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安臣(Anson Burlingame,安森·伯靈格姆,1820年11月14日—1870年2月23日)是美國著名的律師、政治家和外交家,美國對華合作政策的代表人物。他是唯一一位既擔任過美國駐華公使,又擔任中國使節的美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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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美國共和黨創黨元老
1820年11月14日,蒲安臣出生在美國紐約州的新柏林。1823年隨父母移居俄亥俄州,10年後再移居密西根州。從1838年到1841年他在密西根大學的一個分校學習。1846年從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後,他在波士頓擔任律師,並開始投身政治。1848年,他為美國自由土地黨(United States Free Soil Party,存在於1848年—1852年)所作的演講使他贏得了廣泛的聲譽。1853年,他成為麻薩諸塞州的參議員。那時他加入了一無所知運動。
不久,美國全國對奴隸制度產生激烈的爭議。蒲安臣是一位堅定的廢奴主義者。1856年6月2日發表著名演說《麻薩諸塞州的抗辯》,為美國解放黑奴運動的重要文獻。1854年,一群反對黑人奴隸制的人建立了一個新的政黨,這就是今天的美國共和黨,蒲安臣正是美國共和黨的創始人之一,由於他的幫助,該黨在麻薩諸塞州成立。1855年,他進入美國國會,當了6年的國會眾議員(1855年—1861年)。
美國駐華公使
1861年6月14日,林肯總統就職後不久,任命蒲安臣為美國第十三任駐華公使。任期共有6年。1862年7月20日,蒲安臣到達北京,成為第一批入駐北京的外國公使之一。在駐華公使任上,蒲安臣積極執行美國國務卿西華德提出的對華「合作政策」:開展「公正的」外交活動,以取代「武力外交」。「在條約口岸既不要求也不占領租界」,「也永不威脅中華帝國的領土完整。」相對於俄、法、德等國的橫暴而言,美國的對華態度贏得清政府的好感,對蒲安臣也具有特別的信任。蒲安臣還曾協助中國,對付英國人李泰國。[1]
安德魯·詹森
中國首任使節
1867年11月27日,擔任駐華公使已達六年之久的蒲安臣即將離任回國,在總理衙門為他舉辦的餞行宴會上,「嗣後遇有與各國不平之事,伊必十分出力,即如中國派伊為使相同」。當時,清朝政府正在準備第一次派團出使外國,但是苦於缺乏合適的外交人才,並對禮節問題感到十分為難。恭親王奕訢上了一道奏摺,建議委任蒲安臣這個友好人士擔任中國首任全權使節(辦理中外交涉事務大臣),同去的還有同文館的英文學生德明、鳳儀(曾隨斌椿去遊歷過);俄文學生塔克什訥、桂榮;法文學生聯芳(後官至外務部左侍郎、荊州將軍)、廷俊。代表中國政府出使美、英、法、普、俄諸國,進行中國首次近代外交活動,這個意見隨即被採納。
1868年2月25日,清政府第一個蒲安臣使團一行三十人,自上海虹口黃浦江碼頭乘坐「格斯達哥里」號輪船起航前往美國舊金山。隨同出訪的還有兩名中國官員:總理衙門記名海關道志剛和禮部郎中孫家谷,以及翻譯張德彝。蒲安臣的兩名副手:左協理是英國使館翻譯柏卓安(John M.Brown),右協理是海關稅務司法籍職員德善(E.de Champs)。為這次出訪,蒲安臣還受委託設計了中國第一面國旗。
1868年,清政府派出的第一個由洋人率隊的正式外交使團——蒲安臣使團的合影,左起莊椿齡、桂榮、聯芳、鳳儀、德善、孫家谷、蒲安臣、志剛、柏卓安、德彝、塔克什納,元廷鏞、炕硯農
美國
1868年4月初,蒲安臣使團到達舊金山。5月中,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在招待這個使團的宴會上祝賀蒲安臣是"最年輕的一個政府的兒子和最古老的一個政府的代表"。
6月2日,使團到達華盛頓,次日拜訪了美國國務卿西華德。6月6日,美國總統安德魯·詹森在華盛頓接受了中國的首封國書。他也以中國代言人的身份到處發表演說,強調中國歡迎美國的商人和傳教士,而各國應該對中國保持一種明智的態度。「我希望中國的自主,應該維持。我希望它的獨立,應該保全。我希望,它能獲得平等,這樣它就能以平等的特權給予一切國家」。
1868年7月28日,蒲安臣與西華德簽訂了中國近代史上首個對等條約《中美續增條約》,史稱《蒲安臣條約》。條約承認中國是一個平等的國家,反對一切割讓中國領土的要求。規定:「大清國與大美國切念人民互相來往,或遊歷,或貿易,或久居,得以自由,方有利益。」美國在條約中聲明不干涉中國內政,中國何時開通電報、修築鐵路,何時進行改革,完全由他們自己來決定。美國則通過這一條約得到廉價的華工,解決了內戰後和修建太平洋鐵路勞動力緊缺的問題。
維多利亞女王
英國
9月19日,蒲安臣使團繼續以「中國欽差」身份,到達英國倫敦。10月20日,蒲安臣一行在溫莎宮受到了維多利亞女王的接見。正在蒲安臣使團訪英期間,12月4日,英國內閣改組,自由黨獲勝,葛萊斯東任首相,克拉蘭敦取代司丹立出任外交大臣。12月26日,新任英國外交大臣克拉蘭敦會見了蒲安臣等人。28日,克拉蘭敦發表一份自製性的照會,表示英國政府願意同中國政府「以和濟事」,實行修約緩進政策,「不實施與中國的獨立和安全相矛盾的一種不友好的壓迫」;並且寧願同中國的中央政府直接接觸,不願同各地方官吏交涉。交換條件是中國應當忠實遵守各種條約義務。蒲安臣在英國大體上完成了使命,達成了既定目標。1869年1月1日,蒲安臣以中國使臣的名義覆信,表示完全同意。
拿破崙三世
法國
