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與瑪莉亞:不專業的美國白人與專業的菲律賓老師,你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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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截取自青年外交官劉仕傑臉書專頁。
週末一大早,接到一位素昧平生家長的電話。我還在睡夢中迷濛,電話那頭已經開始氣急敗壞地數落我:「劉先生,我看了你拍的影片,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再挑撥政治,我們要為下一代著想,我沒辦法接受讓外傭來教我小孩英文……」
我仔細聆聽,睡意也逐漸消去。總算我抓到空檔,問她:「請問,我的影片或是文字裡,哪裡有說要讓外傭來教英文?」她一聽,頓時語塞,又開始跟我講雙語教育的重要性以及自己在兩岸工作的經驗。
說實話,我很感謝這位家長,因為她願意主動跟我溝通,願意花時間上網找到我的電話,跟我談她的教育理念。她不是唯一有這想法的台灣家長,這也是韓國瑜市長支持聲量居高不墜的原因。韓市長的話語,無論你同不同意、喜不喜歡,都挑動了台灣人民的敏感神經,逼著我們去正視自己心中帶有歧視或羞於啟齒的一面。
一位「約翰」的故事
說到底,瑪莉亞事件就是許多台灣人民心中對東南亞朋友的歧視,或者講得含蓄點,是台灣人的優越感。可悲的是,台灣人民面對東南亞人民的優越感,在面對歐美白人時,又瞬間主客易位,變成一種莫名的自卑。
我想到一個親身經歷的故事。大學時有一陣子我在景美租房子,有天來了一個年輕美國白人來分租我隔壁房間,於是這位「約翰」成為我的室友。沒錯,他的名字叫做John,一個常見的美國名字。這個約翰大概20來歲,頭髮長長的,長相說實話算是帥氣,看起來像是搞藝術的,但他在台灣的工作,卻是美語補習班的老師。
一開始還好,後來發現這位室友真是狀況百出。除了夜夜有台灣女生來找他溫存過夜(這部分我暫不評斷),最麻煩就是他在房間呼麻搞電音,後來開始不繳房租,行蹤也常常成謎。後來去他的補習班問,才發現他根本不具備在台灣教英文的合法身份。最後外事警察找上門,我跟約翰上演公路追逐驚魂記(我騎機車、他騎腳踏車),總算抓到他。後來約翰當然被我們趕出公寓了。
那天早上在電話裡,我也向這位家長分享這個故事,不曉得她有沒有聽懂?其實很多美國白人卡車司機來台灣變成英文老師,早已不是新聞。我沒有要貶低卡車司機這職業的意思,事實上我父親就當過卡車司機。真正重要的問題是,一個非英文教學專業的美國白人,跟一位受過專業英文教學訓練的菲律賓老師,哪一位能夠成為台灣家長心目中的首選?或者這樣問吧,如果你有小孩,你希望是前者還是後者來教你小孩英文?
一個社會是否進步,多元尊重很重要
這問題當然有政治正確的答案:後者。但事實是,許多家長還是會選擇前者。我不喜歡用「喜韓兒」這類歧視性字眼來形容,但台灣的現況是,許多政治上不是韓粉的家長,也會有諸如「還是讓白人來教英文比較好」/「白人的發音比較準確」這類想法。
不管是約翰還是瑪莉亞,都只是舉例,千萬不要犯了一般化(generalize)的問題。雙語教育當然重要,但一個社會是否進步,指標之一取決於是否能尊重不同的群體、族群或種族。無論是移工(immigrant worker)或是飄洋過海討生活的人(diaspora),她們很常面臨的問題就是身分上的階級差序(hierarchy)。
政府推動新南向政策很困難的一點就是:部分台灣人的確很難改變自己對東南亞朋友的觀感。這支影片中,我跑到台北車站隨機訪問兩位菲律賓朋友,上傳到臉書後,獲得超過20萬人次的觀賞,但我沒有喜悅的感覺,相反地我覺得悲傷。韓市長的確失言且之後也道歉了,但台灣社會要能大步向前,是否都該問問自己,喜歡約翰還是瑪莉亞?


