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

皇民的純度?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 博客來-「日本人」的界限:沖繩・愛努・台灣・朝鮮,從殖民地支配到復歸運動
2021/01/29 許仁碩皇民的純度?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 | 文化視角 | 轉角國際 udn Global https://bit.ly/3pDuyYU
19世紀迅速擴張的日本帝國,如何界定日本,又如何界定日本人?圖為右田年英繪製的浮...
19世紀迅速擴張的日本帝國,如何界定日本,又如何界定日本人?圖為右田年英繪製的浮世繪〈牛莊城之役〉,19世紀甲午戰爭的牛莊城之役,是戰爭中清帝國死傷最為慘重的戰事之一。 圖/波士頓美術館
「當日本帝國在19世紀迅速擴張...該如何界定『日本』,誰才是『日本人』?」
人們在談論歷史與政治時,經常不自覺地將各種主張化約為二元對立,並希望在二者間分出道德上的優劣——「親日/親北(北韓)」、「親中/反中」、「統/獨」、「左/右」等等,都是常見的分類。然而,對於立場與界線所蘊涵的異質性與曖昧性,以及在不同時空下不同行動者的實際行動邏輯,則經常被忽視。
慶應大學教授小熊英二的《「日本人」的界限:沖繩、愛努、台灣、朝鮮,從殖民地支配到復歸運動》一書,就是透過爬梳各方行動者的政治言論,試圖更貼近戰前日本在界定「日本人」時,如何在既是「日本人」又「非日本人」的灰色地帶,透過「包容」與「排除」進行的支配與抵抗
透過解讀此書,拉開歷史長軸,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以釐清、曖昧的國家、民族間之界限
小熊英二一書透過爬梳各方行動者的政治言論,試圖更貼近戰前日本在界定「日本人」時的...
小熊英二一書透過爬梳各方行動者的政治言論,試圖更貼近戰前日本在界定「日本人」時的灰色地帶、支配與抵抗。 圖/路透社
▌ 讀「日本/殖民地」的二元對立下:各殖民地的命運?
作者認為,傳統上「日本/殖民地」的二元結構,預設了民族與國家的邊界是明確且恆久不變的,並且將民族與國家結合在一起。但這樣的結構首先是化約了「日本」與「殖民地內部」的多樣性,例如日本政府內部的對立與政爭,以及各地人民間不同的思想與行動路線。其次則忽略了「歐美」的存在,日本選擇「脱亞」或「興亞」的背後,實際上是在「歐美優於日本、日本優於亞洲」的前提下,進行「入歐」或「抗歐」的選擇。
在這樣的觀點下,可以看到日本政府在決定沖繩、愛努、台灣與朝鮮的統治機制時,同時混雜著經濟成本、政治鬥爭、民族歧視與史觀歧異的因素,更同時考量國防需求、傳教士的活動、與歐美殖民統治前例。例如先是要推動義務教育以利同化,但又在財政以及統治考量下,僅注重日語與愛國教育。
而在大正民主時代,因同化主義漸興,內地開始出現從民主理念聲援殖民地權利的聲音,而朝鮮半島的三一獨立運動,也逼迫殖民官僚做出改變,在教育、官制、戶籍與通婚方面漸漸往同化方向前進。但在參政權方面,雖然沖繩在1912年開始選出國會議員,但朝鮮與台灣則被拒之門外。
朝鮮半島在1919年爆發三一獨立運動,圖為當時的民眾上街遊行,高呼獨立。...
朝鮮半島在1919年爆發三一獨立運動,圖為當時的民眾上街遊行,高呼獨立。 圖/維基共享
三一獨立運動影響深遠,同時也逼迫殖民官僚做出改變,在教育、官制、戶籍與通婚方面漸...
