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語歌王挺MeToo拒唱性騷嫌疑犯歌曲 揭主辦方無禮要求
 邱柏玟2023年7月13日
客語男歌手劉劭希曾多次獲金曲肯定,凡是與音樂相關的客家活動,通常他都會受邀參加,最近客家世界博覽會的開幕音樂會,他就是表演嘉賓。但劉劭希今(13)日卻怒喊退出,接露主辦單位無禮要求;聲明中提到自己支持MeToo運動,被主辦方要求演唱新寶島康樂隊的歌曲,但其中2人(陳昇、黃連煜)涉嫌性騷,他還被禁止演唱個人創作
 劉劭希是知名音樂創作人,也是一名客語歌手,致力於創作客家語言音樂,曾獲金曲獎11次提名,4次獲獎,說他是「客語歌王」也不為過;而最近將舉行的客家世界博覽會,在開幕音樂會上他是表演嘉賓,但他今日卻在臉書發重大聲明,表示與主辦方溝通無果,決定退出演出。
 在劉劭希的聲明中,提出主辦單位要求他演唱3首新寶島康樂隊的歌曲,且禁止他演唱個人創作;對此他表示自己支持MeToo運動,但歌曲的主要演唱者都有性騷和性侵疑慮,「我拒唱性侵性騷嫌疑犯的歌曲」;另外劉劭希認為新寶島康樂隊的歌曲是福佬語為主,客語原住民語為輔的歌曲,他卻不能演唱純粹客語創作直言「瞧不起客家音樂?」。
 最後劉劭希痛心地說,「在客家博覽會上打壓客家的創作,這就是妥妥的客家自卑感」,且點名活動音樂總監,請他用功一些,在客家音樂的理解上;而他也鄭重強調,「我堅決反對客家博覽會不准唱客家創作,我堅決反對演唱性侵者的歌曲」。客語歌王挺MeToo拒唱性騷嫌疑犯歌曲 揭主辦方無禮要求 https://bit.ly/43oEUiy


歧視客家人講客家國語~周偉航身為客家人/在公共空間使用客語的權利被排除了-這是歧視-「你們不要自己用客家話聊天好嗎?很不尊重我們,我們會感覺你們是在偷罵我們。」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7bqWhX


 客家人/台灣1926年社會台灣日日新報公開稱呼客家人為廣東、客人,正是從粵到廣到客家人的稱呼轉變時期。當時閩南語稱福建語/鍾肇政文學生活園區/台灣客家文學生活基地。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dFfSni

1898-嘉應州志出現客家/客人 名詞,鴉片戰爭1842年代外國人也出現hakka 客家/客人 名詞。但台灣因為分類意識並未普遍有客家人一詞,直到日本時代仍是客人稱呼。閩南語和客家人普遍出現的年代應在1950年後。
https://drive.google.com/open?id=0B5Ri-ZZCIpUNY05KeFhKeFJJenc


臺灣有一族群 HAKKA 人,光復後才書寫成「客家」,光復前臺灣文獻稱作客人、客民、客仔、山客、粵人、粵籍等。15 世紀明代中期由音選字,即找同音的字嵌入,HAKKA 在中國最早書寫成「下甲」,而「客家」一詞的出現是在光緒 9 年(1863),晚約 300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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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1926年社會台灣日日新報公開稱呼客家人為廣東、客人,正是從粵到廣到客家人的稱呼轉變時期。當時閩南語稱福建語

閩南語人與客語人比例應為50比46,客籍並非少數/族譜「台語」歷史早於「閩南語」/歧視客家人講客家國語/為台語做為單一語言的指稱是霸權/1920年至1930年間發生的台灣話文論戰,當時皆以「台灣話」指稱Holo話,根本沒有「閩南語」這個說法,顯示閩南語不是創生於台灣本土的稱呼,它是由中華民國殖民政權帶進台灣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f6rD3d


 

中研院尋獲閩南語重要詞彙文獻 400年前就有「洗門風」

2017-04-14  14:05

〔記者楊綿傑/台北報導〕你知道閩南語「洗門風」一詞,400年前就已經被廣泛使用嗎?閩南語是台灣民眾生活語言不可或缺的部分,但頻繁使用之餘,你對它又瞭解多少?由台灣及西班牙組成的研究團隊,今天發表閩南語研究的重大發現,透過在菲律賓聖多瑪斯大學中尋獲一份厚達千頁,內載2萬字詞的《漳州話詞彙》,成功建立起西班牙據台時期(1620年代)閩南語發展架構

  • 400年前閩南語中就有「洗門風」一詞。(記者楊綿傑攝)

    400年前閩南語中就有「洗門風」一詞。(記者楊綿傑攝)

  • 節錄於《漳州話詞彙》,對於「雞籠、淡水」的解釋,可發現當時西班牙正殖民北台灣。(記者楊綿傑攝)

    節錄於《漳州話詞彙》,對於「雞籠、淡水」的解釋,可發現當時西班牙正殖民北台灣。(記者楊綿傑攝)

  • 400年前,西班牙人理解中「北港」即代表台灣。(記者楊綿傑攝)

    400年前,西班牙人理解中「北港」即代表台灣。(記者楊綿傑攝)

  • 400年前的閩南語中,髒話也現代使用內容類似。(記者楊綿傑攝)

    400年前的閩南語中,髒話也現代使用內容類似。(記者楊綿傑攝)

  • 中研院台史所副研究員陳宗仁。(記者楊綿傑攝)

    中研院台史所副研究員陳宗仁。(記者楊綿傑攝)

  • 清大歷史所副教授李毓中。(記者楊綿傑攝)

    清大歷史所副教授李毓中。(記者楊綿傑攝)

  • 中研院台史所所長謝國興。(記者楊綿傑攝)

    中研院台史所所長謝國興。(記者楊綿傑攝)

中研院台史所副研究員陳宗仁說,現在政府在講新南向,其實早在400年前閩南人就大量前往東南亞各地,包括日本、菲律賓、中南半島、爪哇島、蘇門答臘等,南向程度超乎想像,他們當時講甚麼語言,曾經發生甚麼事,想些甚麼,透過找到這份資料,可以一窺堂奧。

陳宗仁說,從這份辭典發現,當時的閩南語與現在所講的閩南語大多類似,可以說閩南語在這400年呈現穩定發展。而事實上,閩南語在宋代以後就有,已經維持超過1000年,當成方言有點可惜。目前包括台灣,中國閩南地區、馬來西亞、新加坡、菲律賓都有使用閩南語,因此從文化角度而言,閩南語是台灣與東南亞連結的重要窗口。

清華大學歷史研究所副教授李毓中也說,尋獲的《漳州話詞彙》不只是能了解語言的發展,也具有「解說」的功能,因為很多閩南語現在人不一定了解其真實涵義,但辭典中有漢字、西班牙文、普通話拼音、閩南語的羅馬拼音等,透過西班牙人用西班牙語解釋其意義,又有閩南話的拼音、搭配漢字,其中更有3分之1詞彙甚至註記當時官話的拼音,對整體瞭解意思很有幫助。

李毓中舉例,像是「洗門風」、「目虱」(眼淚)、「回批」(回信),以及髒話等,現在都還是常用;而「竹系蛇」(毒蛇青竹絲)、「火金星」(螢火蟲)等則略有不同。在地理知識方面,西班牙人解釋「北港」為「台灣」,而「雞籠、淡水」則是「艾爾摩沙島上,西班牙人所在的土地」,足見西班牙人殖民北台灣的歷史過程。

未來如果要拍明鄭時期、大航海時代的戲劇、電影,當時如何稱呼這艘船、如何解釋某項行為,甚至是如何罵髒話,在語言上的問題都可以解決,這樣的考究對重現400年前閩南語的語音與閩南人生活狀況,瞭解現今台灣與東南亞閩南語的流變,以及新南向政策中學術與文化交流,都有非常重大的意義。

《漳州話詞彙》相關研究由中央研究院台灣史研究所、國立清華大學、西班牙巴賽隆納大學Pompeu Fabra、西班牙塞維亞大學所組成的研究團隊共同發表,是目前尋獲16、17世紀閩南語詞彙文獻中,詞數最多且內容最豐富的資料。

 


1898-嘉應州志出現客家/客人 名詞,鴉片戰爭1842年代外國人也出現hakka 客家/客人 名詞。但台灣因為分類意識並未普遍有客家人一詞,直到日本時代仍是客人稱呼。閩南語和客家人普遍出現的年代應在1950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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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於1895年文獻即已出現『客家』一詞,是日本研究調查的結果也用在六堆群屬稱呼,由於後來的戶口調查區分為福、廣,因此社會上不常用『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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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通用語簡稱台語
2017-03-13 10:08
推文到plurk

林瑤棋
一直以來,每談到閩南語就是「台語」,少數族群就會反彈:「閩南人有大沙文主義」,他們說:台語還有客語及十幾種原住民語呀。
其實,台語就是「台灣通用語」的簡稱。而台灣通用語是以閩南語為主幹,再融入其他族群語言或日、荷語等外語所形成的語言有別於福建的閩南語。 台灣自鄭芝龍時代,他的部下都是閩南人,使閩南話通行於臺灣西部。到十七世紀初荷據時期,荷人大量引進閩南人來台耕作,以及鄭成功趕走荷人後,他的軍民大多數是閩南人,從此閩南語就成為臺灣通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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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6年荷蘭人大員港口圖(18世紀西班牙重繪)。(維基共享資源)
清據之後,閩南語早已定型為臺灣通用語,任何一個不同語言族群來到臺灣,唯有使用台灣通用語才能得到生活上的方便。在唐山,客家人大多住在內陸艱苦地區,所以清據之後,大量客家人移民臺灣,他們來到臺灣必須學講臺灣通用語,例如現在閩南語地區的台中縣、彰化縣、雲林縣、屏東縣的客家移民,人數可能多於閩南人,但是他們長期使用台灣通用語,他們的後裔就不再會講客家語了。
目前,臺灣島上起碼有九成的人會講台灣通用語。這種台灣通用語本來也沒有人提出拒絕或抗議,可是臺灣民主化後,有某族群把臺灣人分化成三個族群,並且鼓勵他們抗拒這種語言沙文化,使得許多公共場所不得不使用三種語言,台灣人被分化而造成台灣人不團結,某族群始能漁翁得利。
1926年,日本人曾做臺灣人祖籍統計,結果閩、粵比為8:2。日本人把福建籍歸列為閩南人,廣東籍歸列為客家人,這是錯誤的,其實客家移民大多數來自福建客家地區,例如詔安、南靖、平和、永定、上杭、武平、連城、長汀、寧化.... 等。這些客家人佔總移民人口的26%,但是他們都歸列為閩南人,造成族群統計上的比例錯誤(筆者依800多冊族譜統計),換言之,閩南語人與客語人比例應為50比46,客籍並非少數
總之,台灣通用語(臺語)是自然形成成的,其他語言族群實在不必計較太多,誠如美語(American English)是英語,可是美國的移民不是英裔最多,法、德、義裔... 不見得比英裔少,可是英語是最早成為美國通用語,所以美語即是英語,其他族裔也不會抗議,遺憾的是台語卻被有心人分化,往往為了「台語」而爭執不斷
(作者為醫師)

