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崇慶寺壁
十口溝隍待一身,半年千里絕音塵。
鬢毛如雪心如死,猶作長安下第人。
溫憲字號以及生卒年代都不詳,現在只知道他在唐懿宗、唐僖宗、唐昭宗時在世。他很有詩才,並因此頗得大名。但是,由於他喜歡寫些諷刺當權者的詩文,所以那些喜歡聽奉承話的掌權者就有意無意地排斥他。因此,溫憲多次參加進士考試而未能如願。
溫憲一次在觀看榜文後,知道這次考試又是無望了,因此他心裡儘管無比激憤,但又是很無奈;於是他意興闌珊地回到他暫時藉住的崇慶寺。乘著酒興,溫憲遂爬上了那座飛閣流丹的高樓,然後蘸著濃墨在它那粉白的牆壁上題寫了一首七言絕句。
十口溝隍待一身,半年千里絕音塵。
鬢毛如雪心如死,猶作長安下第人!
詩的前兩句寫自己長期漂泊,境遇艱難;後兩句慨嘆自己多次落第,已經心死如灰,對科舉不抱多少希望了。令人感傷,也蘊含著不平之氣。
據說這首在寺廟裡所題寫的七絕詩改變的溫憲的一生命運。溫憲題詩後不久,一個名叫鄭延昌的大官僚攜帶著夫人來到崇慶寺進香。他看到了溫憲這首詩,非常感傷,讀後直欲掉淚,於是起了愛才憫才之心。他一回到京城,當即向握有錄取考生實權的主考官推薦溫憲,這樣,溫憲才在公元889年(唐昭宗龍紀元年)順利通過進士考試。
此後不久,業已考取進士的溫憲便當上了山南節度使從事;但他的生活仍還沒有得到徹底的改變,依然很清苦。詞人李巨川看在眼裡,也很是憐憫他的遭遇,遂寫了一封推薦信函,說起溫憲的父親溫庭筠當年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現在理應得到平反。這推薦信裡有如下句子說得最為懇切:
蛾眉先妒,明妃為去國之人;
猿臂自傷,李廣乃不侯之將!
唐昭宗讀了李巨川這篇章奏後,也很同情溫庭筠兒子溫憲的艱難處境。當時宰相便說:“溫庭筠由於無辜被貶竄乃至不幸死去,現在他就留下了這麼一個兒子溫憲;而且溫憲也很有才華,理應給他改變處境,這樣才不至於給人留下嫉妒賢才的把柄。”唐昭宗聽罷諸人的意見,就點頭同意了。後來,溫憲終於做到了郎中一職。
但溫憲一生中真正改變命運的,是他那次在寺廟裡所題寫的七絕詩。同時,他也幸運地得到了愛才憫才的鄭延昌的真切賞拔,他這才被一路走過來的大臣及皇帝所知,不再出現像他父親溫庭筠那樣懷才不遇,終至於遭受那無端竄謫而死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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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科考悲喜兩重天
2016-08-20 00:01:19
科考悲喜兩重天
一
金榜題名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封建社會的學子都把科舉考試作為躋身仕途的唯一途徑。科舉得中,金榜題名,這是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事。人逢喜事精神爽,當幸運來臨時,他們按捺不住得意和欣喜之情,紛紛題詩抒懷,其中最有名的當屬唐代孟郊的那首《登科後》。
孟郊曾經兩次落第,四十六歲那年終於進士及第,他心花怒放,從苦海到天堂竟是一步之遙,不由揮筆寫道:「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把自己的喜悅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千古迴蕩。
而唐人徐夤《放榜日》詩中的「十二街前樓閣上,捲簾誰不看神仙」一句,與孟郊詩句有異曲同工之妙。此句表面上寫放榜之日的熱鬧景象,實質上表達了自己中榜之後的得意洋洋。
還有狂喜過頭,有辱斯文的。唐代姚合考中進士之後,大喜之下,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得中,還懷疑是做夢,最後喜極而狂。他在《及第後夜中書事》一詩中唱道:「喜過還疑夢,狂來不似儒」,這讓我們想起了《儒林外史》中的范進。這種疑懼與驚喜交加的心理,在唐代曹鄴的登第詩中也有反映:「對酒時忽驚,猶疑夢中事。」
也有大喜之下,不停回味的。「好是五更殘酒醒,時時聞喚狀頭聲」,這是唐代鄭合敬中了狀元之後寫下的詩句。中榜之後舉杯慶賀而大醉,五更酒醒之後,還在不停回味自己竟然中了狀元。
1517年,明代經學家舒芬高中狀元。他躊躇滿志,欣然寫下《及第》詩,其中兩句是「五百名中第一先」、「手攀丹桂上蒼天」,真可謂意氣奮發,豪情萬丈!