「口音」不是判斷智慧的標準,「無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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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Bobby Clizel Valdez提供。
這個標題,是20年前在研究所唸初階語言學的時候,廣泛被教授們要求銘記在心的語言學習與跨文化學習的關鍵。尤其是面對近40年在世界各地發生的移動與離散,造成各種跨文化及跨語言的溝通問題時,針對口音問題所製造的笑話還算小事,但因為口音而造成的種族歧視問題則相當嚴重。美國尤其如此。
來自波多黎各的孩子
1999年,我去美東康乃狄克州一座小小城市裡的大學念英語教學碩士。我特別選一個需要去當地公立小學實習後才能畢業的研究所,同時每週跟當地小學的教師一起修習學分,那是個很棒的經驗。因為已經有教學經驗的我,和同學們有很多可以討論與交流的話題。
1999年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美國的移民政策是希望讓各國移民除了能透過國家教育系統融入美國生活,同時也要保留他們各自的母國語言和文化。當時,美東沿海城市擁有許多波多黎各移民,在當時美國與波多黎各的雙邊協議下(波多黎克是美國的加勒比海地區的自由邦,也就是所謂「境外領土」),波多黎各人可自由地往返美國與波多黎各。因此在我唸研究所的小城市,英語和西班牙語同時被廣泛使用。
然而,1999之後,在美國公立學校的教育現場,很多可自由進出美國與波多黎各的孩子們常僅因為英語講不好,而被歸類為未來可能的犯罪者;而擁抱母國文化的教育哲學也慢慢被公立學校系統移除,逐步修改為以加強ESL課程為主的語言教育。因此,我這個主修英語教學碩士的外籍實習老師開始被送去當市立小學的ESL課程教師。
ESL是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的縮寫,而這裡的second language是指從境外移入這個國家,但這個國家使用的語言與移民的母語不同,因此為了在這裡生存,移民必須學會除了母語之外的第二語言。因此可常見孩子們在學校說英文,但回家後的世界從電視、電影、收音機、大街小巷的聚會,通通都是西班牙文。這些孩子的英語表現能力很差,到底是因為他們的智商有問題?還是這個國家的語言政策和人民對於不同種族、跨文化與跨語言的無知?他們可超級愛聽英文版農曆新年的故事啊!因為他們很想知道為什麼每年某段期間,亞洲人都穿得紅紅的,手上拿著紅紅的裝著錢的信封,成群結隊的在逛街買東西。
單一語言與種族主義的國家
語言學教授的課上,照例詢問我們,可同時掌握或使用(master)雙語的人叫做Bilingual,3種以上語言的人稱為Multilingual,那請問只會說一種語言的人叫做什麼呢?答案是:「American」。
回到台灣,對於外籍教師的印象就是高加索人,而且一定要是來自美國。然而筆者在英語教學領域,從分校英文老師一路爬上總管理處擔任英語教師培訓專員,看過各種驕傲自大同時英語文法破碎的外籍英語教師。在很多強調全英語教學的安親班與補習班中,藏匿了大量不適任的外籍英語教師。但因為家長們過度強調務必要「美式英語」、「白種人」,以至於就算這些教師不適任,補習班經營者還是勉強雇用。
這些家長們「指定」的外籍教師們有的經常宿醉來上課、遲到、有品格問題,更嚴重的甚至做出性騷擾,但都因為台灣社會對於白種人的崇拜與「包容」,無法真實的浮上檯面,成為一個每天進出補習班的不定時炸彈。
以上很多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自己的孩子進入教育系統,我們再仔細用放大鏡檢視,這個狀況似乎少了許多。孩子一二年級的安親班老師來自新加坡,三年級的老師換成一位深膚色的英國年輕老師,英國腔非常重(英國腔其實因地區與城鄉差距,南腔北調,也是非常多元),但孩子說:「他們是因為來自不同的地方呢!原來新加坡人這樣說英文,英國人那樣說英文。」
語言,應該是一個溝通、協調、文化傳遞與情感表達的工具
筆者本身因在博物館工作的關係,常接觸來自各國的多語導覽團隊與移民工社群夥伴。我的女兒也很愛菲律賓的選美團隊,特別喜歡那些時尚、高挑、美麗且一口流利英文的菲律賓姊姊們。她們在台灣都是工廠作業員,值夜班的下午3點一到,彷彿灰姑娘的12點禁忌,急忙拉著衣服拎著高跟鞋,跑回台北車站搭車回工廠。一直很想學日語的女兒看到臺博館外籍生導覽團隊中的日籍大學生,可以一邊對她說著中英文、再對著參觀民眾講英日文,更深刻的認知到:什麼種族或來自什麼國家的人說英文不是重點,而作為「溝通、協調、文化傳遞與情感表達工具」才是重要的。
什麼樣的人可以作為我們的英文老師?要先打破部分臺灣家長的歧視心態,才有可能真正的進入多元與包容的語言學習環境。
(作者為國立臺灣博物館研究助理、國立臺灣藝術大學藝術管理與文化政策研究所博士班學生。)


