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醉酒 軍官誣告 結果雙贏的局面這樣產生 | 丙吉問牛 | 郭進 | 大紀元

鉞:古代的一種兵器,形似斧而較大,常用於儀仗中,後來被當作權力像徵


鉞,本字為戉,又稱作揚[1]。是大型化的斧,中國先秦時代武器。
《集韻》載:「戉,威斧也。」《周禮・大司馬》注載:「戉,所以為將威也。」鉞的外型為一長柄斧頭,重量更重於斧。早在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遺址中,已發現玉製的鉞,在當時具有神聖的象徵作用。盛行於商和西周,但因形制沉重,靈活不足,終退為儀仗用途,常作為持有者表現威儀與權力之用,在後代也往往是君主大權的象徵。


古風悠悠:漢文帝「屈尊勞將」
【大紀元2011年11月13日訊】本則故事出自《漢書》中的《周亞夫傳》。筆者轉引自明代張居正撰《帝鑒圖說》。這則故事,講述了漢文帝不以皇帝的尊位驕橫,降低自己的身份,到周亞夫的軍營中,恭謹肅敬的慰問將士的事實。
【原文】
文帝時,匈奴大入邊。使劉禮屯霸上,徐厲屯棘門,周亞夫屯細柳,以備胡。上自勞軍細柳。先驅至不得入,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上乃使使節詔將軍曰:「吾欲入營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壁門軍士曰:「將軍約,軍中不得驅馳。」於是天子乃按轡徐行。
至中營,亞夫持兵揖曰:「介冑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天子為動,改容式車,使人稱謝:「皇帝敬勞將軍。」成禮而去。
既出軍門,群臣皆驚。文帝曰:「嗟乎!此真將軍矣!向者霸上、棘門如兒戲耳。其將固可襲而虜也。至於亞夫,可得而犯邪?」稱善者久之。
【註釋】
匈奴:我國古代的少數民族之一,也稱為胡,秦漢時期稱為匈奴。
棘門:古代的地名。原為秦朝的宮門,在現在的陝西咸陽市東北地區。
周亞夫:(前199-前143),西漢時期(紀元前206年-紀元8年)的著名將領,沛縣(今屬中國東南部的江蘇省)人。他是名將絳侯周勃的次子,在歷史上非常有名。
勞:慰勞、慰問。
細柳:古代的地名,在今天的陝西咸陽市西南。
先驅:前導人員。
使使:派遣使節。
壁門:軍營門。
按轡徐行:扣緊馬的韁繩,讓馬慢步前行。
介冑:即甲冑。介是鎧甲,冑是頭盔。
式車:手扶車前橫木站在車上,表示恭敬。式,通「軾」,車前
橫木。
【今譯】
漢文帝在位的時候,匈奴勢力很強大,時常大舉入侵邊塞。漢文帝派劉禮帶兵駐紮在灞上,徐厲駐紮在棘門,周亞夫帶領軍隊駐紮在細柳,以阻擊可能南下的匈奴的進軍。文帝親自到細柳慰勞將士,當他的前導軍士,到達細柳軍營門外,對內宣說皇帝即將到來,那裡的守軍,竟不准漢文帝一行人進入。前導軍官說:「皇上馬上就要到了!」駐守在細柳的軍門都尉說:「在我們軍營當中,只有一個將軍,我們只聽將軍的命令,而不聽從天子的命令。」文帝沒有辦法,只好派人拿著旄節作為信物,去傳召周亞夫,說:「朕要進軍營慰勞將士!」周亞夫見到旄節之後,才下令:打開營門,迎接皇帝的聖駕到來。漢文帝臨進門的時候,守門的士兵又說:「周將軍有令,軍營內不許快馬行車。」於是,漢文帝按住車轡,緩緩的前進。車到軍營時,周亞夫手裡握著兵器,對漢文帝揖手致禮,說:「戎裝在身的武士,不施叩拜禮。請允許我用軍人的禮節,與陛下您相見。」文帝聽了,立即改變儀容,神情肅穆的趕緊俯身憑車還禮,並傳旨:向周亞夫表示謝意。君臣行禮完畢,漢文帝就起駕出了軍營。
隨從的群臣,都感到震驚,漢文帝感歎道:「周亞夫才是真將軍啊!在這以前,我去霸上、棘門這兩處軍營的時候,出入都十分隨便,簡直就好像是做兒戲一般。萬一有人來劫營,駐守在那裡的將士,不就都成了俘虜了嗎?像周亞夫這樣紀律嚴明,敵人怎麼能輕易得到進犯的機會呢?」之後,漢文帝稱讚了周亞夫好長的時間。
【解析】
古人曾評論說:「周亞夫如果不是遇到漢文帝這樣寬容的君主,恐怕受到的將不是表揚,而是懲罰了!」也正因為漢文帝能容臣下守法,所以周亞夫才肯在疆場上效力。後世的統治者,自然應當以漢文帝為榜樣。
周亞夫在軍事上的才能,十分突出,尤其是在治軍嚴謹方面,歷史上這才有漢文帝屈尊勞將的故事。後來到文帝去世的時候,還特意囑咐景帝:有大事可以找周亞夫商量。後來漢景三年的時候,發生了吳王劉濞為首的七國叛亂,景帝讓周亞夫做了太尉,帶兵進行平叛。當時,周亞夫沒有直接援助受到攻擊的梁國,而是繞道進軍,然後再伺機擊潰叛軍。在這次戰役當中,因為周亞夫巧妙的進軍計劃,最後打敗了叛軍,恢復了大漢王朝的太平景象。這次叛亂大概持續了三個月,就被快速的平定了。戰爭結束後,大家紛紛稱讚周亞夫的用兵之道。但就在這次行動當中,梁王卻因為他沒有及時救援,和他結下了很大的仇,以致在後來做出了對周亞夫不利的事。
周亞夫作為一代名將,受到了漢文帝的高度評價,但是後來卻因為周亞夫的忠誠直言,被景帝疏遠;又因為別人從中挑撥,最終含恨死去。
