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賴喇嘛日前接受英國廣播公司(BBC)採訪時,提到如果他的接班人是女性,必須更有魅力,否則「沒有太大用處」-達賴喇嘛曾表示:「如果一個女性的達賴喇嘛出現,那她應該要好看一些。如果一個女達賴喇嘛是這樣⋯⋯(擺出複雜的表情)那麼我想⋯⋯人們大概會寧願不要看她那樣的臉。」 https://tinyurl.com/y3n6b3xb


心存善念不僅會帶來內在的寧靜、內心的力量、無所畏懼,也會帶來高品質的睡眠,讓你一直處於平靜的狀態,非常有用。
內心寧靜是心存善念的成果
2022年11月4日尊者達賴喇嘛辦公室
透過分析可知,憤怒、畏懼、猜忌等都缺乏正當理由的基礎。反之,善念的背後卻有足夠的理由。
就以實踐的層面來講,心存善念不僅會帶來內在的寧靜、內心的力量、無所畏懼,也會帶來高品質的睡眠,讓你一直處於平靜的狀態,非常有用。這無關後世等其他議題,只是關於「如何建立內心寧靜」、「如何對治憤怒、猜忌、畏懼等」的方法。
我盡己微薄之力而修行善念,其成果是:在我的臉上看不到憤怒的痕跡,而且一直面帶笑容,這就是修練內在寧靜的果實。這種練習不一定要與宗教信仰有關。人們從出生起,母親便賜予了令心慈悲的真實價值,這是我們要去維護的!
我們一直都會遇到種種問題,憤怒快要發起時,一定要記住母親的禮物,這對平靜內心很有幫助。
顯而易見,憤怒缺乏正當理由的基礎,而慈悲為懷的本性不僅是母親所賜予,更是我們人生的起端;乃至臨終之前,我們應要維護這個善良的本性。心存善念是我每日的修行,其性是母親給予的,這點無關後世、涅槃等複雜的議題。




 2017年9月3日析論秦漢以來中國「文明型國家」與西方「民族國家」之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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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達賴喇嘛?(一):暮年的偶像
潘卡伊·米什拉 2015年12月7日
在達蘭薩拉,遊客們正在尋求達賴喇嘛的祝福。這座印度城市成為了達賴喇嘛1959年被流放之後的第二個家。
中國的經濟實力讓達賴喇嘛成了越來越多的世界領導人的政治負擔。因為害怕觸怒中國,他們現在紛紛迴避他如果達賴喇嘛去世,根本不清楚中國境內的600萬藏人會怎樣。

在6月的一個濕漉漉的周日,格拉斯頓伯里當代表演藝術節(Glastonbury Festival)上,上10萬人突然齊聲高唱《生日快樂》。舞台上,第十四世達賴喇嘛丹增嘉措(Tenzin Gyatso),緊緊握着身旁的派蒂·史密斯(Patti Smith)的一隻手,吹滅了一枚大蛋糕上唯一的那根蠟燭。然後,這位世上最著名的僧人用一隻粗手指戳了戳史密斯的銀色長發。「音樂家,」他說,「白頭髮。」但「聲音和實際行動,」他用雄厚的男中音接着表示,「強大有力。」史密斯咯咯笑起來,他又說:「所以,這鼓舞了我。我本人如今80歲了,但我應該跟你一樣——更加活躍!」

下面的人群早已習慣偶像人物生髮出巨大的虛榮心——坎耶·韋斯特(Kanye West)在頭天晚上宣稱自己是「星球上最偉大的在世搖滾明星」——卻在此時紛紛露出了猶豫的神色,然後才爆發出歡呼和掌聲。達賴喇嘛隨後走向在後台徘徊的大批名人,腳步有些蹣跚;他的一隻膝蓋不好。萊昂納爾·里奇(Lionel Richie)走上前來鞠了一躬,問候,「您可好?」他戴着淺色眼鏡,看來十分開心又詫異。「很好,很好,」他握住里奇的雙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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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達賴喇嘛回到自己的更衣室時,我和身邊的那名藏傳佛教僧人都匆匆站了起來。「坐下,坐下,」他說著,注意到了一張黑白照片,拍的是格拉斯頓伯里音樂節早期年輕男女裸體跳舞的景象。他調皮地朝我一笑,「請坐,欣賞這張照片。」然後向那名僧人連珠炮似地說起了藏語,開心地笑道:「這些樂趣,」他說,「不適合我們。」

然而,自稱「不過是名簡單的佛教僧人」的他還是身着藏紅色的袍子出現在了這裡,與這些奇裝異服的英國年輕狂歡者同處於該國泥濘鄉間的一片900英畝土地上,融入這喧囂的聚會,儘管這裡與其藏地家鄉的山口、高原和延綿起伏的草場相去甚遠。在達賴喇嘛80年生命的許多時間裡,他都會現身於這種宗教、娛樂與地緣政治交叉的奇怪節點。瀏覽老照片的話,可以看到他9歲的時候接受美國總統富蘭克林·德拉諾·羅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贈送的一塊百達翡麗(Patek Phillipe)表作為禮物。在萬花筒的另一面,又是他拉扯拉塞爾·布蘭德(Russell Brand)糟亂的鬍子;與喬治·W·布殊(George W. Bush)在白宮談笑風生;或者是在蘋果(Apple)的廣告里鼓勵眾人「不同凡想」(Think Different)。

儘管達賴喇嘛從沒用過電腦,但90年代的那則《不同凡想》的廣告提醒大家,他是全球化早期的一個標誌性人物。那是柏林牆1989年倒塌到9·11恐怖襲擊發生之間的歲月。在那個純真年代,歐亞大陸上湧現着新生的民族國家、歐盟逐漸成型、南非終結了種族隔離、北愛爾蘭宣布和平,自由資本主義與民主的全球勝利看來指日可待。西藏也獲得解放,似乎只是個時間問題。

儘管頻繁拿自己的年紀開玩笑(「是時候說『拜拜』啦!」),達賴喇嘛仍然精神頭十足地滿世界跑。他的Twitter、Facebook和Instagram賬戶幫他在飛速運轉的當今世界確保了一席之地。然而,曾經被政壇和娛樂圈人物同時熱烈追捧的西藏的事業,在後9·11時代卻逐漸偃旗息鼓。世界的相互聯繫變得越來越深,但——以不斷升級的戰爭、頻繁的恐怖襲擊和中國的快速崛起為特徵——比起希望,它激起的更多的是焦慮和困惑。達賴喇嘛本人從他在喜馬拉雅山脈腳下的簡陋印度小城達蘭薩拉的官邸無助地看着這一切。他的國家本已遭到毛澤東發動的文化大革命的蹂躪,如今又被迫加入了北京操控的同樣危險的飛速現代化進程。

中國的經濟實力讓達賴喇嘛成了越來越多的世界領導人的政治負擔。因為害怕觸怒中國,他們現在紛紛迴避他教皇方濟各(Pope Francis)是數十年來最大膽的教皇。但據稱即便是他,也在去年12月拒絕在羅馬會見達賴喇嘛如果達賴喇嘛去世,根本不清楚中國境內的600萬藏人會怎樣。儘管官方信仰是無神論,但中國共產黨會負責找到現任達賴喇嘛的轉世化身。共產黨將控制下一任藏人領袖並向其灌輸自己的思想。後者可能會幫助北京鞏固其在西藏的霸權。此外便是規模達15萬人的流亡藏人群體。主要靠達賴喇嘛團結在一起的這個群體,在政治上越來越不好管理。不認同達賴喇嘛的策略的藏人詩人、活動人士丹真宗智(Tenzin Tsundue)對我說,達賴喇嘛故去會給藏人留下一個真空。達賴喇嘛的弟弟丹增曲傑(Tenzin Choegyal)說得更加嚴重:「一旦尊者去世,我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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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達賴喇嘛?(二):肉體與精神的流亡
潘卡伊·米什拉 2015年12月8日

中國的經濟實力讓達賴喇嘛成了越來越多的世界領導人的政治負擔。因為害怕觸怒中國,他們現在紛紛迴避他。如果達賴喇嘛去世,根本不清楚中國境內的600萬藏人會怎樣。

最後的達賴喇嘛?(一):暮年的偶像

藏人覺得孤立無助是有廣泛的歷史淵源的。1951年末,當歐洲在亞洲和非洲的很多前殖民地在追求成為民族國家時,中國人民解放軍佔領了西藏。不久後,毛澤東的巨幅畫像出現在了達賴喇嘛在拉薩的宅邸布達拉宮門前。達賴喇嘛歷來是藏傳佛教格魯派最有權勢的頭領,也是西藏的精神與世俗領袖。


歷代達賴喇嘛掌控着一片遼闊疆域的政治權威。它的面積是法國的兩倍,占青藏高原的一半,有一套錯綜複雜的官僚和稅收制度作為支撐。不過,中國共產黨宣稱西藏自古以來是中國的一部分。實際上,西藏的達賴喇嘛和中國的封建統治者之間關係錯綜複雜、不斷變化,而這種情況持續了多個世紀。在50年代初期,現任達賴喇嘛還非常年輕,處於其領導下的藏人未能成功地推進他們的獨立訴求。他們也沒有得到來自外國的任何重要支持。當時,印度剛從英國的統治中解放出來,正試圖與它在亞洲的最大鄰國中國建立密切關係。美國則因朝鮮戰爭而分心,無暇給予西藏的呼籲多少關注。

