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那些中世紀地圖中的神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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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中世紀和文藝復興時期的觀賞者而言,歐洲地圖上的海怪代表絕對的危險;反觀在現代人眼中,無論海怪是奮力而游、翻攪浪中、襲擊船隻,或是單純展現自我供人欣賞,都只不過是古地圖上迷人的元素。
什麼是海怪?定義「怪」這個字可是眾所周知的難,何況中世紀作家提供的若干定義還彼此牴觸。雖然許多古典時代與中世紀作者都曾定義怪物是某種「違反自然」的存在,但對另外某些作者來說,怪物是造物主計畫中的一部分,是宇宙的點綴,同樣能教導人們罪之惡。13世紀的作家兼神學家康坦普赫的托馬斯(Thomas of Cantimpré)以專冊談論海怪以及海裡、河裡的魚類。他開宗明義指出,「稀少」和「體型龐大」是海怪的兩大特徵。
13世紀早期的動物誌提到巨大鯨魚的存在:有艘船把鯨魚錯認為島嶼,於是靠岸。
提伯利的葛瓦斯(Gervase of Tilbury,約1150-1228年)在《帝王之樂》(Otia imperialia)中提到:「從肚臍眼以上來看,生存在你我周遭的陸地生物裡,沒有哪一種在不列顛外海魚類中找不到與之相類的生物。」若以本書的目的來看,只要是古典時代、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人們感到畏懼、不凡的水中生物(無論是真有其物或傳說),一律皆屬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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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特別強調的是,多數中世紀地圖上並沒有海怪。而航海圖上也少有海怪,因為這種裝飾性元素並非必要,一旦委託製圖的客戶沒有為海怪付錢,他或她就得不到海怪。
至於多數寰宇全圖上沒有海怪的原因則複雜許多。有些地圖不但圖幅小且簡要,純粹只是沒有空間描繪海怪,更遑論城市圖案等其他裝飾元素。反觀其他例子則撲朔迷離。我已知的地圖中,僅一張大幅圖提到為何沒有海怪:毛羅修士(Fra Mauro)在他知名的寰宇全圖(約1450年)幾則圖說裡,特別強調他對奇聞軼事抱持懷疑。而其他的寰宇全圖中,海怪的缺席可能受限於製圖者的喜好、委託案條件使然、時間限制、找不到繪有海怪的地圖當範例等,甚或是其他因素──真正的理由,我們無從得知。
1457年熱那亞世界地圖上位於印度洋的海怪,包括混種海豬、女海妖,還有鮮紅尖刺紅冠的鋸魚。
15世紀晚期起,製圖技術由手繪轉而使用印刷,生產方式的改變也影響了製圖家是否在圖中繪製海怪的動機。無論是手繪或印刷地圖,繪製怪物無非是製圖家學養的表現,不同的是,手繪地圖上的怪物(就我所知)多是委託案或合約的一部分,而印刷地圖上的怪物則是多少有助於地圖銷量的元素(無論是裝飾用,或是有科學根據)。也就是說,海怪帶來的財務報酬從透過委託事先議定,轉而變成一種對銷售的期待。
簡言之,儘管多數時候我們不清楚中世紀及文藝復興時期的地圖上缺少或出現海怪的原因,海怪無非屬於特別的點綴元素,而且有海怪的地圖內容相對豐富、貴氣、奢華,這已經成為準則。
1572年一幅地圖中的海豬形象。
