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浪之女
朱詩倩、楊力州 / 52 / 2002
這是橫跨三個世代的台灣女人,東京異地之生活紀實。千惠阿姨說:「這不是一兩天就能說得完的,這是二十年的事。」二十年的事,也不是一部紀錄片就能說清楚的,但我們試著了解她們在日本所體驗到的。阿姨最慶幸的是,遇到一位能和她講台語的人婆婆。文祺感受最強烈的是,台灣的家人才是永遠的後盾。千惠最期待的是,一輩子在日本過著平凡的家庭生活。
在日本拍攝期間,不論是不願提起辛苦過往的阿姨,或選擇失憶的婆婆,我最常聽到的對話是:「妳還記得嗎?我忘記了。」在這段橫跨一年的拍攝旅程中,我們帶著攝影機穿越時空,透過三個世代的台灣女人,呈現她們在異地的生活紀實。有人急著離開,有人小心翼翼守著這個家園。對我們而言,只是一段過程,但它卻是飄浪之女一輩子的旅程!她們都曾回來台灣,卻全又離開了…
導演的話
各相差30年的三個世代女孩,同樣都選擇或被選擇到東京生活及為自己對世界開一扇窗,東京,在觀光客的眼中是一座光鮮明亮,而對長久以來對日本文化充滿憧憬與熱愛、20歲便投向東京的三個台灣女孩來說,它卻像是一座美麗宏偉卻又令人難以攀升、無法到達頂尖的高塔,女孩只能在這座塔下仰望,或者,被高塔所投下的濃黑影子給緊緊籠罩住。一名台灣留學生文祺,因為婚姻而入籍日本的廣田玉枝,戰前的第一代台灣家族的移民羅婆婆,透過她們平日的生活去體驗東京最真實、平凡的一面,我看見了台灣女人在日本社會中所面臨的人際問題、經濟問題、民族性問題與排外問題,以及三個世代追求異文化所產生的衝突與迷思…..
在人為的國界場域劃分中,只有天空是無法被分割的,它的無國界與流動,就像這部紀錄片中的被攝者的靈魂一樣,是自由的,但也是漂浮的,而這樣的生命個體也一個一個的出現在我們的周遭。
2002 韓國漢城女性影展國際競賽
2002 台灣女性影展
2002 第25屆金穗獎優等錄影帶

玉枝阿姨最慶幸的是,三十年後又遇到一位能和她說台語的人;羅婆婆受傷後最無助的是,再也沒機會回來台灣走走了;文祺感受最強烈的是,在台灣的家人才是她永遠的後盾;千惠阿姨最期待的是,一輩子在日本過著平凡的家庭生活,然後告訴自己當年到日本的決定是正確的。更多故事是在紀錄片拍攝結束後,仍精彩地進行著。當了祖母的玉枝阿姨找到了三十年前的勇力,她決定離開日本繼續深造;羅婆婆的腳由於年紀太大,無法開刀,所以必須長期臥床;日本的經濟蕭條,影響到千惠阿姨丈夫的工作,這使得她的負擔更重了;而大學畢業後從日本回到台灣的文祺訂婚了,隨著丈夫離開台灣到美國。


 

新宿驛,東口以東(上)
新宿驛,東口以東(上) | 公共電視紀錄片平台 - https://goo.gl/X3B6JY
朱詩倩/楊力州 / 56 / 2003
「東京都新宿區」一天卅萬人出入,是日本也是東京最大的鬧區、歡樂街,夜間人來人往,被稱為「不夜城」或「不眠之街」,是日本唯一無法律、犯罪率最高的是非之地,日人視之為腫瘤。日本警視廳指出,該區去年刑事案件數達5400件,尤其外國人犯案俱增。如台資經營之俱樂部的日人店長遭大陸集團刺殺;非法居留的中國人集團深夜包下餐廳,舉行「搖頭舞會」服食搖頭丸,毒品犯罪頻仍。
透過本片,我們看到,超過萬名的台灣女子,懷著不同的理由,來到日本酒店工作,過著複製人的生活。另有一群台灣男性,拋棄身分,在按摩店、賭場工作,過著隱形人般的生活。20年來,這群在台被污名化的女性及隱避消失的男性,在異鄉如何書寫屬於自己的歷史。
導演的話
台北與東京,3個小時的航程距離,只是一頓午餐與小憩片刻的時間,台灣與日本,過去曾有的殖民從屬關係與現在次文化的哈日風潮,從老一輩的語言溝通無礙到現今書局裡4、5本的日文學習雜誌,是否都暗示著台灣對待日本所會產生的奇妙心境,是該有這麼一部紀錄片,可以預期的是它將無法提出一個答案,但是它可以將隱蔽深藏的問題被看見,一段被刻意遺忘的過去及人們。
