的兒子,帝嚳是「五帝」中的第三位,而商族又本是東夷的一分子。所以,我們就可以下一個這樣的結論:有關「重瞳子」的傳說,最早來自於東夷地區。這跟良渚的神徽,以及有許多「眼睛」相重疊在一起的玉琮,有著密切的聯繫。
句芒的故事。凡是神,都不會輕易暴露他的本相。句芒神本是一柄雙刃彎鉤所化,它是降伏兇猛動物的工具。無獨有偶,在中國的傳統神話中,善於捉鬼的鐘馗,他的「本相」原是一把四稜錐子,而錐子,最早又是先民們用來治病的砭。將治病和驅鬼兩者合二為一,直到今天,仍然有其傳人。所以,某一種工具或者法器,最後化身為神,並不稀奇。圖中的這隻玉梳背,採用了精美的鏤雕和刻線手法,這是良渚文化至為珍貴的樣品之一,之所以說它至為珍貴,是因為它向我們提供了與古老的傳說完全相符的例證。據《山海經》記載,「東方句芒,鳥身人面。」郭璞注∶「木神也,方面素服。」 而在這裡,我們確實看到了這樣的一隻「鳥」,它有著方形的人臉,鳥的身子。它的雙翅,同時也是雙臂,分別握住一隻鳥,這兩隻鳥,又各自背負著一隻眼睛。然而,這仍舊是句芒的法相之一,而不是本相。我們可以觀察到這兩隻鳥的喙,狀如鐵鉤,這正是前面所說的,它們由兩隻獐牙所化。偉大的句芒神,騰雲駕霧,以鳥為使,預報節氣,指導農耕,播種百穀,造福人間。但是句芒所釋放的鳥,又是什麼鳥呢?
鳥的故事。圖①,春天的使者,布穀鳥在展翅高飛,這一扇倒梯形的尾翼,曾激發良渚人豐富的想像。圖②,現代藝術畫,傳說中的「重明鳥」。圖③,杜鵑鳥,高高翹起它的尾巴,神的「羽冠」,正是用這美麗的羽毛製作。圖④,瑤山的玉鳥,這是一隻布穀,它似乎背負著裝滿種子的口袋。圖⑤,福泉山良渚文化陶豆刻繪,這是驚人的藝術想像,一隻大鳥兩側各有一隻小鳥,但是小鳥又仿佛是大鳥的翅膀。圖⑥,瑤山的玉鳥,它有四隻眼,其中的兩隻,跨在它的脖子上,它是重睛鳥。布穀鳥又叫大杜鵑、四聲杜鵑、杜宇、子規、鳲鳩等。在「芒種」前後,常在農家附近的枝頭鳴叫:「布穀布穀,快快播谷!」它正是句芒神的使者之一。傳說少昊氏設「五鳩」之官,其中「鳲鳩」為「司空」,而句芒神正是少昊的兒子,名叫「重」。重明鳥,又叫做「重睛鳥」,傳說它有四隻眼,可以驅除妖魔。
鳥與一個王朝的故事。《左傳》載少昊氏之官,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我高祖少昊摯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於鳥,為鳥師而鳥名。鳳鳥氏,歷正也;玄鳥氏,司分者也;伯趙氏,司至者也;青鳥氏,司啟者也;丹鳥氏,司閉者也。祝鳩氏,司徒也;鴡鳩氏,司馬也;鳲鳩氏,司空也;爽鳩氏,司寇也;鶻鳩氏,司事也。五鳩,鳩民者也。五雉,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為九農正,扈民無淫者也。」少昊氏之官制,共有「五鳥」、「五鳩」、「五雉」和「九扈」,計二十四種,均以鳥師而鳥名。這二十四種官員,又分為四個層級,其中「五鳥」位居最上層,掌握著天文和曆法,這是一群原始農業社會的精英,權利極大,神性最高。「五鳩」位於第二層次,分管宗教、軍事、工程、治安和行政。第三層是「五雉」之官,分管農用工具的製造以及制定度量衡器的標準。位於最下層的「九扈」,又稱之為「九雇」,是一些專門負責指導和監督農民們從事各種生產活動的官員,他們就象是一群「布穀鳥」,向農民宣傳和介紹,什麼節氣到了,應該做哪些事情。
