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發表的報告,義大利75歲以上老人有將近40%是獨居,有緊急需求時並無任何親友可求助 https://is.gd/JePzkW
兩名65歲以上長者同住的家庭,獨老及雙老家庭,情況嚴重。雙老家庭愈來愈普遍,去年研究發現照顧患病另一半的護老者曾出現抑鬱,而且雙老家庭普遍面對四大難題:生活習慣改變、經濟困難、照顧者本身健康惡化及情緒困擾等,直言:「他們其實每天在捱苦,被嚴重忽略……他們只是生存,不是生活。」
這並不代表情緒聰明人沒有同理心,或覺得事不關己,通常在遇到心情低落的人時,他們會先選擇鼓勵對方,但若對方仍不聽勸、持續自怨自艾時,情緒聰明人會覺得不需浪費時間在講不聽的人身上,還不如遠離那些負面情緒。不快樂是因為愛抱怨 美研究100萬位「情緒聰明人」,不做9件事讓人生更順遂- https://goo.gl/as8DLR
獨居會怎樣?一個人住的時代,不見得只能孤獨死 https://bit.ly/2CtmI0G
年輕人結婚得晚。以美國來說,男性平均28歲,女性平均26歲。儘管不少人主張步入婚姻就快變成一種過時的做法,克林南柏格卻指出,幾乎所有沒結過婚的獨身者都相信自己將來會結婚。事實上,超過40歲以上人口中,12%的女性和16%的男性從未結過婚。克林南柏格寫道:「多數獨居者經濟狀況穩定,不缺錢。而且有些人刻意營造居家環境,把家當成忙碌高壓的工作生活外的綠洲,這些人表示在家並不孤獨,反而能替自己充電。」「我們對知識有共同的愛好,而且我們都不太容易對他人敞開心房。我們認識好久了,交情很好。」我們要在脖子上戴這個,臥室有一個按鈕,每天要按兩次。如果他們沒聽見按鈕的聲音,會等24小時再過來查看。如果住戶沒有下來吃晚餐,也沒有打電話通知他們,他們會來看看有沒有發生事情。40到69歲的離婚人口,每3名只有一名會再婚。65歲以上的美國人,三分之一獨居。獨身人口是指沒有和誰一起住的單身成年人(即未婚、離婚或喪偶者)。目前獨身人口占美國總家戶人口28%。克林南柏格表示,這與「沒有小孩的夫妻占人口多數息息相關,這類人口比核心家庭、多代同堂家庭、室友或團體之家都要來得普遍」(他對「沒有小孩的夫妻」的定義,包含子女離家的空巢族)。 這樣算下來獨身人口超過3,100萬人,其中1,700萬是女性。大部分居住在城市,年齡介於35到64歲。一大群沒有小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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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樂是因為愛抱怨 美研究100萬位「情緒聰明人」,不做9件事讓人生更順遂
By Ettoday新聞雲, fashion.ettoday.net查看原始檔七月 13日, 2018
編輯/Duke、圖/翻攝自Unsplash、Pixabay
多愁善感的人常富有同理心,對周遭的人事物都相當敏感,另一方面卻有著情緒易受牽動的缺點,不能隨時保持冷靜,易哭、易怒、易過度興奮都會影響到正常生活。就有研究指出,情緒控管妥當的人做事更積極、樂觀、有效率,而這些人被稱為「情緒聰明人(TalentSmart)」。
▲情緒控管妥當的人被認為「情緒聰明人」。
美國心理博士特拉維斯(Dr. Travis Bradberry)發起了「TalentSmart」的實驗,在研究超過100萬位受試者後發現,要保持積極的態度,首先要做好情緒管理,進而提升做事的效率,而博士也歸納出9點「情緒聰明人」會在生活中避免的行為,以隨時保持冷靜的態度。
1.不會抱怨
許多人認為抱怨能夠釋放情緒,但其實是變相將負面壓力施加到他人身上,特拉維斯表示,抱怨並不能夠抒發壓力,反而會因為回想不好的往事,而讓情緒更為緊繃。
2.不拘泥於過去
情緒聰明人之所以不會抱怨,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對往事看得很開,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無論好的、壞的,每天都還是有新的挑戰要面對,為往事懊惱對未來並沒有幫助,而是要向前看,總會有新的希望出現。
3.不會糾結問題,而是找出解決方法
比起糾結於問題為什麼發生,情緒聰明人會選擇面對問題,並找出解決方法,唯有問題解決了,才會相信自己做的到,進而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
4.保持樂觀,不受他人言語所左右
情緒聰明人高EQ的表現,即是不去理會惡意中傷的流言蜚語,因為他們相信自己,也足夠了解自己,不需要透過與他人比較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對於那些閒言閒語相當釋然,特拉維斯說:「你的自我價值來自於內心,做好自己、在努力的道路上堅持就對了。」
5.記取傷害與教訓,且大方原諒他人
因為有著正向、樂觀的性格,情緒聰明人即使遭人算計,也總能大方寬恕他人的過錯,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會忘記曾受過的傷害,反而是記取教訓,學習如何保護自己,提高警戒心。
6.不會輕易許下承諾
對於不確定、難以做到的事情,他們不會隨便給予承諾,說空話是個不負責任的行為,要是最後無法達成,只會造成對方更大的失落,而使他人產生負面情緒。
如此不但是為了避免造成他人負擔,也是不讓自己因為承諾而產生壓力,學習衡量自己的能力,並面對自己的不足,適時向人求助,做事才能更有效率。
7.不會浪費唇舌在過度悲觀的人身上
這並不代表情緒聰明人沒有同理心,或覺得事不關己,通常在遇到心情低落的人時,他們會先選擇鼓勵對方,但若對方仍不聽勸、持續自怨自艾時,情緒聰明人會覺得不需浪費時間在講不聽的人身上,還不如遠離那些負面情緒。
8.對凡事堅持,不會輕易放棄
當情緒聰明人擬定了目標,就會堅持到最後一刻,無論結果是好是壞,他們都相信能在其中得到收穫,反正失敗了再爬起來就好,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9.不刻意追求完美
人畢竟不是十全十美,汲汲營營追求「完美」只會讓自己活得很辛苦,且並不快樂。凡事只求問心無愧,盡力去做就好,即使結果不如人意,也不會怨天尤人,給自己訂定太高的目標,若失敗了只會喪失信心及成就感,這對樂觀正向的思考毫無幫助。
台灣獨居戶破3成 家庭消費結構丕變
By 陳碧芬,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二月 4日, 2018
台灣「一人戶」高達近275萬戶,占全台家戶數的32%,「二人戶」也有20%,亞洲市調機構凱度指出,台灣家庭消費結構已經改變,隨著家庭人口數變少,消費者對食品類的採購更偏向需要時才購入,而非囤貨或事先規劃購買需求,小包裝的出現成為重要趨勢,全聯等各大通路的包裝也明顯改變。
匯豐銀行調查也發現,多數台灣民眾以「家」為先,半數收入用以支援家人,71%的台灣受訪者為其家庭成員提供經濟支持,花費平均達可支配收入的51%;同時,69%的台灣父母為其子女提供經濟支持,也有54%的子女為其父母提供經濟支持,顯示台灣民眾把「家」看得非常重要。
凱度機構最近發布「2017年亞洲品牌力量-零售報告」,針對人口結構急速變化造成消費者需求差異,提醒零售業包括消費金融應注意之處。該機構指出,家庭採購因人口數變少,使得小包裝的出現成為重要趨勢,台灣全聯社推出小包裝引起顧客嘗鮮的興趣,成功向他們推薦較高價的品牌,不僅擴大零售商對小家庭購物者的吸引力,更即時的把握商機,試圖與其他通路的經營方式有所區隔。
消費金融部分,Aite調研機構認為,人口數偏少的家庭,近乎等同是個人客戶,對於消金的需要以「更好的客戶體驗」為主訴求,銀行金融業要能提高單戶的銷售額、並讓客戶忠誠度的可發生,尤其數位化金融服務,要同時能理解客戶對於線上及線下服務的需求差異,行動銀行的服務項目則要極有策略。
凱度機構也提醒,理解家庭及個人消費行為的改變,像小包裝的商品重新設計,是解方之一;另一方法是在服務環境也要配合,像銀髮族客戶需要較多的健康保養商品,年輕族群則較需要美容商品。
現在銀行分行據點普遍是較高齡客戶在使用,分行的椅子、眼鏡都要配合修正,財管部門提供的飲料也不能普遍都是咖啡,很明顯這樣不太受高齡客層的歡迎。
中正理工學院第一名畢業 女少校遺書曝光 | 即時新聞 | 20160621 | 蘋果日報 - http://goo.gl/ZlFWHV
不到5年,日本就將迎來獨居社會、家庭消解與購物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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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事實上,日本的人口雖然逐漸減少,家戶數卻日益增加。根據社人研於2013年進行的《日本家戶數預估統計》,總戶數將在2019年到達高峰,約5,307萬戶,相對於2010年的總戶數5,184萬戶,增加戶數多達123萬戶。但每戶的平均人口數則從2010年的2.42人持續減少;到了2035年,預計將減少到2.02人。接著,總戶數也將自2020年後開始下滑,預估2035年時將剩下4,956萬戶。
為什麼人口數明明在減少,家戶數卻持續增加?