三一獨立運動影響深遠,同時也逼迫殖民官僚做出改變,在教育、官制、戶籍與通婚方面漸漸往同化方向前進。 圖/維基共享
朝鮮與台灣與沖繩的決定性不同,是中央政府與兩地總督府的對立所致。就總督府而言,只要操控殖民地議會,就可不受國會約制。而對主張內地延長主義的政治家而言,則不樂見總督府脫離掌握。就結果而言,中央政府阻止了殖民地議會的成立,但也未能從總督府手上收回立法權。作者認為,一連串政治折衝的結果,證明了內地延長主義並未動搖總督府的獨裁,反而成為了同化與反對殖民地運動的論述,犧牲了台灣與朝鮮人的權利。
對此,各地都有運動者挪用統治者的論述,試圖爭取殖民地的權利。沖繩的民俗學家伊波普猷試圖在不牴觸官方史觀下,主張作為日本人的「琉球民族」主體性。而台灣議會設置的請願運動,則是將歐美殖民政策學中由殖民者主導的殖民地自治,解讀為以被殖民者為主體的自治。朝鮮本土以獨立運動為主流,日本政府扶植了在內地的親日派領袖朴春琴,成為第一位朝鮮人國會議員。他強調身為「日本人」的忠心,同時也痛批朝鮮總督府的獨裁及剝削。
日本選擇「脱亞」或「興亞」的背後,實際上是在「歐美優於日本、日本優於亞洲」的前提...
日本選擇「脱亞」或「興亞」的背後,實際上是在「歐美優於日本、日本優於亞洲」的前提下,進行「入歐」或「抗歐」的選擇。圖為1800年,日本繪師的作品,描繪來自清帝國(右起)、朝鮮,琉球,荷蘭和俄羅斯的男性。 圖/大英博物館
▌ 讀殖民後期到戰後:日本、日本人的定位?
到了殖民後期,日本政府因應戰爭動員需求,開始推動皇民化運動,否認台灣與朝鮮是殖民地,並將民族相對化,置於國家之下。作者認為,需要服兵役、貢獻資源時就是「日本人」,但要求參政權、戰敗割地時又不是「日本人」了,顯示出成為「日本人」並非通往平等與文明的救贖,而是牢籠。
而回到日本自身的定位上,作者稱日本為「有色的帝國」,作為有色人種,對白人懷著憧憬與對抗意識,但同時也作為帝國支配弱者,在西化與民族主體性之間搖擺。此外,作為有色人種的被害者意識,也掩蓋了作為帝國的自覺,這是當前日本歷史論爭的重要原因。本書舉出了許多在「有色的帝國」的支配與抵抗場域中,難以定位「親日/反日」架構下的例證,希望能提供讀者對於反思民族主義的材料。也可說是作者在「歷史戰」之中,對「親日/反日」二元對立結構所做出的回應。
最後,就戰後沖繩在不同時期的「獨立論」與「復歸論」而言,作者認為在沖繩應否復歸日本的爭論背後有不同考量,初期是要投向日本或美國的搖擺,其後則是對美國軍政與民生凋敝的反彈,最後成為復歸論的主要動力。現今的反戰和平復歸原非主流論述,是因當初未獲得日本保守政權的青睞,所以為爭取本土革新勢力支持才轉向。這都顯示在表面的民族主義主張背後,有著複雜的動機。
基於上述分析,作者指出日本作為後進帝國主義,「歐美」的存在對殖民政策造成很大的影響,最後採取了缺乏一貫理念的機會主義。而「包容」與「排除」並無優劣之分,而是在「國民」界定下一體兩面的支配型態,例如在戰爭動員上操作「包容」就比「排除」更有利於支配。而當中也出現了既非同化(如皇民化)亦非少數民族主義(如民族自決)的第三條路——即透過「日本人」的曖昧性,來主張權利及保障獨特性,例如要求設立殖民地議會。
戰後的沖繩在應否復歸日本的爭論背後有不同考量,初期是要投向日本或美國的搖擺,其後...
戰後的沖繩在應否復歸日本的爭論背後有不同考量,初期是要投向日本或美國的搖擺,其後則是對美國軍政與民生凋敝的反彈。圖為1970年發生在沖繩胡差市的胡差暴動(コザ暴動),當時美軍與沖繩民眾發生激烈衝突,導致多人受傷、美軍基地遭到破壞。 圖/維基共享
胡差暴動發生時,有至少80輛車子被焚燒。 圖/ Okinawa Memories...