句芒神的演變。少昊氏統治東方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路史》記載它不過存續了八十餘年。東海少昊之國不久就被黃帝的孫子顓頊氏取而代之。他的一部分追隨者們,主要是部落中的戰士,後來就在蚩尤的帶領下,沿著黃河向西北方向遷徙。但是留在東方的農民,仍然需要句芒的指引。句芒死後,他便被人們祀為春神和農神,這樣的習俗,長期影響著良渚,但是良渚,卻並非少昊之國。在後世,當五方五色和五行之類的學說產生之後,句芒因為被祀於東方,五行屬木,所以又稱之為「木神」。幾千年後,句芒的形象隨著時代的變遷,因而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如今,他不再是一隻人頭鳥,也沒有騎著一條象豬又象鳥的龍,他的座騎,變作了一頭青牛,而他本人,亦化作一名天真可愛的童子,手拿著楊柳枝,或者是橫吹著牧笛。在他不經意的揮灑之間,成群的布穀鳥飛向農家和田野,春來春去,和風化雨,鶯歌燕舞,萬象欣欣。有芒的麥子要收割了,有芒的稻穀要趕快播種,這是在每年的6月初,農曆二十四節氣中的「芒種」。當我們仔細觀察清代瓷盤上所繪的「牧牛圖」,不禁要感嘆歷史的巧合與回歸:牧童頭上的丫角,還有青牛的一對犄角,竟然在不經意之間,又復歸於「勾芒」最初的本相。
良渚「神徽」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 每日頭條 https://bit.ly/34DN6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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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學家劉斌:良渚古國為什麼忽然銷聲匿跡? 良渚神徽撲閃的神秘大眼睛究考古学家刘斌:良渚古国为什么忽然销声匿迹?良渚神徽扑闪的神秘大眼睛究竟是什么 - 知乎 https://bit.ly/32yrQd6
良渚文化神徽完整圖案的解釋,大部分學者都認為是一個人騎在獸身上的形象。 我認為該圖案所表現的應該是一個整體的神的形象,而不應該有人獸之分。 通過良渚文化神徽與鳥紋的認識,再回頭看河姆渡文化所謂的"雙鳥朝陽"圖案,其鳥身所展現的也絕不是太陽或鳥卵,而應是他們所信奉神靈的眼睛。 良渚文化與河姆渡文化雖然相隔數千年,但是這兩種文化對於頭戴弓形冠的神靈形象以及以鳥作為載體的表達方式的傳承,表現出了非常強的繼承性,這種繼承性是一種文化根脈的接續與認同。
中國著名考古學家、良渚古城遺址重要發現者、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劉斌是在6月25日良渚文化藝術中心杭州曉書館舉辦的《尋找消失的文明》伴讀分享會上作上述表示的。
當日,劉斌結合自己親身經歷的30多年來良渚文化遺址野外考古工作,深入淺出地生動講述了良渚文化發現的重要歷程、良渚古城的發掘過程以及良渚文化遺址實證中華5000年文明史等。
文化信仰的超時空現象:
千年不變的神眼、弓形冠與鳥。
1986年,劉斌參與反山遺址M12的考古發掘與清理工作,玉琮王、玉钺王等重器出土時的情形至今依然歷歷在目。 玉琮王、玉钺王上所刻的完整神徽圖案,使人們第一次瞭解到,原來被認為是獸面的紋飾,其實是一個半人半獸的神靈形象。 他頭戴羽冠,雙手扶住兩隻大大的獸眼,扁寬的嘴巴里,有長長的獠牙伸出嘴外,下肢是兩個彎曲的獸爪。
