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冠宇-學術黑市採訪幕後：看見停止追求卓越的危險性天下雜誌《天下》學術黑市調查 @ 姜朝鳳宗族

病患打高端退掛名醫姜冠宇被惹毛喊「某陣營慶幸沒選上」
2024/01/16 08:05 病患打高端退掛名醫姜冠宇被惹毛喊「某陣營慶幸沒選上」 - 自由娛樂 https://bit.ly/3O5n5QD
知名醫師姜冠宇常在臉書關注時事。（翻攝自姜冠宇臉書）
〔記者林南谷／台北報導〕民眾黨副總統候選人吳欣盈說參選期間曾因說過「還記得我小的時候，細漢的時候，大家都愛喝Johnny Walker（約翰走路），因為我們台灣人都愛說Johnny Walker向前走，愛拚才會贏」，成為話題焦點，常在臉書關注時事的知名醫師姜冠宇發文暗提此事，讓不少人留下深刻印象而在網路爆紅。
姜冠宇15日晚間在臉書分享一件不受尊重的事，再度引起大批網友關注，事情是這樣的，昨他看診，一位照顧者帶著70-80歲阿北來，說要打流感，但阿北自己本身話的講不清楚，姜冠宇隨即表示，所有廠牌都沒有問題。
但過一會兒沒多久，照顧者破門而入，說阿北後來一聽到是打高端，很生氣地說不要打，他無奈說：「阿北看起來好像都不太講話，一聽到關鍵字還可以牙起來。」當下姜冠宇表示要留個記錄，沒想到照顧者用「命令口吻」向他說：「把我們記錄刪掉，我不要付掛號費50元。」
姜冠宇隨即說：「你們有就醫諮詢，還是留個紀錄..」對方卻說：「把我們記錄刪掉，我不要付掛號費50元。」當下姜冠宇不想爭了，「記錄刪掉、退掛。」
事後姜冠宇無奈表示，他做錯了什麼？高端不高端，倒還其次，「我知道民間收入普遍不好、生活很辛苦，但是有沒有窮到連50元掛號費都可以森七七，我至少有評估你家人的健康狀況吧！」醫院人員都有幫妳跑流程吧？這些勞動價值，全都不值，是嗎？坦言難怪健保費要漲都壓力山大。
話鋒一轉，姜冠宇想到某陣營要慶幸自己沒選上，「點值哪有哪有可能一點一元，擺明跟自己支持者對幹，真的做下去，搞不好自己還可能準備被罷免喔！」發文後，姜冠宇又在底下自嘆說：「下週不看診了啦，嗚嗚嗚嗚，為什麼掃到我！」病患打高端退掛名醫姜冠宇被惹毛喊「某陣營慶幸沒選上」 - 自由娛樂 https://bit.ly/3O5n5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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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冠宇 - 雖然我學長告誡我：“看天下失天下” 但是這一期，我是必須買了 - https://goo.gl/4CEhXV

學術黑市採訪幕後：看見停止追求卓越的危險性｜政治社會｜社會現場｜2019-03-26｜即時｜天下雜誌 - https://goo.gl/fHcJC8

姜冠宇-學術黑市採訪幕後：看見停止追求卓越的危險性天下雜誌《

在《天下》學術黑市調查中，成功大學不管是在疑似掠奪性期刊論文投稿篇數，或是出席掠奪性國際會議的人次都偏高。成大副校長張俊彥強調，未來，一定會加強宣導，因為成大體系中，沒有任何一個指標會採計掠奪性期刊的論文。以下為專訪紀要：
來自學術會議的邀請信，這3、5年愈來愈多。我每天大概可以收到10封，有的邀請我做講者，有的邀請我做主席，大部分都是中國大陸、印度來的，但英文都寫得很好。
他會說，「我看到你有發表過一篇paper，很符合我一場會議的某個主題，想請你來做section的speaker。」只要你在國際上發表過論文，他們就會開始注意到你。
像我們這樣比較資深的學者，一看就知道他是專門辦會議的公司，通常不太願意去；但我相信有一些年輕學者，可能不清楚，直接就答應出席，那就有被掠奪的風險。
成大只採計SCI、SSCI的期刊
至於期刊，有些學校的學者可能認為有發表就算一篇，因此會去投遞。但在我們學校，我實在不理解投遞這類期刊的心態。