1869年1月2日,蒲安臣一行到達巴黎。法國一向反對美國的「不割讓主義」,但由於英國已經表示採納修約緩進政策,法國也只得與英國保持一致(1月5日法國外交部長拉發特向駐法英使表明態度)。1月21日,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接見蒲安臣。但是由於反對勢力強大,蒲安臣一行在巴黎前後停留了半年多,仍然無法取得任何成果。既未能取得像在華盛頓那樣的條約,或者像在英國那樣的自製性照會,只好失望的離開法國。
普魯士
俾斯麥
使團於1869年9月21日前往瑞典,10月7日離開斯德哥爾摩,10月30日離開丹麥,11月18日離開荷蘭,1870年1月前往柏林。在柏林,蒲安臣順利地完成了談判;首相奧托·馮·俾斯麥發表了與英國類似的對中國有利的聲明。
俄國
1870年2月1日,使團由普魯士前往俄國。2月16日,沙皇亞歷山大二世在聖彼得堡接見了蒲安臣一行。當時俄國與英國在亞洲爭霸,與後起的美國關係相對友好。但是沙皇在會談中竭力迴避中俄領土糾紛等實質性內容,令蒲安臣心情抑鬱愁悶,日夜焦思:俄國「與中國毗連陸地萬數千里。既恐辦法稍差,失顏於中國;措語來當,又將貽笑於俄人」,於會見次日就感染肺炎病倒,而且病勢日加。
去世
亞歷山大二世
1870年2月23日,蒲安臣因肺炎在聖彼得堡突然逝世,終年50歲。清朝政府為表彰蒲安臣其擔任駐華公使時「和衷商辦」及出使期「為國家效力」,竭力維護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授與一品官銜,以及撫恤金一萬兩銀子。他的遺體從俄羅斯送回美國。波士頓市政府在著名的法尼爾廳(Faneuil Hall)為他舉行了隆重的遺體告別儀式,大廳內掛起美國的星條旗和中國的黃龍旗。[2]
家庭:
兒子愛德華( Edward Burlingame ) 創辦Scribners magazine.
身後
蒲安臣半身塑像,作者周利民,2018年攝於加州伯靈格姆圖書館
今天,在美國加州舊金山附近、堪薩斯州、威斯康辛州,各有一座以蒲安臣的姓或者名命名的城市,加州的那一個伯靈格姆建立於1908年。
美國著名作家馬克吐溫就蒲安臣的逝世寫下如下悼詞:「他對各國人民的無私幫助和仁慈胸懷,已經越過國界,使他成為一個偉大的世界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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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椿使團是指清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在1866年派遣,以旗人官員斌椿為代表的訪問歐洲代表團。該代表團並非正式的外交使團[註1]。有學者認為可稱為斌椿考察團[參1]。
起因
訪問團由外籍官員、總稅務司赫德推動、總理衙門委派。1865年時,赫德準備回國完婚。他向總理衙門提議,派遣正式的外交代表隨同他回國,以「研究外國的民情」,並向清政府正式報告[參1]。
1866年2月4日,總理衙門告之赫德,派遣副總辦官斌椿為代表的訪問團,「正式出國觀光及考察報告」[參1]。
赫德先行墊付訪問團的費用,預備回國後由總理衙門「照數發給」[參1]。
人員構成
學者分析,總理衙門最初僅考慮派遣幾名同文館學生隨赫德前往。但考慮學生過於年輕,加派斌椿和其子廣英,並賞給斌椿三品銜,任命為總理衙門副總辦官[參1]。
斌椿(1804年-1871年),姚氏,字有松,內務府正白旗漢軍善祿管領下人[參2],科舉入仕,內務府慶豐司郎中(其胞弟同治四年(1865年)乙丑科進士斌敏,曾祖西陵總管內務府大臣兼禮部侍郎姚永泰)。擔任過江西長寧縣、贛縣、山西襄陵縣知縣。1864年4月,由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崇綸推薦給赫德擔任文案[參1]。
除斌椿外的團員有四人,分別是鳳儀(同文館英文館,八品官)、張德彝(同文館英文館,八品官)、彥慧(同文館法文館,蒙賞加八品銜))、其子廣英(內務府筆帖式,蒙賞加六品銜)。此外,赫德推薦法國人德善、英國人包臘同行。兩人皆通曉中文。行程中,斌椿被認為是「難以駕馭」的人,兩人曾向赫德表達牴觸。赫德選擇支持斌椿[參1]。
行程
1866年3月7日,從北京啟程。5月2日,到達歐洲,抵達法國馬賽。訪問團先後遊歷了法國、英國、比利時、荷蘭、丹麥、挪威、瑞典、芬蘭、俄國、普魯士等11個國家,歷時4個多月。
8月19日,訪問團從法國馬賽乘船回國。11月13日,抵達北京[參1]。
後續
回國後,斌椿著有《乘槎筆記》(同治十年[1871]刻本;有1981、2019年現代版),將「恭呈御覽」。張德彝著有《航海述奇》,為私人日記。斌椿被認為是清朝第一批出國訪問歐洲的官員[參3],亦成為最早將標點符號引入中國的人[參4]。
當時奉行夷夏之辨、思想守舊的官員對斌椿《乘槎筆記》評價不高。如《翁同龢日記》所述,「盛稱彼中繁華奇巧」,「蓋甘為鬼奴者耳」[註2]。
備註
註:
清朝政府派出的第一個正式外交使團,為1867年的蒲安臣使團。
原文[參5]:1:己卯年(同治八年,1869年)。影印本日記第九冊第19頁刪去了「蓋甘為鬼奴者耳」一句。查原稿,全文是:「賦椿者,總理衙門當差者。前數年嘗乘海船遊歷西洋各國,歸而著書一冊,盛稱彼中繁華奇巧,稱其酋曰君王,稱其官曰某公某侯某大臣,蓋甘為鬼奴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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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6年,一位「清朝退休縣令」的照片在英國賣斷貨,千金難求!原因讓人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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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56年前的英國,一位清朝退休縣令的照片竟在市場上賣斷了貨,成為了當時人們爭相追捧的寶貴收藏。這位縣令名為 斌椿。