答案很簡單,因為一人家戶,也就是獨居戶變多了。日本的家庭形態,從「夫妻加上2名子女」成為標準家庭的時候開始,就逐漸有了很大的改變。
獨居者並非突然增加的。1995年時,一人家戶占總家戶數25.6%,這已經是很龐大的族群。到了2010年,一人家戶更是躍居各種家戶形態的第1名,比例高達32.4%,超越了由夫妻與子女組成的家戶數(占比為27.9%)。2015年的人口普查中,兩者的差距更加擴大,一人家戶占比增加到34.6%,夫妻與子女組成的家庭則減少到26.9%。
到了2022年時,1947年出生的首批團塊世代邁入了75歲,因丈夫去世而開始獨居的女性也將增多。換句話說,這年是「獨居戶」開始正式增加的年份,我們就稱為日本的「獨居社會」元年吧!
日本的高齡者正不斷增加。
戶數雖然增加,卻都是「獨居戶」
這般趨勢今後將會逐漸加速。《日本家戶數預估統計》推測,一人家戶的占比將在2035年達到37.2%;另一方面,夫妻與子女組成的家庭則減少到23.3%。但回過頭來看1980年的數據,兩者的比例分別是19.8%與42.1%,簡直和2035年完全相反。
獨居者為什麼會增加呢?主要有3大原因。首先是越來越多高齡者不與子女同住。2015年的人口普查顯示,65歲以上的長者中,有592萬8千人,相當於17.7%的人獨居;其中女性約有400萬3千人,男性約有192萬4千人。換句話說,高齡女性每5人就有1人、男性每7人就有1人獨居。
若比較2010年與2035年的統計結果與預估數據,受出生人數減少的影響,45歲以下的年輕族群減少,增加的反而是中高齡族群,尤其是65歲以上。戶長為65歲以上的家戶中,增加率最高的是一人家戶,從498萬戶增加到762萬戶,是過去的1.53倍;而戶長在65歲以上的家戶也從1,620萬戶擴大到2,022萬戶。65歲以上戶長在所有戶長當中所占的比率,則從21.2%增加到40.8%。附帶一提,預估2035年時,只由高齡夫妻組成的家庭將高達625萬戶;換句話說,戶長為65歲以上的家戶中,其實有將近7成是獨居戶或只由高齡夫妻組成的家庭。
前面也提過,獨居高齡女性增加的主要原因,就是平均壽命延長與配偶先離世。但根據《日本家戶數預估統計》顯示,男性高齡者的人數也有顯著成長,2010年時,男性戶長為70至74歲的家戶只有36萬戶,但預估到了2035年,將成長到59萬戶;戶長為75至79歲的家戶也將從28萬戶擴大到43萬戶。
至於獨居戶增加的第2個主要原因,則是未婚者的增加。無論男女,幾乎所有年齡層的未婚率都提高了。50歲前未有結婚經驗者所占的比率稱為「終生未婚率」,2015年時,男性的終生未婚率為23.37%,女性則有14.06%。不建立家庭的人變得越來越沒那麼希奇。
「家庭」消滅的危機
然而即使結婚,也不代表能夠長久。離婚人數變多,也會使獨居戶增加,這就是第3個理由。根據厚生勞動省在2015年《人口動態統計》中的介紹顯示,1988年的離婚率為1.26(每千人的離婚件數);到了2002年,卻增加到近2倍的2.30,2016年的統計也有1.73。實際申請離婚的夫妻為21萬7千對,登記結婚的人則有62萬1千對。雖然也有離婚後再婚的,但簡單計算起來,還是差不多「每3對夫妻就有1對離婚」。
「不與子女同住的高齡者變多」「未婚者增加」「離婚者增加」這3個原因乍看之下沒有交集,實際上卻有十分密切的關係。因為未婚或離婚而單身的年輕人,最後都將成為高齡者。單身的年輕世代變多,意味著將來的高齡獨居者也會增加。再加上結婚的年輕人日後也可能與配偶死別或離婚,使得「打從年輕便一直單身」的人將越來越多。如果不減少未婚或離婚的情況,日本將無可避免走向以獨居為主流的社會。而這也是「家庭」消滅的危機。「家庭為社會的基礎單位」這個概念再也無法成立,對社會造成的影響將難以估計。
衝擊最嚴重的將是社會保險制度,因為這個制度並沒有將獨居者的激增考慮進去。比方說在醫療與照護領域,政府的目標是充實社區整體照顧體系,打造讓高齡者能在社區協助下繼續生活的社會,幫助高齡者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邁向人生的終點。然而考量到現實問題,如果缺乏家庭支援,就不可能將重心從「醫院或安養機構的照護」,轉移到「居家醫療或居家照護」。
雖然內閣府也預估獨居的高齡男性將會增加,但這是個更棘手的問題。普遍來說,一直以來都把人生奉獻給公司的男性,年輕時並沒有參與地區社群的經驗,所以很多人雖然想在老後融入地區社群,卻很難馬上適應。
這些日益增多的高齡者,還有行動不便或遭到孤立的疑慮。即使身處需要照護的狀態,或是因病而動彈不得,身旁也不一定有家人可以幫忙。要是附近連商店都沒有、成為「購物難民」的話,更是攸關生死的問題。
好書推薦:
書名:未來年表:人口減少的衝擊,高齡化的寧靜危機
作者:河合雅司
譯者:林詠純、葉小燕
出版:究竟出版
出版時間:20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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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癱翁無水糧 10樓丟瓶中信求救
紙條寫救命 塞進保特瓶
〔記者黃良傑/高雄報導〕八十歲韓籍金姓老翁行動不便,獨居高市鹽埕區一棟大樓內,餓肚子一整天後,動手製作瓶中信求救,他在空瓶塞進求救字條寫著「救命」、「水、水、水」以及他的住址,因怕被當成垃圾,又塞進一張千元鈔,從十樓住處窗戶丟下,這招果然奏效,路人撿到後趕緊去報警,老翁成功解除困境。
金姓老翁獨居在鹽埕區莒光街一棟大樓十樓的六坪房,雙腿因曾受傷且退化,行動不便需助行器,幾乎足不出戶。
金翁未娶妻亦無兒女,在台無親人,他年輕時跑船來台定居,後來經營柏青哥店,賺了一些錢並結交女友,卻遭女友捲走不少積蓄,棄他而去。
警方調查,金翁手頭還有積蓄,經濟並不匱乏,他委託鄰居每天定時幫他買餐、送餐,本來好好的,近日不知何故,個性變得孤僻,又拒絕付餐費,甚至臭罵好心幫他的鄰居,鄰居氣得不想理他,他因而斷餐,自己又無力燒開水,也不敢喝生水怕生病,如此捱了超過廿四小時,滴水粒米未進,已經快撐不下去。
怕被當垃圾 還塞千元鈔
但金翁又不願向大樓管理員求助,上月廿七日下午,他想出一法,模仿電影「瓶中信」情節,撕下紅包袋,在反面空白處寫上地址,又寫「救命」,畫一個箭頭指向三個「水」字,將字條塞入空保特瓶。
金翁擔心「瓶中信」被路人當成垃圾,於是再塞進一張千元鈔,接著往窗外丟出,掉落在莒光街。林姓男子路過,見眼前掉落一個奇怪的保特瓶,打開一看竟是千元紙鈔及求救字條,覺得不能忽視,馬上送到鹽埕分局五福四路派出所。
警獲報救援 解老翁困境
巡佐黃正雄與警員魏志全見瓶中有千元大鈔,研判不是惡作劇,循著地址迅速趕往,開門後果然看見金翁癱坐床上,餓得奄奄一息。
金翁虛弱說出來龍去脈,警方立刻提供熱食、飲水,擔心他沒人照顧,又通知社工到場協助安置;警方也趁機提醒金翁「千金買屋,萬金買鄰」,須珍惜與鄰居難得的千里緣分。
人前笑人後寡言 可能就是憂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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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4
文/李柏賢
老牌歌星葉啟田今年要再度開唱,在記者會上,他說10年前罹患了憂鬱症,服藥8年才好。近年來,心理衛生的大力宣導,不少名人和藝人紛紛站出來訴說戰勝憂鬱的經歷,現代人普遍接受憂鬱症不是丟臉的病。
憂鬱症是一種複雜的疾病,症狀表現常常很不一樣;圖為情境照,圖中人物與本文無關。(記者林彥彤攝)
憂鬱症是一種複雜的疾病,症狀表現常常很不一樣;圖為情境照,圖中人物與本文無關。(記者林彥彤攝)
雖然大家對於憂鬱症不再陌生,但憂鬱症卻是一個複雜的疾病,複雜點有三:
●憂鬱症是多因素影響的結果,不是單一原因造成,所以原因往往跟表面看到的不一樣。
●因為影響因素很多,且目前還找不到完美的根治妙方,所以它的治療方式也很多樣。
●症狀表現常常很不一樣,但是常常對相同的處方有反應。