在成大，投遞這類型的期刊，是不可能被認可身分的，不論是升等、評鑑、獎勵、補助，都不會計算這類沒有被列入SCI、SSCI的期刊。
過去我們一直被人家認為太在意SCI，但至少這是一個經過國際認可的標準，有peer review（同儕審查），所以多年來，我們仍然一直保留這樣的參考標準。
（劉國泰攝）
而有些領域沒有列入SCI、SSCI，我們則是用領域的%來評判，排前5%是頂尖，排領域前25%以上是好，超過50%就是不算分了。
另外，關於出國活動的補助，成大過去一年來有100多件申請，只補助了20個，通過比例非常低，一定都是去知名的國際會議，才有可能入選。
因此我就匪夷所思，成大學者投遞這樣沒有Impact Factor（影響係數）、或說領域排行比較差的期刊，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
從我的觀點來看，如果計算優質期刊論文，一位學者都是0分，而不知名期刊的論文卻很多，那對他來講並沒有好處，反而是有壞處的。因爲同儕會認為這個人好像比較取巧一些，只求發表、不重品質。
我猜測可能的原因，或許是有些學者認為某些期刊未來有潛力，現在先投，將來它分數有可能會起來。
還有一個狀況真的就是不查而上當。（延伸閱讀：劣質出版商「奧步」全揭露！學者自保靠這4招）
現在這些期刊都會刻意取一些很接近頂級期刊的名稱，在原本期刊名字的前面加上American，或是加個European，但這些公司都是在印度或中國，經驗比較不足的年輕學者，也許就比較容易受騙。
加強宣導，避免誤入雷區
針對這樣的問題，過去成大有推動許多的措施來防範與宣導，未來也會加強宣導能量，從三個方面著手：
首先，我身為院長，會在院務會議和所有系所主管進行這方面的提醒。
再來，研發處也會針對這些疑似掠奪性期刊與會議，和各院的老師與學生加強說明、提供辨識的方法。
最後，成大誠信辦公室過去已設計學術倫理課程，像是3月底馬上就有一場掠奪性期刊的主題演講，這是上學期就安排好的。往後我們會更關注這個現象，避免學者誤入雷區。
我想再強調一遍，成大絕對沒有結構性的因素，會去鼓勵老師投遞掠奪性期刊，因為他做這些事是徒勞無功、沒有credit的。如果一個學者的履歷，列出來的論文都是這種雜誌，我們的面試官第一個就把它丟垃圾桶。
因此，雖然成大的疑慮期刊論文數量乍看比較高（詳見文章），但其實佔全校比例是非常低的。畢竟，如果成大的學者都是投這種期刊，也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競爭力了。（責任編輯：賴品潔）

投掠奪性期刊當履歷？成大副校長張俊彥：第一個丟垃圾桶｜政治社會｜社會現場｜2019-03-26｜即時｜天下雜誌 - https://goo.gl/Vt9UAB

學術黑市採訪幕後：看見停止追求卓越的危險性｜天下雜誌
天下雜誌 · by 楊卓翰
這個題目從去年9月開始爬資料，到農曆年後，開始動員聯繫。
6個月來，我們團隊不斷清理著資料，即使農曆過年也還在最後趕工。對於這個題目，我們的內心與編輯部內部持續的是：我們要用怎麼樣的一把尺來衡量？學術界與一般人的距離很遠，讀者真的會關心這場茶壺裡的風暴嗎？
只是茶壺裡的風暴嗎？
但我一直覺得，學術界的事情，就是人類社會的事。
我很喜歡的一位科學家尼爾‧泰森（Neil deGrasse Tyson）曾說過，學者探索的是人類知識的邊疆，「如果你不去探索未知，你在我的實驗室就沒有用處。」學術界的極限，實際上就是人類知識的極限。
每一次學者發表研究成果或是論文，其實都是在解釋我們原本不懂的現象，或是解決我們原本無法解決的問題。人類的智識，就是透過這樣的機制，不斷地累積卓越，才能成長。
學術界應該是一個這麼帥的地方。
但這次學術黑市專題，一腳踩進了學術道德和倫理的灰色地帶，讓我發現這個想法多麼理想又天真。
你們為何要用那麼高的標準看台灣？
在採訪學者的過程中，我們最常受到的批評是：「你們為什麼要用那麼高的標準來看台灣學術界？」
