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大師/印順法師及東初法師的入門師父,被推崇為人間佛教的創始人/民國四大高僧:虛雲老和尚、印光法師、弘一法師、太虛法師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0tZI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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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慈航法師(1893年-1954年),俗名艾繼榮,字彥才,生於中國福建建寧,佛教僧人,為台灣島內第一位肉身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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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法師一生追隨太虛大師,弘揚佛教。在中華民國政府撤退至台灣之際,創建台灣第一所佛學院,為佛教在台灣的發展有著很深遠的影響。
生平
其父名艾炳元,為喇戶盟國子監生,以教私塾為生。母親姓謝。十歲時母親過世,因家貧,只上過七年私塾,13歲開始學習裁縫,自謀生計,因為曾至寺廟縫製僧服,開始有出家念頭。17歲時父親過世,至泰寧峨眉峰,自忠上人門下剃度出家。
1911年,隨自忠上人赴九江能仁寺求具足戒,離開其師,開始在江西、南京一帶遊歷。曾在諦閑大師門下聽經,從度厄長老學習淨土宗。
1927年,就讀於廈門南普陀閩南佛學院,因為文學程度較差,曾被教務處大醒法師訓誡。慈航法師雖然語文程度不佳,但仍希望親近太虛法師,1929年又至南京毘盧寺太虛大師創辦的「僧伽訓練班」就讀,並任庶務。當時太虛法師正遊歷西歐,訓練班由唐大圓居士主持,因此種下慈航法師學習唯識學的因緣。同年,任安慶迎江寺方丈,參加法舫法師與唐大圓居士在武昌辦的佛學函授班,苦讀《唯識講義》。
1930年,隨太虛法師至香港弘法,一心追隨太虛大師。1931年,慈航法師與優曇法師至印度參禮,後獨自至緬甸仰光弘法。1933年,在仰光創辦中國佛學會。1935年,由仰光返回香港、廣東弘法,協助太虛法師四處演講,聲望開始逐漸上升。
1940年,太虛大師組織中國佛教國際訪問團赴南洋,宣揚對日抗戰的理念,慈航法師隨行。開始長住南洋,在馬來西亞、新加坡一帶弘法,深受華僑支持。
1943年,由檳城的菩提學院移至新加坡靈峰菩提學院,閉關閱藏三年,創辦《人間佛教月刊》。
1948年,應台灣桃園中壢圓光寺方丈妙果老和尚邀請,來台灣主持台灣佛學院(今圓光佛學院),收容並教育中國大陸逃難至台灣的僧人,將中國佛教的影響力推展到台灣。但因來台逃難的僧人太多,圓光寺無法負擔,慈航法師與妙果法師意見不合,將院務交給台中來的圓明法師後,慈航法師帶領數十名學僧,至基隆月眉山的靈泉寺,參加靈泉佛學院。不久,因為經濟困難,慈航法師又至獅頭山,向各寺院請求支持,開辦獅山佛學院,但同樣因經濟困難,不久就停辦了。
1949年,圓光寺的台灣佛學院停辦,慈航法師帶領學僧至新竹靈隱寺,遭人密告是匪諜而下獄。佛教界表現冷漠,同為太虛門下的大醒法師也拒絕伸出援手。但因得到居士董正之、孫張清揚(孫立人將軍夫人)、李子寬及台灣斌宗法師的援手,得以出獄。出獄後,與斌宗法師結為知己,但仍然需要東躲西藏,經濟仍然困難。南洋的信徒曾經來信邀請慈航法師回南洋,但慈航法師放心不下來台的學僧,決定與他們共進退
1950年底,受汐止靜修禪院達心、玄光比丘尼的邀請,至靜修禪寺講學,並籌辦彌勒內院,成立彌勒內院護法會。當時台灣並沒有佛學院,彌勒內院成為當時最有規模的佛教學院,並為從中國大陸逃難至台灣的僧侶提供庇護。慈航法師認為教育、慈善、文化是佛教最大的志業,並以此理念努力弘傳佛教。
1952年,李子寬與大醒法師接洽新竹青草湖靈隱寺的無上法師,決定在靈隱寺開辦台灣佛教講習會。因大醒法師腦溢血過世,至香港邀請演培法師來台灣主持。印順導師及其弟子隨後來台灣,赴日本參加第二屆世界佛教友誼會,之後住台北善導寺;引起不同派系的佛教人士不滿,發動圍剿印順的運動。慈航法師當時在彌勒內院的法華關房閉關,不斷有佛教界人士來訪,指稱印順法師所著《淨土新論》非難大乘佛教,希望慈航法師出面攻擊印順法師。演培法師恰巧到訪,為印順法師辯解,並引用印順法師的中觀著作來證明。慈航法師因此沒有發表攻擊印順法師的文章,但透過演培法師向印順法師示警,要他多加小心。
1954年因具大無畏,保護佛菩薩和正法,生發巨大功德,生死自由,農曆四月四日,慈航法師圓寂,死後肉身不腐,成為台灣第一位肉身菩薩。
影響及貢獻


《慈航法師》(1893-1954) 簡譜
(本文引自闞正宗《台灣高僧》菩提長青出版社,1996,p.47-92)
佛教關鍵性的六年
慈航法師在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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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法師是台灣的第一尊肉身菩薩
(圖片:寬裕法師提供)

一、私塾七年,略得識字
慈航法師生於清光緒廿一年(一八九三)是閩北建寧人氏,俗姓艾,號繼榮,字彥才。 父炳元公是喇戶盟國子監生,母謝氏。慈航法師雖系出名門,書香世家,但到慈師這一 代家道已明顯中落。慈航法師六歲起在私塾就讀,十歲那年母親過世,越一年,師十三 歲輟學去學做裁縫。其父親一生以教私塾蒙館終其身,但慈航法師卻只讀過七年私塾, 略得識字的程度而已,爾後以習裁縫自謀生活,直至十七歲那年父親逝世為止。
根據道安法師(一九0六~一九七七)的回憶,慈航法師曾三次對他說起私塾所讀的書說 :
「我因家庭不幸,讀書過少,故出家十餘年,猶不能看懂佛經。在家時,只讀《三字經》 《六言雜字》、《論語》未終卷。因家境不良,讀一日間一日,父母早逝,一切無人照顧 ,衣食均須自謀。家父雖是國子監生,一生教私塾蒙館以終其身。年十三,從人習縫紉, 因常於寺院中縫僧衣,羨慕出家者之清高偉大,自己既孓然無所依罣,因此引起出家之念 。年十七,投鄰縣泰寧峨眉峰禮自忠上人為剃度師而出家。」
爾後數十年慈航法師自修努力,及至示寂時,留下一百廿萬言之「慈航全集」,全是其恒 勤苦學而來。
二、迎江住持,辦學攝化
慈航法師出家的因緣,從以上大概可以歸納成兩個原因,一個是父母早逝的打擊,另一個 就是為寺僧縫製僧衣的自期。十八歲(民國元年)隨自忠上人赴九江能仁寺求具足戒,其 師愛不能捨,慈師幾次逃走,遂得遊歷九華山。十九歲住常州崇法寺、天寧寺,二十歲住 蘇州戒幢寺及天台山觀宗寺。民國四年,師廿一歲至廿三歲住南京香林寺,算是住錫較久 的寺院,廿四歲住揚州高旻寺參禪,廿五歲代理高旻寺職。廿六歲至廿七歲住九華山。廿 八歲住普照庵聽法華經,廿九歲住蕪湖聽法華經。卅歲至卅二歲住南京正覺寺放繫念。慈 航法師從十八歲至卅二歲這段參學期間,資料相當缺乏,只知道聽教於諦閑大師,學淨於 度厄長老,其他細節相當模糊。慈師參學的十四年中,由於四處移錫,事實上在佛法的知 解仍不甚了了,以至於在卅三歲那一年(民國十六年)三月往廈門南普陀閩南佛學院就讀 時,被大醒法師(一八九0~一九五二)近似侮辱地奚落一番:
「看汝外表甚魁偉,像個人,年齡亦已卅餘歲,為何文字一竅不通耶?」
閩南佛學院是太虛人師所創辦,而當時大醒法師為教務主任。慈師入閩南佛學院可能只是 旁聽的身份,因為他是在閩院第一屆學僧將結業前才入學,第二屆又沒讀完,總共才念了 三個月,據慈航法師全集「菩提心影」中「雜俎篇」之「習慣」一文寫道:
「在學校裡面,我固然是不會作文,我記得在南普陀閩南佛學院讀書時候,授文學教員學 ,都是請的廈門大學的文科教師來教。作起文來,別的同學的文章,先生在文章旁邊圈上 加圈,點上加點。我的文章,先生好像同我有冤讎一樣,他不但不批,連改也不改,拿起 他的大筆,在我的文章上面,不問三七二十一,揮筆一塗,或是幾個叉叉──XXX,我是知 道自己作的文,一定不上規矩,只好自慚自愧!
慈師在閩南佛學院受到歧視與打擊後,不久就離開了,民國十七年秋任中國佛學會的庶務 一段時間。十八年春在南京毘盧去瑞生老法師的介紹下,接任安慶迎江寺住持。原來慈師 在閩南的不愉快經驗後,加上自知語文程度有待加強,但又不改親近太虛的初衷,便來到 南京毘盧寺太虛大師創辦的「僧伽訓練班」就讀,並任庶務,不過訓練班六個月期間,太 虛大師正遊化西歐,從開始到結束,都是由唐大圓居土住持,唐大圓素以唯識法義有相當 成就而聞名,這可能也是促成慈師日後往唯識學方面深研的法緣吧!
