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士-佛家的慈悲,用道家的智術和儒家的論理-道冠儒履釋袈裟,會三家作一家------道家的巧智活用,佛教的慈卑為懷,儒教的論理基礎


「佛教」 主張「慈悲」;「道教」 主張「無為」;「儒教」 主張「忠恕」;「基督教」主張「博愛」;「回教」 主張「清真」。五教教義雖有不同,真理卻是一致, 即「仁」而已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傅大士是中國早期禪學者中留下文字作品最多的一位,其中最重要的一篇是《心王銘》,而廣為人知的則是兩首短小的偈詩。我們先看其中的一首:
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
能為萬象主,不逐四時凋。
傅大士告訴人們:佛性是在天地尚未形成之前就已存在的,它沒有具體的外形可以讓人們看見與觸摸,卻無所不包容;它不生不滅,萬古長存,既是永恆的空寂,也是無時無刻不在剎那間生生滅滅的萬事萬物的本體。
你若是讀過《老子》,馬上就會發現,傅大士雖然是在談佛性,這首偈詩的內容卻完全是融括《老子》第二十五章而成。《老子》原文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
這是老子對“道”這一宇宙本體的描述。從這首偈詩中,我們可以認為傅大士是在用一種巧妙的手段,借“道”說“禪”,使中國士人更容易接受佛教的哲理;當然,反過來說,你也可以認為這是將“道”與“禪”互相嫁接,使“禪”中國化的一種方法。
而另一首偈詩則更為奇特,它是道家傳統裡不曾有過的表述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十多年前我在旅途中偶遇一位年輕的僧人,不足二十歲,樣子有點戇樸。問他學佛的心得,他說他不懂什麼,但師父告訴他,學好了,就會明白為什麼“橋流水不流”,言語間充滿了對某種高明智慧的景仰和嚮往。如今,那位僧人也跨入中年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明白“橋流水不流”的道理。
這首偈詩不容易理解,因為它是自相矛盾的:既然是“空手”,怎麼又能“把鋤頭”?既然是“步行”,如何又在“騎水牛”?“人從橋上過”很平常,“橋流水不流”顯然違背常識。但禪者的話語常常就是如此,把矛盾的事物放在一起來說,描述看起來完全是不合理、不可能的景象,以拒絕、排斥邏輯分析,超越一般常識見解,引起更深一層的思考,指向高妙的境界。
如果嘗試做些解析,或許可以這樣說:以佛理而言,心性應該是空明的,這樣才能自由無礙,但一無所為、毫無形蹟的空,也並不存在。根本在於,無論人處在什麼樣的境況下,都需要保持心性的空明,而不受外物的牽累。
人在社會條件下生活,必然會獲得某種特定的社會身份,這種身份在社會評價中有高下貴賤的區別,但身份的所謂高下貴賤,說到底是各種外在因素綜合的結果,根本上還是虛幻的,不能夠成為人生的根基。譬如說,你做了官,官位就是你手中把著的“鋤頭”。如果不能意識到自己說到底就是“空手”,迷失在官腔官威中,只會做官,不會做人,那麼你整個就變成“鋤頭”了。常常看到有些官員突然遇到挫敗,完全不能適應身份的失落和環境的變化,精神崩潰,言行荒誕,就是因為他把“鋤頭”當成了自己。或者說,他在充當“鋤頭”的時候,完全失去了自我。
這樣來看,“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並不是無法理解的事情。它只是在講一個道理:雖有形跡,依然是空。我們在世間會遭遇很多變化,也必須應對這些變化,但我們的內心必須保持平靜和穩定,不能被外界的變化帶著走,這就是“空”的意義。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首先可以理解為從相對的觀念來看事物的運動:在橋和水的關係上,既可以認為水在向前流,也可以認為橋在向後退;“動”和“不動”其實是事物在相互的關係中呈現的狀態。
有個成語叫“穩如泰山”,但泰山是“不動”的嗎?大地是“不動”的嗎?地球在自轉、公轉,它的速度遠遠超出我們日常所能認識到的一切物體的運動,只是我們平時不能看到和它形成相對關係的對象罷了。
還有一種理解方法:把“流”視為變易,那麼“變”也就是“不變”。水總在流,是變也是不變;萬物皆有成(形成)、住(持續)、壞(破壞)、空(消失和轉化),橋的不變也是變。
我們不能確定傅大士的本意是不是兼以上兩者而言,但他要求人們放棄單一和固執的立場來看待事物的變化,這是可以清楚體會到的。 
古代禪詩那種玄妙的氣韻往往給現代詩人帶來某種誘惑。台灣詩人周夢蝶的《擺渡船上》,就會讓我們想起傅大士的“橋流水不流”:
是水負載著船和我行走?
