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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宗(小說《水滸傳》人物)_百度百科 - http://goo.gl/xLZp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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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宗是小說《水滸傳》中的人物,由於只要把四個甲馬(紙制的神符)拴在腿上,便能日行八百里,故被人稱作「神行太保」,在小說第三十六回「梁山泊吳用舉戴宗,揭陽嶺宋江逢李俊」中由吳用引薦而首次出現書中,本來是江州兩院押牢節級,後來在白龍廟小聚義時上梁山,坐上第二十把交椅,司職「總探聲息頭領」。[1]

戴宗的出場是由吳用引薦,當時宋江由公人張千、李萬押往江州,卻由劉唐等梁山人眾攔著,要救宋江到梁山,但宋江因為不想違背王法和父親的教誨,便以自刎相逼,執意不肯,吳用只好引薦在江州任職的戴宗給宋江認識,要他多受其照應。[2]
後來宋江到達江州,見到戴宗,但由於互相不識,戴宗便要向宋江索取錢財,宋江不肯,卻說自己為吳用友人,戴宗於是認得宋江,二人便交為朋友。
二人到一家酒樓談天,並遇上李逵。三人互相介紹後,一見如故,於是決定到琵琶亭喝酒和喝湯。因宋江嫌魚湯不鮮,李逵便到漁牙討魚。李逵在一番爭辯後跟漁牙的張順大打出手,戴宗不願二人傷和氣,勸止二人,四人遂交為朋友,繼續在琵琶亭喝酒。[3]
上梁山
後來宋江酒後誤寫反詩,被黃文炳發現,蔡九知府便要戴宗召集兵吏去捉拿宋江,戴宗一聽即大驚,立刻使起神行法去先要宋江假扮瘋子,自己再回去與眾兵吏會合捉拿宋江。戴宗等帶得宋江至蔡九府上時,卻被黃文柄瞧出宋江並非真瘋,處以宋江「酒後誤寫反詩」罪名,並要戴宗帶信向蔡京請示宋江生死。
戴宗於是吩附李逵照顧宋江,自己隨即出發往京城。戴宗一日趕路時酷熱難當,便至前方一家酒店休息,不料酒店卻為開黑店的朱貴所經營,戴宗喝了蒙汗藥後即暈倒,被朱貴搜出請示宋江生死的信件。朱貴見與宋江有關,便待戴宗醒來,一同上了梁山。[4]
上山後吳用決定將計就計,由王英、宋萬、杜遷和鄭天壽四人帶同兵馬,請得會寫蔡京字跡的蕭讓和會仿製圖章的金大堅來偽做蔡京的回信,並由戴宗帶回,但不料信中卻誤用了圖章。戴宗救人心切,第二天便一早出發。
戴宗帶得信回去,被蔡九賞了些銀兩,卻被黃文炳識穿為假。一輪嚴刑逼供下,戴宗堅決不認罪,黃文炳卻認為戴宗勾結梁山泊會致後患無窮,便收押戴宗,決定一、兩天內與宋江一同斬首。
行刑當天,梁山人馬假扮成觀眾救出戴、宋二人,並順道殺了黃文炳,於是戴宗便與宋江、李逵等十二人一起加入梁山泊。[5][6]
梁山頭領
戴宗上山後立功不少,多次負責打探軍情、尋人及報訊等職責,其中便曾多次救得魯智深、史進等人,又曾打探得高俅來攻等的軍情,且曾尋得公孫勝而令梁山全軍得救,所以最後在梁山大聚義之際被封以「總探聲息頭領」的職位。
戴宗在與梁山泊餘下一百零七人受招安後,參與征討方臘的戰事,其中頗立有功,戰後他全身而退,受封兗州都統制,卻不願為官,於是在泰安州岳廟裡陪堂出家,並於數月後大笑而終。[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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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八百里的腳程,新水滸傳天速星神行太保戴宗。
新水滸傳的戴宗,由於博寧所飾演,雖然看似溫文儒雅,可是在一些緊要關頭上卻是充滿男子氣概,僅慎又不失豪傑之氣,先談談這新潮的髮型,旁邊的頭髮都剃掉,只剩中間的部份,留到後腦成辯子,在左右的耳上各留下一節長鬚。所屬星宿天速星,排行第二十位,位居總探聲息頭領,就是情報局長,其外號叫神行太保,原因就在於他那過於神奇的神行術,把四個甲馬綁在腿上施展道術,一日能夠飛奔八百里之多。