三、四處參學,閩南三月
任迎江寺住持後與道源法師(一八九八~一九八八)創辦佛學研究部,以教育僧眾,依叢 林規矩而施,成立星期念佛會、義務夜校,攝授信眾化導社會。這是慈航法師辦學的開始 。可是這時候的慈航法師仍然為自己佛學根基淺薄所苦,據他自己向道安法師透露說:
「在民國十八年,任安慶迎江寺方丈時,仍無法看懂佛學書籍,身為一寺之主,四眾的領 袖,不能剝開深微佛學的哲理,心中非常急愧!再想入佛學院,年大而學淺,閩南三個月 的教訓,已使我殊覺頭昏,不敢再嘗試佛峰院的滋味了。年雖卅五,但上進的志願並未灰 心。正在此時,法舫法師與唐大圓居士,在武昌辦佛學函授班,歡喜之餘,立即匯款、報 名,參加函授班,繳壹元伍角銀洋學費,換得一本看不懂的《唯識講義》。講義雖然儘管 看不懂,但無論如何,不願就此灰心丟掉它,同時更加上不服氣的心理,以為別人能寫能 教能賣錢,我連看也看不懂,這是多麼可恥的一回事。……因為不服氣,所以人到那裡, 也就把這份講義帶到那裡,在心內總不能白白地把它忘掉!後來一直帶到香港,帶到緬甸 ,帶到新加坡,不論是船上、車上,差不多每日或隔幾天,必須看看它,結果,在星洲時 ,終於完全瞭解了。我的唯識學,就從此下了根基。」
由於慈師這種不服輸好學的個性。使得他在貫通唯識大義之後,佛學一日千里,終能攝授 眾生,四處辦學、演講,而頗受好評。
民國十九年隨太虛大師赴香港弘法,慈師自閩南佛學院發心追隨太虛大師之後,其所研究 的教理,也多淵源於太虛,慈航法師並在自己的照片上題:「以佛心為己心,以師志為己 志」的字樣,以示以太虛為榜樣。民國廿年慈師攜優曇法師赴印度參禮聖跡,一日,在菩 提場之龍池灌浴,由於不識水性,被水沒頂。同行四、五人均未察覺,幸得優曇師奮力相 救,始免於難。後慈航法師獨赴緬甸仰光弘法,並在當地創辦「中國佛學會」(民國廿二 年五月廿日),極受南洋華人的歡迎。慈航法師這一次在緬甸仰光共住了四年餘,直到民 國廿四年才由仰光抵香港、廣東弘法。
回國以後,從二十四年開始到二十九年間,隨太虛大師赴南洋前,慈航法師從香港開始, 至粵柬、上海,更溯江而上至無錫、常州、鎮江、南京、桐城、九江、廬山、武漢,四處 馬不停蹄地演講、奔波,卓錫所向,緇素景從。這段期間可說是慈師聲望達到最高點的時 期,更由於慈航演講集的刊行,不知感動了多少人,也為太虛大師改革中國佛教提供了有 利的環境。
民國廿九年太虛大師組織中國佛教國際訪問團赴南洋,慈航為團員之一。此行的目 的原是傳達我對日抗戰國策。而且此時正是我抗戰進入最艱苦的階段,訪問團所到之處陸 陸續績地成立了中緬、中印、中錫等文化協會,以揭發日人在這些國家誣毀我國政府摧毀 佛教,作為侵略中國的理由。
在佛教訪問團的行程結束之後,慈航法師並未隨太虛大師返國,由於四眾弟子的挽留而留 在南洋。南洋一帶華人很多,而且又都以閩南、廣東的移民為主,加上慈航法師曾住錫緬 甸達四年之久,皈依弟子不少,其受歡迎與支持的程度可以說是盛況空前。因此從民國三 十年,慈師四十七歲開始長住南洋,七年間曾駐錫馬來亞,往還於星洲、馬六甲、古隆坡 、怡保各地巡迥講經。這期間創設了星洲菩提學院、檳城菩提學院、星洲菩提學校、檳城 菩提學校、星州佛學會、雪州佛學會、怡保佛學會、檳城佛學會,以及佛教人間月刊等佛 教文化教育團體。
民國三十三年慈師從檳城的菩提學院移錫至星洲的靈峰菩提學院(三十三年成立),並在 此閉關閱藏三年。在關中除每日講課及放焰口外,「人間佛教」月刊就是在這時間所創辦 的。
民國三十五年,慈師出關後續住靈峰講堂講學一年餘,三十七年秋冬之際在弘宗法師的介 紹之下,應台灣中壢圓光寺方丈妙果老和尚(一八八四~一九六三)的邀請來台主持「台 灣佛學院」。從三十七年至四十年的六年中,慈航法師與台灣佛教發生了密切的關係,讓 大陸來台僧侶有了棲身之所,教育並攝受逃難僧人,更影響台籍的僧伽,使得這些僧伽在 慈航法師過世後,仍然持續地推動其人間佛教未竟之業。
四、圓光佛學院,試辦六個月
慈航法師從南洋來台主持佛學院之舉,當時佛教各大媒體都刊載了這則招生消息,內容說 明先試辦六個月的訓練班,然後再繼續辦研究班。台灣佛學院開學大約是在三十七年底, 三十八年六月佛學院試辦結束後,並沒有繼續辦研究班。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圓光寺的經濟 困難,加上大陸來台僧侶源源不絕地湧入圓光寺,妙果法師心急困窘之下的必然結果。根 據來台依止慈師的妙峰法師回憶:
「在六個月的訓練班期間,院方沒有請過半個教員,拿出半文買過一本教科書,而老人 (慈航)也未支分文薪水。同學們(四十餘名)的所有教科書,都是老人拿南洋弟子們供 奉的錢買來給我們的。至於我們的筆墨、紙簿以及一切零用,亦多由老人供給。」
照理說妙果老和尚既然邀請慈航法師來台主持佛學院,身為一寺之方丈理應負責師生一切 生活、讀書所需,可是事實上,圓光寺方面卻只提供「膳宿」而已,經濟困難是一個原因 ,彼此理念的不合,恐怕也是另一個因素。
妙峰法師續道:
「每天除了不折不扣的講五六個鐘點外,晚上還要為學生改文卷、日記、大字,早晚上殿 還要領著學生上殿。沒有充足的休息.沒有較佳的飲食,祇有沈重的工作,加上不愉快不 理想的環境磨折著您(慈航)……。」
「不愉快、不理想」的環境是什麼?以下或可略見端倪,原來當時(三十八年春)學僧之 一的寂諦法師有一次和一群學僧在寺外拉車作工,恰巧被慈航法師撞見,很生氣地質問道 :「誰教你們拉車?」一位同學輕聲而簡單的回答:「X老和尚。」雖然文中略去法師之 名,可想而見地能使喚學僧的人,應該是妙果老和尚,至少也應該是圓光寺高層的寺僧, 慈航法師生氣地說:「為什麼不教工人拉?豈有此理!」那天晚上,慈航把x老和尚請進 了客堂,痛責一頓。這是發生在佛學院開學不久,可見妙果老和尚和慈航法師在最初甫開 學之際,就已發生了齟齬,而種下了佛學院只辦了六個月就停辦的命運。
另一個原因是佛學院最初的二個月內又陸續地增加了十幾個逃難僧,妙果老和尚著了慌, 以為將會有更多的大陸僧前來,於是直接向慈航法師聲明,今後凡有新生將不再收留,並 且要慈航寫信推卻其他欲來而未來的學僧。因圓光寺這樣的舉動,慈航法師在痛苦和失望 之餘,向學僧宣佈要出外弘法,車實上是去勸請收留這批內地僧人的道場,並將院務交給 甫由台中來院的圓明法師代理,自己帶領新來的十餘位同學走向四顧茫茫的前程。
五、靈泉佛學院,收留逃難僧人
斌宗法師在繼基隆靈泉寺後亦少量收留大陸來台僧人
(圖片:闞正宗提供)
基隆月眉山的靈泉寺足繼中壢圓光寺後,首先收留了十餘個大陸來台僧人,最初有自立、 妙峰、威音、嚴持、心悟、心然、淨海、浩霖等法師,後來經在圓光寺的圓明法師介紹下 又增加了默如、戒德、佛聲、雲峰等人,「靈泉佛學院」就這麼開辦了。
慈航法師之所以會選擇靈泉寺作為第二個學僧收容所,是和靈泉寺開山祖師善慧和尚 (一八八一~一九四五)結緣的肇始。原來當年慈航法師在南洋觀音亭講經時,善慧和尚 曾前來要求掛單,慈航法師代為引薦當地僑領及住持,並將主持中的講席交給善慧和尚。 就因為這段的善緣,當慈航法師在三十七年中初到台灣,在善導寺(當時住持是達超尼師) 的歡迎會中,結識了善慧和尚的徙係,年僅二十七歲的普觀法師(當時任靈泉寺監院)。 鈤觀法師之後便常到圓光寺探望慈航法師,雙方相談甚歡。慈航法師於是在圓光寺困頓之 下,自然首先就想到靈泉寺。
靈泉寺收容大陸學僧的人數持續增加,每餐已開到四桌,這並不是一個衰弱的道場所能負 擔的。慈航法師眼看著學僧四方湧至,隨即把靈泉佛學院的教務交給默如、戒德、俱全後 ,帶著慧峰法師(一九二0~一九七三)到獅頭山勸學,以使收留更多的同學。事實上, 在慈航法師未到靈泉寺前,曾先到獅頭山各寺請求開辦佛學院,但不僅無功而返,還因操 勞炎熱而生了一場病(痢疾),之後慈師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靈泉寺,幸得收容。民國二十 八年五月十日慈航再度來到獅頭山,同行者還有律航法師(一八八六~一九六0)。這次 慈航法師在獅頭山僅住三天,但得勸化堂當家達真及開善寺如淨法師的歡迎,才有獅山佛 學院的開辦。不過獅山佛學院匆忙開辦,不久也因經濟因素而停辦。
