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惠昇

大埔事件雖然是苗栗縣政府權責,然而如果馬總統能以中國國民黨黨主席身分,打個電話要求從政同志劉政鴻注意執行的手段不要太粗殘,不能假借法令恣意妄為,今天也不會鬧出兩條寶貴的人命。

政府高官時常冠冕堂皇地說人民的小事,就是政府的大事,然而總統你真的有在關心嗎?大埔阿嬤朱馮敏自殺,已經引爆了社會對劉縣長的不滿,以及好幾波抗議行動,你沒有打電話約束劉政鴻,沒有要求副總統吳敦義、甚至閣揆江宜樺設法履行「原屋原地保留」白紙黑字的承諾,現在張藥房老闆往生,你不用負責任嗎?難道不是因為整個政府自我踐踏誠信到這個地步,才造成悲劇的嗎?

再 說,如果你真的是那麼重視分層負責,嚴守分際,而不介入大埔事件,不打電話約束劉政鴻同志,那麼為甚麼在立法院長王金平關說疑案上卻不嚴守分際?不分層負 責?當黃世銘在颱風夜越級向您報告違法監聽的資料,你非但沒有制止他,反而同意他以召開記者會的方法「處理」王金平,這樣以總統身分破壞憲政分際,大搞政 爭,造成國家憲政危機,這又是甚麼?

監察院長王建煊說總統你的歷史定位就是「無能」,我認為不僅是無能,根本是無情、無義,不關心人命,放任劉縣長亂來,才接二連三鬧出人命。這樣的總統,民調怎麼會高?

(作者退休務農,嘉義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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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政男

筆者是老年精神科醫師,跟許多心理衛生醫療人員一樣,每天都在協助憂鬱沮喪悶悶不樂的老人家,走過心靈的暗夜迷巷,經常要做老年自殺防治的宣導與衛教,但有什麼用?醫生忙著防治自殺,政府卻在扯後腿,逼迫人民自殺!

苗栗縣大埔事件四拒拆戶的「張藥房」老闆張森文, 今年七月才在不堪拆屋壓力之下,因罹患憂鬱症而住進精神科病房兩個多星期,出院後仍有嚴重失眠與情緒低落的狀況,兩個月後終於導致不幸的投河慘劇。憂鬱症 的治療,住院與服藥以外,更要靠心理的撫慰與支持,但拆屋的苗栗縣長劉政鴻怎麼說?「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施政就是要霸道」,那副強盜一般的嘴臉,要 張老闆如何嚥下這口氣?要他的憂鬱症怎樣好起來?

台灣人民為什麼會得憂鬱症?因為這個政府,從總統以下,已經喪心病狂了。看看馬英九處理王金平的那副抓姦成功一般、帶著復仇恨意的急切模樣,任何受過一點心理學訓練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人的衝動控制與判斷能力,已經不是原本的馬英九了。南方朔先生週日在報端發表「瘋子已不適任總統和黨主席!」,或許就有這個意思。這樣的國家領導人,當然管不了、也懶得管地方政府怎麼亂搞!

(作者為醫師,台中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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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育辰

相較於社會運動的溫和訴求,挾著強大公權力的政府往往才是激進的一方。以大埔事件為例,劉政鴻推翻吳敦義原屋保留的承諾,強拆張藥局等民戶,間接導致張森文先生日前的身亡。如果真要拿社運來和劉氏政府來比較,哪一方比較激進?哪一方比較暴力?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社運人士在黨國體制下長期受到污名化,好事者往往將社運描述為暴力、激進的少數左翼份子,並在主流媒體大肆地抹黑攻擊,但是近年來的社運發展證明了,這種武斷的推論僅止於個人的想像,諸如二十五萬名白衫軍為了洪仲丘案,和平地走上街頭;台灣農村陣線在內政部理性靜坐,在花圃種下守護台灣農產的精神,這些運動無一不是和平做為收場,無一不是以理性做為訴求。

如果將大埔事件比喻為一種社會矛盾,我們可以發現,這種社會矛盾並不是社運份子造成的,反而是非法、濫用的公權力造成的。劉氏政府面對縣府龐大的負債壓力,於是透過土地徵收與炒作土地的方式來籌措財源,卻忽略土地徵收是源自於人民財產的嚴重剝奪,也忽略土地徵收必須合於必要性、公益性等四大要件。

面 對政府濫用權力所造成的矛盾,社運份子其實是中庸的一方,同時也是解開矛盾的重要推手。在社運的推動下,我們看到了顢頇無能的軍檢被廢除了,我們也看到關 廠工人的訴求被社會所理解。如果政府在八月十八日願意用心傾聽農陣與大埔拆遷戶的聲音,而不是放任劉氏政府的恣意橫行,或許我們還可以挽救一條人命。

正因如此,社會運動是重要的、可貴的,因為社運解開的是社會長久以來的矛盾,並且使種種不公不義得以平息。(作者為國立清華大學歷史所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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