戴宗是江州知蔡九底下的兩院節級,所以江湖中人都稱他為戴院長,他與吳用是舊識,在宋江被發配江州時,特別叫來照顧宋江,兩個人於是熟識了起來,並且關係良好,雖然身為犯人可以受到良好的對待,在一次的酒醉過後,寫下些詩句被認為是反詩。通判黃文炳與蔡九聯同陷害宋江,想要至他於死地不問便收押處於極刑,所以兩人商量讓宋江裝瘋賣傻,披頭散髮吃屎尿在身上,只可惜最後還是東窗事發,等待處死。

後來戴宗前去與梁山泊的吳用討論,模仿蔡京筆跡寫了假的家書來解救宋江,沒有想到細節上的不注意,反讓戴宗身陷死牢之中,還好梁山好漢前來營救法場,兩個人才終於得救,一起上了梁山,後來就開始展開發送情報的任務,還有一些必須用速度來做的急事,都是由他來辦。成為了情報頭領,底下有很多收集情報的人馬,像是四方酒店的兩對夫妻與接待人員,還有負責機密的時遷等,他跟李逵分別是宋江手下最貼身的將領。

不過他也有俏皮聰明的一面,就是跟李逵前來邀請公孫勝再度上梁山,要設計破去高唐州的奇陣,就怕黑旋風李逵不聽話,因為這黑廝老是鬧脾氣誤了大事,喜歡吃酒並且在酒後忘記一切,所以千叮囑萬叮囑叫他戒酒,可是知道必定不聽話,於是暗下計策,在他的水壺下瀉藥。還不給李逵休息吃飯,一直跑在他的前面只留下書信,要他快點到,結果去掉半條命,一路上都吃素,李逵也因為這樣對他一直很尊重。

他可以說是新水滸傳中奔跑的速度稱第一,就沒有人敢稱第二的快腳,多次負責打探重要的軍情與尋找有用的人才,還有報訊等工作,都取得不錯的功勞,有很多好漢都是因為他而得救,像是魯智深還有史進等等,更因為戴宗送來的軍情,所以多次戰役才得以取得正確的情報獲勝。其神奇的步行方式,就當時看來是很神奇的法術,可是以現代人的觀點來看,他可能是一名從小就練得好腳程的馬拉松長跑選手吧。

由戴宗吃東西的方式,就知道他這個人的性格,是保守內斂的,他不像其他的好漢大碗酒大塊肉,豪邁不羈小節,他則是吃素,是的沒有錯,因為吃肉會讓他的腳程變慢,所以戴宗一向都是茹素的,雖然也是屬於草莽豪傑,可是既小心又不失圓滑之處。很少與他人有過爭吵,後來在宋江接受招安後,便跟之前做下相同的工作,在征討方臘的戰事中,梁山好漢死傷過半,他建立不少汗馬功勞,而且還全身而退,算是比較幸福的。


個性內斂重義小心,可是在一些小地方上面可以看出他的缺點,就是不能獨當一面,送信被揭破審問便馬露出了馬腳,一下子就被識破了計謀,上曾頭市刺探情報,結果一點也不仔細,他擅長的只有跑步的速度,除了這個其他的專長與優點便不突出。雖然這樣但戴宗很懂得自己的能力在哪,為宋江忠心辦事,並沒有多餘的野心想要更上一層,取得更多的權利與財富,平常的喜好也只是吃酒,但不像李逵那麼只顧吃喝。

戴宗也不像其他的好漢有很明顯的特色與優缺點,除了腳程之外就很平凡正常,就某方面來說他的個性似乎透明,比較像是公司底下的聽話員工,老闆要他做什麼就做,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其他的什麼勾心鬥角也不過問。後來在平剿方臘後,他被受封兗州都統制,卻不願意當官,也許是看見與公孫勝同樣的情景,於是前往泰安州的岳廟出家,過上平靜的日子,在數個月之後大笑而逝,由知可見他的隨遇則安。

