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寶懺/共修《梁皇寶懺》陰陽兩利!/為我們開示如何從在三界六道中生死輪迴的凡夫,透過真誠懇切的懺悔、皈依、發願、迴向,而修行成佛的方法。禮拜《梁皇寶懺》,祝願一切眾生,將來都能夠親聞彌勒佛說法,解脫生死輪迴,究竟成佛,真可說是最慈悲、最徹底的救度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 https://goo.gl/xbtnLL
十一面觀音又稱十一面菩薩-唐代時,長安薦福寺方丈泗州僧伽大師,被時人視為是十一面觀音化身/大光普照觀音。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之一,是六觀音之一。六觀音即:聖觀音(救拔餓鬼道)、千手觀音(救拔地獄道)、馬頭觀音(救拔畜生道)、十一面觀音(救拔修羅道)、準提觀音(救拔人道)、如意輪觀音(救拔天道)。有十一個顏面,十一面之寓義,普遍說法表示「十地」,最頂一面,表示十地之上的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 https://goo.gl/tvcE74
十世紀敦煌麻布畫 十二面觀音菩薩像幡 - 每日頭條 - https://goo.gl/sRKauf
【十二面觀音】
(菩薩)經軌無十二面觀音,是誌大士等之化現也。佛祖通載九曰:「梁武令僧繇寫誌公像,公以指[牙攵/刀]面門分披出十二面觀音妙相。」山谷外集十四曰:「十二面觀音無正面,注僧伽至臨淮,嘗臥賀跋氏家,現十二面觀音形。其家欣慶,遂捨宅歸焉,即今寺也。見宋高僧傳。」臨濟錄曰:「問十二面觀音阿那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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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說明這第一種「不思議無作妙德」,「無作妙德」是不假造作而本具的功能與德性,神通智慧一切現成無需他求。「一者,由我初獲妙妙聞心,心精遺聞,貝聞覺知不能分隔,成一圓融清淨寶覺」。這一段請大家特別注意。我們修持觀音法門,開始就靠自己耳根反聽自己念佛之聲,獲得極微妙的心法,明心見性,達到「心精遺聞」的境界,心的功用精鍊到極致,根本不胡思亂想,不需靠耳朵聽聲音,只有一個能聽的本性,無依無著,清清淨淨,安然在此。因此「見聞覺知不能分隔」,你要看那裏,便看到那裏,無關眼睛開閉與否,山河牆壁不能阻礙,也不必借助什麼望遠鏡、顯微鏡、衛星電視等等科學工具;你要聽那裏的聲音,都聽得到;要感覺什麼事物,都感覺得到,身心全體融成一個。它的功能至眼能視,至耳能聞,至身能覺,至腦能思。見聞覺知四樣東西,其實就是一個圓滿無礙、無所不能、純然自在的清淨之心,「成一圓融清淨寶覺」。一切都是這個具足一切可能性、無限寶貴的本然覺性在作用,「故我能現眾多妙容,能說無邊秘密神咒」,能示現千百億不同形貌的化身,隨緣宣說各式各樣應機的秘密神咒,大悲咒、大明咒、準提咒、白衣神咒,乃至外道有些咒子,也是觀音菩薩方便所傳,靈驗異常。
大家都知道,我們歷史上南北朝梁武帝信佛非常虔誠,他的師父是大名鼎鼎的寶誌和尚,亦稱誌公禪師,我們讀濟公傳這部傳奇小說,裏面有些故事並不是濟公本人的,而是套用誌公禪師的故事。
誌公禪師出身如何?史無明載,只「五燈會元」提到有位東陽的民婦,聽到樹上一個鳥窩裏有嬰兒的啼哭聲,便將他抱回扶養,七歲就依鍾山沙門僧儉出家,究竟是誰家的孤兒?還是個問題。誌公禪師的神通廣大,梁武帝十分恭敬他,怕他年紀大了,將來一涅槃,再也無法朝夕相見,便詔畫工為他畫像,以為日後留念。畫像很苦,你們大都沒經歷過。以前我們看祖父母這一輩請人畫像,要四、五天坐在那裏不動,隨畫師擺佈,好苦。
那個大畫師畫誌公禪師,怎麼畫都畫不起來。原先鼻子這樣,畫到一半,又不一樣了,改過來後再看,竟又變成另一副模樣,其他部位亦是如此。這下把這個「畫龍點睛」聲譽崇隆的大畫師搞得焦頭爛額,汗流浹背,不得已將筆一摔說:「師父啊!你老人家慈悲慈悲好不好,不要這樣,不然我畫不成的。」誌公禪師說:「我沒有逗你玩啊!是你自己畫不來。」畫師說:「請你老人家的德相暫時穩定下來好嗎?」誌公禪師說:「你真要畫我嗎?好,就畫吧!」畫師拿起畫筆,重新要畫,仔細一看誌公禪師,不得了,竟是十二面觀音的莊嚴寶相。所以日後我們看到的十二面觀音像,也可以說就是誌公禪師的莊嚴寶相。
這個故事就是觀音菩薩能現「眾多妙容」的實例,而所現不僅限於十二面,「其中或現一首、三首、五首、七首、九首、十一首,如是乃至一百八首、千首、萬首、八萬四千爍迦羅首」,任何數目的頭面都能顯現,都是「爍迦羅」首,功德具足,金剛不壞。並且,既然能現無量之首,當然亦能現無量手臂,「二臂、四臂、六臂、八臂、十臂、十二臂、十四、十六、十八、二十、至二十四,如是乃至一百八臂,千臂、萬臂、八萬四千母陀羅臂」。母陀羅臂即兜羅棉手,十指尖細,優美柔軟,安結法印,妙不可言。現在台灣有些廟子的千手千眼觀音,全部的手臂整體看起來好像一隻大蜘蛛一樣,不合經文描寫,未免美中不足。
人人都可能是觀音菩薩
再者,能現無量手臂,百千萬億眼目自然不在話下。「二目、三目、四目、九目,如是乃至一百八目,千目、萬目,八萬四千清淨寶目」,能觀十方法界六道輪迴一切眾生的種種際遇,隨緣給予救助。而救助的方便當然不拘形式,「或慈或威,或定或慧,救護眾生,得大自在。」有時現慈悲相,如慈母一樣慰撫愛子;有時現忿怒相,嚴厲教導冥頑不靈者改過遷善;有時打坐入定,有時講經說法,形形色色,說難盡舉,以此不可思議的大自在神通智慧,現百千萬億不同諸相,救護眾生。所以我們如果將觀音菩薩,認成一種固定的形象,那便大錯特錯。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觀音菩薩的化身,學佛者也都應把任何人都當成觀音菩薩。如此修持佛法,容易得益。
經載文殊菩薩言:「我為法王,於法自在。」成了佛,成了菩薩摩訶薩,便能如此。身為法中之王、空王,要如何變化,便如何變化,自由自在,一切無礙。其實觀音菩薩無窮盡的變化身中,也有示現在魔道裏的,因為菩薩大慈大悲,不捨任何一個眾生。同時度了一個大魔王,等於救護了許多眾生免於魔難,也是行菩薩道非常重要的一環。
比如修密的,有學嘛哈嘎拉者。嘛哈嘎拉是大黑天、大財神,本是天上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王,不得了,現已成佛。誰度了他?──觀世音菩薩。這個天上魔王,厲害得緊,你來一千一萬個孫悟空都拿他沒辦法。他又黑又醜,又壞又凶,神通大,福報也大,什麼都有,只缺一個好太太,卻又非常喜歡異性,但沒有任何女子喜歡他。後來他發願要得到一個超越天上人間第一漂亮的女人為妻,結果有人來告訴觀音菩薩,菩薩一看,這個魔頭非度化不可,便化身成他理想中的美女,嫁給了他,無形中將他感化了,成了佛。
由此可知菩薩度生,不分怨親正邪,我們這個世界上許多外道宗教,其中也都有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其權宜示現的方便是不可思議的。講完了觀音菩薩第一種不思議無作妙德,接著來談第二種:
「二者,由我聞思,脫出六塵,如聲度垣,不能為礙。故我妙能現一一形,誦一一咒。其形其咒,能以無畏施諸眾生。是故十方微塵國土,皆名我為施無畏者。」
觀音菩薩說,因為我從耳根圓通修法入道,首先聽聞佛法,再以腦子思維,最後從眼耳鼻舌身意和色聲香味觸法的六根六塵中解脫出來,不受任何物質界與精神界的障礙,來去自如,自由自在,得證無上菩提道果,就如聲音能夠穿牆越壁一樣,在宇宙間任何次元的世界中,隨緣示現,教化有情。所以說你關起門,阻擋觀音菩薩不要來,他還可以化身為土地公、城隍爺、媽祖娘娘,乃至老鼠、惡鬼等等,來和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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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面觀音像傳說
《佛祖歷代通載.卷九》記載:梁武帝時代,有位寶誌禪師,能變現神通,皇帝十分敬重他,命畫工張僧繇幫他畫像。但寶誌禪師的面容一直變來變去,畫工不知如何是好,央請禪師把面容定格,寶誌禪師把容貌定下來,竟然是十二面的觀音像,妙相莊嚴殊麗,有慈悲相、有威猛相,畫工驚住了,最後還是無法下筆。有天,寶誌禪師和梁武帝在江邊賞景,見到某物件逆流而上,禪師用手杖將物件引上岸,是塊紫旃檀,梁武帝便令雕刻師用這塊檀木為禪師造像,很快就完成了栩栩如生的塑像。
這則敘述,記載了觀世音菩薩示現在中土的樣貌。為什麼現出十二面呢?唐慧沼撰的《十一面神咒心經義疏》說:「度十二因緣,舉十二觀面。」哪十二面呢?據慧沼所述:前三現慈相;
左三現瞋面;右三現白牙上出面;最後一面暴大笑面;頂上還有一尊佛面。不同面相,是依據眾生根機來顯現。前、左、右各三面,是度化善、惡、淨三類不同眾生;背後怪笑面,是對治善惡雜穢眾生;頂上佛面,是對大乘根機眾生所作的說法相。
這樣只有十一面,還有一面呢?慧沼認為「而十一面是方便面,本體常面是真實面。面離於身而智面主面,表內懷以顯權實。故常面上現十一面。」或許慧沼所述的十二面觀音和寶誌禪師所現的十二面像不盡相同。
無量形象表觀音無盡神通之力
〈普門品〉中提到:「是觀世音菩薩成就如是功德,以種種形遊諸國土,度脫眾生。」又說:「具足神通力,廣修智方便,十方諸國土,無剎不現身。」
所以,觀世音菩薩有無量身、無量面,依據眾生所處環境不同、根器不同,顯現不同應化身來教化眾生,救濟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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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紀敦煌麻布畫 十二面觀音菩薩像幡
2017-11-03 由 善用茶文化雅集 發表于文化
五代顯德六年(959) 麻本設色 幡 尺寸:127 x 51.3 cm
法國吉美國立亞洲藝術博物館收藏伯希和敦煌遺畫 MG 25486 隆日編譯
此畫題榜名稱為「南無十二面觀音菩薩」,十分稀有。從題記可知此畫是家族供養畫。畫面下方畫出了供養人像及姓名。因麻布畫難以保存,存世數量較少,千年前此大型麻布畫十分珍貴!
題榜(觀音雙腿二則自左至右):
1.女長支一心供養
2.叔釋門法律臨壇供奉
大德沙門法員一心供養
題記(畫面下方供養人位置自左至右)
1、施主新婦索氏一心供養
2、阿姊二娘子一心供養
3、故母宋氏一心供養(1)清信弟子張保支囗發心敬畫十二面觀
(2)音菩薩一輔先奉為囗囗龍天八部國安仁
(3)泰社稷恆昌願囗囗長延……
(4)顯德六年……
4、故父張信子一心供養
5、男張保子張全子一心供養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zh-tw/culture/9x2nvv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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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西往寺的寶誌和尚像就是在傳達這故事中瞬間變臉的神奇時刻,木像的和尚面額部位裂開,露出其中的十一面觀音像,十足是個奇異的佛教故事造像。
誌公禪師與十二面觀音
南懷瑾先生 講述
南北朝梁武帝信佛非常虔誠,他的師父是大名鼎鼎的寶誌和尚,亦稱誌公禪師,我們讀濟公傳這部傳奇小說,裏面有些故事並不是濟公本人的,而是套用誌公禪師的故事。
誌公禪師出身如何?