他于1866年被清廷派出到世界各國訪問,用了整整九個月,跨越了九萬里,考察了十一個國家。在他的考察旅途中, 被英國女王親切接見成了一個轟動一時的大事件。
斌椿親眼目睹了法國五六層高的樓房,還見識了自來水管、蒸汽輪船、腳踏車、火車、電鈴鐺等等西方先進的科技。在他的考察期間,他特別喜歡乘坐火車,坐了四十二次,自嘲說比周穆王的八駿日行三萬里走得更遠。
斌椿在西方的經歷,可謂是一段傳奇。
斌椿的出現,也讓許多歐洲人第一次見到了戴著辮子的男人。他走到哪裡,哪裡的人滿為患,大家對他好奇的目光猶如探索一個未知世界的門扉。他的一舉一動,都成了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因此, 他的照片也被瘋狂搶購。
斌椿的西方之行,充分體現了中國和西方在文化、科技、制度等方面的差異。他的經歷,也引發了當時國人對西方文明的好奇和渴望,甚至一部分人開始思考如何吸取西方科技、文化方面的長處,以促進國家的現代化進程。
斌椿的旅程,不僅僅是一次個人的探險和體驗,更 是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次重要節點。他的足跡,見證了東西方文化碰撞與融合的曙光,他的照片,成為了這段歷史不可磨滅的記憶。如今,當我們回顧斌椿的故事時,不由得感歎,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而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斷汲取歷史的經驗和智慧,為未來的發展探尋出一條更加寬廣的道路。1866年,一位「清朝退休縣令」的照片在英國賣斷貨,千金難求!原因讓人難以想象 https://bit.ly/3Al3vf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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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椿
斌椿,旗人,是中國第一個跨出國門的官員,也是最早被英國女王非正式接見的中國官員。是將標點符號引入中國的第一人。
斌椿,男,滿族,恆祺的親戚,他曾在山西和江西做過知縣一類的低級官員。60多歲時已經閒賦在家。經文祥和恆祺介紹,中國海關總税務司赫德聘請他做文案(秘書)。赫德見中國政府沒有外派大使領事等,中國發生的許多情況外國政府基本一無所知,任憑本國外交官隨意解釋發揮,就想利用斌椿出使來幫助中國打開外交局面。他也是中國第一個跨出國門的官員,也是最早被英國女王非正式接見的中國官員。 [1]
當時官員們對出國考察都不願去,也不敢去,而63歲的斌椿報名應徵。親朋故舊以“雲風險濤”相勸止,甚至有人以蘇武被扣匈奴相告誡,但他決心親自一試。斌椿是既受政府派遣、又為政府官員中赴西歐考察的“東土西來第一人”。
斌椿使團
1866年初,中國海關總税務司、英國人赫德要回國休假,行前他向清政府建議,帶幾名同文館學生到英國開開眼界,以培養同英國打交道的人。洋務派人物恭親王奕 訢早就想派人到歐洲各國考察,於是便選定山西襄陵知縣、63歲的滿人斌椿為首席代表,率團赴歐,名義上是旅遊觀光,實際上抱着考察西方社會的政治目的。1866年3月7日,斌椿率三名同文館的學生及自己的兒子廣英(為照顧其父同行),從北京出發,先後遊歷了法國、英國、荷蘭、丹麥、瑞典、芬蘭、俄羅斯、德國、比利時等11個國家,歷時4個多月,開了中國官方旅遊團赴歐洲的先河。 [2]
斌椿從上海乘輪船出洋,經過一個月零八天的航程,到達馬賽。
法國馬賽是這次考察的第一站。初到馬賽,這裏高樓聳立,街巷相連,令斌椿等人大為驚訝,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繁華的街市。當晚,斌椿等人被安排在一家酒店的七樓下榻,上上下下的電梯,令他們大為感慨,西方文明的“奇巧”果然名不虛傳。第二天,他們坐火車前往巴黎。這是斌椿平生第一次見到並乘坐火車,讓他興奮不已。到達巴黎後,他與人多次談到乘坐火車的奇妙感覺,當地華僑商人見他如此喜歡火車,特意購買了一個火車模型送給他。結束了17天的法國之行,斌椿一行來到了英國。在赫德的安排下,英國政府以很高的規格接待了他們。一進倫敦,斌椿便看到了“人煙稠密,樓宇整齊,街道整潔”的景象,他興致盎然地連續參觀了若干地方。在倫敦照相館,他拍下了生平第一張照片。
