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羅教和佛教勢力的相依與對峙以《五部六冊》和《嘉興藏》刊刻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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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興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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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興藏》,全稱《明嘉興楞嚴寺方冊本大藏經》,又稱《楞嚴寺藏》、《明本》、《萬曆藏》、《徑山藏》,為一部非官方大藏經,也是第一部方冊大藏經。
歷史
萬曆七年(1579年),嘉興人袁了凡在雲谷會參禪時,與幻余、法本二法師重新提出刻方冊藏經之議。五台居士陸光祖於萬曆十二年(1584年)寫就《摹刻書冊大藏經緣起序》[1]。萬曆十四年(1586年)秋,由紫柏真可、密藏道開、憨山德清等籌劃,陸光祖和興辦義學的沙門擔任校對。經費預定三萬兩,在十年內完成[2]。
萬曆十七年(1587年),楞嚴寺紫柏真可大師首倡刻印於山西文殊菩薩化現之地——五台山妙德庵開雕方冊藏經,一年內共刻500多卷[3]。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刻印工程移至浙江餘杭縣的徑山興聖萬壽禪寺和寂照庵內繼續校刻。萬曆三十一年(1603年),真可被陷害入獄而死,德清流放到南海。刻經之事在陸光祖、馮夢楨、袁了凡等人的贊助下,分別在嘉興、吳江、金壇、虞山等地照徑山版的格式分擔刻印。直到崇禎年間仍進度緩慢,直到清朝康熙十五年(1676年)嘉興楞嚴寺完工,由嘉興楞嚴寺集中經版印刷流通。統一收貯於徑山寂照庵和化城寺,因而得名《徑山藏》,而請印接洽及裝訂發售則在嘉興楞嚴寺[4]。康熙年間,將全部板片移於楞嚴寺與裝訂發售一併進行,世稱《嘉興藏》或稱《楞嚴寺藏》、《萬曆藏》等。又因其是方形線裝本,不同於其他木版大藏經的捲軸裝和經折裝,也稱《方冊大藏經》[5]。
內容
此大藏經初刻時每版兩個半葉,每半葉10行,每行20字,以一寸梨木板雙面雕造。正藏1654部,6956卷,千字文編號始於「天」終於「魚」,有678函號,與南北藏數目相同,但改為方冊線裝本,每函可收3至4號,因此實際正藏只有210函[6]。續函95函,又續函47函,均未編號。全藏共352函,2141部,12600餘卷。康熙十六年(1677年)以後抽去續藏5函、又續藏4函,用於錢謙益等人著作,內容也略有變動,計343函,2090部,12600餘卷。國家圖書館、北京佛教協會藏有全藏[7][8]。
《嘉興藏》收錄的佛教典籍主要是明朝和清朝初期中國僧人和居士著述的,有600餘種。該藏除了改變歷來佛經沿用的折裝式裝幀為輕便的線裝書冊式外,主要是在《續藏》和《又續藏》中收集了大量的藏外著述,內容包括疏釋、懺儀、語錄等。與唐朝《開元釋教錄》、北宋《開寶藏》、金朝《趙城金藏》、元朝《元官版藏經》、明朝《洪武南藏》、《永樂北藏》、《永樂南藏》、清朝《乾隆大藏經》相比,《嘉興藏》規模最為巨大,內容最為豐富,歷來被認為是漢傳佛教最完整的一部典籍[9]。嘉興藏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2Uc4Ih0
嘉興大藏經的特色及其史料價值
《嘉興藏》分為三部分,即正藏、續藏、又續藏。從明萬曆年間開始,《嘉興藏》的刊刻共耗時長達一百二十餘年,直到清康熙年間在浙江嘉興楞嚴寺刻印圓滿,此後流通至東南亞、日本等地。作為現存的中國古代大藏經中第一部線裝方冊本,《嘉興藏》改變了歷來佛經沿用的經摺裝為輕便的方冊本。
佛教經典的總匯稱為「大藏經」,因其內容包括經、律、論三大部分,故又稱為「三藏」。南北朝時,曾把佛經統稱為「一切經」。唐以前的佛經,主要是靠抄寫,晚唐時才出現刻印佛經,《大藏經》的刻印,始於西元十世紀,宋開寶四年(九七一年),太祖內官張從信往益州雕刻大藏經版,此次刻經,前後費時十二年(九七一~九八三年),共刻六千多卷,因刻於開寶年間,故稱為「開寶藏」;又因在四川,也稱「蜀版大藏」,此為中國史上第一次刊刻《大藏經》。
《嘉興藏》是明末清初的眾多名僧聖賢倡議推動、由民間募資刊刻完成的方冊本大藏經。萬曆十七年(一五八九年)在山西五台山開雕初刻,後移至浙江徑山寂照寺等處繼續雕刻,直至清代嘉慶年間才終止刊刻,因其在浙江嘉興的楞嚴寺流通而被稱為《嘉興藏》或《楞嚴寺藏》、《徑山藏》,全藏分正、續兩部分,共一萬多卷。
自一千多年前的北宋起,歷代印製的漢文大藏經多達二十多部,現今依然有傳本的有:《開寶藏》、《契丹藏》、《崇寧藏》等約十八部。