東京的確令人目眩神迷,站在東京新宿都廳,往下望去,壓縮的街道中所流動的,竟是寂寞的藍色靈魂,靈魂的出口在何方?搭上車,下一站,還要等待多久,才能回到最初離開的那一座城市到過日本的人似乎都可以發現,每年都有數以萬計的觀光客,飛往距離台北約三個小時航程的東京,與其說他們是觀光客,不如稱他們是虔誠的朝聖者。城裡的人們,總想看看城外的風光,但,當真正置身於城外時,眼睛或是心靈所見到的,往往和心中期待的城市面貌相去甚遠,美好的綺想破滅…..。
2004 入圍韓國全州國際影展 國際競賽
2004 入圍美國舊金山國際影展 國際競賽
2004 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 台灣獎優選獎
2003 台灣人權影展觀摩影片
2003 台灣女性影展觀摩影片
2003 第五屆台北電影節觀摩影片
2003 電視金鐘獎非戲劇類最佳導演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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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心得】新宿驛,東口以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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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看了一部紀錄片,叫做《新宿驛,東口以東》,描述的是一群台灣女子,因為家庭因素需要錢,而到日本的新宿酒家賺錢的心聲。叫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從台灣初到日本的女子,通常都下了非機之後依詢指示坐電車到新宿驛的東口,然後往東走到指定的酒家上班。到了新宿驛之後的生活,就跟以往大大不同了,完全改變她們的一生。
這些八零、九零年代來到日本的女子,在日本龍蛇雜處的新宿一待就是十幾二時年,來的時候他們必須養活全家老小,十多年後亦是。
影片中描述的五位女性,均以年過四十,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曾在酒家沉浮,什麼樣的人與經歷都看過有過,她們為了繼續在日本生存,與不認識的人假結婚、真結婚,什麼樣的簽證都辦過,她們的生活中只有工作和錢,把所有的尊嚴跟思鄉都拋到一邊。
她們的生活並不富裕,甚至因為替同鄉姊妹做保而負債累累。有些人洗手不幹開始做一點小生意糊口,也有脫不了身的做起媽媽桑或自己開酒店賺錢。她們想的是賺日本男人的錢,於是在生活裡她們化上濃濃的妝,在四五十歲的年紀還在燈紅酒綠中討生活。她們在日本是被看不起的,她們的小孩也是,因為她們有台灣媽媽、酒家女媽媽而辛苦地活著。
她們一點也不富裕,她們很孤單。其中有些人自殺好多次了,卻說,家人沒有她會活不下去。但是他們仍是看不起她的,他們拒絕談起她的工作。
有點不解為什麼她們要離鄉這麼遠到外地工作,畢竟在國外她們永遠只是外國人,賺的錢會比較多嗎?但她們認為自己回不了家了,她們必須賺錢、賺錢、賺錢。
在中國人刺殺死了日本黑道後她們更難生存了,因為黑道下令肅清新宿的中國人,連台灣人都遭殃。台灣人開的一千家酒店倒了三分之一,所有的媽媽桑跟小姐們、沒有簽證的廚師按摩師也都生存不下去了,紛紛逃難到鄉下。於是原本行單影孤的台灣婦女族群就更形單影孤了,原本就生活困難的人負債更多了,但大多人還是希望在夾縫中求生存。
看了這樣的影片我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有錢可以讀書可以自由的買喜歡的東西,而她們,在華麗的外表下已經失去了自己,只在心中期盼未來可以更好一些,希望她們的未來可以是開心的可以有光明。而那樣的光明在哪呢?這樣的命運,真是坎坷、坎坷...