史無明載,只「五燈會元」提到有位東陽的民婦,聽到樹上一個鳥窩裏有嬰兒的啼哭聲,便將他抱回扶養,七歲就依鍾山沙門僧儉出家,究竟是誰家的孤兒?還是個問題。
誌公禪師的神通廣誌公禪師與十二面觀音大,梁武帝十分恭敬他,怕他年紀大了,將來一涅槃,再也無法朝夕相見,便詔畫工為他畫像,以為日後 留念。畫像很苦,你們大都沒經歷過。以前我們看祖父母這一輩請人畫像,要四、五天坐在那裏不動,隨畫師擺佈,好苦。
那個大畫師畫誌公禪師,怎麼畫都畫不起來。原先鼻子這樣,畫到一半,又不一樣了,改過來後再看,竟又變成另一副模樣,其他部位亦是如此。
這 下把這個「畫龍點睛」聲譽崇隆的大畫師搞得焦頭爛額,汗流浹背,不得已將筆一摔說:「師父啊!你老人家慈悲慈悲好不好,不要這樣,不然我畫不成的。」誌公禪師說:「我沒有逗你玩啊!是你自己畫不來。」畫師說:「請你老人家的德相暫時穩定下來好嗎?」誌公禪師說:「你真要畫我嗎?好,就畫吧!」畫師拿起畫筆,重新要畫,仔細一看誌公禪師,不得了,竟是十二面觀音的莊嚴寶相。所以日後我們看到的十二面觀音像,也可以說就是誌公禪師的莊嚴寶相。
寶誌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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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誌禪師,俗姓朱,又稱保誌,誌公,人稱誌公禪師、誌公祖師。
梁武帝時代佛教高僧,與達摩、傅大士合稱梁代三大士。
生平
七歲時,依鍾山(今紫金山)僧儉出家,居道林寺,專心禪觀,因而得道。後以神通及不修邊幅的言行而聞名,與佛圖澄有相似之處,有許多神異的事蹟。
梁武帝時為國師,極受崇信。
相傳梁武帝曾使張僧繇為他畫像,誌公現出了「十二面觀音像」,因此他又被認為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現代流傳的《梁皇寶懺》(《慈悲道場懺法》)即是梁武帝為了超度他的皇后郗氏,請誌公與十位高僧所作。
他與傅大士被認為是禪宗的先驅人物。後世流傳的濟公傳說,起初的原型可能就是來自誌公。
相傳他曾經向梁武帝引薦菩提達摩,但梁武帝與達摩話不投機,後達摩東渡至北魏。這應是後人偽託的傳說。
傅大士(497-569年),原名翕,字玄風,自號善慧大士,婺州義烏縣人,南北朝梁武帝時人,著名的佛教居士,與達摩、寶誌禪師合稱梁代三大士。《續高僧傳》稱傅弘,又稱善慧大士、魚行大士、雙林大士、東陽大士、烏傷居士。
生平
傅大士十六歲時娶妻劉氏,生有二子,以漁業為生,隱居於雲黃山,師承不明。他自稱「雙林樹下當來解脫善慧大士」,已得首楞嚴三昧與無漏智,宣揚彌勒信仰,暗示他為彌勒菩薩的化身,後為梁武帝所崇信,有許多神異的事蹟流傳。他創立的彌勒教,開白蓮教先河。
534年十二月,傅大士初到達京師金陵蔣山。閏十二月八日梁武帝在善言殿接見了傅大士。傅大士和梁武帝第一次接觸,即談得很投機。大同六年(540年),向梁武帝建議造雙林寺,並得到梁武帝的同意和支持,下詔於雙檮樹旁設寺。
據說他講解《金剛經》,獨樹一格,後世推崇他是禪宗的先驅人物[1],有《心王銘》傳世。
傅大士的佛學思想主要收入現存的《傅大士錄》中。《傅大士錄》凡四卷,是唐代樓穎編錄,又稱《善慧大土語錄》、《善慧大士錄》、《大士錄》。《宋史》卷205「藝文志」第158頁載有《傅大士、寶志金剛經贊》一卷。
梁誌公禪師
梁皇寶懺/共修《梁皇寶懺》陰陽兩利!/為我們開示如何從在三界六道中生死輪迴的凡夫,透過真誠懇切的懺悔、皈依、發願、迴向,而修行成佛的方法。禮拜《梁皇寶懺》,祝願一切眾生,將來都能夠親聞彌勒佛說法,解脫生死輪迴,究竟成佛,真可說是最慈悲、最徹底的救度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 https://goo.gl/xbtn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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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西往寺寶誌和尚木像 @ 摩訶不思議 :: 痞客邦 :: - https://goo.gl/36CyH7
古代的奇僧,常因其特異的行止,附會成某位佛菩薩的化身,留下許多神奇傳說,如五代十國時後梁的契此和尚之於彌勒佛;以及南北朝時南梁的寶誌和尚之於十一面觀音。
契此和尚又被稱為布袋和尚,他的故事可見於《宋高僧傳》的記載中,傳到日本後轉化為七福神之一的布袋。而寶誌和尚的故事在中國的文字紀載上也多處可見,如《南史》卷17《隱逸傳》中的《陶景弘傳》附屬的《寶誌傳》、《洛陽伽藍記》卷4等等。傳到日本後則入了日本古典文學《宇治拾遺物語》卷9中的《寶誌和尚畫像之事(宝誌和尚影の事)》,中日兩國關於寶誌的故事有高度的相似性,但說法稍有出入。《宇治拾遺物語》的故事中說:「中國皇帝命3位畫師為寶誌和尚作像,寶誌和尚在當Model給3人作畫時,突喊一聲暫停,說他要現出真面目給畫師作畫,然後就用雙手手指掰開額頭,頭殼內居然露出一個金光閃閃的菩薩像,其中一位畫師說是見到了十一面觀音,一位畫師則說是見到了聖觀音,這兩人便把他們所見畫下來呈給皇帝,皇帝聞之為之大驚。」...
京都西往寺的寶誌和尚像就是在傳達這故事中瞬間變臉的神奇時刻,木像的和尚面額部位裂開,露出其中的十一面觀音像,十足是個奇異的佛教故事造像。
西往寺的寶誌和尚像是平安時期的作品,原本屬於伊豆天嶺山(庭冷山)的平安時代古造像群之一,雕刻的方式有濃厚的東國色彩。後來在江戶時期移往京都西往寺。
此奇特的造像因用於羅蘭巴特書寫關於日本的一書《L'Empire des signes(符號的帝國)》日文版封面,而廣為人知。
日本當代藝術家村上隆在其2015~2016年於東京森美術館舉辦的五百羅漢展中,也由寶誌的傳奇中擷取要素,親自扮成裂額的羅漢而名噪一時。
此像目前由西往寺委託京都國立博物館典藏管理,2014年京都國立博物館平成知新館重新開幕後的雕刻首展,特別展出此像,親眼得見,大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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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誌和尚十二時頌
文章來源:寶華山隆昌寺 2016-07-28
寶誌和尚十二時頌
文章來源:寶華山隆昌寺
「十二時辰頌」,載於《景德傳燈錄》,標明的作者是「寶誌和尚」。要知道寶誌和尚(418—514)是南北朝時期的高僧,圓寂於梁武帝天監十三年,世壽九十七。那時達摩大師還沒有到中國來。而這篇「十二時辰頌」的內容,全是唐末五代後的禪宗特色,南北朝時期是沒有這種特色的。如「只守玄,沒文字」,「不曾迷,莫求悟」,「超釋迦,超祖代」等「超佛越祖」,「無迷無悟」的思想,都是在唐末「祖師禪」形成氣候以來才形諸文字的。而且,這篇「十二時辰頌」的文體,也毫無南北朝時期的特點,而與唐末五代的禪文化相近。
在梁代《高僧傳》中,因寶誌和尚曾示現種種神通,年壽又高,故被列在「神異」一類的高僧中,這就更使他顯得「神異莫測」了。加之梁武帝曾問他:「弟子煩惑未除,何以治之?」他回答說:「十二」。梁武帝又問:「其旨如何?」他回答說:「在書字時節刻漏中」。因他有這個「十二」和「刻漏中」的答話,估計宋人編《景德傳燈錄》時,就把佚名的「十二時辰頌」放在他的名下。要知道,在梁武帝時期,中國佛教尚處於向印度佛教翻譯、學習和消化的階段,像這樣「道地」的「祖師禪」思維方式,哪裡可能會有如此成熟地表現呢?
雖然如此,這篇「頌」的確寫得極妙,而且開了禪宗內「十二時辰頌」的先河,並提倡修行者們在每天的這個「十二時辰」中,念念不忘於修行,念念不忘於見道。因為有了這新穎獨特的表達方式,後來以「十二時辰」「作歌作頌的不少,形成了一股風氣,甚至影響到道教的內丹修煉。下面,我們還是逐「時」加以探討吧。
原文:
平旦寅,狂機內有道人身。
窮苦已經無量劫,不信常擎如意寶。
若捉(逐)物,入迷津,但有纖毫即是塵。
不著舊時無相貌,外求知識也非真。
品析:
平旦寅,狂機內有道人身。
在多數的「十二時歌」中,都是以寅時作為開句的,為什麼不從子時起始呢?這裡有個晝夜問題。丑時雞鳴,寅時起床。「一天之計在於晨」,中國古人很講究作息之道,雖是「日出而作,日沒而息」,但修行者是不敢戀床的,雞叫後就得開始做一天的功課了。而且精神活動的開展,也是在睡醒之時。「清明在形,志氣如神」嘛。所以,在這個時候,才是「一陽初動」的「活子時」。
而恰恰是這個「一陽初動」的「活子時」,這個「明明歷歷,一念不生」之際,就是「道人身」。這是任何人每天都要經歷的一種精神狀態,可惜的是,沒有幾個人能在其中體驗到這種「道人」的滋味,這個「道人」在醒來的刹那間就「外出雲遊」了,人們的精神,立即被天羅地網般的「狂機」所遮掩。
這種「發現」對道教的內丹很有啟示,煉內丹,這是下手「采」藥的關鍵時刻,但是卻極難把握好。而筆者這裡,也是借用道教內丹心法作了相應的說明,因內丹非本文所及,故無須多費筆墨了。不過,可以從中看到禪宗與內丹的微妙關係。
窮苦已經無量劫,不信常擎如意寶。
因為這個「道人--佛性禪心」被深掩在「狂機--煩惱」中,不得顯示。所以,在「無量劫」中給人們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哪裡知道就在這「窮苦」之中,「道人」--佛性禪心卻從未離開過我們半步,人們為什麼不知道這個「如意珍」呢?
若捉(逐)物,入迷津,但有纖毫即是塵。
人們不知返觀內照,而是向外尋覓,為外境所轉,這就陷入「迷津」。因為向外尋覓的,哪怕細微如「纖毫」,都是「塵」,都會為「塵」所染啊!
不著舊時無相貌,外求知識也非真。
不要執著於過去,過去已過去,它是「無相」的,你又哪裡能留它得住呢?不論過去、未來,對我們來說都是「外」,其所給予的「知識」,是妄非真啊!
原文:
日出卯,用處不鬚(須)生善巧。
縱使神光照有無,起意便隨魔事擾。
縱施功,終不了,日夜被他人我拗。
不用安排只麼從,何曾心地起煩惱。
品析:
日出卯,用處不鬚(須)生善巧。
這裡進入了「卯」時,中國的「十二時」,「子」時是半夜十一點至淩晨一點,「丑」時是一至三點,「寅」是三至五點,以此類推。「卯」時是五至七點,太陽出來了,一天的勞作可以開始了。對修行人來說,「十二時」是自然運行的,不必在其中去橫生枝節,去弄什麼「善巧」,隨緣應事,做該做的事就行了。
縱使神光照有無,起意便隨魔事擾。
「神光」指我們的精神認識,這個認識,當然能分別「有無」等各種理事。但對於外境外物,不須「起意」--人們的動機、欲望、及是非判斷是天生的,無法阻止的,但恰恰就因如此,使自己陷在「魔事」中,為「魔事」--煩惱所擾。
縱施功,終不了,日夜被他人我拗。
「起意施功」,欲有所作為,但這一切都是「有為法」,不能了生脫死,不能明心見性。用《周易》的話說:「吉凶悔吝者,生乎動者也」,只要一動,就有是非成敗,榮辱得失,就有與你對立的人和事與你相「拗」啊!