由於《嘉興藏》的版本呈書本冊裝,因此又稱《方冊藏》;該藏傳至日本,日本佛教界稱它為《支那藏》或《明藏》;其別名之多,為諸藏之冠,學界一般稱為《嘉興藏》。主要由正藏、續藏及又續藏組成。正藏部分,《嘉興藏》以明永樂年間在北京雕刻的官版大藏經《北藏》為藍本。所不同的是,《嘉興藏》將《北藏》續入藏的三十六部中國佛教著述及《北藏缺南藏函號附》所錄的五種中國佛教著述,連續地直接編入,內容比《北藏》多四十一部五百九十一卷。
其續藏、又續藏收錄了先前歷部大藏經沒有收錄的中國佛教著述,包括經疏、戒律、史傳、語錄等,總計為六百三十六種,這是《嘉興藏》最鮮明的特色和獨有的價值。因為如此,海內外學者一直非常重視對《嘉興藏》的研究,認為它是「第二部中國佛教史料寶庫」,第一部為日本《續正藏》。
中國晚明開雕的私版大藏經。 這部藏經先在各處分刻,最後集中版片儲藏於徑山(現浙江省余杭縣境內)化城寺,還有它的版式改變了向來沿用的煩重的梵?式而採取輕便的方冊即一般書本式,因此得名為《徑山方冊藏》。 又此藏後來全部由嘉興楞嚴寺經坊印造流通,所以也稱《嘉興藏》。
此藏刻版發起於明代萬曆七年(1579)。 袁了凡(黃)向幻餘(法本)談到明代官刻《南藏》歲久腐朽,《北藏》請印不易,不如改刻方冊本,易印也易保存。 幻余贊同其議而未實行。 這時紫柏(真可)聽說其事,就力促幻餘發起刻藏。 其後,紫柏的侍者密藏(道開)一同參加,專任其事。 先修建嘉興楞嚴寺,並歷訪江、浙諸山,選擇刻場。 又得陸左、陳瓚、馮夢禎等贊助,萬曆十二年陸撰〈募刻大藏經序〉,進行募款。 同時組織定期點勘經本的『檢經會約』,訂出校經凡例,為藏經的開雕做好準備。
從此,居士中同盟發願擔任募款的有曾干亨、傅光宅、瞿汝稷、唐文獻、曾鳳儀、徐琰、於玉立、吳惟明、王宇泰、袁了凡十人。 紫柏和密藏到北方勸募,又和憨山(德清)訂盟。 這一刻藏運動便擴大影響到南北僧俗中,而終於實現其事。 萬曆十七年決定以五臺山紫霞谷妙德庵為刻場,開始刻《華嚴合論》、《梵網經》、《起信論》等。 連續四年,刻成正續藏共五百二十余卷。 因為五臺山氣候過冷,刊刻不便,乃於萬曆二十年冬南遷徑山寂照庵,續刻《梵女首意經》等經。 萬曆二十一年密藏病卒,刻事由幻余、如奇等繼續主持。 萬曆二十九年,編刻募刻大藏經各序為〈刻藏緣起〉,並訂立『刻場經費劃一』辦法。
萬曆三十一年,紫柏死在燕都。 當時有力贊助的居士們也多沒落,藏經刊刻事進行困難,不能再集中於徑山。 便在嘉興、吳江、金壇等處隨著施款就地散刻,而大部分把刻成的經版送到嘉興楞嚴寺經坊印刷流通。 這些散刻的地方,後來有嘉興漏澤寺、吳江接待寺、吳郡寒山化城庵、姑蘇兜率閣、虞山華嚴閣、金壇雇龍山等處。 萬曆三十七年,楞嚴寺經坊再訂《藏版經直畫一目錄》,刻事至此告一段落。 此後即採取吳用先、包世傑的建議,用印經流通余資來續刻經版。 像楞嚴寺般若堂用印經流通余資刻成五部律等,即其一例。 萬曆三十八年復修建徑山東麓的舊化城接待寺為徑山下院,專門儲藏方冊大藏經版。
崇禎十五年(1642),利根看到方冊藏刻了五十多年,已經刻了十之八、九,而且各處散刻經版並沒有全部送藏徑山,因而發願要完成這一樁刻經事業。 他奔走各地,募款續刻,又疏請政府協助,催各處所刻經版都送往徑山。 直到清代康熙六年(1667),正、續藏才基本完成。 以後複補刻缺本,於康熙十五年完工。 康熙十六年編刻《方冊正續畫一目錄》。 方冊本大藏經從五台開雕以來,到此已歷八十八年,才算全部完刻。
康熙十六年以後,方冊藏還續刻了又續藏,大部分在楞嚴寺經坊編刻,但其中也包含有各處捐贈的經版(如第三十七函《古林智禪師語錄》是康熙三十六年在別處所刻而捐入楞嚴大藏流通的)。 這些版片後來是否統統藏於徑山,無可考。 雍正元年(1723 ),浙江巡撫李馥曾對全部經版中漫崑員亡失部分加以補刻,又續藏的編刻到此也就結束了。
方冊本藏經因為印刷便利,所以流通較廣,現在江、浙地方還保存有它的印本好幾部。 它全體分為正藏、續藏、又續藏三個部分,共三五二函(此依清·雍正元年刻本目錄統計,其先所編目錄續藏少五函,又續藏少四函,原來各函的內容也略有變動),約一萬二千六百十卷,其中正 藏藏部分純粹依照《北藏》編次(末尾兼收《南藏》獨有的幾種),大體即分為大乘五大部經等九個門類,一六五四種,二一0函,約六九三0卷;續藏部分收藏外典籍二四八種, 九十五函,約三千八百卷;又續藏部分收藏外典籍三一八種,四十七函,約一八八0卷。 《方冊藏》倡刻者紫柏、密藏,都很注意搜集藏外著述,開版以來即陸續刻出,所以後來匯成龐大的續藏、又續藏,此實為本版藏經內容之一特點。 至於這部分內容,有義疏、各宗著述、懺儀、語錄以及融通、護教等籍。 義疏以解釋《楞嚴經》的為多,其次是《金剛》、《圓覺》、《華嚴》、《法華》等經疏及《起信論疏》等。 各宗著述則有天台、賢首、慈恩、律、淨等籍,大都是明清人所著。 語錄部分種類特多,幾乎佔過半數,這也反映那一時期佛教界思想的情況。
