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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改革讓台灣重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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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5
國民黨敗選後，無論內閣人事的「總辭變總留」、黨主席競逐戰，甚至二○一六年大選的前哨戰，依舊陷在權力算計的泥淖，而馬英九總統不滿意度達到七十八％，則失去統治正當性；國家機器與執政黨皆困在當機狀態。然而，馬總統尚餘一年半任期，政府不能空轉，因此，吾人願在此提出兩個改革議題，期盼朝野合作，丟掉舊包袱，共同推動台灣的進步。
首先是退休年金改革。此次執政黨的敗選，乃是眾多不滿的選民教訓國民黨所致，但是，此舉到底意味何種訊息？我們認為，民眾是在抗議世代、階級矛盾與分配不正義。其重大民怨之一，就是軍公教與一般民眾天差地別的退休年金制度。軍公教年金超高的所得替代率與十八％存款優惠利率，不但勞工階級望塵莫及，造成階級矛盾；而且，沉重的財務支出，勢必破產，債留子孫，等於上一代預支了下一代的未來，又形成了世代矛盾。因此年金制度應徹底變革，將軍公教與一般勞動階層一視同仁，建立健全合理、永續的退休保障，方可消弭世代與階級矛盾及衝突。
其次，穩定物價，提高民眾收入。近廿年來全球化速度快速，世界經濟向上騰飛，但因國際產業分工，與低度開發國家，包括中國、印度、東歐、東南亞釋出龐大勞動力，不僅造成全球經濟板塊位移，亦形成普遍性的貧富差距擴大，中產階級正在消失之中。另外，資金在國際間自由流動，過多資金追求短期利潤，不願投入實體經濟，反而在資本市場與原物料投機炒作，造成物價、房價上漲，嚴重衝擊民眾的生存底限。台灣是全球經貿體系重要成員，自然無法脫離全球經濟發展框架，因此實質薪資倒退、貧富差距擴大，也成為普遍現象。但是，台灣比較不幸的是，地理位置接近中國，雙方語言相通，使得台灣企業、個人面臨事業發展瓶頸時，「去中國」變成很容易的選項。企業因此不願花費心血進行轉型研發，只是將資金廠房遷至中國，造成台灣對外投資幾乎都在中國，外銷訂單海外生產比逾五成，導致產業空洞化、勞工低薪化，失業率偏高。再加上物價房價上漲，則無異火上加油，民眾痛苦指數爆表。
由此可知，紓解民眾之苦的解藥，在於振興製造業與抑制物價。政府宜提出激勵措施鼓勵企業在台投資設廠，以增加就業人口，提升勞工收入。平穩物價方面，應由國營企業帶頭，充分供應民生物資，保障民眾生活的基本需求。坦言之，這幾年物價飛漲的癥結，乃是馬政府的油電雙漲，由兩大國營企業的中油、台電啟動物價上漲的引擎，帶動民間企業爭相調升價格，導致物價失控。近來國際原油、原物料、農產品價格大跌，甚至腰斬，正是油電雙跌，反映國際行情，矯正錯誤政策的契機。然而，毛內閣雖然有意讓油電雙跌，但步伐仍不夠豪邁，反而像是裹小腳。汽油以油價公式為由，合理化其不足額反映國際行情的怪現象，結果原油價格跌不停，跌幅逾四成多，國內油價只反映兩成多，明顯吃定消費者，並有圖利特定廠商之嫌；而台電由虧轉盈，但回饋方案一年一戶平均一六六元、約兩個便當，且曾企圖綁架新電價公式，將重置成本列入，以民眾的錢彌補台電虧損二千億的黑洞。事實上，油電事業既為國營，或為少數民間廠商參與之實質壟斷型態，則價格之訂定，就不應純就盈虧著眼，而是考量如何對多數國人與產業發揮最大效益。何況國營企業所以虧損累累，並非在於經濟因素，而是採購弊端與經營無效率所致。因此，若無法大力除弊，只靠提高價格彌平虧損，不僅戕害民眾福祉，對總體經濟亦將造成負面效應。
馬總統固然聲望跌到谷底，任期所剩無多，仍不宜讓國家機器空轉，其將功贖罪的作法，則是推動改革。吾人認為退休年金與穩定物價、增加收入與民眾切身利益息息相關，應列為改革當務之急，凝聚共識，達到改革的目標。而執政者應謙卑聆聽民眾的心聲，在野者亦應摒棄勝選的驕傲，攜手推動改革，讓台灣從百廢待舉中重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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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竫詒．陳一姍
