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鋼:中國中產階級貧困是現在進行式
▲在整體經濟放緩的情況之下,大眾對於中國經濟前景大多抱持憂心態度。圖為上海街景。(圖/美聯社/達志影像)
[NOWnews今日新聞] 先前中國官方統計數據稱,在去年GDP成長了5.2%,引來不少專家質疑。在整體經濟放緩的情況之下,對於中國經濟前景大多抱持憂心態度。近來紐約時報亞洲專欄作家 、獨立記者袁莉創辦的訪談類播客節目《不明白播客》就針對了「中國經濟還有救嗎?」議題,訪問了美國史丹福大學政治經濟學者許成鋼教授。他認為,中國經濟存在的問題不是一個人造成的,而是中國制度造成的,而中產階級貧困化已經是現在進行式。
許成鋼表示,中國的經濟存在的問題,不是一個人造成的,是中國的制度造成的。中國的法庭是黨執行命令的工具,全部土地和整個銀行體系都是國有制。這些問題使得全球金融危機之後,中國經濟實際上就已經非常穩定的逐年增長速度下降。
做為一個大趨勢,其實中國也不是唯一。許成鋼以蘇聯跟中東歐共產國家為例,指出這些國家全都經歷過逐漸下降,最後一直下降到了比資本主義經濟的成長速度還慢。
許成鋼指出,中國共產黨的經濟改革,原本目的也不是單純為了經濟,而是為了政權。當領導人認為私有企業威脅他的統治的時候,看誰的威脅大,就先動手搞掉。他舉例指教培行業,實際上是在教育領域,在意識形態領域跟共產黨搶地盤,那就一股腦兒全部都關掉。
另外一例則是中國電商巨頭阿里巴巴旗下的線上支付巨頭螞蟻集團上市遭擋事件,外界都解釋是因為馬雲的幾句話,這是錯誤的,那個問題遠遠不是馬雲的幾句話,但那個問題遠遠不是這個原因。螞蟻金服作為一個金融機構,如果上市成功,就會分不清楚與銀行之間的界線,從基礎上在動搖共產黨的執政的基礎,這是不能允許的。
袁莉進一步詢問,不少中國中產階級很惶恐,害怕再次跌入貧困這種情況會大規模發生嗎?
對此,許成鋼表示,實際上在近幾年就發生這樣的情況。大量中產階級、中上產階級,都已在承受這個過程。大規模的失業是勞工階級,也就是農民工。現在的問題就是,伴隨著經濟逐漸下降,這個問題將會越來越嚴重。
許成鋼表示,可以確定的是,這是已經在發生、且會繼續發生的事情,不確定的只有會以多快的速度變壞。如果金融危機爆發,那就會非常快,突然之間出現大規模、很多的失業;但若不爆發金融危機,就是逐漸「溫水煮青蛙」式的,逐漸越搞越壞許成鋼:中國中產階級貧困是現在進行式 https://bit.ly/3OQbd5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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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而不崩」的中國:菁英出逃、中產階級萎縮,階級流動/目前有「潰而不崩」的中國:菁英出逃、中產階級萎縮,階級流動/目前有「潰而不崩」的中國:菁英出逃、中產階級萎縮,階級流動/目前有

「潰而不崩」的中國:菁英出逃、中產階級萎縮,向上流動只能「拼爹」
2017/11/20, 國際
「潰而不崩」的中國:菁英出逃、中產階級萎縮,向上流動只能「拼爹」
貧富懸殊、中產階層過少、社會底層龐大,說明中國社會階層結構轉型失敗。政治高壓、貪腐與裙帶關係盛行、生態環境嚴重汙染,讓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深感「生活在中國是一場冒險」,對中國的未來失去信心。
文:何清漣、程曉農
中國社會階層結構轉型失敗
社會變遷理論指出,一個國家的轉型包括政治轉型、經濟轉型與社會轉型。社會轉型又分為兩個層面,一是階層結構轉型;二是價值觀轉型。中國的近鄰日本經歷過明治維新與二戰後民主化兩次轉型,才算完成了上述三個方面的轉型。
2009年日本公共媒體放送協會(NHK)根據歷史人物拍攝的電視連續劇《坂上之雲》,通過秋山好古、秋山真之兩兄弟,正岡子規等明治維新時期代表人物的一生,展現了日本由一個小國成長為一個大國的過程。在國家蓬勃向上發展的過程中,秋山兄弟等幾位低級武士家庭出身的青少年通過求學、為國家服務,從社會底層成功地向上升,躋身於政治(軍人)菁英與文化菁英的行列,成為日本社會階層結構轉型過程中的受益者。
階層結構轉型是社會變遷當中最關鍵的部分。當一個社會的階層結構發生變化之後,消費結構將帶動生產結構的重大變化;如果沒有政治結構的阻礙,則文化形態、價值觀念等都將隨之發生深刻變化。當代中國社會變遷之所以不成功,就在於階層結構轉型失敗。
1、中國中產階級的數量到底有多少?
