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年前的假福爾摩沙人/福爾摩沙(Formosa)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http://tinyurl.com/y6qo8wgl



他謊稱來自台灣,所編著作被廣泛追捧,忽悠歐洲一百多年
1704年,倫敦格雷沙姆學院會議廳,英國皇家學會的各路天才圍坐在牛頓身邊,分享近來的軼事與思路。將這場聚會推向高潮的,是一場關於東方的辯論,由操著異鄉口音的喬治·撒瑪納札對陣見多識廣的耶穌會傳教士洪若翰。前者自稱是第一個登陸歐洲的台灣人,後者則因進獻金雞納霜治癒康熙的瘧疾而名噪一時。
這不是撒瑪納札第一次在名流雲集的場合大出風頭,也不是最後一次。他擁有令人艷羨的才華,僅用兩個月就寫成《台灣島志》,出版後很快售罄,並且在英國先後再版六次。作為博學的「東方來客」,他迅速成為上流社會的寵兒,輾轉於多個貴族宴席與學術講壇,甚至有人建議他前往牛津大學開設台灣文化與語言課程。這些榮耀都來源於他的巧舌如簧與離奇經歷。
喬治·撒瑪納札
儘管長相酷似金髮碧眼白膚的荷蘭人,但撒瑪納札一口咬定自己出生在遙遠的東方島嶼—台灣。據他講述,數十年前,一個心機深沉的中國人在日本竊取皇位,加冕為莫里安大奴天皇,隨後打起了台灣的主意,將士卒載入由大象馱的轎籠里,用翻版的木馬計偷襲並霸占了他的故土。沒有多少人見過這個惡毒天皇的真容,除了貴族,誰也不准前去晉見。而接見貴族時,他也是坐在御床上,隔著一層紗幕。
令歐洲聽眾驚愕的是,在這個天皇的統治之下,台灣也淪為傳教士的地獄。他將日本對基督教的敵意與迫害照搬到此地,降旨道:「凡外國人被發現是基督徒,或引誘本邦人信奉基督教者,將被下獄,受引誘者也一併監禁;外國基督徒若願唾棄本教,不但可以赦罪,還可獲得生活津貼,否則將被燒死。」
撒瑪納札提及,在台灣宗教里,每逢歲首,大祭司要用1.8萬個不滿9歲的男童心臟祭祀神靈。能夠安然成年的男子都是幸運兒,由於男女比例失衡,一夫多妻制不可避免。一旦發現妻子不忠,丈夫有權將其殺而食之。
依照當地法律,行刑之後,罪犯的屍體將由劊子手處置。許多好事之人登門求購,劊子手竟在家裡開起了肉鋪。撒瑪納札還經常講這樣一個故事—一個19歲的貌美姑娘,原是邦主夫人的梳妝侍女,因為設計毒殺邦主而被判死刑。她被釘在十字架上,每當痛得暈過去時,執刑者就給她灌烈酒,儘量拖長她受苦的時間。直到第六天,她才咽氣。她年輕皮嫩,再加上長期的疼痛折磨,屍肉變得柔韌異常,所以售價極高,購買者爭先恐後。
撒瑪納札的離奇見聞,讓他不出意外地成為英國文壇的焦點。《格列佛遊記》的作者也曾聽過他講的軼事,並引用到自己的小說里。為了討好聽眾,撒瑪納札的敘述遍及日月星辰、婚嫁殯葬、靈魂轉世、魔鬼崇拜等,勾畫了一個神秘的異鄉。
▲ 《台灣島志》中國王的陽台
撒瑪納札的虛構越多,漏洞也就越多,洪若翰等東方學者決心將他拉下神壇。
洪若翰可不是對東方一無所知的懵懂聽眾,他當即抓住了一個致命錯誤—台灣根本不是日本的屬國,而是臣服於清廷。撒瑪納札辯解道,他的故土不是傳教士所說的台灣,而是在其周邊的另一片島嶼。洪若翰繼續詰問:「你為何像荷蘭人那樣皮膚白皙?」撒瑪納札答道:「我喜歡住在蔭蔽之處,很少接觸日光。」科學家艾德蒙·赫利另闢蹊徑,問道:「陽光能否直射台灣的煙囪?」撒瑪納札說:「不會!」他旋即意識到陷阱所在,補充道:「因為台灣的煙囪是螺旋狀的!」