*想要更了解這部影片可以到下列網址:
台灣電影筆記 http://movie.cca.gov.tw/cinema/applivation_01_01.asp?rowid=25
紀錄片公園 http://www.docupark.org/screen.php?id=691
公共電視台 紀錄觀點 http://www.pts.org.tw/~viewpoint/arch/92.03.27htm.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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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是日本商業最繁榮的地區之一,歌舞伎町位於新宿東口附近,林立著餐廳、酒吧、舞廳、夜總會、柏青哥等店,也是東京愈晚愈熱鬧的區域,各式奇怪的夜生活可謂應有盡有,不但極複雜也極危險。
新宿東口外來人口眾多,台灣人、韓國人、大陸人為了生計紛紛來此掏金,經營著如酒吧、舞廳、夜總會等特種行業。這裡也是日本犯罪率最高之地,影片中還提到大陸與日本黑道起廝殺,雙方在此爭奪地盤,使得原先於此討生活的台灣人,不得不暫避風頭或另往他處謀生。
「當人生還有選擇的時候,你可以選擇往左或往右;當人生沒有選擇的時候,你只能一直往左走。」這句簡單明瞭的開場白道出一群男男女女的悲哀和辛酸。影片中的幾位主人翁──千惠、小池、貴美、蔆倩、阿肥、張鵬,各自都是為了生活、為了家人,逼不得已才來此地謀生。歌舞伎町是個充滿迷幻、紅燈綠酒的花花世界,不過,對觀光客而言,偶爾一次的逛逛,就如偶爾到西門町一樣,過程是愉快的;但在此生存的人們卻不一樣,他們要面對人心的狡詐,甚至對方啃你的肉連骨頭也不剩…。在這人性與尊嚴都能交易的地方,不由得打一股冷顫。
在此工作的女性常被污名化,男性則拋棄了自己的身分。明明生活的苦不堪言,但為了生存也只能忍耐。歷經滄桑的他們想的很開,面對鏡頭,也只是淺淺、僵硬的一笑,除此之外,除了自嘲,還是只有忍耐。況且再怎麼糟糕、再怎麼痛苦的事情也都一路熬了過來,所以再怎麼壞也不過如此。不過,記得影片中她們有個感觸「如果能再年輕一次,絕對不會再來。」語氣堅定之下,也透露落寞和無奈。
這部影片的背景歌曲都是閩南語的悲情歌,似乎是他們身世的寫照,有位阿姨還說她最喜歡唱「金包銀」。片中拍攝不少這群阿姨唱卡拉ok的樣子,記得,在日韓世足賽開打的那一天,由於會到店裡去的男人全都留在家看電視,所以店裡只剩一群女人,大家一起喝酒唱歌跳舞。雖然沒客人,但女人之間卻相處的很愉快,彷彿只有這時候才能忘記自己身在異鄉,忘記自己還在這人吃人的世界、在這地獄中掙扎。
片中,有一段小池帶大家到銀座見世面,雖然主要是去律師那幫蔆倩解決倒會問題,不過讓我印象最深的,莫過於一家水果店賣著五萬元的哈密瓜、兩萬元一串的葡萄、一根六千元的香蕉,差點沒驚訝到下巴掉下來。阿肥和張鵬因吃不慣日本的食物,所以比較喜歡去鬍鬚張吃台灣小吃,但鬍鬚張怎能和家鄉相比?還是家鄉的魯肉飯好吃,而且便宜又大碗。(鬍鬚張的魯肉飯一碗五百元,真嚇人…)阿肥吃著導演帶來的台灣零食,滿滿的懷鄉思緒使他不由得說,再多吃一口,眼淚就會飆了出來…
