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主社會,不能夠因為公民的智力高低,而給予歧視待遇。比如兒童、心智障礙、失智患者,儘管他們會受到某些限制,但制度仍承認他們的基本人權,甚至不惜成本,建構友善環境,讓弱勢可以「融入」正常社會。顯然,《大猩猩審判日》有著相似的倫理呼籲──具有認知能力的其他物種,無論賢愚,都應該受到人類文明的平等相待。
【書評】《大猩猩審判日》: 跨物種的反歧視運動,或許我們對於「人」的定義太過狹隘? - TNL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https://bit.ly/3xH2AF4
文:林運鴻
這幾年,人工智慧突飛猛進。Sora創作的虛擬影片幾可亂真,ChatGPT能夠知性問答、也懂傾聽安慰。最近還有新聞,AI只花十秒鐘寫完學測考卷,其分數足以考上台大!哇,我們自命聰明的小腦袋,會不會害怕有天真的被矽晶片取代。
然而,人類的「憂慮」其實有點自戀。那是因為,承認AI威脅,也就意味著「人工智慧」不應和萬物之靈平起平坐──但是等等!這也太理所當然!在地球上,還有數之不盡的「天然智慧」呢。動物身披毛皮甲殼,即便未解人語,但他們毫無疑問有血有肉。然而從人類角度,飛禽走獸無疑是從屬地位,當我們開始害怕AI在未來凌駕人類,卻把長久以來統治萬千生命一事,當作天經地義?
生命之間應該平起平坐嗎?非得要足夠「聰明」,文明才會對其他「主體」表示些許敬重?
在這本別出心裁的科幻小說《大猩猩審判日》,來自非洲的低地大猩猩「蘿絲」,因其聰慧的語言天賦而「移民」人類社會。但新住民蘿絲很快就發現事情不太對勁,自己那生毛帶角的特異容貌,對當代美國來說是非我族類。她必須發動一次跨物種的反歧視抗爭!
本書的創作靈感,來自兩名真實存在的動物朋友:1971年出生的大猩猩Koko,她能使用手語、認得兩千個英文字,還收養多隻小貓。還有2016年死亡的大猩猩Harambe,只因為好奇走近一名幼童,就出於「安全理由」被動物園射殺。如果大猩猩真的會思考說話,又會怎麼看待自己族類那身在牢籠、任人擺弄的遭遇?
儘管《大猩猩審判日》生動流暢、非常好看,不過,本書也是觀點銳利的議題小說,觸及許多關於認知科學、政治哲學的深刻討論。
在故事中,主角蘿絲從小在兩位研究員的幫助下,學習美式手語。她也喜歡逗留於人類的工作站,細細品味美國電影。
對一隻大猩猩來說,擁有語言能力,其實意味著「主體」形成──語言區隔了「自我」與「環境」,讓意識能夠認知外在、對當下做出決策。非洲森林潮濕溫暖,蘿絲從小就注意到,同類從不「躲雨」,原因很簡單,不會說話的大猩猩把天上落下的雨滴,當作是整個世界無從改變的一部分。但是用來指涉客體的語言能力讓她明白,感官經驗屬於「外在刺激」,可以對之互動、迴避,只要走入樹洞,「我」就是我,而「下雨」則是下雨。
還有一段,是美國科學家贈與「聲音」。當蘿絲戴上有感應器的特製手套,這裝置能夠辨識手語,並即時轉換為電腦語音。而蘿絲為了挑選「自己的」聲音,花費好幾天,逐一聽完所有樣本。
在抵達美國後,蘿絲更開始在意自身外貌,她拜託亞裔好友設計可以遮掩尿布的衣著(大猩猩不能像人類自由控制排泄,因此蘿絲在社交場合需要穿上尿布)──無論聲音或衣服,蘿絲對於「自我」形象該如何展現,有清楚定見。
小說一開始,讀者就知道,蘿絲發起一場「謀殺」訴訟:起因是四歲兒童意外掉進柵欄,不會說話的蘿絲丈夫好奇靠近,卻被動物園管理者用槍械擊斃。蘿絲當然明白自己的丈夫只是普通動物,無法與人類溝通,然而,「法官與陪審都是人類,根本不了解我們大猩猩」。
《大猩猩審判日》就此開啟道德提問──沒有人類外觀的「智慧主體」,能不能在人類社會中,享有平等對待?預防性謀殺來自物種偏見,誰說大猩猩靠近兒童,就帶來危險?又憑什麼僅僅為了幻想中的「人類安全」,就剝奪大猩猩的存活權利?