「林瑤棋」的圖片搜尋結果

「林瑤棋」的圖片搜尋結果

族譜專題】修譜在台灣
撰文/陳淑華
攝影/蕭耀華
第一次見到莊吳玉圖,聽到他的名字的人,常不知要稱他「莊」先生,還是「莊吳」先生。一八九五年,甲午戰爭後台灣割讓給日本,莊吳玉圖的祖母黎垂妹避走日軍時,與家人離散,在桃園龍潭為吳姓人家所救養。後來,黎垂妹嫁入莊家,眼看吳家無後,黎垂妹為了報恩,徵得夫家同意,讓自己的長房後裔兼姓吳,成為台灣眾姓氏中獨一無二的「莊吳」複姓。
祖先的力量
清初,廣東惠州陸豐縣的一個小村落裏,有個夫家姓范的婦人,丈夫不幸去世,無力撫養孤子,只好再嫁姜姓人士。孤子在姜家長大,姜家無所出,孤子感念繼父的養,成家之後,打算讓自己的孩子冠上姜姓,但五個孩子,幾個姓姜,幾個姓范好呢?最後乾脆讓五個孩子冠上「范姜」複姓,成了百家姓外的一姓。乾隆初年時,這五個兄弟先後來到台灣,在桃園新屋建造了有名的桃園新屋「范姜古厝」。
承繼姓氏是漢人庶民社會中最大的報恩。而繼承姓氏背後的最大意義應是讓該姓氏的香火不斷,讓該姓氏的歷代祖先能不斷的得到供奉,如此的祖先崇拜,無形中也成為台灣移民社會草創時代的一種生存力量。修譜以及建祠堂便是這種力量的體現。
台灣源流雜誌的發行人林瑤棋,其先人林良,在雍正末年離開貧瘠福建老家來台時,便背著「公媽牌」渡海而來。在當時那個困阨的時代,許多移民以此來表明放手一搏的決心。
祖先是這些移民心中的牽絆,讓他們不時要歷盡艱辛的返回原居地祭祖;但也是一種力量,讓他們產生在新天地定居的力量。如此才有一些事業與功名有成的移民,開始糾集日漸繁茂的宗族成員,倡建祠堂,置「祭田」,設「祭祀公業」,管理祖先所遺留的財產、辦理祭祀儀典及編修族譜等
一九七四年,美國猶他家譜學會結合台灣中華學術院譜學系研究所,與台灣各姓歷史淵源發展研究學會等合作,動員一群熱愛譜學的學者與青年組成族譜調查隊,台灣各姓歷史淵源發展研究學會常務理事吳玉圖,便是當年的一員。
每年至少修二十部譜
他們深入台灣的各個鄉鎮,挨家挨戶的展開地毯式調查,如此歷經十個寒暑,總共採得一萬多種家譜。其中有年代可溯及雍正的老譜,但大部分是日據時代末期以後修的譜
「台灣大量的移民是嘉慶年間,至今也不過一、二百年,大概三、四代,第一、二代還不覺得需要,等到三、四代想修時就到了日據時代。」林瑤棋說。台灣的譜許多從來台的那位「開台祖」修起,以前回大陸並不容易,需要很多的錢,很多的時間。
台灣光復以後,近二、三十年經濟發達,透過各個宗親會以及「祭祀公業公會」進行修譜的情形更普遍,近五十年來修的譜大概有一千部以上,平均每年修譜至少在二十部以上。
乾隆年間,有兩位粘姓兄弟自大陸來台,在鹿港開枝散葉至今已是一萬多人的大家族。粘家在日據時代,曾回大陸修譜,一九八七年開放大陸探親以後,他們又帶著族譜回到了祖籍地。沒想到,此時祖籍地的族譜,歷經文革的浩劫,早已一本也不剩。於是從台灣帶回去的這一本顯得特別的珍貴,成了大陸宗親修譜的最重要依據。
吳玉圖結束了那長達十年的台灣族譜調查與目錄編纂工作,便糾集了當時的一些工作夥伴,成立百族姓譜社,為一些人力或財力不足,但想修譜的家族或宗親會進行專業的募修族譜。在他的經驗中,他認為比較完整的譜還是在台灣.像粘姓宗族的故事時有所聞。
寫譜是一種感恩
「族譜可說是一部家族史,它詳細記載祖先的生辰忌日,可以保存完整的家族文獻;其主要內容在於記錄家人的世系關係及祖先的傳記資料,同時也記載一姓之淵源與歷代遷徙經過。族譜可以補正史與方志資料的不足,是研究台灣移民開發的重要史料。」自開始修自己西河林氏的族譜,投入族譜領域已有數十年的林瑤棋說。
修譜是一件浩大的工程,莊吳玉圖修自己的「莊姓族譜」總共花費了三年的時間。他的祖先莊德大在乾隆三十一年(一七六七年)帶著三個分別為十三、十和三歲的孩子與大腹便便的妻子搭船來台,就在船上妻子臨盆產下一子,來台後,又陸續生下四子。
莊德大脈下八個男孩,分八房,二百多年來,傳下了一萬個男丁,以桃園平鎮一帶為中心,散居全省各地。莊吳玉圖就這樣挨家挨戶的尋訪,為家族的歷史做記錄,也為台灣的開墾史留下了一筆記錄。
莊家八大房,每八年輪一次,於清明時分來到祖堂進行祭祖,並且前往位在桃園北勢村的開台祖德大公的墳前掃墓。林瑤棋的族人,每年清明節時也會來到台中大肚山西麓的一處墓園,那裏不僅是他們祖先的長眠地,林氏族人死後也都葬在那裏。一、二百年來,他們一直與祖先維持一種親密的關係,也藉著祖先留下的祖產,讓四散的族人仍具向心力
「以前我們活人與祖先是一種互動關係,我們拜祖先,希望他們保佑我們健康發財,而我們活人則要供他們幾千年,現在我們大概不會相信這些了。」立在林氏墓園裏的祖靈塔前,林瑤棋心有所感的說。
他認為自己從祖先那裏來,祖先是他的根,祭祖應是一種感恩,寫譜更應是一種感恩,重點不在溯源,而在於如何將家族史,將自己所活過的時代,真實的記錄下來,留給後代子孫
~更多詳細內容請參閱經典雜誌~
修譜在台灣 ↑ 台灣的族譜大多對先人在台開墾事蹟多加肯定,但對於如圖台灣北部濱海地帶一戶人家收藏的一張先人與平埔族買地契約背後的歷史,則多有隱諱。如何真實的記錄當代家族歷史,成了新一代人寫族譜的期待。


 

》「台語」歷史早於「閩南語」釋疑
2017-03-07 10:00
王顥勳
關於林智凱先生回應「台語」歷史早於「閩南語」一文,能感受到其追求事實與族群融合的用心,但文中的觀點有相當瑕疵,較難令人接受。
日前文化部召開《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公聽會,文化部次長丁曉菁。(資料照,記者王文麟攝)
首先,說閩南語是中國國民黨發明,確實不夠精確。但無法否定的是,這個名詞是在中華民國時期才出現,並且由中國國民黨政權帶進台灣。1920年至1930年間發生的台灣話文論戰,當時皆以「台灣話」指稱Holo話,根本沒有「閩南語」這個說法,顯示閩南語不是創生於台灣本土的稱呼,它是由中華民國殖民政權帶進台灣,這點無庸置疑。此外,閩字意指蛇,史書中提到「閩」時多有輕視為「蠻夷」之意,閩字本身就是很政治的字眼,因此說命名為「閩南語」無關政治,絕對無法同意。 
第二,認為台語做為單一語言的指稱是霸權,完全忽略這個名詞形成的歷史脈絡。台灣這塊土地,自古就被視為化外、蠻荒之地,日治時期也僅是日本海外的殖民地,當外來統治者來到台灣,用「台灣」這個地名稱呼島上多數人使用的語言,這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台灣」在當時根本不是令人重視的名詞,把一個不受重視的地理名詞指稱單一語言,何來霸權?
如果這是霸權的話,台灣北部這麼多地區,憑什麼使用「台北」代表單一城市!台灣有這麼多大學,憑什麼「台大」專指特定的學校!難道這些都是霸權?而中國閩南地區也有客家人居住,用「閩南語」稱呼河洛話,這不也是霸權嗎?照林智凱先生反對霸權的邏輯,怎麼可以認同閩南語這個霸權的稱呼?
第三,台語在學術上稱為Taiwanese,是一個明確的學術名詞,而台灣的語言是Languages of Taiwan,這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詞語、概念,是一般人不懂區別將其混淆。
最後還是要呼籲,族群平等是給予每個族群平等的資源,以及發展環境,強迫台語族群更改長久以來習慣使用的名稱,這不僅無助於族群和諧,更是一種法西斯的做為。


 

「客家妹挺客家人」 蔡英文:執政後確立客語為國語之一

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蔡英文在桃園宣布啟動浪漫台三線行程,客家大老鍾肇政與會,並主動把自己的帽子給小英戴,小英戴了一會兒後親自幫鍾老把帽子戴回去。(記者陳慧萍攝)

2015-09-23  19:38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蔡英文今天(23日)開始展開為期三天的「浪漫台三線」行程,搶攻客家票倉。蔡英文今天前往桃園龍潭啟動行程,獲客家鄉親支持;而她也表示,將來執政後,會確立客家語言是國家語言之一。

蔡英文今天出席「浪漫台三線」行程啟動記者會,國寶級客家文學作家鍾肇政也出席力挺,兩人在會上互動相當良好。而一向被視為是藍營鐵票區的客家族群,近來似乎有鬆動傾向,熱情接待小英。

蔡英文強調,客家話是台灣話、福佬話也是台灣話、華語也是台灣話、各原住民族的語言也都是台灣話。台灣是多元族群的社會,所有族群的語言都應該有平等的地位。若是民進黨執政之後,會確立客家語言為國家語言之一,但絕不因獨厚某種語言,去打壓其他族群說母語的權利。