他們意思是，台灣的學術界沒有那麼成熟，在頂尖的學術單位以外，學術黑市對很多老師，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劉國泰攝）
實際上在學術界，有著「學術金字塔」的階層關係。因為每個學校擁有的、願意給老師的資源都不一樣，有些單位的學者有餘裕花2、3年完成一個重要的研究。但這對很多學者來說，是種奢侈，為了生存，只能轉而向學術黑市。
而且我們的調查發現，學術黑市已經蔓延到台大、清大等這些頂尖大學，絕對不只於非頂尖學術單位。
我們採訪到許多學者，他們不願沾上污點，因此對掠奪性研討會、期刊敬而遠之。
但受不了誘惑、趨之若鶩者仍然不少，而「無傷大雅」是經常參加、舉辦掠奪性研討會及期刊的學者，多少都抱持的想法。
他們通常還會補一句：如果用這種高標準看，台灣到處都是瑕疵。
我採訪的每個舉辦學術研討會的老師，雖然承認研討會品質不好、審查不嚴等瑕疵，但也就這樣辦了好多年。直到我們將問題提出來，他們才不約而同表示不會再繼續這樣辦下去。
無傷大雅的下一步
「為什麼你們辦了這麼久，到現在才發現問題、開始處理？」我問其中一位被指為掠奪性研討會的主辦老師，他回答：「因為大家都這樣做，也沒想太多。我們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覺得有瑕疵也無所謂，就是一個危險的事。不只學術界，各行各業都會出現，只在學術界這種講求獨立性與自律的地方，更容易滋長。學術獨立性讓外界難以干預，就連教育部也必須尊重；而要求學者以學術倫理自律，一方面代表了更大的自由度。
而抱持這種想法的人，通常會聚集起來，甚至模仿起原本行業，有模有樣的經營起來，形成一個畸形的生態圈。
我們都不完美，但我們對瑕疵的容忍度，決定了我們是玩真的、還是模仿者。
面對現實的不完美與自我瑕疵，有人著手改變讓現況改善、自我提升。但仍有人選擇隨波逐流、放任自己向下。學術黑市的出現，就是這樣的產物。
一旦我們停止追求卓越，就出現了墮落的危險性。聽起來充滿挑戰，但是有時候正確的路，最累。（責任編輯：吳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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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解析｜台灣為何成為掠奪性期刊的大肥羊？｜天下雜誌 https://goo.gl/bTD18v
天下雜誌 · by 盧沛樺
在接到《天下》採訪邀約之前，成功大學機械系系主任楊天祥，很難把自己每天的煩惱，與近年國際學術界熱門討論的「掠奪性出版集團」議題，連在一起。更難想到，有一天，這個議題會跟成大有關。
每天，當系主任的楊天祥會收到上百封的電子郵件，會議、期刊編輯邀請就有20、30封。（延伸閱讀：劣質出版商「奧步」全揭露！學者自保靠這4招）
「現在真的很瘋狂，有的教育的、經濟的，也會寄給我，它們都亂寄，都是英文。連在中國辦也是英文。我每天早上起來，就是一直刪信，」他說。
以至於有一次，他專長的熱流科學全球最有名學者寫信給他，邀請出席會議，竟然也讓他不小心給刪了。最後，對方是託人打電話給他，才聯絡上。
農曆年後，他學到了新名詞「掠奪性出版集團」。（見小辭典）
小辭典　
掠奪性期刊／研討會（Predatory Journal／Conference）
指出版商純粹以獲利為目的，發行的低品質期刊或舉辦的研討會。這類期刊、會議常謊稱有專業編輯、同儕審查、高影響係數（Impact Factor）等引誘作者投稿，只為收取昂貴的稿件處理費。掠奪性期刊不僅傷害個別學者的金錢與研究心血，也為學術環境帶來偽科學風氣。（資料來源：中研院、成大醫學院）
影響係數（Impact Factor）
指某一期刊的文章在特定期限內被引用的頻率，是衡量學術期刊影響力的一個重要指標。每年定期發布於《期刊引證報告》（JCR）中。