劉斌說,現在對這一完整圖案的解釋,大部分學者都認為是一個人騎在獸身上的形象。 我認為從雕刻層次上看,神人的羽冠與獸面都為浮雕,而身體部分卻用陰刻;從尺寸上看,羽冠與獸面,比例相配,在設計上成一整體,因此很難有神人和獸面的區分;從其發展演變看,晚期均為簡化形象,更無人獸之分。 因此,該圖案所表現的應該是一個整體的神的形象。 總之,無論怎樣解釋,該圖案作為良渚人的崇拜神,已成為大家的共識。
反山共出土了4件玉鳥,鳥的形態如同展翅飛翔的燕子,在玉鳥的腹部都鑽有隧孔,可以縫輟。 這些鳥在出土時,一般位於墓主人的下肢部位,推測原來應該是縫在巫師衣袍的下部使用的。 這些玉鳥的功能究竟是什麼呢? 從許多玉琮上刻的神徽看,鳥紋往往雕琢在神徽的左右兩側,反山遺址M12出土的玉钺王上的鳥紋則雕刻在神徽的下方。 這種雕琢方式,反映了良渚人崇拜的這種鳥,應該是他們所信仰神靈的載體。 而與神徽配合雕刻的鳥紋,其鳥身部分,則完全用神徽的眼睛表示,更是進一步說明無形的神靈是以這種鳥作為附體。 巫師將圓雕的玉鳥縫輟在自己的衣袍上,顯然是為了把自己裝扮成神的樣子。 這正是原始巫教求神、通神的方式。
劉斌說,關於這一神徽自身的解釋,有豬、鳥、獸等種種取象之說。 我們知道,神靈應是一種虛體的信仰,它形象的產生是經過了長時間提煉和綜合的結果,要想恢復到某種具體的、單一的動物,恐怕是徒勞的。 在《山海經》中,關於神的形象有"人面獸身""人面虎身""人面蛇身""人面鳥身"等種種變幻不定的說法,從這些說法中我們可以看到,在人類的心目中,神的形象是既與人類有關,而又不能等同於人的一種樣子。 從良渚文化完整的神徽形象看,也正是這個時間造神的一種反映。 完整的神徽上部是頭戴羽冠的人的形象,中間是圓眼獠牙的猛獸面目,下部是飛禽的利爪。 這顯然是一個複合體,但也是一個整體。 無論在雕刻層次上還是比例上,獸面與人神的羽冠都是共用的。 我們很難把這一圖案分開,說哪一部分是神,而哪一部分不是神。 在多數情況下,人們看到的只是這一神特化的面部。 當虛體的神靈與人類發生關係時,必然要藉助於媒體的顯現,某些動物和巫師便充當了這種媒體,這也是巫教產生的根源。 在良渚文化中,與這種神徽所代表的神靈崇拜關係最為密切的,可以說就是那些扮演神靈的巫師了。 除此之外,某些特指的鳥也應是這一神靈信仰中的媒體,從鳥紋與圓雕的玉鳥我們可以看出,這種鳥在良渚文化的巫術中也有著重要的作用。
劉斌認為,鳥是與人類密切相關的一種動物。 鳥上天下地的飛翔特性,令人類所嚮往,尤其是候鳥定時定點飛來的生態現象,更增添了鳥的神秘感。 在許多的民族和文化中,都有關於鳥的神話和表現。 《詩經》中"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句話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有關商族誕生的鳥神話記載。 在良渚文化玉器的主題紋樣中,與神徽配合施刻的鳥紋,是鳥紋形象較為多見的一種形式,主要見於玉琮、玉冠狀飾、玉璜及玉三叉形器等玉器上。 這種與神徽相配的鳥紋,想必正是良渚之神所乘的神鳥吧。
從這種鳥紋的自身形態看,雖然每一組鳥紋各有差別,但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鳥身部分都是以特化的神眼,即所謂獸面的眼睛來表示。 這更直接地反映鳥是神的載體,是神的化身的內涵。 這種以動物的身體顯現神的眼睛來表示神靈所在的方式,在早期的神靈崇拜中,還見於河姆渡等文化中。 "在河姆渡文化中,被稱作'雙鳥朝陽'或'雙鳥孵卵'的圖案,我認為與良渚文化的這種鳥紋應具有相同的內涵,鳥身所載現的並不是太陽或鳥卵,而應是神靈的眼睛,只不過是以雙向的鳥首來表現罷了。" 