抑是我行走,負載著船和水?
暝色撩人,
愛因斯坦的笑很玄,很蒼涼。
我用自己的方法對傅大士的這兩首偈詩做了些解釋,但究竟應該怎麼去理解,恐怕是見仁見智——或許它們根本沒有固定和唯一的“正解”,只是一種暗示和誘導。所以“禪”往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空手把鋤頭」,我沒有拿東西啊,原來拿東西的那個手(即肉體),就等於你的鋤頭,是主人公在指使你運作。「步行騎水牛」,你能夠走路、奔跑,也是主人公驅使肉體的妙用,就等於人騎在水牛上趕牛走路一樣。「人從橋上過」,肉身就比作橋,人就是主人公,人在世上不過住一段時期,就要走了,就圓寂了,等於在橋上走過去了。所以,根據這個人生無常的道理,古人說:「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就是個旅館,暫時住一住就要走的。大家何必在這裏爭王稱霸,鬥爭不息,殺戮不休呢!?「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人從橋上過,我們這肉身殼子是不長久的,是變遷的。人由少而壯,由壯而老,這「橋」不就是在流轉嗎?在變化嗎?「水不流」,水是代表我們的佛性,它是不流動的。它是亙古常存,不來不去,不動不搖的。這個頌主人公的偈子好啊,就是要我們明心見性。
橋流水不流 - https://goo.gl/xmSur5


傅大士本名傅翕,是梁武帝時代的人,是「中國禪宗」尚未開始之前的一位禪師,先為漁夫,後來捨漁而務農耕。
這首禪詩,作於耕作階段,所講的全是反話。抓了鋤頭但手是空的,騎著水牛卻在步行;人從橋上走過,看到的是橋在流,水沒有流。從一般常識的角度來看,像是語無倫次的瘋癲話。仔細推敲,的確也有它的道理。
空著的手才可能去抓鋤頭,步行的人才可能騎上水牛。過橋的時候,橋在腳下一步步過去,但是水始終都在橋下,倒是橋從腳下流走了。這些都很正常啊!
「空手把鋤頭」是說手上抓住鋤頭時,千萬不要以為你的心從此就被鋤頭佔有了,永遠放不下來了;抓了鋤頭時的手依然要自自在在,好像沒有鋤頭一樣。
舉個例子說,你有一棟房子、一輛車子,可不要以為房子、車子永遠是你的,它們只是暫時屬於你的;其實,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何況是身外之物。
有房子、汽車時,當然方便有用,不過心中不宜執著,不用老在擔心房子失火、車子被偷。當然,房子的火險還是要保,車子丟了還是要找,但不要因為有房有車而弄得牽腸掛肚、六神不安。
「步行騎水牛」是說騎著水牛時,不要執著於非得有水牛讓你騎不可,有牛可騎當然好,可是不要貪戀著水牛的方便,你還是隨時可以步行,有沒有水牛騎都可以,騎水牛和步行的心態要完全一樣;有水牛就騎水牛,沒水牛騎就用步行。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這是另外一個境界了。有些人行色匆匆,今天到東,明天到西,下週往北,再一週又向南行,週而復始地跑來跑去,來來回回, 人是一天天老了,環境倒似乎未變。其實先後來到同一個地方,時間不一樣了,景色自然有所差別,環境經常在變,就好比橋一直在流。為什麼說水不流呢?每次看到橋下都有水,所以未曾流掉;流動的狀態與事實永遠不變,就像是說一切現象都是無常,無常的事實永遠不變,所以說水沒有在流,也是事實。易言之,是水流的 現象沒有流走。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是有等於無、無等於有,有無不二。「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是動等於靜、靜等於動,動靜不二。這告訴我們,不要把常識世界當成不變的事實,否則徒增痛苦煩惱;如果能對世界做如此的看法,心胸自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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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大致而言,這首詩是出自「傅大士」--傅翕之手,約當南北朝時期,殆無疑義。當時佛教教義正與中國思想產生衝突與融合之際,尤其是以道家為主的玄學思想更是被翻譯的佛學大量借用,因此當時應該不像後世所詮解的那樣,圓融且深切的佛學思想,而是帶有很大的道家思想成分。   
我試著回歸當時的佛道思想背景來解這首禪詩。
一、空手把鋤頭:手空才能拿鋤頭。這句可從《老子》的「有無」觀點去理解。《老子‧第十一章》:「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二、步行騎水牛:慢慢步行當成騎在水牛背上那樣地閒適,就像一般人所說的「安步以當車」
這樣的解說才能與上句成一連貫性,而且透露詩人的一種閒適心情,如此才有詩的韻味。