我們經常聽到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說法,並不是說將軍在外面行軍作戰,就可以不接受君王的命令,而是指在形式上可以根據實際需要,便宜行事。其實是為了通過這樣的說法,來加大將軍的威嚴,以便於其行使命令,以及在作戰中發揮積極性,爭取戰爭的及時勝利。國家和帝王的偉業,之所以能夠獲得建立並得到鞏固,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知人善任,並且用人不疑。要對自己任用的人,有實際的瞭解,給予充分的信任,然後才能使他在工作的過程當中,充分發揮出個人的積極性。這對國家和事業的推進,才能發揮巨大的促進作用。
本文對漢文帝敬賢愛將的品德,描寫得栩栩如生;對周亞夫將軍的形象,刻畫得凜凜高節,使人肅然起敬!司馬遷的文字,真是史家之絕唱,無韻的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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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則故事出自《漢書·周亞夫傳》。後一般指引用成屈尊勞駕。
漢史紀:文帝時,匈奴大入邊。使劉禮屯霸上,徐厲屯棘門,周亞夫屯細柳,以備胡。上自勞軍細柳。先驅至,不得入。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上乃使使節詔將軍曰:“吾欲入營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壁門軍士曰:“將軍約,軍中不得驅馳。”於是天子乃按轡徐行。至中營,亞夫持兵揖,曰:“介冑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天子為動,改容式車,使人稱謝:“皇帝敬勞將軍。”成禮而去。既出軍門,群臣皆驚。文帝曰:“嗟乎!此真將軍矣!向者霸上、棘門如兒戲耳,其將固可襲而虜也。至於亞夫,可得而犯邪!”稱善者久之。
解編輯
西漢史上記:文帝時,北匈奴入邊為寇。帝拜劉禮、徐厲、周亞夫三人俱為將軍,各領兵出京,分佈防守。劉禮屯霸上,徐厲屯於棘門,亞夫屯於細柳。文帝親自到各營撫勞將士。初到霸上,棘門二營,車駕徑入,沒些阻擋。末後往細柳營。導駕的前隊,已到營門,被軍士阻住不得入。與他說:“聖駕就到,可速開營門。”那軍門都尉對說:“我軍中只知有將軍的號令,不知有天子的詔旨。”少間文帝的駕到了,還不開門。文帝乃使人持節召亞夫說:“朕要進營勞軍。”亞夫才傳令開營門接駕。臨進門時,守門軍士又奏說:“將軍有令:軍中不許馳驅車馬。”文帝乃按住車轡,徐徐而行。到中軍營,亞夫出迎,手執著兵器,只鞠躬作揖,說道:“甲胄在身,不敢跪拜,臣請以軍禮相見。”文帝聽說,悚然改容,俯身式車,使人傳旨致謝亞夫,說:“皇帝敬勞將軍。”成禮乃去。文帝出營門,嘆美亞夫說道:“這才是真正的將軍!恰才見霸上、棘門二營,那樣疏略,如兒戲一般。萬一有乘虛劫營之事,其將固可掩襲而掠也。至如亞夫這等紀律,可得而輕犯邪!”嘗考古者人君命將,親推其轂,授之以鉞,曰:“閫以外,將軍主之,不從中制也。”蓋將權不重,則軍令不嚴,士不用命,故穰苴戮齊王之嬖臣,孫武斬吳王之寵姬,而後能使其眾,以成大功。觀周亞夫之紀律嚴明,誠為一時名將,然非文帝之聖明,重其權而優其禮,則亞夫將求免罪過之不暇,況望其能折衝而御侮哉!後世人君禦將,宜以文帝為法。
注編輯
本則故事出自《漢書·周亞夫傳》。壁門:軍營門。介冑:即甲胄。介是鎧甲,冑是頭盔。式車:手扶車前橫木站在車上,表示恭敬。式,通“軾”,車前橫木。成禮:完成儀式。轂:車輪的中心部分,引申為車子。鉞:古代的一種兵器,形似斧而較大,常用於儀仗中,後來被當作權力像徵。閫:門檻,引申為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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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故事∣漢文帝「屈尊勞將」
更新: 2011年12月13日 
文/華翰 圖/大紀元圖庫
故事出自《漢書》中的〈周亞夫傳〉。
話說漢文帝在位的時候,匈奴勢力很強大,時常大舉入侵邊塞。漢文帝派劉禮帶兵駐紮在灞上,徐厲駐紮在棘門,周亞夫帶領軍隊駐紮在細柳,以阻擊可能南下的匈奴的進軍。文帝親自到細柳慰勞將士,當他的前導軍士,到達細柳軍營門外,對內宣說皇帝即將到來,那裡的守軍,竟不准漢文帝一行人進入。前導軍官說:「皇上馬上就要到了!」駐守在細柳的軍門都尉說:「在我們軍營當中,只有一個將軍,我們只聽將軍的命令,而不聽從天子的命令。」文帝沒有辦法,只好派人拿著旄節作為信物,去傳召周亞夫,說:「朕要進軍營慰勞將士!」周亞夫見到旄節之後,才下令:「打開營門,迎接皇帝的聖駕到來。」漢文帝臨進門的時候,守門的士兵又說:「周將軍有令,軍營內不許快馬行車。」於是,漢文帝按住車轡,緩緩地前進。車到軍營時,周亞夫手裡握著兵器,對漢文帝揖手致禮,說:「戎裝在身的武士,不施叩拜禮。請允許我用軍人的禮節,與陛下您相見。」文帝聽了,立即改變儀容,神情肅穆地趕緊俯身憑車還禮,並傳旨:「向周亞夫表示謝意。」君臣行禮完畢,漢文帝就起駕出了軍營。