不只有教育意義,還有恫嚇效果
我認為,地圖上的海怪具備兩大功能。其一,牠們為和海怪有關的文獻留下圖像紀錄,並為船員指引可能的危險,同時也是奇聞軼事的地理分布點。其二,牠們可以發揮裝飾性元素的功用,促使世界的樣貌更為生動;大海雖然危險,但海怪等於是以通俗的方式吸引目光,明確指出海洋所具有的生命力、世上生物之多樣以及製圖者的藝術天分。
當然,這兩種角色可以共存,海怪也能同時扮演這兩種角色。觀察不同的製圖家如何將這兩種角色以不同的比例呈現筆下海怪,其實是相當有趣的事。許多海怪本質上是裝飾作用,但也有少數典出以自然史為題的文本,或遵循文獻或傳統說明有海怪的地方放置海怪圖案。甚至如烏勞斯.馬格努斯(Olaus Magnus)1539年的斯堪地那維亞地圖,暗示挪威海域存在眾多海怪,意在威嚇其他國家的漁夫,藉此將豐富的漁獲留給斯堪地那維亞的漁夫。
15世紀哲學家、神學家兼天文學家庫薩的尼古拉(Nicholas of Cusa)曾描述神和製圖家之間的不同:神創造世界,製圖家則創造世界的形象。聖奧古斯丁以及其他思想家的信念則是,怪物表現出的多樣性,能為上帝造物之美更添旖旎。而我們也可以此觀點來擴延兩者之間的比擬:上帝創造怪物以妝點世界,展現祂造物之工的豐富;製圖師則以海怪來妝點世界的形象,無論他的動機是記錄科學發現、取悅雇主、展現世上生物的豐富、賣弄自己的藝術天分,或者讓地圖更吸引人好多銷售幾張。
1510年,保羅.柯爾特西(Paolo Cortesi)在描述適合主教宅邸的裝潢時提到:繪製工程設備的畫作時,只要描繪時表現出愈精密的數學原理,成品看起來就會愈有學養;此外,如果有幅世界的樣貌或畫上最新地理發現的地圖,有教養的人便會感到特別愉悅。同理可證,能夠呈現自然界生態之豐富多樣的繪畫亦然,畫中物種愈罕見,畫作觀察之入微便更值得讚賞。因此,就奇聞軼事類的繪畫而論,能讓人透過解讀而使思維更加敏銳、透過其詳盡刻劃使心智更有學問的畫作,才最是值得讚賞。
總之,描繪的生物愈特殊愈好,人們甚至認為,研究地圖和奇異生物圖像促使思維敏捷且具教育意義。繪有海怪的地圖或許無意間帶給觀者更為豐富的思維體驗。
13世紀動物誌中的海豚形象。
海怪,製圖者的益友
地圖上的海怪所帶來的另一個影響,微妙且從未被討論,那便是增強觀者的自信心:水中生物通常潛伏深處,而製圖師讓牠們躍然水面,使觀者以一種優越、超自然的角度觀看世界。怪物代表揭示隱蔽的知識,同時傳達了《詩篇》中的若干奇幻光景:「那裡有海、又大又廣,其中有無數的動物,大小活物都有。那有船行走,有你所造的鱷魚、游泳在其中。」
怪物以及創造怪物的文化兩者之間的關係總是錯綜複雜。一方面,怪物對社會是種破壞性的敵人;但另一方面,與怪物有關的文藝創作卻也可能是特定文化所創造出最重要的產物。也就是說,故事裡或繪畫中的怪物威脅著社會,然在真實世界中,這些創作而來的怪物卻是文化的一部分,甚至於社會有益。
但若談到地圖上的海怪,這種關係的本質反而有所不同:整體而言,地圖上的怪物威脅人類社會的程度,遠不及對探險行動及地圖製作所造成的威脅,因為地圖上的海怪在某程度上阻撓人們為改進地圖所必須進行的探險,何況怪物經常出現在人們所知不多的地區,而探索這些地區大多有助於地圖製作。而海怪同時也是製圖者的益友,畢竟海怪屬裝飾元素,能幫助製圖師獲得新的委託案或增加銷量,如此才能養家糊口。
     
好書推薦:
書名:歷史學家的海怪地圖 
作者:切特.凡.杜澤(Chet Van Duzer) 
譯者:馮奕達 
出版:麥田出版 
