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一統天下後,並未馬放南山、兵器入庫,而是繼續南征北討。融百越、開疆土、阻匈奴、建長城,保護、光大中華神傳文化;廢分封、置郡縣,築百世皇朝之基石;行同倫、書同文,修千年文化之體制。以吏為師,以法為教,整治民風,教化眾生;封禪敬天;身體力行,洪揚修煉。焚諸子百家之莠垢、坑騙人欺世之術士;將春秋戰國百廢待興、百業待舉之山河收拾得整整齊齊。

秦始皇(6) 「焚書坑儒」真相
www.epochtimes.com查看原始檔十二月 7日, 2018
十二、焚諸子百家之莠垢,坑騙人欺世之術儒
後世很多人一提及秦始皇,便想到「焚書坑儒」,並將其當作秦始皇殘暴,毀壞歷史、文化之所謂依據,不知真正準確史實。為正視聽,還原歷史真貌,本節將細述「焚書坑儒」史實、原委及意義。
「焚書坑儒」實是秦始皇滅六國後為統一思想、保護神傳正統文化、正道修煉而採取之兩項重大措施。如本文第一章所述,春秋戰國時,神安排道、儒初傳,因相生相剋之理,必然出現魚目混珠、正邪同在的局面。在世間就是後世所稱「諸子百家」之時代。此時諸侯紛爭,戰亂不斷,思想文化卻是空前活躍,各種思想流派、學術團體紛紛出世。僅從學派來講,就有所謂「九流十家」。其中有神派遣的開啟文化、豐富人類思想內涵者,亦有人世間極力破壞神傳文化者,良莠混雜,真假難辨。
秦始皇雖然武力征服了六國,仁慈所致,並未趕盡殺絕,六國中妄圖恢復過去勢力者大有人在。利用思想、文化干擾,欺詐、行騙、詆毀新政、干擾正道,以至復辟,則是秦始皇面臨之嚴峻考驗。保護正統文化、統一原六國民眾文化規範勢在必行。
秦始皇從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建立統一政權開始,到實施所謂焚書之秦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213年)的八年間,從六國宮廷和民間蒐集了大量古典文獻。同時徵聘七十多位學者,授以博士之官。召集兩千餘學生於博士官之下,命為諸生。對古典文化清理甄別,去偽存真,保護正統文化。
秦始皇說:「吾前收天下書,不中用者盡去之,悉召文學方術士甚眾,欲以興太平⋯⋯」秦始皇對諸位博士優禮備加,「尊賜之甚厚」(《史記‧秦始皇本紀》)。
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213年),在咸陽宮一次宴會上,博士淳于越提出廢郡縣,立分封,認為「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非所聞也」。這是讓始皇回復六國之古,借古諷今,詆譭秦始皇新政。
始皇命群臣議論,丞相李斯謬其說,絀其詞,上書皇帝曰:「古者天下散亂,莫之能一,是以諸侯並作,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亂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並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私學而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則各以其學議之,入則心非,出則巷議,誇主以為名,異取以為高,率群下以造謗。如此弗禁,則主勢降乎上,黨與成乎下。禁之便。臣請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欲有學法令,以吏為師。」(《史記‧秦始皇本紀》)秦始皇接受了這一建議。
從李斯上書可知,當時秦國所有書籍,包括明令燒燬者,在朝廷中都留有完整備份。宋代朱熹也云:秦焚書也只是教天下焚之,他朝廷依舊留得;如說「非秦記及博士所掌者,盡焚之」,則六經之類,他依舊留得,但天下人無有。若想查詢、研學,政府及博士手中都留有完整檔存。
所焚之書包括兩部分:統一前列國史記及百姓私藏《詩》、《書》與百家語。至於秦國史書、博士官珍藏圖書與百姓家藏醫藥、卜筮、種樹等技藝之書,則不在此列。所禁書籍都務必在三十天以內上交處所官府焚燬。為此還制定了一系列法律,如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等。
中華舞台乃一朝天子,一朝文化,一朝眾生。秦始皇建立大秦皇朝,改天換地, 必然帶來全新文化。
「諸子百家」中之莠垢被一些別有用心之方士、術士及六國貴族故臣等用作復辟六國、擾亂新政、干擾人正念之工具。秦始皇焚掉諸子百家莠垢,保護了正統文化。
秦始皇焚書後一年,又發生後世所謂之「坑儒」。這兩個事件,看似不同,卻有聯繫,依然要歸結到當時一些所謂「儒生」。這幫「術士、方士、腐儒」並非僅宣傳某種思想,他們所作所為是權力訴求,為恢復其舊國勢力。當他們「入則心非,出則巷議」時,並未遭到坑殺。可見秦始皇當時只是禁止其言論,而未採取行動。直到這些術士、方士及腐儒們被證實以方術行騙,並詆譭新政,才惹得始皇大怒,將那四百六十七個「術士、方士及腐儒」坑在咸陽
事件由兩個方士畏罪逃亡引起。秦始皇不僅自己修煉、養生,對方術和方術之士也十分尊重,常和他們一起討論神仙、真人、長生修煉之理。一些方士、術士,如侯生、盧生之徒,打著為秦始皇採藥煉丹、尋覓仙方為名,揮霍錢財,屢次行騙。秦法規定:「不得兼方,不驗,輒死。」侯生、盧生見騙術敗露,密謀逃亡。逃亡之前,《史記》中記載,侯生、盧生非議始皇,諸如:「始皇為人⋯⋯專任獄吏,獄吏得親幸。博士雖七十人,特備員弗用」、「上樂以刑殺為威」,詆譭、謾罵秦始皇。
始皇知道後大怒:「盧生等吾尊賜之甚厚,今乃誹謗我,以重吾不德也。諸生在咸陽者,吾使人廉問,或為訞言以亂黔首。」於是使御史悉案問諸生,諸生傳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皆阬之咸陽,使天下知之,以懲後。(《史記‧秦始皇本紀》)
修煉歸真乃人生目的,以方術騙人,使人對修煉回天失去信心,是對人之最惡毒最根本的傷害,天理不容。秦始皇嚴厲懲罰以方術騙人行詐之術士、腐儒,「以懲後」,是為了警戒世人,亦是在保護人之根本。
此一事件,後世往往和「焚書」並列,合稱為「焚書坑儒」。究其原委,「坑儒」,就是對騙人、騙財、擾亂新政等術士、方士及腐儒之一次清除。漢代王充對「坑儒」有如下看法:「坑儒士,起自諸生為妖言」。秦始皇「焚書坑儒」清理了百家紛擾造成之思想文化莠垢,清理了一批騙人行詐之術士腐儒,讓正統文化得以流傳於後世而綿延不絕,大功不可歿也!
神創造了人類,也讓神下世講道、傳法、度人,傳給人類各種文化,如軍事、兵法、音樂、醫學、藝術,及各種技術、工藝等等,也安排了如何保護這些文化。非只秦始皇果斷清理污垢,後世明君、賢王也都如此。這是歷史之必然。
十三、完成使命,退出舞台
統一天下,為人間正道掃除屏障、奠定千秋大業,秦始皇完成本朝使命,至此已屆圓滿退出歷史舞台之時。中華神傳文化等著翻開新篇章,確立外儒內道之正統地位,一代新天國眾生正等待來神州大地結緣,演繹新一朝文化。
民間早有預言說:「三十六年,熒惑守心。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史記‧秦始皇本紀》)
秦始皇仙逝於三十八年七月(公元前209年)第五次東巡途中。三年後,秦朝結束。而後, 風雲又起,戰火再燃,楚漢相爭,群雄並立,下一台歷史大戲以中華兵聖韓信迎戰一向英勇無敵之西楚霸王項羽而掀開帷幕。
秦始皇以風捲殘雲之勢,結束春秋戰國五百年爭戰,一統中國。這一段歷史表面錯綜複雜,紛紜無序,其實都是神之有序安排。
神也利用這段歷史教導世人如何主持正義、敬天尊道、處理紛爭,並告訴人們:天意不可違!天下統一是天意,試圖阻止、破壞神安排者,必敗、必受罰。修身歸真是神給人之文化和希望,試圖毀壞此一希望者,必受罰。
秦始皇順天時、應地利、符人和,治百亂於一瞬,為華夏千古保正道、固良基,是雄才大略、胸襟非凡之千古一帝,其仁慈寬容、待人以誠,遠超一般帝王。
秦始皇滅六國、改體制、築宮陵、建長城、修水道,雖然合天意、利文化、福萬代,卻不免觸動很多世人之利益。自然會有人因亡國之恨,或因私利之怨,而利用一切藉口歪曲事實,甚至編造故事、寫書詆譭,污蔑、咒罵他。後世有些人,或因不明真相,或需借古諷今,往往又會重複那些歪曲、誹謗之詞。久之,「秦始皇」在有些後人眼裡遂成「暴君」之代名詞,「焚書坑儒」亦成了「毀壞歷史、文化」之代名詞。實非真史實也。
結語  千古一帝 萬世豐碑
世人看歷史,往往忽視歷史是創世主及不同層次神所安排的,並非人類所創造這一根本事實。成敗興衰,皆有因緣!
