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緒初年,安平大清海關,左上為大清黃龍旗,為台灣最早的海關歷史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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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國的龍旗。
早期大清國旗
唐景崧「臺灣民主國」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LEMWVy
1895年臺灣民主國黃虎旗白日黃虎-白日黃虎眼球子午線-一旗兩面,一面黑夜,另一面白日,由黃虎眼球分辨白日或黑夜.
1895.5.25 臺灣民主國於臺北成立
2018 年 05 月 25 日 18:18:54 ⋅ Leave a Comment ⋅ admin
1895年5月25日,臺灣民主國於臺北成立,儀式地點在原清國臺灣巡撫衙門。臺灣民主國的建立,是為了爭取外交介入以阻止臺灣割讓給日本,目的是要繼續維持清國統治。雖然並非真正想建立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卻是臺灣歷史上的重要事件。那麼成立當時的情境是如何呢?據參加民主國成立典禮的陳豬乳先生口述:
「民主國成立的那一天很熱鬧,各地的代表都聚集艋舺參加送印,我那時候也親身去看過遊行隊伍。送印是排成整齊的隊伍,由艋舺送去的。總統印是銀製的,用黃綢布包紮,上面還插著金花一對,放在四腳香亭中,這四腳亭是由秀才扛的。送印的遊行隊次序是民主國的藍地黃虎旗領先,繼後是旗牌執事,四腳亭、大鑼、地方代表、進士、舉人、士紳。隊伍很長,經過的時間約達一小時。…在營盤頂集合後,經過北皮寮、龍山寺、新店頭、舊街、直街仔、草店尾、祖師廟、新起店,過了河溝,由西門進城,入撫臺衙舉行儀式。」
值得一提的是,近代幾次攸關臺灣命運的大事件 – 1894日清(甲午)戰爭、1950韓戰,事情的起因都和韓國(朝鮮)有關。前者因日清在朝鮮的糾紛引發戰爭,間接使臺灣割讓日本。後者則因美蘇在朝鮮的糾紛,以及中共決定「抗美援朝」等原因,使美國支持當時逃來臺灣的蔣介石勢力,但也使得臺灣長期遭中華民國政權外來統治。而臺灣人在這些局勢變化中,在沒有真正屬於自己國家、捍衛己身利益的情形下,只能無奈接受命運。而今朝鮮半島風雲再起,美中角力下暗潮洶湧,對臺灣又會造成什麼影響?歷史又告訴了我們什麼?值得關注與深思。
延伸閱讀:
一張圖秒懂「臺灣民主國」
https://goo.gl/3CXwKc
1950太平洋之鑰-臺灣
http://www.twmemory.org/?p=12197
1895.5.25 臺灣民主國於臺北成立 | 台灣回憶探險團 - https://goo.gl/ekXoSX
台灣民主國「藍地黃虎旗」 躍上悠遊卡卡面
台灣民主國國旗「藍地黃虎旗」將登上悠遊卡,圖為現存年代最悠久版本「高橋雲亭版黃虎旗」。(圖取自國立台灣博物館)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台灣民主國」是西元1895年,台灣巡撫唐景崧和台灣仕紳為反抗清廷割台所創,但於日軍登台後宣告失敗。台灣民主國國旗「藍地黃虎旗」至今已下落不明,不過國立台灣博物館典藏的摹本經文化部審議通過指定為「國寶」,並將有三個不同版本登上悠遊卡卡面。
台博館將和悠遊卡公司共同發行限量紀念套卡,重現這三個版本,讓國人認識台灣史上的珍貴文物,而這也是台灣首件本土「國寶」登上悠遊卡卡面。
國立台灣博物館典藏「台灣民主國藍地黃虎旗」為1909年台灣總督府博物館(台博館前身)委請日本畫家高橋雲亭依被作為戰利品獻入皇宮「振天府」、曾懸於基隆砲臺的原旗所摹繪,並完整保留原旗上經戰事造成的缺損,極富歷史意義。
由於目前歷史上已知三幅「藍地黃虎旗」原旗都下落不明,「高橋雲亭版黃虎旗」是唯一現存年代最久且最接近原旗形象的藍地黃虎旗。這面旗跟「康熙臺灣輿圖」、「鄭成功畫像」被視為台博館「鎮館三寶」,而藍地黃虎旗經重考後,日前終於經文化部審議通過,將依據文化資產保存法指定為「國寶」。
其實藍地黃虎旗還有另一個版本,是丘逢甲之子丘念台先生於1953年邀請畫家林玉山,根據「高橋雲亭版黃虎旗」重新摹繪的「林玉山版黃虎旗」,目前也典藏於台博館,且是坊間流傳最廣的版本。台博館也以數位模擬曾飄揚北部各地的黃虎旗,做出「數位重建版」,是經過有所本比對考證,目前最貼近原始黃虎旗誕生時的版本。
圖為1953年畫家林玉山根據「高橋雲亭版黃虎旗」重新摹繪的「林玉山版黃虎旗」。(圖取自國立台灣博物館)
台博館以數位模擬曾飄揚北部各地的黃虎旗,做出「數位重建版」。(圖取自國立台灣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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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人建立-臺灣民主國
唐景崧巡撫遂於1895年5月25日發布「臺灣民主國獨立宣言」如下:臺灣民主國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http://goo.gl/7UtVg
台灣民主國總統,前署台灣巡撫布政使唐為曉諭事:照得日本欺凌中國,大肆要求,此次馬關議款,於賠償兵費之外,復索台灣一島。台民忠義,不肯俯首事仇,履次懇求代奏免割,總統亦奏多次,而中國欲昭大信,未允改約。全台士民,不勝悲憤。當此無天可籲,無主可依,台民公議自立為民主之國。以為事關軍國,必須有人主持,於 四月二十二日 士民公集本衙門遞呈,請余暫統政事。經余再三推讓,復於 四月二十七日 相率環籲; 五月初二 日,公同刊刻印信,文曰:「台灣民主國總統之印」,換用國旗「藍地黃虎」捧送,前來竊見眾志已堅,群情難拂,不得已為保民起見,俯如所請,允暫視事。即日議定,改台灣為民主之國,國中一切新政,應即先立議院,公舉議員,詳定律例章程,務歸簡易。惟是台灣疆土,荷鄭大清經營締造二百餘年,今須自立為國,感念列聖舊恩,仍應恭奉正朔,遙作屏籓,氣脈相通,無異中土,照常嚴備,不可稍涉疏虞。民間有假立名號,聚眾滋事,藉端仇殺者,照匪類治罪。從此台灣清內政、結外援、廣利源、除陋習,鐵路、兵輪次第籌辦,富強可致,雄峙東南,未嘗非台民之幸也。 特此曉諭全台知之。
永清元年 五月二十五日
吾等如甘受,則吾土吾鄉歸夷狄所有。如不甘受,防備不足故,斷難長期持續。屢與列強折衝,無人肯援,臺民惟有自主。臺民願人人戰死而失臺,決不願拱手而讓臺。臺民公議自立為民主之國。決定國務由公民公選官吏營運。為達計劃且抵抗倭奴侵略。新政府機構中樞必須有人主持,確保鄉里和平。素敬仰巡撫承宣布政使唐景崧,會議決定推舉為臺灣民主國大總統。
初二日公同刊刻印信,全臺灣紳民上呈。當日拂曉,士農工商公集籌防局,開始嚴肅此壯舉。
乞勿遲誤
以全臺之民布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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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割台 太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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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30
◎ 洪長源
七合一選舉之後,民進黨猶沉迷在勝選喜悅之中,國民黨則尚未走出敗選的陰影,以致兩大黨都忘了今年是「乙未割台」,甲午戰爭,清廷戰敗,乙未年訂立馬關條約,台灣淪為日本統治五十年,今年又是乙未年。
一二○年前台灣同胞為了不願作為亡國奴而成立「台灣民主國」,抵抗日本的佔領,民主國雖然曇花一現,但抗日活動仍然沒有停止,以致多少同胞因而犧牲生命。
仇恨可以忘記,歷史不能抹滅,「乙未戰爭」是發生在台灣島上,戰鬥地域最廣、時間最長、參與人數最多、死傷嚴重、規模最大的一次戰爭,當時幾乎是全民參與,因為乙未戰事陣亡的士兵,至少有一四○○○人。如果執政者不去關注,我們如何對得起這些一二○年前為台灣生存而犧牲的先烈?