首先,顛覆大家的想法,憂鬱症患者不一定覺得自己憂鬱,他可能覺得提不起勁,什麼都不想做,卻不認為自己憂鬱。這種情形在老年憂鬱患者特別常見。可能是他們無法辨識什麼是憂鬱,頂多同意自己不開心,但不開心哪算是病呢?另一種可能則是他們潛意識無法接受自己憂鬱的事實,所以意識上不承認自己憂鬱。常常他們可以人前帶著笑容,讓人看不出來。
再者,許多人以為憂鬱症患者會表現悲傷難過。實情是許多患者是不哭,他們甚至說自己沒有心情,感覺不到喜怒哀樂。換言之,他們的世界不再是彩色的,而是單調的黑白。
另外,有一種非典型的憂鬱症,患者雖然長時間感到憂鬱,但是他們保有開心的反應,這種情形在青少年或年輕患者較常見,他們更明顯的特徵是易怒的心情。這種情形讓許多長輩感到很困惑,往往忽略了憂鬱的可能性。
憂鬱症顧名思義主要的情緒是憂鬱,但是家人持續出現下面3種狀況:難以開心、缺乏情緒、情緒易怒,也需要考慮是否罹患憂鬱症。最好找專業醫師診斷並提供治療協助。
(作者為鹿港基督教醫院身心科主治醫師)
約三成獨老有憂鬱症 各界關懷可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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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團法人老五老基金會從103年開始進行山城石岡區獨居老人憂鬱狀況全面性的篩檢,發現有三成的獨居老人有憂鬱的狀況;老五老基金會2年來提供憂鬱防治的相關服務,已見成果,有些長輩獲得改善,願意走出家門參加社區活動,讓志工們深感欣慰。
每逢佳節倍思親,對許多獨居長者來說,佳節不能與親人團圓讓他們格外感傷。社工員蕭惠心說,獨居在石岡的吳伯伯,86歲沒有結婚,由基金會長期送餐服務;志工發現伯伯常說身體不舒服、肚子痛,覺得自己得癌症要死掉了,一度讓志工們很緊張,但是就醫檢查並沒有癌症,也沒有其他疾病,醫生診斷應該是心理的因素。
因此,導入相關服務如陪同就醫,醫師到宅關懷及社會參與活動等,讓憂鬱老人有了顯著的改變。志工加強關懷長輩,常去陪伴他,並且邀請他參加基金會舉辦的社區活動,跟其他長輩一起互動,玩遊戲;現在吳伯伯很喜歡參加活動,還會玩現在流行的X-box的保齡球,看到吳伯伯與其他長輩一起比賽的樣子,全倒時露出開心的笑容,也讓吳伯伯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吃飯也比以前吃得多。
另一位居住石岡區的77歲黃伯伯,喪偶後白天獨居,剛開始很怕跟人接觸,不敢出門也不敢表達自己的需求,看到人就躲起來;經過志工們2年來的努力,黃伯伯漸漸敞開心房,願意走出戶外,並到中心參加活動跟大家一起互動玩遊戲。
老五老基金會副主任林素蘭表示,社區還有許多長輩可能還沉浸在自己的黑暗世界,希望社會大眾能夠多加關心;發現在社會黑暗角落的長者們,可以通報給基金會,也鼓勵家中長輩多走出社會,多參加活動結識許多朋友可以遠離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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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情緒困擾想輕生 全台近52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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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自殺防治中心4日公布一項調查發現,全台約有 122.8萬人有情緒困擾,其中近52萬人曾認真想自殺, 但僅3成多曾求助醫療院所,專家推估,精神疾病遭污 名化應是不願求助主因。衛福部長林奏延(右4)也宣 示將強化自殺通報、精神關懷體系串連,防止自殺悲劇 。 中央社記者張茗喧攝 105年9月4日
(中央社記者張茗喧台北4日電)全國自殺防治中心今公布一項調查發現,全台約有122.8萬人有情緒困擾,其中近52萬人曾認真想自殺,但僅3成多曾求助醫療院所,專家推估,精神疾病遭污名化應是不願求助主因。
響應9月10日「世界自殺防治日」,台灣自殺防治學會暨全國自殺防治中心今天舉辦「自殺防治:聯繫、溝通與關懷」記者會及學術研討會,衛福部長林奏延、立委吳玉琴等人均出席表達支持。
衛福部長林奏延致詞時表示,去年全台自殺死亡共3675人,較前年微增133人,推估自殺原因應與國際景氣不佳、人際疏離感重以及人口老化等有關,其中以15至24歲、75歲以上民眾自殺人數增加較多,已要求心口司強化自殺通報、精神關懷體系串連,防止自殺悲劇。
全國自殺防治中心執行長廖士程受訪時說,該中心今年透過「心情溫度計」檢測民眾心理健康,推估全台約有122.8萬人有情緒困擾,其中有近4成2、約52萬人曾認真想自殺,但僅有3成多民眾求助醫療院所,相較歐美國家的5成相對較低。
廖士程指出,探究自殺高風險族群不願就醫的原因,包括憂鬱症等精神疾病遭污名化,導致他們不願到精神科就診,也可能是過度悲傷,陷入悲觀情緒中認為求助也沒用。
根據去年統計,15至24歲年輕族群及75歲以上老年人自殺死亡人數增加,廖士程說,15至24歲因是精神疾病好發年齡,加上年輕人容易受到網路、新聞等新聞影響,衝動加上模仿效應才讓悲劇發生;老年人則是因久病厭世、獨居等因素想不開。
全國自殺防治中心主任李明濱呼應,只要多一份關心,多用一點心聆聽,對發出自殺警訊的人伸出援手,人人都可以成為珍愛生命守門人,如需相關協助可撥自殺防治專線0800-788-995、生命線「1995」或張老師服務專線「1980」。105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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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證實 助人為樂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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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20 03:24 聯合報 記者江慧珺/台北報導
圖為藝人郭書瑤昨天到新竹家扶中心竹東服務處,近距離與小朋友互動。 記者林麒瑋/攝影
分享助人真的是快樂之本!美國耶魯大學近來發表一項研究指出,助人可使人減輕壓力、心情變好,尤其助人次數愈多,情緒愈正面。反之,較少助人者的心情較差,面對壓力的情緒也較負面。
醫師建議,注意日常生活禮節、減少傷人舉動或主動關懷他人,皆有助正向情緒。
耶魯大學醫學院研究人員安素爾(Emily B. Ansell)等人,招募七十七名十八至四十四歲民眾,進行為期十四天研究,參加者每天記錄令他們感到壓力的事情與助人行為,如幫別人開門、教人做功課或詢問他人是否需幫助等。
研究顯示,助人愈多者的情緒愈正面,即使想起日常壓力時的情緒也不會變負面,證明「幫助別人,其實也是幫助自己」,這項研究已刊登在「臨床心理科學(Clinical Psychological Science)」期刊上。
想助人,你可以這樣做…… 圖/聯合報提供
分享三軍總醫院精神醫學部主治醫師毛衛中說,助人是一種人際互動,需掌握接收他人情緒,可促進大腦活動。再者,若成功幫助他人,對方致謝也會增加正向力量,減少負面情緒。
台安醫院精神科主任許正典也說,助人就是正向思考,若對方感謝反饋,會刺激大腦分泌多巴胺,使前額葉驅動愉悅情緒,血清素濃度也會增加,使人專注於正向情緒。
「助人不一定要見義勇為或救助乞丐!」許正典說,拿起電話關懷許久不見的朋友,加強正向情緒;或減少傷人、造成他人困擾舉動,像是不隨地吐痰或亂丟菸蒂等,可削弱負向情緒,皆是助人方式之一。
另外,注意平時生活禮節,如禮讓趕時間的人先走、把「請」、「謝謝」等用語掛嘴邊,都能讓人產生正向情緒。