三、人從橋上過:信步過橋。在佛學中,經常會使用「溪流」、「橋」等詞語,來表示由此岸到達彼岸的意思,也就是由這個世間到達寂靜涅槃的境地。
四、橋流水不流:這句最有爭議,一是斷句上的不同,一是義理上的差異。
有人將此句斷成--橋‧流水‧不流--若就詩的格律及其一貫性而言,便覺得整首詩讀起來頗不順暢。
前面曾說過這首詩深受道家思想影響,然而作為一首禪詩必有其佛理存在,前兩句可以從道家玄學來解說,而末兩句便要從佛學義理來詮釋,如此才能將它歸類為禪詩。
就「橋流」而言:「橋」在空間上是靜止的,可是在時間上則有「成、住、壞、空」的變化,所以它在時間上是變動不居的,因此而說是「橋流」。
就「水不流」而言:「逝者如斯,不舍晝夜」,「水」是不斷在流動當中的,但是它作為「水」的本性是不變的,亦即闡述了「眾生皆有佛性」一理,而且「佛性」的特色是如如不動的。
所以綜觀全詩,可以看出佛、道融合之跡,且不失詩的韻味,尤其在最後一句竟然用短短的五個字,點出佛學的兩大義理,且不留痕跡,誠屬不易,難怪猶為今人所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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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把鋤頭,
步行騎水牛;
人從橋上過,
橋流水不流。
──梁.傅大士
這一首是傅大士(傅翕)的偈語。從文學的觀點上來看,文字是不通的;但從參禪修道的悟境上來說,它可以說悟透了宇宙人生的真理。
禪者在修行的境界上,都會經歷一些過程,比方像青原禪師,他在沒有參禪的時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參禪了以後,他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一直到悟道了以後,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同樣是山水,在最初沒有參禪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那山水是世間現象的山水;等到一參禪之後,慢慢進入修行的境界,深入到本體去看,所以他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及至悟道以後,悟道者是從本體上看現象,但不破壞現象,他從現象上可以直接看到本體,本體即現象,所以他再度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了。
傅大士這一首偈語:「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既然是空手,怎麼說他拿了一把鋤頭?既然是步行,怎麼又說騎水牛呢?「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人從橋上經過,應該是水在流,橋沒有動,但是他卻說人從橋上過,是橋在流,水沒有在流。
我們認為空手、把鋤頭不可以在一起,認為步行就不是騎牛,騎牛就不是步行,那是我們把世間上的一切都分開了;「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我們認為是水在流但橋不流,是因為我們把世間上所有的一切都定型了,沒有把它們調和起來。所以,流和不流其實不是兩回事,有和無不是兩回事,這就是矛盾中有統一,差別中有平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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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此句節自傅大士的禪詩。
傅大士本名傅翕,是梁武帝時代的人,是「中國禪宗」尚未開始之前的一位禪師,先為漁夫,後來捨魚而務農耕。
心道法師:
這首禪詩前半部是在講體性(空)跟現象(有)的關係;而後半部是說,我們常常在妄想之中,所以沒有認識到體性。
空手把鋤頭:「空手」是指體、「把鋤頭」是指用;體沒有手,但可以握鋤頭,這就是說,我們這種無形、無相、無物的本來面目能在生活現象上作用。
「步行騎水牛」也是類似:身體就像一條大水牛,我們騎在上面走,這表示,心可以作用於身體,而且比那現象還大——心(體性)是主,現象是客。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則是在說,我們對於現象往往沒有正確的認識,常常因為現象而迷失了心,生活在自己的錯覺裡。
從這裡我們可以體會到,當你看到物質現象在作用的時候,也要能回過來看到你的體性、本性;而你的本性就是什麼都沒有——無形、無相、無物——這就叫做「攝用歸體」!