撒瑪納札憑著狡黠與急智,在皇家學會的辯論中立於不敗之地。僥倖逃脫後,他於再版圖書中逐一駁斥了坊間流傳的質疑,還在開篇信誓旦旦地說:「基於不願誤導讀者之良知,我毅然擔起無可推卸的責任,從實報導台灣島之史實。」為了博取好感,他總在演講結束之際附上作為基督徒的禱告,成功吸引到無數擁躉。
即便如此,皇家學會的明智之士依然心生疑竇,畢竟洪若翰與赫利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不會公然扯謊。為了探尋真相,皇家學會多次與東印度公司的商人通信,請他們判別撒瑪納札的著述的真偽。最終,那些商人羅列出諸多疑點,足以使牛頓等人確信,撒瑪納札實乃江湖騙子,口中充斥著荒誕不經的編排。
對於這個結論,撒瑪納札還是嘴硬了大半輩子,一直在自我辯解。直到晚年,他才幡然悔悟,出版了一本自傳,聲稱「盡我所能,消解誤會」,承認自己一手虛構了台灣的歷史風物,但對前半生諱莫如深。人們猜測,他大概來自法國南部,曾是浪蕩子,但他究竟為何編造幾乎騙過牛頓的謊言,仍是一個謎團。
《台灣島志》中形形色色的台灣人
招搖撞騙的生涯遭遇瓶頸後,撒瑪納札混跡於英國報業的淵藪—格拉布街,淪為以賣字謀生的潦倒文人。他每天需要工作12個小時,才能賺夠日常開銷。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天性使然,他長期保留著兩個被污名化的「東方習慣」—吃生肉與抽鴉片,後者無疑使他的經濟狀況愈發堪憂。
到了1710年,撒瑪納札在倫敦上流社會已經名譽掃地,但他的著述依然風靡歐洲,並被譯成多種語言,深受各國讀者追捧。
不怕流氓武藝高,就怕騙子有文化。撒瑪納札能在上流社會混得一席之地,並非全靠獵奇的段子。為了增加可信度,他吸納了希伯來與希臘語彙,加上許多憑空想像的符號,締造出由20個字母組成的「台灣文字」,還煞有介事地翻譯了一段誰都看不懂的主禱文。這些虛構的文字被收錄進許多語言學著作,甚至到19世紀,仍有不明真相的語言學家加以研究。他還以牛頭神為原型,為台灣設計了一套流通貨幣,頗具藝術氣息。為了自圓其說,他乾脆捏造了崇拜日月星辰的宗教體系,也算「藝高人膽大」了。
故事最後還有一個插曲。薩繆爾·詹森—18世紀英國文壇的翹楚、造詣堪比莎士比亞的國寶級文人,竟是撒瑪納札的忠實粉絲。成名後的詹森時常滿懷喜悅地回憶與撒瑪納札把酒言歡的時光,每當被問及誰是身邊最偉大的人,他都毫不猶豫地答道:「撒瑪納札!」撒瑪納札的行騙生涯,可謂因此而「增光添彩」。


這個白種的冒牌台灣人,忽悠了歐洲一百多年
2018-07-10 由 月光隨筆 發表于文化
1704年2月2日,倫敦格雷沙姆學院會議廳,英國皇家學會的各路天才圍坐在牛頓身邊,分享近來的新思與軼聞。收藏家漢斯·斯隆拿出了一個風乾的人腳標本,那是他在遠洋考察里收穫的珍貴戰利品;科學家弗朗西斯·霍克斯比演示了抽氣泵實驗,令人類對電荷的認識進入新的高度。將聚會推向高潮的,卻是一場關於東方的辯論,由操著異鄉口音喬治·撒瑪納札對陣見多識廣的耶穌會傳教士洪若翰。前者自詡為第一個登陸歐洲的台灣人,後者則因進獻金雞納霜治癒康熙皇帝的瘧疾名噪一時。