隨從的群臣,都感到震驚,漢文帝感嘆道:「周亞夫才是真將軍啊!在這以前,我去灞上、棘門這兩處軍營的時候,出入都十分隨便,簡直就好像是做兒戲一般。萬一有人來劫營,駐守在那裡的將士,不就都成了俘虜了嗎?像周亞夫這樣紀律嚴明,敵人怎麼能輕易得到進犯的機會呢?」之後,漢文帝稱讚了周亞夫好長的時間。
古人曾評論說:「周亞夫如果不是遇到漢文帝這樣寬容的君主,恐怕受到的將不是表揚,而是懲罰了!」也正因為漢文帝能容臣下守法,所以周亞夫才肯在疆場上效力。
後來到文帝去世的時候,還特意囑咐景帝:「有大事可以找周亞夫商量。」後來漢景三年的時候,發生了吳王劉濞為首的七國叛亂,景帝讓周亞夫做了太尉,帶兵進行平叛。當時,周亞夫沒有直接援助受到攻擊的梁國,而是繞道進軍,然後再伺機擊潰叛軍。在這次戰役當中,因為周亞夫巧妙的進軍計畫,最後打敗了叛軍,恢復了大漢王朝的太平景象。這次叛亂大概持續了三個月,就快速地被平定了。
戰爭結束後,大家稱讚周亞夫的用兵之道。就在這次行動當中,梁王卻因為他沒有及時救援,和他結下很大的仇,以致在後來做出對周亞夫不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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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醉酒 軍官誣告 結果雙贏的局面這樣產生
山西巡檢郭進平日負責訓練士兵,緝捕盜賊,保衛一方治安。圖為清代《彩繪帝鑒圖說》插圖之「屈尊勞將」。(示意圖,公有領域)
如果有人醉酒嘔吐弄髒了你的車,或有人故意挑釁誣告你,面對這兩種情況,你會怎麼做?如果可以寬容以對,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車夫醉酒 吐髒相車
丙吉,字少卿,西漢名臣,漢宣帝時期的宰相。「丙吉護儲」「丙吉問牛」的典故,都是根據他的事蹟傳下來的經典故事。
丙吉擔任宰相時,專為他駕車的車夫特別喜歡喝酒,閒暇時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有一天,丙吉要外出查訪,車伕就駕車載他出門。
丙吉處理公務時,車夫就在外面喝酒。酒肉穿腸過,車夫喝得盡興,喝得酣暢,不料酒醉後,迷迷糊糊的他直接嘔吐在宰相的車上。
相府管家見狀非常生氣,將此事稟告宰相,想把車夫開除,另請車夫。
丙吉揮揮手,阻止了他,說:「因為醉酒這點過失,就趕走車夫,以後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容身呢?你還是忍一忍吧。他只不過弄髒了我的坐墊而已。」
當時,如果邊防發生緊急軍務,需要速傳文書到京城。一次外出時,車夫無意中看到一個人,手中拿著紅、白二色的袋子。這種袋子只有傳遞邊防軍務文書才會用到,車夫知道邊塞一定出事了,因為他是邊塞人,對這整個傳遞文書的運作都很熟悉。
車夫跟著傳書的驛騎來到一處官衙,探知胡人軍隊進攻邊塞城池,雲中郡和代郡都已遭到襲擊。
車夫趕緊回到相府,向丙吉匯報此事,他還說:「胡人進攻的邊郡,住著許多年老多病又不會打仗的官員。請大人還是提早了解一下情況吧!」
丙吉很贊同車夫的話,即刻召見東曹(官名,主管軍隊人事),請他核查一下邊郡的官員,分別列出他們的姓名、年齡和為官資歷。
這件事還沒做完,漢帝召見丞相和御史,問他們胡虜入侵邊關,那些邊郡官員的情況。因丙吉事先有準備,回答得很有條理,漢帝讚許丙吉關心邊防,克盡職守;而御史大夫在倉促間無法詳知,受到漢帝的責備。
丙吉對車夫的寬宏大量,無意中使彼此的才能,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間。
丙吉擔任宰相時,專為他駕車的車夫特別喜歡喝酒,閒暇時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圖為秦始皇兵馬俑。示意圖。
攝像者: Tsca/Wikimedia Commons
軍官誣告獲死罪 結局卻翻轉
宋朝也有一則容人過錯的事例。山西巡檢郭進平日負責訓練士兵,緝捕盜賊,保衛一方治安。
不知因為何事,郭進得罪了一名軍官,這名軍官特地跑到京城告御狀。宋帝召見這名軍官,通過一系列的訊問,得知他是誣告,就將他遣送回山西,交給郭進,讓郭進殺了他。
當時賊寇入侵并州,郭進對這名軍官說:「你敢到京城告御狀,表示你很有膽量。現在,我赦免你的罪過,如果你能消滅并州盜賊,我就向朝廷舉薦你;如果你失敗了,就自己去跳河,不要弄髒我的寶劍。」
於是這名軍官領兵剿賊,身先士卒。他非常驍勇,最終大獲全勝。郭進就兌現自己的承諾,上書朝廷為他請功。
丙吉容忍醉酒的車夫,郭進赦免誣告自己的軍官,他們待人的方式,利他也利己。雖然古今社會大不相同,寬以待人的處事哲學,無論古今都不過時。@*#