胡差暴動發生時,有至少80輛車子被焚燒。 圖/ Okinawa Memories Initiative
▌ 讀《日本人的界限》有感:讓思考更自由
透過政治言論來貼近歷史中各方行動者的行動邏輯,對既有的政治、社會史通說提出進一步的分析甚至翻案,是作者的主要取徑。但在大量引用之下,厚重篇幅造成閱讀上的門檻。對此,作者將每一章作為各自獨立的零件,由讀者自由閱讀銜接。在上下兩冊的《1968》中,則提供了不同的建議選讀方式。
這樣的安排固然有其獨到之處,但各章節間的關聯卻相當薄弱。若按照順序讀來,經常會有一種「迷路」的感覺,難以意識到前後章的關聯為何。若能更加緊密地扣連各章節,適度取捨資料的引用量,應有更緊密而精練的可能。
而雖然本書篇幅已非常可觀,但在代表性案例的選擇上,仍有一些可商榷之處。例如雖可以理解作者為了聚焦討論「日本人」的界線問題,因此預先將獨立運動排除在討論範圍之外。然而,在台灣自治議會請願運動的討論中,將與林獻堂等人不同立場的「左派」等同為「民族主義派」,則有待商榷。況且本書既然著重於分析民族主義立場背後的實際動機,例如沖繩復歸與獨立運動背後的經濟考量,則亦應有討論台灣日治左派的必要。
圖為日本繪畫家小林清親的畫作,為19世紀「臺灣新竹附近土賊掃攘之圖」。 圖/ 波...
圖為日本繪畫家小林清親的畫作,為19世紀「臺灣新竹附近土賊掃攘之圖」。 圖/ 波士頓美術館
除此之外,政治言論與政策(於本書中為教育與法制)的關聯性,似乎需要進一步的釐清。作者對產生特定言論的背景處理得較為仔細,但對言論如何回頭影響現實的政治與社會,則較少著墨。例如在闡述日本民藝大師兼思想家柳宗悅(第十五章)以及沖繩思想家新川明(第二十三章)的言論時,均以不同主張間的論戰作結,未再扣回論戰的現實意義。
最後回到本書的意義上,借用作者在文末所言,這世上並不存在「萬能解答」,但透過解構支配者所虛構的「二擇言語結構」,能夠讓當事者得到更大的戰略選擇自由。即便「戰略」並非「真理」,但研究者本無法提供真理來指導人們,而是透過知識,讓人們在選擇上更加自由。希望本書的讀者,在今日面對歷史問題與民族主義時,思考能夠更加自由。
 借用作者在文末所言,世上並不存在「萬能解答」,但透過解構支配者所虛構的「二擇言...
借用作者在文末所言,世上並不存在「萬能解答」,但透過解構支配者所虛構的「二擇言語結構」,能夠讓當事者得到更大的戰略選擇自由。 圖/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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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來-「日本人」的界限:沖繩・愛努・台灣・朝鮮,從殖民地支配到復歸運動


太平洋戰爭75周年:台籍日本兵為何而戰? - 軍事 - 中時新聞網

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解讀戰前日本「有色人種帝國」的支配與抵抗-了解日本帝國當下難

太平洋戰爭75周年:台籍日本兵為何而戰? - 軍事 - 中時新聞網


八卦山上的日本軍國主義悲歌
張健豐/八卦山上的日本軍國主義悲歌 https://bit.ly/48Rovpr
張健豐/八卦山上的日本軍國主義悲歌
圖/彰化八卦山空照圖。由右至左分別為大佛、大佛寺、八卦塔,及棒球場旁的國軍彰化忠靈塔(黃色屋頂),其旁即「乙未保台和平紀念公園」。(尖端科技軍事雜誌社提供)
