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9-01
沈清楷/比利時魯汶大學哲學博士
二○○八年,法國前任總統薩柯奇遇到示威抗議時,在公開場合對示威者罵出「Casse toi, pauvre con」(滾開,你這個可憐的蠢蛋),而「con」一詞和陰部有關,「Pauvre con」(你這個蠢蛋),在當時舉國譁然,並蔓延到整個歐洲,不僅在維基百科有了條目,也在歌曲、文學、電影產生了許多效應。
重點不是總統竟然罵了髒話,而是一位總統,不論他是否自覺,他帶著權力侮辱其人民。隨即有人借用了薩柯奇的話,變成標語,反過來罵法國總統薩柯奇,這個人卻被告「侮辱國家元首罪」,雖然象徵性地罰了三十歐元(根據一八八一年以來的法律,最高可處四萬五千歐元的罰鍰),這個事件,在二○一三年歐洲人權法院則判定法國違反「言論自由」,同年八月法國國會一致通過,正式廢除了「侮辱國家元首罪」。
為何如此,總統作為國家最高的公務員,公務員背後所代表的是國家權力,批評公務員不是針對其個人,而是批評他因職務所代表權力行使,如馬英九曾對原住民同胞所說的「我把你當人看」。這句不帶髒字,卻充滿了歧視與侮辱。我們之所以要嚴厲檢驗「有權力者」(從公務員到元首)的言論,包括所謂的失言,是因為他的話語背後有整個權力支撐,他們的好惡牽動整個權力制度的執行,稍有不甚,就可能對人民產生制度性的暴力。
反觀,一般公民即使向有權力者爆粗口,卻沒有太大的影響力,用重複毫無意義的生理器官、屎尿、性行為的話語,也不見得能取得他人的共鳴或是說服他人。我們一般對無權力者的粗口、髒話之所以寬容、一笑置之,除了可能是粗口者在知識上弱勢到無法使用高級的影射性委婉修辭之外,它也直接地將我們對不公不義的憤怒,宣洩出來。
從歐洲人權法庭到法國國會一致通過的粗口事件,廢除侮辱元首罪,並沒有因此迴避了公然侮辱的問題。只是,面對言論自由的公然侮辱不應該去脈絡化思考,把它當作只是兩個平等個人之間的關係,公然侮辱需要受到節制,應該考慮到民主社會「公共性原則」(是否針對事情批判)、(權力大小)的「對等原則」,以及隨之衍生出對弱勢者的「寬容原則」。
針對有權力者的粗口,除了馮光遠因《夢想家》罵盛智仁「人渣公務員」以「公然侮辱罪」二審定讞有罪,判刑二十天,可易科罰金二萬元之外,二○一四年太陽花運動,目前許多人在抗議現場,憤怒地用粗口去罵政府及官員時,他們被拍下來當作呈堂證據,檢察官很容易援引刑法第一四○條「侮辱公務員公署罪」起訴運動參與者。這個法條本質上是以刑法作為手段,讓人民不敢對公署的不當作為、公務人員的瀆職提出質疑與批評,也含蘊著官尊民卑的威權傲慢心態,與民主社會要求公民對有權力者進行言論監督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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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光遠將入監 好友舉辦「坐監惜別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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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5 15:22
〔記者邱燕玲/台北報導〕因批評前文建會主委盛治仁是「人渣公務員」被判拘役20天的台北市長參選人馮光遠即將入監服刑,馮的好友將在本週五晚上6點半在「自由廣場」為他舉辦「坐監惜別晚會」,慶祝他也有「深造」的機會。
台北市長參選人馮光遠即將入監服刑,馮的好友將在本週五晚上6點半在「自由廣場」為他舉辦「坐監惜別晚會」。(資料照,記者趙世勳攝)
台北市長參選人馮光遠即將入監服刑,馮的好友將在本週五晚上6點半在「自由廣場」為他舉辦「坐監惜別晚會」。(資料照,記者趙世勳攝)
因不滿百年國慶晚會《夢想家》音樂劇兩個晚上就燒掉2.3億,馮光遠以「人渣公務員」批評盛治仁,高院判處拘役20天定讞。但馮光遠日前表示,自己絕對不繳交易科罰金,會把20天牢獄之災當作修行。
馮光遠下午在臉書預告,本週五他的兩位老友陳明章和林生祥將用歌聲為他送行,文化、娛樂、政治評論圈的朋友也將上台以「言論自由」為概念,或表演或論述,試圖將星期五晚上,搞得比「夢想家」更熱鬧有趣、且同時散發民主種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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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9 10:13
◎李遠
馮光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老實說,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從紐約回到台北之後,常常興風作浪,有人痛快,有人痛恨。
認識他的時候,台灣已經解除了戒嚴,強人已逝,李登輝上台,台灣社會重新洗牌,政治風向改變。許多人失去了權勢和利益,許多也不怎麼樣的人,如小丑般粉墨登場,不可一世。
有人覺得國已亡紛紛移民,有人覺得新的世界已經來到,趕快回家。而我則結束了在中央電影公司8年的抗戰,以不到40歲壯年大隱隱於市,在家接工作,順便陪家人。