不用安排只麼從,何曾心地起煩惱。
人們若能心不起念,不求功用,內不見己,外不見人,隨緣過日。這樣沒有是非成敗與你相「拗」。當然不會起「煩惱」了。
原文:
食時辰,無明本是釋迦身。
坐臥不知原是道,只麼忙忙受苦辛。
認聲色,覓疏親,只是他家染污人。
若擬將心求佛道,問取虛空始出塵。
品析:
食時辰,無明本是釋迦身。
七至九點是「辰」時,這是吃早飯的時刻。進食獲取維持生命的能量,這種「獲取」的能動狀態,是「貪」的根源,也是「無明」--無知的根源。在佛教內,是必須堅決除斷的。但是,只有見道後才會知道,這個「無明」,恰恰就是菩提本身,而且是佛的法身。
坐臥不知原是道,只麼忙忙受苦辛。
人們不知道潛行、支配我們行住坐臥的那個力量就是大道,所以,在汲汲碌碌中如無頭蒼蠅一樣,東碰西撞,備受「苦辛」。
認聲色,覓疏親,只是他家染污人。
人們見色聞聲,都會因自己的好惡而取捨。因而有「疏親」的感受,如「好好色、惡惡臭」這是人的天性。正是這種因分別而帶來的取捨「疏親」的支配,就使人們在萬事萬物中不自覺地受到了「染污」,失去了清淨明覺和平等的心靈。
若擬將心求佛道,問取虛空始出塵。
人們若有心求佛求道,那就應該看看「虛空」是怎麼回事。「虛空」無所不包,無所不容,且不論大小、善惡、美醜。但它本身卻是空空如也,一物不有。懂得這個道理,你才會看到離開紅塵世間的方向。
原文:
禺中巳,未了之人教不至。
假饒通達祖師言,莫向心中安了叉。
只守玄,沒文字,認著依前還不是。
暫時自肯不追尋,曠劫不遭魔境使。
品析:
禺中巳,未了之人教不至。
「禺中」即近午之時,也就是九至十一點的「巳」時。太陽都快中天了,天下萬物,明明歷歷,無物遺漏,這時你心中還不能明白,還不能「了」,就難以教育,難以通達了。
假饒通達祖師言,莫向心中安了叉。
這一句對用功極為重要。如果你明白了祖師們所開示的道理,千萬不要當成「寶」把它放在心中捨不得,認為自己通達「了義」——見道了。這是極其錯誤的。
只守玄,沒文字,認著依前還不是。
在這裡,你要在心中「守」住那個「玄」,或「玄之又玄」的精神狀態,在這裡是沒有「文字」--道理、教條可言的,說「守」其實都不對。因為如果你落上「文字」式的認識上,或有心去「守」,那麼一切功夫全白用了,你仍舊和往常一樣,「不是」--沒有入門啊!
暫時自肯不追尋,曠劫不遭魔境使。
「自肯」是對見道達到的一種自信狀態,在這樣的狀態中,「守」都是多餘的,是功夫未純熟的階段。你若對大道有自信之感,不再向外「追尋」了,那麼,以後生生世世,就不會陷入「魔境」,更不會為「魔」所使了。
原文:
日南午,四大身中無價寶。
陽焰空花不肯拋,作意修行轉辛苦。
不曾迷,莫求悟,任爾朝陽幾回暮。
有相身中無相身,無明路上無生路。
品析:
日南午,四大身中無價寶。
十一至一點,是日輪當頂之「午」時。因中國處於北半球,所以太陽在正午時都處在正南方。太陽是生命之源,是「無價寶」。人們的「四大」--由「地水火風」所組成的這個身體中也有如同太陽這樣的「無價寶」,人們知道嗎?
陽焰空花不肯拋,作意修行轉辛苦。
「陽焰」是陽光中浮動的塵埃,不是陽光本身;空花虛幻不實,如水中之月,鏡中之花,不是實在的花月。修行者不要把「陽焰空花」當真,捨不得拋棄,不然為追逐這些虛幻之物而辛苦修行,真是白費功夫。
不曾迷,莫求悟,任爾朝陽幾回暮。
佛性禪心,菩提涅槃之性,何曾有「迷」,對它來說,又何須去「悟」。它永遠處在「夜半正明,天曉不露」的狀態中,所以「任爾朝陽幾回暮」--與它全不相干啊!
有相身中無相身,無明路上無生路。
無相的佛性禪心,就寓居在我們這個「有相身」中。「有相身」走的是「無明路」,而「無相身」卻永遠處在「無生路」--不生不滅之中。能使這有相無相,無明無生融為一體嗎?
原文:
日昳未,心地何曾安了義。
它家文字沒親疏,莫起功夫求的意。
任縱橫,絕忌諱,長在人間不居世。
運用不離聲色中,歷劫何曾暫拋離。
日昳未,心地何曾安了義。
日輪初斜向西,下午一至三點就是「未」時了。這時,一天的日子已經過半。雖然是「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月尚無了期,人心又哪裡去找「了義」呢?若說「了」,了猶未了啊,豈不使人永無寧日了麼!
它家文字沒親疏,莫起功夫求的意。
對於佛性禪心,語言文字與它有什麼關係呢?談不上「親」,也談不上「疏」,儘管一切文化文明都是由它產生出來的。所以,尋根問本,「文字」只是它的枝葉,所以不能在「文字」上求「的意」--裡面可找不到終極真理的。
任縱橫,絕忌諱,長在人間不居世。
佛性禪心就是大道,它在人生宇宙中,的確是「任縱橫,絕忌諱」的,萬事萬物無不在其中出沒。他雖與我們「同在」於人間,但在人間卻找不到它的蹤跡,它到底居處在哪裡呢?
運用不離聲色中,歷劫何曾暫拋離。
它就在人們見色聞聲之中,在生活工作之中,生生世世,都沒有離開我們,你要「拋離」也不行啊!
原文:
晡時申,學道先須不厭貧。
有相本來權積聚,無形何用要安真。
作淨潔,卻勞神,莫認愚癡作近鄰。
言下不求無處所,暫時喚作出家人。
品析:
晡時申,學道先須不厭貧。
「晡時」就是申時,是下午三至五點這個時候。學道的人,首先得把富貴貧賤等種種念頭放下,一心向道,若不安於貧,或捨不得富貴,那麼道心就不堅固,又怎能使自己在艱苦的修行中堅持到底呢?
有相本來權積聚,無形何用要安真。
所謂榮辱得失,富貴貧賤,佛教認為這一切都是由「業力」積聚的「有相」之物,這些「有相」的「積聚」,都是有生有滅的,又何須看重。而「無形無相」的「真」--佛性禪心,本自具足,本來不動,也用不著去「安」置它。
作淨潔,卻勞神,莫認愚癡作近鄰。
有的人,在精神中好潔成癖,行住坐臥都要「一塵不染」,不知道「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道理。所以,太過於「勞神」了!這其實也是「愚癡」的表現,與「愚癡」作「近鄰」,那離菩提智慧就遠了。
言下不求無處所,暫時喚作出家人。
如果人們能做到「不著不執」,在精神上神遊無方,那麼,雖未出家為僧,也可以「暫時喚作出家人」。六祖大師說:「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就是這個道理。
原文:
日入酉,虛幻聲音終不久。
禪悅珍羞尚不餐,誰能更飲無明酒。
沒可拋,無物守,蕩蕩逍遙不曾有。
縱爾多聞達古今,也是癡狂外邊走。
品析:
日入酉,虛幻聲音終不久。
酉時是下午五至七點日落之時。太陽一落,萬物歸寂,白天的喧鬧全都不見了。
禪悅珍羞尚不餐,誰能更飲無明酒。
修行人以「禪悅為食」,在「禪悅」中,身心處於「妙樂」之中,對世間的「珍羞美味」--榮華富貴又怎麼看得起呢?又怎麼會落入「無明」之中,被「無明酒」薰得昏昏沉沉呢?
沒可拋,無物守,蕩蕩逍遙不曾有。
在「禪悅」中,佛性禪心使人處於一種超然愉悅的狀態,這裡,說有不有,說空不空,所以既「沒可拋」,亦「無物守」,空明自得,不計其餘了。其中的「逍遙」快活,真是「世未曾有」啊!
縱爾多聞達古今,也是癡狂外邊走。
佛性禪心是「沒可拋,無物守」的,而「多聞」哪怕你窮究古今,都屬「物」,而且是「外物」,與大道毫不相干,若陷在其中,就成「癡狂外邊走」了,豈不可悲。
原文:
黃昏戌,狂子施功入暗室。
假使心通無量時,歷劫何曾異今日。
擬思量,卻唧啾,轉使心頭黑如漆。
晝夜舒光照有無,癡人喚作波羅蜜。
品析:
黃昏戌,狂子施功入暗室。
到了黃昏後的七至九點,就是「戌」時了。天地早已入夜--進入「暗室」了。這時對修行人來說,正是坐禪用功的時候。但千萬注意要任其自然,不可「施功」,妄動」真念」,不然就非「真人」而成「狂子」了。恰如六祖大師所說:「若看心看淨,即障道也」。這個「看」,就是指有目的的「施功」。
假使心通無量時,歷劫何曾異今日。
人們的佛性禪心,是徹古徹今,通未來際,貫通「無量時」的。但是無論過去、現在、未來,都必須在「今日」的現在中通行,而這個現在,是清淨不動的,不變不易的。不可能昨天看見的貓,今天在眼中就變成了老虎。又不會把二加二等於四算成等於五。所以,「今日」觀照著的清淨心是永恆不動不易的。
擬思量,卻唧啾,轉使心頭黑如漆。
「思量」,會使無盡的精神被局限在某種受規定的範圍內。「唧啾」,嘰嘰咕咕會使心理陷在那無窮的是非之中,這樣一來,就使圓潔光明之心,染汙得「黑如漆」了。
晝夜舒光照有無,癡人喚作波羅蜜。
人們不能賣弄聰明,不分時日地陷在「有無」的名相「戲論」中,還認為自己「智慧無礙」到達了彼岸--「波羅蜜」了。
原文:
人定亥,勇猛精進成懈怠。
不起纖毫修學心,無相光中常自在。
超釋迦,超祖代,心有微塵還窒閡。
廓然無事常清淨,他家自有通人愛。
品析:
人定亥,勇猛精進成懈怠。
到了晚上九至十一點,就是「亥」時了。人們絕大多數(當時的中國尚沒有「夜生活」)都沉入了夢鄉。某些修行的人也正是「入定」之時。白天的忙忙碌碌,這時全都「懈怠」了,自然規律如此,人們不可能沒日沒夜的窮幹,休息是必須的。
不起纖毫修學心,無相光中常自在。
只有到了睡覺之時,而且大家都沉睡之時,這時自然而然地萬緣放下,過去的讓它過去,明天的等待明天。這時唯一的事就是放鬆睡覺,再不存在「修學」的念頭了。這可是「無相光中常自在」之境啊!可惜的是,人們對此卻一無所知。所以,雪峰義存禪師心中放不下時,他的師兄岩頭說,「且睡去,管那些幹什麼!」
超釋迦,超祖代,心有微塵還窒閡。
在這「常自在」的「無相光」中,可是超佛越祖的境象啊!不過千萬留心,只要心中有絲毫「微塵」--念頭,這個「無相光」就被「窒閡」了,離你千山萬水了。
廓然無事常清淨,他家自有通人愛。
心無「微塵窒閡」,就是「清淨」,就是「廓然無事」。這時人雖不識,你卻可以「顧影自憐」,而見道之人愛的也只是「這個」啊!
原文:
夜半子,心住無生即生死。
生死何曾屬有無,用時便得沒文字。
祖師言,外邊事,識取起時還不是。
作意搜求實沒蹤,生死魔來任相試。
品析:
夜半子,心住無生即生死。
晚上十一點至淩晨一點,是午夜。這時人們完全沉睡了,不可能參與外界活動。也可以說,此時的心,是處於「無生」狀態之中,儘管絕大多數的人有夢。熟睡中的人,說「生」不像「生」--失去了在事物中「縱橫」的能力,手腳眼耳都失去作用了。說「死」不像「死」,畢竟明天還會醒來,畢竟尚未躺進棺木。這恰恰處於「生死」之間。人們平常好談「生死」這一問題。但對這樣的「生死」卻極少有人在其中細加體味,睡就睡,醒就醒嘛,哪裡會在這上面去用心呢?更談不上使自己「心住無生」了。
生死何曾屬有無,用時便得沒文字。
「生死」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是不能以「有無」來衡量的。當然,對他人則少不了這個衡量。自己永遠與自己在一起,並不感到這個「我」從那什麼地方生出來,父母好像也不能賦給子女們這個「我」。同樣,「我」與自己同在,不可能設想它會死。所以,對「我」的這個精神.觀照本身而言,說它「有」,它空空如也,說它「無」,它又明明白白,實實在在。這能用生死有無來衡量嗎?它日日伴隨著人們生活、工作,卻從來沒有為人們留下什麼「文字」記錄,或說明它是什麼。
祖師言,外邊事,識取起時還不是。
那麼,佛菩薩不是對此有很多說明和解釋嗎?是的,但那是佛菩薩的,與你無關,對自己而言,都是「外邊事」。那怕他懂了,悟了佛祖們所說的一切,對你的「那個」,仍然還是「不是」啊。不見船子和尚那名句名言嗎?「一句合頭語,萬世系驢橛」啊!