除了向漢人屈服並承認中國對西藏的主權外,達賴喇嘛幾乎別無選擇。為交換,他得到了自治的許諾,並得以保留作為藏人領袖的有限地位1954年,達賴喇嘛前往北京與毛澤東會面,並為共產黨宣稱的社會正義與平等所觸動。

但中國在西藏推翻「封建農奴制」的計劃很快激起了憤恨。1956年,西藏東部爆發武裝叛亂。當時美國中央情報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已經注意到,西藏有成為顛覆共產黨中國的根據地的潛質。達賴喇嘛的二哥嘉樂頓珠(Gyalo Thondup)在美國的科羅拉多州等地協助中情局訓練藏人游擊隊員,然後把他們空降回西藏。這些胸懷自由理想的戰士大多被捕獲並處決。(如今的嘉樂頓珠指責美國冷戰人士利用藏人在中國「挑起紛爭」。)中國的鎮壓越來越殘酷,最終導致1959年在拉薩的大規模暴動。達賴喇嘛本人在行動失敗後被迫逃亡。

他涉險翻越喜馬拉雅山脈抵達印度,隨後聲明不承認之前與北京達成的協議,並組建了流亡政府。達賴喇嘛很快喜歡上了這個新家——作為佛教的誕生地,印度是藏人嚮往的地方——並深受聖雄甘地的啟發。然而,招待他的印度人卻有顧慮。印度總理賈瓦哈拉爾·尼赫魯(Jawaharlal Nehru)一心想和中國領導人建立良好的關係。他說達賴喇嘛的獨立計劃是異想天開。到了理乍得·尼克松(Richard Nixon)時代,中情局停止了對流亡藏人的資助,尼克松本人及其國家安全顧問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在70年代初開始與毛澤東接觸。1989年天安門屠殺事件後,西方對達賴喇嘛的外交支持有所增強,但後來又退卻了。到了2008年,英國基本已經開始賠不是,表示當初不應該不承認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

與此同時,藏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曾經由達賴喇嘛及其拉薩政府控制的區域,如今叫做「西藏自治區」,不過中國的600萬藏人有大約一半生活在毗鄰的幾個省。中國在西藏展開了大規模的社會宗教改造工程。1995年,被達賴喇嘛認定為下一任班禪喇嘛的男孩遭中國當局扣押,他是這個地位尊貴的轉世喇嘛的第十一世。中國宣稱京城的帝王早已設立了一套甄選西藏宗教領袖的制度,執意任命了自身認可的人選。(達賴喇嘛指定的這位班禪喇嘛的下落,如今是中國的國家機密。如若獲得自由,他有可能效法藏傳佛教另一教派領袖噶瑪巴[Karmapa]的做法。這位喇嘛雖然得到了中國當局的官方認可,卻還是於1999年逃亡印度。)

中國當局宣稱,在政府投資和補貼的助推下,西藏實現了中國最快的GDP增長。北京的確給這個地區帶來了公路、橋樑、學校和電力。近年,一條高海拔鐵路將青藏高原和中國的海岸線連接了起來。但是,現代化工程也造成了破壞性的後果。對印度河(中國境內稱獅泉河)、布拉馬普特拉河(中國境內稱雅魯藏布江)、湄公河(中國境內稱瀾滄江)、薩爾溫江(中國境內稱怒江)、長江和黃河等河流起到徑流調節作用的青藏高原冰川,由於全球變暖原本已在消融,目前融化的速度更是令人擔憂,對數億人口的生計構成威脅。拉薩——傳說中的禁城——如今遍布漢人開的KTV、桑拿房和賭博窩點。經濟發展的冷酷思維迫使游牧藏人離開草原,漢人移民遷入藏區城市,城鄉不平等加劇,導致了一種普遍的頹喪情緒。

近幾十年來,西藏僧尼一直在抗議中國的統治。中共還以鐵腕手段,包括:戒嚴令;迫遷牧民;在寺廟內設派出所;以及開展思想改造,強迫異見人士反覆念誦「我反對達賴集團」和「我愛共產黨」等詞句。絕望之下,逾140人採取了極度違背佛教原則的公開自殺方式,其中包括數十名僧尼。

達賴喇嘛踏上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智識之旅,彷彿是對故土種種危象的回應。2011年,他宣布不再擔任藏人的世俗領袖,轉而專註於他的精神與文化使命。今天,西藏老照片里的那個人會戴着黃色錐形帽——站在滿是面帶慍色的妖魔鬼怪和正在交媾的神明的唐卡前——口中念着「超越宗教」、接納「世俗倫理」:這些都是本着佛教通達義理得出的無我與悲憫之道。

達賴喇嘛開始越來越多地針對非宗派人群講話,似乎執意要削弱自身道統的權威性。他示意下一任達賴喇嘛可以是女性。他主張摒棄被科學證明不成立的一些佛教經文。他表示達賴喇嘛制度已經名存實亡,在我與他見面的那幾個月里,他就經常這麼說。在這個自拍的年代,他開始了一場捨棄自我的行動,不迴避越來越激進的想法。今年5月,他在達蘭薩拉的宅邸對我說,也許有一天,他會去中國,但不是以達賴喇嘛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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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達賴喇嘛?(三):兩個身份
潘卡伊·米什拉 2015年12月9日
在達蘭薩拉,遊客們正在尋求達賴喇嘛的祝福。這座印度城市成為了達賴喇嘛1959年被流放之後的第二個家。
中國的經濟實力讓達賴喇嘛成了越來越多的世界領導人的政治負擔。因為害怕觸怒中國,他們現在紛紛迴避他。如果達賴喇嘛去世,根本不清楚中國境內的600萬藏人會怎樣。

(一)暮年的偶像。

(二)肉體與精神的流亡。

達賴喇嘛給中國領導人的建議
中國要求達賴喇嘛必須轉世
達賴喇嘛生活在一座守衛森嚴的院落里,在達蘭薩拉(Dharamsala)郊外上城區(McLeod Ganj)的一個小山頂上。外人很少被允許進入他的私人住所,那座兩層小樓是他睡覺和冥想的地方。但是外人不難猜測,從那裡可以欣賞南部坎格拉山谷讓人驚嘆的美景,和北部喜馬拉雅山巔的終年積雪。旁邊一座寺廟裡響着誦經聲,周圍的雪松林里不時傳來烏鴉的鳴叫。在一天里,不論什麼時候,都能看到年邁的流亡藏人,手持轉經筒和念珠,再現着拉薩最著名的朝聖場景之一,即沿着17世紀修建的布達拉宮(Potala Palace)轉經、磕頭,那個有上千房間的宮殿是達賴喇嘛以前的住處,自1959年離開之後,他再也沒有回去過。

要抵達賴喇嘛會見訪客的樸素接待廳,你必須越過一道道森嚴的警衛線;因為擔心國內外恐怖分子進行襲擊,印度政府給達賴喇嘛提供了這裡級別最高的警衛服務。訪客通常要在接待廳等很久,才能聽到他拖地而行的腳步聲,看他被翻譯和助手簇擁着走來。

我第一次看到達賴喇嘛是在1985年,在塵土飛揚的印度小鎮菩提伽耶,他贏得諾貝爾和平獎是四年之後的事。當時他在佛陀開悟之地以非凡的精力給一小群人解釋晦澀難懂的佛經,他不看任何筆記,滔滔不絕講了一整天。30年過去,在今年5月,我們的第一場會面里,我發現他依然高度敏銳,是個細心的聆聽者,說話的時候會向你探過身來。當我向他問起突然增多的西藏僧人自焚事件,他露出痛心的神色。

「那是絕望,」他回答。但他強調,重要的是這些自焚者對漢人沒有恨意,「他們也可以順帶殺死一些人,」他說,「但他們是非暴力的。」

然後他很快提醒我,他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政治責任,結束了一項延續四個世紀的傳統,依照該傳統,達賴喇嘛會同時擔任西藏的政治權威和精神領袖。現在,作為他進行的民主改革的一部分,一位選舉出來的流亡西藏政府領導人負責處理世俗事務;他還負責處理外交和地緣政治事務。「我現在關心的,」達賴喇嘛說,「是西藏文化的保護。」

他告訴我,他不反對現代化。比如,從中國東部海岸通到西藏的高海拔鐵路,可以給西藏人帶來各種各樣的好處。它是好是壞,取決於中國政府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然後,他用一根手指指着我說,「或許也是為讓印度人感到恐懼!」接着就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不過這種在嚴肅和諧謔之間的快速轉換,讓我有些困惑。達賴喇嘛在不可思議地無我的同時,卻又的確是一位影響世界歷史的人物,通過接下來幾個月的近距離接觸,我發現這一點讓人感覺不安、困惑和懷疑,但也會心生崇敬。在他身上體現着一種古老的精神與哲學傳統。這種傳統要求人們質疑個體的自我及其慾望,強調道德責任,而非政治與經濟權利。與此同時,在一個由民族國家定義的世界裡,他代表——也只能由他去代表,儘管有近來的那些聲明——一個無國的人群,並去爭取那些利益和權利。達賴喇嘛的一生可以看作是一場漫長而英勇的努力,誓要化解他的兩個身份之間的矛盾:一個虔誠的僧侶和一個勉強為之的政客。

原名「拉莫頓珠」(Lhamo Dhondup)的達賴喇嘛出生在藏區東北的安多地區一個農民家庭1937年他兩歲的時候,尋訪靈童的僧侶認定他為不久前圓寂的第13世達賴喇嘛轉世。他離開了泥坯和石塊建造的房子,來到布達拉宮,當解放軍攻入西藏時,他只算是剛剛開始全面接掌政治權力。