秦始皇應運而生,一統天下,帶來一天朝眾生與神州結緣,並為人間正道洪傳清理環境、奠定基礎。
秦始皇治百亂於一瞬,結束幾百年之戰亂,「兵征天下,王者治國」,立大秦之一統江山,創神州第一「皇權」。秦始皇一統天下後,並未馬放南山、兵器入庫,而是繼續南征北討。融百越、開疆土、阻匈奴、建長城,保護、光大中華神傳文化;廢分封、置郡縣,築百世皇朝之基石;行同倫、書同文,修千年文化之體制。以吏為師,以法為教,整治民風,教化眾生;封禪敬天;身體力行,洪揚修煉。焚諸子百家之莠垢、坑騙人欺世之術士;將春秋戰國百廢待興、百業待舉之山河收拾得整整齊齊。
秦始皇雄才大略,在歷史上創下了無數第一,樹下無數豐碑。「千古一帝」稱號,當之無愧
仁也罷,暴也罷,始皇帝風捲殘雲掃六合,震古爍今。成也罷,敗也罷,始皇帝入海求仙尋長生,流傳古今。自古多少事,盡在安排中!#
主要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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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明,《左傳》,春秋 
司馬遷,《史記‧秦始皇本紀》,漢 
馮夢龍,《新列國誌》,明 
蔡元放,《東周列國誌》,清 
司馬遷,《史記‧封禪書》,漢 
范曄,《後漢書‧班彪傳》,南朝 
作者不詳,《詩‧小雅‧北山》,先秦 
王嘉,《拾遺記》,晉 
劉向,《列仙傳》,漢 
皇甫謐,《高士傳》,晉 
李天騭,《榮成縣誌》,清 
伏琛,《三齊略記》,晉
五千年輝煌神傳文化之《千古英雄人物》研究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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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像是一個說故事的評書場。為名人說故事。
千百年來,許多人圍繞著秦始皇編造了一個又一個故事,真假參半,添油加醋。他的家世,被塗抹得陰暗淫亂。說他的父親是呂不韋,一個出身於外國的大商人,說他的母親養面首生孩子,發動政變要奪秦王的權。他的為人,被渲染得暴虐恐怖,說他的聲音如同豺狗,內心如同虎狼,說他焚書坑儒,滅絕文化。
近年來,我著手考察秦始皇的歷史,追究秦始皇的故事,清理有關秦始皇的傳聞和神話,隨著清查工作的進程,兩千年來燒得通紅的虛火漸漸熄滅,冷澈透明的真相一一浮現出來。呂不韋不是他的父親,她的母親也不曾想要奪他的權。他有第一流的遺傳基因,相貌堂堂,行動敏捷。他聽信了老鼠丞相李斯的壞主意,確是下了焚書令,但是,他不反儒,也未曾坑埋儒生。不但沒有坑埋儒生,說他坑埋了四百六十名方士的故事,也是編造的謊言。現在看來,有關秦始皇的一生,多半要推倒重來。
焚書可靠,坑儒可疑
焚書的事情,詳見於《史記‧秦始皇本紀》。紀事說:
秦始皇三十四年,在咸陽宮的酒席宴上,博士們之間發生了爭論,爭論的主要分歧,在於秦政府是否應當以歷史傳統為師,修正全面實行郡縣的政策。秦始皇將這個問題下到朝廷會議繼續討論。在廷議的討論中,一貫主張全面郡縣制的丞相李斯,大力強調薄古厚今,進而提出了焚書的建議。李斯的建議,被秦始皇採納,作為法令,頒布執行。
焚書這件事情,是秦帝國君臣間經過議論後,頒發並執行重大政令的政治事件。《史記》的紀事中,時間、地點、人物、事情都有明確的交代,焚書詔令的產生和下達的也符合秦代政令的程序,文本的信用度相當高。深入追究下來,這件紀事,司馬遷是根據《奏事》這部書寫成的。《奏事》是記載秦國大臣的上奏文和名山刻石的史料集,是可信的第一手史料。從而,焚書,作為歷史事實,可以說是鐵板釘釘,古今中外,沒有人去冒傻氣瞎質疑,浪費時間精力。完全可以斷言論定,《史記‧秦始皇本紀》中關於焚書的記載,是可靠的信史。
坑儒的事情,也見於《史記‧秦始皇本紀》。然而,對照之下,坑儒的紀事,很像是一段起伏跌宕的故事,事情起於秦始皇求仙求藥的個人喜好,變化於方士們的不滿脫逃,突變於秦始皇的一怒之間,進而牽連到公子扶蘇的命運。這段紀事,作為傳聞故事來閱讀,作為野語村言來賞析,固然是不錯的文學作品,作為歷史紀事來看,卻是相當不靠譜,到處都是欲蓋彌彰的漏洞。我們不妨一一挑出來看看。
「坑儒」疑點一:受害者稱謂的奇怪變化
晚年的秦始皇懼怕死亡,他的主要心思,都放在追求長生不老上,這是坑儒事件的起源。
在古代中國,修煉長生不老之術,提煉仙丹仙藥的人,被稱為方士。方士是古代的氣功師,也是古代的化學家,在思想流派上與道家息息相關。為了迎合秦始皇的喜好,大量的方士被召集到秦始皇身邊,進進出出,數量有三百人以上。其中,最有名的有徐福、侯生、盧生和韓眾等人,他們受到秦始皇的禮遇厚賞,四處為秦始皇尋找不老的仙藥。
仙藥哪裡找得到?盧生和侯生等一幫方士們,實在是有些玩不轉了,於是串通起來,一起大逃亡。這是坑儒事件的導火線。《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由此引爆的坑儒事件說:
始皇聞亡,乃大怒曰:「吾前收天下書不中用者盡去之。悉召文學方術士甚眾,欲以興太平,方士欲練以求奇藥。今聞韓眾去不報,徐市等費以巨萬計,終不得藥,徒奸利相告日聞。盧生等吾尊賜之甚厚,今乃誹謗我,以重吾不德也。諸生在咸陽者,吾使人廉問,或為訞(妖)言以亂黔首。」於是使御史悉案問諸生,諸生傳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皆阬(坑)之咸陽,使天下知之,以懲後。
這段紀事說,秦始皇聽說方士盧生和侯生逃亡以後,大怒說道:「我沒收天下的書籍,將其中沒有用的通通清除。廣泛召集了很多文學、方術之士,希望由此振興太平,讓方士們尋求仙藥。現在了解到韓眾逃亡不歸,徐福等人的耗費數以億計,末了還是得不到仙藥,傳來的都是相互告發謀利圖私的消息對待盧生等人,我不但尊重,而且賞賜甚厚,現在反而誹謗我,以此加重我的不德。對於在咸陽的諸生,我派人查問,其中有人製造妖言,惑亂百姓。」於是派遣御史一一審問諸生,諸生們相互告發以解脫自己。犯禁違法的有四百六十餘人,全部在咸陽活埋,讓天下都知道,以懲戒後人。
上面的紀事,就是所謂坑儒事件的第一文本,千百年來有關坑儒的種種故事議論,都是從這段紀事生發出來的。下面,我請大家仔細閱讀這段文本,在閱讀的時候,請注意下面的疑點。
在坑儒事件中具體提到名字的人都是方士。侯生和韓眾,韓國出身的方士。徐市,就是徐福,齊國出身的方士盧生,燕國出身的方士。這些有名有姓的方士多年出沒在秦始皇身邊,糊弄秦始皇,終於引發了秦始皇的怒氣,當然地成了坑儒事件的打擊對象。
但是,當秦始皇大怒時,被譴責的對象由方士變成了「文學方術士」。「方術士」,就是方士。「文學」,就是文學之士,可以泛稱博學善文的人,也可以用來指稱儒學之士。不過,我提請大家注意的是,這裡提到的文學,沒有一個有真名實姓,都是含含混混,一筆帶過的。
進而,到了這段文字的下半段,文學方術士被變更成了「諸生」。諸的意義是多,生的意義是學生,諸生的字面意義,是多位學生,後來往往用來指學習經書的儒生。以「諸生」取代「文學方術士」,淡化了方士,強化了儒生,當然,這種濃淡之間的人為塗抹,畢竟還是有些偷偷摸摸,是在隱晦處進行的。
「坑儒」疑點二:誰添加的說明?
在《史記‧秦始皇本紀》中緊接著這段紀事的,是公子扶蘇登場勸諫秦始皇不要重罰儒生的紀事。這段紀事的原文是這樣的:
益發謫徙邊。始皇長子扶蘇諫曰:「天下初定,遠方黔首未集,諸生皆誦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繩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始皇怒,使扶蘇北監蒙恬軍於上郡。
這段紀事說,於是益發徵調罪人徙邊。始皇帝的長子扶蘇勸諫道:「如今天下剛剛安定,遠方的百姓尚未歸附,諸生都是誦讀和師法孔子的人,如今父皇以重法懲處他們,兒臣擔心天下不安,望父皇明察。」秦始皇怒氣上來,派遣扶蘇到上郡蒙恬軍中去作監軍。
非常明顯,這段紀事是作為有關坑儒事件的一條重要補充而添加上去的。按照常理講,坑儒事件起源於方士,扶蘇勸諫秦始皇,話當從方士求藥開始,奇怪的是他沒有提及這些,而是突如其來地扯到諸生,而且,他話裡的諸生,意義變得非常明確了,就是誦讀和師法孔子的儒生。看得出來,扶蘇這句話,明顯的是一句掐頭去尾,有意圖地剪裁歷史的話。這句話,不像是為了勸諫秦始皇說的,倒像是為說明諸生就是儒生而說的。如果沒有這條添加的說明,秦始皇坑埋的是儒生這件事情就站不住腳。
為了便於大家識破真相,我將上述資料中坑儒事件受害者的稱謂變化做了一個整理如下:1.方士─2.文學方術士─3.諸生─4.「皆誦法孔子」的儒生。體察這種變化,難免不使人對這段紀事的真實性產生懷疑,隱約感覺到在這段文字的背後,有一隻暗藏的黑手,巧妙地偷換了歷史的內容?
「坑儒」疑點三:受害者處刑的奇怪
根據前一段紀事,秦始皇大怒以後,下令將這批文學方術士,交給了御史處置,「於是使御史悉案問諸生」。御史,或者是指負責監察的御史,也可以是御史大夫的略稱。御史大夫是副丞相,法務在其職責內,御史們都歸他管轄,他們辦公的地方,叫做御史台。
按照秦國的制度,文學方術士們交由御史處置,他們將接受嚴格的法律審判。根據秦始皇怒氣中口述的罪名,他們將被定以「妖言」的罪名,處以腰斬之刑。從記載的結果來看,他們是被活埋處死的。然而,根據我們已經了解得比較多的秦漢法律,特別是近年來出土的大量法律文書來看,死刑沒有活埋處死的律文和案例。在秦漢歷史上,活埋處死,僅僅出現在殘酷的戰爭中,而且,往往是作為受到譴責的暴行被記載下來的。有名的比如,秦國大將白起活埋趙國四十萬戰俘,項羽活埋秦國二十萬降卒。由此看來,編造這段故事的人對於法律不太專業,留下了作偽的馬腳?