彰化八卦山是台灣史上重要的古戰場,也是先民及歷代陣亡將士的安息之所。乙未戰爭時,日軍在彰化取得大勝後,原可一路順利地接收雲嘉地區。但日軍一場天怒人怨的暴行,意外讓此處埋葬了一位日軍高階軍官,可謂日本軍國主義種下的苦果。
   彰化八卦山,清代稱定軍山。是中台灣著名的景點。筆者在台北念小學時的畢業旅行,便是利用便捷的中山高速公路,來此一遊。當時過台中後,遠遠地就可看到莊嚴肅穆的大佛挺立在八卦山上。但在近年,隨著彰化市區一棟棟高樓如雨後春筍般出現,淹沒了天際線,從中山高遠眺該處只能稍微驚鴻一瞥。
八卦山曾為抗日基地
八卦山上的大佛可以說是彰化地區的地標之一。登其上,肉眼可以看見當年彰化市中心所在的彰化縣城,也可以望見滄海;乙未戰爭時期抗日的八卦山砲台也是在此,它抑制了前方大肚溪橫亙數里的河域,控制山腳下彰化市的市街, 為彰化最險要之處,故在此建砲台並駐兵守衛。
日據後,在此原址設紀念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八卦山司令所紀念碑」。光復後的1956年在原址建造一座大佛,直至1966年才完成。大佛背後的荒地如今屹立著一座大佛寺,兩側並設有八卦塔2座,內部闢為納骨塔,除收納建造大佛像、大佛寺時所挖出無主屍骨,同時也接受大佛寺信眾供奉先人遺骨。
除了八卦塔,八卦山上還有於1962啟用的忠靈塔,提供長年為國犧牲國軍官兵亡故後的安息場所,每年的9月3日,彰化縣各界會在此舉行秋祭國殤大典,向國軍英勇忠烈將士靈位表達崇高的敬意。
另外,在1965年八卦山坑子內山出土的600多具乙未抗日烈士遺骸,在1983年乙未保台和平紀念公園竣工後,移葬於此,每年8月下旬,由彰化縣長領銜率領彰化各界也舉行秋祭國殤大典。大佛的存在,能讓長眠於此的先人魂魄遠渡重洋,回到故土,到達真正的安樂世界。
其實,八卦山上在日據初期也曾有日軍陣亡將士的墓地。這些遺骨,後來遷葬於台中陸軍墓地。其中,職位最高者當屬近衛師團第二旅團長山根信成少將。山根少將是出身長州(今日本山口縣)的陸軍軍人,原為第四師團參謀,是近衛師團長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老班底,為當時日本國內最被看好的中生代軍官。
山根少將死因探究
1895年乙未戰爭,山根少將率領近衛師團第二旅團於7月初登島後,從北到南一路掃蕩,手上沾滿無數台灣人的鮮血。占領彰化不久便遭遇不測,埋葬於八卦山。後來同樣是長州出身的陸軍軍人兒玉源太郎就任台灣總督不久,便親自上山祭奠。
到底山根少將的死因為何呢?根據乙未保台和平紀念公園的乙未八卦山戰役碑誌記載:「8月26清晨,山根信成少將所率之第二旅團全面南渡,黑旗軍以後膛槍砲抵抗,上午十點巡視前線中的北白川宮能久親王中彈負傷,第二旅團長山根信成少將及參謀緒方中佐中彈陣亡,其職務分由第一旅團長川村景明少將及第四步兵聯隊長內藤政明大佐接手。」其實,日軍第二旅團偷渡大肚溪的日期應為日軍所定彰化總攻擊的8月28日凌晨,而山根信成少將和參謀緒方,日方史料大都歸為死於彰化的瘧疾。但彰化鹿港士紳洪月樵所著述的《台灣戰紀》(《瀛海偕亡記》),則提到山根少將,在10月雲嘉一帶的戰役中「罹重傷,旋歿」,如檢視日方公布山根於9月10日所寫的絕筆信中提到,「今日之戰鬥日軍死傷者不少」中來看,山根也可能死於9月中下旬抗日軍反攻彰化的戰役。