大忽悠家喬治·撒瑪納札登場
這不是撒瑪納札第一次在名流雲集的場合大出風頭,也不是最後一次。某種程度上,他擁有令人艷羨的才華。僅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他揮毫寫就了《台灣島志》(An Historical andGeographical Description of Formosa),此書一經出版即被搶購一空,在英國先後再版6次,毫無疑問是風靡一時的暢銷書。作為博學多識的「東方來客」,他迅速躍升為精英階層的寵兒,不時出沒在貴族宴會,輾轉於多個學術講壇,甚至有人建議他前往牛津大學開設台灣文化與語言課程。一切榮耀與恩寵的基礎,在於他的巧舌如簧與離奇故事。
《台灣島志》1704年版扉頁
儘管神似金髮碧眼白皮膚的荷蘭人,但撒瑪納札一口咬定,自己出生在遙遠東方島嶼台灣——那是一個由5個小島組成的神秘之地,是清晨的陽光最先降臨之處,首都設在澤特尼特撒。數十年前,一樁陰謀打破了島國的寧靜。一個心機深不可測的中國人,在日本竊奪了皇位,加冕為莫里安大奴天皇,他打起了台灣的主意,「將軍人載入由大象馱的轎籠里,每籠裝三十至四十人」,用翻版的木馬計霸占了撒瑪納札的故土。不過,沒多少人見過惡毒皇帝的真容,與許多東方傳說一致,皇帝是高高在上的神秘角色——「皇帝的腳從不踏在地面上,他也從不讓自己的臉曝於陽光之下。除了貴族,誰也不准去晉見。而接見貴族時,他也是躺在形狀像御座的床上,隔著一層紗羅幕。一般百姓只有在節慶時能看見皇帝,但是瞻仰御容的人必須下跪俯倒叩拜他,然後才准抬頭仰望。」
《台灣島志》中國王的陽台
令歐洲聽眾驚愕的是,在「日本天皇」的統治之下,台灣也淪為了傳教士的地獄。將日本對於基督教的敵意與迫害照搬到此地,降旨道:「凡外國人被發現是基督教徒,或外國人曾引誘或試圖引誘本邦人去信基督教者,將被下獄,受引誘者也一併監禁。外國基督教徒若願意唾棄基督教而崇拜偶像,不但可赦其罪,而且可獲發給生活津貼。若堅決不肯者,將被活活燒死。」
當然,基督徒的遭遇,與台灣的食人風俗相比,簡直不值一提。撒瑪納札提及,台灣男子赤身裸體,走街串巷之際僅用金銀盤遮擋下體。即便野蠻如斯,能夠安然成年的男子仍是幸運兒。在台灣宗教里,歲時之首,大祭司要用18000個不滿9歲的男童心臟祭祀神靈。由於男人稀少,一夫多妻制不可避免。一旦發現妻子不忠,丈夫有權殺而食之。
《台灣島志》中形形色色的台灣人
不僅如此,在撒瑪納札的描述里,台灣人還將罪犯的肉體視為美味佳肴。依照當地法律,行刑之後,罪犯屍體由劊子手處置。許多好事之人登門求購,劊子手的家裡竟然開起了肉鋪。撒瑪納札還經常講起這樣一個故事——「我記得約十年前,一名十九歲的豐腆、漂亮、美膚的高個子小姐被處死。她本是邦主人的梳妝女侍,因為計毒死邦主而被判了叛國罪,依法要受最殘酷的死刑。因此她被釘上了十字架,每當她痛得暈過去,執刑者就給她灌烈酒,儘量拖長她受苦的時間。釘至第六天,她死了。長久的疼痛,加上她年輕肉嫩,使她的屍肉又柔韌又美味,價錢賣得極貴……買者爭先恐後,連富貴人家都未必搶購得到……」不知當年在沙龍尋覓奇聞的少爺小姐,聽了如此「傳奇」,是否會感到從脊背蔓延的一股涼意?
