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黃茂盛創辦的嘉義第一家現代化書局「蘭記書局」,是日治時期漢文教育重要推手,描述蘭記書局與台灣出版史的新書《記憶裏的幽香:蘭記書局史料論文集百年紀念版》 https://goo.gl/i16zPh

fcxxcxc  59fc3f4f1025a2017-11-04_1005262017-11-04_100534  

本書由江林信、江寶釵、何義麟、李志銘、河原功、林以衡、姚榮松、柯喬文、柯榮三、許旭輝、張文薰、黃文車、黃英哲、黃美娥、楊永智、楊儒賓、蔡盛琦、蘇全正等學者,透過閱覽、研究蘭記書局家族保留的珍貴史料,進一步的整理、分析及討論後,分別自台灣出版史上的軌跡、漢文化的傳續、出版品的流通與影響、經營理念、蒐藏畫作評析等面向闡述撰文;亦有創辦人黃茂盛的傳略、蘭記後人對接棒經營者黃陳瑞珠的追憶訪談、採訪當地耆老對蘭記書局的憶述、蘭記書局大事年表、現存蘭記圖書目錄分類整理等,足可以見證蘭記書局的多元風貌,同時也展現當時社會變遷及人文景觀,並更確立蘭記於台灣出版史上的定位及貢獻。
作者簡介:
編者簡介: 文訊雜誌社 創立於1983年7月的《文訊》雜誌,為台灣少數重視文學史料及文學評論的雜誌。每期以專題企畫方式探討台灣文學不同面向的表現與發展,更擴及對華文文學、文化層面的關心,不僅肯定前輩作家的文學表現,也重視文壇新秀的努力創新。 《文訊》以「快速報導文藝資訊、準確評析文學表現、深層探索文化問題、生動描繪文人風貌」為編輯方針,二十多年來已成為台灣文學研究的重要指標性刊物。

2017-11-04_094036d2901721  2017-11-04_094202  2017-11-04_0950502017-11-04_0951112017-11-04_0958302017-11-04_0958442017-11-04_0958502017-11-04_09585733315444  2017-11-04_095122d2900627d2900624d2900629d2900628d2900626d2900632d2900636  2017-11-04_09570721548209320433_914  

嘉義蘭記書局成立100年! 第三代黃寶慧寫新書紀念
記者盧映慈/台北報導
嘉義蘭記書局是很多人心中的記憶,不但在日治時期出版許多漢文教材、保存了漢文文化,也是台灣第一間現代化經營的書局、出版社;有句話說「中南部的人沒有不知道蘭記的」,今年是成立100週年,蘭記第三代黃寶慧出版《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在紀州庵繼續傳承美麗的文化。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讀本,在光復後都改成「國文讀本」。(圖/黃寶慧提供,下同)
蘭記書局跟林獻堂的中央書局、連橫的連雅堂書局、蔣渭水的文化書局齊名,並稱台灣的四大書局,創辦人黃茂盛出身貧困,但憑著對文化的熱愛經營二手書攤,一方面收回一點買書、看書的成本,一方面也是「想分享優秀的漢文文化給喜歡的人」;但這類的書籍在其他地方找不到,文化界盛傳這家「蘭記舊書攤」,打出名號後,乾脆正式成為一間經營漢文圖書、教材的書局。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除了漢文讀本之外,蘭記書局也賣各種傳統文化教材,如千字文、四書、三字經。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不過當時在日治時期後段,日本政府積極推動皇民化,出版漢文教材遭遇很多困難,原本教材都是從上海訂購來台,但封面的「國語」讓日本很敏感「國語是日語,怎麼會是漢語?」黃茂盛便起了自己編纂教材的念頭,並把封面改成「漢文教材」,有初級、中級,並分成好幾冊,內容有深有淺,適合不同漢文程度的人閱讀,也在日治時期延續漢人的文化。