令斌椿最難忘記的是他應邀參加了維多利亞女王專門為中國來訪者舉辦的一次宮廷舞會。5月7日晚,斌椿在譯官的引導下,進入白金漢宮,成為進入此地的第一個中國官員。數百級台階上鋪着地毯,兩旁擺滿了鮮花,燈火照耀,宮廷衞兵列隊兩側。斌椿在眾官員簇擁之下走進舞廳。舞廳之大,令人瞠目結舌;大廳之豪華令人稱奇。廳的四角僅各種燈就懸掛了上千盞。參加舞會的公爵、侯爵大臣有400餘人,加上他們的夫人小姐共800多人。跳舞者袒肩露背,珠光寶氣,光彩耀人。隨着樂隊的演奏,他們翩翩起舞,場面宏大,使斌椿大開眼界。他感慨道:“中華使臣,從未有至外國者,此次奉命遊歷,始知海外有如此盛景。”第二天,維多利亞女王親自接見了斌椿一行,斌椿十分感激。他對女王説:“得見倫敦屋宇器具,製造精巧,甚於中國。至一切政事,好處頗多。且蒙君主優待,得以瀏覽勝景,實為感幸。”斌椿一行在英國逗留的時間長達1個月零7天。在此期間,他們還參觀了英國的造船、鋼鐵、紡織等工業企業,收穫頗豐。7月6日,斌椿一行來到瑞典,瑞典專門安排他們遊覽北極圈內小城,斌椿等人在這裏看到了白晝奇觀,興奮得徹夜不眠。而沿途“碧水灣環,山島羅列,峯迴路轉”的美景,更令他們心曠神怡。三天後,瑞典國王在自己的別墅接見了斌椿,王妃被斌椿手中一把摺扇所吸引。上面是沈鳳墀的《採芝圖》,王妃觀釋了扇面的寓意。皇太后得知中國官方旅遊團到來後,特意在太后宮召見,以在當地非常珍貴的水果宴招待客人,斌椿受寵若驚,當即吟詩一首,盛讚皇太后:“西池王母住瀛洲,十二珠宮詔許遊;怪底紅塵飛不到,碧波青嶂護瓊樓。”斌椿一行上了赴芬蘭、俄羅斯、德國的旅程。於9月18日回到北京
清朝官方旅遊團歐洲之行,實現了中國與歐洲各國交往的歷史性突破。他們所到之處,受到熱烈歡迎。德國媒體把斌椿一行稱為“中國天使”;荷蘭媒體把斌椿參觀水利工程後,有感而發所寫成的一首七律登載在報紙上,廣為傳播;在英國,新聞媒體追逐斌椿等人的行蹤,它們把報道連同斌椿等人的照片刊登在報紙上,使報紙的銷量大增。有的還單獨印製斌椿的照片,廣泛散發。一些小商人竟將斌椿等人的照片加印,在大街上高價出售。 [1]
個人成績
將標點符號引入中國的第一人
清朝被歐洲列強的大炮轟開了國門後,被迫簽訂諸多不平等條約開放通商口岸,漸漸的歐洲面孔在中國越來越多。按道理講外國駐華使節紛至沓來,中西融合速度加快,但道光皇帝還是鬧出了笑話:“英吉利與伊犁有無旱路可通?”可見清政府對你的對手無知到什麼程度!至同治年間還沒有一個清朝官員正式的出訪過歐洲。
不僅清朝,漢時通西域做生意也是隻到西亞,唐玄奘取經去的印度,明朝鄭和到達亞洲、非洲,遠未及歐羅巴。對於那片大陸,只有蒙古鐵騎踏上過,但那絕非是出訪,而是殺戮與征服。
1866年,時任清朝海關總税務司的英國人羅伯特·赫德向清政府申請回國結婚被准許後,隨即上了一道奏摺,建議清廷派官員一同去歐洲諸國考察。此類建議赫德上奏過多次,既然不能閉關鎖國,索性就打開國門去到先進的西方瞭解那裏發生的一切,對大清百利而無一害。
清廷此時正大興洋務運動,對待西方的態度很尷尬:一方面被西方“奇巧”折服,另一方面卻放不下天朝上國的臉面。赫德此時提出的建議,慈禧沒有立刻做出決斷,而是先徵詢各位大臣意見。
恭親王奕訢腦子比較超前,一直主張派員出國走走看看,歐洲人可以來中國,中國人何不能去歐洲呢?特別是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成立後,內部沒有熟悉西方的官員,這總歸是被動的事,因此對赫德的提議投了贊成票。
慈禧將派員考察之事委派奕訢酌辦。奕訢領懿旨後,他分析選好考察團團長是關鍵。慎重考慮後,他制定了三個硬性標準來挑選團長人選。
第一,必須為根正苗紅的旗人,人品可靠。
第二,知書達理,出訪國外不能給大清丟人。
第三,腦子要靈光,遇到事情能夠隨機應變。
奕訢把這個事情想簡單了,指派的官員都紛紛畏難,一聽説去異邦,頭也暈了,腰也酸了,連腿都抽筋了,無人應承。官員們心裏面怎麼想的,奕訢很清楚,無非就是去往異邦禮節體制均不通,並無效仿先例,唯恐出錯,寧可不去。
赫德是個中國通,他深知中國人死要面子的習性,出主意説我們不以正式出訪的目的去,而是觀光考察,表面上是感受與東方迥異的西方文明的官方旅遊團,實質上卻是借出訪機會學習考察。所以,不必拘禮。
經過初試和複試,最終選了一個看起來還算符合標準旗人,斌椿。
不過他是個年逾花甲的老頭。
家裏人聽説他要遠涉重洋去往蠻夷之國,紛紛勸阻他三思而後行。為了説服斌椿,他們甚至舉出漢朝蘇武出使匈奴被困貝加爾湖二十多年的悲慘例子。但斌椿卻意志堅定,他心裏真實想法是:“吾乃朝廷官派,名正言順的西來東土第一人。”這個機遇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的,你們等着我勝利歸來的消息吧!
斌椿攜三位京師同文館的優秀學生在赫德的陪同下從上海乘輪船啓程,經過一個多月的海上航行抵達法國南部港口城市馬賽。
剛上岸,斌椿一行就被高大雄偉的異國建築震驚了,整齊的街道,彬彬有禮的大鼻子法國人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浪漫國度的主人熱情歡迎遠道而來的東方客人,邀請斌椿一行參觀當地的教堂、學校、工廠等等。馬賽記者24小時跟隨中國官方考察團,詢問他們對馬賽的印象,吃住是否習慣,甚至建議斌椿找一名馬賽女郎共度良宵。
一羣留着長辮子的東方人登上了當地媒體的頭版頭條,報紙因此脱銷。街頭巷尾紛紛議論他們的穿着、長相和行為,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新鮮和刺激。
在巴黎參觀了凡爾賽宮凱旋門,迷人的夜色讓斌椿那顆已垂垂老矣的心臟找回了
年輕時的感覺。
離開法國後,斌椿進入了赫德的祖國英吉利。作為工業革命的搖籃,倫敦比法國更為繁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摩肩接踵的生意人,蒸汽機、火車、電報、顯微鏡、輪船、高爐、槍械、近代機器工廠等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充斥在斌椿一行的眼睛裏,目不暇接。接待人員特意送了斌椿一個火車模型留作紀念。
令斌椿沒有想到的是,赫德工作做得極其到位,英國女王維多利亞破天荒的接見了斌椿,他也成為英國女王第一次非正式接見的中國官員。
維多利亞為清朝客人舉辦了盛大的歡迎舞會,斌椿第一次見到了袒胸露背的西洋女子,興奮和驚愕寫在了那張長滿皺紋的臉上,他心裏暗自得意:“此次西行真乃開眼看世界,此生無憾!”