劉斌說,從神眼上方所刻畫的弓形的圖形看,與河姆渡遺址出土的只有弓形帽和雙眼的簡單的神像弓形帽子十分一致,這也更說明瞭圓圈應是神眼的象徵這一事實。 而同樣的圓圈神眼,也刻畫在豬紋以及陶獸等身上,這似乎反映了早期神靈崇拜不規範現象。 從河姆渡文化的只有弓形帽和雙眼的不完整神像,到良渚文化的頭戴羽冠、四肢具備的完整神徽;從背向的雙鳥共同負載一隻神眼的連體式鳥紋,到各負神眼分置於神徽左右的鳥的形象。 我們可以看出這兩種文化之間的深刻淵源和內在聯繫,同時也反映了從抽象到具體再到抽象的造神過程。
尋找消失的王國:
突如其來的洪水淹沒了良渚古國。
劉斌認為,大約距今4300年左右,一場特大的洪水席捲了中國東南部地區,這場洪水不知持續了多久,以至於在今天的杭州餘杭一帶,普遍留下了1米多后的沉積層,當時人們耕種的田地以及許多小河與濕地,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淹沒了,這層厚厚的泥沙使這裡4000年以前的文明銷聲匿跡。 直到2000年以後的戰國時代,才重新有人回到這塊土地上耕種和生活。 經歷秦漢以後,這裡又逐漸地熱鬧了起來,在山坡和高地上留下許多漢代的墓葬以及當時的窯址。 但是對於4000年以前這塊土地上所發生的事情,卻已經無人知曉。 只是從大禹治水的傳說中,還似乎隱約保留了一點對那場可怕洪水的記憶。
今天的杭州余杭原名為"禹航",傳說是大禹治水在此停航登陸之地。 《竹書紀年》說禹"會諸侯於會稽,殺防風氏"。 《吳越春秋》說:"(禹)周行天下,歸還大越。 登茅山,以朝四方群臣,觀示中州諸侯,防風氏後至,斬以示眾,示天下悉屬禹也。 防風氏,一般認為是活躍在今浙江德清、湖州、杭州一帶的部落首領。 至今紹興、德清一帶還有防風廟等遺迹,每年還有祭祀防風氏的風俗。 《述異記》說:"越俗祭防風神,奏防風古樂,竹長三尺,吹之如政務,三人披髮而舞。 "在今天看來,關於那場洪水以及大禹治水的傳說,又漸漸地真實了起來。
良渚文化距今約5300-4300年,主要分佈於中國長江下游太湖流域,是中國新石器時代晚期的一支十分重要的考古學文化。
1936年,西湖博物館的施昕更先生在餘杭良渚一帶發掘和調查以黑陶為特徵的新石器時代遺址,並出版《良渚——杭縣第二區黑陶文化遺址初步報告》一書;1959年,著名考古學家 夏鼐先生正式提出良渚文化的命名;1973年,江蘇吳縣草鞋山第一次發現隨葬玉琮、玉璧等大型玉禮器的墓葬;上世紀80年代中期,先後在江蘇吳縣張陵山、武進寺墩、 上海青浦福泉山、浙江餘杭反山、瑤山等地,發現多處良渚文化高等級墓地,出土數以千計的精美玉器;2007年,發現確認良渚古城,也逐漸知道當年的那場洪水。
根據目前調查試掘的初步結果判斷,良渚古城的範圍,東西長約1700米,南北長約1900米,總面積約300多萬平方米。 據估算,營建良渚古城核心區及水利系統的堆築總土方量高達1005萬立方米。
良渚古城是在長江下游地區首次發現的良渚文化時期的城址,也是目前所發現的同時代中國最大的城址,被譽為"中華第一城"。 城內已知有面積約30餘萬平方米、高約10米的莫角山大型宮殿基址,還有反山貴族墓地等重要遺址;城外有瑤山、匯觀山祭壇和貴族墓地等。 良渚古城的發現,進一步證明良渚文化已經進入成熟的國家文明階段。 從其修築古城的工程量,精美的玉器製品,以及發達的宗教信仰等方面,良渚文化的文明程度已完全可以和古埃及文明相媲美,是中華5000年文明的標誌。