菲律賓是個超過1億人的大國,根據英國文化協會的調查,有超過1千4百萬的英語人口。臺灣要與世界接軌,我們應該要把菲律賓視為我們學習英語的重要資源 https://goo.gl/YTCgur
我們都是瑪莉亞 - https://goo.gl/jKYQy5


新移民/新住民/新住民立委-林麗蟬/移工/新移民女性劇團「南洋姐妹劇團」/剝削外籍看護工/血汗照護/PRC策動趕走ROC 巧固球/排骨酥大王 奮鬥50年轉眼空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8rMoHA


2019/03/07, 社會
你我都是「瑪莉亞」:來自東南亞的新住民,給了台灣新的文化機會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我們的人口在快速老化的同時,組成結構也在改變,我們需要用更寬敞且平等的眼光去看世界,不管是看東南亞還是西方世界;也得用更包容開放的態度去接納所有的新臺灣人,他們給了臺灣新的文化機會,讓我們與東南亞越來越近的同時,也建立了更緊密的血緣與文化。
我在瑞典有個菲律賓好友H,最初是在朋友聚會上認識的,H得知我來自臺灣,便興奮地說我是他第一個認識的臺灣人,小時候家裡好多人到臺灣工作,爸爸媽媽叔叔伯伯阿姨姑姑,他們返家時會帶臺灣的玩具給他,所以他當時覺得臺灣是一個美好的玩具王國。H是邊帶著笑邊說,我則是想像,一個沒有大人的童年,會是怎樣遺憾地度過。幾百萬的菲律賓人流散海外,一個又一個的異鄉人,努力賺錢養活了一代又一代。
我在瑞典,也是個異鄉人、移民、外籍勞工、國際移工。白領的辦公室工作並沒有抹除我的身份,我一個外國人,與其他的成千上萬的外國人一樣,一起在就業市場裡與本地人競爭。土生土長的瑞典人有主場優勢,但來自各國的人才也為眾多大型公司乃至中小企業注入了新的活力與視野,一個人口在2017年甫破一千萬的國家,孕育出眾多國際知名企業與獨角獸公司。在辦公室裡,各種不同口音的英語與瑞典語交互溝通,是國際公司的日常;而雇主也以多元文化的環境自豪。
其實瑞典人並不是大家所想的如此「白又金」,根據瑞典統計局在2017年公布的資料,24.1%的居民有外國背景,也就是在外國出生或父母均自外國出生;若只看父母其中一方是外國出生,這個人口比例達到全國接近三分之一。
我比較幸運,縱使我還是一個尚未完全融入社會的外國人,在瑞典八年來不覺得被歧視,我得到作為一個外籍勞工該有的尊重與權益,也並不感到我與瑞典勞工相比有被差別待遇。我沒有被、也絕不想要被叫做Chink、Ching Chong Chow、或Yellow man,我就是一個從國外來的移民,在這塊土地上追求夢想的同時也用我的專長貢獻給企業與社會。
所以啊,當我們用「瑪莉亞」去指稱在臺灣的國際移工;認為「瑪莉亞」就該做瑪莉亞的工作時,有兩件要思考的事。第一,如果「瑪莉亞」是指努力認真工作賺錢追夢養家的人,那麼我是瑪莉亞,你也是瑪莉亞,千千萬萬的瑪莉亞撐起了臺灣和眾多土地上一個又一個的家;第二,「瑪莉亞」接起了許多最辛苦、責任最重大的工作,不僅工時長、薪水普通,離鄉背井身為異鄉人的同時,又要承受許多異樣的眼光。我若是遭受如此待遇,還真不知要怎麼撐下去?
為了家吧。
回到一開始提到的這位菲律賓朋友H,在瑞典是做輪班制的工作,地點離住處30公里遠,為了多賺一點錢,接下許多大夜班。幾年前,他在臉書上分享了自己與兄弟姊妹幫父母和姪輩在馬尼拉近郊蓋的一間房,他們是真真實實地在用辛苦的勞力養活一家人,爸媽老了不能在國外繼續工作;而兄弟姐妹一樣離鄉背井打工。H算是比較幸運的,因緣際會移民到基本薪資高的瑞典,生活再怎麼艱苦也大概比同輩還好。他說,一定要想辦法送姪子姪女們去讀大學,要找到好工作,不能夠一家好幾代都這樣海外打工。
可是我想,就算他們真的成為白領,若到了亞洲其他較富有的國家,歧視會少嗎?其實也有朋友是菲律賓和泰國來的辦公室白領,曾經和我表明說自己家裡的背景不差,從小就是被準備好要送出國深造的。他們很明顯地想表達「我和H不一樣」的這個重點,不知道是否因為我是臺灣人的緣故,不想被我歧視?還是他們長久以來感受到臺灣人對他們同胞所展現出的優越感?
當有一天,來自東南亞的新住民,說著各種腔調的中文和大家在辦公室當同事,大家能像對待來自歐美國家的國際移工一樣對待他們嗎?
臺灣幾百年來一直是個混血的島嶼,承載著不同的文化,彼此碰撞又融合,成就了今天的我們。在2014年的調查,臺灣每十個國中新生,就有一個來自於新住民家庭,而國小的比例更高,每八個就有一位是所謂的新臺灣之子,這個數字在今天可能更高了。我們的人口在快速老化的同時,組成結構也在改變,我們需要用更寬敞且平等的眼光去看世界,不管是看東南亞還是西方世界;也得用更包容開放的態度去接納所有的新臺灣人,他們給了臺灣新的文化機會,讓我們與東南亞越來越近的同時,也建立了更緊密的血緣與文化。
就像在屏東臺灣燈會的主燈「海之女神」一樣,新住民用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編織出了守護支撐臺灣的新樣貌。他們的故事和我們的故事,最終將變成同一個故事,更加豐富這個島國上的生命力。
前陣子讀了張正的書《外婆家有事》,是寫給臺灣人看的東南亞導讀。我想引用這句話來結尾:
「他們過得好,我們才能真正過得好。修正我們的偏見,才能看到完整的世界。