「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扁舟去作鴟夷子,回首河山意黯然。」大家還記得丘逢甲這首詩嗎?沒有特別條例,沒有任何補償,但起碼舉辦講座、或追思活動,提醒民眾莫讓歷史悲劇再上演。
(作者從事文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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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五年五月二十三日,台灣紳民發表「台灣民主國自主宣言」。五月二十五日,紳民共推巡撫唐景崧為總統,定年號為「永清」,並舉行呈印典禮,制定藍底老虎圖案的「藍地黃虎旗」為國旗,以台北為台灣民主國的首都,以台灣省巡撫衙門為總統衙門。當天台灣紳民代表在營盤頂集合,遊行途經北皮寮、龍山寺、新店頭、舊街、直街仔、草店尾、祖師廟、新起店、河溝、西門城、撫台街。遊行中由秀才扛著銀製的「台灣民主國總統之印」,隊伍中依序還有藍地黃虎旗、旗牌執事、四角亭(放置總統公印)、大鑼、地方代表、進士、舉人、士紳。遊行隊伍長達數公里,最後到達總統衙門,總統唐景崧穿著朝服,面朝北方接受印信。儀式過後,唐景崧以「台灣民主國總統前署台灣巡撫布政使」的名義發表布告,認為在「無天可籲,無主可依」的情況下,台民只好公議自立為民主之國,而「今需自立為國,感念列聖舊恩,仍應恭奉正朔,遙作屏藩,氣脈相通,無異中土,照常嚴備,不可稍涉疏虞。」
關於「台灣民主國」的成立與經過,學者們分別提出諸多看法。吳密察認為:『台灣民主國』的成立,與其說是台灣抗日運動的開端,不如說是中日馬關議和的延長,尤其是三國干涉還遼事件的尾閭。」黃秀政認為:「台灣民主國基本上只是一個從日本手中搶救台灣的外交設計,本身並無抗日的決心,其最終的拒日手段,僅止於期待第三國的介入而已。」黃昭堂在《台灣民主國之研究》一書中則認為:「台灣民主國建國之目的乃在於阻止日本佔有台灣,而建國為抗日手段之一,是無庸置疑的事實。」綜合上述看法,我們可以認為台灣民主國的成立主要是作為一種抗爭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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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崧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http://goo.gl/fZqu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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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戰爭與馬關條約
談到清廷割讓台澎給日本之緣由,必先將歷史拉回到光緒元(一八七五)年。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朝鮮的宗主國,光緒元(一八七五)年,當時的朝鮮國王李熙還年幼,由其生父李是應攝政,是為「大院君」。李是應為人守舊排外,尤怨惡日本自從明治維新以來,那副囂張不可一世的嘴臉,竟下令:「與日本交涉者,處死刑」。
這一年,有艘名曰「雲揚號」的日艦,停泊在朝鮮江華島沿海附近進行海域測量。朝鮮人一見日艦,竟在排日情結下,不分青紅皂白地發炮攻擊。雲揚號當然不甘示弱,不但全力應戰,還以精湛的火力反擊,摧毀對方砲台,攻陷永宗城。在此危急情勢下,身為朝鮮宗主國的清政府,理應出面干預,但清廷怯懦、無能,反而在日方專橫之下,落入日本人的圈套,雙方約定認朝鮮為獨立自主國。
關於此事件的來龍去脈,羅惇融在《中日兵事本末》此書中,有段詳細的記載:「光緒元年秋,日本以兵艦突入朝鮮江華島,毀其炮台,焚永宗城,殺朝鮮兵,掠軍械以去。復以兵艦駐釜山,要盟。方副島種而之來議也,乘間語總署,朝鮮是否我屬國,若為屬國,則由我主朝鮮通商事。總署答以朝鮮雖我藩屬,而內政外交,聽其自主,我朝向不與聞。……至是,日本以兵脅朝鮮,而遣開拓使黑田清隆為全權大臣,議官井上馨副之,赴朝鮮議約。二年春,約定認朝鮮為獨立自主國,互派使臣,並開仁川、元山兩埠通商,日艦得隨時測量朝鮮海岸,中國視之漠然也。」
光緒八(一八八二)年,朝鮮發生新舊黨之爭。
朝鮮自江華島事件後,國內維新派組開化黨,是為新黨;舊黨則以大院君李是應為首。因國王李熙妃閔氏及其族與李是應不睦,李是應遂唆使兵變,焚日本使館,殺日本中尉崛本禮造。
日本乘機出兵干涉朝鮮內亂,清廷亦出兵往援。亂平,中國與日本皆駐軍漢城。
光緒十一(一八八五)年,李鴻章與伊藤博文於天津簽訂中日「天津條約」,中日兩國均自朝鮮撤兵,並規定:「將來朝鮮如有事,中日兩國或一國要派兵,應先互行文知照;及其事定,仍即撤回,不再留防。」
光緒二十(一八九四)年三月,朝鮮東學黨黨魁崔時享,於金羅道聚眾起兵叛變,號召殺日本人及政府權貴,國王李熙恐慌,向北京告急。四月,直隸提督葉志超奉令率軍趕赴朝鮮,屯牙山,並按中日天津條約之規定電告日本。東學黨聞中日軍隊已至,不戰而潰。五月,袁世凱以東學黨潰散、亂平,要求中日同時撤兵。但日政府反要求中日兩國留兵,共同改革朝鮮內政,但被清廷所拒。六月,日軍突然衝入王宮,囚禁國王李熙,命大院君李是應主國事。李是應為報光緒八(一八八二)年遭清廷誘捕,將其囚禁中國保定之恨,不經思考,馬上答應為日本效力,並下令驅逐在朝鮮的所有華人出境。
李鴻章眼看事態不妙,急調總兵衛汝貴、提督馮玉崑速速由大東溝登陸,進駐平壤;另調陸軍十餘營,乘英輪高陞號趕赴牙山,並派出八艘北洋軍艦護送,沒想到半途竟遭日艦截擊,潰遁而逃,清軍溺死千百餘人,日陸軍乘勝又轉攻牙山,清軍大敗。
七月(一八九四年八月一日),清德宗載湉下詔對日宣戰,掀起一場攸關台灣命運的戰爭,雖然戰場遠離台灣甚遠,但台灣卻須承擔、飽嚐這場戰爭的禍果。
從光緒二十(一八九四)年七月爆發中日甲午戰爭開始,短短三、四個月,清軍連連失利,損失慘重,逼得清廷連忙央請美國出面試探調停。結果,不但被日政府所拒,反而變本加厲;日軍渡過鴨綠江、侵入遼東,大連、旅順相繼失守,清政府苦心經營所建置遺留下來的新式砲台、槍械、船塢等,全部資與日敵。日軍更在旅順展開瘋狂大屠殺。對於此事件,美國報紙曾指責道:「日本為一穿著文明外衣,而具野蠻筋骨的怪獸。」
此期間,北洋艦隊雖奮力守衛,但正如國父孫中山先生上書直隸總督李鴻章書中所說的:「圖強之策,非僅依船堅砲利,必求其人盡其財,地盡其利、物盡其用,貨暢其流。」但李鴻章置之不理,結局是:光緒二十(一八九五)年元月,北洋艦隊全垮,清廷了悟大勢已去,馬上指派總理各國事衙門大臣戶部侍郎張蔭桓、署湖南巡撫邵友濂前往日本廣島議和,卻被日本全權大臣伊藤博文以「全權資格不足」之理,拒絕和議,並謂:中國如有誠心求和,「必委其使臣以確實全權,選擇有名望官爵,足以擔保實行條約之人員當此大任。」
光緒二十一年(一八九五年二月),清廷授李鴻章為頭等全權大臣。
光緒二十一年二月十四日(一八九五年三月二十日),李鴻章以全權大臣身份再赴日本廣島與日本全權大臣議和,李鴻章要求先停戰,伊藤博文反要求清政府以大沽、天津、山海關為質,雙方焦聚不夠,談判沒結果。逮至第三次會議時,伊藤表示,日軍正準備進攻台灣,明顯表露日本想獵取台灣的野心。會議結束,李鴻章由春帆樓返回行館途中,遭日人小山豐太郎狙擊,李鴻章左頰中彈,昏厥,日方為免受世界輿論指責,始允先停戰議和。
議和期間,清政府千方百計想運用國際關係,來挽救只賠款不割地的議和條件,但在日人咄咄逼人之下,終被迫於光緒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一八九五年四月十七日)與日簽訂「馬關條約」。
清廷承認朝鮮獨立;將遼東半島、台灣全島及澎湖列島割讓與日本;賠款二億兩;開沙市、重慶、蘇州、杭州。
由於遼東半島地理位置特殊,影響多國權益,因此俄、德、法三國駐日本公使,同時向日本提出備忘錄,勸告日本不得佔領遼東半島;俄太平洋艦隊及西伯利亞陸軍亦悉行動員,示將一戰。在此強硬干預下,日本不得已宣稱放棄,而由中國加償軍費三千萬兩。
有關台灣割讓給日本的狀況,明白記載在「馬關條約」第二條之內:
一、略(遼東半島部份)
二、台灣全島及其附屬諸島嶼。
三、澎湖列島,即英國格林威治東經一百一十九度至一百二十度,及北緯十三度至十四度間的各島嶼。
第五條亦有如下之文字:
「日清兩國政府於本約批准交換後,立即各自派遣一名以上之委員赴台灣省,實施該省之讓渡事務,但需於本約批准交換後二個月內,完成上述之讓渡。」
林子候先生在試論<甲午戰爭在近代史上的重要性>一文引述傅啟學的《中國外交史》和柳克述的《近百年世界外交史》的內容說:
「綜觀馬關條約的內容,可謂十分苛刻。以賠款說,鴉片戰爭賠款二千一百萬元;英法聯軍之役,對英法各賠款八百萬兩;向俄國收回伊犁,賠款九百萬盧布;……而對日本此次的賠款,竟超過中國歷年賠款的四倍以上。以割地說,鴉片戰爭僅割讓香港一島;中法戰爭僅承認越南獨立,但此次條約,不僅承認朝鮮獨立,而且割讓中國的領土台灣和遼東半島;以及在中國通商口岸從事各種製造工業,更是中國國民經濟的最大致命傷。……自馬關條約有此條款後,各國皆援最惠國之待遇,一律共享;於是中國工業,全被帝國主義的資本所壓倒,不能抬頭。以另訂新約來說,以中國與泰西各國現在約章為本。從此日本人在中國享有領事裁判權,及各國所取得的一切權利。以內河航行權來說,四國天津條約,中國允與外人的內河航行權,只限於長江自漢口以下,現在則不但擴充至漢口以上,且到重慶,並且還允許外輪航行自吳淞江以至蘇州、杭州兩地的運河,我國內河航行權,至此喪失無餘。」
(二)日本覬覦台灣由來已久
光緒二十(一八九四)年的冬天,曾擔任日本文部大臣的井上毅,向內閣總理伊藤博文報告說:
「世人皆知朝鮮主權之必不可爭,而不知台灣占領之最可爭,何哉?……占有台灣,可以扼黃海、朝鮮海、日本海之航權,而開闢東洋之門戶。況台灣與沖繩及八重山群島相聯,一臂所伸,以制他人之出入乎?若此一大島而落他人之手,我沖繩諸島,亦受鼾睡之妨,利害之相反,不啻霄壤。台灣也者,台灣也者,台灣而為戰勝獲物,以此結果,天下後世必不以此役為不廉之捷矣!若失此機會,二、三年之後,台島必為他國所有,不然亦必為中立不可爭之地矣!」
難怪李鴻章和伊藤博文展開對談時,日軍已悄稍兵臨澎湖,想伺機攻取台灣。
其實翻翻史書,日本早在清同治年間起,早就虎視眈眈地垂涎台灣這塊土地。且讓我們舉出數例,瞧瞧他們的野心吧!