19世紀繪製的台灣風情圖,屋舍角落的白骨清晰可見,「食人」仍是揮之不去的刻板印象
撒瑪納札的離奇見聞,讓他不出意外地成為英國文壇焦點。《格利佛遊記》的作者喬納森·斯威夫特都曾聽聞他所講述的軼事,他在小說《一個小小的建議》里寫道:「名人撒瑪納札告訴我的朋友說,他的國家裡要是有年輕人被處死刑,劊子手會將屍體賣給講究的上等人士。他說,曾有一個十五歲的豐滿女孩想要毒殺皇帝,後來這女孩被釘在十字架上,屍體被賣給⋯⋯處刑台的觀眾。」為了討好讀者與聽眾,撒瑪納札的演講與著述遍及生育風俗、日月星辰、婚姻殯葬、靈魂轉世、魔鬼崇拜,勾畫了一個奇異的異鄉。不過,描摹越多,漏洞也就越多,洪若翰等東方學者決心將當紅小生拉下神壇。
一個台灣浮村。撒瑪納札聲稱這是台灣一種常見生活方式,整個村莊可以划過大海。
回到皇家學會的辯論現場,撒瑪納札遇到了勁敵。洪若翰可不是對東方一無所知的懵懂聽眾,他直截了當抓住了致命錯誤——台灣根本不是日本屬國,而臣服於大清。撒瑪納札辯解道,他的故土不是傳教士所言的台灣,而是周邊的另一片島嶼。洪若翰繼續詰責:「你因何皮膚白皙,狀似荷蘭人?」撒瑪納札答道:「我住在蔭蔽之處,或是地下屋舍。」科學家艾德蒙·赫利另闢蹊徑,問道:「陽光能否直射台灣的煙囪?」撒瑪納札對曰:「不會!」旋即意識到陷阱所在,補充道:「那是因為,台灣的煙囪是螺旋狀的!」
狡黠與急智,讓撒瑪納札在皇家學會的幾位博學者之間立於不敗之地。僥倖逃脫後,他在圖書再版之時,逐一駁斥了坊間流傳的質疑,在開篇信誓旦旦地賭咒:「我所聞的諸多東方國度的綺麗故事,也是讀者諸公信以為真者,基於事實終將排除傳奇以正視聽,基於不願誤導讀者之良知,我毅然擔起無可推卸的責任,從實報導台灣島之史實,以饗讀者大眾。」為了博取好感,他還往往在演講結束之際強調一遍:「蒙全能仁慈上帝之聖靈之感召,我已遠離異教、錯誤、迷信,沐於上帝與其聖子救主耶穌之啟示。願萬物眾生永世讚美上帝之榮耀。阿門。」也許賭咒應驗,他總能吸引到擁躉,半個世紀後博物學家布封還在引述他的著作來反駁旅行家遊記。當然,在某些情形下,旅行家的信譽與騙子不相上下。
《台灣島志》中描繪的台灣宗教里的邪神
《台灣島志》中描繪的神聖祭壇
即便如此,皇家學會的飽學之士已經心生疑竇,畢竟洪若翰與赫利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很難公然扯謊。為了探尋真相,皇家學會三番五次與東印度公司商人通信,請他們判別撒瑪納札著述的真偽。最終,東印度公司上下羅列出諸多疑點,足以令牛頓等人確信,遊走在倫敦權貴宴會的「台灣人」實乃江湖騙子,他的書充斥著荒誕不經的謊言。對此,撒瑪納札嘴硬了半輩子,一直在大言不慚地自我辯解。直至晚年,他幡然悔悟,出版了一本自傳,聲稱「盡我所能,消解誤會」,承認自己一手虛構了台灣的歷史風物,但對前半生諱莫如深。人們猜測,他來自法國南部,曾是浪蕩子,但他究竟為何編造了幾乎騙過牛頓的謊言,仍舊是一個謎團。
《台灣島志》中描繪的一場台灣的葬禮
至遲在1710年,撒瑪納札在倫敦上流社會已是名譽掃地,但不妨礙他的著作依然風靡歐洲大陸。1706年,在阿姆斯特丹,《台灣島志》的法語版面世,此後三度再版,同一時期的荷語版也頗受歡迎。1716年,德語版在法蘭克福問世,許多讀者還在津津有味地欣賞著過氣騙子的彌天大謊。
不怕流氓武藝強,就怕騙子有文化。公允地講,撒瑪納札是個很有天賦的騙子。他能夠在文化圈混得一席之地,並不全靠分食少女的血腥段子,一些似是而非的東方知識功莫大焉。為了增加可信度,他吸納了希伯來與希臘字母,加上許多憑空想像的符號,締造出了由20個字母組成的台灣文字,還煞有介事地翻譯了一段誰都看不懂的主禱文。這些虛構的文字,被收錄進了不少語言學著作,甚至19世紀仍有不明真相的語言學家加以研究。他還以牛頭神為原型,為台灣設計了一套流通貨幣。公牛托舉日月、環繞在星辰之中的形象,頗具藝術氣息。為了便於自圓其說,他乾脆捏造了日月星辰崇拜的宗教體系,也算藝高人膽大了。