一日八百里,簡直跑的跟汽車一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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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水滸 神行太保戴宗
2016年01月19日 04:11 高全之

魔幻水滸 神行太保戴宗
日本江戶時代末期浮世繪畫家歌川國芳作品,圖為神行太保戴宗。(原藏大英博物館)
許多人說《水滸傳》殘酷。這個故事其實有慈悲的一面。或佛或道,它的宗教廣納眾生,照顧半吊子的信徒們。以神行太保戴宗為例,他攜帶了什麼樣的信息?

坊間的水滸論述常見有關個別人物的詳細梳理。然而評論家大半沒興趣多談「神行太保」戴宗。就算置喙,如非過於簡略,就是失之刻薄。好像此人除了神行,其餘一無可取。事實上戴宗的造型在水滸版本演進裡漸趨繁複,有個值得注意的進程,學者馬幼恆研究水滸版本,曾指出戴宗的名字開始在稍晚的水滸雜劇裡出現,是因為作者感到宋江需要「通風報信,探訪偵查」的特別服務。一開始只有名字,沒有太多故事細節。(馬幼恆《水滸論衡》,北京三聯書店,二○○七年八月,頁152)但是百廿回本《水滸傳》裡戴宗半道半俗、世故、機智、矛盾,已非宋江事業運作裡一項不可或缺的傳訊功能而已。為何作者如此禮遇這位評論家不願深究的人物?

在顯而易見的重要的通信功能之外,神行法術建立了戴宗與道家的牽連。吳用說戴宗「有道術,一日能行八百里」。已有人指出在《水滸傳》之前或數百年的演進期間,中國已有其他的零星的日行幾百里的神異傳說。可惜我們沒有足夠的數據來比較這些不同傳說的技術性異同(如疾行者的姿勢、啟動與停止的控制、增減速度的機制、如何對付天候影響、攜伴同行的方式等等),以便認證這些科幻想像與不同朝代科技實況的關係。但是至少我們可推測某種古老的科技進步曾經刺激本書的某些後繼作者,令他認為日行八百里不夠快,因此故事後期出現也會神行法、比戴宗速度更快的馬靈。這個假設頗有意思。前頭那位作者興致勃勃細描神行法,在疾行間的感官刺激以外,還要附加法術的小動作:啟動前要拴兩個或四個甲馬在腿上、唸神行法咒,停止後要取數陌金紙燒送甲馬。然而後面那位創造馬靈的作者全然沒有刻劃技術細節的興趣,絕口不提馬靈日行千里的法術程序。文字風格不一,顯示前後作者不同的偏好。

較諸其他幾位有法術的角色(公孫勝、喬道清、馬靈、朱武、樊瑞),大概戴宗的戰技最差。監獄裡的差撥說戴宗「手腳了得」,可作者始終不讓他開打。他的興趣僅限於疾行,曾向馬靈求教速度更快的神行法。馬靈另有戰技,上述其他幾位道士(尤其公孫勝)本能高超。戴宗卻始終無意請益於神行之外的本事。王慶戰役結束,那些道士們陸續退伍,後來都去拜羅真人為師。早先戴宗求公孫勝出山,見識過羅真人施法,知道羅真人厲害,此時卻不跟進學道。他的宗教目的既非增加個人的魔法戰技,也不是道家長生不老或通曉過去未來的智慧。

我們大多靠戴宗進場的那首讚詩來瞭解他的長相:「面闊唇方神眼突,瘦長清秀身材,皂紗巾畔翠花開。黃旗書令字,紅串映宣牌。兩隻腳行千里路,羅衫常惹塵埃,程途八百去還來。神行真太保,院長戴宗才。」該詩後半,從「兩隻腳」到「戴宗才」,描寫疾行法術神奇,寫意重於寫實。那個偏重可以幫助我們體會前半。開頭兩句實寫面貌與體型,無需詮釋,只要記得臉、唇、與眼睛的特徵就可。第三句「皂紗巾畔翠花開」較麻煩。皂指黑色,連著三句都強調色彩(黑、黃、紅)。畔指邊傍,如果翠花在紗巾上,則指翠花鑲邊的黑紗巾,如果不在紗巾上,則難於辨識意指。無論翠花是否紗巾的一部份,翠花的顏色未必非是黑色不可。要確認紗巾是全身衣著的哪一部份並不容易。網路上幾個戴宗畫像,犯錯誤的且不去說它,較合字意的有黑色頭巾、披肩、或圍在腰後的半裙。希望以後能找到有關宋朝地方官吏服飾研究的資料再做對證。