過去10年，台灣實質薪資累積負成長4.8%。台灣的凍薪，最大的惡果由年輕人來嘗。根據勞動部最新統計，去年大學生畢業起薪約2萬7千元，雖是第五年回升，卻依舊低於15年前水準。
30歲以下年輕人，超過半數，每月主要工作收入低於3萬元。跟鄰國比，經購買力調整，台灣大學生起薪還是最低，比韓國低兩成，比新加坡低四成。
「低薪的結果就是，讓好的人才出走，或不願意出來工作，繼續惡化下去。台灣老闆只能找到『能力剛好符合低薪水』的人，老闆又會一直抱怨勞工素質變差，」台灣經濟研究院副院長龔明鑫直言，台灣勞動市場已進入惡性循環。
年輕人起薪水準如自由落體，整個社會薪資如進入冰河期。台灣低薪現象的背後，是勞動、產業與教育市場三大結構失靈的複合症。
病因１ 老闆有錢，只是沒分給你
過去10年，台灣GDP並非沒有成長，勞動生產力也並非沒有增加。關鍵是，成長果實分給勞工的份量少了。
1991年時，台灣經濟大餅的51.6%隸屬於受雇員工報酬，但到2012年只剩46.2%。老闆不是沒有錢，只是不分給你。
「台灣的薪資說穿了，就是老闆說了算，」龔明鑫直言。不像日本每年有「春鬥」傳統，勞團與企業主有個集體談判的機制，雖然近幾年的全球化讓勞團談判能力減弱，但仍比台灣強。
病因２ 三角貿易 無助就業和薪水
過去台灣的產業特性是「規模經濟」，以薄利多銷取勝，逐低成本而居。龔明鑫指出，全球化「要素價格均等化」的緣故，使得企業移到薪資低的國家設廠，投資外移至中國、東南亞等新興國家。
產業外移後，除了研發，台灣總部就只剩下接單、財務調度等「三角貿易」。主計處調查顯示，三角貿易已佔整體製造業營收的三成六，但「三角貿易對國內就業和薪水，幫助沒有那麼大，」台經院助理研究員方俊德指出，三角貿易的獲利歸企業主，台灣就業機會沒有增加，勞工分不到報酬。
病因３ 服務業陷入低成本陷阱
製造業出走，留在國內的服務業蓬勃。目前，台灣服務業佔GDP七成，雇用近六成人口。
但中研院社會所副研究員林宗弘等人合著的《崩世代》卻明指，台灣就業市場出現「成本弊病」。意指服務業常以壓低工資，或雇用契約工、派遣員工來面對競爭，以致服務業愈發達，多數勞工卻面臨薪資降低的困境。
服務業陷入成本弊病，不光在台灣。也是所有已開發國家的通病。
英國《展望》雜誌分析美國和其他先進經濟體發現，很難將提高製造業生產力的方式套用在服務業上。我們可以很簡單地就增加汽車製造的生產力，但是營運一家醫院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病因４ 過度教育，大學文憑不值錢
大學生起薪低，是讓全台凍薪的一個關鍵因素。更弔詭的是，起薪低的趨勢，讓台、清、交等老牌國立大學畢業生的起薪水準都被拉低。
過往雇主看到大學文憑，心中自有一個薪資對照表。但台灣從1994年教改前的23家大學，如今暴增到122家，畢業生成長兩倍多，每年22萬人大學畢業。人人有大學文憑，等於人人沒有大學文憑。
「當企業主對應徵者的生產力不夠了解，會過度依賴市場上既有的參考資訊，」中研院經濟研究所副研究員陳香如指出，最好的例子就是「22K」的出現。
陳香如解釋，2009年當政府提出「畢業生實習計劃」，以俗稱22K的2萬2千元作為企業的補貼薪資。在失業率高、大學生能力無法判斷的時候，彷彿成了畢業生隱性的基本工資，產生了心理學說的「定錨效果」。
月薪不到3萬元。依內政部估算，台北市每人每月最低生活費為14,797元。如果要養一個家，以平均扶養人口2.1人估算，薪水得3萬1千元才夠。
當低薪與凍薪已成為台灣人民憤怒的主要來源，與國際相較，不具吸引力的起薪，讓台灣成為人才外流最嚴重的國家，人才市場陷入惡性循環。到底要如何突破困境？……（ 完整報導與解方，請見《天下雜誌》553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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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頭殼newtalk2014.01.14 林彥伶/綜合報導