光復後,國民政府急需初級漢文教材,黃茂盛的編本非常搶手,幾乎成為唯一的學校教材,不只國小、還有國中,大約有6百萬人都使用這份讀本,其他出版社為了賺錢,便開始盜印,但他當時只表示「人家也是在做文化」,並沒有追究;如此大方的態度,加上經營的順利,也讓蘭記書局成為南台灣最大的書局,幾乎什麼書都有賣,還有一櫃專放文具,黃家也成為當地的望族。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漢文教材非常搶手,圖中為同樣的教材,但5年就再版3次。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但隨著黃茂盛與妻子黃吳金的凋零,後人逸散,加上自由市場的競爭、出版業的蕭條,蘭記書局也逐漸收攤,2004年正式結束營業上;2007年,文物輾轉流到文訊雜誌社手上,文訊因此出版《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論文集》,邀來多位文史學者研究,收錄追憶訪談等,在這本書受到廣大迴響後,其他後人也得知消息,便在成立100週年時出版這本《百年紀念版》,對蘭記的歷史有了全新定義。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嘉義蘭記書局留下的漢文教材等抄本。(圖/黃寶慧提供)
▲蘭記書局出版的類型非常多元。
促成此事的第三代後人黃寶慧,坦言重新看到這些文物很激動,「所有的回憶好像都回來了」,也感到她有必須用這個立場、角度發聲的使命,因此出版新書;發表會上,許久不見的黃家二、三代都會出席,還有曾去過、跟蘭記書局有淵源的眾多人物,像監察院長張博雅、前行政院長唐飛夫婦、東森集團總裁王令麟、遠流董事長王榮文、嘉義縣縣長張花冠、嘉義市市長涂醒哲、前司法院長城仲謀、台大台文所所長黃美娥等人。
新書發表之後,同時也會展出相關文物,黃寶慧也表示,「這些文物是台灣的東西,要還給台灣,記錄台灣100年來的歷史」,但最後的去向仍在嘉義當地的故宮南院、或台南的台灣歷史博物館之間選擇;「還沒確定,有很多事情要喬」,但希望可以在今年就完成這個心願。

嘉義蘭記書局成立100年! 第三代黃寶慧寫新書紀念 | ETtoday生活 | ETtoday新聞雲 - https://goo.gl/8Sb3Yc


百年幽香蘭記書局 張博雅:嘉義人永遠以引以為榮
▲▼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分享及記者會。張博雅(圖/記者李毓康攝)
▲▼ 身為嘉義人的張博雅力挺《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圖/記者李毓康攝)
記者張暐珩/綜合報導
台灣第一間現代化經營的嘉義「蘭記書局」,今年適逢成立100周年,蘭記第三代後人黃寶慧出版「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3日下午在紀州庵文學森林舉辦發表會。現場不僅展出許多當年的史料,同樣身為嘉義人的監察院長張博雅也到場共襄盛舉,「嘉義人以蘭記為榮,蘭記書局已是嘉義在文化、精神上的地標。」
嘉義蘭記書局不但在日治時期出版許多漢文教材、保存了漢文文化,也是台灣第一間現代化經營的書局、出版社,與林獻堂的中央書局、連橫的連雅堂書局、蔣渭水的文化書局齊名,為台灣四大書局之一;2017為蘭記書局成立100週年,蘭記第三代黃寶慧出版《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繼續傳承美麗的文化。
▲▼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分享及記者會。張博雅(圖/記者李毓康攝)
身為嘉義人的張博雅就回憶,小時候到蘭記書局是必然的,都會買文具與書本,「但沒想到是那麼偉大」;要不是後代與學者沒有把相關史料整理出來,不曉得內容原來那麼精彩、豐盛、深入。她更說自已把紀念書籍「看了又看」,大讚「怎麼會有那麼多東西存在蘭記書局裡面!」
張博雅表示,蘭記書局不僅在日據時代提倡漢文,出版字典、辭典與各方面的書籍,包括經史子集、百史全書、宗教小說,連偵探小說都有。「不曉得那時候創辦人怎麼那麼棒,買了書、看了書,人家勸他開書局,就成立了蘭記圖書部,又成立蘭記書局、出版社、圖書館」。
張博雅強調,蘭記書局內容包羅萬象,過去不管是醫學、偵探、宗教、道德都涵蓋在裡面。「而且在很久以前就可以郵購,買多還可以打折」,張博雅笑說,當時經營方式跟現在沒有兩樣,真的是非常讓人家欽佩,「蘭記書局這本記憶裡的幽香,讓我們深深的感動,這確實是嘉義在文化精神上的地標」,她最後也感謝黃寶慧,「我們嘉義人永遠以蘭記為榮!」