全球化讓發展中國家產生了富裕階層與中產階層,例如在中國,社會本應從以底層為主體,轉化為以中產為主體的橄欖型社會。中國作為在全球化進程中最大的純受益國,卻未能完成這種轉型,源於政治失敗。
1980年代改革開放之初,鄧小平曾承諾全民奔小康。從那時直到2010年,中國政府為社會階層結構轉型設定的目標是:形成以中產為主的橄欖型社會,為此資助了不少國家級研究課題。其中由中國社會科學院「當代中國社會結構變遷研究」課題組發布的結論最為權威:中國中產階層的規模約為總人口的23%左右,其規模以每年一個百分點的速度不斷擴大。英國《經濟學人》雜誌根據這一結論,並參考其他資料推算:中國的中產階級(家庭年收入在1.15萬和4.3萬美元之間)人數從1990年代的接近於零,增長到2010年的2.25億。
但這一情況在2011年之後發生了很大變化,隨著外資不斷撤出中國,中產階級人數在迅速減少。從2012年年底開始,直到2017年初,美資雅芳(Avon)、摩托羅拉(Motorola)、國際商用機器公司(IBM)、匯豐人壽(HSBC Life International Ltd.)、惠普(Hewlett-Packard Company,HP)、西門子(Siemens)等行業巨頭都以成百上千的規模削減員工數量。
惠普為節省成本裁掉了萬餘名員工;億貝(eBay)、美滿電子科技(Marvell)、松下(Panasonic)、日本大金(Daikin)、夏普(Sharp)、TDK等大型外資公司均計劃推進製造基地回遷本土;國際包裝、造紙行業巨頭芬蘭斯道拉.恩索集團(Stora Enso)旗下的企業蘇州紫興紙業倒閉;2017年1月美國硬盤巨頭希捷(Seagate)突然宣布解散中國蘇州工廠;美資軟件公司甲骨文(Oracle)所屬的「中國北京研發」大範圍裁員。撤資的外企給中國留下了廢墟般的工廠與大量失業人員,失去的外企工作機會被稱為「敲碎的金飯碗」,而失去工作的人都是中國曾經的外企白領菁英。
2015年9月美國高盛公司(Goldman Sachs)曾發表一份報告,援引中國國家統計局、高盛全球投資研究部、美國勞工統計局、美國國防部等機構的調查數據指出:中國的消費市場以一小批中產階級為主導,僅有2%的就業人口收入達到繳納個人所得稅的水平,目前有大約11%的中國人口可以被定義為「中產階級」(約為1.53億人)除他們之外,中國大多數人的收入只能滿足生活必需。
報告指出,最頂端的「高端消費者」僅有140萬人,人均年收入為50萬美元,這些人構成了在巴黎、紐約、東京、倫敦的商場裡「火拼」購物的中國人主體;處於「金字塔」最底端的是中國3.87億農村就業人口即農民,幾乎占了中國勞動人口的近一半,他們的人均年收入為2,000美元;在「金字塔」中間的是「都市白領」和「都市藍領」,他們的總數接近農村就業人口,「都市白領」的人均年收入接近12,000美元,「都市藍領」的收入為大約5,900美元。
報告進一步分析:從消費模式來看,「食」與「衣」占中國消費者個人消費支出的一半左右;中國主流消費群體的購買力不高,他們的日均消費額為七美元。與此相對照的是,美國人的日均消費額為97美元。中國消費者把近半的收入用於「衣」、「食」方面,而美國的這一比例僅為15%左右。中國3.87億農民的消費主要是衣食住行等基本消費。
隨著外資撤離中國,破產企業增多,中國的中產階級在減少,窮人在增多。2016年中國共有7,000萬人年純收入比2,300元的貧困標準還低。按照世界銀行2015年界定的日消費1.9美元的貧困線,該機構估計,中國的貧困人口人數在世界上仍排名第三。在中國,屬於社會下層的人口約占80%(清華大學李強教授的最新調查數據是:中國下層占人口比例為75.25%;再加上下層群體中與中產階層聯接的過渡群體占中國總人口比例的4.4%)。