針對生活中缺乏目標的憂鬱症或焦慮症患者,毛衛中建議不妨擔任志工,藉由服務他人得到好情緒。不過,他也提醒,幫助別人須先善體人意,了解對方真正需求,而非自以為是、一味用既定方式助人,恐會造成他人困擾。
以往人們對孤獨死的印象來自獨居老人,但根據大阪府警方的報告,去年死亡2天之後被發現的死者人數將近3千人,當中有18.4%是40、50歲的中年人。日本國立社會保障暨人口問題研究所預測,到了2040年,日本終身單身人口的比例將從1985年的男性3.9%、女性4.3%,增加為男性29.5%、女性18.7%;也就是說,20年後會有超過2到3成的日本男女一輩子單身。隨著單身人口增加,未來日本孤獨死的現象勢必更趨嚴重。當孤獨成為國民病:面對寂寞危機的日本人 | 福澤喬 / 獨評讀好書 | 獨立評論 https://bit.ly/3Bg4Iko
疫情期間,女性自殺率飆升
根據日本總務省統計,2020年日本全國65歲以上的人口比去年同期增加了30萬人,達到3,617萬人,占日本總人口數的28.7%,尤其是高齡女性的比例更達到31.6%;也就是說,每4個日本女性當中,就有一名超過65歲。另外一個統計數字則顯示,2020年有2萬1千多個日本人自殺, 比前年增加了912人。其中女性自殺人數為7,026人,比前年多了將近1千人。
或許是受到新型冠狀病毒影響,有些人的生計成了問題,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走上了絕路。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增加的自殺人口中有7成是年輕女性,長期被日本社會忽視的「家庭暴力」問題似乎也由此浮現水面。在疫情期間,這些原本就弱勢的女性被迫與具有暴力傾向的丈夫長期共處一室,最後精神壓力大到無法負荷,選擇了輕生。
根據日本財團2016年所做的一項「自殺意識普查」,超過53萬5千名受訪者表示,過去一年內曾經有過「想死」的念頭,這個數字是實際自殺者的20倍左右, 當中又以20歲左右的年輕人占多數。
日本國立精神神經醫療研究中心的精神科醫師松本俊彥說,在日本社會中,很多人的生活遭遇困境,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但是又怕給別人添麻煩,只能把苦悶埋藏在心裡,默默承受。這個情況更容易發生在年輕的女性身上。
很多時候,這些想要自殺的人們只是希望有人聽他們說說話、吐苦水而已。日本非營利事業組織「東京心理健康廣場」就在Line上開設了一個官方帳號,提供想要自殺的民眾一個心理諮商的管道。
有天自殺防治專線的主任新行內勝善,接到了報告:某位民眾傳來一則「我要去死」的訊息。對於自殺防治專線的工作人員來說,他們往往能夠從對方的訊息中,一眼判斷出諮商者現在的心理狀態。例如我要去死、我想死、我現在要去死,這三種情況的緊迫性不同。新行內勝善判斷這則訊息屬於緊急狀況,自殺防治專線馬上啟動救援機制,聯繫警方,及時阻止了一場憾事發生。
新冠疫情蔓延之後,自殺防治專線每天都會收到超過200件以上的諮商案件,有些人因為夫妻離婚後見不到孩子而焦慮,有些人因被公司解雇感到絕望,還有的高中生與父母發生激烈爭吵後,想要自殺,一死了之
當孤獨成為國民病:面對寂寞危機的日本人 | 福澤喬 / 獨評讀好書 | 獨立評論 https://bit.ly/3Bg4Iko
《求神記 ── 成大教授的「宗教研究學程」期末報告》
一、緣起
我在民國57年大二那年,曾經讀了一點神學、佛學的書,也很快地得了一個「結論」:「實驗無法證明,邏輯無法推論,此事與我無關」。此後,一直到民國93年我女兒躁鬱症發作以前,我沒再碰過宗教議題。雖然在參觀寺廟時,總會合掌表示恭敬,但也僅此而已。
民國93年2月,我從成大政治系退休。原來的如意算盤是:告別原來的政治議題,參與環境保護與生態保育,讓自己可以學一套對本身而言全新的課題。因此我參加了台灣環境保護聯盟與台灣生態學會。但是這個如意算盤被一件沒料想到的事件打破了:那年的10月,唸板橋台藝大動畫系二年級上學期的女兒在宿舍割腕,我們夫妻連夜開車到板橋亞東醫院將她接回。從此之後,雖然我一直保留台灣環境保護聯盟與台灣生態學會的會員資格,但是屬於「運動」部分的活動,只好全部停止。六年多來,幾乎就是以照顧這個女兒為「職業」。
女兒回台南輾轉幾個醫院之後,93年12月,我們送她到高雄民生醫院的「清心小憩」住院四週。這是凱旋醫院(精神科專門醫院)在民生醫院設立的憂鬱症專門病房(按:後來已由凱旋醫院收回,改設在凱旋醫院裡面)。「清心小憩」的實習心理師是個基督徒,每次藉心理會談的時間勸我女兒信基督教。我女兒出院後,也真的到我家對面的「台南市召會」(「神愛世人」)去受洗,教會的基督徒也很熱心。可是回診時那位心理師卻告訴她「召會」不是正常的教會。我女兒改到我家隔鄰的浸信會恩慈堂,我不知道她在恩慈堂發生了什麼事,總而言之,她從恩慈堂回家之後,很傷心地哭了好幾天。她曾跟我說,恩慈堂的人告訴她,要把家裡那些象徵佛教、道教的東西都丟掉。就這樣,我女兒亟求接近「主耶穌」的心意,算是失敗了。
「清心小憩」的主治醫師林醫師,相信一位通靈人「伶姬」(按:伶姬的書中提到林醫師,可見林醫師並不避諱他與伶姬的交往)。94年2月農曆除夕,在林醫師的引介下,我們帶女兒到高雄與伶姬會談了一個鐘頭。這是主治醫師、通靈人、躁鬱症患者、家長共同參與的會談。當時我覺得這是精神醫學與「靈療」的合作,相當肯定林醫師的協助。伶姬說我女兒前世因遭輪暴而自殺,這世也難免自殺的「習性」,如果這世又自殺死了,下一世還是可能又會自殺,因此在這一世就應該把這個壞習性改掉。這種說法似乎比那種「自殺就會下地獄」的說法好多了。伶姬具體建議她可以讀「博物館」方面的科系,也建議她何妨就到荷蘭(梵谷的家鄉)做一趟旅行。我們也劍及履及,讓她參加一個荷蘭的旅行團。可惜的是,她在荷蘭期間情緒不穩定,給領隊造成很大的困擾。我們在那幾天的國際電話費超過一萬塊錢。她在荷蘭旅行,我們在家提心吊膽。
雖然跟基督教會、通靈人有些初步的接觸,但是在那段時間,我基本上是相信科學的。我希望從科學來瞭解我女兒的躁鬱症,因此我很認真地大量閱讀有關「變態心理學」的中英文書,包括Gerald Davison, John Neale 等人所寫的 Abnormal Psychology。94年5月,因高雄路途太遠,林醫師建議我們去找他的好朋友,成大精神科的葉醫師。從此之後,一直到96年4月,長達兩年的時間,一直沒離開葉醫師的門診,對葉醫師所開的藥方,也一直遵照服用,沒有打過折扣。但是,必須說,這段期間,我女兒情況起起伏伏,相當不穩定。三次因「吞藥過量」送成醫急診;還有一次燒碳被我即時發現撲滅。學業方面,她在連續兩年休學之後,不願再回台藝大唸書,只好勸他重考大學。
95年8月,我女兒錄取台南藝術大學藝術史學系(在官田鄉烏山頭水庫旁邊)。這次重考,原先只想考到長榮大學社工系就好,但是考試成績好到足夠再唸一個國立大學,似乎不唸白不唸。但是選擇南藝大,主要是參考了兩件很有「宗教」意味的意見。一件是原先通靈人伶姬給她的建議:可以唸「博物館」,而南藝大藝史系恰好就有一個「博物館組」,還有一個「博物館研究所」。我女兒的聯考成績「恰好」可以進這個系,可見伶姬的「預言」靈驗了。另一件是:我一位研究所同班同學,精通易經卜卦。我太太請他幫忙為我女兒卜卦。卜卦結果是:長榮社工系不適合她,唸南藝大藝史系雖然會有一些波折,但終將可以順利畢業。這兩件很有「宗教」意味的意見,使我們三人一致認為應該去唸南藝大藝史系。
雖然情緒不穩定,南藝大藝史系一年級上學期總算唸完。但是在一年級下學期開學之後,情況迅速惡化,完全沒辦法去學校上課。96年三月去成醫精神科住院一週,四月吞藥過量又去成醫急診、住院一週。她的主治醫師葉醫師似乎面對很大的挫折。96年4月12日,葉醫師在門診時,說我女兒「自己不努力,誰都沒辦法」。我女兒從此不願再去看葉醫師。
這段期間,我女兒也做了一些頗有建設性的事。她在從民生醫院「清心小憩」出院後,就以自身的經驗,很想幫助其他有憂鬱症的人。94年5月,她開辦了一個網站「小八微笑憂鬱症防治園地」,很熱心地幫助其他患者抒解心情。這件事被台南市議員王家貞知道後,王議員深受感動,還因此發起成立「台南市憂鬱症關懷協會」,由效果書局總經理林明政擔任創會理事長;林明政任滿後由王家貞繼任理事長。在作家丘榮襄的鼓勵下,我女兒也在95年3月出了一本書:《我憂鬱,但我很努力》。.