六、獅山佛學院,短命的學院
慈航法師是三十八年五月廿五日應達真、如淨兩法師之請,前來主持佛學院,五月廿八日 在開善寺大殿舉行佛學院開學典禮。原本慈航法師對獅山佛學院的成立抱持相當樂觀的看 法,並發願以獅山作為復興中國佛教的根據地,但事實上在六月一日台灣佛學院及靈泉佛 學院結束後。獅山佛學院也無疾而終了。當然佛學院的停辦和經濟因素不無關係,但和慈 航法師的個性也有極大影響,據慈航法師的皈依弟子呂佛庭回憶,當年在獅頭山慈師對他 的談話說:
「我(慈航)的個性太強,向來不能聽別人的命令.個作事說做 就做,成功固好,失敗也不後悔。」
七、法源寺的斌宗法師
慈航法師護僧心切,對前來投靠者一律來者不拒,這使得他和妙果老和尚爆發衝突後,只 得帶著一批學僧另投靈泉寺,想不到慈航法師依然在靈泉寺大舉收容內地僧人,使得靈泉 佛學院在開辦四個月後,也在普觀法師的要求下結束了。慈航法師的救僧運動因其個性遭 到挫折,但他始終不曾放棄過。就在靈泉佛學院即將停辦之際,台籍高僧斌宗法師(一九 一一~一九五八)上獅頭山拜見慈師,斌宗法師對慈航極力推崇。後來慈航法師因匪諜案 入獄,斌宗法師力伸援手。慈航對斌宗大談來台辦學後的經過與挫折,悲從中來,淚如雨 下道:
「慈航福淺德溥到台灣來真倒楣,環境非常壞,所做的事多力不從心,大受挫折了。我個 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可是這一群飄飄蕩蕩,無所歸宿的僧青年,那就太可憐了。」
說著便請求斌宗法師收容十個學僧的食宿。斌宗法師當時住錫的新竹法源寺由於地方大小 ,只能收留三、四位,慈師於是將悟忍、了中、本印三位同學交由斌宗法師帶回法源寺安 頓,數天後,又介紹之澄法師前往。
八、台灣佛學院,妙果拒續辦
民國三十八年六月一日圓光寺的台灣佛學院六個月試辦期結束,前一天,慈航法師便把靈 泉佛學院的同學領回中壢,只留下嚴持、威音少數幾位。慈航法師和學僧一行人抵達中壢 時,成堆的行李,院方未派工人來拿,卻派自立、惟慈幾個同學推著笨重的車前來,慈航 法師感慨時局,當場難過地流下淚來。慈航法師曾因台灣佛學院開辦之際,學僧在寺院推 車的事情,和妙果老和尚衝突,此時院方復又叫學僧推車搬運,表明了是要給慈航法師難 堪。
當天下午,慈航法師與院方負責人開了一次會議,討論畢業及畢業後事宜。原本根據台灣 佛學院最初招生簡章,是言明六個月只是試辦階段,六個月後是正式辦學的開始,可是妙 果老和尚無意續辦,慈航法師頗有上當受騙的感覺,在無奈之下,要求妙果,辦不辦學沒 關係,希望同學能留下來,但妙果以經濟問題為由,表明不願收留,經慈師再三折衝之下 ,才答應收留十位。
晚上的茶話會是在極為慘淡的氣氛中進行,在妙果與來賓一一上台致詞後,輪到慈航法師 ,慈師上台一語不發乾笑三聲,在場同學滿腹心酸為之淚灑。第二天,畢業典禮草草行過 ,便當眾宣佈:
「願意留在圓光寺的同學,在黑板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只許寫十個),別的都跟我走,流 浪去!」語畢和同學上下哭成一團。
事實上在茶話會當天的晚上,慈航法師已和新竹靈隱寺的無上法師商得辦學的承諾。十位 留在圓光寺外,台籍五十幾位學僧各回常住,另十幾位以大卡車載往靈隱寺辦學去了。六 月一日抵靈隱寺,爰定八日佛學院開學,怎料遭人密告,而以匪諜的罪名被捕下獄,連同 師生一共十三人,不久後,圓光寺的學僧亦無倖免。原來當時新竹地區發現反動標語,凡 有可疑者皆須校對筆跡,後來在丁俊生委員的力保下斥回,不料隔天又傳全部僧眾到警局 問話,又一天即押解至台北刑警隊看守(在東大寺內)。
九、慈航入獄,大醒坐視
慈航法師入獄後,佛教界的法師表現異常冷漠,皆不肯伸出援手,反而是在家居士董正之 、孫張清揚(孫立人將軍夫人)、李子寬(國大代表)及本省籍的斌宗法師(一九一0~ 一九五八)營救最力。斌宗法師在慈航入獄時曾至善導寺商請大醒法師設法保釋,但大醒 法師不在,待至傍晚留書而歸,信中再三懇求大醒務必設法,並要求其法源寺信徒,當時 任新竹監獄典獄長的賴遠輝居士,照顧部份被拘禁在新竹的大陸僧人。
可是深受慈航法師影響的台籍尼師慈觀法師,在慈航入獄後立即與修道、妙峰等人趕到善 導寺,同樣懇求大醒法師相救,結果大醒不但不施救,反而批評責罵,令他們三人飲泣而 歸。大醒法師是太虛大師的門人,本應對同門的慈航法師施以救助,但卻視而不救,原因 據說是因慈航法師民國三十六年在南洋檳城極樂寺接受了圓瑛法師傳付曹洞宗法脈,被大 醒法師認為「不良行為」,而極端地予以輕視。
在經過近半個月的努力後,慈航法師等人才獲得釋放,但國府在「捉匪諜」的政策下,目 標依然鎖定這些大陸來台僧侶的身上,因此慈航出獄後又度過了一段四處東躲西藏的生活 。
十、斌宗援救,引為知己
慈航法師出獄後,斌宗法師命高徒慧嶽攜新台幣貳佰元前往慰問,慈航見慧嶽前來,紅起 眼眶緊抱其手道:
「謝謝您們的好意,台灣的僧界中,可說是你們的尊師上人(斌宗)是我慈航唯一的知己 了。回想我初到台灣的時候,一般佛教徙~四眾人等,都非常熱烈的歡迎我,並且很多人 拜慈航做師父,可是現在有幾個人來慰問我呢?你們的老上人當慈航初到台灣,為大家歡 迎的黃金時代,他卻並不怎樣表示歡迎,迨慈航患難的時候,有的討厭我,說慈航長長短 短;有的害怕我,不敢和慈航往來……噫!佛教徒也染上了那種世態炎涼的壞習氣呢?可 是你們老上人,就不這樣了,在我患難的時候竟格外關照我、愛護我,使慈航感愧無地。 」
慈航法師之所以會對斌宗「感愧無地」,是因為聽信傳言說斌宗法師架子高不容易親近, 且不發心辦佛教事業,而對他有所誤解之故。
慈航法師因性格直爽,所以只要聽到不合乎己意的人、事、物,反應都相當強烈,因此當 他晚年閉關於彌勒內院時,也是在耳語之下,涉及和印順法師的一些糾葛,這些可說是其 性格所致。
慈航法師出獄後仍四處講經,但他心繫的仍是那些散居在四處的同學,不忍慈航顛沛流離 的幻聲法師曾寫信勸他回南洋,以免再受誣告,想不到慈師回信說:
「謝謝您的善意!我是不會離開台灣的,更不會離開您們。為了佛教,我要和您們同甘共 苦,努力奮鬥,替您們開建一所幸福的樂園。您們是未來佛教的主人,偉大的鬥士;而今 我已老了,死也不足可惜,但我不忍心一人跑走,而讓您們受苦流浪!我在台灣一天,您 們會寄一個希望在我身上,我走了,您們的希望永遠破滅,甚至意志消沈、墮落!我已經 對您們說過了,我是沒有身體的,您們僧青年是我身上的血液和靈魂,也是我的化身。請 您放心吧!我是願意為佛教做事,更樂意為您們僧青年受苦,祇要予您們有益,使您們能 夠安心為法努力,即使再有人陷害我,乃至遭遇不幸,我會含笑了此殘軀的!」
據說南洋的弟子因為慈航在台的遭遇,而把飛機票寄來給他,要慈師早日回南洋,慈航卻 當眾把機票撕了,以表示和學僧同進退。
十一、東躲西藏,撥雲見日
事實上在三十八年六月中因匪諜案查無實證而出獄後的慈航法師,仍然受到嚴密的監控, 或許應該說大陸來台的僧人皆在風聲鶴唳中度過,這和一年後彌勒內院開始攝僧之隱定期 ,實不可同日而語。這種東躲西藏、草木皆兵的困境,修觀法師有精采的描述。
「……慈公的冤獄,並未因慈公的釋放而了結,甚至嚴加搜查。每 隔兩三天就來一批刑警要查戶口,要逮捕大陸和尚!先師達心上人,膽識過人,有一天晚 上,先師看到幾個警察從山門口衝進來,機智地忙請慈公爬上小樓梯,躲在半樓上的小房 裡,把電燈關熄,樓下的鞋子拿走,然後毫無驚惶地迎隨警察,一間一間的去搜查。警察 搜遍寺內每個角落,浴室、廁所都不放過!
最後終於發現寮房後段的地方有小樓梯,於是握緊手槍,兇巴巴的責問: 這上面是什麼?有沒有人藏在那裡?家師聲色不變,從容的說:上面是一間小庫房,放一 些日常不用的雜貨,沒有電燈,好久沒有打掃了,可能很髒:您們要看的話,我可以帶您們 上去看看!家師的這一絕招,竟然把警察們打發走了!站在一旁的寺眾嚇得汗流浹背,目 瞪口呆,唯有家師不亂寸步,那麼自然、鎮靜,真是定工到家!