蘭記書局百年紀念 文資述台早期出版史
發稿時間:2017/11/03 17:49最新更新:2017/11/03 19:38 字級: 字級縮小 字級放大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分享及記者會3日在紀州庵文學森林舉行,戶外空間展示蘭記書局相關史料內容,吸引民眾駐足觀看。中央社記者吳翊寧攝 106年11月3日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分享及記者會3日在紀州庵文學森林舉行,戶外空間展示蘭記書局相關史料內容,吸引民眾駐足觀看。中央社記者吳翊寧攝 106年11月3日
(中央社記者羅苑韶台北3日電)嘉義蘭記書局今年正值創立百年紀念,創辦人黃茂盛的後代公開捐贈書局留下的文物。接受捐贈的遠流董事長王榮文說,希望有國家級出版博物館,有系統保存此類珍貴出版史料。
文訊雜誌社編輯的「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收錄包括台大台灣文學研究所教授黃美娥等人論文文選,從人的故事、書店的故事和書的故事等不同角度,講述黃茂盛在1917年日治時代好讀漢書,從舊書交易到開設書局,進而成立出版社的發展史,見證台灣早期出版史。
在台北舉行的新書發表會匯集不同世代嘉義人,黃茂盛孫女黃寶慧邀請監察院長張博雅、前國防部長唐飛、前大法官城仲模及現任嘉義市長涂醒哲和嘉義縣長張花冠出席致詞。
熟讀本書的張博雅介紹蘭記書局在日治時代推廣漢文、戰後印製國語文課本及編印台語辭典的發展史。蘭記書局早期經營還登報廣告,以及郵購、打折等現代行銷方式。張花冠補充,蘭記設讀書會,還有會員制,領風氣之先。
母親、姊姊和本人都擔任過嘉義市長的張博雅熱切地說,嘉義人永遠以蘭記書局為榮。
黃美娥致詞表示,和同世代的其它書局相較,蘭記不只是走高雅路線,從書店的書單可看出陳售書籍的議題廣及庶民大眾,記載台灣從舊社會進入新社會、與新舊社會並陳的情況。
黃美娥指出,從蘭記書局留下的訂書書信,及當時在報紙刊登廣告列出新書和作者資訊等文物資料,都提供了珍貴的研究史料。
接受蘭記書局文物史料捐贈的王榮文指出,台灣文學館會收藏作家手稿,然而並沒有國家級博物館收藏出版社與作家間往來書信、圖書目錄等紀錄出版社活動的文資史料。
他說:「希望政府能有見解可促成出版產業博物館,出版處理價值和產值,是重要的創意行動,也是重要的文化活動。」
他愧嘆地說:「目前唯一一本台灣現代出版史還是中國大陸人寫的。」
王榮文舉黃美娥盛讚蘭記的文物提供豐富的研究史料為例,他表示,應有系統保存出版界文物資料,對認識出版歷史會很珍貴。
蘭記書局創辦人黃茂盛1922年成立圖書部,即書局,1926年成立出版社;經由兩代人經營,於2004年正式結束。台灣文學發展基金會2007年出版「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論文集」,2017年百年紀念版增收黃茂盛親屬口述歷史及多幅照片。1061103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分享及記者會3日在紀州庵文學森林舉行,現場並展示蘭記書局曾出版的各種傳統文化教材。中央社記者吳翊寧攝 106年11月3日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分享及記者會3日在紀州庵文學森林舉行,現場並展示蘭記書局曾出版的各種傳統文化教材。中央社記者吳翊寧攝 106年11月3日
嘉義蘭記書局今年正值創立百年紀念,創辦人黃茂盛的後代公開捐贈書局留下的文物。圖為蘭記書局在日治時代印製推廣漢文的讀本。中央社記者羅苑韶攝 106年11月3日