空手把鋤頭 傅翕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詩意略說】
傅翕(497-569),南朝梁武帝時的在家居士,又稱善慧大士,與寶誌並稱為梁朝二大士。著有《善慧大士語錄》四卷行世。
乍讀這一首禪詩,令人如墮五里霧中,覺得處處充滿矛盾、不可解;然而,在看似矛盾的語言中,卻又別具一種顛覆邏輯思維、挑戰理解極限的意趣!
【空性的智慧】
曾在課堂上談到這首詩,激起同學們熱烈的討論。有人說:雖然手裡拿著鋤頭,卻好像是空手;雖然騎乘著水牛,卻猶如徒步行走。意謂著要有一份不執著、不貪戀的心來看待萬事萬物,得失隨緣,勝不驕、敗不餒,以平等的心,面對人生的不同境遇。
也有同學認為:必須先空出手,才能拿起鋤頭;安步而行(未有代步工具),方能騎乘水牛。意謂著要成就一切事物之前,必須先將自己的心放空,唯有放下既有的成見,保持空靈的心境,方能因應當下的情境,找到最適切的處理方式。的確,當我們的心充斥著主觀的意見時,怎能真正接受別人的建議?當我們不肯放下既有的成見,又如何能開創出迥異於往昔的新局?
「空」故能納萬境,「空」方能生萬有;「空性」原是佛法最微妙的理則,更蘊藏著禪的精神與奧秘!
【多元的觀點】
至於「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若從人事與自然對比的角度來看,橋雖然狀似堅固,在時間的侵蝕下,卻不免要由新而舊,演說著生住異滅的真理。反之,河水滔滔,雖無一刻稍稍停駐,但卻又是萬古而長新!人事的一切是變遷無常的,唯有自然才能抵擋時間的侵蝕,趨向於永恆。
再從唯識的角度看,「人從橋上過」,眼睛看到的是橋,心注意的是橋迎面而來,錯身而過,對於橋下的流水反而毫無所覺;因此,才有「橋流水不流」的錯覺。這告訴我們:只有心在,現象界的一切才具有意義;若心不在焉,則不免會產生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情況了!
若由動靜相對的觀點而言,這兩句話正是在提醒我們,不要只站在自己的立場看事情,從流水的角度來看,流水自身是靜止的,橋才是在運動的呢!就如坐在火車上,當火車啟動之際,只覺得月台在移動,窗外的景物逐漸流逝,並不覺得火車在行駛;動與靜,其實並非如我們所認識的那般絕對。
除此之外,還可以從性、相的角度來說。就「相」而言,現象界的所有事物,無不在遷流變化之中;變動不居的流水如此,看似固定不變的橋樑亦復如是。然而如果就「性」而言,橋與流水都是恆常不變的。僧肇大師(物不遷)有言:「旋嵐偃岳而常靜,江河競注而不流」;在動盪變遷不已的現象底層,自有一種超越無常變化的更本質的存在啊!
【尋找自己的答案】
以上提供了理解這首詩偈的多種可能面向,然而正確的解答是哪一個?是以上皆是?
抑或這首詩偈只是傅大士故意開的玩笑,要我們不要企圖由邏輯思維來尋求禪的真意;必須超越語言與意識的障礙,方能與「道」相遇?