從此家師意會到情勢不妙,白天就兩三人陪著慈公隱避於後山樹林中,晚 上才回寺睡覺。雖然躲在山裡,慈公照常不空過時間,坐在樹下分秒必爭地對著陪伴者講 課。有一次逃到很遠,須要走三個小時的深山中的光明寺。寺眾們每隔兩天就要擔一次米 菜等食物上山供養慈公等法師。慈公不忍心看見寺眾如此辛苦,沒有多久便又下山回靜修 院。就這樣東躲西藏,所遇的冒險不知幾多?
最後的一次也是最驚險的一次!三十八年初秋的一個傍晚,也即是玄光 上人帶著我們五六個師兄弟,往花蓮慈善院做地藏法會,圓滿回到靜修院。慈公看到我們 從外歸來,非常高興,就和我們在大殿後苑納涼,慈公從古談今,興趣盎然,就在這時大 家聽得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敲門聲又響了!不知誰粗心大意,沒有過告一聲,便將大門 打開,隨即衝進四個警察來,一個師弟看到是警察,急忙跑到後苑通報,家師遂請慈公和 妙峰法師趕快往山上逃!
師生兩位各奔一方,慈公躲在後院與鄰近田農家的交界水溝裡,妙峰法師 嚇得無力可跑,就近蹲在花叢下,蒙佛菩薩的加被,警察找遍屋子內外,甚至站在妙峰法 師所藏的花叢邊,拿著手電筒,左右上下各處掃射,竟然沒有發現!真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警察離開後,我們到處尋找慈公和妙峰法師,這時妙峰法師才從花叢下慢慢的站起來, 臉色蒼白,魂不附體。而慈公驚恐地附伏在水溝邊找到。家師為恐警察會回頭突襲,不敢 讓慈公回到屋內,遂請慈公和妙峰法師,暫時再藏山上躲避。
經過幾個小時,已是子夜時分,警察沒有來了,家師才叫幾個人往山上找 回慈公師生。然後各喝一杯熱茶壓驚,休息片刻,為了安全計,大家商議,今夜最好另覓 一個地方住宿。商議的結果,將慈公和妙峰法師送到附近,靜修院開山祖,蘇府的家族塔 中暫過一夜。當夜兩位法師和我們整夜沒有睡覺,繼續商議!
靜修院已不是慈公安身之所,為慈公的安全,必須設法另找地方。慈觀法 師建議,暫躲在八堵山上的寶明寺。該寺在中日抗戰的時候,開了一個防空洞,此洞距寺 不遠的隱密處,洞裡可以裝電燈,警察絕不會發現這個地方!家師贊同,翌日天未亮,便 由修道、慈觀、廣聞三師護著慈公師生,婉轉延著山下小路走到五堵站,乘最早的一班公 路汽車,到八堵與基隆之間的山上~寶明寺。
到達該寺片刻,就趕快住進防空洞內,過著古代野人穴居似的生活 !家師往探慈公時,不禁心酸流淚。營察抓人無孔不入,不知是誰通風報訊?當天下午警 察忽然又趕到寶明寺抓人,雖然沒有被發現,但不肯罷休,天天上山責詢寺眾,她們當然 不敢承認,可是不堪受警察常來困援,該寺的當家竟通知家師要設法將慈公移駕別處!兩 位家師皆以保護慈公為己任,更不想拖累別人,兩位家師便親自陪同慈公,從寶明寺爬山 越嶺走到四腳亭月眉山靈泉等,向該寺當家師說明來由,承蒙允許,就又安排住於該寺的 開山堂。從此幸運地沒有被干擾,靜靜地渡過一段艱辛的日子。不久在九月底,竟然得於 雲開日出重返靜修院。終於天下歸寧,平安無事!」
十二、達心允諾,設院護僧
慈航法師(前排左二)與弟子攝於優曇法師處
(圖片:闞正宗提供)
三十九年臘月,汐止靜修禪院的達心(?~一九五六)、玄光兩尼師留慈航在院裡過農曆 年。達心、玄光二師是護持、認同慈航法師理念最力的兩位台籍尼師,早在圓光寺台灣佛 學院結束之際,玄光法師前往觀禮,並為慈航之救僧運動深深感動,並允極力供應米、油 支援靈隱佛學院。慈航遇難時,達心、玄光二師全力營救,出獄後遂請慈航前往靜院講學 ,在動盪不安的時代,玄、達二師表現出女中豪傑的無畏精神。據說除夕的年夜飯時,面 對豐盛的菜餚,只見慈航面無喜色,在一旁發楞、流淚,僅吃了兩口就離開飯桌,達心尼 師當時以為慈師身體不適,便順口問道:「老法師!年夜飯還沒吃好,為什麼跑出來呢! 」慈航法師嘆了一口氣說:
「我很多的學僧,都流浪在各處,今晚我很煩惱,怎麼吃得下去!你能不能替我建一所小 小的茅蓬,讓我同我的學僧住在一起呢?」
達心尼師當下為慈師護僧的心願所感動,於是答應於農曆年過後開始籌備。靜修禪院經濟 原本就不甚寬裕,加上要籌建彌勒內院已花掉常住多年的積蓄,並且又借貸了不少錢,內 院初建也因陋就簡,例如內院所用的磚塊。原本是靜修禪院欲建塔之用,因經費的問題, 只好先行挪用了。
三十九年八月十六日彌勒內院落成了,慈師與學僧總算有了簡單的棲身之所。「彌勒內院 」是慈師親自定名的。有著慈航法師當初追隨太虛大師的初心。內院落成後學僧漸漸增加 到二十幾位,加上靜修禪院的尼眾佛學院約四十人,又構成了一筆沈重的負擔,為了學僧 常年的經費,於是成立了「彌勒內院護法會」,總算才把捉襟見肘的窘境給穩住。
在協助慈航法師躲藏和照料的台籍尼師中,除達心、玄光、修觀、修道、廣聞,受慈航影 響最大的當屬慈觀法師。慈觀法師法號原叫修觀,與修觀法師同屬月眉山派下同輩,在圓 光寺台灣佛學院,由於上課時點名時常混淆,慈航法師於是賜予慈字,改名慈觀。慈觀法 師深為慈航的教育、慈善、文化為佛教的三大救命圈理念所感動,放棄了「每天拜佛誦經 ,早晚兩堂課誦,能背誦即是修行」的保守心態。
民國四十七年至四十九年在台北天母建淨光寺(現原址已拆除,改為七樓高之講堂),並 在民國五十二年以四十多歲之齡毅然負岌東瀛,在東洋大學大學院(研究所)研究佛學五 年,回台後受聘為苗栗大湖法雲寺佛學院院長三年。在民國七十年和玄光、修觀、慧心、 善超、明一六人組「財團法人慈航社會基金會」,完全依慈師的佛教三大救命圈的理念行 事。這些都是慈觀尼師傑出的地方,但真正令人讚嘆的所在,還是她陪慈航山中逃難的那 段艱辛歲月。
在那段風雨飄搖的時代,因匪諜案入獄者多半沒有好下場,當時慈航雖獲釋放,仍受情治 單位秘密監視,一介女流以生命冒險相護,若沒有過人的膽識,決不可能如此,何況慈航 法師當時因政治現實,眾人避之唯恐不及,和其初到台灣受歡迎的程度,可謂有天壤之別 。根據慈觀尼師的回憶,依然可見當時危機四伏的情況:
十三、山中逃難,驚險萬分
「恩師(慈航)雖回靜修院,可是學生之中,有戒視、蓮航、心悟 、信如四人不能出獄,由此我與廣閒仍留台北幫他們送飯。到七月中,玄光住持、修觀他 們六、七人應花蓮慈善院之邀請,去幫忙做中元法會。靜院缺乏人眾,有一天達心大師派 人來叫我倆迅速回靜院做恩師的侍者,當時政府派人抓和尚之令尚未解除,天天來靜院找 和尚,達心大師很憂慮這件冤枉事,他的為佛教保護法師心切,囑我倆保駕恩師逃到鹿窟 光明寺去避難了,那時山路崎嶇,斜度很高又無石階,可以說是鼻觸山壁,攀沿而上,達 心大師又顧及光明寺僻地不方便,特派慈文、修堅隨後挑擔糧食而至。
當時光明寺沒有電燈,為著避難不管那些小節,住了二三天,警察要來 查身份證,當時恩師沒有身份證而又被嫌疑,無奈我倆又把恩師帶回靜修院。但靜院座落 不深邃不易躲藏,達心大師叫我們保護恩師到白匏湖白雲寺去避難了。
翻山越嶺經過三小時步行才到達白雲寺,但恩師本人毫無掛慮,在這裡叫 我們打掃大殿,把佛菩薩擦亮了,他又在那破落的空地指著說這裡蓋大殿,旁邊蓋兩廊,擬 想在這幽靜地方興起大叢林的理想,可是二三天後警察又要來調查戶口,我倆真是束手無策 ,又將他老人家帶回靜修院了。
達心大師為著護持一名大師,尊重恩師之德,秉著勇智無比的精神,不論 赴湯蹈火她也願意,也可以說是女中大丈夫,傑出的比丘尼,智慧、膽誠均超人無比,她 毅然堅決不必再逃避,只有夜宿靜修院,白天由我倆侍恩師到竹林樹下去逃避,但恩師愛 惜寶貴時光,當此逃避之時,仍講法華經給我們聽。過了幾天,思師出門慢了一步,刑警 來找和尚了,恩師逃到閣樓上,刑警也來到小樓梯下指問:上面有沒有和尚?