方冊藏的版式,廢除了過去藏經的裱折的梵?式而採用線裝的書本式,這完全是受了它以前的武林版的啟發(這一版也是用方冊式來刻經,其詳細情形現已無考)。 它每版二十行,行二十字,版心近於正方,分成兩頁,有邊框行線,用宋體字。 書口刻部類、書名、頁數及千字文編號。 每卷末都有刊記,載明施主、校對、寫、刻等人的姓名,刻版年月、刻場等,極便稽考。 每冊容納經文二至五卷,在印造上比之梵?要經濟輕便得多。 如《大般若經》原有六十函、六百元的,方冊本只十五函、一二0冊而已。 因此,方冊本正藏部分各經雖仿照《北藏》用千字文編號,而訂冊裝函則依函數次序,稱第幾函,詳見《藏版經直畫一》。
方冊本藏經以《北藏》為底本,而以《南藏》及少數宋、元本藏經對校,照比較合理的文字改訂,遇有疑難,在檢經會上討論決定。 這樣校勘方式比較訂得完善,萬曆三十一年以前所刻,較為認真遵守,後來刻場分散各處,就不能貫徹了。
《方冊藏》對於以後刻藏的影響,主要是方冊本的格式和藏外典籍的網羅。 清代官刻大藏經內新的入藏典籍,大部分採自本版藏經的續藏及又續藏部分。 清末金陵刻經處提倡刻經,並引起各地仿刻,版式完全仿照方冊本而較縮小;內容也不受舊版入藏範圍的限制,不依舊藏的編次,但以流通佚籍和適應需要而選刻;這些可說都是繼承了方冊藏的優良傳統的。 (呂澄〈明刻徑山方冊本藏經〉)
◎附..藍吉富〈嘉興藏研究〉(摘錄自《中國佛教泛論》)
完成年代編輯
認為《嘉興藏》之正藏完成於康熙十六年的說法,被以為是最可信的。 《中華藝林叢論》一書所收之〈記中國佛藏〉一文曾謂..'重慶華嚴寺所藏的《嘉興藏》目錄,刻於康熙十七年。 '如果正藏在十六年完成,則於十七年印行目錄,衡情度理,最為可信。 筆者在正藏中所找到的刻經題記,至遲為康熙十五年,雖然筆者所查核的是臺灣的選輯本,並非全藏。 但所核數量為數不少,而且這一年代與十六年甚為接近。 因此,如果配合其他種種條件來衡量,則康熙十六年完成正藏之說,應該可以視為定案。
至於續藏,由於並未在《嘉興藏》的刊刻預訂計劃之中,因此所收書的內容及數量,並無嚴格的計劃。 只能視之為嘉興楞嚴寺這一佛書流通處所售《嘉興正藏》以外佛書的總稱。 因此,其完成年代,是很難斷定的。 如果以現存的嘉興楞嚴寺藏板佛書來看,乾隆四十九年當為最後一部書。 但是,如果該寺在乾隆四十九年以後仍然續印佛書,那麼,將來很可能又有新的'又續藏'佛典出現。 (中略)
嘉興藏特質
甲、《嘉興藏》是我國宋清之間收書最多的一部大藏經。
在現行於世的中文大藏經之中,收書最多的是《卍正續藏》,共收三二七八部佛典。 其次是《大正藏》,共收二四七0部。 《嘉興藏》收書二一九一部,居第三位。 這些數目,都是包含各藏的續藏所統計出來的。
《卍正續藏》與《大正藏》都是二十世紀以後的現代日本人所編修的。 至於在我國古代由宋迄清之間所編修的十幾部大藏經之中,收書數量最多的就是《嘉興藏》。 其次是《龍藏》,收書一六六九部,比《嘉興藏》少收五二二部。
《嘉興藏》正藏部份收書一六五四部,與《北藏》、《龍藏》都相去不遠。 因此,該藏收書量之多,完全在於有續藏的緣故。
關於此一藏經收書之多,古人已有記載。 依《嘉興府志》..『楞嚴講寺藏經,巨細畢舉,千函萬共識) 。 自佛教入中國來,未有刻成方冊若此之備者,可謂盛矣。 '因此,收書多,正是此一藏經的一項特質。
乙、《嘉興藏》是一部以五台(妙德庵)、徑山(寂照庵、古梅庵)所刻佛典為主體,而參雜各種外版佛書的百衲本大藏經。
如前文所述,《嘉興藏》的刊刻處所是早期的五臺山(妙德庵),以及南遷后的徑山(寂照庵、古梅庵)。 而刻出的佛典,則由嘉興的楞嚴寺負責發行、流通。 但是當時的主辦單位,也允許其他各地所刻的佛典附入大藏,亦即將各地所刻經板送到徑山或楞嚴寺貯存,並印行流通。 因此,這部藏經也包含有其他各地的不同經版,這些外地經版在被貯存入楞嚴寺后,即被納入該寺大藏經中,而成為後世所謂《嘉興藏》中的一部份(中略)。 該藏所收的佛典,有毛晉的汲古閣本、費隱通容的自印本、長水葉祺胤的三塔寺本,以及龍池禹門寺本...... 等不同的刊本。 可見,今人所見的《嘉興正續藏》,其實是一部集合各種版本於一處的百衲本大藏經。
丙、今本《嘉興藏》是明末清初嘉興楞嚴寺所流通佛典的總稱。
現存的《嘉興正續藏》是由正藏與續藏(及《又續藏》等)所組成的。 由於主辦單位的財務基礎不健全,又加上人事更迭等問題,使正藏的完成時間,拖延到清代的康熙以後,在這段漫長的時間里,在財務上如果只是一味支出而無收入,那麼要繼續刊刻下去,是甚為艱難的。 因此,主辦單位在籌劃之初,即規劃楞嚴寺為出售佛書的發行所。 而該寺也因此而成為刻經事業的財務源頭。 在現存的《嘉興藏》正藏的刻經題記里,可以看到為數不少的佛典,是由楞嚴寺(題記中常加上'般若堂'或'楞嚴寺經坊'字樣)出資刊刻的。 一直到續藏部份,由該寺出資印行的佛書,為數更多。 楞嚴寺之財力能夠愈來愈雄厚,除了接受捐資刻經之外,主因當系該寺出售佛書以賺取盈餘的結果。 這種現象,說明瞭一項事實,那就是當時的經典是可以零賣的,請購者並不須要整套大藏經一次購齊。 在《大正藏》的《昭和法寶總目錄》(第二冊)中,所有《藏版經直(值)畫一目錄》,其實就是《嘉興藏》所收各書的價目表。
此外,《頻伽藏》所收的《大明重刊三藏聖教目錄》一書,是《嘉興藏》的正藏目錄。 該錄卷首也附錄明·萬曆年間,吳用先所撰的一篇文章。 內容是在呼籲請購者在購書時不要討價還價。 該文雲..