「坑儒」疑點四:殺了小鬼,放了閻王
活躍於秦始皇身邊的方士大約有三百人之多,其中有名有姓者有五人,韓眾(終)、侯生、盧生、石生和徐福(市)。他們都曾經受到秦始皇的禮遇和厚賞,積極為秦始皇尋找仙人和仙藥。侯生,韓國人。盧生,燕國人。徐福,齊國人。韓眾和石生,出身不詳。
在所謂的坑儒事件中,方士盧生、韓眾和侯生等逃亡,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從此下落不明。石生也是沒有了消息。徐福是與韓眾和侯生等一起直接受到秦始皇譴責的人,指名道姓,罪行最重。奇怪的是,徐福並沒有受到事件的影響,他沒有逃亡,也沒有受到法律的追究,他逍遙法外,一直在琅邪台愉快地生活,繼續為秦始皇尋找永遠找不到的仙藥。
根據《史記‧秦始皇本紀》的記載,就在坑儒事件的第二年,也就是秦始皇三十七年,秦始皇第五次巡遊天下,又來到了琅邪台,再一次與徐福相見。秦始皇不但沒有將徐福繩之以法,反而再一次聽信徐福的巧語花言,乘船下海射大魚,親自動手清除妨礙仙人仙藥出現的障礙。由此看來,在所謂的「坑儒」事件中,被坑的都是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鬼,罪大惡極的四名閻王,不是逃亡就是安然無恙,這種名不符實的結局,實在是使人懷疑秦始皇是否坑埋過方士?至於將這件事情說成是「坑儒」事件,可以肯定是別有用心的編造。
「秦始皇坑術士」:方士們編造的故事
遍查《史記》以前的文獻,都沒有提到過秦始皇坑方士的事情。
賈誼是活躍於漢文帝時代的政論家,他撰寫《新書‧過秦論》專門討論秦始皇和秦政失敗的原因,他在該文中對秦始皇焚書一事多次予以嚴厲的批評,對於坑方士的事情,完全沒有提到。
淮南王劉安活躍於武帝初年,他主編了《淮南子》一書,對於道家很是推崇。董仲舒是獨尊儒術的發案者,他著有《春秋繁露》一書,是儒家的經典。這兩個人,都比司馬遷老,這兩本書,都比《史記》早,都沒有說過秦始皇曾經坑埋過方士。
根據我最新的調查結果,坑方士這件事情,本是一段流傳於西漢初年的歷史故事,這段故事的原型,見於《說苑‧反質》篇。這篇故事,比《史記‧秦始皇本紀》所載的故事更完整,更生動,更好聽,典型的一條街談巷語,道聽塗說的秦始皇段子。這條段子的前半段大體同於《史記》坑方士的紀事,在這條段子的後半段中,逃亡的方士侯生被抓住了,秦始皇親自升堂審問,準備痛斥後處以車裂的酷刑。結果呢?這位侯生大人,臨危不懼,正義凜然,他口若懸河,對怒氣沖沖的秦始皇來了一段長篇說教,直說得秦始皇先是默然不語,繼而覺悟動搖,最後感嘆悔過,釋放了侯生。一派為方士臉上貼金的野語村言。
司馬遷是嚴謹的歷史學家,他口風緊,不亂編故事,但是,他耳朵長,愛聽故事。他編撰《史記‧秦始皇本紀》,主要使用秦國政府的紀錄、奏事詔令和石刻等資料,這些都是比較可靠的史料。不過,這些史料比較枯燥,缺少故事文采。為了使紀事更加豐滿而有血有肉,司馬遷也在戰國以來流傳的歷史故事中選取了一部分材料添加進去,這些故事生動有趣,精采動人。但是,這些動人故事的可信性比較低,有些純屬超時空的天方夜譚,坑方士的紀事,就是其中之一,屬於不可信的一個。
司馬遷是有思想有獨立人格的歷史學家,《史記》是私家著作。司馬遷編撰《史記》,有自己的著作宗旨和編撰意圖。他寫《史記》的時候,正是漢武帝熱衷於信神求仙,方士們再次大紅大紫的時期。被方士們捉弄得神魂顛倒的漢武帝,腦子進了水,鬧得家國不寧,一時間想要去國離鄉,捨棄妻子兒女,升天成仙。司馬遷看不慣這些荒唐事情,又不能明說,他於是在《史記》中採用秦始皇坑方士的故事,借古諷今,諷喻漢武帝如同秦始皇一樣偏執迷信,也譴責和警告那些裝神弄鬼的方士,你們早晚也要如同秦始皇坑方士一樣被坑埋,所以,他截取了方士們被坑的上半段,捨棄了侯生教育秦始皇的下半段。想來,因為偏愛選用這個故事的意義,對於這個故事的真偽,他沒有做嚴格的鑑定。
焚書坑儒:儒生們製造的二次八卦
秦始皇坑儒,是一個比坑方士更荒唐的的二次八卦。這個八卦,是儒生們改編坑方士這個假故事加工製造出來的,改編的年代是東漢,加工的方法比較高明,將真焚書和假坑方士合為一體,混為一談,渾水中再將被焚的諸種書籍偷換成儒家的經書,將被坑的方士偷換成讀經書的儒生。
考察西漢一代,焚書坑儒這個用語還沒有出現。方士們編造秦始皇坑方士的故事,本來是為了美化自己,告誡誅殺方士的帝王終究是要後悔的。這個假故事,渲染一種宗教的獻身精神,方士們以生命的付出,換來了正義的榮光。不過,在西漢時代,對於方士們自編自敘,津津樂道的這個故事,其他各派人士大都不以為然,甚至有一種幸災樂禍的痛快感。漢武帝以來,繼方士之後興起的儒生們,開始也持同樣的態度,並沒有想到接手這個故事,來一番冒名頂替的改造。
經過王莽之亂,東漢建國,中興之君光武帝喜好經術,二代明帝,三代章帝一脈相承。儒學成了國教,儒家的經典有了朝廷的欽定,解釋經典的傳文,也有了官方的認可,上行下效之下,掀起一陣改造歷史,附和經書的風潮。衛宏是活躍於光武帝時代的儒學經師,他為欽定的儒家經典作序,在《詔定古文官書》中將秦始皇坑方士的故事做了偷梁換柱的改造。在這個改造的故事中,本來沒有的坑儒地點,正式確定在始皇陵南面的驪山陵谷,就是後來傳說的坑儒谷。坑埋的時間也更具體了,是在冬天。情節更為詳細,陰謀十分明顯,因為坑儒谷有溫泉,冬天種瓜結了果,借怪異出現之事,使套子騙儒生們去考察議論。坑埋的方法有了改進,先射死,後填土。被坑埋的儒生數量也增加到七百人,不僅有諸生,而且加進了博士。改造的細節,處處露出東漢的實情的馬腳,改造的宗旨,是要將儒生們塑造成殉教的聖徒。
歷史被改造以後,儒生們又根據新的歷史製造新的名詞。班彪活躍在東漢初年,《漢書》是他與兒子班固,女兒班昭的共著,遵從官方的旨意,供奉經學為正統。《漢書‧五行紀》數落秦始皇的暴政,「燔詩書,坑儒士」開始同時並舉。再經過精煉提取,「燔書坑儒」,作為一個四字專用名詞,出現在《漢書‧地理志》中。從此以後,燔書坑儒─焚書坑儒,作為一個漢語常用詞彙,作為一個「歷史事實」,作為一個文化觀念,應運生發出來。
讓秦始皇繼續將黑鍋背下去?
我們現在所讀的《史記‧秦始皇本紀》,是東漢明帝以後的版本,經過東漢的儒生和正統史家們的添加和竄改,已經不是司馬遷當年寫的樣子。不明白這一點,不但書讀不懂,秦始皇也永遠讀不懂。我前面說有關秦始皇的一生,多半要推倒重來,有一半的理由在這裡。
焚書坑儒,究竟是歷史還是八卦?至此可以做一個簡單的總結:焚書可信,斷無可疑。秦始皇坑方士,本來是方士們編造的假故事,編造的時間在西漢初年,一不小心,被司馬遷寫進了《史記》。到了東漢初年,儒家的經師們將焚書改造成了焚經書,將坑方士改造成了坑儒生,他們不但將被坑埋的假紅帽子搶來戴在頭上,以未曾支付過的犧牲騙取道德的榮光,而且私下裡偷偷做了手腳,將《史記》的相關記載按照自己的意圖做了相應的修改。
從此以後,坑儒的謊言變成歷史,焚書坑儒這個真假參半的合成詞,變成一種文化符號。這個文化符號,借譴責專制暴君,譴責文化暴行之名,將儒家經典抬舉為聖經,將儒生抬舉為殉教的聖徒。因為這個文化符號,秦始皇背了兩千年的黑鍋。
諸子百家是中國文化的源頭和根本,是人類脫離鬼神迷信之後的東方理性覺醒,其豐富的內涵和無限的可能,先被政治專制的焚書打斷,後被文化統治的尊儒閹割,從此偏離多元的方向,失去了自由與活力。焚書,是赤裸裸的文化暴行,易於識破,危害有限。尊儒,是陰慘慘的文化收買,迷惑人心而危害深遠,更需要理性而明智的警覺。
法國寓言家拉封丹說,人對真理是一塊冰,對謊言是一團火。如果對坑儒這個謊言一定較真,焚書坑儒這個漢字的常用詞將分解,坑儒將被認定是尊儒的幫襯,兩千年來數不清的史籍文獻要修訂,無數的高談闊論要收斂。而今眼下,中國的歷史教科書、日本的歷史教科書、韓國的歷史教課書、世界的歷史教科書都要改寫?
……
麻煩大了去,還是讓秦始皇繼續將黑鍋背下去嗎?
《秦謎:秦始皇的祕密》附錄五:焚書坑儒,半樁偽造的歷史 - https://goo.gl/ryVu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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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書坑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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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書坑儒指秦始皇在公元前213年和公元前212年焚毀「詩、書、百家語和非秦國史書」、坑殺「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史記·儒林列傳》稱「焚詩書,坑術士」。
商鞅曾教秦孝公「燔詩書而明法令」[1]。在秦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213年),秦始皇採納李斯的建議,下令焚燒《秦記》以外的列國史記,對不屬於博士館的私藏《詩》、《書》等也限期交出燒毀;有敢談論《詩》、《書》的處死,以古非今的滅族;禁止私學,想學法令的人要以官吏為師。此即為「焚書」。[2]
「坑儒」一詞出處是西漢孔安國(孔子十二世孫)《〈尚書〉序》:「及秦始皇滅先代典籍,焚書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解散。」在此之前《史記·卷121·儒林列傳》的說法是「及至秦之季世,焚詩書,坑術士,六藝從此缺焉」。支持「坑儒」提法的學者認為由《史記·秦始皇本紀》中記載的始皇長子扶蘇的話「諸生皆誦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繩之[3]」可知,秦始皇所坑掉的「諸生」中,固然有一部分術士,但大多數是「誦法孔子」的儒生。[4]而反對「坑儒」提法的學者認為這是扶蘇求情之話,無法用來證明秦始皇坑殺的是儒生,他們認為「焚書」並未廢除儒學,儒家學說在焚書之後仍然存在