然則,一切的言說詮解無非是僅供參考的戲論罷了。真正的答案,其實,在每一個人心中,有待自己去發現、尋找!(鄭敏華、陳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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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把鋤頭
此句節自傅大士的禪詩「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
傅大士本名傅翕,是梁武帝時代的人,是「中國禪宗」尚未開始之前的一位禪師,先為漁夫,後來捨漁而務農耕。
這首禪詩,作於耕作階段,所講的全是反話。抓了鋤頭但手是空的,騎著水牛卻在步行;人從橋上走過,看到的是橋在流,水沒有流。從一般常識的角度來看,像是語無倫次的瘋癲話。仔細推敲,的確也有它的道理。
空著的手才可能去抓鋤頭,步行的人才可能騎上水牛。過橋的時候,橋在腳下一步步過去,但是水始終都在橋下,倒是橋從腳下流走了。這些都很正常啊!
「空手把鋤頭」是說手上抓住鋤頭時,千萬不要以為你的心從此就被鋤頭佔有了,永遠放不下來了;抓了鋤頭時的手依然要自自在在,好像沒有鋤頭一樣。
舉個例子說,你有一棟房子、一輛車子,可不要以為房子、車子永遠是你的,它們只是暫時屬於你的;其實,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何況是身外之物。
有房子、汽車時,當然方便有用,不過心中不宜執著,不用老在擔心房子失火、車子被偷。當然,房子的火險還是要保,車子丟了還是要找,但不要因為有房有車而弄得牽腸掛肚、六神不安。
「步行騎水牛」是說騎著水牛時,不要執著於非得有水牛讓你騎不可,有牛可騎當然好,可是不要貪戀著水牛的方便,你還是隨時可以步行,有沒有水牛騎都可以,騎水牛和步行的心態要完全一樣;有水牛就騎水牛,沒水牛騎就用步行。
「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這是另外一個境界了。有些人行色匆匆,今天到東,明天到西,下週往北,再一週又向南行,週而復始地跑來跑去,來來回回, 人是一天天老了,環境倒似乎未變。其實先後來到同一個地方,時間不一樣了,景色自然有所差別,環境經常在變,就好比橋一直在流。為什麼說水不流呢?每次看 到橋下都有水,所以未曾流掉;流動的狀態與事實永遠不變,就像是說一切現象都是無常,無常的事實永遠不變,所以說水沒有在流,也是事實。易言之,是水流的 現象沒有流走。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是有等於無、無等於有,有無不二。「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是動等於靜、靜等於動,動靜不二。這告訴我們,不要把常識世界當成不變的事實,否則徒增痛苦煩惱;如果能對世界做如此的看法,心胸自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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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句禪語出自傅大士的口中,記載於[指月錄],傅大士生於西元497年,他是梁武帝的老師.傅大士出身農家,他從農家生活的觀察中,悟出了大道,而成為中國早期的一位偉大禪師,這句話簡直就是涵蓋儒道釋三家思想的精華,甚至超越三家,可惜的是,一般人解釋此禪偈都從佛家的角度去解釋,使他這句禪偈失去了他原本追求自然的生命之道的意境,真是有些遺憾.以下摘錄的是為多數人所接受的解釋供大家參考,[所謂多數人幾乎是九成以上吧,包括一些台灣現在有名的佛教團體的主持大師等等].
二,一般解釋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說的是心,心中如果沒有鋤頭,水牛等諸相的存在,則抓著鋤頭也如空手,騎著水牛也如步行,如此可以自在瀟灑不被鋤頭,水牛限制,如此一來萬法皆不住於心,就不會被虛幻的諸相所弄,[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說的是境,外在的境往往誤導我們對於實相的了解,橋看似不流,實則因為人的流動而流動,水看似再流,實則不流,其中差異在於這些諸相住心,而境又不離心,我們心中受到橋相與水相的侷限,眼見的動靜之境,分別出來,如果拋掉這些執著,看似不動的橋,其在時間的的流動中其實是不段的再流動的,而看似流動的水,則千古常在反而是靜止不動的,更深層的說,空與動靜看似兩異實則有中有空,空中有有,動中有靜,境中有動,這是所有無常相的本質,看穿無常就不著空有,不被內在的心與外在的境所絆,而能來去自如了.