作意搜求實沒蹤,生死魔來任相試。
既然佛祖之言都是「外邊事」,那麼,就在自己身心內「大索」一番吧。也不行,它可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越去搜尋,越無蹤影。人們與它無緣嗎?也不是。當「生死」到來之時,當種種「魔」來之時,你或可能發現它的蹤跡,試一試它的能耐了。
原文:
雞鳴丑,一顆圓珠明已久。
內外接尋覓總無,境上施為渾大有。
不見頭,又無手,世界壞時渠不朽。
未了之人聽一言,只這如今誰動手。
品析:
雞鳴丑,一顆圓珠明已久。
雞叫之時,正當淩晨一至三點。人們在睡夢中被雞聲喚醒。就在這醒來的刹那間,人們是否能感覺到那顆從未失去光明的「圓珠」--佛性禪心呢?它若不存在,雞叫之聲為什麼會聽得見,並把我們喚醒了呢?再深入一步說,是雞叫喚醒了人們,還是在身心內另有一個東西喚醒了自己呢?這一時刻,是人們用功的最佳的時刻。生死之奧,迷悟之道,全都會從中顯透出來,不過,人們是否會有雅興在其中費心呢?
內外接尋覓總無,境上施為渾大有。
使自己一覺醒來的力量,使自己忽然從「死人」變成「活人」的那個玄不可測的力量是什麼?對外而言,肯定不是雞叫。對內而言,也決不是理智。理智是不可能對生命、對生死產生多大的力量的。如一個癱瘓病人,無論是智若天人,對自己的手腳也是毫無辦法的。所以,對於它,「內外接尋覓總無」。但一當醒來,面對各種「境」,各種事,它卻可以「大有作為」。
不見頭,又無手,世界壞時渠不朽。
我們的肉體,當然有頭有手,有生有死。可是對於它,卻無頭無手。哪怕到了世界末日,它也是「永垂不朽」的。
未了之人聽一言,只這如今誰動手。
以上種種說法,認識,是寶誌大師這樣見道之士所言,對於那些未能明心見性的人來說,對以上所「言」,應該好好去領會一番。注意!千萬注意,就是「如今」這個精神的主觀能動狀態,但有誰在修行中,是在「這裡」下手的呢!
寶誌和尚十二時頌(全文)
平旦寅,狂機內有道人身。
窮苦已經無量劫,不信常擎如意珍。
若捉物,入迷津,但有纖毫即是塵。
不著舊時無相貌,外求知識也非真。
日出卯,用處不鬚生善巧。
縱使神光照有無,起意便遭魔事擾。
若施功,終不了,日夜被他人我拗。
不用安排只麼從,何曾心地起煩惱。
食時辰,無明本是釋迦身。
坐臥不知原是道,只麼忙忙受苦辛。
認聲色,覓疏親,只是他家染汙人。
若擬將心求佛道,問取虛空始出塵。
禺中巳,未了之人教不至。
假饒通達祖師言,莫向心頭安了義。
只守玄,沒文字,認著依前還不是。
暫時自肯不追尋,曠劫不遭魔境使。
日南午,四大身中無價寶。
陽焰空花不肯拋,作意修行轉辛苦。
不曾迷,莫求悟,任爾朝陽幾回暮。
有相身中無相身,無明路上無生路。
日昳未,心地何曾安了義?
他家文字沒親疏,勿起功夫求的意。
任縱橫,絕忌諱,長在人間不居世。
運用不離聲色中,歷劫何曾暫拋棄。
晡時申,學道先須不厭貧。
有相本來權積聚,無形何用要安真。
作淨潔,卻勞神,莫認愚癡作近鄰。
言下不求無處所,暫時喚作出家人。
日入酉,虛幻聲音終不久。
禪說珍羞尚不餐,誰能更飲無明酒。
沒可拋,無物守,蕩蕩逍遙不曾有。
縱爾多聞達古今,也是癡狂外邊走。
黃昏戍,狂子施工投暗室。
假使心通無量時,歷劫何曾異今日。
擬商量,卻啾唧,轉使心頭黑似添。
晝夜舒光照有無,癡人喚作波羅蜜。
人定亥,勇猛精進成懈怠。
不起纖毫修學心,無相光中常自在。
超釋迦,超祖代,心有微塵還窒閡。
廓然無事頓清閒,他家自有通人愛。
夜半子,心住無生即生死。
生死何曾屬有無,用時便用沒文字。
祖師言,外邊事,識取起時還不是。
作意搜求實沒蹤,生死魔來任相試。
雞鳴丑,一顆圓光明已久。
內外接尋覓總無,境上施為渾大有。
不見頭,又無手,世界壞時渠不朽。
未了之人聽一言,只這如今誰動口。
文章來源:寶華山隆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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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寶誌和尚大乘讚十首
大道常在目前。雖在目前難睹。
若欲悟道真體。莫除聲色言語。言語即是大道。
不假斷除煩惱。煩惱本來空寂。妄情遞相纏繞。
一切如影如響。不知何惡何好。有心取相為實。
定知見性不了。若欲作業求佛。業是生死大兆。
生死業常隨身。黑闇獄中未曉。
悟理本來無異。覺後誰晚誰早。法界量同太虛。
眾生智心自小。但能不起吾我。涅槃法食常飽。
妄身臨鏡照影。影與妄身不殊。
但欲去影留身。不知身本同虛。身本與影不異。
不得一有一無。若欲存一捨一。永與真理相疏。
更若愛聖憎凡。生死海裏沈浮。煩惱因心有故。
無心煩惱何居。不勞分別取相。自然得道須臾。
夢時夢中造作。覺時覺境都無。翻思覺時與夢。
顛倒二見不殊。改迷取覺求利。
何異販賣商徒。動靜兩亡常寂。自然契合真如。
若言眾生異佛。迢迢與佛常疏。佛與眾生不二。
自然究竟無餘。
法性本來常寂。蕩蕩無有邊畔。
安心取捨之間。被他二境迴換。歛容入定坐禪。
攝境安心覺觀。機關木人修道。何時得達被岸。
諸法本空無著。境似浮雲會散。忽悟本性元空。
恰似熱病得汗。無智人前莫說。
打爾色身星散。
報爾眾生直道。非有即是非無。
非有非無不二。何須對有論虛。有無妄心立號。
一破一箇不居。兩名由爾情作。無情即本真如。
若欲存情覓佛。將網山上羅魚。徒費功夫無益。
幾許枉用工夫。不解即心即佛。真似騎驢覓驢。
一切不憎不愛。遮箇煩惱須除。
除之則須除身。除身無佛無因。無佛無因可得。
自然無法無人。
大道不由行得。說行權為凡愚。
得理返觀於行。始知枉用工夫。未悟圓通大理。
要須言行相扶。不得執他知解。迴光返本全無。
有誰解會此說。教君向己推求。自見昔時罪過。
除卻五欲瘡疣。解脫逍遙自在。隨方賤賣風流。
誰是發心買者。亦得似我無憂。
內見外見總惡。佛道魔道俱錯。
被此二大波旬。便即厭苦求樂。生死悟本體空。
佛魔何處安著。只由妄情分別。前身後身孤薄。
輪迴六道不停。結業不能除卻。所以流浪生死。
皆由橫生經略。身本虛無不實。返本是誰斟酌。
有無我自能為。不勞妄心卜度。眾生身同太虛。
煩惱何處安著。但無一切希求。
煩惱自然消落。
可笑眾生蠢蠢。各執一般異見。
但欲傍鏊求餅。不解返本觀麵。麵是正邪之本。
由人造作百變。所須任意縱橫。不假偏耽愛戀。
無著即是解脫。有求又遭羅罥。慈心一切平等。
真即菩提自現。若懷彼我二心。對面不見佛面。
世間幾許癡人。將道復欲求道。
廣尋諸義紛紜。自救己身不了。專尋他文亂說。
自稱至理妙好。徒勞一生虛過。永劫沈淪生老。
濁愛纏心不捨。清淨智心自惱。真如法界叢林。
返生荊棘荒草。但執黃葉為金。
不悟棄金求寶。所以失念狂走。強力裝持相好。
口內誦經誦論。心裏尋常枯槁。一朝覺本心空。
具足真如不少。聲聞心心斷惑。能斷之心是賊。
賊賊遞相除遣。何時了本語默。口內誦經千卷。
體上問經不識。不解佛法圓通。徒勞尋行數墨。
頭陀阿練苦行。希望後身功德。
希望即是隔聖。大道何由可得。譬如夢裏度河。
船師度過河北。忽覺床上安眠。失卻度船軌則。
船師及彼度人。兩箇本不相識。眾生迷倒羈絆。
往來三界疲極。覺悟生死如夢。一切求心自息。
悟解即是菩提。了本無有階梯。
堪歎凡夫傴僂。八十不能跋蹄。徒勞一生虛過。
不覺日月遷移。向上看他師口。恰似失嬭孩兒。
道俗崢嶸集聚。終日聽他死語。不觀己身無常。
心行貪如狼虎。堪嗟二乘狹劣。要須摧伏六府。
不食酒肉五辛。邪眼看他飲咀。
更有邪行猖狂。修氣不食鹽醋。若悟上乘至真。
不假分別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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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13 Fri 2013
誌公大師開示肉食因果
梁誌公禪師
在中國南北朝,梁武帝的時代,佛法大興,那時,人做喜事請和尚來念經,做喪事也請和尚來念經;人有病,請和尚來念經,人病好了,也請和尚來念經。那時候,人人都信佛,所以和尚念經,就變成一個新興的事業。
當時,有一位有錢的人娶孫媳婦,就請一位大德高僧來念經,一請就請到誰?請到寶誌禪師。這位寶誌禪師的手生來就像老鷹的爪子似的,也是在老鷹的窩裏生出來的,當時他的父母聽見老鷹窩裏有小孩子在那兒哭,以為這小孩子是被老鷹叨去要吃的,於是就上去看一看,看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但這小孩子的手不像人手,像鷹爪,他們就把他抱到家裏去養。他一長大就喜歡拜佛,喜歡學習佛法,於是父母就把他送到廟裏去出家做和尚。
他做了和尚,也因為夙世的善根成熟了,於是就證得五眼,也就有了天眼通、天耳通……等等。因為有五眼六通,就知道一切人的前因後果,前世是做什麼的,在來生又做什麼,他一看都知道。
這有錢人把寶誌禪師請去念經;寶誌禪師到那兒一看,看到新娘、新郎在那兒拜堂成親,就說:
古古怪 怪怪古 孫子娶祖母
女食母之肉 子打父皮鼓
豬羊炕上坐 六親鍋裏煮
眾生來賀喜 我看真是苦
我講這個公案,一定有很多人不相信;可是就是一個人都不相信,我還是要講,沒法子我不講,這是我的大毛病;我要講的話,你信不信我都要講。他說:「古古怪,怪怪古,孫子娶祖母」,他說這孫子連祖母也要娶回來做太太。這是怎麼一回事?
要知道我們是怎麼做了人?就是這個「情」,就來做人了。這個「情」字,你若用得適當,就很正當,用不得當,就會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這個祖母怎麼願意給孫子做太太呢?因為這祖母臨死的時候,這小孩子才剛剛出生,老祖母的「情」就生出來了,她想:「我死後什麼也不掛念,就掛著我這個孫子,總放不下他。我這個孫子才剛剛生出來,你說我死了誰照顧他?」
雖然她這麼捨不得死,但是無常鬼一到,就把她叫到閻羅王那兒去了。她提出抗議說:「閻羅王啊!你真糊塗,你真不會做閻羅王。我孫子剛剛生出來,你就叫我死,將來我這個孫子怎麼辦?誰照顧他?」閻羅王說:「妳的情感這麼重。好了,我就順乎人情,做一件好事,妳去給孫子做太太去。」這祖母一聽要給自己孫子做太太,想說不願意,但這是閻羅王的命令,不能違抗,只好勉強去投生。於是就去投生做女孩子,等孫子長到差不多年紀時,就和他結婚了。
誌公和尚接著往窗外一看,看見一個女孩子,拿著一個豬蹄子在那兒啃,他說:「女食母之肉」,這個女孩子所吃的豬蹄子,就是自己母親變成的豬;她現在也不知道,就啃她母親的豬蹄子,這就是「女食母之肉」。
誌公和尚又往吹鼓手的棚裏一看,又說:「子打父皮鼓」,說這個兒子打的鼓,就是他父親死後,做了驢子,被人剝下來的皮做成的鼓。他父親生時或者也常打他兒子,一天到晚不是用棍子打,就是用棒子、槌子打他,所以這兒子現在也就用鼓槌子,天天乒乒乓乓打他父親。
誌公和尚往炕上一看,又說:「豬羊炕上坐」,說他們以前吃的那些豬、羊,現在都托生做人來了,並且到這兒隨喜人情,向他們賀喜,其實是來報仇的。
誌公和尚再往肉鍋裏一看,說:「啊!六親鍋裏煮」。說這些六親──父、母、兄、弟、妻、子,這個「情」字連在一起了。這個「親」,怎麼叫「親」呢?就是這個「情」字,黏黏糊糊黏到一起,就像用強力膠黏得分不開了。現在托生做豬、做羊,讓人殺了,放到肉鍋裏去煮來吃,所以中國形容「肉」字說:
肉字裏邊兩個人 裏邊罩著外邊人
眾生還吃眾生肉 仔細思量人吃人
誌公和尚看到這個情形,就總結為兩句話說:「眾生來賀喜,我看真是苦。」念完了這個吉祥話,回頭就走,也不管他們願不願意聽,也沒有拿供養他的錢。
這個「肉」字裏的人,既然是我們的六親眷屬,都有機會做馬、牛、羊、雞、犬,那麼,我們應該想一想,牠們會不會是我的祖先,托生做馬、牛、羊、雞、犬?會不會也是我的父母,來托生做的馬、牛、羊、雞、犬呢?或者會不會是我以前的那些寵物,貓和狗來托生?還是馬、牛、羊來托生呢?我的寵物現在變成了豬,或是羊,我若吃牠的肉,牠會多痛苦啊!