公元前221年,秦國滅亡六國,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的專制帝國。
根據司馬遷《史記》的記載,公元前213年,秦統一第八年,博士齊人淳于越在一次朝廷會議上 提出恢愎周朝的封建制:「沒有輔弼,發生變亂時誰來救朝廷呢?」秦丞相李斯反對,他認為時代變化,制度應該隨之變化,不應該以古非今。李斯建議:「史書只保留秦國史書,其他國家的史書都焚毀;《詩經》、《書經》及諸子百家之書只有博士官可以保留,民間的都限期交出燒毀;醫藥、卜筮、農業之書民間可以保留;想學法律的人以官吏為師。」秦始皇下旨同意。此一事件,史稱「焚書」[5]。
隋代牛弘提出「五厄」之說,論中國歷代圖書被焚毀,首當其衝即為秦始皇焚書、二是赤眉入關、三是董卓遷都、四是劉石亂華、五是魏師入郢,蕭繹焚書。今日某些研究者宣稱,焚書對於中國圖書的破壞僅僅是第一步,當時只是限制民間藏書,官方書仍然保存完好,真正造成徹底破壞的是項羽入關中之後,火燒咸陽城,大火三月不止,國家圖書館原本僅存的孤本遂全部毀。但是漢朝無人指責項羽「焚書」,儘管他是漢高祖劉邦的敵人。
坑儒
在焚書開始之後的第二年,即公元前212年,兩名為始皇煉製長生不老之藥的術士煉藥未果,據說後來更散布許多對始皇不利、甚至毀謗的言論,始皇大怒、下令逮捕嚴辦。涉案者在審理時則向外指控毀謗始皇言論的來源,前後指控出四百餘人;始皇在盛怒中下令,將涉案者四百餘名在咸陽坑殺。有部分學者依《儒林列傳》記載「及至秦之季世,焚詩書、坑術士」,認為遭坑殺者的確不是儒生、而是當時涉案的術士。有評論認為當時之術士與儒生相等,也有指當代儒生多兼任術士的說法。
始皇下令坑殺涉案術士,有因言獲罪的陰影,恐招致天下儒生反彈。《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扶蘇向始皇進諫「諸生皆誦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繩之,臣恐天下不安」;始皇聞諫大怒,後將扶蘇貶至北方上郡(蒙恬駐軍所在)擔任監軍。[6]
評價
前漢時人評價
在司馬遷的《史記·儒林列傳》中只提到:「及至秦之季世,焚《詩》、《書》,坑術士,六藝從此缺焉。」[7]其中並沒有提到坑儒。
最早提到坑儒的,是偽孔傳本《古文尚書》內一篇假冒孔子十一世孫孔安國(西漢魯國曲阜人)所作的《序》,「焚書坑儒」最早出現在其中:「及秦始皇,滅先代典籍,焚書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解散。」 而這篇序被懷疑是來自魏晉時期一位叫鄭沖的儒生。
後漢時人評價
東漢哲學家王充:秦雖無道,不燔諸子,諸子尺書,文篇具在,聖人之全經猶存。[8]
宋朝時人評價
鄭樵:「秦時未嘗不用儒生與經學也。」「秦時未嘗廢儒。而始皇所坑之儒者,蓋一時議論不合者耳。」「蕭何入咸陽,收秦律令圖書,則秦亦未嘗無書籍也。其所焚者,一時間事耳。」「秦人焚書而書存,諸儒窮經而經亡。」「自漢以來,書籍至於今日百不存一二,非秦人亡之也,學者自亡之耳。」[9]
朱熹:秦焚書也只是教天下焚之,他朝廷依舊留得;如說「非秦記及博士所掌者,盡焚之」,則六經之類,他依舊留得,但天下人無有。[10]
明代時人評價
浙江嘉興人朱彝尊:秦本坑亂道之儒而非聖人之徒。
李贄於《史綱評要》(疑為偽托):李斯關於焚書的上書「大是英雄之言,然下手太毒矣。當戰國橫議之後,勢必至此。自是儒生千古一劫,埋怨不得李丞相、秦始皇也。」
清代時人評價
安徽省桐城縣人劉大櫆:「六經之亡非秦亡之也,漢亡之也。」「書之焚,非李斯之罪,而項籍之罪也」。[11]
近代評價
康有為:秦焚書,六經未因此而亡。秦坑儒,儒生未因此而絕。自兩生外,魯諸生隨叔孫通議禮者三十餘人,皆秦諸生,皆未嘗被坑者。其人皆懷蘊六藝,學通《詩》《書》,逮漢猶存者也。然則以坑儒為絕儒術者,亦妄言也。 漢制「郡國計偕,詣太常受業如弟子」,猶因秦制也。夫博士既有守職之藏書,學者可詣吏而受業,《詩》《書》之事,尊而方長,然則謂「秦焚《詩》《書》,六藝遂缺」,非妄言而何?然而二千年之學者遂為所惑,雖魁儒輩出,無一人細心讀書,祛其偽妄者,豈不異哉![12]
章太炎:秦焚《詩》、《書》、百家語在人間者,獨博士如故,將私其方術於已,以愚黔首。故叔孫通以文學征,待詔博士;而陳勝之起,諸生三十餘人得引《公羊》「人臣無將」以對。(鄭樵、馬端臨說,實本《論衡》。《論衡·正說篇》曰:「令史官盡燒『五經』,有敢藏《詩》、《書》、百家語者刑,惟博士乃得有之。」近人多從其說。)或曰:秦火及「六籍」,不燔諸子。諸子尺書,文篇俱在,可觀。(見《論衡·書解篇》)孟子徒黨雖盡,其篇籍得不泯絕。(《孟子題辭》)余以為工程師地法令者,自《秦紀》、《史篇》(秦八體有大篆,不焚《史篇》)、醫藥、卜筮、種樹而外,秘書私竊無所不燒,方策述作無所不禁。然而文學辯慧單于人心,上下所周好,雖著令,弗能奪也。後李斯者,漢初挾書之令未多,然婁敬以戍卒晚路,上謁高帝,亦引《大誓》為征。漢之法令弗能絕也。若其咸陽之坑死者四百六十人,是特以盧生故,惡其誹謗,令諸生傳相告引。亦由漢世黨錮之獄,興於一時,非其法令必以文學為戮。數公者,誠不以抵禁幸脫雲。[13]
章太炎:諸巫食言,乃坑術士,以說百姓。[14]
梁啓超:二事同為虐政,而結果非可以一概論。坑儒之事,所坑者咸陽四百餘人耳。且禍實肇自方士,則所坑者什九皆當如漢時文成、五利之徒,左道欺罔,邪諂以易富貴,在法宜誅也。即不然,襲當時縱橫家余唾,揣摩傾側,遇事風生;即不然,如叔孫通之徒,迎合意旨,苟以取榮。凡若此輩,皆何足惜!要之當時處士橫議之風,實舉世所厭棄。雖其志節卓犖,道術通洽之士,亦較他時代為特多,然率皆深遁岩穴,邈與世絕矣。其僕僕奔走秦廷者,不問而知其為華士也。始皇一坑正可以掃滌惡氛,懲創民蠹,功逾於罪也。[15]
魯迅:秦始皇實在冤枉得很,他的吃虧是在二世而亡,一班幫閒們都替新主子去講他的壞話了。不錯,秦始皇燒過書,燒書是為了統一思想。但他沒有燒掉農書和醫書;他收羅許多別國的「客卿」,並不專重「秦的思想」,倒是博採各種的思想的。[16]
呂思勉:在《管子·法禁》,《韓非子·問辨》兩篇中,早有焚書的主張。秦始皇及李斯就把他實行了。把關涉到社會、政治問題的「詩、書、百家語」都燒掉,只留下關係技術作用的醫藥、卜筮、種樹之書。涉及社會、政治問題的,所許學的,只有當代的法令;有權教授的人,即是當時的官吏。若認為始皇、李斯此舉,不合時代潮流,他們是百口無以自解的,若認為有背於古,則實在冤枉。他們所想回復的,正是古代「政教合一,官師不分」之舊。古代的情形是如此,清朝的章學誠是發揮得十分透徹的。坑儒一舉,乃因有人誹謗始皇而起,意非欲盡滅儒生,並不能與焚書之事並論。[17]
郭沫若:在嚴刑峻法的威脅高壓之下,普天四海大燒其書……這無論怎麼樣說不能不視為中國文化史上的浩劫。書籍被燒殘,其實還在其次,春秋末葉以來,蓬蓬勃勃的自由思索的那種精神,事實上因此而遭受了一次致命的打擊。[18]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的評價
侯外廬:我們以為,焚詩書是始皇絕古的歷史手筆,然而「絕古」的手筆如此其殘暴,百家思想也就在「一尊」道理之下,連類而被禁了。因此,秦代的焚詩、書,廢古語,和漢代的注詩、書,尊經師,其形式雖相反,而其實質則相一致,都是把活的自由思想斬絕。[19]
文革期間,梁效、羅思鼎、衛今等認為秦始皇是地主階級代表,為鎮壓奴隸主的復辟活動,採取焚書坑儒這一措施,打擊奴隸主階級的復辟勢力,禁止他們利用反動孔學製造復辟輿論,對鞏固新興地主階級的中央集權制度起了重要的作用。[20]毛澤東曾經作給郭沫若的詩一首敘述此事。[21]
洪世滌寫道:「秦始皇的『坑儒』,只是坑了咸陽四百六十個『以古非令』的反動儒生,這樣的鎮壓措施,對於『厚今薄古』,鞏固統一,是完全必要的。」[22]
現代作家評價
柏楊《中國人史綱》:贏政大帝雖然焚毀儒書,目的只在限制崇古思想的傳播,對儒家學者,仍繼續保留他們的職位,而且繼續鼓勵他們研究。
白壽彝《中國通史》:秦始皇焚書坑儒,意在維護統一的集權政治,反對是古非今,打擊方士荒誕不經的怪談異說。
何茲全:秦始皇焚書,是當時進步思想和反動思想鬥爭的結果,它所體現的是在政治上代表進步的人對代表反動的人的打擊。
懷疑
西方漢學家烏爾里希·內因格爾的文章《坑儒:論儒生殉難之說的起源》認為,焚書次年,秦始皇未曾集中殺害一批士人,所謂坑儒,純系傳說,並非史實。《劍橋中國秦漢史》採信了其觀點。2010年,李開元教授撰《焚書坑儒的真偽虛實——半樁偽造的歷史》一文,專門討論坑儒一事,提出坑儒的四個疑點,認為司馬遷錯誤使用了史料。[23] 但是,中國學者的態度基本一致,都認為《史記》記載是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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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7年03月17日訊】日前,有評論文章稱,秦始皇當年「焚書坑儒」並非焚燬儒家書籍,坑殺儒家學子,而是打擊了一個妖言惑眾的神棍集團。還有文章引經據典表明,秦始皇「焚書坑儒」清理了百家紛擾造成之思想文化莠垢,和一批騙人行詐之術士腐儒,讓正統文化得以流傳於後世而綿延不絕,有大功於後世。
李釗:秦始皇「焚書坑儒」,打擊神棍集團
2月28日,編輯部在北京的海外中資多維網刊登署名李釗的評論文章稱,很多人認為秦始皇「焚書坑儒」是因為他崇尚法家,十分討厭儒家學子,所以就把儒家的書燒了、再把儒家學子也殺了,眼不見為淨。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文章指,秦始皇的「焚書」其實不光是焚儒家詩書,而是焚除醫書、農書、卜書之外的書,記載著儒家思想的「十翼」,因為是《易經》的註疏,而倖免於難。而秦始皇的「坑儒」也不是把全天下的儒家全部都殺了。