出版時間:20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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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海龜的出現在地圖上的過程,無疑揭示在某些案例中,文藝復興時期的製圖師不明就裡的抄襲海怪,未加確定這些海怪是否有任何科學根據
文:切特・凡・杜澤(Chet Van Duzer)《歷史學家的海怪地圖》:海怪繪師存在的證據——請認明飛天海龜商標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 https://goo.gl/BEJnuC
從海龍到鋸鰩:萊蘭茲圖書館藏1546年地圖
目前收藏於曼徹斯特約翰・萊蘭茲圖書館(John Rylands Library)的巨幅世界地圖手稿(126×256公分,49.6×100.8吋),其上註記年代為1546年,過去被認為製圖者是皮耶・迪塞利耶(Pierre Desceliers,約1500-1558),但這種看法如今出現質疑的聲浪。
一旦將這張1546年地圖上的海怪和另外兩張分別為1550年、1553年的迪塞利耶具名地圖進行比較,其間的差異便足以支持上述質疑:1546年地圖上的海怪種類更為豐富,描繪手法也更為細緻。這幅地圖上最為人所知的海怪,莫過於在加拿大紐芬蘭北部和拉布拉多省(Labrador)南部之間正遭受小船上五個人用魚叉攻擊的鯨魚;我們一眼就可看出,這幾個人是北邊那艘帆船上的人。從衣著來看,船上的人可能是巴斯克人(Basque);其中一人手持弓箭,或許有人因而懷疑是否有美洲原住民加入這支捕鯨隊伍,但這可能性微乎微。
這隻背上豎立著兩根魚叉的鯨魚乍看體態相當扭曲,有趣的是,看起來好像生了翅膀,似乎還有大大的八字鬍。製圖師可能是想表現鯨鬚,也就是巴斯克人通稱的barbas de ballena,即「鯨魚的鬍子」。雖然鯨魚的樣貌有些荒誕元素,整個捕鯨場景更是如此,可是就連描繪鯨鬚之舉也是為了精確表現鯨魚,捕鯨畫面和彼拉德斯特的梅西亞的1413年地圖相較更是寫實。這幅1546年地圖上的鯨魚甚至可說比烏勞斯・馬格努斯的《海圖》上的鯨魚更貼近真實。順帶一提,另一幅由第厄普畫派製圖師繪製的地圖,也有狩獵海中哺乳動物的描繪:出自紀堯姆・勒・特斯杜(Guillaume Le Testu)《基礎宇宙學》1555年手稿中的地圖上,有艘船正在獵捕海豚,其中一隻海豚身側可見一支魚叉。
1546年地圖上,位於南亞地區的大面積假想陸地大爪哇島(Java le Grand)西邊有幾隻海怪出沒。小爪哇島(Java Minor)西邊是華麗的海龍,更像是某些中世紀利維坦圖像(吞下約拿的海怪),而非如《健康園地》等書中的海龍(dracomarinus),沿1546年地圖上的大爪哇島海岸往更南方之處,是一隻風格迥異的海龍,張大嘴面對觀者,此外還有一隻尾巴攫住一隻美人魚或女海妖的半人馬魚(ichthyocentaur,上半身是人以及馬的前腳、魚的尾巴)。
關於1546年地圖上的海怪有個有趣之處:非但沒有任何海怪在非洲附近,反而全位在大爪哇島南方和新大陸附近,也就是最新發現的大陸周圍那最遙遠的地方。和新大陸附近的海怪相差不遠的地方,除了前述的捕鯨場景之外,在南美洲東南沿岸有三隻海怪,其中之一可能是海獅,再來是鯨魚,第三隻則是某種海龍。南美洲最東處附近有隻鋸鰩,可說是最早試圖精準呈現該生物的圖像之一:千萬別和中世紀的鋸魚(serra)混為一談,因為鋸魚的鋸齒狀附屬器官長在背上。