各位若認為我講得對,就不妨把我的話,多想幾次,研究一番,是否有道理;若不對,就把它忘了,當作耳邊風一樣,只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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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公禪師傳略
寶誌(公元418年—514年),南北朝齊、梁時高僧,又稱“寶誌”、“保誌”、“保公”、“誌公”。
俗姓朱,金城(在今陝西南鄭或江蘇句容)人。年少出家,參禪開悟。劉宋泰始年間(公元466年—471年),常往來於都市,居無定所;口中有時吟唱,頗似谶記,眾人爭問禍福,所言均驗,稱為“神僧”。
齊武帝以其惑眾,命拘捕入獄;然日日見師散步街頭;及查看獄中,則師仍在牢房打坐。齊武帝聞悉此事,請師入華林園供養,禁其出入。但師並不受其約束,仍常來往於龍光,淨名,興皇等寺。至粱武帝建國,始解其禁,並尊奉為國師,時常長談,請開示法要。
師於梁天監13年(公元514年)12月圓寂,世壽96歲,敕葬於金陵鐘山獨龍阜,並於墓旁建開善寺,谥號“廣濟大師”。後代續有追贈,如:“妙覺大師”、道林真覺菩薩”、“慈應惠感大師”、“普濟聖師菩薩”、“一際真密禪師”等。
師著述計有:《文字釋訓》30卷,《十四科頌》14首,《十二時頌》12首,《大乘贊》10首等。(見《梁高僧傳》卷10。)
怎樣知道有觀音菩薩
慈航法師
http://www.ebusa.org.tw/?p=1075
梁朝,寶誌大士,最初金陵,東陽,有一位姓朱的婦人,她聽到鷹巢裡面有一個小孩在哭,拿梯上去一看,是一個男孩,就把他當自己的兒子來養。
後來出家,歡喜習禪。宋太祖初,忽僻異,他的杖頭常掛著剪刀和鏡子;有的時候,又掛著布帛。在齊建元時,稍稍現出了一些異跡,不時和人說話,最初,人 聽了之後不大懂,後來都有靈驗。梁武帝很崇拜禮敬他,並且讚歎他說:水火不能焦濡,蛇虎不能侵懼,語其佛理,則聲聞於上云云……。
嘗命張僧繇代他畫像,寶誌 現出十二面觀音,妙相非常的莊嚴,或慈或威,繇不能畫。又陳征虜全家的人,供事寶誌,所以現出真形,光相完全和觀音大士一樣,其餘的靈跡,不可勝記。(高僧傳初集)
(編者按:後世眾人皆認為誌公禪師是大智大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化身。)
誌公禪師勸世念佛文
回頭好,回頭好,持齋念佛隨身寶。
有有無無都麻煩,勞勞碌碌幾時閒?
人生曲曲彎彎水,世事重重疊疊山。
古古今今多變故,貧貧富富有循環。
將將就就隨時過,苦苦甜甜命一般。
貪利求名滿世間,不如破衲道人閒。
籠雞有食湯鍋近;野鶴無糧天地寬。
富貴百年難保守;六道輪迴易循環。
勸君早覺修行路,一失人身萬劫難。
一盞孤燈照夜台,上床脫了襪和鞋。
三魂七魄隨夢轉,未知天明來不來?!
生老病死苦,人生那個無?
若不念彌陀,怎的免三途。
我見他人死,我心熱如火;
不是熱他人,看看輪到我。
要免輪迴苦,及早念彌陀。
生前多念佛,死後生極樂。
南來北往走西東,看來浮生總是空。
天也空來地也空,人生杳杳在其中。
日也空來月也空,來來往往有何功。
田也空來地也空,換了多少主人翁。
金也空來銀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
妻也空來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
大藏經中空是色,般若心經色是空。
朝走西來暮走東,人生恰似采花蜂。
采得百花做成蜜,到頭辛苦一場空。
夜後聽得三更鼓,翻身不覺五更鐘。
從頭仔細細思量,便是南柯一夢中。
不信但看桃杏樹,花開能有幾時紅?!
何如觀看公卿相,死後埋入泥土中。
身歸黃土氣隨風,一張臭皮果血膿。
敗壞不如豬狗像,唉!何不當初問誌公?
一切惟心造,心字最重要。
一鉤如新月,三點似星照。
種瓜方得瓜,種豆才得豆。
染香則有香,染臭必然臭。
諸惡切莫作,眾善當奉行。
因果真實有,切莫認為無。
只是有遲早,三世定有報。
佛以慈悲心,講的真實道。
作惡墮三途,為善享福報。
前者無邊苦,後者方為妙。
要免三途苦,誠心多念佛。
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癡。
了脫生死苦,立成菩提道。
往生極樂國,那才真逍遙。
盼君早覺醒,選擇走正道。
勸世念佛文,就此終結了。
誌公禪師講因果輪回警世
南北朝時代,佛法盛行,民間辦喜事、喪事都禮請僧人誦經祈禱。有某家舉行婚禮,請誌公禪師為誦經祝福,誌公進門一看,口中高唱道:
“古古怪,怪怪古,孫兒娶祖母。”
(眾人驚問,誌公禪師回答說:今天的這對新娘和新郎,在前一世是祖母和孫兒的關系。祖母患病垂死時,捨不得孫兒,緊緊抱著孩子痛哭,就這樣死去。前世種的因,情愛所牽,今世便結成夫婦。誌公禪師這段話,說出當年的情景正是這樣,眾人無不歎服。)
“女啃母之骨,子打父皮鼓。”
(座中一個婦女,嘴裡啃的雞骨,正是他母親變雞後的骨頭。樂隊一個青年吹鼓手,他所打的鼓,就是他變牛的父親的皮制成的。)
“豬羊席上坐,六親鍋裡煮。”
(喜筵上坐的賓客,其中有的前世還是豬羊,罪業受完,今生變人。鍋裡正烹煮的雞鴨,有的正是這家人前世的親屬。)
“眾人來賀喜,我說:苦!苦!苦!”
(眾生在六道輪回中,既互為親屬、互相依戀;一旦改頭換面,又互相宰殺,互相啖食。誌公禪師以慧眼觀察生死輪回的痛苦,一片悲心,應機說法,喚醒迷夢。)
梁武帝問誌公禪師因果經
http://www.amituofohouse.org/viewthread.php?tid=221
昔日蕭衍帝,即梁武帝,心中樂善好愛修行,禮拜誌公和尚為國師。惟有郗氏皇後,心不信善,造業深重,死後墮落,作一蟒蛇之身。武帝得師,究竟指明,心向修行。一日宮中夜臥不睡,起往乘涼,須臾之間聽得殿下蟋蟀之聲。武帝舉眼一觀,只見一條蟒蛇,直至殿下。帝見失色,歎而言曰:“朕宮嚴潔,何更有此蛇怪?”
只見其蛇,口作人言,告知我主:“不要心驚。妾今不是別怪,乃是王宮中郗氏遭貶。妾因在生,不信佛法,至今墮落,得此苦報。尚且無穴藏身,肚中肌餓,遍身鱗甲,多諸毒蟲,恆抱痛苦,無有休息。只得奔投,乞賴我王,慈悲為懷,憫念昔日,夫婦之情,施恩救拔。吾若得脫此苦,銜環當報,不負主恩。”武帝見說,魂飛魄散,悶倒龍床,良久方蘇。不見蟒蛇,坐守天明,嗟歎而曰:“人苦不能行善,豈有超升之分。”是故即發誠心,投拜誌公和尚。
啟問師曰:
“不知我郗氏夫人,何因緣故,死後墮作蟒蛇之身?”
誌公答曰:
“此郗氏娘娘。只因不信佛,嫉妒六宮,不敬三寶,不修片善,只說此間,便是天堂,不必另求天堂。倚福受福,不信因果,不懼罪業報應,廣造無邊惡業。不堪言也。所以隨業受報,打失人身,作一蟒蛇之報也。”
帝復請曰:
“乞賴我師,佛力究竟。云何懺悔,得度他去?”
禪師答曰:
“若要救拔超度,然當我主發心。合宮齋戒大辦齋供,延請五百高僧,啟建道場,稱揚佛法。我皇親自禮拜,檢尋藏典,禮懺誦經,求哀懺悔。畢竟出離苦海,超生天界也。”
武帝見說心生歡喜,即發誠心,合宮齋戒,依師之言,命請五百聖僧,修建道場,投佛懺悔。聖僧檢尋藏典宣出大藏靈文十卷,號曰梁皇寶懺。帝乃誠心懇切,仗承三寶威光,接引郗氏靈魂,現出蟒蛇之跡,直至道場。壇下盤纏幾匝,醜惡驚人。僧眾登壇禮佛誦經,行道繞旋。果然郗氏受恩薦拔,即脫蟒蛇之體,獲得天人之身。影現雲端,禮謝而去。良因已竟,因果昭然。自後武帝,又加信心,精進修行時時不昧良因,刻刻搜尋義理。
帝又復曰:
“已蒙指示,超拔夫人。如是觀之善惡業緣,受報好醜,如影隨形,果然不昧。吾今復問:‘寡人今作一朝人主,未知前世,作何功德而來?’請師究竟。”
誌公答曰:
“我主欲問前世,修因之事。吾今不便言說。”
武帝聞言,心中慚愧。又復問曰:
“朕今拜你為師,云何不說?弟子願欲聞知。”
誌公答曰:
“我皇前世,是個樵夫。只因上山砍柴,遇見山間靈壇古廟,庵宇朽爛,惟有古佛一尊,雨淋日曬,無人侍奉。汝自發起善心,將己頭上箬笠一個,遮蓋佛身。佛以天眼觀見,有此善心,贊言:“善哉善哉!貧苦布施,甚為希有。汝於來世,當作上人。”是故今生,得此福報也。”
…………………
梁武帝問誌公禪師因果經節錄(海濤法師選輯)
http://book853.com/show.aspx?id=253&cid=25&page=5
面上無瞋是供養,口裡無瞋出妙香,
心上無瞋無價寶,無罣無礙是真常。
01、為人豪貴,國王長者,從禮事三寶中來。
02、為人大富,從布施中來。
03、為人長壽,從持戒中來。
04、為人端正,從忍辱中來。
05、為人勤修,無有懈怠,從精進中來。
06、為人才明遠達,從智慧中來。
07、為人音聲清徹,從歌詠三寶中來。
08、為人潔淨,無有疾病,從慈心中來。
09、為人長大殊好,恭敬人故。
10、為人短小,輕慢人故。
11、為人醜陋,喜瞋恚故。
12、生無所知,不學問故。
13、為人顓愚,不教人故。
14、為人瘖啞,謗毀人故。
15、為人下使,負債不償故。
16、為人醜黑;遮佛光明故。
17、生在裸國,輕衣搪突故。
18、生馬蹄國,著屐履佛前行故。
19、生穿胸國,作福布施,悔惜心故。
20、生獐鹿中,驚怖人故。
21、生墮龍中,喜調戲故。
22、身生惡瘡,鞭撻眾生故。
23、人見歡喜,見人歡喜故。
24、生遭縣官,籠繫眾生故。
25、聞說法語,於中兩舌,亂人聽受,後墮耽耳狗中。
26、聞說法語,心不餐采,後生長耳驢中。
27、慢貪獨食,墮餓鬼中,出生為人貧窮飢餓。
28、惡食飼人,後墮豬貓蜣蜋之中。
29、劫奪人物,後墮羊中,人生剝皮,食噉其肉。
30、喜偷盜人,後生牛馬為人下使。
31、善說妄語,傳人惡者,死人地獄烊銅灌口,拔出其如,
以牛耕之罪畢得生,生居鴝鵅人聞其聲,無不驚怖,
皆言變怪,咒令其死。
32、喜飲酒醉,後墮沸屎,泥犁之中,罪畢得出,生猩猩中,
猩猩罪畢,後得為人,頑無所知,人不齒錄。
33、貪人力者,後生象中。
34、夫處富貴,為人上者,鞭扑其下,為下之人告訴無地,
如是之人,死入地獄,數千萬歲,受諸苦報,從地獄出生,
生水牛中,貫穿鼻口,挽船牽車,大杖打朴,償往宿債。
35、為人不淨,從豬中來。
36、慳貪不忠恕已者,從狗中來。
37、狼戾自用,從羊中來。
38、為人輕躁,不能忍事,從獼猴中來。
39、身體腥臭,從魚鱉中來。
40、為人含毒不息,從蛇中來。
41、人無慈心,從虎狼中來。
如經所說,其可怖畏,一切大眾當依佛語,改往修來,勿生毀謗。
經云:不信之罪,眾罪之上。
古人云:欲得不招無間業,莫謗如來正法輪。
◎武帝又問,
誦經功德,福田如何?