三,我的解釋
上一篇我們談到[空手把鋤頭],主要談的是[我],[個人]對生命所抱持的態度,比如[存在與不存在][空與有][有用與沒用][愛與恨][善與惡]等等,這兩極之間它不是對立,它是一個聯合,在聯合中宇宙萬事萬物才能正常運轉.
今天繼續談下一句[步行騎水牛],這一句話他談的是人我之間,它屬於關係的維繫問題,所謂人我關係,包括層面極為廣大,從大的方面看,宇宙間星球運轉之間的關係,太陽,地球,星星,月亮等等,小到人與自然萬物之間的關係,人與水牛,夫妻愛人之間,朋友之間,小到與自己身體之間[老子有言,吾有大患,唯身體爾],再小到細胞與細胞之間,原子與分子之間等等這所有的運轉之間都有一定的關係,和諧不相斥的關係在其中.所謂不相斥的和諧關係下生命才能發揮它的功能.而這談的是適當距離的問題.
適當的距離,這是所有自然運轉中必須顧慮到的根本,沒有適當距離,宇宙間所有的萬物萬事都會發生問題,無法運轉.前一篇說,生命是相反兩極之間的聯合,但是兩極之間必須取得一個平衡點才是它的完成,所謂平衡之點就是適當的距離適當的空間.車子運轉是由於車輪軸心是空的,如此車軸才可以轉動,但是軸心的空不能太大,大了轉不起來,又不能太小,小了就卡住了,也轉不動,所以兩者之間要取得一個平衡,洽當的距離.空間.手握鋤頭不能太緊,緊了沒幾下你手臂會痛,太鬆了,你手掌很容易就起泡,要握的不鬆不緊要剛剛好.在說到人我之間的關係,紀伯倫在它那本[先知]書上說愛人之間必須要有個適當距離,這樣才是美,愛才能維繫,他說[給出你們的愛,但是不要綁住對方,站在一起但是不要太靠近,因為廟裡的柱子是分開站立的]紀伯倫認為愛人之間就要向廟裡的柱子一樣,分開站立讓彼此保有個體性,有空間但是仍有融合,因為他們是支撐同樣一個屋頂的,不只是愛人之間,其實所有的人我之間相處都是一樣,它是一種藝術,在一起不能太近,但是也不能太遠.,包括親子之間,朋友師長之間,包括所有宇宙萬物自然之間都是這個道理.
步行騎水牛,所謂騎,是駕馭之意,人與牛之間要有段距離這樣牛才不會緊張,才會為你所用,小時候生活在鄉下,每天看農家牽著水牛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從沒有人騎在水牛上,有一次在同伴之間有個人好奇心之下騎了一次水牛,當場看他被摔到重傷,這是我的經驗.再看看沙漠中的駝隊,行進時,那為首的一隻駱駝就是被人牽著走的,這又是個例證,說明兩極之間必須有個適當的空間才是正常之道,人我之間相處更是如此,但是所謂的空間不只是有形的距離而已,它簡單的說就是給它自由,幫助他成為他自己,給他所想要的一切,這就是空間距離的具體實現.如果不是,那就不是愛,它只是以愛為名的占有而已.和自己相處也是一樣,你有性慾,而你卻想要禁慾,不接受它,你就是將它推得太遠,這樣它就是你的敵人,你和你身體之間的關係產生緊張,緊張之下必將出現一個歪曲的性,接受它,了解它,享受它,參與它,它是生命的一部分,你必須透過它來生活,有一天你會成熟,你會超越它.接受是關係的開始,但是它需要一個適當的距離維繫,總之過與不及都不是好的.