斌椿還在英國接待人員的建議下,拍了人生第一張照片。
有一天早茶,斌椿在翻譯的幫助下閲讀英國報紙,他發現英語句子之間由小蝌蚪和小圓圈等符號隔開。這個發現讓他興奮不已,連忙問翻譯人員其中奧秘。翻譯介紹説這些符號叫做標點,是用來分隔句子和表示語氣只用,類似漢語中的句讀。
斌椿是個讀書人,讀了一輩子聖賢書,何處句讀都是靠揣摩,極易發生誤解。他覺得英國人這個發明很好,統一了閲讀標準,避免了因不瞭解文章含義胡亂句讀的錯誤,他決定將這一重大發現回國後稟報天子。從英國一路北上,斌椿遊歷考察了比利時、荷蘭、丹麥、挪威、瑞典、芬蘭、沙俄、普魯士等國,深入考察當地經濟政治民俗文化等,邊走邊記,走完一圈歷時將近四個月。
回國之後,斌椿將西方諸國遊歷成書《乘槎筆記》供朝廷參考。實話講,由於眼界和知識所限,斌椿之行並未給清廷帶來思想上的變化,唯一有意義的就是引入了標點符號的概念。他在書中更多的是描繪了西方浮世繪,對於奇巧科技略略帶過,並未註明詳細原理。
儘管如此,斌椿也是中國第一位官派出國考察的官員,雖然從結果看旅遊的性質更甚,但意義非凡。中國人漸漸覺得英法諸國與越南朝鮮等藩屬國不同,世界原來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3]
遊歷詩歌
《四月二十三日英國君主請赴宴舞宮飲宴》
玉階仙仗列千官,
滿砌名花七寶欄;
夜半金爐添獸炭,
瓊樓高處不勝寒。
《四月二十三日英國君主請赴宴舞宮飲宴》
長裾窄袖羽衣輕,
寶串圍胸照眼明;
曲奏霓裳同按拍,
鸞歌鳳舞到蓬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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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椿,一個幾乎被歷史遺忘的人,他的貢獻解決了中國千年的「讀書困難」問題
2022-05-20 14:51 發佈於:河南省
(說歷史的女人-第34期)
先講一個笑話。一位同學生病了,寫一封請假條讓夥伴帶給老師。此君向來比較毛糙,是那種寫作文不重視標點符號那種,甚至連標點都懶得點。他的請假條如此寫道:「李老師您好今天我因病故需請假一天請批准」。
此同學的夥伴比較調皮,拿到請假條一看,沒有標點,於是就惡搞一把,偷偷地給他加了標點。結果,老師拿到請假條一看,樂了。只見上面寫的是:“李老師,您好!我因病故,需請假一天。請批准。”
請假同學的意思是本來是這樣的“我因病,故需請假一天”,但因懶省事鬧了個大笑話。這就是標點符號的作用。
其實在中國古代常有類似的笑話出現。例如《韓非子》中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哀公問於孔子曰:「吾聞夔一足,信乎?」(我聽說夔只有一隻腳,是這樣嗎?),孔子聽了大笑,給魯哀公解釋了半天。夔是人名,他是上古堯時期的著名樂官,精通音律;舜繼位後,曾想讓他人代替夔當樂官。堯說像夔這樣的樂官,一個夠了。他原話是「夔有一,足也!」結果讓粗心大意或不通文墨的魯哀公給理解錯了。
沒有標點符號的古代文言文
因為古代漢語是沒有標點的,所以在表達上就受到限制,容易讓人誤解。直達漢朝,有了「句讀」的存在,指導文章語言的斷句,但很不規範,非常簡略。北宋之後,書本印刷仍無明顯的斷句,文意表達還是靠讀者去猜測去領悟的。那時候的文章,頂多用「。」作為一個句子的終了,句中語氣承轉停頓以“,”或“、”表示,相當於現代標點符號中的句號、逗號和頓號。其它再也沒有什麼標點符號了。
這其實只是標點符號的雛形,只能表示一些停頓,沒有其他的意思,更沒有表示疑問或感嘆等的作用。尤其是,有「標點」的書還非常少,大部分書仍然是只有文字存在(其實在現在的書法作品中,仍然遺留著這個問題,往往有大篇幅的書法作品,沒有一個標點,讀來令人費解)。
閱讀沒有標點符號的文章,對平民百姓而言非常不方便。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清朝後期,才有個人從外國引進了完整的標點符號。他就是被歐洲人稱為「中國天使」的斌椿。
斌椿是滿洲正白旗人,他是內閣大學士恆祺的親戚,曾經做過山西襄陵縣的知縣。他於1866年出國,被稱為清朝走出國門看歐洲的第一人(或第一位官員),那麼他是如何到歐洲的呢?這還得從一個英國人羅伯特·赫德說起。
赫德於1854年(當時他19歲)來到中國,在中國生活了半個世紀,長期擔任清朝海關總稅務司一職。
1866年(同治年間),赫德31歲時,他要回英國結婚,請求清政府派若干官員跟他一道去英國考察。慈禧太后收到赫德的奏摺後,徵求恭親王奕䜣的意見。奕䜣長期執掌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比較開明一點,支持官員出國訪問。
但接下來奕䜣遇到了麻煩。當時朝廷的官員都比較保守,沒有一個想出國的,當然清朝也沒有出國到歐洲的先例。清朝比之前的明朝等,更加封閉。 1840年鴉片戰爭,歐洲列強用大砲已經打開了清朝的國門,但只是有不少外國人來到中國,中國人還是沒有走出去。例如當時的道光皇帝還鬧了一個笑話,他曾問身邊的大臣:「英吉利與伊犁有無旱路可通?」可見清朝的封閉程度。到同治年間,仍沒有一個清朝官員正式出訪過歐洲。