蔡英文也說,上次選舉是「客家人挺客家妹」,但這次是「客家妹挺客家人」,她要點亮客家文化,也要讓大家生活更好,發揮鍾肇政曾說過的「客家美好年代」。

為「台語」正名
撰文:董峰政
(本文刊載於八十七年十月十五日‧民眾日報)
時常聽人說到「河洛話」、「閩南話」是能稱做「台語」的,甚至以「大河洛沙文主義」來批評「台語」的稱呼。他們的見解是,目前在台灣所使用的語言,至少有「河洛語」、「客家語」、「北京語」、「原住民語」,所以「台語」是不能被「河洛語」來專用。其實「河洛語」被稱為「台語」,並不是今天突然迸出來,而是有其歷史淵源及一些客觀的條件,後來才變成這塊島嶼所約定俗成的專有名詞。這可不是什麼人可以命令的、更不是突然從石頭縫裡跳出來的。比如連雅堂(1878~1936)在他的「臺灣語典」自序(二)內容記載,「今之學童,七歲受書,天真未漓,咿唔初誦,而鄉校已禁其臺語矣。今之青年,負笈東土,期求學問,十載勤勞而歸來,已忘其臺語矣」,顯然在將近一百年前左右,「河洛語」被稱做「台語」早就已經成為口頭語了。
依內政部所統計的資料,在台灣使用語言人口比例為:台語(前身係閩南語)佔百分之七十二、客家語佔百分之十二、國語(前身係北京話)佔百分之十三、原住民語佔百分之三。其中以「閩南語」的分佈最廣、使用人數最多,是一個超地區、超省界、超國界的漢語方言。如在福建閩南地區、廣東潮汕地區、海南島地區,還有江蘇、浙江、江西、廣西的一些地方,東南亞諸國的華僑居地如新加坡等都使用閩南語。在台灣俗稱的「台語」其前身也是閩南語。
為何在台灣的「閩南語」被稱做「台語」,這與台灣的四百年移民歷史有密切關係。在福建的閩南語基本上有二大話系,一為西晉永嘉之亂(西元311年)後,中原的「衣冠八族」等土族避難南下到福建,以泉州為中心的晉江流域一帶的「泉州話」,泉州話是四世紀的中原音(漢語)與當地土著一小部分的「越語」混合而成的。另一支則是在唐高宗時期(西元669年),朝廷派河南光州固始人陳政、陳元光父子率軍南下平定福建泉州和廣東潮州之間的「蠻獠之亂」,後來在泉洲與潮州之間設立「漳州」,帶來了七世紀的中原音(漢語)。到了唐朝末年黃巢之亂(四元878年),河南光州固始人王潮、王審知兄弟攻入福州,統一全閩。這批隨王氏兄弟南下的人士,帶來了十世紀的中原語音(漢語)。先後兩批由中原來到閩南的移民,大多是河南光州固始人,他們所帶來的語言就形成了「漳州話」。
泉州話與漳州話在彼此居民的來往交流後,就產生了「廈門話」,成為閩南地區原「閩南話」的代表語言。同樣的道理,西元1624年荷蘭人佔領台灣後,為了開墾獲取經濟利益,派人至福建、廣東沿海招募移民來台開墾。閩南話亦隨著傳到台灣來。到了西元1662年鄭成功率領居住福建沿海的數萬大軍,前來台灣趕走了荷蘭人,這兩次的大量移民,把福建的泉州話、漳州話分別帶到台灣來。這就是目前台灣話的前身。目前的「鹿港腔」就是保存了較純正的「泉州話」,而「宜蘭腔」則是保留了純正的「漳州話」。台灣其他地區的居民,由於長期的相處、語言交流,形成了所謂「漳、泉濫」,目前北部音「漳泉濫」偏泉州音,而南部音則「漳泉濫」偏漳州音。 所以同樣是漳、泉的混合音,在中國閩南地區叫做「廈門話」、在台灣地區就叫做「台灣話」。雖然都是漳泉的混合音,但二者年代的久遠,差異就愈來顯著。主要原因是除了地理環境、人文背景不同之外,另外是台灣長期受到外來政權的統治,外來語特別多,已融入生活語言當中。例如台語的詞彙「牽手」(平埔族語)、「雪文」(荷蘭語)、「三貂角」(西班牙語)、「便所」(日語)、「7-11」(英語)、「正港」「生番」「食飽未?」(台語)等都是台語的專用語。
有關「台語」的源流,扼要來說就是,台語(台灣話)雖是閩南方言移植來的,但台語是台灣人在台灣特殊的地理、人文環境中、加上一再受外來政權的統治,經過三、四百年形成的語言,自然和閩南地區的閩南語有所不同,所以就地域來說,閩南地區形成的語言叫做「閩南語」(以廈門話為代表),在台灣地區形成的語言自然叫做「台語」(俗稱台灣話)。
綜合上面所述,我們可以了解,「台語」(Taiwanese)和「台灣的語言」(the language of Taiwan)是不相同的。「台語」只有一種,而「台灣的語言」卻有好幾種,例如「客語」、「原住民語」、「北京語」。為何在台灣的「閩南語」被稱做「台語」,因為它是台灣島嶼上最主要的代表語言,這就像美國、英國境內有多種語言,但卻只有「美語」、「英語」言詞,所以將台灣的「閩南語」稱做「台語」是一件相當自然不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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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簇勤寫書法勸人多讀書因病逝世 民間好友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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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副總統李元簇因病逝世,來自大陸湖南平江縣的他,根據民間好友轉述,早年他當法官時常遇到苗栗客家鄉親,說的客家話和大陸家鄉一模一樣,倍感親切,也常約朋友一起到苗栗南庄、大湖登山,「登高必自卑,行遠必自邇」,李元簇為人處事沒有架子。另外,親民黨主席宋楚瑜趕赴苗栗弔唁,他表示,李元簇給他很多啟發,更感恩他為國貢獻。
前副總統李元簇今天因病逝世,親民黨主席宋楚瑜風塵僕僕,從台北趕赴苗栗弔唁,已是傍晚時分,他推崇李元簇為國貢獻良多,也推崇這名長者給他很多啟發,回憶往事,宋楚瑜不禁落淚。
「我在他身上除了看到平易近人外,還有務實的個性,絲毫沒有架子」李元簇因病逝世,民間好友除不捨外,更多的是感恩之情。「你跟李元簇長得好像喔!你不是李元簇嗎?」好友說,他們一行人在登山途中遇到山友,李元簇說先讓山友先走,他當下想笑又不敢笑,只見李元簇氣定神閒,不承認也不否認,淡然一笑置之,好友說,這是最樸實無華的李元簇,平易近人,完全沒有架子。
好友表示,李元簇喜歡苗栗好山好水還有美好人文風情,因為他在這裡找到故鄉
的味道。原來李元簇早年在新竹擔任法官,那時的新竹地院管轄權包括桃竹苗地區,在法庭上審理時,常遇到苗栗客家鄉親,說的客家話,竟和自己故鄉湖南平江縣的客家話一模一樣,人不親土親,因而從副總統一職退休後,決定在苗栗客家庄閒雲野鶴結廬人間過著恬淡自然的山居生活
「李老先生最喜歡收藏王羲之的蘭亭序,無論楷隸篆行草書,都是他的最愛。」好友說,李元簇也喜歡寫書法,曾擔任過教育部長的他,常勉勵別人多讀書開卷有益,好友說李元簇的書法字成一格,極具特色,李老先生的墨寶也是家中精心收藏。
李元簇的書法,筆勢蒼勁,用志不紛,乃凝於神,筆畫之間,自帶飄逸,內容正是臨摹元無名氏朝天子志感,這是反諷當時元代社會的寫實之作,更凸顯他高風亮節珍貴情操,足以後輩虛心學習。
「放眼當今政壇,很少人向李老先生這樣的民胞物與,淡然知足過日的人文情懷了。」民間好友說,李元簇好友說,他生命到最後,選擇放棄急救、不插管,優雅離開人世,「凡事都早已注定好了,不用強求也無須強求」李元簇老先生的話言猶在耳,哲仁日已遠,典型在夙昔,苗栗天空雨絲寧靜緩緩飄落、、