據估計,在50、60年代有數十萬藏人被殺,產黨摧毀藏人寺廟和修院的殘暴程度,據說堪比如今反對宗教偶像的激進伊斯蘭教徒。然而達賴喇嘛似乎全然沒有因此自怨自艾——也就是讓當下領土、資源和尊嚴之爭愈演愈烈的那種受害者的感覺。

事實上,你本可以把他看成是一個有着聖潔寬仁之心的完人,但他卻在強調自己的平凡。「我跟大家一樣是個普通人,」在去年的許多公開場合,我多次聽到他這麼說。他對我說,佛教致力於從實踐的角度去探研人心,但藏人在這個目標上覆蓋了太多的迷信。他說藏人相信他「有某種魔力」,「胡扯!」他大喝道。「如果我是一個在世的神靈,為什麼連自己膝蓋的毛病都治不好。」

去年12月在羅馬舉行的諾貝爾和平獎得主世界峰會上,他也說了類似的話,宣稱自己沒有超自然的能力。據《新聞周刊》(Newsweek)報道,當時羅馬前任市長問他如何倒時差,達賴喇嘛給了一個無關宗教的坦率解釋。他說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識,睡個好覺(他晚上七點睡覺,凌晨3點起床冥想)。所以「在世界各地旅行,變換時差不成問題,」他接著說,「但腸道的蠕動不由我做主。不過,托您的福,今早剛過7點,就排泄一空。所以我現在感覺很舒服。」

達賴喇嘛會竭力和他的聆聽者建立一種親密感,通常是以激勵或打趣他們的方式。去年秋天,他在普林斯頓大學面對4000多名學生和教職員工發表演講,談論世俗倫理,頭上戴着該校的桔色帽子(他經常戴古怪的帽子,用以顯示自己的不拘禮節)。他常常在談話中途突然大笑起來,但觀眾往往不適應這種在歡樂和慎思狀態之間的迅速轉換,大部分都還一臉嚴肅地望着他。

當一個學生問到達賴喇嘛,幸福的秘訣是什麼,全場進入嚴肅、寂靜的氣氛之中。達賴喇嘛似乎仔細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用他那一字一頓的男中音朗聲道:

「錢!」

「性!」

聽眾被他有意的停頓誤導,又一次沒跟上達賴喇嘛的節奏,而他已經仰頭,又一次開始長笑。在被問到他對投資銀行有什麼看法時,他再次道出他最喜歡說的三個字,「我不懂」。他說,要回答這個問題,他必須到投資銀行工作一年。然後,做了剛剛好的一個停頓,他接著說,「還要拿着高薪!」

面對各式各樣的聽眾——無神論者、穆斯林、對沖基金經理、印度農民、美國企業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和左翼活動人士——達賴喇嘛無意折衷自己的觀點。他經常會面對美國的保守派聽眾講,「我是一名馬克思主義者」(他的確是,至少在他那些指責不平等的言論中如此)。他還曾宣稱自己是一名聖戰份子,每天都在和「破壞性情緒」作鬥爭。今年2月,他在華盛頓的一番講話讓一群美國穆斯林聽得目瞪口呆,他先是說「喬治·布殊(George Bus)是我的朋友」,然後透露,在911事件發生後,他立刻給布殊寫了信,請求他做出有分寸的回應,之後指責他延長了這個暴力循環的周期。

達賴喇嘛失去了祖國,流亡異鄉,這讓你覺得他會有一種眾人皆知的人類情緒,而不是他無盡的和解言論:西藏依然是中國的一部分;今天的敵人是明天的朋友;所有的存在都有密切的關聯;以及其他屬於他的「世俗倫理」的訓誡。儘管你肯定不會把達賴喇嘛和中國人對他的描述——讓人印象深刻的有,一名官僚說他是「披着袈裟的豺狼,人面獸心的惡魔」——等同起來,但就算是同意德斯蒙德·圖圖(Desmond Tutu)的觀點,認為達賴喇嘛「是認真的」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政治談判者,他是失敗的。

達賴喇嘛的妥協意願沒有換來中國政府的更多讓步。可能由於藏區價值太高——礦藏豐富(銅、鋅、鐵礦),還有好幾處核彈基地,所以中國政府不願拿它和一名無權無勢的和尚做交易。因為無法獲得印度公民身份,流亡藏人星流雲散,從位於印度的大本營前往歐洲和北美地區。一些成員長期指責達賴喇嘛進行妥協,接受成為中國的一個自治區,而不是爭取完全獨立,他在上世紀80年代就公開表示放棄了這一要求。之後產生了更多激進教派紛爭。如今,達賴喇嘛所到之處,都會有抗議者大聲呼喊,「假達賴喇嘛,別再騙人了!」他們屬於國際雄登社區(International Shugden Community),這個藏傳佛教教派指責達賴喇嘛排斥多傑雄登(Dorje Shugden)信仰,更奇怪的是,他們還指控達賴喇嘛是一名穆斯林。

儘管達賴喇嘛表示願意勉強接受讓西藏成為中國一個「真正的自治區」——在制定可以影響其教育、宗教、環境和人口構成的政策方面,給予西藏人更大權利,但這無法讓中國人相信他不是「分裂主義分子」。達賴喇嘛和中國政府在2001年重啟的正式對話,在2010年無果而終。非正式對話還在繼續,主要是關於達賴喇嘛所說的自己要到中國佛教聖地五台山進行的朝聖之旅。各界藏人普遍希望這次訪問可以為達賴喇嘛永遠返回西藏鋪平道路。「噶倫堡的麵條商人」嘉樂頓珠(Gyalo Thondup)長期在達賴喇嘛和中國領導層之間扮演密使角色,他在自己回憶錄的最後一段詳細描述了他和弟弟的一次會面,後者當時要他保重身體。「我們必須一起回家鄉,」達賴喇嘛說。不過,看起來中國似乎更有可能會等待達賴喇嘛在流亡中死去,而不是冒着政治風險讓他回到西藏。

(請繼續關注未來一周內《紐約時報》的達賴喇嘛系列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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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達賴喇嘛?(四):獨立還是自治
潘卡伊·米什拉 2015年12月10日

(一)暮年的偶像

(二)肉體與精神的流亡

中國要求達賴喇嘛必須轉世
(三)兩個身份

儘管仍在尋求他的指引,但想到即將面對一個沒有達賴喇嘛的世界,流亡藏人群體還是陷入了一種新的困惑。10年前,為給《紐約時報》做一篇有關不滿達賴喇嘛領導的年輕藏人的報道,我曾前往達蘭薩拉(Dharamsala)做調查。這些年輕人屬於支持西藏獨立的傳統倡導組織「藏青會」(Tibetan Youth Congress),該組織有3500名成員。當時,新一代藏族活動人士中最為人知的是詩人丹增尊珠(Tenzin Tsundue)。他曾在兩位中國總理訪問印度期間上演抗議行動,之後被印度警方限制出行。不過,丹增尊珠告訴我,最近他的壓力不是來自印度政府,而是來自達蘭薩拉的藏族權威人士,後者認為要求獨立的藏人是「反達賴喇嘛」,因而漠視他們的存在。在丹增尊珠看來,達賴喇嘛是在竭力向中國政府暗示,他是代表所有藏人提出願意接受西藏自治,「他曾說『獨立是不可能的』,還說『為什麼要浪費精力堅持獨立?』」丹增尊珠告訴我,在這種官方反對的重壓之下,藏青會已經陷入分裂。

現任藏青會主席丹增晉美(Tenzing Jigme)是一名搖滾音樂人,曾在美國生活15年。我在達蘭薩拉的月峰餐廳(Moonpeak Cafe)見到了他。我們的面前是一條蜿蜒曲折的路,兩旁擠滿了售賣綠松石和珊瑚飾品的推車,這裡有每個來訪的記者都會熱烈稱讚的國際多樣性:穿着深紅色長袍的僧侶、騎着摩托車的長髮遊客、身着有鮮亮條紋的楚巴服飾的藏族婦女、一日游的錫克教徒、克什米爾地毯商,以及來自英國、德國和以色列的背包客。但全球主義的冒險刺激——這個話題在我和丹增晉美的談話中突然冒出來——在這裡凝滯的程度絲毫不亞於拉薩。從西方來到達蘭薩拉尋求東方智慧的人也比10年前少。如今人們普遍認為,正念(mindfulness)有助於提高企業效率。在達賴喇嘛住所周邊的山上鋪上水泥的印度地產投機商,似乎在採用另一種思維。

過去成千上萬湧入的西藏難民潮,已縮小成涓涓細流。很多流亡者已返回西藏,那裡的城鄉收入都有所增長。而在達蘭薩拉,普通藏民的生活依然艱辛。他們仍然無法擁有自己的住宅,越來越多人希望移民到西方。(我在2005年採訪過的藏青會活動人士有不少已經散布到世界各地。)美國是個受歡迎的移民地;一些藏人在那裡過得很好,但很多最後只能做洗碗工和看門人。還有一些容易淪為簽證詐騙的受害者。

在精英階層,有關腐敗和裙帶關係的指控進一步攪動了關係密切的西藏流亡群體。在最近的醜聞中,嘉樂頓珠指控他嫂子的父親私吞了西藏流亡政府的金銀。他的嫂子在一篇發佈於Facebook、被廣泛傳播的文章中否認了這些指控。

丹增晉美沒有將這些倒退現象歸罪於達賴喇嘛。實際上,他認為藏人「社區實現民主轉變」,出現民選領導人,正是達賴喇嘛的功勞。「他一直讓我們為未來做準備,」他說。但他也表示,藏人如今無疑面臨著一個政治僵局。達賴喇嘛去世後很多人輕率使用武力的可能性會只增不減。