誌公答,
念經功德,不可思議,如何所說有,上中下三等。
何以故,若人延僧到俗家,誦經者為下品。
若人山間野地,作個供寮祈福者,為中品。
若往山門中作福,誦經者,為上等。
◎拜塔禮佛,功德無量,須當預先齋戒,沐浴更衣,禮佛一拜,滅罪河沙。
◎贖命放生者現世保病延生,未來當証菩提。
◎施袈裟者,七世不脫人身。
◎捨(布施)戒衣者,生生世世飽暖。
◎捨鐘鼓法器者,出世為人,音聲嚮亮,得好名聲之報也。
◎捨鞋襪者,再生不用入廚房,有人事奉。
◎捨草鞋者,出路有人扶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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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公的原型
2014-10-07 17:41 深度遊南京
1985年的電視劇《濟公》,是很多人小時候與《西遊記》並列的美好回憶,一首“鞋兒破、帽兒破”,讓一個民間傳奇的瘋癲和尚一下子變得婦孺皆知,這就是被人們稱之為"活佛"的濟公。 濟公曆史上是否真有其人,不得而知;但你一定沒有想到過, 濟公的原型跟南京有著多麼大的淵源 。
濟公的原型,就是南北朝時期金陵的高僧寶誌大和尚 ! 時至今日,還知道寶誌和尚的南京人寥寥無幾,然而寶誌和尚留在南京的印跡和故事至今歷歷在目;靈谷寺往西北走200多米就是寶公塔 ,據說當年明太祖朱元璋因建造明孝陵毀墳無數,唯獨將寶公塔很尊敬從獨龍阜一帶遷移至此;寶公塔南邊有一大名鼎鼎的【 三絕碑 】,所謂三絕,乃是一塊碑上,同時有詩仙李白的詩、畫師巨匠吳道子的畫和書聖顏真卿的書法 ! 如此文化盛況在一塊碑上同時出現,可以說是曠古罕見獨一份,足以展示寶誌和尚在歷史上的地位。
既然是濟公活佛的原型,那麼如你所想,寶誌和尚一定不是正常人也。 據說寶誌年少出家,隨師傅修習禪業,一向恭謹勤奮,到宋太始初年(465—471年)卻忽然變得行跡怪異起來 ,幾寸長的頭髮蓬亂如草,卻不梳不剃;常常一連幾天不吃飯也不飢餓 ;跟別人說的話往往沒頭沒腦,人們開始很難理解其含義,後來則都被事實所驗證;時常作詩,但語言像讖言咒語一樣難懂,卻分明是一種預兆 ,於是名氣越來越大,江東的人士與俗民百姓都對他禮敬有加,紛紛拜他為師。
封建君主社會,名氣太大意味著禍事臨頭,後來的齊武帝蕭賾見他影響日廣,便以欺詐、迷惑百姓的罪名將他收在獄中 。 不料,有個獄吏第二天就在鬧市中看見寶誌與人說笑 ,回到牢裡卻見寶誌仍在打坐;不久, 景陽山上又出現了個寶誌 ,與七個僧人在一起談佛論道,齊武帝大怒,令人去尋找,卻最後發現原來寶誌和尚是分身三處過的夜 ! 經過此事,齊武帝發現他果真不是凡人,便將他迎入宮中好生求教。
寶誌和尚整日出門前都要扛著一根錫杖,杖頭掛著剪刀和鏡子,或者掛一兩匹布帛,被人嘲笑也不以為意。 時過境遷之後,人們發現,寶誌提著的杖頭上所掛的刀、尺、拂,其實就是用諧音暗示這他所經歷的三個朝代: 刀切削整齊,預言齊朝;尺用於丈量,預言梁朝;拂可撣塵,預言陳朝 。
寶公曾藉神力給齊武帝,讓他看到了武帝父親高帝在地獄之中受刀錐之苦的情形, 從而讓齊武帝廢除了刀錐之刑 ;梁武帝時候,常與之談論佛經義理,有一次,帝問:“國有難否?”寶誌自指喉及頸,後來果然發生候景之亂 ;梁武帝曾讓張僧繇為寶誌畫像,寶誌抓破面門, 顯出十二面觀音相 ,形像或慈或威,僧繇端詳許久,竟無法下筆 ;達摩剛到中國先見了梁武帝,但是話不投機,於是達摩一葦渡江就去了拓跋魏,寶誌和尚對梁武帝說你把他放走太可惜了,將來會後悔的。 梁武帝說我十萬大軍追他回來,他說你把全國的人追也追不回來了,這個因緣錯過就是錯過了。
寶誌有一次與梁武帝登鐘山,指著獨龍崗說:“地為陰宅,則永其後。”梁武帝問:“誰當得之?”寶誌答:“先行者當得之。”天監十三年(514)冬有一天,他忽移寺內金剛像出置戶外,對人說:“ 菩薩當去 。”幾日後,便於華林園佛堂內無疾而終,屍體柔軟而有異香,面貌光亮愉悅,時年九十七。 於是梁武帝厚加殯送, 敕葬鐘山獨龍之阜 ,建五級浮圖於其上,梁武帝親臨致奠之時, 抬頭看見觀音大士在雲間顯身微笑 。
如今人們只記得民間濟公的種種奇聞異事,卻忘記了史書所載寶誌和尚的其人其事,實在是有些遺憾;不過慶幸的是,當年寶誌和尚在南京東郊,看見華山巍然,狀若蓮花,於是心念一動,結茅為庵傳經授道, 從此華山改名為寶華山 ! 從此寶華山為世人所知並流傳至今,成為律宗第一名山! 這也算是寶誌和尚身後的一種傳承不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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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誌禪師,身世不詳,相傳一位朱姓婦人聽見鷹巢中嬰兒啼哭聲,從樹上把他抱下,扶養長大,所以經中描述他的長相說:「面方而瑩徹如鏡,手足皆鳥爪。」此外,誌公一生的事跡也充滿著傳奇色彩,例如以丹青馳譽於南朝的張僧繇,曾受梁武帝的詔請,為寶誌禪師畫像,寶誌一時興起,以指端輕輕地朝面門一剺,竟現出十二面觀音像,妙相殊麗,或慈或悲。使素有第一佛像畫家之稱的僧繇,竟無法成筆。世人除了稱寶誌為禪師外,因為他的種種神跡及慈悲行,亦尊稱他為寶誌公、誌公或寶誌大士。
寶誌禪師七歲時,追隨僧檢出家,善於修習禪觀,集三論宗大成的嘉祥吉藏的師父法朗,就曾經向寶誌禪師學習禪法。在劉宋泰始初年,寶誌禪師的行跡忽然僻異,居無定所,飲食也無定時,經常長髮赤足,手執錫杖,上掛剪刀、拂扇、鏡子等物,遊行於街頭巷尾間。
齊建元年間,寶誌禪師更是屢現神跡,幾天不進食,也不覺得飢餓;又常講一些他人不能理解的話,但事後發現他所說的話都一一應驗了,所以江東一帶的官員、百姓都很尊崇他。可是齊武帝卻認為寶誌禪師妖言惑眾,於是將他囚禁在牢獄之中。神奇的是,人們仍舊見到他在街市上遊走,前往探監時,卻又看見他的確是在牢獄中。一日,寶誌禪師對獄卒說:「門外有人用金缽盛飯來,你趕快去取!」獄卒猶豫地走到獄外一瞧,果真是文慧太子送飯來給寶誌禪師。當這件事傳到齊武帝的耳中,他才將寶誌禪師迎入宮中,居於後堂,但仍然禁止他自由出入。
直到齊亡,梁武帝即位,立刻下詔:「大士寶誌,跡拘塵垢,游甚冥寂,水火不能燋濡,蛇虎不能侵懼。語其佛理,則聲聞之上;談其隱倫,則遁仙高者,豈可以俗法常情空相疑忌?自今中外,任使宣化。」在兩位武帝之間,地位截然不同的寶誌禪師,從此悠然自在,游化世間。他與梁武帝之間的事跡,留下許多膾炙人口的傳說。
「翩翩舞廣袖,似鳥海東來」,這是形容佛教法服海青縫合的廣袖。據說廣袖的縫合,便是寶誌禪師的傑作。梁武帝信佛虔誠,然而夫人郗氏卻是生性忌妒,不信佛法。某日,郗氏準備了許多肉包子,請寶誌禪師及其弟子們前來應供,心想:「和尚們若吃了肉包子,便是犯戒;若拒絕不吃,便是違逆後旨。」想要陷僧眾於兩難之中。寶誌禪師早已知曉郗氏心懷不軌,在臨行前,要眾僧將海青廣袖的袖口縫合,袖筒中暗藏饅頭。當入宮應供時,一手把包子放進空袖筒內,一手取出饅頭來吃,終使郗氏的詭計無法得逞。
梁武帝曾經藉由誌公禪師的神通力,見到地獄眾生的種種苦相,寶誌公告訴他,鐘聲可使地獄眾生暫免受苦。武帝於是下詔天下寺院,擊鍾之時,要舒緩其聲。又梁武帝在即位之初,採用嚴刑峻法來治理國政,寶誌公透過神通力,讓梁武帝親眼見到先王在地下受苦的怵目驚心慘狀,終於廢除錐刀之刑。這無非是以宗教力量影響君王,令行仁政,以發揚佛教慈悲的宗旨。
寶誌禪師圓寂後,梁武帝為他興建開善寺,並在鍾山立塔紀念。寶誌禪師留下許多讚頌詩偈,收在《景德傳燈錄》卷二十九,分別是:<誌公和尚大乘贊>十首、<誌公和尚十二時頌>十二首和<誌公和尚十四科頌>,其中<誌公和尚十四科頌>中的菩提煩惱不二、持
空不二、生死不二、斷除不二、真俗不二、解縛不二、境照不二、運用無礙、迷悟不二等,最能顯示這位神異禪師灑脫自在的本地風光。
「寶誌禪師大乘贊十首」
(一)
大道常在目前,雖在目前難睹。
若欲悟道真體,莫除聲色言語。
言語即是大道,不假斷除煩惱。
煩惱本來是空,妄情遞相纏繞。
一切如影如響,不知何惡何好。
有心取相為實,定知見性不了。
若欲作業求佛,業是生死大兆。
生死業常隨身,黑暗獄中未曉。
悟理本來無異,覺後誰晚誰早。
法界量同太虛,眾生智心自小。
但能不起吾我,涅槃法食常飽。
(二)
妄身臨鏡照影,影與妄身不殊。
但欲去影留身,不知身本同虛。
身本與影不異,不得一有一無。
若欲存一捨一,永與真理相疏。
更若愛聖憎凡,生死海裡沉浮。
煩惱因心故有,無心煩惱何居。
不勞分別取相,自然得道須臾。
夢時夢中造作,覺時覺境都無。
翻思覺時與夢,顛倒二見不殊。
改迷取覺求利,何異販賣商徒。
動靜兩忘常寂,自然契合真如。
若言眾生異佛,迢迢與佛常疏。
佛與眾生不二,自然究竟無餘。
(三)
法性本來常寂,蕩蕩無有邊畔。
安心取捨之間,被他二境迴換。
斂容入定坐禪,攝境安心覺觀。
機關木人修道,何時得達彼岸。
諸法本空無著,境似浮雲會散。
忽悟本性元空,恰似熱病得汗。
無智人前莫說,打你色身星散。
(四)
報你眾生直道,非有即是非無。
非有非無不二,何須對有論虛。
有無妄心立號,一破一個不居。
兩名由爾情作,無情即是真如。
若欲存情覓佛,將網山上羅魚。
徒費功夫無益,幾許枉有功夫。
不解即心即佛,真似騎驢覓驢。
一切不憎不愛,這個煩惱須除。
除之則須除身,除身無佛無因。
無佛無因可得,自然無法無人。
(五)
大道不由行得,說行權為凡愚。
得理返觀於行,始知枉用功夫。
未悟圓通大理,要須言行相扶。
不得執他知解,回光返本全無。
有誰解會此說,教君向己推求。
自見昔時罪過,除卻五欲瘡疣。
解脫逍遙自在,隨方賤賣風流。
誰是發心買者,亦得似我無憂。
(六)
內見外見總惡,佛道魔道俱錯。
彼此二大波旬,便即厭苦求樂。
生死悟本體空,佛魔何處安著?