一、探查台灣的樺山資紀:同治十二(一八七三)年起,駐中國北京日本少佐樺山資紀,在短短的三年之間,曾多次來台探查,並將探查結果,一五一十往上呈報。此位從事間諜活動者,就是乙末割台後,被委以擔任台灣第一任台灣總督的樺山資紀。
二、勘查番界的水野遵:據傳水野遵,說得一口流利的北京語,日本還沒正式侵台前,他的足跡早就遍及台灣各地,或調查,或游走生番、熟番部落,伺機策動番胞反清,水野遵並隨時將成果往上稟報,此位水野遵在乙未割台後,擔任台灣第一任民政局長,輔佐樺山資紀,並著有:《征台私記》一書。
三、在台灣從事偵察活動的上野專一:根據<上野廈門領事復命書>所云:「上野當年為日本駐福州總領事,他曾來台訪問過台彎巡撫劉銘傳和各地仕紳,每年有一半時間在台,伸入番社偵察,並將偵查結果,很詳細地送回日本。」
四、日人藉牡丹事件犯台:同治十(一八七一)年末,有六十九名琉球宮古島民,赴沖淹納貢返航時,不幸遇著颶風,三人溺亡,六十六名漂流到台灣南部東海岸的八瑤灣,其中五十四名在徬徨中迷路,被當地牡丹社生番所殺,餘十二名僥倖被保力莊人氏楊友旺和從事與生番交換物品的楊天保所救。翌年(同治十一年、一八七二年)三月,日本小田縣民佐渡利八與另外三人,亦因遇大風,船隻飄流卡在台東馬武窟社附近,此四人險遭番民殺害。
日人藉上述二椿事件,於同治十二(一八七三)年,派全權大臣副島種臣前往中國交涉,所得結果是:
「生番固我化外之民,伐與不伐,亦惟貴國所命,貴國自裁之。」
其意太概是:「對於尚未服我王化之台灣生番,清廷不能負任何責任。」既然清廷不能負完全責任,正好給予日人最好理由,出兵向生番討回公道。
同治十三(一八七四)年四月五日,日本政府以「殖民局」名義,發佈征台命令,派遣陸軍中將西鄉從道為台灣番地事務都督,率軍數千,備齊彈藥、糧食,登陸琅橋(恒春),進佔楓港、雙溪口及溪口港。
清政府一見日人妄自出兵,即刻派遣閩浙總督李鶴年率領軍艦,趕往台灣,會見西鄉都督,請其立即撤兵,日人不甩,李鶴年悵然離去。爾後又經數次會談,皆無法達成共識。
最後雙方在英國公使威妥瑪居中調停下,締結北京條約,結束這場紛爭。
由上述日人的踏查、剌探,以至牡丹事件,可清晰窺見日人企圖攫取台灣的野心,牡丹事件雖在清廷「銀兩」補償下勉強落幕,但日人卻不就此罷手,終在中日甲午一役,乙未割台,圓了日人佔台之慾。
(三)山雨欲來風滿樓
打從光緒二十一年元月(一八九五年二月),李鴻章受命籌商和約條款時,風風雨雨的小道消息已傳播開來,其中當然包括「割台」之事。從籌商和約,一直到條約之簽訂,朝野反對「割台」聲浪接踵而至,到了「連日紛紛章奏,台不可割,幾於萬口交騰」的地步。他們反對的理由,幾乎都在說明台灣在東南亞地理情勢的重要性,失掉台灣,則閩、浙失其屏蔽,如:
南洋大臣署兩江總督張之洞,首先電陳朝廷:
「查台灣極關緊要,偪近閩、浙,若為敵踞,南洋永遠事事掣肘。」
台灣巡撫唐景崧也在割台前電陳朝廷云:
「台灣逼近閩、粵、江、浙,為南洋第一要害;然我控之為要,敵據之為害。欲固南洋,必先保台;台若不保,南洋永不能安視。」
簽訂和約的前一日,吏部給事中褚成博在上奏章摺中,引用施琅的一段說:「東南形勢,在海而不在陸。台灣雖一島,實復地數省之屏蔽。」
馬關條約一簽訂,正在北京參加會試的全國各省之舉人,在康有為、梁啟超之策動下,掀起一波波澎湃的愛國熱潮,紛紛聯合上書投遞。接著翰林院諸編修亦籲請政府慎思,勿予批准,並謂:
「台灣雖僻在隅,控扼南洋,實當倭地三分之一。」
除以台灣地理的重要性來反對割台理由進諫外,其他如:
「雖在海外,實為精華;地廣物蕃,公家進款每年二百餘萬。商民所入數十倍於此,未開之利,更不待言。」
「台灣延袤二千餘里,糖穀之利甲天下。」
「戶口繁衍,物產饒沃。」
「無台地則沿海七省可危,京畿亦不能安枕。全台赤子誓不與倭人共生,勢必勉強支持。台民忠勇可用,求朝廷勿棄以予敵,台地軍民,必能捨死亡生,為國效命。」
「棄台民之事小,散天下民之事大,割地之事小,亡國之事大。」
「西洋見我之輕於割地也,各國將援以為例,法固已視滇、黔、兩廣如掌中;俄且割吉、江;英且覬川、藏,任發一難,即可藉詞以要數省。割肉飼虎,不盡不止。」
朝野紛紛上摺諫阻,並以「謂台如一棄,革命亦起」;「已割之民,激如生變,即沿海一帶未割之地,亦必聞而寒心,輟耒一呼,投袂響應,豈惟外與島人為難,必且內與中國為仇。」
怎奈清廷懦弱,日本蠻橫,步步踏入辱國害民條款,將「台島數千里之腴壤,拱手而授之於日人。」
上奏反映仕民對割台之憤慨外,也提出以「外」遏「日」的方法,希望藉著外國的干涉,企圖讓日本重為考慮,另行籌商。
其實這檔事,早在光緒二十一年初,兩江總督張之洞就曾建議以「台灣作保,向英國貸款,未果」;馬關條約簽訂後,各方仕紳又提出:「願以台歸英保護,將煤、金兩礦,並茶、腦、礦三項關稅為酬,土地政令歸中國。」結果,英堅辭。
尋求英國援助無助,轉為:「全台許各國為租界,各認地段開礦,我收其稅,則利益均沾,全台將益繁榮。而各國有租界,商民萃集,自必互禁侵擾。」
法國、西班牙、德國、俄國……都是仕民請求協助、遏阻日本割台的對象,但皆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招惹樹立另一敵人」的情況下,一一遭婉拒,逼使台灣寫下一頁長達五十年的悲慘亡國命運。
(四)台灣民主國的成立
中日甲午戰爭清廷失利,派遣全權大臣李鴻章赴日議和,在議和期間,台灣百姓就風聞:台灣將割讓與日的消息。由於事態嚴重,情勢急逼,台灣官民一方面向北京抗議、諫阻外,一方面尋求外援,籲請國際介入干預。逮至日清和約(馬關條約)一簽訂,台灣紳民知道大勢已去,在工部主事丘逢甲和台灣巡撫唐景崧的幕僚陳季同等二人的倡議下,決以自主、自救的方式,來抗拒日本人的侵佔,「台灣民主國」就在這股反抗聲浪中誕生了。
台灣,換新面貌為「台灣民主國」,建元永清,定藍地黃虎為國旗,以銀質鑄刻「民主國之寶印」為國璽,並刻「台灣民主國總統之印」,公推台灣巡撫唐景崧為總統,劉永福為民主大將軍,丘逢甲任團練使。
王詩琅在<台灣民主國的成立與瓦解>一文中,詳述唐景崧就任總統的盛況:
「二十三日,宣佈獨立。先此,五月十五日(舊歷四月二十一日),紳民把台民自主抗拒侵略『圖固守以待轉機』公意電稟清廷。五月二十六日(舊曆五月初二日),丘逢甲率領仕紳,由艋舺營盤出發,以鼓樂送往新總統府,行兩跪六叩頭禮,呈奉印信及國旗,唐景崧親自接受。於是照會各國領事,通電各省,派員赴北京報告,並規定在台的文武官員以同月二十七日為限,自行選擇去留,留者倍薪。」
唐景崧的就職典禮,在升虎旗、鳴禮炮,各國兵艦、洋商祝賀聲中宣佈「台灣民主國」獨立,同時發出一份闡明建號永清,不忘大清的開國文告:
「台灣民主國總統,前署台灣巡撫布政使唐,為曉諭事,照得日本欺凌中國,大肆要求,此次馬關議款,於賠償兵餉之外,復索台灣一島。台民忠義,不肯俯首事仇,屢次懇求代奏免割,本總統亦力爭多次。而中國欲昭大信,未允改約。全島士民不勝悲憤,當此無天可籲,無主可依,台民公議自立為民主之國。以事關軍國,必須有人主持,於四月二十二日,士民公集本衙門遞呈,請余暫統政事,經余再三推讓,復於四月二十七日,相率環籲。五月初二日上印信,文曰:台灣民主國總統之印。換用國旗藍地黃虎。竊見眾志已堅,群情難拂,不得已為保民起見,俯如所請,允暫視事,即日議定台灣為民主之國。國中一切新政,應即先立議院,公舉議員。評定律例章程,務歸簡易。唯是台灣疆土,荷大清締造二百餘年,今雖自立為國,感念列聖舊恩,仍應恭奉正朔,遙作屏藩,氣脈相通,無異中土。照常戒備,不可稍涉疏虞。民間如有假立名號,聚眾滋事,藉端仇殺者,照匪類定罪。從此台灣清內政,結外緣,廣利源,除陋習,鐵道兵船次第籌辦。富強可致,雄峙東南,未嘗非台民之幸也,此曉諭全台知之。」
光緒年間在上海出版的「點石齋畫報」,裡頭有一幅「台灣民主國」成立,題曰:「海外扶餘」的「台灣紳民送民主國總統印信至撫署之圖」,圖文並茂,道出台灣民主國成立之緣由,並極推崇唐景崧,智略過人,民心愛戴,茲引述如下:
「台灣自入版圖,締造二百餘年,今被無端索割,全台人士義憤填膺,屢次叩閽,求永免割,未蒙允准。於是群情迫切,思自奮發,公議自立為民主之國,以台撫唐薇帥智略過人,民心愛戴,爰循西例,推為總統,尊之曰伯理璽天德,主持一切軍國政事,公同刊刻印信,文曰台灣民主國總統之印,換用國旗藍地黃虎,於五月初二日由紳士率眾送至撫署,薇帥見眾情難拂,權行收受,其電奏中朝云『台灣士民義不臣倭,願為島國,永戴聖清』,則其奉正朔而作屏藩,其維繫之功不可沒矣。今雖世事多變,成敗利鈍尚難逆料,而台地紳民食毛踐土,忠君愛國,亦足以伸士氣而壯國威,至薇帥處危局,佈置艱難,與劉淵亭軍門雍容坐鎮,屹若長城,倘非甘心媚敵,俯首事仇者,所可同日而語矣」。
台灣民主國倉卒立國,其兵員來源,據傳:清朝正規軍三萬五千人,台灣義軍十萬人,唐景崧駐守台北,道員林朝棟等輩駐台中,劉永福則駐台南。
(五)樺山總督揮軍登陸台灣
日清條約(馬關條約)一簽訂,日本政府立即將海軍司令部長樺山資紀中將調升為上將,並任命他為台灣總督兼軍務司令官。並調回遠在旅順,由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率領的近衛師團與樺山總督會合,以便前往台灣辦理接受事宜。
五月二十八日,日軍主力艦出現在淡水海面,原本計劃由此登陸台灣。但得知並證實「台灣民主國」已在台北成立後,樺山總督和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幾經商量,決定轉移登陸地點,所有部隊改往三貂角西北岸澳底灣海面前進。
日軍裝備精良,兵士士氣高昂;反觀台灣民主國的軍隊,素質差,毫無紀律可言,他們當兵的底目的,並非要捍衛國土,而是一種「主僕」關係,是高薪聘僱的軍隊。二者相較之下,日軍當然是勢如破竹,毫無吹灰之力,就登上台灣這塊土地。
六月二日,清政府派遣簽訂「馬關條約」李鴻章的兒子李經方為清政府全權委員,在基隆附近海上的某艘軍艦上,與日方樺山總督完成交接議式後,就匆匆離去。
兩國全權委交換的「授受協議文書」內容如下:
「大日本國皇帝陛下及大清國皇帝陛下,依馬關媾和條約第五條第二項規定,為台灣省授受,大日本皇帝陛下簡派台灣總督海軍大將從二位勳一等子爵樺山資紀,大清國皇帝陛上簡派二品頂戴前出使大臣李經芳,各為全權委員,各全權委員於基隆會同執行左列事項:
中日兩全權委員於明治二十八年四月十七日,即光緒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依馬關締結之媾和條約第二條,清國永遠割與日本國之台灣全島及其附屬諸島並澎湖列島,即在英國格林威治東經一百十九度至一百二十度,及北緯二十三度至二十四度之間諸島嶼主權,並如別冊目錄記載之在諸地方城壘、兵器製造所及官有物,授受完了。
右證據由兩帝國全權委員記名蓋印,明治二十八年六月二日,即光緒二十一年五月初十於基隆,製作二份。」
六月二日中午十二點三十分完成台灣交割手續後,樺山總督立即發表一份安撫台民的諭示:
「大日本帝國欽派台灣島及所有附屬各島嶼併澎湖列島等處總督海軍大臣子爵樺山,為出示曉喻事:諭得此次大日本帝國大皇帝准將大清帝國大皇帝,因中日兩欽差大臣於明治二十八年四月十七日在下之關所定和約所讓台灣島及所屬各島嶼併澎湖列島,即在英國格林尼次東經百十九度起以至百二十度,及北緯二十三度起以至二十四度之間,諸島嶼之管理主權及該地方所有保壘軍器工廠及一切屬公物件,永遠歸併大日本國,特簡本大臣按與總督駛抵任所,本大臣恭遵諭旨,驗收大清國所讓各地方,併駐此督理一切治民事務。凡爾眾庶,在本國所地方懍遵法度,恪守本分者,悉應享周全保護,永安其堵,特此曉諭。」
日軍在澳底灣登陸後,六月六日台灣總督府從海上移駐基隆港稅關,六月十六日進駐台北城內衙署,著手準備六月十七日的「庶政」典禮。為藉此對台人示威,典禮隆重,有閱兵及分列式,亦有各式慶祝節目,樺山、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先後致詞,英國領事則以來賓代表身份致詞,宴後,眾人三唱日本天皇萬歲才告散會。
接著讓我們瞧瞧「台灣民主國」的命運:
五月二十六日,台灣民主國成立,唐景崧就任大總統。
五月二十九日,日軍登陸澳底,繼攻瑞芳、基隆、水返腳,迫近台北。
五月卅一日,李文奎兵變。
六月二日,中日在基隆外海的船艦上,完成交割手續。
六月六日,唐景崧見大勢已去,微行潛入滬尾,搭乘德輪亞沙號逃回廈門。逃離的人還包括丘逢甲、林朝棟等人。
至此,北部、中部民主國已無人主持,台灣民主國形同瓦解。
(六)乙未割台年表
一八七三年(同治十二年)
‧駐中國北京日本少佐樺山資紀,曾多次來台探查,歷時三年。
‧日人藉牡丹事件犯台(派全權大臣副島種臣前往中國交涉)。
一八七四年(同治十三年)
‧四月五日,日本政府以「殖民局」名義,發佈征台命令;後在英國公使威妥瑪居中調停下,締結北京條約,結束這場紛爭。
一八七五年(同治十四年)
‧中國本是朝鮮宗主國,但在「雲揚號」事件後,由於在政府無能,落入日人圈套,中日約定認朝鮮為獨立自主國。
一八八二年
‧朝鮮發生新舊黨之爭。
一八八五年
‧中日簽訂「天津條約」,規定:「將來朝鮮如有事,中日兩國或一國要派兵,應先互行文知照;及其事定,仍即撤回,不再留防。」
一八九四年((光緒廿年、明治廿七年)
‧三月,朝鮮發生東學黨之亂。
‧八月一日,清德宗載湉下詔對日宣戰(甲午戰爭開始)。
‧九月,唐景崧就任第三任台灣巡撫。
一八九五年(光緒廿一年、明治廿八年)
‧二月,清廷授李鴻章為頭等全權大臣。
‧三月二十日,李鴻章以全權大臣身份,赴日本下關春帆樓與日本全權大臣議和。
‧三月廿三日,日軍攻擊澎湖,廿六日佔領。
‧四月十七日,日清簽訂馬關條約。
‧五月廿六日,台灣民主國成立,台灣人民擁護台灣巡撫唐景崧為總統。唐景崧駐守台北,道員林朝棟等輩駐台中,劉永福則駐台南
‧五月二十九日,日軍登陸澳底,繼攻瑞芳、基隆、水返腳,迫近台北。
‧五月卅一日,李文奎兵變。
‧六月二日,中日在基隆外海的船艦上,完成台灣交割手續。
‧六月六日,唐景崧見大勢已去,微行潛入滬尾,搭乘德輪亞沙號逃回廈門。逃離的人還包括丘逢甲、林朝棟等人。
‧六月十七日,台灣總督府舉行始政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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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民國 國府醜化北洋政府
據德國之聲中文網報導,大陸導演姜文11日在柏林接受訪問時表示,中國的北洋時期是中國少有的熱鬧、蓬勃的時代,同樣叫做中華民國,但實際上卻是軍閥各占一方的分裂狀態。姜文提到,「它有點像中國古代存在過的春秋、戰國時期,同樣說中文,但卻有不同的意識形態。」
姜文的《讓子彈飛》佳評如潮,續集《一步之遙》則是今年柏林影展競賽單元中唯一入選的華語片,而下一部影片也將以北洋時期為背景,共組「北洋三部曲」。如同美國牛仔時代,姜文想把「北洋時期」當作一種類型電影。他說,那段短暫而夢幻瘋狂的歷史,極富戲劇性。
軍閥與腐敗劃上等號
由於國民政府刻意的醜化,1912至1928年掌控中華民國政權的北洋政府一直與「無知腐敗」劃上等號,但事實並非如此。
河北大學馬列主義教學研究部教授王鐵群指出,北洋政府是中國民主的開端,當時雖然《憲法》頻換,但均以「三權分立」為原則,更在執行面獲得落實。
例如1917年5月的「府院之爭」,時任國務院總理的段祺瑞主張對德國宣戰,並對國會議員施壓,引發多位閣員辭職抗議,致使總統黎元洪在國會要求下解除段祺瑞的職務,使國會真正做到制衡監督的角色,而不只是單純的「橡皮圖章」。
對異議分子包容尊重
此外,在1919年展開的「五四運動」,由於政府將部分山東領土割讓給日本,引發青年學生不滿,甚至喊出「外爭國權、內除國賊」的激烈口號,但包括後來的「六三運動」,一度被逮捕的罷課學生與罷工工人都順利獲釋,也能看出北洋政府對異議分子的包容與尊重。
而在民間,新聞自由與結社自由空前發達。王鐵群指出,各類日報在1927年時增至628種,發行量更突飛猛進。僅以《申報》為例,1912年發行量僅7000份,在1928年時已達到14萬份。當時還有超過30個主要政黨,地方政府更能公民直選,是中國二千年來少有的民主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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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民主國藍地黃虎國旗
灣民主國籌防局(原「欽差行台」,今位於台北植物園內)
兩岸史話-撥開被扭曲的台灣史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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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民主國藍地黃虎國旗。(摘自網路)
台灣民主國籌防局(原「欽差行台」,今位於台北植物園內)(蔡坤洲攝/時報出版提供)
年號「永清」,即「永戴聖清」,就是沒有自清朝廷脫離「獨立」的意思。
另外,唐景崧又說當天收到一份總理衙門的電報,敦促他盡速進行台灣自立行動。
因此,當天陳季同及邱逢甲等人,再度懇請唐景崧為台灣領導人時,他就順勢接受了。兩天後(23日),唐景崧發表《台灣民主國建國宣言》:一、建國為抵禦日本侵略;二、列強不肯援助只好自主;三、台民願為護台而戰;四、台民決議建立民主國,推舉唐景崧為總統。這等於向全台布告:《馬關條約》無效,呼籲全民捍衛台灣。
自立永清黃虎藍地
台灣雖在局勢逼迫和張之洞的支持下,成立了新政府。吳密察指出,張之洞對於新政府「另立名目」的作為卻頗有顧忌。早在接到唐景崧(17日)的報告後,張之洞於19日回電質問唐景崧,要立什麼名目?是否稱總統?唐景崧回電:仿照西洋制的「總統」。
張之洞反對,24日他發給唐景崧的電報提到:不可稱「民主」、「自立」。且外國的「總統」甚大,並不適宜,可改稱「總管」,或「總辦」。但電報發出為時已晚,5月25日台灣已實施總統制,以邱逢甲為首的台灣紳民繞行艋舺,接著到「籌防局」,再到總統府(原巡撫衙門)向唐景崧兩跪六叩,呈奉國璽及台灣民主國寶印,唐景崧穿著朝服,望向北京九叩首,接任總統後竟大哭,應是身為清朝官員,表示自己的「不得已」吧!
唐景崧宣布台灣民主國是「自立」體制,年號「永清」,即「永戴聖清」,就是沒有自清朝廷脫離「獨立」的意思。並以溫馴老虎的「藍地黃虎旗」,象徵低於清皇朝令人敬畏的龍。儀式過後,他以「台灣民主國總統.前署台灣巡撫布政使」的名義,發表了《台灣民主國宣言》。基隆炮台發出21響禮炮,原省會台北變成台灣民主國首都。
藍厚理指出,唐景崧作為「巡撫──總統」的二元角色,他還設計兩副官印。張之洞提醒唐景崧,給朝廷的奏事及行文大陸各省暨台灣本省時步仍要用「巡撫」的頭銜和關防,對西方人才用「總統」。
唐景崧迅速電奏各省,聲明他的舉動是暫時權宜,事定後台灣仍歸中國。他自知他的行為足以被判死刑或嚴厲處分,不斷重申適當時機再回中國接受應得懲罰,但仍然希望可以在島上保留權力並且逐出日本人,直到台灣得到「轉機」為止。
唐景崧也可能曾經企圖在台灣建立永久統治,成為「台灣王」,但基本上他還是小心謹慎的人,在台灣一直不利的環境下,他並沒有考慮到要大膽建立一個王朝或主權民主國家的長遠計畫。更恰當的說法,他冒險在台北扮演抗日領袖,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台灣,而是為了解決清朝廷的問題。
他建立的新政府中,邱逢甲並沒有被派任要職,劉永福則是徒具空銜的大將軍。民主國僅新設相當於如今的內政,軍事和外交3個衙門,唐景崧分別指派3位親信去領導,3個部長執行重疊的職務並互相協助,而每一衙門所發出的事務,都交由唐景崧決定。另外,雖設立1個議院,從未在台北開過會。台灣民主國也沒有制定憲法,只有促成台灣民主國的人士所制定的一些建國方針,而被後世的研究者「視同憲法」。
至於國際上的反應呢?當馬士被通知淡水海關應懸掛新國旗──虎旗,他表示海關仍屬於清朝廷所有,因此他只能掛大清國的龍旗。25日,馬士應唐景崧約見來到台北,發現街頭極為平靜,巡撫衙門前懸掛一幅寫著「台灣民主國總統」的布條,唐景崧要求馬士與海關人員轉為新政府效力,馬士回答,他已經為清政府服務達20年,忠於職守,無法同意效力另一個新政府。
唐景崧指出,清朝廷已經放棄對對台灣的主權。馬士則回答:台灣未交給日本之前,都還屬於清朝廷所有,由於馬士堅持,海關大樓直到日本占領,始終懸掛大清帝國的青龍旗。
官紳策畫外援袖手
此外,協助日本獲取台灣的美國,當然極不樂見這事情發生,廈門美領事金德渥(Del. Kemper)獲知此事,立即電告國務院,約6月中旬他又說:「相信此舉出自北京政府授意,妄想使《馬關條約》難於施行,是極端愚蠢的行為。」
6月初,日軍進占基隆,通告各國領事,宣布執行接管台灣,保證極力顧全各國在台灣的商務利益。金德渥立即回覆日本,他相信此後台茶經由廈門轉運美國的業務,將不至於遇到新的阻礙。他批評清朝廷官員的刻薄,樂於看到日本統治台灣。
6月6日,唐景崧即逃離台北潛回大陸,6月13日,美國駐華公使田貝(Charles Denby)將台灣民主國成立宣言的譯文,函送國務院,並評論此為最短命的政府,他認為台灣民主國完全出自若干官員和仕紳們的策畫,民間根本就漠不關心。
同一天,美國政府也將5月下旬所接到的台灣民主國成立與唐景崧就任總統的電報宣言,寄交田貝參閱,並交代田貝歸入使館檔案了事,此一時間上的巧合,說明美國政府和美使田貝對於台灣民主國的態度,都是一樣的不在意。(待續)