名落孫山
「解名盡處是孫山,賢郎更在孫山外」,相對於金榜題名的那些幸運兒,更多的科考學子則是名落孫山,鬱悶惆悵。尤其唐代,留下了許多句句生愁、讀來讓人淒婉的落第詩。
先看唐代羅鄴的這首《落第東歸》詩:「年年春色獨懷羞,強向東歸懶舉頭。莫道還家便容易,人間多少事堪愁。」落第之後無顏回家,帶去的是一腔愁緒,留下的是人生失意。
晚唐著名詩人溫庭筠的兒子溫憲落榜之後,憂嘆之餘,在崇慶寺的牆壁上題下了一首《不第詩》,抒發心中的抑鬱悲哀:「十口溝隍待一身,半年千里絕音塵。鬢毛如雪心如死,猶作長安不第人。」
唐代趙嘏科考落第之後,逢人便痛哭流涕,那種科考的辛酸血淚,讓人不忍去讀。他在《下第後上李中丞》一詩中寫道:「落第逢人慟哭初,平生志業欲何如。鬢毛灑盡一枝桂,淚血滴來千里書。」
「落羽羞言命,逢人強破顏」,這是才子盧綸落第後的感受;豆盧復則是「年年下第東歸去,羞見長安舊主人」;錢起更是涕淚俱下,「花繁柳暗九門深,對飲悲歌淚滿襟。」
《唐詩紀事》記載了一則故事,說出了落第學子來自家庭的壓力。唐代杜羔屢試不第,心灰意冷回家,卻收到了妻子劉氏寄來的一首《夫下第》詩:「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面羞君面,君到來時近夜來。」杜羔沒臉回家,馬上回去再考,竟然考中,這時其妻又寄來了《聞夫杜羔登第》詩:「長安此去無多地,鬱鬱蔥蔥佳氣浮。良人得意正年少,今夜醉眠何處樓?」讀完讓人心酸和感嘆。
三
古代科考委實不易,主要在於進士錄取率較低。據有關史料統計,唐貞觀年間,參加進士科考試的每年達千人以上,錄取率只有百分之一二;宋初名額也很少,宋太宗繼位後,才大幅增加錄取名額,但也勉強達到10%;明朝制定了「南北卷制度」,錄取率也在10%左右;清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朝廷決定按省的大小、人口多少來分配錄取人數,但進士最多的年份也就幾百名。
如此低的錄取率,自然就會增加無數落魄學子。先看一看大詩人杜甫的科考之路。杜甫先在洛陽參加科考不第後,747年又在長安參加了「制舉」考試,但奸相李林甫卻向唐玄宗宣稱「野無遺賢」,炮製了歷史上「零錄取率」的一場科考。750年,杜甫向玄宗進獻了三篇禮賦,玄宗高興之餘,讓宰相在「集賢院試文章」,但杜甫這次的努力換來的結果僅僅是在人事部門備案。
詩聖如此,再來看那些考得頭破血流最終考中的學子們。
唐代的公乘億及第後,寫下了這樣的詩句:「十上十年皆落第,一家一半已成塵」,他前後考了十一年,終於考取,可是一家人已經有一半不在人世了,他對此十分傷感,「得召丘牆(宮牆)淚卻頻」。唐代進士章孝標考試考得白了頭,他在及第後寫詩道:「世事日隨流水去,紅花直笑白頭人。」中唐詩人呂溫二十三歲那年赴京科考不第,直到四年後才及第,前後考了五次,在詩中感嘆「一沾太常第,十過潼關門。」
科考如此不易,難怪北宋的文學家蘇洵說出了「其後每思至此,即為寒心」的感慨。宋代的詹文,一直考到七十三歲,才勉強考中,他在《登科後解嘲》詩中說:「讀盡詩書五六擔,老來方得一青衫。逢人問我年多少,五十年前二十三。」明末人談遷在《棗林雜俎·聖集·科牘》中記述,明朝有一位學子名叫劉珠,此人一直參加科舉考試,考了36年,至66歲時才考中進士。清順治十五年(1658),19歲的蒲松齡成為秀才,「文名籍籍諸生間」,但此後,他雖然屢應鄉試,但卻年年落第,直到康熙五十年(1711),蒲松齡才援例成為歲貢生,那時他已經71歲了。
延綿了近一千三百年的科舉制度,造就了人間無數得失榮辱、喜怒哀樂,那段歷史,永遠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科考悲喜兩重天,有人歡喜有人愁。喜怒哀樂且拋開,人生何處不精彩!