對照現實,已經有數個國家通過法案,同意高等靈長類具有自我意識,因此不可用於科學研究、活體實驗。人工智慧領域也存在類似爭議,曾有工程師宣稱AI已經發展出獨立人格,不該受到剝削,隨後便遭到知名科技公司解雇。
其實,在民主社會,不能夠因為公民的智力高低,而給予歧視待遇。比如兒童、心智障礙、失智患者,儘管他們會受到某些限制,但制度仍承認他們的基本人權,甚至不惜成本,建構友善環境,讓弱勢可以「融入」正常社會。顯然,《大猩猩審判日》有著相似的倫理呼籲──具有認知能力的其他物種,無論賢愚,都應該受到人類文明的平等相待。
在可見未來,除了飛禽走獸、人工智慧,我們說不定還會在廣大宇宙中碰到其他難以想像的奇妙生命,因此「其他物種」是否享有社會性權利,恐怕是全部人類即將面對的迫切問題。
無論如何,《大猩猩審判日》透過猩猩視角,描寫一趟界線模糊的奇妙旅程。從小喜歡浪漫愛情電影的蘿絲,發現自己無法接受叢林中一夫多妻的自然關係,於是她入境美立堅,獲取手機與各式輔具、交到多元族群朋友,甚至轉換職業,走出動物園成為摔角選手。像蘿絲這樣的複雜存有,何需清楚定義她是「動物」或「人」?
或許,語言可以解放野獸,帶來智慧與啟蒙。但語言同樣會強化人類的成見,讓我們堅持自然/文明、動物/人類、受制/統治等等僵硬分類。
所以,故事最後,蘿絲在庭上的真情告白才那麼動人。當蘿絲同理人類母親看見兒子失足的焦急、當蘿絲籲請人類法庭體會自己求告無門之絕望。甚至,即使蘿絲敬畏上帝,但她仍不屈服命運,執意實現屬於動物種群的普世公義。審判庭上律師說出「我不是在為『動物』辯護」,而蘿絲展現出的同理心、謙卑與堅持,更讓人類公民深深動容。若說這是一次「跨物種」的平權運動可能有些言重,說不定,大猩猩的靈魂與我們並無不同。
這本質疑挑戰「人類霸權」的《大猩猩審判日》,不禁讓讀者聯想到兩本經典之作:科幻巨匠艾西莫夫寫尼安德塔人的《醜小孩》、哲學家Kymlicka重構民主政體的《動物公民》。如果「其他物種」習得了我們的語言,那他能不能在現代智人的結構性偏見中,證明自己同樣擁有值得敬畏的深邃心靈?本書透過一則以現實為本的科幻預言,邀請讀者思考人的本質、拓展人權邊界,並且更重要的──成為一名聰慧大猩猩的忠實好友!【書評】《大猩猩審判日》: 跨物種的反歧視運動,或許我們對於「人」的定義太過狹隘? - TNL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https://bit.ly/3xH2AF4
性別歧視/小S金曲獎上狂戳青峰是「峰姐」引發性別爭議歧視多元性別/罵人價目表/再好的朋友,都不該標籤別人-綽號/演藝圈從戒嚴時代至今仍然不變的生態,這小圈圈永遠被那些高級外省人掌控著/《康熙來了》,那個節目不是一直就是靠這樣的做法紅起來的嗎?」王丹認為,「今天的小S的表現,難道捧她的觀眾就沒有責任嗎?」/小S在公開場合用言語霸凌他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媽媽卻要「大家不要生氣,演藝圈大家就是要開心。」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 https://goo.gl/T7JMz1
反歧視組織「Fare Network」表示,性別歧視一直是俄羅斯世界杯當中最大的問題。國際足聯表示,他們一直在與地方組委會以及俄羅斯警方合作,監察並懲罰那些有歧視行為的球迷。因為「甜心拍」而開始模特生涯的女性並不鮮見,其中最有名的是帕梅拉·安德森(Pamela Anderson)。她在加拿大一場橄欖球比賽的看台人群中被鏡頭選中。「我之前都不知道『甜心拍』是個什麼東西,」娜塔麗婭說。「我不認為它是冒犯或者物化女性。我覺得,在某程度上,它是好事,它顯示了足球是一項男女都能夠享受的運動。」娜塔麗婭與「甜心拍」的緣分不止於上一屆世界杯。幾個星期前,她去了俄羅斯,第二次親臨世界杯現場。平權倡議組織希望,這些英格蘭球迷的照片會讓另一種球迷照片開始逐漸取代性別標籤化的女球迷照片。2018世界杯:FIFA禁「甜心拍」 但也有女性對禁令說不 - BBC News 中文 - https://goo.gl/muE8hq
2018世界杯:FIFA禁「甜心拍」 但也有女性對禁令說不
2018年 7月 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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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文裏,這叫做「honey shot(甜心拍)」——就是指在體育賽事上,人群中一些世俗標凖下的美女被鏡頭挑出來,出現在特寫鏡頭下。