原來,日軍在8月底彰化八卦山戰役取得大勝後,濁水溪以南的雲嘉地區抗日勢力幾乎望風披靡,部隊揮軍抗日根據地─台南指日可待,但卻因日軍發起一場天怒人怨的暴行,而開始陷入苦戰。該事件背景要回到8月28日上午,日軍占領彰化後,北白川宮親王在八卦山發號施令,令騎兵大隊長澀谷在明中佐率領騎兵大隊,脫離師團直轄,往嘉義方向官道追擊敵軍
當時曾率領義軍參加八卦山戰役的雲嘉土豪簡精華,見該役台軍死傷慘重,而自己也步入耳順之年,為免當地再次生靈塗炭,乃決定向日軍投降,便令人在沿途灑掃道路以迎接。
日軍要求慰安婦未果
9月2日,日軍追擊隊渡過濁水溪,來到雲林縣治的斗六,每戶都掛著「大日本帝國善良民歸順」的白旗歡迎日軍。隨後,日軍一路由官道經大莆林街(今嘉義大林)前進偵查打貓(今嘉義民雄)方向的敵情,返回大莆林街後,此時居民絲毫沒遭受驚嚇的樣子,仍然照常開市營業。而以簡精華為首的仕紳、富戶們也殺豬宰羊招待遠道而來的日軍。不料,日軍在酒足飯飽後,竟向簡精華要求獻出兩百名慰安婦,提供大日本皇軍宣淫。簡氏不從,日軍乃去其領地,性侵婦女60餘名。這一事件,彰化仕紳吳德功的《讓台記》則記載成「軍隊誤殺婦女」。
事實上,日軍早在占領台北後,便對台北三市街的艋舺(今萬華)、大稻埕(今大同區南)、府城(今城中區)及郊外的板橋對當地婦女施加性侵的暴行,造成約有三分之二的市民攜家帶眷,向中國內地逃避,當時民間流傳一句(俗)諺語「不少日本脫褲生,赤身路體一時間,力(掠)人雞鴨滿六萬,正(眾)人看見驚甲瘦」(閩南語)。所以,抗日領袖劉永福針對日本台灣總督樺山資紀的勸降書,以日軍「占據台北,縱容兵卒,殺戮焚坑,無所不至,且有准借婦女之示」而回絕。無怪乎,日軍在彰化八卦山戰役志得意滿後,做出如此脫序的行為。據說,在今昭慶寺(清代的大埔林觀音亭紫蓮庵)內,有一位當時受到日軍姦污而輕生的薛姓女子之墓。
簡精華堅持抗日到底
簡精華重新號召鄉民拾起抗日旗幟後,聯合從台南北上的清軍夜襲當時宿營於大莆林街的日軍。日軍遇襲後,驚慌失措,逃至街外大橋(今大明橋)時, 壯士薛玉率眾鳴鑼,抽起大橋,阻斷日軍歸路,迫使日軍倉皇搶渡,此時騎兵連人帶馬溺水於鹿窟溝(今大林育菁親水公園)死者十餘人,日軍只能游水而過,或是觀望。而抗日軍乘後追擊,又殺大半。日軍遂退回濁水溪以北。當時,日軍從軍記者記載:「追擊隊如此苦戰,甲午戰爭開戰以來未曾有。」此後日軍處於劣勢,直到台北增援後才重整旗鼓南下。
據說,山根少將在戰前,雙手合十,將祖先和其父親的法名、以及本願寺法主(日本宗派最高指導者)親筆寫下的「南無阿彌陀佛」六字的名號戒慎小心的包紮,放在身上,祈求能平安返回日本,不料客死台灣,埋葬於八卦山。而當時在大莆林縱兵姦淫婦女的澀谷在明中佐,回國後竟被日本天皇授以軍人最高榮譽的金雞勳章,真是日本軍國主義的極大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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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崑岡武秀才抗日史蹟考 | 郭譽孚林崑岡武秀才抗日史蹟考 | 郭譽孚 – 奮 起 https://bit.ly/3wWwKn2
林崑岡是台南著名的傳統抗日人物;但是他的著名不是來自科舉功名或豪俠義勇,而來自其不但身為文秀才,且喜歡練武,乃有武秀才之號;他不但在鄉間開私塾,並且還在當地的關帝廟中建「文昌祠」且設「育英書院」;更在馬關條約後,表現了其愛鄉土與其救亡圖存的堅忍態度;但是這位馬關條約割台之後的書生,他的抗日事蹟究竟如何?