歷史大學堂(oldmanno)專欄作家丨 李元輝
文史學家,甘肅武威人,民盟盟員,甘肅隴文化研究會會員,2014年由線裝書局出版文集《詩文話天馬故里》 ,2015年由團結出版社出版長篇歷史小說《汗血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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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之禍,又稱白馬驛之禍,是唐朝末期宣武節度使朱溫殺害唐朝宦官與百官的一次事件。
經過
天祐二年(905年),朱溫在親信李振鼓動下,於滑州白馬驛(今河南省滑縣境)一夕殺盡左僕射裴樞、新除靜海軍節度使獨孤損、右僕射崔遠、吏部尚書陸扆、工部尚書王溥、守太保致仕趙崇、兵部侍郎王贊等「衣冠清流」三十餘人,投屍於河,史稱「白馬之禍」。
李振在咸通、乾符年間屢次不第,由是痛恨門閥。[1]後對朱溫說:「此輩自謂清流,宜投於黃河,永為濁流。」朱溫笑而從之。[2]
後果
朱溫殺人如麻,對部下、戰俘、士人均濫殺成性,其凶殘實為史上所罕見。終後梁一朝的謀士水平亦止於李振、敬翔等失意文人之流,以致於朱溫生前無法徹底翦除李存勗及其他軍閥。北宋歐陽修在《新五代史·梁家人傳》批評說:「梁之惡極矣!自其起盜賊,至於亡唐,其遺毒流於天下。天下豪傑,四面並起,孰不欲戡刃於胸。」
白馬之禍後,唐朝政府的勢力基本被掃除。兩年以後(907年),朱溫廢唐哀帝自立為皇帝,改國號「梁」,史稱後梁,朱溫也成為了梁太祖,唐朝正式滅亡。
參考文獻
^ 姜維公、高文輝《白馬之禍考析》指出 :「遇害唐臣多是與科舉有瓜葛的文人,不支持朱溫篡唐容或有之 , 但絕對對朱溫篡唐構 不成威脅。白馬之禍表面上是為朱溫篡國做準備而採取的一次清洗行動,但在實際上,這次行動已經超出了清洗的範圍,帶有明顯的報複色彩,在白馬之禍中 , 有不少遇難的唐臣實際成了科舉弊端的犧牲品。」
白馬驛之禍又稱白馬之禍,是唐朝末期朱溫誅殺朝官的一次事件。
事件發生在天祐二年(905年),朱溫在李振的鼓動下,殺死了眾多大臣,大約三十餘人。殺死後並投屍於河。史稱“ 白馬驛之禍”。
事後兩年的天祐四年(907年),朱溫逼唐哀帝李柷禪位,改國號梁,是為梁太祖,改元開平,定都於開封。唐朝滅亡,立國共二百九十年。[1]
朱溫誅殺朝官的一次事件 發生時間 公元905年(唐末時期) 事件意義 為朱溫篡唐奠定基礎
背景
朱溫打敗李克用後。在篡唐的路上,已經不必再擔心李克用與他角逐了。唐昭宗又封朱溫為宣武、宣義、天平、護國(河中)四鎮節度使。於是,自蒲、陝東到海濱,南起淮水直到黃河諸鎮都為朱溫所有。[2]
當時鳳翔、昭義節度使李茂貞也有“ 挾天子以令諸侯 ”之意。[2]
朱溫於天復三年(902年)引兵入關,並打敗了李茂貞,搶到唐昭宗,遷都至洛陽。隨後又在天佑元年(904年)秘密刺殺了唐昭宗。[3] 立昭宣帝,又稱哀帝,並且控制了唐朝政權。自此後,唐室衰微,朝臣官僚僅僅備員而已。同時,一些舊臣百官見所倚之主倍受凌辱,因而陰私悲憤之志,又對那些新發蹟的官僚看不起。朱溫為了打擊舊日的高門望族,掃清妨礙他篡唐稱帝的社會勢力,一方面培養自己的心腹,一方面也想清除朝內舊臣。[2]
就是這樣,這場“屠戮”開始了。[2]
經過
永為濁流
李振在“ 咸通 ”(860年—874年)、“ 乾符 ”(874年—879年)二十年間(860年—879年)屢次不第,由是痛恨士大夫,對朱溫說: “這些官僚自命不凡,說自己是什麼清流,現在將他們殺後投入黃河,讓他們永遠成為濁流。”朱溫笑而從之。[4-5]