'以上經刻,日增月益,法寶種種,倍於過去年。 奈何請經者仍執初價,是所持者狹而所欲者奢也。 茲令經房將續刻諸經直(值),彙成一編。 請者務如其直(值),無致損額。 掌出納者積有餘貲,分毫歸之經房,另作刻本。 '
可見當時的經營方式,是先印行若干佛典出售。 待積蓄若干盈餘之後,即以之另作刻本,再印新書。 如此輾轉相乘,以期盼全藏能夠全部印出。
在這種基金不足的情況下,出資請購者所需求的經典,便可能成為刻經單位優先考慮印行的佛書。 因此,雖然主辦者在最初擬以《北藏》為準,刻完全藏。 但是各地刻經者的不同需求,以及外地經板在非預期情況下的陸續入藏,乃使刻經處無法按照原先排定(先印正藏)的順序出書。 在《嘉興藏》的續藏里,有一些書是早期(萬曆年間)刻印的(如戒環的《楞嚴經要解》),但是,如前文所引,正藏中反而有不少書是入清以後才刊刻的。
上述這種情形反映了一項事實,亦即倡印單位原先的刻藏計劃,並不能完全主導刻藏事業的進行。 倒是其他市場需求與外版書介入等因素,反而成為導引刻藏方向的主要動力。 到最後,有不少未在原初出版計劃內的佛書,陸續地介入。 其中,有些是弟子紀念先師所印行的語錄,有些是各地方弘法會因應信徒需要所印行的佛典。 這些佛典的刊板,在貯存入楞嚴寺經坊之後,與原來所刻的佛典刊板,混集而成楞嚴寺所發行的一套佛教叢書。 這套叢書,就是後世所謂的《嘉興藏》的續編(包含《續藏》及《又續藏》等部份)。
續藏部份所收的書,事實上,並未經過嚴格的篩選。 因此,其中也包含有密藏所深惡痛絕的《法華大意》一書,甚至於還有由扶乩的乩筆所撰的《金剛經註釋》。 可見續藏部份的刊行,並沒有編修大藏經的虔敬、嚴肅的宗教意識。 只不過是一個規模不小的佛書出版中心為各種佛典所做的刻印及發行業務而已。
從續藏的這一顯著特質,加上正藏之可以零星發售、隨印隨賣,這種流通情況使我們覺得《嘉興正續藏》,其實也可說是明末清初嘉興楞嚴寺所售佛典的總稱。 因為它的刊刻,並不是在一嚴格的大藏經規劃下所完成的。 它其實是一項在原始計劃飄搖不定的情況下,所零星累積而成的文化成果。
關於《嘉興藏》的特色,最膾炙人口的,是它的裝訂方式之『易梵類型為方冊』。 亦即將早期流行的梵?本改為今人所謂的『線裝書』形式。 這項特色,筆者在拙作〈略論嘉興大藏經的特色及其史料價值〉文中已曾說明,茲不贅述。
史料價值編輯
《嘉興藏》正藏部份所收的佛典,大體仿自《北藏》,雖然稍有更動,而差異不大。 在所收書中,《北藏》所未收而為《嘉興藏》首度入藏的佛典,僅下列五書而已..
(1)《注四十二章經》..宋真宗注。
(2)《大乘百法明門論解》..窺基註,普泰補注。
(3)《大慧普覺禪師宗門武庫》。
(4)《大慧普覺禪師年譜》。
(5)《密雲禪師語錄》。
在這五部書之中,後三書為研究宋·大慧宗杲與明·密雲圓悟二位禪師的主要史料,在近世中國禪宗史的研究上,甚有價值。
與正藏相比,《嘉興藏》續藏部份的史料價值可謂至為驚人。 其中所收佛典,可以說是中國佛教史料的一大寶庫,因為它收集了五百多部在它以前的各種藏經所未收的佛典。 從《開寶藏》以迄《龍藏》的我國古代大藏經,像《嘉興續藏》這樣收有五百多部首度入藏佛典的情形,是絕無僅有的。
續藏首度入藏的佛典共有五一六部。 扣除目前已告佚失的九部'缺本',仍有五0七部之多。 這五0七部加上正藏的五部,則《嘉興藏》的首度入藏佛典共有五一二部。
在這五一二部書之中,後代藏經曾收錄入藏的佛典數量如次..清代的《龍藏》收有三十六部;近代日本的《大正藏》收有十九部;《卍續藏》則收入二0九部。 而完全未被收入其他大藏經中的佛書,仍有二八八部之多。
上列這些首度入藏佛典與獨家所收佛典的龐大數目使《嘉興藏》的史料價值清晰地凸顯出來。 除了二百余部被其他藏經繼續收輯入藏的佛典,具有文化薪傳的意義之外,其餘的二八八部獨家佛典,則使《嘉興藏》成為佛教研究者心目中具有極大開拓價值的學術園地。 茲依其中較顯著的特質,略述如次..
甲、所含明清禪宗史料最多,後人可據以改寫明清禪宗史。
在二八八部獨家史料中,有二四0部是屬於明清二代的禪宗典籍。 其中,明代有五十一部,清代有一八九部。 在書籍的性質上,則以語錄為最多。 語錄的主角大多為明代萬曆以後,迄清代雍正以前的禪師。 因此,這些書可以說是明末清初的主要禪宗史料,這二百多部禪宗典籍,絕大多數是尚未被中外學術界注意的。 其中,曾被學術界引用過的,為數恐怕不到十分之一。 因此,如果能充分地、妥善地應用這些史料,那麼,一部前所未有的《明清禪宗史》,必將可一新世人耳目地呈現在世人眼前。
近代名史學家陳援庵,只不過應用其中的一小部份資料,即寫出令人讚歎的《明季滇黔佛教考》,與《清初僧諍記》二書。 因此,如能再擴大、並深入地加以探索與應用,則謂為可能改寫一部嶄新的《明清佛教史》,絕非誇誕之詞。
關於這些禪籍的內容,可以從下列二例,窺見史料價值之一斑。
(1)《黃檗無念禪師復問》..新文豐版第二十冊。
本書作者無念,是明代的著名禪師。 深得當時所幸她的素名流所推戴。 憨山德清曾經這麼批評他..'比來宗門寥落,野幹亂鳴,殆不堪聽。 所幸(無念)老師踞窟獅子,雖全身未露而爪牙無敢因為他們。 '(〈本住法頌壽念師八十〉)
袁宏道也說..'余見天下衲子多矣,(中略)然求苦參密究,具宗門知見者,如吾友無念禪師實近日海內之優曇也。 '(《法眼寺記》)
此外,李卓吾也說..'有僧無念,學道精勤,眾人不知,目為庸僧。 我與念僧,相伴九載,知其非庸。 '(〈無念上人誕辰〉)
憨山、袁宏道、李卓吾三人都是明代具有相當代表性的歷史人物。 這三人對他評價如此,可見其人決非泛泛之輩。 然而,像這樣的佛教人物,現代專研明清佛教史的學者大多未能給予適度的注意。
本書共有五卷。 前三卷是無念回答世人詢問禪學與生死問題的回信。 所以,書名稱為『復問』。 卷四是他所撰的〈醒昏錄〉,內含法語、酬問、牧牛圖頌等。 卷五為無念的傳記資料。
這樣的人物,這樣的禪學史料,在佛教史研究上之不容忽略,是可想而知的。
(2)《布水台集》..新文豐版第二十六冊。
本書是明末清初名僧木陳道也許是基礎撰的詩文集。 內含詩、序文、碑銘、塔銘、傳記、奏疏、尺牘等多篇。 道揆為明末名僧密雲圓悟的弟子,也是清初順治帝所至為優遇的僧人。 其人在清初佛教界聲勢顯赫,且交遊甚廣,因此該書所涉及的史料學範圍也相當大。 在明末清初佛教史的研究領域中,是不容忽視的。 茲舉數例如次,以見其中資料之頗有足資考史者..