"儘管輝煌的宮殿已經灰飛煙滅,但一個存在於5300年前到4300年前的古代王國景象仿彿歷歷在目:以宮殿為主的王城有3平方公里,王城週邊核心居住區有5平方公里,水利系統所直接保護的範圍有100多平方公里。 這是一個5000年前何等輝煌的古代王國。 "主持良渚古城遺址發掘研究工作的劉斌說。
劉斌認為,長期以來,人們面對一個發達的考古學文化何以走向消失(起碼在局部的表面現象看起來的消失),而感到困惑和不理解,以至於做出種種推測和假說,良渚文化就是這樣一個特別引人矚目的文化。
歷史特別是考古學文化所展現的歷史,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一定區域內延續的過程,中國歷史的無間斷性,更是要求我們在一個過程中,連續地看待文化現象。 從以玉器為線索對中國史前文化演變過程的檢討,我們可以看出在文化因素和時代轉換的同時,考古學文化的空間範圍往往也隨之發生改變。 因此,如果單就一時一地去看待某一個考古學文化,我們難免會產生斷滅觀,而如果我們放在一個更長的時間階段和一個更大的空間範圍去觀察,看到的就不僅僅是一個文化內部消長的現象,我們看到更多的將是文化間及局部集團間的交織與互動,是一種時空的交換與此消彼長。 透過這種交替轉換與螺旋式的發展,從而最終融合成為一個大範圍的中華共同體。
"隨著一個地域集中與特點明顯的良渚文化在考古人的搜尋中變得模糊,更多良渚文化因素出現在了長江的中上游和黃河的中上游地區,這種有趣的現象正是中華文化從多元走向一體的一個很好說明。" 劉斌說。
(本文根據劉斌《神巫的世界》及杭州曉書館伴讀分享會劉斌專場整理)考古学家刘斌:良渚古国为什么忽然销声匿迹?良渚神徽扑闪的神秘大眼睛究竟是什么 - 知乎 https://bit.ly/32yrQd6


良渚文明,神秘精良的「玉琮」! - 每日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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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明,神秘精良的「玉琮」! - 每日頭條


解密良渚神徽:五千年的东方古国就有一只“网红猪”?_腾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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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化神徽完整圖案的解釋,大部分學者都認為是一個人騎在獸身上的形象。 我認為該圖案所表現的應該是一個整體的神的形象,而不應該有人獸之分。 通過良渚文化神徽與鳥紋的認識,再回頭看河姆渡文化所謂的"雙鳥朝陽"圖案,其鳥身所展現的也絕不是太陽或鳥卵,而應是他們所信奉神靈的眼睛。 良渚文化與河姆渡文化雖然相隔數千年,但是這兩種文化對於頭戴弓形冠的神靈形象以及以鳥作為載體的表達方式的傳承,表現出了非常強的繼承性,這種繼承性是一種文化根脈的接續與認同。
中國著名考古學家、良渚古城遺址重要發現者、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長劉斌是在6月25日良渚文化藝術中心杭州曉書館舉辦的《尋找消失的文明》伴讀分享會上作上述表示的。