讚詩下面兩句講當天戴宗初會宋江的裝扮,「黃旗書令字,紅串映宣牌」,可做虛寫來理解。我們知道戴宗平常的裝扮絕非太保模樣。太保指「廟祝」。吳用要戴宗去濟州徵召聖手書生蕭讓和玉臂匠金大堅,特地要求戴宗打扮做太保。稍後蕭讓見到他為了出任務而打點的裝扮,即以「太保」稱呼。戴宗的正式官職是「兩院押牢節級」。那天他興師問罪來找配軍(服刑的犯人)取討例銀五兩,因此穿著相當正式,大概通體官服。「黃旗書令字」當做虛寫則指虛張聲勢擺個官架子,不必是(像京戲裡)實際背著或舉著書寫「令」字的黃旗子,或衣服布料上真有那麼個黃旗。「紅串映宣牌」,紅串大概是紅色的成串的掛燈。他們在室內會見,可以是室內串燈。宣牌是朝廷授給、證明官職身分的銅牌(工作識別證),由於他常有傳遞公文的特殊任務,宣牌也可以是速遞文書時候做為憑證的檄牌。這句可讀為紅色串燈顏色(或燈光)映照著識別證(或檄牌)。戴宗官貌官樣,一時不知這個犯人竟是宋江,沒見面之前,「在廳上大發作」,為了五兩銀子發大脾氣,見了面還威脅要施暴:「我要結果你也不難,只似打殺一個蒼蠅!」極有可能食髓知味,不是第一次收取規費。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牢營官員欺詐囚犯可能是慣例。故事裡另有個例子。滄州牢城管營對新到的犯人林冲解說:「太祖武德皇帝留下舊制:『新入配軍,須吃一百殺威棒。』」舊制云云,意在詐財。

小說裡擁有「押牢節級」這個職位的角色不只一人,但是利用職權勒索,同時又懂得道術的,也就只有戴宗。顯然他喜歡不義之財,吳用說戴宗「十分仗義疏財」,想必是過譽。我們無法想像公孫勝會做出那種威脅或施暴於犯人的惡劣行徑。上司蔡九知府知他有神行法,特地派他去京師傳遞文書。可見戴宗曾施神行法為官府提供快遞快訊的服務。道術從未使戴宗像公孫勝那樣仙風道骨或超然脫俗。打完王慶,百零八好漢朝見天子,「盡是錦袍金帶,惟有吳用、公孫勝、魯智深、武松身著本身服色」。當時戴宗錦袍金帶,高高興興做個接受閱兵的軍官。

故事從未交代戴宗和異性交往的經驗。燕青暗會李師師,乞求皇帝招安。戴宗提醒燕青不可心猿意馬。要務在身,不能說戴宗反對異性。他沒有藉由李師師勾引燕青的事件而惡聲嗔斥女性。我們至少可說戴宗沒有性別歧視的紀錄。李逵在琵琶亭無故毆打賣唱女娘宋玉蓮,宋江善後,戴宗當面埋怨李逵無理取鬧。戴宗語氣平和,沒有滿口仁義道德:「你這廝要便與人合口,又教哥哥壞了許多銀子。」這個事件不僅顯示戴宗沒有異性暴力的傾向,也再次強調他的俗世氣質。作者已經交代他勒索,每次結束神行立刻支付甲馬神祇的報酬,現在他讓戴宗利用財經邏輯來向李逵講理。都涉及到金錢。俗世氣質縮短戴宗和讀者的距離。