其一,卷首有錢謙益序,卷二十二又有與錢氏來往之書信數通。 錢謙益是明末清初的重要文人,其人在當時的佛教界甚為活躍。 因此,研究明清文學史或佛教史的學者,對他的歷史地位是不能忽略的。 此處所收諸文,是與錢氏有關的史料。
其二,卷五有道語文撰〈世祖章皇帝哀詞〉、〈世祖章皇帝御書佛字頌〉等詩作多首。 這些資料與道清爽的另一著作《北遊集》都是研究清初佛教與政治關係的重要素材。
其三,卷十三至卷十六,有道清爽所撰名僧塔銘、行狀等多篇,是研究明末清初佛教的重要文獻。 其中〈明天童密雲悟和尚行狀〉一文,更是探討明末名僧密雲圓悟的第一手史料。
其四,道台企在該集中所撰文章多篇,也頗值研史者取資。 如卷二十四〈法派說〉一短文,敘述近世中國佛教史上的法派傳承原委,甚為罕見,彌足珍貴。
此上略述的是道個人的嘉水台集等二書的史料價值。 舉一概餘,稍諳史料之重要性者,當可推知這二百余部禪籍在學術史上所具有的研究價值。
乙、為宋代以後的近世佛教史研究,提供甚多珍貴資料。
除了二四0部明清禪籍以外,其餘的四十余部佛典,包含有下列幾類..
(1)一般佛教著述..如《道余錄》、《憨山老人夢遊全集》、《靈峰宗論》、《天樂鳴空集》、《周易禪解》、《護法錄》等書。
(2)儀軌..《金光明懺法補助儀》、《怡山禮佛發願文》、《大懺悔文略解》、《瑜伽集要焰口施食儀》等書。
(3)佛書註釋..《相宗八要解》、《金剛經疏論纂要刊定記會編》、《心經說》等書。
(4)其他類..《北京五大部直音會韻》、《寒山詩》、《密藏開禪師遺稿》、《憨山老人年譜自敘實錄》、《牧牛圖頌》、《天然居士懷淨土詩》等書。
這些書都是近世中國佛教史研究者必須注意的著述。 數目有四十余部,可以提供的研究素材與考史憑據,是顯然可見的。
丙、各書的附屬文獻,也可能為治史者提供重要的研究線索。
此處所謂的'附屬文獻',是指附屬在該書,但並非由作者所撰的某些零星文字,包括外人為該書所寫的序、跋、塔銘、行狀、年譜、刊刻題記、像讚、緣起、題詞、題詩...... 等附屬資料。 在二八八部獨家所收資料中,據筆者粗略的估算,附屬文獻當不下於一千篇。 這些文字的作者,有在家,有出家。 歷代名流也不在少數,像憨山、智旭、紫柏、智慧型手機宏、道日電、澹歸(今是)、宋濂、姚廣孝(道衍)、徐渭、袁宗道、瞿汝稷、李卓吾、馮夢禎、曾鳳儀、陳維崧、錢謙益、毛晉、吳偉業...... 等人都曾出現過。 而錢謙益所撰的序跋類文字尤為常見。
除了《嘉興藏》的獨家所收書之外,在與其他藏經共同入藏的佛典里,《嘉興藏》所收版本,也常附有其他藏經所無的文獻。 譬如宋代提倡看話禪的名僧大慧宗杲,《大正藏》中,收有其主要著述《大慧普覺禪師語錄》,與《宗門武庫》二書。 但《嘉興藏》所收的這二部書,則附有《大慧禪師年譜》,這是《大正藏》本所沒有的,此外,像唐代李通玄的《新華嚴經論》一書,《嘉興藏》本也附有二篇序文,及一篇李通玄事蹟,這三篇資料,《大正藏》也都附諸缺如。 這也是《嘉興藏》在史料上令人不可忽視的一環。
《徑山藏》又名《嘉興藏》、《方冊藏》,是我國編纂刊印的大藏經中收錄內容最多的一部,其大量收錄了先前的大藏經未曾收錄的佛教典籍。 同時,它又是我國第一部方冊本大藏經,標誌著經本形式的改革,是佛經向現代化過渡的呈現。
《徑山藏》的刊刻從晚明至清中期,由紫柏、密藏、袁了凡等人發起倡議,內容包括正藏、續藏和又續藏。
由於經版在嘉興楞嚴寺彙集印刷流通,故稱《嘉興藏》;《方冊藏》則得名於其線裝的特點。
2016年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出版發行《徑山藏》叢書,共計二三〇冊。
《徑山藏》是我國宋清之間收書最多的大藏經,大量收錄了先前的大藏經未曾收錄的各部典籍,包括各禪門宗派的詩僧語錄和著作。
明萬曆年間,紫柏大師任命弟子密藏道開主持方冊大藏經的刊刻大業,此部大藏經的刊刻從晚明至清中期長達200多年。 紫柏大師等人有感於《大藏經》卷軼浩繁、不易流通,發願以方冊本形式重刻藏經,使得《徑山藏》成為我國第一部方冊本大藏經。
《徑山藏》的問世,實際上結束了梵?裝在中國刻藏上的歷史。 [1] 經本形式由卷軸裝易為梵?,再變更成為方冊本,使得佛經更加容易刊刻、印刷、收藏,便於閱讀、流通。 [1]
《徑山藏》刻藏工程龐大,彙集了約有五省數百人的刻工匠進行刻書工作,各地的工匠在此交流經驗,因而《徑山藏》早期的刻書成果普遍被認為較為精良與工整。
二、發展源流
萬曆年間,佛教的發展得到了朝廷、皇宮以及部分士人的支援,佛教活動獲得積極的開展因緣。 在三教合一、融會貫通的整體環境中,佛教自身也得到了發展。 在如此大環境影響下,人民認為閱讀、抄寫和印刷經書有助於積累功德,也促成了佛典的發行需求。 [1]
以往《大藏經》梵夾裝幀形式卷軼浩繁,印製成本較高,不利於流通,而且當時明朝的雕版印刷術和刻書出版業有了更成熟的發展,為《徑山藏》的刊刻提供了有力的條件。
其刊刻發起於明萬曆七年(1579),由紫柏大力倡議和密藏道開主持,也得到了眾多人士的支援,刊刻得以付諸現實,影響力更加深遠。 [2]