四,結語
步行騎水牛,簡單說,它談的就是宇宙萬物兩者之間,或多者之間和諧存在的奧秘,這個奧祕就是彼此之間的關係要有適當的距離,如果關係沒有適當的距離時,關係將不成關係,它帶來災難,所謂適當的距離,首先是暸解與接受,再來是尊重,包容,給它自由等等,這就是其中的奧秘,這與儒家對人我之間所謂的倫理關係看法是大相逕庭的,儒家說君臣有義,父子有親朋友有信,昆仲有愛等等,這些就是關係太緊密了,又以佛家觀點看,諸相無常,看穿無常就不著空有,就不被內在的心與外在的境所牽絆,這又顯現其以無常來拒絕真實,將真實的生命之道推的遠遠的,這樣一個太近,一個又太遠,都是不行的,倒是道家追求自然思維還頗貼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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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把鋤頭  步行騎水牛  人從橋上過  橋流水不流
    空手把鋤頭~意即:手上雖然把著鋤頭,但心卻不執於手上有鋤頭這件事,正如多出一隻無形的手,不受任何的束縛,心寬而自在。
    步行騎水牛~意即:人雖騎著水牛,但心也能接受步行,故而無論是步行或是騎著水牛,心境毫無影響。
    橋流~意謂:人在不同的時間過橋時,看似相同的一座橋,在剎那之間已是變動萬千了。
    水不流~意謂:橋下的水流現象一直沒有改變,就像水在橋下從來不曾流失一般。
    由此可知,傅大士對待世間萬物,採取的是一種不執著空相﹝空手、步行﹞,也不否認一切現象存在﹝把鋤頭、騎水牛﹞的態度,至於橋流水不流即在說明動靜不二的道理。
    傅翕的禪偈表面上充滿矛盾荒誕,不知所云,但實際上卻是蘊涵無限的禪機與妙意。
    傅大士的這一首偈語,其實是在讚誦~自性這個主人翁,提醒我們認識我們真正的~自心,不要錯認了假相。
    空手把鋤頭~即指:拿東西的手﹝即是指肉體﹞,就等於是鋤頭,是主人翁指使我們生息的。
    步行騎水牛~即指:我們走路或奔跑,也是主人翁驅使肉體的結果,等於人騎在水牛上趕水牛走路一樣。
    人從橋上過~肉體就好比橋,自心自性就是主人翁,人的肉體在世上不過是暫住時日,等於是在橋上走過去一般。
    橋流水不流~即指:吾人這肉體是無法長久,隨時在變遷。
    人生在世,生生死死,這~橋~一直在流轉,一直在變化。
    水~就是譬喻我們純真的~自性,是指我們的根本,它是不流動的、不動搖的,所以就無所謂的來或去了。
    這些奇特的景象、意象,乍看上去是矛盾而且對峙的
    為何呢?正是由於我們用了世俗區別的邏輯二分法。
    這種經過思惟意識過濾過的邏輯經驗,在禪家來說,已不是純粹的經驗。
    禪家認為:真正的橋,存在於橋的概念之前,當概念干預現量時,橋~只有依賴於非橋,才得以成為橋。
    所以,禪家的圓融體驗,往往存在於概念化作用之前。
    要想充份體會禪悟的精髓,就必須躍出邏輯,自由自在;禪家的般若智慧,總是把矛盾、對峙的世俗現象,轉化為圓融、和諧的直覺意象。
    禪悟是一種超越,它超越了一切對立,消解了一切焦慮,脫落了一切粘著的澄明之境。
    這種一段論的直覺方法,如果用科學的二元相對之眼光來看待,一切都變成荒謬和反常之常識的了。
    如此,恰似蚊子叮鐵牛,何可參透呢?
    禪師們通過奇特的意象,把時間現境化,體證過後,由小我融入大我,自性融入宇宙,由此,個體生命就與宇宙生命成為一體,在萬古長風之中,人類對於時間的焦慮,可以完全得以克服。
    紅塵滾滾,人世浮沉,宇宙萬象,互為緣起,各住自位,千奇百怪;只有體證了圓融之境,才能超越一切對立的生命樣態。
    由此,高峻和深幽,光明及黑暗,有情與無情,它們在我們眼中縱橫交錯,珠珠相含,影影相攝。
    一旦時間被空間化以後,我們對時間流逝的憂慮,最終會消融於對自然、對空間的純粹經驗中;因為,令人焦慮的時間之流逝,已經被禪悟奇妙的悟境斷然截切了。
    正如,唐朝曹洞宗創始者曹山本寂禪師所言之:焰裡寒冰結,楊花九月飛;泥牛吼水面,木馬逐風嘶。﹝註:楊花~即柳絮,柳樹之種子,上面有生著白色的柔毛,於春天開花﹞


奇特的佛教造像:為什麼這尊阿彌陀佛像會轉頭?