據稱當年他雖然不幸犧牲,但是卻因而激發出當年那所謂「生員林崑岡死焉。殺傷大當」,日軍「以故不能越曾文溪而南」的時代力量。
關於其史實,通常有兩個先後著名的說法,都是台南文化人的紀錄。
其一,是日據初期已經頗有文名、後曾經去對岸辦革命報刊的連橫,
另一,是日據中期成長、晚期介入地方政爭的文化人吳新榮;
由關懷鄉土言,應該兩人都會有探究的動力;但是,何者的論述更為真實,這是我們首先要面對的問題?以下,就由他們兩人對於林氏事蹟的論述談起──
一、根據連橫在《臺灣通史》中的記載,概述──
「漚汪庄人……。乙未戰爭嘉義城陷落後,林崑岡聽聞義勇軍屢遭敗仗,乃召集曾文溪以北各莊人士籌組義勇軍,宣告說:「臺灣亡矣,若等將何往?吾欲率子弟,衛桑梓。若等能從吾乎?」響應者百餘人,公推新營莊生員沈芳徽為統率,而自己作為輔佐。派人赴臺南請求撥付武器裝備,但僅得舊銃數十桿。林崑岡率所部與日軍對戰於鐵線橋。崑岡手持盾牌與利刃,勇士數人跟隨之,踴躍前進,日軍因而稍為退卻。其後再戰於溝仔頭,殺死一日軍中尉,沿途莊民亦持械助戰。他們採取遊擊戰術,日軍疲於奔命。農曆二十三日,日軍集中兵力發起總攻勢,崑岡指天發誓說:「天苟不欲相余,今日一戰,當先中彈而死。」眾皆感泣。鳴鼓出。林崑岡被子彈貫穿胸部,死時仍手握利刃坐於地,其長子亦於該役戰死。5日後,莊人收屍時,仍神色倔強如生,時年45歲。」
個人作為一研究者,對於連的記載,雖不應該盡信,例如,原文稱其為「漚洪庄人」,個人認為顯然應該是手民之誤,應該是「漚汪庄人」;但是,真的是錯誤嗎?很巧的,在觀看出身附近的王炳忠先生,陪同其父親往當地介紹林崑岡的故事與文物的視頻時,我卻發現原來台南本地的鄉音聽來,發音確實是「漚洪庄」;
換言之,前述我個人的自以為是,其實有誤。
因此,該文的紀錄,由於連不只是那個時代的台南人,並且是當時已經18歲,其準岳父是當年懂得幾國語言,引進德製機器的新興企業家;他是那樣背景下,有家國意識的知識青年,似乎只要真實關切林崑岡該事件的話,應該不難獲知當年的實情。
二、根據吳新榮《震瀛採訪錄》(1981年)的說法──
「光緒廿一年八月廿六(1895年10月14日)有人在漚汪文衡殿前立起掛有白布的竹竿,白布上面並寫「大日本帝國順良民」的字樣。次日林崑岡大怒將竹竿白布撕棄,並向大眾表示願傾盡家產抗敵,號召附近聚落居民加入其行列。到九月一日(1895年10月18日),前來的壯丁據說多達數千人。林崑岡排香案祝告天地,說「假使日本的天年到了,他將中頭門銃,以免多殺同胞」。隨後他命西甲戴姓的棉被牌陣為前鋒,進軍到竹篙山,與急水溪對岸渡仔頭的日軍對峙。數日之後,日軍見林引領大軍突來反攻,即以包圍戰術大攻竹篙山,當時台民見日軍不戰,竟侮為『番仔直目』,不能戰;林催起戰鼓,兩方人馬交戰,但林崑岡中了頭門銃,右膝關節受傷無法行走。最後林崑岡以自己的軍刀自戕。」
吳新榮先生的採訪與連橫的史述,直接衝突的部分,除了日期之外,似乎沒有;主要的差別應該在兩方面,一是,關於在文衡殿前,當時竟然有人豎起打算做順民的旗子,被林崑岡撕棄了;另一是講述者對吳提出了當年林曾經當眾說出關於「日本天年與自身中頭門銃」的動人觀點;這兩者都是連的史述中沒有提及,但是頗為重要的問題。