有一個機構希望可以防止這樣一個慘淡的未來變成現實,那就是西藏流亡政府,現在被稱為藏人行政中央(Central Tibetan Administration)。今年春天,我在達賴喇嘛的住所見到了洛桑森格(Lobsang Sangay),他在2011年當選為藏人行政中央的政治領袖。40多歲的洛桑森格儀錶堂堂,是第一個上哈佛大學法學院的藏人,也是第一個登上藏人權力高層的非藏傳佛教人士。他曾是藏青會的一員,也曾倡導西藏獨立,但現在他做着一項比較棘手的工作,即強調在中國統治下實行自治這一「中間路線」的好處。

他比丹增晉美更加樂觀,甚至滿懷希望,而且似乎很認同舊式的現實政治。一年前,他曾告訴我,他希望印度新一屆印度教民族主義者政府能勇敢直面中國。這種期待不斷增強,至少有部分原因是由於藏人群體在西方遭遇外交挫折。達賴喇嘛原本會在2014年5月到訪奧斯陸,慶祝自己榮獲諾貝爾和平獎25周年,但是連曾領導挪威議會西藏友好委員的挪威議會主席都拒絕會見他。洛桑森格覺得難以置信。「這可是挪威,一個石油儲量豐富的國家!很顯然,中國想讓西方世界臣服於它的腳下。」

今年5月下旬,我再次見到洛桑森格,他表示,既然中國難以應對台灣和香港日益增長的反大陸情緒,他希望中國可以從中吸取教訓,重新考慮它在西藏的政策。這似乎是各界藏人的共同期待,儘管外界較少響應。達賴喇嘛告訴我,中國「處在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在西藏,「他們儘力抹掉一些東西,比如天安門事件,但沒有成功。」

洛桑森格還告訴我,此時此刻,藏人迫切需要保持團結。他表示,西藏人需要時刻記住四個要點:生存、維持、鞏固、成功。洛桑森格興緻勃勃地描繪了一個構想,藏人會通過私資企業變得更加富裕、更有力量。他說,「畢竟,聖雄甘地就因他的倡導行動得到不少印度大商人的空白支票。」

藏人行政中央前任領導、高僧洛桑丹增(Lobsang Tenzin)也主張走與中國合作的中間路線。他更為人知的身份是第五世桑東仁波切(Samdhong Rinpoche),自稱是甘地的信徒。(他是與達賴喇嘛關係最親密的政治顧問之一。)只有達賴喇嘛的弟弟丹增曲傑(Tenzin Choegyal)不認同這條道路,他是達賴喇嘛的親屬中影響力最大的一位。他對藏人行政中央前後兩任領導人都非常不信任。他說,「洛桑森格已經在為下一次當選做準備。」至於桑東仁波切,他說他太死板。

丹增曲傑是僧侶出身——他曾被認定為仁波切,也就是轉世喇嘛——後來還俗。他言論大膽,這使他成為流亡藏人群體中那個惹事生非的人。最近,他對一家法國報紙的記者表示,自治將使藏人一隻腳踏入自己的家園,然後他們會用另一隻腳把中國人踢出去。中國媒體很快把這些言論當作達賴喇嘛背信棄義,進行「分裂主義」活動的證據予以報道。

(請繼續關注《紐約時報》的達賴喇嘛系列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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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曲培的故事

2015-11-12 06:00

 

◎ 周美里

阿旺曲培是一位年輕的圖博民族音樂學家、電影製作人,出生在圖博,流亡印度。二十九歲那年,他為了追尋圖博傳統音樂,回到中國統治下的圖博,深入採集圖博民族音樂,並打算拍一部圖博傳統歌舞的電影。這麼單純的願望,卻在進行不了多久就遇到麻煩,被中國公安逮捕。這一逮捕竟被關了七年,在國際媒體、人權組織與美國佛蒙特州參議員的努力下,二○○二年才獲釋。

為什麼追尋自己民族的音樂傳統這麼困難?雖然藏傳佛教廣傳全球,達賴喇嘛受到各國政要的禮遇及人民的愛戴,圖博的藝術家、音樂家在創作及保存傳統文化的過程中,仍然充滿艱辛。如果說中共對圖博的政治壓迫是高壓統治,那對圖博文化的箝制則是雙重壓迫:一是沒有言論及創作自由的政治控制,二則是多數統治少數、以政治力迫使圖博人民漢化的文化滅絕。

一個沒有國家的民族,如何在文化上尋求認同、在藝術上抒發民族感情?今年的圖博電影節將於十一月十三至十五日在台北舉辦,並有全台巡迴。我們選了阿旺曲培的「追尋圖博之歌」,以及「夢土」、「無處為家」、「圖博戰士」、「搶救佛典大作戰」等片,希望讓台灣人從文化、藝術的層面來認識圖博議題。在馬習會餘波盪漾之際,台灣人民或可從一個沒有國家的民族之處境,來深思台灣的未來。(作者為台灣圖博之友會會長,臉書「追尋圖博之歌2015圖博電影節」有更多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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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圖博淪陷史看台灣未來(一)

曼珠沙華

藏人分佈地理上,除了大家所熟知的藏區外,另外外圍還有「安多」與「康」(又稱康區),三個地區所組成的。(圖:作者提供)

文化上,由於藏人要前往北京,除了要穿越整個青康藏高原外,還要經過支那大半領土,長久以來幾乎很少來往。所以文化與宗教習俗上與漢人完全不同,反而自認與印度是長期以來的友邦,大約可以視為等同台灣與日本的關係。甚至還有人說,如果因為文化就指西藏是中國自古以來的一部分,還不如說西藏是印度自古以來的一部分比較符合實際。

而且圖博很早自己就有皇帝,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在唐國時期,吐番(其實唸法是土婆或圖博,不是ㄊㄨˇ ㄈㄢ)雅魯王朝的第三十三代贊普松贊干布,要求唐帝國前來貿易朝貢,唐帝國不肯,松贊干布於是揮軍攻破受唐帝國保護的吐谷渾。所以由此可見成為支那盟邦的的國家說有多衰小就有多衰小,連在支那沾沾自喜時的唐帝國時期也不例外。

那這個被老被支那拿出來誇口唐帝國面對吐谷渾被攻破是被麼處理呢?

抱歉,唐帝國決定縮起來當龜兒子,當作沒不知道,誰叫那時沒有報紙,沒報紙可以看李世民怎麼會知道,對吧?

但松贊干布不因此罷休,四年後又出兵松州,並揚言如果唐帝國不肯送出公主和親,他就要攻破長安。唐帝國這次已經不能說我還沒看報紙了,松州都督韓威應戰,卻被松贊干布擊敗。(《新唐書》卷216:「都督韓威輕出覘賊,反為所敗,屬羌大擾,皆叛以應賊。」)

之後,松贊干布不斷侵攻騷擾唐帝國邊境,而唐軍屢戰屢敗(唯一一次唐帝國夜襲成功,就被教科書拿來渲染成重大勝利了)。吐番也因連年戰事疲憊不堪,後來有八名大臣自殺死諫,才使松贊干布撤軍遣使長安再次談判。唐帝國終於向吐番下跪討饒,答應和親。也就是文成公主出嫁的故事。

支那國民黨的教育說,吐番迎來了文成公主非常高興,於是幫文成公主修築了小昭寺,甚至還有說版本說文成公主成了吐番皇后。

其實松贊干布妻妾眾多,有名份的就有六名。文成公主不但不是當皇后,地位還非常低落。例如有小昭寺自然是有大昭寺,而大昭寺的由來,則是松贊干布為了迎娶尼泊爾的尺尊公主所修建的,大昭寺的規模就比小昭寺來得金碧輝煌。

松贊干布(中)妻妾眾多,文成公主(右)不但不是皇后,地位還非常低落。尼泊爾的尺尊公主(左)。(維基共享)

講完圖博最風光的時期,現在進入正題來談圖博最落魄的時期。

請注意,台灣也曾有過有如此風光,把支那打得哭爹喊娘的時候,就算爛如蔣介石治台時期,台灣都曾有過能以武力封鎖中國沿海,把中國運輸船攔截帶回台灣的風光過。所以領土大小絕對不是國力的關鍵,否則英國不可能擊敗全盛時期的納粹德國。

那麼開始請想想,圖博是在哪犯了錯誤,這些錯誤台灣人犯了多少?

其實1934年時,國共第一次內戰時期,圖博的龍廈·多吉次傑總司令為首的親英國勢力就曾發動圖博獨立,並且還想把民主制度引入圖博,廢除噶倫的終身制,改為四年改選一次,但事跡敗露被當時的貴族噶倫赤門處以挖眼監禁。如果龍廈·多吉次傑這次成功,圖博或許就可成為現代化的獨立國家。

第二次尋求獨立,則是任印度駐拉薩的商務代表英國人黎吉生曾建議圖博,趁國民黨政府快垮台時,驅逐國民黨政府代表,形成事實上的獨立。然後英國再向聯合國要求給予事實承認,讓圖博事實獨立,若共產黨政權建立,則圖博則是實質獨立國家,共產黨若要入侵則是國際問題。

所以,1949年7月,圖博稱防止赤化為由,逐驅逐了國民政府的駐藏人員,而印度則稱人道收留,接受圖博將這些人送往印度,印度再轉送回支那。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北京電台立即宣稱:『中國人民解放軍要解放西藏、新疆、海南島、台灣在內的所有中國領土』。

1950年9月16日中華人民共和國駐印度大使袁仲賢會見圖博代表團,提出要求:

1、 承認西藏屬於中國。
2、 西藏國防由中國政府負責。
3、 西藏與任何國家的政治或商貿等外交活動,必須要經過中國政府。

個現代的用話,就是雙方要合意同屬一個中國原則之下,中央人民政府要負責圖博的國防、貿易和外交事務。若西藏接受這些要求,中央人民政府便會「和平解放」西藏,否則便會與西藏開戰。圖博的代表團也承諾了與支那有宗主國的關係,但表示除了圖博受到尼泊爾或印度入侵外,無須共產黨政府派兵進入。

但在共產黨政府的眼中,英國與印度對圖博的影響力比支那深遠,所以圖博正處於被外國勢力入侵的時期,所有叫共產黨不必進入圖博的人都是外國勢力的走狗,不然就是抗拒改革的地主資產階級的反革命份子。而圖博的講法就是給了共產黨介入圖博的正當性。

未於拉薩的西藏政教中心,布達拉宮(Potala Palace, August 2009\" by Antoine Taveneaux wikimedia)

那麼,對比現在的台灣,你覺得什麼拉攏中國對抗美日,是在保衛台灣,還是引狼入室?