台東新住民約4500人,而全台灣新住民共有56萬人,已經比原住民多出1萬人。算是閩、客以外的第2大族群 https://goo.gl/APN4pc


 

「移」樣台灣人 時代力量推新住民對話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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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01 13:00
〔記者何玉華/新北報導〕時代力量新北黨部今天早上舉辦新住民記者會,宣布將推動「新住民對話平台」,成立新住民親子合唱團、舉辦義剪、美甲、越南美食品嘗等活動外,也希望透過政府資訊的公開透明與易於閱讀,讓新住民更易融入台灣社會。
時代力量新北黨部今天早上與多個新住民團體舉辦新住民記者會,宣布將推動「新住民對話平台」。(記者何玉華攝)
時代力量新北黨部今天早上與多個新住民團體舉辦新住民記者會,宣布將推動「新住民對話平台」。(記者何玉華攝)
記者會由時代力量新北黨部與「台灣越藝協會」、「美妍工作坊」、「棉泰越南美食風味小館」、「琦夢美髮工作室」及「新北市新住民關愛協會」等單位共同舉辦,由時代力量新北黨部執行長陳志明、板橋區主任彭盛韶、台灣越藝協會理事長簡志榮、表演老師范芳芳、樹林區大同國小老師梅格碩、新莊區頭前國小老師曾惠玲等代表出席。
彭盛韶表示,許多早期來的移民已落地生根,孩子們也漸漸長大,現在要從消極地認為新住民屬弱勢,到更積極的討論融合問題,因此新北黨部將作為一個平台據點,持續跟新住民對話,推動相關活動;成立「移樣新北」社團,廣召擅長翻譯的志工,將政府各式表單翻譯後,供新住民參考;推廣法律諮詢服務,為新住民排除各種困難。


 