「台語」是讓人不安的稱呼
張貼日期:2011-05-25
羅肇錦(台灣客家語文學會理事長、中央大學客家語文研究所所長)
這幾天報紙上又開始炒「台語」,這個讓人不安的稱呼,標題上說「台語改稱閩南話是去台灣化」(自由時報五月二十四日),我直覺的感觸是「閩南話改稱台語是去客家化」。
在學術界,「台語」(Tai language) 本來是指今天的「傣語」,而民間所流行的 ho lo hue 學術界都稱閩南方言或閩南話,譯成英文時則用 Minan dialect 。後來在台灣的大眾傳播,把「台灣的語言」簡稱為「台語」,而台語之中又以閩南語最流行,說這種話的人也最多,於是大家都不顧事實,把台語等同於閩南語,譯成 Taiwan language ,更有人就從 Chinese 對譯出Taiwanese 。
以「台語」或「台灣話」來代表閩南話,犯了以偏蓋全、以大吃小的謬誤,這個稱呼有兩個盲點:第一,內涵上並不符合台灣所有的語言,容易引起原住民、客語等族群的不滿;第二,對廣大的閩南話不利。因為使用台灣話來代表閩南話,就自外於其他地方的閩南話,如海外的閩南話,如福建各地的閩南話,他們不可能稱他們的閩南話為「台灣話」的。因此以台灣話代表閩南話,是自我減弱語族勢力,自我縮小語言疆域的矮化做法,殊不足取。
放眼世界各地語言,向來稱呼從根據地搬移到別處的自己的語言時,都不另外取一個新的名稱的。如阿根廷、智利或墨西哥他們在當地說西班牙語的人數,遠超過西班牙本國,但一律稱他們說的話為西班牙語(Spanish),不另稱做阿根廷話或墨西哥話。又如在巴西說葡萄牙語的人口,有一億多,比起葡萄牙本國的一千多萬,簡直不成比例,但在巴西沒有人把巴西的葡萄牙語(Portuguese)改稱為「巴西話」。
比較不同的是美國和台灣,美國因為國勢超強影響力大,所以把「美式英語」(American English)簡稱「美語」,讓國內各不同民族都認同這個自主稱呼。然而在台灣,只擁有一千多萬人口的閩南人,卻硬要把自己的「閩南話」改稱為「台語」,不但會引起其他族群的人不滿(客家人和原住民第一個反對),也因此削弱了「閩南話」的勢利,的確是非常不智的做法。
非閩南語族群,看到「台語」兩字,很自然的認為是指在台灣所有常使用的語言都是台語,包括原住民語、北京語、閩南語、客語。這與中國話包括中國境內的漢語、阿爾泰語-----,不能以漢語等同於中國話,也與國語不能只以北京話來替代一樣。
但是目前有一種令人最難以接受的狀況是,很多人不能接受國語就是北京話,卻一再強調「台語」就是閩南話,這是很很矛盾的認知,我們認為既然北京話不能等同於國語,那麼閩南話也不能等同於台語,免得被冠上「以暴易暴,不知其非矣。」的難堪。
至於長遠以來福建簡稱「閩」,福建一帶的語言泛稱閩語。而閩南一帶的人所說的話就叫做「閩南話」。很清楚的,閩南話的名稱是純以所居住的地域來命名的,漢方言的名稱,基本上都是從居住的地方得名的,如:「吳語」在長江口,古吳國所在地。「粵語」在兩廣一帶,古為百越之地,後改稱「粵」。「湘語」在兩湖一帶,周時稱「南蠻」,即指勢力龐大的「楚」地,後來又以湘水為代表,而改稱「湘」。「贛語」在江西一帶,向來以贛江流域為代表,所以稱「贛」。
唯獨「客語」不以居住地域來稱呼,原因是客語住地廣闊分散,無法以一個定點命名,只好以住地都是山區所以稱為「山客」(或稱山哈),「客」的原義是「山」,專指住在山上的人。因此,住在閩粵贛山區的人所說語言稱「客語」,地處閩之南的人所說的語言簡稱為「閩南語」,一點也不奇怪。
「閩」「客」的稱呼由來已久,須認真研究找出真正的答案,不要光從字面去猜測意義,如認為「客」是中原南下為客所以稱客,或稱「閩」是蛇種、對野蠻民族的蔑稱,都是有待釐清的說法。以本人涉獵所及,「客」的本義是彝緬語「哈」(音ha)的同音字,意指「山坡陀」,「閩」的本義是侗傣語「阪」的同音字(音ba:n ),意指「村子」。如果這個說法研究底定,是以當地特色產生的稱呼,無關統獨無關褒貶,那麼沿用歷史及地域的稱呼,稱為「客語」「閩語」理所當然,何必危言聳聽惹出那麼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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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隱身到發聲,客語斷層危機仍待克服
2011/05/12 - 3:15pm | 阿景(莫雲)
*拷秋勤客家主唱范姜(右)2009年在台北客家文化節晚會表演/攝影/關魚
1988年12月28日,台北街頭聚集大批群眾,高舉著「廣電法限制方言違憲」標語和戴上口罩的中華民國國父孫文畫像,由當時任教於台北師範學院的羅肇錦教授,在國父紀念館以客語宣讀《祭國父文》:「嗚呼國父,客家之先賢,自幼就有客家的硬頸精神……」,此舉意謂身流客家血液的孫文,縱使讓他活到1988年當下的台灣,亦無法使用自己的母語,藉此抗議政府對於客家語言的壓制。
來自各地關心客語的群眾,在街頭以客語高聲呼喊:「我是客家人」、「還我客家話」。後人稱為「1228還我母語運動」的這場遊行,是台灣有史以來第一次以文化語言為名的街頭運動。
根據行政院客家委員會2010年全國客家人口基礎資料調查研究顯示,全國客家人口比例近420萬人,若採取廣義定義(包含自我主觀認定或具有一項客家血緣者,即算為客家人的話),則達到575萬人左右。
*台灣客家公共事務協會創會理事長鍾肇政的題字/攝影/莫雲
遭國語和台灣閩南語夾擊,客家人像三明治
客家人佔台灣總人口比例的第二位,但在日常生活中,除了少數傳統的客家庄之外,客語的使用狀況經常是「隱聲」,有時甚至是「消聲」匿跡的,因此客家人經常被認定為隱性族群。在公領域,客家人使用「國語」為主,在私領域,許多客家家庭的父母親與孩子們並不使用客語交談,產生日益嚴重的客語世代傳承危機,加上台灣在庶民語言方面又以台灣閩南語為大宗,雙重夾擊的狀況,使得客家語的傳承危機重重。
對此,台灣客家公共事務協會理事長黃子堯表示,台灣從前是移墾社會,客家人的移民人口比閩南人還少,且多居處於山區、丘陵地,時間一久,形成較保守、封閉的生活環境,使用客語人口自然成為非多數。戰後國民政府「國語」政策又限制母語的政策,長久實施下來,導致後生人(客語「年輕一輩的人」)使用客語是難以啟齒的。他強調,後生人不只是不講客家語而已,更令人擔憂的是客家人後代在客家認同上,甚至會講出:「我爸爸是客家人,我不是……這類會使人起雞皮疙瘩的話。根據我的調查得知,此現象並非是個案……」黃子堯語帶惋惜地說。
黃子堯引用中研院社會所研究員蕭新煌的看法說,客家人就像「三明治」,戰後被國民政府的「標準國語」、與解嚴後日益強勢的台灣閩南語雙重夾擊之下,客家人為了生存,時常得融入主流的語言文化,在強勢的「國語」政策下,某些客家人甚至會認為,講得一口標準國語是值得引以為榮的。由於客語在公、私領域的缺席,導致客家人常被認為是隱性族群,也隱藏了客家人不敢使用自己母語的自卑處境。
另一方面,客家人又顯得「自誇」,這種矛盾的現象,最顯而易見的例子往往出現在「其實某某名人是客家人」的言論中,諸如:孫中山、鄧小平、李光耀等等,陷於過去的榮光而不自知的窘況。這可能便是源於客家人無法使用自己母語來表達族群身分,只有轉托名人來捍衛客家人對社會的實際「貢獻」。
*翻攝自《台灣客家運動》的1988年還我母語運動遊行場景(左)、黃子堯朗讀客家詩(右)/攝影/莫雲
找回使用母語的尊嚴,客家人遊行奮起
談到客家語言、文化的復興,自然不能忽略1988年「1228還我母語運動」,而客家運動的起興,又不得不介紹於1987年創辦的《客家風雲》雜誌,此雜誌以屬於全體客家人的公器為旨,以推動台灣客家文化運動、強化台灣客家人的地位與尊嚴為目標。如果說還我母語運動是起點,那麼客家人積極參與公領域是繼起的目標。
以今年3月20日在台北街頭舉辦的反核遊行為例,五花八門的旗幟之中有個格外明顯的旗幟,上頭寫著「客家黨」,由現任客家黨主席溫錦泉親自拿旗,他表示,客家人唯有站出來,才不會被吸納,被邊緣化、隱性化,「客家黨就是把藍綠兩黨擺旁邊,客家擺中間。」
客家人還我母語運動的觸發點是1988年5月行政院新聞局《公共電視設立方案》,制定了開播「國語」和「台灣閩南語」的雙語節目政策,卻忽視使用客家語的鄉親,不滿此舉的客家人與政府相關單位溝通失敗後,促使「客家權益促進會」的成立並催化同年1228還我母語大遊行。
*2011年3月20日反核遊行獨樹一格的客家黨旗幟/攝影/關魚
這場以族群之名為動員的遊行吸引近萬人走上街頭,遊行隊伍指揮引領群眾用客語齊聲高喊「我是客家人」,讓過去長期被環境打壓的客語得以大規模地迴盪在公共場域。此後的客家運動研究者均肯定這場遊行大大強化「族群內部客家意識」的主體性,客家人終於像一隻睡獅甦醒,被視為推動客家人積極參與公共領域的里程碑,不再是「沈默、隱形」的族群。
還我母語隊伍從國父紀念館出發、行經忠孝東路、最後抵達立法院,三大訴求為:「全面開放客語電視節目、修改廣電法第二十條對方言之限制條款為保障條款、建立開放多元的語言政策」。這場遊行意義,不僅是為了客家族群,也替其他族群爭取語言權,突破當時廣電法中不合理的「方言」政策,於是所謂的「方言」才變成「母語」。直至2001年6月14日行政院客家委員會成立,客家語言、文化的問題與傳承,才正式從民間力量進入國家體制的政策規劃。