當日,劉斌結合自己親身經歷的30多年來良渚文化遺址野外考古工作,深入淺出地生動講述了良渚文化發現的重要歷程、良渚古城的發掘過程以及良渚文化遺址實證中華5000年文明史等。
文化信仰的超時空現象:
千年不變的神眼、弓形冠與鳥。
1986年,劉斌參與反山遺址M12的考古發掘與清理工作,玉琮王、玉钺王等重器出土時的情形至今依然歷歷在目。 玉琮王、玉钺王上所刻的完整神徽圖案,使人們第一次瞭解到,原來被認為是獸面的紋飾,其實是一個半人半獸的神靈形象。 他頭戴羽冠,雙手扶住兩隻大大的獸眼,扁寬的嘴巴里,有長長的獠牙伸出嘴外,下肢是兩個彎曲的獸爪。
劉斌說,現在對這一完整圖案的解釋,大部分學者都認為是一個人騎在獸身上的形象。 我認為從雕刻層次上看,神人的羽冠與獸面都為浮雕,而身體部分卻用陰刻;從尺寸上看,羽冠與獸面,比例相配,在設計上成一整體,因此很難有神人和獸面的區分;從其發展演變看,晚期均為簡化形象,更無人獸之分。 因此,該圖案所表現的應該是一個整體的神的形象。 總之,無論怎樣解釋,該圖案作為良渚人的崇拜神,已成為大家的共識。
反山共出土了4件玉鳥,鳥的形態如同展翅飛翔的燕子,在玉鳥的腹部都鑽有隧孔,可以縫輟。 這些鳥在出土時,一般位於墓主人的下肢部位,推測原來應該是縫在巫師衣袍的下部使用的。 這些玉鳥的功能究竟是什麼呢? 從許多玉琮上刻的神徽看,鳥紋往往雕琢在神徽的左右兩側,反山遺址M12出土的玉钺王上的鳥紋則雕刻在神徽的下方。 這種雕琢方式,反映了良渚人崇拜的這種鳥,應該是他們所信仰神靈的載體。 而與神徽配合雕刻的鳥紋,其鳥身部分,則完全用神徽的眼睛表示,更是進一步說明無形的神靈是以這種鳥作為附體。 巫師將圓雕的玉鳥縫輟在自己的衣袍上,顯然是為了把自己裝扮成神的樣子。 這正是原始巫教求神、通神的方式。
劉斌說,關於這一神徽自身的解釋,有豬、鳥、獸等種種取象之說。 我們知道,神靈應是一種虛體的信仰,它形象的產生是經過了長時間提煉和綜合的結果,要想恢復到某種具體的、單一的動物,恐怕是徒勞的。 在《山海經》中,關於神的形象有"人面獸身""人面虎身""人面蛇身""人面鳥身"等種種變幻不定的說法,從這些說法中我們可以看到,在人類的心目中,神的形象是既與人類有關,而又不能等同於人的一種樣子。 從良渚文化完整的神徽形象看,也正是這個時間造神的一種反映。 完整的神徽上部是頭戴羽冠的人的形象,中間是圓眼獠牙的猛獸面目,下部是飛禽的利爪。 這顯然是一個複合體,但也是一個整體。 無論在雕刻層次上還是比例上,獸面與人神的羽冠都是共用的。 我們很難把這一圖案分開,說哪一部分是神,而哪一部分不是神。 在多數情況下,人們看到的只是這一神特化的面部。 當虛體的神靈與人類發生關係時,必然要藉助於媒體的顯現,某些動物和巫師便充當了這種媒體,這也是巫教產生的根源。 在良渚文化中,與這種神徽所代表的神靈崇拜關係最為密切的,可以說就是那些扮演神靈的巫師了。 除此之外,某些特指的鳥也應是這一神靈信仰中的媒體,從鳥紋與圓雕的玉鳥我們可以看出,這種鳥在良渚文化的巫術中也有著重要的作用。
劉斌認為,鳥是與人類密切相關的一種動物。 鳥上天下地的飛翔特性,令人類所嚮往,尤其是候鳥定時定點飛來的生態現象,更增添了鳥的神秘感。 在許多的民族和文化中,都有關於鳥的神話和表現。 《詩經》中"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這句話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有關商族誕生的鳥神話記載。 在良渚文化玉器的主題紋樣中,與神徽配合施刻的鳥紋,是鳥紋形象較為多見的一種形式,主要見於玉琮、玉冠狀飾、玉璜及玉三叉形器等玉器上。 這種與神徽相配的鳥紋,想必正是良渚之神所乘的神鳥吧。