撒瑪納札創造的福爾摩沙字母
撒瑪納札繪製的台灣貨幣
選擇將台灣與日本捆綁在一起,或許也是有意為之。彼時,基督教已經被排擠出來日本,對那裡的情形自然知之甚少,他的信口開河也就無從考證了。如若過多描繪中國情形,供職於清廷的傳教士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揭穿他。後人考證,莫里安大奴天皇似乎暗指鄭芝龍,而台灣君主神似鄭經。毋庸置疑,縱使是走馬觀花或是道聽途說,他也一定接觸了不少世界各地的風土知識。雖然諸多習俗風情出自信口胡謅,但也不乏古典文明的影子,譬如象籠藏兵之於特洛伊木馬、男童祭祀之於阿茲特克活人獻祭、牛頭神崇拜之於米諾斯公牛。
況且,喬裝成台灣人,實在是一個別出心裁的創意。18世紀初,英國人日益關切海外市場的金融投機,連牛頓也不能免俗。但對於遙遠的異鄉,人們縱然嚮往,也只能通過水手、旅行家、商人與傳教士的筆端略知皮毛。地道東方人一朝登陸倫敦,難免勾起大家的獵奇心理,迫切想要獲取第一手資料。撒瑪納札深諳此道,把自己塑造成努力融入歐洲基督教文化的異鄉客,極力言說「故鄉」的野蠻,以滿足歐洲人的文明優越感。
南海泡沫,牛頓亦是受害者
只是,迎合獵奇畢竟並非天長地久的生意,新鮮勁終將過去,加之洪若翰等人的揭露,撒瑪納札逐漸乏人問津。招搖撞騙的生涯遭遇瓶頸後,他晚年混跡於英國報業淵藪格拉布街,淪落為賣字謀生的潦倒文人。他每天需要工作12個小時,才能賺夠日常開銷——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天性使然,他長期保留著兩個被污名化的「東方」習慣,吃生肉與抽鴉片,後者無疑讓他的個人財政頻頻告急。
故事的最後,還有一個插曲。薩繆爾·詹森,18世紀英國文壇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對英語的貢獻比肩莎士比亞的國寶級文人,竟是撒瑪納札的忠實崇拜者。成名之後的詹森,時常滿懷喜悅地回憶與撒瑪納札在小酒館裡把酒言歡的日子。當被問及誰是身邊最偉大之人,詹森毫不猶豫地回答:「撒瑪納札!」撒瑪納札的行騙生涯,可謂一片無悔。

http://bit.ly/2nZ3GaR


最近臺灣爆出一連串身分造假事件,來回顧一下300年前的「假福爾摩沙人」。
17~18世紀歐洲人 George Psalmanazar(喬治·薩瑪納札) ,趁當時大航海時代歐洲對東方世界的好奇招搖撞騙,自稱是臺灣原住民並虛構了一連串不存在的臺灣風俗文化樣貌,如捏造的社會階級制度、取心臟祭祀習俗、假的貨幣、文字、語言、宗教信仰…等等,薩瑪納札爆紅成為歐洲社交界與知識階級的紅人,並出版了《An Historical and Geographical Description of Formosa, an Island subject to the Emperor of Japan》一書(臺灣的地理與歷史 – 一個日本天皇的島嶼)。
隨著質疑愈來愈多,薩瑪納札名氣逐漸下滑,之後終於坦承自己從未去過臺灣。1763年過世前寫下了《Memoirs of **** , Commonly Known by the Name of George Psalmanazar; a Reputed Native of Formosa》回憶錄一書。 http://bit.ly/2nlIdc6