*2010年客家民眾說客語的能力調查統計表/資料來源:客委會民國98至99年度「台灣客家民眾客語使用狀況調查研究報告」
30歲以下客家人,僅兩成多會說客語
根據客委會在2010年底公布的最新台灣客家民眾客語使用調查報告,以聽的能力而言,「完全聽得懂+大部分聽得懂的比例」在40歲以上的族群超過七成七,在30~39歲的族群便下滑到六成三,19~29歲僅有四成六,18歲以下便低於三成五;再瞧瞧說的能力,「很流利+流利的比例」40歲以上的族群超過六成,30~39歲下滑到四成二,19~29歲降低到兩成二,18歲以下僅剩一成三,顯示客語傳承在30歲以降的「後生人」斷層相當嚴重。
黃子堯認為,現下的台灣客家人比起過去的隱性族群已有「現身」的趨勢,但是熟悉客家語的人口數並沒有增加,學校的母語教育落入「上課時講客語,下課後學生仍習慣說國語」,久而久之,便可能淪為「空有形式」的母語教育。若要語言復甦,還是得從家庭教育著手才行。
現就讀台灣師範大學四年級的羅浥慈表示,從小因為父親有客語消逝的危機感,因此在家中推行客語運動,也會主動替她報名校內的客語演講比賽。常參賽的結果不但讓她的客語發音比一般後生人標準,她也從投入過程中獲得的成就感,生出一股對客家文化的責任。她開心地說,參與客家語競賽的過程,「就像踏上綠洲,像一個中繼站」,讓她能沈浸於客語的環境,因而更加認同客家語言、文化。
但羅浥慈也觀察到客語演講比賽已流於形式,「有一些同學根本不會講客家話,而是背稿」,因此當評審用客語講評、講起笑話時,台下的學生沒幾個人會笑,因為都聽不懂。
*客家民眾說客語的能力在民95、96、99年的統計比較/資料來源:客委會民國98至99年度「台灣客家民眾客語使用狀況調查研究報告」
加強客語傳承,客委會多管齊下
針對學校課堂母語教育的不足,行政院客家委員會專門委員孫于卿表示,自2003年以來,客委會推動「客家生活學校」計畫,讓學校每週、每學期至少有一日是「客家日」,推動的學校至今已達493所學校,推動單位為各地方的國小與幼稚園,企圖營造客語學習環境生活化,且此計畫不限定客家文化重點發展區,而是擴及全國,使得非客家大縣的學校也有更多資源能推動客語環境。客委會另與苗栗縣政府合作「國小課後班」,在既定的鄉土課程之外加強教學客語。
客委會也在校園外頭鼓勵「客語薪傳師」開班教授15人以上的客語班,並要求班級至少一半是19歲以下的成員,鼓勵「後生人」學習客家語,藉此達成政策的最佳效果。客語薪傳師共分為四類:語言、文學、歌謠、戲劇。截至2010年為止,共有1269位薪傳師,其中語言類就有1009位。客委會將重心放置於客語傳承,「因為沒有客語,就很難保存客家文化」。
在客語重回公領域方面,孫于卿說明「客委會從主流媒體的層面,試圖營造出讓大眾熟悉客家語言、文化的環境」。例如多年合作的ICRT廣播電台、momo親子台、購買卡通版權,再以客家語配音等等。2008年底上映的《一八九五》,是台灣首部以主要客家語發音的電影,亦為2009年國片票房冠軍。客委會今年與偶像劇《美樂加油》合作,希望能夠持續打造客家文化的能見度。但專門推廣客語文化的客家電視台可能需要在內容方面多加強,台師大羅浥慈同學便說,她不常看客家電視台,因為節目並非十分吸引人。
*客家電視台過場的短片畫面/關魚翻攝
推動客語文字書寫,有心人士催生「文學客家」
語言的學習只憑藉人與人溝通、交談是不足的,進一步還要學會如何寫,於是「促進客語文字化」便成為關心客語傳承人士的當務之急。從「關心客家文化」到「致力客語文字書寫」的客家文字工作者黃子堯回憶,1988年11月他參加笠詩社主辦的「台灣新詩的獨特性與未來開展」研討會,會中「台語觀點」引發熱烈討論,以「河洛人」 為主的成員,言談之間皆把「台灣閩南語」等同「台灣話」或簡稱「台語」,這種獨佔「台灣話」的態度,而明顯忽視客語也是「台灣話」的事實,對於「非河洛族群的人士」而言,無形之中已受到傷害。
對此感慨良多的黃子堯,會後與笠詩社發起人之一的趙天儀同車北返,途中討論相關話題時得知有「客語聖經」與前輩杜潘芳格寫作客語詩的消息,加深他追求「客語文學」的決心,於是開始思索如何用客語寫文章。他首先從客家研究者羅肇錦先生的論著開始閱讀,再從客家山歌的歌本研究開始著手。他語重心長地說:「我想用客家語寫一首詩,但寫一首客語詩,別看它沒幾行,我足足寫了半年還沒寫好,用『國語』寫的話,也許只要三分鐘。」凸顯從事母語寫作的初期難度很高。
黃子堯認為難點有:一、如何從口說的語言落實於文字化,並且形塑成文學語言;二、台灣缺乏客語書寫的傳統。因此他先從翻譯下手,將徐志摩的《再別康橋》、向陽《阿爸的飯包》練習翻譯成客語,有趣的是,這兩首作品原先分別以國語與台灣閩南語所寫成,這種客家意識的茁壯,使他從語言翻譯的過程之中,逐漸建立起全客語思考寫作的基礎。為加強推廣客語寫作,他也與一群熱心的客籍作家們自掏腰包,在2010年2月催生出「文學客家」創刊號。
*黃子堯(右二)與客籍作家們在2010年2月推動「文學客家」創刊/黃子堯提供
保存客家珍貴生動的語言文化,需要更多力量投入
黃子堯指出,1945年戰後到解嚴前,台灣的語言使用狀況是「國語」凌駕於其他所有的「方言」之上,現今則是「國語」凌駕於「台灣閩南語」與「其他本土母語」,且「台灣閩南語」又凌駕於「其他本土母語」之上,客語便被歸於「其他本土母語」,這現象對於語言平權的發展而言,是不夠健全的。
台師大羅浥慈同學也認為「客語文字化」有其必要,因為客語能力好,多半僅限於形容詞、名詞,然而客家話有很珍貴、生動的語言文化,若僅僅因為日常對話少用到而導致失傳,是非常可惜的。透過文字化的過程,能使更多語言文化保存下來。
針對客語文字化以永續保存的工作,客委會專委孫于卿回應,客語辭典的編撰是其中關鍵,現階段客委會先以推動客家語為主要目標,「客語能力認證基本詞彙」已彙編至中高級程度,在專業用字方面仍以教育部公告字為主。網路學習資源方面設有「哈客網路學院」,內容包含文學、音樂、民俗歷史等等,但客委會目前沒有製作客語網路辭典的專門網站(註)。孫于卿以鼓勵的口吻說,若有民間願意投入網路辭典查詢的製作,只要提出申請都有獲得補助的機會。
*台灣e店的客家辭典書櫃/攝影/關魚
客家:作為「少數」而有力的存在
中研院社會所研究員王昌甫在2010年1月發表的〈當代台灣客家族群想像的內涵與起源〉研究成果中,分析了1987年創刊到1994年省市長選舉後的《客家風雲》報導內容(該雜誌在1990年1月後改組為《客家雜誌》),整理出客家文化精英憂心的主要問題為:一、客語的流失問題;二、客家人在政治領域中,代表性的不足;三、客家人的社會地位不足;四、客家人在台灣歷史詮釋上被污名化的問題。
王昌甫發現,客家風雲與客家雜誌的討論中,一開始仍有相當明顯的「地區性客家認同」,例如,強調南部客(六堆)、北部客(桃竹苗)與花東地區的客家差異,但到了1992年台灣首度舉行立法委員全面改選時,客家雜誌已經開始討論「客家人需要有怎樣的民意代表」的「族群民代」問題了,相對於過去對客家政治參與的討論,往往侷限在「地方」(縣市層級的地方派系內鬥),以「全台灣的客家人為」範疇的群體想像,可以說是客家運動建構的成果。
從還我母語運動遊行至今已二十餘年,倘若客家人已從「隱身」到「現身」,那麼時至今日的客家人,理當以持續「發聲」作為目標。在保存客語的主軸下,更需要以廣泛使用客語作為「現身」的方式,如此才能將「弱勢的少數」轉化為「少數的優勢」,而台灣客家人作為一種族群集合,才有其引以為傲的地方,一如客家俗諺所稱:「寧賣祖宗田,不忘祖宗言;寧賣祖宗坑,不忘祖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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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語」 讓人不安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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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語」 讓人不安的稱呼
【羅肇錦 中國時報 A14/時論廣場 2011/05/26 】
  這幾天報紙上又開始炒「台語」,這個讓人不安的稱呼,標題上說「台語改稱閩南話是去台灣化」(自由時報五月二十四日),我直覺的感觸是「閩南話改稱台語是去客家化」。
  在學術界,「台語」(Tai language)本來是指今天的「傣語」,而民間所流行的ho/lo hue學術界都稱閩南方言或閩南話,譯成英文時則用Minan dialect。
  後來在台灣的大眾傳播,把「台灣的語言」簡稱為「台語」,而台語之中又以閩南語最流行,說這種話的人也最多,於是大家都不顧事實,把台語等同於閩南語,譯成Taiwan language,更有人就從Chin ese對譯出Taiwanese。