從這種鳥紋的自身形態看,雖然每一組鳥紋各有差別,但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鳥身部分都是以特化的神眼,即所謂獸面的眼睛來表示。 這更直接地反映鳥是神的載體,是神的化身的內涵。 這種以動物的身體顯現神的眼睛來表示神靈所在的方式,在早期的神靈崇拜中,還見於河姆渡等文化中。 "在河姆渡文化中,被稱作'雙鳥朝陽'或'雙鳥孵卵'的圖案,我認為與良渚文化的這種鳥紋應具有相同的內涵,鳥身所載現的並不是太陽或鳥卵,而應是神靈的眼睛,只不過是以雙向的鳥首來表現罷了。" 劉斌說,從神眼上方所刻畫的弓形的圖形看,與河姆渡遺址出土的只有弓形帽和雙眼的簡單的神像弓形帽子十分一致,這也更說明瞭圓圈應是神眼的象徵這一事實。 而同樣的圓圈神眼,也刻畫在豬紋以及陶獸等身上,這似乎反映了早期神靈崇拜不規範現象。 從河姆渡文化的只有弓形帽和雙眼的不完整神像,到良渚文化的頭戴羽冠、四肢具備的完整神徽;從背向的雙鳥共同負載一隻神眼的連體式鳥紋,到各負神眼分置於神徽左右的鳥的形象。 我們可以看出這兩種文化之間的深刻淵源和內在聯繫,同時也反映了從抽象到具體再到抽象的造神過程。
尋找消失的王國:
突如其來的洪水淹沒了良渚古國。
劉斌認為,大約距今4300年左右,一場特大的洪水席捲了中國東南部地區,這場洪水不知持續了多久,以至於在今天的杭州餘杭一帶,普遍留下了1米多后的沉積層,當時人們耕種的田地以及許多小河與濕地,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淹沒了,這層厚厚的泥沙使這裡4000年以前的文明銷聲匿跡。 直到2000年以後的戰國時代,才重新有人回到這塊土地上耕種和生活。 經歷秦漢以後,這裡又逐漸地熱鬧了起來,在山坡和高地上留下許多漢代的墓葬以及當時的窯址。 但是對於4000年以前這塊土地上所發生的事情,卻已經無人知曉。 只是從大禹治水的傳說中,還似乎隱約保留了一點對那場可怕洪水的記憶。
今天的杭州余杭原名為"禹航",傳說是大禹治水在此停航登陸之地。 《竹書紀年》說禹"會諸侯於會稽,殺防風氏"。 《吳越春秋》說:"(禹)周行天下,歸還大越。 登茅山,以朝四方群臣,觀示中州諸侯,防風氏後至,斬以示眾,示天下悉屬禹也。 防風氏,一般認為是活躍在今浙江德清、湖州、杭州一帶的部落首領。 至今紹興、德清一帶還有防風廟等遺迹,每年還有祭祀防風氏的風俗。 《述異記》說:"越俗祭防風神,奏防風古樂,竹長三尺,吹之如政務,三人披髮而舞。 "在今天看來,關於那場洪水以及大禹治水的傳說,又漸漸地真實了起來。
良渚文化距今約5300-4300年,主要分佈於中國長江下游太湖流域,是中國新石器時代晚期的一支十分重要的考古學文化。
1936年,西湖博物館的施昕更先生在餘杭良渚一帶發掘和調查以黑陶為特徵的新石器時代遺址,並出版《良渚——杭縣第二區黑陶文化遺址初步報告》一書;1959年,著名考古學家 夏鼐先生正式提出良渚文化的命名;1973年,江蘇吳縣草鞋山第一次發現隨葬玉琮、玉璧等大型玉禮器的墓葬;上世紀80年代中期,先後在江蘇吳縣張陵山、武進寺墩、 上海青浦福泉山、浙江餘杭反山、瑤山等地,發現多處良渚文化高等級墓地,出土數以千計的精美玉器;2007年,發現確認良渚古城,也逐漸知道當年的那場洪水。
根據目前調查試掘的初步結果判斷,良渚古城的範圍,東西長約1700米,南北長約1900米,總面積約300多萬平方米。 據估算,營建良渚古城核心區及水利系統的堆築總土方量高達1005萬立方米。