尤其是後者,那「假使日本的天年到了,他將中頭門銃,以免多殺同胞」;簡直可以成為鼓勵大家一起投降算了──所謂的「日本天年」,就是老天決定了,無論日人如何苛虐惡質,已不可能改變的,也是不可反抗的意思,這會真是林氏的話語嗎?相對於連前文所提的「天苟不欲相余,今日一戰,當先中彈而死。」;兩者句型雖近,其社會意義卻頗耐人尋味。
個人看來,考察這個問題,應該深入比較上面的兩個問題,並且呈現更多的史實脈絡;且看該問題的幾個方面──
其一、在文衡殿前,樹立起投降的大旗,是否真有其事,個人查考,當年在該地帶確實曾留下這樣的說法,那是鹽分地帶大掌櫃吳修齊先生所描述的──
「有一位年歲與祖父相當,但與我同輩的吳昌才……開了一家源昌行,……經營的事業很龐大成功。……父親說吳昌才曾寫信給崑崙公,說日勝清廷,來台是要統治並不是殺戮,只要舉寫『善良民歸順』之白旗,便可平安無事。」
故其事似乎應該不假。不過,如果其事為真,但事實上,我先民間口耳相傳中,日軍並不積極立榜安民,原來史實是殖民者陰謀攘逐殺戮我先民,然後大量移民來我島嶼,可見於當年其全權大臣陸奧宗光文書中之「台灣島嶼鎮撫策」中──攘逐之後,將類似北海道在1869年只有人口五萬八千人,其後大量移民進入其地,至1901年,其人口竟達一百萬人──林崑岡不肯信任如此的日人,應該是對的。
其二,在吳新榮此訪問中,該「頭門銃」的重要性似乎極高,兩軍交戰,剛好第一槍就把統帥級的人物射殺了,實在是很少有的事;同時考察兩位的前後史述,有一值得重視的,是前述連橫筆下林的義軍與日軍相遇至少有三次;一次是日軍退走,一次是義軍以游擊戰法殺死一日軍中尉,第三次才是林的壯烈犧牲;但是吳所描述的情節只有一次交戰,且就在九月一日的該次交戰中發誓後就中了頭門銃;
讓我們考索兩者,應該何者為真?請注意,如連的史述至少三次交戰,所謂「頭門銃」那誓言,豈不應該發生在前面兩次交戰中,怎會遲到九月一日才發生?如果只有一次交戰,連怎會紀錄第二次游擊戰時,殺死一中尉?要知道,他的書在日殖時期出版,如果沒有相當根據應該會怕被官方苛毒的究責吧──因而,本研究認為該一「日本天年」的一段應該並非史實,那是一段日人意圖消滅我先民反抗的設計;以史實言,連的描述應該比吳作更近真相。
正是有前兩次與日軍接戰,表現不惡,因而才會使日軍另派一軍由布袋嘴登陸;最後,林雖犧牲而日軍「不能越曾文溪而南」。甚至當時還傳出近衛師團的伏見親王在這一帶被殺死。
其三、關於「日本天年」一段,若為假,其由來為何?
這說法應該是日人精心捏造的;簡單的「頭門銃」幾個字,既暗示了日人大殺戮的合理性;也銜接啟動了天意難違的世俗觀點;精通我國圍棋的日本殖民當局,用「定石」的觀點,來進行了這一扭轉時局的設計。林崑岡義軍之影響,依據連的紀錄,是使日軍攻勢不順,「十九日,日軍攻嘉義,王德標初營郊外。至是走入城,日軍駐營。夜半地雷發,轟死者七百餘人。翌日,以炮攻城,陷東門,總兵……營官……同知……武舉……生員……等皆死。……二十一日,略鹽水港,別以一軍由海道至布袋嘴。譚少宗之兵與戰,敗。至鐵線橋,沿途庄民持械拒戰,相持數日。生員林崑岡死焉。殺傷大當,以故不能越曾文溪而南。」
這樣能與關聖帝君信仰結合的書生對於當時與後來的社會可能留下怎樣的影響?