大清國的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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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割讓後,日尚未佔領前,清官府鼓勵台胞抵抗懸賞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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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大清國旗
割讓後台胞通行中國的護照准許證
日本早在1593年試圖招降台灣,但當時台灣領土無有效領導者接受
日本從澎湖先占欲取台灣
劉銘傳土地改革尚未完成就被調回中國
日本接收台灣由於民間怕土地權利被沒收,紛紛表明狀態,日府本無土地資料可行政,因此反而順利上軌道管理及徵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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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自----一張圖秒懂「臺灣民主國」 | 台灣回憶探險團 - http://goo.gl/L7FLXB
1895.5.15 唐景崧發表《臺民布告》,開啟「臺灣民主國」序曲
【1895.5.15 唐景崧發表《臺民布告》,開啟「臺灣民主國」序曲】
最近黃虎旗悠遊卡發行,引起搶購,黃虎旗也成為熱門話題。
121年前,1895年4月馬關條約簽訂,大清帝國將臺灣澎湖讓與日本,日本隨即進行接收臺灣的準備。消息傳來臺灣引起各界震驚,清國已統治200多年,臺人也無法想像日本人來會如何,一整個想要「維持現狀」,也認為清國在別的地方戰敗,割讓臺灣沒有道理。於是許多人開始嘗試讓列強介入等手段,進行補救措施。
5月15日,時為臺灣巡撫的唐景崧與臺人仕紳溝通後,發表《臺民布告》,大意是「臺灣已被清國統治200多年了,竟然被割讓,我們想「維持現狀」,只好先後去找英、俄、法、德等國看能否介入,結果都碰壁。不得已我們只好獨立了,等事情告一段落再看看中國要如何處理。臺人不惜一戰,也會去內地(中國)募款,願意幫忙的人,臺灣的金礦煤礦土地等資源,都可以來共同開發分享利益。如果各國願意出來主持公道讓臺灣還給中國,我們也願意拿臺灣擁有的利益來回報。不是臺灣無理,而是莫名其妙被割讓也太沒道理了。希望各方勢力多多幫忙。」總之就是一份「想維持被清國統治 + 不想被日本統治,外國人又不幫忙,所以只好獨立了」的宣言
《臺民布告》開啟「臺灣民主國」序曲,10天後獨立典禮登場,「臺灣民主國」正式成立。
延伸閱讀:
1895.4.17 馬關條約簽訂
http://www.twmemory.org/?p=9335
《臺民布告》全文:
我臺灣隸大清版圖二百餘年。近改行省,風會大開,儼然雄峙東南矣。乃上年日本肇釁,遂至失和。朝廷保兵恤民,遣使行成。日本要索臺灣,竟有割臺之款。事出意外,聞信之日,紳民憤恨,哭聲震天。雖經唐撫帥電奏迭爭,並請代臺紳民兩次電奏,懇求改約,內外臣工,俱抱不平,爭者甚衆,無如勢難挽回。紳民復乞援於英國,英泥局外之例,置之不理。又求唐撫帥電奏,懇由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商請俄、法、德三大國併阻割臺,均無成議。嗚呼慘矣!查全臺前後山二千餘里,生靈千萬,打牲防番,家有火器。敢戰之士,一呼百萬,又有防軍四萬人。豈甘俯首事仇?今已無天可籲,無人肯援。臺民惟有自主,推擁賢者,權攝臺政。事平之後,當再請命中國,作何辦理。倘日本具有天良,不忍相強,臺民亦願顧全和局,與以利益。惟臺灣土地政令,非他人所能幹預。設以干戈從事,臺民惟集萬衆禦之。願人人戰死而失臺,決不願拱手而讓臺。所望奇材異能,奮袂東渡,佐創世界,共立勛名。至於餉銀軍械,目前儘可支持,將來不能不借貸內地。不日即在上海、廣州及南洋一帶埠頭,開設公司,訂立章程,廣籌集款。臺民不幸至此,義憤之倫,諒必慨為佽助,洩敷天之恨,救孤島之危。
如肯認臺灣自立,公同衛助,所有臺灣金礦、煤礦以及可墾田可建屋之地,一概租與開闢,均沾利益。考公法:讓地為紳士不允,其約遂廢;海邦有案可援。如各國仗義公斷,能以臺灣歸還中國,臺民亦願以臺灣所有利益報之。臺民皆籍閩、粵,凡閩、粵人在外洋者,均望垂念鄉誼,富者挾貲渡臺,臺能庇之,絕不欺凌;貧者歇業渡臺,既可謀生,兼同洩憤。此非臺民無理倔強,實因未戰而割全省,為中外千古未有之奇變。臺民欲盡棄其田裡,則內渡後無家可依;欲隱忍偷生,實無顏以對天下。因此槌胸泣血,萬衆一心,誓同死守。倘中國豪傑及海外各國能哀憐之,慨然相助,此則全臺百萬生靈所痛哭待命者也。特此布告中外知之。
一張圖秒懂「臺灣民主國」
1895年馬關條約簽訂,清國割讓臺澎給日本,不久後被遺棄的臺人自立救濟下催生了「臺灣民主國」。臺灣民主國號稱亞洲第一個成立的民主國,代表旗幟甚「黃虎旗」至有人把它視為臺灣獨立建國的象徵,但其實當時只是一個嘗試讓列強介入干涉,阻止臺灣讓與日本的手段。
這裡借用井上雄彥大作《灌籃高手》經典場景「我想打籃球」來說明,一秒讓你了解「臺灣民主國」在想什麼。
這裡不去評論這些目的或想法好或不好,單純就客觀事實來看,「臺灣民主國」是建立了,目的卻不是真的要獨立自主,而是想回歸清國。日本時代,臺人無法想像未來還有能「回歸祖國」的可能,也有少數人主張獨立,但其實有相當比例是基於無法「回歸祖國」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臺灣人獨立建國的思想逐漸普及,認清命運必須由自己掌握、權益必須由自己捍衛,其實是二戰後見識過中華民國政權之後的事了。
延伸閱讀:
1895.4.17 馬關條約簽訂
http://www.twmemory.org/?p=9335
1895.5.15 唐景崧發表《臺民布告》,開啟「臺灣民主國」序曲
http://www.twmemory.org/?p=9539
原圖修改自《灌籃高手》漫畫(井上雄彥) http://i.imgur.com/87N4qZZ.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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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同(1851年-1907年), 字敬如,號三乘槎客,清代福建侯官人。晚清時期中國新政的參與者,也是同一時期的外交家、作家。
1878年至1880年留學於法國巴黎政治大學,時謂「巴黎政治學堂」,修習公法專業。
1895年,台灣因馬關條約遭清廷割讓與日本,他參與策劃台灣民主國並起草民主國宣言,後被台灣民主國總統唐景崧任命為外務大臣,負責該國外交事務。
陳季同(1851-1907),福建侯官(今屬福州)人,15歲考入福州船政局附設的求是堂藝局前學堂讀書,學堂的教員多為法國人,用法語講課,為陳季同打下了紮實的法文基礎。1875年陳季同畢業後被船政局錄用,同年隨法國人日意格到英、法各國參觀學習。此後歷任中國駐法、德、意公使參贊。
上世紀前半葉,法國戲劇藝術家安托南·阿赫朵感覺歐洲文化沉淪,已經「深度解體」,歐洲中心主義難以為繼,故而景仰代表「典型東方模式」的中國,有關論述頗多。巴黎伽裡瑪爾出版社推出了26卷《安托南·阿赫朵全集》,可謂一座探索中法文化藝術交融的寶庫。
近日,翻閱法國布呂松書局出版的弗洛朗絲·德·麥赫迪厄所著《安托南·阿赫朵與中國》一書,讀到作者談及中國晚清駐法外交官陳季同1886年直接用法文撰寫《中國人的戲劇——比較風格研究》以及《吾皆知》雜誌刊載的一篇文章《天之子降臨大地》。該文中轉述一位「精通法語的中國人」的巴黎奇遇,說:「幾年前,一個穿民族傳統長袍的中國人在大歌劇院廣場穿行,他就是陳季同將軍。一輛大馬車猛衝過來,差點將他撞翻在地。車伕口吐不堪入耳之辭,對伊惡語相加,但一聽對方反唇相譏,不禁驚呆了。那個『天之子』竟然用最純的巴黎口音和土語回敬他道:『滾開,啈!苟狸儂!』此事件轟動一時。」
這段尋常逸聞當時所以在法京引起軒然大波,傳遍大街小巷,是因為陳季同脫口而出「苟狸儂」一語,凜斥歧視黃種人的法國車伕。「苟狸儂」(collignon)一詞本出自19世紀一個車伕的名字。此人因與兩位乘客發生口角,一怒之下將二人殺害,1855年被判死刑處決,惡名留傳後世,變為人們對車伕的蔑稱。一個中國人竟然說出只有土生土長的巴黎人才懂的土語,可見其對法語掌握程度之深,怎能不令自視甚高的「巴黎佬」們驚訝。再者,拿破侖三世麾下的驍將庫贊·蒙托邦曾於1860年英法聯軍侵華時在中國河北省六里橋擊敗滿清軍隊,被授予「六里橋伯爵」頭銜,讓法國殖民主義者趾高氣揚。法國人根本不把「東亞病夫」放在眼裡,動輒信口雌黃,碰見麻煩事就說:「C'est du chinois」(不可理喻),污稱中國人「愚蠢」,種族主義氣焰囂張。今有一個中國人在他們的京城鬧市一身豪氣,應對傲慢的西方白種人,怎不讓頤指氣使者瞠目結舌,視為異常。
晚清外交官陳季同
不過,陳季同事件也震動了六角國的有識之士。《吾皆知》雜誌承認自己還有所不知,頓悟世態突變,在報道此新聞時為其《天之子降臨大地》一文配了一幅插畫,繪出一個中國人從地圖上面崛起,嚇得西方一群紅男綠女狼狽逃竄。這幅畫下印有這樣一段文字:「人們長久以來以為永不會甦醒的沉睡者突然醒來,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欲一下甩掉趴在他身上、靠他的財富過活的寄生蟲。」下邊還有數行說明:「中國在沉睡幾個世紀後,從麻木中脫身。這一覺醒對老歐洲構成巨大威脅,見諸中華民族生活的條件的各種形態,從兒童徹底改變教育,到最近皇帝詔書簡化喪葬儀式,無不有所體現。」鑒此弘論,讀者不免想到拿破侖一世早先曾驚呼中國醒獅可能對世界產生難以估量的影響。
陳季同在巴黎的這一表現顯示出中華民族的尊嚴,爾後的西方來華者莫不交口「稱季同」。這位滿清政府的駐法國外交官雖受制於清廷重臣李鴻章,但毫無其上司對西洋人或東洋人的軟弱,而是不失肅祗,獨立不可侵犯。陳季同時任中國代理駐法公使,兼任駐比利時、奧地利、荷蘭、丹麥四國參贊,履行公務跟西方外交界接觸,出入歐洲大都市上流社會。他號「三乘槎客」,總身穿華服,風度儒雅,引眾人肅然起敬。英國漢學家、《聊齋》英語本譯者翟理恩稱讚他「法文知識廣博,談法國文學如數家珍」。陳氏還通曉拉丁文、英文和德文,在異域廣泛交遊。然而,最令他遺憾的,是洋人對中國懷有根深蒂固的偏見,覺得他們管中窺豹,形容說:「碰上一個矮子,就寫道:『在這個國家只見到矮子,就像到了格列佛筆下的矮人國。』」為此,陳季同跟法國文士蒙第翁配合,撰寫了《中國人自畫像》和《中國人的戲劇》,由巴黎加勒曼·萊維出版社發行,被譯成英文和德文,其中《婦女》、《結婚》、《離婚》、《宗教與哲學》等篇幅還收入芝加哥版《中華帝國:過去與現在》一書,在歐美傳播開來。陳季同以濃烈的民族尊嚴感,亦不乏幽默地描繪中國社會風俗,表現中國人的內心,並以敏銳的洞察力將之與西方文化進行一番比較。巴黎評論界認為彼之作品兼備「伏爾泰的諷刺與孟德斯鳩的深刻」,作家法朗士強調作者「文筆坦誠而輕巧」。