在支那眼中,台灣人就是深受美日影響入侵的地方,支那共產黨想的就是:「你既然要拉攏我對抗美日,那我就當然要進去幫你對抗!所有抵抗我進入台灣的人就是美日的勢力,我無需理會。」再講更白話一點,正常人的「受外國勢力侵略」,跟想找理由擴張領土的人他所定義的「受外國勢力侵略」,是完全不同詮釋的事情。

我想要佔領你家,你說:「等我受到外國勢力侵略時,你再進來就好。平常不用過來。」

那麼,連你家有人買了一個sony隨身聽,我都可以說:「嗯,你們家受到了日本的侵略,不然應該會買我們中國製的隨身聽,怎麼會買日本的?你一定受到侵略。至少是經濟文化上的侵略,不!甚至嚴重受到外國間諜涉透,挑撥了你跟中國人民之間的情感,你才會去買sony隨身聽....」

你說:「你有病啊!我沒受到侵略,你別進來我家。」

我:「不,說沒受到侵略要我別進去的一定是日本走狗的謊言,我要幫你家打跑侵略者。」

大概就這樣。了解了嗎?

所以支那就進軍了圖博的外圍,1950年10月7日支那解放軍與當時還是獨立政府的噶廈政府打了一場昌都會戰。殲滅了噶廈政府的主力軍隊,圖博軍隊死亡5799人,並被解放軍俘擄了昌都噶倫 阿沛.阿旺晉美。對於支那的侵略行為,印度在10月26日發表譴責,美、英也表示認同印度的聲明,但也僅止於止。當時韓戰剛爆發,韓戰是從1950年6月25日開始的,韓戰影響了台灣與圖博的不同的命運。

因為韓戰,幾乎被美國放棄的台灣,重新被美國擺入國際棋盤上,也開始有了帶動台灣經濟起飛的美援。(帶動台灣經濟的是美援,不是蔣經國也不是國民黨帶來的黃金,懂嗎?不懂自己google,在此不多談。另外,說美國不會放棄台灣的,美國老早就曾有過放棄台灣的計劃,台灣沒那麼無可取代性,這是我一講再講的事。)

未完待續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 曼珠沙華:從圖博淪陷史看台灣未來

附註:

由於圖博史會牽扯到幾個當地名詞,以下說明方便大家查閱:

1.噶廈政府:圖博在淪陷前的當地獨立政府,官員的建制據中國共產黨所稱是源自於清制時期。

2.「噶」是命令意思,「廈」是建築物。也就是圖博人稱之為下達政令的機構。最高領袖為達賴喇嘛。

3.噶倫:依照字意推測,應該即指下命令的人。也就是噶廈政府的行政官員,噶倫在政治上的地位僅次於達賴喇嘛。

4.羅布林卡:達賴喇嘛的夏天宮殿,夏天時達賴喇嘛都會率領官員來到這棟建築物辦公。可以視之為等同夏天時的圖博總統府。

5.丹增嘉措、嘉瓦仁波切:皆是指第十四世達賴喇嘛,也就是目前大家所熟知,受支那共產黨迫害的這一位。歷代達賴喇嘛除了第一任外,名字皆為嘉措。

6.康巴地區:位於藏人與漢人交界處,現在被分割劃入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涼山州木裡藏族自治縣、西藏的昌都地區、青海的果洛、玉樹兩個藏族自治州以及雲南的迪慶藏族自治州。

7.四水六崗:四水指金沙江、雅礱江、怒江、瀾滄江。六崗指的是:色莫崗、擦瓦崗、馬康崗、繃波崗、瑪紮崗和木雅熱崗。

從圖博淪陷史看台灣未來(二)

曼珠紗華

台灣因韓戰得利,但圖博卻因韓戰而被拋棄。

1950年11月11日噶廈政府政府向聯合國求援:「西藏人民深知阻止不了中國人的進攻,我們已接受與中共進行談判,雖然始終熱愛和平的西藏人民要抵抗具有豐富戰爭經驗的中共軍隊似乎並沒有戰勝之希望,但我們堅信不論世界任何國家發生侵略戰爭,聯合國都會給予幫助和制止。」由於圖博不是聯合國會員國,所以由印度代交報告書。

之後,薩爾瓦多在聯合國的代表Hector Castro,二度要求將圖博遭侵略議案提交聯合國大會。但這次圖博更是遭到之前明確要協助他們的英國與印度無情的背叛,印度、英國與蘇聯聯手提議無限期擱置這項議案。

英國代表說:「西藏法律地位尚不明確,聯合國是否應推遲辯論?」

印度代表說:「不想用西藏和中國的爭端給聯合國製造麻煩。中國和西藏早就有歷史聯繫。相信他們之間通過和平的方式能夠解決內部的問題,故請聯合國暫先推遲辯論。」

至於英國與印度為什麼會這樣背叛自己長期的盟邦?抱歉,我目前還不知道,等哪天知道原因再來談。有一種說法說印度是為了在韓戰中擔任調解人,所以不想得罪支那,遂未將之排入議程。但我覺得雙方與中國大概有什麼密約存在,也許是為了領土問題中國承諾退讓。如果只是為了擔任韓戰調解人,那這未免太沒道義了。

孤立無援的圖博只能自己向支那求和。之後過程經過支那威逼、恐嚇、欺騙、關押談判代表等等卑劣無恥的手段下,在1951年5月23日,終於成功逼使圖博代表阿沛.阿旺晉美等人,簽下使圖博萬劫不復的《十七條協議》,也就是我們現在一直在講的《和平協議》。

1951年5月23日,在中共的逼迫下,圖博代表阿沛.阿旺晉美(圖)等人,簽下使圖博萬劫不復的《十七條協議》。(維基共享)

十七條協議的內容:

一、西藏人民團結起來,驅逐帝國主義侵略勢力出西藏,西藏人民回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祖國大家庭中來。

二、西藏地方政府積極協助人民解放軍進入西藏,鞏固國防。

三、根據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的民族政策,在中央人民政府統一領導之下,西藏人民有實行民族區域自治的權利。

四、對於西藏的現行政治制度,中央不予變更。達賴喇嘛的固有地位及職權,中央亦不予變更。各級官員照常供職。

五、班禪額爾德尼的固有地位及職權,應予維持。

六、達賴喇嘛和班禪額爾德尼的固有地位及職權,系指十三世達賴喇嘛與九世班禪額爾德尼彼此和好相處時的地位及職權。

七、實行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規定的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尊重西藏人民的宗教信仰和風俗習慣,保護喇嘛寺廟。寺廟的收入,中央不予變更。

八、西藏軍隊逐步改編為人民解放軍,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武裝的一部分。

九、依據西藏的實際情況,逐步發展西藏民族的語言、文字和學校教育。

十、依據西藏的實際情況,逐步發展西藏的農牧工商業,改善人民生活。

十一、有關西藏的各項改革事宜,中央不加強迫。西藏地方政府應自動進行改革,人民提出改革要求時,得採取與西藏領導人員協商的方法解決之。

十二、過去親帝國主義和親國民黨的官員,只要堅決脫離與帝國主義和國民黨的關係,不進行破壞和反抗,仍可繼續供職,不咎既往。

十三、進入西藏的人民解放軍遵守上列各項政策,同時買賣公平,不妄取人民一針一線。

十四、中央人民政府統一處理西藏地區的一切涉外事宜,並在平等、互利和互相尊重領土主權的基礎上,與鄰邦和平共處,建立和發展公平的通商貿易關係。

十五,為保證本協議之執行,中央人民政府在西藏設立軍政委員會和軍區司令部,除中央人民政府派去的人員外,儘量吸收西藏地方人員參加工作。

參加軍政委員會的西藏地方人員,將包括西藏地方政府及各地區、各主要寺廟的愛國分子,由中央人民政府指定的代表與有關各方面協商提出名單,報請中央人民政府任命。

十六、軍政委員會、軍區司令部及入藏人民解放軍所需經費,由中央人民政府供給。西藏地方政府協助人民解放軍購買和運輸糧秣及其他日用品。

十七、本協議於簽字蓋章後立即生效。

這十七條協議,如果把達賴改成台灣總統,我看台灣人說不定還有人會覺得好像很好吧。

當時圖博的代表多次向共產黨表明,他們沒有權代表噶廈政府同意,但當圖博代表與噶廈政府的聯繫被共產黨所禁止,共產黨又強逼簽字,甚至由於代表們除了最高的總督阿沛.阿旺晉美外,其它人都沒帶官章,共產黨還立刻幫每人刻了一個章。由於是漢人不懂藏文,所以有的章名字還刻錯了,成為了後來流亡的圖博人大力指控這個十七條協議無效的佐證。