嘉義蘭記書局今年正值創立百年紀念,創辦人黃茂盛的後代公開捐贈書局留下的文物。圖為蘭記書局在日治時代印製推廣漢文的讀本。中央社記者羅苑韶攝 106年11月3日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分享及記者會3日在台北舉行,蘭記書局創辦人黃茂盛的孫女黃寶慧(左起)、嘉義市長涂醒哲、前行政院長唐飛、台大榮譽教授李鴻禧、前司法院副院長城仲模、遠流出版社董事長王榮文、嘉義縣長張花冠、文訊雜誌社總編輯封德屏、台大台文所所長黃美娥等人出席並合影。中央社記者吳翊寧攝 106年11月3日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分享及記者會3日在台北舉行,蘭記書局創辦人黃茂盛的孫女黃寶慧(左起)、嘉義市長涂醒哲、前行政院長唐飛、台大榮譽教授李鴻禧、前司法院副院長城仲模、遠流出版社董事長王榮文、嘉義縣長張花冠、文訊雜誌社總編輯封德屏、台大台文所所長黃美娥等人出席並合影。中央社記者吳翊寧攝 106年11月3日
文訊雜誌社編輯的「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發表會3日在台北舉行,蘭記書局創辦人黃茂盛的後代公開捐贈書局留下的文物。圖為日治時代印製推廣漢文的讀本。中央社記者羅苑韶攝 106年11月3日
文訊雜誌社編輯的「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新書發表會3日在台北舉行,蘭記書局創辦人黃茂盛的後代公開捐贈書局留下的文物。圖為日治時代印製推廣漢文的讀本。中央社記者羅苑韶攝 106年11月3日


百歲蘭記書局 史料中聞幽香
中時電子報
中時電子報
許文貞╱台北報導
2017年11月4日 上午5:50
留言
中國時報【許文貞╱台北報導】
擁有百年歷史的蘭記書局,是許多嘉義人的共同記憶,更是台灣漢文出版的重要推手。蘭記書局百年紀念記者會,昨(3)日在台北紀州庵森林舉行,包括監察院長張博雅、嘉義縣長張花冠、嘉義市長涂醒哲、前行政院長唐飛均出席。
張博雅笑說,小時候常到蘭記買書、買文具,「當時沒想到,原來蘭記書局的意義這麼偉大。」台灣大學台文所教授黃美娥表示,蘭記的意義不只是在日治時期延續了漢文化,從史料中更可發現黃茂盛有現代出版人的思維,開始用廣告行銷圖書,書單也雅俗共賞,豐富多元。
蘭記書局與林獻堂的中央書局、連橫的連雅堂書局、蔣渭水的文化書局並稱為台灣四大書局。創辦人黃茂盛生於1901年,在日治時期接受嘉義公學校教育,十分愛看書,也重視漢文文化。
1917年,年僅16歲的黃茂盛在嘉義農會工作,常常省錢從上海買漢文書,卻常因為借給別人讀而找不回來。在朋友提議之下,他成立「蘭記圖書部」,從二手書生意做起,1922年正式成立蘭記書局,引進上海的漢文書籍,1925年開始出版漢文讀物。
像是一套八冊的《中學程度高級漢文讀本》,在戰後初期缺乏漢文教材資源時,更再版為《中學程度高級國文讀本》,一度成為當時中學生的必讀教材。
王榮文表示,50年前他在嘉義縣中讀書時,每天上下課都會經過蘭記書局。2005年,偶然從蘭記書局後人得知,書局店面即將易手,卻有一批舊史料不知何去何從,「我當天趕下去到嘉義,看到那些資料,立刻就決定帶回台北。」
王榮文從蘭記書局帶回的一共37箱珍貴的出版史料,有出版過的書籍,還有創辦人黃茂盛當年經營來往的書信、圖書目錄等,後來交由文訊出版社和黃美娥等學者,經過兩年的爬梳、研究,出版成書。同時在蘭記書局第三代、東森新聞雲執行董事黃寶慧的奔走下,補足許多珍貴史料,終於出版 《記憶裡的幽香──嘉義蘭記書局史料文集百年紀念版》,記錄這段珍貴歷史。
-------------------------------
百年蘭記書局 曾經是嘉義精神地標
新頭殼newtalk | 陳香蘭 綜合報導
發布 2017.11.03 | 18:23
台灣第一家書店─蘭記書局,今年剛好創辦百年,當年蘭記頗富盛名,出版漢文書籍,成為嘉義精神地標。
台灣第一家書店─蘭記書局,今年剛好創辦百年,當年蘭記頗富盛名,出版漢文書籍,成為嘉義精神地標。 圖:翻拍「嘉義蘭記書局史料論文集百年紀念版」
日治時期台灣第一家書店─蘭記書局,今年剛好創辦百年,當年蘭記頗富盛名,出版漢文書籍,成為嘉義精神地標;創辦人黃茂盛的後代今(3)日在紀州庵文學森林館舉行記錄嘉義蘭記書局的史料書籍「記憶裡的幽香」新書發表會,黃家後代黃寶慧女士代表家族致贈「記憶裡的幽香」一書給嘉義縣市的圖書館外,並公開表示,希望將見證台灣漢文保存發展一世紀的文獻史料,捐贈給可供珍藏與展示的國家級單位。