在產生數量龐大的貧困階層的同時,中國也成為世界上億萬富豪最多的國度。2015年中國的億萬富豪多達568人,首超美國(535人),成為世界之最,占全球億萬富豪2,188人的四分之一強;2016年全球68個國家的2,257名億萬富翁當中,中國的超級富豪是609人,美國超級富豪只有552人,中美之間的這一差距進一步拉大。
貧富懸殊、中產階層過少、社會底層龐大,明中國社會階層結構轉型失敗。政治高壓、貪腐與裙帶關係盛行、生態環境嚴重汙染,讓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深感「生活在中國是一場冒險」,對中國的未來失去信心;富人與有條件的中產都想方設法移民,富商通過投資拿到菁英類型的商業移民簽證,中產階層則通過技術移民、雇主擔保與親屬簽證涌往國外。
一個國家的興衰在於人才,中上層紛紛移民,對於中國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2、上升通道梗阻,改善社會階層結構的因素消失
伴隨著全球化形勢逆轉,中國已經錯過了改善社會結構的時間窗口。
如前所述,經濟學家米拉諾維奇是最早看出這一趨勢逆轉的專家。在指出全球化的發展帶動世界整體收入上升的同時,他還指出,由於發達國家收入不平等狀況的加劇,全球化也許會被認為是在製造一個更加不平等的世界。米拉諾維奇的研究已被美歐的現實所證實。美歐人民因為收入持續下降、生活質量變差而對本國菁英不滿,因此2016年成了「黑天鵝」頻現之年:英國退歐與美國大選川普當選總統,幾乎成了全球化趨勢逆轉的兩大標誌性大事件。2017年1月在瑞士達沃斯舉辦的世界經濟論壇上,彌漫著一種失敗情緒,《紐約時報》的漫畫師帕特里克.恰帕特(Patrick Chappatte)將此次會議主題諷刺為「如何在一個反菁英的世界中繁榮」。
在發達國家收入不平等擴大的同時,發展中國家的貧富差距也在擴大,收入不平等狀況更加嚴重,這種狀況在中國尤其明顯。更糟糕的是,由於中國經濟衰退,就業機會減少,職場之路變得越來越艱難,社會成員向上流動的管道已經嚴重梗阻;要想得到一份好點的工作,必須要「拼爹」,即依靠父母家族的人脈資源。這種情況下,中國的中產階層人數不僅不可能繼續擴大,反而會漸漸萎縮。
社會上升通道嚴重梗阻的後果是社會結構固化:一方面,菁英選拔中,一旦「血統原則」起首要作用,「成就原則」便退居次要位置,社會菁英的素質將會日益退化,遑論社會進步;另一方面,社會不公將會加劇。這種「血統原則」造就的機會不均等,體現在社會成員的身分傳承上,這是最根本的社會不公,其後果較之財富分配不公更為惡劣與嚴重。在本書的第六章中,筆者已經分析過,被中國現代化列車拋棄的人群當中,有占中國一半人口以上的農民。被拋下的人不是物品,鄉村社會的墮落、農村人口的絕望與無出路,最後會像慢性毒藥一樣吞噬中國社會。
中國陷入的是何種「陷阱」
全球化鼎盛時期,中國成為全球化的最大淨得利者,如此難得的機遇,尚且未能成功地將中國轉變成一個中產階級為主的橄欖型社會,如今全球化形勢逆轉,中國倒T字型的社會結構將僵硬、固態化,這種社會結構注定了中國未來只會是拉美國家的同類,如果幸運,至多比非洲、中東地區略好。
1、中共政權與歐美政權的區別
認為中國獨裁政權應該瓦解,是期盼中國早日民主化人士的共同願望,也因此,「中國崩潰論」每隔一段時期就會出現。僅在近五年內,中共高層因權力繼承發生的內部鬥爭曝光以來,就有過多起這樣的論調。
除了2015年沈大偉(David Shambaugh)說過的「崩潰論」(他後來修正為「衰敗論」)之外,《華盛頓郵報》社論版副主任編輯傑克遜.蒂爾(Jackson Diehl)發表過更悲觀的預言。他在美國《全球事務》2012年9/10月刊發表的文章認為,中共與俄羅斯這兩個獨裁政權都面臨瓦解命運,但是2012年美國大選兩位總統候選人卻都沒有對此作好準備。