經由十七條的協議,圖博問題徹底的內政化。

這十七條協議,共產黨辯稱,生效的範圍只在噶廈政府所實質統治下的藏區,康巴、安多不在十七條協議的保障範圍內。

我們先談一下圖博人中首先受到共產黨荼毒的康巴與安多地區。因為這些都後來影響到1959年拉薩大屠殺的產生。

長久以來噶廈政府的統治實質統治權並未達安多與康巴地區,但康巴與安多的藏人一樣信仰藏傳佛教,甚至康巴人還自認他們比藏區的藏人更虔誠而自豪。在中原漢人地區,大家都知道共產黨打敗國民黨後,就是進行土改。把地主的土地搶來大家分。

共產黨在革命時期的傳統,搶土地、搶金錢分給窮人是這樣的,被打為資產階級富人要拉到街上,之後由想分得土地的窮人自己把富人打死。因為這樣才能種下階級仇恨,不然如果由共產黨打死富人,窮人就算分得了好處,國民黨一旦打了勝仗一回來,民眾一樣有可能背叛共產黨。

1951年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與西藏政府在北京簽訂《中央人民政府與西藏地方政府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圖、文:維基共享)

如果無法體會這個差別,我舉個例子,如果我把郭○銘抓來槍斃了,把他的錢分給大家,然後大家會感謝我一時。但是當我跟郭○銘支持的國民黨開戰時,大家一定會站我這邊嗎?還是會看戲?其實大部分人我相信是隔山觀火,因為國民黨打贏回來了,大不了向國民黨示好:「那個郭○銘是李某某殺掉的,然後為了收買民心把錢分給我們而已,我們是無辜的。」

但是,我如果逼你:「要分錢,自己動手把有錢人殺掉!」

那麼你殺了富人分到了錢,開戰時會不會站在我這邊?如果我打敗了,你也跑不了,因為你是殺了地主的兇手,是國民黨清算的對象。所以你們會拚了命幫我打仗。

革命成功後的共產黨依然維持了這種傳統,把這種傳統帶進入圖博的康巴與安多。
接受共產黨思想,出來清算富人的,被共產黨稱之為極積份子

但當時,地處偏遠的圖博,其實經濟普遍都比支那中原的人好。最窮的家中都還有牛與羊。所以,若以共產黨的標準,其實所有人都可以被打為資產階級。(就如台灣淪陷後,在看本文的各位,大家都算資產階級,了解嗎?)那這種情況,就是性格最為惡劣的人士,敢出賣鄰居來討好共產黨的人最吃香。這種情況跟國民黨要大家舉報匪諜,結果鄉里中德性最惡劣的人渣就以天天舉報他人為匪諜為職業(抓耙仔),享受國民黨政府的禮遇為樂。那種社會氛圍是差不多的。

當時還在國民黨後期,我還很小的時候,曾經有個印象中我在外婆家中過夜,家中晚餐剛煮好,來了一個流裡流氣的年經人,那種氣質讓我看到就覺得很反感。

那個年輕人一來,毫不客氣地就穿著靴子直接把腳用力蹬上擺著飯菜的餐桌,背靠著椅子,向我外公說:「你知道嗎?最近啊,我又舉報了一些人當匪諜,賺了不少。」

我外公冷冷地說:「不要說那些啦,要不要一起吃飯。」

當時我氣得想上前質問,這傢伙為什麼這麼沒禮貌時,被我媽拉去別的房間。

後來長大我才知道,這種人就是抓耙仔,當時是來向我外公勒索的,他的意思就是,不給錢就舉報你是匪諜。而國民黨,就是專門重用這樣的畜牲。那有沒有像這樣的匪諜去當上立委的?去黨職併公職領著十八趴的?

台灣的情況是如此,共產黨的土改更加嚴重,直接是拉著資產階級上街毆打。

圖博的寺廟有很多種功用,它兼具醫療、教育、活動中心、圖書館、行政政府的功能。還有饑荒時賑災放糧或像農會幫助農民借貸等等。

喇嘛也是村民的精神領袖,就像台灣國民黨時期的士紳一樣,屬於地方上的知識份子或意見領導人。

書上曾經有個故事,當時康巴與安多的人對於共產黨的這套暴力的土改非常地反感,藏人是信仰佛教的,他們的生活本身就很和平(至少比共產黨來時好很多)。

所以他們非常不能認同共產黨這種把喇嘛拉去街上毆打。阿媽阿德所寫的 《記憶的聲音》有一段描述:

一個女兵走到犯人那,告訴乞丐仔細觀察她是怎麼對付喇嘛的,之後他們要照著做。.....那個女兵把繩子套在喇嘛的嘴上,像牲口一樣拉去大街,還在喇嘛臉上倒尿,逼他喝下。.....批鬥大會繼續進行,一些鎮民站起來高聲喊道:「我們的喇嘛做了什麼,你們要這樣迫害他們?」結果共產黨把質問的鎮民押上卡車,關進了監獄。....

達賴也曾寫過信質問:「你們要改革,說要幫我們進步化,我也沒說不要。但改革一定要用這種暴力的方式嗎?」

1950年,昌都戰役前,解放軍渡瀾滄江。(維基共享)

中原地區的土改,雖然有些人由富人手中分得了土地,但沒多久共產黨就以推行合作社的名義,全部資產收歸國有。所以全國就只剩下一位富人,就是中國共產黨。但至少還曾經有少數人人有段時間有曾拿到過土地的。而在康巴地區,共產黨介入較晚,要配合全國的合作社運動,所以土改後,分下的土地只是書面上的,名義上告訴你「你分得得哪裡到哪裡的土地,有了多少牛多少羊....,這些國家全幫你繳入合作社了。」

共產黨稱這叫兩步併一步走。把土改與合作社一起推。

而合作社,由於牛羊是公家的,變成沒人願意花心思照顧,而開始陷入糧食不足的情況,另一方面,共產黨在康巴、安多等地的徵稅卻非常地重。

研究圖博問題的學者李江琳說:五十年代藏人反抗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抗稅。他們的稅收是成倍地增長,而且增長得非常驚人。

例如在四川省藏區,丹巴縣1952年征糧3.7萬斤,1955年增加到159.2萬斤,上升達42倍。瑪律康縣1954年糧食徵收和徵購總量10萬公斤;1955年增加到55.4萬公斤,比頭一年提高了4.4倍。理塘縣,1953年的政府徵購糧9萬斤,1954年提高到20萬斤,1955年仍達14萬斤。黑水縣1954年糧食徵收徵購總量56萬斤,1955年征糧104萬斤,增加了86%。

有些地方的稅賦負擔大大超過了民國時期。例如康定縣,1939年民國政府征糧4.3萬斤,而1955年共產黨政府在那裡征糧46.3萬斤,是1939年的11倍。

這種情況下,康巴人有的開始反抗,有的開始向他們的信仰中心─ 拉薩的噶廈政府尋求協助。
有的人也開始離鄉背景,冒著生命危險前往拉薩,希望達賴能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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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圖博淪陷史看台灣未來(三)

 

曼珠沙華

續上篇

我們回頭來講一下和平協議簽完的噶廈政府。

噶廈政府在得知他們的代表簽了這十七條協議,是非常震驚的。(我想台灣在簽完後,應該也是一堆人會很震驚吧,但台灣震驚就不太應該了,圖博是第一個與中國簽和平協議的國家。他們震驚還說得過去,台灣都那麼多人提醒了。如果連震驚與憤怒都沒感覺,甚至如果還覺得和平協議簽了會很好,那我真的不知怎麼講了,沒關係啦,慢慢體會。)

噶廈政府得知後馬上指責說︰「給從卓木前往的五位代表的密函中明明指示一切問題都要經過請示後根據指示做出決定,但你們竟然擅自簽約,實屬過分。」

共產黨駐藏工作委員會第一書記張經武,同時也是簽十七條協議的共方代表之一,便開始一連串施壓,要求西藏政府向中國政府表示擁護十七條協議。

噶廈政府的代總理樂康瓦則回答說︰

實際上協議的內容和電台廣播的不一樣,阿沛前往北京時,給他的使命是為和平進行協商,並未授權在軍事等方面進行談判,十七條協議完全出乎意外,有關協議的核心要等阿沛回來聽取他的報告並經過討論後再說。

知道昌都被侵占,西藏是一個熱愛和平的宗教國家,歷輩達賴喇嘛都致力於和平與安寧,十四世達賴喇嘛亦竭力爭取和平,當時西藏人雖然憤懣,但達賴喇嘛始終秉持尋求和談而派出了談判代表團。

共產黨駐藏工作委員會第一書記張經武。(維基共享)

西藏做為一個宗教興盛的國家,與其派出軍隊,不如派出一些有智慧而能幹的代表前來,中國是一個擁有大量人口的大國,但做任何事情都有個限度,否則那些睡著的人也會爬起來反抗,如果壓迫西藏民眾,我本人已經是鬍子花白的臨死之人,西藏人民的力量雖小,但他們會向三寶祈禱,以後會有報應的。

圖博的民眾大會全體會議上, 阿沛.阿旺晉美受到各方的責難。而最後脫身的理由則是與國民黨一樣:「啊,不然不簽的話以後會更慘喔。所以只能簽了。」(只差沒講這樣才能國際化…)但阿沛.阿旺晉美等人當時確時遭到關押,也截斷聯絡,共產黨恐嚇他們說已將部隊開入藏區,不簽就開火等等。