二、嘗試
96年4月5日清明節,我回斗六老家掃墓。那天,我三哥跟我說了一個親身經歷。他的太太有精神分裂的症狀,已經有幾年時間了。他跟我說,當他太太在松山療養院住院時,他接受朋友的建議,到桃園一間神壇「作法」。經過繁複的「作法」程序之後,法師告訴他:「再過一個月,你太太就會好了」。一個月之後,他接到療養院通知,太太病情已經好了,可以帶回家去了。當然,從療養院的立場來說,這是療養院把她治好的;但是我三哥很相信是桃園那間神壇「作法」的效力。他勸我,這種事情不能說完全不信。
4月12日,我女兒看過葉醫師最後一次門診後,她清楚表明不願再看葉醫師。看來,對我們來說,「科學」似乎走到盡頭,加上三哥說的故事,因此我向朋友們表明願意帶我女兒去試試各種「法門」。首先是一位鄰居自稱擁有「銀河」來的超能力,可以為我女兒治病,前提是要先交五萬元「學費」練功。我二話不說,立即提領五萬元交給他。可惜的是,當晚他與我女兒會面之後,隨即將那五萬元還給我,說我女兒不願跟他學習練功。另一位鄰居介紹我們去民雄的一間神壇,那是一間「生意」鼎盛的神壇,專門為人「收驚」,必須事先預約排時間。4月18日起,我們開始去這家神壇。壇主在一番「收驚」的儀式之後,認為我女兒是「卡到陰」,絕對不能吃精神科的藥。除了「收驚」儀式之外,他也開立處方,讓我們到草藥店買藥草回家煎服(不是中藥房,在台南水仙宮市場就有這種草藥店)。他似乎很有自信能「治好」我女兒的病;可惜的是,兩天一次,先後八次,每次半個鐘頭(收費一百元),老遠開車去民雄「收驚」,並沒有收到預期效果。壇主說是「舊的已經剝掉了,但是新的還在卡上來」。無論如何,既然看不到效果,只好放棄。
5月7 日,我的一位小學同班同學介紹我到台南的一家「慈惠堂」分堂問事。慈惠堂似乎是規模相當大、在全台各地都有分堂的道教組織(我不太瞭解)。那天是「濟公」附身在一位乩童身上接受問事。濟公以「鸞筆」書寫,由「唱生」唸出書寫的內容。根據慈惠堂濟公的說法,我女兒並沒有「卡到陰」,只是心理問題。這位濟公寫了一句「咒語」,要我女兒回家後常常唸就好了。由於我女兒唸了幾次之後就不願再唸了,沒有人能說慈惠堂濟公「無效」。這裡的問事「免費」,但是鼓勵要「做功德」,因此我「捐」了五千元給我那位小學同學主持的慈惠堂慈善基金。
由於我女兒情緒非常混亂,我們實在不敢不給她吃藥,因此我們還是帶她去看一位開業的蘇醫師。有一位臨床心理師林先生主動願意為我女兒「門診」。這位心理師讓我深感痛苦。他當著我女兒的面批評醫師,批評「問神」。他的獨門絕招是「跳床」(一種運動器材),要求我女兒每半個鐘頭要跳床十分鐘。這真是個艱巨的任務。如果我們叫女兒去跳床,我女兒就倍感壓力;如果不叫她,她就說我們根本不關心她。林心理師讓我們更痛苦的是:他讓我覺得,他無論怎樣說都是對的,而我們無論怎樣做都是錯的。在經過四次「門診」之後,我們決定放棄。雖然他事先說是「免費」,我還是「捐」了一萬元給他主持的一項自殺防治的「基金」。
5月16日,一位基督徒朋友邀我們去一間長老教會教堂參加「醫治特會」。一位韓國來的牧師聲稱耶穌就在教堂裡面,任何疾病都可以當下醫治。大家還排隊讓他摸頭代禱。可惜的是,我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醫治」的效果。
5月14日星期一,一位成大同事帶我到安南區一間濟公的「道場」問事。這裡的乩童穿上濟公的袍子,直接與當事人面對面講話。這位濟公說我女兒在「三年四個月」前被一個「吊死鬼」卡到,現在精神一片混亂,情況非常危急,要我們在星期五帶她來「急診」,不要吃精神科的藥。5月18日星期五那天,我女兒情緒真的陷入崩潰,拿著刀子揚言自殺。我們夫妻把她「押」著到安南區去「急診」。這天,道場給她安排「作法」,負責「武靈」的人讓她坐在門口,作法、吶喊、搖黑令旗、噴酒在她身上。我女兒哭個不停,大概被嚇壞了。
這位濟公師父說我女兒在「三年四個月」前被一個吊死鬼卡到,這個說法讓我當時有一種「神準」的感受。從我女兒發病以後,我一直承認我自己必須負很大的責任。因為在93年1月18日,我女兒還在台藝大一年級寒假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包括我兒子),到台大附近的東南亞戲院看電影「末代武士」。那天將進場時,我女兒找不到她的票。由於我這個女兒平時常常丟東忘西的,那天我實在非常生氣。我女兒哭得很厲害,戲院要求她重新買票,「認票不認人」,寸步不讓。後來雖然再為她買了一張票,但整個看電影的氣氛都沒了。電影放映過程中,她仍然一直哭泣。看完電影出來以後,她還沒停止哭泣。我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罵她「妳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我忘了那天最後是怎麼收拾的,但是總而言之,從那以後,我女兒變成一個常常愛哭的小女生,跟她以前那種大而化之的個性很不一樣(大概就是那種大而化之的個性讓她常常掉東西)。那年寒假也曾到醫院拿了一個禮拜的抗憂鬱劑。到了10月在宿舍割腕,才變得無法收拾。
從93年1月到96年5月,還真是「三年四個月」。加上我女兒必須「急診」的預測,使我覺得安南的這位濟公可能真的有一套。問題是,我非常希望他真的能把我女兒治好。因為,如果他讓我女兒相信真有一個吊死鬼卡在身上,卻沒辦法把她治好,到時候我女兒要是變成精神分裂,問題會更嚴重。因此,我告訴帶我去的同事,除非他們能保證治好我女兒,否則我寧可不要。同事給我的回覆是:他們沒辦法保證,因此我也就只好放棄。.
三、修聖宮
96年6月4日,由於我女兒的情況非常不好,每天似乎都在悲哀、憤怒中度過,我們決定再度把她送進精神科住院。但是既然已經不願再看成醫葉醫師,也不知道該去哪家醫院。這時,奇美醫院精神科有位負責行政工作的朋友,可以幫忙為我女兒辦理緊急住院。在王家貞議員協助勸說下,我們將女兒送去奇美精神科,主治醫師張醫師。奇美精神科在西門路樹林街上,是從前逢甲醫院所在地,65至75年間,我太太曾經在那裡工作了十年。離開二十年之後,竟是以這種方式重回這個舊識之地,讓人頗感哀傷。
在此之前的6月2日星期六,朋友介紹我到高雄縣阿蓮鄉的一家「道場」──修聖宮善緣堂。這是由一對企業家夫妻用他們自己的庭園住宅所設立的道場。主祀濟顛禪師,以及碧霞元君、眼王夫人。那時有個靈童(正鸞手),每星期六舉行「濟世」,就是接受各界人士「問事」。問事分成兩階段:前半階段是濟公師父透過靈童以鸞筆書寫,由唱生唸出來;後一階段是眼王夫人透過同一位靈童直接與問事者對話,但因靈童語音特別,常常需要唱生協助「翻譯」。這個道場的所有費用完全由宮主負責,不收費,不設功德箱,不燒金紙。他們有三十幾位「鸞生」,為來訪者「效勞」。那天我簡單地問我女兒「身體狀況」,濟公師父答覆:「氣虛,常幻想,無其他問題。可吃甜點、巧克力」。因為我只是簡單地問,他的答覆讓我初步感覺不錯,雖然似乎講得太「容易」了一些,至少頗能切中問題,沒有說成「腸胃不好」之類。整個道場的氣氛也讓我感覺相當好,雖然這個建築算得上是庭園豪宅,但是莊嚴典雅,沒有其他豪宅的那種奢華庸俗氣氛,宮主夫妻也完全沒有那種有錢人家的架子。宮主以他自己的糖尿病為例,表示無論神明怎樣靈,醫師開的藥還是得吃。這點讓我可以避免艱難的「抉擇」,深感有情有理。宮務有個指導者,稱為「統監」,是一位退休的陳老師,學問飽滿,佛學造詣相當高。我把我的感覺向太太表示,太太也表示有興趣前去看看。
6月4日,我們送女兒進奇美精神科醫院。6月9日星期六晚上,我和我太太一齊到修聖宮。這次由我代表問我女兒的事,我問「女兒應該原校復學或是轉學」,答覆是原校復學,學業可順其自然,不要壓力過重,師父會來協助處理。我太太負責問我兒子的事。那時,我兒子在唸了五年研究所之後,因寫不出論文,還在休學狀態;當兵退伍已一年,還找不到工作;我太太催著他去「做點小生意,甚至在夜市擺個攤子也好」。顯然,那時我兒子日子並不好過。我太太問「兒子是否適合經商」,答覆是不適合,但是適合服務業,考公職可行,公職可由基層做起。問「今年能不能找到工作」,答覆是不可能;問「該不該回研究所唸書」,答覆是「無心」。