  在眾多佛教造像中,大家有沒有覺得這一尊非常特別呢。在這裏就一起了解一下吧。
  這尊造像,一般被稱作回首阿彌陀。
  此像位於日本東京都市左京區永觀堂町禪林寺阿彌陀堂。造像做轉頭狀,姿勢罕見,是日本重要的文化財
  據記載,安平永保二年(1082)禪林寺第七任主持永觀法師在佛堂繞佛,修持波舟三昧的時候,因為太累了就停下腳步,這個時候,阿彌陀佛顯聖了!永觀法師看見阿彌陀佛走在自己的前面,並且轉頭對自己説:“永觀,你走的太慢了。”於是永觀法師就跟隨阿彌陀佛一起經行。這就是“回首阿彌陀”的來歷。後人也將禪林寺稱作永觀堂。
  江戶時代彌陀淨土信仰很流行,這尊像經常移駕江戶、大阪一帶,以供大眾禮拜瞻仰。
  禪林寺阿彌陀佛立像,鎌倉時代(1185~1333)。此像頭及軀體由數材接合而成,像高77.6公分,背光與台座為後來補上,外表施以漆繪金箔。額頭正中有白毫,眉目細長,眼睛微張,雙脣抿起,神情專注。左足稍微向前,頭轉向左邊,視線落與背後,略呈微瞥的姿態,手結來迎印,立於束腰多重蓮瓣台座上。身後帶狹長透雕背光,內有七身小飛天,左右對稱。袈裟的衣紋自然下垂,有飄逸灑脫之感。整尊造型完美勻稱,其優美之作風,亦有説是十二世紀下半葉所製。(《世界佛教美術圖説大辭典》)
  按照現有的介紹,這尊佛像的背光裏有“七身小飛天”,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實是七身,不過只有佛像肩膀兩側的四身可以確定是飛天,正中間的一身姿勢和服裝明顯不一樣,但是也看不太清楚,不能肯定是佛像,一般情況下,中間的位置是塔或者佛像比較多見。然後,左右下方的兩個呢,就是迦陵頻伽鳥。那些美麗的波浪紋,就是她們的大尾巴。
  其實,在經行的時候看到佛陀向自己説話的不止日本的永觀法師一人,在我國南北朝時期有一位著名的傅大士(他是義烏人,義烏的雙林寺就是傅大士創建的寺廟,他可以説是我國文化史、佛教史上最有影響的人物之一),當時他是朝野公認的彌勒菩薩化身,梁武帝曾經請他升堂説法。傅大士就曾經説過,他在經行過程中,常常見到過去七佛,其中釋迦牟尼佛還與自己説話。所謂經行,就是在一定場合中迴環往復地大步行走,現在的僧人還保持著這種修行方式,一般是繞著塔或者佛像經行。
 奉國寺大殿裏略略偏臉的釋迦牟尼佛像
  佛像的頭部一般都是正朝前方,但也不一定。除了這尊回首阿彌陀像,還有就是奉國寺大殿七佛中最西面的一尊,這一尊是釋迦牟尼佛。他的頭略略偏向西側

念「南無阿彌陀佛」-《阿彌陀經》中說:「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往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這便是念佛的由來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 https://goo.gl/CN3ouE

 


紅卍字會的「卍」雖是佛教標誌,亦非佛教組織。道院其實倡導儒、釋、道、耶、回五教合一,認為不同宗教均歸於一道。五教同源,參研「儒道釋基回」五大宗教之真諦,化除門戶之見。 該組織認為:「佛教」 主張「慈悲」;「道教」 主張「無為」;「儒教」 主張「忠恕」;「基督教」主張「博愛」;「回教」 主張「清真」。五教教義雖有不同,真理卻是一致, 即「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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