《福爾摩沙歷史與地理的描述》[1](英語原書名:An Historical and Geographical Description of Formosa, an Island subject to the Emperor of Japan,意譯為「日本天皇之屬島福爾摩沙歷史與地理的描述」),是在1704年於歐洲出版的一本聲稱有關台灣的專書,作者撒瑪納札(George Psalmanazar,1679年?-1763年)自稱是來自台灣的原住民。書中對台灣的歷史背景及地理狀況,以及島上居民之宗教信仰、風俗習慣等,有詳盡的描述。後來發現,作者並不是什麼台灣原住民;他對台灣的地理、歷史、宗教信仰的描繪,和動物與植物的敘述,也都是憑空捏造的,因為他根本沒去過台灣。
書名翻譯
本書有《臺灣誌》之日文譯名[2]。而台灣出版社大塊文化於1996年出版此書的正體中文版,譯為《福爾摩啥》;2004年再版時,再改書名為《福爾摩沙變形記》。
內容  http://bit.ly/2noxRIt
主條目:嘉德阿威亞
本書是典型的偽書,不過由於歐洲人對神秘的東方感到好奇,被廣泛地翻譯和閱讀。本書詳述了「福爾摩沙人」的服裝、飲食、儀式和風俗、政治體系、生活方式等各行各業的事物,不過全都是由薩瑪納札所創作。例如,可以從「福爾摩沙人」的服裝判別身分地位,並詳細描述了王族、總督、貴族、平民等階級的服裝。王族和總督的服裝鑲嵌著寶石,來強調其豪華;平民則是裸體,只用金屬片遮蔽私處。同時,也有一年犧牲18,000名少年心臟給神明的記述。「福爾摩沙」平民階層的生活習慣,則幾乎與日本人雷同;但是也有著「日本人平時戴著小帽子」這樣捏造的風俗。
該書所描述的「知識」實際上是其他旅行報告的混合體,特別是被阿茲特克及印加文明的描述所影響,另外再參雜了一些有關於日本的片斷知識;托馬斯·莫爾所著的《烏托邦》可能也是靈感之一。
「福爾摩沙人」
「福爾摩沙文字」
漂浮的村莊
創作
主條目:福爾摩沙語 (撒瑪納札)
薩瑪納札在該書創造了「福爾摩沙語」及「福爾摩沙字母」,書中也附有「福爾摩沙字母」的一覽表。「福爾摩沙字母」共有20個字母。「福爾摩沙語」則與日本語相似。薩瑪納札在書中論述,日本人的祖先由於被中國所放逐,對於中國懷恨,因此語言和及其他樣式皆與中國不同。並且,日本人的祖先最早在「福爾摩沙」居住,因此日本的語言、風俗也殘留著在台灣島。但是之後日本人連續不斷改變了自己的語言和風俗習慣,因此日本與「福爾摩沙」逐漸產生差異。無論如何,以上內容都是薩瑪納札一人的創作,完全沒有根據。
作者
主條目:喬治·撒瑪納札
薩瑪納札的肖像
薩瑪納札出生於法國南部,本名不明。為了能在法國各地免費旅行,薩瑪納札一開始冒充要到羅馬朝聖的愛爾蘭僧侶,但是很快這個偽裝就被識破,因為法國當地許多人對於愛爾蘭很熟悉。薩瑪納札於是決定需要一個更異國情調的偽裝,他利用在耶穌會的神學院所得到有關遠東的傳教士報告,假扮成一位日本基督徒。
在到羅馬的計劃失敗後,薩瑪納札在1700至1702年開始在德意志各諸侯國間旅行;並在1702年出現在荷蘭,擔任臨時僱傭兵及士兵。這時薩瑪納札的注意力已經從日本轉移到更罕為人知的「福爾摩沙」(今日的臺灣)。1702年末,薩瑪納札遇到蘇格蘭聖公會隨營司鐸William Innes,並在1703年從鹿特丹抵達倫敦。
在抵達倫敦後,「有著奇異行為的外國人」的新聞在英國受到關注;翌年,《福爾摩沙歷史與地理的描述》出版,在知識階層受到贊賞。之後25年,雖然不時有人提出質疑;但是薩瑪納札面對質疑,都能將不利的批評一一反駁。之後薩瑪納札坦白事實,於是被逐出學術界,而後革心返回基督教會,1763年在倫敦死去。
影響