有關我女兒的部分,答覆相當樂觀;但是有關我兒子的部分,卻不是那麼樂觀。由於我女兒在安南的神壇被嚇到了,我們去修聖宮的事情完全沒讓兩個孩子知道。6月12日,我女兒已經大為好轉,她自己用「塔羅牌」為自己「算命」,決定回南藝大復學。6月28日出院後,隨即向南藝大申請復學。由於我們根本沒跟我女兒講修聖宮的事,我女兒所作的決定,卻完全與修聖宮濟公師父所言符合。一直到8月28日,我們才第一次帶女兒去修聖宮。此後女兒有事想問時,她就會主動要求帶她去。
6月9日問事之後,那天晚上我馬上打了一通電話給我兒子,我把濟公師父的「指示」裝作是我自己的意見。我告訴我兒子,如果不想回研究所唸書就算了,做什麼都可以,不見得一定要唸完研究所;現在經濟不景氣,找工作本來就不容易,不必為這個事情傷腦筋;媽媽說的擺攤做生意,只是表示媽媽關心,並不是非要這樣不可;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如開始準備一些公職考試。我還特地主動把每月給他的錢提高了些,讓他日子好過一點。那天我們在電話裡聊了半個鐘頭,是「有史以來」我跟兒子在電話中聊得最久的一次。半年之後,這一年的12月15日星期六,因為我發現兒子真的在準備公職考試,我向濟公師父表示感謝。師父寫道:「不可增加壓力」。12月17日星期一,我收到台新銀行寄來「存證信函」,說我兒子欠了「卡債」十五萬元,要我們代為償還。坦白說,要不是師父已經講了「不可增加壓力」,我大概很難忍受所謂的「卡債十五萬」;我應該會當下拿起一根棍子到台北去把兒子痛打一頓。可是,就為了師父事先講好的一句話,我和我太太都不敢「生氣」。第二天,我專程去台北瞭解狀況,知道這是兩年以前的舊債;那兩年來,我兒子不敢告訴我們這件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在交納銀行的高利貸。雖然我覺得這家台新銀行非常可惡,但是我不願再為這個事情煩惱。我不但沒有責備兒子,反而安慰這個可憐的兒子。12月19日星期三,我去台南的台新銀行把這十五萬元卡債一次還清。當天晚上,我兒子打電話回家,說一位學長介紹他去中研院民族所當助理。隔天,他到中研院面談,馬上獲得錄用。一月二日開始上班。回想之前6月9日師父所說「今年找到工作不可能」,而我兒子竟然就是在過完這一年之後的新年第一個上班天開始上班。那年的農曆新年,我們夫妻第一次領到兒子給的壓歲錢;而從此之後每年父親節、母親節禮物也就沒間斷過。坦白說,當我接到兒子的父親節禮物時,實實在在非常感謝修聖宮濟公師父。一個幾乎就要父子翻臉的情況,竟然變成了建立良好親子關係的契機。
接觸修聖宮以後,我每個禮拜六晚上都去修聖宮參拜。97年2月,修聖宮濟公師父指派我作為「鸞生」,擔任「宣講生」,也就是要做「弘法」的工作。本來已經有兩位「宣講生」,都是佛學造詣深厚的長者,一位退役上校,一位退休小學校長。雖然說,修聖宮像是個道教宮廟,但是那裡「弘法」的內容卻是百分之百的「佛法」。從那以後,我每天認真研讀佛經,這是完全符合我個人興趣的工作。當初退休時,完全沒想到竟然因緣際會,變成了天天研讀佛經。
在修聖宮,我盡量做好「弘法」的工作。因為我是初學者,我也跟大家坦白說,我的「弘法」主要是做學習的心得報告,沒有任何資格對任何人「開示」。我女兒有時會去「問事」,多半是學業與感情方面的問題。我從來不問我自己的事,因為我想,自己的事自己負責,沒什麼理由去麻煩神明。但是還是有一次,我女兒幫我問了我的事。那次是咳嗽,咳了好久,中藥粉吃了一個多月治不好。我去一位中學同學、開業的內科醫師那裡,請他開一些西藥給我。他不肯開,說是「咳嗽這麼久,一定要去大醫院照X光,確定沒有壞東西才能開藥」。我只好去東門路的署立胸腔醫院照X光、拿藥,藥很靈,吃了三、四天就好,但是停藥後三、四天就復發。這樣連續去了三次,拖了一個月,還是治不好。我女兒就幫我問師父,答覆是「綠果子(金桔),一次十顆,煮十碗水,兩天一次,連續五次」。就這樣,我的咳嗽竟然就完全好了。一直到現在,沒再發作過。有時有那麼一點想咳的意味,我就去買金桔回來煮湯,酸酸甘甘的,其實也蠻好喝的。
我女兒在復學以後,順利唸完二年級。在師父指示下,未經醫師同意自行減少精神科藥物。(原來是四顆樂命達加上一顆安利復,自行減了兩顆樂命達)。97年9月南藝大三年級開學之後,情況變得不太順利,主要是南藝大藝史系的團體作業相當多,而我女兒很不適應團體作業。就這樣,期中考之後,她決定休學。那年寒假時,她去參加長榮翻譯系的轉學考試,98年1月22日順利錄取。就這樣,「降轉」再從長榮的二年級下學期唸起。女兒離開南藝大、轉學長榮這件事,似乎讓通靈人伶姬的預言、我同學的易經卜卦、我女兒自己的塔羅牌都宣告失靈。對我們來說,更重要的似乎是濟公師父原來的允諾無法完全實現。我們該如何理解這件事呢?.
四、簡擇
阿蓮修聖宮的靈童實際上是由高雄小港龍后宮支援的。小港龍后宮主祀碧霞元君、眼王夫人;修聖宮的碧霞元君、眼王夫人實際上也是從小港龍后宮「分靈」過來的。碧霞元君是山東泰山碧霞祠的主神,泰山東嶽大帝的女兒,眼王夫人、註生娘娘則是碧霞元君的結拜妹妹。
就在我女兒錄取長榮之後的1月31日,修聖宮宮主突然宣佈「停鸞」,也就是不再需要原來的靈童繼續來扶鸞。修聖宮原來每星期六晚上的扶鸞濟世,改為純粹「弘法」。修聖宮的信徒很多是修聖宮、龍后宮兩邊跑的。修聖宮停鸞之後,有許多人繼續去龍后宮參加扶鸞、問事。從去年四月到今年四月,龍后宮也在每個星期天下午到台南縣將軍鄉接受問事。在將軍鄉「降駕」的,有碧霞元君、眼王夫人、太子爺,有時應修聖宮信徒的請求,濟公師父也會來「降駕」。都是以面對面談話的方式,不用鸞筆書寫。只要我女兒想問事,我也一樣會帶她去小港或將軍鄉問事。
98年6月,根據龍后宮眼王夫人透過靈童所傳達的的指示,認為我女兒已經完全好了,應該可以馬上停藥。於是,我們在沒有跟奇美張醫師商量的情況下,自行完全停藥。那時,我女兒的情況真的非常好。7月間參加多益(TOEIC)考試,考了相當高的880分。考完後,還跟我們夫妻去爬南橫的庫哈諾辛山,完成她人生的第一座「百嶽」。9月長榮三上開學,十月通過GEPT 中高級英檢初試。11月,期中考考得相當亮麗,科科高分。她也開始準備要考導遊、領隊,要幫她班上同學辦暑假澎湖旅遊,要參加吉他社。這些都是一個「優秀」大學生該有的事,當時沒想過有什麼不對勁,只覺得我女兒在神佑之下,真的變成了一個「優秀」的大學生。但是,漸漸地,她的「志氣」越來越大,要幫長榮翻譯系辦個大型的募款晚會,為翻譯系籌措經費;漸漸地,她的話越來越多,在那「2012」熱潮中,變成了要當地球的拯救者;漸漸地,行為越來越失常,晚上會跑出去,接受「魔考」。到了12月7日,終於躁症大發作,整個人像發瘋的樣子,手舞足蹈,胡言亂語,只好停止上學。在她越來越「興奮」的那段時間,龍后宮靈童在將軍鄉所傳達的指示都是:那只是「有一股能量必須發放,放完就好。過了這個月就會完全正常」。那天是農曆10月21日,按照神明指示,我似乎應該堅持到農曆11月1日,也就是陽曆12月16日。可是在當時情況下,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堅持下去。「堅持」到12月11日,我們夫妻還是只好把她送進成醫精神科住院。這次的主治醫師是蔡醫師,住院醫師成醫師。成醫師很有信心地表明這是「躁症」,或者說是「躁鬱症」的急躁期,絕對不是精神分裂或其他「瘋掉」的精神病。這次住院到99年1月15日,長榮三上的學業中斷。長榮三下復學後又休學,5月2日到24日間,似乎鬱症又犯,再去住院兩週。那以後一直到現在,似乎情況相當平穩。成醫師所開的門診處方,我們不敢再打折扣,乖乖地每天看著她吃藥,成醫師似乎也主動地在做藥物減量的計畫。現在等著9月13日長榮三上開學,祝福她可以順利唸下去。畢竟,從台藝大二上到現在,已經歷時六年。可以說,我這個女兒唸「大二」唸了整整六年。真的,祝福她可以順利進入大三,順利畢業。
今年的7月16日至21日,我太太、女兒和我一齊參加了龍后宮舉辦的「泰山、天台山、普陀山」六天的進香之旅,向碧霞元君、濟顛禪師與觀世音菩薩朝拜。這是六年來我們夫妻第一次出國,如果不是相信「神佑」的可能性,我們就不可能做這種一齊出國的大計劃。這次旅程,我女兒負責攝影。回來以後,還負責編輯一本紀念冊。我已經獲得碧霞元君的許可,承擔一百本紀念冊的全部經費。我希望藉此表明我們對龍后宮及其靈童的感激。原則上,我們以後應該會繼續到阿蓮修聖宮參與「弘法」,但是不會再去任何地方「問事」。.