春秋戰國,百家爭鳴。百家中除了主要的思想流派之外,還存在著一個「非主流」流派——神仙家。
《史記》記載:燕國術士宋毋忌、正伯僑、充尚、羨門高等人「為方仙道,形解銷化,依於鬼神之事」。他們說,渤海有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山,山上有白色的神獸,以黃金白銀為宮闕,還有諸多神仙和長生不老藥。
統一六國後,秦始皇去山東封禪祭山。完事以後,有個齊國人叫徐市,上書秦始皇,說渤海有三座聖山,山上有神仙,有長生不老仙丹。秦始皇于是就派徐市帶著數千人到海上找神仙。四年後,秦始皇到了河北昌黎的碣石山,又讓燕國人盧生、韓眾、侯公等人去找神仙。
後來,因為找不到神仙,這些術士就想了一個主意——「乾脆咱蒙那個皇帝,反正他也不懂」。
那個叫盧生的燕國人先回來了,給秦始皇寫了個文書說:「皇上,我們幾個去找神仙和長生不老丹去了,但是有「惡鬼」在那裏,所以我們什麼也沒拿到,空手而回。皇上,這『惡鬼』有點厲害,恐怕能傷著您。您從今天起,行蹤都低調點,別讓惡鬼找著您,沒有惡鬼搗亂,這樣將來那些神仙也就找您來了。」于是秦始皇什麼行蹤都嚴格保密。
有一天,丞相李斯出門興師動眾,秦始皇看見了很不滿意。後來,就有人告訴李斯,秦始皇看見了,很生氣。于是,李斯就減少了出行的隊伍和規模。秦始皇見到李斯輕車出行,知道有人把自己說得話泄露出去了,就把當日的隨從殺了。這個事讓盧生惴惴不安,因為按照秦朝法律,方士進獻方術,兩次不靈驗就要殺頭,于是就逃走了。
盧生逃走了,秦始皇勃然大怒,于是就下令搜捕盧生,盧生後來沒抓到,就把在首都的神棍術士都抓了起來。神棍們相互揭發,最後有四百六十餘人在公元前212年在咸陽被坑殺。
這些被坑殺的神棍,在先秦時期被稱之為「胥」,當時「胥」與「儒」同音,二者經常互用,所以這些被坑殺的神棍,又叫「儒生」。
文章稱,秦始皇的「坑儒」實際上是打擊了一個妖言惑眾的神棍集團,和坑殺儒家弟子相去甚遠。
秦始皇「焚書坑儒」,保護正統文化
大紀元「千古英雄人物」系列中《「焚書坑儒」真相》一文指,「焚書坑儒」實是秦始皇滅六國後為統一思想、保護正統文化、正道修煉而採取的兩項重大措施。
秦始皇當年坑殺的所謂「儒生」並非僅宣傳某種思想,他們所作所為是權力訴求,為恢復其舊國勢力。當他們「入則心非,出則巷議」時,並未遭到坑殺。可見秦始皇當時只是禁止其言論,而未採取行動。直到這些術士、方士及腐儒們被證實以方術行騙,並詆譭新政,才惹得始皇大怒,將那四百六十七個「術士、方士及腐儒」坑在咸陽。
事件由兩個方士畏罪逃亡引起。秦始皇不僅自己修煉、養生,對方術和方術之士也十分尊重,常和他們一起討論神仙、真人、長生修煉之理。一些方士、術士,如侯生、盧生之徒,打著為秦始皇採藥煉丹、尋覓仙方為名,揮霍錢財,屢次行騙。秦法規定:「不得兼方,不驗,輒死。」侯生、盧生見騙術敗露,密謀逃亡。逃亡之前,《史記》中記載,侯生、盧生非議始皇,諸如:「始皇為人⋯⋯專任獄吏,獄吏得親幸。博士雖七十人,特備員弗用」、「上樂以刑殺為威」,詆譭謾罵秦始皇。
始皇知道後大怒:「盧生等吾尊賜之甚厚,今乃誹謗我,以重吾不德也。諸生在咸陽者,吾使人廉問,或為訞言以亂黔首。」于是使御史悉案問諸生,諸生傳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皆坑之咸陽,使天下知之,以懲後。(《史記‧秦始皇本紀》)
文章指,此一事件,後世往往和「焚書」並列,合稱為「焚書坑儒」。究其原委,「坑儒」,就是對騙人、騙財、擾亂新政等術士、方士及腐儒之一次清除。漢代王充對「坑儒」有如下看法:「坑儒士,起自諸生為妖言」。
而對於「焚書」事件,文章表示,秦始皇雖然武力征服了六國,仁慈所致,並未趕盡殺絕,六國中妄圖恢復過去勢力者大有人在。利用思想、文化干擾,欺詐、行騙、詆譭新政、干擾正道,以至復辟,則是秦始皇面臨之嚴峻考驗。保護正統文化、統一原六國民眾文化規範勢在必行。
秦始皇從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建立統一政權開始,到實施所謂焚書之秦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213年)的八年間,從六國宮廷和民間蒐集了大量古典文獻。同時徵聘七十多位學者,授以博士之官。召集兩千餘學生於博士官之下,命為諸生。對古典文化清理甄別,去偽存真,保護正統文化。
秦始皇說:「吾前收天下書,不中用者盡去之,悉召文學方術士甚眾,欲以興太平⋯⋯」秦始皇對諸位博士優禮備加,「尊賜之甚厚」(《史記‧秦始皇本紀》)。
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213年),在咸陽宮一次宴會上,博士淳於越提出廢郡縣,立分封,認為「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非所聞也」。這是讓始皇回覆六國之古,借古諷今,詆譭秦始皇新政。
始皇命群臣議論,丞相李斯謬其說,絀其詞,上書皇帝曰:「古者天下散亂,莫之能一,是以諸侯並作,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亂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並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私學而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則各以其學議之,入則心非,出則巷議,誇主以為名,異取以為高,率群下以造謗。如此弗禁,則主勢降乎上,黨與成乎下。禁之便。臣請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欲有學法令,以吏為師。」(《史記‧秦始皇本紀》)秦始皇接受了這一建議。
從李斯上書可知,當時秦國所有書籍,包括明令燒燬者,在朝廷中都留有完整備份。宋代朱熹也云:秦焚書也只是教天下焚之,他朝廷依舊留得;如說「非秦記及博士所掌者,盡焚之」,則六經之類,他依舊留得,但天下人無有。若想查詢、研學,政府及博士手中都留有完整檔存。
所焚之書包括兩部分:統一前列國史記及百姓私藏《詩》、《書》與百家語。至於秦國史書、博士官珍藏圖書與百姓家藏醫藥、卜筮、種樹等技藝之書,則不在此列。所禁書籍都務必在三十天以內上交處所官府焚燬。為此還制定了一系列法律,如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等。
中華舞臺乃一朝天子,一朝文化,一朝眾生。秦始皇建立大秦皇朝,改天換地,必然帶來全新文化。
文章稱,「諸子百家」中之莠垢被一些別有用心之方士、術士及六國貴族故臣等用作復辟六國、擾亂新政、干擾人正念之工具。秦始皇「焚書坑儒」清理了百家紛擾造成之思想文化莠垢,清理了一批騙人行詐之術士腐儒,讓正統文化得以流傳於後世而綿延不絕,大功不可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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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皇帝,也是最有爭議的皇帝之一。褒之者認為他統一了天下,統一了文字、車軌、度量衡等等,功大於過。貶之者則認為他陰險、殘忍、暴虐。如此殘暴的君主,似乎在他的專制統治下發生過的一切殘暴血腥之事都不足為奇,諸如歷史上著名的“焚書坑儒”事件,那是在秦始皇一生中永不可抹掉的污點。
  秦始皇一直為后人詬罵,甚至連長相也被描述得極其陰險——“為人蜂准、長目、摯鳥膺、豺聲、少恩而虎狼心”。但以常理而言,這種長相可能跟他少年時期在趙國顛沛流離,營養不良有關。秦始皇被世人誤解的,不只是他的長相而已,還有他的真實為人。
  秦始皇曾有“禪讓”的念頭
  秦始皇統一中國后,改用新的帝號,自稱始皇帝,並規定繼任者稱二世、三世,以至於萬世。這是《史記》所記載的。但是自西漢起,一直有一種說法認為,起初秦始皇曾經有過要用禪讓制傳位的念頭。這似乎與人們心目中乖張、暴戾而且疑心病重的秦始皇扯不上邊。然而,近現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這個說法,因為確實有史料顯示了蛛絲馬跡。
  西漢劉向所著《說苑·至公》篇中有這樣一段記載:
  秦始皇統一天下后,召集群臣商議國家政權交接的事,他說:“古代有五帝禪讓,又有三王代代相傳,你們認為哪一種更好?我想採用最好的方法。”在場的博士都不說話,隻有鮑白令之回答說:“如果以天下為公,就會禪位給賢能者﹔如果把天下當私家財產,則會在家族內代代相傳。由此可知,五帝以天下為公,三王以天下為家。”秦始皇帝仰天而嘆道:“我的德性可比五帝,我將讓天下人共管社稷,可是,誰能接替我呢?”鮑白令之毫不留情地說:“陛下行的是夏桀、商紂之道,卻想學五帝讓位於賢者,這不是陛下你所能做的事。”泰始皇帝聞聽此言大怒,道:“令之你往前站!你憑什麼說我行桀、紂之道?如果說得通則罷了,如果說不通你就別想活了。”令之不緊不慢地說:“陛下你大興土木,后宮女人數百,倡優過千。為了自己的享受,耗盡天下民力。你還偏駁自私,不能推己及人。陛下你還說自己的功德壓過一切君主。以你這樣的德性怎麼能和五帝比,你又怎麼有資格管天下呢?”一席話說得始皇面有慚色,過了很久才說:“令之所言,是讓我當眾出丑啊。”於是罷謀,自此再也不提禪讓了。