達心大師臉色不變,氣壯膽大滿口肯定說,沒有呀,你可以上去看看! 這樣一哄,刑警也相信而不上去了,似乎孔明坐空城計又過了一關了!沒幾天玄光大師等 由花蓮回來,大家歡樂的吃過晚餐後,警察又來敲門了,恩師與妙峰恰好在大殿後乘涼, 一聽到刑警聲音,妙峰急得無路走,立即躲在後面樹下水溝裡,恩師即跳到田農洗衣小池 下,可是警察抓不到和尚不甘心,一直往上跑到後面公園繞了一圈下來了,那時圓明法師 住在前面的房間被抓走了。
那晚我們怕刑警再回頭,所以安排恩師與妙峰到蘇家祖塔去宿一夜。我與 修觀、廣聞及兩位當家師一夜不睡,商量並無好辦法,後來我即堅決的說帶到基隆寶明寺 ,但又怕被抓住,所以等不到破曉,我與廣聞帶恩師循著山下小路跑到五堵去搭公路局, 修道帶妙峰以農夫打扮去搭火車。到寶明寺恰好三天前防空洞響一大音聲,大家才去打掃 乾淨。恩師到達後吃了便餐,馬上進入防空洞藏起來了,修道及寶明寺人眾拿了一大堆小 樹枝橫亂在洞口遮蔽,免得被人發現。剛弄好片刻,刑警又來訊問是否有和尚來過?
這一問,寶明寺當當師即恐惶緊張,那時我即氣壯膽大的說:沒有,如 有和尚我負責。待警察走後,我即對他們說不必害怕,有事我一切承擔。翌日達心、玄光 二大師探望恩師,聽到這個消息,認為不是萬全之計,三天後的傍晚,兩位大師請恩師爬 山到靈泉寺,我倆也即隨侍而往,在途中兩位大師帶來一領黑色外套給恩師披上,以免醒 目,他老人家不但不披上,反而罵得兩位當家師都哭了。後來恩師又做了一篇文章『為什 麼耍勸我脫了黃衣呢』,恩師自問心無邪並無愧,不必以外表來遮掩,這真是佛菩薩的不 動心。
一到月眉山,當然他們也歡迎,在此開山樓住到一個星期,有一 天李太太來報喜訊,拿到一封信來告訴我們,政府長官調查結果下令,慈師是名符其實的 高僧,為國為民的菩薩僧人,伺後即大大方方可以正式出來了,我們聽了喜出望外立即束 裝回靜修院了……」
十四、內院落成,講學攝僧
一切的紛擾在三十八年九月底告終,慈航法師總算可以公開露面,四處講經說法是慈師未 住錫彌勒內院前公開引眾的方式。不過為逃難的學僧建一座永久的道場,始終是慈師的心 願,但是由於感嘆與台灣無緣,曾一度想回南洋,達心尼師知道後,於是要慈觀把慈航法 師的護照偷偷地藏起來,而使慈師無法回南洋而永駐台灣。
彌勒內院落成後,散居在外的學僧十之七、八都集中到內院來了。當峙內院的格局很像一 間教室(九米寬、七米深),兩邊隔成廣單,中間供奉彌勒菩薩,同時也是講堂,慈航法 師睡在西單頭,中間以佈縵為界。慈航法師在內院的授課,白天要上六堂,最初曾有圓明 法師參與講學。後來圓明法師因故離開,慈航法師擔下十了內院的所有課程。當時的台灣 佛教界並沒有較正式的佛學院,彌勒內院事實上是最具影響力者。
彌勒內院一枝獨秀的局面到了民國四十一年春而有所改變,原來李子寬與大醒法師已接洽 新竹青草湖靈隱寺的無上法師,決定在靈隱寺內創辦「台灣佛教講習會」,講習會就是後 來「靈隱佛學悅」的前身。可惜講習會未成,大醒法師因腦溢血過世,圓明法師於是向李 子寬商請滯港的演培法師來台接任住持,爾後印順法師及其門人相繼來台,有些原追隨慈 航的學生也離開內院,轉往新竹去了。
四十一年農曆八、九月慈航法師環島佈教後,於九月十九日在彌勒內院的法華關房閉關, 以滿其三度閉關的宏願。不過事實上由於慈航的法緣殊勝被邀四處講經,一趟環島回來, 為了不願曠學僧的課,希望坐鎮關中好好地為他們上一些課。四十二年的春天,原花內院 教授日文的關凱圖居士,被「台灣佛教講習會」聘請去新竹,使得學習日文有興趣的妙峰 法師,只得放下為慈航護關的念頭而離開內院,慈航法師因而傷心落淚。
四十一年的八月,第二屆世界佛教友誼會在日本召開,原擬派三十人與會,可是後來限定 為五人,其中由於印順法師的學養受政府的肯定,而為其中的一員,因而埋下後來圍剿印 順法師的火種,引爆的時間在四十二年十二月間。根據道安法師(一九0七~一九七七) 的日記紀載,原來印順法師所著的「淨土新論」(一九五一年在香港出版)一書,有對阿 彌陀佛淨土的批判,被指為譭謗淨土否認大乘,這些耳語傳到慈師關中,幾乎就要引起筆 戰,幸好演培法師入山調停,才平息了慈師與印老尖銳的對立。不過慈師後來雖把準備與印老開戰的未完成的文章交給演培,但還不忘叮嚀演師說:「有人要印老好看,好戲還在 後頭!」
十五、風波再起,印順受累
「淨土新論」由於是在香港出版,若不是印順法師在民國四十二年受聘來台,並任台北首 剎善導寺導師,而流傳於台灣佛教界,否則應不致掀起如此軒然巨波的。「淨土新論」之 所以會受當代佛教界批判,據日本藤吉慈海於一九六五年三月所撰的「印度學佛教研究」 十六卷指出有二點:
(一).印順法師指出,阿彌陀即婆羅門教之太陽神彌陀羅的佛教化,而淨土信仰與婆羅門教 的太陽崇拜有關。
(二).印順法師認為念佛稱名的易行道盛行,而導致大乘佛法捨身度眾的深義大行被忽略。
不過除了以上兩點以外,印順法師在其著作「遊心法海六十年」中,曾自述「淨土新論」 之所以引起爭議的原因說:「另一部《淨土新論》,是依虛大師所說『淨為三乘共庇』, 說明佛法中的不同淨土。在『往生淨土』之外,還有『人間淨土』與『創造淨土』。這對 一句彌陀聖號的行者,似乎也引起了反感!」
以彌陀淨土為主的當代台灣佛教,除了展開激烈的耳語、焚書的活動之外,而且還展開了 有計劃的密告行動。特別是針對印順的大乘思想,而矛頭則指向印順的另一著作「佛法概 論」。印順法師在《平凡的一生》著作中對這件事的回憶道:
「四十五年那一年,章嘉大師呈請中央,成立了中國佛教整理會,以南亭、東初為召集人 。這一中國佛教的動態,暗示著派系的對立。當時有『蘇北人大團結』的醞釀……從大陸 來台的法師,蘇北人佔多數。上有者:證蓮老(天寧寺老和尚)、太滄老(金山和尚)、 智光老(焦山老和尚、南亭法師的剃度師),三老是不大顧問世俗事的。三老下有二老, 就是被尊稱為『南老』的南亭法師,『東老』的東初法師了……這一地方性的團結,與中 佛會的整理委員會相呼應。」
是不是以上這些法師不得而知,但透過中國佛教會的名義發函指稱「佛法概論」為匪宣傳 ,並指示台灣省佛教分會、各縣市支會及各佛教團體「協助取締,勿予傳播」確為實情。 而國民黨的黨內刊物亦說:
「印順所說『佛法概論』,內容歪曲佛教意義,隱含共匪宣傳毒素,希各方嚴加注意取締 。」
原本只足印順個人對淨土的解釋不同,不料竟引起政、教的圍剿,印順法師在其著「華雨 香雲」中引為憾事。不過諷刺的是,當年被視為「為匪宣傳」、「隱含毒素」的部分印順 法師著作,如今反而受到當代佛子的廣泛流通,而中共反倒是視印順的著作「妙雲集」為 蛇蠍,如此角色互換,豈不異哉?
十六、肉身成道
台灣第一除了以上的事實及對印順淨土的思想不滿外,這件事的發生基 本上是極不單純的,其中牽涉到佛教派系的糾葛。國府遷台後,太虛大師的弟子印順、大 醒、李子寬先後來到台灣,他們是代表佛教的改革派,與另一派圓瑛師傳統派門下慈航、 白聖(一九0四~一九八九)相互較勁。
道安法師的日記提到,慈師之所以「準備同圓明、印順二人戰到底,盡情痛快吐露」,其 中受同派師友的暗示與鼓勵是一原因,另外印順法師來台之後進入台北首剎善導寺,並以 其淵博的學養日受教界重視,引起慈師的不快。而早年曾在圓光寺投靠慈師的圓明法師, 為文攻擊慈航,並要台灣的法師向印順學習,更令慈師激忿莫明。這些事都記載在當時道 安法師的日記中,而道安法師於四十一年二月來台就寄住在彌勒內院下的靜修禪院內,並 為內院及禪院的僧侶講課,和慈師頗為接近,加上他那時保持中立,未介入派系糾葛,使 得他的日記更具可信度。
慈航法師肉身不壞
(圖片:寬裕法師提供)
慈航法師於民國四十三年農曆四月四日示寂於彌勒內院的法華關中,在台灣住錫僅六年. 這六年的時間對台灣的佛教而言,無疑的是最關鍵性的六年,從圓光寺的台灣佛學院開始, 他努力地收留並攝受大陸來台僧人,以他一貫慈悲、改革的精神,為佛教的僧教育鞠躬 盡瘁,並道成肉身,留下台灣第一尊全身舍利,最為人稱頌。
慈航法師的地位雖因道安法師日記的出現而略受影響,但是不可否認的,慈航法師對僧教 育的重視,更是日後台灣各佛學院相競效法的對象。慈師圓寂的三小時前還在講課,他孜 孜不倦於僧教育的倡導可見一斑。


 

肉身不壞的僧尼被尊稱為「肉身菩薩」。(圖/IT之家)---中國活菩薩 死後肉身竟不腐 - 中時電子報 - https://goo.gl/pssd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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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教中,修行到最高境界,就有望實現圓寂之後肉身不壞。佛教用語中,將肉身不壞的軀體稱為「全身舍利」,就是僧尼圓寂之後,身體經過多年不但未見腐朽潰爛,而且栩栩如生。能達到肉身不壞的境界,自然不是一般修為所能夠,因此,肉身不壞的僧尼被尊稱為「肉身菩薩」。
【 慈航菩薩】
慈航法師(1893—1954),俗名艾繼榮,閩北人,17歲在福建大金湖剃度出家,後追隨太虛大師,於全國各地弘法,後訪南洋,宣傳抗日國策;晚年駐錫於臺灣,創辦「臺灣佛學院」,開創臺灣僧伽教育。1954年圓寂,寂後坐缸,面目如生,五年後開缸檢視,面呈紫色,全身完好,目前,慈航菩薩金身供奉於臺灣彌勒內院。
慈航法師是臺灣歷史上第一尊肉身菩薩。(圖/IT之家)
慈航法師是臺灣歷史上第一尊肉身菩薩。(圖/IT之家)
慈航法師的一生,堪稱為僧者之表率,他奮力護佑青年僧人,成就了今天臺灣佛教的興盛局面,他最早實踐臺灣「人間佛教」思想,成為臺灣歷史上第一尊肉身菩薩,闡釋了「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熏修,甚難可得,最上福田」的佛教理想。


台灣第一尊肉身菩薩 — 慈航法師 (A Biographical Sketch of Bodhisattva Tz’u-Hang in English)
如果你這一生不曾向法師頂過禮 那是因為你尚未見識到
足以讓你一生依止的明師
大師所坐化之大缸兩口
….是年五月十九日清晨五時,由…..,會同兩院同學五十餘人,舉行開缸,肉身完整,成玻璃色,五官分明,鬚髮生長,兩手下垂,雙腿盤坐,宛然如生,……..