本則故事出自《漢書·周亞夫傳》。後一般指引用成屈尊勞駕。
漢史紀:文帝時,匈奴大入邊。使劉禮屯霸上,徐厲屯棘門,周亞夫屯細柳,以備胡。上自勞軍細柳。先驅至,不得入。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上乃使使節詔將軍曰:“吾欲入營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壁門軍士曰:“將軍約,軍中不得驅馳。”於是天子乃按轡徐行。至中營,亞夫持兵揖,曰:“介冑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天子為動,改容式車,使人稱謝:“皇帝敬勞將軍。”成禮而去。既出軍門,群臣皆驚。文帝曰:“嗟乎!此真將軍矣!向者霸上、棘門如兒戲耳,其將固可襲而虜也。至於亞夫,可得而犯邪!”稱善者久之。

西漢史上記:文帝時,北匈奴入邊為寇。帝拜劉禮、徐厲、周亞夫三人俱為將軍,各領兵出京,分佈防守。劉禮屯霸上,徐厲屯於棘門,亞夫屯於細柳。文帝親自到各營撫勞將士。初到霸上,棘門二營,車駕徑入,沒些阻擋。末後往細柳營。導駕的前隊,已到營門,被軍士阻住不得入。與他說:“聖駕就到,可速開營門。”那軍門都尉對說:“我軍中只知有將軍的號令,不知有天子的詔旨。”少間文帝的駕到了,還不開門。文帝乃使人持節召亞夫說:“朕要進營勞軍。”亞夫才傳令開營門接駕。臨進門時,守門軍士又奏說:“將軍有令:軍中不許馳驅車馬。”文帝乃按住車轡,徐徐而行。到中軍營,亞夫出迎,手執著兵器,只鞠躬作揖,說道:“甲胄在身,不敢跪拜,臣請以軍禮相見。”文帝聽說,悚然改容,俯身式車,使人傳旨致謝亞夫,說:“皇帝敬勞將軍。”成禮乃去。文帝出營門,嘆美亞夫說道:“這才是真正的將軍!恰才見霸上、棘門二營,那樣疏略,如兒戲一般。萬一有乘虛劫營之事,其將固可掩襲而掠也。至如亞夫這等紀律,可得而輕犯邪!”嘗考古者人君命將,親推其轂,授之以鉞,曰:“閫以外,將軍主之,不從中制也。”蓋將權不重,則軍令不嚴,士不用命,故穰苴戮齊王之嬖臣,孫武斬吳王之寵姬,而後能使其眾,以成大功。觀周亞夫之紀律嚴明,誠為一時名將,然非文帝之聖明,重其權而優其禮,則亞夫將求免罪過之不暇,況望其能折衝而御侮哉!後世人君禦將,宜以文帝為法

本則故事出自《漢書·周亞夫傳》。壁門:軍營門。介冑:即甲胄。介是鎧甲,冑是頭盔。式車:手扶車前橫木站在車上,表示恭敬。式,通“軾”,車前橫木。成禮:完成儀式。轂:車輪的中心部分,引申為車子。鉞:古代的一種兵器,形似斧而較大,常用於儀仗中,後來被當作權力像徵。閫:門檻,引申為宮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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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則故事出自《漢書·周亞夫傳》。後一般指引用成屈尊勞駕。
說明
漢史紀:文帝時,匈奴大入邊。使劉禮屯霸上,徐厲屯棘門,周亞夫屯細柳,以備胡。上自勞軍細柳。先驅至,不得入。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上乃使使節詔將軍曰:“吾欲入營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壁門軍士曰:“將軍約,軍中不得驅馳。”於是天子乃按轡徐行。至中營,亞夫持兵揖,曰:“介冑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天子為動,改容式車,使人稱謝:“皇帝敬勞將軍。”成禮而去。既出軍門,群臣皆驚。文帝曰:“嗟乎!此真將軍矣!向者霸上、棘門如兒戲耳,其將固可襲而虜也。至於亞夫,可得而犯邪!”稱善者久之。

西漢史上記:文帝時,北匈奴入邊為寇。帝拜劉禮、徐厲、周亞夫三人俱為將軍,各領兵出京,分布防守。劉禮屯霸上,徐厲屯於棘門,亞夫屯於細柳。文帝親自到各營撫勞將士。初到霸上,棘門二營,車駕逕入,沒些阻擋。末後往細柳營。導駕的前隊,已到營門,被軍士阻住不得入。與他說:“聖駕就到,可速開營門。”那軍門都尉對說:“我軍中只知有將軍的號令,不知有天子的詔旨。”少間文帝的駕到了,還不開門。文帝乃使人持節召亞夫說:“朕要進營勞軍。”亞夫才傳令開營門接駕。臨進門時,守門軍士又奏說:“將軍有令:軍中不許馳驅車馬。”文帝乃按住車轡,徐徐而行。到中軍營,亞夫出迎,手執著兵器,只鞠躬作揖,說道:“甲冑在身,不敢跪拜,臣請以軍禮相見。”文帝聽說,悚然改容,俯身式車,使人傳旨致謝亞夫,說:“皇帝敬勞將軍。”成禮乃去。文帝出營門,嘆美亞夫說道:“這才是真正的將軍!恰才見霸上、棘門二營,那樣疏略,如兒戲一般。萬一有乘虛劫營之事,其將固可掩襲而掠也。至如亞夫這等紀律,可得而輕犯邪!”嘗考古者人君命將,親推其轂,授之以鉞,曰:“閫以外,將軍主之,不從中制也。”蓋將權不重,則軍令不嚴,士不用命,故穰苴戮齊王之嬖臣,孫武斬吳王之寵姬,而後能使其眾,以成大功。觀周亞夫之紀律嚴明,誠為一時名將,然非文帝之聖明,重其權而優其禮,則亞夫將求免罪過之不暇,況望其能折衝而禦侮哉!後世人君御將,宜以文帝為法。