  在上面這段話中,秦始皇起初自比於五帝,打算仿效他們以禪讓的形式傳遞王位。“五帝”在歷史上有三種常見說法,一是黃帝、顓頊、帝嚳、唐堯、虞舜——見《世本》﹔第二種說法是太白皋、炎帝、黃帝、少白皋、顓頊——見《禮記·月令》﹔第三種說法是少昊、顓頊、高辛、唐堯、虞舜——見孔安國《尚書序》。三皇五帝在歷史上被奉為德性的最高典范,當時參加會議的博士們可能都認為秦始皇比不上五帝,又不敢說,於是集體沉默,隻有鮑白令之出言將秦始皇斥責了一番,秦始皇才因此取消了原來的想法而“無禪意”。
  對於《說苑》中的這段記載,過去人們一般都不大相信,大概是因為人們對《史記》的絕對信任。此事在《史記》中沒有記載,而《史記》不記的內容,后世學者們往往會不予以承認。再說,說那個赫赫有名的專制暴君秦始皇有禪讓思想,像是天方夜譚。所以《說苑·至公》的這段材料,長期以來沒有受到人們重視。
  然而,我們若將《說苑》中的這段資料與《史記·秦始皇本紀》中的有關內容相對照的話,就可以發現,兩者在某些方面是相吻合的。而且,按照當時的客觀事實,此事也是可能發生的。
  首先是博士議政的說法一致。
  秦始皇時期曾設置很多博士官以充當顧問。凡朝廷要制定或要實施某些重要政策之前,往往先叫博士們或臣僚們加以討論,最后由秦始皇斟酌參考,決定是否執行。用什麼方式傳王位是有關秦王朝當局加強政權建設、鞏固統治利益的大事,所以秦始皇自然要召博士們來議論—番。這一點在《說苑》和《史記》中都有記載。只是接下來,兩本書有了分歧,《說苑》提出“禪讓”的說法,但沒有了下文,而《史記》則根本沒有“禪讓”的記載。聯系到秦始皇后來“二世、三世,乃至萬世”的打算,人們選擇相信《史記》。不過,看歷史不應該隻看一家所言。《史記》本身孤証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也不少,所以以它作為評判其他史書的標准難免有失偏頗。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也讓后人對《說苑》的記載產生懷疑,那就是,《說苑》的作者劉向是王莽的得力助手,而王莽是假借“禪讓”篡位的。當時劉向為了給王莽篡位造勢,不惜篡改前史,特意制造了新五行學說,這種行為難免讓后人對他的人品產生質疑,也會自然地想到劉向這段文字是為王莽造勢用的。
  實際上,秦始皇有禪讓思想是有可能的。戰國時曾一度流行“讓賢”說,很多人不但深信堯舜禪讓是真事,而且還有人效而行之。魏惠王曾打算讓位給惠施、秦孝公想要讓位給商鞅,燕王噲則是真真實實地讓位給予之。雖說“禪讓”之說是儒家吹捧的,而秦國向來崇尚法家思想,但是其統治者也難免受到影響。
  秦始皇成功地統一全國,認為自己的功德足以壓倒一切帝王,應該與堯、舜等古聖賢王在一個高度,所以極有可能想搞一番行禪讓的舉動,以顯揚美名。這或許只是作秀,卻是有可能發生的。劉向雖然有過劣跡,但《說苑》中的記載也不可能完成是無中生有的荒誕之說。從這個意義上講,《說苑·至公》中這篇記載可以作為《史記》的補充資料,是非常有參考價值的史料。
  那麼,如此有參考價值且甚為重要的材料為什麼會長期被人們忽視和否認呢?總結一下,應該有以下幾方面的原因:
  其一,堯舜歷來是人君的典范,而秦始皇則向來是被唾罵的暴君,特別是在西漢初期,人們對秦始皇的殘暴、苛政耳聞目見,認為秦始皇不配與堯舜相提並論,因此不願意講述秦始皇欲仿堯舜行禪讓這件事,史料難免不完善。司馬遷是漢初人,一來不能免俗,二來作為治史嚴謹的他,在資料不確定的情況下,不記此事也是可能的。
  其二,人們對《史記》的可靠性過分迷信。作為正史之首的《史記》,其內容往往是史家們、學者們考証史事和研究歷史問題的權威性材料。漢代一流學者、史學家班固在所著的《漢書·司馬遷傳》中評價說:“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這基本上是學術界評價《史記》的主流態度。再加上有關秦始皇的事跡多見於《史記》,其他的書籍記載甚少。因此很自然地,《史記》中這部分內容成了人們心目中的最高標准。
  其三,人們對《說苑》的史料價值認識不夠。《說苑》—般被看做是雜史,其史料價值及學術地位大大低於《史記》。但這並不能說它的材料就不可信,也不能因為與《史記》相左就完全摒棄其他材料了。
  一方面,秦始皇一生事跡頗多,司馬遷在有限的篇幅中有遺漏或忽略,甚至是有意識地不記,是完全有可能的﹔另一方面,《說苑》是劉向根據朝廷秘藏檔案、書籍寫成,其中有一部分內容已散佚,隻在《說苑》中保留了一點遺文瑣語。從這方面講,《說苑》的確值得珍視了。再者說,劉向所處的西漢與秦始皇時代相距不遠,西漢人所記述的秦始皇事跡該不會有太大的走樣與訛誤。加上西漢后期的人對秦始皇已不像漢初人那樣憎恨,不會排斥在一定的場合下提及並且認可秦始皇的某些具有善行性質的行為。劉向或許正是掌握了這則資料,並且在編撰《說苑》時用上了。
  秦始皇真的想過禪讓嗎?《說苑》中的內容是司馬遷寫史時所遺漏或有意不用的內容嗎?由於還沒有更多的証據加以論証,還無法確定最終的答案,但是卻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可能。果真如此的話,我們應該給秦始皇的人品作一個新的評價,所謂的專制暴君竟還有如此深明大義的事跡。
  隻“焚書”未“坑儒”
  對於秦始皇的為人,無論是貶是褒,大家似乎都有一個共識,即這位始皇帝統一中國之后“焚書坑儒”,大開殺戒,一次就活埋了四百多位儒生。然而,對於秦始皇臭名昭著的“焚書坑儒”事件,學術界一直有不同的意見。有人認為,秦始皇並未坑儒,他坑的是一些江湖術士。那麼,秦始皇坑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呢?
  關於“焚書坑儒”,《史記》中是這樣記載的:
  秦始皇建立政權以后,視天下蒼生為芻狗,貪婪暴虐,濫施刑罰,弄得民不聊生。特別是他為了控制思想,聽從丞相李斯的建議,盡燒天下之書,引起了讀書人的強烈不滿。
  當時有兩個為始皇求長生藥的人,一個姓侯,一個姓盧,兩個人私下議論說:“始皇為人,天性剛戾自用,因為滅了諸侯,統一了天下,就以為自古以來的聖賢誰也比不上他。他高高在上,聽不到批評之聲,日益驕橫﹔官員們為了討好他,隻能戰戰兢兢地說謊欺瞞。他還頒布法律,規定方士之術不靈就要被處死。如今大家因為畏懼,誰也不敢指出始皇之過,致使天下之事無論大小皆取決於皇帝。他竟然還用秤來稱量大臣們的上疏,如果大臣們每天呈上的疏奏(竹簡)不足一百二十斤,就不讓休息。像這種貪權專斷的人,我們不能為他求長生不死之藥。”
  於是,二人腳底抹油,跑了。
  秦始皇聽說此事后勃然大怒,又因為有人舉報咸陽的諸生中有人妖言惑眾,擾亂老百姓的思想,於是,始皇下令逮捕了一些散布“妖言”的讀書人,並且嚴刑拷打,令其互相檢舉揭發,有四百六十多名儒生被牽連進來。秦始皇一聲令下,這四百多號人遂被活埋於咸陽。這就是發生於前212年的“坑儒”事件。
  關於坑儒之事還有一種說法:由於秦始皇把文字統一為大篆和隸字,引起國人的誹謗怨恨。考慮到識字最多的是儒生,為了防止他們帶著天下人鬧事,秦始皇決定對儒生下手。他先是廣召儒士書生到咸陽當郎官,共召到七百余人,然后密令親信在驪山硎谷的溫暖向陽之處種瓜。瓜成熟之時正值冬天,他又指使人上奏:“驪山竟然冬天長出瓜來了!”秦始皇假裝不相信,令諸生前去察看。諸生到谷中之后,正在辯論不休之時,忽然四面土石俱下,所有的人都被壓死了。
  驪山硎谷后來又叫“坑儒谷”,在漢代,這裡叫“愍儒鄉”。有人考証,坑儒谷在今陝西省臨潼西南部五裡處,是一個狹長幽深的山谷,地況很符合這個記載。
  “驪山坑儒”說僅見於東漢初年衛宏作的《詔定古文尚書序》,而且也沒有注明出處。因此有人認為,驪山坑儒其實就是咸陽坑儒的誤記。但是,衛宏是東漢光武帝劉秀時期的著名學者,治學嚴謹,以他的治學態度,應該不會出現如此大的差錯。況且,《史記》記載的秦始皇咸陽坑生,與衛宏所記驪山坑儒在地點、人數、坑埋方式上都不同。所以,有人認為,如果衛宏和司馬遷的記載都是真的,那麼秦始皇至少坑過二次儒。
  需要注意的是,《史記》中提到這段時,用的是“諸生”而非“儒生”。而“坑儒”這個詞最早出現在西漢初年的典籍中,此時距秦始皇死后已經一百多年。
  西漢始元六年(前81年),漢武帝的財政管家桑弘羊在著名的鹽鐵會議上舌戰群儒,發表了一通宏論,大意是,儒生們隻知夸夸其談而不切實際,表裡不一,就像那些雞鳴狗盜之徒一樣,自古以來就是禍害。魯國國君將孔丘驅逐,棄之不用,就因為他首鼠兩端,貌似圓滑其實迂腐,並沒有切合實際的主張。基於同樣的道理,秦始皇才燒掉儒生們的著作而使其言論不得傳播,寧願將他們活埋也不任用。(見《鹽鐵論》)之后,劉向在《戰國策序錄》中明確地提出秦始皇“坑殺儒士”。此后,《史記》中所說的“諸生”漸漸演變成“儒生”。
  魏晉時期,偽書《古文尚書》中有篇“孔安國序”,序中說:“及秦始皇,滅先代典籍,焚書坑儒,天下學士,逃難解散。”這大概是“焚書坑儒”一詞的最早出處。這一說法被后世廣泛引用,流傳至今。
  還原真相
  先來說“焚書”。
  焚書源於周青臣與淳於越的一段論爭。
  前213年是秦始皇在位的第三十四年,為了慶賀秦王朝修筑長城及取得南越地,始皇在咸陽皇宮裡大宴群臣。
  有一個名叫周青臣的仆射借給皇帝敬酒的機會稱頌始皇說:“以前,秦國很小,地不過千裡,虧得陛下你神靈明聖,平定海內,放逐蠻夷,日月所照,莫不賓服。”接著,他又大贊郡縣制,說秦始皇改諸侯分封制為郡縣制,使國家無戰爭之患,人民得以久享太平。其功德從古至今沒人能比。
  周青臣的話雖然不無阿諛奉承的成分,但陳述的也基本上都是事實。不料,卻引起了一個名叫淳於越的人的不滿。
  淳於越一向主張厚古薄今,認為古代的東西都是好的,當代的東西都是不好的。當他聽周青臣贊美郡縣制,貶低分封制時,奮然而起說:“我聽說商周時代都因分封子弟而傳國近千年,因為分封子弟功臣可以讓他們與國君互相照應。如今始皇您富有四海卻不分封子弟以作呼應,倘若出現像篡奪齊國政權的田常式的人物,那將何以應付?周青臣不向陛下您指出這一點,反倒當面奉承,不是忠臣!”