比這張地圖的年代稍晚的龍德萊《海魚大全》(1554)第16冊第15章第487頁、烏勞斯・馬格努斯的《北地民族史》(1555)第21冊第14章以及蓋斯納的《動物史》(1558)第四冊第854至859頁等著作中,皆收錄過樣貌不同的鋸鰩圖像。而從鋸鰩的位置在新大陸外海來看,製圖師的資料來源可能是岡薩洛・費爾南迪茲・德・歐比多《印度通史》(Historia general de lasIndias)1535年版裡的介紹,文中更將這種生物視為重大發現;又或者可能是歐比多著作的插圖手稿,因為在其中一份傳世手稿中,可見鋸鰩圖像。
1546年地圖的加勒比海域有隻相當出色的生物,像是海馬和海龍的混種:長著和地圖上的鯨魚相似的八字鬍,上色的方式也很獨特,有別於製圖師繪製的其他海怪。最後,捕鯨場景以北的地方,有兩隻海狗一起悠游海上,第三隻則位於北極圈以北。
1546年地圖的海怪非常的兼容並蓄,羅列了從傳統的利維坦和典型的半人馬魚、以時人描述為根據的鋸鰩和當代捕鯨場景的詳盡描繪等圖像。這張地圖的委託案具體表達了繪製大量海怪的要求,但海怪的豐富物種以及兼容並蓄,同時反映出製圖師對該主題的獨特興趣及研究——又或者,這般成就正是出自一名受聘於製圖師且相當有天份的海怪繪師。
Photo Credit:麥田出版
海怪繪師存在的證據
如上所提,皮耶・迪塞利耶1550年的手繪世界地圖不但圖幅大(135×215公分,53×84.6吋),色彩更是華麗,致贈的對象若非法王亨利二世,就是蒙莫朗西公爵(Duc de Montmorency),圖上海怪不多;但提及迪塞利耶作品的文學性時,有一個耐人尋味的特色卻從未被探討。地圖上以船和海怪為裝飾,而這兩種插圖底部皆畫有一處波濤區塊。非洲最南端以南的海域有隻攬鏡自賞、代表虛榮的女海妖,她的右邊則是一艘往東航行的船。女海妖和船隻下方的水波繪製風格截然不同,水的色調其實也不一樣。
觀察地圖上其他海怪和船隻底下的波紋,也能看到同樣的差異。有鑑於船下的海水色調和南非湖泊的顏色相近,而湖泊是地圖本體的一部分,為湖泊上色的理應是迪塞利耶本人,畫船的人似乎也是他,且有專職繪製海怪的人協助。迪塞利耶工作室裡有人專職繪製海怪的事實,不禁令人回想起早於迪塞利耶地圖100年的加泰隆尼亞埃斯特寰宇全圖,也是由海怪繪師負責地圖上的女海妖。由此可見,截至1550年,地圖海怪繪師已是擁有悠久歷史職業了。
飛天海龜的離奇生涯
1543年,荷蘭製圖師科內利斯・安東尼茲(CornelisAnthonisz,約1499-1557)出版了劃時代的《東土地圖》(Caerte van Oostlant),這張北歐新地圖導致此前所有該地區的地圖相形失色。地圖的第一版沒有任何複本傳世,但不久後的1558年,阿諾德・尼可萊(Arnold Nicolai)所發行的九張合圖印刷版本便留存了下來,此外同年也由米迦利斯・特拉梅奇尼(MichaelisTramezini)發行縮小版。
這幾個版本皆包含一隻突出的海怪:飛天海龜,這隻生物如此格格不入,以致感覺像是矛盾和不可能的化身。早於安東尼茲的地圖之前,我從未看過有任何提到飛天海龜的文字記載,將這隻海怪放在北歐的地圖更是少之又少。海龜的前鰭呈翅膀狀,或許這隻生物只是想像力的誇張表現,但這隻怪物的誕生,或許是出於另一個可能因素。1558年九張合圖版地圖的出版資訊表示,這份地圖是「Antwerpiae per Arnoldum Nicolai,ad insigne Testudinis」,亦即「由阿諾德・尼可萊於安特衛普出版,請認明海龜商標」——四隻海龜圍繞在地圖的螺旋紋邊框並有致讀者的文字。因此,在這隻浮誇的飛天海龜中,我們所見識到的,或許是出版商的廣告巧思。