陳季同遵循「尊而不侵」,在中西文化交往中信守「知己知彼」的原則,於戊戌年間向《孽海花》作者,法國文學翻譯家曾樸表示:「我們現在要勉力的,第一不要局於一國的文學,囂然自足……先要去隔膜,免誤會。要去隔膜,非提倡大規模的翻譯不可,不但他們的名作要多譯進來,我們的重要作品,也須全譯出去。」
陳季同本人務實地從事了大量翻譯工作,除譯出《拿破侖法典》和法國律法文獻外,還翻譯了不少法蘭西文學名著,如雨果的《九三年》、《歐那尼》、《呂伯蘭》(即《呂伊·布拉斯》),莫裡哀的《婦人學堂》和左拉的《南丹與奈依夫人》。這方面,曾樸尊他為自己「學習法國文學的導師」。陳季同還非常重視把中國古典文學推介到歐洲,將蒲松齡的《聊齋》中《王桂庵》、《白秋練》、《青梅》、《香玉》和《辛十四娘》等26篇譯成法文,以《中國故事》為書名,由巴黎加勒曼·萊維書局出版。該集子後由詹姆士·米靈頓轉譯成英文在倫敦出版,又由荷蘭漢學家施古德於1890年4月1日在有影響的雜誌《通報》上推薦,1900年被再移譯成義大利文在羅馬問世。此外,陳季同直接用法文寫作小說《黃衫客傳奇》和劇本《英勇的愛》,還有散文集《吾國》、《中國的娛樂》和《一個中國人筆下的巴黎人》等,譯著創作甚豐。
陳季同懷著一腔愛國熱忱,在他的外交活動中竭力維護中國的獨立和主權。1895年,李鴻章代表清政府簽訂《馬關條約》,割讓台灣及其附屬島嶼。陳季同先前曾在法國政治學堂攻讀「公法律例」,深諳國際法規。在此民族危機之時,受台灣巡撫唐景松之請審時獻策,發揮自己的智慧。他搬出國際公法規定「割地須問居民能順從否」,依據這項條款提出「援引國際公法,台民不服割地」,想以此宣佈台灣「自主」,抗拒日本「武裝接受」。可惜,他曲線保台的策略沒能奏效,痛心寫下《吊台灣四律》,表達自己的憤懣。
追溯疇昔,陳季同於1869年開始跟普羅斯佩,即日意格學習法文,接著隨師到法國和英國考察,紀錄歐洲印象,爾後擔任清政府駐歐洲外交官,和翻譯家馬建忠共事數載。他在巴黎生活長達16年,娶法國女子為妻,但始終沒有「全盤西化」,出污泥而不染,保持了一個中國儒士的風骨和氣節。據傳,一個英國女子對他愛慕之極,到了要找其法國妻子決鬥的程度。然而,清政府駐英國大使薛福成妒嫉陳季同的才華及其在歐洲所獲美譽,借其在法國和英國因辦理北洋債務欠巨額款項一事,上書李鴻章,將其革職返鄉,落到一貧如洗的田地。陳季同於1907年含憤辭世。
作為一位最早融合中西文化的作家,陳季同還留有《三乘槎客詩文集》、《盧溝吟》和《黔遊集》,供後人研讀。今天,悉心探究其一生寶貴閱歷,尤其是他當年在巴黎大歌劇院廣場的義士之舉,不禁聯想荀子所云:「尊嚴而憚,可以為師。」此為後來人追念逝者應得的教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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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同是晚清人傑,其婚姻與感情生活頗為傳奇,他的法國妻子曾為他的英國情人而醋海興波,差點決鬥。
“他身著漂亮的紫色長袍,高貴地坐在椅子上。他有一副飽滿的面容,年輕而快活,面帶微笑,露出漂亮的牙齒。他身體健壯,聲音低沉有力又清晰明快。這是一次風趣幽默的精彩演講,出自一個男人和高貴種族之口,非常法國化,但更有中國味。在微笑和客氣的外表下,我感到他內心的輕蔑,他自知高我們一等,把法國公眾視作小孩,……聽眾情緒熱烈,喝下全部迷魂湯,瘋狂鼓掌。”這段話選自享譽世界的法國大作家羅曼·羅蘭1889年2月18日寫的日記,日記中的這位中國人就是陳季同,正應邀在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作演講。羅曼·羅蘭當時是高師學生,參加了這次演講會,為我們留下了這段難得的記錄。
在19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歐洲,陳季同是最有影響的中國人之一。在清末文人中,沒有人比陳季同在西方更出名。他用法文寫的書在法國多次再版(有的再版十餘次),被譯成英、德、意、西、丹麥等多種文字,在歐洲產生樂廣泛而深遠的影響;他頻繁出入歐洲外交界和文化界的沙龍,應邀作各種講演,與德、法上層社會多所交遊。陳季同在歐洲的出色表現,寫下了晚清中西文化關係史的重要一頁。他還是1891年4月法國《畫刊》雜誌封面人物,此雜誌現藏於法國國家圖書館。
據《福建通志·列傳·陳季同傳》記載,“西人梯航之來中國者,莫不交口稱季同”。
陳季同(1852-1907),字敬如,號三乘槎客,福建侯官人。1867年考入洋務派官員左宗棠、沈葆楨創辦的福州船政學堂“前學堂”學習“造船專業”。前學堂又名法文學堂,教師多為法國人。他學習用功,資質亦佳,所以“歷經甄別,皆冠其曹”。1875年年初,船政第一屆學生畢業。陳季同與魏瀚、劉步蟾、林泰曾等人,以"在學堂多年,西學最優",被船政局錄用。同年3月,隨法人日意格赴歐洲採購機器,遊歷英、法、德、奧四國,一年後回國。
1877年3月30日,福建船政局選派35名學生,從福州啟程赴歐洲學習,這是清政府首次派遣赴歐留學生。在這些青年中,有後來大名鼎鼎的嚴復、馬建忠、劉步蟾、林泰曾、鄧世昌、薩鎮冰等人。而陳季同在這次赴歐時的身份,已提升為文案,遠較這批留學生高出許多。到法國後,陳季同進入法國政治學堂及法律學堂,學習公法律例。
1878年,陳季同充當清政府駐英法公使郭嵩燾的法文翻譯。郭嵩燾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駐外國的外交官,他對年輕的陳季同評價甚高,認為陳“再經歷練官場,中外貫通,可勝大任矣”。而陳季同果然沒有讓郭嵩燾失望,幾年後,他在外交界就嶄露頭角了。當時的《北華捷報》有文章形容:“在他之前,中國使館形同虛設,僅僅充當一個拖著長辮、身穿藍袍、頭皮光光的大人物的住宅。從外交角度坦率地說,因為有了這個年輕翻譯的活動,中國才開始在歐洲嶄露頭角。”
陳季同的外交官生涯最初一帆風順。他天性活潑開朗,興趣廣泛,且待人熱情,善於結交,因而很受歐洲上層社會的歡迎,還與其中一些人建立了友誼。
德意志皇帝弗雷德里希三世對這個年輕的中國外交官頗為青睞,曾經邀請陳季同一同騎馬散步。二人在馬上討論過社會科學、政治、經濟以及文學問題。弗雷德里希三世當時傾向自由主義思想,陳季同與他的討論可以不受束縛地進行,二人自由交換對各種問題的意見。陳季同廣博的知識,一個東方人的獨特看法,加上流利的法語,贏得了弗雷德里希三世的尊重。
德國首相俾斯麥也是陳季同的朋友,陳季同在中法戰爭期間曾爭取到這位“鐵血宰相”的暗中支持。
在與陳季同交往的歐洲政界人物中,法國政治家、曾任眾議院議長和總理的甘必大對他影響較大。這位第三共和國的締造者對年輕的中國外交官相當賞識,經常邀請陳季同出席他的政治沙龍。他很願意傾聽陳對政治、哲學及文學發表見解。陳季同在甘必大的沙龍中,獲得了不少關於民主、共和的知識,這對他歸國後的一系列維新活動產生了明顯的影響。
利用自己在歐洲政界廣泛的社會關係,陳季同在中俄伊犁問題和中法戰爭的交涉中,都發揮了不容忽視的作用,擴大了中國的國際影響。
在法國留學時,陳季同與一位美麗的法國少女賴媽豁結婚,一同回到中國。新婚不久,他竟然又喜歡上了一個英國籍的歌女。法國妻子賴媽豁得知後怒不可遏醋意大發,多方察訪,終於打聽到了這個英國歌女住在上海虹口租界。於是在一天清晨,賴媽豁順手從抽屜裡拿出丈夫的手槍放在風衣裡,一路走到那個英國歌女的住所。當時,英國歌女正在梳妝,而陳季同正躺在情人的沙發上讀報。只見賴媽豁怒氣沖沖地闖進來,表明身份後就掏出手槍要求決鬥。英國歌女應自知理虧而默然不語,任賴媽豁責罵。而陳季同看到這一觸即發的場景,非但沒有調停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覺得有趣,其放蕩不羈的人格魅力可見一斑。後經親友調停,這場風波終於停息了。在之後的婚姻生活中,雅士風流的陳季同雖常有出軌之事,卻與法國的結髮妻子賴媽豁恩愛至老,彼此不離不棄。
陳季同在歐洲的外交活動的結局很令人遺憾。1891年,由於私債糾紛,陳季同被清政府撤職,黯然回國。雖然次年他又被開復原職,但他從此再也沒有踏上歐洲一步。
作為一名外交官,陳季同雖然黯然離歐,但是作為一個作家,他的著作取得了輝煌的成績,長久地留在了歐洲。陳季同通曉法文、英文、德文和拉丁文,特別是法文造詣在晚清中國可謂獨步一時,於西方文化也有較深入的了解,同時又有深厚的國學修養。在陳季同之前,歐洲還沒有出版過中國人用西文寫的書,陳季同是第一個出版西文著作並獲轟動影響的中國人。陳季同一生用法文寫作了八部作品,分別是《中國人自畫像》、《中國人的戲劇》、《中國故事集》、《中國的娛樂》、《黃衫客傳奇》、《巴黎人》 、《吾國》、《英勇的愛》。除了最後一種外,其他著作都在巴黎初版。1884年7月,《中國人自畫像》在巴黎出版,時值中法戰爭,法國公眾對於中國因缺乏了解而充滿敵意。此書將一個文化悠久、風景如畫、飄溢著清茶芬芳的東方古國直接展現給法國讀者,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他們對現實中國的偏見。書出版後引起轟動,年內再版五次,兩年內已印至第11版。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政府因此授予陳季同“一級國民教育勳章”,表彰他所做出的文化貢獻。陳季同的《黃衫客傳奇》是目前所知第一部中國人以西文創作的中篇小說,遠早於林語堂的同類作品。
1897年,陳季同與其弟陳壽彭在上海合辦的《求是報》。他從創刊號起,一直擔任“翻譯主筆”,譯介西學,連載其所翻譯的法典,宣傳維新思想,頗具影響。先後刊登過《法蘭西民主國立國律》(又作《拿布崙立國律》)、《拿布崙齊家律》、《法蘭西報館律》等12篇。據《福建通志·列傳·陳季同傳》記載,陳季同“精熟於法國政治並拿破崙律,雖其國之律師學士號稱老宿者莫能難。”
陳壽彭(字逸如)在胞兄陳季同的引導下,成為了晚清出色的翻譯家,有多種西學論著,其妻薛紹徽亦為晚清罕見的著名女翻譯家。
陳季同翻譯出版了雨果的小說《九三年》及劇本《呂伯蘭》、《歐那尼》、《銀瓶怨》,莫里哀的《夫人學堂》及左拉的《南丹與奈依夫人》等著名作品,成為近代中國“譯介法國文學的一位卓有成就的先驅者”,是我國研究法國文學的第一人。
晚清文學名著《孽海花》的作者曾樸稱陳季同是他學習“法國文學的導師”,說自己譯介外國文學的活動,乃至“發文學狂”的主因,“大半還是被陳季同先生的幾句話挑激起來”。英國大漢學家翟理思等人,就稱讚他法國語文知識極為廣博,說他談起法國當時的各文學流派及其優劣得失來能如數家珍。
1898年,陳季同支持創辦了近代中國第一所女學堂--上海中國女學堂,其妻法國人賴媽豁為學堂的洋提調,起草了“中西合璧”的日課章程,夫婦倆均對現代教育做出了貢獻。