  淳於越與周青臣並無過節,這場爭論純屬觀點之爭,也有文人相輕的味道,本不應該產生什麼實質的后果。不料此時丞相李斯卻突然插了一杠子,使情況發生了質的變化。
  李斯說:“三皇五帝治國各有其法,都搞得好好的。這是因為他們能根據天下大勢,來用不同的政策。如今陛下創大業,建萬世之功,愚腐的儒生不明其理,淳於越拿三皇五帝來舉例,這值得去效法嗎?那時候諸侯相爭,大家都想招徠天下的讀書人,現在天下已定,以法治國,老百姓致力農工業,知識分子要學習法律,這才是正道。現在這些儒生不從當下出發,反而以古代的例子說現在的不是,迷惑百姓,我冒死勸皇上:過去天下大亂,各執一詞,才有諸侯並起,都借著古代說事兒,花言巧語沒有一句是有用的,大家都尊崇亂七八糟的學術,而不是國家的制度。如果皇上統一天下,應該統一思想……臣請求:如果不是我朝撰寫的歷史都燒了,除非是博士官的職責,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都讓地方官燒毀……”
  李斯?裡?嗦說了許多,中心內容隻有一個,那就是應當厚今薄古,而不能以古非今,為此,他建議燒書,而且要以嚴厲的措施去執行。
  注意,李斯要燒的是“秦紀”以外的歷史著作,並沒有建議秦始皇連儒家的《詩經》《書經》以及諸子百家的書全部都燒掉。
  另外,在《史記·李斯傳》中也提到了此事,司馬遷轉引李斯的話說:“臣請諸有文學、詩、書、百家語者,蠲除去之,令到三十日弗去,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有欲學者,以吏為師。”李斯對於那些詩書百家語,僅用了一個“去”字,並沒有肯定地要“燒”。緊接著這段話還有一句:“始皇可其議,收去詩、書、百家之語以愚百姓。”注意這裡是“收”而不是“燒”。
  結合以上三段話,可以明顯地看出,詩書以及諸子百家的書並沒有燒,只是由秦王朝中央政權和相應的政府官員收藏,目的是為了“愚百姓”,而不是為了損毀。
  《史記·蕭相國世家》中的一段記載也可以証明秦始皇並沒有燒書。這種記載是:“何(蕭何)獨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圖書藏之……漢王所以具知天下阨塞、戶口多少、強弱之處、民所疾苦者,以何具得秦圖書也。”意思是說,當初劉邦軍隊攻下咸陽城后,蕭何先行沒收了秦朝丞相、御史所藏的律令、圖書﹔后來,劉邦坐了天下后,從這些圖書中獲得了天下要塞、戶口多少、強弱之處、民所疾苦等等資料。
  從這段話中中不難看出,秦始皇隻不過下令收繳民間圖書,藏在官府和學官之手,並沒有將它們燒了,至少沒有全燒了。否則,蕭何收什麼?漢代又怎麼可能“得百家言四百二十篇”。
  燒掉前代所著史書,無疑是不折不扣的文化犯罪,但事情應該一分為二,對於“燒盡天下書”這樣的誤解,還是應該澄清的。其實始皇也不是傻子,如果把書都燒了,上層建筑也就全完了,統治的基礎同樣會受到極大的動搖,他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如果說“焚書”不是燒盡所有的書,那麼,“坑儒”又是否真的是“坑殺儒生”呢?也不完全是。
  “坑儒”一事緣起於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年)。這一天,嬴政駕幸梁山宮,隨行的人馬車騎甚眾。把酒臨風,駐足山頂時,秦始皇偶一抬頭,發現丞相的隨從很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當時秦朝的丞相設左右兩名,分別是李斯和馮去疾,不知超標的是哪位。這一細微的舉動被隨侍在側的一個中貴人(宦官)發現了,這個中貴人與超標的這位丞相是朋友,就將皇帝對他的車騎過多似有不滿這一情況泄露了出去。
  幾天以后,秦始皇不知道如何聽說了此事,於是大起詔獄,把當時在身旁的中貴人全部處死,弄得人人自危。隨后就發生了侯生和盧生逃跑,四百多人被遷怒而喪命的事。
  這殺死的四百六十多人都是些什麼人呢?自西漢以后,人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是儒生。然而,司馬遷在《史記·儒林列傳》中敘及這段史實,原文是說“及至秦之季世,焚詩書、坑術士”。術士不等同於儒生。術士者,方士也,是我國古代好講神仙方術的人。如秦始皇時“入海求仙”的徐福,漢文帝時“望氣取鼎”的新垣平,漢武帝時主張“祠灶”的李少君,自言能“致鬼”見李夫人的齊人少翁,等等。
  再者說,騙秦始皇錢財“以巨萬計”的是方士,如率童男童女渡海求仙的徐福,以及誹謗秦始皇並逃跑的侯生、盧生,秦始皇為什麼要拿儒生泄憤呢?退一步說,即使侯生、盧生是儒生,秦始皇也不會放過騙走他錢財的方術之士而單單去懲治儒生。換言之,根本沒有証據証明秦始皇當年坑殺的都是儒生。
  人們之所以認為秦始皇坑的是“儒”,有一個理由是司馬遷在《史記·秦始皇本紀》中稱所坑者為“生”,而司馬遷在《史記》索引中的說“自漢以來儒者皆號生”,所以,“生”即“儒者”。其實,這明顯是斷章取義,因為漢代以前,方術之士也可以叫生,如《史記》中有載的安期生就是著名的術士。所以,秦代的“生”不完全是儒生。況且,“坑儒”是秦始皇去世一百多后才出現的說法,於是有人認為,“坑儒”應是西漢文人出於對秦始皇暴政的憤怒,而強加給他的不實之詞。如章太炎、顧頡剛等人,就認為秦始皇並沒有坑過儒,他坑的其實是“方士”。
  至於“驪山坑儒”的歷史記載,由於是個孤証,所以尚不能作為定論。
  方士中可能有儒生
  前面雖然論証了秦始皇並沒有專門坑儒,但是所坑的“生”中,是否有一部分是儒生或准儒生呢?
  據《史記·儒林列傳》記載,秦始皇“焚書坑生”之后,其長子扶蘇諫道:“如今天下初定,遠方的人民未必心服。這些儒生(原文是“諸生”)都是學習孔子的,陛下這麼嚴厲地懲罰他們,我怕天下百姓因此而恐懼不安。請皇上明察。”秦始皇聞諫大怒,把扶蘇趕到遙遠的北方邊境,讓他當蒙恬的監軍去了。此舉,導致了后來的沙丘之變。
  司馬遷在記載秦始皇咸陽坑生一事時,只是籠統地說“諸生”或者“術士”,扶蘇在進諫時,則把“諸生”的意思解釋得非常明白:“諸生皆誦法孔子。”——儒家代表人物孔子的徒子徒孫自然就是儒生。
  為什麼同一本書記述如此混亂呢?可能是因為秦始皇喜鬼神之事,派人到處求仙藥,於是有一些儒生便投其所好,混進術士的隊伍,本想借此博取功名利祿,不想卻被秦始皇所坑,所以司馬遷才說秦始皇“焚詩書,坑術士”。另外,方術之士多數也是讀書人,可算是准儒生。更何況,一旦殺戮就可能傷及無辜,這些被坑的“生”中難免會有一些被錯殺的儒生。
  秦始皇“坑生”的行為對秦王朝的打擊是巨大的。在司馬遷看來,秦始皇“焚詩書,坑術士”,對當時人們研習“六藝”是個致命打擊。陳勝吳廣起義之時,山東一帶的儒生毅然參加義軍,孔子的八代孫孔鮒還做了陳勝的博士,后來與陳勝一起遇難。陳勝能夠在一個月內就建立起自己的政權,這些儒生功不可沒。
  按理說,儒生應該是最維護君臣綱紀的一批人,此時卻紛紛跟隨陳勝造反,一方面或許是因為“焚詩書”式的文化專制政策剝奪了他們進行學術研究的權利,使他們無以為生,忍無可忍之下走上武裝反抗之路。同時也應該與一部分儒生被殺有關。試想,假如秦始皇坑殺的都是些裝神弄鬼、招搖撞騙的方術之士,不會對儒生們產生那麼沉重的打擊,所造成的社會影響也不會那麼惡劣。
  綜合上述各點,我們可以得出如下的結論:秦始皇焚過書,但並非盡毀﹔發生咸陽的坑“生”事件,其矛頭主要指向方術之士,但也波及到儒生。秦始皇並非如我們所認為的那樣蠻橫無理,他所作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那些真實存在的事情雖然不能抹去,但通過揭示其背后的真相,可以幫助我們后人看清歷史人物的真實面貌。希望世人對秦始皇的誤解由此篇開始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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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焚書坑儒真相到底是什麼
2017-10-15 由 關於夢想與他的事 發表于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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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書坑儒,在我們心中一直就是秦始皇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抹殺人民的思想燒毀了天下的所有書籍,坑殺儒生。但是歷史真得是這樣嗎?真的是把所有的典章古籍都燒毀了嗎?坑儒真的是把所有儒生都慘絕人寰地埋葬了嗎?其實真相併不是這樣,焚書並不是把所有書籍都燒毀了,坑儒更是沒有發生,那麼真相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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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書其實確有其事,畢竟無風不起浪,但並沒有那麼嚴重,也沒有那麼大的影響。首先來看焚書的目的,目的是為了統一全國的思想,雖然這對於抹殺禁錮的思想很大,尤其對於剛剛建立的封建大一統社會作用相當大的,有利於更好地治理以前的六國軍民,保證國家的高效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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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們來看焚書的種類,對於當時的焚書種類,其實是有每明確規定的,一是史官非秦記者,即六國之史記,以其多譏諷於秦。二是詩書,百家語,尤其是詩書,燒之等於繳械,看爾等還如何引用。所以燒得基本上都是詩書,史書,史書的意義不大,因為每個朝代都有不同的寫法,但詩歌的確是中華民族的損失。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所有書籍,包括燒毀的書籍,在秦宮裡都是有備份的,只要秦朝不滅,就一直存在。至於後來哪裡去了,還記得項羽燒秦宮的那把火嗎?毀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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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坑儒,也是確有其事,但是不是坑儒,而是術士,秦始皇想長生不老,所以他就派徐福帶著500男500女去尋找仙藥,最後徐福沒有回來。隨著年事已高,越來越想要長生不老,集了一批道士為自己煉製丹藥,一開始沒有結果還是可以的,但是越來越沒有耐心,術士們覺得不能再騙下去了,於是帶頭的侯生和盧生就跑路了。
秦始皇可不是一般人,得知被騙,勃然大怒,立刻將咸陽城剩下的術士,占卜者全部抓來審訊,最後在郊區全部活埋,人數多達460人。所以其實坑儒的本質是活埋術士。
對於焚書,歷史上確有此事,造成的危害也是有的,但是坑儒,沒有此事,不要在秦始皇頭上亂扣帽子。對於秦始皇,開發嶺南,全國統一,書同文,書同軌,若不是偉大是做不到的。所以,一定要了解真相,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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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五千年輝煌神傳文化之《千古英雄人物》研究組
後世很多人一提及秦始皇,便想到「焚書坑儒」,並將其當作秦始皇殘暴、毀壞歷史文化之所謂依據,不知真正準確史實。然而,歷史真貌究竟是什麼樣呢?其實是秦始皇滅六國後為統一思想、保護神傳正統文化、正道修煉而採取之兩項重大措施。
六國妄復辟 亂思想文化
春秋戰國時,神安排道、儒初傳,因相生相剋之理,必然出現魚目混珠、正邪同在的局面。在世間就是後世所稱「諸子百家」之時代。此時諸侯紛爭,戰亂不斷,思想文化卻是空前活躍,各種思想流派、學術團體紛紛出世。從學派來講,就有所謂「九流十家」。其中有神派遣的開啟文化、豐富人類思想內涵者,亦有人世間極力破壞神傳文化者,良莠淆雜,真假難辨。
秦始皇雖然武力征服了六國,因仁慈所致,並未趕盡殺絕,六國中妄圖恢復過去勢力者,大有人在。利用思想、文化干擾,欺詐、行騙、詆毀新政、干擾正道,以至復辟,則是秦始皇面臨之嚴峻考驗。保護正統文化、統一原六國民眾文化規範勢在必行。
蒐集保存大量古典文獻
秦始皇從建立統一政權開始,到實施所謂焚書的八年間,從六國宮廷和民間蒐集了大量古典文獻。同時徵聘七十多位學者,授以博士之官。召集兩千餘學生於博士官之下,命為諸生。對古典文化清理甄別,去偽存真,保護正統文化。