總之,阿沛.阿旺晉美說服了民眾大會等人,認同在當下簽署和平協議是最好的結果。(台灣會不會有這麼一天,也覺得簽了和平協議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大家等著看。)

民眾大會於是提出五個問題,建議噶廈如果這些問題得到共產黨政府善意回應,答應考慮才願意發出擁護協議的電報。

這五個問題是:

一、盡力爭取不要讓大量中國軍隊進入西藏,進入西藏的軍隊不得集中在拉薩,應直接前往南部卓木等邊界地區。

二、在執行協議時對無法接受的部分內容應該可以提出異議。

三、軍政委員會的職責是管理軍隊,不使軍隊違犯政策和紀律。

四、西藏的建設和邊防要根據西藏的情勢。

五、在執行協議當中,對違反協議的行為,西藏政府可以插手干涉。

最後,噶廈政府整合民眾大會的意見,向共產黨提出的三個問題︰

一、軍政委員會和軍區司令部的職權。

二、政治、經濟、文化得到一定發展後,西藏全區的統一問題。

三、多麥地區歸屬西藏管轄的問題。

但共產黨並只重申以往的政策立場,並沒正面回答,最有意思的是,有關西藏全部統一問題,張經武表示要由在青海、甘肅、四川、西康藏族人民投票決定,只要他們贊成即可,但目前初獲解放,一切尚未就緒,而且其他藏區解放早,工作進展快,現在還不能談統一。

在協議簽定後的五個月,1951年10月24日,達賴向毛澤東表示擁護協議:「雙方代表在友好基礎上,已於1951年5月23日簽訂了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西藏地方政府及藏族僧俗人民一致擁護,並在毛主席及中央人民政府的領導下,積極協助人民解放軍進藏部隊,鞏固國防,驅逐帝國主義勢力出西藏,保護祖國領土主權的統一」

當圖博正式關入中國共產黨鐵幕後,二天內中國軍隊便迅速開入拉薩,開始吸收黨員,分化群眾與噶廈政府,架空達賴的權力。拉薩也開始有人向共產黨輸誠,甚至把自己的小孩送往共產黨開的學校。張經武甚至在搬空拉薩庫存糧食後,還向達賴強索兩萬噸大麥。當時由於印度出口稻米給拉薩,才免於失控。

張經武在《十七條協議》上的簽名。(維基共享)

當時的藏區形成兩個政府,共產黨在昌都成立「昌都地區人民解放委員會」而拉薩則還維持一個噶廈政府,在噶廈政府之下,共產黨又成立一個「中國共產黨西藏工作委員會」。

這個委員會名義上是在達賴之下,但達賴不敢得罪他們,噶廈政府的權力遂不斷被架空,我的印象中工委會還逼達賴開除兩名噶倫,形成令不出羅布林卡、或布達拉宮的情況。這種一國兩府的情況連廣播都有很明顯的分野,昌都地區人民解放委員會的廣播言必稱「北京時間」,而噶廈政府的廣播則與印度對時,稱「拉薩時間」。

毛澤東的方針說:「得罪人的事放給他們去做。」

行政上有的要維持秩序例如維持交通、徵稅之類的,這種事情不討喜的事,共產黨就逼噶廈政府去做,而好事就往自己解放軍身上攬,逐漸地打擊噶廈政府威信。1956年,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成立,噶廈政府與昌都地區人民解放委員會一同歸屬於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管轄。

而在康巴、安多地區,由於共產黨實行土改、人民工社、大躍進,已造成人民革命。

共產黨為了防叛,即使是什麼事都沒做,只要是男子就關入監獄。暴政引發革命,對付革命則是增加更多的暴政。1956年2月15日,色達的人大代表阿須‧仁真頓珠起義革命。被共產黨稱之為「康巴武裝叛亂的第一槍」

但在此之前早已大小屠殺不斷,之所以稱之屠殺,是因為雙方的武器是完全不對等的。共產黨有車、有炮、有轟炸機。圖博人曾經反抗的民眾,五十六個人只有兩隻步槍。早在1956年,理塘寺周邊大小47個村落3000人一同抵抗解放軍,解放軍在久攻不下之下,向中央政府請調蘇聯贈送的圖-4轟炸理塘寺與周邊村落。

1958年,有的藏民決定不再指望噶廈政府能救他們脫離支那共產黨了,決定武裝自己,跟共產黨打游擊戰,這批接受美軍空投援助的軍隊就是四水六崗衛教軍。四水六崗衛教軍象徵著圖博民族的人,終於有人不再聽任由貴族們掌握自己的命運,而決定親自站出來搏鬥,被視為圖博人覺醒的一支,據李江琳所稱,人數由剛開始數百人,全盛時期增加到5000-8000人不等。

四水六崗衛教軍成員。(圖:李江琳《當鐵鳥在天空飛翔――1956-1962青藏高原上的秘密戰爭》)

中國共產黨西藏工作委員會便利用這多起的起義事件擬定一個毒計,一口認定這些人是達賴叫唆的,如果達賴想自清,那就派兵去平叛。換言之,要用他們藏人的手殺自己藏人。而且也發布通告,命令民眾不得與「土匪」接觸(也就是逃難來拉薩的康巴民眾,通通視為叛匪),讓拉薩的噶廈政府把長期相信自己的圖博民眾拒於城外。

噶廈政府自然不可能下令去殺自己同胞,所以稱武器不足來推拖。但工委會又不斷施加壓力,所以噶廈政府遂決定折衷,派出一個五人小組,去勸說四水六崗衛教軍的領導人貢保扎西出面投降。結果這勸降的五人小組,前往一了解了康巴的慘狀後,五個人一起加入了反抗軍,一去不回了。

達賴:「怎樣,了解了嗎?你還要我派更多人去嗎?」

1959年2月7日,是藏曆12月29日,準備迎接土豬年的除夕也是藏曆的驅鬼節,照例,各廟都會演出驅鬼的金剛舞,但這年,只剩下達賴與班禪的轄區可以演出了。

昌都地區人民解放委員會轄區內完全陷入革命狀態,所有寺廟受到共產黨鎮壓摧毀。成為藏族歷史上滅佛最撤底的災難。死亡人數如果我沒記錯,至此已高達43萬人。(共產黨一直想賴到日本人身上的南大屠殺死亡人數是三十萬,共產黨的圖博大屠殺,死亡人數是南京大屠殺的1.5倍)

當天共產黨說他們軍區的文工團巡迴表演回來了,邀請達賴前往軍區看表演。

這個是誰先邀請的,共產黨一直出示各種自打嘴巴的證據,說是達賴自己提出的,以示自己決對沒有策劃平叛的預謀。因為這個看表演就是不久拉薩大屠殺以及迫使達賴出走流亡的導火線,所以在此要說明一下。

達賴本人則說當時由於與中方代表鄧少東、郭錫蘭談話是透過翻譯,所以中方出示的說是由他自己提出的各種版本,包括阿沛.阿旺晉美、普旺晉美所說的,這些人其實都不在場。自己也沒想到這件事會引起後面拉薩大屠殺,所以不是很清楚,並認為誰率先提出要去看表演不是重要的事。

1959年3月,到了共產黨邀請達賴去軍區看表演的日子。

拉薩的社會自年後就流傳著「他們要把嘉瓦仁波切帶去北京了!」這樣的傳聞,這天,群眾包圍了羅布林卡,請求達賴不要去軍區看表演。呼喊「別把我們的勝寶拿去換大洋!」(即指貴族們將出賣達賴,勝寶為圖博民眾對達賴的敬稱之一。)

圖博群眾包圍羅布林卡。(作者提供)

其實達賴先前也去過了北京,為什麼現在就不讓達賴去軍區看表演?這是一個謎團。

李江琳的解釋是,因為1959年3月,在安多等地,就有許多有名望的人士、喇嘛,被共產黨邀請參加學習班、開會、宴會等等名義誘捕。加上共產黨已經跟國民黨一樣誠信破產,講話沒人信了。在這個時空下,西藏軍區政委的譚冠三也說:「這段時間,拉薩飛來了很多蒼蠅,是因為這裡有一塊腐肉,要趕走蒼蠅,就得先把爛肉處理掉。」所謂的蒼蠅,是指從安多與康巴逃來的難民,而腐肉是指達賴喇嘛。所以大家認為他在找機會想處理掉達賴。

而且軍區還要求達賴看表演時不准帶警衛進軍區。(當然,事後共產黨一直辯稱沒有下這樣的命令。那各種打臉共產黨的考證就不多說了,有興趣自己尋找。)

達賴後來為了避免群眾失控,所以答應不去軍區看表演,但群眾長久忍受共產黨也到了臨界點,包圍羅布林卡的群眾不但痛恨共產黨,也對噶廈政府無能保護他們感到憤怒,他們雖然不會針對達賴(當時達賴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對共產黨有過度天真的想像,鬥不過這群共產黨人士其實情有可原),但他們認為是噶廈政府的貴族們太過無能,才導致達賴的權力被架空。要求圖博恢復獨立。

事後,共產黨便以上層貴族抗拒改革,企圖分裂中國領土違反十七條協議,所以共軍必需平叛,開始炮轟拉薩。共產黨為了達成一千共軍殲滅七千叛軍這樣的宣傳,極盡屠殺能事,凡是被殺害的,通通都可以被紀錄成叛軍。也曾口述,共軍軍人看著反抗軍不敢追擊,等反抗軍跑遠了,才出來拉了一個縮在街邊牆角的孕婦,用手拉頭髪拽出來在街上又踢又打,再往頭上開一槍,喜滋滋地說:「打死了一個叛軍了。」

達賴則在護衛與反抗軍的保護下,進入印度開始流亡至今。

1959年,西藏原有340萬人口,1964年的紀錄則只剩250萬。僅五年就減少了90萬人口。
1991年,達賴喇嘛在美國耶魯大學演講時指控,共產黨在統治圖博的四十年來,殺害、故意餓死、迫害而死的藏人就有120萬。這人數更是南京大屠殺的四倍。

這邊有個獨派的確無可迴避的問題

昌都戰役統派的確可以說,這就是講藏獨,所以引來共產黨發動戰爭。甚至最後的拉薩大屠殺
都是由於人民要求圖博獨立,所以引發的炮戰屠殺。

但是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北京電台就宣稱:『中國人民解放軍要解放西藏、新疆、海南島、台灣在內的所有中國領土』請問,不獨立,那種比國民黨高十倍,甚至高四十四倍的稅制,你能難道能繳得出來嗎?