本則故事出自《漢書·周亞夫傳》。壁門:軍營門。介冑:即甲冑。介是鎧甲,胄是頭盔。式車:手扶車前橫木站在車上,表示恭敬。式,通“軾”,車前橫木。成禮:完成儀式。轂:車輪的中心部分,引申為車子。鉞:古代的一種兵器,形似斧而較大,常用於儀仗中,後來被當作權力象徵。閫:門檻,引申為宮廷。屈尊勞將
本則故事出自《漢書·周亞夫傳》。後一般指引用成屈尊勞駕。...... 本則故事出自《漢書·周亞夫傳》。後一般指引用成屈尊勞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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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尊勞將與容才雅量
《屈尊勞將》是記載在《漢書·周亞夫傳》中的一則典故。講的是,面對匈奴的威脅,漢文帝任命劉禮、徐厲、周亞夫三將軍駐兵防守。一天,文帝親赴各營慰勞將士。先到劉、徐二人的駐軍處,未遇任何阻力。可到周亞夫駐紮的細柳,當前導人員通報皇帝要來時,軍中都尉卻回答說,“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等文帝持節告知,周亞夫這才傳令開營接駕,但卻要求,軍中不許馳驅車馬。文帝就按住車轡,徐徐而行。到軍營後,出迎的周亞夫手持兵器,對文帝拱手行禮,說是以軍禮參見。文帝聽後立即改變態度,鄭重地手扶車軾,派人傳旨周亞夫,“皇帝敬勞將軍”。
文帝出了營門,讚美周亞夫說,“此真將軍矣!”他認為,此前劉、徐兩位將軍的營地防務如同兒戲,隨時可能被偷襲或俘虜,而周亞夫是不會被偷襲侵犯的。
這則典故通篇貫穿了兩個關鍵詞:“狂”與“容”。皇帝慰勞將士,本是做臣子的榮幸,可周亞夫卻“我行我素”,不僅說出軍中不聽天子詔令的“大逆之言”,還讓天子遵從軍紀,真是觸到了皇帝的“逆鱗”。可文帝非但沒有怪罪他,反而予以褒獎,足見其心胸之開闊,傳遞出一代明君的容才雅量。
人無完人。對人才的個性、缺點、失誤乃至失敗給予適度包容,既能展現領導風範,又可促進人才成長,還能增進集體利益,可謂一舉多得。
至於如何把握“容才”的時、度、效,漢文帝則是提供了有益鏡鑑。不妨從孔子立身處世的“絕四”原則進行解讀,即:勿意、勿必、勿固、勿我。
勿意。就是不能主觀臆斷。“容才”不是簡單地當“老好人”“糊塗官”。如果這種“容”不分良莠,那將淪為縱容,會形成劣幣驅逐良幣的效應。文帝對周亞夫的包容,是建立在一線考察和多元對比的前提下,建立在詳細了解和精準識別的基礎上。雖然周亞夫有不足,但文帝體察到,他正是國家所需的將才。
勿必。就是不能絕對化。“容才”亦要講究原則和分寸。文帝之所以容忍周亞夫的“忤逆”之舉,正因為他在其狂悖的表象背後看出了周的本質是忠的、帶兵是精的、能力是強的。對周亞夫,他沒必要糾結於“細枝末節”,以致臨終前還囑託太子,此人可堪大用。但,倘若周亞夫有“反骨”,縱是漢文帝寬厚,又豈能容他?
勿固。要求不偏執、不拘泥陳法。周亞夫的治軍理念和方法異於常人。但文帝並沒有輕易否定。從軍中“屈尊”,到後來的褒獎,正是對他的力挺。這種“容才”境界就是放權,引導人才在權限範圍內盡其職、展其才、顯其能,讓寬容之情轉化為知遇之情。
勿我。就是不能以自我為中心。如果文帝斤斤計較,僅此一次的冒犯,周亞夫就會輕則罷官,重則殞命、禍及族人。但他並未這樣做。當時的朝廷,內有諸侯王的做大,外有匈奴的威脅,文帝對周亞夫的寬容正是在以事擇人。他從大局出發,要人才而非奴才,要服從而非盲從,否則如劉禮、徐厲般鬆垮,反而不利於邊疆安寧。
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各級領導幹部要有識才的慧眼、愛才的誠意、用才的膽識、容才的雅量、聚才的良方。”當前,面對決勝基本解決執行難、服務高質量發展等艱鉅的任務,正是法院用人之際。領導幹部正可藉鑑古人智慧,將人才挖掘好、盤活好、利用好,以推動人民司法事業不斷向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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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帝「屈尊勞將」
更新: 2011年12月13日 
文/華翰
故事出自《漢書》中的〈周亞夫傳〉。
話說漢文帝在位的時候,匈奴勢力很強大,時常大舉入侵邊塞。漢文帝派劉禮帶兵駐紮在灞上,徐厲駐紮在棘門,周亞夫帶領軍隊駐紮在細柳,以阻擊可能南下的匈奴的進軍。文帝親自到細柳慰勞將士,當他的前導軍士,到達細柳軍營門外,對內宣說皇帝即將到來,那裡的守軍,竟不准漢文帝一行人進入。前導軍官說:「皇上馬上就要到了!」駐守在細柳的軍門都尉說:「在我們軍營當中,只有一個將軍,我們只聽將軍的命令,而不聽從天子的命令。」文帝沒有辦法,只好派人拿著旄節作為信物,去傳召周亞夫,說:「朕要進軍營慰勞將士!」周亞夫見到旄節之後,才下令:「打開營門,迎接皇帝的聖駕到來。」漢文帝臨進門的時候,守門的士兵又說:「周將軍有令,軍營內不許快馬行車。」