住所與最後歸宿使得廟祝那個職業變成外號「神行太保」的一部份。他平時獨自住在城隍廟間壁觀音庵裡。戴宗的道家淵源一直延續到晚年。他「夜夢崔府君勾喚」,崔府君指道教神仙。由於神仙召喚,戴宗要辭官去岳廟裡出家。入岳廟之前,宋江預言:「賢弟生身既為神行太保,他日必做岳府靈聰。」宋江當然是對的:戴宗在岳廟死後累次顯靈,後人塑戴宗神像於岳廟裡,胎骨是他真身。這個出場的方式值得注意,因為學者們已指出在水滸故事的漫長演進過程裡,有些時段可能出現過高度崇敬岳飛的作者群。所以在岳廟服侍並過世可能是項殊榮,顯靈與塑像尤其凸顯身分重要。百零八好漢死後或道或佛發生靈異經驗的並不多。

戴宗獨居但不寂寞。他結交江湖好漢,是吳用的「至愛相識」。他的實務才能都建立在人情世故之上。《水滸傳》各種版本的回目並不全同。百廿回本有兩個回目宣揚他的機智:「戴宗智取公孫勝」、「戴宗定計賺蕭讓」。他警覺性高。宋江在辦公室(點視廳)表明身分,戴宗大驚,怕別人看到,不敢當場下拜,立即要去找個談話方便的地方。他沉著。和宋江一同被捕,行刑之前他只低頭嘆氣,不哭鬧或求饒。他有領導能力。在江州節級任內,戴宗原本是李逵的上司。那可以解釋後來李逵遵循戴宗的指揮去邀請公孫勝入夥。因為黃文炳是李逵新舊上司(宋江和戴宗)的共同敵人,李逵主動當眾承擔刑殺黃的任務。戴宗的領導能力不限於昔日的工作關係。燕青並非舊屬。戴宗與燕青聯手救出蕭讓、樂和,都依賴戴宗的規劃。戴宗也能獨立作業。除了有次在朱貴的人肉酒店受騙,他完成了所有交給他的使命。

戴宗在岳廟出家做全時的廟祝,「每日慇懃奉祀聖帝香火,虔誠無忽。」宗教服侍為時短暫,總共才幾個月,也欠缺值得一提的悟道經驗,回報(大笑而終、顯靈、塑像)卻如此豐盛,說來相當划算。《水滸傳》道佛兩家好像都很寬鬆,但戴宗的宗教救贖門檻確實比花和尚魯智深還要低微。魯智深過世之前不懂圓寂兩字意謂死亡,遭受和尚們的嘲笑,卻完成佛家的圓寂。但我們知道魯智深個性豁達,比較不在乎金錢,主持正義,膽敢穿著出家人的衣服面對皇帝。戴宗和魯智深相比,市儈俗氣得多,兩人出世的身段竟然同樣完美。我們該如何理解?

浮面的解釋或許可以是整體全面的將功抵罪。宋江集團在招安之後遵從九天玄女的指示,完成替天行道的種種征討,以致既往不咎。戴宗從前在節級任上的粗鄙行為,以及百零八好漢許多不公不義的前科,都一筆勾消。畢竟這是個以道家神話為基礎的故事。

如果戴宗攜帶著額外的特殊信息,該信息大概是:像觀音庵那樣僻靜的地方或許真能淨化身心,但在這部小說裡描述戴宗獲得了特殊高度的宗教揭示並不重要,要緊的訊息是神祇終究會認可寺廟服務,賜予得道成仙的成果。也許《水滸傳》的寫作團隊認為說書場所難以言盡,文字藝術無從紀錄,神祕的宗教經驗,所以就省略了成仙成道過程裡的精髓部份,只圖交代信徒與宗教之間最基本最浮面的關係。

那豈不就是現代人間宗教最常見的做法?如果信教的人俗性難改,教義領悟淺顯,那無所謂,塵世聖殿比比皆是,貢獻於世俗教會,那麼你可能會得到回報。

許多人說《水滸傳》殘酷。這個故事其實有慈悲的一面。或佛或道,它的宗教廣納眾生,照顧半吊子的信徒們。這是本可愛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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