根據馬來西亞《星洲日報》報導，台灣諾貝爾化學獎得主、前中央研究院院長李遠哲在應邀至大馬演講時表示，從未後悔支持前總統陳水扁，並強調當年他亟欲改變台灣政府的貪腐問題，才會支持打出肅貪口號和政黨輪替的陳水扁。

據《星洲日報》報導，馬來西亞國家石油公司(Petronas)畫廊邀請李遠哲，以「我作為科學家的經驗」為主題進行演講，而在講座的問答環節，一名出席者就李遠哲曾經支持後來因貪腐入獄的陳水扁一事，詢問他對此事的看法。李遠哲回應表示，他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強調當年陳水扁就是個打出肅貪口號的年輕人，與他改革台灣政壇貪腐問題的理想相符，所以他才會呼籲民眾支持陳水扁。

他進一步表示，「任何人都應該小心，一旦擁有權力後，許多人會向你求好處，貪污也會找上門。」李遠哲還舉當年國民黨在中國的經驗為例說，當時國民黨就是因為發生嚴重的貪腐情事，後來才會被共產黨取代。

在問答中，李遠哲也揭露他對民主政治的期許，他說：「全世界的社會必須不停轉變，政黨輪替應該成為正軌，不能一黨專制，政府才會愈來愈好。」他坦承，自己支持的是當年打出改革口號競選總統的陳水扁，雖然最後表現不如預期，但他認為「這就是民主程序，如果不滿，就1人1票去決定國家未來。」而他也認為，科學家跟凡人一樣，都應該透過手中的一票去改變國家。

此外，在演講中，李遠哲還指出，他從未以諾貝爾獎為研究的最終目標，因為他只是想利用科學去創造理想社會，重要的是享受研究的過程。李遠哲還說，要成為出色的科學家必須具備4大條件，即是勇於跟別人不一樣、勇於叛逆、不怕成為老師眼中的「反對黨」，以及成為老師信任的學生。

李遠哲舉自己高中的求學經歷為例，指他當年在課堂上以自己想出的解題方法去計算一道方程式，卻因為跟老師的觀點有歧異而獲得零分，但他當時仍堅持己見，並未妥協。他因此呼籲大馬的老師要信賴學生，不要懷疑學生獨特的想法及提出的挑戰。

十二月二十五日這一天，許多國家慶祝耶穌基督降生，台灣官方訂為行憲紀念日，後因配合公務人員週休二日改為不放假。公務員不但握有社會放假日訂定權力，今年這一天同時發生幾件事，更凸顯他們在擁有公權力之外，大方慷人民之慨的離譜作為，既普遍而嚴重。