今天下午的「嘉義蘭記書局史料論文集百年紀念版」發表會,來自嘉義的監察院長張博雅、前司法院長城仲模、李鴻禧、嘉義市長張花冠、嘉義縣長涂醒哲等人都出席了發展會。由於嘉義蘭記書局今年滿百歲、創立次日據時期,尋找台灣第一家書局的歷史故事更顯重要。這家百年前創辦的書局不但是台灣第一家書店,也是最早多角化經營的書店,賣書、出版書籍,還賣文具用品。日治時期蘭記書局並與林獻堂中央書局、連橫的連雅堂書局、蔣渭水文化書局並列台四大書局
監察院長張博雅指出,關於蘭記書局的史料如果沒有印刷出版,就沒有人知道原來這家書店過去是這麼偉大,當年唸書時很喜歡去蘭記書局外,當蘭記關門後,只記得路過時會跟朋友說:「這家食品店以前是蘭記書局耶」但沒有想到蘭記出版了漢文書籍、台語書籍,以及台語辭典;而城仲模則說:「我讀的第一本漢文三字經,就是在蘭記買的。」在日本時代要出版漢文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甚至大批的漢文送到海口會被查扣,因為在日本殖民時期,國語書是日語,怎麼會是漢文呢?所以在那個時代不准發行,那當時黃茂盛冒了相當大的風險,有相當大的勇氣和信念,才能把漢文傳承下來。
嘉義市長張花冠對蘭記書局也有很深的印象,但是她說:「自己在蘭記買的書,是一本格林童話故事書,雖然自己不喜歡讀書,而是常到蘭記買文具用品,買完了文具就隔壁店家閒逛」為此,嘉義市長涂醒哲就消遣說:她(意指張花冠)不喜歡唸書啦,但我特別喜歡看書,我常去蘭記看書,現場引起一陣笑聲。
蘭記書局距今百年,這家書店最特別的是在日治時期,出版了大量的漢文書籍。黃家第三代黃寶慧表示,當年自己的爺爺開了台灣第一家現代化輕營的書局,也成立了第一家出版社,在日據時代和戰後印製了漢文讀本,提供台灣人寫漢字、習漢文的機會。而在國民政府時期,又出版了台語文書籍,讓台語文得以延續;蘭記書局在不同時代,扮演著文化傳承的見證者。
------------------------------------------
嘉義老蘭記書局 珍貴史料曝光
轉載自【中時網路藝文村】
2005/07/23
記者:陳希林
  「蘭記」依舊神采奕奕!嘉義市知名的傳奇老店「蘭記書局」負責人之後嗣日前將一批珍貴的出版史、日治及民國史史料捐出,目前正由文史工作者莊永明及遠流出版整理中,預計近日內就會先對外公開展示。
  這批珍貴的史料,是由「蘭記」負責人黃松軒(1901-1978)的後嗣交由遠流出版負責人王榮文,王榮文再聯繫文史工作者莊永明、作者林皎宏(傅月庵)等人展開整理。在30餘箱的史料當中,除了「蘭記」後期出版的台語文教材之外,還有大量上個世紀上半葉中國大陸、台灣、日本的各式主題出版品、個人信函、書店財務記錄、民俗版畫等。
  昨天下午,莊永明等人挽起袖子,逐一拆開這批台灣出版史、當代歷史的寶物箱。「不得了!」莊永明指著一批民俗版畫說:「這種作品保存不易,前文建會主委陳奇祿也保存不少,很珍貴的研究史料。」
  「蘭記書局」日治時期與連雅堂的雅堂書局、蔣渭水的文化書局、台南的「興文齋」等書店齊名。但「蘭記」的強項在於引進當時中國大陸、日本的圖書,還是日治時期罕有的漢文教材出版者,光復初期重要的兩岸圖書交易商。
  林皎宏說,這批豐富史料中可看出1930年代以來一個成功的台灣書店是如何經營的:多元、豐富的資源,例如上海新文學(張天翼的《在城市裡》),俗文化產品(1940年代末期教導人管丈夫的書)等。
  史料述說的許多歷史經驗,於今看來依舊適用,例如今日仍存的國家認同問題。1930年代皇民化運動興起,「蘭記」長期陳情並且由日人仕紳擔保終獲准自中國大陸進口國語課本。進口後,日本當局認為「國語」應當是日語而非中文,於是這批中文教材又被禁。
  今天台灣的出版工作者屢屢引進大陸圖書,或者台灣出書拿到大陸印刷再銷回台灣。半個多世紀以前,「蘭記」就已經率先開展這個商業模式,台灣出的《漢文讀本》拿到上海印刷,再賣回台灣。
  時代劇烈變動的痕跡,也不斷從這些沉默的史料中逐一湧現。民國34年國民政府主席對台灣人民發表布告,竟是以日文印出,方便溝通;1948年底時局緊張,訂貨的單子上已經印有「紙料印工飛漲,書價隨之增加」等字樣,前一年的幾角定價,現在全部以萬元計。
  昨天整理史料的現場中,莊永明感到一點點的遺憾。「蘭記以前印了很多流行歌謠的歌詞,」他說:「可惜找不到。」這些史料整理完後,遠流希望洽詢國家圖書館舉辦蘭記書店史料展,延續「蘭記」的精神。


 direct56565  

黎蝸藤專欄:客觀看待中華文化的定位