在美國等待拍片已經快等到白了頭的李安,忽然在台灣得到了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預算只有新台幣1000萬元卻要在美國完成的「推手」,其實他更想拍的是「喜宴」,和他共同編劇的人便是中國時報在紐約的特派員馮光遠。
李安和馮光遠從紐約回到台北,在詹宏志的引見下,第一次見到了一大批被歸類為80年代初台灣新電影浪潮的成員們。想聽聽過來人給他的意見。在高談濶論及嘻笑怒駡的過程中,馮光遠一直是閉目養神的,所有的見解和話語對他而言,如耳邊風,吹過無痕。
後來的故事大家就約略知道了。李安從此一飛沖天,成了來自臺灣卻揚名國際的大導演,台灣對他而言,依然是遙遠的故鄉。但是當年漫不經心的馮光遠卻決定由紐約搬回台北。從此用各種方式展開他和這個社會的對話。
他丟出的第一個震撼彈,便是充滿西方自由民主那種對政治時事毫不留情或留些餘地的冷嘲熱諷。沒有傳統社會所讚賞的溫、良、恭、儉、讓。
沒有。一點也沒有。他和他的夥伴們揮出的刀,刀刀見血,反應兩極。這些和民風敦厚但保守,甚至鄉愿的社會格格不入,註定他後來的道路是越來越深陷泥沼,只能奮力掙扎、前進。
這一切正考驗著馮光遠。此時此刻的馮光遠要入監獄了,他選擇了很特別的方式向大家告別。他決定在第77集的「五六運動 公民論壇」來進行這場在人生中最重要的里程碑的儀式。
馮光遠說:「繳錢了事不是我的風格,如果我覺得一個人因為講實話就得關他個20天,進去就是了」
他的惜別晚會叫做:「馮光遠敗給人渣-入監惜別晚會」
所以本次的五六運動依舊是六點準時開始。大家一起跳反核操和每周的重點節目:公民論壇。這次是青年佔領政治的演講。
如果你能在現場參加了這場盛會,你就會知道馮光遠從上個世紀90年代,由紐約返回台北,2014宣佈參選台北市長到進入監獄的所有意義了。
(作家、電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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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董冰桶挑戰點名林志玲 馮光遠批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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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19 21:19
〔記者楊媛婷/台北報導〕針對郭台銘點名林志玲參與「冰桶挑戰」,還喊話要她穿「暴露一點」,台北市長參選人、作家馮光遠說,只能用「下流」兩字來形容郭台銘點名林志玲的言行。
對於冰桶挑戰蔚為流行,馮光遠表示,在台灣已逐漸走味。(資料照,記者羅沛德攝)
對於冰桶挑戰蔚為流行,馮光遠表示,在台灣已逐漸走味。(資料照,記者羅沛德攝)
「郭台銘是台灣富豪裡面最沒質感,自以為有錢就隨意物化女性」,馮光遠接受電訪痛批郭台銘,「蔡衍明是最低等的企業家,郭台銘只比蔡衍明高一級,如果把蔡打38分,郭就是39分」,他還說看到郭台銘點名林志玲接力協助漸凍人的冰桶計畫,還要林志玲穿暴露一點的新聞時,「還好當時還沒吃飯,所以沒吐出來」,也認為台灣社會給郭台銘過多不必要的關注,而郭物化女性的作為他只能用「下流」兩字形容,「不過也很符合郭的社會形象」,馮光遠強調。
馮光遠說冰桶挑戰助漸凍人的公益活動在台灣已漸走味,「在國外大都是影劇圈或企業家響應該活動,而非參選人或政府官員參加」,他指出參選人參加該活動恐怕是把宣傳自己擺在重視漸凍人之前,活動的目的便本末倒置,而政府官員在淋完冰水後,擦頭髮換衣服之際,「應該思考政府有哪些資源可以幫助弱勢團體,否則只是一桶水下來,講風涼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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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光遠推廣告 藝文界力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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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8 13:15
〔記者涂鉅旻/台北報導〕台北市長獨立參選人馮光遠今上午公布新一波網路廣告,以「馮光遠 & Friends」為主題的,找來藝文界大咖:大塊文化董事長郝明義、格林文化發行人郝廣才、作家舒國治、李維菁、林文義、李昂、攝影師張照堂、獵果鋪負責人古碧玲等人「獻聲」。郝廣才更虧說,社會這麼黑暗時,馮就一定會跑出來(參選),如果社會太平,他就會做很搞笑的事。
台北市長獨立參選人馮光遠公佈第一支「馮光遠 & Friends」影片。(擷取自網路)
台北市長獨立參選人馮光遠公佈第一支「馮光遠 & Friends」影片。(擷取自網路)
馮光遠團隊表示,「馮光遠 & Friends」宣傳影片共有3支,為馮光遠多位知名的文化界友人對馮參選的觀察,除今日公布第一支影片,近日將擇期公布其他兩支,將有更多文化界的支持友人現身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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