五、課程
今年(99)2月,偶然間知道成大中文系林朝成教授主持、開設一系列的宗教課程。我想,既然接觸了宗教議題,何妨趁這個機會多學多聞。2月到6月,我選修了「宗教對話」的課。7月到8月,暑假期間,我又選修了「宗教經驗」與「宗教和平運動」兩門。
對我來說,由於我女兒的問題,我從來不敢跟任何人約定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每天都得等到我女兒起床後,看看她的情緒如何,才能決定今天可以做什麼。因此,這些課程能不能上下去,也得看這段時間的「因緣」如何了。很奇怪的是,從二月到八月,我從未因我女兒的緣故而請假。七月暑假課程的第一天,因為去大陸「進香」,請了一天假。八月最後一天,竟然是因為我自己膀胱炎而請假。
這三個課程,請來了許多位學養深厚的宗教學者來講學,實在讓我獲益匪淺。在這些課程中,我學到了許多過去從未理解到的宗教議題。蔡源林老師講的伊斯蘭教與林煌洲老師講的印度教,對我來說更是一個初步的接觸。雖然修聖宮或龍后宮都像是「道教」或「民間信仰」,但是在學理上我是一無所知的。丁煌老師與鄭振明老師讓我學到理解道教或民間信仰該有的態度與方法。在「宗教對話」課程上的幾位基督教老師,包括莊雅棠老師、林彥如老師、王崇堯老師、梁唯真老師、宋泉盛老師,以及「宗教和平運動」課程中的鄧元尉老師,他們讓我對基督教的理解大為改觀。坦白說,本來我對基督教的「排他性」頗有一些負面想法。但是在聽了他們的課以後,我理解到大多數基督徒其實都有很大的包容性,有強烈排他性的,只是基督徒裡的一小部分,不能以偏蓋全。我也認真地讀完老師們介紹的 Paul Knitter's Introducing Theologies of Religions,深受感動。基督教對現代文明的貢獻、對民主人權的保障,都是令人由衷信服的。我想,在這裡對基督教建立了相當程度的良好觀感之後,我願意再精益求精,想辦法更進一步瞭解基督教。
其他幾位老師,包括道興法師、谷嵐、游祥洲、蔡昌雄、黃創華、越建東,以及主持人林朝成老師,都是佛教「實修實證」的學者(蔡源林、林煌洲老師似乎也是佛教的信仰者)。他們的課程讓我對佛教大開眼界,也知道了一些佛教與精神醫學、心理治療之間的關連。對佛教禪修與藏傳佛教,也有了一些初步概念。在這裡學到了一些佛教「實修實證」的基本方向。這些知識對我以後尋找善知識,更進一步學佛,應該會有很大的幫助。
六、結語
唸大二時,讀了幾本宗教書,馬上自以為得到「結論」:「實驗無法證明,邏輯無法推論,此事與我無關」。在陪伴女兒走了這一趟特殊經歷之後,用游祥洲老師對我說的說法,是我女兒引領我進入佛門。我現在每個禮拜六都還是到阿蓮修聖宮參與「弘法」的工作。我永遠都會承認自己「由鸞入佛」的這個特殊途徑。在我自己現在的想法中,大概不會再「求神、問事」了。「多求無益,少求為妙」。但那不是因為「求神問事」的結果準不準、可信不可信的問題,而是覺得,本來就該用自己的「修行」去解決自己的問題。但是相信在自己努力「修行」的過程中,總會有佛菩薩的加持、神明的護佑,我想這應該還算得上是「正信」吧。學佛,似乎已經成為我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心經〉上說:無智無得,以無所得故。該做的事情就去做,本來就不應該亟求任何利益。我在宗教議題上有沒有新的「結論」呢?大概這一輩子不會有了。「未證言證,未得言得」,盼望我自己不會再落入這個陷阱。盼望我自己老來可以用開闊的心胸接納所有正信的宗教,努力向所有善知識學習。
我女兒會不會完全康復呢?隨其因緣,順其自然吧。祝福她能獲得佛菩薩的加持、神明的護佑,祝福她有個美好的前程。
祝福所有老師、同學,親朋好友,以及我太太、兒子、女兒,還有我自己,大家健康快樂!
(99年9月10日)
(6) Facebook https://bit.ly/3GaP1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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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葉草舒心坊
《非不知足、不感恩 -- 從我再次沈浮憂鬱大海談起》
一個打石膏拿拐杖的人,你知道他受傷了。一個三高的人,驗血驗尿就知道數值多少。一個頭髮脫落,面容蒼白的人,你猜想他可能罹癌正在做化療。
但一個憂鬱症患者,你看得出來嗎?很難吧!你甚至不認為有這種病。
不久前,網紅理科太太與先生直播表白,三年來她為了照顧重鬱症的先生,身心俱疲,自律神經失調,必須停止工作,好好休養。太震驚了!這一對高學歷高顏值的人生勝利組,居然會身陷憂鬱深谷,你是否太難以置信了!
至少自知患有憂鬱症。祝願能早日找出治療方法,對症下藥,重見陽光。遺憾的是,有些人自己及親近的人,欠缺病識感,在不堪痛苦下,步入絕路。而亡者已逝,還有人批評太想不開,太不負責任了。正如綜藝大咖吳宗憲以"不知足",以及學者洪蘭以"不懂感恩"來評判憂鬱症患者一樣。
寫到這裡,我趕快拿出抗鬱劑吞下。我這個對家族基因已有痛切經驗的人,居然糊塗了一年,讓自己再次陷入黯黑幽谷,在無間地獄裡煎熬。慶幸的是,最後終於跌跌撞撞又爬出來了。
理科太太說得不錯,我們應該讓更多人,認識這個病,理解這個病。
其實有關憂鬱症的報導與書寫很多,但很多人事不關己,沒用心思去瞭解。憂鬱症是一種病,但它的面貎多變,每個患者的狀況不同。我最近找時間,斷續把這次自己的經歷紀錄下來,讓大家知道憂鬱症在我身上表現的一面。不想日昨發生隨機殺人事件,想必有些人對患者又多了恐懼岐視心了吧。我替殺人者與被害者兩方包括其家人,都致以同悲與同情。
民國107年八月我屆齡退休,心想以後沒有工作壓力,患有躁鬱症的女兒,規律用藥病情平穩已久,我自己則身心狀況極佳,以後應該也沒什麼好煩憂的了。於是,我就停止了服用多年每日一粒的抗鬱劑。
十月份我和二姐去美國大姐家,三姐妹都算是健腳。我們到黃石公園、優勝美地、大峽谷等地旅遊,有時一天能走上三萬多步。奇怪的是,平時能吃愛吃的我,居然胃口不佳,常覺飯菜太鹹太油,而啫好的甜食,更常嫌過於甜膩。但我們仨都玩得盡興。
回家後胃口還是不好。但我沒那兒不舒服,只是做廚事有點困難。想到食物就噁心,那能做出什麼好料呢。
朋友替我擔心,說我這麼會吃的人,怎變成不愛吃了。自我檢討,生活有什麼改變?有點懷欵每日少吃那一粒抗鬱劑,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還是年紀大了,胃口本就會變小?其實我暗暗高興,體重減輕了。但為了健康著想,我勉強自己三餐一定要吃。
去年我身體繼續輕量化。六月我們夫妻和朋友到中亞五國自助遊,那些是肉食國度,牛馬羊甚至豬,再加上乳製品,我無福享用,認為是天氣太熱了。好在當季的水蜜桃、蟠桃、櫻桃、哈蜜瓜,便宜又可口,能提供我熱量。
我們五國行程共廿六天。那本是我嚮往已久的地方,很多我景仰的歷史人物,都走過當中的一些古城。但我除了沿途胃口不佳,脾氣也開始越來越壞,甚至常常對外子不耐。總之,我想是天氣太炎熱,戈壁太光秃,行車太顛簸了。
七月中回國,我警覺自己極易動怒。我不禮貎地在群組回應一個很好的老同事,又幾乎和某個鄰居翻臉。接著,緊張、焦慮、睡不著等等狀況一一出現。我左眼窩、左太陽穴、一路痛到左肩背。去檢查眼睛,眼科醫師說我眼睛OK。去腦神經科,醫師要我做復健並服用維他命C。但一切都無效。我終於覺察是憂鬱症復發了。
我還真是少不得那每日一粒的抗鬱劑,之前是克憂果,後來是樂復得。
我在民國93年時,因為女兒躁鬱症發作,曾服用一段時間抗鬱劑,後來覺得自己還可以,就停藥了。一直到我五十五歲停經,憂鬱症大發。此後我就規律用藥,讓自己擁有平穩的情緒,可以好好工作過日子。
因為十年來情緒穩定,我天真的自以為沒問題了,我不需要再靠藥物了。我可能像我那也曾罹病的老爸,最後完全恢復,終身不再出現憂鬱症了。
藥物見效需要一段時間。我八月初開始回診原來的身心科醫師,經三次調藥加藥,若非有家族經驗,相信藥物能把我從黑暗深谷拉出來,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我食不知味,滿腦都是負面悲觀想法,體重減少九公斤。其間我那一直讓我放心不下的女兒,和交往一年的男友結婚,我強顔歡笑辦理喜事,親戚朋友看到我都說怎麼變那麼瘦?女兒懷孕增加了我的擔憂,想到可能的基因遺傳,就有一股炙熱如火的焦躁,從胸口一直燒到頂門,我的頭髮大把掉落,我的心上掛了千斤重錘,不時必須大喘一口氣。