於是,漢文帝按住車轡,緩緩地前進。車到軍營時,周亞夫手裡握著兵器,對漢文帝揖手致禮,說:「戎裝在身的武士,不施叩拜禮。請允許我用軍人的禮節,與陛下您相見。」文帝聽了,立即改變儀容,神情肅穆地趕緊俯身憑車還禮,並傳旨:「向周亞夫表示謝意。」君臣行禮完畢,漢文帝就起駕出了軍營。
隨從的群臣,都感到震驚,漢文帝感嘆道:「周亞夫才是真將軍啊!在這以前,我去灞上、棘門這兩處軍營的時候,出入都十分隨便,簡直就好像是做兒戲一般。萬一有人來劫營,駐守在那裡的將士,不就都成了俘虜了嗎?像周亞夫這樣紀律嚴明,敵人怎麼能輕易得到進犯的機會呢?」之後,漢文帝稱讚了周亞夫好長的時間。
古人曾評論說:「周亞夫如果不是遇到漢文帝這樣寬容的君主,恐怕受到的將不是表揚,而是懲罰了!」也正因為漢文帝能容臣下守法,所以周亞夫才肯在疆場上效力。
後來到文帝去世的時候,還特意囑咐景帝:「有大事可以找周亞夫商量。」後來漢景三年的時候,發生了吳王劉濞為首的七國叛亂,景帝讓周亞夫做了太尉,帶兵進行平叛。當時,周亞夫沒有直接援助受到攻擊的梁國,而是繞道進軍,然後再伺機擊潰叛軍。在這次戰役當中,因為周亞夫巧妙的進軍計畫,最後打敗了叛軍,恢復了大漢王朝的太平景象。這次叛亂大概持續了三個月,就快速地被平定了。
戰爭結束後,大家稱讚周亞夫的用兵之道。就在這次行動當中,梁王卻因為他沒有及時救援,和他結下很大的仇,以致在後來做出對周亞 夫 不 利 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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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1525年5月26日-1582年7月9日),字叔大,號太嶽,又稱張江陵,湖廣江陵縣(今湖北江陵縣)人,祖籍直隸鳳陽縣,明代政治家、改革家,萬曆年間,官至太師、吏部尚書兼中極殿大學士,為內閣首輔長達十年。知人善任,重用名將李成梁、戚繼光等,鎮守北部邊防,為改革營造穩定的外部環境;任用潘季馴治理黃河,卓有成效。任內推行一條鞭法與考成法,改革賦稅與官吏考核制度,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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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早年
明嘉靖四年(1525年),五月初五日出生在荊州府江陵縣(今荊州市)的一位秀才家。張居正自幼聰穎,十二歲投考生員,荊州知府李士翱很賞識他。十三歲考舉人時又頗受鄉試主考官湖廣巡撫顧璘賞識,二人成了忘年交,顧稱其為「小友」,盛讚其為「國器」並解犀帶相贈;然顧恐其過於順利得意忘形而終無為,有意磨礪之,強制其落榜。
仕途
嘉靖十九年(1540年),張居正在十六歲時中舉。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中進士,由庶吉士至翰林院編修。世宗後期,居正陞任右中允,與時任國子監祭酒的高拱關係良好。而居正亦是當時少數能與兩大重臣嚴嵩與徐階都能保持良好來往的官員之一。張居正與朝廷中宦官和權臣都有密切關係,這對他後來的仕途與施政都有著很大的影響,但也埋下「禍發身後」的悲劇。
宰輔
穆宗隆慶元年(1567年)居正任吏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上《陳六事疏》,聲明自己關於改革時政的意見。經歷了激烈的內閣鬥爭後,最終與高拱並為宰輔,為吏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和高拱一起巧妙利用俺答汗孫子來降一事,與韃靼和解互市,結束了雙方多年的戰事,是為俺答封貢。在南方,准許廣州舉辦一年兩次「交易會」[2]。
改革
神宗萬曆初年,張居正與宦官馮保合謀逐高拱(關於與馮保合謀逐高拱之事,近代有不少學者提出異議),代為首輔。當時神宗年幼,張居正得到當時攝政的神宗生母李太后的完全信任,一切軍政大事均由他主持裁決,前後當國十年,實行了一系列政治經濟改革措施,收到一定成效。
張居正像
萬曆元年六月(1573),居正實行考成法,加強對官員的考評,他要求全國各個衙門分置帳簿,記載一切發文、收文、章程、計劃,是為底冊。底冊一式三份,一份本衙門留存,一份送各科備註,實行一件註銷一件,逾期未辦理的,該科上奏候旨,一份送內閣考察,作為官員升降任免的依據。[3]此前,內閣無法控制的言官,也歸到了內閣的管理。如此一來,月有稽,歲有考,大大提高了各衙門的辦事效率;中央到地方的政令暢通;裁減了大量的庸官冗員;有力地整理了全國稅捐,數年的積欠得以收繳,國庫收入增加。最重要的是內閣通過此舉牢牢把握行政、監察大權,其中樞地位日益顯著。