現在大家的房屋稅、地價稅、健保費,多個十倍大家會覺得如何?甚至不反抗,為了防叛,你家人就被抓去關,面對這樣的垃圾政權如何能不獨立?

一國兩制是口頭講的,十七條協議就是一國兩制的開端。到後面他們隨時可以找理由說你破壞協議,所以他們有理由出兵平叛。而且拉薩民眾也是被逼到不得不走上街要求共產黨滾出去、圖博要獨立的。

圖博獨立失敗的原因何在?

第一個原因,圖博本身軍事實力太弱是硬傷。而且還被共諜滲透, 阿沛.阿旺晉美的角色,我覺真的是一個萬死難辭其咎的人。他身為昌都噶倫,先讓自己的防守的昌都如同紙糊一般,圖博在驅漢事件後,印度就有送了一批軍火,但卻依然在昌都零星佈防,然後被輕易攻破自家大門。

被擄去談判,又沒有擔當,身為談判代表團輕易居然怕死而簽下十七條協議。之後才在民眾大會辯稱已是最好的選擇。(圖博當時的民眾大會跟台灣的立法院其實不太一樣,他們的民眾大會是用來幫貴族推缷責任的。)在我感覺根本圖博馬英九。

這樣的人到底是不是共產黨收買的奸細,很值得玩味。

第二個原因,政體太過老舊。當世界各國受到西方船堅炮利的影響,也有了讓人才出頭的政治體制,但這個國家卻是前現代的政體,還是維持著貴族統治,甚至也沒受過新的政治理論影響,唯一的曙光龍廈·多吉次傑,如同流星般在圖博政爭歷史上以失敗告終,是這個民族的大不幸。那麼這些貴族老人,在政治手段上,怎麼不會被共產黨所欺騙與恫嚇?

活佛轉世在政體上不是個問題,圖博可以由此發展出自己的內閣政治,轉世活佛地位就如日本天皇萬世一系,只有內閣副署權,但卻能凝聚全國人民的向心力,實際政治權力由人民選出的內閣來掌握。這對一個國家來說會是很健全的發展。但這已成難以成真的歷史。

現在為了避免被共產黨操控活佛轉世問題,達賴現在應當轉世與否,未深入研究不予評論。

第三個原因,獨立時間太晚。獨立時間晚,也是與政體太老舊有關,由於政治被一群掌握權力的貴族死抱著不肯放手,不到最後關頭,不輕言改變,以致錯失了獨立時機。整個國共一次內戰、二次大戰對日戰爭、第二次內國共內戰…都在觀望,都在浪費時間。當開始著手進行獨立佈局時,已是國共內戰最後一年。當各國忙著戰爭,英國忙著對付希特勒,印度忙著搞獨立,蔣介石忙著搞定毛澤東、汪精衛,那時圖博就有決心開心進行獨立建國行動的話,應該是有很大的本錢跟各國喊價的。

同樣是高原、沒有資源的國家,瑞士不是獨立得好好的嗎?

第四個原因,當然是國際社會的背叛,為何沒有拉住自己僅有的珍貴盟友是一個疑問。但獨立本來就不能太他力本願,而且要了解社會局勢,了解國際遊戲規則。如果圖博本身軍事實力夠,共產黨要硬吃下圖博,等於是把自己處於兩面作戰之下,要打韓戰,又要打圖博。圖博再配合東土耳其斯坦掩殺,與韓國的美軍聯手,中國共產黨說不定會是一個短命政權。

那麼,我們來看台灣的現況。

台灣有沒有共諜涉透?台灣其實有非常精良的武器,比越南、圖博好不知多少倍,有沒有被這些共諜收買的軍事將領搞成破銅爛鐵?台灣有想保衛自己家園的民眾,被有沒有被這些共諜收買的軍事將領叫去掃地,做些不知所謂的文書作業?結果可能當兵一年半,打靶打不到三次,可能連怎麼換子彈都不會?

我們的政體說是民主政體,但人才能不能出頭?還是有錢人才能出頭?是不是既得利益的家系綁住?是不是從政要先看有沒有錢?

在台獨上面,是不是面對中共武力不斷更新,結果自己不思加入聯合國,覺得加入聯合國不重要,議案由別人送就好了,不斷地在浪費時間?不斷地在講維持現狀?是不是要等到支那對台灣的軍力實力懸殊到鎧袖一觸的時候才要來進行獨立?

台灣有沒有企圖想在支那正西方之間賺取不明所以的好處,以為這種妾身不明的地位最有利,認為跟中國保持曖昧關係,可以制衡美日,結果反而使支那有了進軍前來幫你抵抗侵略的藉口?

台灣對於自己最親近的盟友美國與日本,是不是確實拉攏在身邊?還是不小心就喊著要打有安保條約的菲律賓?

圖博的命運是悲慘的,台灣的位置是很得天獨厚,沒有圖博那麼與世隔絕,也沒有圖博那麼難以支援,讓外國只能空投武器。但絕對不是得天獨厚到什麼事可以他力本願,可以不用加入聯合國、可以不用加強自己的軍力,可以懼戰畏戰。要那種可以不用講獨立、不用加入聯合國、可以不用加強自己的軍力。那台灣的地理位置還不夠好,台灣應該跑去夾在紐西蘭跟澳州中間,離支那遠遠地,那真的獨立不獨立都沒人管你。

但是誰叫你家今天住在一個黑道堂口旁邊,而且你還不夠大尾,所以他敢口口聲聲要跟你開戰,然後台灣內部還真的有人嚇到。你如果夠大尾,他就不敢統一你,所以你看他要統一日本沒有?要統一韓國沒有?有講要統一俄羅斯沒有?蘇武都曾經到貝加爾湖放羊了,怎麼不說西伯利亞是中國固有領土?

今天南海各國派軍艦前往固然是響應美國,但美國派軍艦前往南海則是幫馬習會製造舞台。

當馬習會在新加坡,台灣的代表馬英九與中國的代表習近平發表南海和平倡議,馬英九講著南海九段線就是繼承自中華民國的十一段線,等於拉著台灣站在中國那邊跟世界各國對著幹。

那麼,以後台灣被中國統一或屠殺什麼的,各國就沒有幫助台灣的義務,所以馬習會就是一個為了要斷絕台灣外援的演出,與和平協議的意義上已相距不遠,甚至由於是挑在各國派軍艦前往南海時進行,恐怕是一個比簽了和平協議更明確的表示。

圖博是一個統一地圖,我不知哪本書上看過,他談到中國共產黨對圖博的統戰機構,有三十三個局處部會也兼任統戰台灣的任務,所以大家會覺得手法類似、被營造的處境也類似。

當圖博問題內政化後,還甚幾步改變現狀?答:

派軍隊 ─> 成立平行政府,架空現在政府 ─> 找理由毀約

兩岸內政化後派軍隊入台會很快,其中一個劇本就是核災促統,甚至馬英九說不定後天帶了一個協議回來─兩方互相派遣軍隊協助救災,然後故意製造個災難,解放軍就以救災的名義過來了。甚至解放軍還可能不是軍隊名義,而是用個保全公司、救災部隊,讓你更難以抗議。

(689:「唉喲,他們是救災部隊,又不是負責戰鬥的,台灣又有軍隊,不用怕他們進來啦…」會不會有人這麼講?大家自己想看看。如果救災過程再死幾個人,就更有催淚的戲劇化效果。689:「唉喲,他們都為了救台灣人喪命了!喪命了耶!中國人為了救台灣人喪命了耶,你們還急著趕他們走…」)

台灣時間不多,台灣人面臨更嚴重的問題是台灣的民進黨已如噶廈政府,只知抱著自己的權位,顢頇無能!面對馬習會,一堆年輕人甚至出錢買機票去新加坡這個垃圾國家要抗議,這個機票錢加住宿費可能就是他們一個月的薪水。還要冒著被新加坡這個垃圾國家逮捕的風險。結果被大家所期望的在野黨總統候選人在講:「當選不排除跟習近平見面。」

跟一個要併吞我們的獨裁畜牲有什麼好見的?長久以來盼望著民進黨推動台灣獨立的民眾們有沒有想要見一見?有的話會想維持現狀、浪費時間?

寫完這篇文章,我與張國城教授討論過圖博的問題,在一個環境最惡劣、最與世隔絕的地方,要說有經濟做後盾發展國防,似乎也很難。是不是注定了圖博一定擺脫不了悲慘的命運?

張國城教授的回答與大家分享:「他們的政府架構還是前現代的,但要維持一個國家的生存,本來就是要夙夜匪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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