大藏經的刊刻開始於萬曆十七年(西元1589年)山西五臺山妙德庵,在四年期間刊刻有正續藏共五百二十余卷。 但因山上環境過於苦寒,物資交通運輸困難,募緣不易,故在萬曆二十年南遷至浙江徑山寺寂照庵繼續進行刊刻。 由於主持刻藏的人事更迭,萬曆三十一年,刻藏地點分散至嘉興、吳江、金壇等地。 康熙十六年,正藏、續藏部分刊刻完成,其後進行又續藏的開刻工作,時至雍正元年,補刻工作完成,學者以為又續藏的刊刻大致終止於雍正年間。 [3]
三、《徑山藏》刊刻的發起者
《徑山藏》的刊刻發起倡議者合計二十餘人,其中紫柏大師被認為有重大功績。
真可(1543—1603年),俗姓沈,字達觀,明代高僧。 因受賜紫柏袈裟,晚號紫柏,人稱紫柏大師,又稱紫柏尊者,吳江(今屬江蘇省)人。 萬曆三年(1575),真可游河南少林寺,後到浙江嘉興。 此時真可在僧界頗具名望,多人向他求教學習。 真可在嘉興修復了當地古剎楞嚴寺。 [4] 爾后,《嘉興藏》的經版在楞嚴寺彙集,進行刷印流通。
萬曆七年(1579),袁了凡居士曾經發起大藏經的刊刻,向幻余法本提出了刊刻構想但是未能實現。 紫柏大師聽聞此事後,大力號召,鼓勵善信「捐身命之財,鐫堅固之板」,「以」刻藏之旗鼓」作為精神導師,任命弟子密藏道開主事,二十多位僧侶、明朝官員、佛教居士創議倡刻方冊藏經,於燕京龍華道場盟誓,假明見護法集資之力,共同發願成就刻藏之偉業", [1] 自此走上了一條極其艱辛且漫長的創刻之路。
四、《徑山藏》刊刻的現存遺址
從徑山萬壽禪寺的後山往上行進,可見一塊被山坡包圍著的腹地,此即為寂照庵的遺址。 憨山德清記載"命弟子密藏開公董其事,以萬曆已醜創刻於五台,屬弟子如奇綱維之。 居四年,以冰雪苦寒,復移於徑山寂照庵。 " [5]
《清代径山图》(图取自俞清源《径山史志》,浙江大学出版社)
《清代徑山圖》(圖取自俞清源《徑山史志》,浙江大學出版社)
刊刻地點由山西五臺山清涼寺妙德庵南遷至浙江余杭的徑山寺寂照庵,寂照庵就成為了明代《徑山藏》刊刻的最主要的地方,也因此名聞天下,這是徑山一段輝煌歷史的見證。 寂照庵也是元代元叟行端禪師的塔身所在處。
《径山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徑山藏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寂照庵遗址
寂照庵遺址
五、《徑山藏》刊刻遺址的恢復
2015年5月9-10日,舉行"徑山藏國際學術研討會"。 10日,《徑山藏》刊刻遺址立碑儀式在徑山萬壽禪寺舉行。
灵隐寺方丈光泉大和尚介绍缘起
靈隱寺方丈光泉大和尚介紹緣起
石碑豎立在寂照庵遺址相對的地方,正面刊刻著"徑山藏刊刻遺址",背面數行紅字介紹了《徑山藏》並記述了《徑山藏》刊刻的經過,以便人們回顧《徑山藏》刊刻的歷史,追憶杭州佛教文化。 [6]
《径山藏》刊刻遗址立碑仪式
《徑山藏》刊刻遺址立碑儀式
径山藏刊刻遗址石碑
徑山藏刊刻遺址石碑
六、文獻價值
《徑山藏》的主體內容由正藏、續藏和又續藏組成。 《徑山藏》常附有其他藏經所沒有的文獻,可以更好地反映當時期的思想狀態和社會現實。
此外,藍吉富教授強調《徑山藏》所含的明清禪宗史料最多,收錄了眾多明代萬歷之後至清代雍正之前的禪師語錄,後人可以根據這些語錄對明清禪宗史料有更直觀的瞭解。 [7]
《徑山藏》的刊刻正逢明代雕版印刷和刻書出版業的繁華時期,學界普遍認為《徑山藏》的刊刻可以體現明代雕刻技術。 [8] 同時,作為民間私刻的《徑山藏》由富有學養的僧人和知識份子積极參與,且這些人中包含眾多國學造詣深厚的學者,如此有助於更全面地了解當時的佛教文化。
七、文化傳播
明末清初之際,《徑山藏》流傳到日本,促進了中日佛教文化的交流,對於日本佛教產生了重要影響 [9] ,也為日本《大正藏》的編纂提供了參校的底本 [10] ,同時也促進了日本雕版印刷術的進步。 [1]
清初,《徑山藏》部分刊本流傳入朝鮮,也帶來了朝鮮佛教的文化傳播影響。 [1]
八、研究現狀
《徑山藏》(《嘉興藏》)的單篇研究頗豐富,但以整部大藏經進行研究的論文著述為數不多。 主要研究成果有:藍吉富《<嘉興藏>研究》、《嘉興大藏經的特色及其史料價值》,章宏偉《故宮博物院藏<嘉興藏>的價值——從<嘉興藏>學術研究史角度來探討》,呂撰註《明刻徑山方冊本藏經》,韓錫鐸《關於<嘉興藏>及其重輯工作》等。径山藏_百度百科 https://bit.ly/3dBw9Zx
中国佛教经典之最《嘉兴藏》
民族出版社新版《嘉興藏》中国佛教经典之最《嘉兴藏》-才府 https://bit.ly/3740mO7
我國迄今規模最大的新版佛教大藏經《嘉興藏》於2011年5月20日—27日首次在珠海市圖書館揭開神秘面紗,現場展示的全套《嘉興藏》佔滿了珠海市圖書館展示廳的整面牆壁。 中國宋慶齡基金會事業發展中心書畫藝術辦公室主任、新版《嘉興藏》整理出版策劃人之一朱偉向本報記者表示,新版本《嘉興藏》的震撼問世,反映了成熟的中國化佛教的整體面貌,堪稱中國千年佛典史上的標誌性事件,《嘉興藏》的發掘、搜集、重輯、影印、整理、出版歷時10年,耗資3000多萬元。
嘉興藏(拾遺 第三五十函 禪師語錄)
(民族出版社)