不僅清朝,其實在中國歷史上,先前也沒有官員到過歐洲。漢朝時,中國人也只到過西亞;唐朝時,唐玄奘取經也只是去過印度;明朝鄭和下西洋,到達南洋、非洲,也從未踏上歐洲的土地。歷史上也只有蒙古人的鐵騎踏上歐洲,但那不是出訪,不是遊歷,只是為了征服,沒有從歐洲學到什麼,甚至根本沒有意識到什麼叫歐洲。
因此,對於歐洲,清朝人很陌生,當時的官員都有恐懼心理,沒人願去。甚至那些平時喊著要「師夷長技以製夷」的大臣,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他們不是頭疼就是腰疼,都找各種藉口推諉。總之,在朝廷大小官員「總苦眩暈,無敢應者」的情況下,有個老頭走了出來。他就是斌椿。
當時斌椿已經63歲,本已“退休”,閒賦在家,他經大學生恆祺介紹,到海關給赫德做文案(秘書)。赫德見斌椿比較能幹,就支持斌椿走出國門到英國考察,他也想利用斌椿來幫助中國打開外交局面。
斌椿儘管年邁,但他還是有一定眼光和魄力的。他從小讀儒經,應科舉,雖是個傳統的讀書人,但他的經歷和思想卻有獨特之處。他曾到外地做官,足跡遍及中國大半,心胸比較開闊。他曾有詩雲:「久有浮海心,拘墟苦無自;每於海客來,縱談羨慕無已……」因此,對於這次出國訪問,斌椿十分感興趣。
但斌椿做出這個決定時,受到了包括家人在內的不少人的反對。都說英國是蠻夷之國,不可冒險。他們甚至拿漢朝蘇武出使匈奴,被困貝加爾湖二十多年的悲慘遭遇來說服他。
但斌椿卻意志堅定。他說:“天公欲試書生膽,萬裡長波作坑坎!” “吾乃朝廷官派,名正言順出國訪問,這個機會不是誰都有的,此去大可不必擔心!”
1866年正月21日,斌椿帶著京師同文館(中國第一所外語學校)的三位學生(包括張德彝等),以及他的兒子廣英,從北京出發,踏上旅歐的旅程。他們途徑香港、新加坡、蘇伊士等地,在海上航行了20多天,於3月18日抵達第一站法國馬賽,先到法國進行訪問。
一上岸,斌椿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大街上熙熙攘攘自由走動的男女老少,穿著暴露的妙齡女郎,高鼻子、藍眼睛、高跟鞋、燙髮頭、自來卷,比比皆是。還有路邊高高的尖頂直插雲霄的教堂,工廠裡吐著煙霧的高高的煙囪等,這一切都讓這個花甲之年的老頭大開眼界,異常興奮。
斌椿幾個綁著長辮子的人也令那些外國人圍觀,人家也對這幾個穿著「怪異」的人很感興趣,還把他們直接登上報紙,成為「今日頭條」。後來報社也單獨印發了印有斌椿圖像的畫冊售賣,結果很快銷售一空,斌椿儼然成為一個「大明星」般的存在。街頭巷尾,人們都紛紛討論他們的穿著、外表和行為,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新鮮和刺激。
在法國,斌椿他們的一舉一動備受關注,出盡了風頭。馬賽記者24小時跟隨中國官方考察團,詢問他們對馬賽的印象。有熱情的法國人也關心斌椿在馬賽的生活,甚至還建議斌椿找一名當地的法賽女郎共度春宵…
晚上,斌椿等人被安排在飯店的七樓下榻,第一次搭電梯,讓斌椿頗為震驚。之前,他只會背李白的「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如今這高百尺的高樓眨巴眨巴眼就上去了,也太誇張了點。於是不由得感嘆西方文明的「奇巧」果然名不虛傳!斌椿的兒子和那幾個年輕人更是興奮得手舞足蹈,在電梯裡連著上上下下好幾次,大大過了一把癮,心想,孫悟空當年騰雲駕霧上天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離開馬賽,他們搭火車前往巴黎。這是斌椿平生第一次見到火車,更讓他興奮不已:好傢伙,這個車子跟一條龍似的,看著很笨,但跑起來比馬還快!到達巴黎後,他與人多次談到乘坐火車的奇妙感覺,當地華僑商人見他如此喜歡火車,還特意買了一個火車模型送給他。
後來斌椿寫了一部遊歷歐洲的日記作品《乘槎筆記》,書中記述了他對歐洲的印象和見聞,對於火車,他如此描寫到:
「一行五十輛或六十輛不等,鹹以鐵環聯之。第一車繫蓄火機,第二車載煤,隨行添用…」
書中也做了關於火輪升降機、煤氣燈等有關機器的記載,其中對兒童自行車的描寫頗有情趣:
「有木馬,形長三尺許,兩耳有轉軸,人跨馬,手轉其耳,機關自動,即馳行不已。殆木牛流馬之遺意歟?”
結束了17天的法國之行,斌椿一行人來到了赫德的家鄉英國。作為工業革命的搖籃,倫敦比巴黎更繁華。一進倫敦,斌椿便看到了「人煙稠密,樓宇整齊,街道整潔」的景象。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摩肩接踵的行人,讓斌椿更是嘆為觀止。在倫敦,蒸汽機、火車、電報、顯微鏡、船、高爐、槍械、機器工廠等,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讓他目不暇給。斌椿興致盎然地到處參觀,在倫敦照相館,他拍下了生平第一張照片。
在赫德的安排下,英國政府以很高的規格接待了他們。 5月7日,維多利亞女王還專門在白金漢宮舉辦了一個規模盛大的宮廷舞會,歡迎來自東方的客人。斌椿也成了第一個進入白金漢宮的清朝官員。
宮廷舞廳面積之大,裝潢之豪華,都令人瞠目,上面光是各種燈籠就掛了數千盞。當時800名男女共同翩翩起舞,令這個中國老頭大開眼界。他第一次見到了袒胸露背的西洋女子,興奮和驚愕寫滿了他那張皺紋「叢生」的臉,他不禁感慨:
「中華使臣,從未至外國者,此次奉命遊歷,始知外國有如此勝景!”