本屆世界杯上,這一現象成為一個議論焦點。國際足聯(FIFA)已經表示,各大電視台必須停止拍這種「性感女郎」特寫。
娜塔麗婭·貝坦科特(Natalia Betancourt)就曾經是這種鏡頭的主角。她在2014世界杯哥倫比亞對巴西的比賽中被拍到。
屏幕上的那幾秒鐘,為她打開了一段模特和電視明星的職業生涯。
「我完全不知道鏡頭會拍到我,」她向BBC巾幗百名(BBC 100 Women)欄目表示,「當然,我也完全不知道它從此會帶來什麼。」
出現在鏡頭裏的她被著名歌手蕾哈娜(Rihanna)注意到了,後者將娜塔麗婭在人群裏的照片分享到網上,還說她是「哥倫比亞小可愛」。
「那是一個高興的時刻,不過我以為也就那樣——出了幾秒鐘的名,然後在推特(Twitter)上和一個我喜歡的流行明星友好地互動了一下。」
圖片版權NATALIA BETANCOURT
當娜塔麗婭看完世界杯之後回到哥倫比亞,她對即將發生的一切毫無凖備。
「那個畫面為我打開了一道走進媒體的門,」她說。
「在那之前,我跟那樣一個世界毫無關係,我是在和我的男朋友一起開一家建材供應公司。」
之後幾個月,娜塔麗婭就出現在了各大男性雜誌封面上。
「我參加了哥倫比亞版的《與星共舞》(Dancing with the Stars)真人秀,」娜塔麗婭說。
「那是一個轉折點;在那之後,我變得更加放鬆,上媒體更加自如了。」
自此,她就與哥倫比亞一系列品牌合作,現在也是一個國際護髮品牌的模特。
「我還是和男朋友開著那家建材公司。是的,和我一起去2014世界杯的是同一個人——我們在一起13年了。」
在人群當中被選中的幸運,幾乎無可避免地伴隨著社交媒體上被「圍剿」的不幸。
「那些好的評論總是比較多的,但是我覺得那些傷人的話也是難以忽略,」娜塔麗婭說。
圖片版權REUTERS
Image caption
在俄羅斯世界杯,各國球迷都有機會在看台上被鏡頭拍到。
就在本周,國際足聯的企業社會責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主管費德里科·阿迭奇(Federico Addiechi)表示,已經要求各家電視台停止將鏡頭對凖足球比賽看台上那些「性感女郎」。
「我們已經單獨和一些電視台溝通過,也和我們的主辦方電視台溝通過,」阿迭奇說。
在2018俄羅斯世界期間,蓋蒂圖像(Getty Images)發表了一組「世界杯最性感球迷」的圖輯,當中全數是年輕女性。
該圖片社稍後將那一組圖輯下架,並表示他們作出了「值得反思的錯誤判斷」。
「甜心拍」並不是一個新事物。
一般認為,它最初是由美國體育電視節目導演安迪·西達里斯(Andy Sidaris)發明的。他曾說:「你看過一次人群之後,從此再看到的都是千篇一律。」
「於是你要麼就是看那些爆米花,或者看男人,看女人。對我來說,選哪樣是非常清楚的。」
反歧視組織「Fare Network」表示,性別歧視一直是俄羅斯世界杯當中最大的問題。
國際足聯表示,他們一直在與地方組委會以及俄羅斯警方合作,監察並懲罰那些有歧視行為的球迷。
與此同時,網上社群「This Fan Girl」製作了一組照片,展示去看足球比賽的那些「不一樣的女性」。
圖片版權THIS FAN GIRL
Image caption
平權倡議組織希望,這些英格蘭球迷的照片會讓另一種球迷照片開始逐漸取代性別標籤化的女球迷照片。
「我一直以來都是足球迷,」娜塔麗婭說。
「我喜歡去看比賽,並且喜歡世界杯的氣氛。巴西是我的第一屆世界杯,但是在那之後,我就答應自己,我不會再錯過任何一屆。」
因為「甜心拍」而開始模特生涯的女性並不鮮見,其中最有名的是帕梅拉·安德森(Pamela Anderson)。她在加拿大一場橄欖球比賽的看台人群中被鏡頭選中。
「我之前都不知道『甜心拍』是個什麼東西,」娜塔麗婭說。
「我不認為它是冒犯或者物化女性。我覺得,在某程度上,它是好事,它顯示了足球是一項男女都能夠享受的運動。」
娜塔麗婭與「甜心拍」的緣分不止於上一屆世界杯。
幾個星期前,她去了俄羅斯,第二次親臨世界杯現場。
「在哥倫比亞對英格蘭的比賽當中,我被拍了個近拍,我覺得很好笑,」她說。
「在巴西,我是一副興奮的笑臉,這一次我在鏡頭裏顯得一臉憂慮和悲傷——當時英格蘭剛剛把我們踢出了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