從章家敦(Gordon G. Chang)、傑克遜.蒂爾直到沈大偉,這些外部觀察者都是用民主國家的經驗來判定中國是否會發生危機,錯以為中國政治是責任政治。必須承認,中國現在面臨的諸種危機當中,只要其中的一部分發生在美國、日本、歐盟,這些國家的經濟危機早就轉化為政治危機,導致政府垮臺(內閣集體辭職或執政黨敗選),如同2012年以來歐債危機導致希臘、荷蘭、義大利等多個政府倒臺。
現代政治是代理人委託政治,民眾只能在大選年行使權利,這數年一次的大選賦予民眾另選政府的機會。而中國不同,中共建政是武裝奪取政權,現在也是憑槍桿子說話,民眾幾乎被剝奪了一切權利。西方各國的人權早就進入了第四代,即保障同性戀、變性人、依本人心理狀態自由選擇性別者及其婚姻權利的時代,而中國人還沒能享有第一代人權,即公民的基本政治權利(選舉權、言論自由、出版自由、集會自由)中共特色的政治是非民選的無責任政治,政府與黨的首腦從來不需要為自己的政策失誤承擔責任,五年一次的政府換屆也無須經過全民大選。外部觀察者們分析中國時往往會忽視這一點。
儘管中國的經濟已經病入膏肓,實體經濟一片蕭條,失業人口不斷增長,政府債臺高築,金融系統危機重重,外匯儲備下降到臨界線,但只要政府能繼續保持財政汲取能力,保證資源汲取管道暢通,能夠繼續供養政府及暴力機器(警察及軍隊),中共就不會主動下臺。中國政府超強的資源汲取能力與鐵腕統治,幾乎成了中國現在唯一的穩定因素。
2、艱難維持的「潰而不崩」狀態
世界人口增長最快的三大地區,即亞洲(中印兩國是世界第一、二人口大國)、非洲與中東地區的穆斯林國家,從本世紀初開始就因青年失業率過高而引起聯合國擔憂,因此聯合國鼓勵這些地區的人口在世界範圍內遷徙。然而,自2015年開始,由敘利亞難民潮引發的中東、非洲人口向歐洲高福利國家的大遷徙,讓歐洲陷入了動盪不安,西方國家開始意識到,自身根本沒有能力接收中東與非洲想要移民西方的近六億貧困人口。自2015年開始,曾是拉美左派政治圈內翹楚的委內瑞拉陷入動盪與饑餓,更是說明,單一資源的國家無法支撐人口增長而帶來的就業與福利要求。全球化引起了西方各國的反思,就是以這次人口大遷徙為觸發點。
2017年1月26日英國首相德蕾莎・梅伊(Theresa May)還非常勇敢地在美國費城演講中提到,由於英美對世界主權國家的政治干預失敗,「英美干預主權國家並試圖按照自己的形象改造世界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這話其實是正式宣告:英美將終止向外推廣民主化的政治努力;這一重要姿態本應引起世界關注,卻被大多數英美媒體與中國政府完全忽視了,而世界各國與眾多NGO更在意川普政府宣布減少對外援助。
在中東、非洲、拉美與一些亞洲國家紛紛進入動盪時期之際,相比之下,中國社會矛盾尖銳的狀態並不那麼引人注目。中國當局通過高壓維穩所營造的表面平靜,反而被西方世界看作穩定的象徵。其實,中國的青年失業率與總體失業率都非常高,底層社會的嚴重不滿、反對者的被迫消聲,以及統治集團內部因權力分配而引起的矛盾交織在一起,早就使中共政權有如坐在火山口上。「維穩」成了第一要務,「維穩」經費在有的年度甚至超過軍費,所謂「革命」早就成了中國政治話語的一個主題。
從本書作者之一何清漣動筆撰寫《中國的陷阱》至今,時光流逝已二十餘年。這段時期內中國發生了什麼變化?有人曾開玩笑地對作者說過:你所預言的一切,在中國都成了現實,只是比你書中分析的要嚴重得多;不少書中的例證只要將時間改換一下,腐敗的數額從千萬元擴大為億元或者數億元,農村的惡勢力更惡更黑一些,完全符合現狀。中國確實掉在你說的「陷阱」裡爬不出來了。當然,也有讀書不求甚解之輩,常常會氣勢洶洶在網上質問:她不是早預言中國要崩潰,中國現在崩潰了沒有?