我覺得自己根本就是活屍,了無生趣,一向喜愛的美食、旅遊、園藝、社團甚至電影,都感覺索然無味。我親愛的、近在身邊的先生,也好像距離遙遠。
我眼皮經常下垂,走路低頭駝背,想把自己縮小到讓人看不見。我只是用力、努力維持活著,在大家面前裝作若無其事,但我真想拿一把利刃刺向心臟。我幾次以手指摸索正確的位置,希望一刀斃命。
我從兩顆藥加到三顆,再加到五顆,醫師甚至怕我營養不良,還開給我維他命。我多年在那家醫院看的兩位身心科醫師,都是仁心的基督徒,他們看我悲觀絶望又有尋死念頭,勸我信奉耶穌,以信仰的力量拉抬自己。可惜我得不到上帝恩賜,不是上帝的選民。
我們家族的慘痛經歷,反倒是我能行尸走肉挺下來的力量。
民國93年,我那在台北讀大二的女兒,在校割腕意圖自殺。在那之前半年,她常表示心情不好,但我們並不很在意。她大考成績不錯,選擇自己喜歡的科系,學業及作品表現良好,我們想不出有什麼好讓她不開心的。
她以可怕的行動,開啟了家族悲慘史。最初醫師以憂鬱症下藥,但她還是極端痛苦,想法黑暗,多次吞藥,還想上吊、燒炭。我們夫妻一次次搶救回來,既疲憊、緊張、擔心又無助。周轉了幾個大醫院,求診了幾個大醫師,女兒還是每日讓我們提心吊胆。
有天,她一心求死,我先生說,根據醫師說法,人只要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就可以到西天。我先生說我就陪妳吧。
那時我在客廳痛苦到發狂。我想到之前曾在報上看過法鼓山的聖嚴法師和作家黃春明老師的對談。
春明老師的兒子早慧,文章繪畫都表現不凡,但少年時就罹憂鬱症,風華正盛時還是自殺了。那次對談,看得出佛法修為高深的大師,對自殺者缺乏理解,帶著批判責備的意味。我尊敬景仰聖嚴法師,也閱讀過他的一些論著,但大師也有其所不知。
在萬般無助下,我找到春明老師的劇團電話,直接撥打,請工作人員轉告老師我在求助。不久老師真的回電,我向他泣訴並表達我對聖嚴法師的不以為然。老師的同理與溫言安慰,給我一股力量,雖然我們都知事情並不簡單,但別人的理解,尤其是一位我向來喜愛的大作家的,讓我的沈重減輕很多。忘了過多久我女兒緩和下來,又一次結束一場驚嚇。
我女兒因病休學復學轉學,從北到南,每次都是因情緒問題,大學讀十年,轉了三所學校。
初時我們走正規醫療途徑,但在慌亂中,也聽信一些朋友介紹,到各處教會、寺廟、神壇,求神拜佛。有的說要全心信奉,有的說卡到陰,施以法術驅魔。大多數都勸我們不可服用西藥。
後來朋友帶我們到高雄阿蓮的修聖宮,統監及宮主說神佛會庇佑,但是人該做的還是要做,勸我們不可退醫。就是這句話,讓我們此後一直參與共修。感恩這段善緣,我們心理能有所依託,並且認識、親近了佛。
我女兒頭三四年狀況沒有改善。一度我們心灰意冷,服藥不見效,還搞不清她的表現是病或是藥物副作用。我們乾脆停止用藥。
一段時間後,她變得開朗自信又快活,腦袋有各種想法,開口滔滔不絶,下筆成文,敍事條理。但累死我們夫妻,每日聽她救世濟民的大道理,還曾清晨不見人影,好在報警後她自己回來,帶了一件醫院實驗室白衣。原來她如入無人之境,去看實驗室的小老鼠了。
我們警覺她轉成躁症了。當初好像戴著墨鏡看世界, 一片黑暗。現在世界一片明亮甚至刺眼。她向來個性溫和,於是戴著太陽眼鏡,順從我們到醫院急診。
我們永遠感謝接手的成大精神科住院醫師成毓賢。那時我們悲傷不已,認為女兒終身需要住在精神病院。成醫師跟我們保證,她只是躁鬱症,用藥可以恢復正常的,當場讓我們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住院以後,成醫師每日跟女兒談,跟我們夫妻談,或單獨、或一起,掌握她每日的變化。大概經過一個月,藥物對症見效了。如今已大多數時間平穩正常,她自己也很認真每日服藥。
不幸接下來,我二姐的女兒發病。我姐發現情況不對,立刻飛到美國她家。但她己呈現出情感淡漠的病徵,我姐講什麼都沒用,無奈黯然回台,每日聯繫關心,但女兒已不像原來那個貼心親近的人。
外甥女的美國丈夫應完全不瞭解妻子的疾病,最後一根稻草,是他提出離婚。一日趁丈夫外地出差,她就在家中自殺了。痛哉!
我二姐是一個勤奮積極的人,工作家庭之外,也參與很多活動,或旅遊、或學習、或運動。女兒離去打撃鉅大,但她仍然認真過日子。之後她也發病,喪失信心,焦躁鬱悶,原本得心應手的工作,她覺無法勝任,好在同事體諒,替她分擔,經過治療,總算好轉。兩三年後,她自以為完全康復停藥。但終究又復發,嚴重到失能,坐立不安,還煩勞高齡九十的婆婆料理廚事。再一次經過治療加藥,她又康復,現在決不敢停藥了。
我們後來回想,我父親五十多歲在我讀大學時,即曾情緒低落到吞藥輕生過。那時第一次聽聞憂鬱症這種病。我父在馬偕醫院台北羅斯福路的精神科分院住了一段時間,出院後,在我母親鼓勵下,每日健走,後來結識一群山友,不時結伴登山,身心越來越健康,一生未曾復發,101高壽才大去。久之我們印象中的父親,都是平和快樂的。我們完全忘了憂鬱症這件事。
我母親越到中年脾氣越暴烈,經常失眠。對身邊親近家人,不時破口大罵。我父照三餐挨罵,其次是我,因為二個姐姐都到台北讀大學了。有時她罵到眼露凶光,瞳孔發青。我大學一畢業就結婚,多少也有逃避的心理。現在想來,她很可能也是某種情緒障礙。
另我母親的堂妹,總是抱怨頭痛,不願出門,不願與人交往,大家都視她為怪人。作為從大陸撤退來台的唯一親近家人,姨丈又是我父軍中同袍,最後終是斷了往來。我想她應是有憂鬱症。只是早年誰知道這種病呢。
所以結論就是我們有家族情緒障礙基因。好在我大姐及她孩子沒事,我哥英年早逝不知。我兒子到目前為止都還OK,希望他沒有遺傳到這個令人痛苦的基因。我也祈禱小外孫平安無事。
我自己到今年農曆年期開始好轉。服藥足足半年終於見效,跟醫師討論後,從五粒藥減到三粒。我在病中,除強迫自己要照三餐吃飯,也強迫自己每天一早到校園走路,同時口誦心經。
我對心經其中一段: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道涅槃....,特別有感。這句給我正向能量,能一日捱過一日。我在病中病後看的世界大大不同,讓我對佛陀說的諸法空相,得到些許感悟。
我在病中唯一能定下心來打發痛苦時日的,就是閱讀有關生死、疾病及憂鬱、躁鬱等書籍。
其中有一本《他想要月亮:躁鬱的醫學天才,及女兒了解他的歷程》,讓我瞭解我們生在現代多麼幸運。該書是女兒蒐集父親的遺稿,披露半個世紀前,她那哈佛資優生的父親、年輕有為的醫師,青年早期就躁鬱症發作,後來被關進精神病院。當時對精神方面的疾病全無瞭解及治療方法,只會施以殘忍的束縛、冰凍、體罰及電擊。後來還被切除前額葉,但證實只有短期效療,並帶來終身行動不便的後遺症。
另一本 《 在懸崖邊緣接住你:一位專業資深精神科醫師的現場醫療記錄》,描述他醫治的病人的各種困境及結果,他並不很樂觀。
目前醫學上雖知道賀爾蒙及幾種大腦神經傳導物質,會影響人的情緒,如血清素、多巴胺、正腎上腺素等,也在無意間發現一些藥物能加以對治,但其機轉尚不清楚。而有一兩成的人,對藥物全無反應。此外,有些外在的因素,如重病、喪親、失業、感情等等突來的打擊,也會造成身心病症。這時除了藥物,尚須專業心理及社會的支持。
我們家族雖有不幸的基因,但除了遠在美國救援不及的外甥女,其他人都受惠於現代進步的醫藥,讓我們大體能平順過活。此外,我們經濟尚可,家庭亦稱美滿,擁有足夠的支持力量。我們心懷感恩。
近日多人討論憂鬱症,因為有人以不知足、不感恩來作歸因。這樣對患者的傷害非常大。我女兒有一病友社團,其中很多人表示得不到家人的了解與支持。有些來自弱勢家庭的,因病無法穩定就學與工作,沒能力就醫,甚至連健保都因沒錢繳費而遭取消。這些年來,好幾個病友都自我了結了。痛苦到活不下去的人,生前不被理解,死後還被指責,我只能祈求大家花點心思,來傾聽來瞭解,相信你們就會因明白而感愧。
我女兒多才多藝,心慧手巧,但因病耽擱許多事,也很難長期穩定工作。我們只能盡力支持她。她也很努力很認真多方學習,希望自己能有一定的經濟能力,不成為丈夫及父母的負擔。畢竟如我先生跟她說的,我們可以一輩子照顧妳,但無法照顧妳一輩子。
以上我自己及家族的經歷,希望你耐心看過後,能對身心疾病有更多的理解與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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