楊天祥從沒有去過這類出版公司辦的會議，透過《天下》國際伙伴拍攝的影像，他第一次看見這類會議的實況：不同主題放在同一場次，無人提問；會議結束後，教授們面對媒體詢問的驚恐。「看完影片，讓我怵目驚心，」他說。
掠奪性出版風暴，延燒台灣
「掠奪性出版集團」（Predatory Publishers）這個名詞，最早由美國科羅拉多大學圖書館副教授級研究員比爾（Jeffrey Beall）提出，因為他認為這類出版商的惡劣行為是對學術圈的「掠奪」，從舉辦會議、辦期刊獲取利潤。
特徵是同儕審查寬鬆，官網甚至造假，以參加會議、有機會刊登期刊做號召，偽稱有收錄在知名資料庫或影響係數，引誘學者受騙上當。
楊天祥每天刪的信裡，可能就潛藏這樣的誘惑。他坦言，這是第一次，他意識到掠奪性出版的問題可能很嚴重。
在《天下》對台灣學者出席疑似掠奪性會議OMICS，與台灣學界論文刊登於疑似掠奪性出版集團期刊的調查中，成大分別位居一、二名。（見下表）
（延伸閱讀：投掠奪性期刊當履歷？成大副校長張俊彥：第一個丟垃圾桶）
這是《天下》第三度與國際媒體合作。
2017年11月，德國公廣集團成員的北德廣播電台發起名為「偽科學工廠」的跨國報導，透過國際調查記者聯盟（ICIJ）的平台，德國最大報《南德日報》、法國《世界報》、美國《紐約客》雜誌、奧地利國家廣電公司與《Falter》雜誌、挪威最大報《晚郵報》、斯洛伐克電視台、《印度快報》、韓國《打破新聞》等八國媒體，運用假論文匿名投稿、參與會議臥底採訪、蒐集黑名單等方式，共同調查22個疑似掠奪性出版集團，其中有13家有來自台灣的投稿論文。（台灣投稿最多的前10名出版集團請見下表）
（點圖可放大）
去年9月13日，《天下》第一次與北德國家廣播電台調查記者洪納（Peter Hornung）取得聯繫，「下週，我要去羅馬參加WASET一個研討會，裡面就有好幾個台灣學者參加，」他第一封回信寫到。（編按：WASET曾接受德國記者的造假論文，被認為疑似掠奪性出版集團，見上表）
出版逾780本期刊的OMICS，是國際間最知名的掠奪性出版社，因為它已在2017年遭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控告詐欺。《天下》爬梳其公司網頁。2016年全年，全球共1萬34人次出席其舉辦的會議，其中台灣學者有193人次，在主要國家排名第九。（見下表）
被學界點名，台教授：顏面無光
如果再將學術界規模納入考量，台灣當年博士生畢業人數4千人，只有韓國三分之一。但參加OMICS會議的人次幾乎一樣多。排名在台灣之前的國家，人口都遠遠超過台灣。
國研院科政中心主任莊裕澤建議，用台灣佔全球論文比重1.57％做基準，這是科技部衡量台灣在全球學術圈活躍度的主要指標。台灣學者佔OMICS會議人次比例達1.92％，遠高於論文比重，顯見台灣學者涉入掠奪性會議的積極程度。
《天下》的另一個研究，搜尋2010年至2017年間，台灣學界刊登在22家疑似掠奪性出版集團期刊的論文數。下載PDF檔案、耗時仔細比對後，發現至少有469篇論文刊登在期刊上，這些文章來自114所大專院校，15家醫院。這些期刊都沒有影響係數（impact factor）——影響係數是學界用來衡量期刊品質與重要性的指標。
前五名分別是：南榮科大、台大、成大、清大、高雄科大、中興大學與嘉義大學。（見下表）
「這是一個很高的數字，在德國，（2010年至2017年）我們也只找到1千5百篇，」洪納說。德國每年畢業博士生是台灣7倍。
而且，這絕對是低估的保守數字。一來，《天下》為了查證，僅僅下載有PDF檔案的論文。二來，疑似掠奪性期刊與會議有地域性。
義守大學企管系教授彭台光以疑似掠奪性期刊《非洲商業管理》（African Journal of Business Management）期刊為例，2007年至2011年間，這本期刊刊出1968篇論文，台灣貢獻462篇，比重最大。
3年前，美國管理年會（IACMR）討論到這本期刊時，就特別點名台灣。「當場，我覺得顏面無光，」彭台光回憶。
「台灣學界對外界環境無知的狀態，比我們想像中嚴重，」鑽研此議題的台大圖書資訊系系主任林奇秀毫不客氣地說，「任何人都有可能踩中地雷。」