筆者所有的研究,從來沒預測過中國(包括中共政權)何時會崩潰。我預測的只是中國將長期(20—30年)陷入「潰而不崩」的狀態。我想告訴讀者的是:人類社會形態不只有「繁榮」與「崩潰」兩種形態,大多數時候,人類社會處在繁榮與崩潰之間的狀態;區別在於,是接近繁榮,還是更接近崩潰,如是後者,則當下潛伏著什麼樣的危機。預言中國崩潰的人士多半陷入了認識論的誤區,以為中國的現狀,不是繁榮,就是崩潰;與之相似的一種極端的認識則以為,凡指出中國弊端的人,就是預言中國崩潰。
作者的《中國的陷阱》,其實不是預言中國(政權)何時崩潰,而是指出:中國那不觸動政治體制的經濟改革,最後必將使中國陷入權貴資本主義陷阱,根本不可能將中國引領上一條健康平穩發展的道路,最後會使中國陷入一種「潰而不崩」的社會狀態。所謂「潰」即「潰敗」,指中國社會將在政治、生態、社會道德系統方面陷入全面潰敗的狀態;「不崩」則指這個掌握了政治、經濟與組織資源的政權將不會在10—20年內崩潰。中共政權的崩潰,只可能在一種危機共振的狀態下出現,即同時發生內部超大規模的社會反抗、高層統治集團發生嚴重的矛盾、財政危機出現,同時還面臨外部壓力。接下來,作者將分析這些狀況近期內是否可能在中國同時出現。
相關書摘 ►「潰而不崩」的中國:「維穩」開支超軍費,地方政府就是社會矛盾的製造者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中國:潰而不崩》,八旗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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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清漣、程曉農
1997年轟動中國國內、香港台灣和國際社會的一本書《中國的陷阱》,(中國境內改名為《現代化的陷阱》),引發華人社會激烈討論。如今,作者何清漣悲哀地說,她當年的預測不僅全部實現,而且遠遠超過。
到《中國:潰而不崩》這本書的出版,其間中國經歷了極其重要的20年。這20年當中,西方社會先是歡迎「中國與國際接軌」並「和平崛起」,繼而驚覺中國已經成為新的獨裁者俱樂部領導者,中國存在種種巨大的社會危機,於是西方開始擔心中國崩潰,以影響到全球化進程。
本書的分析是:中國不會真正崛起,但也不會很快陷入崩潰。在未來可見的20-30年內,中國將長期陷入「潰而不崩」的狀態。所謂「潰」,指的是社會潰敗,包含生態環境、道德倫理等人類基礎生存條件;「不崩」指的是中共政權不會在短期內崩潰。為什麼?這和中國政權的本質有關。
中國的潰敗,和中共的不崩,這個二分法,是台灣政界、商界必須理解的重點。而潰敗的中國和不崩的中共,所對台灣造成的影響是什麼,更是無法迴避,不得不嚴肅面對。這也是每一個台灣人都應該認真思考的一本重要著作,即便你不想與對岸打交道,但它絕對要和你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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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八旗文化出版
如果中國潰而不崩,台灣會面臨什麼樣的風險和轉機?
——何清漣新書《中國:潰而不崩》分享會
講者:張清溪(台大經濟系教授)、范疇(著名時政評論家)
活動簡介:台灣向來把中國和中共混為一談,從而跟隨英美輿論,一派是擁抱熊貓派,認為中國會崛起,而台灣不可錯失這個機會,一派屬於屠龍派,認定中國會崩潰,台灣避之唯恐不及。事實上,真正懂得中國的學者,都會把中國和中共分來解讀,故曾經在20年前寫出預測中國未來的超級暢銷書《中國的陷阱》的作者何清漣,20年得出了中國會潰敗而中共依舊不崩的結論。那麼台灣的知識界和評論界如何看待呢?潰而不崩的中國/中共,會向台灣輸出什麼?這是台灣的危機還是轉機呢?
時間:11/17 (五) pm 7:00-9:00
地點:金石堂城中店3樓 金石生活學堂
(台北市中正區重慶南路一段119號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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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崩潰不是夢
2018-08-16 14:33
李宗穎
美國德州農工大學經濟學博士,旅美二十多年,曾任軟體工程師,在美國和台灣的金融業服務達十五年,現在大學兼任助理教授。[完整介紹]
同時美國似乎已經和歐盟、日本、加墨達成共識,聯手對抗中國,若無法改造WTO,逼中國遵守國際貿易規範,可能乾脆另起爐灶,將中國排除在外。(圖/創用CC授權,民報影像處理)