摘錄自慈航大師事略
註:民國四十三(1954)年,大師圓寂於彌勒內院法華關中,弟子依大師遺囑封缸入殮,三年後再予開缸。民國四十六(1957)年,大師圓寂三週年紀念日,徒眾本欲開缸,因時局不靖,不如安坐後山,候機開缸,較為妥當;民國四十七(1958)年,彌勒內院大殿裝修完竣,可為肉身暫安之所。民國四十八(1959)年,圓寂五週年紀念大會,正式票決開缸。民國四十八(1959)年五月十九日清晨五時,由永久紀念會主任委員道安長老、副主任委員律航法師、玄光法師、總幹事蘇芬,會同兩院同學五十餘人,舉行開缸。大師肉身完整,呈玻璃色,五官分明,鬚髮生長,兩手下垂,雙腿盤坐,宛然如生,成為台灣省保存肉身不壞之第一人。 ...
參訪紀實 慈航法師簡介 慈航法師預立遺囑 慈航十訓
參訪紀實
參訪昔日慈航法師講經之處--汐止靜修禪院,是在台北唸書的時候。如果不是對佛法有了基本的認識,否則對於所謂肉身菩薩,恐怕會生毀謗的邪見,當我親見了慈航法師的遺容,一生的行持,以及留下的著述,更讓我對他發自由衷的崇敬!由於法師精通唯識,這在佛法中是屬於較艱深的理論部分,所以我一直認為法師以全身舍利示現,目的在強調佛法的解行並重,佛法是可以修證的,佛言是不虛的!
慈航法師的一張露出肚皮的相,使我一直將他和彌勒菩薩(在中國,曾示現布袋和尚法相)聯想在一起。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因為按佛所說,彌勒菩薩目前在兜率天的內院說法,長久的未來將於世間示現成佛,而彌勒菩薩的專長正是唯識學,此外,眾所皆知,慈航法師臨終是求生兜率天內院的。
一代高僧廣欽老和尚是念佛求生西方淨土的,歷代祖師與當代佛門高僧淨空法師,都曾指出,比起求生阿彌陀佛西方淨土,求生彌勒菩薩兜率天的內院淨土門檻更高,對末法眾生而言是難上加難的!為此,我在參訪時特別請教了靜修禪院的師父,他們告訴我,即使是慈航法師成就最高的弟子,師父都要他們求生阿彌陀佛西方淨土,因為比較有把握。而且按照佛經的說法,西方淨土的菩薩,每天都會到十方世界供養諸佛,也就是說若能生到西方淨土,自然就能時常至彌勒淨土親近彌勒菩薩的。這種說法,與經上所言以及淨空法師的說法是相同的,這使我增加了信心,也是那次參訪最大的收穫!
有時我看到書店一些書,或是電視某些法師說法不是這樣的講法,我都慶幸自己遇到了真正的明師!其實只要是佛所說的法,都不能說是錯的,問題的重點其實主要是時機的問題,就像不同季節,適合不同的作物生長一般。佛在經上說:「正法時期,持戒成就,像法時期,坐禪成就,末法時期,念佛成就」(像法決疑經),「末法億億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大集經),都在說明這個道理。談到這,我想到有時候我們都希望能找到真正的好老師,但是卻都忘了自己是不是具備足以做個好學生的條件,每次當我讀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中佛讚嘆念佛求生阿彌陀佛西方淨土是大乘中的大乘,念佛的弟子於他弟子中,名為第一,總有悲欣交集之感觸哩!
慈航法師簡介
慈航法師,生於西元1895年,福建建寧縣人。俗姓艾,號繼榮,父炳元公,清國子監生。母謝氏,系出名門閨秀。普陀諸道場,參禪於揚州高旻寺,聽教於諦閑大師,學淨於度厄長老,求學於太虛大師之閩南佛學院,得法於圓瑛法師。
兩度閉關,六載閱藏,精通教義,弘法不倦。33歲就讀於太虛大師主持的閩南佛學院,深受大師人間佛教思想的影響,一生致力於近代中國佛教的改革,積極於人間佛教的弘揚;尤其以「文教興學」為己任;主張發揚文化、興辦教育、推動慈善事業;方能復興佛教。弘法之跡遍及中國、南洋等地。
46歲,參加太虛大師所組織之「中國佛教國際訪問團」,通歷緬甸、印度、錫蘭等國,宣傳抗戰國策,揭發敵偽陰謀,連絡教友情感。凡蹤跡所到,如中緬、中印、中錫各文化協會,均以次成立。此時,正是抗戰已進入最艱苦之階段。日人向緬甸、印度、錫蘭、泰國等地宣傳,誣謗我國摧毀佛教,作為侵略我國之理由。當時東南亞各佛教國家,多被日人蒙蔽,聽信一面之詞。我國佛教訪問團抵達後,日人詭計立被揭破。
55歲,1949年,許多大陸僧青年來台,慈航法師為護持僧青年,積極伸出援手,卻因此被疑為匪諜,而遭逮捕入獄,幸賴孫立人將軍的夫人孫張清揚女士等四處奔走,才獲得保釋。
60歲,1954年五月六日(農曆四月初四),圓寂於汐止的彌勒內院【法華關】中。
大師生平講說著述頗多,經永久紀念會編輯遺著十二冊,一百二十餘萬言,名為《慈航法師全集》,流通於世。總觀事略,生平功業,以教育為經,弘法為緯,經緯分明,相輔相成,而完成一代德不朽、功不朽、言不朽、及身不朽之人天師表。
慈航法師預立遺囑
壹、慈航遺囑
一、慈航身無半文,身後一切歸靜修院住持料理,眾信徒幫助
二、慈航一切經書衣物,全歸靜修院住持保存,學僧徒眾不得爭執。
三、在未回大陸以前,彌勒內院所有學僧照常安住,由靜修院及護法會維持。.
四、請道安法師及律航法師,為彌勒內院永遠導師,指導學僧一切。
五、請白聖法師代我付圓瑛老法師法派七人:1.自立 2.印海 3.嚴持 4.妙峰 5.常證 6.會性 7.真性為曹洞宗傳法。
六、圓寂後不發喪,不訃聞,不開追悼會,凡起龕或安葬,莫請法師封龕說法種種儀式。
七、 遺骸不用棺木,不用火化,用缸,跏跌盤坐於後山,三年後開缸,如散壞,則照樣不動,藏於土;如全身,裝金入塔院
八、圓寂後一切禮懺放燄口超薦佛事莫做,唯念大悲咒及觀音聖號。
九、後山紀念堂如禪堂然,四圍大樁凳可趺坐,中間佛龕,遺像供在後面。
十、關房照樣,不可搬動,派人照應香燈茶水,可在內念法華禮佛
偈曰:
貳、慈航遺訓刻碑留念
奉勸一切徒眾 時時反省為要。 每日動念行為 檢點功過多少。
只要自覺心安 東西南北都好。 如果一人未度 切莫自己逃了!
法性本來空寂 因果絲毫不少。 自作還是自受 誰也替你不了。
空花水月道場 處處時時建好。 望爾廣結善緣 自度度他宜早。
中華民國四十二年陰曆十二月二十五日立
參、敬告師友
承善來看視者,只可在窗口探望,代念觀世音菩薩聖號。切忌手摸頭額、胸口、手脈及鼻息,不但與我無益,反而害我。六十高齡,我已歡喜捨壽。切忌醫藥針灸!
慈航十訓
一 、親 近 明 師
二 、依 附 良 伴
二 、精 研 三 藏
四 、嚴 持 禁 戒
五 、常 念 聖 號
六 、勤 行 禮 拜
七 、念 眾 生 苦
八 、發 菩 提 心
九 、濟 物 利 生
十 、志 願 成 佛
Note:以上圖片來源自
汐止靜修禪院參訪記 昔日慈航法師來台弘法肉身成佛,今日緬懷大師德範....
http://www.geocities.com/putisato/1-4.htm
n The Latest News! 台灣慈航菩薩聖像回歸祖庭 福建慶雲寺(2007年09月17日)
  淺淺的台灣海峽隔不斷兩岸同胞的親情和法誼,為台灣佛教復興作出歷史性重要貢獻的慈航法師“葉落歸根、魂歸故里”的夙願,半個世紀後終於得以實現。
  在台灣世界佛教華僧會會長凈心長老、台灣“中國佛教會”理事長凈良長老等二百六十多名高僧大德護送下,慈航菩薩聖像十七日終於跨越海峽回歸祖庭道場奉安,永遠安放在他剃度出家的福建省泰寧縣慶雲寺。在嫋嫋檀香、陣陣梵音以及兩岸信徒《三寶歌》的吟唱中,福建省佛教協會副會長、福州開元寺方丈、慶雲寺住持本性法師對大師說:“大師,您終於回家了!”