其他製圖師也曾仿效這隻飛天海龜:亞伯拉罕・奧特留斯(Abraham Ortelius)於1564年出版的八張合圖壁掛歐洲地圖便曾出現,同一位製圖師的1567年壁掛亞洲地圖也有,且標記「飛天海龜」(testudovolatilis)有助於辨識;托瑪索・波爾卡奇(ThomassoPorcacchi)在其所著的島嶼專書《世界知名島嶼》(L’isole piùfamose del mondo)1572年版所收錄的蘇格蘭地圖上,也有一隻變種飛天海龜;傑拉杜斯・麥卡托則收錄在1578年版托勒密地圖的地圖編號歐洲6中,只是出現在水面上且長滿羽翼;烏爾巴諾・蒙特(Urbano Monte)1587年以及1590年的地圖手稿也有飛天海龜,我們接下來即將討論這幅地圖。
飛天海龜的存在實在太過離奇以致荷蘭學者阿德里揚・柯能(AdriaenCoenen,1514-1587)自某份地圖上臨摹這隻生物時,甚至覺得有必要提供一些說明,進而宣稱自己是根據活物描繪而成的。飛天海龜的出現在地圖上的過程,無疑揭示在某些案例中,文藝復興時期的製圖師不明就裡的抄襲海怪,未加確定這些海怪是否有任何科學根據;實際上,柯能便是為這隻生物捏造了一段歷史故事。就飛天海龜一事來看,這種不假思索便仿作海怪的行為,造成一個令人發噱的結果:出版商不知不覺間印製了代表競爭者商標的海怪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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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歷史學家的海怪地圖:中世紀地理座標上最神祕的符號、航海傳說及寰宇冒險》,麥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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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切特・凡・杜澤(Chet Van Duzer)
譯者:馮奕達
★大英圖書館珍藏全彩印刷圖片,最華麗的海怪地圖集。
★全書近三百個註釋,見證海怪在地圖歷史上的重要足跡。
★深入研究古代地圖與難得一見的海怪系譜學。
對中世紀與文藝復興時代觀看地圖的人而言,歐洲地圖上的海怪代表真實危險;但在現代人眼中,無論海怪是奮力划水、翻攪浪中、襲擊船隻,或是單純展現自我、供我們欣賞,都是老地圖上耐人尋味的元素。
本書詳細研究中世紀地圖中所出現的各種海怪,並認為這些都是製圖師對出現過海怪的區域進行標註以警示航海者,也就說當時的大海中可能存在有各種各樣具有攻擊性的奇異海洋生物。儘管如此,也有人認為由於中世紀和文藝復興時期的人們並不知道諸如鯨魚、鯊魚、海象以及烏賊等海洋生物,再加上製圖師的誇大渲染,所以這些海洋生物也就成為了所謂的海怪。
本書同時收錄了許多出現海怪的古代地圖,以此證明海怪是真實存在的,作者表示:「雖然這些海怪看起來不可思議,但它們就是如圖所見……事實上這些古代航海圖中所描繪的海怪在當時也是有科學依據的,如當時的百科全書中就收錄有許多奇異的陸水雜交生物,只不過在航海圖中被製圖師美化,所以今天看起來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而當時的地圖繪製有無海怪,也是評估地圖價格的重要因素之一,愈多海怪價格愈高的地圖,流傳至今在研究生物之外,亦增加了藝術與趣味。海怪地圖代表的是中世紀的航海經驗、圖像交易、繪畫風格的演進、對海上生物的研究,都可從本書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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