（責任編輯：賴品潔）
（全文未完，後續請見：令人望塵莫及的產能！一年寫出20篇論文，怎麼辦到的？）
疑似掠奪性出版集團，是怎麼煉成的？
與被收錄在資料庫、老牌知名的期刊不同，這些疑似掠奪性期刊的共同特質就是OA（Open Access，開放取用）。2000年前後，OA運動的出現就是為了對抗收錄權威期刊，以愛思唯爾（Elsevier）為首五大老牌出版社的漫天漲價。
學術界的遊戲規則是，學者將論文投到期刊，一旦被刊登，版權就屬於期刊出版社，作者不能自己公開散布，只能私下給朋友。
期刊出版社的收入，就是資料庫訂閱。然而，從1990年代開始，這些出版社開始拉高資料庫的訂閱價。「你幾乎沒辦法抑制它漲價，你只能想辦法讓它控制在一個範圍內，」曾任國研院科政中心副主任、現任台科大研發處長朱曉萍說。科政中心每年的重點工作，就是替台灣的大學圖書館集體議價。
根據統計，1986至2003年間，美國圖書館期刊訂購費用增加了2.8倍。最新進展是，今年2月底，美國加州大學系統抵制出版商愛思唯爾，開了全球第一槍，顯見出版商的高張氣焰已讓學界忍無可忍。
OA運動鼓吹論文投稿後版權仍由學者擁有，並於網路上公開免費取用，促進學術研究曝光率。但出版商的經營成本轉由作者承擔。換言之，作者付錢才能投稿。沒想到，正義的運動卻被不肖業者看中，認為有利可圖。於是標榜學者付費參加研討會，發表的論文可收錄在期刊的手法，開始崛起。
美國科羅拉多大學丹佛分校圖書館副教授級研究員比爾（Jeffrey Beall）於2010年好意做出黑名單，想提醒學界。沒想到，「Beall's List讓更多人知道有這個賺錢機會，」台大圖書資訊系系主任林奇秀認為。
Beall's List在2010年只有18家出版商，2013年底，已增加到473個出版商。比爾自己也因為屢遭上榜期刊提告，2017年起停止更新黑名單。
研究方法
「掠奪性期刊論文」怎麼找出來的？
《天下雜誌》運用北德廣播電台提供的掠奪性期刊出版社清單，運用edu.tw，搜索22個出版社、26個網域中台灣學者的身影。為求能確認其為期刊論文，而非會議論文，《天下》只計算2010年至2017年間，透過Google搜尋有出版成PDF格式的論文。
舉例來說，台灣最愛投稿、總部位在武漢，英文全名為Scientific Research Publishing，中文名卻叫「美國科研出版社」的SCIRP。我們的搜尋關鍵字為"edu.tw" site:scirp.org file PDF。之後，再從網頁，抓下所有的PDF檔案，進行人工確認，僅保留期刊論文，追蹤作者中文姓名。
這次國際合作的總負責人，北德廣播電台調查記者洪納（Peter Hornung）指出，這22家出版社都是經過合作伙伴的調查，有7家接受了媒體以惡搞軟體SCIgen（SCI論文產生器）寫出的論文。
美國科研出版社雖然拒絕了投稿，卻沒有查核作者背景，邀請記者假扮的科學家對其他論文做同儕審查。其餘出版社，則多半登上印度官方、Cabells期刊索引資料庫的黑名單，這些出版社網站一般沒有刊登地址，或者留下在美國、英國的假地址，還有故意取與知名期刊近似的名字等等。
在搜尋與比對22家出版集團之後，台灣學者總共投稿在13個出版集團的期刊中。最保守的推估，就有469篇台灣學術論文刊登在期刊上，涵蓋114個學校、15所醫院和4個機構。
「掠奪性國際學術會議」怎麼算出來的？
許多學者在接受《天下》訪談時，強調他們只是去參加國際會議，就變成期刊論文。為了解台灣學者參與國際學術會議的情況，《天下》以爬蟲程式，抓取2016年全年OMICS舉辦的會議中，各國學者參與的狀況。
台灣193人次參與，雖然比韓國195人次少。但韓國的學術界遠比台灣大，如果以博士班畢業人數作為學術界規模的指標，韓國學術界是3倍大。台灣參與掠奪性出版社所舉辦會議的頻率偏高。（陳一姍）https://goo.gl/bTD18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