20世紀初,陳季同還曾在南京主持翻譯局。有記載說他“每當譯書時,目視西書,手揮漢文,頃刻數紙。”,中西學功底深厚的他,翻譯出手如此之快,堪稱譯界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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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大臣出洋考察的照片。
「他身著漂亮的紫色長袍,高貴地坐在椅子上。他有一副飽滿的面容,年輕而快活,面帶微笑,露出漂亮的牙齒。他身體健壯,聲音低沉有力又清晰明快。這是一次風趣幽默的精彩演講,出自一個男人和高貴種族之口,非常法國化,但更有中國味。在微笑和客氣的外表下,我感到他內心的輕蔑,他自知高我們一等,把法國公眾視作小孩,……聽眾情緒熱烈,喝下全部迷魂湯,瘋狂鼓掌。……在今晚的四個講演者中,無疑,伏爾泰會覺得這個中國人是最有法國味的。」這段話選自法國著名作家羅曼‧羅蘭1889年2月18日(光緒十五年)寫的日記,日記中的這位中國人名叫陳季同,正應邀在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作演講。羅曼‧羅蘭當時是高師學生,參加了這次演講會,為我們留下了這段難得的記錄。
19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歐洲,陳季同是最有影響的中國人之一。他用法文寫的書在法國多次再版(有的再版十餘次),被譯成英、德、意、西、丹麥等多種文字,在歐洲產生廣泛影響;他被法國政府授予教育勳章,還成為政治雜誌的封面人物;他頻繁出入歐洲外交界和文化界的沙龍,應邀作各種講演,與德、法上層社會多所交遊。陳季同在歐洲的出色表現,寫下了晚清中西文化關係史的重要一頁。
陳季同(1852-1907),字敬如,號三乘槎客,福建侯官人。1867年考入洋務派官員左宗棠、沈葆楨創辦的福州船政學堂「前學堂」學習「造船專業」。前學堂又名法文學堂,教師多為法國人,陳季同每天聽的主要是用法文講授的自然科學和法國語言文學課程。他學習刻苦,資質亦佳,所以「歷經甄別,皆冠其曹」。
1877年3月,陳季同與其他三十餘名學生啟程赴歐洲學習,這是清政府首次派遣赴歐留學生。在這些青年中,有後來著名的嚴複、馬建忠、劉步蟾、鄧世昌等。當福建船政學堂的留學生來到歐洲時,他們已經接受了多年西學訓練,基本掌握了英文或法文,因而很快就適應了新的環境。與大多數船政學生不同,陳季同並沒有進入英、法船廠或海軍學校學習有關造船、駕駛或其他自然科學,而是與馬建忠一起受命進入巴黎政治學堂(Ecoledessciencespolitiques),學習「公法律例」。清政府的用意在將二人培養為精通國際政治的外交人材。當時政治學堂專業課程有十六種,陳、馬二人擇其要者學習了八種,另外又學習有關各國歷史及英文寫作等。除此之外,陳季同又在法律學堂(Ecolededroit)攻讀,並獲得這個學校的學士學位,他後來對法律的研究和翻譯,應與這段經歷有關。陳季同在歐洲讀書的同時,開始在中國駐歐使館任翻譯。他的外交官生涯最初一帆風順。當時清朝使臣常被邀請出席各種慶典、閱兵、宮庭舞會和音樂會等活動,而出使大臣及參贊多不通外語,所以每每要由陳季同晉接酬應。陳的天性本就活潑開朗,興趣廣泛,且待人熱情,善於結交,因而他很受歐洲上層社會的歡迎,還與其中一些人建立了友誼。德意志皇帝弗雷德里希三世(FrédéricIII)對這個年輕的中國外交官頗為青睞,曾經邀請陳季同一同騎馬散步。二人在馬上討論過社會科學、政治、經濟以及文學問題。弗雷德里希三世當時傾向自由主義思想,陳季同與他的討論可以不受束縛地進行,二人自由交換對各種問題的意見。陳廣博的知識,一個東方人的獨特看法,加上流利的法語,贏得了弗雷德里希三世的尊重。德國首相俾斯麥(Otto,PrinceVonBismark,1815-1898)也是陳季同的朋友,陳在中法戰爭期間曾爭取到這位「鐵血宰相」的暗中支持。在與陳季同交往的歐洲政界人物中,法國政治家甘必大(LéonGambetta,1838-1882)對他影響較大。這位第三共和國的締造者對年輕的中國外交官相當賞識,經常邀請陳季同出席他的政治沙龍。他很願意傾聽陳對政治、哲學及文學發表見解。陳季同在甘必大的沙龍中,獲得了不少關於民主、共和的知識,這對他歸國後的一系列維新活動產生了明顯的影響。藉助於甘必大的推許,陳季同在巴黎的其他沙龍裏也受到歡迎,他由此結識了眾多社會名流,其中既有政界人物如貝爾當(JosephBertrand)、特那爾(LeBaronThénard),也有經濟學家勒普來(LePlay),文學家拉畢什(LaBiche)等。利用自己在歐洲政界廣泛的社會關係,陳季同在中俄伊犁問題和中法戰爭的交涉中,都發揮了不容忽視的作用。他在歐洲社會活躍的表現,擴大了中國的國際影響,歐洲人認為:「因為有了這個年輕翻譯的活動,中國才開始在外交上引起歐洲的關注」。可是陳季同在歐洲的外交活動的結局並不圓滿。1891年,由於私債糾紛,陳季同被清政府撤職,黯然回國。雖然次年他又被開復原職,但他從此再也沒有回過歐洲。
法國漢學家考狄(H.Cordier)曾說:「我從未見過比陳季同更徹底地接受歐洲風格的中國人,實際上他對歐洲習俗的理解甚於他本國。」經歷了近二十年的歐洲外交生涯,陳季同確實深受歐洲文化、風俗的薰染,生活方式變得相當西化,他已完全融入了歐洲社會。但考狄只強調了陳季同接受歐洲影響的這個方面,而事實上,陳季同更重要的工作是反方向的,也就是說將中國文化傳播到西方,讓西方公眾理解中國人的觀點,改變他們對中國的誤解和偏見。
(二)
作為一名外交官,陳季同雖然黯然離歐,但是作為一個作家,他的著作取得了輝煌的成績,長久地留在了歐洲。從1884年發表第一篇西文作品開始,到1904年最後一部著作出版,20年間,陳季同以Tcheng-Ki-Tong這一西文拼寫在西方文壇聲名鵲起。在清末文人中,沒有人比陳季同在西方更出名。
陳季同用法文出版的作品《黃衫客傳奇》。
陳季同一生用法文寫作了八部作品,分別是《中國人自畫像》(1884)、《中國人的戲劇》(1886)、《中國故事集》(1889)、《中國的娛樂》(1890)、《黃衫客傳奇》(1890)、《巴黎人》(1891)、《吾國》(1892)、《英勇的愛》(1904)。除了最後一種外,其他著作都在巴黎初版。值得注意的是,《中國人自畫像》和《中國人的戲劇》的著作權存在爭議,起因是一個名叫蒙弟翁(FoucaultdeMondion)的法國記者聲稱這兩部書出自他的筆下,陳季同沒寫一個字。
這樁公案在1892年的法國報界引起不小的波瀾,但當時多數法國人並不相信蒙弟翁的聲明。據筆者研究,這兩部書應是陳、蒙二人合著。1884年7月,《中國人自畫像》在巴黎出版,時值中法戰爭,法國公眾對於中國因缺乏瞭解而充滿敵意。此書將一個文化悠久、風景如畫、飄溢著清茶芬芳的東方古國直接展現給法國讀者,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他們對現實中國的偏見。書出版後引起轟動,年內再版五次,兩年內已印至第11版。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政府因此授予陳季同「一級國民教育勳章」(lapalmedel instructionpublique),表彰他所做出的文化貢獻。不只是《中國人自畫像》一本書,陳的其他著作在中西文化關係史上也具有重要意義。《中國人的戲劇》的副標題是《比較風俗研究》,作者通過中西戲劇的比較,試圖揭示兩種文明的差異。書中提出,中國戲劇是大眾化的平民藝術,不是西方那種達官顯貴附庸風雅的藝術。在表現方式上,中國戲劇是「虛化」的(dématérialiser),能給觀眾極大的幻想空間,西方戲劇則較為寫實。筆者認為這是中國人的第一部中西比較文學著作,也是中國人以西方方式論述中國戲劇的第一部著作。《中國故事集》選譯了《聊齋志異》中的26個故事,是蒲松齡這部名著的第一個法譯本。法國著名作家法朗士在一篇書評中稱此書「比以前所有同類翻譯都要忠實得多」。《黃衫客傳奇》取材於唐傳奇中的名篇《霍小玉傳》,但作者做了很多加工,將其改寫為一部歐式長篇小說。在陳季同之前,還沒有中國人做過類似的嘗試。陳季同的法文著作文體多樣,既有散文、隨感,也有小說、戲劇。作者敍事生動有致,議論熱烈犀利,文字上具有風趣幽默的特點。這些著作的內容涉及廣泛,雖不易簡單歸類,但主要還是以向西方介紹中國文化和社會風俗,宣揚傳統道德倫理,破除歐洲人對中國的偏見為主。
(三)
19世紀是歐洲在科學上取得巨大進步的時代,工業革命、社會革命席捲英國及歐洲大陸,歐洲人的生活品質在這100年以空前的速度得到改善,資產階級為了打開國際市場,進行世界範圍的殖民運動,這一切極大地增強了歐洲人的自信。「歐洲中心」成為他們審視其他文化的基本態度。與歐美國家發展資本主義的生機勃勃相比,清帝國已過了它的極盛期,開始走下坡路,在軍事、經濟等物質文明領域已明顯地落後於歐洲列強。但大清帝國上至皇帝、大臣,下至士人、平民,多數人對於自己國家在世界上的現實處境懵然無知,還沉醉在中央帝國的虛幻優越感中。當兩個世界發生衝突時,中國在軍事、經濟、政治上的虛弱朽敗便暴露無遺,失敗的結局在多數情況下幾乎是無法避免的。此時,18世紀歐洲思想家心中的中國烏托邦被堅船利炮擊得粉碎,歐洲人對中國的看法發生了急劇轉變,「人們普遍認為中華民族是一個腐朽的、道德敗壞的民族;中國人絕對的邪惡、殘酷,在各方面都已墮落。」這成了當時歐洲人的普遍看法。而且,歐洲思想家拋棄了中國實行「開明君主專制」的烏托邦,轉而接受中國是個「停滯的帝國」,甚至幾千年來都沒有變化的觀念。實際上,他們似乎完全忘記了西方在科學和社會上的巨大進步也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更為驚人的轉變是,中國從原來文明燦爛的民族,一變而為一個「未開化」的蠻族。當時「未開化」(或「野蠻」)這個詞成為形容中國的套話,如英國《笨拙》(Punch)雜誌1858年4月10日刊登的名為《一首為廣州寫的歌》中,用「殘酷」、「頑固」、「狡猾」、「膽小」、「流氓」、「混蛋」等貶義詞醜化中國人,即使拋開第二次鴉片戰爭的背景,我們也可以看出當時歐洲人對中國明顯的蔑視和敵意,以及隨著工業的發展和海外領土的擴張而產生的自我優越感。
由於長年生活在歐洲,陳季同對此感受最為強烈,努力消除西方人對中國的偏見成為他作品中的一個主題。在陳季同的著作中,給人深刻印象的是其中的憤懣情緒,每當提到歐洲人對中國的誤解與偏見時,陳季同都會義憤填膺,不厭其煩地加以反駁。這種憤懣情緒在《中國人自畫像》、《巴黎人》、《吾國》、《中國的娛樂》中表現得相當明顯,以致於「憤懣—反駁」成為陳季同的一種寫作方式和思維模式,貫串於這幾部作品之中。破除歐洲人對中國的偏見、使西方人瞭解真正的中國,成為他寫作的最初動機和主要目的。