萬曆五年(1577年)張居正父親去世。按官制應守孝三年,張居正在明神宗的支持下提出奪情(奪去父子之情,戴孝辦公),一時間遭到多方面的猛烈攻擊。吳中行、趙用賢及員外郎艾穆、主事沈思孝、進士鄒元標相繼諍之。皆坐廷杖,謫斥有差。其中鄒元標一條腿被打斷,落了終身殘疾。最終,反對意見被強力壓制,事態平息,但張也處於與大多數官員為敵的境地,落得貪權不孝的罵名。[4]此後,張居正性格變得偏執,晚年執政風格越發操切。[5]
萬曆六年(1578年)下令清丈土地,清查大地主隱瞞的莊田,三年後在全國內推行了一條鞭法,改變賦稅制度,把條項稅役合併,按畝征銀,雖然沒有徹底貫徹,但納稅土地從四百多萬頃回升到七百萬頃以上,使政府的財政情況有所改善。
萬曆七年(1579年)神宗因夜與宦官張鯨遊玩時行為不檢,遭到李太后訓斥,張居正為皇帝寫了罪己詔,由此埋下日後的禍根。一次神宗在讀《論語》時,誤將「色勃如也」之「勃」字讀作「背」音,張居正厲聲糾正:「當作勃字!」聲音太大,嚇得神宗驚惶失措,在朝的大臣無不大驚。沈德符在《萬曆野獲編》中說:「(張居正輔政)宮府一體,百辟從風,相權之重,本朝罕儷,部臣拱手受成,比於威君嚴父,又有加焉。」晚年張居正的權勢之大,連皇帝都有所忌憚,其父病逝,他奉旨歸葬,坐著32人抬的豪華大轎,內附有廁所與簡易浴盆,吃飯時菜餚過百品,「居正猶以為無下箸處。」[6]。通州縣知縣張倫拍足張老太太馬屁,老太太對張居正說:「一路煩熱,到了通州一憩,才有如遊清涼國。」張居正提拔張倫為戶部員外郎。對於晚年的生活有人指責其驕奢、專權,兩個兒子分別中狀元、榜眼,為世人非議。
自王守仁創立陽明學,經數十年發展,陽明學左派的泰州學派宣揚人性解放,如何心隱、李卓吾等,何心隱就因此被張居正收獄,拷打而死。(李卓吾認為並非張居正授意,而是當地官吏為討好張居正而為。)明士大夫素有議政傳統,但張居正禁止批評時政。張居正學通陽明學右派與朱子學,為顧及統治階級利益,下令禁毀各名山書院。
萬曆八年(1580年)十月,下令吏部遍查兩京衙門,「有冗濫者裁之」。萬曆九年(1581年)正月裁兩京戶部侍郎以下156個職位,同年裁撤鄖陽巡撫、順天巡撫、湖廣總兵等地方大員職位。文武官員從12萬餘人降到9.8萬人以下。他清查地主隱瞞的田地,推行「一條鞭法」,改變賦稅制度,使明朝政府的財政狀況有所改善;用名將戚繼光、李成梁等練兵,加強華北、邊鎮防務。
萬曆十年六月二十日(1582年7月9日)張居正病逝,享年五十七歲。贈上柱國,諡文忠,在過世前十天,神宗加封為「太師」,為有明一代唯一生前受封此職大臣。正史認為張居正死因是痔瘡。現代有醫師認為其死時症狀類似於直腸癌。其他關於諸如縱慾身亡的傳言,沒有其他佐證,只見於野史。
身後
張居正死後不久,是年十二月壬辰(初八日)江西道御史李植上疏彈劾馮保十二大罪狀[7]。明神宗覽奏之後大喜說:「吾待此疏久矣!」查抄馮保家產,並將馮保發配南京孝陵種菜。梁夢龍、曾省吾、王篆一概勒令致仕。這時候,宦官張誠及江西道御史李植、雲南道御史羊可立、山東道監察御史江東之等紛起攻訐張居正與馮保「交結恣橫」、「寶藏逾天府」,陝西道御史楊四知因上疏劾張居正「貪濫僭奢,招權樹黨」,神宗詔令「姑貸不究,以全終始。」萬曆十一年(1583年)正月,南京刑科給事中阮子孝又上疏彈劾張居正「各子濫登科第,乞行罷斥」。這時張四維上疏代辯,說「居正諸子所習舉業,委俱可進。惟其兩科連中三人,又皆占居高第,故為士論所嫉,謗議失實」[8]。神宗批文:「都教革了職為民」。羊可立彈劾張構陷遼王朱憲㸅,同時遼妃上書為遼王辯冤,並說遼王府家產無數,全入張家。
於是萬曆皇帝下令籍其家,一些老弱婦孺因為來不及退出被封閉於張府,餓死十七口,其中有三名嬰兒。共查抄張家在京莊房值價一萬六百七十兩,原住宅內抄沒金二千四百餘兩,銀十萬七千七百餘兩,金器三千七百一十餘兩,金首飾九百餘兩,銀器五千二百餘兩,銀首飾一萬餘兩,玉帶一十六條,蟒衣紗羅珍珠瑪瑙寶石玳瑁等無算,居正子張嗣修等則抄沒銀十二萬共裝一百扛押解真定府,張敬修招銀五萬餘兩。長子張敬修不堪嚴刑逼供之重負,在寫下一份「丘侍郎、任巡按,活閻王!你也有父母妻子之念……何忍陷人如此酷烈」「有便,告知山西蒲州相公張鳳盤,今張家事已完結矣,願他輔佐聖明天子於億萬年也!」血書之後自縊身亡;二子張嗣修投井自殺未遂,又絕食未果,後發配邊疆。三子張懋修後戍煙瘴地而死。
潘季馴上疏皇帝說,「治居正獄太急」,「至於奄奄待斃之老母,煢煢無倚之諸孤,行道之人皆為憐憫。」皇帝看了不高興。後被御史李植劾以黨庇張居正,落職為民。[9]
在「奪情」事件中得罪張居正而受到排擠的于慎行曾給辦案的邱橓寫信:「當其柄政,舉朝爭頌其功而不敢言其過,今日既敗,舉朝爭索其罪而不敢言其功,皆非情實也。」
薊州總兵戚繼光調任廣東任總兵,不久去世。內閣大學士許國連上三疏求去,說:「昔日顛倒是非在小人,今乃在君子(言官),黨同伐異,罔上行私。」
皇帝迫於物議,恩准給張家留空宅一所,田十頃養張老太太趙氏,餘子皆充軍。一年後趙氏在悲傷中死去。李植以及江東之、羊可立三人,以「盡忠言事,揭發大奸有功」,分別晉升為太僕寺少卿、光祿寺少卿和尚寶司少卿。