《福爾摩沙歷史與地理的描述》初版以拉丁文出版,1704年英文,此後被翻譯成法文及荷蘭文等。出版之初,作為當時歐洲人還不甚瞭解的遠東學術書,填補了當時遠東知識的空白,受到知識階層的廣泛好評。雖然之後被發現是捏造,但18世紀初的數十年,此書對於歐洲人對遠東的認識有著一定程度的影響。原先被認為是正式學術書的被揭穿是假造,此事對後來的「評估歷史研究口承傳達的可靠性」的運動帶來了一定的影響[3]。http://bit.ly/2noxRIt


喬治·撒瑪納札
http://bit.ly/2o5DwUd
喬治·撒瑪納札(法語:George Psalmanazar;1679年-1763年5月3日)是一位聲稱自己為福爾摩沙(今臺灣)原住民的法國人。他在英國出版了一部名為《福爾摩啥》的民族誌,內容概述了關於福爾摩沙的歷史、地理、文化、語言字母等,一時驚動歐洲上層社交圈,並翻譯成多國語言刊行,但在幾年之後便被揭穿是一本偽書。之後,他成為一位神學散文家,並與塞繆爾·詹森及多名英國18世紀著名文學家成為朋友及熟人。
早年生活
儘管撒瑪納札捏造了許多自己的身世,但可以確信的是,他約於1679至1684年間出生於法蘭西南部的隆格多克或普羅旺斯地區,雙親為天主教徒。[1][2]其真實姓名不詳。[1]根據他後來發表的自傳,他曾在一所方濟會及耶穌會學校就讀。在這兩間學校,他自稱因身為「語言天才」而為老師們稱頌。[3]事實上,根據他自己的記述,撒瑪納札是一位天才兒童,因為他在七、八歲時便已能掌握拉丁語,並與年齡是他兩倍的人競爭。然而,後來遇到一個詭辯的哲學導師使他不喜歡學術研究,撒瑪納札於是在他十五、十六歲時停止接受教育。[2]
騙子生涯
歐洲大陸
為了能夠負擔在法國的旅行,撒瑪納札決定假扮成一位正要前往羅馬的愛爾蘭朝聖者。在學習英語、偽造護照、並從當地教堂的聖物箱偷了一位朝聖者和工作人員的斗篷後,他開始他的旅程;但他很快地發現到他偽裝受到種種阻礙,因為當地許多人對愛爾蘭十分熟悉,很輕易地就被人視破。[4]基於偽裝欺詐的需求,他決定選擇更遠方的國度,於是他利用從耶穌會導師得知的遠東傳教士報告,假扮成一位日本基督徒。有時候,他甚至進一步假冒成「日本異教徒」,表演一系列奇怪的生活習慣,如吃生肉配豆蔻以及直立坐在椅子上睡覺。
然而,他仍無法成功抵達羅馬,因此他於1700至1720年間橫越神聖羅馬帝國,並於1702年左右抵達荷蘭,在那裡擔任僱傭軍和士兵。此時,他改聲稱自己的故鄉為福爾摩沙(今臺灣),並開發出一套更加精細的習俗,如外國曆法、複雜的崇拜日月的儀式,甚至發明了福爾摩沙語。1703年,他離開鹿特丹並前往英格蘭。
英格蘭
抵達英格蘭後,來自異域的外族人與其奇特習俗的訊息迅速傳開,撒瑪納札因而獲得高知名度。基於大眾對其身世的好奇,1704年他出版了民族誌兼回憶錄《福爾摩啥》,內容詳述了關於福爾摩沙的習俗、地理與政治經濟,但這些實際上都是由他所編造的。這本書「真實」的部分其實是混合來自其他旅遊報告的內容,尤其是受到描述新大陸阿茲提克、印加文明以及日本國的文字資料所影響。湯瑪斯·摩爾的《烏托邦》可能也提供了啟發性的影響。根據撒瑪納札的描述,福爾摩沙是一個繁榮的國家,首都為「澤特尼特撤」(Xternetsa)。男人赤身裸體,並以金或銀盤來掩蓋生殖器。他們的主食是以樹枝狩獵到的蛇。福爾摩沙人是一夫多妻制,丈夫有權利吃掉對他不忠貞的妻子。他們會將兇手上下顛倒吊掛,並以亂箭處死。他們每年犧牲18000個年輕男孩的心臟,讓神和神職人員食人。他們用馬和駱駝進行大規模運輸,並居住在地下的圓形屋內。
偽詞典
在他的書中,他甚至介紹了福爾摩沙語與其字母,是為人工語言的早期實例。對於創造語言文字這方面,他下足了苦工,讓人信服;即使在他的欺騙行徑被揭穿後,18世紀德國語法學家的著作中仍收錄所謂的「福爾摩沙字母表」。下方是1703年他的宗教翻譯例子《主禱文》:
Amy Pornio dan chin Ornio vicy, Gnayjorhe sai Lory, Eyfodere sai Bagalin, jorhe sai domion apo chin Ornio, kay chin Badi eyen, Amy khatsada nadakchion toye ant nadayi, kay Radonaye ant amy Sochin, apo ant radonern amy Sochiakhin, bagne ant kau chin malaboski, ali abinaye ant tuen Broskacy, kens sai vie Bagalin, kay Fary, kay Barhaniaan chinania sendabey. Amien.
撒瑪納札的書獲得了空前的成功,以英語刊行兩版,之後又有法語、德語的版本。本書出版後,他被邀請到數個學術學會中開授福爾摩沙文化及語言的課程,甚至有人建議他到牛津大學去開班授課。撒瑪納札最有名的演講課程是在皇家學會,而愛德蒙·哈雷在那裡挑戰了他的言論。這個時期,撒瑪納札受到許多懷疑者的挑戰,但他卻能煞有其事地反駁;例如,他解釋自己的膚色如此蒼白的原因是因為福爾摩沙的上層社會人士是居住在地底下。 http://bit.ly/2o5DwUd


福爾摩沙語是法國人喬治·撒瑪納札於1704年創造的人工語言。根據其著作《福爾摩沙變形記》所述,福爾摩沙語是福爾摩沙的語言,本無文字,後由先知撒瑪納札(Psalmanaazaar)以自稱神賜的字母寫成經文《甲爾哈巴底翁德》(Jarhabadiond),成為福爾摩沙字母的源頭。福爾摩沙語擁有20個字母,而每個字母都有4、5種寫式。[1]

http://bit.ly/2lOxj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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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阿威亞(福爾摩沙語:Gad-Avia)是法國人喬治·撒瑪納札於其著作《福爾摩沙歷史與地理的描述》中架空福爾摩沙所創造出來的虛構國度。[1]嘉德阿威亞自古以來即為君主制國家,先後經歷韃靼統治、獨立時期以及日本統治等三代政權。[2]
名稱 http://bit.ly/2mw9YhX
根據《福爾摩沙歷史與地理的描述》內容所述,「嘉德」(Gad)意味美麗,而「阿威亞」(Avia)則代表島嶼,組合成為「美麗島」。而中國人稱之為北港島[1],按其原文可見此處的「中國人」為使用閩南語的閩南人。
地理
嘉德阿威亞與日本是地理上最東方的國家,由五座島嶼組成。[1]
阿威亞·多斯·拉多諾斯(Avias dos Ladonos):兩座島嶼的合稱,即「盜賊島」之義。
大蓋利(Great Gyry)或大佩莪科(Great Peorko)
小阿濟(Little Adgy)或小佩莪科(Little Peorko)
卡波斯基(Kaboski):位於群島最中央的最大島嶼,也就是狹義的嘉德阿威亞,外人稱為福爾摩沙。
廣義上,這五座島統稱為福爾摩沙。福爾摩沙有六座城市,卡波斯基兩座、大佩莪科一座,而兩座盜賊島一共有三座,小佩莪科無城市。除此之外,尚有多座無城牆的大型市鎮。市鎮聽命於城市,而城市聽命於首都。[1] http://bit.ly/2mw9Y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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