陳季同利用一切機會試圖破除西方人對中國的偏見,他的出發點是基於一個中國人對這些偏見的憤懣,但有時表現得矯枉過正,這一點他自己也有意識。在《中國人自畫像》的序言中,他寫道:「如果受主題的影響,有時候我對祖國表示出我的偏愛,我要先向所有熱愛祖國的人們請求原諒。」歐洲公眾並沒有責備陳的這種「名正言順」的「偏愛」,他的著作大都能暢銷,受到讀者歡迎,《中國人的自畫像》再版十幾次,對於破除歐洲人的偏見起到很大作用。後人評價說:「在中法戰後,黑旗軍遺留在法國人的腦海中,一種極恐怖的印象,陳季同將軍來調和此事。他的意思是在越南稻田中的兇暴海盜之外,還有茶香之間可愛的中國人。於是乎大家就滿意」。
在努力破除西方人對中國的偏見時,陳季同也在試圖建構一個理想化的中國,一個對西方人具有魅力的、完美的中國。他期望用這個理想化的中國形象來替代原來西方人對中國的「一種極恐怖的印象」。在陳的筆下,中國成了一個烏托邦,幾乎沒有痛苦、醜惡,有的只是美德和快樂,一切都令歐洲讀者悠然神往。實際上,陳季同在有意無意之間把中國的現實和傳統混為一談,把理想的、而非現實的中國描繪給歐洲讀者。 比較是精神的習慣。每一個人在思想的時候都離不開比較,否則就無法區分事物,也無法認識事物的特性。比較對陳季同來說尤為重要。因為他一生處於兩種迥然不同的文化環境中,經常會在精神上遇到兩種文化的衝突,這就不可避免地要將雙方加以對比,品評高下,決定取捨,久之,中西文化比較成了他的一種思維習慣和癖好。由於陳的著作致力於使歐洲人瞭解中國人的風俗,為了讓西方讀者理解這一遙遠、陌生的東方古國,需要用西方人易於領會的西方的事物加以詮釋,這時候只有比較才有說服力。陳季同在《中國的戲劇》中稱自己所進行的是「比較風俗研究」,這種方法貫穿於他的西文著作之中。無論是日常生活中耳目所及的表層問題,還是涉及兩個民族、兩種文明的深層次問題,「比較風俗研究」都促使陳季同在一種更廣闊的視野中進行新的思考。由於陳的外交官身份和讓西方人理解中國風俗的寫作宗旨,他不可避免地經常站在「抑西揚中」的立場上發言。但我們也應承認,「比較風俗研究」方法的不斷運用,使陳的思想逐漸發生了變化,他在文章中已開始反思中國的社會問題,有時甚至會為中國的缺陷而自責,儘管這種時候還很少見。畢竟,比較使人清醒。毫無疑問,陳季同偏愛中國文明,他在比較「地球對立兩級的」東西方文明時認為:「你們的較為狂熱、激烈;我們的較為平靜,與一個有著五千年歷史的古老國度相稱」。他還是為自己屬於一個古老國家而自豪的。而十幾年在西方的生活,親見西方文明的蓬勃活力,相形之下,中華帝國的氣象則要沉悶許多,他對東西兩種文明孰優孰劣很是困惑:「在許多事情上,我們兩種文明是相反的:我們的想法和行動都不同於歐洲人。這是好還是壞?我不知道,只有未來能做出裁決」。這種困惑在某種意義上是他對中國現實狀態的清醒,是一種擺脫了晚清普通士大夫虛驕自大情緒的危機意識。
陳季同這位晚清外交官在歐洲的經歷,為中西文化關係史留下了重要的遺產。他是歷史上第一個用西文創作獲得巨大成功的中國人。據筆者所知,在陳季同之前,歐洲還沒有出版過中國人用西文寫的書,陳季同是第一個出版西文著作並獲轟動影響的中國人。他的多種法文著作將中國文化、文學直接傳播給西方讀者,很多內容是首次翻譯、介紹到西方,因而陳季同在中學西傳中擔當了重要角色,而此前,這樣的角色多是由西方人擔當的。對於陳季同的關注,將拓展我們審視晚清乃至20世紀中西文化關係的傳統目光,即在西學東漸或西化的大勢中看到另一種反方向的運動——中學西傳的潮流。這一反方向的運動並沒有因為西風西雨的強力侵襲而減弱,相反卻得到了加強。陳季同之後,辜鴻銘、林語堂等人的出現,就是這種加強的明證。文化交流從來都是雙向的,沒有單純的輸出方和輸入方,這一簡單的道理卻常常被我們忽視。
1895年臺灣民主國壹佰錢士擔紙(stamp)士擔紙即英文stamp之譯音
100錢在古代是指100銅錢,不是100銀錢。1兩銀在晚清約換1000銅錢,其消費力換算成台幣約2~3000元。古代的貨幣基本上都是銅錢為主,在明清以後才逐漸有大量銀兩加入作為貨幣使用。而在宋代,1兩銀約換2000銅錢,其貨幣價值快相當於目前台灣的萬元了,在民間相當難使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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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 (質量單位)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3I3V2Mj
錢(和制漢字作匁)是中國傳統度量衡質量單位之一。一錢等於十分,10錢為1兩,1000錢為1貫。實際質量於各地不同時代皆有變化。一錢是一兩的十分一重。
「匁」字的由來在有兩種說法,一說因為「錢」在日語中與「泉」同音,因此日本人借用「泉」字的草書寫法創造「匁」字。另一說因為「錢」在日本的簡便計數寫法為「文メ」,將此二字組合起來便成了「匁」字。但香港的曆書中「秤骨」相關的頁面的錢多年來也寫成「匁」,有可能是受到日本影響。
實際質量
原香港法例,1884年第廿二條,一分是2/15安士。現在香港法例規定,一錢等於1/10兩或者十分,1/160司馬斤,即3.77994克[1],現仍常用於中藥處方。金銀等貴金屬交易用「金衡錢(mace troy)」,等於「金衡兩」1/10,轉換為十進制等於3.7429克[1],比普通錢略輕。
在台灣通行的台制中,1台斤為16台兩,1台兩為10台錢;另1台斤為600克,故1台錢為3.75公克。[2]。
日本在明治二十四年(1891年)所公佈的度量衡法中規定1錢為3.75克。
現在新加坡法律規定,一兩是11⁄3安士、一斤是1⁄3常衡磅,所以一錢等於1⁄10兩或1⁄160斤,即3.77994克[3]
中國秦始皇制定統一度量衡,到新中國成立之初,一直沿用一斤十六兩的計量方法。南宋楊輝有首「斤價化兩價」的歌訣:「一求,隔位六二五;二求,退位一二五;三求,一八七五記……」意思就是一兩等於0.0625斤,二兩等於0.125斤…… 那時十六兩秤叫十六金星秤,是由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加福祿壽三星組成十六兩的秤星,告誡做買賣的人要誠實信用,不欺不瞞,否則,短一兩無福,少二兩少祿,缺三兩折壽。
1959年6月25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發布《關於統一計量制度的命令》,確定米制為中國基本計量單位,在全國推廣使用,保留市制,「市制原定十六兩為一斤,因為折算麻煩,應當一律改為十兩為一斤。」中藥計量仍襲舊制不變。從1979年1月1日起,中藥計量單位也改用米制,用「克、毫克、升、毫升」,不用「兩、錢、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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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 乙未 民主國的歷史背景~
127年前(至今2022年),1895年4月17日被迫簽訂了《馬關條約》簽訂的消息傳出,舉國震動。具有反侵略傳統的台灣人民,誓不臣倭,堅決抵制清政府割讓台灣給日本的決定。5 月15 日,以丘逢甲為首的台灣紳士在台北籌防局開會,決定組建「台灣民主國」,宣布暫時脫離清政府而獨立。
5 月25 日,「台灣民主國」宣告成立。推台灣巡撫唐景崧為「總統」,林維源為「議長」,劉永福為大將軍,丘逢甲為義勇統領(全台團練使)。改元「永清」,表示「台灣民主國」是大清國的藩屬國;仿照清朝青龍旗式樣,以藍地黃虎圖案為國旗。
當時為表象徵,「台灣民主國」的藍地黃虎國旗。龍為大清,虎為台灣,龍在天,虎在地,以示尊卑;虎首向內,尾高首低,以示臣服於清。另有乙顆『民主國之寶璽』黃金鑄造的印璽。隨著一百五十多天的抗日戰役,直到1895年11月18日結束。遺留下兩面虎旗,黃地黃虎旗及藍地黃虎旗而最具象徵的『民主國之寶璽』卻遺失了~
國立台灣博物館缺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國寶』???
民國110年3月15日,台博館博物台灣常設展鎮館三寶同時展出國立台灣博物館,分為以自然為主題的「自然台灣」展區與以人文為主題的「浮生台灣」展區。現場展出「1895年台灣民主國藍地黃虎旗」數位重建版。
其中「1895年台灣民主國藍地黃虎旗」2012年則將缺角與顏色作修復,並以雙面懸掛展出,雙面老虎瞳孔顏色不同,深具當代意義。
黃藍兩面國寶旗都在,那最具代表的寶璽呢?
『民主國之寶印』在哪呢?怎沒展出?因為,這顆寶璽遺失了,目前博物館只有展示兩面旗子,那到底『民主國之璽』長的如何呢?我們現在也只能在網路上看見印面長這樣~ [圖 民主國之璽 (黃虎印 ) 印面翻拍自網路]1895 乙未 民主國的歷史背景~
127年前(至今2022年),1895年4月17日被迫簽訂了《馬關條約》簽訂的消息傳出,舉國震動。具有反侵略傳統的台灣人民,誓不臣倭,堅決抵制清政府割讓台灣給日本的決定。5 月15 日,以丘逢甲為首的台灣紳士在台北籌防局開會,決定組建「台灣民主國」,宣布暫時脫離清政府而獨立。
5 月25 日,「台灣民主國」宣告成立。推台灣巡撫唐景崧為「總統」,林維源為「議長」,劉永福為大將軍,丘逢甲為義勇統領(全台團練使)。改元「永清」,表示「台灣民主國」是大清國的藩屬國;仿照清朝青龍旗式樣,以藍地黃虎圖案為國旗。
當時為表象徵,「台灣民主國」的藍地黃虎國旗。龍為大清,虎為台灣,龍在天,虎在地,以示尊卑;虎首向內,尾高首低,以示臣服於清。另有乙顆『民主國之寶璽』黃金鑄造的印璽。隨著一百五十多天的抗日戰役,直到1895年11月18日結束。遺留下兩面虎旗,黃地黃虎旗及藍地黃虎旗而最具象徵的『民主國之寶璽』卻遺失了~
國立台灣博物館缺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國寶』???
民國110年3月15日,台博館博物台灣常設展鎮館三寶同時展出國立台灣博物館,分為以自然為主題的「自然台灣」展區與以人文為主題的「浮生台灣」展區。現場展出「1895年台灣民主國藍地黃虎旗」數位重建版。
其中「1895年台灣民主國藍地黃虎旗」2012年則將缺角與顏色作修復,並以雙面懸掛展出,雙面老虎瞳孔顏色不同,深具當代意義。
黃藍兩面國寶旗都在,那最具代表的寶璽呢?
『民主國之寶印』在哪呢?怎沒展出?因為,這顆寶璽遺失了,目前博物館只有展示兩面旗子,那到底『民主國之璽』長的如何呢?我們現在也只能在網路上看見印面長這樣 https://bit.ly/3Rh1c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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