同時美國似乎已經和歐盟、日本、加墨達成共識,聯手對抗中國,若無法改造WTO,逼中國遵守國際貿易規範,可能乾脆另起爐灶,將中國排除在外。(圖/創用CC授權,民報影像處理)
中國人有中國夢,就像當年不少人有美國夢,到美國定居、工作,做一個道地的中產階級,住獨棟洋房,有汽車,安居樂業到終老。中國人的中國夢,還擺脫不了滿清末年被列強侵略殖民,所以民族主義情緒普遍存在,要在國際社會揚眉吐氣,當然有房屋、有汽車也是必備的條件。
美國也有人、或曾經有人有中國夢,他們夢想中國透過歐美幫忙,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促進經濟發展,同時進行制度改革,朝自由民主邁進,變成一位負責任的民主國家,幫歐美日分憂解勞。台灣也有人做中國夢,有的夢想中國富強,成為世界霸權,統一(其實是併吞)台灣。有的夢想中國民主化,和台灣和平共存。也有的夢想中國四分五裂大崩潰,台灣伺機宣布法理台獨,用台灣的名義參加奧運、世衛組織、聯合國等國際組織。
一個夢能否成真,還要看客觀現實環境,最近幾年國際形勢急轉直下,特別是美中關係。美國總統歐巴馬第二任末期,主要因為中國在南中國海島礁人工造島,並且軍事化,才驚覺中國不是他們原本夢想的那樣,不是中國自己宣傳的「和平崛起」,於是提出泛太平洋夥伴聯盟(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TPP)來圍堵中國。
川普在2016年當選總統後,美國更加速反中的過程,除了破例和台灣總統蔡英文通電話,對台灣異常友善,通過《台灣旅行法》,川普總統也在八月十三日簽署國會通過的《2019財年國防授權法》,承諾幫忙台灣提升軍事防禦能力。同時川普對中國開啟貿易戰,前菜是制裁中興通訊,後續在七月六日對340億美元中國商品課以25%的關稅,八月二十三日將對160億美元中國商品課以25%的關稅,若是中國仍舊不讓步,在九月會再對2,000億美元中國商品課以25%的關稅,最後可能對所有中國商品課以25%的關稅。
同時美國似乎已經和歐盟、日本、加墨達成共識,聯手對抗中國,若無法改造WTO,逼中國遵守國際貿易規範,可能乾脆另起爐灶,將中國排除在外。
川普的強硬態度,已經對中共高層造成震盪,近幾個月來,習近平獨裁統治,面對內憂外患,逼宮政變傳聞不斷,最近北戴河會議,習近平的左右手王滬寧,並未參加,也有傳聞中央科技小組,亦由原習近平領導轉由總理李克強接手,看似慢慢要拉回之前「集體領導」的形式。
中國的危機,不只高層的政治鬥爭,民間和企業舉債過高,金融危機隨時可能爆發。美國華爾街八月十四日報導,在新疆的一家國企(新疆生產建設公司)旗下一個單位,繳不出貸款的利息和本金,已經違約,等待政府紓困,原本要去槓桿化降低負債比,可能為了促進經濟成長而政策髮夾彎,走向貨幣寬鬆,鼓勵借貸。中國P2P(Peer-to-pear)網路借貸平台,數年來超過一千家倒閉,受災戶超過百萬,光七月就超過兩百家倒閉,上萬受災戶到北京抗議被架離,仍舊求償無門。
對美國的貿易戰,因為誤判形勢,只能挨打。廣被媒體報導的滿載大豆(約七萬噸)的船飛馬峰號(Peak Pegasus),想趕在七月六日凌晨前急駛往中國,為了在關稅生效以前入關,差了幾個小時,失之交臂,只好在中國海岸徘徊數周,直到八月十一日終於在中國大連港卸下價值兩千多萬美金的大豆,中國國企中儲糧(Sinograin)將支付25%的關稅,反制變成反而被制伏。
對農產品課稅加上人民幣貶值,會造成民生物價高漲,弱勢的低端人口,生活將更困苦。房地產泡沫和金融投機泡沫(如P2P借貸平台)的破滅,造成中產階級貧窮化,中國內部從上層政治菁英,到中產階級和低端人口,普遍蔓延著極度不滿的情緒,只差一個火花就會炸開。
在國際上中國也不順利,南中國海爭議仍舊無解,最糟情況可能兵戎相見。八月十一日聯合國根據聯合國消除種族歧視委員會(U.N. Committee on the Elimination of Racial Discrimination)的可靠的調查報告,非常罕見的指控中國將新疆約100萬維吾爾人送進思想改造集中營,而新疆維吾爾人總數不過一千萬人。
而習近平在五年前提出的大計畫「一帶一路」頻頻碰壁,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迪甚至考慮取消所有計畫,巴基斯坦因為「一帶一路」導致債台高築,想要跟國際貨幣基金(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IMF)要求紓困卻被美國阻擋,緬甸也考慮重新談判,縮小規模。原來將中國多餘的產能和勞動力對外輸出的如意算盤,好像也打錯了,「一帶一路」周遭68國,已經有24國陷入債務危機。
雖然原本不少人認為中國只會「潰而不崩」,其中包括經濟學諾貝爾獎得主克魯曼(Paul Krugman)和《中國:潰而不崩》一書作者何清漣和程曉農,中國愈亂,中共控制的愈嚴。但是最近愈來愈多人,對這點持保留態度,中國全面失控可能性愈來愈高。雖然川普的目的是逼中國改革,希望中國內部的開明派奪權成功,客觀現實,卻不見得樂觀,台灣要做好情境分析,擬好風險控管策略,才不會在中國崩潰時,不知所措。