在台北，市政府捷運局兩位前官員涉嫌在與建商的「美河市」聯合開發案坑殺市府上百億元，遭收押禁見。其次，未來事件交易所民調顯示，浪費公帑位居台北市十大民怨第三名；前兩名的路不平、施工過多，其實也是市府花大錢卻沒把事情做好。同一天，中研院前院長李遠哲演說，指退休金十八趴「全世界最好的福利」，讓退休公務員成群結隊出國旅遊，卻造成國家沉重負擔，也對年輕世代不公平。另外，動輒一晚燒掉千百萬元的跨年晚會，不僅全國中小學校長協會反對，也有公民在網路發起「我不出席、不加入政府浪費公帑請明星的跨年晚會」連署。這些新聞所反映的是，公務人員不僅花納稅人的錢絕不手軟，且雖已導致負債累累，仍繼續揮霍；相形之下，對維護人民權益和政府收益並不在意，甚至涉嫌圖利貪污。

「美河市」案最令人民痛心。十二年前，由台北市長馬英九與建商簽約聯合開發，提供包括以「交通設施」為由強制徵收的民地，建商日勝生興建十三棟超過二十層大樓出售；其間強徵民地，有如市議員所稱，是「以幾近詐欺手段徵地」；而改建住宅，用監委的話說，是政府「搶了百姓的地，作莊賣掉」，侵害人民權益至大。本案基本屬性顯不合公理正義，市府官員在後來的過程，有如監察院調查指出，既低估土地價值，在分配權益比例、土地建物所有權取得又形同棄守，加上建商疑似高報建造成本，以及鑑價報告出問題，以致市府提供九成九以上土地，卻只換回三成權益。

本案招致台北市政府嚴重損失，即使只從常識出發，也可發現其中事有蹊蹺。照說，聯合開發案牽涉公地變為私地，市府竟坐視捷運局一手遮天，其內部治理、分層節制與市議會監督，不知所司何事？以致市府收益與市民權益極度受損。

尤有甚者，公權力形同幫建商圈地，假公眾利益之名，行助長房地產炒作之實，莫非有更上級授意，主辦者方膽敢如此妄為。更離譜的，市府明顯當了冤大頭，市議員調閱馬市府時期的公文、會議紀錄，市府都以商業機密為由拒絕提供。總之，本案爛帳一大堆，且經監察院糾正、彈劾，司法部門不能再加輕縱，上層政商關係尤須追查到底，積極究責。

「美河市」案顯現若干公僕對公家權益的棄守，人民有如「飼老鼠咬布袋」。同樣讓公眾看不下去的，是十八趴等公務人員優渥的退休福利。現行不同職業別的退撫制度不合理也不公平，且造成國庫大失血，加上人口結構改變，各種基金都有破產之虞，顯已無以為繼，必須改革。

改革之道，在降低過高的軍公教退休所得替代率，但一直把軍公教選票視為禁臠的中國國民黨，不斷拖延此事，以致改革至今未有進展。以十八趴為例，政府每年要補貼逾八百億元，且仍呈增加之勢。如今七合一選舉季節將至，期待執政黨對年金改革有所推進，不啻緣木求魚；從而，大慷人民之慨的現狀，仍將持續。李遠哲的剴切呼籲，能否激發改革動力，打破當前困境，取決於台灣社會的積極回應。

至於即將到來的各地跨年晚會，如果公務人員有「把公帑花在刀口上」的心思，絕不致演變成現今「再窮也要放煙火」的荒謬。事實上，跨年晚會既是應景作秀，樂於贊助合作的工商業者必多，公帑理應撙節使用。在表演方面，不必迷信大牌，卻應提供年輕藝文表演者適當機會，加上突出地方文化特色，都可改變現今花大錢、例行公事、空虛無當、招致罵名的一夜集會形式。時序來到年底，要除舊佈新，這是最務實而具體的作為。

李遠哲批18%退休制不公 放棄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