縊殺王子
天佑二年(905年)二月,安南節度使、同平章事朱全昱為太師,之後退休。朱全昱,是朱溫之兄,憨厚朴實,沒有能力,卻統領著領安南,朱溫親自請求罷免他。[6]
在同一天,朱溫指使蔣玄暉邀請唐昭宗諸子:德王裕、棣王祤、虔王禊、沂王禋、遂王禕、景王祕、祁王祺、雅王禛、瓊王祥,並在九曲池擺酒,待諸王子飲酒盡興後,蔣將他們全部勒死,投屍池中。[2] [7]
罷免朝臣
三月戊寅,朱溫任命門下侍郎、同平章事獨孤損,充任靜海節度使;任命禮部侍郎河間張文蔚為平章政事。甲申,任命門下侍郎、同平章政事裴樞為左僕射,崔遠為右僕射,並同時罷免他們的政事。[8]
當初,柳璨及第,不到四年為宰相,性情傾巧輕佻。當時天子左右的人都是朱溫的親信,柳璨委曲己意而奉承朱溫。同裴樞、崔遠、獨孤損共事朝廷,他們都在朝廷有重望,但朱溫不同意,柳璨以此為恨。王傅張廷範,本為以樂舞、戲謔為業的藝人,因被朱溫所寵幸,朱溫便奏請任命他為太常卿。裴樞說:“張廷范成為朝廷勳臣,是得益於他擁有方鎮,他憑什麼能成為太常卿!恐怕這不是元帥的意思。”相持不下。朱溫聽後,對賓客們說:“我常常把裴十四才能真正純,不入浮薄的黨派,聽此議論,你們本來的面目顯露出來了。“柳璨藉此把裴樞以及崔遠、獨孤損三人全部誣陷,所以三人都被罷免。[9]
任命吏部侍郎楊涉為同平章事。楊涉,楊收之孫,為人謙和厚道恭敬謹慎,聽聞要為相,便和家里人相對哭泣,並對他的兒子楊凝式說:“這是我們家的不幸,並且這一定是你的累贅。” [10] 並任命清海節度使劉隱為同平章事。[11]
三月乙丑,彗星長竟天。[12]
柳璨仗恃朱溫的趨勢,姿作威福。恰逢有星像變化,占卜的人說:“君臣都將會有大災,應該以誅殺以響應上天。“柳璨因此對疏遠自己並且平素不喜歡的人對朱溫說:“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抱怨、怨恨不滿,應該把他們全都殺了以堵塞災異。李振也對朱溫說:“朝廷之所以不理,是由於這些輕浮淺薄的人紊亂法紀;況且大王想要圖謀大事,這些人都是製造朝廷困難的人,不如把他們全都殺了。”朱溫也是這樣認為的。[13]
癸酉,貶獨孤損為棣州刺史,裴樞為登州刺史,崔遠為萊州刺史。[14]
乙亥,貶吏部尚書陸康為濮州司戶,工部尚書王溥為淄州司戶。[15]
庚辰,被貶為太子太保退休的趙崇任曹州司戶,兵部侍郎王讚為濰州司戶。其餘有的人門第高貴華麗,有的科舉中第,在三省臺閣,以名節自居,比較著名的人,都被說為浮薄之人,貶逐指日可待,士大夫這個職位為之一空。[16]
辛巳,再貶裴樞為瀧州司戶,獨孤損為瓊州司戶,崔遠為白州司戶。[17]
殺盡臣子
天佑二年(905年)六月,戊子朔,敕令裴樞、獨孤損、崔遠、陸康、王溥、趙崇、王贊等自殺。[18-19]
當時朱溫又聚集了裴樞等被貶官的朝廷之士三十餘人。[20] 之後朱溫在親信李振鼓動下,於滑州白馬驛(今河南滑縣境),一夕盡殺左僕射裴樞、新除清海軍節度使獨孤損、右僕射崔遠、吏部尚書陸扆、工部尚書王溥、守太保致仕趙崇、兵部侍郎王贊等“衣冠清流”三十餘人,投屍於河,史稱“白馬之禍”,又稱“白馬驛之禍”。[2] [22]
李振每次從汴京(今河南省開封市)到洛陽(今河南省洛陽市),朝廷一定有被驅逐的人,當時人稱他為貓頭鷹。他接見朝士都頤指氣使,旁若無人。[23]
事件餘波
己丑,已退休的司空裴贄,被貶為青州司戶,不久賜死。[24]
柳璨將餘怒所傾注進此次事件,他好像還沒有殺夠大臣,張文蔚便盡力勸阻他,他才停止了殺戮的念頭。[25]