  慈航法師是福建建寧人,十八歲在福建泰寧慶雲寺出家,一九五四年圓寂於台灣彌勒內院,並成就台灣首尊全身舍利,人稱“慈航菩薩”。
  慈航法師一生踐行人間佛教理想,努力把佛教推向社會,推向世界。他長期在東南亞地區弘法利生,興學育材、團結華僑、聲援抗戰,增進了中國與東南亞地區之間的佛教交流與民間往來。在台灣,慈航法師為弘揚中華傳統文化、促進兩岸佛教交流、保存並傳承佛教薪火相傳,特別是他所創建的“彌勒內院”一時成為台灣佛學教學中心,為台灣佛教的復興作出了歷史性的重要貢獻。正如星雲長老所說,“如果沒有當時慈航菩薩等人的慈悲救護,就沒有今日台灣佛教的蓬勃局面。”
  慈航法師的一生充滿愛國情懷,他二十多年漂泊海外,歷經艱難困苦,雖身在異域,卻心繫祖國。“九一八”事變爆發後,他以佛學演講會為講壇,揭露日寇的滔天罪行,讚頌英勇殺敵的前方軍民,支援國內抗日救亡運動。一九四八年赴臺之後,慈航法師不禁感嘆:“兩岸海天阻絕,骨肉離散,這是中華民族的最大不幸”,“今生今世,我唯一的心願是祈盼返回大陸,尋根謁祖,祭拜恩師,聊報法乳之恩於萬一。”他說:“中國人的傳統美德是‘不忘本’,不能忘記自己的根,自己的本。人不一定要歸根,但絕不能忘根。” 臨終前,他對弟子說:“我已老病,今生返回大陸已無可能。但願入寂後,將來能有葉落歸根、魂歸故里的一天。”
  慈航菩薩聖像回歸祖庭,乃兩岸佛教交流的又一盛事,是何等殊勝的因緣,它必將對促進兩岸佛教界的交流和合作,促進兩岸和平穩定、共同發展產生重要和深遠的影響。


慈航法師有偈云:「空手而來,空手而去,來來去去,永無休歇。」
慈航法師有偈云:「空手而來,空手而去,來來去去,永無休歇。」
生活觀曾說: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法師(1895 ~ 1954),福建省建寧縣人。六歲開蒙,讀私塾七年,十四歲學裁縫,十八歲出家,禮自忠和尚為師。凡遇事皆逆來順受,遂造就了他四十年來有「不變隨緣現,心空及第歸」之修養。
於九江能仁寺受戒後,遍禮九華、天台、普陀諸道場:參禪於揚州高旻寺,聽教於諦閑大師,學淨於度厄長老,受學於太虛大師,得法於圓瑛和尚。兩度閉關,六年閱藏,精通教義,弘法不倦。曾創辦佛學研究部、僧伽訓練班、義務夜校、國民學校,致力於教育。
三十五歲始任安慶迎江寺方丈,翌年赴香港、仰光一帶講經,創辦仰光中國佛學會,法緣殊勝,得未曾有。四十一歲回國,四十六歲時參加中國佛教國際訪問團,遍歷緬甸、印度、錫蘭等國。四十七歲,駐錫馬來亞,住於新加坡、馬六甲、吉隆坡、怡保等地,巡迴講經共八年。
民國三十七年,五十四歲,應台灣中壢圓光寺禮聘,由南洋來台,主辦台灣佛學院。翌年,駐錫汐止靜修院,四方學者多來請益,青年僧伽聞風赴止,聽法者眾,遂有護法會的成立,並建彌勒內院,為僧眾棲止之所,每日講授因明、唯識、楞嚴、楞伽、攝大乘論等經典。
五十八歲,在彌勒內院作第三度之閉關,六十歲圓寂於顧法華關中,立遺囑三年後開缸。四十七年,彌勒內院大殿裝修完竣,可供肉身暫安之所。四十八年圓寂五週年後,才舉行開缸,其肉身完整呈玻璃色,五官分明。鬚髪生長;兩手下垂,雙腿盤坐,宛然如生,為台灣第一位全身舍利之菩薩。
當慈航法師從南洋來台主辦佛學院時,正逢時局動盪不安,尤其政府剛遷台之時,更是人心惶惶,然慈航法師仍一樣的照常講經,屹然不動。卻不幸被他人投以「匪諜」的大帽子,經數月的拘詢,始獲釋放;其於拘留所,一如平日講經說法,使其他受難者都蒙獲精神上的撫慰。
慈航法師外貌似相傳中的布袋和尚,慣披小乘袈裟,露出圓凸的肚子,此是他一貫所現的羅漢相,然而他圓寂後的成就,卻明確告訴世人「這是一位肉身菩薩」,此即所謂的「外顯聲聞相,內密菩薩行」,也就是雖外表顯現羅漢相,內在卻是菩薩的修養。
慈航法師曾謂他的生活觀:「我的物質生活是隨緣,好壞不拘,有福也享,有苦也受。我的工作生活是一張嘴巴和一雙手,終日教書和寫作,而權利是不拿薪俸,義務倒是忙個不休。想成佛嗎?無所謂;想生極樂世界吧?也不見得,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盡本份之意)。』因此,他強調「教育、文化、慈善為佛教的三個救命圈」。
慈航法師於示寂前,立有十訓與遺訓教誡徒眾:
十訓:1、親近明師。2、依附良伴。3、精研三藏。4、嚴持禁戒。5、常念聖號。6、勤行禮拜。7、念眾生苦。8、發菩提心。9、濟物眾生。10、、志願成佛。
遺訓:奉勸一切徒眾,時時反省為要。每日動念行為,檢點功過多少。只要自覺心安,東西南北都好。如有一人未度,切莫自己逃了。法性本來空寂,因果絲毫不少。自作是自受,誰也替你不了。空花水月道場,處處時時建好。望爾廣結佛緣,自度度他宜早。
偈曰:空手而來,空手而去;來來去去,永無休歇。
民國四十三年,慈航法師圓寂於汐止法華關後,弟子們蒐集其文稿,編印成「慈航法師全集」一套,共有五編,為:相宗十講、大乘起信論講話、十二門論講話、成唯識論講話、菩薩心影等。
綜觀慈航法師的僧伽生涯,除了了生脫死以自度外,更注重弘法利生以度人;無論是修持、德養、學行等具足了「人天師範」之楷模!尤其他在台灣被冠以匪諜所遭遇的毀損,若不是他乘願再來,具真金不怕火鍊的修養,恐怕是死於冤獄了。圓寂之後,由於肉身不壞,更哄動全球,為僧伽、為教界,帶來了無限的光彩,是我們學佛者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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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中國高僧何處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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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人物周刊:近十年來,江燦騰博士多次訪問中國,對兩岸佛教界狀況熟稔於心。首先請談談您對中國佛教發展現狀的觀感,包括存在的問題及原因分析。
江燦騰:我的看法是:(1)台灣佛教由民間私人主導,呈現出自由活潑,但是極度商業化局面,相比之下,中國佛教的發展現況是穩健的和保守的──但,前景是可以預期的。(2)目前中國逐漸流行佛教名勝地區的大佛觀光化,最不可取台灣過去也流行過類似作風,但如今已完全無效或過時。3)中國高校的佛學博碩士論文,85%以上,是幾近無學術價值的。這都是畢業太快、師資平庸,參考文獻不足所形成的。因此,我可說:中國有一流高校生、二流佛學師資、三流圖書設備,卻沒有可期待的後起之秀的佛教學者;所以中國要在東亞佛教的研究領先鄰國,近十年內絕無可能
人物周刊:您剛才提到大佛觀光化,請具體談談——
江燦騰:比如已建成的108米高的海南南山海上觀音像,88米高的江蘇無錫靈山大佛像,現在聽說上海也打算建設大佛,中國經濟發展中的「大即是美」的誤區在佛教界也暴露無遺,不少佛像還鍍金,佛教有步入觀光化和庸俗化之嫌,佛教聖地變成了遊樂場,究其背後原因,是世俗的商業化趨勢侵入佛教界,過度操作佛教的市場價值,而沒有著力於宗教價值的延伸,大佛觀光化背後,其實是文化的空虛。
人物周刊:近年來,中國的少林寺參與舉辦「中國功夫之星全球電視大賽」,寺院下屬武僧團在全球各地進行商業演出、開辦少林寺網站、用舞台劇的形式包裝少林功夫、註冊成立少林實業發展有限公司,舉辦新婚祈福法會……總之,其表現與一個企業組織無異,您對此作何評價?
江燦騰:這只是披著佛教外衣的精致武術雜耍的商業行爲,和真正的佛教行爲無關。例如李連傑是和少林寺有關的武術高手、也是國際著名武打演員,但他既不知少林禪爲何物,在現實上也只是一位平凡的密宗信徒而已。而正如李連傑的無禪文化素養一樣,釋永信充其量也只是以少林寺爲名的精致武術雜技團之推廣部的業績不錯的經理人而已。
人物周刊:就您的了解,這是否是中國寺院的常態?出家人以往給人的印象是消極避世,後來又轉變爲較爲積極合理的「人間佛教」,現在則成了與牟利的企業組織無異的商業佛教,這其中是發展的必然嗎?