  以「台語」或「台灣話」來代表閩南話,犯了以偏概全、以大吃小的謬誤。這個稱呼有兩個盲點:第一,內涵上並不符合台灣所有的語言,容易引起原住民、客語等族群的不滿;第二,對廣大的閩南話不利。因為使用台灣話來代表閩南話,就自外於其他地方的閩南話,如海外的閩南話,如福建各地的閩南話,他們不可能稱他們的閩南話為「台灣話」的。因此以台灣話代表閩南話,是自我減弱語族勢力,自我縮小語言疆域的矮化做法,殊不足取。
  放眼世界各地語言,向來稱呼從根據地搬移到別處的自己的語言時,都不另外取一個新的名稱的。如阿根廷、智利或墨西哥他們在當地說西班牙語的人數,遠超過西班牙本國,但一律稱他們說的話為西班牙語(Spanish),不另稱做阿根廷話或墨西哥話。又如在巴西說葡萄牙語的人口,有一億多,比起葡萄牙本國的一千多萬,簡直不成比例,但在巴西沒有人把巴西的葡萄牙語(Portuguese)改稱為「巴西話」。
  比較不同的是美國和台灣,美國因為國勢超強影響力大,所以把「美式英語」(American English)簡稱「美語」,讓國內各不同民族都認同這個自主稱呼。然而在台灣,只擁有一千多萬人口的閩南人,卻硬要把自己的「閩南話」改稱為「台語」,不但會引起其他族群的人不滿(客家人和原住民第一個反對),也因此削弱了「閩南話」的勢力,的確是非常不智的做法。
  非閩南語族群,看到「台語」兩字,很自然的認為是指在台灣所有常使用的語言都是台語,包括原住民語、北京語、閩南語、客語。這與中國話包括中國境內的漢語、阿爾泰語…,不能以漢語等同於中國話,也與國語不能只以北京話來替代一樣。
  但是目前有一種令人最難以接受的狀況是,很多人不能接受國語就是北京話,卻一再強調「台語」就是閩南話,這是很矛盾的認知。我們認為既然北京話不能等同於國語,那麼閩南話也不能等同於台語,免得被冠上「以暴易暴,不知其非矣。」的難堪。
  至於長遠以來福建簡稱「閩」,福建一帶的語言泛稱閩語。而閩南一帶的人所說的話就叫做「閩南話」。很清楚的,閩南話的名稱是純以所居住的地域來命名的,漢方言的名稱,基本上都是從居住的地方得名的,如:「吳語」在長江口,古吳國所在地。「粵語」在兩廣一帶,古為百越之地,後改稱「粵」。「贛語」在江西一帶,向來以贛江流域為代表,所以稱「贛」。
  唯獨「客語」不以居住地域來稱呼,原因是客語住地廣闊分散,無法以一個定點命名,只好以住地都是山區所以稱為「山客」(或稱山哈),「客」的原意是「山」,專指住在山上的人。因此,住在閩粵贛山區的人所說語言稱「客語」,地處閩之南的人所說的語言簡稱為「閩南語」,一點也不奇怪。
  「閩」「客」的稱呼由來已久,以本人涉獵所及,「客」的本義是彝緬語「哈」(音ha)的同音字,意指「山坡陀」,「閩」的本義是侗傣語「阪」的同音字(音ba:n),意指「村子」。如果這個說法研究底定,是以當地特色產生的稱呼,無關統獨無關褒貶,那麼沿用歷史及地域的稱呼,稱為「客語」「閩語」理所當然,何必危言聳聽惹出那麼多不安?
  (作者為台灣客家語文學會理事長、中央大學客家語文研究所所長)
台灣文學 不等於台語文 2011-05-27 中國時報 【陳芳明】
 黃春明接受「百年小說研討會」的邀請,五月二十四日在台南的文學館演講,題目是「台語文書寫與教育的商榷」。在演講過程中,遭到一位據說是台語教授的鬧場,嗆聲黃春明不用台語創作是很可恥。當場還有人舉起布條抗議,顯然是有備而來。黃春明是宜蘭人,他的小說不僅在台灣受到歡迎;而且在亞洲、在國際文壇頗受尊重。他的文學風格非常接近土地,語言也極為活潑。故事中的人物具有鄉土意識,但他從不以鄉土作家自居,小說中的對白,也常常溶入台語句法,生動而親切,他也從不自封是台語作家。
 凡是閱讀黃春明的小說,都不能不受到他寬容的心懷所感動。他的台語傳播與感染,絕對毫不遜於以台語專家自命的運動者。在演講中,他特別強調,語言是在真實的生活中具體實踐,絕對不能藉由毫無統一的拼音語法訓練出來。他呼籲,如果是愛台灣就不要害台灣。
 在會議中鬧場的台語教授,有他一套苦心造詣的拼音系統,卻又與典雅的基督長老教會羅馬拼音出入頗大。長老教會的台語系統,已有長久的歷史淵源,他們在每天的禮拜過程中,在日常生活確切實踐。其影響力深入民間,傳播力量非常強大。絕對不是深鎖在學院裡的僵化教育,能夠相互比並。如果黃春明沒有使用台語創作是可恥,一位大學教授使用國語在會場抗議,才是真正可恥。
 台灣是一個多族群,多語言的社會。如果要定義台灣文學,就必須以台灣的歷史經驗與社會內容為依據。如果所謂台語是指福佬語,那麼如何定位客語、外省與原住民的作家?鍾理和是美濃客家人,他的文學作品從來就是以白話文創作。依照這位台語教授的指控,鍾理和不僅不能納入台灣文學,而且還有可恥之嫌。
 殖民地時期最成熟的台灣文學作品,幾乎都是以日文創作。那些令人難以忘懷的作家,楊逵、張文環、呂赫若、龍瑛宗、吳濁流,沒有一位不是依賴日文從事創作。他們在小說中,除了少數台語對白之外,都寫出一手漂亮、流利的日文。他們藝術價值,到今天仍然呈現無可輕侮的尊嚴。他們使用殖民者的語言,卻完全無損文學中的批判精神。
 黃春明的小說<沙喲娜拉,再見>、<蘋果的滋味>,道出七○年代台灣社會最深層的抗議,對於美日帝國主義的批判,到今天仍然散發令人動容的精神。語言是負載思想的最好容器,只要能夠使藝術價值與抵抗精神真實傳遞出來,便無分台語與國語。何況,國語在現階段是各族群相互溝通的最佳平台。刻意彰顯特定族群語言的重要,無異是在傷害其他族群的情感。
 所謂台灣文學,並不等於狹義的台語文學。在本島與離島的任何族群寫出的所有作品,都是屬於台灣文學。語言傳播與訓練,不能永遠抱持受難心態,不能只是以脆弱的心情抗議,而是走進生活,介入社會,寫出具有高度藝術的文學,才能使語言健康起來。
 (作者為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所長,本文轉載自最新出刊的1736期《時報周刊》子午對流專欄)
「台語」 讓誰不安?2011-05-27 中國時報 【何信翰】
 中國時報昨日刊出羅肇錦教授的文章,羅教授多年來致力於推動客語,於學術界有崇高聲望。包含筆者在內的許多台語界人士亦對其敬重有加。但其專長在客語,對「台語」的發言頗有似是而非之處,筆者在這裡加以澄清。
 羅教授一文的重點,在認為一、台灣的語言有許多種,使用「台語」的稱呼容易引起其他語族/族群的不滿;以及二、把這種語言稱為「台語」是一種自我窄化,是自外於以中國為主的其他國家使用這種語言的人。關於這兩點,在學術界早就有對其許多說明。
 首先,語言的名稱屬於專有名詞,就語言學專業的角度來看,專有名詞的定義就是我們不會去把他拆開來,細看裡面的意思。就好像「濁水溪」就算有一天水清了,也不會改名叫「清水溪」,地名有「港」的,現在也不一定還在海邊。所謂「台語」,是一種約定俗成的稱謂,或許目前並非台灣所有人共同的語言,但並非叫「台語」就一定要包括所有「台灣的語言」。就好像廣東是客語的發源地,台灣通用的客語「四海大平安」五個腔調的名稱來源通通都是廣東的地名。加上廣東也有數十個少數民族,每個少數民族自然也有自己的語言。但是也未曾有人因為「廣東不是只有一種語言」而抗議「廣東話不可以稱為廣東話」。同樣的,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國家都是由兩個以上的族群/語族組成,也沒有人說「英語不能稱做英語」,「德語不能稱做德語」啊!那為何要專門針對「台語」來抗議呢?
 語言的稱呼,其實是約定俗成的說法,早在日本時代日本政府就習慣稱這種語言為「台語」(更早期有稱呼為「廈門話」的),國民政府時代沿用這種稱呼。「閩南語」這種稱呼的出現,其實比「台語」晚了許久,台灣民間也早已普遍接受「台語」。以語言學的專業角度,其實完全不需要為了「台語」不包括「所有台灣的語言」來反對這種稱呼。
 再說,台灣人的「台語」早已因為混合了大量的原住民語、客語和(尤其是)日語成分以及中國台灣兩邊不同的文化、社會環境發展,變成不太一樣的兩種語言,許多時候甚至會有溝通的問題。這種情形之下,硬要說兩邊是一樣的,其實也已有些勉強。
 其實,「台語」和「閩南語」的爭議在目前的台灣是無解的,因為無論學術上的證據如何充分,這個問題終歸是情感認同問題:稱呼「閩南語」和「台語」有著完全不同的國族認同。稱「閩南語」是自己把自己的母語當成一種「方言」:「閩」是福建的簡稱。把自己的母語稱為「閩南語」,無形中等於自己把自己定位為中國的一種方言||再說,福建話、廣東話還可以說是中國的一省的話,閩南只是福建的南部,是附屬中的附屬…。
 或許對於認同台灣是中國一部分的人來說,稱為「閩南語」可以自我包括在福建和其他地區說這種語言的族群中,可以感覺身為這個大族群的一體,從而產生安全感。但這對於認同台灣是獨立國家的人來說,有著情感上的不能接受。「別人家再怎麼好,也是別人家,不是自己家」,「閩南語」這個稱呼聽在這些人心中,會認為是強烈的自我矮化,有承認自己是別人「細漢仔」的感覺。