www.upmedia.mg查看原始檔
在中國乃至華人社會,偏激的史觀與史論都很受歡迎,個中多少帶有獵奇、反權威、政治情緒的緣故。在中外文明對比的領域,這些現象並不罕見。
一方面,有人為「愛國主義」誇大中國文化,貶低西方文化,比如有作家宣揚「希臘歷史都是僞造的」。另一方面,亦有人則貶低中國文化。寫書出版是言論自由,而且這樣的書在兩極分化的市場,確實能大賣取得商業上的成功。
但無論對讀者(尤其對不熟悉題材又缺乏批判性思維的讀者),還是對歷史本身,都稱不上是一種負責的態度。其實,東西文明交往,誰比誰優越之事,大抵要以平常心看待,不能偏要像小孩子那樣鬥氣走極端。比如主張希臘歷史僞造論者就說,寫作的原因是氣不過(受西方蠱惑的)中國疑古派質疑中國歷史,所以也要寫一部質疑希臘歷史的書,這就非常要不得。
中國文化傳統上有自大症,認爲自己是世界中心,看不起「四夷」。這種錯誤的自大觀是客觀事實,需要予以指出、糾正與批判。但是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從自大變成「自小」,也同樣不值得稱道。最近有人認爲中國是一個文明低地,全靠「内亞」才能進步,提出所謂「内亞秩序主導東亞」。筆者雖然沒有看過這本書,但也曾閱讀過其一些文章,而且從出版人的推廣文稿看,問題不少。
國真是一個文明低地?評價一個文明的標準是什麼?翻開任何一本主流的討論文明史的教科書(如Philip J. Adler, World Civilizations),總不外乎生產力、政治秩序、宗教、文字、文學藝術、科技、工程建築等方面。如果世界上只有兩個國家,一個叫中國,一個叫「外國」,中國確實不如「外國」。但公平一些,把中國與其他各種文明分開比較,中國並不太遜色(當然也不是第一)。
有人為了貶低西方文化,進而宣揚「希臘歷史都是僞造的」。(希臘神殿遺跡/湯森路透)
有成就 只是沒產生出「科學」
首先,把中國看做區域中心,不是中國單方面的意淫,存在堅實的歷史基礎。中國周邊一些國家也是或多或少這麽看,朝鮮與琉球一向把中國視爲天朝上國,日本與越南也深受中國文化影響,漢字與儒家成為這些國家的傳統,中國與這些地區一起構成國際上公認的「中華文化圈」(Sinosphere),是世界幾大文化圈之一。
其次,在古代,一個文明體系是否強大的最重要標誌首先是生產力,而衡量生產力的重要標誌就是人口。從純生物界的角度,物種唯一的目標就是把自己的基因傳下去。套用類比這種達爾文主義的邏輯,一個民族人口越多就越能説明其成功。在人類社會中,只有社會生產力達到某個發達的程度,才能養得起這麽多人。
中國(本部,即漢人聚居地)乃至整個東亞,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地方。在工業化社會之前(清朝中期),中國本部已經達到數億人口。但漢人人口位於世界前列,並非只是近代的事。漢朝時,中國人口已經達到約6000萬;宋朝時,中國人口已經接近1億,在當時都位居人口前列。目前,漢人還是人口最多的民族。這些都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第三,中國不但人口衆多,還能長期維持一個較穩定的政權(秦朝以後,中國朝代以宋朝最長,達319年)。在前工業化時代,這需要很強的管理與組織能力,也是文明程度的一個體現。與中國人口在同一數量級的國家,能維持如此長的穩定政權的並不多。比如印度(包括印度巴基斯坦與孟加拉)地區,人口上可以與中國媲美,但英印政府建立前從來沒有形成一個一體化的國家。
可以與中國(漢朝)相比的,大概只有羅馬而已。中國較爲穩定的政體,與中國很早就發展出一套禮儀系統有很大關係,這種儒家思想家設計出來的政治思想體系,至今還影響中國。儒家不是宗教,卻起到宗教在其他大部分社會中起到的功用。
第四,語言與文字是一個國家是否文明興盛的重要指標。從甲骨文算起,中國出現文字有3000多年,說到歷史上留下古籍文字之多,大概沒有一個國家可以與中國相比。類書《永樂大典》有3.7億字,叢書《四庫叢書》有8億字。這都是驚人的成就。這還不包括數量浩大的方志、家譜、公文、檔案等一般性文字資料。
第五,大型工程也是一個古國文明程度的體現。中國有舉世聞名的萬里長城、秦始皇陵、紫禁城等大型建築,又有都江堰、鄭國渠、大運河等大型水利工程,與其他文明相比並不遜色。