我為何認為《中國:潰而不崩》
2017-11-13 09:07看雜誌
【撰文/何清漣】
習近平在十九大報告中對中共存亡發出警告,罕見地承認了中國面臨的嚴峻經濟挑戰。但作為中共領袖人物,他只會以黨的利益為重,不可能意識到他的政治舉措正在強化這種制度的結構性鎖定,結果會導致中國走上失敗國家之途。
我與夫君程曉農合著的《中國:潰而不崩》一書中文版,較之今年3月先期出版的日文版,增加了數萬字。因為面對的是不同國度的讀者,日本讀者希望更多了解經濟現狀,中國讀者則希望在全方位了解政治經濟社會現狀的基礎上,還想知道中國究竟走向何方。
制度的結構性鎖定
本書是20年前何清漣《中國的陷阱》這本著作的姐妹篇,如果說《中國的陷阱》成功地預測了90年代至今中國的發展路向,那麼這本《中國:潰而不崩》就是預測今後2030年內的中國路向。早在2003年的〈中國威權統治的現狀與前景〉一文中,我已經作出這一預測。如今14年過去,中國正行進在我預測的這條道路上。
我之所以做出這一預測,乃因為中國早就陷入制度性結構鎖定狀態,這種鎖定體現在政治、經濟、社會結構三方面,而且互為支撐,要想改變這種狀態,只有在政治經濟社會交匯點上解套,才有可能實現中國知識人期盼了多年的民主化轉型。
毛澤東為中共奠定的制度基礎(一黨專制)及排斥西方政治文明的意識形態,在鄧小平時代並未得到矯正,歷經江澤民、胡錦濤時期眾常委「九龍治水」格局的集體領導,再到習近平戳力恢復的個人專斷,中共一黨獨裁之下的政治制度早已經形成一種結構性鎖定。十九大最大的成果,就是結束了自鄧以來的寡頭獨裁體制,鞏固了習近平的個人獨裁地位,部分回到了毛時代一人獨大的高層權力結構。這種由一個政黨壟斷政治資源、經濟資源、文化資源的政治結構中,不僅僅是政治反對力量難成氣候,更在於政治反對者的主流與中共在意識形態、鬥爭理念上與中共處於同構狀態。一個社會一旦進入這種制度的結構性鎖定狀態,將產生極強的路徑依賴。
經濟上的公私之變:從未放棄以國有經濟為主導
經濟上,中國共產黨歷經近40年改革,已經在「摸著石頭過河」的過程中,造就了一種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政治經濟制度,即拙著概括的「共產黨資本主義」(communist capitalism)體制,這種體制的特點是共產黨專制政治與資本主義相結合,由於中共從未放棄對國有資源的掌控權,在產業布局中,中共政府很容易通過對一些產業設置門檻,隨時調控國有企業與私企、外企的比重,本書將這一過程概括為「公私之變」,到了習近平時期,將其前任奉行的「國進民退」產業政策,再次明定為國有經濟為主導。
八旗文化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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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執政集團早就不是制度的教條主義者,只要有利於政權的生存,增加有效資源,在政治上隨時可以調整路線、方向,甚至更換作為執政黨同盟的社會基礎(社會集團);在經濟上更是靈活多變,對市場經濟、私有經濟、外國資本這些被共產主義教條排斥的事物,採取靈活務實的接納態度,發展出了一套政府管控與市場經濟高度結合的模式。
價值觀上固守「馬克思主義+秦始皇」
文化上,中共至今仍然未脫百多年前清末洋務派「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簡稱「中體西用」)模式,只是這「中體」的內容換了,從中國的傳統儒家思想,換成了毛澤東的「馬克思主義+秦始皇」模式,對西方文明的接受始終只限於器物,即技術與流行文化的形式與表層,拒絕接受以民主、自由、人權為核心理念的普世價值。
鄧小平時期開始的對外開放、江澤民倡明的與國際接軌,指的都只是商業文明方面的開放,與商業規則上的接軌,但在政治方面,中國始終拒絕排斥西方文明,從鄧小平的「四項基本原則」、歷經江澤民的「三個代表」,直到胡錦濤時期的「五不搞」,再到習近平的「七不講」,這種排斥一脈相承,只是用語不同。中共對自身意識形態的堅持,以及對西方政治文明的排斥,通過其壟斷的教育體制與傳媒,滲透到國民思想深處。即使號稱「政治反對派」的人士,他們反對的只是共產黨壟斷權力,而不是其壟斷權力的形式,無論是其思想意識、還是鬥爭手段,幾乎都複製了中共的鬥爭哲學。
在社會階層結構上,中共改革鼎盛時期曾設定一個目標:中國將進入以中產階層為主的橄欖型社會,如今這一夢想早已破碎。從90年代初期開始的全球化進程,讓世界大多數發展中國家受益,中國搭上了全球化的便車,在社會普遍貧窮的基礎上產生了世界數量第一的巨富階層與一億多中產階層,讓1950至1980年代出生的中國人成為中國歷史上最富有的一代人(按時代而非年齡)。