秦始皇說:「吾前收天下書,不中用者盡去之,悉召文學方術士甚眾,欲以興太平⋯⋯」秦始皇對諸位博士優禮備加,「尊賜之甚厚」(《史記.秦始皇本紀》)。
在咸陽宮一次宴會上,博士淳于越提出廢郡縣,立分封,認為「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非所聞也」。這是讓始皇回復六國之古,借古諷今,詆毀秦始皇新政。
始皇命群臣議論,丞相李斯謬其說,絀其詞,上書皇帝曰:「古者天下散亂,莫之能一,是以諸侯並作,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亂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並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私學而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則各以其學議之,入則心非,出則巷議,誇主以為名,異取以為高,率群下以造謗。如此弗禁,則主勢降乎上,黨與成乎下。禁之便。臣請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欲有學法令,以吏為師。」(《史記.秦始皇本紀》)秦始皇接受了這一建議。
焚列國史記、私藏詩書
從李斯上書可知,當時秦國所有書籍,包括明令燒毀者,在朝廷中都留有完整備份。宋代朱熹也云:秦焚書也只是教天下焚之,他朝廷依舊留得;如說「非秦記及博士所掌者,盡焚之」,則六經之類,他依舊留得,但天下人無有。若想查詢、研學,政府及博士手中都留有完整檔存。
所焚之書包括兩部分:統一前列國史記及百姓私藏《詩》、《書》與百家語。至於秦國史書、博士官珍藏圖書與百姓家藏醫藥、卜筮、種樹等技藝之書,則不在此列。所禁書籍都務必在三十天以內上交處所官府焚毁。為此還制定了一系列法律,如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等。
術士行騙、詆毁新政
秦始皇焚書後一年,又發生後世所謂之「坑儒」。這兩個事件,看似不同,卻有聯繫,這就需歸結到當時的「儒生」了。這幫「術士、方士、腐儒」並非僅宣傳某種思想,他們所作所為是權力訴求,為恢復其舊國勢力。當他們「入則心非,出則巷議」時,並未遭到坑殺。可見秦始皇當時只是禁止其言論,而未採取行動。直到這些術士、方士及腐儒們被證實以方術行騙,並詆毀新政,才惹得始皇大怒,將那四百六十七個「術士、方士及腐儒」坑在咸陽。
事件由兩個方士畏罪逃亡引起。秦始皇不僅自己修煉、養生,對方術和方術之士也十分尊重,常和他們一起討論神仙、真人、長生修煉之理。但一些方士、術士,如侯生、盧生之徒,打著為秦始皇採藥煉丹、尋覓仙方為名,揮霍錢財,屢次行騙。
四百六十餘人坑在咸陽
秦始皇知道後大怒:「盧生等吾尊賜之甚厚,今乃誹謗我,以重吾不德也。諸生在咸陽者,吾使人廉問,或為訞言以亂黔首。」於是使御史悉案問諸生,諸生傳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皆坑之咸陽,使天下知之,以懲後。(《史記.秦始皇本紀》)
此一事件,後世往往和「焚書」並列,合稱為「焚書坑儒」。究其原委,「坑儒」,就是對騙人、騙財、擾亂新政等術士、方士及腐儒之一次清除。漢代王充對「坑儒」有如下看法:「坑儒士,起自諸生為妖言」。秦始皇「焚書坑儒」清理了百家紛擾造成之思想文化莠垢,清理了一批騙人行詐之術士腐儒,讓正統文化得以流傳於後世而綿延不絕,大功不可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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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焚書坑儒背後的真相
Posted on 2007/02/18
除夕夜晚,依照良好的傳統,和家人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家人不經意的切到國家地理頻道,當時剛好在播放一個賀歲節目「秦始皇的秘密」。看了幾分鐘,剛好看到秦始皇的焚書坑儒一段,發現國家地理頻道在這邊的解讀和世俗一般大眾毫無兩樣。都粗略的認定是秦始皇因為儒生批評時政,一怒之下決定焚燒諸子百家之說、坑殺議論時政的儒生,成為歷史大案「焚書坑儒」一事。
國家地理頻道雖然膚淺的讓人失望,不過文化的血脈是自己的,人家弄不懂我們的文化不打緊,自己搞不清楚可不行。看完節目以後,決定一定要找時間來寫一下焚書坑儒的細節真相。不過,在開始說明焚書坑儒的事情以前,得先交代一下秦代六國諸子百家學說的背景。
首先,秦國是沒有文化的。從秦襄公與東方各國有往來開始,到秦繆公與晉聯姻,才開始與東方文化接觸頻繁。秦國歷史上重用的能臣多半來自東方,秦穆公重用百里奚和蹇叔而稱霸西戎,秦孝公重用商鞅變法而國勢日上。至如范雎、荀卿、呂不韋、韓非、尉繚、李斯等人,更不在話下。但是從這些名單上可以看出,這些大都是功名之士。或者在本國遭遇失意,或者對固土文化心懷不滿,所以才遠道東向另謀發展。
這些人到秦國,希望的是功成名就,而秦國對他們的期望,也只是希望他們的學識能帶來國家富強的捷徑,對東方文化本身則並不傾慕。換言之,秦國對於東方文化並沒有成功融合而為一體,而是單純當做外來的工具而已。到最後,商鞅被車裂、范雎被退絀、張儀被放逐、呂不韋遠放四川死於途中。從秦國對待東方客卿的態度,也可以稍窺當時秦庭對東土文化的態度。
當時諸子百家的思想,可以分成齊魯以及三晉之學。三晉思想較近功利之道,而齊魯之學則偏重文化精神與社會思想。秦國一來地理位置與三晉接壤,二來國情喜好也較為貼近,因此採納的大都是三晉之士與其所學。當時百家爭鳴,各種學說紛起,互相之間難免有衝突之處。但是戰國時代各安其庭,仍可謂相安無事。等到秦始皇一統天下,所有學子匯聚一堂,彼此間衝突就演變的更加激烈。
有了這個背景知識,就可以來看「焚書坑儒」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照著時間來,先說焚書。在始皇三十四年,始皇帝設宴咸陽宮。有個博士周青臣,敬酒的時候說了一堆馬屁話,大讚郡縣制的好處。博士生齊人湻于越這時候跑出來噹人,說:
「臣聞殷周之王千餘歲,封子弟功臣,自為枝輔。今陛下有海內,而子弟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無輔拂,何以相救哉?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非所聞也。今青臣又面諛以重陛下之過,非忠臣。」
於是秦始皇命令群臣議論,然後當時的丞相李斯上了奏章。他說:
「五帝不相復,三代不相襲,各以治,非其相反,時變異也。今陛下創大業,建萬世之功,固非愚儒所知。且越言乃三代之事,何足法也?異時諸侯並爭,厚招游學。 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當家則力農工,士則學習法令辟禁。今諸生不師今而學古,以非當世,惑亂黔首。丞相臣斯昧死言:古者天下散亂,莫之能一,是以諸 侯並作,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亂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并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私學而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則各以其學議之, 入則心非,出則巷議,夸主以為名,異取以為高,率群下以造謗。如此弗禁,則主勢降乎上,黨與成乎下。禁之便。臣請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 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種樹之書。若欲有學法令,以吏為師。」
秦始皇的回應,史書上記載的很簡單。制曰:「可。」
這就是焚書的由來。解讀一下李斯華美的文章,大體上有幾個要點:
這些愚儒真是笨蛋。今天不照三代之法,是因為「時相異也」。現在天下大一統了,這些小白還活在以前的世界裡面,真是冥頑不靈無可救藥。
他奶奶的這些念了幾本書的人自以為了不起,「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亂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之所建立」。還是以前的時代好,以前人民只要致力農桑就好,純樸無比。至於學術就讓作官的來搞,政教合一,政令也方便推行。
老闆你如果同意我說的話,那麼我也替你擬定好待辦事項了。
至於焚書的具體事項,可以列舉如下:
詩書百家語,不是秦博士官職掌的全燒。
史書,除了秦紀以外全燒。
偶語詩書者棄市。
以古非今者族。
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
從這裡可以看出,其實秦始皇對於焚書,並不是很熱衷的。反而是李斯的反應較為強烈,湻于越是在辯論郡縣制的缺失,但是李斯卻一舉擴大為學術鬥爭,認為諸生不師今而學古,於是希望將所有以古非今的說法徹底撲滅。這也是學術衝突已久之下產生的引爆點。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這裡焚書並不是重點。偶語詩書者,罪只棄市而已。甚至令下三十日還不燒,也只會黥為城旦。這道奏章真正要嚴懲的,是以古非今的人 (也就是湻于越那批人啦),是會被滅族的。而且燒的書籍裡面,最重要的是六國史書。或者有譏諷秦國的內容,而且也貼近政治現實。至於詩書,通常是以古非今者拿來議論時政的憑藉。百家語應該是連帶被波及的。百家語原本不是借古非諷今的重點,百家後起之說本來稱道先王的就少。在這裡被流彈掃到,或許也是學術衝突的結果之一吧。
講完了焚書,接下來輪到坑儒一事了。坑儒比較搞笑一點。大家都知道秦始皇晚期都在追求長生不老,話說在始皇三十五年 (也就是焚書後一年),有兩個人,一個姓侯,一個姓盧。兩個人在替秦始皇求長生不老藥。兩個人求不到就算了,還私底下說壞話罵秦始皇:
「始皇為人,天性剛戾自用,起諸侯,并天下,意得欲從,以為自古莫及己。專任獄吏,獄吏得親幸。博士雖七十人,特備員弗用。丞相諸大臣皆受成事,倚辨於 上。上樂以刑殺為威,天下畏罪持祿,莫敢盡忠。上不聞過而日驕,下懾伏謾欺以取容。秦法,不得兼方不驗,輒死。然候星氣者至三百人,皆良士,畏忌諱諛,不 敢端言其過。天下之事無小大皆決於上,上至以衡石量書,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貪於權勢至如此,未可為求仙藥。」
背後說人壞話就算了,更重要的是說完就落跑,秦始皇抓都抓不到。於是秦始皇大發脾氣,
大怒曰:「吾前收天下書不中用者盡去之。悉召文學方術士甚眾,欲以興太平,方士欲練以求奇藥。今聞韓眾去不報,徐市等費以巨萬計,終不得藥,徒姦利相告日 聞。盧生等吾尊賜之甚厚,今乃誹謗我,以重吾不德也。諸生在咸陽者,吾使人廉問,或為訞言以亂黔首。」於是使御史悉案問諸生,諸生傳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 四百六十餘人,皆阬之咸陽,使天下知之,以懲後。益發謫徙邊。
摘要秦始皇抓狂的這段話,有兩個坑殺的要點:
誹謗我
訞言以亂黔首
「誹謗我」的用不著解釋了,訞言以亂黔首指的還是去年老套的師古議今風氣。或許是覺得去年的藥下的不夠猛,所以才有兩個白目出來亂搞惹自己不爽,才要更下一帖猛一點的藥,「使天下知之,以懲後」。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這裡講的是諸生,沒有說是儒生。從事情始末看來,或許方士居多。當然難免有儒生在其中,因為從扶蘇後來的諫言可以看出:
始皇長子扶蘇諫曰:「天下初定,遠方黔首未集,諸生皆誦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繩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
當時除了方士以外,也有其他儒生遭受波及。或許不是被坑殺而是去發謫徙邊的。不過這多半就是因為以古非今或是偶語詩書獲罪了。
大體說來,焚書的重點不在焚書,而在當時學術思想互相激盪衝突,所產生的結果。所要禁絕的,不是書而是以古非今的風氣。坑儒,重點也不在儒生或是坑殺,就算坑殺也只限於咸陽的四百多人而已。重點在使天下人都不敢訞言誹謗。
以前有句話說,「沒知識也要有常識,沒常識就要多看電視。」現在看來,多看電視未必是管用的,平常還是應該多看點書。尤其自己文化相關的東西,如果還要看電視被呼攏,那實在是不太有面子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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