在這裡工作的男男女女可以說是一群被台灣人忽略、被遺忘的人群,如果不是這部紀錄片引起更多人留意的話,我想,他們的歷史可能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的鴻溝中……


 


新宿驛,東口以東(下)
朱詩倩/楊力州 / 56 / 2003
「東京都新宿區」一天卅萬人出入,是日本也是東京最大的鬧區、歡樂街,夜間人來人往,被稱為「不夜城」或「不眠之街」,是日本唯一無法律、犯罪率最高的是非之地,日人視之為腫瘤。日本警視廳指出,該區去年刑事案件數達5400件,尤其外國人犯案俱增。如台資經營之俱樂部的日人店長遭大陸集團刺殺;非法居留的中國人集團深夜包下餐廳,舉行「搖頭舞會」服食搖頭丸,毒品犯罪頻仍。
透過本片,我們看到,超過萬名的台灣女子,懷著不同的理由,來到日本酒店工作,過著複製人的生活。另有一群台灣男性,拋棄身分,在按摩店、賭場工作,過著隱形人般的生活。20年來,這群在台被污名化的女性及隱避消失的男性,在異鄉如何書寫屬於自己的歷史。
導演的話
台北與東京,3個小時的航程距離,只是一頓午餐與小憩片刻的時間,台灣與日本,過去曾有的殖民從屬關係與現在次文化的哈日風潮,從老一輩的語言溝通無礙到現今書局裡4、5本的日文學習雜誌,是否都暗示著台灣對待日本所會產生的奇妙心境,是該有這麼一部紀錄片,可以預期的是它將無法提出一個答案,但是它可以將隱蔽深藏的問題被看見,一段被刻意遺忘的過去及人們。
東京的確令人目眩神迷,站在東京新宿都廳,往下望去,壓縮的街道中所流動的,竟是寂寞的藍色靈魂,靈魂的出口在何方?搭上車,下一站,還要等待多久,才能回到最初離開的那一座城市到過日本的人似乎都可以發現,每年都有數以萬計的觀光客,飛往距離台北約三個小時航程的東京,與其說他們是觀光客,不如稱他們是虔誠的朝聖者。城裡的人們,總想看看城外的風光,但,當真正置身於城外時,眼睛或是心靈所見到的,往往和心中期待的城市面貌相去甚遠,美好的綺想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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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日期
2003/03/27
朱詩倩/楊力州
朱詩倩
現任獨立製片影像工作者, 中華民國紀錄片發展協會常務監事,後場音像紀錄工作室有限公司負責人。
楊力州
中華民國紀錄片發展協會理事長,台北市紀錄片職業工會常務理事,紀錄片工作者。國立台南藝術大學音像紀錄研究所畢業。1997以《打火兄弟》獲得第二十一屆金穗獎紀錄片類首獎,1999以《我愛(080) 》獲得瑞士國際真實紀錄片影展最佳影片、日本山形國際紀錄片評審團特別推薦獎,2001以《老西門》獲得文建會紀錄影帶獎首獎,2002以《飄浪之女》獲得第二十五屆金穗獎紀錄片類優等獎,2003年以《新宿驛,東口以東》獲得電視金鐘獎非戲劇類最佳導演獎,2006年以《奇蹟的夏天》獲得金馬獎最佳紀錄片獎,2007年的《水蜜桃阿嬤》在全國19家電視台聯播,2008年的《征服北極》獲邀為金馬國際影展閉幕片。

2017-11-30_23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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