民間刊印200 年藏經"殘缺"
佛教從印度傳到我國已有1800多年的歷史,家喻戶曉的古典名著《西遊記》說的就是唐僧西天取經的故事。 當年唐僧取來的佛經被編入《大藏經》。 自宋代以來,中國大藏經版本有20多種,至今傳世的版本有十八九種,而發端於浙江嘉興,完成於嘉興,流通於嘉興的民間版本《嘉興藏》是唯一以地方名字 命名的,又名《徑山藏》、《方冊藏》,是我國大藏經諸種版本中最為完整、最為巨大的一部典籍,由明清時期中國幾代僧人經過200年左右的時間編輯刊刻完成。 這是一部在中國佛教史上有獨特地位的典籍,裡面蘊藏了佛教的、社會的、歷史的、經濟的和圖書版本的豐富資訊,被海內外佛學研究者公認為"第二部佛教史料寶庫"、正宗的佛教經典和明清禪宗史的"敦煌發現"。
據悉,《嘉興藏》原為明末清初刻選的私版藏經,發起於明嘉靖末隆慶初,到萬曆七年基本確定。 萬曆十七年在山西五臺山雕刻500 多卷,因那裡氣候寒冷,萬曆二十年遷到浙江餘杭縣徑山繼續刊刻,后又分散在嘉興、吳江、金壇等地募刻,到清康熙十五年(1676),終於在嘉興楞嚴寺集中經版刷印流通,這一浩大的文化工程才宣告完成。 但由於歷時明末清初200 年,在幾代中國僧人手中斷斷續續地刊刻、於各地禪院寺廟和廣袤民間零星分散地流通,致使這部卷帙浩繁的中華大藏經《嘉興藏》沒能給後人留下一套完整的目錄和全書。
嘉興藏(拾遺 第三五十函 禪師語錄)
(民族出版社)
搶救「國寶」逾十載功德圓滿
談到新版《嘉興藏》,不能不提總贊助者,吉林的出版家姜錫慈老人。 朱偉告訴記者,當年姜老一家賣掉了房產,籌集了50多萬元的項目啟動資金,老人在山窮水盡后巧遇朱偉,朱偉當時想都沒想,就放棄自己在珠海經營的工藝品公司,毅然決然地擔負起了這樣一件"不知深淺"的文化建設的崇高使命。
10多年來,為了完成這套中華佛教經書的搶救和編纂工程,為了心目中的新版《嘉興藏》,姜錫慈、朱偉歷盡千辛萬苦,出差往往只能住10塊錢一晚的旅館,從北國到南疆長途奔波只能坐火車硬座。 他們跑遍了全國30多個省市區和台港澳的各大圖書館、佛教寺廟,地毯式搜集和發掘200 年來散落於名山大川、鄉野民間的孤本殘卷,到處搜集經卷、發掘底本。
"苦和累都不算什麼,堅持下去的最大困難是資金短缺,光印刷《嘉興藏》的宣紙就從當初幾千元一噸陸續漲價到3 萬多元一噸,裝一套經書的樟木箱成本近3 萬元,到處都要用錢,公司收入支撐不了,不得已又賣掉了自己在珠海的3套房子、車子,還不夠,就到處借債,到現在還欠債100 萬元。 編纂期間因資金短缺停工4 次,2007年甚至停工一年。 中途也曾動搖過,但心裏始終放不下。 "朱偉說。 為出版完成這套書,他們不惜傾家蕩產、四處舉債,前後投入了3000餘萬元,也得到過許多朋友的無私説明。 朱偉不會忘記,在他們編纂出版《嘉興藏》最困難的時候,珠海市慈善總會名譽會長嚴茂華給他送來了一套《嘉興藏》的預付款,使印刷廠停工多日的機器又運轉起來。
2002年,經國家有關部委審定,民族出版社獲准出版重輯的《嘉興藏》,並列入國家古籍整理重點規劃專案,成立了《嘉興藏》整理出版委員會。 朱偉坦率地說,由於《嘉興藏》屬於民修,我們的合作方式是,出版社負責宏觀管理和選題管理,實際運作和籌集資金屬於我們這個純民間的志願者專案工作組,對外是一家,對內則有明確分工,朱偉主要負責聯絡、諮詢、調查和籌集印刷、發行資金,版本目錄專家韓錫鐸和王清源等負責辨別、整理和研究能夠搜集到的各種底本。
值得欣慰的是,2004年底召開的「國家重點出版工程、佛教經典《嘉興藏」整理編纂工作會議」,使這項搶救「國寶」、保護和發展中華文化遺產的偉大工程進一步得到中央統戰部、國家民委、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國家宗教事務局、全國古籍整理出版規劃領導小組、中國佛教協會、中國佛學院等部門和單位以及北京、山西、浙江宗教界的大力支援, 並列入國家古籍整理出版"十五"重點專案,《嘉興藏》編修出版工程躬逢盛世。
中国“佛教经典之最”当之无愧
记者在珠海图书馆看到的新版《嘉兴藏》以明代《永乐北藏》为底本刻印,收入佛教典籍1600多种,包含了明代以前佛教典籍的主要品种,主要由正藏、续藏、又续藏、补遗等部分组成,不仅有译经部分,还收集了明清以前我国高僧大德对佛教的论述文章。正藏部分基本囊括了汉译印度原典的各种经卷,收录了此前历部中国大藏经没有收录过的中国佛教著述,包括经疏、戒律、史传、语录等,按千字文编序,重辑的全藏380 函、2246种、共12000 卷,共有1 亿多的文字量。新版汉文《嘉兴藏》版本半数以上来自故宫博物院,民间收集的版本占三分之一以上,尤其是从江苏、上海、浙江等地收集到了大量珍贵的疏释、忏仪、语录等藏外著述的民间版本,极大地丰富了“续藏”和“又续藏”的内容。
在刊印形式上,民族出版社和北京慈航经典《嘉兴藏》编辑顾问中心的专家学者们在最终整理出《嘉兴藏》的全部收书目录后,改历来佛经沿用摺装式装帧为轻便的线装书册,使这套佛教经典藏品中的“极品”既继承了中华典籍的书籍装帧传统,又便于人们阅读和珍藏,使《嘉兴藏》的内容之广、装帧之美堪称中国佛教经典之最。