 在目前,由於台灣複雜的歷史因素以致於這個問題目前無法獲得徹底解決的情形之下,政府應該開放兩種不同的稱呼(也有人提議介於兩者之間的稱呼:「台灣閩南語」),不宜以政治力介入,強行選擇「閩南語」作為教學用語。和台語一樣處於相對華語弱勢的客語和原住民語族,也不需要反而去壓迫同樣處於努力維持自身生存的語言,放棄由來已久並且普遍獲得認同的稱呼。
 (作者為台灣羅馬字協會理事長、中山醫大台灣語文學系副教授)
熱門話題-以理服人 才有助益
2011-05-27 中國時報 關昕/新北市(教師)
 作家黃春明演講,進行不到一半,成大副教授蔣為文舉著海報,「台灣作家不用台灣語言卻用中國語創作,可恥!」黃勸蔣:「你等我講完,可以表達意見。」蔣不理睬,黃火大,衝下台要找蔣理論。
 除了許多民眾,現場還有多名作家。對於演講者看法,聽眾未必都認同,但等演講結束,再提出意見,這是尊重其他人的作法。直到民眾抗議:「我們是來聽黃春明演講的,請你離開」,才知進退嗎?使得演講草草結束,不免被批評。
 連橫《台灣通史》、丘逢甲的詩,都不是用台灣語文寫的,可恥?歌仔戲「我身騎白馬走三關,改換素衣…」用漢文寫成,不行?先人楊逵、吳濁流等人,在日據時代用日文寫作,是貨真價實的本土文學。若要摒除漢字,台灣文學還剩多少?台灣文學不同於台語文學,要先釐清。
 「台語文在書寫、教育上有商榷之處」?見仁見智。但台語文多種拼音、沒有統一教材,教學現場上諸多問題,是不爭的事實。缺乏理性、不能溝通,想取信民眾、改善現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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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佬話獨佔「台語」一詞,而是無法接受其
背後荒謬誤植的邏輯蘊涵:──因為台語是指福佬話,所以台灣人一定要會說福
佬話。
我相信很多客家人的想法和我一樣,面對「台語」一詞在歷史、文化、政治、社
會等層面上早已約定成俗,成為佔多數優勢的福佬話的代名詞,我們原先倒也無
可奈何,只能順應情勢,從俗使用,但為何如今有越來越多的客人無法接受「台
語」這個名詞只用來專指福佬話,總是高聲疾呼正名,我想背後的動機絕非單純
的民系語種之在地連結,也絕不是為了爭逐一個名字的使用權而已,因為正如許
多人所指出的實例,譬如廣東省境內僅僅漢語一支便有客語、閩語、粵語三種語
言,粵語又何嘗不是獨佔了「粵」這個地理總稱呢?
台灣的客人之所以近年來對這個名稱念茲在茲,耿耿於懷,我以為也許是因為當
福佬人在本土意識抬頭下,致力於建立在地的本土論述以對抗外省政權的大中國
論述時,總是很理所當然地順勢擴展了台語──台灣人──台灣國的邏輯連結。
但這樣的符號化邏輯中卻每每忽略了客人與原住民的位置,是以當這樣的論述藉
由意識型態一再出現於各種大眾媒體、日常言談的語言指涉中,客人不由得感到
自己被噤了聲,成為一種裡外不是人的存在:即是,我們不會被當作外省族群的
一員,但我們除非認同台語──台灣人──台灣國的邏輯連結──這個連結具體
地表現為會說台語 (福佬話) 這項外在表徵──否則我們也將如同外省族群一樣,
遭到從台灣在地族群中除名的命運。
我自己的成長經歷中即親身體會過類似的除名恐懼,一次是在國中時,某個值日
刷洗便當盒的午後,另一個與我一同值日的同學突然問我會不會說台語。我微顫
顫地回答「會一點」。
當時我的福佬話只停留在能聽講幾個常用單詞的程度,可以說是幾近一竅不通,
但如今想來猶覺可悲的是,其時年僅14歲的我竟然就已經意識到我不能讓人知道
我不怎麼會說福佬話這件事,在那企圖掩飾甚至引以為恥的行為與想法背後,其
實已透露出了我的除名恐懼:──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坦白承認我不會說,下一步
接踵而至的將會是我台灣人的身分遭到質疑。
可惜這個隱瞞是失敗的。我的同學立刻出題考我──我到今天猶不能明瞭是怎樣
的身分位置賦予他考核我的權力──他問我,電話的台語怎麼說。
瞬間我陷入沉默,因為我腦中只要命的不斷迸出四縣客語的 「thien fa」,同時
還伴隨著幼時阿婆每次接電話後用客語喊阿公聽電話的光景──她總是拉長了嗓
門大喊:「老頭,你个電話!」同學看我答不出來,嘖了一聲揭曉了答案,且馬
上接了那句我始終避免不了的話,「汝是台灣儂,哪解袂曉講台語?」 (你是台
灣人,為什麼不會說台語?) 我於是立刻被剝奪了共享本土論述的位置。
我相信有很多客人和我一樣,都曾切身遭遇過福佬人以此種台語──台灣人──
台灣國的邏輯所羅織的語言符碼陷阱,或最起碼聽過像我高中時,班上同學扭開
教室電視,嚇然聽到客語的「過晝新聞」時理所當然冒出的一句「這是哪裡的外
星話!」身為非福佬裔的台灣人,我們總是在成長的風景中聽見或遭受到類似這
樣的沙豬話語或質問,然後百口莫辯的自動矮了一截。因此客人們想要破壞福佬
話對「台語」的獨佔,從而動搖整個台語──台灣人──台灣國的邏輯論述,其
心態便也極其自然了。
最後還是要強調,寫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只為了解放「台語」一詞的指涉空間,
畢竟語言符號係約定俗成,客人憑一己之力不能也不可能扭轉局勢。只是希望藉
由這篇文章,讓那些腦中只能頑強一元化的堅信「福佬話=台語,所以不會說福
佬話=不是台灣人」,並總喜歡以此誇耀/檢視他人是否合格的沙文主義者能夠
稍微了解到:台語被用來指稱閩南語只是歷史的果,並不必要是本土連結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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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華語曾經在國民黨的政治操作下以更粗暴的手段打壓過客語,
但我生長在「方言」解禁、華語已被社會默認為主導語言 (dominant langauge) 的年代,
在這個華語不需以律法、意識形態打壓我就已成為我母語之一的時代,
我可以一邊操持華語,一邊浸淫於如客語之類其他我所習慣或喜歡的語言。
換言之,華語不會干涉我個人的語言自由,也不會排擠我在這個國家或這個社會中的
群體歸屬感 (不會有人說我不講華語就不是華人/中國人/中華民國人/台灣人/#$%),
但是福佬沙文主義者眼中的福佬話會。
它以意識形態強迫你要學會它、使用它,它賦予某些人權力來質疑、貶抑你的語言使用
習慣。
因此,雖然華語也是當今社會的絕對霸權,但有些時候,福佬話對我而言
是個一元性與排他性比華語還明顯易感得多的「另一個霸權」。
如果說客語與原住民族語是佃農,華語是作威作福的貴族,
福佬話對我們而言也像是個壓榨我們的地主,
貴族都在城堡裡,天高皇帝遠,它的壓迫對我們來說反而沒有地主來的直接,
而且就算我們兩者都討厭,
情感上也很難做到協助惡霸地主、與他們聯盟對付他們所深惡痛絕的貴族。
身為被壓在最底層的族群,無論是華語還是福佬話,對我們都是霸權,
但既然我們如今都會說華語了,而且華語也不會干涉我語言使用的自由,
為什麼我們要支持福佬話取代華語,讓已經具體在干涉我們語言使用自由,
且我們當中很多人得從頭學過的的福佬話成為另一個宰制我們的貴族呢?
最後必須要說,我後來已看清我真正該對抗、敵視的是刻意維繫台語─台灣人─福佬語
這個單一連結的福佬沙文主義,而非福佬語被稱為台語這件事,
但很多客家人沒辦法理性做出這種區分,他們因此而仇視福佬話對台語的獨佔。
雖然他們這種仇視與正名行為是盲目且不正確的,但背後的情感我卻深深理解也能認同,
呼籲各位福佬話的語者對這些客家人能更有包容心,
身為既得利益的多數族群本應如此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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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給 tiuseensii
我以為拿 LGBT 族群來類比弱勢的原住民族語與客語,
真正的用意應該是在於講述華語/福佬語就像白人、男性、異性戀者或高級天龍人一樣,
作為優勢族群,它們本來就已經具有影響、建構這個社會的一切的優勢,
當這個社會的主流思想、運作規則都已經是優勢族群說了算時,
無論弱勢族群只是想討點特殊保護,
或因為曾被排擠、打壓、歧視而對優勢族群抱持不理性的敵意或仇恨,
都是非常合理的。
就像我們同志常說的:
「你不是同志,你不會知道作為一個同志成長、生活於這個社會,
遭遇過多少可怕的歧視、差別待遇、傷害以及壓力,所以你當然都以為我們在扣帽子,
我們已經享有夠多福利和特殊待遇了,
但事實上你們不知道,我們很多時候其實寧可甚麼都不要,只希望自己是個異性戀。」
優勢族群,你們其實沒有資格叫甚麼不公平,更別說指責我們,
當你們佔盡好處的同時,我們只渴求你們的包容、尊重以及同理心,如此而已。
P.s. 相對於華語,當然福佬話也算弱勢,因此擁護福佬話的各位
你們應該能體會到你們對華語的感覺,正是我們對你們的感受,