第二天,維多利亞女王還獨自接見了斌椿。斌椿感謝說:
「得見倫敦屋宇器具,製造精巧,甚於中國。至一切政事,好處頗多。且蒙君主優待,得以遊覽勝景,實為感幸!”
於是他像李白一樣,詩興大發,賦詩數首,其中之一是:
「長裾窄袖羽衣輕,寶串圍胸照眼明;曲奏霓裳同按拍,鸞歌鳳舞到蓬瀛。”
斌椿離開英國後,又去了荷蘭、丹麥、瑞典、芬蘭、俄國、普魯士(德國)、比利時等,加上英法,當年他花了4個多月時間,共去了11個國家,也堪稱中國週遊歐洲第一人。他每到一處,都感到新奇,不僅對當地的風土人情進行了了解,也獲得了“地形如球,自轉不息”等之前所沒有的知識,顛覆了之前不少中國人對世界的認識。
比如荷蘭。明朝時,中國人就聽說這個國家了,但卻停留在想像的階段,《明史·和蘭傳》中是如此描繪荷蘭的:
「和蘭又名紅毛番,地近佛郎機。永樂、宣德時,鄭和七下西洋,歷諸番數十國,無所謂和蘭者。其人深目長鼻,發、眉皆赤,足長尺二寸…其所役使名烏鬼,入水不沉,走海面若平地。
斌椿訪問荷蘭時才算真正對這個小國有所了解。他在《乘槎筆記》中是如此記載的:「荷蘭縱六百五十里,橫三百五十里,西北濱大西洋海,夷坦無山,港道紛歧,民受水害,因習水利,善築堤,又善操舟行運,南洋各島國,皆建立埔(埠)頭……」斌椿十分感慨,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7月6日,斌椿一行人來到瑞典。他們被安排遊覽了北極圈內的小城,他們看到了不曾聽說過的「極晝」奇觀,興奮得一整天都沒有睡覺。
「天啊,世界上還存在沒有黑夜的地方,一天全是白天!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斌椿實在是吃驚不小。
在瑞典,斌椿他们自然也受到国宾级待遇。瑞典国王在自己的别墅接见了斌椿,王妃被斌椿手中一把折扇所吸引,上面画的是著名画家沈凤墀的《采芝图》,王妃也对中国的国画很感兴趣。
瑞典皇太后特意在後宮召見了中國來賓,用當地非常珍貴的水果宴招待客人。斌椿受寵若驚,當即吟詩一首,盛贊皇太后:
「西池王母住瀛洲,十二珠宮詔許遊;怪底紅塵飛不到,碧波青嶂護瓊樓。」
歐洲媒體中的斌椿像
斌椿一行9月18日回到北京。他這次訪歐,加上來回旅程共用了近半年時間,訪問了11個國家,乘坐船19次,火車42次,行程達9萬多里,相當於繞地球一圈還多。他將這次歐洲之行的成果,以一本日記的形式交給總理衙門。
斌椿不懂英語,因此,他的這次訪歐也只是對所見所聞進行了浮光掠影式記錄,但這些日記成了當時中國人了解歐洲的窗口,讓中國人漸漸覺得英法諸國與越南朝鮮等藩屬國不同,世界原來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斌椿此行還有一個重大貢獻,就是他引進了中國真正的標點符號。在英國時,有一天喝早茶,斌椿在翻譯的幫助下閱讀英國報紙,他發現英語句子之間由許多“小蝌蚪”和小圓圈等符號,這個發現讓他興奮不已,連忙問翻譯人員其中奧秘。翻譯介紹說這些符號叫做標點,是用來分隔句子和表示語氣的,類似漢語中的句讀。
斌椿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知道古書閱讀的難度,很大程度都是因為斷句,即句讀上的問題,大家都是靠自己揣摩古人的用意,極易發生誤解。他覺得英國人這個發明很好,能幫助讀者閱讀文章,能統一閱讀標準。回國後,他就把這一重大發現禀報朝廷,他因此成了把標點符號引進中國的第一人。
需要指出的是,斌椿的隨員,年輕的張德彝也收穫頗豐,他後來創作了記錄歐洲新生事物的著作《航海述奇》等,記載了斌椿使團在歐洲體驗到的文藝復興和工業革命之後的現代知識,為19世紀的中國與世界的互動開啟了一扇大門,也為大清帝國的近代化帶來了積極而長遠的影響。
後來,張德彝還把標點符號向中國文化界進行了鄭重的推介。他在自己的《歐美環遊記》一書中,介紹了被引進到中國的西洋標點符號,書中這樣說:
「泰西各國書籍,其句讀勾勒,講解甚煩。如果句意已足,則記「。 ”;意未足,則記',';語之詬異嘆賞者則記'!';問句則記'?'…”
從此,標點符號開始進入中國文字之中。不過當時還沒有廣泛應用,直到新文化運動,魯迅、胡適等人提倡白話文,才開始大力推廣標點符號。如今這些當年在斌椿眼中的「小蝌蚪」和小圓圈已經無所不在了。
斌椿,一個幾乎被歷史遺忘的人,他的貢獻解決了中文「讀書困難」的問題,不應該被後人忘記!