江燦騰:這不是必然。這是一切「向錢看」的病態發展結果。其實,台灣過去也一度趨向如此。但台灣幸好還有強大民間輿論之批判來制衡,所以才有我這種所謂「重炮型」或「殺手型」的佛教史家之存在;但中國佛教界迄今未有如區區在下者的批評聲音,所以有可能出現更多的「野和尚」。所以,中國民間的批判聲音不能過於沈默,才有改善之可能。
人物周刊:曾經也有人向釋永信方丈,質疑過少林寺是否太商業化了,方丈說,「這是個觀念問題。安於清靜的山門,賣賣香,收收門票,佛教的衰落是必然的。我們天天講普度眾生,不到眾生中去,實際上一輩子也度不了幾個,甚至都度不了一個,那麽我們也就空有一顆慈悲心而已。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證明我們少林寺是有東西的,而且這些優秀的東西,應該讓更多的人知道並服務眾生。」您對釋永信方丈的這個反駁作何評價?
江燦騰:打個比喻,北大的校內橋牌隊是世界冠軍隊,北大的校長就整天帶著這支橋牌隊四外比賽表演,而不顧學校教學科研的正業,說得過去嗎?
作爲一個佛教道場,而且還是禪宗的祖庭,少林寺除了爲出家人提供清修的場所外,還要靜化世間,普度眾生,也就是實現佛教的心理及倫理功能,並且承擔相應的慈善事業,這才是佛門的主業,我們可以問一問少林寺和方丈,你在這方面表現得怎麽樣?現在你主要精力放在武術上,放在商業活動上,可謂舍本逐末。
人物周刊:那麽佛教在當代社會應有的主要功能是什麽,或者通俗地說,佛教在建設一個美好的社會方面,能起到哪些作用?
江燦騰:你問的這個問題,在海峽兩岸有極大的不同。以台灣地區爲例,佛教在二戰後的發展,是伴隨台灣地區經濟快速發展、政治和社會逐漸開放、高收入的中産階級大量湧現、跨地域的大眾傳播工具,可以自由大量使用等,才形成的。
因此,佛教在台灣地區,有如下的重要現象或功能:(1)它是全台灣最大或最有影響力的宗教團體。(2)它是全台灣最大的慈善、醫療、急難救治的民間團體,其實質影響力,遠超過官方的相關機構。(3)某些佛教領導人,其社會聲望,比政治領導人更高。(4)台灣佛教全球化的發展,除日本佛教之外,無與倫比。而以上四點,正是目前佛教在中國社會所缺乏的作用。
人物周刊:具體地說,您認爲一個出家人,特別是寺廟的方丈、高僧,他/她的主業應該是什麽?他/她在社會生活當中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
江燦騰:作爲當代中國佛教的出家人,以我結識的幾位優秀年輕僧侶爲例,像閩南佛學院的濟群法師,他平時就非常致力於佛教本業的學習與教導,此外他敏銳地隨時注意當代佛教最新動態的信息,或實際再進一步參與其活動。
綜之,作爲專注本業(佛教)的勤勉修道者、好的宗教文化傳播者、(假如身爲方丈)又是好的修道團隊領導者,才是一個出家人、特別是寺廟的方丈、高僧的正途。如此一來,他和社會的互動,雖可多元,但絕不脫離佛教的專業素養和傳播這兩者。可是,釋永信的作法,有哪一點相應呢?
人物周刊:您覺得中國有高僧嗎?
江燦騰:極少,有不少名僧,卻極少有高僧。正如同名人不一定是高人。相反,中國的名僧多是中低僧。

人物周刊:您認爲判斷一個僧人是否是「高僧」的標準是什麽?
江燦騰: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專業素養的高低;有無特色;有無行爲操守方面的污點。
人物周刊:佛教在台灣社會中有哪些社會功能,信眾、公眾與社會因此有何獲益?
江燦騰:佛教應有的功能有「三大救命環」和「兩大定盤針」之說。「三大救命環」即佛教教育、文化、慈善功能的發揮,是佛教正視所面臨的衝擊和挑戰,改變自身社會形象的應變的治標手段,一般而言見效較快。「兩大定盤針」即佛教心理、倫理功能,見效雖慢,卻係根本。
人物周刊:請簡介一下日本佛教的社會功能和高僧所起到的作用。
江燦騰:日本佛教是精英佛教,千百年來一直是日本大思想家和大學者的培育溫床,迄今仍然如此。以我所知,縱非高僧,但其畢生也能致力於佛教本業的精進,所以其敬業精神十足,能具淵博知識、待外客也誠懇無做作,此外也時常出版新著,故從不與社會脫節


2021-02-25_101942

在當今世上,有一個神祕的現象,至今科學無解,那就是肉身不腐。它作為超常的人體之謎,給世人留下了不少的謎團。
無解的人體之謎 為何修行者的肉身不腐 | 大紀元 https://bit.ly/3kmBZSx
眾所周知,製作木乃伊,需要清理體內臟腑,利用香料和藥物進行防腐。肉身不腐,完全不同於木乃伊,它是在自然狀態下,不經人工處理,肉身可長達千百年而不腐壞。從古至今,在東西方社會,有據可查的肉身不腐實例存在不少。
中國出現的肉身不腐,其中有的超過了千年,不僅沒有腐變,而且有的肉身關節還可以動,甚至有的還長出了頭髮和指甲。
唐朝唐玄宗先天二年(713年),禪宗六祖慧能圓寂。他的肉身歷經一千二百多年,至今保存完好。通常人們認為,氣溫越炎熱,環境越潮濕,肉身腐爛會越快。尤其,在廣東夏季如此酷熱的地方,慧能的肉身完全沒有受到氣候的影響。
在中國九華山,完好地保留著五尊不腐肉身。大唐時期,新羅國王子入華後,德號金喬覺,法號釋地藏。他來到九華山修行,於唐德宗貞元十九年(794年)圓寂。三年之後,他的眾徒開缸發現,他的身體柔軟如棉,容貌栩栩如生,而且他的骨節發出金鎖般的響聲。醫學常識中,人去世以後,肉體內的細胞沒有了能量來源,蛋白質纖維就被鎖在了原地,所以肌肉會變得僵硬,關節鎖死。新羅王子的肉身在三年後,仍舊柔軟,骨節作響。
清朝時,有位僧人圓寂三年後,他的肉身還能湧出鮮血。在河南祥符、中牟之間,水月庵裡有位僧人法名淡如。他八十五歲時圓寂。他圓寂的前一天,叮囑徒弟將他埋葬在庵內,三年之後掘出。如果到時遺體已經腐爛,他的徒弟可以燒掉遺骸。如果肉身完好,一定會出現一個人,會為他更換新裝。老僧讓徒弟記好了。
三年之後,淡如的徒孫寂鳳如期掘出,看到淡如的肉身仍然端坐在裡面,他圓寂時穿的衣服都已經腐爛,化成了塵土,然而他的肉身完好無損。寂鳳撫摸他的遺身,發現比鐵石還要堅硬。輕輕敲一下,發出鏗鏗的聲響。
此事傳開後,令時人震驚。眾人絡繹不絕來到廟庵,近距離目睹肉身不腐的奇跡。中牟縣的韓縣令到了庵裡,驚訝地說:「老師父昨天夜裡進入我的夢裡,向我乞要五兩多銀子,做一件僧衣。」縣令還猜測,「難道老師父是想為不腐之身飾以金裝?」他召來工匠,問他裝飾金身所需費用,恰好就是夢中老僧所說的數額。
當時,有一個軍營的士兵不相信肉身不腐之事,心裡懷疑其中有詐。於是,他偷偷地潛入庵內,用刀刺破了老僧遺身的手臂。士兵驚訝地看到,從不腐的肉身上湧出縷縷鮮血。士兵大為驚恐,趕緊跪在地上,對著淡如的肉身懺悔。他慌忙地用金塗在刺傷之處,然而傷口處終是沒有合上。
此事之後,廟庵裡的僧人加強了防範,將老僧的肉身鎖藏起來。只有遇到禮佛特別虔誠的人,才會打開,讓他們一覽肉身不腐的奇跡。
這則故事裡,老僧圓寂三年後,肉身還能淌出血液。通常的醫學常識,心臟一旦停止跳動,血液也就失去了循環的動力,血液溫度冷卻,肉身變得冰冷。隨著生命體徵的消失,血液經過系列的變化,人體內只會剩下百分之十七的血細胞,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風乾和腐爛。老僧去世了三年,他體內的血液又是在什麽作用下,保持著液體的狀態呢?
清朝光緒八年(1882年,壬午年),安徽銅陵縣蓮花寺德風和尚圓寂。十年之後,人們開缸察視,發現德風肉身容貌栩栩如生,而且更奇特的是,他的指甲長得很長,而且還長出了頭髮。僧人一出家,就要剃髮,終其一生都是如此。德風圓寂後,心臟已停止跳動,是什麽力量維繫著他的身體機能,推動指甲頭髮的細胞繼續代謝更新呢?
在清人的記載中,九華山曾有一座百歲宮,裡面供奉的是一位百歲老僧的坐化之身。這個肉身的一隻手,高舉到眉的高度。原來,有一年化城寺發生了火災,百歲老僧的真身忽然舉起一隻手,做出遙望的姿態,寺中的大火隨即就熄滅了。此後,那隻手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這些人體之謎超越了常理。為什麽肉身不腐多出現在修行人身上?比如佛道二家的僧人道士,或者西方的修士修女,他們通過不同的修行方法,達到了肉身不腐的境地。這是否說明修行的背後,存在著超越科學範疇的奧妙,遠不是人力所能及?這些例子是否也在說明,通過人體修煉,提升精神道德,能夠很好地改善肉身的機能?超常的人體之謎,作為邊緣科學的未知領域,等待著人們的探索,解開它的奧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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