良渚古城是在長江下游地區首次發現的良渚文化時期的城址,也是目前所發現的同時代中國最大的城址,被譽為"中華第一城"。 城內已知有面積約30餘萬平方米、高約10米的莫角山大型宮殿基址,還有反山貴族墓地等重要遺址;城外有瑤山、匯觀山祭壇和貴族墓地等。 良渚古城的發現,進一步證明良渚文化已經進入成熟的國家文明階段。 從其修築古城的工程量,精美的玉器製品,以及發達的宗教信仰等方面,良渚文化的文明程度已完全可以和古埃及文明相媲美,是中華5000年文明的標誌。
"儘管輝煌的宮殿已經灰飛煙滅,但一個存在於5300年前到4300年前的古代王國景象仿彿歷歷在目:以宮殿為主的王城有3平方公里,王城週邊核心居住區有5平方公里,水利系統所直接保護的範圍有100多平方公里。 這是一個5000年前何等輝煌的古代王國。 "主持良渚古城遺址發掘研究工作的劉斌說。
劉斌認為,長期以來,人們面對一個發達的考古學文化何以走向消失(起碼在局部的表面現象看起來的消失),而感到困惑和不理解,以至於做出種種推測和假說,良渚文化就是這樣一個特別引人矚目的文化。
歷史特別是考古學文化所展現的歷史,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一定區域內延續的過程,中國歷史的無間斷性,更是要求我們在一個過程中,連續地看待文化現象。 從以玉器為線索對中國史前文化演變過程的檢討,我們可以看出在文化因素和時代轉換的同時,考古學文化的空間範圍往往也隨之發生改變。 因此,如果單就一時一地去看待某一個考古學文化,我們難免會產生斷滅觀,而如果我們放在一個更長的時間階段和一個更大的空間範圍去觀察,看到的就不僅僅是一個文化內部消長的現象,我們看到更多的將是文化間及局部集團間的交織與互動,是一種時空的交換與此消彼長。 透過這種交替轉換與螺旋式的發展,從而最終融合成為一個大範圍的中華共同體。
"隨著一個地域集中與特點明顯的良渚文化在考古人的搜尋中變得模糊,更多良渚文化因素出現在了長江的中上游和黃河的中上游地區,這種有趣的現象正是中華文化從多元走向一體的一個很好說明。" 劉斌說。
(本文根據劉斌《神巫的世界》及杭州曉書館伴讀分享會劉斌專場整理)考古学家刘斌:良渚古国为什么忽然销声匿迹?良渚神徽扑闪的神秘大眼睛究竟是什么 - 知乎 https://bit.ly/32yrQd6

解密良渚神徽:五千年的东方古国就有一只“网红猪”?_腾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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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玉器藏着什么中国文化神秘符号?为何被老子的一句话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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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標誌?兩個影響人類的神秘圖案 * 阿波羅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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