作為優勢時就反過來學國語霸權那樣
講些「台語做為台灣最多人使用的語言,你們本來就該會說啊」
或「你們都有很多保護政策跟補助了欸哪像我們」這種話。
想想如果華語擁護者說出「都那麼多人會說台語了啊你們還想要求甚麼」
或「國語就現在來看就是比較普遍好用,你們都應該要學啊」的話,
你們會有甚麼感受,就可以體會了吧,
將心比心。

綠色為說閩南語

2017-03-07
落實語言平權 立委:母語教育.公事語言並重
【陳沿佐 彭璿 台北】
文化部近期召開多場公聽會,為推行「國家語言發展法」,凝聚社會共識,文化部長鄭麗君表示,希望透過法案,積極保存過去遭到忽略的母語,並視為轉型正義的一部分,但未來該如何落實客語平權,立委指出,母語教育及公事語言,是政府該特別加強著力的地方。
接受廣播節目專訪,文化部長鄭麗君侃侃而談,談及文化部打算在6月提出的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鄭麗君表示,由於過去政府獨尊華語,若過去長期遭到忽略的母語,能有機會重新復甦,也是轉型正義該努力的方向。
文化部長 鄭麗君:「這個學者建議的版本,以及立委已經有提出許多的版本,做了一個彙整,來召開6場公聽會,那麼請各界來提供意見。」
其實早在去年,立委管碧玲就已經提出,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管碧玲指出,受到時代大環境的影響,不只20歲以下的年輕族群,甚至包含她自己。
早就已經無法流利,使用自己的母語客家話,她提出建立語言資料庫的構想,讓快速消失的客語得以保存。
民進黨立委 管碧玲:「像我小的時候我媽媽有說,她說懶人有懶命,連鍋子狗都會幫你舔乾淨,她說我懶惰,媽媽罵我懶惰,聽起來很有意思的客家話,現在的年輕人不會講了,所以要快一點來通過,來成立語言資料庫這點很重要。」
不過立委也指出,近十餘年來,除了客家電視台以外,其他媒體的客家節目,反而相對減少,這樣的情形也讓立委十分憂心,希望政府未來能夠讓客家在其它媒體,有更多元的曝光機會。
民進黨立委 吳思瑤:「不能因為有了一個,非常優質的客家電視台,那就把所有客家文化的傳承,推廣的責任推給客家電視台,而是全面性的,我們所有的電視頻道,都能夠要求有一定比例的,各種語言一個平等推動的機會。」
另外像是母語教育及客語公事語言環境,立委也認為一定要明確落實,但有客語薪傳師反映,近年專任客語支援教師,開放缺額非常少,兼任師資頻繁流動,長期下來對於教學品質,及教材編纂都會造成影響,呼籲主管機關重視相關問題,從最基礎的教育推行,穩定客語平等發展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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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客家人增加 新調查:聽說客語能力大減
news.ltn.com.tw查看原始檔
2017-02-22 12:17
〔記者黃邦平/台北報導〕客家委員會調查,全國453萬客家人的客語聽、說能力都降低,雖然傳承母語的意願持續成長,受訪者普遍感覺使用客語的機會減少,連與父母使用的機會都下滑;客委會主委李永得認為,目前最需要加強青年男女的客語能力,不僅是長輩溝通,更要讓他們能教導幼年子女從小就會客語。
客委會這次調查整合了人口及語言,由交通大學客家文化學院院長張維安帶領研究團隊,去年8月至12月成功訪問6萬5732人。
調查發現,64.3%的客家人能聽懂客語,較2013年調查下降1.2個百分點;有24.3%能說兩種腔調的客語,「四縣腔」(58.4%)和「海陸腔」(44.8%)比例較高。
年紀越大、聽懂的比例越高,30歲以下各年齡層都剩不到40%。能說流利客語的比例也有同樣趨勢,但降幅更驚人,40到49歲2013年還有66.5%,這次2016年調查只剩50.0%,19到29歲只剩15.5%,13到18歲的少年從14.0%跌到7.2%,幾乎腰斬。
中央研究院社會學研究所研究員王甫昌指出,這次調查顯示客家人的自我認同比例增加,客家族群的傳統領域依舊維持,在部分新領域認同比例增加,語言雖然仍處於流失狀態,但流失的速度減緩,很多是因為世代交替或通婚,父母雙方可能是不同族群,也許一方是客家人、另一方是其他族群、甚至新住民,因此擁有多元認同已成趨勢。
符合客家基本法定義的客家人佔全國人口19.3%,各縣市中客家人比例最高的是新竹縣69.9%,其次是苗栗縣62.2%,第3為桃園市39.1%,緊接在後是花蓮縣33.0%、新竹市31.7%。其中,桃園市大溪區客家人口超過3分之1,可望成為全國第70個客家文化重點發展區。
雖然願意傳承客語的比例持續攀升,有86.9%表示有意願讓子女學客語;不過,不少受訪者覺得不論在家庭或外出,日常使用客語的機會都減少,36.8%認為聽到客語的機會減少了,36.1%覺得說客語的機會少了,連在家中與父母交談主要使用客語的比例只剩約38.5%,不僅逐年下降,也是首度跌破4成。
李永得說,過去客家人在政治上、社會上一直被打壓,很多人不敢承認自己是客家人,客家人變成隱形的族群,經過多年努力才有現在的成果,但客語傳承還是沒有擺脫危機,目前最需要加強的是20、30歲階段青年人的客語能力,這個年齡層正要生兒育女,小朋友要學客語,卻發現爸媽根本不會講,未來客委會也會努力結合學校等提供「沉浸式」的語言環境,讓小孩更容易學會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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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國家語言發展法」 文化部辦公聽會
【林君蓉 鍾淑惠 台北】
文化部日前於台北舉辦第一場的「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公聽會,未來也會陸續在其它各地舉辦5場的公聽會,而在第一次的公聽會中,有學者認為,河洛語在未來的30年,有可能會滅亡,客家學者今天表示,客家語言文化更需要搶救,河洛語就像是在一般病房,客語已經在急診中,原住民語已經是加護病房,政府要更積極提倡母語,同時提出獎勵制度,讓母語文化繼續傳承。
為了維護台灣的多元語言環境,傳承母語文化,文化部陸續舉辦「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公聽會,其中有參與的學者提到,河洛語恐怕在30年後消失,但也有客家學者提到,每個族群的語言,確實都要平等以及尊重,但客語及原住民語言,恐怕更為危急。
台灣大學客家研究中心主任 邱榮舉:「河洛方面,因為人算是很多,差不多60%、70%,是有困難也有危機,但是情況比較好,客家方面那就很淒慘,原住民方面的語言就更淒慘,過去葉菊蘭有比喻過,原住民是進入加護病房,客家話是急診室,河洛話在一般病房。」
另外學者也提到,如果要推動「國家語言發展法」,客家庄一定更積極推動,包括學校的母語教學,甚至是地方政府機構,可以舉辦獎勵制度,從地方政府開始帶頭做,再擴及到全台各地。
東華大學民族事務與發展學系教授 施正鋒:「至少在我們原鄉的部分,是用我們的母語,作所謂的官方語言,然後它是可以,比如說我們的公家機構,包括在學校、縣府等等,是以這個我們客家話為主,公務人員有一種比如鼓勵的加給,大概是這樣做。」
學者提到在1988年時,台灣就曾發起過「還我母語運動」,比國際上的「世界母語日」,還要更早發起,客家話正面臨迫切的危機,學者呼籲一定要盡快通過「國家語言發展法」,讓客家語言文化以及各族群的語言文化,夠順利的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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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隆觀點》宜蘭歧視客家人?還是黨國歧視客家人? | 政治 | 新頭殼 Newtalk https://bit.ly/2SxxyaR
時代力量宜蘭黨部在臉書發文表示,「都什麼時代了!國民黨還在搞族群分裂,葉毓蘭要不要跟宜蘭人道歉!」   圖:翻攝自時代力量宜蘭黨部臉書
國民黨立委葉毓蘭4月23日在內政委員會質詢時感慨,她在比較歧視客家人的宜蘭長大,因此母親不敢和她說客語。24日在臉書上再度提起此事,葉毓蘭表示她排名老六,前面還有四個哥哥、一個姊姊,他們都不會講客家話,連聽都聽不懂客家話。……半個多世紀之後,宜蘭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福佬沙文主義作祟,台灣各地都應該要尊重每一個族群、每一種文化。
對於葉毓蘭強調「台灣各地都應該要尊重每一個族群、每一種文化。」筆者百分之百支持。但關於葉毓蘭的「宜蘭比較歧視客家人」以及「宜蘭過去福佬沙文主義作祟」,做為宜蘭同鄉後輩,筆者覺得有必要提出看法和葉委員討論討論。
經查,葉毓蘭1958年2月27日生於宜蘭市。父親為宜蘭的福建漳州詔安移民後裔,老家在宜蘭市和睦路;母親為苗栗的廣東梅縣移民後裔。葉父自日治時期即在宜蘭擔任警察,葉母則在二二八事件之後,從台北到宜蘭,遇見葉父,結婚生子。葉父有兄弟六人,共有四個姓氏,分別扛起祖母、祖父、舅公、姨婆的祭祀。葉毓蘭七歲時大哥建議,為了她的學習不必隨著擔任主管的父親職務而四處搬遷,舉家搬到台北。在九歲時,父親將她過繼給一個同事為他送終,造成她從未離家卻成異姓的事實。她自稱:「誰能想到這個籍貫江西的葉毓蘭,根本是宜蘭的游家人。」
葉毓蘭自己也回憶說:「我的父親是警察,從日據時代起就在他的家鄉宜蘭擔任警察,而且很早就是巡佐,在結婚生子後,幾乎都是擔任派出所主管,而我們一家人也隨著父親的職務調動,住在宜蘭各地派出所的主管宿舍中。和兄姊們最大的不同是:我出生在派出所裡。我在家中排行老么(第六),前面五個兄姊出生前,媽媽不是被老爸送回和睦路老家,就是送回苗栗外婆家待產,只有我,因為出生前夕大年初九天公生,剛好是父親轄區的大作醮,家家戶戶都辦流水席,也都邀請主管和主管娘光臨,『恁哪不來,我們就不開桌!』我那老實的客家母親信以為真,生怕誤了地方大事,那一天不知道跑了多少家,直到動了胎氣,在次日的清晨,我就由母親自行剪臍帶接生,生在派出所裡。」
更令葉毓蘭難以忘懷的是那種「南無警察大菩薩」的形象。她說:「當時的警察儼然就是社區領袖,就以我的出生地宜蘭縣警察局進士派出所為例,父親剛派任主管時,地名本是「壯二」,符合吳沙公率漳州人依移墾足跡命名的慣例:頭城、二城、三城、四城……壯一、壯二、壯三……可地方人士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地名叫「壯二」很俗氣,想改個比較響亮的名字,而那時的農村社會,主管又算是少數的「知識分子」,有「喊水會結凍」的實力,所以就由父親主導,將地名改為『凱旋里』,也將派出所從『壯二』改名為『進士』。」
從上所述,筆者不禁感到納悶。當時憨厚的宜蘭人,見到警察「大人」跑都來不及了,誰敢歧視「主管娘」在主管宿舍跟兒女講客家話?在主管宿舍裡,會出入的應該是兩種人:一種是主管親族,另一種則是同是警界的人士。莫非當初膽敢歧視「主管娘」講客語的就是這兩種人?
如果出自警界人士,這好理解。畢竟當年來自中國的「外省」權貴盤據警界要津,加以當時國民黨政府無所不用其極的「國語(北京話)」政策:
1946年4月2日設立「臺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推行國語運動。
1951年7月10日教育廳令各級學校應以國語教學,嚴禁方言,教師和學生之間談話都必須用國語。聘請教員時,應考慮其國語程度,如國語程度太差者,不予聘用。此後更三令五申,強調此項政策。
1952年11月28日有《台灣省國民學校加強國語教育辦法》,責成校長監督、考核之責;1963年7月22日教育廳再頒《台灣省公私立小學加強推行國語注意事項》,此一命令最重要在於推行國語成為校長考核教師年終考績之一,而學生說不說國語,也影響到其操行成績。注音符號由於「臺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的努力,在小學切實推行,成效卓著。
在這種「我要說國語,不說方言」成為了教室內、校園內隨處可見的標語的大氛圍下,葉父這個台籍的「南無警察大菩薩」,看來不政治正確是不行的!
但是,如果是來自主管親族,那麼我們就要好好反思了!
1796年,吳沙率領漳泉粵籍移民一千多人、鄉勇兩百多人進入蘭陽平原開墾;1802年,漢人組成九旗首進墾五圍,也就是現在的宜蘭市,粵籍鄉勇(客家民壯)分得五圍以南壯一到壯七的土地作為酬謝。而葉父就是出身自「壯一」的漳州詔安移民後裔,其老家宜蘭市和睦路就是傳言中的「壯一」。
宜蘭雖然在全台一向被視為最純粹漳州移民後裔聚居區。不過這些「同鄉」不一定是「同語」;因為他們不存粹是河洛移民,其中有相當數量是來自詔安、平和、南靖的客家移民。宜蘭的幾個大姓氏,如詔安游氏、陳氏、呂氏、廖氏、黃氏,平和江氏,南靖張氏、簡氏、邱氏,都是漳州客家。
所以莫非「主管娘」這個新客家人,在跟孩子講客語時,遭到親族中的古早客(清領時期客家移民後裔)歧視與排擠?我們不是當事人,不好回答。不過葉委員似乎跟親族蠻有互動,倒是可以請葉委員跟親族中人再做求證。另外,筆者想要提醒葉委員的是,她的出生地「壯二」,被其父親改為「凱旋里」。這同樣是客家移民後裔自毀客家移民歷史遺跡的舉動,很遺憾她父親在政治正確下將其改名了。
最後,筆者再提醒葉委員。清代來到宜蘭移民當中,姓游的,基本上都是客家人,立法院長游錫堃也是。游錫堃就曾表示,「其實我本身就是客家人,只是在宜蘭比較少被外人提及,但我記得小時候,祭祖都是遵循客家人的傳統。」
張文隆觀點》宜蘭歧視客家人?還是黨國歧視客家人? | 政治 | 新頭殼 Newtalk https://bit.ly/2Sxxy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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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語爆消失危機?僅22%年輕人會講
三立新聞網
2020年12月6日 週日 下午2:40 [GMT+8]·3 分鐘 (閱讀時間)
記者程彥豪、林佳融/台北報導
台語是台灣重要語言文化資產,現在年輕人卻是越來越多人不會說台語。根據調查顯示,75歲的長輩會講台語的超過71.4%,25歲會講台語的年輕人卻只有22.3%。行政院長蘇貞昌也強調,這問題確實嚴重!
相較於英語,台語對許多年輕人來說更陌生。
藝人蔡依林:「初戀愛情酸甘甜,五種氣味喔!」
唱起台語歌,歌手蔡依林很溜,但是要用說的就是大考驗。
國人講台語的比例隨年齡下降。
藝人蔡依林:「請你,推…」
蔡依林友人:「推薦。」
藝人蔡依林:「推薦我要去高雄哪裡『剃頭』。」
蔡依林友人:「遊玩拉!」
一整個卡卡超不「輪轉」,不只小天后台語會聽、不會講,藝人綠茶碰到台語也沒輒。
按照教科文組織的標準,台語已經屬於第二級「嚴重危險」。
藝人綠茶:「兩個字,兩個字,你看我,就看你的嘴巴。」
年輕藝人講台語就好像碰到罩門,講台語真的有這麼難嗎?
民眾:「今天我要…我不會。」
民眾:「我身邊的人都沒有在講。」
記者:「會覺得台語快要消失了嗎?」
民眾:「恩恩。」
民眾:「跟爺爺奶奶就是透過爸媽(翻譯),就是我講國語嘛。」
如今台語教學都需要搭配羅馬拼音。
如今台語教學都需要搭配羅馬拼音。
連親人溝通還要靠爸媽翻譯,普羅大眾年輕族群對台語形容比英語還陌生。尤其根據統計資料顯示,75歲以上會在生活中講台語的人還有71%,但是到25歲的年輕人只有22%講台語,會講台語的比例逐年下降。
根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對於語言傳承危機劃分的六個等級,對於小孩來說,台語是祖父母一代的人在使用,已經是嚴重危險等級。
國民教育雖有台語教學,但日常生活使用率不高。
台語老師張嘉讌:「過去古早可以大家都說台語、聽台語(是)一個很好的環境,所以現在我們在教學現場,一定要用羅馬拼音,來幫忙教我們孩子。」
政府推動母語教學,早就從國小開始做起,學校老師親自教學,電視台也成立台語頻道。不過最重要的生活環境一旦不常使用,就怕哪一天台語面臨消失危機。
▲你會說台語嗎?台灣會說台語的年輕人僅22%,台語恐面臨「消失」危機。台語爆消失危機?僅22%年輕人會講 https://bit.ly/2LdBEUS


早期四.五.六年级生小學校園的標語,要學生隨時隨地警惕在口的「我不說方言」或「我愛說國語」訓示,在課堂講方言要處罰甚至罰錢,現在小學生在課堂上,老師要用教的方式學習閩南語,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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