记者在采访结束时得知,国内佛教界正在和姜锡慈、朱伟等协商,准备成立一个以挖掘和弘扬《嘉兴藏》文化内涵为宗旨的研究中心,发挥《嘉兴藏》的文化纽带作用,与我国香港、台湾地区以至日韩建立联系,传播中华优秀文化,促进中外文化交流。
中国佛教经典之最《嘉兴藏》-才府 https://bit.ly/3740mO7
明版《大藏經》-嘉興藏
2017-07-26 00:36
《嘉興藏》,又名《徑山藏》、《楞嚴寺版》、《方冊藏》。
私版。明版《大藏经》-嘉兴藏 https://bit.ly/3gXFX1X
明代以嘉興楞嚴寺為中心勸募雕印。
籌劃於明神宗萬曆七年(1579),始刻於萬曆十七年(1589),完成於清康熙十五年(1676)。
贊助者為袁了凡、道開(字密藏)、法本(字幻余)、真可(號紫柏)、陸光祖、馮夢楨、陳瓚、德清(號憨山)等。
主持者為道開、法本、如奇、利根等。
刻藏的地點屢經變遷。 萬曆十七年及其后的三年,在山西五臺山紫霞谷的妙德庵;萬曆二十年(1592)冬,因氣候寒冷、交通不便等原因南遷杭州徑山(今浙江餘杭縣境內)的興聖萬壽禪寺(臨濟宗寺院)寂照庵;;萬曆二十年(1592)冬,因氣候寒冷、交通不便等原因南遷杭州徑山(今浙江餘杭縣境內)的興聖萬壽禪寺(臨濟宗寺院)寂照庵;;;;;;;;;;;;;;;;;;;;;;,寂照庵;;;;;;;;;;;;;;;;;;萬曆三十一年(1603)以後,因集中刊刻在資金上有困難,始將經本分散到嘉興漏澤寺、吳江接待寺、吳郡寒山化城庵、姑蘇兜率閣、虞山華嚴閣、金壇雇龍山等處就地募款雕版 ,經版後來集中存放在徑山東麓的化城寺,由嘉興楞嚴寺經坊印刷流通(一說徑山為印經處,楞嚴寺為裝訂流通處)。
《嘉興藏》為宋元明清官私版《大藏經》中收錄典籍最多(特別是中國佛教撰著)的一部藏經。
全藏總計三百四十三函,收經二千零九十部(據《嘉興藏》目錄。
一說實際有二千零九十三部)約一萬卷(一說七千三百三十四卷)。
其結構為:
(一)正藏,以《永樂北藏》為底本,《永樂南藏》和宋、元版藏經為校本刊刻。 二百十函(函號為"天"至"竭",包括《永樂北藏》目錄後面附出的《南藏》有、《北藏》無的五函)一千六百五十四部,始《大般若經》,終《佛祖統紀》。
(二)續藏,為新編入藏的中國佛教撰著。 九十函(函號用漢語數序即"第幾函"來表示,而不用千字文)二百三十七部,始《華嚴經會本大鈔》,終《法華受手》(有的傳本作《指月錄》)。
(三)又續藏,為新續的中國佛教撰著。 四十三函(函號的表示法與《續藏》部分相同)一百九十九部,始《楞嚴經定解》,終《天一悅禪師語錄》。
在《續藏》、《又續藏》收錄的典籍中,既有天臺宗、華嚴宗、法相宗、律宗、凈土宗、禪宗等各宗的章疏論著,也有史傳,其中禪籍佔總數的三分之一以上,而在禪籍中又以禪宗語錄的數量為最多(約佔半數)。 此為《嘉興藏》的一大特色。
《嘉興藏》在康熙十六年(1677)以後又有續雕。 據雍正元年(1723)刊印的刻本目錄記載,其中《續藏》從九十函增至九十五函,《又續藏》從四十三函增至四十七函,連同《正藏》的二百十函,總計為三百五十二函(各函的內容也略有變化),約一萬二千六百十卷(據呂營養之說)。
在《嘉興藏》之前刊刻的各版《大藏經》除《開寶藏》和《金藏》為捲子本以外,其餘均為梵夾本。 這兩種裝幀形式均有不便收藏和讀覽的缺陷。 為此,明代中葉,武林(今浙江杭州)昭慶寺經坊在版印佛經時,首次將梵夾本改為方冊本(即今人所見的線裝本)。 受此啟發,《嘉興藏》的裝幀形式也取方冊式,從而成了我國第一部方冊本《大藏經》,並對清代、近代的《大藏經》裝幀形式產生直接的影響。
版式為每半頁十行,每行十字
《嘉興藏》的版式為每頁(即每版)二十行,折成正、反兩面,每面十行,每行二十字。
每頁的四周有邊框,行界有界線(行線),折縫處刻部類、經名、頁數、函號。
每卷之末刻有音釋、題記(記載與刻經有關的人員、年月、地點)。
用線將印好的單頁裝訂成冊,這便成了攜帶方便的線裝本佛經了。
每卷之末刻有音釋、題記
《嘉興藏》今存。 據葉恭綽《歷代藏經考略》說,"北京嘉興寺、洞庭西山顯慶寺有正(正藏)、續(續藏)全部,其餘南北各寺院存者尚多,但正、續往往不齊"。
它是日本《黃檗藏》所用的底本,日本《縮刷藏》、《大正藏》所用的校本。
近世,臺灣新文豐出版公司將它影印出版,題為《明版嘉興大藏經》,精裝四十冊。
《 嘉興藏》正藏的總目名為《藏經板直畫一目錄》(直畫又作值畫、值劃),編於明萬曆三十七年(1609)。
續藏、又續藏的總目名為《續藏經值畫一》、《又續藏經值畫一》,編於清康熙十六年(1677)。 收入日本編的《法寶總目錄》(第二冊)。
一般人對書名中的"直畫一"、"經值畫一"頗感費解。
原來,當時《嘉興藏》分散在好幾個地方刊刻,印本的售價不一。 為了「畫一經值」,即統一經本的售價,故編制了這三份目錄。明版《大藏经》-嘉兴藏 https://bit.ly/3gXFX1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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