平反
終萬曆一朝,沒人敢再提及張居正。至天啟年間,在都御史鄒元標等的倡議下,逐步平反昭雪,恢復名譽。值得一提的是,鄒元標在萬曆五年反對張居正,被廷杖打斷一腿。[10]天啟二年(1622年)下詔復其官職。崇禎時「撫髀思江陵,而後知得庸相百,不若得救時相一也」,為張居正徹底平反。識者感慨其「功在社稷,過在身家」。張居正故宅有題詩云:「恩怨盡時方論定,封疆危日見才難。」
著作
張居正著有《張太岳集》、《書經直解》等,後世則把他所有的著作編入《張文忠公全集》。
經濟思想
張居正提出了「厚農而資商」,「厚商而利農」的經濟觀點。他與工部派來的榷稅使周漢浦探討「始所建榷及後稍異」的原因,進一步闡明道理,暢言:「古之為國者,使商通有無,農力本穡,商不得通有無以利農,則農病;農不得力本穡以資商,則商病。故商農之勢,常若權衡。然至於病,通無以濟也。」[11]
家庭
荊州市的張居正故居
依照荊州張居正故居族譜記載,張居正共有六子一女。
長子:張敬修,妻高氏,有子張重輝及三女,有孫張同敞。
次子:張嗣修,妻賀氏,有子張重光。
三子:張懋修,妻高氏,有子張重登、張重元及二女。
四子:張簡修,妻簡氏,有子張重潤,張重允。
五子:張允修,妻李氏,子女不詳,有孫張同奎。
六子:張靜修,族譜中未記載其婚配子女。妻李氏,李幼滋之女。[12]
女:張氏,夫為劉一儒之子劉戡之。
評價
正面
《明史》盛讚張居正為政期間「海內殷阜,紀綱法度莫不修明。功在社稷,日久論定,人益追思」。
《明熹宗悊皇帝實錄卷之二十二》明熹宗:「舊輔張居正奪情專權,致招物議,但當皇祖衝年輔政十載,天下乂安,任怨任勞,功不可泯。」
明末文人談遷曾說:「海瑞評價張工於謀國,拙於謀身」,但海瑞全集中沒有這些內容。
林潞《江陵救時之相論》讚許:「江陵官翰苑日,即已志在公輔,戶口阨塞,山川形勢,人民強弱,一一條列,一旦柄國,輔十齡天子,措意邊防,綢繆牖戶。故能奠安中夏,垂及十年,至江陵歿,蓋猶享其餘威,以固吾圉者,又十年也。」[13]
李卓吾因好友何心隱死於非命,對張一向有偏見,在張居正死後也感慨的說出一些良心話:「江陵(指張居正)宰相之傑也,故有身死之辱。」
陳治紀引羅中丞語:「居正受遺輔政,肩勞任怨,日久論定,人益追思。」
鄒元標說:「江陵功在社稷,過在身家,國爾之議,死而後已。謂之社稷臣,奚愧焉!」
梁啟超於1908年寫作《中國六大政治家》,將張居正與管仲、商鞅、諸葛亮、李德裕、王安石同列。
黃仁宇在《萬曆十五年》中,肯定張居正,但仍稱他「自信過度,不能謙虛謹慎,不肯對事實做必要的讓步」。
黎東方稱張居正為明朝唯一的大政治家,也是漢朝以來少有的,諸葛亮和王安石勉強可以和他相比。
有人認為張居正不見得收入與官職不相稱,因其最後十年兼領從一品少師、從一品太子太師、正二品吏部尚書、正五品中極殿大學士等三、四項俸餉,即便扣掉折色、寶鈔部份,十年所得總合也大於他身後被抄家的金銀數量。
正負相摻
《明神宗實錄》說張居正:「性沉深機警,多智數。……及贊政,毅然有獨任之志。受顧命於主少國疑之際,遂居首輔,手攬大政,勸上力守(行)祖宗法度,上亦悉心聽納。十年內海寓(內)肅清,四夷讋服,太倉粟可支數年,冏寺積金至四百餘萬,成君德,抑近倖,嚴考成,綜(覈)名實,清郵傳,核地畝,詢經濟之才也。……惜其偏衷多忌,小器易盈,鉗制言官,倚信佞,方其怙寵奪情時,本根已斷矣。威權震主,禍萌驂乘。何怪乎身死未幾,而戮辱隨之。」其中「威權震主,禍萌驂乘」可以道出為何張在身後即招致滅族之禍。張居正本人經常對下屬說:「我非相,乃攝也。」(我不只是宰相,我是攝政)
《第六十一卷江陵柄政》谷應泰:「 予以居正救時似姚崇,褊礉則似趙普,專政似霍光,剛鷙則類安石。假令天假之年,長轡獲騁,則吏道雜而多端,治術疵而不醇。斯豈貞觀之房、杜,而元佑之司馬乎?」
負面
王世貞「心服江陵之功」,但在《嘉靖以來首輔傳》批評他:「器滿而驕,群小激之,虎負不可下,魚爛不復顧」,「沒身之後,名穢家滅」。
萬斯同說張居正「雖曰瑕不掩瑜,而瑕實甚矣」,「挾宮闈之勢,以驕蹇無禮於其主」。
黃季剛講學時,說張居正為人險惡,壓迫皇帝,又藉勢藉端誣害大臣,凡是不從己者非死即貶,眾人恨之而無如何,故其身死之後,家破人亡,固得其宜也。
龔鵬程認為張「剛騺忮、玩弄權術、排擠異己是張居正的致命傷。這是他性格上的弱點,故人人都承認他的政績,卻人人不喜歡他」[14]。
張岱認為張居正「居正之包藏禍心,傾危同列,真狗彘不食其餘矣」,但也說「厥罪雖彰,功亦不泯焉然」「居正救時似姚崇,褊礉則似趙普,專政似霍光,剛鷙則類安石」,並猜想「假令天假之年,長轡獲騁,則吏道雜而多端,治術疵而不醇。」
文化
朱東潤著有人物傳記《張居正大傳》,本書大量引用張居正生前的書信往來,全書有五分之二是古文
熊召政著有歷史小說《張居正》
黃仁宇之萬曆十五年中有部分篇幅提及張居正之施政方針和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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