只由妄情分別,前身後身孤薄。
輪迴六道不停,結業不能除卻。
所以流浪生死,皆由橫生經略。
身本虛無不實,返本是誰斟酌?
有無我自能為,不勞妄心卜度。
眾生身同太虛,煩惱何處安著?
但無一切希求,煩惱自然銷落。
(七)
可笑眾生蠢蠢,各執一般異見。
但欲傍鏊求餅,不解返本觀面。
面是正邪之本,由人造作百變。
所須任意縱橫,不假偏耽愛戀。
無著即是解脫,有求又遭羅羈。
慈心一切平等,真如菩提自現。
若懷彼我二心,對面不見佛面。
(八)
世間幾許癡人,將道復欲求道。
廣尋諸義紛紜,自救己身不了。
專尋他文亂說,自稱至理妙好。
徒勞一生虛過,永劫沉淪生老。
濁愛纏心不捨,清淨智心自惱。
真如法界叢林,反作荊棘荒草。
但執黃葉為金,不悟棄金求寶。
所以失念狂走,強力裝持相好。
口內誦經誦論,心裡尋常枯槁。
一朝覺本心空,具足真如不少。
(九)
聲聞心心斷惑,能斷之心是賊。
賊賊遞相除遣,何時了本語默。
口內誦經千卷,體上問經不識。
不解佛法圓通,徒勞尋行數墨。
頭陀阿練苦行,希望身後功德。
希望即是隔聖,大道何由可得。
譬如夢裡渡河,船師渡過河北。
忽覺床上安眠,失卻渡船軌則。
船師及彼渡人,兩個本不相識。
眾生迷倒羈絆,往來三界疲極。
覺悟生死如夢。一切求心自息。
(十)
悟解即是菩提,了本無有階梯。
堪歎凡夫傴僂,八十不能跋蹄。
徒勞一生虛過,不覺日月遷移。
向上看他師口,恰似失奶孩兒。
道俗崢嶸聚集,終日聽他死語。
不觀己身無常,心行貪如狼虎。
堪嗟二乘狹劣,要須摧伏六府。
不食酒肉五辛,邪眼看他飲咀。
更有邪行猖狂,修氣不食鹽醋。
若悟上乘至真,不假分別男女。
寶誌和尚十二時頌
平旦寅。狂機內有道人身。窮苦已經無量劫。不信常擎如意珍。
若捉物,入迷津。但有纖毫即是塵。不住舊時無相貌。外求知識也非真。
日出卯。用處不須生善巧。縱使神光照有無。起意便遭魔事撓。
若施功,終不了。日夜被他人我拗。不用安排只麼從。何曾心地生煩惱。
食時辰。無明本是釋迦身。坐臥不知元是道。只麼忙忙受苦辛。
認聲色,覓疏親。只是他家染污人。若擬將心求佛道。問取虛空始出塵。
禺中巳。未了之人教不至。假饒通達祖師言。莫向心頭安了義。
只守玄,沒文字。認著依前還不是。暫時自肯不追尋。曠劫不遭魔境使。
日南午。四大身中無價寶。陽焰空華不肯拋。作意修行轉辛苦。
不曾迷,莫求悟。任爾朝陽幾回暮。有相身中無相身。無明路上無生路。
日昳未。心地何曾安了義。他家文字沒親疏。莫起工夫求的意。
任縱橫,絕忌諱。長在人間不在世。運用不離聲色中。歷劫何曾暫拋棄。
晡時申。學道先須不厭貧。有相本來權積聚。無形何用要安真。
作淨潔,卻勞神。莫認愚癡作近鄰。言下不求無處所。暫時喚作出家人。
日入酉。虛幻聲音終不久。禪悅珍羞尚不餮。誰能更飲無明酒。
沒可拋,無物守。蕩蕩逍遙不曾有。縱爾多聞達古今。也是癡狂外邊走。
黃昏戌。狂子興功投暗室。假使心通無量時。歷劫何曾異今日。
擬商量,卻啾唧。轉使心頭黑如漆。晝夜舒光照有無。癡人喚作波羅蜜。
人定亥。勇猛精進成懈怠。不起纖豪修學心。無相光中常自在。
超釋迦,越祖代。心有微塵還窒閡。廓然無事頓清閒。他家自有通人愛。
夜半子。心住無生即生死。生死何曾屬有無。用時便用沒文字。
祖師言,外邊事。識取起時還不是。作意搜求實沒蹤。生死魔來任相試。
雞鳴丑。一顆圓珠明已久。內外接尋覓總無。境上施為渾大有。
不見頭,又無手。世界壞時渠不朽。未了之人聽一言。只遮如今誰動口。
誌公和尚十四科頌
菩提煩惱不二
眾生不解修道。便欲斷除煩惱。煩惱本來空寂。將道更欲覓道。
一念之心即是。何須別處尋討。大道曉在目前。迷倒愚人不了。
佛性天真自然。亦無因緣修造。不識三毒虛假。妄執浮沈生老。
昔時迷日(一作未)為晚。今日始覺非早。
持犯不二
丈夫運用無礙。不為戒律所制。持犯本自無生。愚人被他禁系。
智者造作皆空。聲聞觸途為滯。大士肉眼圓通。二乘天眼有翳。
空中妄執有無。不達色心無礙。菩薩與俗同居。清淨曾無染世。
愚人貪著涅槃。智者生死實際。法性空無言說。緣起略無人子(一本作為茲偈)。
百歲無智小兒。小兒有智百歲。
佛與眾生不二
眾生與佛無殊。大智不異於愚。何須向外求寶。身田自有明珠。
正道邪道不二。了知凡聖同途。迷悟本無差別。涅槃生死一如。
究竟攀緣空寂。惟求意想清虛。無有一法可得。翛然自入無餘。
事理不二
心王自在翛然。法性本無十纏。一切無非佛事。何須攝念坐禪。
妄想本來空寂。不用斷除攀緣。智者無心可得。自然無爭無喧。
不識無為大道。何時得證幽玄。佛與眾生一種。眾生即是世尊。
凡夫妄生分別。無中執有迷奔。了達貪瞋空寂。何處不是真門。
靜亂不二
聲聞厭喧求靜。猶如棄麫求餅。餅即從來是麫。造作隨人百變。
煩惱即是菩提。無心即是無境。生死不異涅槃。貪瞋如焰如影。
智者無心求佛。愚人執邪執正。徒勞空過一生。不見如來妙頂。
了達婬欲性空。鑊湯鑪炭自冷。
善惡不二
我自身心快樂。翛然無善無惡。法身自在無方。觸目無非正覺。
六塵本來空寂。凡夫妄生執著。涅槃生死平等。四海阿誰厚薄。
無為大道自然。不用將心畫度。菩薩散誕靈通。所作常含妙覺。
聲聞執法坐禪。如蠶吐絲自縛。法性本來圓明。病癒何須執藥。
了知諸法平等。翛然清虛快樂。
色空不二
法性本無青黃。眾生謾造文章。吾我說他止觀。自意擾擾顛狂。
不識圓通妙理。何時得會真常。自疾不能治療。卻教他人藥方。
外看將為是善。心內猶若豺狼。愚人畏其地獄。智者不異天堂。
對境心常不起。舉足皆是道場。佛與眾生不二。眾生自作分張。
若欲除卻三毒。迢迢不離災殃。智者知心是佛。愚人樂往西方。
生死不二
世間諸法如幻。生死猶若雷電。法身自在圓通。出入山河無間。
顛倒妄想本空。般若無迷無亂。三毒本自解脫。何須攝念禪觀。
只為愚人不了。從他戒律決斷。不識寂滅真如。何時得登彼岸。
智者無惡可斷。運用隨心合散。法性本來空寂。不為生死所絆。
若欲斷除煩惱。此是無明癡漢。煩惱即是菩提。何用別求禪觀。
實際無佛無魔。心體無形無段。
斷除不二
丈夫運用堂堂。逍遙自在無妨。一切不能為害。堅固猶若金剛。
不著二邊中道。翛然非斷非常。五欲貪瞋是佛。地獄不異天堂。
愚人妄生分別。流浪生死猖狂。智者達色無礙。聲聞無不恛惶。
法性本無瑕翳。眾生妄執青黃。如來引接迷愚。或說地獄天堂。
彌勒身中自有。何須別處思量。棄卻真如佛像。此人即是顛狂。
聲聞心中不了。唯只趁逐言章。言章本非真道。轉加鬥爭剛彊。
心裡蚖蛇蝮蠍。螫著便即遭傷。不解文中取義。何時得會真常。
死入無間地獄。神識枉受災殃。
真俗不二
法師說法極好。心中不離煩惱。口談文字化他。轉更增他生老。
真妄本來不二。凡夫棄妄覓道。四眾雲集聽講。高座論義浩浩。
南座北座相爭。四眾為言為好。雖然口談甘露。心裡尋常枯燥。
自己元無一錢。日夜數他珍寶。恰似無智愚人。棄卻真金擔草。
心中三毒不捨。未審何時得道。
解縛不二
律師持律自縛。自縛亦能縛他。外作威儀恬靜。心內恰似洪波。
不駕生死船筏。如何度得愛河。不解真宗正理。邪見言辭繁多。
有二比丘犯律。便卻往問優波。優波依律說罪。轉增比丘網羅。
方丈室中居士。維摩便即來訶。優波默然無對。淨名說法無過。
而彼戒性如空。不在內外娑婆。勸除生滅不肯。忽悟還同釋迦。
境照不二
禪師體離無明。煩惱從何處生。地獄天堂一相。涅槃生死空名。
亦無貪瞋可斷。亦無佛道可成。眾生與佛平等。自然聖智惺惺。
不為六塵所梁。句句獨契無生。正覺一念玄解。三世坦然皆平。
非法非律自制。翛然真入圓成。絕此四句百非。如空無作無依。
運用無礙無二
我今滔滔自在。不羨公王卿宰。四時猶若金剛。苦樂心常不改。
法寶喻於須彌。智慧廣於江海。不為八風所牽。亦無精進懈怠。
任性浮沈若顛。散誕縱橫自在。遮莫刀劍臨頭。我自安然不採。
迷悟不二
迷時以空為色。悟即以色為空。迷悟本無差別。色空究竟還同。
愚人喚南作北。智者達無西東。欲覓如來妙理。常在一念之中。
陽焰本非其水。渴鹿狂趁匆匆。自身虛假不實。將空更欲覓空。
世人迷倒至甚。如犬吠雷叿叿。
轉自:佛教天地
註:誌公禪師十二時頌 南師曰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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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誌禪師,俗姓朱,又稱保誌,誌公,人稱誌公禪師、誌公祖師。梁武帝時代佛教高僧,與達摩、傅大士合稱梁代三大士。
生平
七歲時,依鍾山(今紫金山)僧儉出家,居道林寺,專心禪觀,因而得道。後以神通及不修邊幅的言行而聞名,與佛圖澄有相似之處,有許多神異的事蹟。
梁武帝時為帝師,極受崇信。相傳梁武帝曾使張僧繇為他畫像,誌公現出了「十一面觀音像」,因此他又被認為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現代流傳的《梁皇寶懺》(《慈悲道場懺法》)即是梁武帝為了超度他的皇后郗氏,請誌公與十位高僧所作。
他與傅大士被認為是禪宗的先驅人物。後世流傳的濟公傳說,起初的原型可能就是來自誌公。
相傳他曾經向梁武帝引薦菩提達摩,但梁武帝與達摩話不投機,後達摩東渡至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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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誌禪師 撰製《梁皇寶懺》
2011/10/6 | 作者:文/覺勤 圖/宗原 | 點閱次數:5736 | 環保列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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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誌禪師(西元四一八~五一四年),南朝陝西南鄭人,俗姓朱,又稱寶志、保誌,人稱寶公、寶誌公禪師。相傳梁武帝曾使張僧繇為他畫像,誌公現出了「十二面觀音像」,因此被認為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與達摩、傅大士合稱「梁代三大士」。
寶誌禪師七歲依旨鍾山(今紫金山)道林寺僧儉出家,專心禪觀,因而得道。劉宋泰始年間,往來於都邑,居無定所,行事作風更是隨性,即使幾日不吃,也無飢餓之臉色,飄然瀟灑,喜寫詩詞送人,詞意如讖語,預言無不實現,故常被人爭相追問自己的禍凶吉福。
齊武帝認為寶誌禪師妖言惑眾,便強捉入獄;但是,人囚在獄中,仍有人每日見禪師遊行於市里,武帝派人至獄中檢視,卻又見師在獄中。後來,武帝索性就將禪師迎入華林園供養,並禁其出入。雖然說是被禁,但禪師不為所拘,仍然常遊訪龍光、罽賓、興皇、淨名等諸寺,直至梁武帝建國後,才將禪師解禁,並因禪師常對武帝談經說論,而備受崇信。
〈梁武帝問誌公禪師因果文〉載:武帝問誌公禪師放生功德如何?