斌椿,一個幾乎被歷史遺忘的人,他的貢獻解決了中國千年的「讀書困難」問題_標點符號_清朝_歐洲 https://bit.ly/3AaPAIK
《身见录》校注. 平阳樊守义 原著 五台阎宗临 校注 | by Jinland Is Not Yet Lost | Medium
1707年-樊守義 《身見錄》
《身見錄》是最早一部中文歐洲旅行記,著於1721年,作者樊守義,字利和,清康熙帝使者。
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康熙帝命樊守義隨同法國傳教士艾若瑟出使聖座,澄清中國禮儀之爭。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隨艾若瑟東還,途中艾若瑟不幸在好望角舟中病故,樊守義獨自歸國,六月十三日抵達廣州,九月十一日奉詔到熱河,叩見康熙帝。康熙六十年(1721年),樊守義將他在歐洲十二年多的見聞,撰寫成《身見錄》。
《身見錄》書稿從未刻印,深藏在梵帝岡圖書館中,二百餘年,不為人知。1936年,目錄學家王重民在北平出版的《圖書季刊》上,發表「羅馬訪書記」,文中第一次介紹《身見錄》這本書。1937年在瑞士伏利堡大學任教的的閻宗臨博士,在梵蒂岡宗座圖書館中找出夾在一部名為《名理探》[1]書內的《身見錄》手稿14頁,便將其拍攝下來。1941年閻宗臨將《身見錄校注》發表在桂林《掃蕩報》的《文史地副刊》。1959年,山西師範學院學報重刊此文。2003年,閻宗臨之子閻守成,將此文收入《傳教士與法國早期漢學》一書[2],2007年收入閻宗臨《中西交通史》一書[3]。
行程
康熙四十六年樊守義隨同法國傳教士艾若瑟,乘巨艦從澳門啟航,「浩浩洋洋,洪無際涯,向西南而晝夜行焉」。在二個月內,經過巴拉哥亞、婆羅洲至馬六甲,停船15日,等候季風開航;經盤葛、蘇門答臘,入大洋,航行三四月抵達聖薩爾瓦多,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停船三四日,登岸住宿於耶穌會院,並參觀天主堂、聖母堂、和多所修道院。修道院附設學校,每校學生數百人,有四年小學,兩年中學,三年大學。第三、四日,獲葡萄牙國王若昂五世召見,後在葡京停留四個月。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正月再啟程,經直布羅陀海峽,遇風停留在西班牙安達魯西亞。再兩個月後抵達義大利國境。二月下旬抵達熱那亞,有屬國科西嘉島[4]。由此取陸路經比薩、錫耶納,抵達羅馬,晉見教宗克萊孟十一世。艾若瑟和樊守義將康熙皇帝關於鐸羅來華、中國禮節問題和西洋教務問題的旨意,詳細向教宗克萊孟十一世呈述。
遊歷
樊守義在義大利九年,先後遊覽參觀了義大利名城,包括羅馬聖伯多祿教堂、聖保祿堂、弗拉斯卡蒂、蒂沃利、那波利、卡普阿、維蘇威火山、博洛尼亞、摩德納、帕爾馬、帕維亞、米蘭、福爾切利、都靈、皮埃蒙特等地。
三百年前樊守義就遊歷了聖薩爾瓦多,葡萄牙里斯本、西班牙安達魯西亞和義大利羅馬、蒂沃利、那波利、卡普阿、維蘇威火山、米蘭、都靈、皮埃蒙特等地並記下遊記,可稱為中國最早的歐洲遊記[5],比李鴻章大使的(《李傅相歷聘歐美記》),戴鴻慈大使(《出使九國日記》)等,早了兩個世紀。
《身見錄》只在清廷內部傳閱,未曾刻印。儘管如此,中國歷史學家閻宗臨,將樊守義與晉法顯相比,二人都是平陽縣人,法顯最早往佛國天竺取經,前後十四年余,著有《佛國記》;樊守義則遠渡重洋,出使聖座,前後十二年余,著有《身見錄》,具有特殊歷史意義[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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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见录》校注. 平阳樊守义 原著 五台阎宗临 校注 | by Jinland Is Not Yet Lost | Medium
樊守義
樊守義 [1] (1682年—1735年)清康熙帝使臣。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生於山西省平陽府(今臨汾市一帶)。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康熙帝為澄清中國禮儀之爭,命樊守義隨同法國傳教士艾若瑟出使羅馬教廷。樊守義隨同艾若瑟,從澳門啓航,經婆羅洲、馬六甲、蘇門答臘,入大洋,航行三四月抵達葡萄牙首都里斯本,獲葡萄牙國王若昂五世召見。
在里斯本停留四個月後,於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正月再啓程,經直布羅陀海峽,遇風停留在西班牙安達魯西亞,停留後再啓程前往意大利。二月下旬,抵達熱那亞,取陸路經比薩、錫耶納等地,抵達羅馬,晉見羅馬教皇克勉十一世。艾若瑟和樊守義將康熙皇帝關於多羅來華、中國禮節問題和西洋教務問題的旨意,詳細向教皇呈述。教皇聽後,雙目含淚説,“我從來沒有令多羅如此發言行事”。
在羅馬期間,艾若瑟和樊守義受到克勉十一世接待,參觀宮殿和圖書館。樊守義居意大利9年,先後在都靈、羅馬學習,並遍遊意大利名城弗拉斯卡蒂、蒂沃利、那波利、卡普阿、博洛尼亞、摩德納、帕爾馬、帕維亞、米蘭、福爾切利、都靈、皮埃蒙特等地。
1718年(康熙五十七年),羅馬教皇收到康熙皇帝硃筆文書,召見艾若瑟、樊守義,口諭:“你們可以回國,我將另遣 使臣前往,向中國皇帝逐條陳奏”。樊守義隨艾若瑟東還,途中經過葡萄牙,再次獲得葡萄牙國王接見,賜問良久,並獲賜黃金百兩。歸途中艾若瑟不幸在好望角前往印度舟中病故,樊守義獨自歸國,六月十三日抵達廣州,九月十一日奉詔到熱河,叩見皇上,蒙康熙帝賜見,賜問良久。樊守義著有《身見錄》,記述前往西洋的經歷。
取得成就
樊守義在雍正十三年(1735年)逝世。中國歷史學家閻宗臨將清康熙年間的樊守義與唐代法顯相比,二人都是平陽縣人,法顯最早往佛教國天竺取經,著有《佛國記》;樊守義則遠渡重洋,出使天主教羅馬教廷,著有《身見錄》,具有特殊歷史意義。樊守義_百度百科 https://bit.ly/3ypVmFM
遊歷泰西
https://www.mh.sinica.edu.tw/MHDocument/PublicationDetail/PublicationDetail_74.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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