當時士大夫避亂,大多都不入朝。壬辰,敕令所在州縣督譴,不得延誤。前司勳員外郎李延古,即李德裕的孫子,離職在平泉莊,皇帝下詔未到。戊申,責令授予衛尉寺主簿。[26]
秋,七月,癸亥,太子賓客退休的柳遜貶為曹州司馬。[27] 後來又敕令密縣令裴練貶為登州牟平尉,長水令崔仁略為淄州高苑尉,福昌主簿陸珣為沂州新泰尉,泥水令獨孤韜為範縣尉,同時將他們放置於外地。只是因為他們都是裴樞、崔遠、陸扆宗黨而已。[28] 七月,唐哀帝的使臣到來,賜給朱溫“迎鑾紀功碑”。並立於長安城內。[29-30]
天祐二年(905年)十二月,朱全忠藉故處死了樞密使蔣玄暉,又藉口“玄暉私侍積善宮皇太后何氏,又與柳璨、張廷範為盟誓,求興唐祚”,將哀帝母后何氏殺死,並廢黜為庶人。不久,貶宰相柳璨為登州刺史,後被貶賜死,其弟兄也被全部處死。[31] 太常卿張廷範被五馬分屍,其同夥被除名賜死者若干。朱溫已是生殺予奪,大權在握了。[32]
宜為車轂
朱溫曾經和自己的幕僚及遊客坐在大柳下,朱溫自言自語地說:“這棵樹應該做車轂。”大家都應。有幾個遊客起身回答說:“應該做車轂。”朱溫勃然大怒,大聲說:“書生們喜歡順口玩弄別人,你們都是這一類的人!車轂必須用榆木製作,柳木豈能做!”他便對左右的人說:“還等什麼!”左右數十人嚷嚷說“應該做車轂”的人,全部都被打死了。[33]
結果
白馬之禍後,唐朝政府的勢力基本被掃除。唐哀帝以朱溫為相國,總百揆。以宣武、宣義、天平、護國、天雄、武順、佑國、河陽、義武、昭義、保義、戎昭、武定、泰宁、平盧、忠武、匡國、鎮國、武寧、荊南等21道69州為魏國,進封朱溫為魏王,加九錫。[2] [34]
兩年以後的開平元年(907年),朱溫廢唐哀帝自立為皇帝,改國號 “梁”,史稱後梁,朱溫也成為了梁太祖,唐朝正式滅亡。
哀帝先被降為濟陰王,遷於開封以北的曹州(今山東菏澤),安置在朱溫親信氏叔琮的宅第。由於太原李克用、鳳翔李茂貞、西川王建等仍然奉天祐正朔,不承認他的梁朝,朱全忠擔心各地軍閥的擁立會使廢帝成為身邊的定時炸彈,就一不做,二不休,於開平二年(908年)將年僅17歲的唐哀帝鴆殺。朱全忠為加諡曰“哀皇帝”,以王禮葬於濟陰縣定陶鄉(今山東定陶縣)。[35]
評價
白馬驛之禍是對唐朝舊臣的一次較徹底的清除,唐朝政府的勢力基本被掃除。也因此結束了綿延多年的唐朝官僚集團的黨爭。這次事件實際上掃除了他篡位過程中的一大障礙。[35-36]
當朝士們的屍體在渾濁的黃河水中隨波浮沉的時候,帝國的一切道德準則、禮法規範也隨之而被埋葬,帝國本身便再沒有繼續存在的理由了。[37]
初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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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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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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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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