新住民金鐘影后——莫愛芳
圖、文/董昱 2017-07-24 10:44
莫愛芳十多年來的台灣媳婦生活,過得幸福而滿足。圖/董昱攝。
簡介:
2007年金鐘獎頒獎典禮,莫愛芳憑著公共電視台一齣《娘惹滋味》單元劇,摘下迷你劇集最佳女主角獎。對第一次演戲的莫愛芳來說,與其說是演戲,《娘惹滋味》更像是她在台灣的經驗獨白。
也正是這種源自生命的真誠,打動了觀眾與評審,讓她成為台灣第一位獲獎的新住民演員。
關注電視影劇的觀眾,對於莫愛芳的名字應該有些印象。2007年金鐘獎頒獎典禮上,莫愛芳憑著公共電視台一齣《娘惹滋味》單元劇,摘下迷你劇集最佳女主角獎。「我其實沒有想過自己會得獎。」對第一次演戲的莫愛芳來說,與其說是演戲,《娘惹滋味》更像是她在台灣的經驗獨白。也正是這種源自生命的真誠,打動了觀眾與評審,讓她成為台灣第一位來自東南亞的新住民演員。
來台工作、結婚定居桃園展開新人生
出生印尼華僑家庭的莫愛芳,並不是因為經濟因素才離鄉工作。1998年,印尼掀起排華運動,華人在當地受到嚴重排擠,數萬名華裔受到有組織的虐待與殺害。「父親當時就安排我們趕快離開印尼。」莫愛芳回憶道,百般無奈下,18歲的莫愛芳帶著15歲的妹妹,兩人一起到馬來西亞擔任餐飲業的服務生,也到新加坡工作了半年
幾年之後,莫愛芳透過國際移工仲介來到台灣。「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大湖種草莓。」本就說得一口流利客家話的莫愛芳說,她到台灣適應上最大的問題,不是語言、也不是沒有經驗,而是克服不了氣候環境:「尤其冬天的時候,寒冷的山區天氣,真的讓我難以忍受。」於是莫愛芳在仲介的協調下離開苗栗,來到讓她從此久留的桃園
來到桃園後,莫愛芳先是在工廠裡工作。「工作滿3年後,本來打算回印尼了,不過因為在工廠表現不錯,老闆就幫我介紹給朋友的小孩,希望我可以變成台灣媳婦,留在台灣。」莫愛芳表示,自己一開始其實沒有想要在台灣結婚,但是因為先生的家庭相當友善,加上先生的誠意打動莫愛芳,讓她決定結婚。
感念婆家的呵護支持 生活經驗成了表演資產
「我和我婆婆的關係非常好,現在想起她,我都還是好懷念。」莫愛芳說,剛結婚時,媳婦的身分讓她有些不習慣,尤其是在以男性為中心的傳統家族中,她被期待一起承擔許多家務事。幸運的是,婆婆常在生活中給莫愛芳許多鼓勵,最後婆媳相處就像朋友;而且也是因為公公的支持,才讓莫愛芳勇敢抓住表演的工作機會。因此,台灣的婆家,不僅是她人生中的第二個家,陪伴她融人台灣社會,也讓她對這塊土地有了更深的情感,而這段經驗,也因此成為莫愛芳踏入演藝事業的資產。
結婚後的前幾年,莫愛芳和所有新住民配偶一樣,要接受政府輔導,上語言課程。在這段受訓期間,莫愛芳結識了現在東安國小的校長黃木姻。「黃校長當時就很鼓勵我們,要以自己的文化為榮,鼓勵我們展現自己的文化、說我們的故事。」莫愛芳說,當時在黃木姻的鼓勵下,她參加了《娘惹滋味》的試鏡,並且被導演選中。雖然過去沒有演戲的經驗,但是在導演安排的演員訓練課程下,莫愛芳開始踏上演員之路。
透過戲劇和料理 讓大家更認識印尼文化
「試鏡時,導演跟我說演戲的時候要流眼淚,問我有沒有辦法?當時我想起我過世的婆婆,想起我和她一起經歷過的生活,因為很想念她,眼淚馬上就掉了下來。」莫愛芳說道,《娘惹滋味》的故事,說的是台灣人與新住民看護的細膩互動;戲中的冷暖滋味,其實就是她人生的翻版。就算當年這部戲沒有得獎,莫愛芳還是很高興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和更多人分享新住民的故事。
為了陪伴2個孩子成長,雖然莫愛芳現在比較少出現在螢光幕前,但她目前正在籌備印尼料理外送,希望透過料理來傳遞印尼的文化特色:「台灣是個很民主的地方,我非常喜歡這裡。」她希望在民主的氛圍中,透過自己的努力,讓大家更認識印尼,也為台灣的多元文化,增添豐富的色彩。【轉載】新住民金鐘影后——莫愛芳 | 民報 Taiwan People News - https://goo.gl/tN8K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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