誌公禪師回答說放生功德,不可限量,並引經云:「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只因迷妄因緣,遂使沉各別,以渠生死輪迴,互為六親眷屬,改頭換面不復相識,若能發喜捨心,起慈悲念,贖命放生者,現世保病延生,未來當證菩提。」可知,梁武帝常向誌公禪師請示佛法。
梁武帝也曾為了超度他的皇后郗氏,禮請誌公與十位高僧集製了一部《梁皇寶懺》。製懺緣起於皇后郗氏生前嫉妒六宮,性殘心狠,慘毒害物無數,死後墮莽蛇身受畜生果報,鱗片受萬蟲唼嚙,痛苦如針刺,而至皇宮內向梁武帝求救。
武帝急忙向寶誌禪師求教,禪師對梁武帝說:「必須要禮佛懺悔才能洗滌罪業。」因此武帝恭請誌公結集佛經撰懺悔文十卷,武帝依照懺本為皇后拜懺將功德回向。一日,禮懺畢,郗氏便現天人相向武帝拜謝:「承蒙皇帝為我作功德,現已超生忉利,今特來致謝。」」
《梁皇寶懺》至今已有一千餘年歷史,是中國流傳最久的一部懺法,素有「懺中之王」的美稱,也是佛教中最被重視的懺儀。
禪師於天監十三年十二月示寂,世壽九十六。敕葬鍾山獨龍阜,於墓側立「開善寺」。諡號「廣濟大師」,後代續有追贈妙覺大師、道林真覺菩薩、慈應惠感大師、普濟聖師菩薩等號,也因寶誌禪師與晉朝佛圖澄相似,常現神通度人,而有許多神異事蹟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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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誌禪師
觀音示現育鷹巢 方面鳥爪放光毫
七歲出家明大道 壯年弘法度小橋
武帝問壽默不答 猴王索命死信捎
神通異跡難窮測 慈悲喜捨智德高
◎宣化上人一九八五年九月二十六日作
梁朝的誌公禪師是一位有大德行的人,沒有人知道誰是他的父母。因為有一天,一位婦女聽到樹上有嬰兒的哭聲,於是爬上樹,發現一個嬰兒躺在鷹巢中,她便將嬰兒帶回家撫養。這嬰兒貌似人形,但手腳卻似鷹爪,長大後出家修道,開悟得五眼六通;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他又是從鷹巢中取下的,故一般人皆揣測他是從鳥蛋中孵出來的。
當時,梁武帝很相信誌公禪師,而其他一般人也很相信他,不論是什麼場合,生小孩、親友死亡、結婚、喪禮等,都要請誌公禪師去念經。有一次,一位富人請誌公禪師去為他女兒的婚禮誦經,並請他在婚禮中講幾句吉祥話,令婚姻順利。誌公禪師到了那兒,一見新郎和新娘,便說:
古古怪,怪怪古,
孫孫娶祖母;
女食母之肉,子打父皮鼓;
豬羊炕上坐,六親鍋裏煮;
眾人來賀喜,我看真是苦。
古古怪,怪怪古,孫孫娶祖母:意思是這種情形從來沒有過,這是一件很不尋常、奇怪的事,孫子竟然娶祖母!在世界上,人人互為夫妻,互為父子,互為母女。如果你不知道過去生中的因緣,就不了解為什麼你過去的祖父,今生來和你結婚?或者你的祖母,又托生作為你的女兒?這一切都是不一定的。
這個「孫子娶祖母」的故事,就是在祖母死之前,她告訴家人:「我的兒子已娶,有他自己的兒女;而我的女兒亦嫁,我已不再擔憂他們了。但是我的小孫子,將來誰來照顧他?他將來的太太會對他好嗎?我實在不得不擔憂他。」
就這樣,這個祖母用一隻手拉著她孫子的手說:「你這麼樣子啊,我才掛著你;我死了,眼睛也不閉。」眼不閉,也還是死了,她就這麼不閉眼地死了。到閻羅王那兒,還要求要照顧她孫子:「這是我的孫子,我看沒有人照顧他。啊!我最掛著他。」閻羅王說:「好了,那妳就回去照顧他啦!」於是即刻又讓她來托生;長大了之後,就給她孫子做太太。所以這叫「孫孫娶祖母」,這個祖母放不下孫子,回來就給孫子做太太;你說這是古古怪、怪怪古?或不是古古怪、怪怪古呢?
誌公禪師為什麼知道?他有五眼六通,一看這新媳婦,原來就是新郎的祖母,就因為有這麼一念放不下,所以又回來給孫子做太太。
誌公禪師又向人群裏看,有一個小女孩子拿著一塊肉在吃。他又說了,女食母之肉。這個女孩吃的這一塊肉,原來就是她的母親轉生做羊,現在這隻羊被殺了,她拿這羊肉來吃。
又向鼓樂棚看,奏音樂的鼓樂手在那兒打鼓。他又說,子打父皮鼓。這一個鼓樂手打的鼓,正是他父親做了驢,驢皮被剝起來,做的一面鼓。
又往炕上看一看,啊!豬羊炕上坐。這些是他們以前所吃的豬羊,現在都轉生做人,和他們做親戚、做朋友,所以都來在這個家的客廳裏邊坐著。
六親鍋裏煮。你看他自己父黨之親、母黨之親、兄黨之親、弟黨之親,所有的親戚朋友,因為以前吃豬肉、羊肉,現在都變成豬羊,又被他們殺了,放在鍋裏來煮。
眾人來賀喜。大家來到這裏,看他娶新媳婦了,都說:「恭喜你啊!」這個來恭喜,那個也來恭喜。這樣子,我看真是苦。我看這種的情形,就是造業;造業,就是苦的意思。
由誌公禪師來看破了這家庭的因果。這一個家庭是這樣,那麼其餘的家庭,又怎麼知道不是這樣呢?所以修道人要小心──在種因上不小心,結果上就要認賬了。
那麼人為什麼做人?我們做人,就是來還債的。還什麼債?還倫常的債、還世間的因果債。你還這個債,就能了這個債;你不還這個債,債就不能了。也就好像什麼呢?好像我們欠人的錢,就還人的錢;不還,債就不能了了。人在世間上,也就這樣的。
我又想起來一個公案。有個家庭養了一隻驢,就天天用牠來拉磨。磨坊的主人嫌驢走得慢,在磨坊裏,天天拿著一把竹掃把打它,趕著這驢拉磨,叫牠來為他做工。那麼這一生完了,來生這隻驢就轉生做一個男人,打驢的人就轉做一個女人,兩人就結婚了。
結婚,你說怎樣呢?這個男人一天到晚就打這個女人,無論拿起什麼東西就打,或者吃飯的筷子拿起也打;一天到晚連打帶罵,她做什麼都不對。啊!打來打去,這一天這個女人遇到寶誌禪師來了,就說:「唉!我的丈夫不知道為什麼天天都打我?您老修行是得五眼六通的,請看看我們這是什麼因果,為什麼他天天這麼打我呢?」
誌公禪師說:「喔!你們兩個什麼因果啊?妳前生是個男人,在磨坊裏頭,用一隻驢為妳磨麵粉,妳天天打這隻驢。現在這隻驢就轉生做男人了;妳啊,就是打驢那個人,現在做女人。你們兩個結婚了,所以他天天打你,就因為你以前天天用掃把打這隻驢。一隻掃把是由幾百條竹子做的,妳現在要想解這個冤結,我教妳一個方法。妳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就留一支用馬尾織的拂塵,那個叫蠅甩子。他看沒有其它東西可打的,就會拿拂塵打妳;打完了,妳就告訴他說,前生妳是個趕驢拉磨的人,他前生就是那隻驢,因為天天被妳打,所以現在他也天天打妳。那麼他用馬尾子織的拂塵打妳,這個一下子就有幾百條,所以他打妳一頓,今天就把以往的債都還了。妳對他說明白以後,他就不會打妳了。」
她果然就把所有的物件都藏起了。她的男人回來,不由分說,就要打她;各處找東西都找不到,只找出一支馬尾子,劈頭蓋臉就打。以前他打,這個女人就跑;這一次打,她就坐在那兒挨打,等他打夠了,就問:「喂!我以前打妳,妳就跑;今天我打妳,妳怎麼不跑?」
她說:「你不知道你打我是有前因後果的。今天寶誌禪師來,我請教他,為什麼你天天這麼打我呢?他告訴我說,你前生是隻驢,因為我叫你拉磨,天天打你;所以今生你投生做一個男人,我變成一個女人,兩個人結婚,因此你天天要來打我。他教我把拂塵放在這兒,等著你來打我,叫我不要躲避;那麼你今天打完了,我們倆的債就沒有了,以後再不會打架。」這個男人一想:「喔!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我現在不可以再打了,我今天若打她多了,來生她又要打我。」從此之後,兩夫婦不再打架了。
由這一點看來,人世間誰和誰有緣,誰和誰沒有緣,誰和誰是夫婦、父子、兄弟,這都在往昔有一種因果,所以今生才做這種眷屬。我們若明白因果,就應該要改變因果──往好的做,不要往錯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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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誌禪師 撰製《梁皇寶懺》
2011/10/6 | 作者:文/覺勤 圖/宗原
寶誌禪師(西元四一八~五一四年),南朝陝西南鄭人,俗姓朱,又稱寶志、保誌,人稱寶公、寶誌公禪師。相傳梁武帝曾使張僧繇為他畫像,誌公現出了「十二面觀音像」,因此被認為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與達摩、傅大士合稱「梁代三大士」。
寶誌禪師七歲依旨鍾山(今紫金山)道林寺僧儉出家,專心禪觀,因而得道。劉宋泰始年間,往來於都邑,居無定所,行事作風更是隨性,即使幾日不吃,也無飢餓之臉色,飄然瀟灑,喜寫詩詞送人,詞意如讖語,預言無不實現,故常被人爭相追問自己的禍凶吉福。
齊武帝認為寶誌禪師妖言惑眾,便強捉入獄;但是,人囚在獄中,仍有人每日見禪師遊行於市里,武帝派人至獄中檢視,卻又見師在獄中。後來,武帝索性就將禪師迎入華林園供養,並禁其出入。雖然說是被禁,但禪師不為所拘,仍然常遊訪龍光、罽賓、興皇、淨名等諸寺,直至梁武帝建國後,才將禪師解禁,並因禪師常對武帝談經說論,而備受崇信。
〈梁武帝問誌公禪師因果文〉載:武帝問誌公禪師放生功德如何?
誌公禪師回答說放生功德,不可限量,並引經云:「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只因迷妄因緣,遂使沉各別,以渠生死輪迴,互為六親眷屬,改頭換面不復相識,若能發喜捨心,起慈悲念,贖命放生者,現世保病延生,未來當證菩提。」可知,梁武帝常向誌公禪師請示佛法。
梁武帝也曾為了超度他的皇后郗氏,禮請誌公與十位高僧集製了一部《梁皇寶懺》。製懺緣起於皇后郗氏生前嫉妒六宮,性殘心狠,慘毒害物無數,死後墮莽蛇身受畜生果報,鱗片受萬蟲唼嚙,痛苦如針刺,而至皇宮內向梁武帝求救。
武帝急忙向寶誌禪師求教,禪師對梁武帝說:「必須要禮佛懺悔才能洗滌罪業。」因此武帝恭請誌公結集佛經撰懺悔文十卷,武帝依照懺本為皇后拜懺將功德回向。一日,禮懺畢,郗氏便現天人相向武帝拜謝:「承蒙皇帝為我作功德,現已超生忉利,今特來致謝。」」
《梁皇寶懺》至今已有一千餘年歷史,是中國流傳最久的一部懺法,素有「懺中之王」的美稱,也是佛教中最被重視的懺儀。
禪師於天監十三年十二月示寂,世壽九十六。敕葬鍾山獨龍阜,於墓側立「開善寺」。諡號「廣濟大師」,後代續有追贈妙覺大師、道林真覺菩薩、慈應惠感大師、普濟聖師菩薩等號,也因寶誌禪師與晉朝佛圖澄相似,常現神通度人,而有許多神異事蹟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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