但令人失望的是,由於政治經濟資源分配的嚴重不平等,中國失去了這次千載難逢的階層結構轉型良機,未能從一個以社會底層為主體的社會轉化為以中產階層為主體的橄欖型社會,至今,中國社會仍然是個以社會底層為主的倒T字型社會結構,在廣大農村地區與接近農村的小城鎮,社會底層人口占據大多數。這種社會結構,自中國明清以來從未發生變化。社會轉型過程中,階層結構的轉型至關重要,它既是政治、經濟轉型的結果,還影響到國民文化價值觀的轉型。作為在全球化進程中最大的純受益國,中國卻未能完成這種轉型,源於政治失敗。
2017年10月,習近平在十九大報告中對中共存亡發出警告,罕見地承認了中國面臨的嚴峻經濟挑戰,還提到其他不少嚴重問題,比如收入差距的不斷拉大,以及教育和醫療等領域的問題等。但作為中共領袖人物,他只會以黨的利益為重,不可能意識到他的政治舉措正在強化這種制度的結構性鎖定,雖然可能繼續維持「潰而不崩」之局,即中共的統治會繼續維持下去,但結果卻會導致中國走上失敗國家之途。
作為長期研究中國經濟社會問題的學者,我當然想為中國尋找一條制度性出路。本書將建立奠基於私有產權之上的地方自治作為一條出口,乃因地方自治的主體是國民,在權力上可以逐步取代中央強權;在經濟上,可以改變目前這種讓窮困地方寄生於富裕地區的格局,讓各地經濟自立而達成自治。地方自治的過程,就是培養國民權利意識、重塑社會價值觀的過程。這是結構性鎖定中政治經濟文化的交匯處,從此處入手,或可解決中國陷入以暴易暴的朝代更替的輪迴之劫,實現中國社會的和平轉型,也可以安台灣之心,解香港人之難,讓西藏等找到一條出路。
苟如是,中國幸甚,中國人幸甚。
【本文選自《看》雜誌第184期,更多內容請見http://www.watchinese.com】


民族主義惡龍 吞噬中國
李道勇 /城南文史工作室 2018-08-17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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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中共官媒「新華社」發布4000字「宣言」,《人民日報》也全文轉載。宣言裡說「有人不願意看到醒獅的振奮、巨龍的騰飛,不願意看到13億多人的生活美好,大搞單邊主義、保護主義、貿易霸凌主義」,中國必須應對發展過程中無法迴避的挑戰,並稱「風雨無阻實現美好生活」。
事實上是歐美人士誤判中共,以為讓中國加入WTO,它會遵守承諾,開放市場,它會善待13億人民的生活,它會遵循普世價值,甚至期待中共社會更文明,誰知歐美的期待全落空。
中共總是經常借題發揮,鼓吹民族主義,尤其喜歡透過「中國夢」來挑起澎湃的民族主義,中共已經將「激進愛國主義」餵飼壯大了。

中共對中國人說,美國對中國產品加徵懲罰性關稅,就像是歷史重演,讓他們想起「鴉片戰爭」、「八國聯軍」,中國人民聽了,當然感到「憤怒」,他們也不理性的分析,歷史的的前因後果,檢討歷史的偶然與必然,中共只是強調:「外國人又來欺負我們了」
歐美不承認中國的市場經濟地位,中國人義憤填膺,但中共的行為,才是最典型的政府操縱的非市場經濟;中共才是這場貿易衝突的始作俑者。眾所周知,WTO規定對等開放市場,互相減免關稅。但是中共與歐美一直是完全不對等。不要說外國人在中國不能開銀行、保險公司,就是中國人也不可能,但是中共卻可在歐美國家隨意而為。
曾有中國業界人士在網路上撰文說:川普是上帝送給中國的一個禮物,但他沒說的話是:如果關稅對等,中國人不用再託人到海外代購,要買高檔的日用品,不用出國門,就可以享受到歐美同樣的價格;如果關稅對等,中國人可以買到美國市場售價的高檔進口車,而且國產車也因為競爭,而不得不降價;中國人也可以把賺的錢自由地匯到國外,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置產;無毒無害的美國澳洲嬰兒奶粉,也可以足不出戶就買到;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孩子被注射毒疫苗,因為有了可靠的進口安全疫苗;網路也可以自由直通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無需翻牆⋯⋯可是事實上,有可能?如果中共依然處處由國營事業壟斷,不肯開放市場,中共依然處處防制外國勢力的入侵。
但這些內容、這些事實,在中共嚴控的輿論裡面,很難找到,被中共設置的防火長城,完全過濾掉了。中國百姓卻看不到幾篇理性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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