想想看,如果當年我民間真出現上述那「假使日本的天年到了,他將中頭門銃,以免多殺同胞」的自誡,是否當時,包括那給日軍噩夢的嘉義之戰的威脅都可以無形解消?
難怪後來林雖死去,但衍生出了這樣的歷史脈絡──
一、1899年,我島第一座幼稚園,開辦於台南市關帝廟。當局要建立低智育與體罰教育為其教育目標的教育體制,需要如何更基本的幼稚園?──如果沒有特殊的目的的話?──這個關於林崑岡的「日本天年」的說法與後來散播關於噍吧哖事件的謠諺「王爺公無保庇,害死蘇有志」,應該都是殖民當局重要的目的吧。完全沒有自省當初他們所陰謀進行消失我百萬先民的悲慘記憶,與其後長期不斷的蔑視,怎麼可能輕易地消除於人們的記憶中呢。
二、大正四年〈1915〉,我先民在噍吧哖事件起義的理由中,有一控訴教育上的愚化與奴化問題──1899年已設立了其所謂的「幼稚園」,怎還會出現愚化與奴化的問題?該年蕭壟公學校的漚汪分校成立,次年開始招生。並且當局傳令日後各地教育經費,不可浪費在校舍建築門面上。
三、大正六年(1917),竟出現了日本和尚岡元擔任漚汪文衡殿住持,以日語誦經,主控漚汪的信仰文教工作的一幕,據稱往後在該日本和尚宰制之下,竟有八年之久。
四、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據稱在上述文衡殿仍維持著在他處所罕見的、不屬於官方教育體制的幼稚園活動;根據此一脈絡當年林崑岡事件與余清芳事件後,當局之污衊與扭曲史實之作為,或有其統治上的必要,是否有以致之。
五、國族不幸,割讓台灣;教育不幸,低智他律;學而不問,何以攻錯,何以成為主體?由此林崑岡故事,我們怎能不深自警惕。
林崑岡武秀才抗日史蹟考 | 郭譽孚 – 奮 起 https://bit.ly/3wWwK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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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之役史料彙編最終彈! #這批史料很純
125年前臺灣人面對甲午戰爭之後的割讓,是該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或該挺身反抗人世無涯的苦難?
1895年的乙未之役,是臺灣史上唯一戰場遍布全島西部的戰爭馬關條約後,日軍來臺接收,自5月底至10月下旬,各地湧出的抗日勢力,與選擇投降的仕紳,交織出一場場 #投降 或 #抗爭 的生命劇場。
當時的征臺日軍,曾記錄當他們攻入村莊時,臺灣民眾「以竹門、竹柵為盾,不斷填裝子彈,全體出槍射擊,#雖曰敵人但對其勇敢深感敬佩」。
對當時「走番仔反」(此處「番仔」指日本人)的臺灣人而言,比起今日的我們更能真實體會何謂「亡國感」。他們或是被迫作一個「大日本歸順善良民」,或是選擇誓死一戰保衛家園,一場戰爭映照出臺灣人不同的生存策略。
臺史博自2016年起便致力出版「乙未之役資料彙編」系列1至4冊,現已全套出版。獨家精選編譯臺文、中文、西文、日文珍貴史料,包含《臺南府城教會報》、英國淡水領事報告、日軍檔案、英日文新聞報導與從軍日記、家書等,訴說不同視角的乙未之役故事。#外文史料均已譯為中文
回首百餘年來臺灣史,1895年的臺灣人選擇抵抗或投降,到了2020年,我們已能用每次的投票決定臺灣的未來,民主自由的臺灣從來不是唾手可得,而是經歷許多曲折。讓我們看過去的臺灣人如何挺身反抗,或屈辱求存,從中獲得對於當下的啟發。(3) 【#新書】 乙未之役史料彙編最終彈!... - 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 National Museum of Taiwan History | Facebook https://bit.ly/3Tlpn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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