第六,科技方面,中國也有出色的成就。有人質疑:很多重要的物件、器具或技術,都不是中國自己發明,足見中國是文化低地。其實,中國有「四大發明」,其中「三大發明」印刷術、指南針與火藥的說法在西方早在培根時代就提出來了;20世紀,英國人李約瑟又加上造紙術(右圖: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已知最古老的印刷書籍,西元868年出版/維基百科)。客觀而言,以人類社會的貢獻,造紙術堪稱四大發明之首:沒有廉價的紙張,就無法大量印刷,知識就只能掌握在少數精英手裡,這就是歐洲近代之前的情況。
中國科技對世界的貢獻當然不止四大發明。李約瑟的開創性著作有些不嚴謹的地方,盧錫嘉編著的《中國科學技術史》中有詳細的討論。中國不及西方文明的一點是中國沒有產生出「科學」,但歸根到底,能產生科學的只是西方文明,其他各種文明也沒有產生科學
至於有人列舉的從外輸入的技術,其不少例子都有偏頗。本人對科學技術史略有認識,這裡列舉幾個分析。
未必就是「技不如人」
比如,有質疑中國人現在的主食「為什麼詩經裡的小米直到唐宋,才漸漸被外部來的水稻替代,成為中國人的主要食物?」這裡說的「外來的水稻」是指高產(一年收穫兩季)的占城稻(占城在現越南南部)。
古人所發明的技術,特別是農業與畜牧業,與其分布的地區有很大關係。比如説農業,兩河流域率先種小麥,中原地區的華夏人率先種小米,華南與中南半島的百越人率先種水稻,中美洲人率先種玉米,南美洲人最先種馬鈴薯。這些都是因爲他們生活的地區存在這些可種植的物種之故。
同樣,要提高種植的產量以前靠雜交技術,但如果沒有原材料,再好的技術也不過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原材料的來源同樣高度依靠地區與一些運氣。現代的袁隆平之所以能雜交出高產水稻,就是因爲他在海南島找到高產的野生品種。因此,古代優良品種占城稻不出現在中國是很正常不過的事。占城稻也不產生在占城,它原產孟加拉國與緬甸之交的地區,占城人引入再傳到中國。這與那個地區的文化是高還是低以及人種優劣都沒有太大直接關係
小米長期是中國人的主食,中原地區大概到13世紀還是以小米爲主。按照現在的口味標準(古人可能也差不多),小米的口感不如小麥與水稻,量也不如水稻高(特別宋朝引入占城稻以後),於是不再成為第一主食(但現在在中國北方、印度與西非還有相當大的食用人群)。但這是否就意味中國「技不如人」?讀者自可判斷。
所謂的「内亞輸出論」
同樣,馴化動物也與地理位置高度相關。比如馬,原生於歐亞大草原,自然是歐亞大草原的民族更有機會率先馴化馬匹。你不能指望沒有野生馬的南美人能馴化馬。
比如,又有質疑「梁武帝整個國庫,竟然不夠購買一隻中亞的薩珊系玻璃碗」,從而得出結論:東亞技術層面的落伍,也以此作爲「内亞輸出論」的證據之一。
中國在玻璃技術上確實較爲落後。雖然從周朝開始,中國也能製造(不甚透明的)玻璃,但中國古代玻璃的用途只限於飾物。可是,觀乎外國的玻璃用途,在用玻璃製作透鏡(14世紀)等「非透明玻璃不可」的器物出現前,玻璃的用途也只限於容器與飾物。在中國,陶瓷工藝同樣足以製作容器。中亞的玻璃容器之所以貴,完全是因為它屬於奢侈品之故,而不是因爲中國當時「非要玻璃容器不可」。把中國玻璃不如波斯作爲證明中國比波斯落後的證據(之一),是否能站得住腳,讀者也自有公論。
這種觀點也常常強調「中國軍事技術的西來」,並把這些引進的軍事技術都歸功在「内亞」。不得不說,同一作者的「内亞」概念經常在變,有時指「長城和阿爾泰山以西的中國穆斯林地區,即新疆行政區的大部分;繼承前蘇聯的中亞各共和國;高加索地區;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伊朗的呼羅珊地區。」如果嚴格依照以上定義,在以上提到的玻璃例子,薩珊波斯顯然屬於與「内亞」不同的文明(呼羅珊在伊朗東北部,薩珊波斯中心地區是伊朗西南部)。
追溯玻璃的發源地在美索不達米亞,更不可能被歸在「内亞」。在另一篇文章中說到成吉思汗「侵略」内亞,看來「内亞」也不包括蒙古;但同時「北方草原上的回鹘人」又被他視爲「内亞」的代表。似乎真要滿足作者對所謂「内亞」描述,必須把地理範圍擴展到東起滿洲,西到多瑙河畔(即歐亞大草原),甚至南到波斯灣的廣大地區不可,問題是這麽廣大而且異質的地區,真的存在單一的「内亞秩序」嗎?
若按照「狹義」内亞,作者所謂「從内亞傳過來」的軍事技術,大部分都不原產於「内亞」,「內亞」最多算是傳播途徑。比如,馬拉戰車(chariot)起源於美索不達米亞;最早的騎射技術(mounted archery),起源於亞述帝國;極大提高騎射能力的馬鐙,其雛形起源印度,現存最早的雙腳馬鐙實物還出土於中國。
被忽略的中國軍事成就
至於作者說「有了火砲騎兵,才有明清」,其實最早的火藥與火器都出現在中國,11世紀中期宋朝的《武經總要》中就有火藥的配方,北宋末年,宋人已經有使用爆炸型火器「霹靂炮」的實例。(其實,中國外來技術的傳播途徑也不只內亞,「海上絲綢之路」與「西南絲綢之路」都在技術傳播上發揮重要作用,比如占城稻就是通過海上絲綢之路傳播的。)中國軍事上有很多成就都被作者忽視了。
以「正宗」的漢人朝代,秦漢、宋、明等為基礎討論,秦朝對匈奴有優勢;漢朝最終攻滅了匈奴;宋朝是抵抗蒙古擴張的硬骨頭之一;明朝對北元、蒙古與中國東北地區(滿洲)都長期擁有武力優勢。漢人除了發明火器之外,還發明了衆多軍事技術,包括火器時代前最強力的遠距離武器弩,多層皮甲與頭盔等,以孫子兵法為代表的軍事思想更到今天還有實用價值。
説白了,古代技術都在不斷的改進與交融,沒有哪個技術能完全歸功於一個人、一個國家或某一地區。各種文明彼此流通交融,才造就這些技術逐漸進步。古代中外每次大規模交流事件都能造就一批新技術改良,這正是技術進步的一種模式。
更何況,軍事只是文化的一個方面,武力強弱,豈能代表文明高低?斯巴達打敗雅典,馬其頓打敗希臘,野蠻人滅了羅馬,有誰會認爲前者都比後者文明程度高?一些武功輝煌一時的民族和國家,到頭來連文字記錄也寥寥,還必須依靠考古發掘出一兩塊碑文才能研究其歷史。他們的文明程度真比留下渺如煙海的文獻的民族要高?
研究歷史的人多少肩負一定的社會責任。在現在講求「誰掌握過去,誰就掌握將來;誰掌握現在,誰就掌握過去」的年代 ,歷史的論述能很大程度影響現實生活,歷史學者的責任還相當不小。中國歷史地理的奠基人譚其驤先生強調「學術之趨向可變,求是之精神不可變」。生活在自由世界的學者,有必要把歷史如實地寫出來,並予以恰如其分的分析。
何為恰如其分?像胡適之先生所言「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有七分證據,不能說八分話。」很多時候,學者爲了敍述完整的需要,在證據基礎上不得不加上一些雖然合理,但缺乏事實支持的推論,還務必令讀者明白,這只是一種推斷。總之,對被誇大的歷史,要進行糾正,但矯正的目的是為了還原,而不是貶低。這才是值得稱許的態度。
※作者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nicecasio 的頭像
    nicecasio

    姜朝鳳宗族

    nicecasi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